《小鹿(限)》 会议室Play 1 (H) 梁鹿如常在公司十六层出了电梯,赶在8点半打卡踏进办公室,在往自己的工位走的间隙又习惯性向独立隔开的总经理办公室望一眼。 办公室门果然已经开着,肖钦端坐其中,正低头翻文件,在梁鹿准备撤回目光的档口好似感应到了她,抬头,恰好与她打个照面。 梁鹿心里咯噔一下。他嘴唇紧抿,眉角略挑,脸上没什么表情,别人可能不知道,可梁鹿明白,他心情不好。 她心里惴惴,快步走到工位,小声与临近的同事打过招呼,便保持安安静静,轻手轻脚的状态,尽量减少起身倒水和上厕所的次数,不往某人眼皮子底下钻。 平安熬过了一个上午,刚准备喘口气却在下午刚上班的时候被通知2点到15层会议室开部门会议。 整3点,肖钦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会议室门口,不少女同事或明或暗地看过去,要么含羞带怯,要么假装掩饰。梁鹿则是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默默收回目光后低头。 会议经历了一个多小时,虽然激烈倒也算相安无事。梁鹿隐匿在人群里马上就要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就听到肖钦的声音传来:“梁鹿,你留一下。” 各式各样的眼光投过来,有探究有好奇。 只见肖钦手指敲着桌面,紧接着凉凉地道:“这次丢掉这笔单子你难辞其咎,等下合作伙伴还要过来,你负责解释清楚。” 被当众咎责梁鹿略感难堪,却也明白他这是给自己留下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打消众人的猜测和八卦。 心里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胳膊扭不过大腿。梁鹿以最慢的速度挪过去,等人都散尽,会议室厚重的门重新合上,还没挪到肖钦面前。 “怎么?这么不情愿?我说你说错了?”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手机像是在回消息,一副很忙的样子,都没抬头看她。 梁鹿张了张嘴最后没吭声,因为他没说错,这件事她确实有错,原因自己也知道。 怪不得看他今天心情不好,刚才一开会听说到他跟大家说跟李总的这笔本来差不多敲定的生意丢了,她就明白了过来。好在他给梁鹿留足了面子,没有在会上说原由和追究责任,只是讨论挽回以及将损失最低化的措施,梁鹿心里也不禁松一松。 肖钦看她磨叽半天不肯靠近过来,心里不满。放下手机抬头一看,她诺诺地站着,低头垂目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跟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蜂腰翘臀裹在贴身的半身裙里,一双长腿嫩生生的似藕断,紧紧夹着不安地磨蹭。 她不知道她这副无助的样子让人更想狠狠地欺负。 他喉头微动,直觉下腹隐隐有火气蹿动,欲望有些胀起,不轻不重地发疼。他眼底沉了又沉,面上不显,仍是靠坐在椅子上,将两条长腿从会议桌下释放出来,面向她,伸长交叠,看了她半晌,最后轻叹口气,说:“过来。” 待到梁鹿终于走到身前便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坐在自己腿边,抬了她的脸替她别了一缕碎发,耐心道:“说吧,怎么回事?前期活动的同事都跟他们谈妥签过意向函了,怎么到签合同的前夕李总却电话跟我说不签了,还说是因为听了你详细的产品介绍后觉得咱们的产品不符合他们的要求……” 梁鹿终于抬头看他,挺他这么说,瞪大眼睛,急了:“什么?那个臭……他,他是这样跟你说的?” 她直起身子,脸颊通红,一急,手就抓在了他裤腿上。 肖钦瞥一眼大腿上柔弱无骨的青葱玉指,伸出手轻握住,不着痕迹地往自己腿根处带,最后将它覆在自己怒张发硬的阳具上,隔着裤子轻轻抚弄,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循着她继续问:“臭什么?李总?到底怎么回事?” “就……臭流氓……“她低声道,想了想,最后解释:我那天找他协商合同细则,大家一起开会也都很顺利。他会后单独请我吃饭,说表示诚意也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我就应了,结果吃饭的时候他又是在桌子底下蹭我腿又是摸我手,还暗示我吃完饭去包间喝茶……” 她回想那天的事情,越想越生气委屈,没察觉到肖钦呼吸渐重,压着她的手带到了他罪恶的部位,搓动肉棒的动作也越来越重,只依旧说着:“我又不傻,当然不能去,就回绝了他。本想着他摸手我忍忍也就算了,可是进包间就不一样了,我才不……” 听到这,肖钦气笑了,沉声道:“什么叫摸手也就忍了?这能忍吗?公司什么时候要靠出卖色相了?” 梁鹿心知说错了话,赶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也是一时心急,这笔单子奖金又重,眼看就要成了……我这不是拒绝了嘛。他当时也没怎么样,之后给我打几次电话约我都被我拒了,也就再没骚扰我。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这样发作了,还那样跟你说我……” 肖钦算是听明白了。之前听说过这姓李的爱招惹一些女学生,没成想手居然伸到自己人这,这笔生意是不能跟他做了,还要以后再找机会教训他。 盘算完,低头看犹自生气的女人,小嘴一开一合的,眼睛忽闪忽闪,轻哼一声,心想那姓李的也是有眼光。 “呀!你……”回过神来的梁鹿终于发现了他正在干的坏事,红着脸着急要抽回手,却敌不过他的力气,手指被迫张开裹住肉棒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压抓,挣扎也变成了徒劳增加的摩擦。 “没有下次……”男人没理会她的反抗,幽幽地说。声音是一贯的清冷,手心却是火热。一手挟着她在自己档间掏弄还不够,另一手也从她的衬衣口伸了进去,将她软得发腻的奶子捏个满掌,用粗粝的拇指压住奶头狠狠划圈。 “唔……”奶子被捏得发胀,梁鹿身子渐软,支撑不住地向扣在胸口的手上倒去。 在肖钦来看,她这动作几乎是把自己送上手来玩。他勾勾唇角,转着手腕让大掌在紧贴的乳罩和乳房之间来回转动,拨弄奶尖,又以手背抵住绵软的奶肉挤压,用食指和中指捏住凸起的奶头左右搓弄。 梁鹿混沌的脑子里还犹有一丝理智,握住那只在胸衣里作乱的手,小脸上都是挣扎,推拒道:“不要……这里是会议室,会……会有人来的。” 他不以为意,俯身低头将薄唇凑到她的唇边,轻蹭她的唇角,吐着热气诱惑道:“放心,我在里边,他们不敢进来占用……”说罢,又伸出舌头舔弄她的唇瓣,引着她张开小口,伸进去搅弄津液。 膨胀的欲望已经不满足于被隔着布料搔弄,他拉开裤链,引着她的手伸入裤头,直接握上青筋环绕的肉棒, 将它从裆内掏了出来。 被释放的巨棒狰狞地一柱擎天,因为憋着火气呈现出暗红色,硕大圆润的龟头从包皮中怒挺出来,顶端的马眼上还带着点点清液。梁鹿仿佛被蛰到一样惊抖一下,双眸轻闪,那逼人的热度和几乎握不住的粗壮让她羞红了脸。 肖钦依旧坐在椅子上,只是张开腿将蹲坐在地上的她夹在了两腿之间,肿胀的肉茎放大正对在她眼前,就着她的手包住上下撸了撸,直让它更加挺拔才放开。而后自己握住,用怒张的肉棒轻轻在她的脸颊拍打,将迫不及待从马眼溢出的粘液划圈涂满她的唇瓣,哑声压迫道:“你看,它都这样了,我现在是不会放你走的……你不如尽快让它满足了,我们早点完事?” 他最后一个字带着询问的语气,可梁鹿知道他这不是在和自己商量。 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西装整齐笔挺,腿间却竖出一根粗壮乌红的吓人阳具,神色冷峻,却深邃的眸子里流转着炽热的火苗,和他一向看起来冷峻禁欲的样子既贴合又矛盾。 梁鹿垂眼,睫毛的阴影遮住眼底,不得不承认,她已经湿了。 肖钦拍打动作越来越重,不多时她白嫩的小脸便印上了肉棍样的条条红痕。他转而又用蘑菇头摩擦她细腻的脸颊,一直蹭到她的嘴角,抵在她微张的小嘴间上下摆弄,顶磨她的舌尖和牙齿。 “自己握着弄。”他低声命令,意图明显。 “嗯……”她眼神迷离,被他色情的对待搅得不知东西南北,伸出双手乖乖握住粗犷紫红的肉棒,在唇舌间滑弄。 肖钦双手得空,终于解开她的衬衣扣子,左右手包着她的胸衣握住两只饱满的奶子,一边狠狠地抓弄,一边欣赏挤压出来的深深乳沟,直到掌心感受到两粒硬硬的凸起,也不解开她的胸罩,只是把奶子从罩杯里拨弄出来,任由它们被勒得俏生生的,挺着嫣红肿胀的奶尖抖动。 他两手各一边,毫不客气地拨弄那两点。时而用指腹重压让它们进陷乳肉里,时而用两指揪着旋转摩擦。 “唔……嗯……”男人手法狠厉,捏得她的奶又酸胀又舒坦,刺激着两股热流从奶尖一直延伸到阴穴深处。穴内软肉挛动,吐出汩汩淫水,透露着被填满的渴望。 梁鹿难耐,悄悄扭动双腿,让底裤与阴唇紧贴,挤压揉弄,以慰藉出水瘙痒的小穴。一边更加卖力地握着青筋凸起的肉棒前后套弄。 龟头铃口的液体好像分泌得更多了。梁鹿咬唇,抬眼看了看肖钦后终于张嘴,小心地含住如鸭蛋般圆硕的龟头,像吸棒棒糖一样伸出小舌细细舔过烧红的龟头棱角,而后转着舌尖抵住马眼拨动。 肖钦不可抑制地轻哼,小腹更加紧绷。 龟头沾上她的口水被吮得湿亮,梁鹿再接再厉,用柔软的水舌研磨棒身狰狞的青筋,一直向下,直舔到依旧埋在西裤档里的肉球,让整个肉棒都沾上她的口水后又张嘴慢慢地含住肉棒的顶端吸弄,一手握住剩下含不住的肉棒套弄,一手伸入他的裤子掏出两颗同样肿胀的肉球揉搓,同时试探地看着他。 她动作并不熟练却意外地让人血脉膨胀。 肖钦额角轻突,看着她小脸潮红,努力地张嘴吞吐着自己的欲根的样子,眸色越来越深。 她嘴边还挂着顾不上舔回去的口水,娇嫩的奶子弹在胸罩外被勒得又尖又挺,顶端的奶头又艳又肿,在自己手下反复变着形状。她的小嘴里又湿又热,舌头又是这样的软,挠痒痒一般撩拨着肉棒,非但没有纾解欲望,反倒让欲火不断高涨。 肉棒胀到紧绷,不能再忍了。他突然站起身,捏住她脸颊,挺着怒张的阳具往她口里送,一直将马眼顶到了她的嗓子眼,才控着她的头,挺动窄臀开始大力抽插。 柔弱的小女人惊慌失措,小嘴已经被塞满却还是没有完全含住他。她几乎承受不住却又无处可逃,只能用手抵住他的大腿,受他摆弄。 他全身衣物未退,只拉开了裤链拉露出巨物,每当肉棒入到最深处的时候,臌胀的阴囊都会甩过来拍在她下巴上。 “唔……唔……”梁鹿艰难地呼吸。喉道受到深入的异物刺激,便开始一阵阵的痉挛缩动,干呕似的动作使男人的阳具被绞弄挤压。她感受到口内的肉棒又涨大一圈,小嘴仿佛有被撑爆的趋势。 感受着喉头对性器的挤压,肖钦缓下了前后抽插的动作,改以死死抵着她口腔的最深处开始狠狠抖动,果然喉道开始剧烈收缩,从各个角度挤压着他怒张硕大的龟头。不知过了多久,梁鹿觉得自己的口腔已经发木了,他才终于松了精关,将热烈的精液悉数释放出来。 “啊,啊……唔……咳咳……”梁鹿被射了满嘴,猝不及防地轻咳,来不及吞咽的浓精从嘴角流出,一直滴到胸乳间。 她终于回过神,捏着酸痛的脸颊扁嘴忿忿地瞪着男人,不过眼神是没有一点杀伤力,反而像是在撒娇,引人怜惜。 肖钦安抚地吻吻她,将她扶起。 单纯的女人以为终于结束可以离开了,谁知一转眼,却又看到他那嚣张的坏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膨胀肿大,高高翘起。 “你……” 她呆张着嘴的样子逗笑了肖钦,他替她擦了嘴角的精液,不以为然道:“怕什么?别说我没够,你的小骚穴肯定也不行……” 他若有所指地低头瞥一眼她紧闭纠缠的大腿,眼里都是了然。 随后转身挺着摆动的肉棒坐回了椅子上,任它直直杵着指天,侧脸对着她道:“坐上来。” 会议室Play 2 (H) 没想到他早已发现自己的窘迫。梁鹿羞愤地咬着唇,却不能否认花穴已经湿透泛滥、空虚难耐。 她撑着身子站稳,手指揪着裙子,将及膝的紧身裙摆一直拉到腰上,露出白嫩的大腿和被淫水打湿卡进肉缝的底裤。 “小内裤贴得这么紧,已经湿透了?”肖钦戏谑地咋声,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脱下去。 她闭了闭眼,干脆褪了湿得发沉的小三角裤,打算速战速决,便抬起腿欲直接跨坐在他大腿上,却因为在地上跪坐得太久,腿脚发麻,一个趔趄重重地扑到了他怀里,张开的双腿恰好分开摔在他大腿边,阴户大开坐在他裆部。 翘起的肉棒被阴户抵着往下一擦到底,最后被压坐下来,紧贴在她腿心的花穴外。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两人同时舒爽得轻哼出声,他轻拍一把她的翘臀:“就这么迫不及待?” “嗯……”她娇吟,沉浸在刚刚的刺激中还未回过神来。因为他先前的挑弄,她早已动情,细嫩的阴户充血肿胀敏感不已,前面的阴蒂也高高肿起,刚刚意外又大力的扯弄让她整个人都瞬间小抖一下。现下那炙热肿胀的阳具如硬铁一般杵在穴外,将整个腿心都煨得热烘烘的,青筋凸起的棒身紧擦着阴蒂,圆润光滑的顶端蹭过花瓣顶着自己微张颤动的穴口。她不能自已地先动起来,压着肉棒微微提臀前后滑动,用肉棒凸起的青筋和顶端的棱角搔弄整个阴户。 “啊……哦……好舒服……”她难耐地低吟,甚至一边摇晃屁股,让摩擦更加猛烈全面。 肖钦已经发泄过一次,并不着急,靠在椅背上欣赏她迷乱的样子,任由已经被肉棒支配的女人自行在他腿间来回顶弄,一边感受她湿热温软的花穴,一边把玩她垂在胸前随动作来回甩动的嫩乳,用两只大掌五指分开堪堪覆握住,似搓面团一般揉搓抓弄,挤压划圈,直玩得它们又热又胀。 “嗯……嗯……好硬哦……”花瓣左右分开包着棒身,向前滑向根部的时候将阴户微微抬起,使肉棒前段硕大的龟头轻轻弹起卡在穴口处,然后重重坐下,让龟头微微顶入敏感饥渴的穴口砸弄,再贴着棒身狠狠往后摩擦,用肉茎凸起的表面碾弄肿胀的阴蒂。 她顶弄地得趣,一时竟停不下来,动作也越来越快。肖钦也勾臀,挺着阳具,配合她的擦弄。 快感不断累积,花心一开一合地不断吐着淫水,将整个肉棒浇得湿滑,一直流到了男人深色的西裤上留下湿痕。整个会议室都充斥着咕叽咕叽的液体摩擦声,梁鹿红了脸,却再顾不上害羞,只哎哎地叫着,用肉棒不断擦顶阴户,缓解瘙痒。 “啊……啊……呀!”终于,在大幅度的套弄间,一个大力的坐压让肉棒被湿滑的淫液送着狠狠捅入穴内。瘙痒的浪穴被瞬间填满,粗壮坚硬的肉棒碾压过阴道内的褶皱直捣花心。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梁鹿脑中一片空白,小穴不可抑制地吐出一大口淫液,她就这样尖叫一声泄了身子。随后整个人软下来,靠在肖钦的胸前,抱着他精瘦的腰身一阵一阵的痉挛,喘息。 “嗯……”感受着劈头浇灌下来的淫水和高潮的痉挛对肉棒的挤压,肖钦也禁不住哼出声。他抚摸着乖顺地趴在胸前的女人柔软光滑的背,坏心地在她耳边道:“你刚才是不是叫得太大声了,别忘了这里可是会议室……” 梁鹿脸颊瞬间爆红,后知后觉地捂住嘴,瞪大了眼睛哀看着他,一副后悔又后怕的样子,身子因为害怕整个紧缩,带动着小穴也夹得紧紧的。 本就窄小的穴道此时又紧了一分,肖钦便有些受不住,轻拍她的小屁股轻沉声道:“嗯……放松点!太紧了。” 他心知这会议室的墙壁和门都是经过专门的隔音处理的,里面的声音不会被外面听了去,却还是想逗弄她。现下看着她提溜着蒙着水雾的大眼睛,依在自己身前轻颤,他满意地轻笑出声,一边抬压她的臀部调整插穴的角度,一边哑声逗弄道:“小骚货!刚刚才只插进去你就泄了……有这么爽吗?”说完抬臀狠狠一顶。 梁鹿在听到他轻笑的时候就知道被戏弄了,暗骂自己被弄得理智尽失,都忘了会议室那又厚又重,是专门隔音的。她撒气得攀上他的脖颈咬了一会,觉得太硬咬不动,便转了转眼珠子,将脸凑到他的喉结和下巴上去,伸出舌尖。 颈间点点的湿意搔弄得肖钦心猿意马,他不再收敛自己的欲望,扣住他的小屁股狠狠地套弄起来,挺着肉棒粗暴无情地顶开窄小无力的甬道,直进直出,往最深处捣。大龟头肏开花心后还不够,一直冲入子宫口,将粗长吓人的肉茎齐根都挤进去,大开大合,直捣得乳白色的体液在女人的花穴口泛起细沫。 屁股被把控着,花穴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前前后后吞吐收缩。梁鹿被他大力的操干弄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揽着他,将一对肿胀寂寞的奶子压在他冰凉的衣料上摩擦。 就这么肏了百来下后,他的大掌握住她的臀瓣开始用力掰开下压,使得她阴户被整个打开,完全贴上了他的耻骨和肉根。内穴的最深处则被坚硬的龟头死死抵着,他却开始转动腰臀划圈,转动着肉棒和蘑菇头的棱角狠狠搔弄花心的各个角落。 “好胀,太深了……”肉壁被左右上下骚弄,肉穴已经酸胀得发疼。穴外的花瓣和阴蒂则被男人的耻骨和粗硬的阴毛,以及硬挺的西裤布料碾压揉弄。 肖钦却还觉得不够,摁着她的腰,似打桩一般,向上狂顶,一时间“啪啪啪” 的肉体拍打声急促地响起。 “啊……不要……受不了了……求你……啊……”娇嫩的女人那里受得了这样的肏弄。被撑开的穴口只能软软地含着肉棒,任其穿插,梁鹿无助地仰头大声喘息,承受他激烈的顶撞和冲击,在一阵激烈地耸动后,便又抖着穴吐着淫水,哀叫着泄了。 肖钦则轻轻抖动她的臀,以延长她的高潮,感受她阴穴的吸吮。 双腿无力地垂在他大腿外,两次小死让梁鹿此刻已近丝毫提不起力气,可她知道还没完,因为肖钦还没有射出来,她便出不了这个门。 她打起精神艰难地直起身子,打算收紧小穴让他尽快满足,却忽然听到会议室门外有脚步和谈话声,在慢慢逼近。 她慌了,颤颤地开口:“怎么办?!好像有人来了!” 谁知男人只瞅了眼手表,淡定开口:“哦,已经4点了,我们的合作伙伴过来开会了,来得还真准时。” “你!”梁鹿气急。原以为他说合作伙伴来开会只是开个玩笑,好留住她。没想到是真的要来开会,既然他明知要来人,还在这里拉着自己做,说什么不会有人进来……过分! 肖钦淡定,嘬一口她噘着的嘴,不以为然:“我可是提前跟你说了还要开会,是你没当回事。不过……你现在这副样子,所以我来跟他们解释好了,这样的话……我就只能把你藏在下边了。” 说着,他偏头指了指宽阔的会议桌空旷的桌底,将还未消肿狰狞依旧的阳具从穴内啵地一声拔了出来,满怀深意地笑看着她道,“怎么做你该知道……我不满足,今天就不能结束……” 会议室Play 3 (H) 没有了肉棒堵塞,小穴翕动着将男人的精液和泛滥的淫水一齐挤出,黏黏腻腻地滴落在肖钦的裤子和地毯上,拉出暧昧难分的银丝…… 看着流淌的水液和她红肿的小穴,肖钦还未纾解的欲望更加肿胀。他深吸一口气,忍着冲动,在会议室门被打开前抱着梁鹿把她塞进桌底,扶着她的腰肢,让她臀部撅起,摆弄成背对自己跪趴在地上的姿势。 高高的长桌下留有宽敞的空间,足够她的小屁股堪堪抬高对住自己档部。 虚弱无力的梁鹿哼哼唧唧地趴着,转头哀怨地瞅着作恶的男人表达自己的不满。 肖钦并不买账,邪魅地勾着唇角,摇着腿间的大阳具拍打她的阴户,在会议室门被打开的最后一秒对她提醒:“小妖精,可别露了尾巴出来,记着,早让我满足,我早放过你……” 他的动作色情又下流,可是他神色淡然,墨色眼底暗涌流转,仿佛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在做一件淫乱的事情,只略粗重的呼吸泄露了些许隐忍的欲望。 真是……矛盾、禁欲又让人脸红心跳。 梁鹿忍不住一阵春心荡漾,感觉到花穴内又开始源源不断地分泌液体,愈渐湿润…… 厚重的门被掀开,合作伙伴赵总等一行人已经走进了会议室。 肖钦四平八稳地坐着,淡定招呼道:“真是不好意思,新来的秘书毛手毛脚的,刚打翻了咖啡不巧洒到了我裤子上,真是难看得紧,时间急没来得及换,不能起身迎接各位,还请见谅……” 一番话说得语气真诚,笑容和煦,脸不红气不喘。 桌子底撅着小穴一下下触碰肉棒顶端的梁鹿也不禁翻个白眼,要不是亲眼看着衣着整齐,道貌岸然的肖总敞着裤链,露着直挺挺的阳具,她也信了。 “没关系没关系,肖总可别跟我们客气。”来人果然不疑有他,还热心问候:“哎哟,那没被烫着吧?” 肖钦笑得无害:“没事,没烫着。” 桌面上的男人们还在不紧不慢的寒暄着,可桌下的女人却是等不及了。花液已经沿着阴户,倒流在了肿胀敏感的花核上,穴内好像有蚂蚁在啃噬,急需被填充捣弄。 没有了肖钦的配合,梁鹿只能自力更生,使劲撅屁股将花穴往肉棒前凑。 支起的大腿和阴户遮住了男人的裆部,挡着她的视线,让她看不见肉棒的位置,她只好探索着让臀瓣先碰到肉棒的顶端,再一点点蹭着移动,让巨头顶住穴口。 硕大坚硬如石的龟头满满地堵在穴口,炙热的温度将骚穴熨帖地舒坦,梁鹿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这根肉棒下。她深吸一口气,开始用力往后顶,企图将顶端纳入穴内,谁知却因为淫水流了太多,太湿滑,让肉棒滑开了去,如此反复试了几下都没有成功,一时焦急难耐却无法。 端坐的肖钦也被折磨的够呛,敏感的蘑菇头被那湿软的穴嘴挠得胀疼,他轻拧眉头,让自己的手看似自然的放在桌子下搭在腿上,实际握肉棒固定住,往穴里送。 梁鹿立刻会意,挺着小屁股往后,稳稳地含住。 肖钦的尺寸傲人,仅一个龟头就如鸡蛋大小,将她的穴口撑得紧绷变形。梁鹿仰头喘气, 克制自己不呻吟出声,急不可耐地只含着龟头就开始套弄起来,用突起的棱角刮擦最敏感的入口处。 啊……好硬……好胀……她紧紧咬着下唇,在心里低叹,渐渐加大套弄的幅度,将越来越多的棒身吃入穴内,肉棒还没完全进入就被填满,她快乐地前后摆动,让硬铁似的肉棒狠狠摩擦阴道内敏感的软肉,再一下下戳刺花心。 小穴已经被撑得酸麻,可她自己套弄插穴的力气到底比不上男人的,肏了一会儿,只觉得穴内酸胀,却依然瘙痒,想要被狠狠地捅。于是她吸着肉棒,不知羞耻地慢慢往靠近男人的腿间的地方挪动,直到自己的小屁股挨上了男人的腿根,让肉棒捅开子宫口,整根纳入,才陷着腰窝,眯着眼,满足地昂头呼气,随后稳住身子,开始挺腰前后摆动。 幸好肖钦与来人面对面坐着,否则便能看见他档间有一只雪白的屁股进进出出。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太刺激,女人的小穴比以往更加紧致,紧紧地绞着自己的大肉棒,似要榨干自己一般。 感受到梁鹿套弄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两人的交合处隐隐有水渍拍打的声音出现,肖钦微微收腿夹住她的腰臀让她的动作慢下来,见事情说得也差不多了,便开始打发桌面上的来客。 “情况就是这样,我们也是被李总那边摆了一道,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中止与你们合作,我们不是对你们有意见,只是暂时没有了需求。放心,以后我们有了这方面的单子肯定还是首先考虑你们。” 肖钦紧紧攥着手里的笔忍着欲望,想尽快打发走这些人。 可桌子下被穴内的空虚瘙痒折磨的梁鹿却头脑一片混沌,只想插着肉棒狠狠摩擦。她此时被困住了腰不能大力地前后抽插止痒,便只能死死地吸着他的肉根,摇着花心,上下抖动,让赤铁一般的巨物在穴内转动,龟头上的细缝顶住宫口戳弄。 啊……用力啊……好想要……她整个上半身都软软地趴在地上,肿胀地奶子依旧被未完全脱下的胸衣托举着,压在粗糙的地毯上摩擦,奶头已经被挤得陷进了奶肉里。 骚货!肖钦的欲望也临近喷发,他不可见地咬了咬牙,深呼一口气,接着道:“我不方便,就不起身送各位了,下次我请客赔罪,还希望各位赏脸。” 终于,会议室又恢复了宁静,只是很短暂。 “啊……太快了啊……不要……不要了……”压抑已久梁鹿终于哭喊出来,屁股被突然站立起来的男人高高握住,往粗壮的阳具上套弄。上半身悬空,只能用手撑在地上。 他大力地耸着臀,用坚硬的赤铁劈开湿热窄小的穴道,重重碾压再抽出,每次都只留一个龟头卡在穴口,再狠狠地整根插进入,在将她的下身压向欲根的同时往前顶,甩得两颗肉球啪啪地拍打她的阴户。 “小骚货!不诚实,你身下的小嘴可是吸得欢快呢,早就想被这么狠狠地干了吧!”他哑声恶劣道。挺动巨物狠狠砸弄她娇弱的花心,感受着女人临近高潮异常急促的收缩,做最后的冲刺。 “呀呀……要死了……到了……到了啊……”梁鹿难耐地扭动身子甩着奶子,哭叫着喷出淫水,肖钦也终于放松了肿胀的马眼,将滚烫的精液喂入她颤抖的子宫…… 初见 po18hub.com 梁鹿大学学的是数学专业,在父母眼里毕业后是一定要进学校当老师才行,可她志不在此。虽然母校不错,在全国名校名单里排得上号,可现在随便稍好点的学校就要求老师学历得是硕士研究生以上,她真是在学校呆够了,不想再念书,只想早点自力更生。去小学当老师倒是可以,但她觉得自己性格不好,不够热情,不适合哄小孩。 于是在毕业找工作的时候,叛逆了一把,顶着父母的反对进了电子科技公司找了个销售部门经理助理的职位,跟她的专业是一点对不口。 她妈生气,训她:“你说你一个学数学的,怎么敢去人家公司做经理助理?都不怕搅黄了人家生意?” 梁鹿扁嘴反驳:“我可是经过激烈竞争,打败了一票选手,凭自己本事争取来的这个工作,是他们从候选人里最后选中了我。人家都敢招我了,我有什么不敢去的?我们这是两情相悦的双向选择!” 其实梁鹿也就是唬唬她妈,自己心里也是侥幸。因为她自己当初投简历的时候也就抱了试一试的态度,谁成想还真成了。这公司虽成立时间不久,规模不大,工作也跟专业不对口,可工资待遇好。再加上离家远,可以碎了爸妈那颗想把她安排进一所本地小校当数学老师的心,远离管制。 能过自由生活,还能自己养活自己,梁鹿越想越满意。过完人生最后一个暑假便早早打包了行李买了机票飞过来,在入职前找好了房子。 其实在应聘的时候她就已经来过公司了,当时是来参加最后一轮面试,面试由公司高管主持。 梁鹿不习惯打无准备的仗,老早便查了环宇电子的相关介绍,练习应对各种问题,连公司的企业文化核心价值观都背得顺溜,再凭着名校优势,或许还有外貌优势吧,她臭屁地想,总之过关斩将,一路得心应手,终于坐在了最后一轮高层把关筛选的会议室里。 她原以为要面对的就是总经理或者副总一两个人,结果推门进去齐刷刷坐了一排人。每人面前摆一牌子,写着职务。一看,还真是公司高层,从职能部门到业务部门,各部门的总经理都在这了。 梁鹿心理素质不错,很快淡定下来,倒也应付自如。 不过还是出了一个小岔子。 当时她刚说完自己一连串的在校获奖经历,看着在座的各位频频点头,有点洋洋自得,结果坐在那一排人边上的一男人,冷不丁问了一个她意料之外的问题:“你学校不错,听你的获奖经历也很厉害,工作选择应该不少,为什么来我们这个小公司工作?” 梁鹿来不及收回的得意的笑,当时就挂脸上了。她来是因为钱多啊,也是为了脱离爸妈管制啊,可不能就这么说出去啊。 她当机了几秒后,挤着一个自己都觉得僵硬的笑容,用自己都觉得很假的语气说:“贵公司不小了,我看就挺大的……呵呵……” 其实梁鹿刚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这人了,在一群退了发际线,显了皱纹的中年男女里,这人简直是鹤立鸡群,闪闪发亮。 看着27,8的年龄,头发黑亮不长不短,眉骨略高,眼睛深邃,鼻子高挺,再配上抿直的唇,漠然严肃,让梁鹿头一次觉得冷硬有型这个词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他坐得靠边,面前也没放写职务的牌子,又年轻,梁鹿想着该是个打杂不重要的人物,便只当欣赏帅哥一样,打量过一眼没放在心上,一心应付坐在最中间的总经理和招聘岗位的顶头上司销售部总经理。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僵硬地回答完这个问题后,那人依旧漠然严肃,只礼貌性地勾了下嘴角,然后低头记录什么。 有必要这么酷吗?长得帅了不起啊……梁鹿心想。 所幸她最终拿到了offer,想来便觉得这个小插曲影响不大,不起什么决定性作用。不过她还是很好奇,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说话这么犀利…… 顺利入职后,参加了公司一条龙的新员工培训活动和迎新会,却也没再碰见过这人,梁鹿便把这茬扔到脑后慢慢忘了,只开始专注自己的工作。 她这顶头的销售经理叫程丹,人称程经理,是个40多岁的女人,又瘦又高,行事干练,八面玲珑,颇有两把刷子。听部门同事说,她学历不高,但资历不浅,有多年的基层销售经验。所幸她为人和蔼,没有为难梁鹿这个新人,还时常提点她。 部门的工作繁忙紧张,梁鹿察觉到这份工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好打。她既没有销售知识,也没有做助理的经验,学校学的东西一点用不上,这让她有些跟不上顶头上司的工作节奏。于是她加倍努力投入工作,一边恶补销售类知识,一边努力修炼自己成为一名合格的助理。 日子就这样忙碌地过着,一晃就是小半年。 终于,在梁鹿都快忘了那个男人漠然严肃的表情的时候,她再次看到了他。 那是在公司的一个大型新项目的签约仪式上,他坐在长桌前代表环宇电子签约,身份是副总经理。 肖钦,青年才俊,独出手眼,深藏不露,身旁的程经理面露赞赏,如是评价。 梁鹿也不禁仔细打量他,却恰好与他不经意抬起的目光碰撞。 他眼神深邃犀利,很沉稳又让人觉得难以接近。他视线很快就移开了,她的心跳却忽然就漏了一拍。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 target="_blank">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他 (微H) 自那天的签约仪式后,梁鹿便时常想起肖钦。 在吃饭的时候,在繁忙的工作间隙,在堵车的路上,以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那天浅色的衬衫,看似客气实则疏离的微笑,轮廓深刻的面庞,以及那不经意的目光。不知道他那天有没有也认出自己,是否从他们碰撞的眼神里读出她漏掉的那拍心跳。 他握着笔的手指修长,手腕看起来粗壮有力的…… 不知道他的那里是不是也粗壮有力? 每当想到这里的时候,梁鹿总是忍不住夹紧双腿,在春潮涌动间幻想。 想象他粗壮有力的性器正深深地埋在自己腿间,他有修长力的大腿带着微硬的汗毛摩挲着自己细嫩的皮肤,他小麦色的大掌揉捏着自己嫩白的奶,玩弄脆弱敏感的奶头。 他的阳具狰狞赤红,顶端溢着液体,狠狠摩擦过自己的花核,在花穴口逗弄,一直等到自己难耐地哭求时,才狠狠插入,一捅到底。 他将自己塞得又胀又满,让淫荡的小穴在他一整根插进来的时候就能哆嗦着达到高潮。 他的动作越来越凶猛快速,直插得自己淫水四溢。 而自己则抱着他精壮的腰,甩着已经凌乱的长发,在他耳边或高或低的娇喘,求他慢一点,又再快一点……他的汗水滑过下颌滴落在自己的奶上,他低头吻住自己的嘴,用唇瓣摩擦唇瓣,再吸住自己的舌头与他的纠缠,交换口中的津液,把自己的淫乱的呻吟堵进鼻腔里…… 他一定会让自己泄过好几次身子后求饶着,才将滚烫的精液射进自己的小穴里,或者他会直接把自己干晕过去,在自己幽幽转醒时仍然坚硬地插在里面…… 内裤湿答答的,她捂住微微发红的脸,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渴望这个男人,才见过两次就对他念念不忘。 于是,她开始搜集关于他的消息,想要了解他。 奈何网络上并搜不到关于他的新闻,甚至公司内网上也甚少有关于他的报道。她于是找机会与公司资历老的前辈们闲聊,期间似不经意地提起他,打听他的消息。 原来这肖钦挺有来头,居然是本地有名的财团裕丰集团的二公子。只是之前常年生活在国外,前几年硕士学业完成后才回国扎根。 而这环宇电子便是他回国后一手组织起来的。 可是,他创立了公司,怎么自己只当了副总呢? 这说起来就有故事了。 原来他确实是公司总经理,当初创立这个公司是得了他爸裕丰集团那边的财力和关系支持,说是练练手,锻炼一下自己,其实也是证明自己的能力。 公司自成立以来便稳步发展,业绩和效益蒸蒸日上,盘子越做越大。 谁知就在去年,肖钦亲自挂帅,牵头了一个巨型项目,据说效益可观,对公司打开市场和提升知名度意义重大,却在进行地热火朝天的时候,断了资金链,被迫中止了。 而当时公司是举了全力来筹备这个项目,将人力物力财力都投了进去,这项目一搁浅便让公司陷入了势穷力竭的境地,一时进退两难。 这样一来,便不好交代了。公司虽然是自己创立的,可发展起来的董事会和裕丰集团那边的相关利益层也不是吃素的。 肖钦也是有担当,自己揽了责任,一边想办法向公司补资,一边主动引咎降职,让了位子。 关于那断掉的资金链,原因就有意思了。有人说是肖二少识人不善,巨额的项目筹备金被投资合伙人卷着跑路了,报了警也没抓着人。也有人说,是合作的银行那边出了问题,突然停了给项目的贷款,导致项目不得不终止。而这两种说法归到最后,梁鹿听到的结论是:不管怎么样,这其中少不了肖家大少在里面搞鬼。 不同于肖钦,这肖家大少肖庚,是打小在肖老爷子身边长大的,也算是含着金汤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身边就养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肖家人成功地把肖大少惯成了个真正的大少爷,吃喝玩乐可以,干事业不行。不光自己不行,也见不得别人行。眼瞧着这突然冒出来一个二弟,一副年轻有为的样子,怕是要分了家产不说还要独揽家业,于是便见缝插针地使动作捣乱。 至于为什么同是肖家子弟,肖钦却从小被“流放”到遥远的异国他乡,说起来又是一场豪门风流史。发了家的肖老爷子,在不惑之年也不免俗地发展了一段婚外情,肖钦便是那私生子。可怜母亲在他几岁的时候就病逝了,于是被肖老爷子领回了家。这一下原配老婆便炸了锅,因为这事整天淘神闹气,不多久肖钦便被送去国外了。 怪不得。梁鹿有些能理解了。 怪不得每次见他,他都是一副漠然严肃的样子,想来他在肖家的身份尴尬,日子并不怎么好过,小时候受冷眼和排挤,现在怕是得勾心斗角。 也怪不得自己进公司这小半年都没有见过他,原来他当时正是引咎离职的状态,根本不在公司上班。 现在他携着一个大项目卷土重来,强势回归,又当上了副总,想来离重回老总的位子也不远了。 而公司的员工似乎也都这样想。 肖钦虽然年轻,可大家对他的认可度很高,从创立公司至今,他的能力和手段,大家有目共睹,给带来实际的利益,众人都盼着他归来。 这样也就能理解她面试时候的情景了,他坐在边上,面前却没放牌子,语言犀利一针见血。 听说他当时已经辞职,却依然被公司请来把关坐镇,而他自知没有担任职务,并不霸着坐在中间,便随意找了个边上的位子,面前不摆牌子。 其实关于肖钦的这些消息,梁鹿并不全信,商场和豪门的弯弯道道,自己从小也见过不少,一般外人是并不会知晓得透彻的。她也就选择性地听听,心里有个大概。 她现在放在心上,感到困扰的,是打听来的关于肖钦的感情八卦。 小心思 肖二少不同于一般的公子哥,似是不爱玩乐也不近美色。在公司的这几年是时常加班到深夜,且孑身一人。甚少与人传出绯闻,不见与谁关系暧昧,更别说领个女朋友出来。 据说以前有个谁家的千金看上了肖钦,放出来一个与肖钦拍拖的绯闻。便有人去他跟前探口风,他听了只是一笑而过,并不戳穿,却在以后的活动和聚会上,见了那千金直接绕着走,话都不再与她说一句。 梁鹿听得唏嘘。 她本想着,以肖钦的外貌和身家,身边的女人该是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可没想到这人不按富家子弟的套路出牌,一竿子把所有女人都挡在了外面,一点不怜香惜玉。 其实肖钦的私生活要是开放些,对梁鹿来说不失为一个好消息,这样的话,想接近他就会方便许多。虽然梁鹿之前从来没有主动接近过哪个男人投怀送抱,对自己也没什么自信,但对象是肖钦的话,她想她会豁出去一番。 可如今看来,这男人油盐不进,无意流连女色,怕是觉得女人麻烦,并不愿花心思应付女人。 这让梁鹿觉得有些难办。一时找不到突破口。 暗恋让人忧伤,也让人成长,尤其当暗恋对象优秀又高不可攀时。 这天下班,梁鹿低头走在路上,心里空落落的。 她仔细想过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与肖钦能有机会接触的就是工作圈了,他的生活圈与家在南方的自己是一点交集都没有。 可自上次见过他后,这都过去一个多礼拜了,在公司也没碰见过他。 他们的办公室不在一个楼层,自己也不好上人家办公室的楼层晃悠打听。他们的工作内容也不是一个等级,部门程经理那个等级才会与他有工作接触。除非公司有大一点的会议要开,程经理可能带上自己去参加,这样还可能会看见也参会的他,可不知到底什么时候公司才会有这种会议。 梁鹿叹口气,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今天不想直接回家,却这会走在路上不知道该去哪,就在公司附近绕着,不时转头看公司的方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绕了一会,她又觉得自己傻,他要是加班到半夜下班,自己也在这绕到半夜吗?况且他很可能是直接电梯下到车库层,开车出了停车场直接就上马路了,哪里会走在这里。 她踢开脚边的小石子,头也不回地转身,往人多的方向走去。 她最近越来越觉得公司的女同事都好会打扮,又精致又漂亮。相比之下,自己简直就像个小学生、土包子。不过也倒不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而是她从来没在穿着打扮这方面动过心思。她觉得穿衣服舒服方便就成,打扮和化妆这些东西费事的紧,她又不收拾给谁看,也并不感兴趣。 其实梁鹿也是佳人一枚,奈何她自己不自知。 因为父亲是来自西北地区的少数民族,得了遗传,她的鼻梁便偏高挺一些,再加上下颌尖尖,整个脸型轮廓精致分明,本应有一股淡淡的异域美艳,可她眉眼得了母亲遗传,眉骨并不高,眼睛也不是深邃狭长,而是圆润的杏眼,透了股娇弱无辜的风情,如小鹿一般,整个人便是集了娇媚和清灵于一身。 可她自己并不认为自己好看。她还记得小时候她的一个好朋友告诉她说“你的鼻子好奇怪哦,跟我们的不太一样,你长得真奇怪!” 本是孩童间或因嫉妒或因排异的小心思说出的一句话,却被小梁鹿当了回事。她回家趴在镜子前左看右看,又去观察同学们的鼻子,发现自己跟别的女孩确实不太一样,便也觉得自己长得别扭。 后来慢慢大了,在网上看到有些少数民族和混血的女孩跟自己的鼻子有些像,便也不自卑了。 再到大学的时候,虽然会听到舍友对她说“哇,你皮肤又白又细,怎么保养的啊?”“小鹿,你就是太土了,其实你要是打扮起来应该也挺漂亮的,我看不比那XXX差!”“小鹿为什么你身材那么好啊,前凸后翘还有腰。”她听了也只是礼貌地笑笑,并不在意,依旧不爱打扮。整日穿着宽松普通又保守的衣服,带个大框镜,妆也不化,朴素地穿梭在花红柳绿的大学校园里。 曾经,她在路上看见漂亮时尚的女孩子,也会夸赞,却也没想着变成她们那样。而如今,她却想变得像她们一样。她觉得,那样的女孩子才配得上站在肖钦身边吧,像他一样优雅贵气、芳兰竟体。 这样想着,她转到了一座购物中心楼下。公司处于市中心CBD,周围有不少购物商场,面前这座是最高级的一个。这里本不是她这种一般的上班族消费得起的地方,她想了想,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这商场里的人流量果然小,柜姐也不揽人。梁鹿打算先上美食层吃饭,填饱了肚子,再下来血拼。 机遇 她站在电梯门前等停在地下层的电梯上来,光可鉴人的金属门清楚地照出她的样子,简单的T恤牛仔裤,虽然干净,却着实朴素。是该换了,梁鹿心想,等下要买职业装,还要再买几件日常穿的衣服,裙子也不能少,还有鞋子,啊,还有内衣,是不是该买些那种……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满脑袋花花绿绿小衣服的梁鹿突然就怔住了,钉在原地迈不开脚,直勾勾地看着里边站着的人。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里边站着的可不是她心心念念地肖总肖钦么! 他穿着运动鞋,宽松的运动长裤,简单的短袖外套一件拉链式的运动外套,肩上挂着个软软的运动包,一身休闲打扮,正靠着电梯内的扶栏站着,身子略微后仰,双手插在衣兜里,戴着耳机。本来侧着的脸在电梯门打开时转过来,随意地将目光投向门外。 梁鹿呼吸一滞,这样打扮的肖钦是她没见过,也想象不来的。 他黑亮的发不似前两次见时微硬有型,而是柔软地垂着,轻遮他的额角,看起来简直就像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年轻有力,只是通身的气质依然冷硬。 意外的相遇让梁鹿慌乱,她心脏狂跳,甚至有些想逃离这里,可她又不愿意失去一个与他相处的机会。她站在张开的电梯门口踌躇着,不知道他是否记得她这名员工,自己要不要开口主动同他打招呼。 犹豫间,电梯门开始缓缓闭合。他似乎终于察觉到了门口的异样,伸手礼貌地将电梯门按开,终于将目光投在她的身上,眉峰略挑,似是在用眼神询问“到底要不要进来?” 不由自主地,梁鹿的腿比她的大脑先一步作出决定,迈了进去。 电梯开始缓缓上升,不算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梁鹿却依然觉得局促。她背对他站着,心跳得的飞快。 明亮的电梯壁照出两人的身影,她却微垂着头,不敢多看,也不打算开口与他打招呼了,因为她看出来了,他刚看她的眼神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看任意一个陌生的路人,看样子是一点不记得她这号人物,她不由得心下失落。 密闭的空间里,从身后隐隐传来清冽的气息,和他耳机里的音乐声。她紧绷着身子不敢动,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着贪婪地感受着他的存在。 身后的男人高大挺拔,自己的个头只到他胸口的位置,她坏心地想,这会电梯要是突然出现故障晃一晃的话,自己刚好能向后倒在他的怀里。 她不由得悄悄抬眼,从面前的电梯壁上打量他,却发现他微侧脸抬着头,居然斜睨着自己!梁鹿心里微惊,赶忙转移视线。明明是他在看自己,可自己这会却像偷窥被现捉一样慌乱。她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他,脑子里却挥之不去的是他刚刚晦暗不明的眼神。 不知不觉间,电梯稳稳停住。男人的声音提醒她回神,“不出去吗?”说完,便绕过她,迈开长腿跨了出去。 离开了他气场围绕,梁鹿终于清醒过来,一边呼一口气放松下来,一边心里微微失落,暗骂自己连一句话都不敢跟他说,进电梯的时候连楼层都忘了按。 现在电梯已经停在了顶层,不是她要去的美食层。可看着他的背影,她双腿又不自觉迈开,跟了出去。 怪不得他穿得如此休闲,原来是来健身的。 电梯口与健身房的大门直接相连,辅一出门就能看到接待的前台。透过干净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是各种健身器材和洒着汗水的男女,这一整层都是健身房。 打量间,前方的男人已经在前台刷了卡,走了进去,三两下就不见了人影,而她则止步于打卡机前。 面前的健身房灯光明亮,宽阔整洁,可她却进不去,而且看起来与这里格格不入。 愣愣地盯了那打卡机几秒后,她回过神转身,往电梯走去,却在电光火石间停住了脚步,转身折回前台,脚步轻快。 看来自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她想。 这天晚上,夜凉如水,躺在床上的梁鹿抱着被子辗转反侧睡不着。 她办了那家健身房的卡,花了很多钱,可她觉得值。她说服自己,健身嘛,也是对身体好,花钱是应该的。却转眼又回想今天在电梯上碰见他的时间,默默记下来。 今天从健身房出来,梁鹿就直接去了衣饰层买衣服,而且首当其冲地进了运动品牌店,还真是迫不及待啊。她暗暗鄙视自己一下,抱着被子又转个身。 神经依然兴奋,她干脆起身,把今天买的一堆衣服都抱到试衣镜前,一件一件地试穿。 她今天买了不少衣服,尤其是运动穿的。其实她本来只打算买那种简单宽松的短袖和长裤,导购却在一旁不停劝她,指着一排排紧身的背心和裤子,说大家现在都穿这样的。抵不住导购的热情,梁鹿便拿了几件去试。 她觉得这些衣服有些暴露,很多上衣都是背心式,还要么露腰,要么腰间缠着带子,无一例外都紧紧贴着皮肤,让身体曲线毕露,倒也不是不舒服,就是有些不习惯。 她本来不打算买,却听导购在旁边不住地夸,说她身材好,穿着好看,进了健身房绝对吸引目光。听到这里,她想到以后指不定要在健身房碰见他,便心里一热,将衣服买了下来。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紧身的背心包裹住饱满的胸脯,留一截纤细白皙的小腰,紧身的长裤勾勒出挺翘的臀型和流畅的腿型。 她不禁想到自己穿着这身衣服在健身房运动的样子…… 第二天下班后。 掐着昨天偶遇的时间,梁鹿按下通往健身房的电梯。她的心又开始砰砰直跳,侥幸地想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会不会像昨天那样站在里边,神色慵懒。 电梯门开了,里面站着个年轻人,却不是他。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也不失望,毕竟这楼里电梯也有好几个,殊途同归,反正最后要进的是一家健身房。 这健身房利用顶层的方位优势,开了很多落地的大窗户,视野开阔,将这个城市夜景灯光都收纳进来。室内分区明确,设备一应俱全,还有泳池和休息吧。想起刚刚的换衣间,里面每个隔断都很宽敞,柜子也是方便的指纹锁。虽然贵了些,但环境还不错。 梁鹿环视一圈,没看到想找的人,看来他来这里的时间并不固定。不过没关系,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想通了后,梁鹿便找了个女教练,开始专心学习起来。 梁鹿属于那种一旦开始做一件事情,就要认真做好的人。现在她既然想好了要在这里花费时间,便认真对待起来。接受专业的指导,一方面对身体好,另一方面,毕竟要在这里碰到他,她希望让他看到的是自己优秀的一面。否则,她对健身一无所知,还真怕自己动作不标准做出一些什么扭曲滑稽的动作来。 虽然一开始很辛苦,自己的动作也很生涩,通常练下来全身肌肉发酸,提筷子都会抖,可梁鹿还是继续坚持,她相信自己会越来越好。 只是一连几天,又没有看到那男人的身影。 这肖二少可真是不好见呐,真是神龙不见首位……梁鹿这天练完卷腹,一身热汗地趴在卷腹椅上想。眼神习惯性地往健身房门口撇,搜寻某人的身影,却没注意有人从换衣间的方向走了出来。 一起出差 那人逐渐走近,强大的气场让梁鹿不得不注意到把眼珠子转到了他身上。 这一看,梁鹿心里需求得到了极大满足,不自觉就盯着那人笑靥如花。 肖钦并没有注意到跟小狗看见食物一样的梁鹿,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到拳击馆边上,开始热身。 最近才回公司不久,很多事情都要他过手,陈芝麻烂谷子的一大堆,今天终于都处理得差不多,得空来出出汗发泄一下。他如常动作着,却感觉到始终有一道热烈的眼光打在自己身上,下意识转头,一眼就看到了梁鹿的笑脸。 女孩翘着屁股软软地趴在卷腹椅上,双手搭在把手上,转过脸看着自己。白皙地小脸因为运动泛着潮红,挂着汗珠,她嘴角深深地弯着,牵起一对梨涡,苹果肌饱满,眉眼弯弯,用无声的笑容对自己打招呼。 一般情况,对这种不明所以的示好,肖钦是装视而不见的,因为通常就算他只是礼貌回应,也会引来对方没完没了地纠缠。可如今他俩眼神对着,她笑得灿烂单纯,不得不说还笑得很有感染力,让自己积郁了几天的心情也莫名放松一些,于是也看着她微扬嘴角。 虽然肖钦笑得很轻,且马上就转回了头,可梁鹿还是乐开了花,一边努力平复被撩起的心跳,一边坐正了开始接着运动。 梁鹿心态很好,很有自知之明,觉得以自己的姿色和条件,赶着贴上去人家怕是也不要,毕竟他这样的男人,投怀送抱的女人肯定不少,什么绝色没见过。她现在只希望能多看到他,或者说默默注视他,并不敢奢望自己与他会有什么过多的交集,所以今天收到他的注意她就很满足了。 她直觉他这人不喜欢被纠缠,自己要是顺杆爬再多做动作接近他的话,该是会引起他的反感。与其做狗皮膏药惹人厌,不如端正自己,先好好自我修炼,想办法吸引别人。或许最后自己在他眼里还是不算什么,可她尽力了便问心无愧。 梁鹿深知“你若盛开,清风自来”的道理。 在健身房,她尽量标准地做着动作,在喘气休息的间隙偷偷打量他,看他汗水浸透了衣衫,贲张着有力的肌肉,或打沙袋或与教练格斗。却只欣赏,从不靠近。在公司,她用心对待工作,努力扩充知识,多看多学,总是超预期地完成任务。听到连一向高要求的程经理也开始夸自己,她窃喜,心里更多想的却是不知道这样努力工作会不会让自己更接近他一些。 她就像是一个想吃糖果的孩子,可那糖果束之高阁,她只看得到却够不着,于是只能努力让自己快快长高。 念念不忘,果然必有反响。 这天周五,临下班,程经理走到梁鹿办公桌前,通知她下周一跟她一起去外地出差,陪同肖总——肖钦! 梁鹿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缓神间听程丹在旁嘱咐:“也是因为肖总在那边有关系和人脉,咱们公司才拿到这张‘入场券’,竞争激烈,我们销售部这次去就是配合肖总,发挥出我们的销售实力,拿下这笔项目……你工作努力,这次带你去我也放心,别在肖总跟前出差错……” 梁鹿宛如壮士般用力点头,尽力掩饰自己翘起来的嘴角不笑出声,心道天道酬勤。也终于明白自己苦心孤诣那么久,恐怕等的就是这种机会。 当晚,远远看着在拳击台挥舞着手臂出拳的男人,梁鹿再一次审视自己的内心,她依然记得下午听到出差的消息时,自己内心的狂喜。那里隐隐包含的野心绝对已经不止于这般远距离的目光追随,她期待周一的到来。 她渴望更接近这个男人,她知道。 梁鹿发现肖钦周末基本不会出现在健身房,于是她周末也彻底放松休息。 这个周末,她哪里也没去,窝在自己的公寓,反复搜查了解这次出差要对应的对象——时达通讯的资料,做功课。其实真正销售的工作,现在还落不在她头上,这次出门主要靠程经理。她的工作主要是安排好程经理的行程和起宿,顺便在必要的时候助攻。可她还是觉得多了解一些比较好,心里也好有底。 夕阳低垂,余晖洒在案几上,她合上电脑,懒懒地伏着,不一会,突然又惊坐起来:“对了,出去这几天穿什么!?”于是急忙跑到卧室,拉开衣柜门,开始一件一件挑…… 周一早上,梁鹿和程经理先飞到B市,肖钦和他的助理周峰则晚一些,中午才到。掐着时间,梁鹿和程经理站在已经安排好的酒店门口,准备迎接肖钦。虽然已经见过他几次了,可看着他的大长腿从黑色轿车上跨下来的时候,她还是心提到了嗓子眼。 高大的身躯,逆光走过来,他恢复了衬衣西装的打扮,器宇轩昂。她忽然就迷了眼,不敢直看他,怕自己的眼神泄露太多情绪出来。 她跟着程经理,慢一步迎上去,与肖钦和他的助理握过手,打过招呼,便带着往酒店里走去。边走着就听程经理在旁介绍:“肖总,这位就是我的新助理,今年刚入职的同事,梁鹿。” 被点了名,梁鹿抬起脸礼貌地笑着向男人问好,同时有些期待他的表情。 谁知肖钦却只是睨着她“嗯”了一声,声音低沉醇厚,直逼人心,接着开口:“记得,X大的高材生,我记得还是数学专业。” 他神色淡然,可梁鹿脑子里却轰地乱了,她突然就回想起在购物中心的电梯里碰见他那次,透过明亮的电梯门,男人打量着她的,晦暗不明的眼神。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认出了她! 梁鹿不禁在心里佩服,不愧年纪轻轻就弄个公司出来,这男人真是丝毫不动声色,稳得一比,玩不过啊玩不过。 于是老实开口:“对啊,我应聘面试的时候就见过肖总了。”她顿了顿,将健身房也交代出来,“说来,最近在健身房也碰见过几次肖总,只是不敢贸然上前打扰。我看您拳击挺厉害呢。” “随意玩玩,并不专业。倒是梁助理,健身很认真。” 梁鹿一边嘴上回着谦虚的话,一边回想拳击馆里自己看到的情景,腹诽,“随便玩玩?随便玩玩就是把教练练得跟玩似的?” 众人闲聊间,将肖二少送到了房门口,汇报了下午与时达通讯的饭局安排后,便各自散去回房间休息。 别走 梁鹿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靠在门背上深呼一口气放松下来。望着宽大的玻璃窗,慢慢踱到窗边。正是在中午最热的时候,楼下的草坪上空无一人,倒是清澈见底的泳池被风微微吹皱,波光粼粼,一时闪得她有些眩目。将额头抵在玻璃上,她低叹,他就住在隔壁,他们现在就只隔着一道墙,可这道墙却隔着一个她触碰不到的世界…… 饭局6点开始,他们一行人早了10分钟到,与时达通讯的人正好碰上。 时达通讯是国内近几年兴起的通信运营商,而环宇电子的主营业务就是信息通信技术领域。此次时达通讯公开招标,寻找优秀的移动通信设备供应商,以实现更新换代。招标会就在明天,所以今晚的饭局意义不言而喻。 饭局饭局,是吃饭,也是局。 寒暄过后,几杯酒下肚,话题慢慢就切入到了生意上。 听他们谈话,原来肖钦与时达的任总也是通过一个共同的朋友认识的。这任总本对环宇电子了解不多,是听那朋友推荐环宇的核心网设备潜力巨大,于是便派人赴环宇考察,参观工厂了解产品,后来听派出去的人汇报说产品着实新颖,才有了今天的饭局。 起先他对肖钦常年的国外经历略有异议,话语间透露出认为这在国外待久了的人不了解对国内实际行情,常爱直接照搬洋人那一套,结果多弄巧成拙。 肖钦也不急着反驳,神色自如,直接从头到尾把大到整个行业,小到各家单位的相关情况捋了个清,顺便把国外经历变成了公司眼界和设备标准的优势,直让这任总没话说。这不,饭局接近尾声,两方已经基本达成一致,开始隐晦地商量利益瓜分了。 怪不得听说,十个投标会里,有九个都是提前内定好了的,果真是亲身经历了才知道,梁鹿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这顿饭吃得气氛融洽,算是十分顺利,不过,要是没有旁边的这位哥们老打扰她的话那就更好了。 梁鹿坐的位置一边挨着程经理,另一边挨着时达通讯的运营总监小任总。这小任总是前面提到的任总的堂弟,比任总小许多,人看着倒是精神,就是似乎对这生意和工作并不上心。饭局开始没一会便挨着梁鹿找话题聊,净扯一些有的没的。 梁鹿心里不耐,却也不能表露出来,便面上撑着笑,实际左耳进右耳出,全当耳边风。 因为和肖钦一起,梁鹿今天也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穿了件V领的的衬衣和一步裙,锁骨雪白精致,胸前沟壑隐约,取了架了多年的框镜,换了隐形眼镜。因为化妆技术不好,所以只上了薄薄的粉底,涂了口红。 只是这样略施粉黛,就衬得她肌肤赛雪,唇如激丹,这会再加上酒精带来的天然腮红,更显娇艳动人,一时竟让小任总心痒不已。但碍于眼下饭局已经结束,他没机会再更进一步,于是趁众人起身离席的时候,禁不住伸手轻轻扶住梁鹿的纤腰。 梁鹿很快察觉到腰间的手,不动声色地躲了开,疾步走到程经理身边,跟着她与众人告辞离开。 看着女人躲开匆匆离去,小任总心里很不爽,却忍住没有发作,只是在低头的刹那,露出一个阴鸷的眼神,一闪而过。 第二天的招标会主要是销售部的工作。 程经理和梁鹿在来之前还做了许多功夫,准备当一场硬仗打,却没想到前一晚的饭局会取得如此成果。既然现下双方已经有了共识,她们便有恃无恐地轻松应对,在会上认真详细地介绍了公司情况,重点突出产品优势。 梁鹿跟着配合程经理的工作,忙得够呛。 所幸,当天下午她们就接到了中标电话。 当时,梁鹿和程经理,周峰一起在酒店餐厅吃晚饭,程经理接到的电话。一时大家都有些激动,便赶紧打电话通知了肖钦。他当时在另一个私人饭局上,似是早知结果如此,只通知他们几个明天放一天假在B市休息,吃喝玩乐都算公司账上,后天回公司后再组织大家一起庆祝。语气之淡然让程经理不禁汗然,感慨:“还是肖总沉着淡定啊,倒显得我们骄躁了。” 不管怎样,大家紧了几天的心终于放松下来。程经理和周峰也开始筹划放松放松,各自约了在当地的朋友,匆匆吃完饭,先后离开。梁鹿在这里没有朋友,也没心思出去玩,便拒了俩人的邀请,自己慢慢吃完回房间休息。 在房间待着上了会网梁鹿也无聊起来,一时闲了下来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看看时间,8点,还早,也睡不着,就出了门打算在酒店花园里散散。 谁知一下楼,路过酒店大堂旁的咖啡区,就看见小任总坐在里面向她招手。 梁鹿心里有些抗拒这人,并不想与他有来往,奈何眼下躲不过去,便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本想打个照面就走,却被拦下:“梁小姐,在这里碰见这么有缘分,喝杯咖啡的面子都不给我的话那我可伤心了,毕竟咱们两家公司以后还要继续合作的不是?” 这话一出,梁鹿便也不好再拒绝,安慰自己喝杯咖啡也很快,便坐了下来。 小任总倒也没把她怎么样,只是像X光一样上下打量她的眼神,和似乎饱含深意的笑让她很不舒服。 她匆忙喝了咖啡便借口有事就起身离开,连花园也没心情逛,直接回了房间。 晚上快9点,肖钦终于从饭局脱身,回到酒店。却刚从电梯里出来,没走两步就看到有个人弯腰靠在自己房间对门,周峰的房门前。 那人看着眼熟,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梁鹿。 她蜷着背,姿势怪异,他走过去,开口:“梁助理?” 男人带着微微的酒气和凉风靠近,梁鹿无力地抑制着身体的颤抖,抬头,半天才确认是他,开口道:“肖,肖总……” 梁鹿一抬头,肖钦就怔住了。她脸色潮红,挂满了汗,嘴唇轻抖,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连眼眶都泛红了,这状态明显不正常。 他疑惑,却还是伸手扶住她靠着门不断滑下去的身子,问:“你这是……生病了?” 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她紧紧揪住他前胸的衬衣,哆嗦着道:“我……我好像发烧了,程经理还没回来,找周助理好像也不在,你有退烧……药吗?” 肖钦明了。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却并未察觉出有异样的灼热,心下奇怪:难道是低烧? 来不及多想,肖钦扶稳了她,低头对她道:“我这没药,先扶你回房,我帮你找。”说着便揽起她,往她房间走,等到了门口,才发现门锁上了。问她要房卡,她却是一脸迷茫:“房卡?”愣了愣后开口:“啊!刚出门没带……” 安全起见,这酒店的门都是自动闭合上锁的,看来她刚刚出门急,忘了这回事。 怀里的女人懊恼地垂着头,抖得厉害,看起来甚是可怜。 肖钦心下不禁也替她担心,环视一周没看到其他能帮忙找药的人,便一手箍着她的腰,让她伏在自己的身上,将她带紧,一手取自己的房卡:“走,先去我房里。” 进了门,将她放在窗边的榻榻米上,他出声安慰:“放松,你先躺着,我去找药。”说罢,便转身要走,却没走成。因为女人的手依旧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服,扭着娇躯,一个劲往自己身上蹭。 他心下诧异,扶起她下巴。 她额角的发已经汗湿,一缕缕贴在苍白的小脸上,尖尖的鼻头和脸颊散着不正常的红,秋水似的眸子里泛着雾气,双瞳抖动,似难以聚焦。 出神间,她已经顺势将脸贴在自己的手掌上摩挲,发出轻微的叹息,为难地说:“别,别走……” 作者的话:剧情写得我好累,下章一定上肉!虽然是狗血的肉,但是没办法了……只能先上车再说了! 春药 1 (微H) 梁鹿似难捱痛苦,咬着唇开始低低啜泣,这抓着自己不放的样子像一只害怕被遗弃的小动物,在诱惑自己抱紧她。她温软的身体蹭着自己轻抖,晃动间一阵阵馨香向鼻尖绕来。肖钦突然就觉得口舌干燥,血液在血管里不安地贲张,有那么一刹那几乎就要伸手将她压在自己胸前。 捉住她伸进自己衬衣里作乱的手,肖钦撇开眼,压下心头的异样镇定下来,越想越觉得她这样子不像是简单的发烧,倒有些像是……一个猜测滑过他的脑海。 他眉头愈发紧缩,渐渐冷静,耐心拨开她反复纠缠住他的手指,不看她皱成一团的脸,与她拉开距离,借口找药,迈着大步出了门。 过道的凉风扑面吹来,肖钦烦躁地扯开领口,走到走廊最深处的窗户边,站在风口,静了静,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好友张文恩的号码,他是学医的,对这种情况应该有所了解。 还没来得及拨号,抬眼间便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电梯间出来。那人低头一路快走,直接走到梁鹿的房门前,竟然拿出张卡刷开了她的房门。房门打开的瞬间,室内泄露的灯光洒在那人脸上,他才看清,原来是小任总。 肖钦轻哼,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过了没几分钟,那人果然气急败坏地从房间里出来,甩上门,低头四处打量了一番,才疾步离去。肖钦站的地方偏,刚好有一盆两米高的绿植挡着,便没被他察觉到。等走廊重新恢复平静,他才拨通电话。 像小任总这种二世祖,他见过不少,无非都是些吃喝玩乐,不辨菽麦的酒囊饭袋,但却也没见过使这样下作的手段去欺负一个女人的,还真是下流至极。 肖钦走回房门口,又打了个电话,站了好一会,才终于开门进去。 梁鹿已经从榻榻米上滚到了地上,贴着冰凉的地板舒缓自己身上的热气。她像个虾米一样紧紧地蜷缩起来,试图抵抗全身上下从里到外的瘙痒,却捱不过,终是忍不住将手滑到胸前,轻轻揉搓自己的双乳,悄悄湿了眼眶。 她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可她的神智却还清醒。到如今她也大概明白自己得的是什么“病”了,她肯定他也能猜得到。 可是他走了。 在奢望什么呢?她自嘲。果然是赶着贴上去人家都不要。 理智的弦终于绷断,她不能自已地将双手合在胸前,大力捏着已经胀到发疼的奶,同时紧紧夹住双腿扭动,摩擦腿间的花瓣缓解穴内的瘙痒。可是还不够,花心不断抽搐,源源不断地吐着淫水,流得她整个腿心和臀缝都是。 啊啊啊……好想被填满…… 挣扎间,她没有听见房门开合的声音。等她难耐地仰头呻吟,才看到男人已经站在门内看着自己,他站得笔直,在原地轻轻叹一口气,然后走过来。 他没走吗? 梁鹿心脏怦怦乱跳,同时又有一丝慌乱,被他看见自己这样淫荡的样子,窘迫又为难。可是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身体的渴望如恶魔般翻滚,只能求助地望着他。 女人如墨的长发铺开在地板上,汗湿的小脸娇艳欲滴魅惑诱人,可眼神却是无助。她的衣衫散开,已经不能遮住身体,只堪堪乱挂着,在缝隙间露出正被自己玩弄得发红的奶子、平坦光滑的小腹、不堪一握的腰肢和嫩白的大腿。 她似是难耐,嘴里喃喃呻吟,双脚抵在地上微微撑起自己的下身扭动,像甩着尾巴的蛇妖。 居然是个尤物。肖钦暗叹,不自觉放缓脚步,压制全身乱窜的热血和微胀的欲望,然后才伸手抱起她,快步走向浴室。 不用他使力,梁鹿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双手搂住他脖颈,抱紧了他,纤细的脖子和一头乌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双腿主动缠上他精健的腰身,让他的大掌托住自己的小屁股。 心房里的满足仿佛快要溢出来,再也顾不得其他,她仰头吻上他的紧抿的薄唇。 生涩的她还不会接吻,只凭着本能用自己的唇瓣触碰他的,又仿佛觉得不够,便学着以前看过的,伸出舌尖舔抵他的嘴唇,将他的唇瓣舔得湿漉漉的。 突如其来的挑逗,让肖钦倒吸一口气,他赶忙腾出一只手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肩上,哑着嗓子道:“别闹!” 这个时候的梁鹿哪里听得进去,当下便扭着身子以示抗议。 她不听话的手来回抚着他宽阔的背,饱满的奶紧压他的胸膛,张开的腿心正好贴着他的性器,在晃动间相互摩擦套弄,一时刺激得两人都轻叹出声。 似是发现了男人隐忍的欲望,她竟在他耳边娇媚轻笑,坏心地夹紧双腿,用阴阜贴着他越来越硬挺的性器缓缓顶弄划圈。 丰沛的淫水很快打湿了男人的裤裆,突出他腿间被包裹住的一大坨。梁鹿不禁心痒,用脚跟抵住他的腰窝轻轻使力,让他傲人的肉物隔着衣裤陷进自己的肉缝里,满足地娇呼:“嗯……啊……” 黏腻甜热的声音就在耳畔,肖钦下巴已经绷成了一条线。他慌忙压住她的臀瓣,想阻止她乱动,谁知却恰好让两人的性器重重撞在一起,梁鹿一下子叫出声:“呀啊啊……好舒服……” 肖钦牙根都快咬碎了,加快脚步,走到浴缸前,一边放水,一边将她往浴缸里放。 梁鹿不肯依他,抱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就是不撒手,跟个八爪鱼似的紧紧攀住他。他的两只手竟一时不敌她手脚并用。眼看着浴缸的水都要满了,还没将她放进去,便心下一急,使了点力,将她从自己身上剥下去。 “哗啦”一声,梁鹿砸进盛了水的浴缸里,倒在水底挣扎。 他心知自己下手重了,可能摔到了她,便又伸手捞她一把。 她咳得小脸通红,噘着嘴,埋怨地瞅他。 呵,倒还怪上我了。 肖钦心下好笑,没注意到她眼底滑过一丝狡黠,一个闪神,就被她伸手给拽进浴缸里。 又是“哗啦”一声响,肖钦也砸了进来。他知道自己重,怕压着她,便努力撑起身子。结果还没等眼前的水花落回去,就感觉她的小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从衬衣下沿伸进来,在自己的胸腹间肆意抚弄。 她的手异常柔软,通身的皮肤也是,肖钦只觉得额角的青筋都突了出来。低头看着她狡猾的笑脸,他决定不再心软。一手将她的双手并住,扣住手腕,压在她头顶,另一手同时扯开自己的领带,开始绑她的双手,耐心和她说道:“听着,你中了药,这会控制不住自己,做这些都不是出于自愿……”顿一顿后又接着开口:“可我是清醒的。否则等你明天清醒过来,后悔也来不及!” 他将领带的另一头系在她头顶的毛巾架上,固定住她,拨开贴在她脸上的湿发和依旧不甘地缠在自己身上的腿,湿淋淋地跨出浴缸,冷声道:“在水里泡着舒服些,你忍一忍,挨过今晚就好了。” 梁鹿瞬间就红了眼眶,刚刚才得到一点缓解的欲望在体内又开始流窜,带来噬心的空虚,她扭着身子,低声啜泣,摇头道:“不要……我难受……别走!求你!” 他狠下心,撇开头不看她被欲望折磨的小脸和白花花的身子,取了浴巾,转身跨出浴室。 作者的话:肖二忍得好惨~到嘴边的肉不能吃。不过……下章就换肖二肉虐小鹿了~ 春药 2(H) 肖钦一边扯褪湿透的衣服,一边走出浴室,懒得换上睡衣,只用浴巾胡乱擦干了身子绑在腰间。身后还传来女人低低的哭喊和水花翻腾的声音,他铁了心不去理会,点了根烟坐下来。 胯间的阳具早已肿胀不已,将浴巾高高顶起摆动。他想起梁鹿躺在地板上淫荡地搓着自己的奶,扭动下身的样子,鬼使神差地,开始隔着浴巾用手抚弄自己胀到发疼的肉茎。而此时从浴室传来的女人娇媚的吟哦,无疑为他的欲望火上浇油。他掐了还没抽完的烟,躺靠下来,撩开浴巾,让滚烫的肉棒弹跳出来,暴露在空气里。他握住自己的肉茎前后套弄,满脑子都是她嫩生生的身子,想象自己的大肉棒此刻正插在她流满淫水的穴里,被她紧紧地加咬住。他呼吸渐重,撸着包皮飞快地上下动作,过了许久,终于松了马眼,将浓稠的精液射到地上。 松开已经疲软的肉棒,他放松下来,懒懒地靠坐着喘气,震惊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女人对自己的影响力,否则他一向寡欲,不至于这样。等他从发泄的快感中清醒过来,才察觉房间里安静的诡异,梁鹿不知何时停止了呻吟,竟然一点响动都没发出来。他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便系好腰间的浴巾,起身到浴室查看。 等他到了于是看清楚,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梁鹿居然侧着头,咬破了自己嘴边的胳膊,正眯着眼,神情恍惚地舔伤口! 他快步上前,掰过她的脑袋不让她再撕咬自己,轻拍她脸蛋:“梁鹿!你清醒一点!” 女人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看着眼前的人,伤口的刺痛淡去,体内针扎似的瘙痒又开始蔓延,她痛苦地扭动挣扎:“呜呜呜……难受……好难受……” 她的伤口被扯动着又开始溢出血珠。肖钦赶紧松了她手腕间的束缚,又将她从浴缸内捞起,抱到客厅找东西包扎她的伤口。 梁鹿一挨上他结实的身子,就低叹出声,急不可耐地伸出湿滑的小舌头舔弄他的脖颈,挺着丰满肿胀的奶子贴着他赤裸的上身摩擦,一边难耐地轻哼。 肖钦顾不上阻止她,只满房子找包扎伤口的东西,最后从行李里翻出来一件干净的衬衣,一边撕成条,一边将梁鹿往床上带。为了腾出两只手给她包扎,他只得用整个身子将她平平压住,固定在身下,只留出受伤的那只胳膊,对她道:“别动,给你包伤口。” 忽略身下柔软湿滑的触感,他快快地包扎好她,坐起身,捞起床头的电话一刻也不挺地打给张文恩。 “喂!你那方法顶不顶用?怎么人都开始自残了?” “嗯?唔……”不满男人的身体离开自己,梁鹿皱眉,哼叫着自己爬起身,不知羞耻地坐上他的大腿,将自己送进他怀里,拉起他空着的一只手放在自己颤抖的奶上揉搓,用他掌间的硬茧摩擦发硬的奶头,一边倾身张嘴含住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呼气低吟:“啊啊……好痒呐……” 来不及捂住梁鹿的嘴,她的声音便传到了话筒的另一边。 电话那头的张文恩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合着这哥们原来是自己碰上了这种事。那会打电话也不说清楚,还一副帮别人打听的语气。 张文恩是早就看不惯自己这好友整天围着工作,过得跟苦行僧一样的日子,当机立断决定做回好事,收回嘴边的话,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换了说辞, “哦?自残?那就麻烦了啊……那肯定不是一般的药!我听说现在市面上有一种很厉害的药,吃了以后必须要跟异性交合,否则就会出事啊!好像是引发心脏病还是脑溢血来着……总之很危险,会出人命……” 没等那边说完,肖钦就烦躁地扔了电话,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动作放荡的梁鹿。 她骑在自己的大腿上,急切地前后滑动屁股,模仿性交的动作,摩擦着阴户,在自己的腿上留下一条条湿痕,而他也能感受到她紧贴着的花瓣和穴嘴,湿润柔软…… 她似是察觉到了男人热烈的眼神,于是动作地更欢快,抱着他有力的胳膊挤压自己的双乳,微眯着眼抬脸看他,眼神无助,张开小嘴吐出浪语:“嗯……好想要……求你了……” 肖钦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终于,他捏着梁鹿的脸,将她推倒,压在身下,粗声问:“看着我!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依旧不安的扭动,眼神却没有离开他,软软开口:“恩……肖总啊……一直都知道……” 听她这么说,肖钦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他低下头,凑到她的唇边,紧紧盯着她,不知她还有几分理智,却仍是认真地问:“你可想好了?” 穴嘴被男人硬硬的棍子隔着粗糙的毛巾顶着,梁鹿的心神早就飘了起来,只想让他快快地插进来,哭喊出声:“肖,肖钦……呜呜……求求你……给我……” 肖钦理智的弦再也绷不住,自觉多说也无用,垂眼看着她泛着粉色轻轻抖动的肉体,眼角忍不住轻闪,终于扯开了腰间的浴巾,露出狰狞的凶器,抵上她翕动湿透的穴嘴,道:“这就给你!”便狠狠地刺了进去。 “啊啊啊啊……”狠狠的戳弄一下就插得梁鹿弓起身子仰头尖叫,她空虚多时的小穴似久旱逢甘露一般拼命咬住肖钦的大阳具哆嗦,在被顶住花心撞击后突地吐出一大口淫水劈头盖脸地射在他的龟头上…… 她实在是太过热情,自诩冷清的人也不禁被逼出粗戾的一面,在狂热的浪潮里迷失,他的整个脊椎骨都为之颤栗,上了头就再停不下来,“呵,小浪货,这就泄了,有这么爽吗?”他低头在她耳边说出下流又让人欲罢不能的话,将下身压在她的阴户上不动,感受她高潮时痉挛的阴穴对肉棒的挤压。 女人粉嫩的花穴绽放着,肉嘟嘟的花瓣被淫水打得湿透,无力地倒在两边,花瓣下面咬着肉棒贪婪吸吮的细缝,已经被巨棒撑得圆圆的,紧绷着。 肖钦双手撑在梁鹿耳侧,含住她微张的小嘴,肆意品尝,低声道:“小可怜,连接吻都不会……我教你怎么样……”说罢,也不等她回答,用力吸住她柔嫩的唇瓣,伸出舌头顶开她的牙关,在她的口内搅动。 他在刚刚冲进去的时候感受到了她那层薄膜的阻碍,便不急整根送进去,狠力抽插,于是便吻着她让她放松,等她从高潮中缓过神来,适应自己的粗大。 “嗯……”她生涩地承受男人的热吻,无力地张着嘴,任由他的大舌伸进自己嘴里,将两人的唾液搅得滋滋作响。渐渐地,她也得趣,便将自己的小舌轻轻探入他口中,舔弄他的,沉溺于这亲密得让人心醉的唇舌游戏。 因为花穴湿得彻底,梁鹿破身的痛楚并不很强烈,很快就被填满的舒爽覆盖。从高潮的余韵中慢慢回过神来,穴内酸得厉害,便不满足于男人的阳具只在自己体内静止不动。于是她哼哼唧唧地抱住他,小手在他光滑的脊背上下摩挲,一边伸着舌头与他的舌尖纠缠,一边弓着身子抬起阴户,主动在他身下扭动小臀儿,含着他硬得厉害的巨铁左右划圈,同时上下插弄,让他的肉物在自己体内旋转,搔弄肉壁。 “呜呜……我好痒啊……你动一动啊……”梁鹿受不住地出声。 由着她挺穴顺着肉棒贴上来,肖钦忍住不动,只盯着她迷乱的眼,低声问:“哦?哪里痒?” “唔……下,下面……”女人诺诺地回答。 “下面?是这里吗?”肖钦将手覆在她嫩生生的肚皮上,恶劣地下压,眼睛里闪烁着邪意。 “呜呜呜……不是啊,下面啊……被你插着的地方啊……”梁鹿的力气已经用完,这会只能瘫软在他的身下无力呻吟,只留下阴户勉强地抬着,用软软的穴嘴咬住他阳具的顶端挣扎。 “说清楚,我插着你哪里?”肖钦依旧不放过她,用拳头大的龟头戏弄她敏感的穴嘴,卡住她颤抖的阴道口,上下摆臀,让自己的巨物像跷跷板一样撬着她的穴口高低起伏。 “啊啊……”男人的动作刺得她再也挺不动下身,梁鹿淫叫一身,无力地任由穴嘴从他的龟头上滑落,塌在床上,吐出先前被他堵住的淫水儿和处子血丝。 花穴瘙痒地厉害,她终于忍不住,崩溃地哭叫出声:“插我的骚穴啊……痒死了……求你插我,插我的骚穴……呜呜呜……” 她一边哭喊,一边不管不顾地胡乱伸手抓住他高挺着的阳具。 男人的肉物硬得跟赤铁一样,又粗又大,青筋环绕,她握在手里,不自觉地就感到阴穴内淫水连连,更加空虚不已,于是不由分说地就握往自己穴里送。 “喝……”肖钦忍不住低呼出声。一边看她红着脸吐出淫浪的话,一边狠狠地将她的大腿大大分开,一个挺身,将粗硕的性器捅入她的嗷嗷待哺的小穴,开始重重地捣干。 “插你的小骚穴!”他趴在梁鹿的腿间,伸直了腿,用自己健硕的身躯压住她,左右握住她的双手扣在她耳边,一边缩着臀顶住她的花心使劲戳,一边张嘴贴住她已经发肿的嘴唇,将自己的舌头送进她嘴里,逗弄她的粉舌与自己交缠,交换两人口中的津液。 “哈啊啊啊……好棒……要插死我了……”梁鹿饱满的奶子被他坚硬厚实的胸膛压扁,挺翘的奶头贴着男人的奶头摩擦滑动。她爱死了这种粗暴的插干和摩擦,紧紧地贴着他热烈回吻,大张着腿,方便肉棒进出。 “恩……小淫嘴吸得真紧!”肖钦狠狠地顶着她的花心不放,一下又一下。挂在凶器下的两颗肉球鼓囊囊的,随着他插干的动作狠狠地拍上女人满是淫水儿的臀缝,啪啪作响,粘稠的淫液沾上他下腹,在他抽出的时候拉出银丝,绵绵不断,随后又在他抽诶的时候被狠狠地拍回去。 肖钦都没换动作,只用这一个姿势狠狠地干了几百下,便将梁鹿送上高潮。 “啊啊啊啊……到了……到了……啊……”快感自阴穴处炸开蔓延到全身,梁鹿甩着头,抖着穴狠狠释放淫水,迎来了让她四肢发麻的高潮。 肖钦眼神炽热,看着身下的女人翻着白眼,无力地张着腿含着自己的大肉棒收缩痉挛,哑声道:“呵,还没完……”紧接着就拉起她的双腿圈住自己的腰,扶着她的腰坐起来,让她面对面地坐在自己身上,全程都没有让肉棒离开她的小穴。 春药 3(H) 高潮的快感散去,紧接着就是新一轮的空虚和瘙痒。虽然身体很累,已经几乎提不起力气,可下身还是不由自主地含着男人的巨物就开始吞吐起来。梁鹿软在肖钦怀里,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挣扎和痛苦。她知道自己这样急切的动作很淫荡,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没有了肉棒插弄,她的小穴就火辣辣得发疼,仿佛有一把火在烧一样:“唔……还要,还痒……” 还未发泄的肉棒依旧坚硬,被她饥渴的动作刺激到,他也不再客气,就这样坐着,十指捏住她的臀瓣,分分合合,将她的下体往自己的下腹上狠狠地撞。 肖钦平日里并不是个粗鲁的人,也不沉溺于男女之间的这档子事,可如今这女人,让他欲望高涨,停不下来,想一直就这样插着她。 梁鹿的小穴热乎乎的,又湿又紧,里面仿佛有无数小手揪着自己的肉棒不放,他不禁发了狠,在握着她压过来的时候,也挺腰往上顶。 粗壮的肉棒劈开穴道,碾压扯弄内壁的嫩肉,一直往深处顶去,擦过花心顶开她脆弱的宫口。强烈的抽插有效缓解了穴内的瘙痒,她快乐地呻吟:“啊啊啊……好深,好胀……”身随着动作子向后仰去,她急忙伸出手臂撑在身后,向前送着屁股,方便肖钦捏着她捣干。 这样的动作让两人能轻易看见他们的性器交合拍打的样子。梁鹿嫩白的腿间伸着一根紫红色的肉棒进进出出,肉棒在插入的时候将红艳艳的穴口顶得凹陷进去,抽出的时候带出她穴内不甘松口的粉色嫩肉。 紧致的穴含得肖钦舒爽不已,他一边操干,一边粗声道:“看你的小穴咬得多紧……舒服吗?恩?” 随着尾音的语调,他又重重顶她的宫口一下。 “嗯……啊舒服……好舒服……用力!啊……” 肖钦插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动作干穴不得劲,肉棒总留一截在外面不能全部进去,于是他抱着她,就这样插着直接站起来,将整根肉棒送进她的穴里。 “啊啊啊啊……太深了……要被插坏了……” 粗长的肉棒撬开宫口深深地顶进来,顶端刮着宫口的嫩肉旋转,她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刺激,尖叫一声后就软了下来,差点连腿都圈不住他的腰身。 “又泄了?真是敏感得厉害呢……”肖钦这次没有给她从高潮缓冲过来的机会,握住她的臀就将她的阴阜狠狠往自己怒张的阳具上扣,直进直出,大开大合地操干,搅着她穴内喷薄的淫水在穴内激荡。 “啪啪……咕叽咕叽……”羞人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梁鹿趴在肖钦肩上羞红了脸。她全身都攀在他身上,全靠着他托着自己发力。她不禁感叹男人的身体真是强壮,抛着自己的屁股干了这么久也不见累。 全身的着力点就是直挺挺地插着得肉棒,梁鹿不禁有些害怕地圈紧腿箍着肖钦的腰,如此一来,小穴便缩得更紧了。 他被她吸紧地穴道箍得头皮发麻,“嗯……放松!别夹这么紧……”然后单手扣住她,腾出一只大掌啪啪地拍起她浑圆的屁股。娇嫩的臀瓣很快被拍出红红的印子,尖锐的痛感更增加了她的快感,她更加缩起穴肉:“啊啊啊啊……好爽……插我……用力啊……” 小穴缩得死紧,仿佛要榨干他一般,而她嘴里软软的骚话更是让人心火直烧,肖钦忍着精关,开始最后的冲刺,将龟头卡在她的宫口,深深地插住,小幅度大频率地捅干进出,快感不断积累,两人同时呻吟出声。 “哦……” “啊啊啊……” 肉棒又胀大一圈,顶端戳着花心狠狠敲打,堵得梁鹿酸疼,她尖叫着缩着穴到了高潮爆发边缘,肖钦松了精关,将滚烫的液体满满地喂进她贪婪的穴内,烫得她终于也泄出阴精,与他同时高潮。 梁鹿的小屁股在肖钦的手里抖得跟筛子一样,双腿终于圈不住,无力地垂下来。 抱着她坐在床沿上,搂住她软的像泥一样的身子,肖钦抚摸她光滑地臀背,感受她内穴对肉棒的挤压。 灭顶的快感让梁鹿垂在他身上,仰着头说不出话来,只能深深喘气,将新鲜空气一点点吸入胸腔里。 空气里弥漫着体液的腥味,一时两人默契地都没有说话,静静让身体感受高潮的余韵。 过了一会,肖钦低头,抬起靠在怀里的小脸,看着她好似清醒些了的样子,问道:“舒服些了吗?” 他的声音还带着情欲里的暗哑,问出这么直接的话,梁鹿不禁心痒,红着脸轻轻点头。 看着她跟朵娇嫩的玫瑰花一样,肖钦不禁低头嘬了她的小口一下。没有抽出肉棒,依旧插在她体内,站起身,抱着她往浴室走去,在她耳边询问:“带你洗澡?” “唔。”梁鹿轻声回答。 发泄过后清醒过来的肖钦自己也诧异,居然对她如此有耐心。他回想刚刚对她的轻吻,认为理智的自己不应该这样做,可他却不能否认自己并不讨厌。 梁鹿并不知道肖钦的这些心理活动,缓解一些的她此时变成了鸵鸟缩在他怀里,一边懊恼自己刚刚放荡的行径,一边感叹,想不到平时看起来那么冷清的男人,在性事上如此强势,逼自己说出那么放荡的话。但又觉得自己喜欢和他这样亲密的接触,喜欢他对自己的抚弄,和他将自己填满的雄壮。 一直走到浴室,放好了水,肖钦才将梁鹿从自己身上放下来,拔出微软的阳具,让把她小肚子都堵得凸起来的液体顺着她的腿流出来。 “唔恩……”没有了男根堵塞和支撑,梁鹿呜咽一声差点倒下来。肖钦双手插住她的腰扶她坐到浴缸沿上,低笑:“我看你健身也挺卖力,怎么还这么娇弱?” “我又不像你,一身的硬肉,再说了,你那么用力……”梁鹿小力捏着酸软的腰,没底气地反驳,越说声越小,头越低。 “我用力?”他蹲下身,挑眉平视她,直望进她眼里,呼吸热热的:“我不用力能行么?也不知道是谁用小嘴吃得我紧紧的,一直求我说‘插我……用力……’” 他冷峻的脸庞因为激烈的性事和欲望的满足染上一丝平日不可见的餍足,此时的神色慵懒冷清,却揶揄地看着自己吐出这么一句话。梁鹿脸蛋瞬间爆红,窘得头顶都要冒烟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又不行,便急急伸手将他嘴巴捂住:“啊!别说了……” 看她羞愤又紧张,连身子都隐隐发红,两只眼睛瞪得大大得还不敢看自己,肖钦心下好笑,这女人还真是害羞又敏感,于是也不再逗弄她。将她捂在嘴上的手扯下来搭在自己肩膀上,提醒她:“扶好,抬腿。”便分开她的双腿,折起一只踩在浴缸沿上,露出整个阴户。 原本粉嫩的的花瓣此时已经被蹂躏成了瑰红色,皱皱的,大张着贴在大阴唇上,糊着两人的液体,下面的穴嘴还在抖动,一抽一抽地吐出白色的精液,一直流到紧闭的菊穴和臀缝里。 肖钦深吸一口气,伸手擦弄她的阴户,开始清理起来。 梁鹿一手扶紧他,一手缩在胸前握拳掩住嘴,垂眸看着他轻轻动作。她觉得自己的私密处这样直接地暴露在他眼前很不习惯,可看他神色认真,便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手指粗长冰凉,跟火热的内穴形成强烈对比,辅一插进来就让梁鹿瑟缩一下。 看着嫣红的穴嘴在眼前翕动,肖钦眼神微暗,压抑道:“放松,我帮你抠出来。”便将中指一伸到底再抽出来,引着穴内的液体往外流。可这花穴太紧,把一根手指都夹得死死的,反倒堵住了,作用不大,于是他再加一指,让两指在穴内扩张,再抠着肉壁,将灼白的液体都抠出来。 “哎……”曲起的指关节来回刺激着肉壁,引起一阵酸胀,梁鹿低叫一声,将身子缩得更紧了。 感受着穴肉对手指的挤压,肖钦回想起肉棒被这淫穴裹紧的感觉,身下一紧,想尽快结束这甜蜜的折磨,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他又重又热的呼吸喷洒在阴部,梁鹿抑制不住地轻抖起来,又怕腿支不住掉下来,便使劲踩着脚,连脚趾头都翘了起来,终于被他的粗壮手指蹭到穴内的一处软肉,她失神地叫出声,不堪忍受地扭动一下,踮起撑在地上的那只脚,扶着他的肩,难耐地将臀瓣轻抬。肖钦的另一只手却正好扣在她的后臀,反射性地扶稳她,于是又将她压了回来,送着她的穴套上手指。 “唔嗯……”软肉被这一个来回刺激着,梁鹿呓语出声,小穴又酸又麻,深处的花心不甘寂寞地张合,开始不断分泌蜜液,随着手指转着角度抠弄,将藏在里面的精液都一一吐出来。 扣完了精液,蜜水紧接着也滑出来,将他的两根手指冲得湿热。他抽出手指,慢慢张开,看着指缝间粘连不断的银丝,轻勾唇角,抬头看着她,哑声道:“又想要了?” 他语调轻扬,语气却是肯定的,此刻望着自己,让梁鹿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被锁定的猎物。她心跳不已,觉得又刺激又紧张,阴穴早被手指刮弄撩骚得空虚,一阵一阵地发痒。 “嗯……”她手臂依旧缩在胸前握拳捂住嘴,红着脸,轻轻点头,眼神渴求。 肖钦却起身松开了她,取过花洒打开,一边调试水温一边恶劣道:“还不行,要先洗干净了才可以……” 肖钦知道她药性已稍有缓解,现下看着比之前清醒些,于是他便不去理会她不解的眼神和自己高高矗立起来的欲根,决定与她慢慢来。 他高大挺拔,握着密集地射着水珠的花洒走近。暖灯清晰地照耀出他汗湿的发,欲色的眸子,纹理分明的肌肉,以及有力的双腿间晃动着的狰狞发紫的巨物,梁鹿心里如打鼓一般,有些害怕无措,又隐隐有些期待。 “小骚货,坐好了。”肖钦走近,将花洒对准了她高耸的胸部。喷洒的小水珠像细小的石子儿一样击在她敏感的乳肉上,引起针扎似的痛感和难以言喻的快感。“啊……”她胸肩大开,挺着丰满的奶子,让最激烈的那股水流对准奶头冲刷,而后在感觉奶头快要被冲破皮的时候又难耐地耸着肩膀缩回胸部,如此往复。不一会儿,乳晕就皱成了一团,两颗红梅又硬又翘,被水流击打得生痛。她再也承受不住,缩着胸甩着奶子躲避:“呜呜……好痛,不要了……” 看着肖钦收了花洒,梁鹿以为这样就完了,谁知他下一秒蹲下身来,将猛烈的水流对准了她的阴部,同时含住敏感不已的奶头吸弄! “呀呀呀……”花穴被激烈的暖流喷射着,疼痛的奶尖被湿热的嘴唇含住吸吮,梁鹿尖叫着,身子撑不住地向前倾,腿一软,跪坐在了他面前。 春药 4(H) 肖钦却没有放过她,捏着花洒对着她的腿心前后移动,让强烈的水流细致地冲刷阴户的每个角落,一波又一波,将表面沾染的粘液一一剥离。温热刺痛的感觉包裹着整个阴部,带来不一样的酥痒的体验,尤其当水流冲射到微肿的阴核和阴唇时,梁鹿便会轻颤一下。只是花洒在不断移动,这种快感很短暂,于是梁鹿自发地扭臀,追着前后移动的花洒,前后摆动下腹,让喷射的水流对准花穴,持续强烈地刺激。 发现了她的小动作,肖钦便配合地握着花洒竖在她的腿间不动,甚至握得更靠近一些,让刺激更激烈。 “舒服吗?” “舒……舒服……唔……”梁鹿眯着眼,颤着声回答,仰头将小舌送进男人的口里。 “嗯……学的挺快。”肖钦不客气地低头含住她的舌头,吸吮咋弄,一手覆上她的酥胸,满满握住,一松一紧地拿捏。 花穴被持续的水流刺地发麻,渐渐滋生出一股不满的瘙痒,想被更狠地刺弄,于是她翘臀,让最激烈的那股水流对住最敏感的花核冲击。敏感的肉珠被水流从肉缝中冲出头,高高翘起,承受水珠强烈地击射,不一会梁鹿就吃痛受地挺直背,摇晃着想避开,却被他一手捏住了腰,固定住下身,一手将整个花洒对准肿胀的肉珠冲刺。 “啊啊啊啊……痛,不要,不要了……啊……”承受如此密集的刺激却逃脱不得,梁鹿扭得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一样,不一会就被阴蒂高潮了。 穴内没有肉物填充,高潮中的穴嘴便空着内里一张一合,这致命的空虚让梁鹿全身颤抖。她主动伸手握住翘在男人腿间狰狞发紫的肉棒,上下套弄,乞求:“好想要……快点插进来……” “这样也能高潮,真是敏感……”看她夹着腿,晃着沉甸甸的奶子跪在眼前恳求,肖钦便不再折磨她。抱起她进了浴缸,舒服地躺下,两只手臂靠着浴缸沿,让肿胀硕大的阳具耸立在她眼前,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意味明了。 看着这坏了自己清白的大东西,梁鹿又爱又恨。爱的是它带给自己前所未有的舒爽和满足,恨的是它搅在自己的身子里让自己失去理智,变得放荡。 勃起的阳具绕着凸起的青筋,在水中直直立起,烧红的顶端微微弯曲翘着,前后轻摆,在水面牵起一阵阵波纹,仿佛在诱惑自己。骚穴已经痒得火热,梁鹿轻咬住下唇,抑制不住地分开腿跨在他腰腹边,蹲下身子,握住肉身,让大开的阴户对准竖起的龟头,慢慢坐下去。 她才破了身子,还很生涩,再加上肉穴本就细窄,这个动作便让小穴紧得跟蚌壳一样,又硬又大的巨头卡在穴口,扯得穴肉微微发疼,浴缸里的热水随着穴嘴被撬开也流进穴内,这奇异的感觉让梁鹿心里微微紧张,一时含住男人的顶端不敢动作。 此时只进了个头,不上不下地很是难受,她求助地看着他:“痛……动不了了,你动动……”穴嘴扯痛,她不敢再动,可内穴里的花心还在急不可耐地出水,等着与硬物碰撞。 “太紧了,你放松……”肖钦被她箍着敏感的顶端也不好受,揉着她的腰让她放松下来,将她的身子往下按。 “啊啊……进来了,好胀…………水也进来了……”赤铁一般的肉棍坚硬无比地劈开绷的穴道,用凸起的纹路碾压柔软的肉壁,不停深入,直到重重地顶上花心。实打实地结合让阴穴被熨烫得服帖酸爽,初起的那点子扯痛也不算什么了。 肖钦也舒服地哼出声,将肉棒送进花穴之后,便不再控着她,一边双手拢住她高挺的奶子似面团般揉捏,一边感受小穴对肉棒的挤压,等她主动套弄自己。 梁鹿尝到了干穴的乐趣便不愿停下来,双手撑住他结实的下腹,抬起屁股,开始含着肉棍上下蹲坐。 热水随着她的动作一丝丝地渗入穴内,充斥着的同时被捅入的棒身搅得窜动,这种奇妙地感觉带来不一样的快感,她便不断加重下坐的力道,让插进来的肉棒也拍打穴内的热水,激得两人下身交合的地方连续地冒着气泡,“咕咕”作响。 “啊啊啊……好硬好舒服……奶子也好舒服,再捏重一点啊……” 肖钦不负所望,四指和两手分别大力攥住奶肉,让丰满的白肉从指缝间溢出,留出拇指抠弄她发红的奶头,再按住狠狠下压,让它们陷进奶肉里。 梁鹿被玩弄地胸前酸爽,不断加重身下套弄的动作,每次都重重坐下,让肉头狠狠顶住花心,然后搅着穴里的水摇摆研磨,接着轻轻抬起,只抽出一点又坐下。 “啊……插死我了……好喜欢……还要……”如此反复,爽了一阵便觉得力气不够,于是不再撑着小腿,跪坐下来,骑着肉棒,扭着腰臀,在他的小腹画8字。如此动作,既能让肉棒满满地塞住穴道旋转抠弄,又能让外阴与男人的皮肤摩擦,搔弄敏感的花核,带来双重的刺激。她动作不断加快,咬着肉棒抵住花心抖动,不一会儿,便淫水越流越多,缩得越来越紧,快感不断累积,就要高潮了。 就在这时,肖钦提起她一条腿,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转了个身,变成背对着他。整个过程小穴都套在肉棍上,被肉棍戳搅着旋了个大圈,动作狠辣而迅速。 “呀呀呀……受不了了……啊啊啊……”被他抬臀重顶一记,尽根插入,戳到宫口,梁鹿便哆嗦着,软下身子,向后倒在他怀里,又高潮了。酸软无力的小穴也再含不住依旧坚硬的阳具,将它吐了出来,歪在穴外。 高潮中的她还软着在喘气,便模糊间听肖钦贴在自己耳后低声道:“啧啧,还真是能泄……不过,我还没射,怎么能把肉棒就吐出来呢?不乖……”不等她反应,坚硬的肉棒便被塞回了穴里,肖钦将她的双腿左右挂在手臂上,就这样让把她张着阴户,含着肉棒,“哗啦”一声从水里站了起来。 春药 5(H) “呀……”梁鹿惊吓,尖叫一声。怕摔下去只能反手圈住他的脖子,仰靠在他怀里。紧张的肉穴将阳具绞得死紧,肖钦忍不住就这样站在浴缸里抱着她狠顶好几下解了劲,才抬腿迈出浴缸,向外走去。 从浴室到卧室,这短短的一段路对梁鹿来说却是异常折磨。肖钦抱着她,插着穴,一路走走停停,每走一步都故意将腿高高抬起,好牵动肉棒带着更大的力气更深地戳入因为悬空而紧张到不断收缩的小穴。肉棒夹在穴内随着他的走动晃动,只露着根浅浅地上下移动,摩擦着一般动作触碰不到的角落,爽得梁鹿挺腰,将臀部后翘,让阴穴往下压,好迎着肉棒插弄得更结实些。 肖钦走停的时候,又微沉下身,将肉棒稍稍抽离,扎住马步后疯狂上顶,打桩似地插干,狠狠抽出,每次抽得只剩小半个头在穴口,然后再狠狠向上顶进,带着巨大的力气捅开紧致无比的穴道,撞上花心,然后再快速撤出,如此反复。屁股仿佛装了马达一样,不知疲倦地耸动,又快又狠,将穴道擦得火辣。 浑圆的小屁股被肖钦的下腹拍打地“啪啪”作响,梁鹿被如此凶猛的动作干得差点喘不上气,高潮连连,只能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仰头叫:“哈啊……太快了……啊……好用力……不行了……啊……”身体却一边诚实地打开,从内穴分泌蜜液,给男人凶狠的动作润滑,好让他进出地畅快。 感受着肉穴给肉棒带来持续的挤压,肖钦不停地抛着梁鹿的臀瓣走动操弄,一路走到了卧房的落地镜前才站定。 等梁鹿张开眯着的眼,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肖钦像给小孩把尿一样的动作抱着自己站在镜子前,抱着自己扭动,让插着的肉棒在穴内旋转划圈,一边透过镜子看两人的动作。 头顶的一排小灯直直地打下来,将腿间的淫况照得一清二楚。梁鹿看到自己双腿大开,挂在他的臂弯里,腿心红肿的花穴间插着一根尺寸吓人,剑拔弩张的紫红色肉具,正在抽动。可怜的穴嘴被硕大的肉具撑成大大的圆形,已经紧绷发白,可透过镜子能看到淫荡的穴嘴还在自发地一张一合,吮着肉根,从穴内流出的汩汩淫水将整个花穴打湿,在灯光下闪着淫糜的光亮。 梁鹿被这灯光照得无处遁形,只能撇头闭上眼睛,不去看镜子里自己似桃花一般娇艳绽开的脸蛋,不敢看硬硬地翘着,红得像梅花一样的奶尖,娇声反抗,“不要……不要看……好羞……” “羞吗?可是很好看呢……看你的花穴,小小的,把这么大的肉棒都吃进去了……咬得多紧……”肖钦低头在她耳边热热道,将沉重的呼吸洒在她敏感的耳后,激起一层颤栗。 说话间,他抬臀又重顶一记,捣得她花心大开,淫水不断,只能开口轻轻吟哦:“啊……不要……不要这样……” “不喜欢?”他问,说着坏心地抬高她的下身,让肉棒缓缓从穴内抽出拖离,眼看着穴嘴就要与男人的龟头分离了。 “啊!不要,不要……要……要……”梁鹿察觉出肖钦的意图,忙缩住穴,让内壁的嫩肉咬住肉棒,不让它抽离,矛盾地出声哀求。 “又要要了吗?矛盾的小可怜……”眼前的女人已经开始急切地含着肉棒顶端,扭着腰腹含弄,浪荡又无助。 肖钦不想在她不能自控的时候胁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情,便也不再逼她睁眼,只站在镜子前,含住她敏感的耳珠,挺动腰身,甩着精硕地臀,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一下比一下更深地重重上顶,每每顶到花心再狠狠研磨一圈,让顶端的马眼与花心的嫩肉碰撞刮蹭,勾出连绵不断地淫水滑过棒身,在穴内流窜。 梁鹿被顶弄地上下颠簸,甩着沉甸甸的奶子呻吟:“哈……哦……啊啊……”不自觉地就睁开了眼,看着粗壮发紫的阳具狠厉地刺开穴口,直进直出。而自己的小穴则从两人的结合处徐徐地吐着淫水,随着肉棒抽出的时候沿着棒身流出,一直流过那团肉囊,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堆水渍,在灯光下发亮。。 看得入神,便听肖钦在耳边轻笑出身:“好看吗?好好看我的肉棒是怎么插开你的小穴……嗯……真是紧得不行……” 梁鹿红着脸抬起眼神,恰好看到他伸着舌头舔弄着自己的耳珠,也在看着自己,眼神黝黑深沉,带着惑人的邪气和微微的笑意。 梁鹿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他勾了去,一时竟移不开眼神,在晃动间看他唇舌润泽舔弄自己,直痒到了心里。而镜子里的自己脸颊陀红,媚眼如丝,白嫩的乳房上下波动,甩出晃眼的弧度,红肿的小嘴微张,不断呻吟。梁鹿心下微惊,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妖冶气息,与这淫糜的场景出奇地融合在一起的的女人就是自己,勾人又魅惑,简直不能直视。 容不得她心下多想,肖钦挂着她的腿在臂弯,腾出手掌拖住她的臀,往肉棒上死命地扣,一边加快干穴的动作,一边向镜子走进,最终将她压在镜面上。 肉棒进出的动作已经快到几乎不能分辨,肖钦捏着她的臀,低吼着狠命将肉棒往穴里送,一插再插,一干再干。冰凉的镜子贴住身子,奶头被紧紧压着陷在奶肉里与镜面摩擦,下身承受着越胀越大、几乎将小穴撑爆插坏又疯狂进出的肉棒,梁鹿张着嘴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啊……啊……不……坏了……要死了……噢……呀……到了到了……” 肉穴咬得死紧,淫水越流越多,肖钦尽根插进,将屁股动得跟筛子一样,将肉棒顶入她的宫口,狠狠抖动,重重研磨,终于在梁鹿痉挛着身子吐出阴水的同时喂出滚烫的精液。 忘了 最近这几天,进出副总办公室的人都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触了肖二少的逆鳞,引火上身,弄得跟倒霉的前几位一样,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都皱着一张苦瓜脸。 肖二少心情不好的时候倒也不会甩脸色刻薄人,只是看问题会更加犀利,对工作的要求更加严格。可对于手底下干事的人来说,这样还不如直接发脾气骂他们一顿,因为骂完了一般事儿也就过去了,可提出犀利的问题和更高的要求意味着这事儿才刚开始,还有的折腾。 众人闲聊时不免聚在一起丈二摸不着头脑地嘀咕,按理说肖总刚从B市接了个大单子回来,该高兴不是,怎么还阴沉上了。 不光门外的人不明白,办公室门内坐着抽烟的肖钦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对那么一件不算大的事耿耿于怀到现在。 那天晚上两人做得激烈又缠绵,肖钦自认自己整个过程是耐心又温柔,将她那贪婪的小穴嘴喂得满满的不说,还时刻照顾她的感受,事后帮她清洗干净身体擦干了才抱着上床睡。他本想着自己在她药性发作的时候毕竟是清醒的,有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便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他不是个吃干抹净就甩手转身的人,不可否认自己破了人姑娘清白的身子,而这姑娘也能轻易挑起自己的欲望,对此他并不讨厌,便打算和她相处看看,也刚好堵了家里要给他塞未婚妻的心思。 谁知第二天早上刚醒,一睁眼就看到睡前还趴在自己臂弯乖乖躺着的女人,此刻窝在离自己老远的床沿上,用毯子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看到自己醒了就急急开口:“肖总,我知道昨晚是个错误,就请你忘了吧。” 语气疏离,神色为难,一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样子,他不免气结,呵,合着这女人爽够了,便要拍拍屁股一刀两断。倒是自己,出了力气还讨不到好,竟然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想多了。 肖钦并非自大到觉得这女人跟自己睡了就应该、必须成为自己的人。他那么打算,也是因为他看到她在看自己的时候,眼底闪过的羞怯和迷恋。不是他自恋,是他对这种眼神太熟悉了,她那眼神同之前那些爱慕纠缠自己的女人的眼神并无不同,于是他想着既然她也有意,那他便可以试试。 可现下,她眼底依然藏着这样的眼神,却不等他表态,抢白着说出这番话。他突然就觉得这人真是扭捏作态,居然在自己面前玩这种欲擒故纵的老套把戏,便顿觉索然无味,于是嘴角一提,直接起身,也不顾自己没穿衣服,不再理会她,径直进了浴室冲澡。 许是温凉的水冲走了刚起床的躁气,肖钦冲着澡,慢慢静下来,脑子里总能想起她委屈颤抖的小模样,可能是吓着了。便觉得自己不够大度,多大个事,人家不在意,自己倒还气上了。于是,等他从浴室出来,走到卧室想跟她再好好说说清楚的时候,又出乎意料地发现,这女人,连同地上原本扔着的她的衣服鞋子都一齐不见了,竟是一声不吭地走了! 肖钦烦躁地掐了烟,看着窗外西斜的太阳,打算不再坐在这做无效率的工作浪费时间,便起身取了健身的装备,走出办公室。 空旷明亮的电梯一路不停顿地将他送上顶楼的健身房。说起来,自出差回来以后在健身房也没再见过梁鹿出现。不仅如此,肖钦甚至觉得她有些避着自己。 出差结束,从B市回程的那天,大家乘同一班飞机,便免不了碰头打照面,结果那女人一看见自己就低头垂目,眼神闪躲,跟受了惊吓一样。他不禁又气,甚至想直接抓过她问,难道那天晚上干得她不爽么,现下这么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肖钦一边挥拳出汗,一边又觉得自己好笑,跟个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似的,这点屁事都琢磨得过来过去,搞得一连几天都觉得不舒服,不过是被她稍微吊了吊就这样放不下,真是没出息,看来果然是太久没有女人了…… 既已想通,肖钦也不再纠结,不再时不时地四下打量,专心捶沙袋。 尘埃 “小鹿,小鹿!又发呆呐?” 梁鹿回神,看见隔壁工位的同事李成楠探过来半个身子,正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 “你没事吧?我看你最近状态不太好,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没有没有!”梁鹿急忙回答,却有些心虚,看起来很明显吗? “真的?没有就好。不过你要是有麻烦需要帮忙的话,跟我别客气,尽管开口……” 梁鹿心里感动,她在这边基本没有什么朋友,有的话这李成楠算一个。他比她早两年进公司,是部门能力出色的销售组长,年轻精神,工作积极,也很得经理程丹赏识。因为两人工位相邻,年龄也相仿,便相处起来轻松些。梁鹿新进公司的时候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都是请教他,也多亏他耐心慷慨,对梁鹿一直很关照,让她学习了很多也避免了走一些弯路。对此她也一直心存感激,便平时与他聊得多些,有时候也帮他带点咖啡小吃什么的。 “嗯,真没有。”梁鹿挠挠头,“就是最近没休息好,上班有些困,容易走神,没什么麻烦,好好的,你就放心吧。”知道他搞销售的能说,一牵起话头来就滔滔不绝,怕他刨根问底,连忙转移话题:“哦对了,成楠哥,你叫我有事?” 李成楠顿一顿,想起来叫她的目的:“哦对,你看见部门群里的消息了吗?咱们和B市的时达通讯正式签约了,今晚公司内部庆祝,你来吗?” 梁鹿忙低头划开手机,果然看到程经理在群里发的消息蹦出来,通知庆功宴的时间和地点,末了,还附上一句希望大家尽量无故不要缺席,肖总也会参加。 “肖总也会参加?”梁鹿看着这几个字,觉得扎眼得紧,直扎到了心里,尖锐地发疼,不禁就说出了声。 “对,肖总也参加,毕竟这单子是他牵头搞定的。不过他们一般不会待太久,领导嘛,跟大家喝点酒讲几句话差不多就走了,留着我们自己玩。” 不会待太久就好,梁鹿心下微微放松。她也明白,他们毕竟在一家公司,免不了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是要碰上的,自己平常心就好,不要再有哪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了。 看梁鹿低头半天不语,李成楠以为她又在犹豫着准备推脱,连忙开口:“这次你总不能又不去了吧?平时大家私下的聚餐活动你不参加就算了,这次这笔单子你也是参与了的,如今也算是公司活动,再不去就不太好了吧!” 之前因为下班后总去健身房的缘故,再加上她性子静,所以不太参加同事们下班后私下的聚会,一般能推就推了。不过这次是公司活动,也算公事,她心里有数。 “不会,我去。”梁鹿微笑着看他,示意他安心。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李成楠斯文地扶一扶鼻梁上的眼睛欣慰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因为晚上庆功宴的原因,下午的工作不免有些心浮气躁,大家心照不宣,陆陆续续地早退,回去准备,到点后直接去酒店,梁鹿也不再在办公室耗着,早早回去了。 她一边在镜子前精心挑着衣服,一边嫌弃自己:不是说好了不再妄想,平常心的吗?如今这样刻意打扮又是想给谁看呢? 她叹一口气,反问自己:如果肖钦不来,自己会这样费心思收拾吗?不用多考虑,梁鹿很清楚地知道答案:不会。她甚至不会早退回家一趟,而是下班后直接从公司过去酒店。 意识到这点,她烦躁地放下拿在身前比划的衣服,将自己重重地扔在床上,看着倒映着自己的镜子,想起B市酒店里那面倒映着两人赤身纠缠的镜子、那个迷乱的夜以及那个让她心碎的清晨。 那天她身体酸痛不适,早早地就醒了,看着眼前肖钦熟睡的俊颜,她满足又害羞,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发生了亲密的关系。她还想趴着多静静看会,奈何感觉下身有昨晚残留的些许液体流出来,于是起身打算去洗手间清理,结果从被窝一出来,就看到满身欢爱的痕迹,红红紫紫的有些吓人,便取了床边的毯子将自己裹住,还没裹好就看见他正幽幽转醒。她害羞又不知所措,于是胡乱裹紧自己就慌忙坐在床边,看他醒来。 虽然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肖钦,但也知道自己不能仗着跟他睡了一晚就要求他怎么样,毕竟是自己主动贴上去的,他一定很反感这种倒贴上来还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当回事的女人吧。回想昨晚自己那么不要脸缠他求着他,行径放荡,她羞愧得要死,便不等他开口就急急表态,只想说明自己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去纠缠他要他负责,希望他不要烦恼。 谁知回应她的是他不屑的表情。 他眼神冰冷讥讽,让她如坠冰窟,觉得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原本还怕他面对自己有负担,结果自己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一个放荡廉价的女人而已。 他起身走开,她的自尊哗啦碎了一地。她呆呆地低头坐着,看眼泪滴落进毯子里,自嘲:刚刚在说那番话的时候她居然还在想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可能……毕竟昨晚他那么热情又温柔,她都记得。 她觉得自己是个笑话,狼狈又多余,只能带着碎成渣的心和求而不得的难堪,逃离了那间让她由地狱升到天堂又坠回地狱的房间。 那天,她浑浑噩噩地睡了一天,梦里梦外都是他嘲讽的眼神,让她感觉自己是低到泥里的一粒尘埃。可同时,她又控制不住地想到他的火热和温柔,像毒品一样,让她上瘾,念念不忘。 她依旧迷恋他,这让她痛苦,不能自已。她不敢再面对他,怕自己的眼底泄露难掩的渴望,也怕从他的眼里看到让人心碎的眼神和尘埃一样的自己。 可这天晚上,梁鹿最终仍是认真地挑了衣服化好妆。 她告诉自己,过去的就不要再想了,她不是尘埃,也不能是他眼里的尘埃。 作者的话:我要写的不是甜文么?怎么感觉有点虐虐的味道…… 庆功宴 庆功宴只请了相关销售部和技术研发部的同事,一共凑了4桌,场面不大,但也熙熙攘攘地好不热闹。7点整的时候,肖钦一行领导准时出现在包厢门口,喧闹的包厢瞬间就平静下来。 梁鹿心里感叹,这人还真是自带气场,一亮相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走哪大家的眼光就跟到哪。 肖钦辅一站定,下面立马就有人迎上来引着他到上座,而梁鹿在他的眼光扫视全场经过自己这个方向的时候就早已转回身子收了眼,正襟危坐,认真的盯着眼前光可鉴人的红酒杯。可接下来她发现,余光中肖钦穿着灰蓝色西装的身影越来越近,竟是由那人引着在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她立马就想到斜后方邻桌的上位空着,看来是给他留的,一想到两人的座位离这么近,她不禁坐如针毡,手都不知道该放哪。 正在心如打鼓、不知所措的时候,幸好隔壁挨着他坐的李成楠侧过身子来在她耳边悄悄私语,她便赶忙转移注意力,忽略背后的不适,认真地与他说起话来。 肖钦入座后,菜便很快上齐,果然过了没一会,就听有人提议大家举杯听肖总说两句,众人只得纷纷举杯向他看去。他一边嘴上不住地说着“大家随意。”一边执酒款款站起,几句话夸了销售部的前期努力,鼓励了研发部的后续开展,便与大伙举杯,请大家今晚尽情放松。 梁鹿随着众人将眼光投在他身上,看他举止自若地讲话,李成楠这时候也凑过来,眼神指着那肖钦,感叹:“哎,钻石王老五啊,才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真是人跟人不能比。” “谁说不是呢……”梁鹿心有同感,便朝李成楠努嘴,赞同地笑,和他碰杯,然后回身随众人一起向肖钦的方向敬了敬,仰头喝酒,却在咬住杯沿抬头的间隙看到肖钦一边噬着酒一边正斜低着眼用眼尾看自己。 他的视线很快就转开,可梁鹿心里还是一紧,不能从他的眼神里分辨出什么。 落座后,饭局正式开始,大家执起筷子开始闲聊,气氛也很快轻松热烈起来。接着便是众人三三两两地轮番上前给肖钦敬酒,梁鹿也逃不过,被另一边临着坐的程经理带着也上前敬酒。她依旧没有直视肖钦,跟在程经理的身后,微微垂着眼,盯着他剪裁有致的灰蓝色西装领口,一言不发,听程经理与他寒暄。 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将一件类似的质地考究的西服领口抓得乱七八糟,全是褶子,也不知道那件衣服后来怎么样了,还健在么,不用她赔吧…… 不知什么时候,程经理将话头扯到了自己身上,梁鹿赶忙停止胡思乱想,回过神,挂上虚假讨好的笑容,与肖钦碰杯,快快地喝完,又退回到程经理身后,依旧不与他对视。本以为这样就完事了,谁成想在准备转身撤退的时候居然听见他开口:“梁助性子倒是挺害羞。” 梁鹿不明所以,不知该怎么回答,便只呵呵干笑,倒是多亏程经理帮她搭话:“这姑娘是话少一些,但能力不错,工作上做得倒是不少。” “是吗?这才来不到半年就被一向挑剔的程经理夸上了,看来确实不一般。”肖钦懒懒笑着,却话锋一转,又对上梁鹿:“说来梁助也是新入职,不知道在这里工作是否还适应?”他说着顿一顿,深深地瞅住她,接着道:“初入社会难免会碰到一些困难和麻烦,一次能度过是运气,能不能次次都安全度过就看够不够聪明了,眼光看远一些,手底下谨慎一些总归没错。还有,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得感恩,可别忘了那些帮过你的人……”他说到最后意味深长,若有所指。 梁鹿一下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这般隐晦又放浪地地提起,不禁抬起头看他,自那天以后第一次与他对视,他目光如炬,没有冰冷和不屑。 梁鹿本已冷却的心思几乎瞬间就死灰复燃,她深深地看他一眼,顿了顿才道:“不会,不会忘。” 不知道是怎么跟程经理回到自己的席位上的,梁鹿这会坐着只觉得心里狂跳,整个人激动到有些颤抖。她隐约感觉到他刚才说到了那天晚上的事,可她又不很确定,因为有可能他也只是想说说让她别忘了程经理的提拔之情。 身后不断传来男人低声交谈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可那声音低沉有力,穿透过她的胸腔,直飘进心房里。梁鹿理一时理不清头绪,有些心烦意乱,连旁边的李成楠都察觉到了,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肖钦余光看到李成楠和梁鹿又低头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心下不爽,觉得自己喝得有点多了,起身出了包厢。 梁鹿脑子里跟乱麻一样,这时候也顾不上和李成楠聊天,只摇摇头说很久没喝酒了还没适应,看见肖钦出了包厢,左思右想了一会,仍是心有不甘,也鬼使神差地起身,借口上厕所,出了包厢。 大胆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梁鹿远远就瞧见了肖钦修长的背影,她机械地迈着步子,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她不知道跟出来要做什么,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心里的不甘越来越大声,她几乎已经肯定,他刚才话里有话。 四周的声音都好像散去,除了她的心跳声,越来越清晰。她不知道,她应该做些什么。 梁鹿心里装着事,不自觉放慢了脚步,等她再回过神时却发现他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 她往前走几步,扭头寻人。可这酒店包厢众多,门面几乎都一个样,走廊迂回曲折,她在附近绕了一圈也没看到他人影。 正茫然找不着北的时候,右手边的包厢门忽然打开,走出来一个人。梁鹿本没有在意那人,却在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时愣住。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见他! 梁鹿惊慌,赶忙转过身背对那人,四处打量找出路,在看见走廊尽头卫生间的标志后,便低头快步往过走。谁知还没走两步便听到背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也跟来,下一秒便被人捉住了肩膀。 “哟!梁小姐,在这也能碰上,有缘啊,我看背影就像你,果不其然。” 梁鹿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那人一身西装笔挺,端得是一副衣冠楚楚,风流倜傥的模样,却笑得轻浮放肆,不是小任总是谁? 衣冠禽兽,阴魂不散!梁鹿暗骂,想起上次春药那件事,心中恶寒,只恨不能撕了他这张道貌岸然的脸皮,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压下心头的厌恶和恐惧,抬头与他打招呼。 “啊!原来是小任总。”语气不咸不淡,脸上写着疏离。 “梁小姐脸色不太好?看起来心情不好啊,怎么,冒犯到你了?”小任总嘴上说着冒犯,手下捉着梁鹿的肩膀反倒是一点没松。上次也不知怎么搞的,眼看着到手的鸭子居然飞了,没如愿尝到她的滋味,让他心里膈应了很久,却也苦于上次事迹败露,怕她防备不好接近,再加上她不在B市,不好动手。这下好,这次飞过来这里谈生意,本来还没顾上打她主意,可她却直接撞到自己怀里了。上次算这她运气好,逃过一次,这次,哼,他可不会轻易放了她了。 心下打定主意,手上便使了力擒住她,他伸出另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前拉近。 “你?!” 梁鹿白了脸,没想到这禽兽在这公共场所就举止如此放肆,不由慌神,挣扎着想脱开离他远点。 可她的那点子劲哪里比得过他的,轻轻松松就被他困在了怀里。 她只得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往后退,让两人之间拉开点距离,随后抬起脚,准备用高跟鞋尖细的后跟踩他的脚自救。 不过还没来得及出脚,便在慌乱偏头间瞥见她之前搜寻的身影从身侧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了出来。 心下念头流转,几乎是立时,她变了心思。不着痕迹地收回脚,挣扎着,在小任总怀里反抗,动作杂乱无章法,带着怒气低喊:“放开我,放开!”半真半假地挣扎,好不弱小无助。 没料到梁鹿突然反应如此激烈,开口喊叫,小任总心里本就有鬼,这下也有些慌乱,下意识地想制止住她,便一边更圈紧了她,一边伸手想要捂住她的嘴。 眼角瞥见肖钦的身影越来越快地走近,梁鹿不禁低垂下眸子,掩盖住眼里的小得意。 果然,下一秒听肖钦的声音响起:“小任总,你这是做什么?” 他声音低沉有力,尾音略扬,似乎是转眼间就看清楚了现下的状况,语气中夹杂了讥讽,如平地惊雷般在空气中炸开。 小任总没注意突然冒出来个人来,一下心虚,就松了力气。 挣红脸的梁鹿便借机挣脱他,自然地躲到肖钦身后,委屈地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肖钦看她一眼,确认她无碍,才抬眼定定看着小任总,似是在等他一个说法。 小任总在肖钦的气势压迫下早就怂了,跟遇见了老鹰的小鸡似的,没了捉住梁鹿那会的狠劲,搓着手讪讪开口:“哟,肖二少啊,真是巧了,您别误会。我这不是碰见梁助理崴了脚差点摔倒么,就顺手扶了一把。”他状似轻松地嘿嘿笑着,一边向梁鹿递话:“是吧?梁小姐?” 肖钦显然不信,垂眼看着手边抽红了鼻子的梁鹿,问:“是吗?” 梁鹿微愣了愣,终是忍住了没开口,只低低地“嗯”一声,低头不敢看肖钦。 似是料定了梁鹿会如此回答,小任总不免笑得得意,却也不敢再放肆,便指着包厢说还有生意,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肖钦没动,低头看梁鹿,半晌见她头也不抬,没有与自己说话的意思,心下微愠,也抬脚走开。本想帮她教训这人渣一把,可她这般不争气,连指控都不敢,叫他也扯不出对方由头。 梁鹿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见他要走,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见了他就变成了鸵鸟。一咬牙,便跟了上去,眼看着就要回到包厢了,她急急扯住他的袖口,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没有证据,就算现在指出来,也并不能把他怎么样。” 她此刻终于抬起了脸看肖钦,眸子里泛着水渍,一脸真诚的样子,肖钦终于站定,声音也缓了下来:“嗯,看来你也不是很笨。”顿了顿,却最终没迈开步子,嘱咐道:“你玩不过他,离他远点。” 梁鹿心里微松,重重点头。没想到他会跟自己叮嘱这些,有些惊喜,发觉他似乎不像自己想象地那么冰冷,与自己说话的语气很自然,带着关照,但又不像是领导对下属的那种,便又鼓起勇气,接着开口:“还有,谢谢你……” “这倒不用,我也没做什么。”肖钦低声道,见她说完对不起又是谢谢,矛盾地不知所措。而自己也是奇怪,现下还耐心地站在这儿,等她下文。 男人眼神和气息打在梁鹿低垂的脖颈上,身边隐隐围绕着他身上清冽深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一如那一晚。梁鹿不禁整身子发热,有些发飘,直接就说出了口:“谢谢你那天晚上……” 她声音细若蚊蝇,可肖钦还是听清楚了,没想到害羞胆小的她居然会当着自己的面这样提起,他一面微讶,一面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心底松了松,就知道她这人虽看着木讷,但绝不笨,不枉自己费心思当着别人的面说那番话。 他默了一阵,气场缓和了下来,不禁逗她:“谢我什么?” 梁鹿羞得连耳垂和脖子都红了,头越发垂得低,呐呐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着她跟熟透的虾子一样,肖钦好笑,低头更接近她:“再垂就要埋进土里了。你是鸵鸟吗?” 梁鹿果然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直起腰背,抬头看他。 她眼神纯挚,虽然闪躲着自己,但散发着明亮的光彩,他不禁就问出了心里放了很久的问题:“原来还知道谢我?我看你第二天早上不是跟我生分得很么?像是我欺负你了一样。” 听着他状似淡然的语气,梁鹿心里狂喜。她虽然还不是很明白当时到底哪里不对,但是她确定他并不是对她无感,而是有误会,看来当时是会错意了。她激动,急忙开口辩解:“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嗯……我怕你觉得我会缠着你,惹你讨厌。” 既然已经说到这了,干脆就豁出去了。她又犹豫好一会,咬牙,下定了决心,最终在他深邃的眼神中鼓起勇气,握住他的手,再缠住他的指尖,深深地看着他,红着脸:“我没有忘……我很喜欢……”意味明了。 肖钦看着眼前前一秒还楚楚可怜的女人瞬间变得千娇百媚、勾魂夺魄。他呼吸一滞,身上的血液都有些沸腾,不禁抬手捏住她精巧的下巴,直直地看着她,眼神灼热,语气危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到现在都没有拒绝她,梁鹿直觉有戏,知道自己这次没会错意,于是,她一言不发,直接踮起脚尖吻了他,大胆地出乎他意料。 小巷停车 1(微H) 此刻,坐在副驾上的梁鹿看着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开进夜色里,心依旧砰砰地跳着,她不时偷偷瞄一瞄身旁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开车的肖钦,确定自己这不是在做梦。 没想到自己居然成功了!她心下激动,天知道她刚才主动吻他的时候有多紧张!她在赌,赌他并不排斥自己,赌他对自己也有感觉,所以,迎着他诧异的眼神,她义无反顾地吻了上去。 从B市回来后的这几天,她心灰意冷,不断说服自己告诉自己放弃,他们之间不可能。可是今天,在听到他说那样的话,看到他那样炙热的眼神后,那辛苦筑起来的心墙就轰然倒塌,她明明也感受到了他不一样的情绪,怎么能就这样放弃?于是,她告诉自己,就试这一次,既然已经挑开了,就向他明确地表露心意,这样自己也算尽力了,如果他推开她的话,她便以后绝对不再纠缠他,不再对他抱有任何非分之想。 而如今……看来自己赌对了。 车子正飞快地行驶,窗外的街景不断倒退,梁鹿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可心里也大约明白一会要发生什么。害怕吗?不,她甚至有些……期待。得到这个认知,她心下羞赫,觉得自己没皮没脸,可不能否认,这是自己真是的感受,她骗不了自己。 再一次偷瞄驾驶座上的肖钦,他轻松地打着方向盘,手臂上质地考究的深色西装布料微微褶着,手腕上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手表从雪白的衬衣袖口露出半截。他气质冷硬,却浑身散发着男人阳刚的热气,强烈地刺激着梁鹿的感官,让她着迷。 “你其实可以正大光明地看我。”肖钦冷不丁地出声。 他明明在看着车前方,眼珠子都没转,怎么知道自己在看他?梁鹿心下一跳,老老实实坐正,不好意思再偷瞄,认真地看着窗外:“哦。” 梁鹿正襟危坐,跟正在上课的学生似的,肖钦不禁嘴角微扬。这女人明明害羞地要死,却敢主动吻自己,让他着实意外。他以前也见过孟浪的女人,但也没见过直接就敢吻他的,通常是被自己的一个眼神就吓退了,也不知道看起来蔫蔫的她哪来的勇气。 不过他承认自己并不排斥,甚至有些想念她的感觉。也不知这女人有什么毒,竟让自己上一次一再失控,欲罢不能,且一直惦记到了现在。甚至当下,她只是在身边坐着并没有做什么,可自己腿间的欲望却早已勃起,胀得发疼。 车子驶过一片荒芜破旧的烂尾楼区,他决定不再忍耐,转向开进一条没有灯光和人迹的小巷,一直开到底,停下来。 “过来。”肖钦解开安全带,一边将座位调后一边低声说。 看着他身前不断变宽的空隙,梁鹿满脸羞红。天哪,要在这里吗,而且还在车上……还有,这这这,怎么过去?难道要趴在座椅上爬过去吗?事到眼前她才觉得羞愤,扭捏着,不知如何是好。 看她坐着半天纠结不动,肖钦便直接伸手,松了她的安全带,掐住她腋下,轻轻松松就将她抱了过来。 “哎?!”梁鹿低呼,还没看清楚他动作,便发现自己已经双腿分开跨坐在了他面前,小屁股坐在他结实的腿上。 “刚才不是胆子还挺大么,这么这么快就怂了?不敢了?”男人抬手捏住她小脸,手指在她的脸颊轻轻滑动摩挲,感受那细腻如凝脂的触感,一边淡淡地看着她,眼神带着一丝挑衅和危险的意味。 “谁,谁说我不敢了?”梁鹿经不住挑衅,硬着头皮开口。 他的动作暧昧又性感,微凉的手指擦得脸颊痒痒的,梁鹿的理智已经渐行渐远,垂眼看着他腿间高高支起、庞大到扎眼的小帐篷,最终着魔般地将手覆盖住,轻轻抚弄,感受它膨胀的形状和火热的温度。 肖钦由着她不痛不痒地抚弄,却不着急更近一步,只将她的脸托到自己唇边:“你刚才的吻技还真是差,忘了上次我是怎么教你的了?”说罢也不等她反应,便张口含住她粉嫩的唇瓣,用舌尖撬开她微张的牙关,开始肆意品尝想念已久的,她绵软的唇舌。 “唔。”被熟悉心痒的触感和味道包围,她晕晕乎乎地,循着记忆里的感觉,努力张开嘴,让他的大舌在口内搅弄,一边伸出自己的小舌头舔弄他的。她着迷地深陷在他火热的湿吻中,动情地回应,直到觉得脑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才被男人松开,听他在自己的唇边哑声道:“是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帮你脱?” 梁鹿想起身上这件裙子是自己照了半天镜子精心选出来的,喜欢得紧,要他脱恐怕得扯坏了,忙开口:“我,我自己脱。” 肖钦乐得看她主动脱衣服,好整以暇,松开她坐正了等她动作。 梁鹿今天穿了件衬衣式的白色连衣裙,上身修身,下摆宽大,从领口到腰下一路是扣子,她咬着唇,手指细不可见地轻颤,在他灼灼的目光下一颗一颗解开。 肖钦由她慢慢来,看她细腻嫩白的肉在她的手指尖一丝丝地露出来,最后终于解开了所有扣子,衣襟和裙摆向两边撇开坠下,正面的整个身子都赤裸暴露在眼前。 她扯着领口,准备将衣服褪下肩头完全脱下时,却被肖钦抬手挡住:“这样就行。” 女人的肌肤在车顶的灯光照耀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胸前的饱满被柔软的蕾丝罩杯拢着,挤出深深的沟壑,溢出的奶肉在她的身前拱起诱人的弧度,随着她的呼吸起伏颤抖。往下是她平坦的小腹和不堪一握的小腰,再往下是被同款的蕾丝小内裤紧紧包裹住的三角地带,阴阜上卷曲的阴毛在薄薄的白色蕾丝下投出黑色的暗影,形成分明的对比。她白嫩的腿根正左右分开压坐在深色的西裤上,下面叠着她似藕断般的小腿。 她完美得如同精雕细琢的画卷里走出来的人物,而她却不自知,只怯怯地咬着手,闪着水雾晶亮的眸子紧张不自信地瞅着自己。 肖钦伸手覆上她高挺的胸部,压下心头翻滚的欲火,并不着急大力地握住揉捏,而是沿着轮廓轻轻滑动,不痛不痒地轻拢慢抚,不时擦过她被包裹住的最敏感的顶端。 每当他的大掌擦过蕾丝下的奶头时,梁鹿就微微地颤一下,这敏感地小模样,极度取悦了肖钦。他不客气地两手由下往上罩上乳房的下端,一松一紧的挤弄抖动,让她的乳房在蕾丝的束缚中弹跳,而后大力挤压,让她殷红的顶端成功从罩杯中露出头来,暴露在视线里。鲜艳的奶头如红宝石一般点缀在雪白的奶肉中央,被他用手指掐住,一边拔高一边旋转搓弄。 “嗯啊!”敏感的奶头被粗暴地玩弄着,发烫发痛,她不禁轻呼出声,挺起双乳往被提起的方向送着以减轻刺激。肖钦并不怜惜,直到将两颗红梅玩地高高翘起才放松了手,伸手穿进衣服里来到她的后背,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拉近,一手解开她的胸罩释放出两颗丰满的小白兔,看他们在自己的眼前跳动。 肖钦温柔地在梁鹿的光滑的后背划圈抚摸,让她不自觉地就挺起胸部,将胀地发沉的奶子递到他唇边。她这不自觉的动作正中肖钦下怀,他毫不客气地张嘴含住她挺翘的奶尖,大力吸吮。 “唔额……”被湿热的口腔包裹住,梁鹿舒服地娇吟出声,她不禁揽住胸口前他黑色的头颅,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不住地向前挺胸,任他垂下的发梢扎得奶肉发痒,将奶子使劲往他口里送。 肖钦吸着奶头发出“啧啧”的响动,将整个奶尖都吸得肿胀后便转动舌尖,抵着她发皱的乳晕划圈,然后甩着舌头上下拨弄她的奶尖,让它在嘴里上下弹动,一边伸出一只手罩住她被冷落的另一只奶,像揉面团一样握住大力挤压搓动,直到变形,在她胸前划出一道道乳浪。 梁鹿舒服地脚趾都蜷了起来,她轻眯着眼,难耐地轻扭腰身配合他的动作,口里吟哦不断,看着他吐出一只被舔得红肿湿亮的奶尖,换以指尖覆盖上擦拭揉搓,然后又埋进另一只奶里,伸出大舌反复快速地逗弄那发颤的奶头,让它沾上口水后再咬进嘴里,用牙齿轻嗑着搓弄。 两只奶子被玩弄地又疼又爽,刺激得小腹内涌起火团,直烧到腿间,她只觉得小穴内滑过一道道水流,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去,糊在穴口。 终于,肖钦放开两颗已经硬如石子儿、红如玫瑰花苞的奶头,满意地看着它们在灯光下沾着口水闪闪发亮。然后垂下大手抚过她的小肚皮,直直往下,来到她幽幽的花谷,隔着丝薄的底裤,罩住她的阴阜,挑着手指在她微热的花缝间轻轻滑动前后抚弄。 “这里好些了吗?记得上次把你这都干肿了,碰一下你都会喊疼……” 他表情不变,语气清淡,梁鹿却脸红得像火烧一样。 这人,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么……这么污的字眼! “好,好了,不痛了。”她赶忙回答,怕他再说起那晚的淫乱和放浪。 “不痛了吗?这样呢?”肖钦说着,并起两指,隔着她的底裤,精准地找到微微凹陷的穴口,狠狠上顶戳弄穴嘴,带动粗糙的蕾丝布料一起在穴道的入口处摩擦。 “呀……”敏感的穴口被冷不防地顶弄蹂躏,她长呼出声,声音娇媚又婉转。可粗鲁的刺激过后花穴蔓延的是麻麻的酸爽和想要被狠狠对待的渴望,她咬着唇,诚实回答:“不痛……” 他又拢过两指,拖着四根手指并拢着,将蕾丝底裤压的陷入她圆嘟嘟的肉内,曲着手紧紧贴住她的阴阜前后滑动,使劲搓弄她互相挤压着的外阴处的嫩肉,不断擦过花瓣和阴核,勾勒她轮廓似小山包一样的私密处,大肆动作:“这样呢?” “唔……舒,舒服……”梁鹿已经已经微微迷乱,不自觉地压低下身,好让阴阜紧贴住他的手掌,带来更结实的摩擦戳弄。肖钦满意地轻笑:“呵,小浪货,还有更舒服的。”说罢,抽出手指,从女人的底裤前方探入,将整个手掌都伸进去。 小巷停车 2(H) 粗粝的大掌覆上她早已充血肿胀的娇花,整个包覆住,感受她的柔软和湿滑,随后用曲起的中指指腹在黏腻的沟壑间轻轻搔动,刮弄她已经软倒揉成一团的花瓣。 没什么弹性的蕾丝布料紧紧勒着粗壮的手与整个花穴不留一丝空隙地亲密接触,让他的动作进行地艰难,也让手指的触碰被压得更加有力。粗粝的手指划开叠贴在一起的花唇,在阴核和微闭的穴口间前后滑动摩擦,动作由轻到重,由慢到快,仿佛要擦出一条火花一样,将饱满的阴肉压得凹陷进去,然后用整根手指贴着阴阜拖动,在她娇软的腿心划出一道沟壑。 梁鹿无意识地低头,看他的大掌隐匿在小内裤里,只留大拇指和粗壮的手腕露在外面。她看不见手指如何摩擦自己的阴穴,却能看到他包着阴阜的手掌指将内裤撑得隆起,形成一个羞人的轮廓,滑动的手指关节高高顶起,擦着布料抖动。 她看得一阵眼热,花心不自觉地吐出一股淫水。可一根手指始终只能抵住花缝偶尔摩擦花核,渐渐地,花穴深处便生出酥痒敢取代先前的酸慰,想要更加持续激烈的刺激。 但她这次是清醒的,不像上次因为药性的原因不能控制自己,便说不出求他更用力的话来,只憋红了脸,小声哼唧着,难耐地挺动小臀儿配合他手指的挑逗增加快感。 肖钦早已看穿她的渴望,却手下依旧不紧不慢的动着,甚至坏心的腾出扶在她腰后的手,盖上她饱满发胀的奶儿挤压,然后掐住奶尖拔高揉搓。 “嗯额~”梁鹿压抑地轻呼,泛着水雾的眸子难受地盯着肖钦。 他却不为所动,一心要她放下矜持,在清醒地情况下也放荡主动。 “难受吗?是不是想要更激烈的?”他改用指关节抵住她脆弱的花核,上下顶弄,一边凑到梁鹿嘴边似吻非吻地触碰她的脸颊,低低开口。 他柔软的薄唇,清香的味道,热热的呼气正不断击破她的矜持,她仰头追逐他的唇舌,触上他柔软的唇瓣,压抑道:“难受,想要……” “想要什么?”肖钦诱惑道。 “唔……要,要……”梁鹿通红了脸说不出话。肖钦将隐匿在花唇里的阴核挑出,用两根手指抵住,轻拢慢捻。 最敏感的花核被拿捏住,渴望如岩浆般喷薄开来,梁鹿缩着身子往他怀里倒去,双手下意识地找着力点支撑住自己,却刚好覆在他勃起的裆部。火热的肿胀被冷不防地袭击,肖钦的手腕不自觉地就加重了力道,带给梁鹿更猛烈的刺激。 “啊……”梁鹿娇呼,花核轻抖,身子便更软了。手下的欲龙热烘烘地煨着掌心,仿佛在打招呼一般,隔着布料微微跳动。她不禁吃惊地睁大了眼,心热地隔着裤料握住巨龙摩挲,感受它慑人的尺寸和蓬勃的生命力,想象它填满自己用力抽插的样子。他似已知她心中所想,引着她的小手拉开裤链,释放出压抑已久的性器,让青筋围绕的巨棒从裤档里弹跳出来,傲然地晃动。 “摸摸,瞧它都肿得多高了。”肖钦轻嘬她湿润的唇瓣,哑声道。 梁鹿早已心痒,双手握住巨棒,捏住棒身的青筋撸动,看着顶端的小孔随着手下向上捋动的动作溢出点点液体,心下感叹,上次情况紧急,没看清男人这物事,原来竟是这般粗黑雄壮,怪不得总能挠进花心里,将自己插得高潮迭起。她越发地感到私处的动作慢到近乎折磨,不得不挺起腰肢夹住腿,一边泄欲般捏着他的欲棒无师自通地上下套弄,忍耐不住地仰头:“想要……用力啊……” 肖钦胜利地更进一步,重重按住她充血的花核,直到让它凹陷进饱满的阴阜里,然后抵着旋转划圈,动作快速猛烈,让她的整个下身都随着抖动颠荡。 “啊啊啊……好棒……用力,别停……啊……”脆弱的娇核被使劲挤压揉搓,带来阵阵酥爽,她快乐地叫扭动腰臀,一边浪声低鸣想要得到更多,一边不自觉地双手捏住他档间高挺的性器用力搓动。肖钦被搓得舒服,不禁加入更多手指,按着梁鹿腿心娇嫩的花瓣一齐使力蹂躏。整个阴部被他宽厚的手掌拉扯,带来更全面的刺激和酸爽,她紧缩着穴啼叫着,让成倍的快感不断累积,在高潮的边缘徘徊。 察觉到手下的阴穴用力缩住轻抖,她压抑的呻吟越发尖锐,肖钦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顶出食指,顺着她湿滑的阴沟来到穴口,刺开紧绷挤压的嫩肉,将结实修长关节粗大的手指又直又狠地顶入她高度紧张的甬道,将她送上高潮。 “呀啊~”甬道的异物挤压着颤抖的肉壁,带来重重一击,梁鹿尖叫一声后便软了身子,整个人都瘫坐在他大掌上靠它支撑,下身的穴嘴软软地含着他粗粝的手指,无力地颤抖翕动。 “啧,稍稍一碰就出水,随便揉一揉就高潮,你说你浪不浪?”肖钦抽出埋在她底裤内的手掌,在梁鹿的注视下,将指间湿滑黏腻的淫水悉数涂在嫩红挺翘的奶尖上,让它们在灯光下闪着晶亮淫糜的光彩。 梁鹿小脸涨红不知该怎么反驳他,低垂着眼看他的大手在她的胸前作乱,小声反驳:“没有……”声音弱到仿若撒娇,连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没有吗?”肖钦手上使了力,左右轮流狠狠碾过她已经变硬的两颗殷红,擦拭着手指上的水渍,随后用大掌在浑圆的奶肉上滑动,将两个奶子都糊得湿亮湿亮的。 “看看,你流了多少水,都涂满了,还说没有。” 看着他的“杰作”,梁鹿说不出话来,干脆偏头将脸贴在他胸前,鸵鸟地埋进他怀里躲避他戏谑的眼神,双手环住他依旧直直挺着的粗黑发亮的性器轻轻抚弄,转移话题:“好硬呀……怎么还不射?” “就你这力道,撸一晚上它也不会射。”看着怀里黝黑的小头颅,肖钦轻笑。想到刚刚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感受到的软腻湿滑的穴肉和紧致的吸吮,身下矗立的欲棒便更加肿胀了,叫嚣着想要体验被那柔软包裹住的感觉,他不禁沉声道:“还要用你下面的小嘴才行。” 说罢便不等梁鹿反应,提起她的身子,扒了虚挂着的连衣裙,抱着她起身将两人换了位置。 一阵天旋地转,等梁鹿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靠坐在了椅子里,而肖钦跪坐在自己的身前,正提起自己的双腿,抬高了小屁股,褪着已经湿成了透明的蕾丝小内裤。 最后的一点布料被勾着脱离,松开了梁鹿的臀瓣和湿密的花心,慢慢滑过她骨肉均匀、纤长白嫩的大腿和小腿,最后褪到脚踝,勾着她还没来得及脱下的浅口高跟鞋一起落在地上,在寂静封闭的车内砸出“咣当”的响声。 这短短的动作让梁鹿觉得漫长又折磨,她急促地呼吸着,带动胸前高耸的乳房上下起伏,看肖钦握着自己的膝盖窝,坚定地分开,然后挺着档间烧红的大东西挤到自己腿心。 小腿被扛在了他肩上,而大腿则分开压在他跪坐的大腿上,呈V字形大开,将整个阴户都暴露在他眼前。梁鹿心儿乱跳,看肖钦的眼光如利剑一般扫过自己赤裸着一丝不挂的身子,最后落在染着银丝,粉嫩娇软,大大打开的腿心。腿心的花穴早已湿透,被他热烈的注视烘得发烫,更觉瘙痒难耐,便不自觉地在他眼前轻轻缩动,吐出一道清流。 “呵,真是饥渴的小嘴。”肖钦直勾勾地看着她淫荡的穴嘴开合引诱,不禁挺着铁杵般的肉棒靠近,在她湿滑腿心滑动。 “嗯……”圆润坚硬的大龟头触上了等候已久的穴嘴,梁鹿不禁舒服地轻吟出声,看着他硕大的顶端沾上自己穴口的淫水,擦过花瓣,碾过花核,从小山丘似的阴阜上探出张着小孔的圆滑的头来,将上面微卷的软毛都打湿,然后滑回穴口,如此上下反复。 泛滥空虚的花穴早想被狠狠插入捣弄,谁知肖钦却只是晃着肉棒在阴穴外摩擦,让透明的穴水涂满龟头和棒身后轻挺下身,让巨棒下鼓鼓囊囊的肉球也凑到她的阴阜,贴着花穴滑动摩擦,裹上女人湿滑的粘液。 体积庞大的肉囊将整个阴户都覆盖住,密密地堵住穴嘴,挤压拉扯着花瓣。而上方的肉棒则整个贴在梁鹿的小肚子上,将吐着粘液的龟头顶进她凹陷的肚脐眼里摩擦刮弄。 梁鹿不堪折磨挑逗,穴内瘙痒酥麻好像有虫子在爬一样,她急切地挺着下腹,摩擦堵住穴口的大肉囊,徒劳地缩着穴嘴想将它吸入填充,难受地扭着身子哀求:“啊……好痒,快点进来啊,好想要……” “想要什么?” “嗯要……要,要……”梁鹿羞红了脸说不出口,却在下一秒又惊叫出声,肖钦居然握住他的大肉棒,甩着大龟头“啪啪”地拍打自己的阴户!细小的拍打声带着唧唧的淫糜水声在车厢内响开,梁鹿受不了地看着坚硬的顶端拍上穴嘴,又摇晃着离开,终于呜咽着开口:“要……要你的棍,棍……” 肖钦被这稚嫩的叫法逗得轻笑出声,他勾着唇角,邪邪地看着她:“叫肉棒,大肉棒……” “呜嗯……要你的大肉棒……”梁鹿压着嗓子轻声乞求,微红着眼圈看他。 谁知肖钦还不放过她,握着硕大晶亮的巨头轻轻推进她淫荡的渴望着的穴口,在顶开入口处层层禁箍的嫩肉后,又向后退出离开,如此前后重复,不多进入一点:“要大肉棒进去哪呢?” 敏感的穴口被有力地顶开轻蹭,梁鹿被折磨得不行,扭着屁股想要在顶端探进来的时候大力吞入,却被他的大掌固定住不得动弹,只能崩溃地抓着他固定着自己的手臂摇头,小声啜泣:“呜……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看着她可怜懵懂的小样子,肖钦引导她:“叫小骚穴,你忘了吗?你又水又紧的小骚穴……” 梁鹿的矜持和理智已经崩弦,只一心想要他赶快填满自己空虚酥麻地要命的穴道,便扭着身子,红着眼,带着哭声乞求:“呜……小骚穴……进来我的小骚穴,要你的大肉棒插我的骚穴……” “这就对了……”肖钦满意地勾唇,低头轻嘬她已经汗湿的额头,扶正同样早已渴望不已的肉物戳开兴奋到颤抖的穴嘴,坚定地向里挤去。 小巷停车 3(H) 男人的性器又热又硬,挤开层层嫩肉阻隔的穴口,带来异样的饱胀感,烫得梁鹿穴肉发颤,满足地低叹:“啊……好烫,进来了……好大……啊啊……”她身的感官仿佛都只集中在了下身,被他掐着臀瓣扛着腿固定住,敞着身子感受那坚硬无比的肉棍一点点挤开瘙痒的穴道,将进入的部分塞得密不透风,撑得紧绷发疼。 梁鹿的阴穴窄小稚嫩,肖钦那肉物也是尺寸非比寻常,他只进了个头加小部分棒身就已经让她出了一层汗,仰头不断轻哼娇喘,很快就拧着身子抖着穴小泄了一回。 本就禁锢的穴肉此刻更是痉挛收缩,圆硕的肉棒顶端被突然浇下的淫水打得一个激灵,激得肖钦深吸一口气,恨恨地拍拍她的小屁股:“小骚货,还没进去就泄了,真的浪的不行……”本就入得费力,此时更是被绞紧了动弹不得,他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小嘴,细细擦过她娇嫩的唇瓣,顶开她的牙关,含住她的小舌吸吮,一边放开大掌在她的娇躯上游离,贴着她细嫩滑腻的肌肤揉捏轻抚。 “嗯……唔……”梁鹿沉溺在温柔的攻势下,伸手紧紧揽着压在身上健硕的身躯,张着小口任由他的大舌在口中作乱,连嘴角溢出了口水也不自知,任它滑过下巴拉出银丝,只觉得他的大掌好像有魔力一般,抚得她身体发热发软。 感觉到身下的女人逐渐放松下来,肖钦把住机会,揉着她的臀瓣让她的阴户更加打开,劲臀使力一个前顶,将早已胀得又痛又热,饥渴不已的肉具狠狠送了进去。 “呀啊!痛……”细致的甬道被撑得发裂一般,梁鹿吃痛地松了唇瓣,在肖钦嘴边娇呼出声,整个身子又紧缩起来。肖钦只得咬紧牙关,忍住在她紧致温暖的穴道里冲锋陷阵的冲动,静止着不动,轻揉她的小屁股,低声哄她:“你太紧了,放松点……一会就好了。” 他忍得额头青筋凸起却还依旧哄着自己,梁鹿心底似有暖流缓缓滑过,他不像她想象的那般不管不顾,虽然强悍却也愿意在这种细节上温柔以待,抬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立体冷峻的汗湿的脸庞,染着欲望沉黑的眸子,心下微动,大胆地伸手揉乱她的衬衣,从松开的衣扣里探进去,摸上他纹路分明、坚硬有型的肌肉,似发现新大陆一般狡黠地轻叹:“呀……这里也好硬……” 肖钦本想在车上速战速决,便只拉开了裤链露出肉物,没有脱衣服,此时眼下的她咬着红唇,斜抬着眼魅惑地勾着自己,没有了羞涩又化身成了妖精的模样还主动伸手,便不禁自己解开了其他扣子,将衬衣褪下,露出精壮结实的上身,由着她的小手软软地滑动,逗弄她:“这里也硬?还有哪里硬?” 他的声音如醇厚的酒一般,灌得梁鹿脑袋晕乎乎的,她摸着他贲张的肌肉,感受下身插着的巨物正膨着青筋和脉络一跳一跳地挤压着穴道。先前的扯痛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这会只觉得那腿间巨大的肉物如赤铁一般堵得阴穴发胀发酸,流水潺潺,不禁轻缩小臀儿,轻挤夹在腿心间的那物什,娇娇地开口:“还有这里的大肉棒……啊……还会跳……又硬又大,插得人家好胀……” 看着她动情放开的模样,心知她已经缓过劲来,肖钦两手揉上她那一对椒乳,搓弄她敏感的奶头,让她更加放松湿润,顺便再添一把火,向她灌输露骨的话:“胀吗?痒不痒呢,要不要大肉棒帮你挠一挠?” “唔……要,要……要大肉棒挠……”上下敏感的地方都被他欺负住,梁鹿害羞低语,小手抚着他坚硬好看的腹肌,轻轻拨弄,用指尖勾勒那诱人的轮廓,然后看着那里随着他摆臀狠狠插入的动作挤压收缩。 肉穴里的巨棒捅开瘙痒的穴道终于动了起来,直直挠上花心,这充实的结合让两人同时低叹出声。肖钦挺着肉具尽根而入,让整个肉棒都裹进柔软的穴道里,感受她的紧致和湿润,用坚硬的顶端撞上花心研磨再翘入宫口,而后缓缓抽出,直退到穴口处再重重前顶,动作又慢又重,如此大开大合了好几下,解了馋后才捧住女人的小屁股,缩着劲臀,正对着,开始快速地插干起来。 “啊啊……好快……受不了了……啊啊啊啊……”肉棒埋在穴内浅退深入地狠命抽插,插得梁鹿整个身子都随着节奏摇晃起来,雪白浑圆的奶子甩出一道道波浪,很快,“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便急促地回荡在封闭的车厢内。 肖钦低头看着她粉嫩的蜜穴被撑开变形,贪心地含着自己粗黑的肉棒吞吐,两人的结合处不断流出透明的湿液,这画面淫糜又刺激,不禁更加用力,撑开那紧致的穴道狠狠捣入,让臌胀的囊袋也拍上那贪婪的穴嘴:“小骚货!舒服吗?” “啊啊啊啊……舒,舒服……好快……呀啊……太快了啊……” “呵,快了才舒服……要不然怎么满足你的骚穴?”肖钦的屁股动得跟马达一样,插得梁鹿肉壁火辣酸爽,淫水连连,无助地抓着他的铁臂,甩着头吟叫,一声高过一声。 “啊啊……好棒……要到了,到了……啊啊啊啊……”她仰头尖叫,哆嗦着身子,眼看就要泄了,谁知肖钦这时却坚定地后退,居然将肉棒整根都抽了出来! “呀呀啊……不要,别走……”梁鹿被卡在半空里不能高潮,她甩着头难耐地扭着身子,看着他烧红的巨物挺在空气里晃动,整根棒身都湿透挂着自己晶亮的淫水,正从顶端滴下,乞求:“呜呜……插我的小骚穴啊……” “别急,这就来……插你的小骚穴……” 肖钦哑声道,放下肩上的双腿,让她转过身背对自己,趴着椅背跪坐下来。 小巷停车 4(H) 梁鹿撅着小屁股还在不满地低吟,就被肖钦一个不防备地撞了进来。 他掰着她雪白的臀瓣,低头看粉嫩娇弱的穴嘴糊满了四溢的蜜水,贪婪地含着紫黑的肉具不断翕动,便顶着坚硬的蘑菇状铃口,劈开肉壁,直接将整根都顶了进去,狠狠撞上深处的花心。 敏感饥渴的穴道被一下子填满摩擦,临界的高潮终于爆发,娇嫩的花心喷着水带动整个花穴抽搐,梁鹿慢一拍地叫出声,痉挛着泄了身子。 身后的男人一动不动地让肉棒堵着蜜穴,惬意地享受肉壁的挤压和蜜水的拍打,看着她娇媚地仰头吟叫,然后侧脸趴在椅背上,软在自己怀里轻抖。 “才一下,就又泄了。”他捏捏梁鹿潮红的脸蛋,借着姿势的优势,腾出两只大掌,在她滑不留手的身上游移。 “唔……”还在高潮中没缓过劲的人儿迷蒙着美目还在娇喘,就感觉背部传来阵阵热量,被他坚硬的胸膛压着,贴得密不透风,紧接那两只厚实的大手就滑过小腹和腰窝开始煽风点火,惹得全身轻颤,她终于在被他含住耳垂时不堪挑逗地轻缩下身。 这轻微的缩动果然让在隐忍的肖钦呼吸加重,眼神微暗。他伸手扣住挤压在真皮椅背上的椒乳,沉下劲臀微微后撤,而后顺从内心的欲望摆腰上顶。 “啊嗯……”深入到花心的戳弄让梁鹿叹出声,可她被健硕的胸膛压着动弹不得,只能哎哎地叫着,任由他的大掌揉捏胸前的饱胀,承受他下身有力的撞击。 她觉得自己仿佛一片浮萍,正在他交织的欲海里沉浮,不知道该去哪里,能去哪里,只能随着他的节奏释放内心压抑又满足的呻吟,然后迷失方向地沉浮。 弥漫着暧昧与纠结的空间突兀地响起手机来电铃声,紧密融合的两人都顾不上分出一点精力给它。可那声音好像势要死磕到底一样,响了又停,停了又响,最后还是梁鹿脸皮薄,推着肖钦的手臂,小声说:“我……我手机响。” 肖钦也被这催命似的声音扰的烦躁,下身依旧贴着阴户不舍得离开,不耐地稍斜了身子,从副驾驶座上捞了她的手机。本想让她直接关机,却看到屏幕上闪动的名字后轻哼,“李成楠……”斜瞅着她,“你们关系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梁鹿突然就说不出两人关系还行的话来,虽然他俩关系也就只是还行,私下并无来往,交集不多,但她还是察觉到空气里莫名有股危险的味道,便只能支吾着,弱弱解释道:“也不是……就是工作上有往来,平时在公司接触得多一点……” 他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透,不知道对这番解释是否满意。梁鹿惴惴地打量着,只见他唇角勾过一个完美的弧度,然后滑动了接听键,将手机凑到她耳边。 梁鹿大惊失色,却奈何手机在他手里,而自己的身子正被他的铁臂紧紧圈着。 “喂?小鹿?”电话那边已经传来李成楠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两人耳边。 她躲避不过,只能深呼吸,硬着头皮开口:“成楠哥,怎么了?有事吗?” 还没说完梁鹿就后悔了,耳边响起的女声沙哑又娇媚,似细沙和流水,带着隐隐的勾人,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没反应过来这居然是自己的声音。她脸颊烧烧的,还来不及偷偷打量身后男人的表情,便感觉到埋在身体里的巨物不满地跳了跳。 “小鹿,你去一趟厕所怎么这么久?大家饭都吃完了,要去唱歌了,你快点啊……” 天,居然忘了这茬了,自己这是半道上跑路了!真是被男色冲昏了头脑。梁鹿咬着唇,死死咽下溢到唇边的娇喘,赶忙找借口:“我,我就不去了,我半路遇上了,嗯……我突然身体很不舒服,已经先回家了……” “啊?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已经回家了啊……可是你手提包还在这,你有钥匙吗?”那边焦急问道。 顶着花心的肉棒已经微微抽出后撤了,梁鹿颤着穴后怕地想着他接下来的动作,赶忙打发那边,“没关系,我有备用钥匙,没……”可还没等她说完,果然身下抽出的部分肉棒又被重新塞回了穴里,顶得她不得不赶紧咬牙,可还是有些微尾音漏了出来。 “喂?小鹿?” 体内的巨物已经开始连续抽动了,虽然动作缓慢,可还是让梁鹿够受,她仰头无声地大口喘气,只想赶紧结束这通磨人的电话,顾不上许多,咬着牙,断断续续道:“我嗯……没,没事……信号不好,先挂了……啊……”颤着尾音语闭,梁鹿便摇着头,远离了耳边的电话,打死也不愿再开口。 肖钦却没有挂断通话,就将手机扔回了副驾座,空气里还飘来李成楠的声音:“哎?那你包怎么办?小鹿?小鹿!喂?” 梁鹿紧张得快疯掉了,咬着唇一点声音都不敢出,转头看身后的肖钦,一边不断摇头求他停下来,一边扭着身子妄图脱离体内作乱的肉物。可她被他圈在怀里能躲到哪里去?她的身子缩到哪,肖钦就挺着下身跟到哪,这一番下来,她根本就没有从肉棒上脱离分毫,反倒是增加了两人的摩擦与碰撞,让那狡猾的肉物在穴道里换着角度旋转抽插,惹了两人一身的热汗和喘息。 “瞧你紧张得,下边的小嘴都紧成什么样了?”肖钦喘着热气在她耳边低声道,而后惩罚似的捏捏她浑圆的屁股,“放松点,不然我可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样的力来。” 反抗无果,梁鹿只能无力地躺回他怀里,靠着他同样汗湿的胸膛,叉开腿蹲坐在他的下腹上,双手死死地捂住嘴,怕有什么声音泄露出来。紧张又刺激。 电话那端还没放弃,不断喊着“小鹿”。 而电话这边,她只能无声地挨着肖钦的摆弄。所幸他并没有大力抽插顶撞,发出“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只是下压着腰肢,让她的臀瓣紧贴自己下腹,将肉棒深深地绞在穴肉里,让坚硬的蘑菇状铃口和棒身在蜜穴里冲撞研磨,偶尔发出微弱的水渍摩擦声。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里终于传来嘟嘟的挂断声,梁鹿觉得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松了捂着嘴的手掌也放松了身子,气恼地轻捶他箍着自己的手臂。 肖钦对她这副闹别扭的小样子倒是一点也不介意,看她看似生气实则没有任何威慑力,反倒显得娇憨地瞪着自己,只觉得有趣,便懒懒地笑着,任她那点小拳头不痛不痒的砸下来,然后毫无预兆地突然使力,耸动劲臀,释放隐忍依旧的欲望,让泡在蜜水的肉具飞快地抽插起来,将梁鹿委屈的指控撞得断断续续。 “呜……讨厌,啊……吓,吓死我了都……嗯……” “讨厌吗?刚刚又是谁才悄悄地泄了身子?”肖钦大力地揉搓着她绵软的奶,下身依旧不停地顶弄着她软软的花心,“这样都能泄,你说你浪不浪……恩?” 梁鹿红着脸哑口无言,心里怪自己这副敏感的身子似乎太诚实了些,哼哼唧唧着懊恼道:“哼呜……也,也不知道有没有……呀……太深了,轻点啊……被听出来,嗯……要羞死了……啊啊啊……” 梁鹿的担忧被肖钦又突然加快的动作给撞得粉碎。他挺起下身抬高两人相连着的性器,托得梁鹿也不得不坐直了,然后便捏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轻抽重插地捣干起来,伴随着急促地响起肉体拍打声,将她娇嫩的大腿内侧撞得发红。 “听到了吗,这样的话,电话那边才有可能听出来,你那样悄悄地泄在里面他怎么会听到呢……” 他的动作狠厉又快速,大力进出,仿佛要将紧致的穴道戳松一样,插入的时候用鼠蹊部将梁鹿的下腹撞的轻甩出去,抽出的时候又将穴内咬着肉棒的粉色媚肉带得翻出到穴口。 “啊啊啊……不要,好快……啊……”梁鹿被这狠命的抽插弄得呼吸不稳,咬着手指摇着头,似难以承受一般微微前躲,又似无比快乐难以割舍一般抬臀后靠,让坚硬的肉棒更深地撞进不知满足的花心,感受这慑人的饱胀感和撞击过后伴随着酸痛带来的瘙痒感。 高垂的弯月给这漆黑荒凉的小巷投下淡淡的银辉,高级的黑色轿车笼罩在月光也照不到的阴影里震动。车里开着盏昏黄的灯,将两具沉溺在亲密结合里,纠缠得难舍难分的肉体以及闪烁着欲色的汗水照得一清二楚。 肖钦抽动着埋在蜜穴里的肉棒将劲臀抖得飞快,连垂着的肉球也带动得前后甩动,将梁鹿充血的阴阜拍的发痒发红,哎哎直叫。他还嫌不够,抱着已经撑不住身子、全靠插着的肉棒支着、跪着不断下滑的女人转身换了姿势,坐了下来。 梁鹿依旧背对着肖钦靠坐在他身上,双腿却大大分开挂在他腿侧,粉嫩的腿心含着一根粗黑的性器,正一上一下地进出,将娇弱的穴嘴撑得发红发圆。 “哦……啊、啊……撑得……好开……哦……”梁鹿随着他顶弄的动作有节奏的上下摇摆,两颗沉甸甸的奶像熟透的果实一样,挂在枝头要落不落地晃动,甩出白花花的波浪。 “嗯……吸得真紧……”肖钦嘬她白皙柔弱的肩头,看她迷离地轻仰着头,下颌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勾人的弧度,一边一手从晃动的乳波里将两粒娇艳的乳头拢到中间用手指狎玩,一边一手沿着她的小腹向下,来到萋萋芳草掩盖着的花穴,滑动手指在其间穿梭拨弄。 “嗯啊……”被粗粝微凉的手指撩骚到,梁鹿敏感地轻抖一下,随之引来的则是他更加粗暴直接的玩弄。 修长的手指沾染着沿着抽动的肉棒流出来的蜜水,在来回滑动间将整个阴户都糊得湿滑晶亮,随后左右揉捏已经大大分开贴在两边的花瓣,最后攀上顶端的又硬又肿的花核,毫不怜惜地搓弄拉扯。 “呜……不行了,不要,不要了啊……啊……”肉穴被暴涨的肉棒深深地插干着,红肿的奶儿和敏感的娇核被玩弄着,梁鹿的快感不断叠加,吟叫着一声高过一声。 感觉到湿哒哒穴道开始不断收缩吸动,肖钦低吼一声,死死按住硬挺的花核打圈,挺着怒张的阳具,摆动腰身,狠狠撑开绞动巨棒的肉壁,撞过花心,拍打迎头浇下的蜜水,将坚硬的蘑菇状铃口顶入宫口,深深喂入滚烫浓稠的精液。 受到双重刺激的高潮迸发地绚烂不已,梁鹿痉挛抽搐,雪白的身子汗湿着抖动。肿胀不堪的花核依旧被他的手指玩弄着,刺激得高潮后酸软的小穴咬着那依旧埋着不肯离开的肉物哆嗦,延长两人的快感。 是真的傻 秋夜的风在车外静静吹,梁鹿敞在肖钦怀里,透过挡风玻璃看前方从墙头冒出顶的树冠被吹斜了头,挂着不甚茂密的叶子瑟瑟发抖,她莫名就想起了自己刚才自己坐在男人腿上,被他顶得飘摇不定的样子,可不就跟这树一样么。 理智渐渐回笼,她突然就不好意思起来,下意识地想调整姿势。 “别乱动!”肖钦很快按住她大腿固定住她不老实的身子。 “嗯……”察觉到在体内栖息着的肉物有抬头的趋势,梁鹿回神,却在挡风玻璃的倒影里与男人的视线撞在一起,才发现以黑夜为背景的玻璃,此时像镜子一样印着车内的情景,而再看窗外的墙和树却怎么也看不清了。 倒影里女人白皙柔软的身子叠在男人肌肉结实的麦色肌肤上,一白一暗对比分明。女人面若桃花,秀色可餐,男人昂藏七尺,虎视眈眈。 被那灼热的眼神烫到,梁鹿害羞地别开眼。 看她这副又变回低眉垂眼,羞人答答的样子,肖钦轻笑,趁欲望还未失控,轻抬她的小屁股将自己抽了出来,心道这女人床上床下的样子反差还挺大。 “啵”的一声,那微软却依旧烧红吓人的分身暴露在空气里,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水渍轻轻晃动,闪得梁鹿脸都红到了脖子里,眨着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好。 肖钦倒是不以为意,转过她的身子,认真擦拭起来。 微凉的手指拨开红肿泥泞的花瓣,浑浊的液体已经在女人的花股间流成一条奶白色的线。梁鹿到底脸皮薄,不想最私密娇弱的部位这样直白不堪地暴露在他眼前,扭捏着就要合上腿,却被男人固定住,“别动,很快就好。”语气不容拒绝。 柔软的纸巾如羽毛一般拂过嫩肉,“有吃药吗?上次也是射在里面了。”肖钦突然开口。 “嗯,吃药了。”这点理智她还是有的。 “不用吃了,我有上节育器。” 男人淡淡的一句话听得梁鹿又惊又喜。喜的是原来他不是不顾自己的处境,不负责任的内射。惊的是他为什么会上节育器,这中间有什么故事? 梁鹿一时内心都是好奇的小泡泡,但看他只低头细细地擦着,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不好意思追问,只低低应了一声。 肖钦很快将两人都整理清爽,开了会车窗,让微凉的风渐渐替换了馥郁的情欲气息,才打着方向盘,将车驶出小巷。 梁鹿窝在副驾,轻抚衬裙上的褶皱,主动报上自家地址。 “真有备用钥匙?”肖钦微愣,以为她刚刚在电话里不过是为了打发对方随口说的。 “我公寓门其实是密码锁,不用钥匙……” 肖钦了然,旋即勾起唇角。他本以为她今晚定然是回不去了,还在打算怎么安顿她才好,现下看来是不用,又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按说,以她对自己的劲头,这会应该抓住机会不回家才对,而自己也断不会在这个时候扔下她不管。 也不知她是真傻假傻。肖钦不由微微侧目,多打量她几眼。 女人雪白如瓷的脸庞泛着粉红,在穿流的路灯下闪烁,微微低着,抚着衣角不知道在想什么,安静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第一次跟她发生关系就算是情况特殊,是意外,可这次呢? 肖钦不禁想,这女人就好像一粒种子,随手被扔在地里,没有经过料理和浇灌,却悄悄发芽。 这边在发呆的梁鹿并没有察觉到男人的打量和心思,正红着脸回想他刚才的激烈和温柔,不敢相信他们这么清醒地就发生了关系,有些意外,又有些莫名地甜蜜,只觉得自己恍若在梦境,一会问自己这是算进入他的世界了吗?一会又摇头告诉自己不要高兴得太早,得意忘形。碍于身旁的男人气场太强大,不敢太喜形于色,她只得低着头掩饰着,打算等回家后先在床上打几个滚再蒙在被子里尖叫。 车里一时沉默,看着街景慢慢变熟悉,离家越来越近,梁鹿才从先前的情绪里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短暂的相处要结束了,慢慢生出不舍来。 于是乎,刚停稳车的肖钦在毫无防备的时候又被偷袭了。 只见她突然抬脸,倾过香软的身揽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吧唧落下一吻,在他还未反应之际就松开,然后笑得鬼精灵似得扔下“晚安”两个字就推门落荒而逃。他不禁失笑,在回想起今晚居然被她强吻两次的时候却又意外地看见她怯怯诺诺地折返了回来,踌躇着终于拉开门,微探下身子,小脸通红,支支吾吾道:“嗯……我,我可以再联系你吗?” 肖钦终于轻笑出声,几乎立时就判断,这女人应该是真的傻。 越来越漂亮 中午下班吃了饭,梁鹿买了杯热咖啡才回了办公室,刚脱了身上的暖色细格纹风衣,就见李成楠从工位上探出头对她勾勾手指示意过去。 正是午休时间,办公室仅剩的几位同事不是在闲聊就是在分好吃的,梁鹿便端了咖啡不紧不慢地踱过去。 “坐。”李成楠拉过一张椅子,习惯性地扶扶眼睛。 “怎么了?有事?”梁鹿喝口咖啡,随意道。 “没事就不能跟你聊两句了?话说你最近忙什么呢,都跟你说不上几句话。” 梁鹿顿了顿,心道这人不愧是销售的一把好手,果真敏锐。自上次庆功宴那晚以后,她这几天确实是有些刻意避着他,主要还是因为那晚在车里的那通电话。一是她还是不确定他当时有没有从电话里察觉出什么,所以看见他就想起那晚在车里的情况,心下赫然。二是通过那晚肖钦对那通电话的反应,她隐约觉得那男人好像不乐意他与李成楠走太近。是不是肖钦吃味她倒不确定,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就决定还是与李成楠保持距离比较好,怕走太近被别人误解传出点什么来。 “嗯,最近确实忙点,连睡够觉的时间都没有,哪有什么心思闲聊。”梁鹿敷衍道,很快便转移话题聊起其他事情,所幸李成楠也没再追问,两人倒也没冷场,只是聊天差不多结束,梁鹿打算回工位趴着休息会的时候,又见李成楠压低了身子悄悄说:“你知道大家最近在说你什么吗?” “啊?说我什么?”刚刚还懒散着的女人立时高度紧张起来,瞪大了眼睛凑过身子,心里砰砰地跳。难道是跟肖钦传出什么了?可是他们一共就在一起了两次,也没被什么人看见呀……她心里惴惴,胡乱猜测着。 “说你越来越漂亮了。” “啊?哦……”梁鹿呆呆地回神,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在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后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不确定道:“真的吗?” “骗你干什么。”李成楠坐直了身子,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上下打量梁鹿,“要我说,你最近变化确实挺大啊,越来越会打扮了,以前只觉得你不丑,现在看来连综合部的张新蕊都比不上你好看了。”他口里啧啧两声,忽然眼镜片反过一道光,不知是玩笑还是认真道:“不对,有鬼!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梁鹿惬意地喝口咖啡,上一秒还喜滋滋地沉浸在美过公司公认的美女张新蕊的夸赞里,下一秒就被李成楠的话吓得差点吐出来,“咳咳,开什么玩笑,怎么会?”赶忙打着哈哈掩饰道:“最近不过是关注了些化妆和穿搭的时尚博主,开窍了而已……” 直到回到工位上,梁鹿还是有些惊魂不定,一边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表现得有些春风得意了,一边暗叹李晨楠这货实在敏锐,看来还是得保持距离。 不过……她讪讪地挠头,没想到大家居然在讨论自己漂亮这个话题。 梁鹿心里窃喜,不禁回想怪不得最近走在路上感觉似乎老有路人在撇着看自己。年轻的女孩毕竟还是在意自己的外貌,现下被肯定了便兴奋地小脸通红,顿觉身心愉悦,一整个下午都飘飘然。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确实是不无道理的。以前的梁鹿好看,但是并不夺目。因为她从来没有在外貌上动过心思,精致的五官反倒被日常随意胡乱的打扮掩盖了。再加上有些卑躬驼腰,便显得体态不好,没有气质,挤在人堆里也并不多出彩。 如今,她既然看上了那么耀眼的一个男人,便也开始在意外貌和品味了。挑选那些美好的衣饰、打扮自己和健身本全因肖钦而起,现在却已经成为了梁鹿的习惯和生活的一部分。她能感觉到自己在慢慢变得不一样,她喜欢这样的自己。而正是那个男人给了她最重要的自信,让她仿佛蒙尘的珍珠拭去灰尘一样,变得光彩照人。 梁鹿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最后,她鼓起勇气拉开车门,问能不能联系他。男人轻笑,墨色的眸子流转,高挺的鼻梁在脸侧投下阴影,没有给她联系方式,却说“我会联系你。” 自那以后直到今天,这好几天的时间里梁鹿都没有收到任何他的消息,但她并不着急,她莫名地知道,他一定会联系自己。 于是她依旧若无其事地上下班,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只在不动声色间改变着自己的衣着打扮,不知不觉就让同事们意识到她居然也是如此风姿绰约,明艳动人。其实梁鹿是因为不知肖钦何时会联系自己,而她希望自己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呈现的是一个良好的状态。 这不,才来财务部投个报销凭据,没成想转身就看到了那男人,在几尺之外,长身玉立,轮廓分明。 被骚扰 财务部前一段时间遭了水灾。据说是因为上一层楼,规划部的洗手间地漏管子破了,而恰好碰上规划部的保洁阿姨在下班后,打扫完卫生用了水忘了关水龙头,导致流了一整晚的水便顺着管道裂口渗进了下一层财务部的天花板里。听财务部的同事传出来说,第二天一上班办公室门一开,当中就是就是一条小瀑布。是以前那一阵子,财务部和规划部办公室里兵荒马乱,一头扒天花板一头扒地板地搞装修。 梁鹿今天也是听说财务部已经修整好了,便上公司财务系统把手头的几个报销申请提交了,过来财务部这边投发票原件。发票投递箱重新安放后,位置略有变化,梁鹿便俯身在一堆长得一样的箱子里找贴着销售部字样的那个。 她今天下身穿了件窄窄的一步裙,这个低身撅腰的姿势就显得裙子略短,从后边看便是整条修长的腿被薄薄的丝袜裹着一直蔓延到蜜桃一般的臀瓣边缘。梁鹿自己也觉得这个姿势略有不妥,可她想着身边这会也没什么人,伸手投一下,很快就完。 结果谁知一投完转身就看到了肖钦,旁边陪着财务部的总经理黄健,正正好就站在她身后。梁鹿一时汗颜,不知道这俩人是什么时候站在这的,看去了多少。 黄经理似乎本来在指着天花板跟肖钦比划什么,现下已经停了下来,将视线扫向了她,于是梁鹿便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 肖钦面色如常,只斜着眼扫视了她一圈,不咸不淡地略点点头应一声,倒是黄经理笑得热络,还问她看这办公室修得怎么样。 就那样呗,还能咋样。梁鹿实在是看不出跟以前有什么大的不同,但还是礼貌地笑道“挺好挺好。”然后借口不便打扰,匆匆离去。 直到进了电梯,确定自己脱离了那边的视线范围,梁鹿才挑眉松出一口气,感叹这工作状态中的男人还真是不苟言笑,有够严肃。 电梯缓缓移动,梁鹿回神,从干净的壁面里看到自己胸前隐约露出的弧度和白花花的肉时又惊了一下,上衣的领口什么时候跑到这么低的位置了?她一边赶紧将柔软的衣领扯正,一边猜想应该是刚才俯身找投递箱的时候掉下去的。整理间,她忽然回想起黄经理那热络的视线,似乎就是在自己的脖颈间游移,不禁轻叹口气,暗道失策。不过转念,她又想起肖钦那圈淡淡地扫视,也不知被他看见了没。 这城市的秋季多雨,今天也不例外。所幸雨势不大,只一丝丝地飘着,将路面浅浅打湿。刚下班的梁鹿,站在公司楼门口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确认没收到什么消息,才背着包裹紧了风衣走出大楼,往健身房走去。 可能是因为下雨,健身房的人不多。梁鹿懒懒得动着,有些提不起劲,想找常带着自己的教练练点新的,结果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到前台一问,才知道也是因为下雨不来了。 得,不来就不来吧,自己玩自己的。于是梁鹿对着那堆没试过的器材摸摸碰碰,最后坐在了卧推椅上,躺下来打算试试。杠铃上挂着两坨不轻的杠铃片,梁鹿当然是举不起来,甚至连从杠铃架都没起开过几分。不过她也只是试着玩玩,没想真举起来,便拍拍手打算起身。谁知这时旁边正锻炼的一个大叔,看见后走了过来,一身的腱子肉将衣服撑得凹凸不平,一脸认真对梁道:“美女,看你是新手吧?一下子就试这么重的可是会受伤的。来,我帮你换轻点的试试。”说着不等梁鹿推辞,就手脚利索地换好了小一点的杠铃片。 看大叔热情助人的样子,梁鹿不好推辞,口中连道谢,便重新躺下,听大叔指导,手该握哪,怎么握,身体哪里放松,哪里该使力。堪堪试了两下,便果真举起来了,梁鹿得趣,觉得好像没想象中那么难,便接着没停,一收一放地举着。可渐渐地,她便觉得不对味来,这大叔似乎与自己的身体接触太多了。先是频繁地动着自己的大腿说位置不对,然后现在又说杠铃放下来时到身前的位置不对,手指若有若无地在胸前滑动,还隐隐有力道加大的趋势。 梁鹿心里别扭,只觉得这人的嘴脸越看越猥琐,却一时扔不下手里的杠铃,便低声厉呵:“哎?你手!放哪呢?” 谁知那人竟是一点不怕,似是吃准了她娇弱无力,居然一便伸手压住杠铃让梁鹿腾不开手,一边无耻道:“哎呀美女,这有什么……你微信多少呀?加个好友呗,没事大家可以联系联系,我教你健身,不收钱的。”说着还炫耀似地抖一抖身上的肌肉,意有所指。 没想到这人如此厚颜龌龊,梁鹿不可置信地得瞪大了眼,心知自己敌不过这人,便悄悄将脚挪到他腿中间打算大喊呼救然后趁乱来一脚。刚张口还没呼出声就听一阵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这么欺负一个女人?不好吧。” 来人声音低沉,夹着隐隐的冷意,梁鹿却在听清后瞬间稳了心神。 被壁咚 按在杠铃上用力的咸猪手被另一只大手抬起,不久就见刚刚还在调笑嚣张的肌肉男渐渐涨红了脸,两人在手上都暗暗使力较量着。 肌肉男似是不敢相信这看起来偏高瘦,没他敦实的年轻男人力气比自己还大,于是憋着一口气脸都涨得眼珠子都凸起来还不肯松手。肖钦不屑地哼一声,手上又使了力,肌肉男才痛叫一声放了手,终于意识到动起手来怕是比不过眼前的男人,便顿时灭了气焰,如灰溜溜的老鼠一般,就要溜走。 肖钦眼疾手快,一伸手就捏住了那人肩膀,让他逃脱不得。本还想教训一把这人渣,但看了一眼斜上方离得不远的监控摄像头,便冷静下来,只手下用力,捏得那人龇牙咧嘴,然后沉声道:“滚!” 躺在卧推椅上还来不及起身的梁鹿便以仰视的视角看完了这场没有硝烟的较量,看着肖钦从头到尾只用了一只手就打发了那人。 “你傻吗?” 梁鹿还在躺着缓气,正准备张嘴道谢,就看肖钦的视线扫下来,不等自己解释,又接着道:“不知道喊人吗?被人占了便宜还悄不做声。” 梁鹿动了动嘴唇,“我……正准备要喊的。” 看她委屈巴巴地躺在那,都不敢大声回话,肖钦便觉自己语重了。低吐口气,不再追究,伸出一只手递给她。 梁鹿抓着他的手坐了起来,由于手臂还酸软,起身间难免带动得浑身的动作大了些,就见男人的视线在她被紧身的小上衣包裹着微微晃动起伏的胸前和露着的一截洁白柔软的腰腹上转了一圈,然后他似想起了什么,意有所指道:“几天不见,倒是越来越会勾人了。” 闻言,梁鹿小脸通红,局促地手都不知该放哪,小声道:“我没有。” “没有吗?” “没有。” 两人一时无话,气氛有些诡异。最后倒是肖钦先笑出了声:“这么紧张做什么,又不是训话。”看到她在揉着手臂,又问:“受伤了吗?” “应该没吧……”梁鹿其实也不确定,左右揉了揉,又甩了甩,觉得没什么明显的痛感,开口:“没,就是累到了,肌肉酸。” “我看看,别扯了韧带。”肖钦说着便提溜起梁鹿细小的胳膊,一边捏着一些地方问她疼不疼,一边说:“不恰当的运动容易造成一些不可见的损伤,记着量力而行。” 梁鹿老实地摇头,说着“不疼。”看着男人的手指带着记忆中的温度和力道在手臂上游走,不禁想到这还是除了前两次他们发生关系以外,他第一次这么主动接触她,而且不带情欲目的。 他面庞和声音虽然还是清冷依旧,但梁鹿却觉得此时的他正浑身泛着一股暖意和放松的慵懒,不像在公司里见到的那样,而是一种可接近的状态。 “疼吗?” “不疼……啊!疼!疼……”梁鹿吃痛,回神,却看到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专心点,这里痛就对了。好了,没什么问题。”说罢,放下她胳膊,转身迈开腿。 看到他往拳击馆的方向走去,梁鹿不禁心下浮起一个念头,越想越觉得不错,便追上去跟上他,侧过身壮着胆子问出口:“我能跟你学拳击吗?” 不问白不问,她想。 他脚下步子没停,只淡淡瞥她一眼,似乎在确定她话里的真实性。 “我是认真的!”梁鹿赶忙表态。 “手会很痛,会破皮,然后留厚厚的茧子。你还愿意吗?” “没关系啊,总要付出点的嘛。愿意愿意。”梁鹿忙点头,听他这语气,应该有戏。 已经走到拳击馆门口的男人终于停了下来,转身突然问:“为什么?” “啊?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学拳击?” 梁鹿眼珠子左右转了转,才开口:“保护自己啊,刚才你不也看到了吗。下次再碰到那种人就不怕了。” 梁鹿自觉说得挺有道理,谁知男人只酷酷地瞅了她一眼并不说话,转身进了空无一人的拳击馆。 他这是…… 默认了?梁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心下狂喜,跟了进去。 谁知刚走过一个拐角,便被男人压在了墙上。他一手撑着墙壁将她圈在角落里,一边低头凑到她耳边,“不白教,要付学费的……” “怎,怎么付?”被突然壁咚的梁鹿使劲压着飙升的血压,不敢看男人性感到勾魂的样子,强自镇定道。 男人热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过来,连呼吸也是热热的,他另一只手拂过她饱满的唇瓣,和脸颊,来到了清晰诱人的锁骨处摩挲,引起她一阵娇软的颤栗。 梁鹿心里忐忑又刺激,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看心情。”谁知男人突然起开,站直了身体,勾着唇角看着她,朗声道:“热身。” 被戏弄的梁鹿恨恨地擦擦并没有流鼻血的鼻子,只能暗骂自己没出息,经不起男色诱惑。 喜欢吗 不管怎么样,离肖钦是又更近一步了。梁鹿激情满满,浑身是劲,热完身二话不说就直接向沙袋走去,还没走到跟前就被男人从后面扣住脖子拽住了。 “你干嘛?”肖钦挑眉问。 “拳击,打沙袋呀。”梁鹿搓搓拳头,理所当然道。 “你以前练过拳击吗?” “没有。” “没练过就想直接打沙袋?”肖钦轻蔑道:“你知道怎么站位,怎么出拳吗?你这叫典型的还没站稳就想跑。” 他松了手,偏头用下巴指着,道:“过来,先学基础动作。” “哦,这样啊。”她还以为像出气一样直接捶沙袋就可以了。梁鹿回头望了望静静悬挂着的沙袋,歇了蠢蠢欲动的心思,乖乖站过去,看男人示范出一个标准的预备动作。 拳击馆今天没什么人,教练许强亦便满健身房转悠做做其他器械锻炼,顺便找同事闲聊,这会看到肖钦进了拳击馆,便放下手上的拉力器过来找他切磋。毕竟一个拳击教练打不过来锻炼的实在是有些丢人,是以他经常学了新的招式便趁着肖钦来比划较量一番,今天也不例外。 “来了啊?练练呗。”许强亦从肖钦背后走过来,拍一拍他肩膀,随意道。话说完,才透过他肩头看到里面还站了一个俏生生的的姑娘,正生涩地做着预备姿势,顿时眼睛亮了亮,也笑着同她打招呼:“哟,美女,学拳击啊?” “嗯。”梁鹿分出一个笑脸来回应。之前看肖钦在这里练拳的时候已经见过他了,那个可怜被虐的教练。 许强亦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了“不行”的标签,咧着白牙依旧笑着。 肖钦没有回许强亦的话,倒是问梁鹿:“之前看过拳击吗?” 梁鹿本想说看过,但想一想都是偷瞄肖钦顺带看到的,只顾着看他人,没认真看过动作,便摇头:“没看过。” “行。那先不着急练,今天先看看什么是拳击。”说着便朝许强亦一扬头,“走吧。”朝拳击台走去。 “哎?”要放到平常的话许强亦倒是无所谓,随便练随便打,打不过没事,可这会有美女站这观战,他就有些要面子了,毕竟他还是没信心能打过肖钦。肖钦已经上了台子戴手套,这会反悔也来不及,许强亦咽下了后面的话,取了护具硬着头皮也上了台子。 两人的衣衫很快汗湿,贴在贲起的肌肉上,露出一块块起伏的轮廓。肖钦双手握拳在眼前,如伏蛰待发的黑豹,一收一放地出手发力,动作流畅迅速,带动发丝在空中扬动,偶尔甩出汗渍。 想到这场拳击有给自己示范的意思在里面,梁鹿站在台下心情复杂。一会紧张怕他被打中受伤,一会感动他这么认真的对待这件事情。 台上切磋的两人并不真的下狠手,只是点到为止,能分出高下即可。这会许强亦已经有些招不住,却还勉强撑着,趁机找了个近身的姿势,在梁鹿看不见的角度,低身对肖钦说:“二少,给点面子嘛。”说话间还偷瞄梁鹿一眼。 肖钦早已看出了许强亦的勉强支撑,也没想着非要把他击倒,已经打算着差不多收手了,却当下看他这样。于是眼睛轻眯,危险的意味明显,不等许强亦变了脸色反应过来闪躲,便挥出今天最重的一拳,直接将他放倒。 梁鹿低呼一声,不知是唏嘘还是欢呼。看男人直直地看着自己从台上走下来,便也顾不上同情倒地的那位,颠颠儿地拿着毛巾和水迎上去。 肖钦接了水,咕噜噜地灌着,一边问:“看清楚了?” “嗯。”梁鹿点头,看他只顾喝水,干脆自己拿着毛巾替他擦汗,还不忘夸赞:“厉害厉害。” 只高到胸口位置的女人,正惦着脚认真地垂眼擦拭,偶尔翻上来打量的眸子亮晶晶的,仿佛揉了星星。她手指灵活地轻触,身上传来温软馨香的味道,肖钦不禁微微垂首,让她能够得上自己的额角,也更接近那香味一些,深吸一口气,眼底微沉,哑声道:“喜欢吗?” 梁鹿只顾着擦汗,没察觉到男人的细微变化,认真道:“喜欢啊。” “那你说说,你是喜欢我这样厉害一些,还是干你的时候更厉害些?” “呀!讨厌!”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的梁鹿,推他一把,仿佛触电了一般从他身前跳开,绞着手里的毛巾,连耳垂都红透了。 梁鹿那小力气并推不动肖钦,他依旧盯着她,只笑不语,沉沉的声音振过胸膛,如砸落的玉珠一样烙进梁鹿心里。 那边倒地的许强亦心碎地看着两人亲密地凑在一起,不禁骂自己刚刚真是瞎了没看出来,还撞上枪口,于是带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哀嚎:“啊……过分……” 作者的话:肖二撩人真的是,简单粗暴……(〃'▽'〃)。然后,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又事休更的一天(??ˇ?ˇ?) 收学费(微H) “好累……做不动了。” “还不够,继续。” 看了眼旁边自顾自捶着沙袋的肖钦头也没回,梁鹿皱着脸哼哼唧唧地勉强再做了两下后终于支撑不住瘫在地上,在手臂废掉之前还用最后了一丝力气让自己转身躺平而不是脸朝下摔下去。这会也顾不上地上干净不干净了,只要别再做俯卧撑就行。 她原以为拳击只要打沙袋就可以,结果这都几天了,她连沙袋根本就没碰上,反倒被盯着苦练俯卧撑、深蹲和跳绳,说是为了练力量和速度。练就练吧,她也能理解,可这强度也…… 看着还在轻抖的手臂,再看看不远处撒着汗浑身冒着荷尔蒙的男人,梁鹿还是选择了默默闭嘴把苦水都咽下去。翻身坐起来,继续做深蹲。 余光看到她又爬起来继续练,肖钦倒是有点惊讶了。说实话,这几天他故意拖慢进度,加大训练强度,有意为难,等着看她说放弃。结果这着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一一都扛了下来,偶尔要求实在太高做不动了也会偷懒,但丝毫未流露出放弃的意思,基本完成了这些对女孩子来说算是苛刻的训练。这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不知道自己这么为难她是在证明什么?肖钦摇头,心里嗤笑。最后脱了手上的拳击手套,向梁鹿走过去。 “可以了,休息一下,等下教你动作。”顿了顿,又接着道:“从今天开始我主要教你基础动作,但是力量和速度训练你还是要坚持做,不然动作学好了你也打不好,强度你自己把握就行。” 终于要教动作了。梁鹿一屁股又坐回地上,喃喃道:“教动作好啊……”又抬头问:“学了动作以后就该打沙袋了吗?” 肖钦喝口水,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等你先做好空练再说。” 前几天肖钦只教了直拳这一个动作,虽然力量和速度不足,但她协调柔韧性好,记得也快,倒也不难。可今天要学上步出拳,要求手臂和腿脚协调反应,便不是那么简单了,梁鹿便一时不得要领。 “左手在前,右手在后。” 梁鹿依着肖钦比划示范的样子照做。 “不对,肩膀要落下来。” 肖钦站在她身后拍拍她肩膀,让她放松。然后又伸出两手纠正她左右手的姿势,“右手放在肩膀前,左手拳眼对准左眼,胳膊肘里拐。”最后掰低她伸长端正的脑袋,“头缩回来,出拳。” 他身高高出她许多挨在身后,此刻几乎将她半包在怀里,胸膛的热度透过已经汗湿的衣襟烘着她的颈背。 被她浓烈的男性气息包围,梁鹿便觉得有些身子僵手软,也不知道符不符合刚才讲的技巧和要点,只听着他指令机械地伸出拳头。注意更多地集中在了他接触着自己的手上,此刻正慢慢下滑掐到了腰上,直接触上她裸露微汗的肌肤轻捏。 “感觉到这里使力了吗?”他手掌在腰背间轻挲,低声问。 使力了吗?梁鹿脑子赶忙转了起来,使劲回想刚才的动作,好像确实用上了腰背的力量,便胡乱点头,“嗯。” “好,还不错,继续,多感受发力。” 梁鹿认真挥着拳头,努力集中注意力,想将心里的杂念都赶走,奈何越用力动作反倒越容易跑偏,中间多次被肖钦叫停。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每次伸手纠正的时候,要么手背擦过她胸前的顶端,要么手臂压上她胸前的饱满。这一来二去,梁鹿便感受到两点蓓蕾不受控制地慢慢凸起,硬硬地顶着薄薄的运动内衣。 她狐疑,偷偷打量肖钦,却发现他面色如常,依旧一本正经地纠正自己的手臂,一边指导:“想象自己的拳头正对对方的鼻子,然后打出去。” 见他并无任何异样,梁鹿心虚地微微含胸,试图掩饰,谁知他的胳膊总能跟上来,越扣越紧,甚至开始不轻不重地一下下有节奏地挤压那团有弹性的柔软。 这哪是练拳击呀。梁鹿羞地不行,也不听他口令做动作了,气鼓鼓地瞪他,拍着他的手臂要他放开。 见她终于反应过来,肖钦也不掩饰了,自然地忽略她的反抗,轻笑一声,干脆直接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都纳入怀里。 她站不稳地向后倒去,慌乱间只能抓着他箍在自己胸下的手臂稳住自己,不期然就一屁股坐上了他下腹火热坚挺的一坨,正好硬硬地顶住腿心轻抖。 肖钦坏心地故意向前顶,那硬物便隔着几层布料贴上花穴口挤压。 梁鹿被那滚烫的东西撞地轻呼一声,正准备挣扎脱身,却被他主动先推开了。 才堪堪站正,便见从拳击馆门口拐进来两个女生,转悠参观。两人谈笑着经过拐角,才看到沙袋后站着的男女,气氛诡异,不禁多瞅了两眼。 还算有点分寸,反应快。等两人走过去,梁鹿才瞪肖钦一眼。后者却睨着她笑得无谓,推着她的肩膀走出角落,“行了,今天就到这。去换衣服吧。” 自学拳击以来这几天,两人倒是天天都过来健身房能碰上面,但是到达和离开的时间总是不一样。今天倒是比较整齐,差不多时间结束。 这健身房虽贵些,但环境着实不赖,每个更衣室都是独立的一间,里面除了可以储物换衣,还有直接淋浴洗澡的地方,空间宽敞,既方便又保护隐私。 梁鹿一路上都僵着身子,红着脸没看肖钦,到了更衣室便直接往自己的格子间走去。谁知后背才刚脱离他的手掌就又被他抓住肩膀,往另一头男更衣室带去。直到进了格子间听到“咔哒”的锁门声,梁鹿才反应过来,但已来不及,下一秒就被男人压着抵在了墙上,身体亲密切合住。 “你!干什么?”她慌乱问。 “收学费。”他低声道。 作者的话:要开肉啦( ? ?ω?? )? 更衣室 1(微H) 不容她拒绝,肖钦便低头含住了她唇瓣,大手放肆地在她柔软的身躯上游移。 “唔……别,别在这。”身体被他紧紧钉在墙上,梁鹿只能缩着脖子偏头躲着他炙热的吻,一边两手紧紧抓住被他掀到胸部以上的运动上衣,试图拉回去。 他紧追不舍地吻着,她躲到哪里,他的唇舌就追到哪里,嘬得滋滋作响,仿佛玩游戏一样逗弄着她,含糊道:“来不及了,不如你快点配合,我们早点结束。嗯?” 然后轻松地一手箍起她的两只手腕在头顶,直接脱下了她那件碍事的上衣。 那运动上衣兼有内衣的作用,梁鹿上身就只穿了那么一件,被脱掉后,胸前的两团绵乳便脱离束缚蹦跶了出来,在空气中划出诱人的弧度。 肖钦眼神微暗,不由分说地就伸出大掌覆上那对挺立的饱满,拨弄那红宝石似的奶尖,叹道:“都这么硬了。” 他眼底带着揶揄,梁鹿羞不过,嘟囔着又挣扎起来。他站在她腿间,将她两条腿都顶开,下身的凸起正对着她腿心压住她。她这一番扭动无疑是火上浇油,增加了两人的性器摩擦。 “嘶……妖精。”肖钦被她蹭的阳具暴涨,深吸一口气,便不再客气地低头吻住她,双手捧住她的小屁股往胯间扣,隔着裤子有节奏地顶弄。 “哦啊……”梁鹿压抑着娇呼,上边被他吸着唇瓣吻地晕乎,下边被他坚硬的顶弄挠得渗出春水。眼看着今天是逃不掉了,便撑着最后的理智开口:“先洗澡……” 肖钦没有吭声,却还是揽起她换了方向,一边依旧吻着一边抵住她一步步向后,退到最深处的淋浴下。 本想直接开水龙头放水,但想到怀里的女人一会还要从这门里出去,得有衣服穿。便停了手,直接开始剥她身上剩下的衣物,一口气将她的内外裤一起脱下往外间一甩,将她剥得干干净净,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梁鹿光溜溜地靠在角落,不好意思地收着双臂试图遮住胸前的春光,看他脱衣服。 他虽剥着衣服,眼睛却也一刻不松地盯着她,在她绯红的脸蛋和白玉无瑕的身子上流连扫视,眼神极具侵略性。他一手褪了背心向后扔去,一手扯下宽松的松紧腰短裤,踩在地上用脚甩出去,很快身上结实的肌肉都暴露出来,只剩一件将重要部位裹得紧实的子弹内裤。 梁鹿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他这个样子,只瞥了一眼就被吓到了。 已经觉醒的阳具将紧身的内裤绷得凸起,从腿根往上到小腹,撑出一条粗粗的圆柱形状。硕大的蘑菇头已经从内裤腰际的边缘顶出来暴露在空气里,被布料勒着贴在男人的小腹上,顶端隐隐有透明的清液。 梁鹿看得心惊,想到那样的巨物要进入到自己身体里面,既羞涩又心热,不禁小穴搔软,春水涌动。 她惊讶害羞的表情极大地取悦了肖钦。他收回已经碰到裤腰的手,又压回她面前,握着她的手放在裤腰上,“帮我脱。” 梁鹿仿佛受蛊惑一般,看他一眼,便乖顺地低头,两手捏着内裤边缘往下褪,将那迫不及待的巨龙释放出来。 脱离束缚的肉棍兴奋地弹跳,触上梁鹿的肚皮。湿滑火热的触感让她轻缩一下身子,只觉得下身的水流得更欢了。 最后的隔阂终于被剥下,褪到小腿处的时候就被他不耐地蹬下,用脚踢到一边。 热水哗哗地流下,赤裸的两人站在淋浴下紧密地贴在一起拥吻,任流水冲下身上的汗渍。 肖钦一手抓着梁鹿的手,握住阳具前后套弄,一手揽着她脊背将那对丰满挺立的奶送到嘴边,轮流含弄。男人那物粗壮狰狞,梁鹿只得两手握着前后撸动棒身,觉得那东西内里坚硬如铁,但外皮却柔软如丝绒,便觉得有趣,越发欢快地滑动手指,撸到顶端的时候还不忘用拇指擦过那微张的铃口,将那溢出的清液擦到手上再糊到棒身。 肖钦被刺激得越发用力地吸住那已经硬挺的奶尖用舌头拨弄,将一直奶头玩弄到红肿后接着含住另一个。腾出的手伸到梁鹿腿间,撑开馒头似的大阴唇,露出流水的花穴和隐匿的阴核,滑动手指一阵抚弄后便探出中指,刺开穴口顶了进去,而后上下滑动抽插。 “呃啊……”他的手指虽然不比肉棒,但也坚硬修长,挠着穴道里的痒肉,勾出一阵阵透明的水液。 “嗯,真紧。”感受着壁肉对手指的挤压,肖钦手下不禁更加使力的抽送,等那穴儿插得稍松一点后又送入一指,并着两指插弄。 下身被抠弄着梁鹿便顾不上手里的肉棒了,只紧紧攀住他的身子,咬住下唇,以防喉间的呻吟声泄露出来。被他抠着穴内凸起的那块硬肉,很快就颤着腿泄了出来。 作者的话:日常……卡肉…… 更衣室2(H) 她乌黑的长发已经被流水打湿,一缕缕地贴在脸颊、胸前和肩后,越发衬得小脸凝白,口唇嫣红。此刻正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张着小口,媚眼如丝,微微喘气。 肖钦爱极了她这副似餍足似慵懒的样子,不禁低头用舌头挑开她的小嘴,勾了舌尖出来吸弄。大掌沿着她湿软无骨的娇躯上下滑动,让她紧紧贴在自己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肉里。腿间挺立的肉具也被夹在两人的肚皮间晃动。 梁鹿双手穿过他腋下也揽住他结实的脊背抚摸,张开小口,将自己送上去接纳他的侵犯,任由他的大舌在口内搅得津液横流,而后一路吻过她的脸颊,耳垂,脖颈和前胸,点起簇簇火苗,温柔如水又霸道地不容抗拒。 她喜欢与他这样耳鬓厮磨地纠缠,感受他的气息和渴望,看他一贯清冷的黑眸染上欲望,呼吸因为自己而变得沉重。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上好的春药,只要看着他这个样子,不需要撩拨,梁鹿便就很快如遇热的糖块一般融化,任他拨弄拿捏。 而对肖钦来说,她又何尝不是一剂春药,染过以后便食髓知味,不能自拔。让他不得不怀疑起自己那引以为傲的理智和自制力来。 习惯了用沐浴露,只用清水冲着便觉得不够。肖钦倒也耐心,二话不说就取了沐浴露过来。梁鹿知道他忍了良久,明明蓄势待发,却还体贴自己。便心下柔软,主动挤着沐浴露搓起泡沫,帮他清洗身体。 肖钦乐得她主动,便由着她柔软的掌心覆着上下其手,一边手也不闲着,也取了沐浴露在她的身子上揉搓开来,看那淡色的液体沿着她羊脂一般的肌肤滑动,在掌心化成绵密的泡沫。可梁鹿却渐渐不老实起来,借着手里的滑腻,先是不断挑动他淡褐色的乳头,随后小手抚着腹肌的轮廓下滑,握住腿间昂扬的巨物一阵套弄,让它也被白白的泡沫包裹住涨大一圈才罢手。接着竟搂着他的脖子送上娇躯,肉贴肉地上下滑动,用身子帮他洗起来。 肖钦咬牙,眼神淬火,双手借着姿势来到她蜜桃般浑圆水嫩的臀瓣,带着泡沫打圈滑动,然后稍稍托高,让贴在下腹间不堪挤压的欲龙钻到她腿间,贴上她饱满柔软的阴阜。 “啊……还没冲掉……泡沫。” “先不进去,用肉棒帮你洗洗小骚穴。”说着便捧着她的屁股前后滑动套弄起来。 虽然知道旁边的隔间里没人,可两人还是压抑着敛声,不想被不小心察觉,甚少发出声音,即使是说话也离得格外地近,声音低到几乎只用口型。 奔腾的热水激起薄薄的水汽,将两人雾蒙蒙的笼住。肖钦的鼻子擦着梁鹿的耳朵和脸颊轻轻地说出这句话,她的脸颊便如散落了水粉一般晕染开红霞,垂着眼睑,沾了水汽的睫毛不可抑制地轻轻抖动。她眼仁儿如墨发一般黝黑,衬着赛雪的肌肤和与嘴唇一样鲜红的面庞,在白色的水雾里仿佛跌落的精灵,又如勾魂的妖姬。 肖钦胸口微动,这女人总能在不期然的时候绽放出异样的光彩。他不禁庆幸她这块璞玉在自己手上,心里升起了连他自己都不甚察觉的占有欲。 他一手捋着她湿长浓密的青丝,一手依旧按在她臀后向前顶送着。肉棒上的泡沫一点点沾到花穴外,柔软的花瓣被白沫裹住,承受坚硬的蘑菇头和棒身的戳弄摩擦。 那硬物只摩着外穴,将粉嫩的阴唇玩弄地红肿张开,一次次擦过透着淫水的穴口却不入。梁鹿一时便有些瘙痒难耐,不禁微微夹紧了双腿,让那肉具套弄得更紧密结实一些。 肖钦被她夹得倒吸口气,感受到她滴落的淫水淋在肉棒上,便不再客气,揽着她一步挪到花洒正中央开始冲洗。 绵白的泡沫跌落到地上,随着水流摊成一条小河向下水口滚去。 他一手在她脊背滑动,一手撸着棒身在热水下冲洗,末了还握住,用硕大的蘑菇头挑弄她前端饱满如馒头一般的阴阜和脆弱的花核。她下身毛发不多,只下腹出有一小撮稀疏的柔软芳草,阴阜和腿心间再无一点毛发。是以他的坚硬挑开她嫩白饱满如孩童一般的阴阜,那怒张的蘑菇头就能掀出里边鲜红的软肉擦上包裹在里边的阴核。 梁鹿早已被磨地淫水四溢,娇喘连连。内里的空虚让她不得不主动踮起脚尖,主动将下身往前送去。 肖钦双腿微张,让女人面对面站在他腿间,稍沉下腹让早已胀痛不已的肉具触上那送过来的穴口,然后扣住那两瓣小屁股,向上站直,劈开那紧窄的穴道插了进去。 作者的话: 顶锅盖跑,不要打我。 更衣室3(H) “唔嗯~”梁鹿压抑着让声音降到最低,紧咬嘴唇,承受异物入侵带来的别样饱胀和扯痛感。 他身材高大,这样一顶连带着她双脚也微微离地,只得踮起脚尖攀住他才能稳住身子。她的大腿内侧还没碰到他下腹,说明他还没完全进入,但她敏感的穴肉已经开始似咬似推的颤动,仿佛在排斥这凭空挤入的巨物。 她还太紧,他又尺寸异常,这一开始便入得格外困难。肖钦额角的青筋突着,杵着肉棒抵抗她蜜穴的挤压,而后缓一口气,劲腰上挺,同时按住那两瓣小屁股下压,才终于结结实实地撞上她腿心,将整根都送进去。 梁鹿水眸半眯,眉头轻蹙,下唇咬得死紧不敢出声,只紧紧抓着他默默承受。她这副忍耐乖顺的样子看得肖钦也心软,知道她还在适应,便只拥着她浅浅地插着,一边低头温柔地吻过她的光洁的额心,如羽的睫毛和玫瑰般的唇瓣。 静谧的空间里充斥着淋浴的流水声,花洒大,再加上热水充足,砸在地上的水声便显得有些吵杂,连远处柜子和门的开合声音都几乎盖过去。 两人已经没有站在花洒下,可身上还是不断有水珠滑动滚落。从他下颌到她胸口,从他手指到她臀瓣,带着细细的触感,分辨不清是汗还是水。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捧着她的屁股有节奏地摆动抽插起来。她只得紧紧挂住他,将重量和身体都交给他,任那热铁一般的肉刃挤开紧密的蚌肉,一次比一次更深地刺入。她难以自制地仰头咬上他轮廓分明的,胡渣微刺的下颌,然后埋首在他筋脉勃起的颈肩,将压抑的呻吟都咬进那结实的肩头。 微微的刺痛像小猫爪子一样挠得肖钦肉痒心也痒,他抓着她蜜桃臀瓣的大手不禁用力,连手指都嵌入了那娇嫩的臀肉里,揉得梁鹿又疼又难耐。 他不等她反应便甩动窄臀狠劲上顶,每一次都浅浅抽出再重重捣入,硕大圆滑的蘑菇头快速间断地戳弄花心,粗壮坚硬的棒身将甬道撑得涨开同时拉扯摩擦。带着硬硬的毛发的耻骨啪啪地撞击她的腿心,很快就将细嫩的大腿内撞得发红,发出咕叽咕叽的肉与水渍拍打的声音。所幸淋浴的水流声够大,掩没了这放浪激烈的声音,就连近身交融的两人都听得不甚真切。 快速大力的捣干让梁鹿差点一口气呼不上来,她饱满的奶紧贴男人的胸膛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被压得嵌进奶肉里的乳头也一上一下地摩擦着他胸前的肌肉。 穴道被擦地火热,花心被挠得酸软,她很快便承受不住地软着身子摇头。 知道她已到爆发的边缘,肖钦更是用力地重重一撞,将梁鹿的双脚都顶得离开地面,挂在他的腿间微微悬空,用坚硬的顶端对上那无力张开的花心抖动戳弄。 梁鹿身子后仰,大张着嘴无声地喘气呻吟,果然立时就哆嗦着喷出一大股淫水泄了出来。 肖钦托着她的腰背才没让她向后倒下去,复又用嘴堵上她嫣红的小口,将她喉间细细的呻吟都堵住。 梁鹿软绵绵地被他揽住,全身只剩腿间还在经历高潮的小嘴一抖一抖地绞着肉棒吸吮。 他依旧硬着堵在翕动的穴里,待怀里的女人抽搐渐止以后,便微动下身,提起她一只大腿挂在臂弯,只留她一只脚撑在地上,更加大开地露出阴户贴近他下身,随后调整角度,又一开一合地插干起来。 充血的小穴正在极度敏感中,甬道渐渐被持续的戳弄勾出新一轮的渴望,温暖湿热的蚌肉很快又贴着肉棒颤动起来,想要被粗壮填满狠狠对待。 小口低低地溢出浅浅的吟哦喘息,梁鹿全身无力地攀着他,蜜穴却不知疲倦,有力地挤压吞吐着他上下出入的赤铁,在它插入的时候张开轻送,抽出的时候又紧缩挽留。 肖钦被她贪婪淫荡的小嘴激得眼睛赤红,就着这打开的姿势深捣重磨,在两人的结合处搅起一圈白沫,撞得梁鹿的小屁股一前一后地摇摆晃动。 脆弱的花心经不起这坚硬地巨物从不同角度的猛烈捣弄,很快又颤抖着交代了出来。 这一次的高潮来得更加快速和猛烈,梁鹿抑制不住地全身痉挛,阴穴和大腿更是抽动不止。阴液噗噗地淋在肉棒上,湿滑的肉壁紧紧地缠住肉棒挤压,好像要将它压榨出来一样。 紧致的绞弄差点让肖钦不防释放出来,他低哼一声,忍着射精的欲望,将依然精神挺硕的巨物抽了出来。 更衣室4(H) 梁鹿腿软得都要站不住,可她知道肖钦还没射。 他胯间烧红的巨物如赤铁一般,裹着透明的蜜水一柱擎天,同时一抖一抖地点头,也不知是憋得还是兴奋得。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梁鹿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不等她害羞,肖钦一摆手将她转过身背对着。青筋环绕的肉棒贴上浑圆的臀瓣,在臀缝里色情地上下滑动,将棒身上黏腻的液体悉数蹭到细软的臀肉上,才又转换方向,在她细嫩的腿间缝隙外套弄摩擦。 女人的腿心汁水充沛,糊满了淫水,方便他前后活动。肖钦一边捏着她的腰窝,越发用力地用蘑菇头和棒身碾压穴口和阴核,一边顶着她往一步一步移到墙边。 光滑的瓷砖沾着细细的水珠,梁鹿火热的身子辅一贴上,就被冰凉的触感激得一颤,连带着身下的穴口也轻轻缩动。贴着棒身的软肉不老实地蠕动,肖钦难耐地轻拍她的小屁股,旋即提起,让她向后撅着,腿心正对自己下腹,将肉棒塞了进去。 这一下入得又狠又重,梁鹿被顶得整个胸脯都压扁在墙面上。肖钦钳着她的腰,解气地猛戳重擦好几个来回才缓下来,有节奏地一开一合。掰开她蜜桃般的臀瓣,看她被撑得紧绷的粉嫩穴嘴艰难地吞吐着自己紫红的肉棒,透明的蜜水随着抽插的动作一股股地从两人的结合处溢出。 这个姿势方便两人的性器更亲密地结合,肖钦入得畅快,梁鹿却觉得那肉棒将蜜道都捅透,直插进了心窝里,噎得嗓子里的呻吟都发不出来,只能软软地贴在墙上,眯着眼睛喘气。 她窄紧的甬道里仿佛有数张小手,攥着肉具不放松。他站在她身后,动作间,大手一边揉捏触感滑腻的臀瓣刺激她的阴穴,一边伏身吻上她线条优美,骨肉匀称的窄背,沿着性感的脊柱沟一路向上,拨开她肩头被打湿的乌发,流连于她精致敏感的颈窝和耳垂。 耳边热热的呼吸煨得梁鹿半个身子都酥麻起来,她压着羞涩,偏头试探地伸出粉舌,用舌尖逗弄近在咫尺的男人的鼻尖和唇瓣。 她吐气如兰,秀目惺忪,肖钦眯眼看着,侧头含住她使坏的小口,勾引她的小舌头交缠起舞,大力舔弄吮吸。双手覆上被瓷砖墙面贴得冰凉的乳,拢住打圈,任那已如石子儿一般的乳尖硬硬地顶在掌心和指缝。胯下更是使力,猛烈地抽插,狠厉地顶撞。 阴户已被拍打地嫣红,梁鹿却只能无力地承受,任他颀长的肉具每次抽出只剩半个蘑菇头,然后又尽根埋入,刺开闭合的肉壁,如此反复。 忽然,有尖锐的响动从身侧传来,是隔壁隔间门开合的声音。激烈中的两人俱是一怔。双目对视,她眼中更多是惊慌,他却夹杂着隐约的兴奋。 梁鹿当下害怕,挣扎起来,拧着身子就要停下来。 肖钦虽不愿意但也不得不暂时停下来,下身不动,一边轻轻吻着身前的女人哄她安静,一边等旁边的人出去。谁知隔壁间窸窸窣窣了好久,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湿热柔软的肉壁裹着肉棒,有蜜水不断滑下来淋在棒身,肖钦咬紧牙关才忍住只这样插着不动。其实梁鹿也很难受,硬硬的棍子杵在里面,将花穴撑的又涨又满却不能动起来摩擦瘙痒的软肉。内穴深处渐渐生出酥麻和不满,她忍不住轻摆一下小屁股,让肉穴套着硬棒稍稍抽离然后顶回来。忍得辛苦的男人被这轻微的动作撩拨得失了阵线,他深吸一口气,在她耳边轻吐一句“这可是你自找的。”便向前紧紧将她压在墙壁上,精壮的胸膛毫无缝隙地贴在她光滑细腻的脊背,不容她又空间扭动逃脱,提着她的屁股捣弄起来。 为了不被旁边听到,肖钦没有尽更插入,只浅浅地快速插着,不让下腹碰上她的阴户发出声响。可他性器粗长,如此就已经碰到了花穴深处,插得梁鹿骚穴酸爽。在如此禁忌的环境里,花穴紧张,缩得更紧,增加了摩擦抽动的快感,不久就被刺激得又泄了出来。 她偏仰起头,媚眼半阖,身子随着沉重的呼吸高低起伏。 肖钦伸了两指送到她无声喘息的小嘴里。高潮中的女人意识混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含着两根手指用舌头打圈舔弄起来。 软嫩的口腔又湿又热,跟她下面的小嘴一样,包裹住吞吐。肖钦下颌抵靠在她头顶,下身依旧浅浅地插着延长她高潮的快感,上面垂眼看手指从她朱唇皓齿的嘴里带着晶亮的口液抽出,复又插回,只剩指根关节留在外面。 她张着口认真吸吮嘴里的手指,轻蹙眉头,仿佛在艰难的吞咽着被搅动的口津,连嘴角滑下一缕口水挂到下巴边都不自知,还是肖钦低头伸出舌头帮她卷了去。肖钦舔完自己也愣了一秒。 可下一秒再看到她砸吧手指糜乱的样子,便将这一秒的思虑抛在脑后,想像她含住自己下身的样子和触感,腿间的阳具又硬了几分,只想埋在她的蜜穴里狠狠地捣弄。他一个挺身,将欲根尽数送入,毛发旺盛的下腹触到穴口才停,硕大如鸡蛋的蘑菇头直接撬开宫口顶了进去,坚硬的蘑菇头棱角卡住宫口的软肉摩擦。 又深又满的插入让梁鹿大腿内侧的肌肉都绷紧了,她不能出声就只能咬住嘴里的手指。 肉棒抵在花穴深处无情地旋转抠弄,肖钦下身贴住她上下左右摆弄劲臀划圈,撬动欲根全方位地碾压研磨。不规律的动作让肉棒从不同角度顶擦肉穴碾弄瘙痒的肉壁,带来不一样的酥麻快感,牵动得梁鹿下身随着他划圈的动作也轻轻打起摆来。 蜜穴里滋滋地不断流着淫水,将两人的下身都淋得湿透,他微硬的阴毛被打湿贴在她肿胀敏感的穴口,带来丝丝缕缕的搔痒感。 肖钦一会转动肉棒打圈,一会深深抵着肉穴轻轻抖动,细密地挤压花心。 梁鹿被弄得身体一阵一阵地打颤,却动弹不得也不能出声。体内的快感像潮水一般堆积,她连手指都含不住了,紧紧咬唇忍住溢到喉间的呻吟,承受这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隔壁间的门被甩上,哒哒的脚步声越渐越远。 梁鹿压抑地低叹一声,随之而来的是身后男人猛烈的撞击。他将她紧紧地在墙面上,身体间不留一丝缝隙叠交在一起,双臂包在她覆在她撑在墙上的手臂上,亟待宣泄的肉棒终于如愿放开地大力插干,在湿软紧窄的穴里进进出出,每一次顶入都让强硬的顶端铃口结实地咬上花心。 包着肉棒的花穴快感叠加开始收紧,女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知道她就快要高潮,肖钦腾出一手伸入她下腹,覆上她肿胀挺翘的阴核,毫不留情地拧弄拉扯,同时更加用力地甩动劲腰,也顾不上是否有肉体拍打的声音泄露出来,一插再插,仿佛要穿透她的子宫一样。 强烈地刺激终于让梁鹿崩溃,她眼眶泛着泪花,再也压制不住,轻叫一声,身体痉挛软倒在肖钦怀里,迎来绚丽孟浪的高潮。肖钦同时松了精关,暴涨的铃口压着花心吐出浓稠的精液,冲破劈头浇下的淫水,洒入子宫深处。 两人喘息着一时无话,肖钦抱着依旧哆嗦的梁鹿歇了一会才抽出微软但依旧壮硕的阳具,揽着她到花洒下清理。 梁鹿已经羞得不敢直视他了,耳边还回荡着自己那声破碎的呻吟,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听出来。他好像知道她在害羞什么,似安慰地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先出门在外面把关,护着她回了自己的更衣室,随后两人前后出了健身房。 梁鹿缩在皮质细腻柔软的副驾上,软软地靠着,打量一眼旁边一身清爽,精神依旧的男人,不禁心里怨念,这到底是谁被榨干了。随后又腹诽这看似冷清沉稳的男人,竟然会压着自己在更衣室就做起来,旁边有人还…… 她脸颊飘上两朵红晕,不自然地轻咳两声,转头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感冒了?”肖钦问,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激情退却的暗哑。他想起更衣室略高的温度。 梁鹿脸更红了,继续看窗外头也不回,“没有,嗓子有点干。”说罢又清清自己依旧绕着娇媚的嗓子,转移话题:“我们去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嗯……馄饨。” “那就馄饨。” 肆食记 梁鹿对这个城市并不熟悉。来工作了半年,平时生活就是公司,健身房,家三点一线,再加上她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本身也不是爱玩会造的人,所有什么地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她一概不知道,包括这会肖钦车开到哪了也不知道,只觉得在一阵七拐八拐中,车穿过了热闹繁华的美食街,最后停到了一条巷子口。 小巷悠长曲径,灯光昏黄,与外面热闹的正街形成鲜明的对比。窄窄的巷子进不了车,他们泊车步行,走过一段凹凸不平的鹅卵石路,在一家绿植掩映的店铺前停下。 肆食记。梁鹿抬头看着门头刻着苍劲的三个大字的木制招牌,再看看雕花飞檐,敞亮通透,开着木窗可见绿的二楼,心道好一个闹中取静,别有洞天。 跟着肖钦迈进去,很快就有服务员迎上来问有没有预定。 梁鹿环视错落有致、典雅宽敞的大厅,零星摆着的原木桌子与相对的面积来说实在是算少了,可每张桌子都有人,竟然也没有空座。她决定的突然,想来他们是没有预定的,看来这说不定能不能吃到。 肖钦没有说话,梁鹿有些讶异地抬头,看到他刚抬手对服务生比了个稍等的手势,就有另外一个制服更高级看起来像经理的人物快步走了过来,笑得爽朗:“肖二少,许久不见啊,里边请里边请。”语闭也笑着同梁鹿点头打招呼,眼神带着不着痕迹的好奇和打量,却有分寸地没有问出来。 肖钦勾唇淡笑,却背着手没动,“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随即环顾四周,又说:“生意不错啊,现在都需要预定了?” 梁鹿敏感地察觉到他语气里淡淡的揶揄,不禁微怔。看了眼旁边面上已经略显尴尬的服务生,心道最近跟他接触多了,便差点忘了这男人毕竟是公司一把手加豪门公子,骨子里的傲气和霸道也是一样不少,只是平时被修养和气度给掩盖住,可偶尔这种时候还是会泄露出一星半点。 梁鹿突然有些丧气,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差距,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稍微与他近了些就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差点忘了自己是谁。她看了看他冷峻高大的侧影,随即垂首心里微叹,再看向那服务生的时候便带着善意冲他笑了笑,也不知是在鼓励他还是在鼓励自己。 不过没想到那服务生居然腾地脸红了,呆呆地别开了眼。 听了肖钦这话,那人很快就猜出是怎么一回事,果然撇了一眼那服务生,佯装微恼解释道:“这新来的人没眼力见,您别见识。哪里的事儿,您随时来,给您候着呢。那……还是老位子?” 肖钦略颔首以示同意,转头看了一眼梁鹿,迈开了长步。 梁鹿跟上,一路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别致的包厢。 万恶的资本主义。梁鹿打量完墙上的字画和精雕细刻的窗框,看了眼菜单的价格,随即默默合上,只点了自己要吃的小馄饨。 肖钦倒也没多问,只问了她有什么忌口不吃的食材,轻车熟路地点着。 侍者上了茶,精巧光滑的白瓷茶杯里,柔软鲜嫩的叶子打着旋儿,茶汤清中显绿。梁鹿自顾自捧着温热细腻的瓷杯轻嘬一口,果然清爽回甘,寡而不淡。她两手支在桌面上,捧着茶杯贴在脸颊,被淡淡的暖意和清香包围,慢慢舒缓放松下来。 不到两个月前,她才在他的眼神里惊心动魄,而后机缘巧合地发生关系又不欢而散。很难想象现在他们却这样坐在一起吃饭,像一对平凡的情侣一样。是情侣吗?梁鹿不知道,却也仍然不敢奢望,她还没自信到认为肖钦会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只是各取所需的游戏,那她也认了,毕竟是她先主动开的头,她自己也乐在其中。在这段关系里,是她先动得心,从一开始她就失去了主动权。说矫情点,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被施魔法变成公主的灰姑娘,而这个魔法是王子给的,失效的时间取决于他。 青葱白玉的手指捏着同色的杯子,用力的指节略微透明,氤氲叆叇的的水雾从杯口轻轻漾出来,萦绕在她如桃李的面目前。她长睫轻垂,眼神无意识地落在某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打发走服务生,肖钦抬头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她最近似乎变了不少。第一次应聘见到的时候,她只是说起话来时眼神灵动,安静下来的时候就跟隐匿了一样。现在,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掉那层隐匿的皮,整个人都是灵动的,自带光彩,就算安静下来也不会被忽视。 不可否认,她赏心悦目,他喜欢她那一副腻若无骨,纤细有度,与自己无比契合的身子,以及情动时意料之外的妖媚和热情,甚至一度让他冲动得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失控。 但吸引自己的,仅仅是她的外貌吗? “咚咚”,厚实的木门传来两声响动,打断了各怀心思的两人。接着门被打开,服务生上了开胃的小菜。 “尝尝,合不合胃口。” 精致小巧的碟子摆了好几个,份量都不大但菜色丰富,都是凉菜但有素有肉,看起来色泽亮丽,秀色可餐的样子。梁鹿也就不再客气,挨个尝起来。 其实她平时是不太爱吃腌制的菜的,因为这菜在腌制的时候,程度不好把握。时间不够,菜就不入味,时间稍长,味道又太重了,不够爽口。腌菜味道最好的时候也就是那么一两天,过了以后就变得又咸又腻,市面上大多数的咸菜就是这样。可桌上这会摆的这两道,却是难得的清爽可口,味道正好,很是开胃。 “唔……好吃!”梁鹿开心地挥着筷子,点头夸赞。 很快主食也端了上来,除了皮薄肉嫩的小馄饨还有蒸饺、汤包、狮子头和海棠糕等。梁鹿食指大开,腮帮子鼓鼓的,一边不停往嘴里塞着一边毫不吝啬地夸奖。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小吃,但精致可口,自有风味,不比家乡那边出名的馆子里做出来的差,看来这大厨也是厉害的角色,贵果然有贵的道理。也怪不得肖钦会把那扎眼的车就停在巷子口,肯走进来。 她看起来纤瘦,但胃口倒好像还不错,这会正开心地杏眼弯弯,吃得津津有味,肖钦不禁也多夹了几筷子。 差不多的时候,肖钦接了个电话,只听他说“不用等到明早,我一会过来公司处理。” 梁鹿瞅了瞅时间,不禁感叹老板也不好当,这个点了还有工作,怪不得是工作狂。但也不多问,怕耽误他,赶紧吃完收尾。 他倒是不着急,看出来她吃得急还安慰:“不急,你慢慢吃。吃完先送你回去。” 结了账,出来经过大厅,依旧还是满座。 梁鹿还在说她可以自己打车回去却被他拒绝,他一边走着,自然地抬手替她擦了嘴角没擦到的汤汁,一边道:“这里厨子多,除了淮扬菜,其他地方的小吃也做,都挺地道,下次带你再尝。” 他手指依旧微凉,但语气轻松,眼神清润。 梁鹿低低地“嗯。”了声,心里甜滋滋的。 抓包 深秋的风已经开始刮耳,转眼十一月底了。眼看着下个月毕,这一年就完了,到时候免不了的一溜串年终工作总结、报告和大会。各个部门今年一整年的各项绩效考核就要挂出来了,有没有完成年初计划指标,同比去年增长都要被拿出来掂一掂。所以最后这一个月便显得格外重要,也格外忙碌。销售部尤甚。领导程丹压力大,他们下边的也不好过,连部门里平时最淡定,不屑挪脚的叶昭雯都开始走动跑起单来。 梁鹿也不例外。一边打点安排程经理繁忙的行程,一边跟着应酬找关系,一边配合其他同事跑单,忙得应接不暇,饭都没时间好好吃,加班更是常事,更没什么时间去健身房了。 相反,肖钦倒是看起来不忙,甚至比以前还要闲一点。梁鹿有挤出来时间去过几次健身房的时候他居然都在,一副闲适悠哉,坐等年底割韭菜的老板样,还似乎对梁鹿的忙碌颇有微词。一边训她练拳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边质疑“你们部门年底有这么忙?”“你们领导给你安排的活很多?” 梁鹿累得只想回家躺着,全凭一口仙气吊着出现在健身房,便也是应付地动着,神情恹恹,嘟囔:“哼,肖总您哪了解我们民间疾苦啊,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肖钦反倒听乐了,捏捏她苦瓜似的脸,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 梁鹿浑不在意他的回答,反正也并不觉得自己的命题成立,只是随口说说。 自那天后,梁鹿居然是越发地忙了,因为程经理出差了,还是远差,既是开会又是培训交流的,便留梁鹿配合协调一摊子事儿。其中有一项任务就是配合李成楠跟进贝尔手机的单子。 让李成楠接手,肯定不是小单子,想来也是程经理比较重视的单子。 说起来李成楠业务能力厉害,那也是靠他自己的知识储备、为人处世、能忽悠的嘴和能喝酒的肚子拼出来的。像叶昭雯那种平时不动脚在办公室用电话就能拿到单子的人全部门就那么一个。为什么?因为人家嫁了个有钱的老公,有的是人脉关系和上赶着拍马屁的。在其他业务员忙得跑单的时候,人家是泡茶上网,从来不加班,连程经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惹得公司里不少女同事明里暗里地羡慕嫉妒不服气。梁鹿倒没什么意见,毕竟那也算是人家的本事。她同叶昭雯接触过几次,是个财大气粗,耿直敢说的人,她喜好分明,消息灵通,从不藏着掖着,梁鹿倒是挺喜欢。 这天,就是叶昭雯从老公朋友那边得知了贝尔手机的相关负责人丁建在城东的香湖湾娱乐城有活动,告诉了梁鹿。 贝尔手机这块骨头着实难啃,连李成楠也觉得吃力。他们其实已经拜访过多次,那边的人却态度暧昧不明,不拒绝但不给条明路,这位负责人丁建也一直见不上。当下李成楠听了消息,立即就决定下来,“香湖湾娱乐城虽大,但最有名的是他家的湾上酒吧,高端又烧钱,是他们这种人爱去的地方,他们不管是去吃饭还是玩,最后都可能过去喝点。” 于是他们两人下了班就过去蹲守。 初冬已致,天黑得早,他们6点钟从三环的下班高峰潮挣脱出来进入城北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 城北有本省最大的淡水湖香湖环绕,碧水微澜,草长莺飞,附近有湿地有生态公园,于是就成了富人区。有钱人扎堆在这里买房,尤其是湖边的景观房,千金难求。 香湖湾娱乐城就是建在寸土寸金的香湖半岛上,湾上酒吧更是占据了临湖地带,景色开阔,水天一色。 梁鹿从李成楠车上下来,将小皮包单挂在肩上,微拢黑色的呢子衣领,紧致白嫩的小下巴埋进去。本市是偏南一点的北方城市,这个时候虽然还没到天寒地冻的地步,但也该有西风吹落叶的萧瑟了,谁曾想这会站在酒吧开阔的庭院前居然有点寒木春华的感受。两侧流动的狭长景观池从路边一直延伸到百米开外的酒吧门口,冒着热气好似温泉,周围的花草郁郁葱葱,一点也没有衰败的意思。 她站在路边等着李成楠停好车。在车上的时候没注意,这会看见正对过来的车头才发现李成楠的车也是个叫得上名的不错的牌子,这会停在一堆豪车里,倒也不显得怪异。 “嘿,说说,你在公司工作这几年做了什么好生意?买了房又买车的。” 李成楠走过来,梁鹿打趣道。 “出卖男色呗,还有什么好生意。”他答得顺溜。 “噗。”淡定又猝不及防的回答让梁鹿笑出声,一边跟他拌着嘴,一边进了酒吧。 这个时间对酒吧来说算早,里面人还不多,他们便找了个靠门能看见来人的位置坐下。一直等到11点,眼看着场子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梁鹿都开始犯困的时候,才见李成楠盯着门口,低声说:“来了。” 梁鹿没见过丁建,李成楠见过一次。他盯着丁建一行人一路到落座,等着他们邻桌有空出来的座位便不着痕迹地带着梁鹿坐过去,不远不近地听着他们几个中年成功人士聊一些本地公司的小道消息、风向八卦和周边的笑话。 梁鹿掩嘴打了个哈欠,李成楠用胳膊撞她,凑近了小声说:“看见坐在中间那个人了吗?” “看见了。但是,丁建不是坐最里面边上那个吗?” “对,先不说丁建。发现没?坐在中间那人才是今晚他们那一桌的中心人物。” “嗯,确实是。”梁鹿点头。边上的人话里话间都会往那人身上带,且夹着恭敬,而那人一说话,众人都是跟着附和。 “那又怎么了?”梁鹿不明所以。 李成楠没有回答,却亲昵地抬手拂了她肩头衣服上一根长发。 “你干嘛?”梁鹿觉得奇怪,就要躲开,却被他赶紧按住。 “嘘……淡定。做戏。听那个人在说的话。” 梁鹿狐疑,但还是信任他,知道他有分寸,便配合地冷静下来,听中间那人正在倒苦水:“你说我这当爸的容易么,这么辛苦开公司挣钱还不是想让孩子过得好一点。砸了那么多钱把我女儿送进国外的好学校,她反倒还不领情,说是为了我自己甩手轻松。” 他又叹口气:“你们说,这不是要气死我么!最近又跟我闹脾气,连我视频电话都不接。” 众人一时纷纷安慰他消气。李成楠却突然侧身,对着那边道:“嗨~哄留学生么,这你可得问我!”说着又指指梁鹿,“当年我女朋友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跟我异国恋呐,那是经常吵架,几次都差点闹掰了,都是我想方设法制造惊喜才哄住了她。” 梁鹿正喝着水,闻言就咳了出来。 李成楠自然地拍着她的背顺气,一边解释:“哎呀,我女朋友比较内向,害羞了。” 中间那人果然被勾起了兴趣,探着身子问:“你是怎么哄得啊?我女儿也差不多跟你女朋友一般大。” 李成楠也探出身子去接话,却刚好酒吧驻唱的歌手正唱到激动的地方,声音略大一时盖住了。 那人听不清,马上就打着手势示意请他们过去坐在一桌聊。 李成楠没犹豫,一副热心市民、乐于助人的样子,推着梁鹿坐了过去。 虽然他们两人事先商量好了来这里找机会接近丁建,但梁鹿没想到会用到假扮情侣这一招。眼下已经被赶鸭子上架,没得商量了,梁鹿便硬着头皮继续装。 李成楠是真的留过学,所以说起来也不是瞎扯,教那人:“在国外的留学生最想念的是什么?不一定是爸妈,但绝对有国内的小吃美食!” 说着便掰指头列举:“烤串、小龙虾、火锅、拉面、米粉、大闸蟹……国外很少能吃到很地道的。怎么办?那就都让她吃上!把她喜欢吃的那些,能运的真空包装运过去,不能运的派厨师带材料过去给她做。当然,你自己有时间的话亲自过去做那是最好的。保准感动得一谈糊涂……” 梁鹿在一边正配合地点头,突然就看到手里捏着的手机亮了。是一条短信,只有短短的两个字一个问号“在哪?”没有署名,这是梁鹿第一次收到这个号码的消息,却几乎立时就肯定是谁发来的。她心里又激动又有些莫名的慌乱,一边打字一边删除地重复几遍,最后才发过去“在加班。怎么了?” 那边很快回过来:“在酒吧加班?” 梁鹿一个激灵,睁大了眼,定定地看着短信如遭雷击,隔着屏幕已经感受到他的嘲讽。她脊背发凉,僵硬地抬头环视酒吧,转头在斜后方看到他,身边是两三个年龄相仿的男女。 他靠在沙发背上,手里拿着手机,正看着她,不知已看了多久,嘴角微勾,眼神却如潭似剑。 心虚 梁鹿觉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僵硬难看。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意识到周围的情况,忍住了。 偏偏聊得火热的李成楠还不忘照顾她,这会又扯过话头凑过来搭话:“对吧小鹿?哎?怎么了?看什么呢?”说着就要扭头朝梁鹿侧身的方向看过去。 梁鹿赶忙转过脸,挡住他视线:“哦,没什么,随便看看。”紧接着又挂上笑,点头,“嗯,对。”虽然并不知道他刚才在说什么,但也并不在意了。她现在只觉得如芒在背,连李成楠随意搭在自己肩头的手都犹如千斤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她假装随意地换个姿势,避开他的接触,与他稍稍隔开一点距离。 李成楠正哄地那人满意,并没有在意。他看火候差不多了,便装作一副突然注意到,想起什么的样子,看着边上的丁建道:“哎?我说您怎么看着眼熟呢?刚才光太暗,这会才看清。这不是贝尔手机的丁建总么?” 他俩认识?众人好奇,目光齐齐转向丁建。 没料到焦点会突然落在自己身上,丁建也有点懵:“呃……对。您是?” 李成楠笑得谦虚,“我是环宇电子销售部的李成楠。您可能不认识我,我在本基年度企业高层交流会上见过您。当时我跟着我们公司的队伍参加,见过您在会上发言。”说着,他从包里掏出名片递过去,接着道:“我现在还记得您当时提出的‘论企业发展的执着力和竞争力’讲得是真好啊。” 众人了然,一阵不知真假的商业性感叹夸赞,连中间那人也开玩笑:“原来丁总也是满腹经纶,不同凡响啊……” 丁建被给足了面子,脸上表情不禁放松,态度温和,道:“原来是这样……过奖过奖。”又低头认真看着手里的名片,“李成楠,环宇电子啊……我知道你们公司,有点接触,挺不错,有前途。” 李成楠看他的反应,心里已经猜出个大概,心下稍微盘算一番,接着道:“说起来可巧,前段时间我们公司也想找贵公司合作,输出我们最新自主研发的基带芯片,结果我们提了方案,却一直没得到贵公司的反馈,想来我们已经被淘汰了,真是遗憾……” “有这回事?我记得好像没有见到过你们公司的方案……那这样吧,你们重新提交一下,下周一直接送到我办公室来。”说着就找出名片也递给李成楠。 果然是那边下面有人在搞鬼,想来是已经被其他竞争公司给买通,压了他们的方案没有提上去。 李成楠已经将事情理清楚,心里有了底,接着就开始同丁建介绍起他们的产品来。 坐在一旁的梁鹿心不在焉,还在纠结,时不时看一下手机,却再没有收到消息。她一边控制自己不再转过头去,摆脱刚才的影响,认真应付眼前的工作好早点结束,一边看李成楠应对自如,暗里把握着谈话节奏,显然是在来之前就备足了功课。他深知做生意先做朋友的道理,居然做了那么长一个铺垫,最后不疾不徐地顺利达成目的,果然有分寸。 话题聊开了,气氛不错,李成楠有意迎合,于是接下来便是天南海北地侃侃而谈和喝酒。一来二去,梁鹿也被稀里糊涂灌了不少,最后起身离开的时候已是午夜,等她再看向那个方向的时候,同一张桌子上已经换了一波人,哪里还有肖钦的影子。 两人都喝了酒,开不了车,便叫了代驾。到了梁鹿家楼下,李成楠就要下车送她。看他也醉得不轻,梁鹿不让他下车送,结果他坚持下车,推搡间李成楠手上没控制住重了点,梁鹿便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也多亏他及时扶住了,却因为喝了酒,几个来回才扶稳。 看他醉成这个样子,梁鹿直接喊了代驾的师傅帮忙一齐将他塞回车里,看车开走了才转身,往楼门口走。走了一半却停住脚,定住了。不远处的树底下,停着辆黑色轿车,几乎与阴影浑然一体,可梁鹿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扎眼又熟悉的样式和标志,是肖钦的车。 没等她反应多久,“砰”的关车门声就由远及近,在寂静的夜里闷闷传来,肖钦下车走了过来。他走得不快,树荫间泄露的冷色月光斑驳地投在他身上和脸上,晦暗不明,看不清表情,梁鹿却知道他眼神一直都落在自己身上。 她突然就心跳得飞快,怔站在原地,看他踩着月光一步步走过来。 两人站得极近,都带着酒气,一时无人做声。 梁鹿先开口,“你怎么喝了酒还……”却话没说完就被他同时俯身的动作打断。 他背着手,低头探在她脖颈间,吸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闻什么?”梁鹿僵着身子,不敢动。 肖钦没有回答,仿若无闻,依然看着她,只是问:“还什么?” “喝了酒还开车。” 他哼笑一声,带着红酒的呼吸热热地洒在颈窝,烫得她一阵酥麻,不禁缩缩脖子。他却好像得逞一般,凑着追过去,挺拔的鼻尖触上她微凉的耳垂,接着是他干燥的唇,但他却并未张嘴,只是蹭过。周身的空气弥漫躁动和旖旎,连刮着耳尖的风都显得不那么冷了,是他挡住了吧,梁鹿呼吸微屏,双眼半阖,心想。 “吧嗒。”身侧一楼的房间开了灯,连窗户外的一小块地面都照亮,接着就看到房间里有人影在靠近窗边,越来越近。梁鹿意识到他们就站在别人家的窗户旁,这一户住的的女人她见过几次,是个长舌多嘴的,于是后退一步就要拉开距离,却被他握住手腕动弹不得。 “别在这。上去吧……”梁鹿拢一把被风吹乱的发丝,紧张道。看他终于挪了脚,才松了一口气跟上去,却在刚要走进楼门口的时候又见他停下来,转身往车子停着的方向摆了摆手,才抬腿迈进去。 刚才隐匿在暗处几乎看不见的车霎时发动起来,点亮明晃晃的前灯,华丽地掉头离去,一刻也不多留。 梁鹿目瞪口呆,弄了半天原来一直都被人看着。她缓了口气才红着脸想质问他,却只说了个“你”字又再说不出话来。 肖钦睨着他,脸上却是不在意,反倒问她:“你都没注意到我刚才是从车后座下来的吗?” 梁鹿想起那会她正错愕着,有些走神,加上天又黑,确实没看清,没见过他用司机,潜意识以为跟以前一样是他自己开车。 意识到他心情不怎么好,自己本身又心虚,梁鹿不再反驳,进了电梯。狭仄的空间里两人又是无话,气氛一时有些诡异,仿佛在忍耐爆发的边缘。两人侧对着电梯门,面对面靠墙站着,他眼神淡淡地在她身上扫视,梁鹿却觉得那眼神里好似夹着火苗一样,将自己灼得左右不安。她想解释今天晚上在酒吧的情况,可是又拿不准他的情绪,毕竟他一点也没有开口问。 犹豫间,电梯到了自家门口,她便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率先走出去,按了密码开门请他先进去,才关上门,转身连灯都没来得及开,便被他抵着压在了门上。 作者的话: 从山里回来了。去的时候还背了电脑,结果太天真,连手机信号都时常没有,更别说上网了。 最近又在卡文,所以更的字数比较少。 肖二:作者你偷懒 作者:醋还没吃够?还要不要吃鹿肉了?哈哈哈 含住 (微H) 梁鹿惊呼一声,有些被吓到。 他结实的胸膛密实地贴上来,隔着衣服将自己胸前的两颗圆乳挤得变形,劲长的大腿压着她的,稍稍用力,连门都被顶得轻响,手上更是一刻不停地剥掉她外衣,隔着薄薄的衬衣触上她肩头,用带着热度的指尖若有所指地摩挲,沉声问:“他摸你这里了?” 黑暗的环境里梁鹿看不清他的表情和动作,可触觉和嗅觉在这个时候却更灵敏。他颀长有力的身体正抵着自己,散发热气,档间那一处也已经隆起,若有似无地挤压阴阜。两人身上的酒气混在一起,连空气也仿佛沾上醉意,他的嗓音更是磁醇。 梁鹿察觉到有浅浅的水渍在下身的肉壁滑动,已经湿了。她暗骂自己没出息,但也不得不努力让自己清醒,回答他。 “嗯。” “没有别的地方了吗?”他一手慢慢解开她前襟的衣扣,声音听不出情绪。 “没……没有了。” 细嫩的肌肤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渐渐暴露出来,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激起一层细小的颤栗。 他没有说话,抱起她转身向客厅走去,月光从窗帘大开的窗户上透进来,那里是整个房间有光亮的地方。 被剥落的上衣无声地掉在门边的地上,肖钦抱着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天气已经有些冷,梁鹿上身只着一件胸衣,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环胸抱住自己,趴在他怀里取暖。 肖钦本想同她再置会儿气,这会看她这个样子又觉得不忍,最后轻叹一声,敞开身上的外衣将她揽进怀里,一手抚着她光滑的脊背帮她暖身子,一手捏起她的小下巴,警告道:“没有下次。” 话很冷,可梁鹿并没有被吓到,心里更多的是说不清的满足和开心。她得寸进尺,伸手环住他的腰,与他贴得更近,丰腻弹性的乳球挤在他身上,中间沟壑幽深,她眼神晶亮,缀着狡黠和得逞,直视他,重重地点头,“嗯。”腿心被那觉醒的欲根顶得发酸,穴口微张,大阴唇都被分开左右贴在肉穴外。淫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滑,梁鹿使力缩穴想夹住,发现却是徒劳,单薄的底裤已经湿润,水渍已经浸到他的裤子上,将那坨凸起的顶端打湿。 肖钦显然发现了,他眼神戏谑,拍一拍手下的纤背,“偷偷湿成这样,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梁鹿脸上尽是嫣红,哪还有刚才的得意,眼看也没有地缝钻下去,干脆仰头用嘴堵住他的话。肉穴痒得厉害,等不及想被粗壮的肉棒摩擦,她便也不管了,借着酒意放肆起来,骑在他的性器上摆腰套弄,隔着湿透紧贴着的布料用软腻的穴口勾勒龙头凸起的轮廓。 再一次看到她意料之外的放浪和热情,肖钦乐得享受。他一手扣在她脑后,缠住她舌尖更深地吻她,一手按在她屁股上,加重她的动作。 不一会梁鹿就晕头转向,败下阵来,在他唇边难耐地低吟:“想要。” 酒壮怂人胆,何况梁鹿在与肖钦做的时候一向不怂。 肖钦还在她露骨的话里眯眼吸气,梁鹿就已经从他裤头里掏出那根赤红肿胀的肉棒了,握在掌心捻弄,从下撸到上,再用掌心研磨发湿的蘑菇头。 眼见肉棒在自己手里越来越挺直硬实,梁鹿备受鼓励,她朝肖钦娇媚地一笑,扭着身子蹲在他腿间。 肖钦胯间的肉具已经兴奋地点头,黑眸似曜石般深沉却发亮,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却面上依旧不显,轻轻地靠在沙发上,只伸手顺着她脑后的黑发。 他这副冷硬性傲慢样子仿佛春药,极大地刺激了梁鹿的神经,她紧紧夹住双腿,不着痕迹得扭捏蹭弄腿心的肉瓣,手上不禁握得更重。 “痒了?”她的小动作没能逃过肖钦的眼睛,被他毫不留情地揭穿。 梁鹿点头,依旧害羞,但也不藏着掖着。她抬眼看一眼他,复垂下睫毛,盯着手里狰狞发紫的肉物,向前凑过去,饱满的奶直挤到他腿根内侧,才伸出粉舌,触上那冒着热气的顶端。 头一次舔男人的这东西,她试探一样很快收回舌头,甚至调皮地砸吧两下嘴。 肖钦被她这又媚又憨的样子逗得失笑,“好吃吗?” 她居然认真地在想回答,似乎有些纠结,“咸咸的……还凑合吧。” “只是凑合吗?你下面的小嘴可是很喜欢呢,每次都吃得紧紧地不放……”看她两颊晕红,他仿佛大灰狼一样摇着跃跃欲试的尾巴,引诱已经微醉的她,“再好好尝尝?” 在他的热烈注视下梁鹿再一次伸出舌头,这次将整个圆润的大龟头都舔了个遍,然后沿着棒身用舌尖摩擦缠绕凸起的青筋,最后来到那两团臌胀的阴囊,轻嘬慢吮。又热又腻软肉带着口水,将整个阳具打湿发亮。 她一边着迷般吻过他的每一寸硬肉,一边不忘抬眼看他。 她动作生涩但却放得开,湿滑的嫩舌灵活地贴着肉棒摩擦,仿佛带着电流,搔痒得肉棒越发坚挺,再加上眼神魅惑带着妖气,肖钦的呼吸愈渐沉重。 “含住前面。”他沉声道,拨开她散落下来的长发,看她嘴里含着自己性器的样子,指导:“嗯,对,用嘴包住,含深一点,前后动,就像插穴一样……” 她艰难地用嘴包住他尺寸异常的龟头,口里被塞得满满地,前后移动,带动两颗浑圆丰硕的奶也顶着他硬实的大腿一下下挤压。 隔着裤子和薄薄的胸衣都能感受到那两点硬硬的凸起,肖钦伸手握住那对不甘寂寞的奶子,隔着胸衣的布料,用拇指刮弄发硬的奶头。 “嗯……”细痒的刺激让梁鹿轻颤,连嘴里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而后又很快适应,挺起胸脯将奶子往他手里送。 “想要我重一点吗?”他不紧不慢地逗弄着,哑声问。 “嗯。”她小嘴被占着,乖顺地点头,奶子发胀,早就想被大力的揉捏了。 那层包裹束缚的布料被推起,丰满弹性的两颗奶便如小白兔一样弹跳出来,浑圆坚挺,缀着粉嫩的奶头,垂在胸前,晃出诱人的波浪。肖钦眼神越发地沉,用大掌满满握住,压得两粒花蕾陷进奶肉里,似揉面团一样大力旋转挤压。 沉甸甸的奶被揉弄得痛快,下身却好像更加湿痒了。梁鹿卖力地吸住嘴里的肉具,转移注意力,一边吞吐让它前后进出,一边卷起舌尖刮弄龟头棱角和顶端的马眼。 就很硬 (微H) 肖钦闷哼一声,清冷自若的面具终于有了裂缝。 察觉到嘴里的巨物小幅度地弹跳了几下,捏着乳的大掌也收紧了,梁鹿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终于抓住了他动情的证据,心下得意,越发媚眼如丝,再接再厉地吸住嘴往更深处含去,连脸颊都凹陷进去。顶端的蘑菇头已经碰到了嗓子眼,痒痒地激起阵阵呕意,可仍然还有一大截在外面含不进去,她便上手伺候,用掌心的嫩肉摩擦欲根上盘虬的青色血管。 棒身被湿软的舌头缠住,铃口被嗓子眼的嫩肉挠得发麻,肖钦却觉得还不够。他有些失控地摁住梁鹿后脑继续深顶,狠狠抽插了几十个来回才舒缓一些,从她嘴里退出来。 随着肉棒的脱离,梁鹿嘴里的口水也堵塞不住地流出来,甚至在肿胀的蘑菇头和嫣红的唇瓣间连起一条淫糜不断的银丝。被他刚刚粗鲁的动作呛地有些发懵,她半垂眼,盯着那条连着男人挺翘着的肉棒的口水线,无意识地吸住下唇,轻咬,然后看它断掉。 窗外呼呼地吹着冷风,洒在脚边的月光是冷的,两人裸露的皮肤也发凉,可肖钦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正烧着一把火。 她毫不掩饰地盯着那根可以给她带来快乐的肉棒,撑着他站了起来,在他面前分开双腿露出湿淋淋的腿心,两指翻开肉嘟嘟的阴唇,跪坐在他腿上,扶住肉棒就要坐下去。 “欠操!”肖钦咬牙低喝一声,不等她坐下来就揽住她一个身转换了位置,变被动为主动,将她大张着腿面对面压靠在沙发上,然后直起身脱衣服。 刚才还裹住她帮她取暖的外衣已经不知道掉在了那个角落,他身上就剩衬衣和长裤,衬衣已经被梁鹿蹭得发皱,裤链此时也是开着的,伸出一根赤红发紫如儿臂粗壮的肉棒。 尽量胯间的阳具已经胀得发疼,肖钦的动作却并不急躁。他居高临下地垂眼睨她,在影影绰绰的光线下,将她面对自己敞开着的身子从上到下扫视个遍。 带着酒气的梁鹿不似以往害羞地遮遮掩掩,她任由那湿得一塌糊涂的桃花源在他眼前绽放,咬着指尖,斜着在酒精作用下有些发沉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他扯开衬衣扣子,露出精壮的麦色胸膛,然后往下,开始解皮带。 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响起,尖锐又不规律,梁鹿心尖发颤,连汗毛都竖了起来,头一次觉得这样冰冷的声音竟也性感不已,等到看着他最后露出人鱼线下浓密的黑丛林和结实的大腿,她便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身子发软好像高潮了一遍。 “我不过脱个衣服,你就又湿了这么多。”男人结实的身躯终于压住自己柔软发凉的身子,梁鹿迫不及待地张开四肢缠上他,也不顾他戏谑的话了,没羞没臊地将花穴往他的肉棒上套,催他,“快点……” 要是放到以往,肖钦早就二话不说一干到底,可今晚,他却不打算这么轻易就如她所愿。 饥渴的穴嘴终于触上坚硬火热的蘑菇头,只插进来一点就让梁鹿满足地低吟。因为体位的关系她使不上力,最多只能吃进一个头,便可怜巴巴地看着肖钦,抓着他的胳膊等他深入。 可肖钦却下身未动,任由湿软的穴肉裹在龟头的铃口吸吮,没有往里插的意思,只两手揪着她红艳艳的奶头轻拽,“真硬……你说,是你的奶头硬呢还是我的龟头更硬一些?” 说罢,不等梁鹿反应,便挺起下身,将陷在穴嘴里的肉具抽出,对准她发肿的奶尖戳弄。 带着淫水的马眼咬上凸起的奶尖,将它顶得凹陷进去后又滑开,粗长的肉茎也带着惯性挤压奶肉。 梁鹿身子发软,她的胸部本就敏感,这样被弄,下身不禁更湿更痒了。 偏偏肖钦左右将两点都顶得硬生生翘起来还不够,又握住肉棒用头部绕着乳晕划圈,问:“舒服吗?” “唔。”梁鹿低低地应,挺胸好让奶尖被更重地摩擦,“再重一点……” 顶端先前沾上的那点蜜水慢慢变干,奶尖的皮肤变有些紧绷,再被肉棒揉搓,就更痒了。 “还有更舒服的。”肖钦声音嘶哑,光滑微凉的奶肉不同于小穴,显然他也很爽。 肉棒开始毫无章法地在胸部滑动,火热的头一通乱顶。娇气的奶肉已经被蹂躏地红痕遍布,在她白嫩无暇的身子上显得触目,他却手下更加狠厉,甩动肉棒由下往上地拍打柔软弹性的乳球。嫩白的肉团如小兔子一样上下弹跳,晃出诱人的乳波,细小的拍打声在静谧的空间传开。 梁鹿第一次被肉棒玩弄奶子,歪在沙发上说不出话来。 奶头每被棒身擦过她都轻颤一下,画面淫糜,哪怕借着酒意这会也不禁脸红,紧捏了手里的沙发布。 他身材高大,堵在她身前,把窗口洒进来的光都挡在脊背,裸体有型的轮廓被勾勒得深刻。梁鹿看得着迷,抬腿去触碰,脚背抵上他腰窝的时候被按住。 “要嘛……”她不满地挣扎,将两人的呼吸都打乱,娇嫩的身子仿佛绽放的罂粟。 “要什么?”肖钦声音哑得好像掺了沙子。 “要……大肉棒……” 伸手在她腿间摸一把,果然是一手的粘液,“嗯,流成河了。” 小穴空虚难耐,被他大掌随意一摸又是一阵战栗,她轻哼,又不老实地扭腿。下一秒就被火热顶端堵住了穴嘴。 她兴奋地呼气,可那顶端却只拨弄穴口花瓣似的软肉,捅进一点就退出,看它开合吞吐。 梁鹿疑惑。 “你还没说……到底是哪个更硬?”他浅浅地戳刺,恶劣道。 梁鹿难受得不行,屈服于他的淫威,“你的硬……” “我的怎么就硬了?” “我,我不知道……就……很硬。”梁鹿已经羞得不能直视他了。 尿了 (po18hub.com) 他却轻哼:“还真是好欺负。”声音冷冷的,带着点沾了酒的痞劲。 梁鹿没出息地一声不吭,自知没理,面上一副知错悔改的样子,主动环住他的腰,乖的不像话。 肖钦再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了,火都泄在了动作上,两手将她鼠蹊部掰得大开,不再软磨硬泡折腾她,一个挺身就狠狠刺了进去。 怒张的肉棒强势地将肉穴劈开,一捅到底,梁鹿急促地吟叫一声,尾音打颤,大腿内侧绷得直直的,半天才呼出气。 穴里的软肉被挤压得厉害,有点刺痛,但更多的是被填满的酸胀,梁鹿满足地身子打颤。 肖钦硬硬地插在里面没动,抱着她换了个姿势,自己靠坐在沙发上,放她坐在自己腿上,拍一把她蜜桃般浑圆的屁股:“骑好了。” 本来两人的相连的性器间还有点距离,他这一拍却让梁鹿往他腿根滑下去,阴户直接坐上他下腹,肉穴被阳具狠狠撞到底,顶开花心。 肖钦闷哼。 梁鹿却小穴吐出一大口蜜水,哆嗦着高潮了。 穴里面又湿又软,层层叠叠的嫩肉裹着肉棒绞个不停。肖钦咬牙,抱住她,腰臀轻摆,只退出来一点又撞进去,缓慢沉重地戳刺:“才刚插进去,就喷水……就这么喜欢大肉棒?” 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她抱着他脖子,他揽着她的腰。肖钦就在她耳侧说话,热热的呼吸都洒在耳垂上,梁鹿抱得更紧了。 “嗯……插太深了……”高潮还没完全过去,花穴还很敏感,肉棒这样套在里面磨得花心又酥又麻,梁鹿感觉自己快要尿了。 “够深骚穴才喜欢……嘶……放松!”他有些受不了她的紧致,掐住她的细腰,从肉棒上提起来一点,露出一小截,然后松开下放,同时自己抬臀往上顶,开始激烈快速地捣干。 “真紧,快要把我咬断了……要插松点才行。” 这个动作让肉棒入得极深。穴道本就被那大东西撑得绷开,撞着坐下去的时候便被拉扯得发疼,可疼痛过后渗出来的却是极致的痒麻,直麻到了头皮。 肉棒次次深入顶到花心,又挠又撞,甬道深处有一点被捣弄着,尿意越来越明显,就快要到了。 瘙痒的嫩肉被坚硬圆硕的龟头翻来覆去地撞击插弄,梁鹿爽得脚趾都蜷了起来,腰背挺直,抑制不住地仰头,咿咿呀呀地吟叫,双腿夹得更紧了。 肖钦狠命抛着她的屁股,往上顶干,大肉棒一次次捅开穴嘴,摩擦着直捅进花心,粗声道:“还夹?” 肉体的拍打声和性器交合的水声交织在一起,梁鹿腿心被撞得发红发肿,身子随着顶撞的节奏伏在肖钦身前上下颠簸,饱满的奶贴着她的胸膛起伏摇晃,翘起的奶头一抖一抖地擦上他的。 “不要了……要尿了……”她承受不住地摇头,眼角含泪,穴里的淫水越流越多,已经顺着他的阴囊流到了沙发上,形成一滩水渍。 “尿出来……尿给我。”肖钦额角紧绷,肉棒涨得更加粗硬,连盘踞的青筋都爆出来,刮着她穴道的嫩肉。 梁鹿的呻吟已经带上哭音,在一个深顶之后尖叫着抬起下身,吐出肉棒,痉挛着尿了出来,洋洋洒洒地将两人下身都浇透。 酥麻的电流从脚底传到阴道,再蔓延到指尖,她绷着身子泄了足足有十来秒,然后放空,仿佛跌入了棉花糖般的云朵里,全身松软,轻飘飘地,最终如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回男人怀里,只剩下身还在不受控制地打摆哆嗦。 “哭什么?”肖钦一手紧紧揽住她瘫软的腰臀将她圈在怀里,一手拭去她眼角被高潮逼出的泪珠,眯眼将她极致的媚态都收进眼底,声音沉得好像古老悠远的钟声。 梁鹿眼神缓缓对焦,片刻后回神,“呜”一声把脸埋进他胸膛里,抡着拳头捶他:“都怪你!都弄……弄尿了……脸往哪放……” 肖钦失笑,掰起她下巴。 她眼神幽怨,小嘴扁着,梨花带雨,居然真的哭了。 被她不时流露的热情勾惯了,忘了她其实才被自己破身不久,本是一张白纸,这应该是她的第一次潮吹。 肖钦心里莫名地柔软,捧着她绯红如烟的小脸,轻吻那挂着的晶莹水珠,安慰:“傻瓜,这不是尿,是潮吹,是高潮的一种……很正常。” 宽厚的大掌带着安抚的魔力在她光滑的腰背轻抚。 梁鹿吸了吸鼻子,眼睛还红着,不确定地看着他:“正常吗?可是……还是……好奇怪。” 她鼻尖都红了,如羽翼的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水滴,一颤一颤地,掩着她湛着水渍的眸子,认真地看着他。她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有多么勾人欲火。 胯间的肉具还没有发泄,胀得厉害,更被她喷水的淫态激得发疼,此刻像烧红的赤铁一样挺立着。 肖钦倒吸口气,抑制住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冲动,伸手揉上她硕大挺立的奶子,低头含住她冰凉的耳垂,沉声问:“只有奇怪?难道就不爽吗?嗯?告诉我……爽不爽?” 梁鹿被他一揉就立马软了身子,耳垂被他吸得又痒又麻,热热的呼吸喷洒在肩膀,半个身子都酥了。 她缩着脖子躲着他湿热的唇,眼神闪烁,咬着嘴唇不回答。 “害羞什么?你尿了我一身我都没嫌弃……”他追着她耳窝,不依不饶,眼神促狭。滚烫的龟头已经顶在了她穴嘴外,肉棍被两片湿软的阴唇包裹住厮磨。 梁鹿上下失守,早就化成了一滩水,无力地扭动:“嗯……啊……不要说了……”声音软得抓心,不像是在抗拒,倒向是在邀请。 经过激烈喷泄的小穴还十分敏感,辅一被阴茎贴上就承受不住地哆嗦打颤,仿佛一只手在攥着,勒得肖钦闷哼。 “还抖……你说你这骚穴是不是欠肏?”他咬牙粗声道,大掌箍住她臀瓣,让她腿心坐在自己档间,阴穴贴着大阳具前后滑动套弄。 两人的腿间早已湿滑不已,肉棒裹着一层亮晶晶的淫水擦着肿胀的阴核和花瓣,发出“滋滋”的响声,猩红的大菇头不时地碾过那嫩肉层层的穴口顶刺,一下比一下深,最终“噗呲”一声插了进去。 坚硬圆硕的龟头破开瘙痒空虚的肉壁在穴口处研磨,梁鹿抱着他的脖子轻吟,抓着最后的理智开口:“呃啊……别,在这了……要洗澡……” “好,依你。”他在她唇瓣嘬一口,把她大腿挂在自己臂弯,抱着她的屁股就站了起来,同时腰身一挺,扣下手中的臀瓣,将肉棒整根送进穴里。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 target="_blank">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胀(H) 猛烈的进入让还没准备好的梁鹿差点摔下去,她轻呼一声,掺着惊吓和被插入的刺激,紧紧抱住他脖子,身子密实地贴上他的,两团浑圆的奶子被也别他坚硬的前胸压得扁扁的。 两人的鼠蹊部紧贴在一起,肉棒整根泡在穴里,肖钦却不急着插干,只是扣着她的臀瓣,让她阴户贴着自己下腹,上下移动研磨,揶揄道:“明明才刚高潮过,怎么又这么紧了?真是磨人……” 梁鹿说不出话来。 肉棒将小穴塞得满满的,又涨又撑,挤压着肉壁,偏偏还在不老实地磨动,简直把穴里的敏感点挠了个遍,蘑菇头更是咬着花心抠出一口一口的淫水。 柔软的小阴唇和阴核贴在穴外,同时被男人丛生的阴毛磨得生出尖锐的痒意。 毛发摩擦软肉的沙沙声传来。 梁鹿咬着嘴边男人的肩膀,小腹抑制不住地抽搐。藕段一般的小腿圈住他劲窄的腰身,让两人的性器厮磨得更加紧密。 肖钦被她夹得头皮发麻,扣住她的身子不动,就着插入的姿势,抱着她往里面的房间走。 “浴室在哪?”房间里一片漆黑,他走几步停下来问,下身顺势往上狠狠一捅,把因为走动滑出来的一点肉茎又尽数送回去。 “嗯啊……”好胀。 梁鹿被顶得一颠,应势吟叫,睁着半眯的眼环视一圈,“先,开灯吧……你往门边走一点。” 肖钦走到门边,她伸出一只手凭着记忆在墙上摸开关,却半天没找到。眼下情况特殊,她着急,却越摸不到,反倒引得身下的小穴又紧张地绷了起来。 埋在温软紧致的嫩肉里却不能动,肖钦忍得手臂的青筋都凸起了,耐心很快耗完,便转身直接压着她的身子抵在墙上打桩似的插干起来。 “啊啊啊……好快……太快了啊……”梁鹿细碎地呻吟,身子起伏似浮萍,胸前的两颗大奶上下晃动,一甩一甩地擦着男人的胸膛。 她难耐地摇头,修长的双腿却紧环着他的腰,脚跟抵在他腰窝上。 “不快你怎么爽?”肖钦挺着铁棍似的肉棒大操大干,每次都捣到深入又快速抽出,带动穴里缠着肉棒的媚肉都被拉到口,只剩一个龟头被吸住,而后又深深顶入,狠狠擦过让她颤抖发软的那一点。 “啊……不要……那里……”女人的吟叫越发高亢,穴里也越发缩得紧。 “哪里?是这吗?”肖钦找到那一点,却坏心地调整角度,抖着大阳具直直往那里撞,用蘑菇头顶端的小孔来回戳刺碾压。 敏感娇嫩的那点肉哪里经得起这样蹂躏,骚穴很快就急剧收缩,一颤一颤地咬着里面的肉棒,吐出一大泡淫水,泄了出来,圈着他的腿也在一阵紧绷后软了下来。 “吧嗒。”不知是梁鹿靠在墙上的哪个部位无意触到了开关,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照亮了两人淫水四溢,毛发交错,糜乱不堪却依旧相连着的下体,也照亮了女人绯红餍足的小脸和男人汗湿紧绷的下巴,以及两人粗沉的喘息。 “亮得还真是时候。”他捏着她无力垂下来的大腿,挑眉道。 抽出依旧挺翘赤红的肉棒,堵在她小肚子里的淫水便争先恐后地从被插成圆形,还未来得及复原的穴口滑出来。他看得眼热,伸了两指那两片蚌肉左右撑得更开,又往一块闭合,一开一合,挤压里面的液体被一口比一口更加汹涌地吐出来,粗长的手指很快被打得湿透。 粉嫩的阴户沾着透明的蜜水在灯光下闪着淫糜的光泽,被他两指无情的玩弄,新一轮的酥麻感传来。 梁鹿上身靠在墙上,一手抓着他手臂,一手撑墙,下身一腿挂在他手里,另一脚撑在地上,本就无力,现在更是站不住了。 她曲起那只半挂的腿,贴在他大腿外侧扭动厮磨,不满地催促。动作有些大,以至于不时蹭上那耸立在空气中微微晃动的火热顶端,每蹭到一下,她的胸脯就起伏得更深。 他抬眼,视线终于从她的腿心剥离,对上她咬着红唇挺着身子的样子。 “想要?”放下手中的大腿,让她站直。大掌却在她腿心掏了一把,随即覆上她胸前那两颗饱满的奶子划圈擦拭,将满手的淫水尽数糊在她肿胀嫣红的奶头和绵软的奶肉上。这样还不够,又低头转动舌尖拨弄那沾了蜜水的湿滑奶头,反复舔抵,电流从奶尖一直传到下身的穴道。 “嗯啊……”被贝齿咬住的玫瑰色唇瓣松开,吐出细软的呻吟。他有力的大腿挤在她腿间,狰狞的阳具向上竖起,圆硕的蘑菇头就顶在她阴户上,被浇得湿淋淋的,随着动作或擦过那外翻的阴核,或戳弄那微张的穴口,在阴缝间滑动。 她贪恋这酥麻触电般的刺激,难耐地仰头,十指交错在他粗硬的黑发里,挺胸将已经硬成石子儿的奶尖送进他的唇齿间,主动摆动腰臀,用腿心套弄那根可以给自己带来快乐的肉棍。 “啊……啊……好舒服……求你……” 天花板的灯光刺得她眼眶泛着水光,房间是她住了几个月的房间,此时看起来却有些陌生,或者说陌生的是她自己。 她淫荡地地前后晃动下身,夹着肉棒的顶端来回戳刺发胀的阴蒂,好像用他自慰一样。 羞耻感在逐渐破碎,这样失控的感觉让她感到陌生,可是已经她控制不住自己了。 瘙痒的淫穴饥渴地抽搐,还不够,想要更多,想要被填满,想要高潮。 “啊……好空……好想要……插我啊……” 他还没怎么动作,她就已经溃不成军。 “浪货!”被她骚浪的淫样撩地全身肌肉紧绷,肖钦吐出嘴里叼着的奶尖,咬牙粗声道。 他后退一步从她腿间抽离肉棒,将她翻转过身背对自己,站在她腿间微微蹲低身子,让肉棒刚好抵在她穴外,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扶着涨得通红发疼的阳具在穴外的花缝间反复摩挲裹上淫水,才推进穴里。 她满足地低吟。 他闷哼,拍着她蜜桃般的臀瓣,俯身在她耳边道:“走去浴室……” 作者的话: 作者自己都写得不好意思了,十八岁以下真的别看这种文啊…… 晕了(H) 硬铁一样的肉棒一寸寸劈开水淋淋的穴道,一点一点填满,最后完全进入,顶到最深处,将肉缝撑开,不留一丝空隙。 “啊啊啊……好大……进来了……” 梁鹿耸着肩,头仰起复又垂下,酸麻的饱胀感替代了蚀骨的空虚,她快乐地呻吟。 后入的姿势让两人的性器更亲密地结合。他的下腹已经贴在她臀根处,蹲低的腿微微伸直,她的小屁股就被迫含着肉棒翘起来,连脚跟都抬起。 “啊……”她身体前倾,只能反手抓住他手臂。 他却一手扶着她肚子,一手揽着她的奶,强迫她向后直起身,脊背贴在自己胸前,两具身体直立着贴合在一起。 “你不是要洗澡?走吧。”他薄唇轻启,吻着她耳后。 两人身上的水渍早已风干,绷得皮肤紧紧的,梁鹿有些后悔,早知道还是会被他接着折腾就不那么矫情了。 身后的长腿已经迈开,她被迫顶着向前走。 她脚尖掂地,几乎站不稳,反抓着的手也使不上力,全靠他插在体内的肉棒和箍着的双臂支撑,身子软得仿佛无骨,小穴却因为刺激和紧张夹得更紧。 每走一步,她喉间就会溢出细小压抑的低吟,因为身体会随着动作往下滑,含着肉棒的穴会更深更重地坐在他下体上。 “嗯……小骚穴真热情,真会咬……”肖钦呼吸沉重,挺着阳具,一步不落地从后面送入,故意曲解她的动作。 她无力反驳。 阴道已经开始颤抖,肉棒插得又深又满却动作太慢。她闭眼,放任自己不断踮脚,向后抬臀主动套弄。 他咬牙,停下脚步,就这样揽着她站着,耸动劲臀,从后面,只百下就将她又送上高潮。 汹涌的潮水顺着两人的结合处流出来,滴在地上。 梁鹿连吟叫都是抖的,如一块破布娃娃一样就要倒下去。 肖钦一手扶着她阴户,一手固着她肩膀,没有抽出自己,还是刚才的姿势,将她腾空抱在自己身前走进浴室,边走边将她阴户往怒张的阳具上套,淫水沿路流了一地。 “啊……哈……啊嗯……”她破碎地出声,含糊不清。 他粗大又强硬,耐力又极好,她已经泄得不成样,他却依然坚挺。 “又泄?水真多……你这都是第几次了?” 梁鹿脑子一片混沌,不想算。 “不知道?”他轻哼,将她放在浴缸边,放了她上半身自由,却提着她的小屁股依旧插在她身后,“放水。” 她伸手拧水龙头,小穴抽离肉棒一些,却依旧含着那巨硕的蘑菇头。 他没有追着插上去,站在原地掰着她的臀瓣一开一合,看身下的淫穴含着自己赤红的菇头吸吮挤压。 龟头棱子磨着穴嘴的嫩肉,穴道深处又瘙痒起来。 放着水,梁鹿没出息地又将臀瓣靠回去,直到碰到他下腹粗硬的阴毛,让肉棒顶回阴道深处,才松了脊背呼气。 男人本就在忍耐的边缘,她这一动作无疑是火上浇油。 “撑好了!”他抱着她直接跨进水还没放满的浴缸,让她撑着浴缸底部,跪在自己身前,抓着她的小腰不由分说就开始肏干。 “啊哈……啊……好硬……还要……”她被顶撞得向前甩出去又弹回来,瀑布似的乌发顺着脊背滑在身侧,却依旧扭着腰迎合肉棒,放浪地吟叫。 “嗯……真骚……”肉穴湿漉漉的,软得不可思议,怎么插也插不松,花心一开一合咬着蘑菇头的马眼,他颈椎发麻,抬手“啪啪”地将她的小屁股拍得通红,动作几乎暴虐,大阳具砸在穴里一捣再捣,几乎将睾丸也塞进去。 “啊啊啊……好舒服……好爽……哈啊……要不行了……求你……” “骚穴夹得这么紧……嗯……又要高潮了吗?”红艳艳的穴嘴被肉棒撑地大开,艰难地吞吐,不时溅出白浊的液体。他双眼赤红,弯腰覆在她脊背,一手伸到她身下,用粗粝的手指揉捏拉扯那寂寞肿胀的阴核。 “啊呀呀呀……要高潮……给我……给我啊……”阴道和阴蒂被双重刺激,她难以承受地颤抖起来,水穴阵阵收紧,绞着肉棒,仿佛要将他榨干。 “啊……给你……骚货,都射给你……嗯……”肉棒已经暴涨到了极限,几乎要将阴道撕裂,石头般的蘑菇头将花心大大戳开。 不断摩擦积累的快感已经达到了尾椎骨,肖钦喘着粗气,低吼着终于松了精关,将一大泡浓稠的精液送进她抽搐的子宫。 “啊啊啊啊……啊……”女人尖叫着,上身支撑不住地趴在浴缸边缘,下身却高挺抽搐,哆哆嗦嗦地尿出一道透明的水渍。 已经是今晚第二次潮吹了。 肖钦沉重地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她喷水的淫穴,撸动手里的肉棒泄出余精,延长快感。发现小女人趴在那里没了动静,将她翻过身来才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 他看着身下只发泄了一次,很快又精神起来的阳具,无奈地摇头。 半睡中(H) 梁鹿是被一阵沉闷的手机震动声吵醒的。她闭着眼,还在迷迷糊糊地判断手机是放在左手边还是右手边,犹豫着要不要翻身去取,就感觉腰间一松,背后有热源动了动,随后传来低沉沙哑的男声: “嗯……可以……你先回国,就安排在下周吧,哪天都可以……” 她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还是转过身去看。 他侧着脸,额角的黑发软软地耷着,虽然语气听着正常,但眼角垂着,表情是少有的不耐,似乎不满睡眠被打断。 他靠起来一点在床头,蓬松的羽绒被下滑,边缘是他蜜色的胸膛和结实的手臂,手臂线条蔓延,一直到她的腰间。 她动一动,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他环着她的腰。 他一边讲着电话,眼风扫过来。她正揉着眼睛,还没睡醒,又转过身去。 挂了电话,他又躺回来,胳膊环住她另一侧腰,却沾了冷风,激得她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 “冷了?” “唔……现在好了。几点了?”她打着哈欠,声音还不利索。 “5点,还早。今天周六。” “嗯……”她声音低下去,放心地接着睡,还不忘心里感叹老总的生活也挺苦逼…… 梁鹿再次醒来是被尿憋醒的,想起来上厕所,他还没醒,手臂却环得跟铁圈一样。她掰着他胳膊,他却收得更紧,欺身贴过来,下颌抵在她发顶。 他怀里热热的,两人都裸着没有穿衣服,肉贴着肉。 “干嘛?”肖钦显然不想松开怀里的香软。 “我要上厕所……”她声音有些着急。 他撇撇嘴角,最终松手。 梁鹿钻出被子,感受到一阵冷空气,才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努力忽略掉背后似激光一般的眼神,她慌忙下床,捞化妆台前椅背上之前随意搭在那的一件外套,却因为腿间酸软,“哎哟”一声差点坐倒在床边。 一阵手忙脚乱,她终于摔上了卫生间门。 看着她外套只盖到臀沿的身影消失,他收回视线。 上完厕所出来,梁鹿打算先找衣服穿上,还没走到门口,就听他道“过来。”他躺在床上,眼皮都没抬。 以为有什么事,她扭扭捏捏地拽着衣服沿,堪堪遮住下身的三角地带,靠过去。 走到床沿就被他拽倒在床上。 他连带衣服一块将她扣到怀里,胸膛贴着她后背,闷声道:“再睡一会。” 看天色也就7、8点的样子,周六也没什么事,梁鹿也就没有挣扎。 她属于那种爱懒床的人,上学和上班没什么特别的事的话基本都是踩点到。周末也爱补觉,没人打扰的话能睡到快中午,中间被打断也能躺回去继续睡不影响。 只是没想到肖钦好像也是这样。原以为像他这么忙碌的人应该是准点早早地起床才对,这会看着他似乎也懒床。 梁鹿有些好笑地想。 “你笑什么?”身后冷不丁地传来声音。 梁鹿惊呆。 “嗯?你怎么知道我在笑?”她明明背对着他,也没有发出声音。 他哼笑,却没有回答她。 哼,酷什么酷。梁鹿打个哈欠,忿忿地想。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耳边传来低得快听不清的声音,仿佛在诱惑:“脱掉吧,碍事……”随即便感觉胳膊被轻轻抬起,身上褪去了一层粗糙的束缚,靠进一片火热光滑的皮肤里。 她舒服地蹭一蹭,就要接着睡过去,腰臀间却不断传来羽毛般瘙痒的触感,腿心也被坚硬的热物顶住。 梁鹿困,还没睡够,决定闭着眼睛装睡。 肖钦却没被她影响,温热的大掌沿着她身体的曲线继续游移,从臀瓣到腰窝再到胸口,力道不大,只是轻抚,却痒在了梁鹿心尖上。 她头顶只到他下巴,整个人被侧着包在怀里,像个虾子一样。他微微低头就能看见她闭得死紧,却不断颤抖的睫毛。他失笑,并不戳穿她,像逗小动物一样,手上动作地越过分,看她表情忍耐变换。 男人的大掌仿佛带着魔力,好像电极擦过,所到之处都能激起一片颤栗和痒意。 “嗯……”梁鹿终于绷不住,轻哼着扭动,不知是躲避还是迎合。 她抬头看他,想求饶,却不知抵在臀根的阳具已经被她的动作蹭地紧绷。 欲望的火苗已经在眼底流转,肖钦没给梁鹿开口的机会,低头用嘴堵住了她的话。 梁鹿起先还挣扎,唇舌被他湿热的口腔含住大力吸吮,便很快迷失,软了下去。 清晨微涨的奶被他大手握住,他动作简单,只是揉搓,却捏得用力,奶肉都从指缝里挤出来。梁鹿骨头都软了,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自己摸都没什么感觉,被他玩弄着却好有感觉,又酥又舒服,连腿心也在渐渐渗出湿意。 嘤咛声从她喉间闷闷地溢出来,他终于松开她的唇。 她发丝微乱,眼角已经沾上春色,唇瓣微肿,泛着水渍,深深喘气,忍不住挺腰将高耸的奶子往他手里送,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性感薄唇,主动张口将粉舌伸出去。 又是一番极致地唇舌厮磨。 梁鹿庆幸自己刚在卫生间有漱口。他早上也没有刷牙,却依旧清新,梁鹿不禁心想,这人怎么哪哪都优秀,都找不出BUG来。 口腔里的津液被搅得“滋滋”作响。 发胀的肉棒埋在臀缝里蹭着臀肉还不够,又挤到她腿根处的细缝里滑动摩擦。 坚硬的龟头和棒身贴着着穴口和阴蒂来回挤压,大龟头偶尔擦过穴嘴的时候还会微微陷进去一点。 梁鹿低低地呻吟,穴口瘙痒,穴里却空虚,湿意渐重,淫水越流越多,不多就就将起初还略显干燥的阳具淋得湿透。 有了蜜水的润滑,肉棒滑动地越发肆无忌惮,狠狠地碾着花瓣和穴嘴研磨。 龟头每次只顶进来一点就滑过去,骚穴渴望肉棒,已经难耐都抽搐。 梁鹿前后晃动腰臀,在肉棒往前擦的时候向后摆,增加摩擦的快感,同时翕动穴嘴,套上那圆硕的蘑菇头就用力往里吸。 肖钦被她咬得头皮发麻,抓着她的大腿折起,侧躺着从后边将肉棒推进湿透的淫穴,一鼓作气,直到阴囊碰上她穴口的嫩肉才停下来。 结合的满足感让两人同时吸气。 肉棒顶到最深处,将阴穴撑得满满地,同时挤压着穴道里的多个敏感点。 “呃啊……”梁鹿眯眼,感受这饱胀的感觉,慢慢地才缓过劲来。 会很敏感(H) 穴里的媚肉饥渴地咬着肉棒,他侧提着她的一只大腿,让她两腿打开一些,拖着肉棒在她腿间深顶慢送地前后抽插。 才一夜未入的穴道紧得跟蚌壳一样,他耐心缓慢地开垦。 小穴被撑得酸胀,嫩肉被挠的发痒,快感却累积得太慢,梁鹿渐渐不满,想要更加激烈的拉扯和碰撞。她侧躺的身子向后仰,抓着她的手臂借力,含着肉棒自己前后套弄起来。 “好大……塞得好满……要……啊……快一点……”她头顶靠在他下颌,下巴抬起,瑰丽的唇瓣微张,吐着浪语呻吟,柔顺的乌丝随着节奏在他胸膛摇晃轻抚。 “怎么这么热情?嗯?从昨晚就是。”他也侧着身,曲起一条腿撑着,将她提着的那条腿向后跨放在自己大腿外侧挂着,方便她腿张得更开好吞吐肉棒,自己则下身不动,任由她恣意动作,腾出手捋她额头微湿的碎发。 “哦啊……可能是……大姨妈快来了……”她脸颊好像染了粉色的胭脂,鼻尖挂着点点细小的水珠,已经出了一身薄汗。小脸清纯艳丽,下身却挺着不断后顶,放浪又惑人。 “那这么算的话,大姨妈来了会变荡妇?”肖钦挑眉,托住她摇晃的小脑袋,一边低头将她鼻尖的汗珠吸进嘴里。 “哪有……就是,来之前……嗯啊……会很敏感……”她说着,抓着他的大手覆在自己鼓涨的奶子上轻揉,“胸……会涨……啊……痒……你捏捏……” “嗯……怪不得,摸着比以前更大了,还没碰,奶头就硬得跟石子儿一样……”他修长的手指捧着她肿涨的奶,用粗粝的指尖搓捻缩起来的红梅,动作狠厉。深邃狭长的眸盯着她,看她随着揉捏承受不住地抽动身体,娇吟:“轻点……会痛……” 肿痛的奶子被揉捏的酥麻,下身的小穴也淫水流得更欢畅。 男人的肉棒粗大又坚硬,随随便便就能轻易地顶到最深处,同时戳弄到穴里的多个敏感点。 尖锐的尿意从穴道深处散发开,梁鹿撑着身子扭腰快速地前后甩动,含着硬铁一样的肉棍,好像拿他自慰一样,摩擦阴道里的敏感的嫩肉。 “好棒……嗯……要到了……啊啊啊……”快感不断积累,她身子剧烈抖动,小穴狠狠地绞着肉棒收紧。 “哦……”肖钦闷哼,忍不住架着她的腿挺动下身,饱胀的阴囊甩动,胯部将她细腻的腿心拍的发红。 龟头戳着娇弱的花心不断深入,一次比一次更用力,捣出一大股淫水。 梁鹿蜷着脚趾,大张着双腿在他怀里尖叫,腿心里娇艳的小穴吮着发紫的肉棒哆嗦。一收一缩间,将穴里的淫水都给挤出来,流进两人的臀缝里。 “没劲了……”一个清晨主动的高潮将她的力气都消耗完,她软在他怀里,满足地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 “你这是只管把自己吃饱?”肖钦捏着她的脸,轻哼。肉棒还埋在她水淋淋的穴里,硬硬地挺着。 “也不是……”梁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在想怎么说才可信些,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用行动说明最有力,但她这会又确实没力气,动不起来,只能缩缩穴意思意思。 男人正在兴头上,这点子刺激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好在他够风度,或者说够霸道。也不追问她了,挺着下身转个方向,将她压平趴在床上,下腹抵着她的臀瓣,前后抽动起来。 梁鹿有气无力,但耐不住肉棒深入的鞭挞,不一会就又起了反应,在他身下咿咿呀呀地呻吟。 浅色的阴肉已经被磨得发红,却还不知饥渴地大口吞着肉棒,肖钦垂眸看得眼红,不禁想更狠地蹂躏。 他掰开那两片浑圆的臀瓣,动作略显粗暴,臀根与穴口相连,牵扯得穴嘴也变了形,肉棒便换着角度,变着花样地往里插。 穴嘴被大大地拉开,男人坚硬的性器像乱棍一样在里面搅动抽打,这陌生的感觉带来异样的刺激,梁鹿承受不住,哀哀地求饶。 她娇弱的吟哦并不能让肖钦停下来,反倒更激起他的兽欲。他肌肉贲张,急速地甩动下身抽插,一下比一下狠,顶得胯下的身体不断前移。 不同于自己含着肉棒套弄,男人干穴的动作狠厉又生猛,快感强烈得直达头皮。 梁鹿已经被推到了极致的边缘,脸颊贴在床单上,连求饶的力气也没有,从他身上滴下来的热汗都能砸得她一个哆嗦,更别说他越来越热烈的性感低沉的喘息。 一道白光从眼前滑过,她下身蓦地收紧,随即猛烈地抖动,向前一滑挣脱男人的肉棒,喷出一股一股的水液,将床单浇湿。 “啊啊啊啊……又尿了……哦啊……”她控制不住地呻吟,身上的汗毛都站立起来,连尾音都夹着颤意。 她抽离地突然,阳具上的青筋还暴突着。 肖钦没耐心地撸两下,不等她高潮完全过去,便抱着她往旁边一挪,握着大龟头在她湿滑的阴户磨一磨就面对面插了进去,一口气顶到阴道深处,沉沉地戳两下才解了火躺平下来。 梁鹿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了,趴在他身上,两只大奶扁扁地压在他胸膛,被他掌握着腰肢摆弄,酸软的穴嘴无力地承受着肉棍的侵犯。 “你……怎么还不射啊……嗯……要坏了……” “呵……我要是早泄,你就真该哭了……到时候怎么喂饱你的小骚穴?”他喘着粗气沉声道,捏着她的含着肉棒的下身贴在鼠蹊部来回滑动,这回倒向是他拿着她自慰了。 被男人的持久折磨得快乐又痛苦,梁鹿下身使力,用穴壁挤压肉棒,一边眼神流转,趴在他肩头,将或高或低的呻吟都吹到他耳边。 “嗯……啊……射给我嘛……” “嘶……”肖钦倒吸一口气,眼睛轻眯,双腿撑起来,扣着她的屁股疯狂上顶,猛烈地拍打,在肉棒与穴嘴的结合处都捣出一圈白沫来,速度快到几乎看不清肉棒进出的频率。 “欠操是不是?嗯……接好了!” “呃啊……”浓稠的白液满满地射进花壶,花心一个激灵,也抖着泄出来。 下次注意 喘息声渐止,一室的旖旎热烈冷静下来。 肖钦从梁鹿身上起开,双臂一伸也要将她顺便揽起来。 梁鹿迟疑一下,反应过来,掰着他的手不干:“不了,你先,我自己洗。” 开玩笑,他那大屌就在她臀下垂着,这样抱她起来,等走到浴室,谁知道会不会又擦枪走火。 要是惹得他“性”致又上来,今天都不用迈出这间门了。 肖钦也不勉强,翻身下床,长腿迈开,两步就进了浴室,精神地好像刚补了血。 梁鹿瘫在床上目瞪口呆,她现下肚子又饿,腰又酸,大腿都要合不上了,这么一对比,合着她原来才是被榨干的那个。 她也纳闷。 也不是第一次和肖钦滚床单了,怎么这一次完事就这么累呢,可以说是异常的累,身子骨快要散架了一样。 她隐约察觉昨晚他俩应该做了不少次,但是却该死地想不起来,记忆只停留在两人在沙发上纠缠的时候。 等等!沙发上。 她骑着他,好像很兴奋,一直叫,然后就…… 尿……了? 对。尿!了! 手里的被子被梁鹿绞得死紧,她反复回想,确认昨晚自己高潮到喷水后,低嚎一声,倒头栽进被窝里,羞愤的晕红一直蔓延到耳尖。 没脸见人了。 “怎么了?” 洗完澡一出来就看到梁鹿垂头丧气地埋在被子里,肖钦随手拎着她的脖子将她抓毛的脑袋抬起来。 贴那么紧,也不怕窒息。 梁鹿抬脸,入眼的是男人微湿的黑发、沾着水汽乌黑的眸子、清俊的脸庞以及蜜色的胸腹肌。下腹有些许汗毛纹理整齐地蔓延向下,然后被围在胯间的浴巾遮住。 他是个成熟的男人,平日有身份和地位加持,更多一份凌厉和冷然。如今褪了衣着,没有任何陪衬和装饰,也能让人疯狂,他的肉体和气质,就是诱惑本身。 梁鹿脑袋有些发晕,觉得自己此时脸一定红到脖子根了,眼睛却诚实地转不开。 要不是身体不适,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扑上去。 肖钦松开她,自动过滤那过渡灼热的眼神,站在她面前擦头发。 “看够了?”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他惯有的清冷气息。 梁鹿自觉失态,干咳两声,开口:“咳……昨晚……” 才说两个字,她就后悔了,她干嘛提这茬。 肖钦看她支吾说不出个什么,以为她这是要找回昨晚那段丢失的记忆。 “昨晚你后来晕过去了。” 他随意拨着头发,睨着她的眼神幽沉,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和深意。 “晕……晕过去了?”梁鹿语塞。 信息量有点大。 直到站在浴室花洒下,看见自己双膝处的淤青,梁鹿才不得不承认。 刚才他说“昨晚最后一次在浴缸里,他在她身后,她跪着……” 跪着…… 他还说,可能因为当时浴缸里有热水,在里面待的时间又长,所以导致她体力消耗过大,供氧不足。 然后他顿一顿,又说,下次他会注意的。 下次……还有下次…… 梁鹿捂脸。 虽然肖钦看起来很贴心地在为她找合理的理由解释,化解她的尴尬,可是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是怎么回事…… 让人烦躁。 梁鹿洗完澡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 不像肖钦那么坦荡,她在卫生间穿好衣服才走出去。 纯棉的睡衣,印着独角兽图案,长袖长裤,小圆领。 傻里傻气的,但是嫩,加上她通透的肌肤衬着,嫩得过分。 坐在床沿摆弄手机的肖钦也不自觉抬头多看两眼。 以这种打扮在他面前闪亮登场的她还真是头一个。 梁鹿本来就觉得不自在,刚洗完澡的两个人,面对面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应该做点什么。他这一看,她越发手足无措了。 “你……怎么还不穿衣服。” 她也擦头发,借着毛巾和发丝的遮挡掩饰尴尬。 肖钦笑:“我倒是想穿。昨晚脱在沙发上了,你觉得还能穿?” 梁鹿动作停顿一下。 怎么又说到沙发上了…… 她觉得自己一碰上肖钦智商就不怎么在线了,说来说去坑的还是自己。 她不再吭声,决定装傻,只是又一次涌上脸庞的红晕泄露了她的情绪。 那恐怕已经沾满她的体液了,她想。 “不会这你也忘了吧?”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已经离她很近。 想到她可能完全记不得昨夜,肖钦有些莫名的不爽,好像投入的只有他一人。 明明已经闻惯了的沐浴露味硬是融入他的气息,从眼前硬朗的胸膛上散发开,变得强烈又逼人,像是随风肆意蔓延的火苗,带着烘人的热气。 眼前的男人眉头微蹙,带着点不悦。 怎么答?要脸还是要命? 梁鹿边纠结边后退,一直退到墙根再也没处去。 肖钦一手撑墙,身子微低,不疾不徐地将她盖在脸前的发丝都拨到脑后,待她明丽的五官完整呈现在眼前,才抬起她下巴。 梁鹿额角已经出汗。 这男人气场怎么这么强大,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跟个小媳妇似的?现在谈恋爱都这么难了吗?不对,他俩这算谈恋爱吗? “讲话。” “没忘。” 好吧,她就是这么怂。 肖钦松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问题有些过于在意。 身后有手机铃声响起,是肖钦的,他却没动。 可能是因为指尖肌肤的触感过于美好,软腻地几乎不真实,仿佛在诱人探索。 捏在下巴的手指收紧,指腹暧昧不明地游移摩挲,颤栗的感觉从脊背升起,梁鹿觉得眼前氤氲迷离,好像有雾,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你手机响。”她低语,不由自主触上他结实的手腕,如想象中一样温暖有力。 男人眉骨突出,与英挺的鼻梁构架起立体深刻的轮廓,在深邃的眼窝落下点点阴影,黑眸坚定,如皓石闪耀。 “嗯。”他应,鼻尖却已经碰上她的。 让人心乱的来电铃声终于停下来,空气沉寂几秒,门铃响了起来。 梁鹿恍然如梦中惊醒,松开了他,将一缕垂在胸前滴水的发别到耳后。然后看见他嘴角抿得很紧,皱一皱眉,终于起身。 前后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她却觉得仿若在泥潭游了一遭。 ---------- 啊……终于又更起来了,我也没想到会时隔这么久。我发现这种东西断掉,再接起来真挺难的,再加上没灵感,卡文严重,所以就更难了。我自己都差点以为我要坑了┓(;′_`)┏ 之前虽然更不出来,也会有时候登上来看看,还是谢谢读者大大们不懈地留言鼓励。 久等了! 给大家鞠躬! 你推我 肖钦已经往门口走去,梁鹿看了看他全身上下仅挂的一件浴巾,小跑赶在他前面开门,甚至在开门前将他往边上推一推。 “你稍等,我来开。” 门口站着一小伙,平头圆脸,皮衣皮靴,手里捧个纸盒子。看见她时明显愣了愣,而后张口道歉,说找错了,转身就要往对面那一户走,最后被肖钦及时叫住。 “小吴。” 肖钦从梁鹿身后走出来,接过盒子。 原来是来送他的换洗衣物,从里到外一全套。 “我不知道是左右哪一户,刚打电话你没接,我就随便敲门了。”小吴解释。 “嗯,刚没顾上接,辛苦了。”肖钦淡淡道。 噗……一口老血涌上梁鹿心头。 没顾上?这男人……就不能稍微掩饰一下吗? 她强装镇定,脸上依旧挂着笑,眼睛往地上看,心里安慰:可能是在上厕所没顾上,可能是在洗澡没顾上……小吴看起来这么单纯,应该不会胡思乱想。 小吴没再多言,只是走之前眼尾从她身上淡淡扫过。 梁鹿还是眼睛看地上。 肖钦进卧室换衣服,梁鹿收拾昨晚凌乱的战场。捡起沙发上他脱下来的衣物,她犹豫不知道怎么处理,看看衣标,最终还是放进洗衣筐里。 已经是快11点,胃里空得发酸,拉开冰箱,翻来翻去发现只剩点青菜鸡蛋。 “你要做饭?”看着从冰箱搬出来的食材,肖钦问。 “嗯,面条可以吗?”她抬头问他,觉得他穿着黑色毛衣和卡其色休闲裤走出来很扎眼,又赶紧回头。 “可以。就是……你会做饭?”看她摘菜慢吞吞的样子,肖钦表示怀疑。 “会……吧。”本来梁鹿觉得没问题,被他一问倒是没了信心。因为她做饭确实不怎么熟练,是上了班才开始学着做的,平时也是只做自己一人份。至于味道,她自己是觉得还行,别人觉得怎么样还真不知道,毕竟还没给人做过。 “面条挺简单,应该没问题,你先在外面坐,一会就好。”她硬着头皮依旧揽下这份活,打算跪着也要做一顿面出来给他吃。 小说不都是这样写的吗。事后清晨一份亲手烹制的早餐温暖男主角的胃和心,简单又不失家的味道,多么流畅自然。虽然现在已经快中午,她正做的是午餐。 肖钦低笑一声,站在厨房门口没动,反倒问她:“你刚开门前推我。” “是吗?那抱歉哈。”梁鹿打太极,面不改色,心里为自己的机智鼓掌。 肖钦没接话,只是看着她,果然没一会她就装不住了,“你穿成那样,被看到说不清。”“是邻居的话还好,反正不认识你,万一是同事呢?”她以后还在公司怎么混。 见不得光的不是他,是她。 她心里说不出来的憋屈,嘟囔着就走了神,一个不小心,切菜刀没握稳,在手上一滑就要掉下来。她惊呼出声,慌乱后退,撞入一个宽阔的怀里被带到一边。 刀具“哐当”落地,砸出杂乱的响声。 所幸没被伤着,梁鹿却也不好意思了。才逞能就被光速打脸,生活真是现实,果然跟小说不一样,自己还真是没当女主角的命。她挠挠脖子,看刀在地上晃直到再也发不出响声,自认把情绪都憋回去了,才抬头,额头刚好挨着他下巴,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啊……我踩到你脚了。” 吻来得突然又热烈,等梁鹿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抵在了流理台前,脊背贴着他胸膛,被他侧捧着脸动弹不得。 细密的吻在她唇瓣和脖颈间来回流连,像初秋的濛濛细雨,温柔缠绵,带着挠人的痒意。 梁鹿不笨,怎么能察觉不出这吻里的怜惜和安慰。 明明已经整理好的情绪突然就压不住了,发胀的泡泡从心脏堵到喉头,哽得她红了眼圈。她觉得自己完蛋了,怕是这辈子要栽在这个男人身上。 “怎么反倒还哭了?”他擦她眼角挂的泪珠。 上个月伊始,有人在他经手的项目上夹黑做账,对方如此暗箱操作看来是在做伏笔到必要的时候发作一举击破,辛亏被他的人发现。他们现在还没有声张,但也还没查到对方的来路和意图。肖钦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不乐观,前有陷阱后有坑,走的每一步都很困难,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等他出错。如果再遇见她晚一点的话,他想他是不会让自己有机会与她有交集的,他有自己的局,同时也可能在别人的局里。他还不确定,不确定她能不能入局,有没有能力承受,是不是会成为自己的软肋。 他需要时间,现在还不能给她承诺。 梁鹿依旧不愿意把自己的脆弱和难过暴露在他面前,将唇瓣咬了又松,最后只是红着眼睛说自己饿了。 肖钦拥她更紧,将地上的菜刀一脚踢远:“不做了,我打电话叫人送饭过来。” 梁鹿看着几乎快切好的菜,觉得浪费,从一旁拿了另一把小一点的刀子出来接着做:“已经快好了,现在叫人送饭估计要等更久。” 肖钦也不再劝她,只是依旧贴在她身后,从上往下看到她动作轻松了很多,倒是比之前稳。 他高出她许多,将她整个人都罩进阴影里,她稍微偏头就能蹭到他胡渣微刺的下巴,他却像没察觉一样,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来回触碰几次梁鹿呼吸微乱,觉得空气浓度似乎在升高,发酵粘稠。将刀一放,她先绷不住:“你……先去外面等,这样会影响到我。” “有吗?”他懒懒答,却挨她更近了,说话间呼出的热气都钻进她脖子里。 “有啊……我刀差点又握不住了。”她抬头递白眼怪他。 “你已经切完了。”他下巴指指案台,丝毫不为所动。 梁鹿回头一看,果然堪堪切好。 “那我还要打鸡蛋。” 谁知他却长臂一伸将头顶柜子的一盒鸡蛋取出来摆在她面前,顺便连边上的碗也给递过来,位置连挪都没挪,身体却又不可避免的与她摩擦:“打吧。我又不影响你。” “你……” 梁鹿推他不动,咬咬牙转头弄自己的,干脆当他不存在。没曾想他却得寸进尺,不甘寂寞地圈住她腰,又一会,大掌顺着她上衣下沿伸了进去,肆意游移。 “啊,你干嘛!”她似惊似羞的声音响起,手里的鸡蛋差点滚出去:“还能不能做饭了?!” “能啊,你做你的,我摸我的,不影响。” ---------- 马上又要上肉了(搓手)。 还有,大家是怎么发现我的文然后点开看的? 我是一般只会看榜单找新文,所以有些好奇…… 叫给我听 (H) 话虽是这么说,可梁鹿哪能做到不被影响。她力气与她差得远,挣脱是不可能的了,可是暗着躲也躲不过。他每摸到一处她都缩着身子躲,可他的手却像连了松紧一样总能很快又黏上来。 这一来二去,她倒在他怀里蹭了好几个来回,直到他笑出来,梁鹿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他戏弄了。 “不做饭了,你打电话叫人送吧!”她“砰”一下将碗重重放在台面上,像是真的生气了。 肖钦却是很淡定,长臂撑在台沿儿上,将她圈在中间:“那菜呢?这都快好了,岂不是浪费了。这会叫饭肯定慢,还不如你做得快,你说呢?” 梁鹿后来回想,才恍然明白过来那天他应是早就打定主意要在厨房欺负她。那哪是要吃饭,分明是谋划好了吃她的。 怪不得那天他似是别样的耐心,跟她分析了好一会子利弊,哄得她转过身去拿起东西接着做饭。他却好,对着她的脖子和肩背又吸又咬,手也从衣服下摆伸上来,从后往前捏着她胸前的两团娇乳轻拢慢捻,最开始隔着胸衣,后来干脆将那点小布料都推上去,食指压着她的乳头打圈,将两粒小红点扣得又凸又硬。 梁鹿一低头就能看见胸前被推到胸口的内衣撑得异常的耸起衣服,还有那双隔着衣服也能看出来指节分明却在不断乱动的手,她哪里还做得下去饭,只手软胳膊软得勉强将碗摆平,便撑在案台上喘气了。 梁鹿也顾不上挣扎反抗了,因为她清楚地察觉到自己已经湿了。有一股水流从干燥的甬道清晰地滑下,慢慢渗出紧闭的穴口,怕是不久就要染在内裤上。这男人对她的敏感点掌握自如,比她自己明白得多,多得是法子能让她丢盔卸甲欲罢不能。 她已经是在咬着牙才能让自己不呼出声。 “叫出来,叫给我听。”他似是看穿了她的隐忍,偏要弄得她出声,隔着裤子用已经硬如铁具的阳具在她臀下向里顶弄。 坏,真坏。梁鹿心里忿忿地想。怪不得说再温柔的男人到了床上也是禽兽。虽然他一向看起来冷清有度,她也从来没觉得他是好惹的,却不过没想到他在床事上也会如此霸道。其实他们两人在这方面挺合拍,甚至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照顾到她的感受的,不过每每到了关键时候就不一样了,那是寸步不让。比如每次做到最后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是那九条命只剩一条的猫了,他却是按着她绝对不会放,直撞得她灵魂似乎都要飘起来散开,连求饶的吟叫都破碎得如同烧着的棉絮,最后只能化在空气里,承受那如浪潮般扑面而来,让人灭顶窒息的极致快感,再与他一起沉溺入海底。 就如现在,阳具衬着裤子突起的棱角,将阴核外的层层软肉剥开,刮蹭到最敏感娇弱的花蒂,梁鹿控制不住还是失声漏出声音来。 “嗯……”的一声带着失措的柔弱和压抑的娇泣颤起微扬的尾音,划破在克制边缘试探的空气。 这声低咛无疑是一剂催情的猛药,肖钦更是不依不饶地寻着那一点撞,用顶在她腿心的下身将矮他一头的女人推得脚跟离地。 梁鹿身子早软了,嘴却还很硬,咬着牙不肯再出声。可有了一声开头,第二声第三声便是势如破竹,紧闭了牙关也能从鼻腔、从嗓子眼寻一丝缝隙冒出来。 似难过似兴奋,让人更是耳热心潮。 “嗯,叫得不错。”他调笑她,从喉头滚出的声音沉得像是古老的钟。手下利落地剥了她本就不厚的睡裤,只露出被浅色的棉内裤包裹的臀瓣,用大掌托着把玩。一会似捏面团一样,一会又提着扒开,让燥热的欲根深深地贴进去后又夹紧,不一会儿,两片雪白的蜜桃臀就被印上了斑驳的红痕。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出声是不行的了,梁鹿皱眉,嘴里念着“讨厌”,侧身用一只手推他,动作软弱无力,声音也是,看似是反抗,倒不如说更多的是恼自己没出息。 身后的男人果然一点不受影响,那眼神似是早就预知了结果会是这样,根本没管抵在胸口的细胳膊细手,压下身亲她。 他有意诱惑她,饶是梁鹿再硬的骨头也得化在其中,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听到的便是皮带的金属扣碰撞的声音,独有的频率伴随隐秘的色情和刺激感,震得人心尖发颤。等那坚硬的肉刃带着逼人的热度和鲜活感紧贴在皮肤上的时候,梁鹿禁不住似被烫到一样轻抖,在他嘴里嘤咛出声。 肖钦极喜欢她这把幼嫩如婴儿般的肌肤,便握着自己的大阳具亲密摩擦感受。梁鹿只觉得那东西热得像烧铁,偏偏带着纹理分明的筋弩脉络,滑过微凉的皮肤。从臀尖到大腿内侧,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硕大,甚至吐出点点清液,沾染在毛孔外,最后凝固,紧绷发痒。她甚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那东西接触自己的花唇,因为那里已经发痒发酸,昨晚一夜的疯狂也不能抵挡此刻噬骨的空虚,淫液像失了闸一样接连涌下,内裤一定很湿了。 鼓囊囊的阴阜被打湿的棉布紧紧裹着,带着明显深一色的水痕,肖钦“啧啧”轻叹,终于用肉棒的圆端对准那滩水渍戳上去,隔着布料肆意碾压顶弄。 “啊……”终于碰到了,梁鹿深深叹息,都不敢相信自己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她双臂撑住上身伏在到腰部高的案台上,踮脚撅着屁股,腿心大开,好让那不知饥渴的淫洞更加紧密地压住结实的蘑菇头。 他动作又重又慢,每每陷进穴口,在梁鹿以为他要将那层布料都塞进去的时候又向前滑,用同样深的力道将紧闭的花唇划开,然后停在凸起阴蒂上轻蹭,肉茎像一条有生命的牛鞭一样沿着轨道滑动。梁鹿甚至能感觉到从甬道中流出的阴液被蹂躏拉扯成银丝,在湿薄的布料和搔软的阴肉间反复牵连,黏腻的一塌糊涂。 ---------- 我也不知道我刚开始的时候几乎每天两千字是怎么更出来的,真是令人窒息的操作。现在挠破头也就…… 好会弄 (H) 稍稍低头就能看到那怒张充血的大龟头从腿缝中一下一下地冒出来,带着上翘的弧度将阴阜间的布料顶得卡进肉里,梁鹿看得花穴搔软,不禁用力夹了夹腿。 这一夹,就听到身后的男人闷哼一声。 下一瞬,内裤就被拨到一边,肉棒直接贴上阴穴。 “啊……”梁鹿身子一紧,花唇被肉棒火热的温度烫得打颤。 “呵……下边的小嘴很激动呢……”贴着棒身的软肉一松一紧地抖动,仿佛在夹着肉棒按摩,肖钦不禁吸一口气,打趣道。他双手撑在台沿儿将梁鹿圈在怀里,两腿分开站在她双腿外侧,调整好姿势后开始前后挺动劲臀,毫不留情地在那抽搐的阴肉间来回抽送肉棒。 梁鹿本就有些没恢复,花唇还很敏感,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缠绕在棒身上的每一条青筋,贲张紧绷,如粗粝的磨刀石一样刮蹭肉缝和阴蒂,刺激得它们充血肿胀,变成娇艳欲滴的猩红色。快慰中夹杂着丝丝拉扯的痛意,梁鹿却还觉得不够,肉瓣的瘙痒感仿佛在无线膨胀,想要被狠狠地摩擦蹂躏,高高翘起的阴核更是。 “啊……啊……好痒……重一点,还要……”她低声浪吟,试图通过叫声来发泄身下翻腾的痒意。 肖钦被她骚荡的反应激得欲火更甚,下腹汹涌的热血直冲性器。 他下颌紧绷,扬手拍打女人弧线挺翘的雪臀,命令道:“夹紧!”声音竟比平常粗沉许多。 “呃啊……好棒……好会弄哦……啊啊……”大掌不断落下,“啪啪”的声音在不甚宽敞的空间响起。男人狠厉的样子让梁鹿更加心神荡漾。她伏在案台上,扭着小屁股快乐地吟哦,因为他每拍一下,两人的性器就会颤动着磨合地更深。 肖钦双腿固在梁鹿股臀外侧,前后大开大合地将整根肉茎滑动数下后,便对着昂首在阴阜顶端,红肿如樱桃的阴蒂狠狠肏干,幅度短促,频率迅猛。 “哪里痒?是这里吗?”鸭蛋大小的蘑菇头硬如磐石,顶着充血的阴核连续碰撞,每每将它戳陷进饱满如山丘的阴阜里撞上耻骨才松劲,等它稍稍弹回一点的时候又重重顶入。 梁鹿小脸潮红,张着口咿咿呀呀地媚叫,胡乱点头,一身细汗沾湿了颈背和脸颊边的长发,随着点头的动作在透着虾粉色的皮肤上蜿蜒滑动。淫水更是如泄了闸的洪水,将两人私处的毛发也打湿黏在皮肤上摩擦纠缠,裹着互相挺动的性器官发出“滋滋”的响声。 脆弱的阴蒂如药臼里的碎料一样被肉棒反复捣弄撞击,已经膨胀敏感到极致。梁鹿身子紧绷,压着嗓子眼的一口气媚叫,等待即将到来的高潮。 谁知下一秒男人的肏弄却戛然而止。 “还是这里痒?”他沉声问。肉棒如灵活的巨蟒,在湿滑的腿心游移,仿佛在探索,却不肯再往上顶弄,给临界的高潮最后一击。 “啊啊啊……不要,不要停……求你!好痒啊……”喷薄欲出的快感被生生按了回去,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梁鹿几近崩溃。她呜咽着,楚楚可怜,眼角含泪如被遗弃的小动物,着急地夹着腿间的大蛇扭动,想往阴蒂上蹭,却因为太湿总是滑过去。 尽管肉棒已经胀到发疼,男人却依旧不急不缓。似觉得太滑,便挺着傲人的巨物挤在她臀缝内擦了擦,而后自己握住,用圆硕的龟头蜻蜓点水般在阴唇上划圈。 “这里?还是这里?”他身子前倾,覆在她背上,在她耳边呼着热气问。肌肤亲密触碰,性器也是,却始终差一点。 “嗯啊……这里啊……”梁鹿被逼无奈,伸手探到两人的契合处,握住他掌握着肉棒的手,往充血酥麻到快要爆炸的肉核上带,在成功戳弄到后溢出一声娇叹:“啊……就是这里……快点……哦……还要重一点……”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自己动了起来,就这样夹着两人的手,用从手掌边露出,没被握住的小半截肉棒和蘑菇头自慰,同时侧头微微皱眉看着他,动作放荡,眼神魅惑,殷红的小口不时漏出破碎的吟哦,哪里还有半分平时沉默内敛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吸人精血的小妖精。 肖钦紧咬牙根,忍不住压着她的臀瓣挤起来,同时耸动肉棒碾弄那柔软的一点。 “啊……”梁鹿得如所愿,长舒一口气。小屁股前后晃动,寻着合适的角度将已肿胀成小葡萄的花核送上去迎合肉棒。 熟悉的酥麻感很快又重新翻涌上来,如电流一般蹿过四肢百骸,她不禁叫得更大声了。为了贴近肉棒,方便它换着花样捣弄自己,她直起身,后背贴上男人的胸膛,反手挂住他脖子,将自己直直挂在了他身前。 肖钦一手扶住她的腰肢,一手从她胸前环过,将两团饱满的奶肉都压得变形,奶尖也陷了进去,下身则更加快速地抖动,把梁鹿的小屁股顶得向前甩出去又弹回来,如打摆子一样坚定有力。 “哦哦……啊啊……”被戳弄到恍神的女人水眸半阖,仰头尖锐短促地淫叫,声音都呼在男人的下巴上,终于在他低头含住自己唇瓣的时候高潮,抖着身子将喷涌而出的透明淫液悉数浇在贴在穴口的肉茎上。 梁鹿眼睛还未聚焦,整个人如午后伸着懒腰的猫咪一样柔软又毫无防备,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阴蒂高潮中缓过神来。肖钦却耐不住了,将她两腿拨开,扶了水淋淋的肉棒就从后面往里插。 梁鹿猝不及防轻呼一声,吃痛一样的声音里夹杂着不可抑制的颤抖。 穴道里的每一处软肉都在收缩哆嗦,肖钦只入了一个头就再推进不去了。他也难受,一口气提到心尖,却不好硬来,停了身下的动作,转而揉着梁鹿的身子叫她放松。 “放松些,你这样我进不去,你也不好受。”他咬着她唇角似泄火一样含糊道,一手在她奶尖拿捏,一手在她阴阜间来回拨弄,察觉到她穴嘴稍微软了些就迫不及待地摆腰,用拳头似的菇头在她穴口处浅浅插弄。 才经历高潮的阴穴经不起挑逗,被弄着弄着就发酸发软,内里空虚,得有个东西插进来夹着才好,于是又吐出一波淫水。 堵在入口的菇头被兜头浇个激灵,肖钦咬牙,觉得是时候了,便提口气一举捅进去。 “呃嗯……”轻微的刺痛伴着难以言喻的饱胀感袭来,梁鹿被噎得弓起了腰,她双睫紧闭,感受体内越来越清晰的充实感,好一会儿才软软睁开。 肖钦忍得久了,动作难免狠了些,一下一下跟打桩似的又深又重,没一会就听身前的女人颤颤地说:“你轻些,我挂不住了……” 这当头他哪轻得下来,只是将她反勾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转以撑了前面的案台,便按着她继续大开大合地肏干,不但将伸展的像铁杵的阳具全部送进去,还提着她腰臀将被撑地紧绷的穴嘴往自己身下撞。 “啊……啊……”梁鹿无力地承受,随着交合的动作一声一声地哼叫,刚开始还能撑直的胳膊没一会就弯了下去,只用手肘撑住自己上半身,勉强半趴着。浑圆的奶子沉甸甸地垂下来,随着身体的摆动一轻一重地擦着冰凉的大理石台面。顶端的两粒红樱桃已经被磨得发木,梁鹿想揉一揉却腾不出手,咬了咬唇,只能转头求助。 “乳头好冰哦……你帮我揉一揉……” 身后正在动作的男人停了一拍,挑眉看着她,好像在消化刚刚听到的话,而后“呵”地笑了。也半伏下身,下巴贴在她耳根,哑声道:“真是浪得让人惊喜……可以,求我。”明明离地很近,声音却像从无底的水井里传出来的。 说罢,他双手触上那两团白肉,却只是在底部浅浅垫着,用两根手指在乳肉和冰冷的台面间似有若无地来回轻滑,甚至托起来一上一下地颠动,就是不肯抚慰那最需要被触碰的两点。 奶子被他的动作刮蹭得泛起丝丝痒意,奶头也被颠得一下一下地砸在石面上。本来是找他帮忙,结果却引狼入室,现下是更难受了。奶子难受,下面湿漉漉的小嘴也不好受。他不知什么时候连插穴的动作也缓了下来,硬硬的东西杵在里面却只轻轻地打旋,磨得人心慌。 梁鹿难受得紧,想了想便开口:“求,求你……”声若蚊蝇,毫无底气,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了。 他手指依旧不轻不重地挑逗着,神色懒懒:“没诚意。” 果然。 梁鹿一时还没想好,正在犹豫,却突然感觉到肉棒似乎在往出退,带动穴里的水液也流出去。来不及多想,她撅着屁股向后追去,直到撞上男人的腿根,将那根东西又完整紧密地含住,着急道:“不要……别……” 肖钦没说话,却是没再往出退了,还是看着她,深邃的眼底目光灼灼。 梁鹿水眸微闪,到底还是脸红了,她睫毛颤了颤,终于腾出一手握住男人的大掌覆在自己胸前揉捏,一边轻轻扭腰摇臀,收缩甬道吸吮肉棒,侧头咬着他下巴,看着他道:“求你……” 摩擦 (H) 他满意地勾唇,眼睛也染了笑意。没等梁鹿从他的眼神里回过神来,就开始了猛烈的撞击,将梁鹿的下半身几乎钉在了柜台前大操大干。坚硬的蘑菇头一遍遍劈开穴道,直撞花心,速度快到几乎让人分不清是进还是出。 身体里那股磨人的痒意终于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既痛苦又兴奋的摩擦和拍打。淫水跟不要钱似的已经流成了河,被肉棒反复搅拌撞击。奶子更是被厚实的手掌裹着变着花样的挤压玩弄,似是要捏爆它们一样,有点痛,却又发热发胀。 梁鹿只觉得穴肉紧绷,花心发酸,四肢酥麻,意识好像要高高飘起逐渐脱离身体。她大口喘气,无助地吟叫:“啊……太快了……你轻点……要受不了了……呜……” “可是你求我的,受住了!”肖钦咬牙道。被她紧致多汁的淫穴吸得发狠,沉沉地撞着,力道丝毫不减,将她啜泣着送上高潮也不退出来,喘着粗气,快速地折起她的腿,让她跪坐在台沿依旧背对自己,只露了小穴在边上,仍是站着从后面插。 半悬空的姿势让梁鹿有些紧张不习惯,连带着下半身也放松不开。再加上她刚刚泄过,穴里敏感地好像装了触角,肉棒稍微动一动,穴肉就从四面八方绞上来,还一抽一抽的,跟她啜泣和呻吟的频率倒很一致,每抽一下,她都唉唉地叫一声,好似小猫呜咽。 肖钦被夹得头皮发麻,但他还没弄够,不想这么快就射出来。知道梁鹿这是快感到顶点的自然生理反应,她自己也抑制不住,他便只能咬了牙,扶着她的腰慢慢来,缓缓顶到最深处,揉一揉她的臀或奶叫她放松,再缓缓抽出,只留半个龟头撑住不让穴嘴合住。一来二去,汗珠都从胸膛滚落下来。 渐渐地梁鹿身子抽得不那么厉害了,啜泣声也平静下来,肖钦揩着她眼角零落的泪珠问:“不抽了?” “没,还抽呢。”她吸吸鼻子,声音是哭泣后包了口水的含糊不清。 肖钦嗤笑:“还是个娇气包。”又声音很低地问:“怎么这么敏感呢?是个钢条也得给你夹软了。”说罢,还坏心地挺腰,龟头重重撞一下花心。 “呀……”梁鹿被顶得酥酥地叫一声。她红透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只是心里想,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厚脸皮。钢条都软了,他怎么还没软?是想说他比钢条还硬吗? 想到这,她不禁弯弯嘴角。 “你笑什么?” 啊被发现了。 “没!没什么。” “不老实。”他沉声低哼,只是欲望灼烫,顾不上追问,便掐着她开始用力。坚挺的肉棒直上直下,与淫水和带进穴里的空气摩擦,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撞得梁鹿上下起伏,胸前馒头似的奶沉甸甸地摆动,晃出白花花的波浪,在坠痛中生出一股难以言喻地酸爽。梁鹿将撑在两腿间的双臂悄悄靠近些,好夹住那对奶儿,在摇晃中擦一擦奶头增加快感。那垂着的殷红两点在摇摆中早已充血肿胀,刮过手臂的时候如硌了石子儿,又疼又烧,烧劲儿过去以后又泛起痒意,痒着痒着,就痒到了花心,于是淫穴不甘寂寞地紧一紧,吐出更多的爱液来。 身后的男人似是早已熟悉她的身体,松了固在她的腰上的手撑在台沿儿上,只凭性器支撑放肆地耸动。阳具粗胀,倒真硬挺似钢铁,不知疲倦地肏入翻出,肉刃上盘虬的青筋清晰地刮蹭着穴道的软肉,力道强势逼人,仿佛直直要将那层泛着瘙痒气息的肉壁磨平一般。 梁鹿被狂暴的肏弄顶地失了章法,如骇浪中的小破船漂浮摇荡。她仰着头细细地吟哦,原本跪坐着的腿早已支撑不住,在光滑的台面上溜开,间隙越劈越大,不一会她就伏倒了身子趴在案台上软软地泄了,如一只蹦跶不起来的小青蛙,只剩尾部还在轻抖。 她腰臀背肩的曲线极美,如此趴着,让肖钦想起了绵延有致、浑然天成的沙丘,可沙丘又哪有她这副凝脂通透的肌肤。她这一趴,翘臀下的阴穴也翻起暴露在他眼前。阴唇已经充血成了深红色,穴嘴却因为被撑开紧绷呈浅色,其中夹着自己赤红发紫的肉棒,一下一下地吸吮哆嗦。两人相连的性器间已是泛滥一片,透明的水渍甚至溅到了股沟和腿弯,在空气里折出银亮的光芒。 欲根似乎又有了不安分的趋势,肖钦别开眼,弯腰吻她的腰窝,一路往上,留下点点涎渍。 腰窝又是她的敏感点,她不禁收腹耸肩又是一缩。 “嘶……”肖钦紧吸一口气,沉声问:“欠操是不是?” 此时已是晌午,太阳正好,深秋的天高阔湛蓝,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也显得甚是灿烂通透,洒在眼前明亮的白色瓷砖上,晃得人迷眼。 四肢的酥麻感退去,梁鹿意识渐渐回拢。从昨晚到现在,两人不知已经做了多少次,连一口饭都没进。他对自己兴致高昂却不知餍足,倒让她不知道该是开心还是烦恼。那傲人的凶器总是硬硬热热的,强硬地在穴里进进出出,仿佛有用不尽的力和泄不完的火,好像真要把小穴操坏一般。甬道里已是又烧又胀,敏感地不堪一击,身体也堪堪无力,似难以再负荷更多的快感。梁鹿忽略他的火热,楚楚地扭过头,推着他的手臂道:“不要了……你别弄了……” 声音凄凄,配着之前哭红的鼻尖和眼皮,当真是弱小、无助又可怜。 肖钦平日不耐烦应付女子的眼泪攻势,常觉得是拿捏着软弱当武器,背后多得是带着目的和小心思。此刻却也不禁心里软软地,柔声哄她:“现在让我停下来岂不是要逼坏了我?它有多硬你又不是感觉不到。” 又伸手到两人的交合处捻了她充血的阴唇在指腹间揉捏,轻声问:“疼吗?很难受?” “唔……有点。”梁鹿含糊道。阴茎还直挺挺的插在穴里,凸起的经络带着脉搏的频率一跳一跳地震着肉壁,瘙痒寂寞的外阴又被手指拿捏着把玩,小骚穴似乎又要不能自制地开合翕动了。梁鹿暗啐一声自己这没出息的身体,赶忙放松,对着肖钦烦恼地嗔到:“你怎么还不射呀,我快要饿死了……” 话刚一出,她就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来不及收回解释,就被男人抢白:“呵……已经这么饿了?怎么不早说?”又捏捏她脸颊故意曲解道:“我一定多多射给你,把你的小肚子都喂满精液好不好?” 他似很是开怀,低沉的笑声隔着胸膛轻震,一阵阵地敲打梁鹿地耳膜。梁鹿耳尖都红透了,涨成一颗小番茄,急忙反驳道:“不好不好!不是!我……”却在看到他含笑揶揄的眉眼时停住,明白他诚心逗自己,怕是越解释越描得黑,便鼓着腮帮子撇过头,认命地闭了闭眼:“那,那你快点……” 对着窗外 (H) 肖钦也知道从昨晚到现在折腾得她狠了些。说起来自己都觉得好笑,他也不是没吃过肉的毛头小子,可每次碰了她就跟沾了毒品似的,上瘾容易脱手难,连着这几次都不断失控他自己心里清楚,亏的以往总自认为自己是清心寡欲。 梁鹿虚弱地嘤咛一声,肖钦饶是欲火再甚也不能不顾及她的感受,俯身在她沾着细密汗珠的额头亲一亲,最终松了口:“行,我尽快。”又捏着她的下巴垂目盯着她叹道:“正常该不是巴不得男人持久一些么?你倒好,一个劲地让我早点结束。” 说罢,便将趴着的她掐腿抱起来。 “呀……你干什么?”梁鹿大惊。他已经站直,把着自己大开的双腿,中间是他狰狞翘起的阳具。 “想让我快点射出来,不用点刺激的姿势怎么行?”他故意离她耳朵极近地说,声音里夹杂着戏谑的笑意。 “你……”梁鹿羞愤,抬脸瞪他,却因为娇弱的喘息和眼里盈盈的水光反倒显得烟视媚行。肖钦喉头滚一滚,下面的凶器更加紧绷,跃跃欲试地晃动,砸上她翻开的外阴。 梁鹿一个激灵,握住肖钦手臂靠紧了他低头看,胀紫的肉棒裹着一层透明的水渍来回点头,顶端的蘑菇头猩红圆硕染着零星清液,距离微张的穴口不过厘米,自己甚至能感受到那烘人的热度。 “你瞧,它在跟你打招呼。”他不知什么时候也凑着看过来,脸颊贴在她耳畔。紧接着梁鹿就眼看到他提腰,肉棒挤进阴阜贴着阴唇上下滑动,在花唇间辟出一条湿滑黏腻的缝隙,蘑菇头从馒头样的阴阜上一下一下地探出头。 孩童把尿一样的姿势羞耻又刺激,花心果然急不可耐地分泌水液,等肉棒真正从穴嘴滑入,撬开层层软肉顶上的时候便如嗷嗷待哺的幼雏终于叼上奶嘴一样咬住龟头使劲吸吮嘬弄。 喉间不由自主地溢出一声闷哼,肖钦直觉得脊椎骨都发麻了,当下就托稳她就地扎起了马步,劲臀开始狠命耸动,阳具在阴道内上上下下来回肏弄,力道沉重速度迅猛,一时如狂风暴雨,势不可挡。 “啊……啊……啊……”梁鹿被撞得一个完整的词都喊不出来,只随着律动的节奏漏出破碎的音节。她被顶得抛起,仅剩菇头浅浅插在穴口,复又沉沉坐下,任坚硬的粗壮厮磨过穴里的每存褶皱入到最深处,将他的硕大整个吃下。尽根没入后耻骨相撞,鼓囊囊的肉球也甩向前不断拍打她的阴阜,“啪啪啪”的响声一时不绝于耳。她不知他哪里来的这么多花样,觉得很羞人却偏偏无力反抗,甚至不可否认自己的身体很受用。 “唔……呃啊……”梁鹿很快又泄了,吸声喘气,语不成调,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小腿绷得笔直半天松不下来。 肖钦这次连给她缓冲的时间都省了,站直身体,让她结结实实坐在自己肉根上,便抱着她走动起来。 “啊啊啊……不要,好胀……受不了了……” “不要吗?你的小骚穴可不是这么说的……啧啧,吸得多紧。”他恶劣道,在走动间收放手臂,让背对自己大张着双腿的她,坐在阳具上上下吞吐,欲根埋在穴嘴处时隐时现。 火热的巨物填将阴道填得满满的,随着走动顶戳着肉壁横冲直撞,四处抠挠。梁鹿觉得小穴已经化成了一池春水,而那根肉棒则搅拌摇晃,翻起层层浪潮。她玉葡萄似的脚趾蜷曲又伸直,小脸上欢愉与痛苦的神色交织:“哦啊……好深……插到底了……呜呜……要坏了,小穴要坏掉了……” 这凌乱的骚话让肖钦下颌紧绷,他把着她在客厅绕了一圈最后走到窗前,没有放下她而是让她双脚踏在窗户上。自己则一脚踩着窗台,握着她的小屁股一前一后地顶臀。 楼下是小区的绿化和熙熙攘攘的居民,而女人阴户大开正对着窗外,中间还有一根粗壮的深色肉具出入。明亮的阳光直射着这淫糜的景象,梁鹿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人卷曲的毛发上沾染的盈盈水光、交合着的肿胀猩红的性器以及相撞的鼠蹊部不断泛起的白沫。 过路的行人毫无察觉也无人抬头,即使抬头也并看不清什么。可梁鹿已经顾不上担心这个问题了,一浪接一浪的快感已经将她的理智打翻。她背靠着男人的胸膛,曲腿踩着窗户,在他的托控下主动收臀送腰,迎合肉棒的插弄:“啊……哦……” “小骚货,肏得你舒服吗?”肖钦看着她潮红的脸,魅色无边的眼,哑声问。 “嗯啊……舒服……”梁鹿娇声道。她视线里是白茫茫的一片,脑袋里充斥的是生殖器的磨合拍打和即将汹涌而至的快感:“啊啊啊……好棒……要到了啊啊啊……” “小穴穴张开,都射给你好不好?”肉棒又涨大一圈,蓄着即将喷涌的精液已经迫不及待。 “唔啊……好……啊……啊啊……” 梁鹿尖叫着一泻千里,肖钦低呵一声,终于松了精关如愿喂入她的深处,与她一起攀上高峰。 ---------- 上一章肖二的不待见女人卖可怜,这一章女人的不要 最后都是啪啪打脸,万能的“真香”定律 吃面 梁鹿最后到底吃上了饭,不过那是中午以后了。等她又洗了澡,拖着疲惫的身子看到在厨房煮面的男人,便觉得今天一点也不亏了。 他身高腿长,衬得厨房愈发狭仄,动作生疏,一看就是不常下厨的人,眉头轻拧着,仿佛手头的事情颇有难度,只是衣着还是一如既往的整齐,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难以想象,高高在上的总经理有朝一日会为自己下厨。 他忙碌的背影逆着光轮廓清晰,淡淡的暖意在胸腔流淌,梁鹿忍了又忍,没有上前从背后抱住他。 许是她目光太灼热,他很快就转过头来,瞥她一眼:“看够了的话,过来帮我判断一下这面是不是熟了。” 看他一副无从下手的样子,梁鹿嗤笑,走过去:“不会弄吧?放着我来就好了……”说着就要接手。 肖钦却偏过手没让给她,敛眉淡淡道:“弄过这次不就会了?你看看熟了没?熟了你就过去坐着吧,马上就好了。” “嗯……可以捞了。”梁鹿瞅了眼满满一锅的面条。 差不多还能吃,就是煮多了。 毕竟他到底看着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梁鹿有点放心不下,没敢走开,站他旁边巴巴地盯着,最后是在忍不住,问:“你……没吃过挂面?”一双眼里满是好奇。 “我……应该吃过吗?”他顿一顿,挑眉睨她。这女人这种扫视外星物种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梁鹿一愣,随即摇头:“不应该!”差点忘了,人家可是豪门来着,挂面哪里是会出现在他们餐桌上的食物。 看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表情中似有深意,肖钦好笑,抓了最后一把葱花撒进汤里,解释道:“我没吃过倒也知道这个,放在国外,那应该就是意大利面,就是……这个好像更软一点。” 也对,他常年在国外,要吃面也应该是意大利面,自己在家煮的话性质同在国内煮挂面差不多了。这么一想,好像他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梁鹿心里舒服多了,轻松一笑,注意力转到碗里热气腾腾的汤面上,顿时就被吸引住,迫不及待地就要伸手端,又被他避开。 她扁嘴,眼里哀怨又不解。肖钦终于忍不住轻笑,敲她脑门:“烫!我来端。” 梁鹿抚着额头,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融化在雾气蒙眼的热汤里,融化在额头被触碰的红晕里。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虽然两人已经肌肤相亲很多次了,但他这样一个随意的小动作还是会让她脸红心跳。 一直到上了餐桌,都是迷迷的状态,捧着煮得发软的面吃得津津有味。倒是肖钦,对自己做的饭不甚满意,没吃多久就放下筷子没再动,干脆看梁鹿吃。她鼓着腮帮子跟个小松鼠一样,大快朵颐的样子让他都差点怀疑两人碗里的饭是不是出自同一锅。 解了胃里的燃眉之急,梁鹿才抬头注意到男人正手指扣着桌面不知看了她多久,墨色的眼里带着笑意和一丝探究。她似懂非懂,不自觉地就将面前的碗向他那里推了推,随后看着糊糊的面条,想起这是自己吃了一半的,又慌忙推回来,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肖钦低声笑,她才注意到他面前剩着的面条:“咳……不合胃口?” “嗯。做得不好,你少吃点吧,我还是叫人送吃的过来。” “没有啊,我觉得还不错。”她拨着碗里的面条想证明,无奈拨来拨去发现还是软软的一团,看着着实不太有卖相。他显然也看到了。 梁鹿复又尴尬安慰道:“呃……其实没有那么糟。” 又道: “你不经常做饭吧?” “嗯,上一次自己下厨还是我在美国的时候。”他似陷入回忆,想了想才道:“有……四、五年了吧。那之前一直在国外,实在想换个口味的时候会偶尔自己下厨,不过一般也就做做火锅什么的。” 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到过去。梁鹿想起之前在公司听到的他的传言,终究还是忍住没多问,只是笑地得逞:“那这次下面条可算是为难你了。” 他也笑,还没来得及答话,桌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后来,梁鹿回想起这一天的时候总是心有戚戚。这一天本来一切都很好,这一天两人之间明明是这么近这么温馨,她想要的那点微小的幸福似乎已经触手可及。 可是,他接了电话。 --------- 看到有宝宝留言说着急想看两人正式确认关系,这个我理解,所以来跟大家说一说我的想法。 因为这篇文一开头描写的肖二就是不近女色不好搞的男人,所以我觉得他们之间是不应该因为睡几次就这么容易在一起的,得稍微有点经历什么的,好认清自己真正的感情。 (只是我自己也没想到这之间会写这么长……) 包括直到现在,我们看到的都是小鹿好像投入更多更主动,所以她的心态随肖二的一举一动都在波动,甚至有的时候会觉得她玻璃心想太多,我觉得这是一个人(尤其是女孩子)在喜欢别人而过于在意那个人的时候会时常发生的感情状态。 所以接下来我会搞点事情,让小鹿这个在感情上不争气的女孩子成长一点,也让肖二明一明自己的内心,不过应该不会太虐,毕竟最后的目的是要甜起来、宠起来,所以小虐为辅哈哈。 最后,还有我最近的更新时间。以后大概前半周应该是不会有更了,主要就周5周末更一更,大家周末来看吧。因为我自己也追文,所以理解等更的心情,但是我最近发现我是真的写不出来那么多了,头挠得掉多少头发也写不出来,主要还是灵感枯竭和表达纠结。总之我感觉已经写得很烂了,但是还是在想变得好一点的边缘疯狂挣扎,哎辛苦宝宝们追这篇文了,刚好700个收藏了,真的是谢谢宝宝们,大家就凑活着看吧,有想法和意见尽管留言,我底线还是那句话,不会坑。 电话 电话很简短,他说的内容也并无不妥,就连语气也是平常的样子,可他的表情却是梁鹿从没见过的。 他静听着那边讲了很久后,只说:“那你现在在哪?”“我知道了。”然后就挂了。他手指依旧不疾不徐地扣着桌面,却将手机在掌心里捏了许久,陷入沉默。 电话泄露出零星的声音,那边是女声。 梁鹿突然就意识到,此时的两人,已经不在一个交汇的世界里了。她嘴边那句“我也喜欢吃火锅。”怎么也说不出口,噎得喉咙涩涩的。 两人一时无话,气氛越来越诡异。梁鹿还在吃面,但已经不知是什么滋味。半晌,肖钦起身,梁鹿抬头,两人目光在空气中交替,他却最终沉默,转身去拿外套。 没有解释。梁鹿垂目,掩住眼里的失望。直到他走到门口,触上把手与她告别,她才突然慌张起来。 她觉得自己应该抓住什么,或者说证明点什么,却又无从开口,只站起来,喃喃道:“哦,我送你吧。” “不用。”他道,随即开门离去。 梁鹿呆坐许久,最后躺回不久前两人温存的床上,看着另一只枕头上轻微的褶皱,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连呼吸也变得费力。 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让他从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开始拧眉,甚至犹豫不决,却在通话的时候佯装不在意,最后放下电话却又心不在焉。 周一,梁鹿和李成楠带着方案再次来到贝尔手机总公司大楼,因为这次有了预约,便顺利见到了丁建总将方案直接提交给他。 回公司的路上,李成楠一副轻松自信的样子。 梁鹿好奇,最后忍不住问:“我们只是把方案直接交给丁建而已,你怎么好像已经胸有成竹了?” 李成楠朝她挤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他得意道:“我当初死盯着丁建不放不光是因为他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贝尔手机是家老牌企业,公司内部派系复杂,站队结伙的,水可深着呢。但是这个丁建呢就很不一样,他哪一队都不站。” “这么有底气?这种人一般不是会被孤立么?” “你也说了那是对一般人,关键就是他不是一般人。”他卖关子。 “他背景很厉害?” “错,他没背景。”似是早猜到梁鹿会这么回答,李成楠紧接着否认,笑地得逞。看到梁鹿一副你废话少说,有屁快放的表情,才“噗嗤”一笑,接着道:“没背景,普通家庭出来的研究生,但是有能力和手腕!爬到现在这一步,职务看着还不是多高,但对公司很有影响力,那么……他接下来肯定就是要自成一派了。老派系有固有的利益链,那他就得另辟蹊径。你说,这个时候要是换你,你会找哪条路?”他话锋一转,问梁鹿。 “找新起的公司。”答案呼之欲出。 “对!”车子驶进环宇电子大楼地下停车场,李成楠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赞赏地看她一眼,表情终于认真一点:“是啊……新起的公司,我们公司不就是么?” 地下停车场车位紧张,车库便狭小一点,梁鹿先下车,在边上等李成楠倒车入库走过来,接着问:“那……新兴的公司也不是我们一家,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选我们公司?” “我不知道呀。”他摆手无辜道。 “我是听说丁建这个人很看重实力和公平,一向不夹私,我觉得我们的产品很有实力,所以就这样猜测喽。我可没说人家一定会选我们公司”。说完,他笑得得意,脸上的表情很是欠揍。 “你……”没想到被他绕进去摆了一道,梁鹿气结,跺脚瞪他,留给他一个白眼,疾走几步将他落在后面。 “哈哈……”他笑得愈发大声,大步追上她,扯着她的胳膊解释:“哎,不是。我说的也是认真的,后边这不为了逗逗你么。”他又指着梁鹿的脸,说:“你看看你,今天打从早上看到你就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跟失了心似的,现在这样不是生动多了?” 被戳中心事,梁鹿心底刺痛一下,顿一顿,移开目光反驳:“我好着呢。”又察觉到头顶作乱的大掌,护头拧身躲开:“别摸我头了,发型都乱了,哎呀你……” 两人哄哄闹闹,走到电梯门口,没想到碰到叶昭雯。 她也在等电梯,看到两人眼里滑过一丝惊讶,挑眉笑着打趣道:“哟,公费谈恋爱呐?” “昭雯姐你就别开我玩笑了,哪敢跟他谈恋爱呀,气都气死了。”梁鹿和李成楠笑着和叶昭雯打招呼,梁鹿趁机躲到她那里去,拉着她聊天。 因为背景的关系,叶昭雯在公司时常被其他女同事异议,所以基本没什么朋友,都是面子上过得去的同事关系。不过她和李成楠倒关系一直不错,工作上也时常互相帮衬。后来梁鹿来了公司,也是因为李成楠,才和叶昭雯接触起来,三人有空对得上的时候也一起吃饭,结果发现两人还挺能聊到一块,便渐渐熟悉起来。只是叶昭雯经常打趣他俩。 贝尔的单子后来进展得挺顺利,倒隐约真如李成楠预测的方向发展,程经理出差回来后亲自接手,与李成楠一起接洽推进。 梁鹿工作比之前减轻一点,能松一口气,便一有时间就往健身房跑,往往磨到快关门才走,可不论是在拳击馆还是器材区都没再见肖钦的身影。闲暇静下来的时候,她也会捏着手机反复翻看他发来的那两条短信,犹豫要不要主动联系他,可每当想到他那天接了电话陷入沉思的样子,便感觉两人之间如隔千山万水,再也没有了打扰他的勇气。心想,如果他想,会主动联系自己的。 她将手机时时带着,怕错过任何一条他的来电和信息,却又同时用不停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强迫自己不去分心在意,或者说企图掩盖自己痴等的事实。 这一等就是快一个月。 加州的雨 房间里只开了落地的台灯,光线比室外还暗,站在窗前能看清此时摇曳在暴风雨中的街景。圣拉蒙市位于美国加州东湾区,是个人口不多、僻静整齐的新城市,除拥有加州独有的魅力阳光以外,甚至比加州的大部分城市更加气候宜人,说是四季如春也不为过。 再加上离旧金山不远,交通方便,所以当年安排了成语在这里养病。 就是这样一个安详宁静的小城,在今年的深冬,现在,正经历着罕见的暴风雨袭击。 原本整齐如排珠的路灯已经呈锯齿状排列,斜斜泼落的雨丝在灯光下清晰可见,院前的绿植歪歪地飘,仿佛已经是用最后一口气撑着,泳池里的水也溢出来,与飞溅的雨滴混在一起不分你我。 常年无雪的加州,在今年却最北部降雪不断,大雪已经封山,导致整个加州降温,一片风雨飘摇。新闻里播报员的声音凝重,插播一条最新消息:圣拉蒙市一位女编辑员在步行中被吹倒的大树砸中,不幸不治身亡。 临窗而立的肖钦闻言敛了眼睑,本能地想起一个人,下一秒又反应过来,不是她,她是记者,虽然也是不治身亡,与树有关,但她却是开车撞上去的。 垂在腿边的手不自觉握紧,他举目远眺,眼前楼下的风景危如累卵,却是看得见的,倒是远处,暗夜里那一大片广袤无垠的草地,贴着地面不为所动,像撕开了裂口的无底黑洞。 “叩叩”的敲门声传来,打破一室冷寂。 站在门口的季东海跟了肖钦多年,看他背影像沉墨一样浓郁,几乎与远处的黑暗融为一体,自是知道他现在这样是在想什么。最近这两年很少再看到他这个样子,差点忘了他的这一面。 “有消息吗?”肖钦问,没有转身 “……没有。”季东海突然有些语塞,还是接着道。 “屋子被入侵前就断了电,备用的发电机也刚好没油,所以监控什么都没拍到。回看之前的监控录像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还有,外面风大雨大,一直在冲刷……没留下什么的痕迹。” 语闭,预料之中的沉寂。 季东海不禁提口气,看肖钦。 他背着手,一动未动,没有说话。 电视新闻还在吵杂,季东海却觉得这屋子沉寂得窒息,连呼吸似乎都数得过来。良久,他终于忍不住,暴躁起来怒骂:“妈的!这些孙子,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恶心人,有本事明着来!我弄不……” 肖钦终于转过身,神色平静,看不出一丝痕迹,他淡淡道:“这么多年都没有查到,这次查不到也不算意外。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说完,他看向光线明亮的走廊,不适应般地眯了眯眼,才问:“小语呢?她没事吧?” 季东海脸上滑过浅浅的自嘲,是少有的手足无措的样子,嘟囔道:“谁知道呢?怕是见了你就没事了,你自己去看吧。”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仿佛迫不及待要躲开的样子:“我去接着查了!狗娘养的,总有一天……” 他人都走开了许久,声音还留在屋顶盘旋。 这么多年了,他性子还是没变,尽管早已穿上整齐的定制西装,脾气上来了还是该骂就骂绝不兜着。 肖钦摇头,走出昏暗的房间。 这栋房子他当年费了点心思,买了周围邻居的地产并了一大片地,才做成如今一望无垠的样子。室内的装修则是按成语的喜好来,为的就是让她最大程度地保持心情开朗。 半年以前他还来往地频繁,一方面是关照成语的病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里收藏了那个与他相爱7年的女人——成诺的零落物件。可是现在,他站在这里却有一点陌生,甚至有一丝说不清的压抑和沉闷。脑海里不时闪过另一个女人仓皇垂眼掩饰失落和无措的样子,肖钦甚至有一瞬觉得他不应该站在这里。 成语的房间果然灯火通明,连卫生间和阳台外的灯都大开着。她蒙着被子,蜷在床头的一角,听到开门声,惊慌露出双眼,看到是肖钦才放松下来,朝他扑来,哭得梨花带雨:“Darren哥!是他们!他们又来了……”她满眼无助,连身子也微微发抖。 看她这个样子,肖钦心里愧疚。当年成诺最宠她这个妹妹。姐妹俩很早就没有了父母,相依为命多年。成诺死后,肖钦便全权照顾成语,却不想,她患上了抑郁症,才21岁,却要过时常担惊受怕的生活。 肖钦拍着成语的背,安慰:“不怕,他们已经走了。现在整栋房子都有人把守,我也在。” 他的语气沉稳镇定,声音醇厚,像一口红酒滑进心里微微发热,有莫名让人心安的魔力。成语仿佛终于找到了一点安全感,渐渐缓和下来,只是依旧抹着眼泪,扭头看了看窗外,道:“我怕……我不敢睡觉。” 沉静的夜幕不时滑过惊雷,狂风暴雨依旧,卷起树木残枝擦过窗户,发出响声。 肖钦想起成诺,那个明媚的女孩,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却独独怕打雷怕得要死。 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他扶成语躺下,坐在床沿替她掖好被角,和缓道:“没事,你睡吧,我就在旁边。” 成语乖巧地捏着被沿,一副认真听话的样子,其实心里却是失落。 她知道姐姐最怕打雷,所以她刚刚故意看了窗外,果然只要一提到姐姐,就能让他心软。虽然还是不能与肖钦更进一步,但如今能留下他陪自己也不错了。 成语知道,这么些年来,肖钦给她优渥清净的生活,甚至尽可能满足她的一切要求,这些都是看在姐姐成诺的份上,肖钦从来只把自己当妹妹对待没有半分逾越。所以她一直藏着自己的心思,怕贸然泄露出去不但不能被他接受,还反而被生疏。于是她便安静规矩地做一个妹妹。她原本想着,毕竟他最爱的姐姐死了,而他身边再没有其他什么女人,那么她就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那个女人。 原本也确实是这样,可是最近,她却隐约察觉出来不对。 ---------- 女鹅粗线惹,段位不低的。 还有,肖2的英文名可还行(〃′-ω?) ? 回国 以往,只要她给肖钦打电话,他就会安排尽快飞回美国。可是最近几回,他却以各种理由推脱,成语装可怜撒娇也不顶用。直到这次,她差点出了事他才出现在这里。 刚才,如果不是她耍了心眼让他留下来陪自己,他肯定就去收集着姐姐遗物的那间屋子过夜了。那件屋子只有他有钥匙,平时连佣人都不让进去打扫。每次只要他回来,必然是要亲自整理一番那件物屋子,然后整晚闷在哪里。 成语恨,姐姐到底有什么好,都死去几年了还让他念念不忘,让他都不正眼好好看看自己。 但是现在,还有一件事让成语感到更加恐慌。肖钦最近在圣托蒙的这段时间里,只是刚到的第一天进去了一次那间房子,之后便另外腾了屋子住,他居然不再在那里过夜了! 刚开始成语还窃喜,原来多深的感情终有变淡的一天,她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了,便试着晚上去敲门送夜宵,结果却没有一次成功。白天他更是忙得连人影都见不着。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女人的直觉让她警惕,她心里生出前所未有的不安,一个猜测在心底反复翻滚,让她忐忑辗转的。 “睡不着吗?最近又在失眠了?”见成语神色郁郁,肖钦问。 “啊,有点。”成语忙掩住神色回答:“其实之前都好多了,可是最近见了那些人后,又……”她苦笑,紧接着又试探道:“Darren哥,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了。” 好久吗?肖钦想,算起来是有几个月了,与他以前来这里的频率相比的确是久了。至于原因,肖钦自己都不想多想,便敷衍道:“嗯,国内公司忙。” 他一向不与她提公司的事情,成语不好再多打探。何况他语气淡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窗外一阵狂风卷过,被吹倒的树枝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成语心里更乱了,她暗自咬牙,接着道:“他们发现这里了,以后……该怎么办?” 肖钦看着窗外,静默两秒才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已经叫人开始转移了。”提起那些人,他声音便有些冷。只是他侧着脸,成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问:“你想搬去哪里住?纽约、夏威夷、塞班?或者欧洲也行……” 听着他列出的地方,成语不住地摇头,最后她看着他道:“Darren哥,我想跟你一起回中国。” 没想到她会想去中国,肖钦顿一顿。以她的情况来看,该去的是适合度假放松的地方,至少是她适应的西方国家,不会让她感到太陌生。 “那你……” 知道肖钦指的是她的病情,成语连忙解释:“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我觉得我也应该多与外面的世界接触了,医生也这么说,不是吗?” 肖钦没有马上回答,终于收回目光看她,眼神里带一点探究。成语在静默中捏了把汗,就在她已经在想该怎么继续说服他的时候,才听到他说:“可以,这个你不用担心。早点睡。”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也好,有些事情也确实是该查清了。 成语则满意地拢着被子翻身,背对着肖钦,松一口气,脸上是得意的微笑。不管怎么样,去了中国就知道了,她倒要看看是怎样一个女人让肖钦连怀念姐姐的习惯都能改变。 许是最近加倍努力地工作被领导看在了眼里,这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梁鹿被程丹叫进了办公室。她言简意赅地肯定了梁鹿的工作后便直接道:“年底了,今年本省的企业家大会在本市召开,由咱们总集团承办。集团需要从子公司借调一些秘书助理过去帮忙,咱们部门我打算推荐你,所以先叫你来问问你的意愿。” 梁鹿暗自惊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环宇电子的上属集团裕丰国际。 “怎么样?你也可以考虑考虑再给我答复。不过这种机会不多见,你也知道的,能在集团那边崭露头角的话,对以后在公司的发展也有好处。” 梁鹿自是知道这种工作经历难得,没想到入职第一年就有这样的机会,不禁受宠若惊,却也开心,当即便表示荣幸,感谢领导对自己工作的认可。 她沉着冷静、从容不迫,恰如其分,没有年轻人身上普遍的毛躁和浮躁,程丹也是很满意,叮嘱道:“不要有压力,工作不会很繁重,应该会对每个人有所分配……借调期也不会很久,从企会前的培训开始应该……到结束就差不多了……” 梁鹿其实本是想用工作充实生活,忙碌起来不让自己多想,同时心无旁骛地做好该做的事情,并没期望要得到什么,现下却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连李成楠都不禁感叹她势头强劲,连自己也要避其锋芒了,开着玩笑问她是不是有背景和后台支持。 梁鹿笑笑不在意,心里全当是自己误打误撞,只是嘴角挽起的弧度多少轻松了一点,一直阴郁沉积的心情到底有了一丝拨云见月的清朗。直到叶昭雯打趣她最近一直紧绷的脸终于松弛了的时候,梁鹿才惊觉,自己将那个人关进心里的角落里绝口不提,便以为就过去了,总以为自己表现得云淡风轻滴水不漏,却原来身边的人早已看出她的阴郁和不安。 企会在即,梁鹿没过两天就去到集团报道。而同时,环宇电子内,爱好八卦的办公室职员间开始流传一则副总肖钦的花边绯闻:肖总似乎与他的新秘书关系不一般。 ---------- 看留言觉得大家对女二挺抵触,觉得狗血。不过我倒是觉得没有女二的话本文也很狗血。 鉴于大家对女二的不喜,我会尽量减轻她的戏份,但是这人是推动剧情必要的,所以还是会出现。 还有,大家不要担心,女二是不会跟肖总有啥的,本文1V1这是绝对的。 大家也一直在关心男女主啥时候才能在一起,我想说,没在一起的时候照样可以撒糖吃肉甜起来嘛,在一起了也可能会有矛盾闹吵架不是?所以希望大家不要太纠结。 最后,又是更新,这两周更的少大家也看出来了,因为作者最近的工作真!的!很!忙!,连洗头的时间都挤得很困难,而且才只是开始忙。所以抱歉了,只能尽量保证每周至少有更新。看到大家在送的珍珠甚至双珠,我很惭愧。 最最后,题外话,发现我挺喜欢的那个心有白月光的文匆匆结尾,作者告别POPO了,痛心。 大瓜 梁鹿租住的地方离环宇电子近,离裕丰集团总部就很远了,每天上班得坐地铁一直往东到海边。所幸集团大楼离地铁站不远,出站后走几分钟就能到,沿路是繁华的商业街和名品店,到集团楼下的时候便是宽阔的集团广场和一望无际的海岸线。 东部这一片地方是吹沙填海造出来的,当年就是裕丰集团的前身——裕丰工程承包有限公司与政府合作承接的这项工程,填出了从东南方向的南山港二期码头到脚下这方土地的一整条海岸线。 十多年过去,南山港码头成为了附近城市群最主要的港口,东线的海滩也已被打造成远近闻名的商业和娱乐中心。当年的裕丰工程承包公司则瞅准了商机,顺着地产业的东风开设了裕丰地产,大搞房地产开发,一路起飞,最终成立裕丰集团,后分设子公司,涉猎不同领域和行业。 以玻璃结构为主呈波浪形的集团大楼与绰约的海面相邻,辽阔静谧的海景透过落地窗映入室内墙面,不时有游艇滑过劈开一叠叠浪花,海鸥远远鸣啼。 梁鹿以前在附近的商业街闲逛的时候曾许多次远远看到过这栋楼,在闪耀的万家灯火中宏伟又神秘,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坐在这栋楼的办公室里,俯瞰窗外的车水马龙。 “小鹿姐,想什么呢?下班啦。” 梁鹿回头,看见成语笑眯眯地朝自己打招呼。 成语也是从环宇电子借调过来的秘书,同梁鹿一样被分配在企会现场翻译的工作组里。只是她前天才到集团报道,比其他人晚几天,便时常向梁鹿请教之前空缺那几天落下的培训。她聪明伶俐,一口一个小鹿姐,主动找梁鹿一起午饭和下午茶,一来二去,两人便熟稔起来。 “哦,没什么,你先走吧,我今天下班约了朋友,她过来找我。”叶昭雯今天约了她在附近逛街。 “好吧,刚好我男朋友也过来接我,那我先走了。” 梁鹿投去了然的表情,成语则害羞地笑笑,背起包招招手离开。 看看时间叶昭雯应该马上到了,梁鹿很快也收拾好下楼,走到自动玻璃门外准备给叶昭雯打电话,却不想抬眼间在楼侧的街角看见成语的背影。她步伐轻快匆忙,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梁鹿一愣,那辆车样式和标志扎眼,她再熟悉不过。 不由她多看,车子很快启动,混入下班的高峰车流中,最终看不见。 回过神来的时候叶昭雯已经站在她身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望夫呢你?叫你好几声都听不到。” 她说话一向直接,梁鹿也不在意,收回眼光含糊过去,只说肚子饿要先吃饭。 饭桌上,叶昭雯将攒了一周的办公室趣闻和八卦滔滔不绝地倒出来。梁鹿心里有事,便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最后叶昭雯也看出来她兴致缺缺,便转了话题问她:“说说,你在集团这几天,怎么样?还适应?” “适应是挺适应的,都还顺利。”梁鹿捏着细管搅着杯子里的果汁,应付道。表面上看一切似乎都在轨道上,平静又简单,可实际上心里有多没底只有她自己知道。 脑海里又出现成语走上那辆黑色轿车的画面,她忽然抬头,问叶昭雯:“你知道咱们公司一个叫成语的秘书吗?她也借调来集团了,刚好跟我一个组。” “成语?是那个……肖总办公室新来的秘书吗?” “肖总办公室?我不知道,我只听她说她是副总办公室的,但没说是哪个副总。”公司副总有好几个。 “没错,那就是她了!肖总的新秘书。这么特别的名字,公司再找不到第二个。” “这人我最近还真听说了,有个大瓜是关于她的,你不提我还差点就忘了。怎么?她跟你在一组?”叶昭雯眉飞色舞,显然是知道点什么。 梁鹿心里“咯噔”一沉,有些艰难地点头。她突然有点害怕叶昭雯接下来要说的话,却又控制不住地想知道。 果然,叶昭雯挤眉弄眼,声音压低,道:“听说她和肖总有一腿。是前一段时间肖总去美国出差挖回来的人物。稀奇吧?肖总以前可是从来没用过女秘书。”她喝口饮料,兴致勃勃地接着道:“才来没几天,就有好几个同事看到她和肖总同进同出,虽然没对外宣布是什么关系,但好像也并不避讳躲着大家。有人猜……他俩可能在同居……” 梁鹿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表情,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仿佛毫无防备地被人狠狠甩了一耳光,心上好像压了秤砣一直坠下去,脑子乱成一团。 叶昭雯还在问:“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她呢……长得怎么样?漂亮吗?想象不出来,肖总喜欢的是哪一类型……” 梁鹿记不清自己确切怎么回答的,大概是“清纯、可爱、怪不得英语说得那么好”之类的话。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回家,钻回到自己的小窝里。 大概是她脸色确实不好,借口身体不舒服要回家的时候叶昭雯也没拦着,将她送上出租车还叮嘱她工作也不能太拼,要注意休息。 是吧,可能确实是最近工作有些紧张了,梁鹿想,不然怎么躺在床上还是觉得很累。 窗户没有关紧,冷风阵阵地吹进房里,窗纱胡乱打摆。可她也不想起来关上,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吹吹风清醒清醒。只是吹着吹着,脑袋非但没有清醒却反而更加昏胀,渐渐地连眼皮都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 对不起大家,又是只有一更的一周。 最近即没肉又更新得少,剧情也不讨喜,收藏居然也没掉,真是为难大家了。 发烧 梁鹿是被冻醒的。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房间也没有开灯,寒流似的空气从窗口扑入渗进四肢百骸冷到骨子里。她想起身开灯关窗户,才从床上坐起来又差点倒回去,身子软得像棉花,头却重得跟灌了铅似的,摸一摸额头,果然烫如热铁。 大意了。 她看着大开的窗户,还没晕过劲,却开始浑身打颤,抖得不能自己,不得不拉被子包住自己,只是身上的每个关节都是酸软的,使不上劲,便只能胡乱裹住。 这样坐在风口,肯定不行,得起来先把窗户关上,梁鹿想。她咬牙撑起身,开了床头灯关了窗户,便已是满头大汗,扶在墙根歇了歇,又提着最后的一口劲翻出家里仅有的感冒药服下,再次爬回床上的时候已是虚汗岑岑,头昏目眩,再提不起一点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梁鹿迷迷糊糊地又睁开了眼,这次她是被热醒的,脑袋发胀好像就快要炸开,连带着眼前天花板上的吊灯也仿佛在膨胀,变大变小。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又湿又重,可她没力气换,更别说起来量体温,去医院。 她踢开被子,碰到放在枕边的手机,便如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捞起,还没多想,手指就已经滑到了那个她纠结了一个月都没有拨出去的号码上。 只有他来过这里,这个时候找他求助也算是合情合理吧,梁鹿迷迷糊糊地想,手指就要落下,来电铃声却抢先一步响起来。 是李成楠。 “喂?梁鹿,你在家吗?你托我找的那本原版字典我已经弄到了。你不是挺着急要的吗?刚好我这会就在你家小区附近,方便的话我现在拿给你。” 因为企会被分配在会议翻译组,梁鹿做了准备,还需要一本专业的英英字典,字典比较小众,她便托了在国外有同学的李成楠帮忙找。 “我在家。”梁鹿哑声道。 “能不能再麻烦你带点退烧药过来,我好像发烧了。” 挂了电话,她突然就没了勇气继续再拨那个号码,力气仿佛一瞬间用光,就这样吧。她将自己的位置微信分享给了李成楠,顺便将门锁密码也发给他,之后就歪着头在昏睡和醒过来的状态间挣扎。 李成楠很快赶到,没按门铃,直接输了密码开门进来,手里还捏着车钥匙。走到床边的时候就看到床上的梁鹿脸色渗白脸颊却潮红,神智已经淡漠。 他伸手试探她额头,烫得吓人。只是他买药的时候医生开了风寒和风热两种,不敢给她乱吃,只得把手上的东西都放在一旁,先拍醒她,问清她是着了凉了还是受了热。 梁鹿眼热头胀,一会冷得发抖,一会又热得恨不得埋进冰里,看人都费力,只半睁着眼,虚弱道:“不知道……窗户没关睡着了,吹风了。” 这个天气的风,那就是风寒了。 “家里有没有温度计?放在哪?” “温度计?在客厅吧……”梁鹿说着又卷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开始泛冷了。 李成楠帮她把被子掖好,去找温度计,最后在电视柜下的抽屉里找到,转身往床边走,却看见茶几上的药品包装袋,袋子上写着“清热解毒颗粒”,显然是治疗风热的药,已经是拆开空掉的状态。 他登时就黑了脸,正准备找梁鹿说教,门铃却突然响起。 李成楠疑惑,这个时候了,谁找她?可等他开了门,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时,却更疑惑了。 “肖总?”李成楠惊讶,挑眉。 门外的男人没有回声,一身黑衣,几乎隐匿在阴影里,瞳孔微缩盯着他,散发出戾气。 “你找……梁鹿?”李成楠不确定道,察觉出眼下这气氛是说不出的诡异。 “嗯。”肖钦沉声道,不请自入。他摘了手套和大衣随手搭在沙发背上,动作自如,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李成楠敛住眼里的打量,脑子飞快地转着,猜测两人的关系。 “她人呢?”肖钦问。 “在床上躺着。”李成楠指一指卧室,故意模棱两可道,在看到对面的男人瞬间沉了脸,眼神不善时,心下了然,才接着道:“发烧了,还吃错了药。” 肖钦冰冷的表情终于没再继续冰下去,他抬腿向卧室走去,在经过李成楠身边时,看到他手上握着的温度计,又停下来,问:“测过了?” 周身的气压仿佛都随着他的移动变低,李成楠反应过来,耸肩道:“还没。” 肖钦接过温度计,又看了李成楠一眼,才转身向床边走去。李成楠松一口气也跟过去,就见肖钦已经坐在床边,抬了梁鹿的胳膊,捏了温度计要往她衣领里放。 梁鹿似乎有些烧迷糊了,眼睛都没睁,也不知道是谁在碰自己,有些抗拒,扭着身子不配合,嘴里不知道在咕哝什么。 “是我,听话,别乱动,给你测体温。”肖钦耐心哄道。 梁鹿果然乖下来,不再动弹,皱着脸不知道嘟囔了什么,又昏睡过去。 肖钦将温度计置好,空气便沉寂下来。 李成楠先开口:“原来是你。” “怪不得她最近一直不对劲。不是捏着手机发呆就是拼了命地工作,好像有人拿刀赶着一样。你们闹矛盾了?”他问道,语气却是肯定,声音是后知后觉的明了。 是吗?原来她过得不好。肖钦心里仿佛被重锤,看着梁鹿苍白的脸沉默许久,只是表情依然未变,甚至毫无波澜,最后道:“跟你没有关系。” 他冷漠的表情刺激到了李成楠,只见他冷哼一声:“跟我没关系?那跟肖二少又是什么关系?” 他语气讽刺,话里似有深意。肖钦终于侧目看向他。 他却神色反倒轻松下来,拉了一旁的椅子坐下,与肖钦对视,嘴角甚至挂着笑意,缓缓道:“听说肖老爷子有意与建安国际联姻,而有人已经碰到了肖二少和建安国际的千金李佳私会。我还听说……肖二少有个在外娇养了多年的女朋友最近也回国了……” “你想说什么。”肖钦冷声打断李成楠,眼神像夹了冰渍的刀片一样射去,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李成楠却并不在意,接着道:“我想说什么,想必肖二少比我清楚。我只是好奇,梁鹿又算你的什么人?你要怎么对待她?”说到梁鹿,他不再冷静,声音开始夹着怒气。 肖钦却依旧不解释,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最后是电子温度计的提示音打断了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肖钦回神,很快又冷静下来,取出温度计,看着电子屏上的数字,拧了眉头,站起身将梁鹿抱起,在经过李成楠的时候却停下,亲手将那副纤弱的身躯交到他手里,复杂道:“你不懂。” “已经烧到40度了,送她去医院。” “还有……李成楠,那你和李佳又是什么关系?” “你……”李成楠惊愕,这下他是真的不懂了,有许多疑问卡在喉咙里,却不知该从哪里问起。 “走吧,不能再拖了。”肖钦催促,已经率先走到门口,按开了电梯。 怀里的人打着颤在呓语,情况紧急,李成楠咽回所有问题,快步走进电梯。 门口的肖钦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静静看着躺在李成楠臂弯的梁鹿,直到电梯门合上。 下了楼,李成楠将梁鹿放在后座,火速往医院赶。 肖钦则转身回了梁鹿的屋子,在沙发上坐下,点燃一支香烟。 其实他现在不常抽烟。前几年成诺刚死的时候,他消沉过一段时间,那段日子抽得很凶。后来他生了一次病,肺部出现感染,便不得不戒掉。他自制力一向好,戒掉后就很久没再碰烟草。而之后再破戒,也是因为梁鹿。就是那次在外市出差,在酒店她中了药的时候。他把她绑在浴缸里,逃也似的避到客厅,顺手拆了酒店自备的香烟,试图压下躁动的欲望和心思。 当时与梁鹿发生关系,他只觉得是情况特殊,迫不得已,现在想来未必如此。那晚刚开始的一再逃避不是他坐怀不乱,而是他心里有鬼,因为那具衣衫凌乱的身体带给他的震撼只有他自己清楚,分明是他怕自己开了头就再也收不住心底如洪水猛兽般的渴望。 否则他怎么会与她纠缠不休到现在。 静止了许久的烟灰无声地掉落在地上,肖钦眼底是淡淡的嘲讽。原以为曾经沧海难为水,与成诺多年的感情永远也不会淡,可是现在,他在干什么?成诺才死了几年?她可是因为自己而死,而当初自己走上现在这条路也是因为成诺。可笑。当年失去她时痛地有多深,现在打在脸上的耳光就有多响亮。 肖钦烦躁地掐灭烟头,不愿再想。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拿了几件东西才离开梁鹿的公寓下楼。 其实他今天去集团接成语的时候看到梁鹿了。她离得很远,他坐在车里,原本是注意不到的,可他就是在成语打开副驾车门之前时候无意识地转头看了远处一眼。她刚从大楼出来,低头在翻手机,修长的黑色大衣捂得严实却也轮廓分明,好像有点冷,她将领子也立起来,只剩下眼睛以上的脸蛋露出来,黑衣与雪肌,对比分明。 她都会联系谁?肖钦想。 晚上,应付完手头的事情,明明并不顺路,但他不自觉就将车开到了她家楼底下。她房间灯亮着,他却没打算上去,直到李成楠出现。 李成楠的车从远处开来最后紧挨着他的车停下,他亲眼看着他从车上下来,步伐生风地上了楼。 这个楼里还住着其他李成楠认识的人?肖钦可不觉得有这种巧合。 顾不上立场也几乎没想什么,他很快也下车,按了电梯到梁鹿家门口,在看到果然是李成楠开门的时候,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股几乎要焚烧起来的狠劲,要不是李成楠开门够快,衣衫整洁,那股劲说不准会怎么发作。 李成楠安排好医院,梁鹿很快就挂上了点滴安睡过去,虽然还是蹙着眉,却没再喊冷喊热。他一直在旁边盯着她换药挂完针,没有再出现温度升高的情况才倒在一旁的椅子上昏昏睡去。第二他天醒来时梁鹿已经醒了,一声不响地躺在床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了她半晌都没察觉到,直到他把水端到床前才回神,咧着嘴笑得灿烂:“谢谢了。” 话说地简单,其中的诚意李成楠却听得出来。 “跟我客气什么。你病好了没就笑这么开心,忘了昨晚的难受劲了?” “啊?我昨晚出什么糗了?都烧糊涂了。不过我这会感觉好多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既然昨晚她没听到,那自是不提最好。李成楠放下心,接着道:“好什么好了,你好好歇着吧。多大的人了,吹冷风睡觉,还乱吃药……”说着,他突然停住,盯着梁鹿床头放着的东西,神色怪异。 梁鹿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是自己的一点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她惊喜道:“你也太贴心了吧,这都帮我取来了。” 李成楠笑笑,掩住不自然,帮梁鹿叫了医生过来量体温,便借口买早餐出了病房。 走廊里熙熙攘攘的病人和护士,他眉头紧皱,眼里满是戒备,看谁都要多看两眼,仿佛要找出点什么。 他昨晚根本没有离开病房,走的时候也没想起带这些东西。 看来他真是下了心思,知道他们在哪间医院哪个病房,还能在他熟睡时进房间放东西。 梁鹿的烧来得快退得也快,虽然还是有点咳嗽不适,她还是坚持第二天就出院,早早回集团上班。企会在即,工作还有很多,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自己的病情耽搁进度,甚至拖后腿影响到其他同事。 李成楠劝不住,看她劲头实在是打,便找医生开好药,叮嘱她按时吃药好好休息。 还好梁鹿平时工作都习惯提前做,准备得也多,所以影响不大,工作上还能应付得来,只是她发现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成语再来集团上班。 --------- 我觉得我可能是个骗子,说好是甜爽肉,骗大家入了坑,结果现在是一周一虐…… 关于休假,我们不忙的时候是国内国外的假都休,忙的时候,呵呵,圣诞假也不休,元旦应该也不会休了。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有假吧(假笑 不知所措 企会开始的前3天,有了确定的参会人名单后,便开始分配翻译组的秘书。 因为这种级别的会议同时涉及本地的招商引资,所以会有外宾,而本省又是出名的沿海外贸大省,外宾数量自是不少。 根据以往,此类会议一般会聘请专业的同声传译公司完成会议的现场翻译。翻译们聚集在封闭式的传译室,也就是传说中的“小黑屋”里,在发言人讲话的同时说出译文,译文则通过会场座位上配备的同传接受耳机传达给每一位来宾。 但是由于各种原因,今年集团没能找到合适的同传团队,为了保障会议质量,集团干脆就运用内部资源组建了自己的翻译班子。这也就是翻译组秘书们的主要任务。但是除了同传,还有少数秘书会被分配到会场内,做类似场内服务接待的志愿者,不过主要也是针对外宾。 同传要求译者在翻译讲话的同时还能迅速整理信息,速记演讲者后面的讲话,对心理和专业要求都很高,挑战极大,因此整场的会议不会由一个人单独完成,而是多人轮流合作,一轮平均不到20分钟,如此交替。 梁鹿为此准备了很久,也毫无意外地被分配到了同传的队伍里,却没想到第二天就被通知调去了会场现场,理由是会场志愿者短缺。 她不是看不起会场志愿者的工作,只是筹备已久,整装待发的力量不能运用出来,难免有些胎死腹中的郁闷。 郁闷归郁闷,毕竟工作会轻松很多,可以休息休息不那么紧张。企会那天梁鹿便早早签到,换了集团提供的制服和工作牌便提前就位。 会场就在本省的新会展中心,说来这会展中心还是裕丰建设承建的,今年刚落成,取光设计极强,宽敞明亮,倒比一般繁重华丽的水晶吊灯更显高级。此时室内分成好几个区块,配上成排的原木色长桌和套着洁白纺布的靠椅,颇具规模的同时又不失简洁舒适。 厚软的红毯从摆了绿植造型的走廊一直铺到大理石台阶下的广场,场外记者举着长枪短炮似的镜头一字排开在玻璃门口,入场的来宾皆着锦衣华服,这排场倒还真有些国际盛会的意思。梁鹿主要负责场内部,看不到门口的红毯盛况,只隐约能听见那边不间断地相机拍照和人群躁动的声音,站着没多久就已经见了几个有名的商界大佬走进来,有幸近距离一睹真容。 随着会议开始的时间靠近,来宾蜂拥而至,梁鹿也忙碌起来。原以为场内区域标识明显,座位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各位来宾的入场券上也都明确标记,工作会比较清闲,结果到了人多的时候她才发现居然还有点忙转不过来。 因为衣前挂了英文志愿者的双语工作牌,向她寻求帮助的多是外宾。除了她意料之内的帮忙找座位和指卫生间的工作外,没想到的是,有人请她帮忙给找不到来路的朋友电话指路,有人一进来就直接问她某某商界名人的座位在哪,还有人觉得她英文不错顺便向她打听本地好吃好玩适合旅游的地方,甚至还有人直接搭讪要她的联系方式。梁鹿一一应付的同时觉得有趣,发现这项工作完全不似想象中的单调和枯燥。 这不,主持人已经在开场致辞了,一位姗姗来迟的外宾大步进了会场,他不好在场内张望转悠,止步在座位入口处。梁鹿刚好看到,于是主动迎上去,带他入座。 这一举动节省了那人的时间也化解了他的尴尬,落座时便一边道谢一边主动伸手,梁鹿礼貌地也伸手,以为只是礼节性的握手,没想他却托着她的手背轻轻落下一吻行了吻手礼。 那人深眼高鼻,轮廓立体有致,身材修长,肩想宽阔流畅,一身深灰色高级手工西装笔挺妥帖,在西方人的长相中也是极出色的,最吸引人的是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如琉彩的玻璃珠一样点着碎光。 梁鹿刷地红了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竟有点不知所措,之后只能礼貌地笑一笑快步走开。 她转身,没走两步却看到过道另一边在最边上坐着的肖钦。 他一身纯黑的亚光色西服,端正地靠坐着,十分醒目。 梁鹿脸上还未退却的晕红和羞涩僵住,只是一瞬,便又恢复笑容,礼貌却也疏离。 肖钦面朝着正前方的讲台侧对着梁鹿,双眼却斜撇过来直直看着她,似是早已认出她来,面上并无意外,眼神黢黑幽暗。 第一次,梁鹿主动移开眼不与他对视。她看向了他身旁坐着的成语,再一次礼貌地笑。 成语倒是看起来很惊喜,同时热情地朝梁鹿招手。 梁鹿不再多做停留,踩着跟之前一样的步伐离去。 许是刚才找她咨询的人太多了,竟然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入得场。一个月不见,他看起来很好,黑底深红色暗纹的领带很衬他,与成语深红色的套裙也很搭配。 ---------- 其实不想停在这的,但是实在太困码不动了。 好久没上肉了,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这个需求。有的话珠珠砸过来,我给咱们安排炖肉。 还有,新年快乐啊宝宝们!!!我的心愿是暴富,也祝大家暴富吧!!! 企会和Rick (谢谢编辑爸爸) 每位工作人员都有自己负责的区域,肖钦和刚才那个外国人坐的那片地方恰好属于梁鹿负责的范围,她不能走远,只能在区域外缘的座位旁站着。 主持人致完辞,省委书记开始发表讲话。 本省一年一度的企业家大会,由省委省政府决定召开,主要是为了推动省内高质量发展。最开始时的第一届是由政府部门全权组织举办的,后来随着经济飞速发展,会议规模越渐庞大,由政府单独承办变得十分吃力,于是开始了和企业合作承办的模式。政府给出大的框架和方向性指导,企业具体执行,所以企会同时也具有很大的政治风向,除了有企业家演讲,也会有政府各部门领导发表讲话。 今年刚好是第十届,有庆祝十周年的意义,所以格外盛大。不光会场盛大,演讲的嘉宾也都是重量级,很多是时常在电视和网络上露面的人物。而大佬果然不愧是大佬,讲话风趣幽默节奏紧张似乎都是标配,更难得的是干货满满且通俗易懂,连梁鹿这种门外汉都被吸引住,不禁跟着一起鼓掌。 此外,不出梁鹿所料,裕丰集团董事长,肖钦的父亲肖宏岩也上台讲话了,毕竟是本地的龙头企业,分量自然不轻,几乎是压轴出场。他虽已过中年,但腰板挺直,看起来精神饱满,连头发也是一丝不苟,同大多出名的企业家一样,身上有一股敢想敢为、雷厉风行的气质。 这点梁鹿能理解,不管怎么样,能将裕丰一手做到这么大,应该也是个厉害角色。看着台上的人,她心里是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觉得他有点熟悉又很疏远,他眉眼和肖钦很像,这让她不禁想象他年轻的时的样子。 梁鹿不自觉向肖钦的方向看去,还没看到他,就见刚才那位老外手里拿着耳机在向她打手势。 梁鹿会意,疾步赶过去,坚细的鞋跟踩进柔软的地毯避免了发出噪音,但双腿不断撑开一步裙摩擦布料的声音还是引来附近的人侧目。 她靠近,低声询问。 原来是他的同传接收耳机出了问题,听不到声音。 因为耳机可以调频,梁鹿起先以为是跳频了,便戴着试调了调,最后发现确实一点声音都没有,应该是里边的线路出了故障。 为了会场整洁和便于管理,每副耳机都固定在相应的位置上,虽然耳机接口可以拔下来,但是并不能取走,所以当下也不好从别人的桌子上借用一个过来。开会前,工作人员还专门对耳机进行了检查,确保每个都能正常工作,结果还是出了问题。 那人显然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无奈地挑眉,只说“不幸运,刚好是在对我最重要的演讲的时候。” 梁鹿打算去找耳机的步子停下,她想了想,问:“我让其他工作人员去找耳机,在耳机拿过来之前,我在这里暂时先帮您翻译,您看可以吗?” 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和趣味,他弯了唇角,道:“那就麻烦你了。” 梁鹿很快打了电话,联系紧急负责人找一副备用耳机过来,顺便报上准确位置,便紧接着开始翻译。 原以为之前的准备都白做了,没想到现在会以这种方式用到,梁鹿心里更多的是激动。她不怕翻得不好,就怕不能学以致用,没能发挥好,于是她格外仔细。 那人坐在靠走廊的座子,梁鹿翻译不会打扰到其他人,只是他座位比较靠前,怕干扰后边人的视线,她不得不保持微蹲的姿势。可身上的半裙不仅包裹的紧,侧边还设计了开叉,这一蹲,便显得有点微妙。 几乎是立时,梁鹿感受到了背后灼热的目光注视,像利剑一样,让她不自在。虽然知道裙子不至于走光,但她还是尽量将臀部前收,两手搭在腿边掩住白生生的大腿。 好在翻译基本在梁鹿掌控的范围内,算是顺利,耳机也来得比她想象得更快,到底是做了准备和安排的会议,就是半蹲的姿势比较费劲,起身的时候差点站不住。 身边的老外绅士地伸手扶她,梁鹿却避开,晃了晃,最终自己站稳。她清楚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周边很多双眼睛的注意,这会要是真被他扶住,不是腰就是臀,被看热闹不说,保不齐还会有人以为她是故意的,毕竟在这种事情上,舆论一向对女人苛刻。 完成了任务,梁鹿转身再一次经过肖钦,像匆忙经过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没有眼神接触,只心里默念着“Rick”——这次翻译收获到的名字。 会议议程是一整天,下午还有签约仪式和品茗会之类的小范围高端交流会议,再需要翻译的话也是老板们自己带的私人翻译,所以梁鹿的工作到上午完就结束了。 在这之间的中午,是为来宾们准备的VIP午宴,就在会场二楼与空中花园相连的偏厅里。 梁鹿这些工作人员也有专门的工作餐,是自助餐的形式,地点在一楼最后侧的后勤中心。 站了一早上,梁鹿着实也累了,小腿肚都是僵直的,双脚更是被高跟鞋束缚得紧。她本想工作结束后就直接回家,但想到这会刚好是交通高峰期,在路上一耽搁恐怕得饿肚子,便决定先去吃饭。 自助餐挺丰盛,但大家都是刚结束工作一窝蜂涌过去的,显得十分拥挤。梁鹿一向不爱凑热闹,与人拥挤排队,便在人少的地儿取点吃的匆匆填饱肚子退出去去换衣服。 脱了高跟鞋换上自己的衣服,将制服和工作牌交归到管理点后,梁鹿长呼一口气往门口走去。 会议虽然已经散了,但还有不少人在走廊交流,大多是熟人打招呼或寒暄。梁鹿想着自己的事情没有留意,只顾着往外走,一直到出了会场门口才被叫住。 “左叔叔?”梁鹿回头,看清推开门跟出来的人,惊讶不已。 “梁丫头,真的是你!走这么快,我这把老骨头都差点追不上了。”左永军抚着胸口一边喘气一边走近。 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父亲的故友,梁鹿放松下来,捂嘴笑:“左叔叔,是你该减肥了吧。” 左永军和梁鹿的父亲是早年“插队”的队友,那会认识的时候两人都还是知青。后来他们相继步入政坛,在梁鹿上中学的时候刚好在同一个地方机关工作,于是住在一个大院里,是多年的老邻居,十分熟悉。虽然之后两人又因工作先后调到不同城市,但很长一段时间依然保持来往,梁鹿考上大学的时候他还专门送书过来鼓励她。 她还记得,以前在大院的时候,左叔叔就经常喊着要减肥,全院的人都知道,他却从来没成功过,没想到到现在也还是一样,梁鹿忍不住打趣。 一句话将两人都带回旧日的记忆里,气氛一时热络了许多。两人不约而同转移到路旁成片的夹竹桃树丛一侧挡住寒风叙旧。直到有人打电话催左永军,他才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给梁鹿,嘱咐她生活上有困难的时候不要客气后返回会场大楼。 已经是12月底,外面风吹地厉害,肖钦却一直站在空中花园的露台一角与人聊天。 “肖总,崔总,午宴要开始了。”成语走过来提醒。室外不比室内,她却没披外套,依然只着单薄的套裙。 “嗯,知道了。”肖钦掐灭烟头,收回盯着楼下的目光,与崔总走进餐厅。 成语则在跟上之前停顿一下,狐疑,站在肖钦刚才站着的地方,也向楼下看去,却只看到一大片夹竹桃树丛和熙熙攘攘的行人,并无什任何特别。 其实自上大学后,梁鹿很少再听父亲提起左永军,渐渐地就忘了。以致于她不知道他现在在本市市政府上班,他也不知道梁鹿来了这里工作。还是他在会场先看到梁鹿做志愿者的时候觉得眼熟,后来她出门刚好近距离经过才认出来的。 突然意识到有一段时间没跟家里联系了,梁鹿回到家后便开始打电话。本来只是问候一下家里,却在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喂?丫头!”的声音时突然红了眼。 原以为上班后的这半年自己已经够成熟了,况且现在的生活很平静,工作也顺利,应该开心不是。可这一瞬间她却莫名的委屈,仿佛身上的盔甲被卸下。 她将脸蒙进抱枕里,吸吸鼻子,为了不让那边听出异样,故作轻松地打招呼。 却没想到那边接下来说: “怎么?外面混不下去了?” 被田女士的开场白噎住,梁鹿不禁破涕为笑:“我有那么差劲吗?” “要不你能想起来给家里打电话?” 田女士直白泼辣依旧,梁鹿反倒安心许多,很快平静下来,耐心地听她碎碎念发牢骚。只是期间她顺嘴提起遇见左永军的事时,那边罕见地愣了愣,叫她没事不要随意给别人添麻烦,之后就开启了磨人的教育模式。 梁鹿不得不用即将到来的元旦3天假的计划来转移话题,结果那边老两口已经安排好了活动,叫她自己玩自己的。 挂了电话,梁鹿倒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这元旦自己是落单了。 ---------- 看了留言,发现绝大多数都是要求虐男主的,头一次见在肉文里不要看肉要看剧情的,宝宝们也太可爱了吧,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还有,没想到我被编辑爸爸推荐了啊啊啊啊啊啊,效果真是立竿见影,阅读量和收藏量暴涨啊,吓得我抖着手,连夜码字更新一章。 不过也是真的超开心,虽然不知道这个热度会不会是昙花一现,然后很快过气,但对我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感觉我这条闲鱼快要起飞了(编辑爸爸请收下我的膝盖 最后,说实话,真是没想到,而且其实还挺有压力的,就怕珍珠、留言、收藏什么的一多,我心里一慌,就开始想码字更新(手动狗头哈哈哈 最最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天哪!我在做梦吗?居然在收藏榜上排到第二了! 吓得我双手不自觉地开始敲击键盘…… 年会 集团给所有今天参与企会的秘书放一天假,所以梁鹿明天没有工作,而从后天开始又是法定元旦假,也不用去环宇电子上班,梁鹿便有了一个小长假。 她一身轻松,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就开始肆无忌惮地补觉,一直睡到午后黄昏,被叶昭雯的电话吵醒。 原来是喊她看微信消息。 打开微信,果然有叶昭雯一连串的消息,十分钟前发的,是一些她试穿裙子的照片,咨询梁鹿的意见。 梁鹿挑了自己喜欢的几张发给她,顺便问出心里的疑问:“天都这么冷了怎么还买单裙?样式还这么不日常。” 那边很快回复过来,是一连串的感叹号:“是为年会准备的啊!!不要日常!只要好看!!!” 梁鹿忽然想起什么,瞬间清醒,坐起身,翻看公司部门群里的历史消息,然后跳下床跑进卫生间洗漱。 公司年会,就是今晚,还有一个小时开始。 忙着集团的工作,她居然把这档子事给忘了。通知是在她生病住院的时候发的,与企会撞了日期,她本想着到时候请个假就不去了,结果出院后就彻底忘了。 她既没时间也没准备衣服,只能简单地收拾收拾,然后匆匆出门往酒店赶。 手机屏幕上不断蹦出叶昭雯的消息,她头头是道地分析公司的那些“妖艳贱货”们会怎样盛装出席,字里行间透露出绝不能被艳压的决心,一边还不忘关心梁鹿什么时候到,今晚是什么打扮。 梁鹿看看时间,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无耐回:“迟到,普通打扮。” 赶到酒店的时候,离年会开始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梁鹿顺着门口迎宾礼仪给她指的方向走,看到了宴会厅入口的指示牌,但绕了半天就是找不到门。身边也没个人问路,她着急,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走廊乱窜,却越急越反倒没了方向,闯到了应急通道口。 四周看起来很偏的样子,她察觉出地点不对,打算倒回去,一扭头,却看见通道口站着个人。 没想到里面有人,她吓一跳,定住。那人却向前走一步,走到走廊光亮处。头顶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立体的眉骨上,是一张清俊冷峭的脸。 居然是肖钦,他正在通电话。 她惊讶,他挑眉,显然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 之前一个月天天想着的时候丝毫看不见他踪影,如今想要断了念想的时候却接连偶遇,真是造化弄人。梁鹿不知该说什么好,站着愣了两秒,又觉得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便转身就走。 几乎是同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没走两步就被拽住了胳膊。意外又不解,她回头看他,细长的耳坠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摇曳,在灯下折射出点点金光。 “稍等,我这里有事,等下回你。”他看着她,挂了电话,眉头紧蹙,半晌道:“这么着急去哪?” 梁鹿隐隐期待的心垂下去,她不着痕迹地将胳膊抽回,侧过脸,视线无意识地落在酒店走廊墙上的装饰画上,那是一盆开得灿烂却即将凋零的兰花。她睫毛颤了颤,最后僵声道:“有什么事吗?我年会已经迟到了。” 肖钦脸色渐沉,颌角的弧度紧绷,他站得笔直,冷冷地看着她。梁鹿并不回头看他,气氛僵持不下,直到梁鹿的电话突然响起。 屏幕显示是李成楠,他也看到了。 知道是那边在催了,梁鹿不能再多待,就要接电话走开,肖钦最终开口:“年会完后,在这里等我。” 李成楠一路电话指导,梁鹿才最终找到宴会厅入口,幸好他和叶昭雯帮梁鹿留了位子,她直接入座,倒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啧啧,年轻就是好啊,这么穿着就来了,有自信!”梁鹿脱了厚外套,叶昭雯就打趣起她的衣服来。 因为实在没什么合适的裙子,也没时间搭配,梁鹿干脆就穿了普通的正装来,只求保险不出错。唯一不同的是没穿白衬衫,而是穿了一件宽松地黑色丝质衬衫。 “你这简简单单的就把我们这些费尽心机的给比下去了,还要不要人活了。”叶昭雯佯装生气不服的样子,扁嘴直白道。 梁鹿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也夸她今天的造型。虽然叶昭雯结婚早,常常自嘲大姐,但其实也就比梁鹿大4、5岁,是个妥妥的美女,属于成熟妖娆型,再加上平时都是名牌傍身,便看着有距离感,显得不好相处。 提起今天的打扮,叶昭雯也来了劲儿,给梁鹿展示了一番自己最后精心挑选出来的裙子后,一口气把在场女士的装扮都给梁鹿分析了个遍,最后看着台上的主持人说:“不过啊,我看用力最猛的还是我们这位主持人呢,看着娇娇软软的,却戴了那么贵重的一整套珠宝首饰,真是闪得我眼睛都快瞎了,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气场压住。” 梁鹿闻言,往台上看去,主持的正是成语。 一袭白色的长裙,颈间是一条被钻石包裹起来的绿宝石项链,手链、耳环和戒指同款。 被叶昭雯这么一说,看起来果然有点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效果。 “不就是勾搭上肖总了么,打扮得这么高调,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她不知道似的……” 叶昭雯还在毒舌,边上一直没说话的李成楠突然插话。 “无凭无据地,别瞎说。” “我可没瞎说,我进酒店的时候亲眼看到他俩从一辆车上下来的……” 梁鹿不再说话,安静地吃饭敬酒看大家游戏玩笑一直到宴会结束。 她拒绝了李成楠送她回家的提议,在酒店门口与叶昭雯道别后,回头看了眼灯光辉煌的酒店大楼,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 ---------- 有留言说跳肉看剧情的,作为一位肉文作者我觉得我可能受到了侮辱,预告一下,正在酝酿肉了,醋肉,哼(手动狗头保命 没想到今天这本书在人气榜上也有了姓名,那我就给读者爸爸们拜个早年吧…… 再遇 梁鹿告诉自己,跟他没什么好谈的,也不后悔离开,可夜色阑珊,她还是失眠了。以至于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起床,又在家里闲鱼躺到晚饭时间才出门。 叶昭雯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刚在小区门口的小餐馆解决完晚饭,在超市采购能够支撑自己三天不出门的物资。 “小鹿鹿,元旦放假有计划吗?”叶昭雯声音软地几乎可以掐出水,梁鹿抖一抖,下意识就弱弱地道:“有……” “什么计划?”叶昭雯意外。 “……家里蹲。”梁鹿到底编不出来理由,最后还是老实道。 那边果然毫不客气地嘲笑她一番,直到她要生气摔手机的时候才正色,邀请她一起去周边小城的山里度假。 山上比城里温度低,听说已经落了雪,找一家舒适的度假酒店泡温泉品茶岂不快意。 搁以往,饶是对方说得天花乱坠,梁鹿只要不想去就一定不会考虑,可这次,她却心动了。 抬眼看看超市的玻璃墙印出自己随意缠着围巾趿着棉拖鞋的邋遢样,再低头看看小推车里的速冻食品,梁鹿沉默几秒,最终道:“去!” 第二天早上8点多,叶昭雯开车来到梁鹿家楼下接她。车上还有另外两个女孩,苏菲和王明靖,都是叶昭雯的小姐妹,之前梁鹿也听她提起过。大家年龄相仿,出来玩心情也好,于是气氛融洽,很快就聊到一块去。 因为是元旦小长假的第一天,游玩出行的人暴增,再加上她们出发的时间不早,于是堵在了出城的高速路上,原本3、4个小时的车程最后硬是花了多一倍的时间才走完。 车子下了高速路,又驶过一段省道才拐进山里,一路盘旋向上,最后停在占据了半个山头的酒店门前。 远处的松柏裹银,近处的黄叶挂雪,绕着山头披裙的不知是云还是雾,空气冷冽却清新,混合着草木的香气,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被瞬间安抚。梁鹿环顾四周,深吸口气,很是满意,觉得此行不虚,甚至反思以后也应该多出来走走看看。 酒店没有高层建筑,都是独栋别墅,根据不同的景观分成不同区域。不知叶昭雯那边房间是订得早了还是晚了,她们入住了最贵的山景别墅,带室内温泉,温泉连着落地窗,窗外是一片宽阔的草坡,其间有零星的几棵树,都已经枯黄,盖了一层不厚的雪,一直绵延到山腰,山腰到山头则是成片的柏树,压着雪,白绿相间。 别墅里有四间房,一人一间,安排得刚刚好,梁鹿不禁问叶昭雯。 “酒店是我老公订的啦,附近这几幢都是。他们昨天就到了,还剩这一幢空的,就跟我说有四间房,可以多叫几个朋友过来。”叶昭雯摊手随意道。 可能有钱人的观念里没有退订这一项吧,梁鹿腹诽,接着问:“你老公也在这?之前没听你提到,我还以为就咱们几个……” “没关系,不影响。他们那边都是生意人,说白了其实就是换个环境好点的地方谈生意,他们忙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不牵扯。” 梁鹿信了叶昭雯的不牵扯,结果下午才吃了晚饭回房间没歇一会,就被她拉着去他老公那边的场子玩,说是那边人多有意思。 梁鹿过来这里玩只是想简单散心,看看风景换个心情,舒服随意,没想着扎堆凑伙,因为她觉得陌生人一多,相处起来麻烦,更何况还有异性。 于是她拒绝。 叶昭雯却很坚持,说留梁鹿一个人在房间她不放心也玩不痛快,梁鹿要是不去的话她也不去了。 她这话一出,梁鹿哪敢再赖着,只得起身跟上。只是她素面朝天,一点装饰都没有,叶昭雯看不下去,将她摁在沙发上涂上一支深红色口红才出门。 那边果然闹热,男男女女都聚集在别墅一楼的客厅里,窝在围成一圈的沙发上摇骰子喝酒聊天。 叶昭雯将梁鹿往前一推,简单介绍一下就着急去了厕所,苏菲和王明靖则分别坐去了各自男朋友身边。 原来他们都认识。 环境太不熟悉,梁鹿有点拘束。好在叶昭雯的朋友们挺热情,招呼她吃水果喝茶,也不强迫喝酒。 梁鹿稍微放松,旁边的一位漂亮妹子却在与她对视了一眼后,从男朋友怀里坐起来主动与她搭话。聊了没几句就开始打听她的感情情况,脸上满是兴趣。 梁鹿虽不清楚原因,却还是礼貌回答:“我单身。” “不会吧,你这么漂亮,追你的人应该很多才对……” “没有没有,还没碰到合适的。” “那这么说,你心里有人喽?”她步步紧逼。 “也不是……”梁鹿不知该怎么说,自己的感情问题,她不想和别人说得那么细。 没想到妹子却开心地拍手道:“那就好!刚好!我来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我亲哥哦,帅气多金,年轻有为,而且财大器粗,质量有保证!一般人我都不给介绍的,看你这么好看,就便宜一下我哥吧……” “呃……”梁鹿被意料之外的聊天走向震住,噎得说不出话来,正在组织语言,就听沙发背后突然有声音传来。 “哎!肖二,你烟灰怎么往我酒杯里弹啊?” 梁鹿更愣了,往后边看去,那里有一面半镂空的屏风,屏风后居然有一桌人在打牌,因为在拐角被遮着,她一直没注意到。 她呼吸一滞,心也高高提起,盯着那扇透不清人脸的屏风,捏一把汗,想:不会这么巧吧。 那边顿了好一会,才懒懒答道:“谁让你酒杯放得离烟灰缸那么近。”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不是肖钦是谁。 “呆坐着干什么?来,给你看我老公,你们还没见过吧?”上完厕所回来的叶昭雯一屁股坐在梁鹿身旁,说完直接朝屏风那边打招呼,刚巧将梁鹿与推销亲哥的妹妹隔开。 “老公……” “哎,宝贝儿来啦?过来坐吗?”屏风后伸出一张年轻的脸。 “不了,我先陪小鹿聊一会天,给你介绍一下……” 叶昭雯的有钱老公与传说中大腹便便、中年油腻的形象截然不同,留着精神的寸头,就算坐着也能看出来身材挺拔健硕。 他与梁鹿简单打过招呼,又对叶昭雯说“我一会儿过来陪你”,才转身回到牌桌。 没想到两人的相处方式如此直白甜蜜,与看起来的样子和性格大相径庭。梁鹿突然想起什么,低声问:“公司传你老公……呃……你怎么也不澄清一下?” 关于叶昭雯老公的猜测是部门的八卦之一,其中流传最广认可度最高的说法是“年轻肉体与腐朽金钱的交换”。 “随他们怎么说,到底怎么样我自己知道就行。”叶昭雯眨眨眼无谓道,又轻哼一声,说:“不就是嫉妒我吗,我不在意!” 怪不得叶昭雯向来我行我素,除了有底气,原来也看得开。 屏风后的牌桌上传来一阵吵杂声,似乎有人赢了大牌。梁鹿想起肖钦,与叶昭雯咬耳朵悄声道:“咱们公司……肖总,怎么好像也在。” 叶昭雯也惊讶,眼珠往屏风的方向转了转,低声说:“我老公和肖总认识,这个我知道,毕竟都是一个圈子的。不过好像来往不是很频繁,我没太听他提起过,我这也是第一次见他们一块。” 许是叶昭雯见惯了老总和大佬,并不觉得有什么,拉着梁鹿就要去大方地打个招呼。 梁鹿紧张,坐着不肯起身,将叶昭雯往回拉,叫她等等再看。 拉扯间,就听叶昭雯的老公,郝川的声音传来:“宝贝儿,我过来陪你吧,不打了,找个人替我一下。” “就你们同事小鹿吧!刚好你们肖总也在这,过来打个招呼。你也一起。” 梁鹿脸色大变,汗都惊出来了,不知该怎么办。说不去吧,明显太不给领导面子,去吧,她怎么能坐得住。最后支吾道:“我……我不太会玩牌。” “没关系,不会可以慢慢学嘛,我也要玩,我教你!”刚才牵红线的漂亮妹妹也站起来了,拉着梁鹿就要与她一起往牌桌走。 “对对对,不难的。”叶昭雯与郝川附和。 梁鹿被半推半就地带到了牌桌前,坐在郝川的位子上,好巧不巧地右手边正好挨着肖钦,左手边的男士则绅士地让出位子给漂亮妹妹。 梁鹿理解叶昭雯想让自己增加接触面,多交朋友,所以推自己过来。可为什么郝川也这么积极地催她?而且那眼神好像有深意。 肖钦已经抬眼看了过来,梁鹿无暇多想。她一边拉着椅子坐下来一边整理出一个自然得当的表情与他打招呼。 “肖总。” “嗯。”他懒懒地回,语气不咸不淡,眼皮抬起只应声看了她一眼就收回。 梁鹿原本十分忐忑,但看他如此冷淡,便觉好像被一盆冷水泼中,霎时冷静下来。 叶昭雯与郝川已经走开,腻腻歪歪地窝在沙发里。漂亮妹妹被男朋友搂着在跟她讲打牌的规则。 他们玩的是“干瞪眼”,确实不算难,梁鹿本来也会。 虽然郝川走的时候没有把桌下的钱带走,跟叶昭雯一起和梁鹿说说随便输,但梁鹿哪里好意思输人家的钱,便也玩得认真。 一边的漂亮妹妹还没放弃自家哥哥的感情大事,依旧不遗余力地推销。显然是奔着梁鹿追过来打牌的。 “怎么样,小鹿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你可要好好想想啊。” “我……单身挺好的,现在真的不考虑。” 梁鹿捏着手里的牌,压力山大,犹豫着到底该怎么走,顾不上应付她。 明明拿了一副好牌,怎么还这么难打呢?出什么牌肖钦都能截掉,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输了。 妹子则继续天花乱坠地描述,什么八块腹肌、金刚钻都出来了。梁鹿假装听不懂,没想到坐着一直没动的肖钦却突然开口:“晓芙,你确定你哥那个和尚一样的工作狂会拨出时间给女朋友?” 原来漂亮妹子叫晓芙。 晓芙仿佛被戳到了痛处,立即反驳:“那是因为之前没碰到小鹿姐!小鹿姐绝对是他的类型,只要她愿意,我哥保证好好疼着。而且,这不还有我给小鹿姐撑腰呢么!” “我总不会害你是吧?”最后一句她冲着梁鹿说。 梁鹿输了牌,脑子里都是散出去的钞票,心里还在愧疚,没注意听她前面说了什么,下意识地点头。 “对吧对吧。”晓芙见状,开心地挑眉。 肖钦则脸色彻底沉下来,声音寒得能结冰似的,飘出一句:“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多用用脑子自己看。” 他说这话是想说自己没脑子吗? 梁鹿本就肚子里有气,又被他截得输了牌,便垂着眼不客气道:“现在骗子太多了,自己看的也不一定对,说不定就突然玩失踪呢。” “你们在说什么啊?”晓芙嘀咕着打断,趁热打铁要加梁鹿微信,说是不管怎么样先交个朋友。 小女孩可怜巴巴地请求着她,梁鹿不好意思再拒绝,拿出手机准备加好友,右手边的茶水却突然洒下来。 茶水是冷的,但衣服很快湿了,留下一圈圈暗色的痕迹。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肖钦擦手,无辜道。 梁鹿再傻也知道他是在针对自己了。她二话不说,起身:“不好意思,我衣服湿了,就先回去了,你们玩。”说完就转身离开。 肖钦叫了酒店的保姆过来收拾了茶水,才拿着外套起身:“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找个人替我吧。” ---------- 嘿嘿嘿,醋肖上线,拦住了妹子污污污的小火车。(但是怎么最后气到的好像还是小鹿?) 有人送我鱼叉了,但是我不太懂这个会有什么影响。不过我看旁边的五角星变成黄色还挺好看的,有好心人替我点亮它们吗? ---------- 妈呀,人气和收藏榜首了,我一个托马斯回旋三百六十度转体的跪拜送给读者爸爸们。 对峙 梁鹿跟叶昭雯打过招呼,出了门一路疾走,看见自己住的那幢别墅门口的光,走到门前的小路上,却被路旁伸出来的一双手拿到墙角。 “你!”她又惊又怕,待看清来人,又多了一分气。 “走这么快做什么?生怕人追上?”肖钦摁着她的肩膀在墙上,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抄了小路过来,就这慢一步都差点截不上她。 梁鹿只觉得这人今天脾气异常地戾,她偏过头,不看他,反讥道:“不走等着碍眼吗?肖总你见不得我也不必这样处处针对,在人面前羞辱我吧?” 肖钦知道自己刚才话说得重了些,可他一想起她说的那些话和年会那晚的失约就抑制不住地上火。再加上她这会冷着脸,一副跟他界限分明的样子,便不由动气道:“羞辱你?怎么,干扰了你的好事?” 梁鹿闻言,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他,心里仿佛生了一根刺尖尖地顶起来,震惊过后更多的是失落。她又别过眼去,却笑起来:“随你怎么说吧。”说罢她就要推开他,肖钦哪里肯放她走,又将她拽回来,她不依不饶地挣扎,直到被他死死地钉在墙上。 她鼻尖红红的,眼眶里的水渍在不甚明亮的角落里泛着光亮,却又倔强地不肯看眼前的人,身子微微发抖,也不知是冷得还是生气。 肖钦毕竟不是一来气就被冲动没了头脑的人,看她如此这般,也忍不住心疼。他自知失言,知道她心里不舒坦,心里清楚还是要与她好好说道才行。 他叹口气,将她发凉的双手握进掌心,推着她到别墅门前,说:“外边冷,进去说。” 别墅一楼是公共区域,没有房间,房间分别在二楼和三楼,二楼和三楼房门口则各有一个小客厅。梁鹿怕在一楼被人一开门进来就能撞见,于是直接上了二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给自己倒杯热茶捧在手心里,低头看着褐色的茶水在碧润的瓷杯里打转,却不说话。 看得出来,她将自己缩进了壳里,处于一个自我保护、拒绝沟通的状态。肖钦忍住想要抽烟的欲望,站着看了她半晌,才解开大衣的扣子,坐在她身旁,开口问:“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失约?” 梁鹿吹着茶水的动作一顿,说:“失约?我没记得我答应你。” 她冷淡的语气让人气躁,肖钦忍不住掰过她的脸,寒声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谈的吗?梁鹿,你把我当成什么?” 梁鹿终于抬眼看他:“我把你当成什么?你不声不息地消失,又有没有把我当一回事?”她坐得笔直,声音里却有不可见的颤抖。 他却眼睛微眯,低声笑:“我消失?”随后又更靠近她,反问:“我消失了吗?你是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还是不知道我的办公室在哪?” “可是你有曾试着主动联系过我一次吗?”他一字一句道。 梁鹿脑子哄乱,有些反应不过来,又听他接着道:“我给你发过短信的那个号码,没有收到过一条你的电话和信息,我办公室的秘书也从来没有通知过你有来访。为什么?”“我是没有主动联系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是因为我不得已,不能联系你?” “那个电话号码我早就该停掉了,可是我担心你万一有事找我……但是你呢?有没有想起过?你生病卧床,联系的却是李成楠!” 他一句句的质疑和指控将梁鹿砸地晕头转向,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湿了脸庞。事情怎么会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她一边慌乱地摇头,一边道:“什么不得已?和李佳和成语都是不得已?你和成语在一起都多少年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你听到了?”他沉声肯定地说道。 梁鹿移开眼,默认。她发烧的那天晚上,李成楠和他说话的时候她都听到了。一开始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突然出现的他,所以她装睡,她只是头昏,并没有晕过去,却没想听到了那些。 “如果我告诉你,我和她们都没有什么呢?” “可是……”梁鹿愣住,连眼泪也流一半停住。 外面的传言是那么逼真。 “李成楠的话不全对。我和李佳是生意上的往来,至于成语,我只把她当妹妹,和她传言,只是为了引出一批在背后的有心人……” 说着,楼下有人开门进了别墅,听声音好像是苏菲和她的男朋友。苏菲住在三楼,马上就要上楼了。梁鹿着急,赶紧开了二楼自己的房间门,将肖钦也推进去。 梁鹿关了门,贴在门上听他们毫无异样地进了3楼的房间锁上门才松口气。还没转身,背后就贴上一具温暖结实的身体。 “已经在屋里好一会了,你怎么还在抖?”他从背后拥着她,在她头顶道。 “没有,没抖。”梁鹿嘴硬,贴着门没动。 肖钦将她转过身,让她面对自己。他低头看见她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忍不住捏着她的脸,将上面的点点水痕擦掉。 可她眼眶还是湿的,看着他闪动,里面有矛盾和摇摆,疑问和不安。 肖钦知道她还需要时间消化,由她盯着看,自顾自地将刚才从外墙上沾到她发尾的水渍拭去,又伸手按在她后背,确定她外衣没有被阴寒的墙面印湿才松口气,将她裹紧,往房内走去,一路走,一路将灯打开,将地暖温度调高。 最后他坐在床边,怀里圈着她,忽然觉得恍如隔世。上一次这样抱着她的时候还是在去美国之前,在她的家里。当时他吃味,脱了她的上衣,她却钻进他的怀里取暖,身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他一点一点地将那些小突起抚平,只觉得所触之处皆是冰凉细嫩,软到了骨子里。那个时候她主动将自己送进他怀里,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可全然不是现在这样的表情。 身体的感官随着记忆也在觉醒,鼻尖萦绕了她身上散发的气息,熟悉又勾人,且越来越浓郁。察觉到身体某处的变化,肖钦将梁鹿从腿间的位置微微挪开一点,捏着她腰肢的手却不自觉越箍越紧。 直到梁鹿突然偏头咳嗽两声,他才惊醒过来,探了她的额头,问:“别又发烧了。上次你生病出院后有没有再好好休息?” 电光火石间梁鹿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没有回答他,却问:“上次出院后,是不是你把我从同声传译组调到了会场志愿者组?” 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肖钦没有立即回答,认真试探她额头的温度,最后确认无事,才看着她道:“不是。” 看来是她多想了,梁鹿的眼光暗淡下去。 却没想到又听他说:“我怎么会不明白你为了企会的工作花了多少精力?那个时候对你来说发挥出来比半路放弃去休息更适合才对。” “所以我没有动你,也没有跟那边打招呼。后来,你又被调去会场,是意外,那边后台安排的负责人换了,不是我的人,我事先不知道。”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清楚自己的那点想法和野心,她一时梗住,过会儿才又问:“借调我去集团,也是你安排的?” “是。”他坦诚道。 怪不得,会有这么好的机会留给自己,梁鹿讽刺地想,却又突然想到:“那程经理……” 肖钦知道她在在意什么,解释道:“不会。总经办给你们部门的通知是借调女性员工一名,要求能力强,素质佳。” 说着,他似乎带了点笑意:“确实是程丹自己选得你。” 梁鹿心里好受一些。她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女性员工里程丹一定会挑自己的,可她知道,如果没有要求性别的话,那程丹挑选借调过去的人应该会是李成楠。那么,他也知道这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调我去集团?”背后一定有原因,梁鹿心里确定。 肖钦没有直接回答,他看着她通红已经出汗的脸,松开她,让她脱掉大衣,又自己起身去调了地暖的温度,才坐回她面前,最终道:“因为……我需要和成语传绯闻。” 梁鹿蹙眉,心道:什么叫“传绯闻”? 肖钦却面色平静,他接着说:“成语不是我在国外多年的女友,她是……我一位故友的妹妹,被托付给我照顾。成语患有抑郁症,之前几年一直躲在美国的一个小城市养病,是我一直管照的她。” 梁鹿想知道的真相似乎在接近,她不敢打断,静静听他说:“那个朋友的死,跟我有很大关系。所以我给她相依为命的妹妹提供生计,也找到了害她的人替她报仇。” “可是我没想到,事情还没完。最近几个月,那些人又出现了,成语养病的地方被发现,她开始收到威胁和恐吓,那些人扬言要报复我们。最糟糕的是,我们一直查不到那些人,所以成语提议,我干脆就将她转回了国。一是在这里好确保她的安全,二是将那些人引到国内更方便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说完这些,肖钦叹口气,坐直身子,有点自嘲的地笑道:“我本来以为那些人该很着急,很快就出手,没成想他们沉住气到现在。所以……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他看向她。 梁鹿脑子嗡嗡作响,她甚至不敢跟他确认她此刻的想法,会不会是自己理解错了?她眼睛睁得浑圆看着他,颤声道:“你……什么意思?” 他静静看着她,黑眸幽深,一直看到她眼底,缓缓道:“所以,我不联系你,是因为我的处境也很危险,那些人针对我,难免不会顺到你身上。我调你去集团,是因为想将你调得离我远一些安全一些,甚至是想在你听到我和成语的传言之前就解决掉这个问题。” “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梁鹿捂着嘴,说不出话来。这些在她听来惊愕失色甚至的话,在他说来却如同平常的每一句话一样。难以想象,他都经历了什么,居然一直以来都背负着这样的包袱在行走。她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因为他闹的一些小情绪,不知道有没有伤害到他。 “怎么这么难过?又不是不要你了。”她眼泪掉得他两手都擦不急,只能将她扣进怀里将胸膛和衣服都给她擦,甚至开玩笑哄她。可他这个样子让梁鹿更愧疚,呜咽着,声音更大了。 肖钦拍着她的背安抚她,轻声道:“我算了很多事情,也有很多是没算到的。” “我没想到你和叶昭雯关系会那么好,毕竟她八卦那么精通。也没想到成语会自己直接主动跑去集团体验借调。” 梁鹿终于找回一点清明,她抹着已经哭花的脸,抽噎着问:“怪不得……她只在集团待了几天……” “必须调走她。” “那……那叶昭雯,那我……”梁鹿又想起什么,试探地看他。 “没错。叶昭雯这次叫你过来这里度假,也是因为我。叶昭雯不知道,郝川知道,我们会有一些合作,是盟友。” 说着,他看她一眼,带着一丝揶揄:“还不是因为你,上次年会好不容易在酒店碰到,那个时间和地点都没有问题,你却直接跑掉,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没办法,我只能制造机会再跟你偶遇。” “你……不要再说了。”梁鹿不忍心再听下去,埋头在他怀里,将他结结实实抱住。 肖钦自己都没想到,这样久违的亲密感他似乎已经等了好久。他想起第一次送梁鹿回家时,她下车前偷吻他成功的得意样子,她是那个浑身冒着傻气的女孩,坦诚又大胆。 他抬起她的脸,终于吻上那些划进他心尖里的眼泪,抵着她的额头低语:“小鹿,我很想你。” ---------- 好吧,就是这么狗血。 评论我看了,其实挺有意思的。但是毕竟读者也是爸爸,看爸爸们撕肖二这么狠,我就提前把他洗地的料拿出来一些,拼成这么一章,给一个交代,免得觉得他渣的人看着膈应。因为这中间少了很多铺垫,也不知道这样看着是否满意。 其实我挺心疼肖二的,在我的计划里他不是渣男。说很~渣的亲,要不再仔细看看之前的章节?(小声逼逼 立个flag,下章还不上肉就是狗狗?因为提前把之后的一些洗白料给曝光了,所以肉没有那么酸了,大概是个糖醋级别。 当然这一章里也还有很多点没有写破,后面会慢慢破的(要不然后面还写啥),但是我看大家看文好像还挺着急得哈,容易先入为主下结论(捂脸 骗子 (H) 没想到。 梁鹿心神震动。 她从医院醒来的那个早上,已经在心里把与他的过去都打包封锁。她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样,并无任何异样地吃饭、上班、睡觉。她笑着听叶昭雯聊他的八卦、毫无芥蒂地在肆食记外的美食街吃宵夜、甚至哼着歌将他之前扔在家里的衣服整理好放进包装袋。 她像对待任何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一样对待他和与他有关的一切。 可为什么这一刻,在他的怀里,在听到他的解释,听他先一步说出想念后如释重负?一颗心安定下来,仿佛漂泊的小船在夜幕降临前终于驶进了宁静的港湾一样。 梁鹿突然明白,为什么她不怕面对他,却害怕发呆,害怕失眠。 她害怕这场感情的角逐里只有自己在向前奔跑,她害怕自己所珍惜呵护的却是他弃如敝履的。 她紧绷的身体像松了发条一样柔软下来,她依旧止不住眼泪,却弯起嘴角终于笑了。 细密的吻如雨滴一般落下,肖钦低垂着头,背光的阴影将她笼罩住,湿热的唇在她微凉的脸颊游走,最后停留在她上翘的嘴角,吐着热气问:“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居然像个索糖的孩子。 梁鹿挣脱他托着自己脸的手,扭头嗡声说:“才没有。”唇角的笑容却偷偷漾地更开。 “骗子。”他在她耳边控诉,转过她的头,紧接着含住那双他肖想了很久的红唇。 久违又熟悉的触感勾醒最深处的感官和潮水般的记忆,两人俱是一震。肖钦耐心地勾勒她的唇瓣引诱她,口齿相交的气息在空气中碰撞,变得越发黏腻厚重,不可收拾。 他扣着她的后颈,箍着她的腰,不断加重力道将她压向自己,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梁鹿不自觉地伸手揽住他脖子,急促地喘息,脑子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只得跟着他越陷越深。他总是知道怎样让她意乱情迷。 肖钦却还不够,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声哄:“舌头。” 梁鹿陷在酒店洁白松软的床里,黑发凌乱,早已经七荤八素的。她依旧揽着他,无意识地听话张口。 男人宽厚的唇舌很快将她的口腔都塞满,一阵翻搅蹂躏后勾出她的舌尖纠缠吸吮。 “唔……嗯……”梁鹿吃力地咽着口水,半眯着眼,发出像猫咪一样细软地咕噜声,挠在肖钦的心尖上。 满腹的欲火不得纾解,他双手不安分地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游走,觉得衣服太厚,又从衣摆下伸进去,将她细腻的肩背揉个透,才滑到她敏感的腰窝打圈,抬高她的腿心扣向自己膨胀的下身。 他手掌仿佛带电,所到之处皆引起梁鹿的一阵战栗。她娇懒地扭着身子,会阴隔着衣裤磨蹭他已经顶起来的欲望。 气血直冲脑门,肖钦吸一口气,把着她的腰臀,挺腰恶狠狠地撞击她的凹陷处,直将她的淫水撞出来打湿了底裤求饶才缓下。 “别了,内裤钻进去了,痛……”梁鹿弱弱地喊。 “还知道痛?刚才劲头还不是挺大?我看看。”肖钦声音粗嘎,不由分说地就抬起她双腿扒了她的打底裤。 黑色的内裤果然歪歪地贴在肉缝外,他将嵌入的布料拉开,便看见泛着水光的银丝在中间拉扯。 “才几下就这么湿了?”他眉梢微挑,揶揄地看她,梁鹿则咬着手背不吭声。 知道她害羞还没适应,肖钦不再多语,将那点小布料拨到一边,伸手触摸那粉嫩的花肉。粗粝的指腹划开紧闭的花瓣,一股清透的水液便应势从中间流出来,他用一指接住,复又尽数涂抹在柔软的花瓣上,将它们挤在一起揉捻搓弄。 “啊……”梁鹿立时细叫一声,蜷住了脚趾整个人都收紧一下。 肖钦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手加大力道玩弄那处,一手解了自己的裤腰,拉下内裤,将肿胀叫嚣的性器释放出来,握着撸几下。 紫黑的棒身上盘着凸起的青筋,那强势的尺寸和硬度熟悉又陌生,叫梁鹿只看着就心惊肉跳,却又控制不住地分泌出更多的淫液。 有了更多的水液润滑,肖钦换了肉棒接在穴口,将前端沾湿后更加肆无忌惮地顶住那两片肉瓣揉圆搓扁。两手则从她的上衣里钻进去。 梁鹿上身穿着米白色的兔毛毛衣,软糯厚实的料子下是一件极薄的胸衣,没有钢圈也没有海绵,松松地兜着两团奶肉,于是肖钦伸手碰到的就是绵绵的一片,触感几乎与赤裸无异。 他抬眼看了梁鹿一眼,然后将她上衣掀开。镶着蕾丝边的黑色棉布堪堪裹住两颗白嫩的果子,其间是同类型的细带子连接,尺寸似乎略小,以至于鼓囊囊的奶肉从四周都溢出来。 肖钦眼里瞬间盛了火,他挑起连在中间的黑色带子在指尖提了提,后又松手使其弹回,沉声问:“穿成这样?” 毕竟梁鹿事先并不知道会在这里碰上他。 这种内衣是有一次逛街时叶昭雯推荐的,柔软舒适且不显得胸部那么突出,样式又好看,梁鹿一试就喜欢上了,便买了许多,均是轻薄简单却样式颜色不同的,换着穿,算是取悦自己。却没想到在眼下这种情况下会显得这么色情,忙解释道:“这种舒服,我最近都这样穿,不给谁看。” “看起来老实,花样倒不少。”肖钦沉声道,将两片柔软的布料轻松拨开到两边,露出粉嫩的奶尖,两手各一只,揪着划圈,同时甩动肉棒,戳弄她泥泞滑腻的外阴。 奶头、阴蒂和小阴唇被同时刺激,梁鹿“啊呀”轻喊一声后软下去,无意识地抓住他健硕的手腕,毫无说服力地摇头反驳:“没有没有……” “我看就是有。”肖钦睨着她粗声道,随后低下头,一口含住已经艳红挺立的奶头吸吮,左右开弓,用口水将它们染得湿亮,还觉得不够,又将它们往中间推挤到一起,伸出舌尖来回拨弄。 “啊啊……啊……”梁鹿喉间溢出似欢愉似难受的低吟,她双手扣在他脑后,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不自觉地就挺高胸脯将肿胀的奶往他嘴里送,同时纤腰轻摆,配合肉棒的摩擦。 潺潺地花液顺着阴道流出,一个多月未被开垦的穴壁沾着点点水液轻轻抽搐,传来涩涩的刺痛感,刺痛过后便是无尽的空虚和瘙痒。 梁鹿断断续续地哼唧吟哦,像濒临干涸的鱼一样在肖钦身下扭动,不时将那硬似钢铁的阴茎夹在腿心研磨。 肖钦按住她,眯眼嘶气,哑声道。随即将她双腿大大分开,挂在肩上,挺着已被她淫水浇得湿透的肉棒在穴口刺探。 龟头毫不留情地撞击穴口,一下比一下更深更重,娇软的小嘴被越顶越开,颜色也越来越鲜艳,被迫含住乌黑坚硬的顶端又吐出,湿湿热热地叫人欲罢不能。肖钦捧着她的臀瓣,一边加快速度肏弄穴嘴,一边喘着粗气不依不饶地问:“你说你,是不是不老实……” 穴口虽浅,却神经密布,极其敏感,梁鹿被他那大东西顶得淫水流了又流,一边“嗯嗯啊啊”地出声,一边难耐地扭着屁股道:“好痒了……里面……”结果话音还未落,就察觉到巨大的蘑菇头撑开了肉壁突然插进来,将淫荡的穴道逐渐填满,又压着嗓子“啊啊啊……”地尖叫。 肖钦咬牙,插得艰难,才把阳具齐根放进那窄小磨人的花径,就感觉到肉壁疯狂地挤压和吸吮,将他逼出一身汗。 他低头看,身下的女人颤栗着,竟然已经高潮了。 肖钦失笑,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道:“才开始你就去了?出息……” 接着他跪直,将她含着肉棒还在抖动的下身也腾空拎起来,往自己胯下扣,一边扣一边闷哼道:“嗯……怎么这么敏感?放松……让我好好插插。” “呜呜……啊嗯……轻点……啊……”梁鹿呜咽着,眼泪都快被逼出来,刚才经历高潮的小穴还未恢复平静就被高高抬起,套着男人的巨物被迫继续性交。 ---------- 抱歉,卡肉了……后面还有肉 有没有觉得肖二今天的话好像额外地骚…… 还有,现在看的人多了,我写肉的时候居然有些不太好意思了(挠头 醋意 (H) 梁鹿久未经事,整个身子都在抖,敏感得不可思议,肖钦同样是久旷之身,不免也强硬鲁莽一些,把着她的臀瓣,挺腰用力撞击,肉茎次次探到底,撞到子宫口才往出退,退出来的时候又霸道地将内里娇嫩的穴肉扯出穴口。 粉润的软肉与黑紫的硬挺对比明显,肖钦眼下发热,便又使劲往回戳,眼瞅着肉棒与那片粉肉又一齐入了穴,消失在视线里,他一边撞一边粗声道:“缠得这么紧,叫我怎么轻得下来?” 男人的鼠蹊部和阴囊随着插穴的动作不断拍打到女人的阴户,挤压着已经插得分开趴在两边的小阴唇,更是一次次蹭上充血肿胀的阴蒂,他插地深,便蹭地也重,每抽动一下都惹得梁鹿哀哀地叫一声。 于是他使坏,故意加快速度,搅得穴里的蜜水滋滋作响,又扑哧扑哧地迸出来,女人不断拔高的吟叫与性器互相拍打的声音交缠在一起,越来越急促,他却依旧毫不留情地一捅再捅,追问:“能轻吗?” 甬道被粗壮的肉棒撑开扩得发酸,阴核也已经胀到极致,每被碰到一下就能引起她一个颤栗,梁鹿上身陷在柔软的床里使不上劲,下身被他捧着对准阳具悬在空里,整个人就只剩两张小嘴蠕动着,开开合合,一个吞吐男人的阳具,一个娇喘着,吐出淫声浪语:“要重啊……还要……嗯啊……” 他凶狠的每一下都好像戳在了她的心尖上,将所有的瘙痒都熨平。快感不断积累,梁鹿快乐得脚趾都蜷起来,只是体力跟不上,之前还能撑着挂住的双腿突然无力掉下来。 “啊……掉下来了……”快感当头,她自己却使不上力没办法,只得急急道。 肖钦被她迫切又可怜的小样子逗得弯了唇角。他一边迅速将她两腿抓起盘在自己腰后,一边换以将肉棒整根埋进阴道深处,抵住她的阴户快速抖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梁鹿瞧见了那眸子里的星辰笑意,只是她来不及脸红害羞。 坚硬的龟头在顶着宫口高频率地刺戳研磨,经络贲张的肉棒挤压着穴道,他毛发粗硬的根部更是死死地挤着她敏感的阴核划圈摩擦,仿佛要将它压坏一样。 她只能在他的注视下,流着被汹涌的快感逼出的眼泪,仰头放浪地淫叫,同时毫无保留地张开自己的身体,任他肆意肏弄,接纳他滚滚的精液。 肖钦抱着她的腰,又狠顶了几下延长快感,一会儿才松懈下来,揽着她侧窝进床里。 梁鹿还在张着小口喘气,胸脯顶着被推高到乳房上却还未脱下的毛衣高低起伏,等到那件碍事的毛衣被肖钦拽着褪下后才回神,一看到他黢黑的眼就红了脸,垂目别开视线。 “这会才害羞,是不是有点晚了?”他抬回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低声问,眉梢带笑。空着的另一手也没闲着,轻轻搭在她身后,沿着那曲线弧度分明的腰背游走,带着一丝餍足的慵懒。 “我哪儿害羞了?”梁鹿眼珠子一转,决定装傻。 “脸红都红到头顶了,还不承认?”肖钦说着,惩罚似地捏一把她敏感的腰窝,惹得她整个人都往他怀里缩一下。 他虽然射了,却还没有拔出去,梁鹿这一缩便让他喉头一紧,呼吸有些不稳。 “有吗?反正我自己看不到,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别污蔑我……”梁鹿厚着脸皮狡辩。 肖钦侧撑起头看她,上下打量她一圈,“啧啧”两声后感叹:“嘴硬!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嘴硬得厉害啊……”好似要证明一般,他说着捻起她的唇瓣,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感觉到有黏软的东西沾上手指,拿开一看,原来是她深红色的口红残余。 他手指轻碾着,若有所思。 梁鹿也安静下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着他,听到他接着道:“怎么今天涂了这么红的口红?” 肖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经意一些,虽然他心里很在意。这么色泽浓烈的口红衬得她更艳丽不可方物,今晚在那栋别墅一看到她的时候就发现了。想到她可能是涂给别的人看的他就心里一阵烦躁。 还以为他怎么了呢,原来是种小事情,梁鹿自然答道:“哦~我本来没化妆,出门前叶昭雯给我涂了她的。” 肖钦心里舒服许多。梁鹿却突然反应过来,追问:“怎么了?不好看吗?是不是我涂着不好看?”语气里有一些焦灼和不安。 女孩子在意的点果然让人猜不到。 肖钦心下失笑,表面却不动,甚至有点严肃,点点头,看起来煞是认真地说:“嗯,确实不好看。” 待看梁鹿苦瓜着脸,他才笑出声,手上使力将她揽紧在胸前,嗓音低靡道:“不好看,只能涂给我看。” 梁鹿愣一下才反应过来,佯装生气瞪他,却又忍不住莞尔,最后回搂住他,凑到他唇边轻轻吐着热气,眨眼道:“肖总经理,原来这么幼稚……” “我哪儿幼稚了?”肖钦极喜欢她这副妖媚似小狐狸的样子,便顺着她脑后的发,感受她贴上来的柔软娇躯,逗她。 “明明之前把我嘴上的口红都快吃光了,这会你自己嘴角还有印子呢。” “有吗?反正我自己看不到,你可别污蔑我……”他不疾不徐道,看着近在眼前的小狐狸变了神色。 “你……”没想到被他用自己堵他的话返回来噎到,梁鹿刚才的得意变成气结,她却又说不过他,便戳他胸口。 肖钦终于大笑,翻身将她紧紧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叼住那对噘起的唇瓣,用力地吸吮。 梁鹿则极力抓住一丝理智,得空喘息的时候推他:“唔嗯……这样,不好……” 肖钦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唇,拧眉问:“怎么了?”他的欲望早已复苏,已经硬得不像话,就在她穴里插着,她可不能感受不到。 “我衣服都脱完了,你的都还没脱掉呢。”说起来两人火烧得旺,衣服还没脱干净就做了一回,这会梁鹿是全裸了,可肖钦只褪了一半的裤子。 “就这事?”肖钦松了含着的唇瓣,抱着她翻了个身,自己躺在下面,放她坐在自己身上:“行,你来脱。” 女上骑乘的姿势让那欲根极深地捣进去,梁鹿差点没坐住,还多亏肖钦扶着她。她调整了下姿势,略微定神,制止了在身下想要不时顶动往上插的男人,软着穴,流了一片的淫水才艰难地褪了他的衣服。 肖钦难耐地上顶一记,就要摁着她的腰臀开始大抽大干,却不想她突然起身,抽身而出,看着意料中肖钦诧异难看的神色,噘嘴挑眉,挑衅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居然先跟我醋逗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 鹿:今天我要站起来一次! 钦:女人,你这样可是要被日的! 最近留言珍珠少好多……(来晚了,小声逼逼 算账(H) 梁鹿依旧是小狐狸一样狡猾娇俏的模样,肖钦这会却一点都不觉得可爱了。她半跪在他下身的上方,没了肉棒堵塞,微张的穴口将内里混合着的两人的液体都吐出来,淅淅沥沥地落下,好巧不巧地浇在挺立的阳具上。 膨胀的肉物染了汁液激灵地一抖,肖钦胳膊半曲撑起上身危险地眯眼,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梁鹿却说完看情况不对打算爬开跑掉。可她哪里是肖钦的对手,还没爬下床,只一瞬的功夫就被坐起身的男人抓住脚踝。 她挣扎着想甩开脚腕上的手,却很快被他拽着拖回来,将她趴平压在床上。 “算账?说来听听。”他凉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热热的肉棒却嵌进了她挺翘如蜜桃似的臀峰里。 感觉到有湿滑的液体被肉棒有力地抹开在屁股上,刚才还觉得自己很有理的梁鹿瞬间就莫名地怂了,可她又想一想之前的事情,还是觉得憋屈,于是忍住想要扭动的身子,哼哧道:“算了,哪敢跟你算账啊。” “说。”肖钦强硬道。他其实就怕她想得多还不说出来,时间久了,难免郁结生出误会和嫌隙。他要是不知道她这脑子里怎么想,还怎么跟她沟通解决问题?况且,他也想知道她的问题是不是他也在意的。 偏偏梁鹿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他这一逼,她反倒越不肯开口了,再加上他那根东西已经杵进了她股缝里,贴着穴嘴色情地摩擦,似有若无地威胁挑逗。她要是这个时候松口,岂不是显得很没骨气? 她将脸埋进床单里,咽回溢到嘴边的呻吟,干脆趴平了躺尸装死,无声抗议。 没想到她居然也是一副硬骨头,肖钦额角的青筋微突,他看了她半晌,最后在她耳后问:“不说?” 梁鹿身子抖了抖,可她还是微微偏过头,不说话。 气氛开始沉静,摩擦着肉瓣的阳具也移开了。梁鹿心下诧异,背对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正在猜测就听他的声音从身下传来。确切地说是从腿间传来:“好好想想,你要不要说。” 梁鹿品着他话里的意思正在反应,没想到身下一空,屁股被抓住微微抬起,大腿内侧有头发轻蹭带来痒意。 下一秒,她反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男人湿热宽厚的舌已经触上了敏感娇软的花瓣。 “啊!”辅一被舔上,梁鹿就惊叫起来,脑子里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赶紧趴起来,伸手推他卡在自己腿间的头,着急喊;“不要!你停下……” 肖钦却埋头不为所动,大舌细细地舔着两片微微分开的花唇,将上面沾染的蜜水都吸走,卷进嘴里。 点点的舔弄仿佛细小的蚂蚁啃噬一般,花穴颤了又颤,前所未有的异样感和刺激感袭来。“呃啊……”梁鹿抑制不住地娇喘,她简直快要被逼疯,却又被理智撑着不得不拒绝:“你快停下啊……好脏的,我还没洗澡,不要……” 梁鹿急得脸颊通红,实在是难为情地紧,却奈何自己趴着反手推他不动,于是又使力想往前爬摆脱他的桎梏。男人的手固得死紧,她挣扎了一圈只不过是徒劳,反倒转着臀瓣方便他换着角度将穴里穴外都舔个遍。 “呜嗯……我说,我说……”梁鹿妥协,眼泪都被逼了出来,声音带了哭音。 肖钦终于抬头,嘴唇和下巴沾了她的体液泛着水光,挑眉看着她,等她开口,同时手下也没闲着,伸了两指插进那软糯湿润的穴里翻搅。 他手指修长结实,骨节分明,只是两根就已将那窄小的花径塞满,指腹的薄茧更是刮的肉壁一阵战栗。 梁鹿垂目细碎地嘤咛一声,才终于道:“整整一个多月,你都没联系我。”语气好不委屈。 说起这个,肖钦也有话说。 “我去美国之前,从公司走的时候,本来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去美国一趟。结果呢,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你从李成楠的车上下来,在公司的在地下车库就拉拉扯扯的。” “你?”梁鹿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没错,不巧,我也在地下车库,坐在车里,正打算给你打电话。”说着,他泄愤似的,手指用力,顶着阴道壁一开一合地,将穴道撑开。 “啊……你……生气了?”梁鹿气息不稳,赶忙按住他作乱的手。 “我能不生气吗?”肖钦反问。 “所以我直接走了。不过,我没想到去了美国以后情况会那么复杂,之后是真的想联系你却不能。太冒险了,有人监控、跟踪我。” “那你现在……”说着,梁鹿不由得反倒替他担心。 肖钦神色终于缓和下来,他吻着她的后颈,道:“现在还揪不出那些人,再给我一段时间,好吗?” 梁鹿不知这“一段时间”是多久,但还是忍不住点点头,下一瞬,就被男人拥住深深地吻。 他吻得很用力,甚至有些霸道,仿佛要将她的魂都吸走一样。梁鹿晕晕乎乎地,就听到他哑声说:“还有什么要问的?都说出来。” 梁鹿仿佛受了蛊惑,不自觉就问了出来:“你和成语,你们到底有没有住在一起?” 肖钦闻言嘴角轻弯,梁鹿却后知后觉地懊恼:怎么真的问出来了,好像在争风吃醋一样。 肖钦却似乎挺受用,耐心地解释:“没有,她只是跟我住一层楼,不在同一户,就为了方便和安全。傻瓜,别多想,我说了只拿她当妹妹,我们什么都没有。” “那……你们还穿情侣装?”梁鹿还记得企会那天,耿耿于怀。 肖钦打算继续的动作停下来,这回眼里是真有些不解:“什么情侣装?” 看他反应,梁鹿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解释道:“企会那天,你和成语穿得情侣装……酒红色和黑色。” 肖钦回想一阵,已经想不起来那天成语穿了什么:“我可真没注意这个。我穿我自己的,没跟她商量过,许是凑巧。”接着又轻笑,眼里不无揶揄:“倒是你,观察得挺仔细。” 梁鹿不说话了,又趴回去,喊累转移话题,耳后的红晕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肖钦笑意更深了,捏一捏那小巧的耳垂,在她耳边道:“行,你累,我来动。”说罢便又折回她腿间,含着她下面的小嘴咂吮。 “啊!你怎么又……说了,脏嗯……” 肖钦则含糊道:“不脏,我喜欢……”说话时热气都喷到她那里。 他有意挑逗取悦她,梁鹿哪里能招架得住。 他高挺的鼻尖顶着穴外的嫩肉,灵活的舌头刺进穴里进进出出,好像肉棒一样来回抽插,却比那硬物更让人心痒难耐。最受不了的是,他会张嘴含住她顶端的花核,又是用舌尖拨弄挑逗,又是用牙齿轻咬。梁鹿早已软成了一汪春水,推搡的手变得欲拒还迎,一会喊舒服一会又说难受地咿呀乱叫,不多时就交代了出来。 肖钦将她失了闸似的蜜水都吞进嘴里才起身,压在她挺翘的臀后,将硬成铁的性器送进穴里打桩似地肏干,把她的小屁股和腿心都撞红,一阵深入浅出地泄了火,又提了她的一只腿侧卧着插,极尽耐心地厮磨刮蹭,直到梁鹿低泣,里面水流到快含不住,才痛快一击,松了精关。 ---------- 后面换个场景肉。 有一位优秀的读者,已经猜测到后面大致的剧情方向惹(吓得我笔都掉了 大清早 (微H)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梁鹿按灭枕边响起的手机闹铃,在肖钦怀里转过身,开始摇他。 “快起来,你该回去了。” 肖钦眼睛都不愿睁,将她摇着自己的手扣住,拧眉,沙着嗓子问:“几点了?”。 “5点了。” “才5点,还早。”他咕哝着,翻身躺平,将臂弯里的梁鹿也拉倒,就要继续睡。 梁鹿着急,趴在他胸膛上接着叫他:“不早了,一会儿他们都起床了,人多眼杂的。” 她的长发落下来扫在他脸颊,清晨微胀的奶顶着他胸前的皮肤,凸起的两点更是随着动作轻轻移动,似有若无地摩擦。肖钦虽然闭着眼,感官却是十分灵敏,不禁心下微动,揽着她脊背的手悄然收紧。 “就一会,一会再起来。”他极不情愿,拖延着,声音却更哑了。 梁鹿浑然不知异样,只觉得他这个样子竟然跟个赖床的孩子一样,不禁好笑,便也忍不住妥协,转过身打算再调一个闹钟。 身上一空,察觉到温软馨香偏离,肖钦浓眉紧锁,握住她的小腰,问:“上哪儿去?” “取手机,得再设个闹铃,不能睡过了……”梁鹿捞上手机,重新钻回被窝,就开始敲着屏幕调时间。 肖钦闻言,不知是该放心还是无奈,嗤笑一声,胸膛都一震,终于睁开睡意惺忪的眼,将她手机抽走,放在床另一边她够不到的地方,挑眉问:“感情你这算着时间地赶我?” “也不是……保险起见嘛,万一睡过了……”梁鹿否认,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手机,不死心地从肖钦身上往过爬,想要去捡。 肖钦将人一把压住,锁在胸口,胸膛起起伏伏,一会儿才闷声道:“老实点,再睡一会儿。” 梁鹿没把握来情况,还在担心,叨叨着:“真就一会?你确定……呀!” 话没说完,一阵天旋地转,她被肖钦翻身压进床里。他两手撑在她耳边,打断她。 “你这女人,一大清早的精神这么足,不想睡觉是不是?”说完就用嘴堵住她的,一边泄愤似地轻咬,一边重复说:“是不是不想睡觉?” 肖钦其实本来只是想逗梁鹿叫她消停消停,可亲着亲着就变了味道。 口水交渍的声音在宁静的空间回荡,梁鹿一开始被挠痒娇笑的声音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嘤咛,不断撩拨着他的神经。 早晨血气充沛的男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逗。梁鹿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他那东西已经顶到了腿心,又热又硬。 两人都是裸着身子什么也没穿,这一下自然是接触地极其亲密,梁鹿甚至感受到那顶端已经微微嵌进了花瓣里,朝着穴口,蓄势待发。 她抬眼,被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到了他半腰上,她清楚着看见空气里他的肌肉紧绷贲张,仿佛蕴含了无限力量,而撑在面前的男人正目光灼灼地瞧着她,似乎就等她首肯。 梁鹿险些招架不住,差一点就点了头,最后还是天人交战之时,肖钦看出她的为难主动放弃。 她那里已经微微湿润,水水软软地包住他半个头,仿佛要将他魂都吸去。肖钦咬牙,硬着头皮生生退出来,拥着她躺下。 梁鹿能感觉到肉棒依旧硬硬地挨在臀后,她有些不忍,扭头问他:“没关系?” 肖钦将她表情纠结的脸扭回去,命令道:“赶紧睡,不然就有关系了。” 梁鹿到底没能接着睡,主要是背后的男人太磨人了。他下身老实了,上身却没停下来,埋在梁鹿的后颈又是吸又是蹭的,大掌更是一刻不停地游离在她身上,揉完了奶又去揉肚子,几乎是用手将她丈量了个遍。 梁鹿也不好受,在他怀里颤了又颤却不敢哼出声,最后看天色白了又白,而他下面依旧硬挺挺的,怕擦枪走火,时间差不多就赶紧将他推下床叫他去洗澡。 肖钦毫不掩饰地裸着身子往浴室走去,腿间的巨物从微卷的毛发里伸出来,粗黑壮实。梁鹿脸上火辣辣的,赶忙偏过头,心里却想不知道他该怎么解决,会不会在浴室自己弄。 结果他倒是很快就洗完出来,腰里围着浴巾,看不出下面是什么状态。 许是她眼神太过炙热好奇,他睨她一眼,冷冷扔了句“冷水澡。”,弯腰将床脚自己的衣服捞起来。 看他看着衣服皱眉的表情,梁鹿就知道他这是十分抗拒,怕他又想打电话叫人送衣服过来,便在一旁催着给他穿上,就这样,穿完了他脸上依旧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浑身散发着嫌弃的气息。 梁鹿笑她,却被他抓紧怀里又是一阵揉捏。末了,他气息微乱,低声说:“你今天欠我一次,记着下次要补偿。” 梁鹿白他:“我才不欠你。” 肖钦又说:“行,那算我欠你的,下次我补偿你。” 梁鹿捶他:“无赖……快点走啦,都快6点了。” 他却不慌不忙,理着衣领又问:“你们今天什么活动?” “好像是到山上看雪吧,山上又几处景观。”梁鹿不确定道。其实她只是跟着来玩,之前没有多问。 “嗯,注意安全。”肖钦叮嘱道,出门前却斜睨着她补上一句:“晚上别忘了出来泡温泉。” 梁鹿轻轻关上门,在门后站了一会才往床上走,嘟囔着说:“谁要去泡温泉了,你让我去我就去?”却没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红了脸弯了嘴角。 ---------- 真是腻歪 够隐蔽 照着以往懒床的习惯,梁鹿少不了要接着补觉,却因为肚子饿在床上滚了半天没睡着。酒店有自助早餐,但在独立的餐厅里,梁鹿嫌远,跑一趟耽搁睡觉。她想起昨天在别墅一楼看到酒店备的一些零食小吃,于是下楼去拿,在楼下正翻腾着,就见叶昭雯推门走了进来,穿着昨天的衣服,看样子是一夜未归。 梁鹿想起昨天晚上被肖钦弄得狠了,想叫又不敢叫的时候,肖钦不乐意,叫她放心,说叶昭雯不会回来睡,铁定被郝川留住了。梁鹿当时还不信,以为他在兴头上,只是想哄她开口,现在看来,还真被他说中了。 叶昭雯显然没想到一开门会撞上梁鹿,愣了一下。梁鹿则没多问,把手上的小面包扔给她一袋,问她今天的活动安排。 叶昭雯撕开面包袋直接咬一口,含糊道:“还是上山看看吧,上面有个月亮湾、红石滩、还有个什么湖,据说景色都不错……哦,还有滑雪场,可以滑雪。” 梁鹿点头:“那什么时候出发?”她得算算她还能补多久的觉。 “嗯……今天先逛逛景点,明天再去滑雪吧,这样轻松也能玩得舒服些。”叶昭雯说,接着解释:“可以开车上去,路程也不远。就……吃完中午饭再走吧,早上休息休息,也可以在酒店周围逛逛。怎么样?” 这行程真是安排到梁鹿心窝上了,不急不赶,自由时间多,她果断赞同。 叶昭雯说:“行,我一会通知她俩,她俩应该也没意见。” 梁鹿想起苏菲和王明靖,她们的男朋友都在,估计昨晚也没少折腾,早上也该要要休息,便放心地回了房蒙头大睡。 中午几人在附近的特色餐馆填饱了肚子,便开车上山。因为酒店的缘故,这一块的基础设施做得不错,路上宽敞没什么积雪,倒也好走。 她们从半山腰的酒店出来一直往上,迎面远远先看到的是滑雪场,像一条巨大的白色丝带一样铺了大半面山坡,再走进些便能看到上面滑行的缆车、魔毯和攒动的人头。绕到山的另一面再走一程就进了景区。许是一般游客都从一大早开始游玩,她们中午过来倒还不堵,就是门口车不好停。 进了景区只能坐统一的观光车或者步行,没想到观光车要排队,几人便趁着景色好溜达着逛,起初还很兴奋地走走停停玩雪拍照,没一会就又累又冷,于是老实地去排队坐观光车。 因为下了雪,景色多少有点单一。她们坐了观光车,便只到景点下车拍照,成了典型的打卡式旅游,最后看着天色将晚就直接打道回府,围着吃了一顿热腾腾的火锅然后回酒店迫不及待地泡温泉暖身子。 酒店有大片的公共温泉区,但梁鹿她们住的山景别墅区内部也有独立的温泉。除了每幢别墅里有室内温泉,更多的是别墅外凿在山坡上呈树枝状一个个排开的室外温泉,这些温泉只供山景别墅区内的住户用,更清闲精致。 本来梁鹿没有多么迫切地想泡温泉,又因为早晨肖钦出门前的调侃,她都不太好意思出来泡了,想着室内方便且暖和便打算在别墅里泡,结果被叶昭雯拦住。 她说:“温泉就是要泡室外的才舒服,室内跟泡澡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梁鹿想想,氤氲的水汽腾在山上的冷空气里,周围有雪有树,环境宜人空气清新,确实更享受一些,便被她说动了。 山上的温泉池多,分好多种,几乎每个都不同,温度也不一样。刚开始还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她们几个换着池子泡。后来脚步声在远处的木质台阶上吵杂了一会,前一天晚上聚在一起的那些人渐渐也来了,就见叶昭雯她们三人的手机相继响起然后陆续离开。 梁鹿心里一阵一阵地跳,用脚趾想都知道她们是被另一半叫去泡鸳鸯汤了,不知道肖钦是不是也已经过来。 她一个人不安地泡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真是想得多,他早上那一句指不定只是玩笑话,她自己却当了真,况且这地方这么大,池子这么多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哪里? 稳了心思,梁鹿起身找了个偏僻幽静在角落里的小池子踩进去安安心心地泡。这池子就嵌在山角上,两面外是没路的山坡,可以看到远处稀疏的树林。池子全部由石头垒起来,底部是小块的的鹅卵石,边上则是或高或低方便坐在不同深度的大块光滑的圆石。池外的另外两面被一圈乱石围起来,连灯光都不怎么能照得进。于是幽暗的光线下,只见潺潺的温水在底部的鹅卵石上方波动,竟然是清澈见底。 梁鹿极喜欢这地方,放松地趴在沿上看山边的夜景,不知在想什么入了迷,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一件从天而降的浴巾盖住了脸。 接着池子里的水摇开始左右摆,拍着石头轻轻作响。有人坐了进来。 梁鹿眼前一抹黑,顿时紧张起来,正拉下脸上盖的东西要看清来人,就听到肖钦的声音传来。 他一边将浴巾取开一边说:“你倒会挑地方。” 梁鹿抬眼,他已经挪到了自己面前,半边胸膛露在水面上,一只手臂搭在池沿,离自己极近。 以为他是感叹这一处的风景,梁鹿便看着外面的树说:“我也是进来才发现这里风景这么好。” 肖钦却笑,说:“我是说,这里够隐蔽。” ---------- 这周没有之前更得多,因为渣作者吃不消了。由于工作的原因,前两周周内的更文都是熬夜写出来的,然后睡眠很少,导致整个人精神很差。最近熬不住了,所以就先不勉强自己了,哪怕少更一点,狗命最要紧 后边更文看珍珠数考虑加更吧(真是卑鄙又投机的作者 下一章要羞羞的了,明天更。 温泉1(H) 梁鹿面赤,急忙解释:“你可别瞎想。”又觉得自己似乎此地无银,越描越黑,干脆转过身继续趴在沿儿上看外面的风景,说:“你还不是一下就找到了?” 她穿了分截式的泳衣,上面是一件带着荷叶边的胸衣,下身是同款的三角裤,中间一截不盈一握的小腰因为她的动作半扭着,一双玉腿屈坐撑着身子,一前一后在波动的水流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她身上的两片布料白白净净的,她的人却比那白色更加水嫩剔透。 肖钦想起很久以前,他在唐人街打工混日子的时候,经常看见卖豆腐的摊贩推着推车经过,上面木质的盒子里盛着水,里面泡的豆腐块又白又嫩又水灵,就像她一样,仿佛咬一口就能化进肚子里。 他想着,不禁觉得喉头都发紧,于是当机立断圈住那截豆腐腰,伏在她肩头轻咬,一边答:“我在上边往下看了半天了,要不是你起来挪地方,我也不知道你在哪,看到你往这个方向走,我才下来寻过来。” 梁鹿缩一缩被他弄得痒痒的肩膀,说:“那你再跟过来岂不是又有其他人看到?” 肖钦说:“其他人哪像我这样盯着你,他们这会自己也忙着呢,顾不上别人,巴不得互不打扰。” 梁鹿知道他指什么,耳根子又烧起来。 水面微微荡漾,他从后面将她整个圈住,两只胳膊撑在她两手旁,发硬的肉棒隔着短裤顶在她后臀,唇舌在她肩上游走,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味道,越来越浓郁。 梁鹿本来放松地趴着,被他这样一骚扰浑身都紧绷了,越紧绷越敏感,便感觉他的牙齿磕上来跟挠痒痒一样,不禁缩着身子在他怀里各种躲,一边躲一边笑着说:“哎呀……别咬了,你是狗吗。” “我是狗?那你就是小母狗。”肖钦说,一边证明似的,下身微动,沿着她臀缝将裆部滑到她腿心,隔着湿透的三角布料往上一顶。 “啊……”肉缝不备,被撞得发麻,梁鹿轻叫一声。这个动作极具暗示性,她想起了以前在公园撞见两只狗交配时那前后交叠的姿势,不禁有些难以接受,奔溃地喊:“我才不是!” 肖钦被她着急的小样子逗笑,又说:“嗯,不是狗,你是只狐狸。” “啊?”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梁鹿疑惑地回头看他,心想难道狐狸又有什么不一样的交配姿势? 肖钦却没有再解释,只是黑眸微闪,含着笑意看她。 梁鹿还想再问,他却将她松开,转身留给她一个脊背,侧头说:“帮我洗洗。” 可能他只是随口比喻吧,梁鹿想,于是不再问,跪坐在他身后往他肩膀和脊背撩水。肖钦却还觉得不够,没一会,又叫她也把前面洗一洗。梁鹿想说前面你又不是看不见够不着,不能自己洗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他说什么这两天一直在谈工作,都没有好好放松,很辛苦等等,于是她将话咽回去,坐直了,将胳膊从后面伸到他胸前帮他洗。 这样动作难免双乳会碰到他背部,察觉到不对后,梁鹿便含胸尽量避免碰到,谁知她退多少,他身子就往后倒多少,自始至终都压在她双乳上。 梁鹿不与他计较,他却变本加厉,说:“不要光洗上面,下面也要洗。” 这下梁鹿不干了,说:“下面都泡在水里了,有什么好洗的。”当她是傻子呢?说完她就松开他,打算不再管他,转过身,手却被他拽住。 “不是还有这里要洗?”他声音暗沉,从身后传来。 “呀!你……”手被他带着,直接摸上一团又热又硬的肉物,是他已经膨胀的阳具。梁鹿惊得差点跳脚,他居然在这里把裤子脱了。 “你……你快把裤子穿上,被人看到了怎么办?”梁鹿急忙道,想抽回手却力气敌不过他,被他按得死死的。 肖钦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直接将手上褪下来的短裤扔到一边,精壮的身子赤裸裸的映在池子里,他半跪着,肉棒高耸,怒张的蘑菇头甚至已经顶出水面。 梁鹿羞得不行,他却抓着她的手握住肉棒,开始前后慢慢撸动。 “嗯……不会。这里池子比人多,况且他们也都忙着,不会有人过来。”他将她的手捏得更紧了,加快套弄的速度,性感地闷哼,声音又低又热,仿佛带着磁力,将梁鹿的理智都快要吸走。她咬着唇,耳尖红得像快要滴血,为难地看着他。 肖钦心疼不过,看了一圈,抱着她挪到池边围起的乱石投下的阴影笼罩的地方,将她放到自己身前,问:“这里可以了吗?” 这里是池子偏僻的一角,偏深,刚好有巨石挡着,光线也很暗,人在外面应该是看不到。梁鹿放下心,轻轻地“嗯”一声,面对面跪坐在他分开的腿间,再次握上那竖出水面,如热铁一样的肉茎,用柔软的掌心裹住套弄。 肖钦顺着她湿软的黑发,呼吸愈渐粗重,一会儿,他哑着嗓子,说:“乖,用奶夹住……” 梁鹿闻言,手上的动作漏了一拍,眼皮上抬看他一眼,又很快低下。 光线太暗,肖钦看不清她神情,却大抵知道她在做心理建设。他不着急,一手半撑着身后的石块身子微倾,一手从她脸颊抚着一直往下,滑过锁骨和挂在她脖子的系带,最后停在那件荷叶边的布料上,缓缓地划圈:“没夹过?” 他动作极淡,若有似无,手指仿佛只是在摩挲布料,但指尖的热度和细细的痒意却透过那层紧绷的布清晰地传递到她的乳房。 “没有……”梁鹿说,她停了手上的动作,因为呼吸和节奏已经乱了,她不能集中注意力。 “会吗?”他似乎专注于她胸前的那件小衣,垂眼看着那里没动,直到漫无目的的指腹触碰到前端微微凸起的一点,他加重了力道用拇指按下去,才看她,又问:“会不会?” “嗯……不知道……”乳头微微一痛,梁鹿颤声道。她觉得应该不难,但是也不敢确定。 男人的手指按着那点打圈摩擦,很快又移到她乳房的下沿,轻轻上抬,掂得整颗乳球上下摆动。 奶子被甩得又胀又有些痛,梁鹿却觉得好像还差一点,她甚至想要他再重一点,再揉一揉那肿胀的奶头。 肖钦却停了下来。他收回手靠在另一边,双眼隐匿在眉骨投下的阴影里看不大清,梁鹿却知道她在盯着自己,甚至带一点笑意。 他朝她抬一抬下巴,意有所指道:“脱了吧。” 梁鹿低头看着胸前已经激凸的布料,抬手,扯了腕间的头绳将一头长发拢住,挽了个髻,又低又松,有几缕须发没绑住,悄悄落下来,却又很快被她身上的水汽打湿,沾在她脸颊和锁骨前。 她跪坐着,头微低,动作几乎无声,优美的颈部渐渐清晰出来,泛着光的水面刚好折射到那白生生的一截,晃到肖钦眼里。 梁鹿又解了挂在脖子上的系带,才抬头看一眼肖钦,咬咬下唇,跪直了向他靠近。 两根承重的绳子耷拉开,柔软的布料已经有一半撇下来,堪堪漏出半个乳晕,嵌在饱满的奶肉上,随着她的动作一颠一晃。 肖钦喉头一滚,一阵烦躁,突然没了耐心。他坐高一点,腿根也浮出水面,中间翘起的欲根直对着梁鹿的胸口。他扯住梁鹿上身半遮不掩的衣服,一扬手就脱下来扔去一旁,一边低声说:“这么慢,再磨叽就到天亮了。” 胸前突然一空,两只硕乳蹦出来弹了又弹,碰上直对着的肉棒。 梁鹿低呼一声,收胳膊压住奶尖。 肖钦则自己握住肉根轻轻滑动,似在纾解,命令道:“取开。”声音又沉又哑。 梁鹿挪开手,露出两团圆滚滚的奶,肖钦则握着火热的蘑菇头压了过来,顶端的铃口正对着凸起的奶头,深深地顶进去,凹陷进奶肉里。 刚才甩得肿痛的奶尖被这样一戳弄就更痛了,可这痛意里又渐渐生出一股酸痒和酥麻,让梁鹿觉出爽快和满足,她尾音带颤地“啊……”出声。 肉棒有力地顶着,龟头嵌在凹陷处,肖钦不再用手扶着,收臀挺着下身向前送,像插穴一样捣弄。乳尖与龟头铃口都是极敏感的地方,一凸一凹地怼在一起厮磨,两人不禁都呼吸渐重欲火更盛。 “嗯啊……”梁鹿难耐又快乐的轻哼,主动握住肉棒轻轻晃动,好让大龟头压住奶尖从各个角度肏弄乳头同时晃动整颗奶球。 “啊……好舒服……”她娇吟,一边移动肉棒一边身子也跟着扭动增大摩擦,只弄一边还不够,又将另一只瘙痒难捱已经又硬又皱的奶头对在龟头上往下压,直到压进奶肉里。如此将两只乳头都磨得通红,才松开,转着肉棒在乳晕处划圈,时不时用蘑菇头轻轻拨弄高高翘起的乳头。 “啊……啊……好喜欢……” “想起来了?”肖钦配合地挺腰律动,一边问。之前在她家沙发她尿出来的那晚,他就用肉棒将她两颗奶蹂躏了个遍,不过那次是只有他在动。 他抚着她的下颌,引诱她:“试试看?” 梁鹿的一双乳房丰满又坚挺,夹着肉棒的时候却让肖钦感到了无比的柔软,似水一样却比水更韧,他咬牙,轻拍她的手道:“松一点,别夹这么紧。” 梁鹿得意地笑:“舒服吗?”一边捧着手上的奶左右使力,夹击中间通红的粗壮。 “嗯。”男人淡淡应了声,她却听出了其中的隐忍和克制,心里更得意了,于是更加卖力,两手拢住奶尖,将肉棒套在乳沟挤压的“肉洞”里,上下套弄。 虽然是第一次,但女人对这种主动掌握的性爱游戏有一种无师自通的领悟,她有节奏地上下滑动,看着那带着圆孔的蘑菇头渐渐渗出清液,从乳沟里挤出来,在她下滑的时候撞到她的下巴。肖钦眼神更暗了,虽然她动作还是生涩,却足够让他难以自持。 顶端的液体溢开,将整个龟头都打湿,肉棒紧绷硬得跟铁一样,他呼吸沉重,手指从她的下巴滑动到她嘴边,伸进两指将她嘴唇撬开,只轻轻抽动几下引出她的口水就取出来,粗声说:“张嘴……对,含住前面……嗯……继续夹着。” 肖钦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才被她含住,他就情不自禁地开始同时挺腰加快速度往她的口壁里肏弄,且动作越来越重,越来越失控。察觉到口里的肉棒涨大一圈,快要含不住,梁鹿用力地吸嘴,想将他早点逼出来,却反倒让他猩红了眼。 他扣住她的头,龟头越插越深,连那对绵乳都兜不住,变成了口交。鼓胀的阴囊随着他插动的动作甩动拍着她的下巴,已经发红,她口里呜咽,口水收不住地从嘴角滑下,连绵牵扯,他终于闷哼一声迅速从她嘴里退出来,却还是晚了一点,喷洒出的液体星星点点地落在女人的嘴角、下巴和乳房上。 ---------- 噢……今天又是没有进入正题的一章,但我觉得挺黄的,所以就标H了。 最近又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尤其是回看之前的章节,至少前一半,写的都是什么鬼JB玩意?我自己看都快要窒息了……哎改起来又难改,还没时间…… 温泉2 (H) 两个人都深深地喘气,肖钦先反应回来,揩掉她脸上的白浊,又摸到她身上的皮肤冰凉,将她压回温水里,只剩脖子以上露在外面。等到肖钦也坐回水里,与她平视,梁鹿才回神,嘴一扁,抡起拳头砸他。 她这点力道对肖钦当然不算什么,他一动不动,不痛不痒地接住,反倒笑起来,声音穿透过流动的水声,回荡在氤氲的雾气里,直到梁鹿转身拨开水面气呼呼地要走。 他拉住她,终于不笑了,声音里却还有残留的愉悦,问:“上哪儿去?” 梁鹿被他固住,也不回头,闷声说:“你慢慢笑吧,我要回去了。”他笑得这么恶劣,叫她脸往哪放?她不要面子的吗? “咳嗯,我不笑了。”肖钦清清嗓子,缓声道,轻而易举地将她又圈回怀里,看她依旧不转过身,也不强迫了,一手环在她胸下,紧挨住她脊背,侧脸贴着她耳畔,说:“抱歉,刚是我粗鲁了,以后不会了。” 梁鹿头偏到另一边,摆明了还没消气。肖钦又凑上去,接着说:“这样,你惩罚回来?今天晚上我任你摆布?”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胡话,梁鹿没绷住笑出声,瞥他一眼:“你想得美!” “机不可失,你可想好了。”肖钦掰过她脸,眼神揶揄,看着她道。 “才不稀罕。”梁鹿眨眼白他,娇嗔道。她下巴沾了他手上的水渍,朱唇还微微红肿,莹白的脸蛋在热气的烘托下散出粉意,垂下来的发丝半湿半干,贴在她精致的下颌边,再加上她不经意的眼神,实在是勾人地紧。 肖钦心下微动,却怕又吓着她,将眼底深处的暗潮涌动都按回去,只是环着她的胳膊不自觉越收越紧。 “你松点,快不能呼吸了……”梁鹿拍着肖钦固在胸下的胳膊打断他的出神。谁知他松了松却依旧不撒手,只低声说:“别乱动。我看看那你胸口沾的的东西洗干净了没。” 想起他射出来时的情景,梁鹿脸红了红没再说话,靠在他怀里,看着他手指撩着水一点一点将那泛白的粘液冲走。 起初他动作还正常,手指也不乱碰,渐渐地,那撩起来的水却不断往她奶尖上泼,来回地手掌也不时轻轻擦过她胸脯和乳头。 梁鹿心生疑惑,却又看他动作不慌不忙,便以为只是自己多想,压住心头的异样,微微含胸躲过他的手。可很快,他的手也追上来,甚至更加肆无忌惮地贴在她的胸口摩挲游走。这熟悉的套路梁鹿一下就明白了,她抬头以“果不其然”抓包了的表情看他,却不期然落进一双炙热的黑眸里,他似乎早就在等她主动找上门来。 “你……”梁鹿小嘴微张,看着他,只吐出一个字却半天不见下文。 肖钦低头,薄唇已经到了她嘴边,却只轻轻地啄,低声问:“我什么?” “坏。”梁鹿最终道。 “这就坏了?”肖钦轻笑,嘴上啄着她的力道加重,撩拨着她奶的手却变得轻飘飘地,若即若离,像是在擦拭什么易碎物,十分轻柔,却意外地挑逗着她敏感的神经。 梁鹿的身子随着他游走的大掌扭动,提气呼气,胸口一耸一耸地轻颤。她想说“不要。”一开口却是不受控制地先溢出一串嘤咛。 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肖钦果断含住她双唇。他有意引诱,于是吻得极其耐心温柔,一寸存地深入她口内,不一会儿就勾着她张开嘴伸着小舌与他的纠缠。 他覆在胸前的手终于不再只是隔靴搔痒似的触碰。他左右两边各握住一只,罩在顶端的指缝里夹着奶头,一松一紧地收缩,收紧的时候奶肉也从指缝里溢出来。她两颗奶子沉甸甸的,手指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极富弹性的张力,肖钦把玩着不禁道:“这么大,我都快握不住了。” 梁鹿早被他搓软了身子,此时跟没了骨头一样靠在他肩头,两手轻飘飘地抓着他横在自己胸侧的手臂,在他嘴边含糊地说:“嗯……不知道,它自己长的。” “自己长的?你有没有偷偷自己揉?”他坏心地问,火热的唇来到她耳边,湿湿一吻后蔓延下去,一路从她的脖颈吻到肩膀最后落到那饱满的奶上,将奶肉吸出点点红痕后,含住奶尖,嘴里同时含着刚到这个高度的温泉水。 男人的大舌灵巧地转动,一边扫过乳晕,一边搅动着口里温热的水翻滚拍打乳头。梁鹿微眯着眼仰头,手不自觉地抚上压在胸前的头颅,娇喘着说:“啊……才,才没,要揉也是你揉的……嗯……” 肖钦对这个回答挺满意,他松了口,掐着她的腰将她轻轻提起,让她骑在自己下腹上,动作一气呵成。 坐稳后的梁鹿很快察觉到,腿心伸出来一根精神抖擞的肉棒,紧紧贴着阴唇,臀肉压着他卷曲粗硬的阴毛,她坐在了他的性器上。 不等她反应,肖钦两手重新捧住她奶子,拇指与食指揪着已经变硬的奶头,快速又狠厉地揉捏玩弄,一边在她耳边哑声道:“肉棒给你……你自己玩?” 梁鹿没说话,肖钦却看到她耳背都红了。 她咬住由于乳房被玩弄的快感而溢到嘴边的呻吟,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水下阴影里不甚清晰的肉具,缓缓伸手感受它。 那东西在梁鹿指尖激灵地跳动,已经急不可待。梁鹿瞳孔微睁,心里酥酥的。惊讶于它的热情,握在手心反复把玩,直到它硬如磐石,身后的男人不满地轻拍她,催促“快点。”才将它按在肉缝处,让棒身压住肉瓣,龟头顶住阴蒂,屈腿跪撑住,开始挺腰滑动摩擦。 肉棒一边被她掌心夹住,另一边被柔软的阴唇包裹,顶端还挤着她馒头似的肉丘和越来越硬的肉核,肖钦靠在池沿,松了那对玉兔似的奶子,一手握住她腰肢轻轻扶住,瞅着她光洁的脊背和浑圆的屁股在水面上下前后地移动。 两人下身都泡在水里,她动作幅度也不大,几乎没激起什么水花,只是性器间分泌的粘液被水流悉数冲走,没了润滑,不一会儿梁鹿就觉得肉瓣被磨得涩疼。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撒手,被体内的痒意驱使,她微微弓腰身子前倾,一手在身前撑住自己,另一手握着肉棒,将蘑菇头戳顶在阴蒂上,划圈挤压,换着角度专挑刺激地来。 梁鹿舒服地眯眼,手软地都快要撑不住自己,娇呼:“啊啊……好舒服,阴蒂都翘起来了…噢……” 她动作骚就算了,话也这么骚。 肖钦死死盯着她放浪地扭动着的腰臀,有力地向上挺动下身,加重龟头对阴核的刺激,同时不动声色地把住她腰身,在梁鹿爽地眼睛都闭住的时候微微一偏,将她提高一点,然后一举将龟头送入那肖想已久的穴里。 穴孔被撑开,池子里的热水也争先恐后,见缝插针地往穴里钻,与肉棒挤占地方。由于体位和缺少分泌物润滑的原因,龟头只插进去一大半就再进不去了,紧紧地卡着,两人都难受。肖钦怕伤着她不敢轻举妄动,最后是梁鹿撑起身子,调整了角度,才将另外半个头也塞进去,然后一点点地往下坐。 “啊……太大了……好胀……”尺寸逼人的肉茎将那窄小的洞劈开到极致,绷得穴外的肉瓣也被挤带进两人的交合处,梁鹿含到一般不得不停下,将肉唇拨回去,一手扶着肉棒,一手撑开花穴,将肉棒慢慢整根全吃进去。 紧密的结合让两人同时叹息。 肖钦坐直靠在池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胸膛与她脊背不留一丝缝隙地贴住。梁鹿骑在他小腹上,颤着嗓子软软道:“呃啊……太深了,水也进来了,里面都塞满了……” 肖钦扶着她低低地笑:“水进去很正常。塞得满一些,才能满足你的小骚穴不是?舒服吗?动动看。” 梁鹿撑着他的大腿,试探地将小屁股抬起又放下,含着肉棒轻轻地插一个来回,源源不断的水挤进又流出,充斥四周无处不在,这异样的感觉让她轻呼:“嗯……好奇怪,舒服……”肉棒往里插的时候,聚在龟头顶端的那小嘬水也被挤得往上冲,刺进花心里。 ---------- 别打我,立个Flag,明天来! 我也想赶紧这段肉写完开始剧情 拖了这么久真的是……啊……最近这操蛋的工作,挣口饭钱咋这么难。 写文挣钱不?剧情收费的那种?有没有大佬指条致富之路? 为生计奔波(酸 温泉3 (H) 那股水流虽然不大,但尖尖痒痒地刺到了子宫壁,连带着小穴收紧整个人都要缩一缩。她岔开双腿蹲坐在他下身上不敢快速抽插,只提着气轻轻上下起伏。阴穴紧紧地夹着阴茎提起来退出只剩硕大的顶端在里面,然后再一寸寸地往下压回去,直到耻骨接触到他坚硬的小腹。 肖钦双手裹着她覆住她胸前那对柔软的奶轻轻地抚,任由她极近厮磨地含着龙身自己玩乐。毕竟水里不好插,得要她彻底放松,湿得透透地以后他才好使力。 梁鹿吞吐地极慢,却仍然腰眼打颤。她迷蒙着大眼,仰靠在他怀里止不住地轻叫“啊……呀……刺到了……” 臂弯里的女人细细地抖,带动她胸前顶端的那两点殷红也顶翘着掌心挠动,肖钦手上稍稍使力拢住,在她耳边问:“刺到什么了?” “刺……刺到最里面了……”梁鹿红着脸,喘着气答。 肖钦眉梢微挑:“我这还没插到最里面呢。”说着他下腹一用力,缩臀往上一顶,硕大的火热猛地钻进甬道深处。梁鹿哎叫一声,腰都弓起来,赶忙按住他说:“不是,是水……”子宫里好像聚满了水,堵得她小肚子发胀。 “在这儿吗?”肖钦松开她的乳,大手缓缓下滑,停在她埋在水里的小腹的位置轻轻摩挲。 “唔……”梁鹿脑子乱乱的,埋在体内的欲根是热的,他的手是热的,各到四处的水也是热热的。 毫无防备地,肖钦覆在她小腹的手掌使力,按压下去,腹内的阴道受了力被压得变形,挤对中间包裹着的肉棒,子宫里的水无处可去,一些对挤出宫口喷到正对堵着的龟头上,一些拍着子宫壁震荡。 肖钦闷哼一声,梁鹿则要不是被他怀抱圈着差点就跳起来了,她惊叫,脊背伸直,从他身上弹起来一些,却被他同时下意识反应过来收紧的双臂压得坐回去。本来肉棒已经被她弹起的动作弄得几乎整根抽出去了,这意外地一压又让那膨胀的硬物结结实实地捅了回去,甚至比之前捅得更深更重。 “哈啊……呃……”梁鹿张着嘴哑着嗓子说不出话,阴穴里的嫩肉收紧层层叠叠绞住肉茎毫无规律的抽搐,花心吐出的一大股水流也不知是温泉水还是她高潮的爱液。 肖钦的一双胳膊揽着她圈得死紧,大臂上紧实的肌肉贲张。梁鹿歪着脸靠着,脸蛋和睫毛被他手臂上点点密密的水珠打湿。 等到她抽搐地不那么厉害了,肖钦才松开她一些,勾着她的下巴轻笑着说:“怎么这么不经肏?我还没开始呢。” 梁鹿眯着的大眼微微睁开白他一记又懒懒阖上,反唇道:“还不是你?都怪你使坏……刚差点都要被你压坏了……” 肖钦低声哼笑,胸腹随之起伏震动,脊背贴着他的梁鹿也感受到了,心里酥酥麻麻地轻颤,听到他说:“哪有这么容易就坏了?不好好用才会坏得更快……” 这话简直让人没脸听,梁鹿脸上腾地一下就烧红起来,她想反驳,身后的男人却窸窸窣窣地动了起来。他原本平摊着的双腿曲起,梁鹿搭在他腿侧的双腿被撑起,大大张开,两人的下身和双腿交叠呈M型,敞开的中间是相连的性器。 被一下塞得太满,梁鹿啊出了声,她偏头垂眼看,身下被分开的肉缝中间是一小截还没入到穴里的肉根,又粗又壮,在隐隐的水光下还能看到它紫黑的颜色和凸起的经络,男人向上一缩臀,很快那截肉根尽数埋进穴里,只剩两人紧挨着结合在一起的部位。 “嗯……”她拧眉轻叫:“轻点……啊……你太大了……” 肖钦仰靠着池沿开始挺动下身,力道可不是像梁鹿之前扭一扭那样小打小闹,一下一下地往上撞,颠得梁鹿大腿的嫩肉也随之颤动。他双臂圈着她的腰,上身不动,只下身不断上挺,拍得她腰臀飞出去又落回来,嫩穴被那巨物从中间分开进进出出插得酸软无力,却又摆脱不得。 一池的水被搅得翻滚不止,肉体拍打的“啪啪”声和肉棒刺戳水穴的“咕叽”声从水下清晰地传出来,梁鹿听着觉得又羞却又欲罢不能。那粗壮的肉物将穴道填满,饱胀又酸涩,同时快速狠厉地进出,碾过阴穴里的褶皱角落,让她是放松不得也收紧不得。她觉得水面上萦绕的白色水雾更浓重了,看不清四周,只剩下他们这两具纠缠的身体。飞快甩动的阳具插进了宫口,沉重猛烈,被摩擦得敏感不已的肉壁开始绞着阴茎颤颤巍巍地蠕动,快感直上心头,她含胸咬着手指娇吟:“啊啊……太胀了……唔……不要,受不了……啊啊……” 梁鹿难以承受地抖动,身下的男人却不为所动。他咬住她的耳垂,哑声说:“受不了?可你里面咬得很紧呢……不诚实。”说着,他一手将人向下按,同时阳具向上重重一顶,差点连阴囊也拍进穴里,梁鹿顿时尖叫一声后就再发不出声音。 肖钦还没射,肉物硬硬地杵在穴里,被兜头浇下来的淫水和紧箍的肉壁刺激得胀了又胀。等到梁鹿稍从高潮里缓过来他才起身,扶起她抽出自己。 堵在穴里的液体在他抽出时顺着肉棒蜿蜒流下,清清黏黏的,他下身都染上银亮的光泽。梁鹿腿还在打颤,扶着他结实的手臂站起来,刚站直就被他拥住堵住了嘴唇,口津相交,她脑子里的氧气似乎也被他吸吮走了,迷迷糊糊地,只感觉到那根粗壮坚硬的肉物挤进腿缝,抵在了肉唇上。 那肉物圆硕的顶端寻到穴口却没急着插进去。肖钦站着的身体向后斜靠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梁鹿被他带得也趴在他身上。两人面对面贴着,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只是因为倾斜的原因,她压在他身上,身体贴合得更加紧密了,饱满的阴阜紧贴他阳具上那丛浓密的毛发,下面的肉缝更是一丝不漏地压住上翘的棒身。 梁鹿有些不解地看肖钦,他抚着她蜜桃似的臀瓣轻拍一把,在她嘴边低声说:“看什么?骑上来,吃进去……” 梁鹿乖乖听话,很快就发觉这个姿势的好处。她骑在他下腹含着肉棒,脚仍然可以踩在地上,可以自己曲腿掌握节奏,同时时候他胯骨就在她大腿内侧卡着拖着她,她也不用费很大力气,更刺激的是,她向下滑的时候,阴蒂会紧紧擦过肉棒的柱身被挤压摩擦。 她尝到了甜头,便贴着身前的男人快乐地上下骑动,压着肉棒吞吐,同时摩擦肿胀的花核:“啊……好舒服……肉棒好长呀……好棒……还要……啊啊……” 她小脸绯红,眼睛半阖着,看起来快乐到了极点。肖钦一手抚着她的背,一手钻进两人相触的下腹,将她阴阜和肉缝分得更开,几乎贴在他耻骨上,引诱道:“喜欢?再快一点?” 梁鹿刚开始爽的时候消耗了体力,这会是想快也快不起来,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里隐约有求助的泪水,娇声说:“没力气了……啊……你快嘛……” 肖钦轻笑,捏她鼻尖,没有说话,双手拖住她屁股,身上的肌肉团起发力,虬劲的腰身摆动,给她快乐有力的撞击。 梁鹿的腿早软了,被他稍稍托起轻飘飘地垂着,随着他肏干的动作摇摆。她抓着他手臂尖叫,却被他突得吻住,提醒这是在外面。她难耐的泪珠被逼出在眼眶里打转,而后落在他下颌,脑子里被交合处带来的刺激填满。小穴早已湿软得不像话,不知又泄了几次,却仍然不知餍足的紧紧咬住他,收集被大肉棒肏开顶穿的快感,直到那肉物涨到几乎将她撑裂,射满了她的小子宫才同时喷射出一股股的潮水满足地吸泣。 ---------- 觉得肉真的是越来越难写了,这几天有时间都在写这点东西,真是无能。 预告,接下来剧情多一点,慢慢又开始虐了 还有,怎么又投鱼叉?看我好欺负是不?(哼! 第二 肖钦照例有房间不回,将梁鹿裹着抱回她房间,往大床上一倒就不起来了,还胳膊压着也不让她起来。梁鹿乏,泡了热水又被他折腾了许久,没多久就直打瞌睡,睡着之前还迷迷糊糊地想着不能睡,而且还没定闹钟,至少得定个闹钟再睡。 第二天早上惊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急忙偏头看,床侧已经没人了。她赖回被窝里,懒懒地想:还算让人放心,却同时心里不可避免地生出淡淡的失落。她忽然又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点开昨晚肖钦给她下载安装的聊天软件,果然发现一句留言:“吃早餐。” 她随即莞尔,眉梢都扬起来,想了想,学着他的风格,简单地回复:“祝不堵车。” 此时是早上快9点,肖钦已经在回城的路上走了一半多的路程。今天是元旦假的最后一天,返城的人多,进城的高速路极易堵车,他便一大早就出发,赶在堵车前回市里,因为今天要回去见一见肖老爷子,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饭局。 这次出门他带了司机,是小吴,他依旧留着平头,这会一边开着车,一边从后视镜瞅几眼坐在后座的肖钦。他从上车开始就一直闭着眼休憩,没什么话,不知是早上起得太早扰了他清梦还是怎么的,可以看出来心情不怎么好,但是这会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捏着手机居然勾起了嘴角,再接着睡嘴角也没压下去。 肖钦在酒店的这3天,说是度假,其实相当于工作了3天,主要是为了给自己手下的项目拉融资。这些人物都是浸淫在商场多年的老油条,基本上都是面具戴了一层又一层,话里套话,意思里猜意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虽说他不用求人投资,自有人敞开了腰包送钱过来希望拿回翻倍的分红,但他也需要斟酌挑选,找出优质的、志同道合的。 这不下午就要见老爷子了,到时候免不了被问上一问。农历年一过开了春不久公司内部就要召开管理岗位公开竞聘会,部门经理等中高层人员走统一流程公开答辩,但他们这些副总及以上的高层升降由集团说了算。到时候他能不能任职总经理,重掌公司的控制权,得看董事会的决议。老头子性格要强,重能力爱面子,这种时候偏偏不爱用董事长的权利,得肖钦自己让董事会信服得到投票,才觉得身为老子,面上有光。而肖钦要想说服董事会,就得让那些人看到他能让环宇升值赚钱,这次要是弄好了融资那就是一个很大的砝码,到时候就算有人不服也没话说。 肖钦闭着眼,脑子却依旧转得飞快,这些事一桩连着一桩,期间他还要留意是否还有人背后搞鬼,同时防着从美国跟过来要报复的人,没一件省心的。突然手机一震,他看一眼弹出来的消息,又觉得,倒也不是每一件都不顺,虽然周遭隐患未解,但心情比来程的时候莫名安定了许多。 小吴从后视镜看着老板的脸色难得地起起伏伏,觉得稀罕却又着实看不懂,便收回眼光,认真开车,最后琢磨,这不是没睡好就是欲求不满。 梁鹿滚着酒店大床的被子,趣味盎然地探索新装的聊天软件,翻过来覆过去,连赖床的爱好都丢到了一边。 昨晚他圈着她从她手里抽走了手机,没解释原因,捣鼓了一阵,再还给她的时候里面便多了这个聊天软件,说以后可以通过这个联系他。 梁鹿点开看,里面已经加了一个好友。这软件她没见过也从未听说,于是好奇问他,才知道这是他自己做的软件。没有推广,没有上架应用市场,他绕过了苹果商店,通过部署https服务,编写plist文件下载,只有他知道怎么下载,也只有他们两个用户,不怕被监控,可以放心用。 梁鹿对这方面一窍不通,根本没听懂这软件是怎么一回事,但却听明白了他的用意,心里甜得跟灌了蜜一样。随即又反应过来,问:“那平时常用的那些聊天软件都能被监控吗?” “很简单,只要被盯上。”肖钦语气平静,梁鹿大惊。 他接着解释:“简单地说。市面上可以买到各种各样的灰色监控软件,一种需要被安装到被控人的手机上,不光是聊天软件,通话和短信记录都会实时显示在另外一台设备上,一览无余,而且这种软件会伪装隐藏,一般杀毒软件检查不出来。还有一种,甚至不需要被控人的手机,搞到账号密码,可以远程监控……” “那……这种事……对你来说,是不是很简单?”梁鹿弱弱地问,直觉觉得,如果想监控别人,他应该也能做到。 肖钦捏她一把,睨着她淡淡道:“想什么呢?我要做了监控软件,一旦被查出来,环宇电子也就离关门不远了。当你手上有刀的时候,杀掉一个人很容易,你会杀他吗?” 她可不敢,梁鹿吐吐舌头,又听他安慰道:“其实各大社交软件也很注重安全防护,每年都会投入资金更新应对。平时自己保管好手机别让陌生人碰,不要随便连接外面的公共网络,软件提示登录异常的时候赶紧查看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么一听,梁鹿放了心,人就放松下来,因为困乏,没一会被睡意笼罩,听着他说话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本来还想着他明早就要走,多跟他说会话,结果没撑住,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也没来得及 kiss goodbye。 心里暗自懊悔,但也没用。她将手里的独家软件翻看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主要是一些基础的沟通功能。就是她的这个账户名,她不是很明白,应该是昨天肖钦直接给她注册的,于是她发消息问:“我的账户名为什么叫第二?” 那边很快回:“第二个体验用户。” 梁鹿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想着已经有人比她先体验了?她不是唯一?于是着急忙火地发过去:“谁是第一个?!” “我。笨……” 梁鹿挠挠头,感受到了屏幕那边的鄙视,扔开手机捂脸瘫在床上,刚才实在是头热着急了,不禁无奈暗叹:难道自己这么快就智商为零了?不可能!不过,她还是觉得这账户名怪怪的,第二?第二……读起来怎么这么顺嘴? ---------- 中间的时候差点写偏写成科普文…… 技术流肖二发柠檬的时候真是让人窒息,第二,亏他想得出来,真是烫嘴。(肖二:作者你要点脸,这锅我不背。 私会 梁鹿和叶昭雯她们依旧是吃了中午饭才出去活动,开车顺着昨天去景区的那条路到了滑雪场,换了滑雪场里现租的衣服装备等入了雪坡就看到了之前在叶昭雯她老公郝川住的别墅那晚聚会的那些人。假期的最后一天,大多数人已经在回家路上了,所以雪坡上的游客已经不太多了,之前聚会上的那些人也没有头一晚见的那么全,但郝川还在,那晚搭话的漂亮妹妹也在。 梁鹿参加工作前都生活在江南,除了有一年全国闹特大雪灾的时候受影响降温飘过一点雪,此外基本没见过下雪。以前上学时在寒假和爸妈出去旅游,也在北方城市的雪场里滑过雪,不是第一次,但隔得太久,早生疏了。那漂亮妹妹却是个熟练的,见了梁鹿热络地靠过来教她,末了,还不忘问她的联系方式。 梁鹿再不好意思推脱半分,况且小姑娘只是想她俩之间互加微信,没有要梁鹿加她哥哥的,于是没再拒绝。 他们一行人玩到下午吃了饭返程往回赶,快半夜才回到家里。第二天梁鹿是打着哈欠到公司的。 之前借调去集团,有一段时间没回公司了,再踏进这里,又是不一样的心情和感受。梁鹿打量公司大堂,提前祝贺春节的摆设已经开始挂上了一些。由于昨天滑雪,腿上的肌肉有点扯着,每走一步腿根都在隐隐酸痛,于是她走得慢,步子也迈得小,仔细看能发现走路姿势甚至有些怪异。 打量间,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梁鹿回头,不期然与成语打了个照面。她的高跟鞋笃笃地敲着地面,视线从梁鹿腿上往上移,最后落在她脸上。 没料到一上班就先碰到她,梁鹿愣了一下,随后嘴角扯起一抹笑与她打招呼。成语依旧笑得甜美可人,但今天却不像以前那样与她热络。看似忙碌,步伐匆匆地经过梁鹿,点头算是与她打过招呼,然后昂着头先进了电梯。 梁鹿松一口气,说实话,再看见成语,她心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甚至有点不自在。她对成语的病情和遭遇感到同情,但并不认为自己没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安慰她,毕竟她才是肖钦明面上的绯闻女友,而且,她应该不知道自己和肖钦的关系。她要是像往常那样继续亲热地挽着她聊天,梁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梁鹿忽然想起之前听到的关于成语和肖钦一同出入公司的传闻,她转头往门口看,却没寻到肖钦的身影。 最近肖副总办公室的气氛很好,上来递文件或者开会的人都这么说。于是公司有人向周峰和成语打听,肖总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将近了。成语站在肖钦办公桌前,看他坐在桌子另一端认真地翻着她刚刚送进来需要签字的文件,心里却想着能有什么好事将近她却不知道的?他每天的工作安排地满满当当,下班后的应酬和饭局一概不推脱,与谁来往她一清二楚。况且,她就住在他对门,他天天晚上都回家,除非有应酬的时候晚一点,一切都如往常,她可以说对他的行程是了如指掌。哪有什么好事将近,除非是他工作上的。 肖钦签完了文件,成语例行向他汇报今天下午的行程,顺便提醒崔总约他6点吃饭。 “推掉把,我另外有安排。”肖钦放下手中的笔,想了想,随后道。 成语意外,今天他难道有什么不一样的约会?她却不好问,只得应下,转身快走到门口时又被他叫住。 肖钦靠在椅背上,问:“最近你有没有再收到那些人的联系?威胁或者恐吓什么的?” 成语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然后说:“没有,在这边安全多了。”她笑得欣慰,表情似乎是想让肖钦放心。 却没想到肖钦拧眉,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她,说:“是吗?”随即又垂下眼,看着办公桌上的电脑,淡淡地说:“我收到了……” “怎么会……”成语惊讶,低呼,看他抬眼看过来,随即又停住,听他接着道:“看来,他们的目标果然是我。这样,我搬去另外一处住,你那边先不动,我会多找些人盯着……” 快下班的时候,梁鹿手机上收到一条消息,是肖钦从那个聊天软件发过来的,只有地址和时间,她却清楚是什么意思。 最近有了聊天软件联系,他们偶尔也会约会,但为了掩人耳目,并不频繁,也不会坐同一辆车或者同时出入同一个场所。通常是肖钦尽量早早从饭局和应酬里脱身,然后与她在同一地点的另外一间包厢碰头,最后再派车送她回去。虽然他们也就一起吃饭喝茶,甚至大多数时候两人都已经吃过了,但梁鹿还是十分珍惜这点时间,仿佛与他一起守护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小秘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梁鹿看了看时间,看来他依然得是先应付饭局,于是不着急,先在公司附近吃了晚饭,再慢悠悠往他给的地址走。今天梁鹿收到的是一个酒店的地址,房间号和门锁密码也有,她便先进去房间等他。 房间奢华又宽敞,甚至已经有餐车备好了食物。梁鹿已经吃过了,想着等肖钦过来以后再一起吃,于是没动,给他发消息说自己到了,之后便坐在沙发上等他。 肖钦到酒店房间的时候,梁鹿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从收到她到了的消息以后就在想办法早点结束那边,却还是慢了点。她睡得极安静,一对小扇子一般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阴影,他忍不住俯身轻轻一吻,没想到这一吻,就将她给弄醒了。 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梁鹿揉揉迷蒙的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这娇憨的样子逗笑了肖钦,他揽着她又结结实实地吻了一口,才放开她,问:“吃过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餐车盛食物的容器下有热水,所以还是热的。 梁鹿没回答,却问他:“你吃过了吗?” 肖钦一边揭开餐车上的盖子,一边说:“吃过了,但是没吃多少。你再陪我吃点?” 梁鹿捏着压麻了的半张脸,嘟囔:“最近晚上吃了又吃,都胖了……” 肖钦闻言,上下扫视她一番,然后若有所指道:“还可以再胖一点。” “想得美!”梁鹿脸蛋微红,反驳道,随后接过他递过来的盘子开始吃东西,只是胃里满满的,还没消化,实在吃不下多少。她停下,看身旁的男人,却发现他也兴致缺缺,面前的食物没动多少。 “你怎么不吃了?”梁鹿好奇,问。 肖钦却没说话,不急不缓地擦了嘴和手指,将餐巾扔到一边,才将梁鹿压在椅子上,逼近她,眼底星火流转,说:“想吃点其他的。” --------- 对不起,来晚了。 看留言发现有宝宝懂了上章第二的意思,还有宝宝没懂,我官方解释下:第二谐音deer(鹿)也谐音dear(亲爱的)。真是的,居然要我说的得这么清楚,多不好意思。 这章最后其实不算卡肉,因为不会着墨多写,后面会很快带过,想看H的宝宝就别期待啦,主要是为剧情服务~ 没留住 (H) 挺括的西装面料打着皱摩擦得“呲呲”作响,肖钦欺身在梁鹿身前,将她两手反扣在她头顶,正一点一点脱她衣服。 说起来两人有一段时间没做了,最近在一块只是喝茶聊天,梁鹿都快把这档子事忘了。 他手指灵活地拨开她的衣扣,不时触碰到她的皮肤,动作有些急切粗鲁。往日床笫之间他霸道猛烈、粗壮有力、让人欲罢不能的记忆涌入脑海,梁鹿甚至已经想象到他的硕大填满自己时那难以言喻、顶到心窝似的饱胀感,叫人痛苦又满足,然后不自觉地身子发热,下面就湿了。 她咬着唇,抬眼从下往上地看他。 肖钦从她的表情里洞悉了一切,淡淡地勾唇,利落地扯了她不薄不厚的打底裤,在她还在为损坏的裤袜发出一声感叹时,解开腰带,掏出已经蓄势待发的肿胀,拨开她底裤的那点布料,在那娇嫩的肉缝里蹭一蹭,便挤开了泛着点点水渍的肉洞。 这一系列动作连起来几乎没有前戏,初入时梁鹿还略显干涩有些困难,但很快,那汩汩的淫水就不受控制地被磨了出来,肖钦见势一用力,“噗”地一声整根送了进去。 久违的快感来得又快又猛,梁鹿攀着他哑着嗓子轻哼,颤颤巍巍地抖。肖钦则将人提起来,上面轻拍她背,下边耸动不停地往大床上转移。到床上的时候,梁鹿眼角已经被逼出了泪珠,那可怜易碎的模样却更加激起了男人暴戾的冲动,按住她就是一阵狂风骤雨式地插干,眼底都发红,在女人将他上身还没来得及脱下的衬衣快抓破的时候才释放出来。 梁鹿脊背僵直,身体难以自制地痉挛,两条腿紧紧地盘住他腰臀。肖钦没有立即拔出来,眉眼挂着一丝餍足后的懒意,才开始慢条斯理地脱去上衣,任由那水嫩肉穴夹着阴茎毫无规律地挤压,最后逐渐平静才抽身而出,撑在梁鹿身前去拽床头的抽纸。 男人精壮的身体在面上近距离地晃动,梁鹿只觉得眼花脸红。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肖钦已经拿着纸巾在帮她擦拭下体混合的液体了,他说:“才多久没做,又紧地跟蚌壳一样了?没命地吸……”说完又换了手指在那里蹭。 梁鹿手捏成了拳头咬在嘴边,脸红成了熟透的番茄,细声说:“哪有……”又随后赶紧握住他作乱的手,刚想说不要了,就被男人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被从后面入了进去。 等再折腾完,梁鹿就像一条脱水的鱼一样瘫在床上,乖乖地歇了好一会才找回点力气,然后起床打算把衣服理一理穿上。 肖钦看着她因为伸手够衣服露出的光洁的背,浓眉紧锁,说:“别回去了,今晚就睡这吧。” 梁鹿说:“不了,不方便。” 肖钦说:“一晚上没事,这酒店安全隐私做得不错。” 梁鹿还是摇头:“明早还要上班,衣服都破了,要回家换。你也别找人送,太麻烦了,处境不安全。” 肖钦看着自己撕坏的衣服,额头青筋微跳,后悔了刚才的一时冲动。 到底还是没留住梁鹿,肖钦最后交待她一定要坐他叫的车才放她走。 本来他打算今晚就住酒店了,这会又突然觉得没意思,便叫人退了房,干脆回肖宅。 这个点的肖宅已经静了下来,只剩院子里四处散落的照明灯亮着。 肖宏岩人虽然看着精神,但其实岁数不小了,当年是四十多岁才有的肖钦,现在早已过了退休的年龄,所以肖钦叫他老爷子也不算瞎叫。他常年坚持工作在一线,身体其实也吃不消,所以休息得早。 肖钦尽量放轻脚步,不吵到人,却在经过厨房的时候碰见了老头子的原配夫人,肖庚的亲生母亲,张婷。她似乎是睡了一半醒来下来找水喝,没开大灯,看见肖钦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的时候被吓了好大一跳,差点扔了手里的杯子。 待看清是肖钦,她松一口气,也没多说什么,只不咸不淡地问:“回来了啊。” “嗯。”肖钦点点头,不多啰嗦,直接上楼进了自己房间。 张婷当嫁给肖宏岩的时候是个商户人家的千金,家里做生意有些家产,当时肖宏岩事业则是初有所成,两人的结合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张婷在家打小是被娇养惯的,嫁过来以后也没受过什么气,所以当年肖宏岩领着肖钦出现的时候,她十分地不能接受,她哪受过这种委屈,整个人炸了一样,要死要活地闹。 后来肖宏岩公司越做越大,她们娘家得完全依附这边生存,再加上自己的儿子岁数也不小了却没什么出息,靠不住,自己又说不上什么话,便也渐渐没了脾气,现在只求和儿子平安,日子过得安稳。 肖钦学成回国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她看起来倒挺平静,似乎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没闹也没生什么幺蛾子,待他态度不热络但也不敢给脸色,毕竟这肖家的产业最后谁接手还说不准。 而肖钦对她的态度就更是无所谓了。他们上一代人的恩怨,他没必要紧抓着不放。而且他母亲的死,他自己知道,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生病发病,控制不了,谁也不能赖。现在他见了张婷叫一声阿姨,完全是出于礼貌,给全大家的面子,此外再没别的什么了。 最近成语果然没再听到肖钦晚上过来这边住,白天在公司看着他状态和心情俱佳地上班,她觉得心里没底,好像错过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她越想越心慌,在连着好多天没有睡好觉后,终于按捺不住,找机会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喂?我要见你。” ---------- 珍惜这最后的虐前肉,这史无前例地精悍短小肉,因为下章应该就要开始搞事情了。 虽然我更得少,但我还是想求珠(死狗头 该信谁 这天,梁鹿早早就收到肖钦消息,下班后一起吃饭。俩人难得能在正常饭点一起吃,她为了早点到,下班后搭车赴约。 吃饭的地点是肆食记,许久不来,梁鹿倒真有些想念这里的菜了,这里的淮扬菜做得正宗,很符合她口味。 包间是肖钦提前订好的,梁鹿直接入座,却没想到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来,消息也不回。起初梁鹿没多想,以为他碰上了堵车什么的,就先点了菜,结果菜上了一半的时候收到他消息,说是临时出了个事,来不了了,叫她自己吃。 梁鹿怕他出事,赶忙回过去问他有没有事。 那边回复说没事,之后再跟她解释。 梁鹿知道他忙,事情多,只要不是他有事就好,便放下心。只是这么一波折,她食欲减了不少,但看着一桌菜,不忍心浪费,便好歹吃了些。最后她叫来服务员结账,却被礼貌地告知不用,说是已经记在了肖钦名下。 梁鹿明了,也不推脱,起身出了包厢打算回家,却在下楼前经过另一间包厢的时候停住了。 那间包厢就在楼梯口,门半开着,经过的人不想注意都不行。梁鹿本是随意一瞥,却看到了里面坐着成语。 从开着的门里,只能看到桌子这边坐着她一个人,但她对面好像还有人。她正跟那边说着话,奇怪的是,她满脸是泪,哭得很伤心,看起来情绪很激动。 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就目前看到的情形,梁鹿不放心就这样离开。毕竟成语不光是她的同事,也是肖钦当成妹妹一样的人,她还有抑郁症,万一出了什么事,她想不开怎么办。不管出于哪种立场,她都不能坐视不管。 梁鹿打定主意,走上前,轻敲几下半开的门,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成语看见她,有些惊讶,一边赶紧擦眼泪,一边哽咽着问:“小鹿姐?你也来这吃饭啊?” 梁鹿说:“嗯,已经吃完了,刚从门口路过看到你,过来打个招呼。” 梁鹿走近了站在门口,才看清坐在成语对面的是一个包裹严实的男子,他瞥了梁鹿一眼很快就转回头。尽管室内很暖和,他也没摘掉围巾和帽子,让人看不清面目,梁鹿心里觉得说不上来的诡异。她又扫了一眼那男的,问成语:“我可以进来吗?” “啊,可以可以……” 梁鹿进门,几乎在坐下的同时,那男子也站起了身,他看了成语一眼转身很快就走了,自始至终梁鹿都没瞧清楚他的样子。 见那人很干脆地离开,不像是坏人的样子,梁鹿心里放松了一些。但成语状态看起来极其不好,梁鹿不放心,问:“你……还好吧?发生什么事了?” 成语摇头,说:“没,没事。”但垂着眼,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 梁鹿见她似是不愿开口,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去拿桌上的纸巾给她,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桌上散着一叠照片,最上面那一张里面赫然是肖钦和一个女人! 梁鹿好像定住了一样,视线再也转移不开,不由自主地就拿起来细细地翻看。 照片看起来像是偷拍的,角度很乱,不是很清晰,但足够看清里面的人。是肖钦和同一个女人,那女人她不认识,他们出现在几个不同的场所,甚至最后几张是在酒店的房间门口。那女人提着不同的爱马仕包,优雅贵气,他们看起来关系不俗,甚至举止亲密。这些照片不只是在同一天拍的,照片下方有拍摄的日期和时间。梁鹿算了算,最早是从她发烧住院前开始的,而日期最近的,也就是在酒店房间前举止紧密那几张,就发生在前几天,就是上一次他们两人在酒店发生关系,最后她坚持回家的那天。时间是在他过来见梁鹿之前,看照片里的背景,还是在同一家酒店。 梁鹿的喉头仿佛梗着一根刺,她的手在发抖,可她还是一遍遍地看着那些照片,似乎在确认它们的真实性,可里面的男人她是多么地熟悉啊。她最后不得不死心,将那些照片都扔回桌上。 梁鹿抬头,才发现成语正看着她,于是赶紧收敛情绪,整理表情。虽然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很不自然,但还是摆出她应该有的反应,佯装惊讶,问:“这……这不是咱们公司的肖总么?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里面的女人……是?” 成语本来眼泪都收住一些了,听梁鹿这么一问,又忍不住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凶。最后,她扑进梁鹿怀里,泣不成声地说:“小鹿姐,我……我好难过啊……” 梁鹿也难过,可她甚至都不能表现出来。她现在脑子一团乱,不清楚眼前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强装镇定,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成语抹着眼泪说:“我没想到,肖钦他……竟然会这么对我!” 梁鹿听了她的话,更是一头雾水,心想,这些照片跟肖钦对成语又有什么关系?她满是不解地看向成语。 只见成语咬着唇,欲言又止的样子纠结了半晌,最后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身体坐直,对梁鹿说:“小鹿姐,说实话,我从美国来这里不久,没有什么朋友,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今天不巧被你给碰到了,我就和你说了吧,要不然憋着我心里难受。不过……我说出来,你可不要笑话我,一定要帮我保密……” 梁鹿点点头,成语才接着说:“其实,刚才那个人,就是来给我送照片的,不关他什么事。我哭是因为,因为……”成语说着,又哽咽了,缓一缓才接着道:“我和他多年的感情,最后就这样因为这个女人结束了!” 梁鹿一懵,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眨眨眼向成语确认:“什么?你,你说你和肖总有多年的感情?你们……是恋人关系?” 成语缓缓地点头:“其实,我和肖总很早以前在美国就认识了,我们在一起了很多年,后来发生了一点矛盾,他就回中国了。但尽管这样,我们也没有断了联系,他也经常回美国看我。然而,从最近半年开始,他却不怎么来看我了。我担心,担心我们离得那么远,他另外有了女人,于是,我也从美国跟了过来。这之后,你也就知道了,我进了环宇,当了他的秘书,也认识了你。我虽然每天在他身边,但我能感觉到,他已经变心了,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于是我找了私家侦探跟踪他。我之前一直不敢问侦探要结果,就是怕看到……看到事实。我骗自己,只要他还在我身边就好。可是,我没想到这点奢望也被打碎了,他……他现在竟然要和我分手!要彻底甩掉我!” 说着,成语的语气更加激动了,她看着照片上的女人,语气里夹杂着恨意,红着眼睛说:“他要为了这个女人,李佳!甩掉我!甩掉我好与建安国际攀上关系!” 梁鹿仿佛被当头棒喝,半天找不到自己的呼吸。肖钦不是说成语只是妹妹吗?为什么成语说他们是情侣关系?还有,她来中国不是因为被人威胁追杀吗? 梁鹿脑子里满是疑问,但却不能拿以前肖钦跟她说的来和成语对峙,只是僵着嗓子说:“哦……之前好像确实在公司听到过你和肖总的……传闻,不过,没想到你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 梁鹿告诉自己不能乱了方寸,要保持理智,虽然成语说的有些时间确实对得上,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后边还要听听肖钦怎么说。她现在不能乱问暴露自己,得想办法多套一些成语的话,多了解细节,于是接着说:“我觉得……肖总看着,不像是这种人……” 成语苦笑着说:“要不是我看到这些照片,我也想不到他会是这种人。你知道吗?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因为我对橡胶过敏,所以……那个的时候不能戴安全套,但他又心疼我吃药伤身体,所以还去上了环……可是现在,该变心还不是就变了……” 梁鹿瞬间好像被凉水泼中,浑身冰冷,之前心里残存的侥幸一丝不剩。原来他上环就是因为她,否则这么私密的事情,一般人怎么会知道! 梁鹿始终没在成语跟前失态,最后甚至帮她打车送她回去,还嘱咐她不要太伤心,身体要紧。 没想到,自己却回到家一夜都没睡好,脑子里反反复复地想着成语和肖钦的话。到底谁是对的,到底该相信谁?她想相信肖钦,但他和李佳的照片是怎么回事?还有,今天成语说的话是怎么回事?如果成语说的是假话,那么她为什么要骗自己?而且今天她们两人是碰巧遇到,是自己主动进地那件包厢……梁鹿觉得自己应该好好问一问肖钦,可莫名地,她觉得很累,又怕听他解释,万一听到的又是一个更大的谎言呢? 最后,她决定,明天再找肖钦问清楚,她要当面和他谈。可没想到,熬到天亮起床,手机上收到两条本市新闻推送。 一条是时事新闻:豪车失控撞墙造成一死一伤!伤者确为建安国际李氏千金,司机抢救无效身亡! 紧跟着一条是娱乐新闻:李氏千金李佳车祸住院,裕丰国际二公子肖钦现身病房探望,两人疑似交往的照片流出! ---------- 对不起,每次要虐肖二都是从虐小鹿开始…… 有人要威胁送我鱼叉,我不信我不信,你们这么可爱,一定不是真的…… 还有,读者太优秀,作者有压力(如果不明白这句说的啥可以忽略,不重要不重要 捕风捉影 梁鹿直直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直到黑屏也没敢点开标题看里面的内容,那两行发光的字明晃晃地刺进了心里,她拥着被子,手指攥得死紧。 因为李佳出车祸前是从环宇电子离开的,和肖钦会过面,所以出事后肖钦接到消息很快就赶了过去。过去前就听说车祸挺严重,李佳和司机两个人都在抢救,肖钦只是以为他们运气不好,碰上了交通事故。但等他过去以后,司机没救过来已经死了,紧接着警察来了,他才隐约察觉到这车祸可能不简单。 肖钦配合完警察的问话,又接到肖老爷子的电话。老爷子对这事挺上心,他人在外地不能亲自过来,便叫他好好帮李家照看打点,不要失了礼数。肖钦知道老爷子看重与李家的关系和意图,虽然他对这件事上另有自己的打算,但自己也明白这个关头于情于理他确实不能甩手就走。 这一下就忙了一晚都没停,一边帮忙联系医疗资源,一边还得应付她家那边陆陆续续赶过来的亲戚,倒不是接待,而是应付那些人好奇又不敢过于明显的打探,打探他是不是和李佳有不寻常的关系。 直到李佳做完了手术,第二天清晨幽幽转醒后肖钦才有空脱身。一晚没歇身心俱疲,他回家后倒头就睡,下午的时候被季东海按门铃吵醒,一翻手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 看着季东海从手机上划出来的新闻,肖钦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头疼。他一边给手机充电开机,一边问:“怎么回事?压下去了吗?”声音是少有的耐不住气。 季东海说:“压是压下去了,但已经有不少人看过了。一直没联系上你,所以还没给回应,不知道你什么态度,这不来敲门问你么。” 肖钦浓眉一撇:“还能是什么态度?纯属虚构、谣言、捕风捉影,现在就放消息出去!” 季东海给自己倒杯水喝上,说:“啧啧,看来又要多一个女人伤心。”在收到肖钦的白眼后耸肩,才正色,接着说:“我查过了,这料是一个新来的编辑爆的。有意思的是,那些照片不是他们自己拍到的,也不是邮件或者快递收到的,而是有人在他上班前放在他办公桌上的。至于是谁放的还没查出来,他们办公区域除了走廊外没有监控,有可能是同事放的,也可能是打扫卫生的保洁放的,还没问出来。” 肖钦看着手机,头也没抬,冷冷地说:“这么没眼色的新人,不适合干这行。” 季东海明了,沉声应下。很少见肖钦动气用这样的手段,不免说着多打量他几眼,却看到肖钦手机一开机就拨出去一个电话,那着急的样子,好像慢一秒那边的人就会跑了似的。 他打趣:“哟,要给正主解释啦?现在可以直接给她打电话了吗?你不怕那伙人监听……” 电话那边没人接听,肖钦更是一阵烦躁。他哼一声,对季东海说:“都这会儿了你还没明白吗?哪有什么那伙人。” 季东海知道他的意思,说起这件他查了许久都没查出来的事居然是这种结果,他也觉得没面子,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小声说:“这不还没确定照片是谁给出来的……” 肖钦又发了一条消息才放下手机,人坐着没动,就又问:“她这边你最近也多找人看紧点,保证安全。李佳的车祸不简单,警察怀疑有人为造成事故的可能。” 季东海点头:“放心,知道你重视这边,有什么事故也打算不到她头上来。”他话音刚落,就见坐着的人又忽然起来,收拾洗漱,要出门的样子。他安慰说:“说不定,你那位没看到新闻,不知道这事。” 肖钦头也没回,果断地说:“不可能!” 下午3、4点钟的时候,是办公室气氛最浮躁的时候,手头活轻松的人在这个点多少都会在茶水间泡一泡。梁鹿虽然没有这个习惯,但今天状态不好,便过来打杯咖啡提神,捧着慢慢地啄。她正发着呆,叶昭雯也进来了,聊了没几句就扯到了今天的八卦上。她有些兴奋地对梁鹿说:“哎哎,看没看到今天的大爆料啊?肖总居然和李千金有一腿!哎哟真是没想到!怪不得最近和那个成秘书的绯闻传着传着就没下文了。不过啊,也能理解,肖总这种极品,也就李千金这种等级能配得上了,确实比成秘书那是有档次有品位了不知道多少倍。我看新闻下面的评论里也都是夸郎才女貌,站CP的。我给你翻出来看看啊……哎?怎么找不到了?被删了……” 叶昭雯看得出梁鹿今天上班情绪不对,所以专门找她聊八卦找乐子,结果她始终要笑不笑地耷着嘴,看起来似乎是没起什么作用。知道她爱心里藏事儿,但又打探不出来,怕她憋出毛病来,于是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着,下班都要带她去吃好吃的,用美食治愈心情。本来还打算叫上李成楠一起,结果李成楠有事去不了,叶昭雯便下班后不由分说拉着梁鹿一起走,怕她一个不注意就跑了。 梁鹿没什么胃口,也不想去,但是看得出叶昭雯对自己的关心,一想到回家一个人待着容易乱想,便不再推脱,对叶昭雯说:“别拽这么紧了,我不跑,我去还不行吗。” 叶昭雯嘿嘿一笑,将她塞进车副驾,才启动车子往吃饭的地方走。 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朋友这样关心自己,梁鹿心里泛起暖意。说起来自己也没为叶昭雯做过什么,两人只不过因为聊天挺和谐然后平时在一起吃吃喝喝,逛逛街什么的,交情似乎并没有多深,但叶昭雯却对自己很照顾,处处都不忘记带她,看她心情不好还想办法开导。这人着实挺好,以后自己能帮的也要多帮着她。 梁鹿正这么想着,被车子突然的一个急刹车甩了一下,回过神来,就听叶昭雯飚了一句脏话,说:“这人有病吧!”然后气呼呼地解安全带准备下车理论。 梁鹿抬头看前面,这才发现有一辆车子不知从哪里开出来,别在了她们的车前面挡住了去路。那是一辆厚重的越野车,梁鹿不认识,但通体漆黑发亮的颜色让她隐隐想起另一辆熟悉的车。 越野车上迈出来一条大长腿,那人动作利落,率先几步就走到了她们车跟前。叶昭雯推着车门的动作定住了,她看着来人,按下车窗,惊讶过度,都有些结巴了:“肖,肖总?你,你这是?” 肖钦半探下身子,清俊的脸出现在驾驶座侧的车窗旁,他对着叶昭雯说:“抱歉了。”随后透过她看向副驾,目光锁住手里捏着胸前安全带的女人,叹口气,说:“我找她。” 片刻后,梁鹿捏着胸前越野车副驾的安全带,回想刚才叶昭雯的表情,从震惊,到恍然大悟再到玩味和打量,心里满是愧疚。人家那么把自己当朋友,自己却瞒了她个滴水不漏。她刚才一句话都没多问就让自己下车了,表情里却明明白白写着“后边再找你算账。”看来躲不过要跟她好好解释了,可是,又怎么解释得清楚呢?自己都还没拎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想起刚才肖钦冒险的举动,有些来气,说:“你刚才那样太危险了。” 肖钦没回答,反倒问:“怎么不接我电话?” 梁鹿诧异,一边翻包掏手机,一边嘟囔:“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了?”结果一看,手机上果然有一串未接来电,看时间刚好是她在茶水间的时候打过来的。她那会手机留在了办公桌上,所以没接上,从茶水间回来后她也没看手机,因为怕又会看到关于他和李佳的新闻跳出来。 她淡淡地说:“哦,我没看到。” 肖钦见她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稍微放下心来,接着听到她问:“就因为这个?” “什么?”肖钦一时没反应过来。 梁鹿说:“就因为我没接电话,你在大马路上别车?” 肖钦没说话,车里静悄悄的,只有吹着暖气的空调发出一点送风的声音。好一会他才开口,转移了话题,对梁鹿说:“你想吃点什么?” 梁鹿摇头。 肖钦看她一眼,问:“不知道还是随便?” 梁鹿解释:“不想吃,没胃口。” 车厢内又陷入宁静,两人都没再开口。肖钦打着方向盘掉转车头,梁鹿在他偏头看后视镜的时候瞥过去一眼,看到他手腕上从衣袖下露出来的表盘隐隐反射的清透的光的时候就很快收回。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肖钦的手腕情有独钟。 他个子高,手指纤长,手腕骨肉匀称也结实,每次梁鹿抓着的时候就会觉得特别有安全感。他常年手表不离身,梁鹿握他手腕的时候经常碰到,后来也就爱屋及乌地注意起他手上的表来。 一般人右利手的话腕表都会戴在左手,肖钦却不是,就戴在右手。梁鹿问过他原因,他说是因为最开始戴手表的时候就是戴在右手的,那个时候他还是左利手,但后来他发现左利手在平时生活中不方便,就慢慢改成了右利手,但是戴表的习惯却没改过来。 以前梁鹿还见过他戴金属带的手表,结果有几次两个人做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她头发老容易被挂住,之后就见他几乎只戴皮带的了。但是他办公用电脑摸鼠标的时间多,皮带扣那边容易被磨损,他又是那种稍有点瑕疵就不会再戴上身的人,梁鹿已经见他换了好几块。 其实梁鹿倒还挺喜欢他戴金属腕的,她习惯在他撑在自己身上做的时候抓他手腕,在激情正浓的时候连带手腕一块握住,微凉的触感总能给燥热的身心带来一丝恍惚真实的清明。 梁鹿想起本来她还打算在他下一次生日的时候送他手表,后来她偷偷记下他戴过的品牌在网上搜,结果那价格让她咋舌。要想送同等价位的话,她不知道得攒到他第多少个生日才能买得起,可要送便宜的,她会觉得不好意思拿不出手,怕他看不上。 毕竟什么样的人就应该戴什么档次的表不是?梁鹿转头看窗外,越发地沉默。 ---------- 看大家都在等更,我其实也很着急。其实没更的时候也会想着应该要怎么写,写的时候卡着卡着就睡着了。最近时间有限,对不住。 明天会有一更。 怀疑 车子最后停在一家梁鹿没来过的火锅店前。不大不小的店面里坐满了人,看起来很热闹的样子。 肖钦说:“没胃口也要吃一些,多少吃点,免得胃难受。” 两人穿过哄闹的大厅被服务员带着往卡座走,身旁经过的桌子上偶尔有人抬头打量他们,梁鹿突然反应过来,怪不得觉得今天哪里怪怪的,不一样了。他给她打了电话,还直接在马路上拦她,现在又毫不忌惮地带自己来这么人多眼杂的地方吃饭。 落座后,她问肖钦:“现在…… 没有危险了吗?” 肖钦将菜单递给她,一边给两人倒热水,一边点头,说:“没有了,不会有了。” 这馆子不像肆食记看起来那么精致讲究、处处显着贵气,里面人声吵杂几乎坐无缺席,十分接地气。火锅的香气直冲鼻腔,四周散桌上的锅里升腾着滚滚的热气,梁鹿倒真的生出一些胃口来,按着自己的喜好在菜单上勾了几样,又递给肖钦,说:“怎么找到这么一个地方的?” 肖钦说:“也是之前听别人说的,有一次就过来尝了下,味道确实不错,而且这里客流量大,食材也新鲜。”说着,他又问:“有什么不吃的吗?” 梁鹿摇头,又突然想起来,补充说:“不吃香菜。” 肖钦说:“我也不吃香菜。” 店里食客多服务员忙不过来,肖钦点好了菜,招了一会手,才有人过来接走单子。 四下里闹哄哄的,大家都在边吃边聊,忙自己的,没人在意他们这一桌。梁鹿突然觉得,这样的环境让人放松,也很适合说话谈事情,反正大家都在说,不会有人在意你在说什么。果然,接下来就听肖钦终于开口,问:“你看到新闻了?” 梁鹿看着面前的水杯,点头:“嗯。” “抬头看我。”肖钦说,待她终于面对自己,问:“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梁鹿放在桌下的手绞住了衣角,半晌,她说:“你以前不是解释过吗,和她只是生意上的往来。” 肖钦看着她,说:“看到那些照片也没有怀疑吗?” 梁鹿没说话。 这个时候服务员来上菜,一阵碗碟碰撞的声音后是两个人相视无言的沉寂,肖钦叹口气,说:“先吃点东西吧。”然后不等梁鹿动筷子,就将她点的几个菜放进辣锅里。 梁鹿家乡那边的菜都口味清淡,甚至偏甜,一般人容易误以为她习惯吃清汤锅。他们俩人也没一起吃过火锅,可他就是知道她喜欢吃辣锅。 梁鹿依旧默不作声,心里五味陈杂。 两人心里有事,都吃不多,最后,肖钦先放下筷子,解释说:“老爷子确实有意撮合我和李佳,但是我跟她确实只是生意关系。公司最近在找融资伙伴,她那里有很多关系和人脉,仅止于此。”“在酒店门口的照片,是个意外,其实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不止我们两个人,大家都是谈事情。照片上那会是李佳打算要走了,叫我到门口另外商量个事,她没站稳,我扶了她一把,就被偷拍了下来,放出来断章取义。那照片拍得角度也有问题,实际我们并没有什么接触。” “其实,我们私下见面的次数不多,大多数时候是在公司。这次李佳出车祸前,就是从咱们公司开完会走的。就是在咱们原本约了一起在肆食记吃饭那天,我失约就是因为这个。这次事故的原因据说不简单,还出了人命。后续警方还会到公司来调查,调停车场的监控,找当事人谈话等等,所以她这次的事,我不能不管。” 肖钦说着,始终注意着梁鹿的表情。只见她听完后,只是轻轻地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她的反应太平静了,让肖钦直觉觉得不对劲。他以为她还是不信,便说:“你觉得哪里有问题,可以说出来。” 梁鹿说:“没有,我信你。”她信他,因为知道他不屑撒谎,也没有必要向她撒谎。她之前也猜到了他和李佳是个误会,并不难。甚至在关于成语的事情上,她也是信他的。她和成语同为女人,处在同一个感情的对立面,她怎么会察觉不出成语对肖钦的那些心思?从还在集团实习的时候,看到成语上了肖钦的车那次,梁鹿就开始怀疑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了,因为她的亲近并不让人感到亲热,尽管她伪装掩饰着神情里的炫耀和敌意,但那不善的感觉,让梁鹿本能地防备抗拒。 梁鹿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成语对肖钦和他的事情如此了解。 肖钦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的女人又陷入沉默,他终于察觉出不对,他给两人添了水,对梁鹿说:“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梁鹿犹豫,但见他目光犀利,最后忍不住压力说:“那天在肆食记的时候,我吃完饭碰到了成语。她在那约了人,但是……是私人侦探,送照片的,就是新闻上你和李佳的那些照片,我提前在她那看到了。她还说……你们以前在美国就在一起了,你……上环,也是因为她。” 梁鹿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看到对面男人的脸色越来越沉,到了最后已是十分不善。 肖钦冷哼一声,说:“现在哪家私人侦探还当面送这些东西,网络上多得是及时发送的方法,真是演得一出好戏。至于我和她的关系……她有抑郁症,你也知道,现在,我越来越怀疑她不是抑郁症,是精神分裂。” 起初,梁鹿犹豫就是因为担心肖钦会不相信她说的关于成语的这些话,毕竟他和成语认识的时间更长,平日里对她也很照顾,会以为梁鹿是乱说。现在看来,肖钦应该比她要清楚地多。 ---------- 本文出现抑郁症只是剧情需要,没有任何diss和歧视抑郁症的意思,抑郁症不是疯子,抑郁症现在也很普遍,正确面对,放好心态,大家相互间多点关爱会好起来的。 这章其实还没写完,码不动了,先放这些(死狗脸 更清楚 成语走进肖钦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室的烟雾缭绕。她看向他的办公桌,上面赫然摆着一个烟灰缸,里面挤满了烟头,还有袅袅的余烟升腾。 他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了?而且在办公室抽,还抽得这么凶。成语被浓烈地烟味呛得咳了 咳,她一边摆手挥开眼前的烟雾,一边心想。 她想问他叫自己进来有什么事,或者像往常那样关心地问问他,却莫名地问不出口,因为她敏感地察觉到靠坐在办公桌旁椅子上的男人心情不好。他手里把玩着一支笔,面无表情,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没有抬头看她,连她咳嗽也没抬头,仿佛当她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室内气压极低,无人说话。成语越站越觉得气氛不对,她渐渐开始忐忑,心虚,最后忍不住开口,一声“Darren……”哥还没叫完,就被笔掉在桌子上的声响打断。 “啪”的一声,声音不大,却让成语打了一个激灵,她噤声愣在当地,肖钦却没察觉一样,下巴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吐出一个字:“坐。” 成语刚坐稳,又听他说:“手机拿出来。” “什么?”成语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错愕地看向肖钦。却看到他已经将自己的手机摆在了两人面前,一只手手心朝上放在桌子上等着接过东西,脸上隐约写着不耐。 成语不敢再耽搁,满是疑惑地拿出手机,在男人的示意下又解了锁才放到他手里。只见他拿到手机后,依旧是摆在两人面前,与他自己的手机并排放在一起。 他没有说话,看了成语一眼后,开始在她的手机屏幕上操作。 就是这一眼,让成语的心瞬间沉到了底。她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图! 她紧盯着手机屏幕,看他点开隐藏的应用,然后一个个点进去看。虽然知道他找不出什么,但还是觉得脊背发凉,甚至连手指也微微颤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了。 肖钦也发现这个手机上没有他要找的东西,不再白费力气,又将她的手机推回她面前。虽然暂时看来成语是清白的,但他脸色依旧没有缓和,又靠回椅背上,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成语身上的冷汗已经将里衣沾湿,她僵着脸堪堪扯出一抹笑,装作不懂,问:“Darren哥,这……是什么意思?”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成语甚至一度以为事情败露了,可她转念一想,自己没落下什么把柄,他没有证据,不能把她怎么样,如果他真要怀疑自己,打死不承认就是。这么想着,成语稍稍放下心来。 终于,肖钦开口,却是没有没有回答她,话锋一转,问起她的近况和病情。 成语不明白他的用意,又见他没有表情,便只说一些无关紧要地应付几句,顺带在字里行间卖惨,透露出需要关怀的意思。 只见肖钦不咸不淡地点点头,接下来说的话让成语大吃一惊:“这样吧,我看这里不适合你,你还是回美国专心养病。那里环境更简单,你也适应。” 还在故作娇弱的成语当场石化,抖着嗓子说:“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回美国。”肖钦重复一遍,这次直接拉开了办公桌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两张机票放在桌子上,说:“机票已经订好了,到时候季东海送你过去。放心,那边已经安排过了。” 成语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来得这么快,甚至毫无道理。她心里七上八下,看着眼前的男人,恍惚觉出一些陌生,却仍是努力平复自己,问:“Darren哥,发生什么了吗?怎么会……这么突然?” 肖钦却只是看着她,有一丝冷意还有一丝不耐,没有解释的意思。 成语心里的希冀一点点沉下去,她有些坐不住了。难道肖钦真的知道些什么了吗?一定是,不然他不会如此态度强硬。可是,她都想到了如果他问起什么自己该怎么狡辩解释来应对,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连质问她都省略了,直接给她后果。 成语看起来似是摇摇欲坠,可是她还不想就这么放弃。肖钦只是让自己回美国,不算太绝情,他心里一定还是有自己的,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知道这个时候多问无益,她决定干脆卖惨,用旧情打动他,于是她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地看着肖钦说:“Darren哥,你要抛弃我了吗?我不想走,我不想回美国,那里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 “危险?有什么危险?” 被肖钦打断,成语更愣了,她心觉不妙,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就是……那些人啊……一直在追杀我们的人,你……忘了吗?” 只见肖钦在这时候轻笑一声,那笑是冰冷的,直寒到成语骨子里,她听到他一字一句地说:“那些人?那些人是谁、在哪,你不是应该更清楚么?” --------- 除了抱歉真没啥说的。没通知是因为我基本每天都会觉得我今天应该会更的,然后就……(不说了,找理由很容易,说出来没诚意。) 之前的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所以干脆换了个视角往后跳了一下写,不要着急,后边会慢慢接回去接上的,不会看不懂。 说实话再不更,我自己都不确定会不会坑了,所以就这么写了。为了不坑,我后边写的可比较放飞,到时候如果要是说写得垃圾的话我认,而且不会改,所以提前给大家打个预防针。 最后,让大家久等了,所有批评都无条件接受,并谢谢还愿意蹲守的! 明天会更。 真相 成语呼吸一滞,倒吸一口凉气,喘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Darren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慌乱之中,成语脑子飞快地转着,她原以肖钦只是知道了自己找梁鹿看照片说谎的事情来跟她算账,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她伪装被威胁追杀的事情!要是照片的事还好说,她既然敢让梁鹿知道就不怕她告诉肖钦,自有法子应对。可现在,这假装被追杀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纵然脑子里有一千字个疑问,成语也得咽下去,当务之急是要稳住,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她不能承认,对,没有证据,打死都不承认。 她说:“我怎么会知道那些人的事情,我要是清楚,哪还用得着躲到这里来呢?” “是啊,为什么偏要躲到这里来呢?为了配合你,王波甚至自己也跟了过来……”肖钦轻飘飘的说,却让成语又变了脸色。 她张着嘴,唇瓣轻抖,想好的辩解之词在这个时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在听到那个名字后。她怎么忘了呢,他不听别人辩解,从来都是把血淋淋的事实摆出来直接宣判。 肖钦本不想和她把话说得这么开,她要是乖乖拿着机票走人,他可以当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大家心知肚明但可以留个面子。可她偏不识趣,不管棺材不落泪,实在是不聪明。 看着成语失态的样子,肖钦一点也不意外,既然话已经说明白了,没必要再耗下去。他将桌面上的机票和她的手机推到她面前,说:“机票是这周末的。出去吧。” 说完,他径自起身走到诺大的玻璃窗前,打开一扇窗户,让屋内浑浊的空气流出去,不再看她一眼。 “还有,不要再试图监视我的手机了。下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果然这个也没瞒得过他。剩下的,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成语浑身冰凉,脸色灰败,终是没再说话,她将手里的机票捏得死紧,向门口走去。 “等等。”肖钦又想起什么,将她叫住,问:“为什么要把偷拍的那些照片放出去?”这一点他一直没明白,既然她已经把照片拿给梁鹿看了,达到了目的,为什么还要放给媒体曝出来?因为这样看起来实在对她没有什么好处,而且还是在拿给梁鹿看过之后,她就不怕梁鹿说出去被发现是她曝光的? “不是……不是我,我……”成语试图解释。 肖钦不耐地摆摆手,打断她说话,让她出去。 没想到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是狡辩不承认,看来是有恃无恐嚣张惯了,一点也不担心后果。 打发走了成语,肖钦心里并不轻松,他站在窗前,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回想那天和梁鹿在火锅店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的手机被监控,是在被季东海敲门吵醒之后看到手机又没电的时候才开始怀疑的。之前手机被监控过多次,所以他十分清楚出问题时的状态,他对电子产品的隐私安全是再敏感不过,每次他都能第一时间发现处理,却没想到最近大意了,那天才意识到到最近手机耗电异常地快。他猜测手机被人安装了病毒,随后果然在后台里找出一个伪装成系统补丁的监控软件,是可以远程监视屏幕显示的那一种。 能接近他找机会拿到他手机的人并不多,结合他们当时关于背后的那些人查出的一些眉目,他立即就怀疑到了成语,可是他没想明白她的目的。 直到吃火锅的时候,梁鹿说她在肆食记碰到了成语,碰巧看到了那些照片,听她说了那么一席话。 他才明白,哪有这么多碰巧。不过是成语通过监控知道了他们约在了肆食记,又知道他临时失约来不了,于是钻空子给梁鹿演的一场戏罢了。 肖钦知道成语对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却始终没在意过,觉得她只是经历太少,碰到的人不够多,所以对自己过于依赖。却没想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发展到了偷拍、监控、撒谎的状态。 甚至精心编织了一个局,将他哄得团团转。什么有人给她发威胁信,什么有人骚扰她,要回来复仇杀他们,从头到尾根本就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怪不得他们反复查却找不出那些人的任何蛛丝马迹,反复确认当年处理的那些人却找不到余党,因为这一切都是出自成语一个人的描述,以前根本没有往这一点怀疑,当然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她使出浑身解数吸引他的注意,不惜一路从美国演戏到中国,搅得他和他身边的人费尽心思、高度戒备,不得安宁,却是因为这么可笑的一个原因。 要不是他心里起疑,试探地骗她说自己收到了威胁信,使得她跟背后帮她的那个王波见面,他自己也不相信事情居然是这样的。 他怀疑成语不是抑郁症而是精神分裂。 虽然这些还只是他的推测,还没有完全被证实,但是一切都说得通了。有了明确的调查方向,后边很快就会查证出来。 于是他把这些解释给梁鹿听。 他记得梁鹿听完倒也还冷静,默了一会,只是问他,打算怎么处理。 他说,打算把成语送回美国。 梁鹿却笑了,说:“就这样?” 他说:“我欠她。她姐姐是因为我而死的。她没有任何亲人,只有一个姐姐,还是因为我而死的。我欠她。我答应过她姐姐,要照顾她。” “她姐姐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朋友,确切说,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所以成语知道我上环的事。” 梁鹿不笑了,半晌,她问:“你是说,你的前女友,是因为你而死了?” 他点头。 她却又笑起来,笑容了然又有些落寞,眼眶里有隐隐的水光,说:“这样啊……我明白了。”总之肖钦不喜欢她那样,仿佛要飘走,抓住不住她的样子。 果然,她接着道:“你不累吗?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呢?我啊……我感觉累了……真累……就这样吧。” -------- 肖二要自食以前攒的恶果了…… 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是看到收藏下降,还是有些心痛…… 敲打 冷风一阵阵地灌进房间,吹走浑浊的烟气,换来一室寒意。 肖钦转身又回到办公桌旁,点起一支烟。 累吗?他问自己。 当然累。成诺死后的每一天,他都活在愧疚里。他放下多年的固执,回到肖宏岩的管束下,做自己曾经最不屑的肖家少爷,即使知道背后有多少人骂他私生子也不在意,因为他需要这个身份和肖家这座靠山,他才能最快地强大起来给成诺报仇。 可复仇并没有给他带来快感,人死不能复生,这一切她都看不到了,有什么意义呢?他一天天地消沉下去,看到成语都觉得是自己害她变成这样,于是他离开美国,回到国内,用不停歇的工作麻痹自己,过着机器人一样的生活。 直到……直到出差在酒店他扶着她走进自己的房间…… 他想解释,想问她要怎么样,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因为她说的没错,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呢?也要让她与自己一起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吗? 那天,梁鹿说完,起身拿起包包和外衣就出了火锅店,他在她坐上出租车前拉住了她。 天气很冷,她的鼻尖被风吹得红红的,眼眶也是,苍白的脸上满是倔强。 出租车司机不耐烦地催促,他捏着她的手指紧了又紧,最后只能告诉她:“给我一点时间。” 两人有一阵子没见了,这些天他在处理成语的事,现在将人打发了,心里却依然不轻松,成语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有错。 他依旧找不到方向,该怎么走出这个牢笼。 他站在窗边想着,指尖的烟没抽几口,烟灰都落进羊毛地毯的缝隙里。年关将至,街上行人的忙碌里都多了一丝期待和躁动,他却觉得乏味无趣。桌上的手机轻响,提示有新消息,他急忙翻看,却是肖宏岩,问他和李佳最近怎么样了。 他忽的一阵烦躁,掐了烟头,提起桌上的座机给门外的助理打电话:“叫业务部的程丹上来一趟。” 梁鹿订好了春运回家的机票,趁周末,赶放假前在市场上买点礼物带回去送人。朱雀门是本市有名的旧货古玩市场,梁爸爸爱好收藏一些旧东西,于是她过来淘一淘。其实对这些东西她一点不懂,就是逛一逛碰碰运气,看有没有看着是他老爸的风格的玩意。 快过年了,市场上人也比往常多,她挤在摆成排的铺子上挨个往过看,时不时停下来拿手上瞅一瞅问问价。她刚放下一个木雕,突然听到旁边铺子上的对话。是一个外国人在和老板问价钱,两人都说的中文,但那个老外似乎中文说的并不好,对老板回的价钱半天反应不过来,还时不时吐出两句英语感叹词,听得人很是着急。 不等老板找手机输入搜索,梁鹿脱口就帮忙说出那串英文数字。那老外听见了,转过头来看,连忙道谢,浓密微卷的棕发下,一双灰蓝色的眸子璀璨清澈。两人四目对视,愣了一刹那,然后几乎同时认出对方。 真巧,是之前企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Rick。 那铺子老板刚开始以为碰上个会英语的中国人翻译能轻松做个买卖,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认识,于是那坑老外的价钱就被拦腰砍了几番。 Rick最后拿着“超低价”买到的小玩意,直呼不可思议。梁鹿问他怎么自己一个人来这逛,也不怕被坑。原来他只是周末出来随便逛逛,熟悉熟悉这里,逛着逛着就被这些精致古老的东西吸引了,忍不住想带回家里。 Rick想请梁鹿喝咖啡表示感谢,梁鹿还没挑好礼物就婉拒了。两人简单聊了几句,最后说到上次的企会和工作,才发现原来Rick在裕丰集团上班,就是在企会开始前几天刚刚入得职。 这一次偶遇虽然很巧,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梁鹿没放在心上。谁知过了几天,在办公室正上班的她收到了一份offer,是从集团发下来的,居然是邀请她到集团做投资总监Rick的秘书。 程丹上到肖钦办公室的时候,肖钦正签着一份文件。程丹心里直犯嘀咕,这么忙还叫自己上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她正暗自揣测着,肖钦把手上签好的纸转到她面前,请她坐下,说:“我打算把你们部门的梁助调到我办公室做秘书,你看方不方便,协调一下。” 程丹看着面前就差盖章的调任决议心里暗暗挑眉,这哪是商量啊,根本就是通知。八面玲珑的她心思转得很快,面色并无异样,只微微松口气后,轻松笑道:“肖总,我还以为我这犯啥事了,原来是这个。这个吧……我这方便是方便,就是……” “就是什么?” “我知道梁助很优秀,实话说我也舍不得,就是……这想挖梁助的人这两天怎么还扎堆了,真是巧了。” “扎堆?怎么回事?” “昨天我刚从总经理那里接到一个集团的函,是集团的投资总监要请梁助做秘书。今天就又收到你的,你说巧不巧?” 肖钦靠在老板椅上没说话,似在思考,一会儿才问:“她怎么说?” 程丹说:“说是考虑考虑,还没回准话。” 肖钦知晓地点点头,最终手指敲敲桌面上的那张纸,说:“这个也拿下去给她。” 这几天业务部的人都是既紧张又兴奋,因为不知吹了什么风,肖副总总是不定时的出现。大伙一方面碍于他领导的身份紧张,一方面又忍不住讨论他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最近业务部和肖副总有什么紧密的工作联系,他时常过来到程丹的办公室坐一坐。要不是办公室纯玻璃墙,门又大开着,从外面都能看得到程经理有些紧张小心的样子,还以为他们有点什么呢。 不同于部门其他人的一头雾水,程丹心里却逐渐明朗了,这种现象是从递给梁鹿那份调任书之后开始的。她直觉觉得,只要梁鹿一天没作出决定,这肖总就会一直过来刷存在感顺便敲打敲打他们。 ----------- 可给闷骚死肖二了,就差拦住人质问了。 送文件 梁鹿桌上的两份工作调整摆了好几天,她每天都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她的办公桌就在程丹办公室门口,肖钦每次进出程丹的办公室的时候,总要状似不经意地扫视一眼,仿佛视察工作一样,每当两人的眼神撞上,她就莫名地心虚。 眼看再拖着就要放春节假了,梁鹿想赶过年前把工作定下来,于是,这天早上,趁肖钦还没出现,就进了程丹办公室跟她表态。 程丹听到她最后的决定愣了两秒,似是意外她最后选择去集团而不是肖钦那里。不过她没多说问,只是大方地祝贺她,替她高兴。末了,她从桌子上翻出一个文件,说忙不开,让梁鹿帮忙给肖总送过去。 送文件的事梁鹿之前也常做,但这个节骨眼上给肖钦送文件,心里难免觉得有点刻意。可她转念一想,自己做了决定也确实应该给肖钦那边说一声,送文件上去刚好有个顺路的由头。 梁鹿后脚出了办公室门,程丹就给肖钦办公室打电话。 看之前那架势,程丹隐约觉出两人关系不寻常。梁鹿迟迟没做决定,她以为不过是在端着架子和肖钦耍性子罢了,毕竟肖总这样的极品王老五,有机会不抓紧了是傻子,可没想到,这梁鹿还真是个傻的。 这下倒好,人她是不敢扣,可就这样放她走了,没办法跟肖总交代,于是她把人派上去,再提前打电话跟那边通个气,最后能不能留住人,就看肖总的了。 电梯一直往上,梁鹿心情有些恍惚,没想到来这里大半年,就要离开了。这样乘着电梯去肖钦办公室,恐怕是最后一次了吧。 她回想起刚才程丹脸上的表情,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她看得清楚。想来如果自己真的留下来做了他的秘书,估计公司所有人的脸上都会出现那样的表情吧,到时候,不知道会被人背后说成什么样,捞女?心机女?趁着李佳车祸趁虚而入的第三者?或者干脆只是玩物。 电梯门缓缓打开,梁鹿收起嘴角嘲讽的浅笑。她本打算把文件留给肖钦的助理周峰,顺便通知一下她的决定就走,可出了电梯才发现肖钦办公室外的工位上没人。成语辞职了大家都知道,可这会连周助理都不在,他桌子上的电话一直响着也没人接。 梁鹿站在周峰工位旁,不知道是该等一等他还是直接敲肖钦的办公室门。犹豫间,她四下打量,才发现,肖钦办公室的门没合上,只是虚掩,留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再靠近,能听见里面隐约传出男女的说话声和物品碰撞的声音,情况似乎有些激烈。 鬼使神差地,梁鹿推开了门,接着就愣在了原地。只见里面办公桌上的笔筒和文件散落在地,一个女人衣衫凌乱地正往肖钦怀里钻。 “吱呀”的开门声传到室内,里面的人也停下来,转过头来,梁鹿这才看清,那女人正是成语。 肖钦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像橡皮糖一样黏在胸前的人,冷声斥:“穿上!” 成语此时也不假惺惺了,她偏头哀怨地白一眼梁鹿,一副好事被打扰了的样子,撇嘴扯好衣服扣扣子。 肖钦嘴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极少见他生气成这样,一等成语整好衣服,他就把门大大拉开,指着外面对她道:“出去!” 成语还不甘心,扁着嘴喊:“Darren哥……” “出去!明天回你的美国,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你试试看。” 他脸色铁青,严肃地吓人,成语不敢再说话,只能气恼地跺脚,灰溜溜地提着包包往出走,经过梁鹿的时候还不忘瞪她一眼。 捂着肚子从厕所方向出来的周峰看看成语的背影再看看眼前的一室凌乱,有些不知所措,只觉得气氛诡异,不知道自己拉个肚子的功夫发生了什么。 肖钦这回像是真气着了,连带着对周峰也没好脸色,狭长的眼一凛,问:“她怎么进来的?” 周峰赶忙说:“成小姐说她落了东西在办公室,过来找一找,我就没拦着。后来我闹肚子,就去卫生间了。怎么,她……是来闹事的吗?” 肖钦回头看了看一室的狼藉,没回他的话,只是冷声叮嘱:“下次看好了,别再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周峰连声应下,桌上的电话再一次响起,他如蒙大赦,跑去接电话,心里却在为刚才的情况暗自叫苦,心想这是碰上什么倒霉事情了。他一边接起电话,一边揉着肚子,视线突然落到电话旁的那杯咖啡上。那是成语来的时候带给他的,说是顺路买的,请他喝咖啡。他本来挺高兴,这会想来,拉肚子好像就是从喝了这咖啡开始的……他心里突地一阵恶寒,赶忙将那咖啡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肖钦将门关上,一边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一边向梁鹿解释:“你别误会,刚才……” 梁鹿也蹲下身帮他一起将地上的东西归置回桌子上,神色平静,说:“没误会,我知道。” 肖钦松了口气,还想说什么,被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打断。办公室有人的情况下,周峰很少转接电话进来打扰,除非比较要紧。 肖钦对梁鹿说:“我接个电话,稍等。” 电话很短,他没说几个字,不知是不是梁鹿的错觉,似乎他边听着打量了自己这边几眼。 挂了电话,他倒沉默了,靠着桌子,接过梁鹿从地上捡起来的最后几样东西放回桌子上,而后看着她,半天又不说话。 梁鹿往前走几步,把捏了好一会的文件递到他面前,说:“程经理让我把这个文件拿给你。” 他看了眼她手上那份无关紧要的文件,没接。 梁鹿干脆绕过他,把东西放在他办公桌上,说:“那,我先下去了。”说完就转身要走。 肖钦终于在她经过自己的时候一把将人捉住,问:“没有其他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梁鹿直觉他现在心情不好,不合适跟他说那个,于是没说话。却没想到下一秒,他捏着自己的手收得更紧了,他说:“你想去集团上班,是不是?”声音沉得几乎能结出冰来。 ---------- 可给醋死肖二了,明天有肉吃,嘿嘿嘿。 用强1 (H) 梁鹿还是没说话,偏开了头,这几乎就是默认的意思。肖钦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问:“为什么?” 梁鹿终于开口,说:“我想冷静一段时间。” 提起这个肖钦就头疼,之前他说了给他一段时间,可说实话他现在后悔了。他就是怕这个空隙两人容易生出误会和嫌隙,于是厚脸皮地调她当自己秘书,放身边好看着,她倒好,不来就算了,还一个劲想往外跑。 他捏着她脸转过她头来看着自己,说:“冷静也用不着跑去集团给那洋人做秘书。” 听到这话她情绪激动起来,说:“怎么,难道要过来给你做秘书吗?到时候全公司的人会怎么看我?你有没有替我想过?”说着,她语气越发激烈,眼圈隐隐发红。 肖钦想说,怕什么,跟着我还能让你在公司被欺负了不成?可话到嘴边却咽回去了,她那么要强,怕是最见不得被人在背后指手画脚,现在他和李佳的谣言传得那么真,一方面老爷子有意撮合,另一方面李佳车祸既断了肋骨又脑震荡短暂失忆,他要是这个时候发声辟谣,或者传出和梁鹿的关系,他会被骂个里外不是人,梁鹿也会被冠上第三者的帽子,对他俩谁都没好处。 肖钦心里有苦说不出,退一步安慰她:“那这样,我也不调你上来了,你还在你们部门待着,怎么样?” 梁鹿摇头,闷声道:“晚了,你想调动我的事,除了程经理,肯定还有其他人知道了,用不了多久全公司就传开了,我还怎么待。” 肖钦急了,说:“那合着你就是一定要走是不是?” 梁鹿被他捏得疼了,在他手下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我说了,我想冷静一段时间……” 李佳还在医院躺着,他不能不管,成语是无依无靠的妹妹,他不能抛弃,哪怕一次次出来作乱。还有,那个因为他死去的爱人,他心怀歉意,不能忘怀。面对这些,她做不到假装什么都没有地像以前那样和他继续,她也知道,自己放不下他,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控制不住地心软,然后在清醒过来的时候浸入无边的纠结、痛苦和自我怀疑里。 两排整齐的睫毛掩住眸子,她说:“你让我走吧。” 肖钦觉得心脏仿佛被扼住,一时间难以接受,他顿了顿,沉声道:“你再说一遍。”说完却不等梁鹿开口,开始脱她的衣服。 他动作突然,等梁鹿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扣已经被解了大半。 她死死地揪住衣摆想制止他,却敌不过他的力气,慌神道:“你干什么?别,别这样,你放开我吧。” 可她越是这样哀求,肖钦就越生气,剑眉都拧到一起,漆黑的眸子危险地盯着他,一言不发。他脱了她的外套,一边将人抵着往落地窗的方向靠,一边暴力地扯开最后的衣扣将她贴身的衬衣都脱下扔在地上。 梁鹿被吓到了,咬着唇不敢再说话,直到脊背贴上冰凉的玻璃墙,被他压制住捏起下颌含住了唇。 他力气是那样的大,甚至有些粗鲁,环抱着她的腰身,侵占着她的唇舌,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久违又熟悉的碰触,让两人的身体诚实地颤栗。他一直吻得她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才松开她,而后含住她的耳垂,一路吻过她的脖子和锁骨来到被胸衣裹出沟壑的胸前,毫不客气地吸出点点的暧昧的痕迹。 湿湿热热的痒意像温水一道道划过皮肤,梁鹿反抗的声音越来越有气无力,她身子抑制不住地随着他的每一次轻吻颤抖,所有挣扎在他面前都变得软弱无力。 他轻松地拉开她环在胸前护住的那点布料,除下扔到一旁,等那对兔子似的奶跳出来,便一边用手掌裹住捏面团似的揉捏,一边又头寻她已经红肿的唇咬住。 梁鹿被他捏得胸前酸胀又舒爽,身子越来越软,要不是被他顶着,恐怕要坐到地上去,她强迫自己保持理智,挣扎道:“你别这样……别在这里……” 肖钦早已察觉出她身体的变化,在她耳边低声问:“不要吗?”接着便双手覆住奶尖红红的凸起打转,激得她娇喘连连,轻笑着说:“看看,多诚实,你明明也很喜欢……对不对?” 梁鹿倔强地摇头,眼眶却渐渐红了,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她哭自己的不争气。 肖钦将她的眼泪一一接住,又将人转过身面向窗外压住,细细吻她的背,双手隔着短裙和丝袜揉她蜜桃似的臀瓣,低声说:“别哭,你也想要……不要拒绝我……”。 梁鹿双手撑着玻璃,尽管知道这种玻璃外面看不进来,但还是觉得不安,浑圆的奶也被压扁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百米之下车来人往,她心一横,说:“我……现在答应了你,完了,你就可以让我走了吗?” 她这句话犹如掉进油桶的小火苗,瞬间将肖钦引爆,他脸色铁青,勾过她的脸,压着怒火冷声问:“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而后狠狠地说:“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会放你走……” 他噼里啪啦地接裤腰带,掏出那根已经肿大的肉根抵在她身下,接着提高她的短裙,开始褪她的丝袜。 梁鹿挣着身子想逃,被却他死死压住。那轻薄的丝袜在他手下脆弱地像张纸一样,被从中间撕开,他将她内裤拨到一边就把阳具挤进肉缝里贴着穴嘴滑动,在感受到她热情的湿意后意有所指地轻声哼笑。 梁鹿难堪却别无他法,最后只得低声请求:“别……别在这里好吗?会被听到……” 肖钦却已经微蹲低身子,将硬如磐石的龟头顶在了穴口处,咬着她的耳背说:“小声些叫……”说完,掐着她的腰一个提腰入了进去。 ---------- 对不起,卡了……真是互虐互相折磨的一场肉啊…… 用强2 (H) 突然的贯穿带着一丝痛意将甬道瞬间拓开,梁鹿咬着唇,还是没忍住低叫出声。背后那人在她耳边吹热气:“嘘……”提醒她,他们所在的地方。 梁鹿想到门外就是周助理的办公桌就一阵紧张,连带着下面收缩挤压,险些将还没入到底的肉具推出来。这一推逼得肖钦使了力地往里弄,一下就顶到了头,将她填满。 他个头本身就高出她许多,此时下腹紧紧抵着她臀瓣,顶得她贴着玻璃被拔高了一截,裹着丝袜的脚后跟都从高跟鞋里脱出踮起。不知是太久没做身子太敏感还是他触到了体内的哪个点,梁鹿当即就软哼一声哆嗦起来,蜜水如破了口一样汹涌而落,竟就这样高潮了。 梁鹿无力地闭了眼,所有的挣扎在此刻都显得无力,她咬紧了牙忍着不肯再叫出声。肖钦则贴着她的背喘粗气,肉棒难以抑制地埋在她体内跳动,一手托着她肚皮让两人深挨着,缓了好一会才动起来。 湿滑的水液是她动情和身体准备充分的证据,男人卷了衬衣下摆,毫不忌惮地送腰,大力地前后摆动,上下贯穿。 梁鹿只觉得自己这双腿长了跟没长一样,完全撑不住身子,渐渐地就几乎半坐在了身后那人的大腿上。她两手还紧扒住玻璃不让自己再往下滑,他却松了托着她的手,去捏她被冰凉的玻璃压得变形的奶,只用下身的力量接住她一下一下地往前拍。 梁鹿额头贴着窗户玻璃,一边在身体的极度兴奋和理智中挣扎,一边担心身前的窗户能不能承受两人如此激烈的动作。她压着嗓子小声反抗:“不要了……这玻璃……结不结实,会不会碎……啊?” 他弄得更重了,蓦地站直,将她双腿都压得贴在玻璃上,坏心地说:“没试过,这还是第一次,说不准呢……” 他压得这样紧,将她困住,挣脱不得。梁鹿瞪他一眼,却显得有气无力。她怕再出声被听见,便干脆不说话了,只不着痕迹地将身子往后靠。偌大的办公室只剩肉体厮磨、水渍交缠的声音,以及男人的腰带扣随着节奏晃动时发出的细碎的金属碰撞声,和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酥麻的快感像燎原的星火,顺着血液脉络燃烧到四肢的尽头,云端将至,梁鹿大张着口呼气,隐约间听见男人嗓音微哑,柔声说:“小鹿,你睁眼看看窗外、楼下,再给我一段时间,这里……都是我们的,不用太久……” 梁鹿睁眼,上午的阳光渐强,有一缕照着窗户打进来,刺得她看不清,再接着,眼前闪过一束强光,她眼里只剩一片虚无,脑子里也是一阵空白,身子完全软下去。 男人抽身,接住她,她却两腿一张,淅淅沥沥地漏出一股水流。好一会她双眼才聚了焦,待看清地上的一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居然没笑她,只是眼里有火,盯着她,好像真的能烫人。 他扶正了她,抵在窗户上,提起她一条腿勾在臂弯,将依旧充血肿胀的凶器在花谷间把汁液裹个透后又塞了进去。 梁鹿想说别了,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无力地摇头。 肖钦哪里肯,“吧唧”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提起她另一条腿,将她腾空抱起来挂在自己身上。梁鹿没防备,胳膊没揽住他,上身向后倒去,肖钦赶紧手往上提,扶住她脊背将人摁回来,待扶好她,却见她眼圈发红,脸色冷冷的。 他问:“怎么了这是?”说着,低头凑到她脸颊边想吻她哄哄她,却被她偏头避开。 她说:“你到底有完没完?”声音跟脸色一样冷。她进来已经够久了,再待下去外面的周助理就要怀疑了,万一有人来办公室找他怎么办?到时候不用想都能猜出来里面发生了什么,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 肖钦只觉得一身的热情被兜头浇了盆凉水,以为她是一心想离开这里,离开他,不禁也冷了声:“刚才不是还挺爽?怎么,爽够了就要走人,你当我是什么?” 梁鹿气到身体都在抖,笑得冷漠:“是,我爽够了,现在要走,所以,放我下来好吗?你不腻我都腻了……” 男人低头死死盯着她,眼里尽是戾气,似是不信她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梁鹿被他周身冰冷的气息吓到,表面仍强撑着,在她以为他下一秒会不会打她的时候,却见他偏头低低地笑了,而后看着她,沉声说:“我还没腻,你别想走。” 梁鹿的挣扎被他一一制住,他霸道地吻住她,泄愤似的蹂躏她的唇舌,被她咬破了嘴唇也仿佛察觉不到,一边更是强悍地抱着她,就这样站着,托着她的臀瓣打桩一样地往上撞。 脚上的高跟鞋终于挂不住了,“哒哒”两声落在地上,梁鹿被他顶得狠了,吃不消,躲不过,顺势咬他的肩膀发泄,咬得重了,他也“嘶”出声来,身下却力道不减,托着她走动起来,边走边插。 她理智再硬,身子里面却是软的,被他的硬挺戳弄得又胀又酸,不多时又泄出来。 她始终没哼出声来,男人却还没完,又把她放在老板椅上,两腿挂在扶手上,腿心大大打开,撑着椅背站在她腿间,居高临下地耸动劲臀,大开大合地操弄。这样的姿势将两人的交合直白地摆在眼前,梁鹿看得到他紫黑粗壮的阳具在自己的肉缝里抽插,也看得到从自己身下不断涌出将两人下身打得湿透的蜜水。 她咬着手,偏过头去。肖钦见她红着眼不说话的样子又觉得不忍,便将人又从椅子上捞起来,踢开了办公室里自己休息室的门,把人放在床上,压着臀,从背后弄。 不知过了过久,他闷哼,抵着她释放出来,在这两人最松懈脆弱的间隙,情不自禁地吻着她的背,低声说:“不要走……好不好……”梁鹿人在恍惚中,要不是背后有他湿热的唇印提醒,几乎听不真切。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双方都注定红着眼受伤害的博弈。燥热减退,理智渐渐重回头脑,她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布满了泪,身上也是红痕斑驳,肖钦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混蛋的事情。 “我……”他伸想手为她擦眼泪,却被她抗拒地躲开。 他想解释,却语塞,他感觉得到,晚了,一切辞藻在此刻都是苍白无力的,不能掩饰他暴力的过错。 “对不起……”他说。 梁鹿默默爬起身,脱掉被扯得跳丝的丝袜,然后缓缓走到外间的办公室,穿上上衣和鞋子,站在门后揉了揉眼睛,整好了发型,没去看一旁一直盯着自己的男人,也没发一言,而后拉开门走出去。 她径直走向电梯,仿佛没看见准备跟他打招呼的周助理,也没有为那扇门后传来的物品摔碎的声音做任何停留,下楼,打车回家。 ------- 上一章的留言好像有些激动,不过也怪我卡的确实不是地方吧。 还没虐完肖钦,就是好久没肉了,写点肉均衡一下,毕竟是肉文。 调任 调任程序走得很快,第二天,梁鹿就接到了集团人力部门的电话,和她沟通薪资待遇。梁鹿之前还真是忽略这一部分了,没想这么多,只是想着可以离开现在的环境冷静冷静,再一个,集团有更高的平台,可以得到更好的锻炼。结果这一沟通才发现原来薪资待遇能提升一大等级,算是意外之喜。 最后那边问她方便入职的时间,梁鹿以为集团那里想让她早点上手,便说了个尽早的时间,谁知那边通知没剩几天就放春节假了,叫她可以先调整休息,过完春节假再入职。 挂了电话,梁鹿心里轻松了一大截,怔怔地坐在工位上愣了好一会,才接着继续工作,准备走之前把手头的工作利落地了结。 正忙着,程丹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集团下发的正式的调任书,恭喜梁鹿,办公室的其他同事也看过来,或高或低地送来祝福。这一刻,梁鹿才突然有了真切的心理波动,原来她就要离开这里了,心里多少还有有些感触。 程丹说:“ 别忙了,工作永远也做不完。既然调任下来了,你还是做一做集团的功课,尽快做好准备工作,手里的活,交接了就行。” 程丹说的有道理,梁鹿不再坚持,把之前就已经开始的交接工作结了尾,就开始收拾东西。 下了班,梁鹿请叶昭雯和李成楠吃饭,地方是叶昭雯选的,说是要狠宰一下这高升发财的女人,便挑了个贵的馆子。这餐馆虽贵,但他们一共也就三个人,吃不了多少,再加上平日里他们两人没少请梁鹿吃饭送东西,这点钱梁鹿掏得起也愿意掏,便痛快地答应了。 席间,叶昭雯突然问梁鹿:“我怎么听说,这次除了集团那老外看上你,好像公司的肖总也有意调你当秘书呢,真的假的?” 梁鹿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出来了,但看叶昭雯的表情,并无异样,只是好奇的样子,看来了解的并不确切,不知道从哪听到的风声。 这时候,李成楠也看了过来,看样子也是好奇,想知道个究竟。 梁鹿赶忙否认,胡乱编话:“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传言?就算有的话……那可能也是因为上次元旦在别墅里打牌的时候都输给他了,可怜我吧……” 叶昭雯笑起来:“我就说,这传言也听着太玄乎了,我也着实意外了一把。真是的,现在公司的这些小道消息真是越传越假了……” 叶昭雯没再追着问,看来是信了梁鹿的话。梁鹿跟着打哈哈,岔开了话题,心里却有些淡淡的酸涩,看样子叶昭雯也觉得他们俩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幸好刚才没把实情说出来。 李成楠和梁鹿住的地方顺路,吃完了饭,叶昭雯自己开车回家,李成楠则先送梁鹿回去。因为今天从公司离职,自己要带走的私人物品就收拾好放在了李成楠车上,东西有点多,李成楠帮她一起拿上家里。等搬完了,梁鹿执意将李成楠送到楼底下,快走到李成楠车旁边的时候,他突然指着车旁边的另一辆车问:“这车是你们小区的吗?” 梁鹿看过去,是一辆奥迪车,常见的车型,没什么特别,就是通体漆黑,连挡风玻璃也是:“我不太清楚,怎么了吗?” 李成楠摇摇头,说:“没什么,上次你生病,我来看你的时候,这车就停在这,因为车牌号很有特点,我就记住了。” 梁鹿再看那车,仿佛有些印象了,以前有几次无意在楼上从房间往下看,这个位置好像确实有停着这么一辆车。再去看车牌,她不禁也挑了眉,后边四个一模一样的数字,岂止有特点,看起来甚至有些嚣张了。 “可能是政府的车,或者以前政府淘汰下来拍卖的车吧。”梁鹿说,这种车牌,以前一般政府权贵用,这些年反腐,就见得少了。 李成楠笑笑没接话,他也只是随口问问,这个小插曲便很快过去。快上车前,他又停下了,转身问梁鹿:“怎么不去肖钦那里上班?” 这肯定的语气,让梁鹿一懵,愣在了当地,不知道该怎么回他。李成楠笑了,是熟悉的吊儿郎当的样子:“瞧把你吓的,我虽然知道,但是不会乱说,放心吧。” 梁鹿还是没说话,脑子里想这是怎么回事。他又说:“上次你发烧,我过来送药,肖钦也来了,你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吧?” 梁鹿眼睛瞪得更大了,说话都结巴起来:“这……你,你,你怎么知道?” 李成楠说:“那次以后,你明显开始回避我了,我又不是傻子,当然感觉得出来。是因为我和李佳的关系吧?” 梁鹿明白过来,想了想,说:“倒也不是,我并不清楚你跟李佳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就是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成楠揉她的头发,说:“别有压力,我还是你的朋友,就算去了集团,有麻烦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梁鹿这次没躲他的手,有些戒备的心也软了下来,点点头,最后说:“谢谢。” 路灯昏黄,他笑得灿烂,摆摆手,说:“客气客气,可不要觉得我太有魅力……” 梁鹿“噗嗤”笑出来,他开了车门上车,车子启动,又按下车窗,说:“你没去肖钦那,说实话我觉得挺可惜。他这人吧,虽然现在牵扯比较多,但也是身不由己,不见得不是真心。” 说完,他一脚油门就走了,留下梁鹿在风中凌乱,没想到,他这是在替肖钦说话? 梁鹿摇摇头,上楼,进了房间,走到窗边时鬼使神差地往下瞥了一眼,恰好看到楼下那辆通体漆黑的奥迪,此时居然亮了车灯启动起来,由缓到疾,驶了出去。 看诊 这天,张文恩正在坐诊,打门口进来一人,身长玉立却表情严肃,话也不说,就坐在一旁休息的椅子上等。他看清来人,赶紧叫人过来替了自己,将人请进里间。 “肖二公子亲自上门,寒所蓬荜生辉啊,怎么?这是哪出问题了,脸色这么臭,难道,已经虚了?” 肖钦懒得听他胡言乱语,白他一眼,解开衬衣扣子,露出半个肩膊。 张文恩定睛一看,他蜜色的肩膀上是两排整齐的牙印,痕迹红肿,已经发炎。张文恩忍不住乐了:“这上哪盖得这么一个戳?香艳呐……哪家姑娘?这么刚?” 肖钦没吭声,脸色怪异,张文恩眼珠子一转,身子后倾上下打量他,一会,狐疑问:“你该不是……强迫人家的吧?” 眼看坐着的男人表情变得僵硬,张文恩挑眉,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度:“不是吧,真被我说中了?禽兽啊你……” 他还没说完,肖钦突然站起来,拉起衣袖,二话不说就要走,张文恩又赶紧把人拽住:“瞧你,说你两句还不乐意,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我看啊,咬得是真活该。” 他将人按回椅子上,最后,叹口气,说:“先坐下,给你打针破伤风。” 肖钦始终不说话,跟个闷葫芦似的,张文恩看了就来气,于是下手一点不客气,用蘸满了酒精的棉球来回擦,一边说:“我说,你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了?看你以前那无欲无求的清淡样,我都差点以为你有毛病呢,结果,你这一上来就这么搞,这也太不入流了……” “话说你上次不是还打电话问我女人中了药怎么解吗,送进怀里的人都不要,怎么现在又来这套,我还真好奇了,是怎么个天仙让你这么把持不住……” “好了没?”肖钦突然开口,极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张文恩是何许聪明的人物,一下就瞧出他不对来,拔了针,眯眼看他:“哈……被我说中了?是一个人?” 肖钦也不客气,眼皮都没抬,沉声反呛:“是又怎么样?” 这下轮张文恩没话说了,他噎了好一会,突然想起什么,又问:“你不是在跟李家的千金搞关系么?怎么还……” 肖钦穿好了衣服,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这你也信?” 张文恩干脆地点头:“我信,八卦照片上看起来跟真的一样。” 一提起这个,想起还在病床上躺着想不起来车祸前后几天事情的李佳,肖钦就心烦,他问张文恩:“车祸脑震荡失忆,一般多久能恢复?” “这事说不准,有的人几天,有的人几个月,还有人一辈子也想不起来呢……” “不行,要尽快想起来。”肖钦说。车祸的事情不简单,警察迟迟下不了结论,一直在查,因为车子出事前是从环宇电子开出去的,波及到了公司,拖的时间越长影响越大。 张文恩答:“也不是没办法,可以适当地刺激一下试试……” 肖钦闻言,垂眸思量了片刻,随后起身就走,招呼也不打,听到张文恩在后面喊:“还没包扎……”也只是摆摆手。 李佳在医院躺了一周,眼看要过年了,医生说可以回家休养了,家里人便鞍前马后地赶紧收拾整理,准备回家过个团圆年。 要搬回家的那天上午,李佳躺在病床上,闲得发慌。她躺在床上不能动,只能拿着手机来回地刷,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听下边人说司机老付的老婆和孩子来医院了,想看看她。 老付在李家待了多年,因为开车稳当,为人灵活会来事,深得李家的信任。以前是李父李磊的专用司机,以前李佳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开车接送她,后来李磊就干脆让他去做了李佳的专职司机。 出事那天正是老付开的车,没成想成了他最后一程,李佳也觉得难过可惜。事后,他们给老付家里送了一大笔抚恤金,以示安慰。 他老婆孩子这个时候过来,恐怕是办完了后事,要回老家了,走之前来看看,难得他们有心,李佳便让他们进了病房。 老付的妻儿都是普通家庭的人,老实巴交的话也不多,看起来很拘束的样子,问了李佳病情的恢复情况就不怎么说话了。后来又聊到老付,没几句就已经眼泪汪汪。李佳虽然记不得事发经过,但看自己断了肋骨的这样子,也能明白当时应是情况凶险,心有余悸,也悲从中来。 老付的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泪了,断断续续地说着过去和老付的生活琐事。李佳想起以前老付时常照顾自己的种种,头渐渐痛起来,脑仁仿佛被撕扯着,有什么东西要挤着蹦出来。 老付的妻子说着,激动起来,从手机上调出几张照片,举到李佳面前给她看,泣不成声地说:“李小姐,这是车祸时被拍的照片,您看看,您看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我们老付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们不甘心呐……我这些日子天天做梦梦到他,梦到他惨死的样子……” 李佳自出事以来,被李家的人精心呵护,哪怕她脑震荡暂时失忆,也没强迫过她配合什么,更没给她看过事发时这么触目惊心的照片,深怕刺激到她。可眼下,这么直白的照片就这样大刺刺地闯入眼里,直击脑海,叫她不得不回到当时的情景里。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李佳尖叫一声,痛苦地抱住了头。 --------- 有留言说上章男主没出现,男主表示不服,说:是你没发现而已。 关于叶昭雯知不知道男女主俩人的关系,之前写的是她老公知道。肖二为了引鹿过去度假,不得不让叶的老公知道,然后设计多空出了一幢别墅4个空房,暗戳戳旁敲侧击地让叶叫上3个朋友同事(叶的老公对叶够了解的话就能知道梁鹿会在叶考虑带去的范围里)一块过去,但是肖二和鹿的关系一直很地下,叶又很八卦,所以默认肖二肯定是和叶的老公说了不说出去。当时没有明写,在这里解释一下,叶是不知道的。 新年快乐 除夕这夜,肖家大宅灯火通明。肖宏岩的父母早些年已相继生病过世,他是家里的老大,打小就和二弟三妹处得好,于是过年的时候三家人聚在一块过。吃完了年夜饭,牌桌就支了起来,大人纷纷围过去,打发时间等着守岁。 肖钦今晚没兴趣打牌,窝在沙发的角落里看电视。沙发另一端是家里小他一辈的、年龄最小的几个小孩。 自回国以来,过年的时候肖宏岩得三令五申地叮嘱肖钦才勉强留在肖宅和他们一块过,因为肖钦觉得太闹,不如自己一个人清静。今年却不一样了,没等肖宏岩开口,他就早早回家了,不因为别的,就是他不想一个人待着,心慌的不行。肖宏岩不明就里,以为他这是终于觉悟打心眼里认家了,一向严肃的脸也缓和了许多,都没找他单独谈话。 电视里不免俗的放着春晚,演着吵吵闹闹的小品。说来也奇怪,现在的小孩子居然都不爱看电视了,一人手里一个手机或者平板电脑玩得起劲,就他一个人在盯电视看。 肖钦浓眉蹙着不知在想什么,坐在身旁不远处,肖宏岩的三妹,也就是肖钦姑姑家的小孙女突然开口和肖钦说话了:“小舅舅,还是手机好玩吧?” “什么?”肖钦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看你,虽然看起来在盯着电视看,但是手机在手里转了个没停,所以你其实还是想玩手机不想看电视,对不对?” 肖钦不知道该怎么答,小丫头却没等他回话,低头接着玩她的手机去了,嘴里仍在絮絮叨叨地说:“妈妈老说等我做完作业就允许我看电视,哼,电视有什么好看的,还是手机好玩。你们大人不也一样,也爱玩手机……不过,你想玩就玩呗,有什么好掩饰的……” 肖钦失笑,没想到现在的小孩,年纪不大,却机灵的不行,居然看出来他根本没看进去电视,真是有意思。 梁鹿家里的除夕夜相比较来说就简单很多,只他们一家三口。梁鹿爸妈睡得早,也不守岁,到点就回房睡觉了。梁鹿捧着手机躺在床上,和朋友同学互送新年祝福,突然听窗外此起彼伏地响起放烟花的声音,一看时间,才发现,还有几分钟就是新年了。她趴在窗边,看着远处一簇簇彩色的烟火此消彼长,听到楼下院子里有人在喊倒计时,受到了气氛感染,心里也默默倒数,数到最后一个数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叮”地一声响,那个沉寂在手机里许久未用的,只有两个用户的聊天软件上发来一条信息:新年快乐。 假期的时间最是短暂,转眼就该上班了,年味还未散尽,上班一族又开始匆匆离家。按照之前的通知安排,梁鹿到集团后,先去人力资源部报道。 年前与她通过电话的杨经理接待了她,与她过了手续,新签了劳动合同,录了打卡的指纹和人脸识别后又叮嘱了几句基本着装要求之类的话,将她带到了投资部。 集团投资部的全称是投资发展部,部门不大,人员不多,但看起来工作节奏比在环宇快了许多。梁鹿被带到的时候,里面熙熙攘攘坐着的同事大多只淡淡与她点头打过招呼,完后就紧接着又埋头工作了。这让梁鹿心里多少有点紧张,毕竟这才是年后上班的第一天,大多数人都还懒散着没进入工作状态,这里却似乎已经如常运作起来了。 Rick的办公室在部门往里一点的位置上,纯玻璃的结构,开放、干净、透明,是给梁鹿留下的第一印象。杨经理带着梁鹿站在Rick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正在通电话,看见两人后和杨经理打了手势表示感谢让他去忙自己的,而后指了指靠门的沙发让梁鹿坐着等。 他说着英文,似乎在与对方谈判,不知是不是越洋电话,看样子一时半会结束不了。梁鹿想让自己放松一点,便转移注意力,四处打量起来,这才发现这办公室靠外的那面墙就是集团大楼的落地窗,恰好是临海能看见快艇和海鸥的那个方向,而另外三面墙则是依着这面窗户搭起来的。有趣的是,这办公室除了他背后的那面是混凝土墙外,另外两面玻璃上都没有挂任何窗帘,百叶窗也没有,只贴了装饰的横向贴纸,而那贴纸的宽度和位置绝佳,既连出了造型,还让里外的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的人都能看到对方,但只能看见下半身,挡住了上半身和脸。 梁鹿也不是头一次来集团了,之前调来做志愿者的时候因为工作的关系也接触过其他部门,但没见过设计这样简单又恰到好处的办公室,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即起到了掌握动态又不侵犯隐私的效果。 Rick挂了电话,灰蓝的眸子乘着笑意,静静看着她等她回神。梁鹿反应过来的时候不免闹了个大红脸,她随口说出英文道歉,却想到他用中文回她:“没关系,我在学中文,以后我们尽可能地用中文表达。” 他语气仍然不像说母语那样自然,却已经比年前那次在市场上见到的时候流利很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进步这么快,不是下了功夫就自身语言能力强,不管是哪个原因,都能说明这是个能力很强的人。 Rick将梁鹿介绍给办公室的同事互相认识,给她安排了工位,就在离自己办公室门最近的位置,临回办公室前还叮嘱她别心急,先熟悉环境,请她吃午饭,到时候再细聊。 过完了年,李佳依旧只能卧床静养。肋骨还没完全恢复,事发当时昏迷前的那段丢失的的记忆却已经恢复了。 那天被老付的妻子刺激后,她断断续续地想起来一些事,但并未觉得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当时车子正在下坡,速度却一直没减下来,就听老付大喊一声刹车失灵,果断将车往有路障的一边靠,企图擦着路障增加摩擦减速,阻止车子向前,却没能躲过对面挡着的一道墙。 可以说老付为了救她牺牲了自己,所以老付肯定没问题。 但是警察说车里的行车记录仪因为内存满了所以没录下事发当天的事情,这件事却即正常又不正常,因为行车记录仪有循环录影功能,内存满了以后会自动删除最早的视频,除非有人手动关闭这个功能。这是巧合吗? 李佳想不出个所以然,她不能把那些碎片似的记忆有逻辑的连接起来,警察也没从她的这些记忆里找出有用的东西,她琢磨来琢磨去,最后给肖钦打了电话,想和他谈一谈。 --------- 劳动节快乐鸭~ 无趣 收了年假,员工们还没投入状态,领导层先忙了起来。这天肖钦开了一天的会,下午下班后便靠在办公椅里,两腿交叠搭在桌上休息,周峰叫的外卖没吃几口,灯也没开,只是慢慢地抽烟。 他想着是不是应该去健身房好好练练的时候,又想起李佳中午给他打了电话,便掐了烟起身,打电话叫小吴开车,去李宅。 这个点堵车厉害,免不了费些时间在路上,肖钦在后座闭目休息。 听说李佳颅内淤血消散地差不多了,记忆也在恢复,但还是没能给警方提供有效信息,肖钦挺失望,不知道这事还得拖多久才能解决。他甚至想,或许当时车停在环宇的时候停电没录上监控和行车记录缺失确实是巧合,没有谋杀,就是一场意外事故而已。 到李宅的时候已是傍晚,让肖钦意外的是,都这个点了还有两名警察在李家,原来是下午和李佳问了话,听说肖钦要过来,也顺便等他一起问话。 屋里暖和,肖钦慢条斯理地褪了外衣交给菲佣,心里却想,如果这种事故发生在普通人家身上,不知警方是不是也会这么上心卖力。 据李佳之前的回忆,车子从环宇刚开出去的时候刹车还没出问题,行驶正常,是后来正开着的时候失灵的,这中间他们一直在车上,不曾下车。 警察根据这一点进行排查,认为很可能是刹车油管松动导致的。可事发后,车子损毁严重,刹车油管已经破损,不能判断是事先人为还是事故发生时造成的,所以警察今天过来,是和李佳确认,当天行驶经过的路线,想判断是否事发前刹车油管就已经漏油,如果有的话,很可能遗漏在路面或者某地,可以帮助推断。 听到“刹车油管”的时候,肖钦微怔,心里滑过一丝异样,因为当年成诺车祸,车子失控撞上路边的树就是与刹车油管有关。可他又一想,当年的事情已经了结了,与现在这是两码事,他不能这么敏感。 毕竟油管出问题是一个常见的导致刹车故障的原因,因为这个而导致的事故不算少见。还有,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让成诺有关的一切都成为彻底的过去式。 现在距离李佳出事那天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这个时候再回去找当时漏在街上的油,几乎是不可能。这一点肖钦知道,想必警察也知道,可他们还是要这么做,不知是要做给一些人看还是真就如此敬业勤恳。 因为与环宇电子牵扯地下停车场监控的问题,警察自然要把握这个与公司高层直接对话的机会,肖钦巴不得他们赶紧破案,于是态度友好,表示有任何需要配合的地方公司一定积极配合。 说来不凑巧,公司那一片地方以往很少停电,偏偏就被李佳给赶上了。 一般碰上停电是件正常不过的事情,况且那天停的时间也不长,前后不过10分钟,李佳的车停在车库的录像并不是完全缺失,只是少了中间的十来分钟,除了这缺失的十来分钟,其余时间的监控显示周围一切都正常,并无异样。可事情就是这么不凑巧,偏偏那天李佳出了事,再碰上警察穷追不舍,弄得现在这没录上的十来分钟就显得十分重要。 至于停电的原因,肖钦就觉得更与自己公司无关了,因为那天并不是独环宇电子一家停电,而是附近在一条供电线上的商户一齐停了,据说是线路故障,供电公司很快就派人修好了。 肖钦回想警察积极的态度,甚至觉得这整件事情都小题大做了。警察这样积极追查,不外乎是迫于李家的权势,李家这么缠着不放,怕是咬定了这事是有人要害他们。大家族里的人一个个都是这样,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紧张地不行,不知平时是做了多少亏心事,总觉得有人要图谋不轨。 肖钦觉得自己也是最近情绪不好昏了头脑才被这事牵了鼻子走,他越想越无趣,突然就觉得在这再多待一会还不如去健身房练练。 李佳虽然行动还不便,但看起来恢复不错,状态好了很多,在一旁笑地温和。 她见警察走了,肖钦也不与自己多说些话,便开始主动和他聊,聊自己想起的记忆,聊这几天身体恢复的情况。 肖钦已经失了兴致,只是听她说着,不多做过问。李佳是何许会察言观色的人,看出他兴致不高便不再说了,也不生气,笑着说知道他们这些做老板的年后这几天有得忙,便叫他早点回去休息。 肖钦给小吴打电话,叫他先出去给车打火在门口等着,正要穿外衣的时候,李佳仿佛突然想起来,开玩笑地问:“最近没有再见到成秘了,平日我去公司的时候她总是对我那么热心,怎么也今天没和你一起过来看看?” “她身体不好,前些天已经回美国了,回去休养,国内环境不适合她。” “生病了啊……严重吗?人还好吗?”听说成语已经回美国了,李佳显得惊讶,关心地问。 “还好,慢性病,多休养就好。” “噢,那就好。”李佳似放心地笑了。 不知她是真的关心成语的身体所以放心了,还是确定自己把成语调走而放心,他不信成语回美国的事情她真的一无所知。 别以为他不知道,肖宏岩为什么有意撮合他俩?还不是李氏这边先私底下向肖宏岩透露了意思。 肖钦起身打算告别,李佳却仿佛还在回忆中,感叹:“世事无常,上次见成秘书的时候还是出事那天在你们公司开会的时候,她当时身体就好像不舒服,出去了好几次。后来她进来的时候已经停电了,却还坚持去黑漆漆的茶水间给大家倒水,安抚大家,说电很快就来了,结果果不其然呢。真是个优秀的秘书,我都想挖过来呢,谴走她可算是你的损失了……” 堵车的点已经过去,回程的路通畅了许多,肖钦却没心思再去健身房了。他看着车窗外流动的风景,脸色阴郁,思绪不平,都是刹车油管造成的事故真的只是巧合吗? ---------- 今天是女主只出现名字的一章…… 谢谢大家的鼓励,立个flag,明天接着更。 租房 裕丰集团离梁鹿之前还在环宇上班的时候租的房子较远,下了班挤地铁得快一个小时才能到家。梁鹿不喜欢在路上浪费时间,尤其还是要与那么多人挤一路,所以开始考虑换房子,打算租一个离现在上班地点近一些的房子。 集团附近房租高,但梁鹿向来舍得在这方面花钱,她觉得,好不容易辛苦工作一天,下了班终于有了自己的私人时间和空间,这个时候都没有一个舒舒服服休息的地方的话,那挣钱还有什么意义。 打定了主意,她便开始在网上看房源,联系中介,房子虽然有,但看了几家一直没看上合适的。 新工作,刚接手,总要费一些力,但总的还说,还在梁鹿的掌控范围内。以前在环宇做部门总经理的助理,工作内容多与业务相关,同时也兼做一些处理领导日常工作的安排。这次做Rick的秘书,工作内容基本是安排他的工作和行程,基本不涉及关于投资的专业工作。 记得刚入职那一天,中午和Rick吃饭的时候,梁鹿问他为什么找她来做这份工作。她私下猜测可能是因为自己英语说得比较流利的原因?又或者,干脆又是肖钦在背后做的安排,这种事他也不是干不出来。 Rick却说,是看中了她的耐心和细心。企会那次,他碰到耳机故障,她从头到尾解决问题的方式让他十分满意。 首先,事情发生的过程她丝毫没有慌忙,反而十分有条理,能快速联系到相关人员以最快的速度拿来新耳机,说明事先做了足够的准备,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该联系谁、怎么解决。其次,在等新耳机来的期间,她给他做同传的时候,口齿清晰,条理分明,语气平缓,没有被刚才的小意外给影响,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且十分专心。这,才是他最看重的,将自己的日常工作安排交给这样的人,他放心。 梁鹿起初觉得投资规划与自己以往的学习和工作经历相差太大,于是对这新来的工作充满好奇、焦虑和不安,听到他这么说,信心倍增。不了解投资很正常,但是她可以学啊,投资多与经济金融挂钩,她大学的专业是数学,转学经济的同学一大把,说来也是有一定的基础优势的。梁鹿放下心来,给自己制定了一个学习计划,不求速度,也不求能学得多专业,但求每天都能多进步一点,能入了投资的门,避免以后在工作里出低级错误闹笑话。 Rick的工作风格和程丹有所不同。程丹决策果断雷厉,讲求效率,为人却八面玲珑,话不直接说透。Rick更追求平稳和精确,如大多数外国人的工作风格一样,不紧不忙但十分看品质重和细节,说话是直白干脆,一码归一码,公私分明。 梁鹿看得出,Rick的工作很忙,既要了解公司的战略规划,还要做投资的形势发展趋势,管开发投资项目的调研和可行性分析,还得做投资方案,期间不断开大大小小的会需要进行上下沟通,但不管多忙,他的脸上都不会出现焦头烂额的样子,永远都清冷自若,甚至不乏幽默,反倒时常安慰他们这些下边忙的焦头烂额的人“不要着急,头脑清醒了再认真看。”声音不大,语气清淡,却有稳人心神的力量。 梁鹿的工作因为是刚起步,参与不多,所以相对没有那么的忙。这天正在改文件的时候收到了叶昭雯的微信消息,说是她们家小区有一处公寓出租,叫梁鹿下了班来看看。 叶昭雯知道梁鹿想搬家的事,说是帮梁鹿留意看看,没想到真还有了消息。 叶昭雯夫妻俩房产多,梁鹿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一处的小区,后来那边发给梁鹿一个定位,一看,嘿,管它到底哪个小区,这位置是真好,离集团近,周围也交通方便。 梁鹿下了班等叶昭雯过来后,一块去看那房子,是个小复式,面积不大,装修得十分简洁干净,梁鹿满眼看得上,但这小区十分高档,这一块的房租又不便宜,梁鹿心里担心租金太贵超出预算,却没想到房主十分爽快,说是自己也很爱惜这处房子,出租是因为要出国生活一段时间,主要是想找个讲究的租客维护好这房子,再加上这中间有与他算是邻居的叶昭雯牵线,有保证,于是租金好说。 梁鹿看准了便不再多做犹豫,于是双方商量好便直接签了合同,这租房的事就算是搞定了。 ---------- dbq上章最后我写错了,忘了把有女主的那句话给删掉了,所以…… 这章又是没有男主的一章…… 明天还有一章,俩人应该是能同框的 结案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找不到的刹车油管漏的油,居然真被警察给找到了。 肖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一瞬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随即哼笑一声,没想到这些警察拼起来还真有两把刷子。 漏油痕迹开始的地方就在环宇电子的地下停车场里、事发车辆停留的车位地面上。 警察说,漏油的痕迹很小,与停车时间的长短作比较来判断,漏油量不算大,如果车子在进入车库前就开始漏油,那留下的痕迹肯定不止这些。此外,在车子驶出车库后到事发地点之间所经过的红绿灯路口,警察也发现了相对应的时间留下的漏油痕迹,所以,可以推断,事发车辆正是在进入环宇电子的车库后开始漏油的。 而如果刹车油管是人为松卸的,那就是在车子停在环宇电子地下车库的这段时间里动的手脚。 有了这一进展,警察似乎是找到了突破口,立即开始盘查当天环宇电子及附近街面路口的监控,寻找可疑人物。可进展不顺,他们将监控翻来覆去的看也没看出什么结果。起初从里面挑出了几个怀疑对象,但在进一步单独深入的了解过程中又逐一排除。于是他们将目光聚焦到环宇电子地下车场的监控缺失的那十几分钟上。 既然当时停了电,电子监控起不上作用,那门卫保安等的人总是能看的见的。停车场一共就那几个出入口,而且每个出入口都设管理亭和管理员,如果有什么异常,说不定还有人记得。于是,警察开始找当天在场的人谈话,从地下的车库管理员,到地上的公司大门的保安和前台的来往访客登记员,问了一圈,也没找出任何可疑人物和端倪。 事情就这样在看似有了转机的时候断了线索,陷入死胡同。 难道,刹车油管漏油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是车子本身出了问题?这一点,出事车辆品牌的负责人坚决不认同,李家负责保养检查车辆的佣人也否认。 可要真是人为的,这人总不能凭空进去又凭空消失不成? 事已至此,警察不甘放弃,最终,将目光放在了环宇电子的员工身上。这是最后的可能了,既然没有出现可疑的外人,那做手脚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环宇的员工?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公司,事发前在工作岗位上上班,断电后下到停车场动手。 这么大规模复杂的排查需要公司领导的配合。下边人找上来的时候肖钦正在批文件,他头也没抬,毫不犹豫地一口就答应了,就提了一个条件,将影响降到最小。 肖钦指了周峰去带着警察一起调了当天公司的打卡考勤记录,随后亲自召集各部门总经理开会,要求各部门提供各自职员在该时间段的行动去向。很快,所有员工在当天该时间段的动态都呈了上来,警察将当时那十几分钟不在工作岗位、脱离大家视线的人员列了名单,然后挨个单独谈话。 可惜,如此大费周折了一番,仍然没有找出嫌疑人。 案情陷入胶着,能查的该查的都查了、警察再无计可施,进退两难的时候,李家适时地发声了,却不是要求一定要彻查到底,而是自认倒霉,承认这件事单纯只是个意外。没了李家的压力,警局松了口气,很快就结了案,最后定性为意外交通事故。 李佳亲自给肖钦打来电话道歉,因为自己的缘故,让环宇电子也受影响了,搞出这么多动静很过意不去。 肖钦简单地应着,只礼貌地叫她好好休息,注意安全,声音清淡地听不出情绪,挂了电话,才扯了领带冷哼一声。 梁鹿约了搬家公司周末搬房子,这两天下班在家便忙活着打包收拾。要搬走的前一天,她接到了之前办了健身卡的那家健身房的电话,说是她放在健身房格子间的私人物品已经占了好久了,请有时间来清理。 梁鹿这才恍惚,自己已经许久没去健身房了。之前是为了安全,躲背后的那些人,后来是与肖钦分开,为了避开他。 她这些天都是买了一些简单的器械在家里练,或者在楼下小区跑跑步,根本忘了健身房这一茬。 怕明天搬走后离这片区域远,再过来麻烦,梁鹿便在这天下班回家前去了健身房,那间陌生又熟悉的格子间门虚掩着,她没多想,推开走进去便被吓了一跳。里面开着灯,坐着个人在等她,正是肖钦。 ---- 没错,这就是我说的同框……而且后面接着的没有肉……(顶锅盖 忘了谢谢大家,已经四千珠了哇~~~(磕头 帮手 都说旧情人再见分外眼红,梁鹿眼倒没红,就是被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给吓了一跳。她维持着合门的姿势愣在原地,双目睁圆,提了口气差点就叫出来。 虽然开着灯,但他面朝门背光坐着,当他抬起头光线落在他高挺的鼻梁和清俊的眉眼上时,梁鹿才看清,松了口气。 肖钦看她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叹口气,说:“怎么还是这么胆小。” 梁鹿听出他话里隐隐的笑意,忍不住回击:“明明是你先吓我。”可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刚才这样的语气像是在撒娇,俩人之间这样的对话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亲昵地很自然,于是不说话了。 不知肖钦听到是否也想起了什么,一时也没再开口,微低着头,似陷入沉思。 暖色的灯光流泻在他浓密的发顶,梁鹿想起以前,他睡在身边背过身的时候,她也能这样看到他的发顶。不过那个时候他头发短,硬硬的扎扎的,现在长长了许多。 看他的穿着不像是来健身的,倒像是刚从办公室出来。梁鹿问:“你怎么在这?” “是我让健身房的人给你打的电话。”肖钦答。 怪不得。看他这样子大概是知道自己过来,提前在这等她。 这是上一次不欢而散后两人第一次碰面,许久未见,那天的不快已被时间冲淡了大半,此刻涌上心头的更多的是那些压在心底、不为人道的纠结和彷徨。梁鹿知道,自己更多的就是堵着一口气,这口气还没过去,她就迈不过这个坎。 她叹口气,放下让人不自然的别扭,走过去,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像是互相熟悉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样,平静地问:“怎么了吗?有事?” 梁鹿这样波澜不惊的样子倒让肖钦一愣,仿佛他对于她是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倒情愿她不给他好脸色看。 他怔怔的,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黯淡,梁鹿又问了一遍,他却很快神色恢复如常,不见一丝异样。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给梁鹿看,问:“你见过这个人吗?” 那是一张看起来像是从监控录像里截图出来的照片,画面比较模糊,而且角度偏高。梁鹿接过手机细细查看,这才发现,这人她还真见过。 “我见过,怎么了?”梁鹿不明就里,抬头问肖钦。 肖钦却反问:“是那天在肆食记见到的吧?他还有成语一起。” “你怎么知道?”梁鹿惊讶,接着说:“他……就是那个成语说的她找的侦探,你和……李佳的照片,就是他拍到给成语的……”刚看到的监控照片很模糊,画面里的男人戴着帽子围着围巾没露脸,但梁鹿能确定,这人就是那天他在肆食记见到的人,正是因为他包裹得太严实了,严实到突兀,仿佛故意遮着什么,反倒显得不正常,让人生疑,给梁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肖钦说:“这是那天肆食记门口附近的监控拍到的。他是从成语的车上下来的,不是什么侦探,他俩是一伙的。成语那天给你演的那出戏,他是顺便配合表演的演员。” “演员?”梁鹿已经知道那次成语说的都是假话,但她没想到,这个人的身份也是假的。 “对,是她的演员,也是她的帮手。”肖钦接着说:“你还记得,就是在那一天李佳出的车祸吗?虽然车祸后来结了案说是意外事故,但我还是觉得有问题,于是查了那天梁鹿的活动踪迹。从所有的监控来看,这人在那天下午成语开车回到公司上班后,和出来到肆食记下车前,一直在成语的车上。也就是说,成语在公司上班的时候,他就在地下车库里,所以没有被拍到任何出入记录,李佳的车在公司车库停留的时候,在断电的时间里,他是唯一符合条件做到松卸刹车油管的人。” 梁鹿听得毛骨悚然,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一桩命案和杀人犯原来曾经离自己这么近,她那天被骗的经历已经算是轻的。没想到,他们如此丧心病狂,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搓搓自己有些冰凉的手臂,好一会才问:“那……现在这人已经抓住了吗?”她故意忽略掉成语被抓的可能,因为她知道,按以往的情况来看,肖钦是不会让她出事的,尤其是,她并没有实际做出什么伤害。 默了一会,肖钦才说:“他们不会被抓。因为没有证据证明这事是他们做的,一切都是我们的推断。法律不信推断,只相信证据。虽然现在我心知肚明这件事的他们做的,但是没有人证物证。就这样说出去,还会被告诬陷。” 梁鹿唏嘘,不知该说些什么。 却听肖钦又说:“不光如此。之前我叫人把成语送回美国看着,就在前几天,她带着财物跑了。现在,成语和这个人,统统都找不着了。我来找你,一个是和你确认这个人,再一个……” 肖钦顿一顿,看着梁鹿,定定地说:“你要注意安全。如果看到任何疑似他们的人,要告诉我让我知道,我怕他们根本没有在美国,万一对你不利。” 接着,他侧过脸,梁鹿看不清他的神情,却听他声音低沉狠厉:“他们做过类似的坏事不止这一件,极度危险,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 dbp这周又是不给力的一周。 之前被大家猜到是成语干的了,我铺垫的这么不明显的吗哈哈哈 落荒而逃 成语原是梁鹿最不愿想到提到的人,她曾经是梁鹿和肖钦之间的一道鸿沟,有她在中间,梁鹿就不能安宁,可没想到,一段时间没有音讯,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境地。以前梁鹿是羡慕成语的,羡慕到眼红,她不费丝毫力气就能靠近肖钦,享受他的照应,突然之间急转直下,成了畏罪潜逃的杀人嫌疑犯,简直是将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梁鹿一时不知是该幸灾乐祸还是替她惋惜。 唏嘘之后便是平静,她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低头拨弄手指,点头说着“知道了”。 她耳后的碎发随着低头的动作落到脸颊旁,看不清表情,肖钦再一次感到那股说不出的若即若离的气息。 怎么才多久不见,他已经看不透她的心思了。 他依旧背光坐着,头顶光线昏黄,眼下的阴影晦暗不明。 想着明天就要搬家,一会回去还有很多要再整理收拾,梁鹿先站了起来,往前走几步打开挂在肖钦身旁墙上的柜子,取自己的东西给健身房腾地方,手刚触到柜子门,却被按住了。 她一愣,顺着按住自己的手往下看,肖钦已近站了起来,抬手按住了自己的,面目在背光的阴影里看不清,他说:“只是打电话叫你过来,东西不必拿走,可以一直放着。” 他身体与梁鹿的挨得很近,几乎前胸贴着她后背,中间隔着他西装的意料,体温和淡淡的乌木香水味直哄她颈后肌肤。梁鹿立时感觉出了周身空气和温度的变化,心里一荡,差点站不住。 梁鹿强迫自己清醒,摇头说:“反正我也要搬走了,不会再过来了。”只怕这健身房也是他家的资产。只是她就要搬走了,离得又远,应该不会再跑这么远过来健身,放着也是白占地方。 “地方找好了吗?”半晌,肖钦松开了手,问。 “找好了,明天就搬过去。”见他再无其他动作,梁鹿松了口气,如实回答,把柜子里的东西取出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整理。 “怎么不找我帮忙?” 他这话听起来有些不满的意思,梁鹿不免斜看他一眼,心想先前都闹成那样了还怎么找你帮忙,却嘴上没说,又低头整理东西:“叶昭雯刚好帮我找上了,也没怎么麻烦。” “行李都收拾好了吗?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没有,都收拾好了。” 东西不多,她很快就整好了,悉数塞进随身带的包里,最后捏着包带子站直看向眼前始终盯着自己没放的男人,琢磨怎么开口道别。 肖钦在她开口前先迈出一步,不由分说接过她手里的双肩包开了隔间的门走出去,留给梁鹿一个背影:“走吧,送你回去。” 他腿长步子大,梁鹿跟在后面得用小跑的,她说:“不用了,离得很近,我走路很快就能到。”奈何他没理会,拎着她的包没有还回来的意思,直到她跟上了车。 路上肖钦问起梁鹿在集团工作顺不顺利,倒让梁鹿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会这么心平气和的问出来,毕竟上次两人不欢而散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梁鹿摸不准他态度,没有细说,只说还好在适应。他却主动提起Rick,说是肖宏岩钦点的人,很受重视,他自己也见过几次,确实是个能人。 梁鹿还没搬的家离健身房是真的近,几乎一脚油门的功夫就到了。 梁鹿捏着包,说:“那……我先走了。”然而去拉车门却拉不开,不得已,她回头看肖钦,却见他四平八稳地坐着,没有要开中控的意思。 他说:“反正你东西也都收拾好了,不着急上去吧?” 听他这语气,梁鹿知道这会她说着急或者不着急上去都没用了,干脆坐正了没说话,看他到底想怎么样。她都想好了,要是今天他敢对她动手动脚用强的,她就敢把他这车玻璃砸个窟窿。 他手指轻敲着方向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梁鹿不断树立自己的心理建设,最后却听他开口道:“上次在我办公室的事,我向你道歉。” 梁鹿咬唇,没想到他会道歉。虽然他们在一起时间没多久,但她知道,他这人面儿上看起来谦逊温和,那是因为他对很多人事不在意,或者说不屑一顾,实际上性子却是傲娇得很,这不,就算是这会在道歉,也是目视着前方都没看她。 肖钦半晌没听到梁鹿回应,扭头去看,却见她咬着嘴唇,眼眶红红的。 梁鹿倒不是被肖钦的道歉给感动哭的,她就是觉得委屈。他道歉她就要感恩戴德地接受吗?凭什么啊?可偏偏她又太容易心软,于是越发觉得自己没出息,就越生气了。 肖钦哪知道她这些小心思,见她掉金豆子,顾不得其它,倾身过去给她抹眼泪,没有纸巾便直接用手。 他摸不准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手指在她泪颊轻滑,解释:“我知道你性子好强,也好面子,不想留在公司在我身边也罢了。你要去集团工作没错,人总要往高处走,去更好的平台与更优秀的人接触、多学点总是好的。我尊重你。上次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 “但是你要记着,最终你不管成为什么样对我来说都一样。”。他眼神锁住她,怕惊到她,忍住想将她圈进怀里的冲动。 梁鹿将眼泪擦干,对身后肖钦眼里的情绪视而不见,坚决地下车离开。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是落荒而逃,她仍然无法拒绝他,她怕再多待一秒就会放弃自己的原则和坚持,然后与他沉沦却又重蹈覆辙。她太容易认真,跌落下来就是粉身碎骨,便再也给不出一颗完整的心。 ---------- 最近现实生活波动有些大,对我影响很大,所以文也跟不上了,再加上我自己觉得我已经写成一坨屎了,所以真的很想放弃……但是还是感谢不离不弃留言支持的朋友,没想到还有人这么喜欢这片文,真的对我鼓励很大。我在试着尽量克服,谢谢你们! 混脸熟 第二天梁鹿搬家,除了先前就约好的搬家公司,楼下还开进来几辆轻型货车,清一水的黑色,和搞押运的似的,见到梁鹿就迎上去,说是肖总派来帮忙搬家的。 梁鹿余光看到自己约好的搬家公司小哥脸色有些难看,应该是没想到还有人这么抢生意的。自己约好的人,不能这个档口放人家鸽子,她连忙向肖钦派过来的人摆手,说不用,已经安排好了。 还好那边的人没再坚持让梁鹿为难,不过也没走,而是跑去给搬家公司的人帮忙搭手,搬完了还跟在搬家公司的车后,一路护送到新家,再一起把东西搬上去,末了还问需不需要打扫房间。 对方态度客气,忙前忙后出了不少力,虽然梁鹿不认识,但也是客气地招呼,说:“都是些私人物品,我还是自己来比较好,今天谢谢你们了。不过,麻烦你转告肖总,不用这样。” 打发了人,和搬家公司结账的时候,小哥或许是感到了一丝危机意识,问梁鹿:“这是哪个搬家公司啊?服务这么好,怎么没听说过?” 梁鹿笑一笑,随口道:“不是什么搬家公司,一个朋友找来的人,非要帮忙,还人情。” 不知是那天帮忙搬家的人话没给肖钦传到,还是被肖钦选择性忽略了。虽然梁鹿说叫他不必这样,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人开始时不时地出现在梁鹿的眼前,与她在坐车逛街的不经意间互相对上眼神。 刚开始梁鹿以为是偶遇,还远远地与对方点头打招呼,后来再看到,见对方笑得礼貌淡定却一直没走开,她就回过味了。 但这段时间肖钦本尊倒是一直没露面。 梁鹿不习惯这些人盯着,但也不愿意主动联系肖钦,觉得这样怕是正中他下怀。再后来她见他的人没进一步靠近,也不影响自己的正常生活就没追究,随他们去。 虽然没见着肖钦的人,关于他的消息梁鹿倒是经常听说,果然是优秀耀眼的人走哪都有话题,连投资部这些眼高于顶的精英们都在讨论,说是他最近成功拉到了投资,已经重新启动去年那个因为断了资金链而搁浅的大项目了,就是那个让他引咎辞职丢掉环宇总经理职位的项目。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因为新启动的项目颇受行业尖端领域重视,再加上他的个人能力,这几天召开的集团董事会已经重新任命他为环宇总经理了。 梁鹿知道凭肖钦的野心和实力,他迟早会重掌环宇的大权,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才用了大半年的时间。 不过,他平日里肯定忙的是不可开交,也难为他事情这么多,还记得叫人看着自己。 集团这几天天天开董事会,开会前电梯限流,梁鹿知道不方便,便自觉地避开了那个时间,等电梯恢复正常,才拿着手里的文件准备上楼递到董办盖章,谁知电梯上到面前一开,里面竟然站着肖钦,旁边跟着周助理。 梁鹿知道肖钦这几天在这参加董事会,但没想到真会碰上,毕竟俩人毫无工作交集,同时出现在一个工作场合的几率几乎为零。 肖钦显然也看见梁鹿了,挑了挑眉,碍于旁边站着周峰没说话,一双黑眸却紧紧锁着她。梁鹿正犹豫要不要踏进去的时候,周峰也看到她了,惊讶又意外地开口道:“梁助理?真巧!”说着就顺手按住了手边的电梯开门键,等她进来。 眼见躲不过了,梁鹿一边道谢打招呼,一边走了进去,却腹诽:按道理这个点他应该已经在会议室开会了,怎么现在才到,连董事会都迟到,是有多嚣张? 电梯往上,肖钦自若地站着,丝毫没有迟到着急的样子,倒是周峰接了个简短的电话,说快到了已经在电梯上了。 说实话,梁鹿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周峰,可能是她心里有鬼,老觉得上一次在肖钦办公室待的时间有些久被他察觉出来发生了什么。不过周峰看起来很正常,还热情地关心梁鹿在集团的工作。 看他不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梁鹿松一口气,吐气的间歇却看到肖钦在看她,眼角微扬似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梁鹿不由得在周峰看不到的角度回瞪他一眼。还不是怪他。 电梯到了会议室的楼层,梁鹿则还要再往上。她准备与他们两人道别,却只见周峰走出去了,肖钦则站着没动,他对周峰说:“我突然想起来有个东西没带,要下去取一趟。” 肖钦说的云淡风轻,周峰一听却紧张了,毕竟他是助理,老板忘带东西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过错,忙说:“什么东西?我下去取。” 肖钦一扬下巴:“不用,私人物品,你先进去吧。” 金属门合上,肖钦却没有按下楼的键,和梁鹿一起上行,他根本就没有忘东西。 梁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她确实有话要对他说,现在只剩他们两个人,也不藏着了,说:“你别叫你的人跟着我了,我又不是什么大小姐,使唤不来,不用伺候。” 肖钦对梁鹿的抗议不以为意,只瞥她一眼又笔直地看向前方的电梯门,笑说:“你瞧瞧你现在和我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真是不见外的厉害,挺好。” 饶是她再表现的疏离,两人亲密的过往早已渗透了日常的点点滴滴,到底是不一样了,有些东西装不出来。 梁鹿一时无语,听肖钦又说:“成语被捉住了。” 梁鹿一顿,比她想象的要快很多:“捉住?是被警察吗?” “不是,是李佳。” 说起来李家也是能忍,面上将这事摸了过去,背地里却一直没放弃,在肖钦的人动作的时候盯上了他们这条线,摸着他们找出来的线索也查到了成语身上,还快一步抢先将人捉住,玩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他们会把成语怎么样?会交给警察吗?”梁鹿问,直觉觉得李家的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暂时不会,他们目前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梁鹿想从肖钦的语气里听出点什么,却只听出平静。 他说:“由李家的人处理,其实更妥当。事情是她做的,她逃不了。”虽然李家不会伤及成语的身体性命,但扣着她必然也不会好吃好喝待着。 肖钦这样放任成语不管已经违背了成诺对他的托付。可她害出了人命,他做不到视若无睹去包庇,也不能再让梁鹿失望。 一个人所做的一切并不会因为抹去痕迹就被遗忘,善恶终有果,眼前的男人都不再护着她了,她还能全身而退吗?梁鹿沉默。 电梯已经到了总经办的楼层,叮地一声打开,梁鹿走出去,肖钦却扶着门边不让电梯门合上,在她身后说:“但是她的帮手王波还没捉到,所以我的那些人还得跟着你。” 梁鹿这次没有反对,她没道理和自己的命过不去,只转身说:“那就不能低调一点,悄无声息一些吗?我都发现他们了,别人不会发现吗?” 肖钦耸肩:“这你不用担心,别人发现了也好,有点自知之明的就主动避开了,免得出幺蛾子再去收拾。主要是……他们想在你跟前混个脸熟。” 有什么必要在自己跟前混脸熟?梁鹿没明白,想问他,却又觉得他却松开撑着门边的手,任电梯门合上,走了。 分心 周峰在会议室门口正打着草稿,准备解释迟到的原因好等下进去和场子的时候却见肖钦从电梯间走了出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松了口气,摸一摸额角的汗,迎上去问:“已经取到了?” 肖钦说:“刚才又在衣兜里找到了,没落下。走,进去吧。”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周峰完全没有怀疑。 从副总升成总经理后,肖钦的应酬又多了不少,本市生意上的人见了他总要寒暄恭喜几句。但说实在的,肖钦并不把这当一回事,总经理的头衔对他个人来说无所谓,不过是方便行事,掌握公司权限。对他而言,更重要的是把环宇发展成一个什么样的公司,做成怎样的规模。 然而要想按他的计划发展,还要应付一众洪水猛兽,走一段很长的路。仅仅在这几十平米的会议室里,就有几乎一半的人和他是站对立面的。 环宇电子现在是裕丰集团的一块肥肉,这是在座的董事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虽然成立不到5年,但已经实现了连续的盈利,即使是去年那个项目资金断裂导致搁浅也不能阻止年底仍然成功盈利,更别说今年乘着电子通讯和互联网的东风,重新启动了引起行业重视的尖端实验项目,签下了若干个战略合作的MOU,以及最重要的:拿到了金额突破公司历史新高的订单。 环宇的前景,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这些对铜臭味极其敏感的人精。 蛋糕大了,大家都想分一分,于是,环宇成为了这张会议桌上的利益分割中心点,原先对环宇持忽略态度,认为只是公子哥小打小闹,从来都不闻不问的董事都成了决策者,积极争夺自己的一杯羹。 这就让肖钦想要环宇电子在纳斯达克上市的提议进行的异常困难。 因为公司上市实行股份制,就意味着要敞开门来,带大家一起赚钱,将来会有更多的人加入一起分蛋糕,而在座的有一半的人上了年纪,只想关起门来闷声赚钱,因此持反对或不明朗的态度。 会议一度陷入胶着,保守派固守着自己的利益计算不肯让步,谁也不能说服谁,于是中立派再一次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投向坐在主位上的董事长肖宏岩,试图瞧出他的态度。 肖宏岩对环宇电子上市一事自始至终没有发表意见,神色也几无变动,仿佛他的态度就是没态度,叫一些摇摆不定的人看不清风向,而他这一“态度”也毫无疑问地持续到了会议的最后,在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只见他一摆手,道:“今天先到这里吧,上市的事情从长再议。” 肖钦打一开始就没指望老爷子能站到他这一队,董事会前,他私下已经和他说过想上市的事,他当时就没给意见,毕竟他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行事越发谨慎,想再再观望观望,这肖钦都理解,所以他没再会上给反对态度就算是不给肖钦捣乱了。 肖钦也没指望在近期说服董事会的人,这几次的会议只先开个口子,看看风向和局势,再决定后面怎么部署。让他意外收获的一点是,没想到肖宏岩的原配、张婷那一派的人数量见多,看起来有给肖庚铺路打台的意思。 开完会他例行去肖宏岩的办公室坐坐,倒不是多谈生意上的事,就是老爷子上年纪以后总爱时不时对后辈的私人生活和作风耳提面命几番。 肖宏岩说过来说过去无非也就是那几点,肖钦听得耳朵都快出茧子了,饶是他心态再好,被那一通冗长糟心的会议扰下来也是没什么好心情了,于是只是听着也不答话,左耳进右耳出,全当喝茶放空了。 肖宏岩一看肖钦这副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来气,知道他耳根子硬,最后扔下一句:“既然自己有主意和打算,就少弄些旁的消遣分心。”就叫他出去了。 坐在办公室门口的周峰见肖钦出来了便跟上去,跟着他径直走到电梯口,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也错过了管制时间,两人便等了一会,走进略显拥挤的电梯间。 肖二公子懒得听肖宏岩反复唠叨,不将他那些话放到心上,倒是记住了他今天说的最后一句话,什么叫“旁的消遣分心”?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说。 他正思索着,电梯停到中间的一层打开了门,又一次挤进来几个要下班的人,狭小的空间被瞬间塞满。 巧的是,挤进来的人里有梁鹿,又碰上了。不过这次不是她一个人,她跟在Rick旁边,正半斜着身子一脸认真地和他说什么,电梯里太挤,两人说话又故意压低了声音,于是看起来离得很近。 梁鹿一进电梯就看到站在角落里一脸高冷但依旧闪闪发亮的肖钦了,碍于人多她便没再和他们打招呼,况且很快电梯一到他们就该各走各的。 但没想到按道理应该在下一层停车场出电梯的他在一楼大厅就和她们一起走了出来,还好巧不巧地走在她和Rick身后,让梁鹿感觉如芒在背。 一般肖钦确实将车停在地下车库,可他今天开会来晚了,就放在了外面的马路边上吃罚单,这会从一楼大厅出电梯还真不是故意,但他放慢脚步走在梁鹿他们后面却是故意的。 不知是不是梁鹿的不自在导致她分心,她身旁的Rick也察觉出来,下意识地转头向后看,看到了肖钦便停下来,和他打招呼。梁鹿没想到他们两人认识,只得也停下来和他们打照面。 两人看样子并不熟,只是碍于职位的关系寒暄几句,大概仅是认识的程度,甚至有些生疏,以至于Rick说了英语,他现在已经很少完全说英语了,除非是紧急的时候,或者他表现强势的时候。 短暂地交流后,两拨人又渐渐走远。肖钦回到自己车上,远远看着梁鹿上了Rick的车一同离开,心里隐隐觉得他大概知道老爷子说的“分心”是什么了。 ---------- 这周天还会有一更,flag先立起来! 吃肉大概也不远辽~ 拉架 梁鹿所在的投资发展部除了负责制定公司的年度投资与发展计划,拟定公司投资管理制度,为公司的经营做一些战略性的分析外,还要负责资金供应、对外合作、联络及谈判,也就是说,还是需要应酬。 梁鹿今天跟着Rick一起下班,就是因为一会要参加一个饭局,和银行的人吃饭,俩人刚好有工作上的事没说完,就下班坐个顺风车路上谈。 最近她们部门和银行打交道比较多,是因为手上有了看好的项目,然而光有计划的项目还不行,还要考虑到时候资金支持的问题和银行通气,说白了,银行就是决定要不要给项目打钱的金主。 以前在环宇的时候,因为搞销售,梁鹿跟着程丹参加过一些应酬,对饭局倒也不陌生。但在集团这能比在环宇应酬的时候能好一点的就是,虽然他们差不多也是“乙方”立场,但背靠的势力不一样,打交道的对象等级也不一样,所以相对更轻松些。 都说银行是给有钱人赶着借钱,对公司来说也是一样的。裕丰集团的实力任当地哪家银行都不会怀疑还不起钱,于是他们的态度也很客气。 双方有诚意有一致利益目标,都是理智头脑清醒的人,打起交道来就容易许多。 不知是大家素质使然,还是因为他们的领导Rick是外国人不走酒桌文化的路子,一顿饭吃了大半,没人执意劝酒,也没人腆着脸溜须拍马客气制造笑料,饭桌上气氛融洽,比梁鹿以前参加的任何一顿应酬要舒服。 饭局快结束前的间隙,梁鹿出去包厢上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碰见Rick的时候便问他,是不是他在道上有不劝酒的规矩,还是说饭局前就提前打好了招呼不劝酒,礼貌饭局? Rick听了她没头没脑地猜测,哈哈一笑,拍着她肩膀说:“想什么呢,deer小姐?肯定是对方的人考虑到我的饮食交友文化所以主动避免的。”随后又点点头说:“他们确实是比较有心了。” 梁鹿闹了个大红脸,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不知道怎么想的会问出这种话,于是也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两人站在卫生间前的走廊笑得正热闹的时候,周峰从男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一天之内能碰见3次也是有够巧了,梁鹿正想和他打招呼,问:这么巧你也过来吃饭的时候,心里突然划过一丝异样,想起来这个点来这多半也是应酬,应酬的话那只能是跟着肖钦过来了。 这一猜测刚才从脑子里落定,梁鹿还没来得及开口和周峰说话,又听到走廊另一边传来“吱呀”一声开门的声响。她下意识扭头去看,就见肖钦从一间包厢的门后款款走了出来,看样子那包厢离他们的也不远。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Rick的手还搭在梁鹿肩膀上,他还什么都不知道,高大的身躯笑得一颤一颤的,而梁鹿已经看到走得越来越近的肖钦脸上,眉头松了又紧。 明明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梁鹿这会却觉得有一种做坏事被现场捉住的尴尬。她轻轻咳了两声,拍了拍Rick搭在肩上的手以示提醒。 Rick终于看到了突然出现的两人,收敛笑容站直了身子,先开口问:“你们也来这里吃饭?真巧。”之前下班大家在集团一楼碰到的时候,他有提到过他们在这里有应酬,但当时没听肖钦说他们也会来这吃饭。 肖钦云淡风轻地说:“是啊,恰好刚才客户也约了在这里吃饭。”说完还朝梁鹿淡淡看了一眼,笑得礼貌有度,全然看不到刚才皱眉的痕迹。 四人简单地说了几句就散了,肖钦往卫生间走去,他们其余三人向走廊另一边的包厢走,梁鹿他们的包厢离得更近,于是到了后和周峰道别,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却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里面乱哄哄的,竟然有两个人扭作一团打起来了! 梁鹿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站在门边不远的一位银行的女员工拉到了一边,远离风暴中心以免被误伤。她这下才看清,打架的两个人,一个是刚才在饭桌上一起吃饭的银行的人,另一个人并不认识。 “这怎么回事?”梁鹿不知情况,问。 “我也不清楚。那人好像也是在这里吃饭,不知从哪听说的我们黄经理也在这吃饭,便找进来了,听他称呼的是黄经理在他前公司的职位,以为是旧同事来打招呼的,结果没说几句话就打起来了。一身酒气的,应该是喝多了……”那人答。 “好像是黄经理在以前公司的时候截胡过这人一个已经谈成了的大合同,这人一直记恨在心,今天刚好碰着,就趁着酒劲发作了。”旁边有银行的另一人补充。 梁鹿听明白了,这种江湖恩怨她以前就听说过,但还是第一次见。可不管怎么样,总不能就这样放任两人打下去不是。怎么也没个人上去拉架? 她环顾一周,在场的女士自然是不敢上去拉架,有人已经在打电话报警,有人要出去喊酒店的保安,而仅有的两名男士,在那两人边上围着,看起来很着急,其实根本没靠近去拉。 最后让梁鹿没想到,第一个冲上去拉架的是自家的外国上司,他身材高大,一上去就将缠在一块的两人拉开一段距离,奈何那醉汉已经打红了眼,使着酒后的蛮力,不管不顾,反手就猛给了Rick一拳,刚好打在他眼睛上。 众人低呼,场面更乱了。 梁鹿着急,打算心一横上去扶Rick的时候,却从门口进来一人,比她动作更快。他拦住那醉汉还要往Rick身上落的拳头,抬腿一脚就将人踹倒在地,见那人还要挣扎着起来反抗,便将他踩在地上反扣住手,死死控住后,才扭头问人:“叫保安了吗?” 居然是肖钦。 “叫……叫了。”有人反应过来,回答。 “谁啊,这么帅……”还有人被肖二少的身手惊艳到了,小声嘀咕,恰好被梁鹿听到。 场面控住了,就等酒店的保安来了,边上的人这才敢凑上去。梁鹿赶忙过去扶住Rick,关心他眼睛伤情,见无大碍后,忍不住也往肖钦那边瞟去一眼,见他西装都没乱便放下心,却在收回眼光的时候又看见他也在看着自己和Rick这边,脸色臭臭的。 警局捞人 肖钦按得紧,看那人背着手使不上力挣扎不动了,便叫刚才在边上不敢靠近的银行的俩男的过来按住。两人许是受了肖钦的影响,这会胆子也大了,合力将那人压住。 肖钦脱了手,理了理一点都没脏的衣服,向梁鹿那边走去。Rick再见到肖钦的时候态度便有些不一样了,倒不是感恩戴德,更像是刮目相看的样子。 梁鹿也没想到这场混乱最后是被肖钦制住的,想起来那醉汉的狠劲,再想想自己刚才差点冲上去的举动,她就觉得后怕,多亏了他出手,要不照那样闹下去指定会更乱伤到更多人。 心里这么想着,她态度也好了许多,关切地问:“你没事吧?刚才谢谢你了,多亏了你。” 肖钦见她原一心关心rick,本来心里是带着点气的,但这会看她抬眼望着自己说话,眼里是掩不住的担心,便又突然没气了。 有多久都没听到她这么柔柔的和自己说话了?这小忙帮得倒也不亏。 肖钦多看了她几眼,想说:“你不检查检查怎么能知道我到底有没有事。”又看看周围杂乱的人,最后只淡淡地嗯一声:“没事。” 酒店的保安很快就到了,看来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利索地将那醉酒的人架起来就拖出了包间,等警察到了交给警察。 梁鹿以为至此就没有他们什么事了,谁知随后到的警察让参与打架的人都一起去警局做笔录。 她转头担忧地瞧着肖钦,肖钦心里也不爽,但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又气顺了,朝她扔去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拿出手机给周峰打电话。 坐在包厢里的周峰硬着头皮替等了好一会还不见回来的肖钦挡酒,还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接到肖钦电话后一惊,便麻溜跑了出来。 他跟了肖钦这几年都还没见过他和别人脸红脖子粗过,更别说打架了,真是稀奇。 周峰赶过来的时候,肖钦已经快要跟着上警车了。 因为肖家大公子肖庚是个不安分的主,时常闹事闹到局子里去,所以肖家在和警局打交道捞人这方面很有经验。周峰以为肖钦叫他过来是联系人给上面打招呼,省的去警局一趟。谁知肖钦只是把车钥匙给他,叫他把车开到警局门外等着,而后极其配合地被警察押走。 Rick因为也牵扯进了打架事件里,被警察一并叫上了警车。 梁鹿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屁股开始着急,倒不是着急Rick,因为他是受害者,肯定不会有事。她是着急肖钦,毕竟他算起来是出手伤人的一方,且那一脚看起来挺重,会不会被那醉酒的人讹上或者干脆留下案底? 梁鹿越想越担心,一时在酒店门口急得团团转,不知该怎么办。恰好,周峰开着肖钦的车在她面前停下来了,摇下车窗,问:“梁助?是不是担心你们领导呢?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里面有我们肖总在跟前呢,你快回去休息吧。” 周峰这番话几乎和肖钦上警车前对她叮嘱的一模一样,可越这样,梁鹿就心里越愧疚,越是放心不下。他知道周峰肯定不会放着肖钦进警局里不管,会跟着去警局,于是她问:“你是要去警察局吗?我还是放心不下……我,我们领导,你能不能捎我一下,我也去看看,他毕竟是个外国人,我肯定不能就这么不管回去了。” 周峰看得出梁鹿着急,待她上了车后忍不住再次安慰她,她却只是默不作声地点头,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当事人在被滞留接受询问或调查期间不允许案外人员或亲属探视。 梁鹿他们没法进去看,只能在外面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越来越深,已经快到凌晨,可能是过度担忧导致精力消耗,再加上一天的工作,梁鹿开始有些发困,正走神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周峰的电话响,梁鹿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听到周峰说:“对,车就在门口。” “是……”梁鹿问,周峰知道她在担心,说:“是我们肖总,他已经出来了,和睿总一起,没事了,你放心吧。”睿总是公司一些员工私下对Rick的称呼,因为谐音好叫。 听周峰这么说,梁鹿才放宽了心,和他一起下车,在一旁等着两人出来,没一会,警局门口就出现两个修长隽朗的身影,并排向车的方向走来。 夜晚的风多少凌厉一些,肖钦侧着头在和Rick聊什么,随手将被风带起的衣角拂平,而后又转过头来,看见在车旁站着显得有些憔悴的梁鹿,他神情有一瞬间停顿,却不自觉地就加快了脚步,眼神没有再离开她。 梁鹿就这样看着他慢慢走近,突然就心跳加速,同时在心里感叹,这男人,明明后脚才从警局踏出来,却没有半分窘迫和慌张,仍然是一贯从容自若的样子,仿佛是茶馆走了一遭,也不知是什么修炼出来的。 梁鹿被肖钦盯着看得不好意思,低头佯装整理头发掩饰羞涩,却不知夜风卷着她的发丝将这份娇羞放大,让迎面走来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弯起了嘴角。 待两人走到身前,梁鹿还没来得及开口,周峰先说话了,问候完肖钦,也没落下Rick,末了还为梁鹿着想地,在Rick跟前说好话,说:“梁秘特别担心你,怕你在里面吃亏,一定要跟着我过来看着平安接回去了才行。刚才在路上的时候,那个脸色差得呀……” 眼见Rick身旁站着的肖二少原本温和的脸色越来越黑,周身的气场都在变冷,梁鹿赶忙轻咳两声将周峰打断,干笑着说:“咳咳,那个……现在都平安就好,都平安就好。外面已经有些冷了,咱们先上车吧。” 说话间,梁鹿悄悄瞥一眼肖钦,她感受到氛围突变,他误会生气了。 尤其是周峰说完那些话后,Rick还轻拍她的肩背,和她道谢。 梁鹿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她没想到周峰会这么说出来。但她理解周峰是好意帮她在领导面前卖好处,她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解释说是因为担心他,打周峰的脸吧。 其实平时她和Rick几乎也没什么肢体接触,谁知道今天这么巧他拍了她两次,还都被肖钦给看见了。 两位领导坐后座,周峰开车,梁鹿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肖钦只说,先送受伤的Rick回去,随后就不再说话了。 一路上周峰不时问一问他们两人在警局里的情况,也只是Rick在回答。周峰见自家领导不说话,以为是他累了想休息,便也不再问了。 送完了Rick,肖钦也没说接下来送谁,觉出气氛有些压抑的周峰突然回过味来,犹豫了一会,在心里盘算盘算后,他决定赌一把,对肖钦说:“肖总,我想起来家里有点事情,有些急,能不能我先回去,麻烦你最后送梁秘回家?”周峰心里暗自捏把汗,不确定自己这个大胆冒险的决定是否正确。 只见肖钦仍然看着车窗外,似是考虑了两秒,最后终于淡淡“嗯。”了一声。 周峰一听他这声音就知道自己赌对了。他强力压抑住内心的得意,面上摆出一副抱歉的模样,抄最近的路往自己家开去。 什么“恰好客户约了在这里吃饭。”,明明是肖钦叫他联系客户约在那家酒店吃饭的,尤其还是在都已经下班的情况下,突然叫他去约客户。跟了肖钦几年,他不爱应酬的性子他可是知道的,要不是他们先前那会碰见Rick和梁鹿的时候,听见Rick说他们要去那家酒店吃饭,他还差点就信了。 因为肖庚的缘故,肖家人对进警局这件事那几乎都是深恶痛绝的,肖钦可能没那么严重,但也绝对没有好感。结果?在明明打个电话就能轻松避免的情况下,却二话没说地上了警车,这绝对不正常啊。 周峰又想起肖钦把车钥匙给他叫他跟着,想来是提前都算好了吧。 终于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周助理一边忍住因为发现了领导的小心思而兴奋地吹口哨的冲动,一边又佩服自家领导的心机之深。原来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啊,自家领导绕了这么大个圈子,也真是费心了。他甚至都有点恶毒地猜测,那喝酒打架闹事的人是不是也是自家领导安排的。 想着想着,他终于想起那会肖钦和Rick从警局出来后,自己在车外面,在他们面前说梁鹿的那些话,心里一个哆嗦,脚下不禁加紧踩起油门,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送回家,消失在肖钦的面前。 ---------- 肖二闷骚实锤。 夜还长 肖钦没打算向周峰隐瞒他对梁鹿的心思,所以由着他跟在自己身旁听,毕竟他是自己的助理,日常工作打交道最多,以后免不了还有很多事要叫他去做,让他早点清楚也好。 看周峰脚底抹油溜走,肖钦心里略觉安慰,自己的助理终于觉悟了。 他不紧不慢地推开后座车门,慢条斯理地坐进驾驶座,系上安全带,状似淡然,公事公办地问梁鹿:“你家地址?” 看得出他明明在生气却还要装不在意,梁鹿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当不知道,语气恭敬地报出新公寓的地址。 肖钦听了她客气的语气心里又是一堵,奈何没有台阶下,又拉不下脸,没有由头发作,最终瞥她一眼,启动车子。 街灯流转,光影交错,梁鹿胳膊抵着车窗撑着下巴歪头看窗外形色倒退,将嘴角的笑悄悄压回去,才回过头看一脸严肃开着车的男人。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嘴角微微垂着,要是在平常,一般人容易被他这幅冷漠的样子吓退。但梁鹿却偏偏觉得性感,尤其是这会他还在暗戳戳地生着气的时候,简直像一个倔强的大男孩,让人忍不住想逗一逗。 不过梁鹿明白他可不是能随便逗一逗的人,于是只是静静看着,偷偷腹诽。 但看着看着,梁鹿心里隐约觉出点不对劲来,觉得旁边的他神情似乎绷得太紧了,而且话少地异常。 难道是真的出什么事了,在警局留案底了还是碰上什么麻烦了?这么一想,梁鹿又有些坐不住了,开始暗自后悔,刚才不该和他耍小性子,毕竟他帮了自己的忙,自己却从他从警察局出来到现在都没有好好问候一句。 她琢磨一阵,开口问:“刚在警局那边没什么麻烦吧?” 肖钦似是有些惊讶她发问,眉峰微扬,看她一眼,道:“没有。”说完就转过头接着开车。 这就完了?见他没打算继续和自己解释的样子,这下梁鹿也生气了。 看他刚才看向自己的神情,梁鹿知道他并没有真的在和她闹气,让她生气的是,他这种有问题却从来和她都不提的态度。之前成诺的事情是,后来李佳的事情也是。 他总是只告诉她该怎么按他的计划去做,却总是瞒着她缘由,不肯和她分享、承担和商量,总要最后事实冲破在她面前他才肯让她明白他已经经历了什么。 他对自己到底有没有信心,又有没有把她真正当做自己人? 知道问他也问不出结果,梁鹿也沉默下来,扭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一直到车子停在她家楼下,准备下车前,她才挂起一抹礼貌的笑容与他告别,不想回头看到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似是在等她说些什么。 她心里一软,但又想起刚才他的态度,于是最后决定硬着心肠下车,奈何在转回头收回眼光时瞥见他握着手刹的右手,然后停住。 她两眼瞬间睁得浑圆,朝他的右手凑近看去,然后又狐疑地抬头看他,见他抿了抿嘴角没吭声,便直接去碰他的手,翻过来一看,手腕上一道口子,正流出两股鲜红的血流。 梁鹿脑子都懵了,又气又心疼,声音不自觉带了怪怨,用肯定的语气质问:“你受伤了?!” 掩饰了一路,最终还是被发现了,肖钦有些悻悻地。他也是在警局的时候才发现的,回想了下,应该是按住那人的手被地上的玻璃碎酒瓶给划伤的。伤得不严重,并不想让梁鹿知道。 “嗯。伤口很小,也不深,问题不大。你上去吧,早点休息。” 这种情况,梁鹿怎么能转身就走、早点休息。她有些责备地看着肖钦,问:“能行吗?上医院看看吧。” 肖钦笑:“这么点伤不用上医院,血一会就止住了。”说完就要把手抽回去。 梁鹿使了点力抓住他袖口,没让他抽回去,不相信地问:“自己就止住了吗?你回去处理吗?” 肖钦没说话。梁鹿睫毛扑簌几番,到底放心不下,最后道:“上去我给你包扎吧,你这样我不放心。” 肖钦愣了愣,这下终于没再拒绝。 进了屋,梁鹿叫肖钦坐沙发上等,自己去找备用的医疗箱。肖钦却没坐,跟在她身后,看她翻箱倒柜。 梁鹿见她在一旁杵着,说:“你去坐着呀,还受着伤呢,别乱跑。” 听着她凶巴巴的语气,肖钦笑得促狭:“我只是手腕破了个口子,还是站得住的。” 梁鹿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些担心过头,咬咬唇便不说话了,找出东西,自己先坐去了沙发上,拍拍面前的坐垫,示意他坐过来。 说是破了个口子,可等梁鹿把伤口旁的血污清理掉,看见白花花的肉翻出来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低呼出声。她皱着眉责问:“这叫一个小口子?一会自己能好?” 肖钦看她气得脸都红了,也不笑了,低头看着她,说:“真不是什么大伤口,我遇到的多了。还有,这不是还有你管么?” 梁鹿更心酸了,说:“不是大伤口也有感染的可能啊,感染化脓了怎么办?”说着说着,似气似埋怨地问:“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你都不告诉我……” 肖钦用空着的那只手将她咬住的唇瓣从齿间解救出来:“告诉你还不是让你担心。” “可是你不告诉我我更担心啊。”她委屈,偏脸要躲开他碰自己的那只手。 面前的男人闻言眸光动了动,凑近她,问:“是吗?很担心我?” “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不该让你知道那么多糟心事,只要在我身后安全开心就好,我可以保护你,我都可以挡。”他神情是那么的认真,漆黑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她,似要将人都给吸进去。 梁鹿呆呆地抬头看他,嘴巴微张,顿了顿,努力藏住眼里的动容,才说:“可是我不想只被保护,你的烦恼我也应该知道,不是吗?” 肖钦的瞳孔微微收缩,让他不由得眯了眯眼,他觉得心脏跳得一下比一下重,胸腔里好像有溢满的暖流要冲出来。 从来没有人说想要知道他的烦恼,与他一起分担,这一刻,他意识到这句简单的话带给他的撼动比想象得要大得多。 他怕是要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梁鹿看他只喘气不说话,半垂的眸子里眼神怪异,依旧呆呆地仰着一双微雾的眼,问:“你怎么了?哪里还有伤吗?” 他笑得如被暖柔的春风拂起的柳叶,说:“没有,有也该好了。” “瞎说,手上的不是才包上?”梁鹿以为他在说笑,斜他一眼。 肖钦没回她,只是声音很低地问:“你怎么这么爱咬嘴唇?” 梁鹿正咬了一般的唇停住:“你管我,唔……” 在害羞狡辩的女人被当机立断地堵住了嘴,只能听到她细碎的唔咽和毫无力气的挣扎。 过了一会,“咔嗒”一声,沙发上的医疗箱翻落在了地上,便听她小声叫:“药箱……掉了……” 然而肖钦再没给她分心的机会,哑着嗓子说:“一会我收拾。”任还没整理好的药罐纱布洒在地毯上。 掉了就掉了吧,反正夜还长呢。 ---------- 对不起。来晚了,送上温馨的一章。 这周末上肉。 单手也能 1(H) 梁鹿被肖钦整个压在沙发里,他的唇带着烫人的热度,每吻她一处,她手指就收得更紧,直将他前胸的挺括的衬衣都揉成了团,脚趾也都蜷缩起来。 肖钦被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取悦,埋进她胸乳前越发嘬得声声作响,将水痕和红印星星点点留在她润白的肌肤上。 明明是给他包扎伤口,怎么一晃眼就成了现在这样。乳尖被他咬得发痒,梁鹿却惦记起他的伤,半拢起衣服推他。 “嗯?”肖钦抬头,眼含不解,眼底还有未纾解的欲色,薄唇湿亮,是沾在她皮肤上的津液。 这一幕情色气息太重,梁鹿想说的话一下就哽在了喉咙里,半晌,才回过神,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脸蛋都红透了:“你……咳……手上还有伤。” 肖钦笑得不以为意:“这会才想起来?”遂又倾身靠近她,眼神促狭,贴在她颊边,低声问:“看够了?” “我,我……”梁鹿语塞,红晕漫到了耳尖,像上好的羊脂玉蘸了胭脂。 肖钦心下微动,将这粉嫩的耳尖含进嘴里,慢慢地咬。 梁鹿乱了呼吸,娇软的身子轻轻地抖,几乎快融化,直到又被肖钦捞进怀里,才找回些许自己的声音:“我说认真的。” 肖钦“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托着她的腰,让两人的身子贴得密不透风,才额头抵着她的,说:“我手上的伤,还不足以影响我用下面操你,单手也能,我也是认真的。” 说罢,还恶劣地用已经胀得凸起的下身,隔着衣裤,撞进她腿心。 梁鹿无防备被撞出一声嘤咛,再多的话都散在了婉转的余音里。 那物体积庞大,硬如铁石,嵌在私处,花唇隔着布料都开始哆嗦。 她又握紧了他胸前的衬衣,双腿下意识地收紧,夹住他,长睫半压,眼神迷离。肖钦喉头滚滚,急切地褪了自己的衬衣,又去剥她身前的扣子,唇瓣轻吮,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勾起她的香舌,又吸又吮,越发深入用力。 没有可以再借力去抓的东西,梁鹿的手就落在他赤裸的胸膛滑动。掌心下的肌理结实坚硬,带着熨帖的温度,就如他的人一样。 她混沌迷乱地抚摸,微蜷的身子却愈渐空虚,透出湿意。 肖钦褪扯开她上身的衣物,粗掌在她光滑的腰背流连,又觉得不够,半支身子,低头换嘴唇舔抵。 又痒又湿,梁鹿受不住,嗓子眼溢出一声清吟,就要弓身躲开。 肖钦却不许,托住纤细的腰肢,往嘴里送,细细吻过她雪白的肚皮,最后落在那可爱娇小的肚脐上,湿热的舌尖在脆弱的凹陷里打转,而后手指向下,摸进她的裤子里,在两腿间捞到一把黏腻的水液,抬头看她,满意地勾唇。 他斜支在她身侧,一手在她贴身衣物里作乱,另一手臂撑在她头顶的沙发扶手上,冷峻的脸庞盛着薄欲,眼神幽暗,锁住半身的阴影笼罩住的女人。 粗粝的手指捻了捻,才又覆上那湿透了的软肉,挑逗她的花核,掂着那两片软肉揉搓拧。指上的薄茧刮着她的娇嫩,带着烫人的热度,磨得梁鹿发颤。 梁鹿白玉一样的脸早已汗湿,手指咬在嘴边堵住断断续续的娇吟,一手握在他作乱的手臂上,不知是在推阻还是借力。胸前白花花的一片缀着殷红,也挂满了汗珠子,挤在她的两臂间,起伏晃动,映在肖钦眼底。 梁鹿也在看着肖钦。看他沾了欲色,贪婪地望着自己,却一言不发,势在必得的样子,勾人地要命。 手指抠得深了,肉壁不受控制地收紧,梁鹿低呼他的名字,带着哭意,在他的指尖高潮,湿得一塌糊涂。 肖钦抽出被浇透的手指,这才褪了她的裤子,将人剥了个干净。透明的花液没了衣裤阻挡,一股脑地涌下来。肖钦沉眼看着嫣红泥泞的那处,还在余韵里微微抽搐。他释放出自己胀了多时的阳物,贴近她湿润的源头摩擦,待也变得湿滑水亮,才沉腰一寸寸地推入她体内。 嫩肉被劈开,甬道被霸占,入侵的肉刃又硬又热,像烧过的铁一样,她敏感的内里被撑得满满当当。痛意带着酸楚一齐袭来,梁鹿眼泪都几乎被逼出来,不得不皱紧了眉头,深深吸气,圈在他腰际的腿受不住地收拢。 肖钦挡住她膝盖又撑开,温言劝说,叫她放松,身下却毫不留情地用力,直直地往里送,直到炙热被她完全地包裹。他双目赤红,汗珠滚落在梁鹿身上。她已在他的宽阔的后背抠出指痕,抱紧他,轻轻地颤。 肖钦由浅至深地律动,向上撞去,粗长碾过她内里的每个褶皱,直顶进她的最深处,触碰那敏感脆弱的一点。 梁鹿伏在肖钦肩头,随着他的节奏压抑地吟叫。身子被他撞得向上仰去,修长的腿摇摇晃晃,几乎夹不住他。 肖钦捞起她堪堪掉落的双腿,勾在臂弯,跪直身子,挺腰狠命地耸动,动作又快又狠,几乎看不清性器进出。 太快了,甬道被磨得发烫,软嫩的胸脯晃得像豆腐,下身只能无助地缩紧再缩紧。梁鹿像溺水的人一样大口吸气,呻吟声也被撞得破碎。 肖钦握住那晃眼的乳尖,解劲地揉捏,力道之大,让那浑圆没了形状,下身狠顶两下,顶端咬住她的最深处,他揽着梁鹿坐了起来,放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这一下当真是又深又重,将梁鹿顶去了半个魂魄,她失神唤出声,无助地圈紧他,颤了又颤,连发出的尾音也是颤着的。 “啊……太深了……” 肖钦手指都掐进她绵软的臀瓣里,咬着牙才能抵抗她下面要命的紧致。滚烫的汗珠从他胸膛跌落:“轻些咬,小鹿,你这么紧,我慢不下来。” 说着,又将她扣紧在身前,让坚硬的阳具深深埋在她体内,只拥她静静地坐着,轻抚娇俏的臀尖安抚。 梁鹿从未如此清晰彻底地感受肉具充实在体内的感觉,就这样硬硬地撑着,她甚至能感觉到它在一跳一跳的脉动,带着些许弯度,触碰着甬道里道不明的点。渐渐地,身体适应了这巨物的存在,便细细地痒起来,像蚂蚁啃噬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她更难过了,轻轻动起来,胸脯也贴着他抖。她不知所措,眼角发红,唤他:“肖……肖钦……”声音娇得直将人能溺在里面。 肖钦此时骨子都酥了一半,轻吻她的眼角,哄:“乖……”才提起她,一下一下地抛起来。 --- 感谢依然留言送珠支持我的朋友,你们的鼓励让我不得不又回到这里。 单手也能 2(H) 粗壮的肉物青筋凸起,刚硬挺直,像烧红的凶器,来来回回将娇穴刺得又胀又热。肖钦仰靠着沙发,下腹弓起,纠结紧致的线条毕现,他抛起梁鹿,凶器几乎退出到了洞口,待落下时,又窄腰上顶,如利刃入鞘,擦开甬道里的每一道褶皱,直杵到底。 钝痛中带着噬骨的快意,钻心催脊,太激烈了,梁鹿五脏六腑都似挪了位,几乎吃不消,腰肢却偏偏越发灵活,柔软似水,无声地配合下沉。 身体永远比意识更诚实。不止是腰,被肏的发红的穴也是,不管她人吃不吃得消,只欢快地吐出水来,一股又一股。肉体相互拍打的声音越发泥泞,滋滋作响,咕叽不停。 肖钦也发现了,湿滑得差点接不住她,喘气问:“怎么这么湿?” 心下却知她正动情得厉害,更发了狠地托着那浑圆的臀瓣送出去,追问:“说话。” 重力的作用让梁鹿在回落的时候将那要命的坚硬吞纳了个结结实实,快感都顶在了嗓尖儿上,呼不出来,咽不下去,她提着气,从上到下都在打颤。 不想让意上眉梢的男人更得意,嫣红的唇咬了又咬,拧出一句:“仔细你……手。” 肖钦一时不知是该高兴她还记着关心自己,还是生气她这个时候还能顾得上他受伤的手。 可他自己都顾不上了,她怎么可以顾得上? “很关心我?”肖钦慢下来,声音温和,语气却透着危险,将她扣在自己胯上,引她含着那物前后滑动,乘骑一样。 如此节奏温柔了许多,几乎被的顶穿的恐惧缓和下来,可梁鹿本已在高潮的边缘,离顶点仅差一步之遥,这样肉贴肉的厮磨虽然舒爽却总是差一点。 梁鹿精巧的眉头拧起来,娇娇地呼气,内里的嫩肉不满地抽动,挤压肉棒,像是挑逗,又像是逼他失控。潮红的小脸上此时尽是纠结,明明很想要,难受得眼角发红,可偏偏面上端着,只巴巴地看他。 这般模样倒是真真能刺激到男人,让人忍不住想撕掉这层可怜的面纱,毁掉她,撕出一个淫娃荡妇。 肖钦果然眼底蓦地沉了下来,眉梢微挑,眼神灼热,抓了她的手一起覆上两人的交合处,捞出一把水液,睨她,道:“关心我的手还流这么多水?差点都扶不住你,真关心还是假关心?” 梁鹿面红耳赤,不敢看他,不知他眼底的欲望,只感觉穴里的肉物不知为何又胀大了些许,硬如磐石,青筋微滚,挠得花芯子搔搔痒痒,她好像更湿了。 肖钦没放过梁鹿身体的一丝丝变化,眸色深了又深。可他到底自制力过人,知道梁鹿今日不肯开口求自己,因为她还在介意之前的事情。 他可是深深地记得曾经她是如何会在他身下承欢又求欢的。 葱白指尖上的春水被肖钦带着尽数抹在了梁鹿肥白的乳上,男人修长的指握住乳房下缘,她连乳尖儿都开始可怜的颤抖。 肖钦垂眼好似在欣赏这“红梅抖雪”的风景,清清淡淡,只是声音微哑:“就这么爽吗?小嘴这么会出水,是有多喜欢?” 说罢,湿润的舌尖触上那嫣红的顶端,但只是一次次地轻轻蹭过,甚至不曾舔抵,却像点着引线一样,直烧到了穴里。可怜的人儿在空中飘了又飘,却始终到不了云端,朱唇咬了又咬,不肯说句喜欢。 肖钦见她下唇都快咬破了,到底于心不忍。 也罢,是他不该见梁鹿今晚还关心他带他上楼包伤就妄以为他们和好如初。她那天说希望两人都冷静一段时间,就确实没再主动联系过他,况且期间他还在办公室强迫了她,今天要不是因为受伤的事,怕是也不会有现在这个晚上。 肖钦心里不免黯然,可还是尊重梁鹿。她看似柔弱却很有自己的固执,既然她还没放下那就不去强迫,时间和行动会是最好的证明。至少她还是真的关心自己,至少她还着迷自己的肉体。 肖二少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沦落到了靠身体去接近一个女人,还是心甘情愿。 自制力过人的肖钦,将这一瞬的弯弯绕绕也掩盖得深沉。 梁鹿咬着的唇瓣再一次被肖钦解救出来,修长的手指扣着她的后脑,肖钦将自己的舌送进她嘴里,带着温柔和耐心,不断加深这个吻,而后咬住梁鹿耳垂,说:“总之我是很喜欢。感受到了吗?” 他抱着梁鹿站起来,自制力崩盘,性器狠狠挺动,硕大的顶端不断敲击她的最深处,啪啪作响。梁鹿抱着他的脖子不敢乱动,岔开了腿被他扶着,感受阳具在腿间快速沉重地进出,急切短促地吟哦。 穴肉被拉扯着翻进翻出,私处被撞得红肿充血,她爽快到心尖打颤,细密的快感在甬道深处层层叠叠的堆积,四肢百骸被蛀空一样酥麻起来,不久,突然身体猛地收缩,穴里仿佛生出多张小嘴一样,绞着肉棍狠命地吸,梁鹿被肖钦就这样悬空抱着送上了顶端。 她失魂地哆嗦,他还硬硬地埋她体内,挺身轻摆,延长她高潮的余韵, “说了单手也能操你,这下放心了?” --- 卑微肖二,在线送炮,闷骚锤上加锤。 - 没想到更了以后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你们都是住在网上的等的吗,有新朋友,也看到一些老朋友还在,感动,失敬失敬。 单手也能 3 (H) 理智还未清明,飘忽中的梁鹿此时只有腿心还在痉挛的那处有知觉。阳具依然坚挺,精神毅毅地杵在里面,梁鹿只觉得身子越发躁得慌,她胡乱地想:他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以前只知古有司马迁身残志坚写《史记》,却不想今有他热忱执着地乐于此事,梁鹿眼珠子转一圈,乐了。 肖钦捏她薄薄的耳廓:“笑什么?” 挂在他颈后的玉臂收了收,梁鹿圈紧他。靠近的动作让穴儿含着肉棍又磨了磨,红肿无匹的花核都蹭在了他根部的毛发上,酸麻搔痒。梁鹿半掩眼皮顿了顿,才贴在他下颌边,吐气道:“你猜?” 她笑他们色欲上头。 “我猜?” 肖钦被她一个微小的动作磨得欲火燎烧,大掌紧摁那牛奶般触感的腰臀,扣在下腹,恨不得将肉囊都塞进去。 “啊……”梁鹿被扣得地低叫一声。肖钦却提着她走了起来,黢黑的眼垂睨她,在她耳边热热地说:“我猜你还是不信我,我得再接再厉。” 肉棒嵌得极深,将穴道撑开到极致,几乎顶到了梁鹿心尖尖上。他每走一步,那物就在梁鹿体内转上半圈,拧开内壁的褶皱,将敏感的凸起刮撬个遍。 才高潮过的梁鹿正是敏感无比的时候,娇嫩的花芯子就像破了皮的伤口一样,碰上空气都要抖上一抖,哪受得了这般虐待。 她当即就咬在了肖钦肩头,细碎地呜咽:“不行了……你,快放我下来……” 皓齿在蜜色的肌肉上留下两排凹痕,可这点疼痛对肖钦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阳具被绵绵密密地绞缠,包着硬物的花道真如一张有意识的小嘴一样,饥渴地又吸又吮。 肖钦喉头滚出兴奋的轻哼,臀椎的肌肉绷得死紧,哪能这个时候放她下来。 他走得更快了,步子迈得更大,高高地抬腿又疾疾落下,巨物在甬道里冲撞,晃得厉害。他拍着梁鹿的背,姿势像哄小孩子一样:“再忍忍,就快了……” 梁鹿到底没忍到。软腻的身子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挤在他胸膛被压得散开的乳房像波浪一样摆动,她哀哀地泣叫,一声高过一声,甚至有些尖锐,激得肖钦脊背发麻。 她捶肖钦肩膀,就要推开他,下身剧烈打颤,如暴风骤雨般。 肖钦疾走两步将人放在就近的桌边,忍住攀上头皮的射意,咬牙将自己从她体内抽出。 透明的水几乎是喷出来,洒在桌子上,落在肖钦的下腹和烧红怒挺的阳具上,最后都滴向地板。 梁鹿两腿大开,脚抵着桌沿儿,双臂撑在身后,歪着头吟哦,娇艳的身体整个抖成了筛子。 桌子正上方垂下来一盏明黄的灯,恰好悬在梁鹿发顶,将她迷蒙的眼、濡胭的唇、布满潮红的玉体、抽搐的下体以及股间湿亮的水渍照得明亮通透,似一幅瑰丽到惊心动魄的画,展开在肖钦眼前。 眼前白雾渐渐散去,声音回笼,周身的光线也明亮起来,梁鹿湿漉漉的眸子聚焦,看到眼前站着的男人,下巴颏绷成了一条线滚着汗珠,下腹肌肉贲张,正一手握住自己的阳具,前后快速地撸。他黢黑深湛的眼蹙着浓稠的欲色,像是藏了野兽,紧紧盯住自己,剧烈粗重的呼吸几乎喷到她玉门前。 梁鹿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自己,红肿的花穴还在不受控制地收缩,肉眼可见,还有身上大片的水渍。 放荡到自己都受不了,她呜地一声哭了。 在眼眶里转了许多圈的泪珠子纷纷落下,肖钦撑到梁鹿身前,用手背抹,问:“怎么了这是?” 梁鹿却抬脚踢他:“你就欺负我……”模样好不委屈。 肖钦有再大的欲火也得放下来,本想温言哄她,又被她憨里憨气的样子逗笑:“我怎么就欺负你了?” “都说了让你放我下来,结果呢?弄得我又,又……”梁鹿偏开脸,结巴起来,神色不自然,气势也弱了许多。 肖钦从喉头滚出一声低沉的笑,俯身贴到她烫红的耳垂边,坏心地追问:“弄得你又什么?尿了,还不好意思了?” 梁鹿又要抬脚,这次却被肖钦抓住了脚踝。她瞪他,潮红的脸和湿湿的眼却丝毫没有杀伤力,反倒被他推倒在桌子上。 流泻的灯光晃得梁鹿眯起眼,随后肖钦黑发湿亮的脑袋覆下挡住。他轻嘬梁鹿唇瓣,幽深的眼简直望不到底,声音轻哑,说:“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美,想把你藏起来。” 梁鹿还想反驳,被肖钦都吞进了口里。 希望他还来得及,有机会将她藏起来,藏到自己身后。这样她有了困难会第一时间想到他来依靠,她会冲他撒娇,也会发火,走远了却会停下来等等他。 她会将这让人疯狂的一面绽放给他,只能绽放给他。 这一吻持久又缠绵,梁鹿的嘴唇被肖钦含了又含,吮了又吮,直到她唇角溢出迷乱的呻吟,肖钦才将抵在玉壶外滚满了春水的阳具推入,缓慢却坚定。 硬物肿胀而又炙热,才进入,梁鹿就已经有点哆嗦,秀眉轻拧。 媚肉颤颤巍巍地绞上来,肖钦入到底时,背上已浮了一层汗。结实的手臂撑在梁鹿耳边,他低声问:“这次轻一点?” 梁鹿不说话,只看着他,却反手握住颊边肌肉膨胀的手臂,双腿更收紧了圈住他。 肖钦的动作极近温柔,站在桌边,倾身覆着梁鹿,来回挺动腰身,胀痛的肉刃在娇颤的蜜穴间进出,只用这一个动作。他的唇始终没有离开梁鹿身体,将她小嘴吸地红肿,又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欺负那两团雪白,揉着白的肉,将顶端的嫣红逗得湿硬挺翘。 梁鹿不知道如此温柔的性爱也能将她磨崩溃。肖钦湿热的唇仿佛带了火苗,触碰之处皆燃烧一样滚烫。他耐心的动作让花穴更能清晰地感受肉棒,顶端的棱角沟壑咬着甬道深处,勾出一波又一波蜜液,穴嘴更是贪婪地吞吞吐吐,仿佛要捉住肉棍不放。 两人肉身紧贴,动情地纠缠,许久,在彼此交缠的呼吸中相抵,颤抖释放。 --- 不知道这几章的风格你们习惯不。 晚安 月已是上弦,窗外冽风劲吹,窗内暖馨明亮,灯下,梁鹿给肖钦重新包扎伤口。 梁鹿身上只胡乱裹了肖钦的衬衣,已经皱皱巴巴,袖口宽又大,领口也是,纤巧的锁骨嵌在腻白的肌肤上,稍稍倾斜,连着微垂的颈子,在淡黄的光下影绰诱人。只是她此时红唇紧抿,脸色冷冷。 肖钦黝黑的眸子打量半晌,扬起了嘴角。 梁鹿抬眼瞥他:“还笑?” 她气肖钦不好好爱惜自己,伤口明明都裂了,也不说,还逞性子翻着花样地来,要不是刚才她瞥见纱布上的猩红扯住了他,他怕是放任不管直接去洗澡了。 梁鹿自己也后悔,那会真是被迷昏了头脑,该早点发现的。 她带着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肖钦的气,打最后一个结的时候下手毫不留情,对面的男人脸色却丝毫未变,笑得让人心烦。 梁鹿坐直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回筐里,拨正衣领掩住泄露的肩头,瞪肖钦一眼,刚起身,又被他扯回坐在怀里。 才摆正的衣领被他蹭得落下去,肖钦呼吸都洒在梁鹿肩窝:“就知道,你知道了又要生气。我那不是才放了大话,得给自己留点面子不是?况且,我心里有数的。” 梁鹿想起他抵在自己额前,眉角微扬地说:“单手也能操你。” 她眼睛动了动,才看肖钦,问:“面子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水明的眼里竟然有淡淡的威胁,掩住了一闪而过的不自然。肖钦失笑,语气肯定地答:“身体,身体重要!” 可他笑得着实有点过了,梁鹿掐他:“敷衍。” 肖钦却去握她手臂,欺到她颊边,脸蹭着她的,低声邀请:“你不帮我洗吗?要是进水了怎么办?” 干燥的掌已经从宽大的袖口摸进去,揉捏梁鹿冰软光洁的大臂,掌心略糙的纹理摩挲细腻的软肉,意图若隐若现。 梁鹿这次不为所动,果断拍开他,眼神轻邈:“你不还有另一只手好好的?刚才还能单手操我,这会就不能单手洗个澡了?” 没成想被她这样反驳,肖钦低低地笑,明冽的眼都眯起来,半晌,黑发擦过梁鹿脖颈,在她肩头狠狠香了一个,才认命地松开,自己去洗澡。 等他再从浴室出来,手上的纱布依然洁白再无渗血,梁鹿才缓了脸色,进浴室收拾自己。 晚上梁鹿在警局门口接到肖钦的时候就已是午夜,折腾了这么久,现下离天明也没几个小时了。 她只想赶紧上床补觉,简单地洗了洗身上,出来却见肖钦坐在床沿,还在擦头发。 “你还不走?”梁鹿问。 肖钦一听不乐意了,挑开眉峰,扭头看梁鹿:“……走哪去?” 梁鹿理所当然:“回家呀。要不你早上又得叫人过来送衣服,多麻烦,明早还要上班呢。” 黑发湿软,垂在俊畴的颧边,肖钦一时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在她跟前落到这般田地,少爷性子也上来了,下巴指了指纠在一旁的衣裤,淡淡地说:“现在洗,甩干,还来得及。” 梁鹿不与他计较,拿起衣服一股脑放进洗衣机,调时间。 肖钦坐在床边,看她动作一气呵成,出来后便直接摸上了床,眼皮子都快粘成一处。又气又笑,捏她耳朵,问:“困成这样?” 梁鹿又累又乏,实在撑不住,握住肖钦修长的指,闭着眼胡乱点头:“你都不困的吗?肖总你不知人民疾苦。” 肖钦也去握她细软的手,悠悠地说:“你以为我不想睡?我在等美国那边的邮件,回邮件。” 梁鹿“……哦。”了一声,不知在想什么,努力想睁眼睛,没睁开,又嘟哝:“15分钟就洗好了,到时候你叫我,衣服得搭起来。” 她这模样就差当场立时睡过去了,哪像15分钟后还能起来的样子,肖钦嗤笑,温声哄:“你快睡吧,一会我搭。” 梁鹿闻言放心了,意识消散前还混沌地说:“你也早点睡,身体要紧……” 她人已经睡着,手指却还紧紧握着肖钦的没松。肖钦黑瞳熠熠,片刻,倾身在她额角轻轻一吻:“知道了。晚安。” 翌日清早,梁鹿被门铃吵醒,恼地睁开眼,肖钦却已经开了门。他拿了几样东西进来,摆在桌上开始拆,清幽的眼风扫向还赖在床上的人,喊:“起床了。” 见她捂着被子扭了扭,没了下文,又淡淡加上一句:“迟到了。” 这下梁鹿腾地坐了起来,看手机,幸好幸好,时间刚好,没迟到。 那边肖钦已经忍不住笑开了。 梁鹿瞪他一眼,起床去洗漱,出来却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正疑惑,见肖钦在一旁从一个盒子里拿出衣服,慢条斯理地开始穿。 他侧对她站着,也不避讳,从上到下,从里往外地穿,最后扣皮带的时候却忽地偏过头,眉尾微扬,潜幽的眼深邃清淡。 被抓包的梁鹿僵在了原地,眼珠子左右飘了飘,最后抓起手边的小笼包,塞嘴里,口齿不清地说:“昨晚不是洗了衣服么,怎么还送?” 肖钦扣好腰带走过来,修长的指将噎在梁鹿嘴边的包子皮摘下,理直气壮道:“我忘了,那几件不能水洗。” 梁鹿咳出声,那边不慌不忙地递过来豆浆。 两个人吃早餐,磕磕绊绊地,末了时间又变得紧张。 梁鹿对着镜子匆忙地涂口红,红唇染染,映着镜面,肖钦在一旁捏着车钥匙看:“不着急,我送你。” 梁鹿看他:“又不顺路,你肯定得迟到。” 肖钦气定神闲:“你忘了,我是肖总,不知人民疾苦。” 梁鹿不好意思,嘿嘿地笑:“误会误会,你这不分白天黑夜的都有工作,是我失敬了。” 肖钦靠在一旁也笑。 窗外楼下的吵杂声渐起,她拎着包包在玄关换鞋,这样的早晨,挺好。 顽劣 梁鹿住得离公司近,开车过去就是几脚油门的事儿。不想肖钦手上再费力,她主动担起了司机。只是虽然有驾照但已经很久没摸过方向盘,尤其没开过这么贵的车,不免紧张。 肖钦倒很会抓重点,系好安全带,说:“保险上得全,刮刮碰碰不要紧,就是到时候耽误事,你肯定得迟到。” 早高峰在上班路上肇事,想想就闹心,梁鹿屏息凝神,两只眼当四只用,倒还开得平稳。 街景缓慢倒退,不时有后方车辆侧出来超过他们,两人皆默契地视而不见。车里惯例地播着早间新闻,肖钦将声音调低一些,问梁鹿:“下午下班有空吗?” 梁鹿神经全绷在前方的路上,都分不出眼神来给身侧,只右肩轻垂向他低过去一点,慢一拍地问:“今天?” 初春的清晨微风轻寒,太阳懒懒冒头,透进车窗的阳光也是弱弱的,无甚暖意,只将梁鹿瓷白的皮肤照得更加透明。她今天穿了件柔软的高领毛衫,淡淡的珍珠色贴合地裹着上身曲线,只最突出的那一处被黑色的安全带从中间硬生勒开,一时分不清是带子困住了人,还是那两团困住了带子。 像是为了验证心中所惑,肖钦鬼事神差伸出两指,将那黑色的带子挑起,又松开弹下,还不忘回答:“对,今天。” 胸前的肉被弹地轻轻抖动,梁鹿被他匪夷所思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转过头去,撞上他墨不见底、带着戏谑的眼睛。 “你,你……”梁鹿涨红了脸,不敢相信他会如此顽劣,一阵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肖钦不以为然,提醒:“看路。” 梁鹿赶忙扭回头看前方,太过刺激,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眼里惊魂未定,咬出一句:“你干嘛?!我在开车呢!” 肖钦道:“我知道。” 梁鹿四下里做贼一样打量,见没有并排挨着的车,低声道:“这条路上有监控呢,你别搞我。” 肖钦被她的话逗得笑起来:“我不搞你,我搞我自己。” 梁鹿又蹭地扭过头来,更是一脸不可置信,扫过他端坐的下身,上下打量。 肖钦拍她脑袋:“想什么呢,好好开车。”他自己欲罢不能,只能看不能吃,可不是自己搞自己么。 梁鹿瞟他一眼,确认他是说笑,岔回先前的话题:“我今天下班已经约了人了。” “谁?” “李成楠。他辞职了,今天下班后请我吃饭。” “请你吃饭?”肖钦睨她。 “不是,还有叶昭雯,我们三个人。”梁鹿赶紧补上。 肖钦轻嗤:“你们关系倒还好。” “也就……还好。”梁鹿说。“他是裸辞,不是跳槽。也不知道不上班要去做什么。” 肖钦手肘抵着车窗,偏头凉凉道:“他背后有靠山,可用不着你操心。” 梁鹿想起点什么,问:“他和李家是什么关系?” 肖钦微愕,见她神色无异,便坦然到:“他是李佳的表弟。” 这下换梁鹿愕然,她反应过来肖钦理解错了字。 看她愣神,肖钦也意识到自己会错意,正要解释,却见梁鹿笑了。 她瞥着肖钦,挤兑道:“感情你还是他名义上的表姐夫呐……他见了你不得尊称一声?” 肖钦放了心,从容挑眉:“怎么好像有醋坛子打翻了。” 梁鹿“哼”一声转过头去,唇噘得只差挂个油瓶。 四周景物行色倒退,她偷偷转过眼珠来看肖钦的反应,被他清幽含笑的眼逮到,便气不过地瞪他。 肖钦终于笑出声,去牵她的手:“我可没有他这么大的表弟,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再见你就得喊你嫂子。” 梁鹿又白他,嘴上依旧不认输:“我比他小呢。” 肖钦说:“他比我小就是了。” 梁鹿不好高兴得太明显,只是噘着的唇到底莞尔扬起来。 肖钦又斜眼看她,意有所指道:“感情他也是个豪门。” 梁鹿故作冷淡:“和我有什么关系?”又随口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俩的关系?” 肖钦握着她柔软的指骨:“录用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倒是低调,履历里没提到李氏,但录用前查出来,会拿给我看。公司里进这么号人物,得盯清楚是真来上班的还是另有所图。” 他掌心微热,很有侵略性,梁鹿在他手里缩了缩,因为好奇,接着问:“既然得防着,为什么还录用他?” 肖钦说:“拒绝岂不是表现得太明显?各大家之间若是没有过节,不会这样互驳面子。况且,要是真有人别有用心,收进公司里看着也比不知他们想搞什么花样强。” 梁鹿了然地点头,一副吃到瓜的样子,呆愣呆愣的。肖钦心痒,捏她脸,她缩肩轻轻地“哎呀”一声,偏过头:“有摄像头。” 肖钦抬头一看,还真有,只得放下手来,接着道:“李成楠在公司看起来真是一心来上班的。可我看他只是找了个中转站,或者说,找了个掩护。” 梁鹿最终将车完整地停在集团的地下车库,松口气,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把自己送到了,但肖钦怎么回公司? 肖钦将人扣在身前,压下身子嘬了又嘬,道:“我叫老肖的司机送我。”说罢没忍住低将手伸进柔软的高领衫里,揉捏惦记已久的双峰。 反应过来他说的“老肖”是谁,梁鹿想起来这可是在自己上班的地方,赶紧将他摘出来,在他眼皮子底下补了口红,又打他一把才急急下车。 --- 作者提示:上头不开车,开车不上头,切勿模仿此章节。 认真的 见人走远了,肖钦坐回驾驶位,正要起步,收到梁鹿的消息。 “记得按时换药。” 他笑了笑,最终将车挂回P档,给肖宏岩打电话:“你到公司了吧?司机借我用用。” 肖宏岩也没问他为什么借司机,只叫他到自己办公室来一趟。 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肖钦想。 上去的时候,肖宏岩已经是办公状态,正在回邮件,看见肖钦只抬了抬眼皮。 从茶几上鲜热的壶里给自己倒杯茶,碧汽云云,肖钦靠临窗的沙发坐下。肖宏岩这处地方,采光和取景都是顶好,窗外风平浪静,新阳初升,一派祥和,只是不知他为什么一大早不给自己好脸色。 肖宏岩回完邮件才搭理肖钦,看他半晌,问:“早上不去公司上班,怎么跑来这里借司机?” 肖钦听出问题,茶杯停在嘴边,不答反问:“你看到我了?” “你那车本市有几辆?往地库里停,那不是往我眼珠子里面钻?” 想到是早高峰,地库里车会比较多,但没想到下面弯弯绕绕那么大,也能让他看见。肖钦仔细回想,他压着梁鹿的时候是看过周围的,没人从前挡风走过,那只能是两人开车进来找车位的时候被看到。 肖钦心里有了数,不咸不淡地“哦”一声,算是给肖宏岩回应。 肖宏岩气结,肃眉正色道:“叫你少搞些旁的消遣分心,你倒好,送走一个美国的,这又弄起来一个,还是公司的员工。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 上次他说这话的时候,肖钦以为他说的“消遣”是指梁鹿。现在看来,他当时指的是成语。肖钦跟前有几个人也是肖宏岩的人,他肯定对自己身边往来的异性了如指掌。 许是肖钦将梁鹿护得太紧,许多时候不在明面上,反倒看起来不像是对她花了心思,在别人看来她是个不打紧的人。但别人是别人,肖宏岩是他老子,却连他的心头好都没辨清,还真是不了解他。 肖钦将茶杯搁下,说:“美国的那个什么都不是,公司的这个‘窝边草’也不是消遣。” 肖宏岩只当梁鹿对肖钦连消遣都算不上,说:“你掂得清楚就好。这些不清不楚的,最好早些断掉,省得麻烦,也省得闹到李小姐面前去不好看……” 肖钦皱眉打断:“梁鹿不是消遣,我是认真的。” 肖宏岩像是没听清,略带疑惑地看肖钦,看到他脸上认真的表情,消化了一会才竖起眉毛沉声道:“胡闹!李小姐哪里不好?你现在只是在兴头上,不要感情用事。” 梁鹿明明那么好一姑娘,这些以己度人的人却偏偏看不见。当风声传来,有人细数起他的绯闻女友,只看见李佳与他门当户对,成语与他“青梅竹马”,到梁鹿这就变成了一抹暧昧不明、心照不宣的笑,仿佛只是肖二少的一时兴起,过眼云烟,风一吹就散了,做不得数也不牢靠,不必放在眼里。 放以前,肖钦觉得这样的障眼法不失为一个还两人清净的好方法,可现在,当她被自己的家人如此满不在乎地提起,他替她感到不平。 肖钦忽地忆起梁鹿与他一起时偶尔的小心、打量、别扭和介意。时光倒回到那天,她拉着出租车的门,鼻尖红红的对他说“冷静一段时间。”原来她早就察觉到了。 她曾经毫不起眼地进入他的世界,可又润物细无声地扎根,不知在何时春风吹又生,最后星火燎原。 他放在心上的人,怎么能这样被别人踩在脚下。 肖钦闭了闭眼,不理会肖宏岩的怒气,依旧端正地坐着,说:“李佳哪里不好?她出身名门,家境优渥,相貌端正,没什么不好,可这是对于所有人来说的。对于我,作为我的妻子,我的另一半,我不需要。” “你现在还年轻,不知道你不需要的这些,是多少人想要都求不来的,这些带给你的好处……” 肖钦再一次打断他:“你当初不也没有这些吗?” 肖宏岩眼神复杂,语重心长道:“正是因为没有,知道会带来多大的便利,才要劝你。” “可现在站在这个位置的人不是你么?不是拥有这些东西的别人,是当初一无所有的你。”面前的茶已经凉了,淡淡的褐色兜在青白色的杯底,肖钦站起身,扣上西装扣,淡淡地说:“如果当年你先遇到的是我母亲,你还会选择张婷吗?” 肖宏岩好似被人扼住了喉咙,怔怔不动,肖钦出了门也没再喊住他。日头渐起,桌上的物件被照出清淡的影子,正朝着他,萧萧索索,窗外依旧风平浪静,一派祥和。 那日后,肖宏岩未再置喙肖钦的感情生活,却也没有表态,仿佛不闻不问。 肖钦知这已是极大的让步。他那日最后能说问出那句话,不过是清楚肖宏岩心中执念所在。 他回国这几年,肖宏岩待他虽然不比其他人家从小带大的孩子那样亲热,但平心而论,是用了心的,没的说。 肖钦以前在美国的时候,肖宏岩也去看他,并非置若罔闻。起先他小,见了肖宏岩还会高兴,被他揉揉脑袋,揽进怀里。后来开始知道事了,心里怨恨起来,便与他交恶疏远。可不管多少年过去,他依旧清晰地记得,肖宏岩在他房间看见他留着的,母亲的一枚耳环时,唤出她的小名,竟失声痛哭,像个孩子一样。 --- 情人节快乐啊!不好意思,没发上糖。 生日 4月23号是肖钦生日。 梁鹿本不知道,一直快到那天前,有次借用肖钦手机,中途需要解锁,肖钦直接告诉她密码,423423。 这数字一听就是个日期,梁鹿很快反应过来,问:“是你生日?” 那边漫不经心地“嗯”一声。 梁鹿算了算日子:“那快到了啊。”又问:“你一般怎么过?” 肖钦抬眼,淡淡地摇头:“不怎么过。” 因为肖钦身份的关系,肖宏岩不曾在肖宅为他大办生日宴,免得去刺激张婷和肖庚,但也会记着,打电话叫他一起吃饭。 肖钦理解,并不在意,自己也没有搞这个热闹的爱好,时间排得开就飞美国,放任自己在这一天陷入回忆,排不开,忙于工作也就稀里糊涂地过去了。说起来,这几年,将他生日记得最清的是成语,提前一周就打电话问他,来不来美国,她要准备蛋糕。 察觉到肖钦眼里冷冷清清的阴郁,梁鹿心软,歪过身子靠在他结实的臂膀上蹭了蹭,像只喵咪一样,看着他问:“那今年呢?” 肖钦神色终于清亮,将她扯进怀里,放倒在臂弯。一片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背着光,梁鹿却看到他乌黑的瞳熠熠闪闪,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到时候你腾出来时间给我,好不好?我请你吃饭。” 空气都随着他隐含期待的眼神跳跃起来,他温柔的声音直溺大脑,梁鹿哪里拒绝得了。 生日这天是个星期五。肖钦早早订好地点,提前下班到集团楼下接梁鹿。 自上次和肖宏岩对峙后,肖钦行动比以前高调起来。虽不至于每天送花到办公室,或者风骚地立在车前等她下班,但也是时常出入接送、电话微信往来,不再遮掩。 时间一久,梁鹿的同事也看出来,下班碰到,便打趣地问:“你男朋友又来接你?”梁鹿只轻轻笑一笑,可任谁都看得出来,那笑直蔓眼底,她的眉眼都是亮晶晶的。 女人的感情状态,能从她脸上和通身的气质上看出来。对的人在治愈她,让她耀眼,错的人在消磨她,让她枯萎。 天气还未大热,但已摆脱寒意。梁鹿今天穿了紧身的连衣裙,外罩略微宽松的同色系西服,西服下摆刚到裙边上沿,一齐到膝盖之上,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似藕段一般。 肖钦坐在车里,老远就捕捉到她。看她晃着幼白的腿移过来,高跟鞋一下一下敲着地面,他似乎都能听到有节奏的“笃笃”声,仿佛敲在心尖上。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出汗,肖钦嗤笑自己,怎么还紧张上了。 梁鹿辅一上车就被肖钦直勾勾的眼神给烫到,直觉地缩缩身子,问:“怎么了?” 肖钦坦然道:“好看。” 梁鹿被他说得害羞,弯起唇角笑,才低头扣安全带就被他吻住。 余光看到车前有同事走过,梁鹿赶忙将肖钦推开:“有同事!小心看到了……”紧张得像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 肖钦笑起来,漂亮的眼睛显得更深邃,启动车子,心里却想:看到了更好,知道她名花有主,早点醒悟,免得明里暗里地偷看,心里惦记。 最近肖钦频繁接送梁鹿后,有关系不错的同事和梁鹿闲聊问起她的感情情况。问到对方是什么人时,梁鹿只说他在电子公司上班,并不多说。肖钦也未刻意在车前露面。但他毕竟是集团二公子,在总部老巢晃悠久了,总会有人认出来。于是梁鹿和他商量,叫他以后车停得远一点。 肖钦知道梁鹿在担心什么,但没答应她,说:“反正迟早要知道的,慢慢来。” “可是……”梁鹿烦躁。 肖钦问:“可是什么?” 梁鹿拉着调子,不情愿地说:“肯定会有人在背后说我,说我‘三了’你和李佳、怎么怎么勾引你、钓到肖二少……” 车子停在红灯路口,肖钦手指轻扣方向盘,转过头看着梁鹿,认真地说:“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别人怎么猜测我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知道事实是怎样。” “那些在背后议论你的人,不论你和谁在一起,对方是否是我,他们都会议论你。越是不幸的人,越不能接受别人幸于自己。” “只要我们自己够坚定,他们就什么也改变不了。时间和事实会堵住他们的嘴。” 梁鹿原本只是抱着和肖钦吐槽的心理说这些话,可没想到他认认真真说了这么多。原来他看得如此透彻,早就做好了准备。 闹市街道中,车外熙来攘往的人和物皆不在梁鹿眼里了,她只看到肖钦的眼睛,黢黑坚毅,温柔明澈。 身后有喇叭声响起。已是绿灯,车子再次启动,向前驶去,前方灯红酒绿、扑朔迷离,梁鹿却觉得胸腔里的心脏仿佛也重新启动了,无惧前路。 肖钦包下了海湾酒店的顶层露天餐厅。明黄细碎的灯光缀着大大小小随处放立的白色蜡烛,把将将暗下、赤蓝相混的天也映得温暖起来,往下是幽暗墨蓝的海,远处海面上是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 梁鹿掩唇惊叹,回身环抱肖钦的腰身,撞进他宠溺的笑里,漆黑的大眼亮漉漉的,开心地说:“好美!” 肖钦捏她的鼻尖,笑得更深:“喜欢就好。”说罢躬身到她鬓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可是要在晚上讨回礼物的,到时候不能亏待了我。” 明眸流转,梁鹿嘻嘻地笑,拉他到透明的玻璃围挡边,给她拍照,拍到最后,喊来服务生给他们合照。 镜头里的男人挺拔清俊,只微微笑着,眼睛却是明烈,女子抱着他的腰,灿烂娇艳,如花般绽放在他的臂弯里。 如此和谐亮眼,任谁都看不够。 被梁鹿的欢喜感染,肖钦也十分放松,晚餐在烛光海风中进行地浪漫完美。 只除了肖钦突然响起的手机。 手机就放在桌面上,李佳的名字在屏幕上闪闪晃动。肖钦看梁鹿一眼,半晌,终于接起。他没有走开,当着梁鹿的面听电话,眉头却渐渐蹙起,神色冷下来。 梁鹿在对面看着他,脑海里浮现那个中午,也是正在吃饭,吃的是他煮的面,一切都很完美,直到他接了一个电话。 海风突然变得冰凉,梁鹿觉出寒意,丝丝缕缕,正在往身子里面渗。 她抬起头,肖钦已经挂了电话。 他温热的手紧紧握住她的,驱散冰冷,说:“有些事,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一趟。” --- 前面有些甜,差点就不想写后面这几行,直接结尾了 介绍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 target="_blank">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好看的激情视频请收藏:<a href=" target="_blank">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 成诺 李佳瞥一眼肖钦身旁的梁鹿,知道肖钦这是默许她旁听知情了,也收敛笑意,将两人引进室内。等佣人上了水后退下去,才捏起杯子抿一口,缓缓道:“成语在我这里你也知道……”说着,她原本半垂的眼却突然抬起来看着肖钦,摆手仿佛着急力证清白,解释道:“不过我可没有虐待她,这点你放心。我只是……”她无奈地笑一笑,又道:“只是想找个真相,要个公平罢了。” 琉璃璀璨的灯光打在李佳妆容精致的脸上,她说话一停一顿,不断卖关子,腔调拿捏,细致得就像精心设计过的。梁鹿坐在对面,只觉得李佳面上仿佛带着一层皮一样的面具,心里不适,默不作声靠住一旁的肖钦。 肖钦只当她是累了,一手安慰地拍在她大腿上,眼神似是告诉她再忍一忍。 两人旁若无人的举动刺一样扎在李佳眼里,她放下手中的水晶玻璃杯,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没想到我的事情没问出来,倒意外抖出来一件陈年旧事。” “和成诺的死有关?”肖钦问。这是刚才电话里李佳和他说的,他也是因为这个而来。 “对。”李佳说,目光直直地投向肖钦,眼底深处掩盖不住淡淡的兴奋,似乎预备好了等着将肖钦接下来的反应收入眼里。她说:“成诺当年不是刹车失灵出了交通事故的么。以前不知道的是,其实出事前,成语在车子附近出现过,她看见有人动手脚,却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绕开走了。” 梁鹿敏感地察觉到事情的厉害性,不自觉惊地坐直了身子,看向一旁的肖钦。 抚在梁鹿腿上的手一下子收紧,梁鹿忍着痛意,用自己的手柔柔地覆住肖钦的,沉默地安慰。 李佳接着道:“王波就是当年动手的人。他动手的时候也看到成语了,事成之后私下联系了成语。起先是威胁她,后来就勾结上了。再后来你……”李佳顿一顿,略过一些敏感的话,说:“再后来王波能成为漏网之鱼,也是因为成语和他私下通信,他去换了身份,还整了容。” 李佳的话在明亮的房间里炸出一个无声的闷雷。 梁鹿感受到肖钦身体的僵硬,以为他周身缠绕的戾气就要酝酿爆发时,他却低头几不可闻地冷笑一声。他松了手指,转过头抱歉地看着梁鹿,为自己刚才的失态和失手道歉,随即,他站起身,语气沉冷,对李佳道:“带我去见她。” 李佳也站起身,看梁鹿还坐着,问道:“梁小姐,也一起去吗?” 梁鹿看向肖钦。肖钦也看过来,其实他不希望梁鹿一起过去,只是单纯不想她看到那可能会很阴暗的一面。因为能让成语吐出这些话,虽然可能没有虐待,但说不准对她用了什么药。 他知道说出来梁鹿恐怕误会,于是看着她,等她自己做决定。 梁鹿看着肖钦,一会,道:“你们去吧。” 肖钦松一口气,对她说:“等我。”随后和李佳离开。 面前的水已经热气腾尽,梁鹿才端起来握在手里,打量这堂皇明朗却稍嫌森严的屋子。她并不担心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对肖钦造成影响,因为最差的情况刚才已经经历了。肖钦几乎到了失控的边缘,却还记着她在身边,记着关心她有没有被捏痛,记得向她道歉。 从李家出来后,肖钦一路沉默地开车。梁鹿也聪明地保持安静。她知道现在不是刨根问底打探详情讨说法的时候。他需要冷静,她可以等,等到他认为合适的时候主动开口。 肖钦默不作声将车开到了自己在环宇电子附近的公寓。梁鹿过来的次数不多,起先没认出来路,到了楼下才反应过来。她拽着肖钦不下车,撒娇道:“去我那里吧,给你准备的礼物在我那呢。” 肖钦脸色微缓,问:“不困了?困得话先上去歇下,明天我再送你过去拿。” 梁鹿头摇得波浪一样,脸颊飘过一丝不自然:“礼物过了今天就没意义了,我本来就不困,精神着呢,走吧走吧……” 察觉到梁鹿神情有些微异样,肖钦以为是今晚在李家的事情产生了什么误会,他心里略一盘算,开车向梁鹿家驶去,路上没有遗漏她的偷偷打量。 到了楼下,肖钦喊住带着些微不安,准备下车的梁鹿:“等一下。” 月光素寒如水,倾泻在肖钦玉石样的半面脸上,照不清他微深的眼睛,梁鹿却能感觉到那眼里的透亮和沉稳。 肖钦转动车钥匙,车子熄了火,车灯和发动机瞬间消停下来,黑色的车子隐匿在了夜幕里。四周静静的,梁鹿听到他浅浅的呼吸,随即,放在腿上的手腕被他握住,干燥温热。他说:“你想听关于成诺的事吗?” 梁鹿本在因为一会儿上去送礼物的事情而慌神难为情,此时也正色沉静下来。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和自己解释。 说不好奇是假,但她又怕知道了他们的过往,会嫉妒。梁鹿垂眼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毕竟他们先认识了那么多年。 可她还是想知道他过去的那些日子。梁鹿咬唇,半晌,抬头道:“能不能跳过你们谈恋爱的部分?” 肖钦失笑,笑得偏过了头,低低沉沉的声音敲在梁鹿耳廓上。梁鹿差点要恼了,他拍一拍她手背,点头笑道:“好。” 肖钦在美国独自生活的时候,为了早日自立,从高中时就开始在唐人街打工。当时他离成年还差几个月,属于非法童工,为了躲避警察查,只能做一些起早贪黑、非正常工作时间的活计。他在一家豆腐店打工,早早开工帮忙点卤水。成诺在隔壁的早餐店工作,早早起床包包子。 两人年纪相仿,时常碰面,就搭上话了。 成诺和成语是孤儿,从小就被遗弃,因为不愿被分开领养,在孤儿院长到快10岁的时候才被一对美国夫妇收养。后来两人渐渐长开,女孩子的特征明显起来,成诺察觉到继父图谋不轨,偷了钱带着成语跑出来,躲进了唐人街,打多份工,赚学费和生活费,养活自己和妹妹。 肖钦第一次见生活这么苦的女孩子,心疼又佩服,于是时常帮衬,渐渐地,两个经历有些微微相似的少年少女就在一起了。 那时候,两人的日子都很苦,却没人嫌弃。成诺把第一次给肖钦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对橡胶过敏,而且很严重。年少的肖钦当时吓坏了,自责又着急,与肖宏岩闹掰后第一次主动联系他,服软要钱。 之后,肖钦强迫自己迅速成长起来,拼了命地读书。成诺也好强,成绩从不落下。两人在大四左右的时候有了正经工作,肖钦开始业余炒股,成诺在报社写稿。 起先,肖钦炒股赚了不少钱,尝到利好后,便越玩越大,把全部家当都投了进去后,却恰逢持仓最重的个股公司恶意卖空清盘,损失惨重。才起家的肖钦一夜回到解放前,在这件事上受了不小打击。 肖钦最终认栽,有一支笔杆子功夫的成诺却咽不下这口气。她发文指控背后庄家恶意操纵。 在股市里被恶意操纵坑惨了的散户不止肖钦一人,文章得到广泛响应,事件发酵起来,证监会和联调局先后下场调查,结果真查出了问题。 这一下捅了不小的篓子,牵扯出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利益渗透的财团。面对曝光和开出的巨额罚单,被掀了遮羞布的利益集团破产入狱也不放过成诺,于是花钱买凶。 没有背景不知厉害的成诺,没能逃过一劫。而肖钦对她的死耿耿于怀,将错归咎在自己身上。 肖钦和成诺的过去比梁鹿想象的沉重了千倍万倍。她双唇抖了抖,最终握住肖钦捏着自己的手,觉得不够,又去抱他。 四周静得出奇,只剩两人交缠的呼吸声。肖钦神色看不清楚,梁鹿却先红了眼睛,她说:“成诺是个好姑娘,值得你爱。但是,让你背负愧疚和仇恨,绝对不是她的初衷。你没有错。” 肖钦心里此刻也是出奇地静,再一次面对沉重的过去,没有了让人窒息的罪恶感,更多的则是平淡,叙述一件过往事实的平淡。他闭上眼睛,将梁鹿抱紧,片刻后再睁开眼,清亮坚定,说:“我知道。” 梁鹿心疼落泪,泪珠掉在肖钦肩膀,打湿他的衣衫。肖钦捧起她泪光盈盈的脸,沉沉地吻下去,低声说:“不是还有生日礼物给我?我要拆礼物。” 过去的事情他经历了就好,梁鹿不该为此再伤心落泪。 --- 来了来了,开车警告。嘀,老年卡。 上一章比较短,就放到前一章去了。以后会不定期合一合,否则章节太多,翻页麻烦。 拆礼物 1 (微H) 四周沉黑静谧,两人吻起来逐渐擦枪走火。 肖钦有意安抚,将梁鹿眼里的泪都吻回去,绵缠又霸道。 梁鹿唇瓣被他吮咬着,节奏被牢牢把控,一时晕头转向,直到被抱起来,坐在了肖钦腿上,腿心感受到肉物坚硬的触碰。 那物温度极高,将梁鹿烫得一个激灵,她回过神来,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褪了一半。 想起正事,梁鹿身子后仰,推身前的人,将乳尖从他嘴里夺出来。 乳首沾了口水,在微弱的素光里亮的晃眼。 肖钦乌黑的瞳仁闪了闪,耐着性子,抬眼问:“怎么?” 梁鹿按住他嵌在腰际作乱的手,看了眼直挺挺竖在腿间的勃起,喘口气,喉咙动了动,道:“还,还没拆礼物呢。先上去吧。” 肖钦不知为何梁鹿今晚如此执着于送礼物这件事,他领略到她对自己生日的重视,只是…… 只是现在他就想吃口肉。 怒张的欲望不满地晃了晃,肖钦抱起梁鹿将两人换了个身。 他将她压在身下,欲望欺身紧贴在入口处,薄唇开合,最终道:“就在这。礼物不着急,等会再拆。”说着,去扯她的底裤。 梁鹿慌了,挡住他,急急道:“不行不行,很着急,很重要。” 她看到肖钦停顿,沉眼似在思量,赶忙贴到他耳根底下,软软地说:“真的,你绝对不会后悔。” 面前灵动的大眼扑闪扑闪,带了一点点难为情,又娆娆艳艳的,递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绪。 肖钦隐约领会到什么,指尖点起梁鹿的下巴,轻轻摩挲,清俊的眉峰挑起,问:“不会叫我后悔?” “嗯。”梁鹿脸颊红红的,硬着头皮点头。 肖钦勾起嘴角,起身松开她。 梁鹿觉得肖钦一定是猜到自己准备了什么样的礼物了,否则他不会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副等着看她表现的样子。 明亮的电梯里,梁鹿被肖钦固在身前,挡住仍然没有冷静下来的部位。 梁鹿本就已经够不好意思了,都不敢抬头,他却还眼里笑意直抒,直勾勾地盯住她。 后颈上的注视,仿佛带了热度,灼得梁鹿如芒在背。 她忍无可忍,转过身捂住肖钦眼睛。 “不许看了。”她娇呵。 而后听到他从喉咙滚出来的笑声,又去捂他嘴:“也不许笑。” 掌心被他的笑声震得发痒,梁鹿稍一愣神,两手就被人扣在了手里。 肖钦低头,温良的眼睨着她,笑道:“我拆礼物还是你拆礼物?没见过送礼送得这么蛮横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许,有什么是让做的?” 梁鹿理直气壮无视他的控诉。被他扣的动弹不得,索性倚在他胸膛前,努了努嘴,道:“喝酒。一会上去先陪我喝酒。” “你想喝酒了?”肖钦问。 梁鹿点头,又摇头,最后耸肩道:“酒壮怂人胆。” 电梯越往上,梁鹿心里越怯,最后几乎是扭捏着打开房门。 不用开灯,里面已经是亮着的。 细碎的淡黄色小灯密密麻麻,星空一样布满了整间屋子,昏昏豁豁地照着静谧却红得热烈的玫瑰花。 这次梁鹿和肖钦的布景想法倒默契地撞到一块了。 肖钦站在梁鹿身后,下颌抵着她肩膀,对面一室的暖馨恬静,明澈的眼也仿佛被照得星朗。 他说:“我才送你一片星空大海,你这么快就回送我星空玫瑰?” 梁鹿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她问:“喜欢吗?” 肖钦挨着她的脸点头,却说:“喜欢是喜欢,就是你回送的太快了。好像和我两清,还了人情就能跑了。” 这一番话赌气又没有道理。梁鹿却差点酸了鼻子。 原来他也会担心自己突然离开啊。 梁鹿回头,故意笑地轻松,说:“你这是什么逻辑?这不刚好是巧合么。你要这么想的话也行。不过咱俩没清,因为,我回送的可不止这些……” 她眼睛乌漉漉的,贴进他,咬着他的下巴说:“算下来你可能得欠我。” 肖钦的眼睛眯起来,梁鹿却拍一拍他胸口的衣服从他怀里跑开了,像花丛里玩捉迷藏的妖精,明明刚还在手边,一转眼,就又从另一处探出头来,叫人心痒。 梁鹿将屋里布置好的白色蜡烛一一点上,指使肖钦去开桌上的红酒。 桌上除了红酒,还有娇艳欲滴的玫瑰,以及一方奶油草莓蛋糕。 肖钦知道梁鹿平常饮食注意抗糖,碳水吃的少,甜食几乎不碰。今天也是因为他过生日,才饭后一起吃了点小蛋糕。 他倒着红酒,看了看蛋糕上厚厚的奶油,问:“你这里准备了蛋糕,怎么晚饭还吃蛋糕了?今天不抗糖了?” 梁鹿捧了一只蜡烛过来,放在桌上,笑得神秘,说:“这个是专门给你吃的。” 肖钦说:“我也不怎么能吃甜食。” 梁鹿眨眨眼:“我知道,等一下喂你吃啊。” 肖钦隐约觉出这话里似有深意,不及细问,梁鹿已经端了酒杯碰过来。 “生日快乐!”她笑得比一旁的烛火还明烈,艳色的脸蛋堪比玫瑰,黢黑的眼里只映着他的影子。 肖钦倾身,含住她的唇瓣,从她嘴里渡过酒来,品出香甜,才满足笑道:“生日快乐。” 知道梁鹿还没进行完她的仪式,肖钦慢慢地酌,耐心地等,猜测她用酒壮胆到底是要做什么,面上沉稳地仿佛蛰伏着的食肉动物。 梁鹿为做心理准备,喝得又猛又急,最后,还是肖钦看不下去,握住她的酒杯,说:“宝贝,一会我可不要捡尸。” 梁鹿看向他,看见了几不可见的重影,察觉热血开始直冲脑门,便知程度差不多了。 她取下捆着玫瑰花的黑色布条,媚媚地一笑,蒙在肖钦眼睛上,在他耳边说:“准备拆礼物吧。” 肖钦微微惊讶,很快恢复平静,静坐在椅子上勾起唇角,任由她将布条系在脑后,只说:“好。” 视觉受限,身体的其他感官变得清晰敏感起来。 肖钦闻到玫瑰花的香气,一阵一阵地传来,和自己心跳的频率几乎相似。他听到烛火摇曳的声音,接着,听见高跟鞋尖细的碰撞声,停在自己不远处的正前方。 他听到梁鹿说“好了”,于是扯下眼睛上的布条,手指有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轻颤。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睁开眼的肖钦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愣在当下。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沉暗嗄,问:“Dressed like a gift?” 对面的女人陀红着脸,点头轻声道:“Dressed like a gift.” --- 嘿,不知道有没有人猜到下面。 拆礼物 2 (微H) 手掌宽的黑色蕾丝带,穿过梁鹿长卷的头发和雪白的颈,垂在胸口交叉后,又从后背绕回胸前,沿着丰翘的乳打了个圈。 莹莹玉玉的两团被拘勒得变了形状,像熟透的木瓜挂下来。 顶端颤颤巍巍的,没有任何遮挡,嫣红刺眼。 带子足够地长,从胸下经过腰窝,缠到肚脐的位置后并成一条,顺着她空荡荡的下体打出一个T形,险险罩住腿心,而后又分开,贴住腿根盘回后臀,在腰臀交接的陡峭线条处绑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穗带一直飘到了高跟鞋边。 与其说是一件衣服,不如说是一条华丽的绳子,既是包装,又是捆绑。 露骨地骇人,大胆地惊心动魄,足以让任何一双眼球充血,任何一副躯体血脉偾张,肖钦也不例外。 但是他有足够的耐心。 烛火哔啵,昏黄微弱的光给梁鹿沁白的肌肤添上暖色,更加幽冶。 胸前的朱红已经微凉发皱,她想用臂肘挡住,却显得欲盖弥彰,徒将白腻挤得香软四溢。 肖钦沉沉寂寂地看着,甚至后背都忪懒地靠在椅子上,除了握着座椅扶手的手,松了又紧。 梁鹿摸不准肖钦的沉默,只觉得那双眼睛渊深黢谙,迸出的光却炯厉似刀片,剥掉了她身上寥寥无几的蕾丝带,还要剥开她薄弱颤栗的肌皮。 他明明坐着,却是居高临下的姿态,盛气骄矜,肆意若定。 只这样被他看着,梁鹿就已经腿心酥麻,春潮涌动了。 她咬嘴,眼神飘忽不知该放在哪处,不停地将长发别到耳后,仿佛怎么也别不干净。 一定是刚才喝得还不够,否则她怎么还会紧张到脸皮发烫。 “过来。” 终于,肖钦再次开口,嗓音似乎比刚才还要暗嗄。 低沉的两个字捶在梁鹿心头,她湿得更厉害了。 软糯的蝴蝶结随着梁鹿走动的步伐轻轻飘动,半镂空的带子贴着她的皮肤,或松或紧地摩挲,像一条黑色的河,静静流淌。 肖钦伸出手,手心朝上,接住她柔弱无骨的指,稍一用力,梁鹿坐在了他腿上。 身上的布料被突然坐下的动作拉扯,私处的带子贴着肉牢牢卡住。 梁鹿赤裸的臀肉压着肖钦光滑微凉的西裤,轻轻颤栗,她却只能乖顺地坐着,不敢乱动。 肖钦宽厚的手掌带着薄茧,沿着梁鹿坐成了一颗桃子的臀瓣不断向上,游走,耐心得仿佛在膜拜一件艺术品。 女人的身子冰凉如玉,男人的掌心灼烫似火。 梭梭痒痒的,梁鹿的头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肖钦的指尖停在梁鹿后颈,钻进带子下,轻轻一挑。 “还说要喂我吃蛋糕,紧张成这样,怎么喂?” 他手背抵在梁鹿微僵的蝴蝶骨上,眼睛却是睨着她高耸灵白的胸前。 说着,他又去扯一扯她后腰那颗硕大的蝴蝶结,轻轻点头,道:“嗯。这个倒还挺结实,可以玩上一阵子。” 这冷不丁地一扯,让本就卡得紧的带子勒进肉缝里,阴核和花肉一阵刺痛,梁鹿小声哼唧,伏在肖钦胸前。 投下来的眼神锋利如炬,他还在把玩那颗蝴蝶结,有一下没一下地。 梁鹿又羞又臊,不知道情况怎么变成现在这样,按计划,今晚她才是那个要掌握主导权的人。 贴着肖钦衬衣的长睫扑簌几下,她抬眼看着他道:“我,我还得再喝一点。” “就一点?”肖钦确认。知道她的酒量,怕她喝得失去意识,那样就没意思了。 “就一点,真的。”梁鹿有些乞求地看着肖钦。 肖钦拿起酒杯,却没有递给梁鹿,微微仰头收进自己口内,迎着梁鹿不解的目光,覆上她的唇瓣。 红色的液体沿着梁鹿的下巴颏往下流,凝成鲜色的痕迹,刻在她暇白的胸口。 口腔里充斥着甘涩的酒气,被男人的大舌搅动,梁鹿困难地吞咽,喉咙里的呜咽声也被一齐吞下去。 直到唇齿间再无一滴津渍,肖钦松口,舔了舔唇沿儿,眼神促狭。 “礼尚往来,我先喂你。” 梁鹿脑子还是晕乎的,呆滞地看他。 肖钦轻笑,低下头来又是一口。 口唇厮磨,猩红四溢,梁鹿的身上花了,肖钦的衬衣也废掉了,却无人顾及。 肖钦一双铁臂像枷锁一样将娇腻无骨的女人牢牢箍在身前,却还不够,手指不断用力,掐进肉里揉捏,粗悍暴戾。 掌心的肤肉绵软冰滑,他想全部按进身体里,恨不得吃了才好。 梁鹿舌根发麻,吐不出一个完整的词,被他拿捏着,通体无力,上下酥软,一会觉得重了,一会却想要再重一点。 玉洁的娇体转眼被虐出了指痕,斑驳刺目。 肖钦捞她的腿,她跨坐上来,打开的腿心终于坐在肖钦下腹,然后被死死扣住。 “唔……”梁鹿闷闷地低呼。 又硬又大。 湿透的带子被顶得没进花口,西裤的布料紧贴花肉,一团隆起的凸硕轮廓,嵌入肉缝,花唇一个哆嗦。 太舒服了,梁鹿僵直了背,脚掌蜷缩。 体内的搔痒空虚,龙卷风一样从下腹里卷起来。挤压在肖钦胸口的丰满,碾着衣料轻轻地蹭动,不等她说,下面的小口已经潺潺绵绵地涌出花液,透过蕾丝带,渗进西裤布料里。 布料潮湿塌软,蚌穴感觉到顶住自己的凸起,变得更加清晰硬朗,贴得更近了。 梁鹿忍不住,手指伸进他后颈的衣领里胡乱抚摸,腰肢轻摆,抱着他摩擦起来。 下身被湿软烘热地包裹摩擦,束缚在裤里的巨龙兴奋地抖动。肖钦咬牙,松开她的唇。 他钳住她乱动的臀,额头细汗密布,声音哑地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小骗子,这就等不及了?我喂完你了,是不是该你喂我?” 梁鹿几乎被他逼疯。 她都穿成这样湿透了压在他身上,他也明明硬地快要顶破裤子,却还记得讨她吃蛋糕。 下体蜜水四溢,梁鹿感觉她简直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 呃,我也没想到这章还没进入真正的H。 拆礼物 3 (H) 梁鹿很难受,实在没料到肖钦这个节骨眼还记着这一茬。她甚至坏心地怀疑肖钦是不是故意吊着她,简直像惩罚一样。 可看向肖钦,他俊削的脸上也尽是隐忍,黑黑的眼睛沉得几乎烧起来,带着隐晦的指控,再细看甚至像是委屈。 刚才还高傲强硬的男人,这会儿竟然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梁鹿一下子就心软地不行。 她“啵”地亲在肖钦唇上,又看到他下颌染着紫红的酒印,轻轻舔掉。 舌尖在他下巴的皮肤上扫了几个来回,梁鹿察觉到他微微震了震,极细微地,可她还是捕捉到了。 眼睛里眨着狡黠的光,她问:“想吃蛋糕?” 她看到肖钦的喉结滚了一下。 肖钦睨梁鹿,看着她得意的眼神,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手上使力,将那黑丝的蝴蝶结抖一抖,催促:“快点。” 梁鹿不可避免地也被牵扯着抖一抖,双手没扶稳,嘴唇擦过肖钦耳朵,倾身与他撞了个满怀,最后是靠胸脯顶住他肩膀才停下来。 嫩白的乳撞到嘴边,肖钦也没想到会将她抖成这样。他不客气地将丰盈拢满两手,扶稳她,故意道:“你别慌,倒也没有这么急。” 梁鹿捶他肩膀。 他低低笑起来,热气都送到梁鹿皮肤上,准备去咬指缝里朱红的乳尖,嘴里却突然被塞进一颗草莓。 抬眼,梁鹿指尖已经沾满了奶油,张开五指轻轻晃动,眼睛乌漉晶亮,得逞地笑着。 她歪头瞥着肖钦,像是在问他又像是问自己:“该从哪里开始呢?” 肖钦细细地嚼着嘴里的草莓,没有搭话,双手滑去梁鹿腰臀,扶住她。 他知道,红酒后劲大,梁鹿的酒意上来了。 梁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没有着急对自己下手,而是用另一只手先去剥肖钦的衣服。 琥珀色的扣子被葱白的手指挑开,坚实的肌肉轮廓一点点显露,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梁鹿知道那里有多结实硬朗,咬着唇,手下解得越发匆忙。 肖钦配合地抬手,将上身衣衫脱干净。 梁鹿依然隔着裤子坐在他蓬勃的欲望上,春水将那一片的布料打出一圈水渍。她坐在上面动了动,抬手,“吧唧”将指间的奶油甩在肖钦胸膛。 肖钦愕然,眯眼:“不是……” 要喂我?三个字还没问出来,梁鹿已经托着双乳蹭上来了,柔软的乳房挤压在他肌理分明的胸前,肉贴着肉,厮磨,微硬坚小的顶端不时相互触碰。 肖钦眸色是沉的,呼吸是粗的。他看着梁鹿近在咫尺微张的唇,就要咬上去,却被她偏头避开。 她直起腰,将沾了奶油的乳送到他嘴边。 鲜红的乳尖被奶油蒙成了浅粉色,乳球上更是七零八落的,像没涂匀的颜料,有些狼藉。 肖钦含进嘴里,耐心地吸,火热的唇和粗粝的舌根滑过娇软的奶肉,将两颗浑圆舔得干干净净,湿漉晶亮。 梁鹿差点被他舔得痒死,肩胛骨随着他的吸吮一颤一颤地,却还忍不住挺胸往他嘴里挤。 她迫不及待地又揩起一大块奶油,尽数抹在红肿挺立的乳尖,待被肖钦吞住,便抱着他的脖子,手指顺进他的黑发里,低低地喘气来:“好舒服……” 肖钦嘴里更用力了,简直又吃又咬,高挺的鼻梁也顶进乳肉里,手指掐进梁鹿臀瓣,箍着她,下身一下一下地顶起来。 “啊……”梁鹿仰头,后脑的卷发左右摆动。花核和穴口的肉被磨得又疼又痒,敏感的胸前还被他这样咬着,被撩拨了太久的身体受不住,她缩臀颤了颤,小小地高潮了。 下体涌出一大股水流,已经湿透了的西裤吸不住,一点一点滴到了蛰伏的巨茎上。 含着乳尖逗弄的肖钦被浇得一个激灵,他几不可闻地“唔”一声,从梁鹿胸前抬起头,眼睛里的火噼里啪啦地。 他低低骂了一声,梁鹿没听清,大概是句脏话,随即受不了地起身,将梁鹿顶在桌子上,开始扯腰带,动作急促粗鲁。 梁鹿仰躺在桌上,私处正对着肖钦,在明黄的光里泛着盈盈水色。肉缝中间那根黑色的带子早就卷成股歪在一边,肉瓣也被压得分开贴在两侧,穴口又红又胀,还在痉挛,一片凌乱。 肖钦眼红,伸出手指用力揉在穴口,拇指探进去勾出一大片水,粗声道:“真骚。” 胸口和穴口俱是空虚难耐,梁鹿脑子一片混沌,双手自动地覆在胸前,将乳尖挤在指缝里,握住乳球按压。这次换她催肖钦:“快一点啊……” 肖钦头皮发麻,下身胀得快要爆炸,咬牙道:“你就是来治我的,梁鹿。” 裤子还没脱干净,才褪到大腿,肖钦直接拉下弹力的内裤,骇人的凶器几乎是蹦出来,顶到花穴外。 将梁鹿双腿分得更开,他拨开那根带子,圆硕的顶端压在汁水四溢的入口处滚了几滚,沾满了她的花液又向上顶去,碾过肉瓣挤压在阴核上。 整根巨棒陷在肉缝里,就着湿润,大力地滑动,直到被透明的粘液完全包裹,像吸了水一样涨大一圈,才被肖钦握住,挺腰送进阴穴里。 穴道已经足够湿润,但梁鹿还是一口气噎在嗓子,等他全部进入后才呼出来。 又撑又烫,她轻轻抖起来。 肿胀被湿滑温软紧紧地包裹,肖钦出了一身的汗,等不到梁鹿缓过劲,就站在她腿间狠狠撞起来。 整根地入,大力地抽,一口气没停撞了几十个来回,直将梁鹿撞得没了声音,再出声,便是爆发的浪吟,弯弯绕绕,由高到低。 梁鹿又高潮了。 肖钦才插没多久,胀痛都还没缓解,被她吐出来的水液扑地发憷,赶紧撤腰退出来。 “操。” 他太阳穴突突地跳,耐着性子等那股水流出来,大手胡乱抹了抹,便掐着梁鹿的臀又狠厉地刺进去。 迟早要死在这副身子上。肖钦咬着牙想。 --- 来迟疗。 嘿,磨人不磨人你就说。 拆礼物 4 (H) 热潮的余波还未从身体退却,梁鹿下身止不住地痉挛,娇软的穴道像婴儿的小手,握住闯入的巨物,紧紧蜷缩。 肖钦混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的,硬成了一团一团的磐石。他僵着身子,抵抗穴道里磨人的挤压。 能从这湿腻水乡里撤出去一次,已是克制到了极致,现在被这样缠住,断是再忍耐不了了。停不下,就只能更深更狠地撞进去。 缠在腰上的一双玉腿被肖钦挂在了肩上,他掐着那玉白的腿根,缩臀摆腰,一下接连一下,又沉又重,仿佛势要将那紧缩的小手给剥开。 下腹拍打她的腿心,精囊拍打她的臀峰,间杂湿漉黏腻的水声,空气火热,气氛潮糜,两人相交的性器无休无止。 滚热的汗珠从额头跌下,落在梁鹿娇生水灵的身子上。她穴里是软的,脸颊是粉的,一双大眼乌漉弥弥,胸前的一对浑圆更是摇晃似波涛。 肖钦线条利落的下巴绷得挺直,更挤上前将肩上的腿扛起来,腾出手捏住那双惹眼的白浪,手上动作揉虐,身下更是狠厉。 “要把我逼疯了才行,是不是?是不是!?”他声音粗浊,双目微赤,下身紧紧压着梁鹿,橡木的桌子随着他挺身的节奏晃动,“哐哐”砸着地板,声响沉闷、高低不齐。 梁鹿身子弯成了弓形,手指死死扣住桌沿,才不被顶得溜上去。 肉刃像淬了火的钢筋一样,将她从里到外地贯穿,强悍霸道,刺到了花心还要打旋往上,似要直直刺进她心里。穴里的每一丝肉都为他颤抖,每一滴水都是被他磨出来的,早已不由她说了算。到底是谁逼谁。 “谁……逼谁呢,你又,啊……欺负我……”梁鹿抖着嗓子指控。 肖钦揉着她软绵绵的胸脯,深湛的眼里掩着邪气,“欺负你?你不喜欢我这样欺负你?” 胸口被他揉得发红发痒,梁鹿咬唇。 他一边用力插着,一边沉声接着道:“不欺负你,我欺负谁去?嗯?” 他太大力了,每次都全部肏进去,耻骨贴着她的,不留一丝缝隙,狠地让她深处发疼,可那疼很短暂,像针扎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紧接着便是密集噬骨的痒,那感觉就像穴底开了无底洞,一直深到了心脏,痒得恨不得让那铁棒好好挠上一挠。 梁鹿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饶是她喝了酒,上了头,也不免被自己不知羞耻的反应吓住,面红耳热,更不敢想他刚才问自己的话。 她想叫他轻一些,但违背了身体的欲望,想叫他重一些,又被理智撕扯着。 她难过又无措,喉咙发出破碎痛苦的呻吟,身体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矛盾和情欲交织,不能自已。这神情映在肖钦眼里,叫他近乎失控。 “要命!” 他一口铁牙差点咬碎,将梁鹿翻个身,让她背对自己,趴在桌沿,一刻不停地,提起绕在她的臀根的蕾丝带,掰开臀瓣,从后急急送入。 梁鹿浑身无力,身子软得像滩泥,双腿打颤,几乎站不住,下坠的身体全靠在腿心进出的凶器撑着,全身仅有的力气都聚在那里,紧紧咬住持续侵犯自己的凶器,索取再索取。 肖钦被她绞得双目赤红,“啪”地一掌拍在她臀瓣,“……放松!” 梁鹿被他拍得低叫一声,反倒惊地一缩,差点将精水从肿胀里榨出来。 身后的男人闷哼,突地一停顿后,便是一阵疾风骤雨般地肏干,两手轮着番地在雪球样的臀上拍打。 “嗯啊……啊……”梁鹿根本受不了,红白相映的臀失控地打摆,没几下就泄了身。 肖钦也已经到极致,前端微微漏出一点,却到底忍住了。 顾不上梁鹿正是敏感到极致的时候,他两腿夹紧她的,铁臂圈过她胸脯将人捞起,仍然背对自己,却是这样站着,就着她体内吞咽似的收缩,耸动劲腰,暴戾地捣弄。 下体花液失禁一般涌下来,被赤勃的肉刃搅地飞溅,穴道恍惚要被插破,梁鹿无力承受,摇头哭出声。 “啊啊……嗯……不要了,呜……求你……” 肖钦却扶了她手臂反挂在自己颈后,蹭开她湿透贴在耳后的乌发,咬着她耳尖,将低沉粗哑的喘息全部吹进她耳朵里。 “乖……再忍一忍……” “就到了……呃……” 快感像压力供水一样,从尾椎骨冲上后脑,肖钦将梁鹿圈地死紧,缩臀猛地一顶,刺开花心,一股脑全部射了进去。 梁鹿脱力,向前倒下去,肖钦将她趴放回桌上,贴在她臀后撑着桌子站着,胸口依旧起伏着,没有从她体内抽出。绵密的穴道还在收缩,肉具轻轻抖动,缓缓将余精释放干净。 肖钦知道将梁鹿折腾地狠了,俯身亲吻她雪白湿汗的背,一点一点,啄到肩头,又啄到她侧着的脸上,柔声问:“累了?” “唔。”梁鹿趴在桌上,眼睛都眨得有气无力。 “你先歇会,我给你捏一捏。” 肖钦说着,却依旧没有将下身抽出穴外。他蹬了蹬腿,将腿上没脱掉的裤子踢干净,随后抱起梁鹿,退一步坐回椅子上。 梁鹿靠坐在肖钦怀里,双腿大开,搭在肖钦同样坐下张开的大腿外,中间是两人相连着的性器。 怎么感觉怎么不像正经的“捏一捏”,梁鹿侧脸抬眼睨肖钦,气道:“你这简直就是黄鼠狼。” 肖钦把玩着她沉甸甸的乳,挑开眉峰,低恻恻笑:“我是黄鼠狼,那你是什么?” 梁鹿气不过,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来,本身力气就不够,被肖钦轻轻一勾,就又坐回他身上。这一坐,劲儿倒不大,就是身下交合着的地方被牵扯着厮磨起来。 察觉到体内的肉具渐渐抬头,梁鹿再不敢乱动,欲哭无泪,扭头朝肖钦道:“真的不行了,你就是欺负我。” 她眼圈红红的,委屈地不行。 肖钦幽峻的眉眼立时软下来,将人揽进怀里,清薄的唇落在她眼睑,低声哄:“不欺负你,哪里敢欺负你啊,你才是来治我磨我的……” 说着,将已经挺立的欲望从她体内退出来。 --- 居然还没磨完…… 拆礼物 5 (H) 巨物抽出,穴道顿时空荡变得放松,梁鹿瘫瘫软软,歪在肖钦怀里,只是下体还有些抽搐。 粗长裹着蜜水,湿漉晶亮,向上翘起。 梁鹿垂眼,看到血红硕大的龟头从双腿间钻出头,高高竖着,乳白和透明的体液混合,从顶端往下滑落,拉出水丝,纠缠暧昧。 “知道自己有多湿了?” “……” 顺着梁鹿的目光,肖钦也看到了。 他将梁鹿圈在身前,揉着她软绵的身子,与其说是拿捏,不如说是点火,薄热的唇在她敏感的侧颈徘徊,似蹭似舔。 滚烫的呼吸吹在耳边,格外粗重,梁鹿被他厚实有力的手捏得浑身酥软,昂着头,双唇不自觉地张开,轻轻喘息。 肖钦毫不犹豫地覆上去,衔住她的唇瓣轻轻地吮,慢慢地磨。 他双手握在了梁鹿分开的大腿上,下腹微弓,勃起逼近她同样分开的小穴,轻轻晃动,触碰肉缝。 “可以吗?再来一次。”肖钦嗓子微哑,声音诱惑。 红肿敏感的花缝被火热撩拨得瑟缩,梁鹿水目微阖,半是忍耐,半是兴奋,撒娇道:“别着急嘛……” “怎么?” “蛋糕都还没吃完。” 没想到梁鹿花样还没玩完,虽不知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只是这样一想,他下身就精神抖擞,胀得更大。 他捏着她的耳垂,眯眼道:“花样这么多?” 感受到肉棒突然更加硬挺,抵住私唇,梁鹿即惊讶又得意。她食指轻点昂扬的顶端,将那物拨得晃起来,扭头朝肖钦娇俏地一笑,从他身上下来。 阳具沉甸甸地摇晃,梁鹿玉白精致的身子上,捆绑着的蕾丝带已经变形松垮,只剩歪着的蝴蝶结还能勉强看出样子。她撅着臀儿取桌上的蛋糕,细长的穗带恰好夹在蜜桃缝里。 看着叫人升起破坏欲。 肖钦忍住冲动,最终只伸手帮她把那根碍事的带子拿出来。 梁鹿不知道,这一转眼的功夫,背后的男人心肠绕了几弯。她自顾端着剩余的蛋糕放在手边,在肖钦两膝之间蹲下。 眼前的肉棒怒张笔直,几乎快贴到肖钦肚皮,从底到顶,筋脉连贯,紧绷凸起,在粗壮的棒身拉出一条沟壑。 光看着就知道硬似铸铁。 仿佛感受到了梁鹿的注视,肉棒亢奋地抖了抖。 梁鹿备受鼓励,挤入肖钦腿间,葱指抚上那仍然缠着水丝的巨蛇,勾起唇角,抬头看他。 肖钦斜支在座椅扶手上,侧撑着头,半张面目陷在阴影里,只看到一半瘦削的侧颌角。 他肩阔腰窄,胸膛微微起伏,凌厉的身体线条在昏黄不明的灯光里更舔神秘。 梁鹿看到他舌尖润了润嘴唇,说:“不尝一尝吗?上面有你的味道。” 声音又低又沉,像是从喉咙深处敲出来。 梁鹿忽然也觉得口干,双唇抿进嘴里。 受他诱惑,手指捻了捻摸到的水液,随即探出舌尖,在顶端轻轻一扫。 小小的舌尖才碰到就很快收回,没尝出什么味道,于是又伸出去,在圆头扫了一圈。 肖钦有些受不住,伸出一手托住她纤巧的下巴。 “再吃点。” 他指腹在她脸蛋摩挲,声音和手带着魔力,引着梁鹿张口,将拳头般硬硕的头部含入。 湿湿咸咸的,在口里顶着舌头,是说不出的感觉和味道。上一次吃是很早以前了,梁鹿已经忘了当时是怎么做的,只凭感觉用舌头卷住龟头,对着棱角沟壑又吸舔。 肖钦沉重的呼气像是叹息,下腹一缩一缩地起伏。 梁鹿更加卖力,渐渐得趣,放得更开,越深越多地吃进去,待顶到嗓子眼,便吸着腮帮子往后退,直到唇瓣只含到龟头前端的小孔。 几个来回,肖钦后背就滚下热汗。 “够了……够了。”他担心自己失控,钳住梁鹿下巴,阻止她继续。 肉棒从檀口蹦出来,勾出稀里哗啦的口水和清液。 梁鹿唇瓣发肿,揉着被撑大的嘴角,仿佛已经不能自行合拢。 火热变得比先前更胀大湿滑。 沾着的口水沿着激凸的筋脉,流到了肉囊,十分细小的水流,却像蚂蚁啃在骨头上一样。 肖钦忍不住伸手就要自己撸,梁鹿却先一步低下头用舌尖卷走。 她湿软的舌头变成了一条滑不溜手的小蛇,沿着肉棒和底下臌胀的精囊上上下下游了个遍。 肖钦呼吸一声赛一声地粗,梁鹿却只转动舌尖抬眼看着他娇笑,连他的紧绷的下腹和大腿都没放过,一齐舔了个湿润水亮。 她柔软乖顺地就像是忠实的女仆,无声地表达自己的安抚和爱意。 太阳穴的神经轻轻抽搐,肖钦突然就按捺不住。他猛地提起梁鹿胳膊,就要将她放在自己的勃起上,吞坐下去。 转变突然,梁鹿被他抓了个猝不及防,待看清他眼里簇成火的欲望时,心里微惊,但仍没忘记自己的蛋糕用途,于是立马从他手里挣脱下来。 肖钦强硬,不容拒绝,箍着她又将她拉上来。 他一身不吭地,动作狠厉又迅速,梁鹿下意识地又挣下来。 “哎呀……你别扯我,我还没完呢。” 清软的声音撞进脑袋里,肖钦顿时清醒一点,他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几个呼吸后,冷静下来,只是欲望依然胀得快要爆炸。 他抚着梁鹿后脑的秀发,动作温柔轻儒,声音却又粗又哑,“不想等一下被操坏的话,就快一点。” 梁鹿撇嘴,心里卒一口他的粗鲁,身体却被他这句话激得轻轻发抖,满脸通红。 她将剩下的蛋糕一股脑抹在胸脯上,握住肉棒在乳肉上顶弄,将蛋糕抹开。 阳具和她肥白的奶上,皆沾了奶油,仿佛润滑一样,互相挤压磨蹭,糊成一片。 赤铁一样的巨棒拍打乳肉,圆硕的龟头轮番绕着两颗乳晕划圈,铃口咬着硬挺的奶尖戳顶。 胸前又肿又痒,梁鹿仰头,“啊啊”低叫。 喉结在皮肤里滚了又滚,肖钦也已忍到极致。他下腰使力,顶着那软腻的奶肉狠送几下,将乳头都顶地陷进去,随后抽出,塞进梁鹿微张的嘴里,沉声命令:“舔干净!” 梁鹿吸棒棒糖一样地舔着肉棒,还没等喘口气,便被肖钦掰腿抱起,扣在那耸立的欲望上,一下摁到了底。 磁石相撞一般,两人体内深处迸出火花,顺着血管脉络,延伸到四肢百骸。 肖钦腰臀蛮横地抽动,坚硬的下腹啪啪地拍着女人柔软的腿心,不一会就撞出一片红肿。 他吸着梁鹿沾着奶油的乳,口中滋滋作响,待全部吃干净,便咬着那肿成石子儿的奶尖又拉又扯。 梁鹿眼泪汪汪的,哑着嗓子哼唧。 “唔……你轻,轻一点啊……” 肖钦却犹觉不够,将欲望深深地埋进穴底后,扣着她站起来,挪到沙发上。 腰背被压得紧贴沙发,双腿也被身前的男人左右分开,压在沙发背上。肉棒打桩一样抽插,直进直出,娇弱的穴口被撑得浑圆,只能被动地一吞一吐。 梁鹿被狠命进出肏得浑身颤抖,身子使不上力,只能揽住肖钦的脖子,破碎绵延地低吟,不多时便泄了。 肖钦咬牙将她翻过身,蹲在她身后,鼠蹊部贴着白桃似的臀根插进去,一鼓作气,仍旧是大操大干。 这样的姿势又深又狠,梁鹿扒着沙发背,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缩着身子呜咽。 肖钦胸膛贴着梁鹿光洁的背,整个人与她一丝不离地贴在一起,肉棒耸动地快速又用力,仿佛恨不得将那肉穴插透。他贴着梁鹿脸颊,两人脸上的汗都融在一起,他热热地吮,一边还不忘哑声问:“又到了?” 梁鹿哪里回得上他的话,只在他臂弯里摇头,“呜……不行了……” 肉穴裹着阳具,缠缠绵绵,开始有了规律的收缩,梁鹿的呼吸呻吟也逐渐拔高。 肖钦尾骨发凉,便知时机差不多,沉腰就着一个深入的姿势,耸动冲刺。 粗吼和娇吟交织,爆发在热烈的火花里。 半晌,空气冷静下来。 “生日快乐呢……”梁鹿低低地说。 肖钦手指顺着她汗湿的长发,往下,终于解开那已经变形的黑色蝴蝶结带子,吻着她道:“谢谢,这个礼物我喜欢。” --- 来晚了,但是没卡肉。 点击收藏,不迷路。 放人 蕾丝带子纵然轻薄,还是在梁鹿身上留下了红痕。 肖钦指尖一寸寸抚过,轻声问:“疼吗?” 梁鹿枕着他胳膊,柔顺的青丝瀑布一般散在他臂弯。她眨了眨眼,摇头道:“其实下面更疼一点。” “破皮了吗?我看看。”肖钦当真,就要分开她两腿埋首去看。 下身已经清理过,可屋子开着大灯,光明灿亮地,梁鹿脸皮薄,拢住腿紧张道:“没有没有,就是被你磨得,还有些肿。” 知道自己刚才确实狠了些,肖钦眼神黯了黯,道歉说:“抱歉,今天有些失控。” 对于肖钦的失控,梁鹿心里其实是有些得意的。今晚经历的事情多,又是李佳,又是成语成诺的,她存了私心,有意惹火,想让他忘记那些,把注意力只放在自己身上。 现在目的达成,知道不光是他可以轻易地让自己沦陷,自己也可以让他失控,梁鹿心里也不那么介意了。她侧身看着肖钦,问:“成语她……还好吗?” 肖钦沉默,不知该说是好还是不好。 成语被关在一间家具摆设齐全,干净整洁的房间里,她人除了瘦了一点,衣着整齐,毫发无伤。她外表看起来正常,精神却有些不大稳定,见到肖钦的时候,情绪很激动,哭得泪涕纵横,向他认错,求他原谅。 梁鹿感受到肖钦复杂的心情,她靠近他的胸膛,抱住他,轻声道:“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过,但这样任由李佳囚着她也不是办法。” 该来的总会来,该过去的也总要过去。要想伤口尽快愈合,定然要先把恶疮腐肉先挑出来清理干净。 逃避和拖延就是损耗。 只要成语被关着一天,就说明这件事还没过去。 梁鹿没有资格劝肖钦将从前的恩怨清零,但她不希望这样负面消极的事情影响肖钦正常光明的生活。 她担心道:“如果仇恨再继续延伸下去,变得没完没了,最后损伤的也是你。” 肖钦没有说话,手指轻拍着梁鹿光洁的后背,面上是思索的神色。 道理他当然懂。 虽然摆在眼前的真相令人发指,可也还没有到让他失去理智的地步。复仇这样的方法并不能带来慰藉,他早就知道。 事情过去了这几年,物是人非,他也变了。旧事重提,他已经没了初时的撕心裂肺、怒不可遏,现在,他的头脑很清醒。 第二天,肖钦给李佳打去电话,叫她放人。 李佳料到知道真相的肖钦会向她要人,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从成语口中还没有问出自己车祸事件的始末,心有不甘,并不想这么快就放了她,于是道:“恐怕现在不行呢。我这边最近在用她引王波出来,到时候捉到人,知道了我想要的答案,自然会把人还给你,到时候连王波一起,也省得你去找他。” “你要王波做什么?”肖钦问。 李佳说:“王波肯定是成语的帮凶呀,当年你的事他们就合伙了,我这件事也少不了他。等到时候逮到他了,一起对峙,我看成语还嘴硬到什么时候。” 玻璃门里的梁鹿在忙着做午饭,除了炒菜,还要煮面条。她听说肖钦昨天生日没有吃上长寿面,说什么今天也要给他补一碗,还要加两颗蛋。 肖钦站在玻璃门外的阳台上,春光渐暖,洒在手边。阳台上梁鹿种的虎头茉莉已经出了苞,散着幽幽的香气,他指尖捻着那娇嫩的绿叶,动作轻柔,声音却是没有一点温度。他冷笑,提醒道:“成语连伤害她亲姐姐的事情都招了,你那件事如果是她做的,她有什么道理死扛着?难道是你那她待着舒服?” “……”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还招惹了其他人,有别的恩怨。” 肖钦这番话将李佳说得有些懵。她从一开始就认定了是成语想要害她,动机和作案手法都明了,只差没有直接证据和口供。她一直想方设法地找证据,逼问口供,甚至怀疑她背后是否有人指使,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凶手另有他人。 难道自己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的?如果是别人,会是谁呢? 李佳陷入沉思。肖钦接着道:“我的事情就到此为止。我不打算再深究,王波我也不需要。这件事与你无关,把成语放了,我自己会处置。” 李佳万万没想到这件事肖钦就这样算了。她本来还指望他后续调动人手,顺便给自己的案子提供有利线索。 梁鹿敲了敲肖钦身后的玻璃门,示意饭已经做好,提醒他吃饭。 肖钦自知李佳这样的人不能理解自己的决定,并不与她多费口舌,只道:“限你三天内把人送回来。”随即挂断电话。 只是没想到三天没到,李佳那里先出了事。 周一的早上,城市慵懒缓慢地苏醒,有人还在上班路上,有人已经开始劳作,在这介于疲顿和生机的时间里,一条微博被顶上了热搜,随着新闻推送到手机客户端,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有人发博,称李氏集团千金李佳,利用权势,横行霸道,非法拘禁他人,涉嫌绑架! 李佳知道这条消息还是秘书专门打电话通知她的。 她当时正在开车,脸色大变,违规掉头往家里赶,路上就给其父李钊打电话求助。 肖钦周六给李佳打的电话,李佳担心与他作对交恶,便打算周天先把成语放回去,换个方向调查有没有其他仇家。 但巧合的是,周天一大早,保安就在家附近捉到了鬼鬼祟祟的王波。没想到在把人送回去之前真引出了王波,这下可正合了李佳的意,便将两人关在一起一通审问。 谁知他们俩人一个比一个嘴硬,拒不承认设计她车祸的事情。 她气无他法,想着先关一关再审,谁知第二天才起床,就被捅了出来。 --- 你们是不是看了肉都没耐心看剧情了? 见光死 李佳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匆忙翻了微博和新闻,发现爆料内容看似有理有据,但其实只有文字描述,并无图片视频等的佐证。这一点对她很有利。 造谣一张嘴。是个人都能发博随意抹黑别人,重要的是说话要有证据。她想好了下一步公关的方向,心里有了数,略安定下来。 她得想办法先把这两人藏起来。 将车停进院子,李佳步履仓促,往关着成语和王波的房间走去,谁知到了房间门口,撞上送早饭的佣人从里面跑出来,惊慌失措道:“人……人不见了!” 舆论发酵的速度堪比病毒传播,大众哗然,一片声讨,当地警方的官方微博也被网友评论攻陷。 黄昏的时候,警察带着搜查令敲开了李家大宅的门。 因着李氏的权势,前来搜查的警察态度倒还客气,但由于背负了巨大的舆论压力,迫于给公众一个解释,没搜到人后,还是请李佳去警局一趟配合审讯调查。 李家的人早已想好对策,串通好上下,只要李佳一口咬定不承认,过了今晚,如果跑掉的成语和王波没有去报警,到时候他们查无实据,网上的爆料就是诬陷。 梁鹿一早在茶水间打咖啡的时候听见同事讨论才知道消息,她赶忙回工位翻手机看了新闻,描述真实地让她心头直跳。这件事情,肖钦属于知情人,意识到他也可能受影响,她放心不下,专门打去电话问情况。 肖钦安抚道:“应该是有人要搞李氏,我这边暂时没受影响,我会叫人去查,不至于扯上我。” 肖钦说这话,其实真的只是安抚。 一旦曝出来被拘禁的人是成语,只要有心人稍加引导,迟早会牵扯上他和环宇电子。 知道李佳会成为大众和警方重点专注和曝光的对象,肖钦第一时间派人辗转给她带话,“别直接联系。” 环宇电子顶层的办公室里阳光明媚,站在办公桌前汇报的男人却冷汗涔涔。 他给李佳带去话,也把那边的最新情况带回来汇报给肖钦。他说的越多,坐在办公桌后的肖钦脸色就越沉。 他手里握着签字笔,面前的文件却久久没有翻页。半晌,他吩咐道:“再去告诉那边,他们内部十有八九有内鬼,自己看住家里的监控,把不该留的尽快删掉。” “他们也不必费心去找成语和王波,都是别人策划好的,现在肯定已经藏起来了。对方如果想要什么筹码,自会带着他们主动找上门。” 传话的人领命,快步退了出去。 肖钦放下手中的笔,踱到窗边。 阳光直射窗内摆放的绿植,光线强烈,在四周阴影的衬托下,空气里的尘埃明晃晃地暴露出来。 社会到底是一直在变。 从前大众十分仇富,现在不了,许是网络发达,发现富有的人实在是太多,仇不过来,况且,人们惯来是笑贫不笑娼。 于是现在,对藐视法规和平等、搞特殊的人十分憎恨,几乎是专打特权。这是这次事件能引起大众广泛关注的一个重要因素,也是幕后推手十分清楚且精准把控的一点。 李佳是李氏千金,这是她生得好,旁人无可非议,但她仗着自己有钱有势,蔑视枉法,踩在普通民众的头上作福作威,这就是不能忍的。 曝光此事的始作俑者,简直可以说是杀人诛心,处心积虑。 富家望族不怕事,怕的是暴露于世。真正的有钱人会想办法将自己从富豪榜上摘下来。 就像这阳光里的灰尘,本身就是无处不在的。不暴露在光下,就仿佛不曾存在,一切风平浪静,一旦被强光照射,便是无处遁形,所有掩饰下的丑陋黑暗都会被连根拔起,到时候旧账新账一起算。 别说家族和企业了,就是普通人,有几个经得起这样的曝光?更何况背后还有有心人操纵。 下班吃完晚饭回家的路上,天下起雨来。一场秋雨一场寒,一场春雨一场暖,这个时候的雨,是绵绵细无声,是带着希望的,来一场就代表着往后的天气要暖几度。 梁鹿和肖钦将车停在小区的便利店旁,简单买一点食材,第二天做早饭用。 东西有些沉,肖钦执意不让梁鹿提,只叫她撑伞先坐回车里。 雨不大,但梁鹿也不想肖钦这样直淋着,于是撑伞罩在两人头顶,看他往后备箱里摆东西。伞往肖钦那边歪过去,细雨反倒打在梁鹿肩头。肖钦看到,长眉轻皱,“我淋一点没关系,你淋了容易感冒。”说着将她人拉过来一些。 梁鹿嘻嘻笑着贴上去,几乎是趴在了他宽厚的背上,反驳道:“我身体哪有那么差,我也是平时健身的人好不好?” 肖钦嗤笑,面上清清冷冷,吐出来的话却是火辣辣的,“你身体好?一般才做多久你就喊不行了,你自己想想。” “你,你……”梁鹿被他惊得面红耳赤,飞速地瞟了一眼四周,见附近几米没人,才结巴道:“那是你,是你太……” 肖钦扣上后备箱,逼到梁鹿耳边,低声笑说:“一晚上给操两次就软得像泥一样提不起来,简直是从里软到外。” 梁鹿简直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尖儿,眼睛睁得浑圆,半天驳斥不出来,便将伞一收,气道:“淋着吧,感冒了也省得你再硬起来了。” 肖钦笑,从她手里拿过伞柄,撑起来揽住她道:“那不行,该硬还是要硬的。” 梁鹿穿着短皮靴,将脚边的水踩起来,肖钦却一点没躲,等裤脚溅了水渍,梁鹿傻了眼,才慢悠悠道:“这条应该也是不能水洗的。” 梁鹿正想问责,一道打趣的声音抢先响起。 “哟,这是闹别扭还是秀恩爱呐。” 两人扭头,叶昭雯和她老公郝川撑着伞走过来。 梁鹿差点就忘了,自己和叶昭雯住在一个小区。没想到被这样撞见,她心头一慌,想躲,被肖钦钳住了腰。 他笑得温和,竟然接话,打趣道:“不比你们夫妻,下着雨还要撑一个伞散步。” --- 剧情也看就好,我会尽量均衡一下,嘿嘿 调侃 对面两人被噎得也笑起来,走近了,叶昭雯朝梁鹿走来,看出她的闪躲,撇嘴道:“行了别躲了,我早就知道了……” “……” 肖钦和郝川站在不远处,郝川直截了当地问:“今天的新闻你看了?” 肖钦点头,反问:“你觉得怎么样?” “有人针对李氏。”郝川和肖钦的看法一样。 “你觉得真假?”肖钦问。 郝川不以为然道:“拘禁这种手段在圈子里太普遍,都用滥了,所以这消息不像是空穴来风,极可能是真的。只是……” “只是平时大家自己将这种事捂得严严实实,偶尔圈子里的人知道,虽不会外传,但也并不把这种公开的秘密当一回事,所以也没想到会有人借此生事。”肖钦将郝川没说完的话说出来。 郝川点头道:“没错。背后捅这件事的人了解这一点,同时对李家的内部事务也了如指掌。怕是与李氏结怨已久,一早就做了布置。” “可如果是想针对李氏,为什么现在曝光后又把受害者藏起来?”肖钦指出问题所在。 “什么意思?”郝川掌握的信息不比肖钦。他知道的如网上所报道出来的那么多,一时不明白肖钦所说。 肖钦朝他走近半步,道:“李佳囚禁的人,在今早新闻曝出来后,找不到了。” 郝川惊讶:“你怎么知道?” 肖钦并未解释,他随即反应过来,低声问:“这事和你有关?” 肖钦没有承认,也没否认,只淡淡道:“李佳做这件事我知道,被关的那人我也认识。” 郝川皱眉,“背后的人手上有受害者,那就是握着把柄,那就是李氏的一颗不定时炸弹啊。”随即问:“丢的人找不到吗?” “我叫李氏不必去找。” “为什么?”郝川更疑惑了,脱口而问,话刚说出口,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猜测,他大骇:“难不成……” 肖钦沉声道:“李佳这件事情,我怀疑是她中了别人的圈套。”他没有解释成语和王波,只接着道:“对方早有预谋,且十分了解李氏,现在他们再去找人,大概率是找不到的。况且,这个节骨眼找风险太大,容易引起注意,到时候就是此地无银了。” 郝川略一思索,大胆说出自己的猜测:“难不成对方可能也是冲着你来的?” “你也这么认为?”肖钦肃目看他一眼,说:“那看来不是我多想,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对方来路不明,目的也不明朗,明着是搞李氏,实际把我也放在了被动的位置上。” “……” 叶昭雯对梁鹿好一通调侃。梁鹿自知这事是自己做得不够义气,于是并不还嘴,由她出气。 她性子直,来得快,去的也快,过完嘴瘾就好了。 叶昭雯见梁鹿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预备好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最后只戳着她脑门道:“你这没良心的,有了男人就忘了朋友,我不问你是不是结婚了也不告诉我?” 听到结婚,梁鹿心头一紧,叶昭雯这句话声音有些高,不知道有没有被肖钦听到。她偷偷往肖钦站着的方向瞥去一眼,见他直背屹立,仿佛在与郝川谈事情,神色专注。 她心下放松,又有些淡淡的失望,小声回叶昭雯道:“什么结婚,哪有那么夸张?还早呢。我,我也不是故意不跟你说,就是一直没想好怎么和你开口。” 她好奇,接着又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叶昭雯笑的神秘,声音故意拔高,“就前一段时间,还是因为给你介绍这小区房子的事。”她话是朝着梁鹿说的,眼睛却是看向肖钦。 “那房子那会是我家老郝推荐的,我当时就纳闷他什么时候手里有这种资源了。后来聊天无意提起这个,他说漏了嘴,我才知道,原来啊……是有人要让你住这房子,才经过他手放出来的。” 她这话明显是在揶揄肖钦,肖钦自然听到。 他转过头来,隔着细柔的雨丝,淡淡一笑,面上没有被戳破的尴尬,更像是有些无奈,和不置可否。 梁鹿从前根本没往这一层想过,只道当时运气好,现在知道实情,惊讶得轻捂住嘴。 含夜尽深,窗外阒寂无声。 房间里开着小灯,柔软宽阔的床榻发出规律的响动。床上寝歪被斜,两具赤裸的身子一上一下,交叠痴缠。 肖钦将梁鹿压在身下,下腹贴着她的,劲臀微缩,浅抽深送。 梁鹿胸前流着从肖钦身上滴下来的热汗,身子被粗长撞得一耸一耸地往上溜。她有些吃力地勾着他的肩胛骨,感觉到他今晚有些异常,异常地凶狠。 因着晚上在楼下的时候,被肖钦说柔弱,她咬牙挺起腰,尽管内里已经湿软地没了脾气,只扒着那来回贯穿的硬物,被动地一撅一翻。 粗长被绞得一窒,肖钦沉沉地钝了一下,将梁鹿环在后腰的腿取开,侧躺去她身后,折了她一只腿,从后挤入。 这样的体位让人感到说不上的酸胀,陌生又奇妙。梁鹿有些不安,反手去勾他的脖颈,整个人贴在他身前,被他伟岸的身躯包住。 她侧头看着肖钦,微张的小口就在眼前,肖钦低头含住,吸得明润红肿,待她呼不上气来才松开。 巨大劈开花径,又深又重地顶磨。 梁鹿乌黑的瞳仁涣涣散散,破碎地唤肖钦的名字,声音软得像热火上化开的麦芽糖,粘在皮肤上还能拉出丝。 肖钦汗湿的眼沉沉郁郁,他扣住梁鹿灵白的肚皮,下腰轻转,更狠地磨起来,唇瓣在她肩窝一阵厮磨,才哑声问:“你没打算结婚?” “嗯?”梁鹿脑子是混沌的,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慢一拍地反应。 热热的唇挪去她耳边,挨着她的耳廓,一字一顿地说:“晚上你和叶昭雯说话的时候……说结婚还早。” 梁鹿心里突然明了,原来他听到了,一晚上在介意这个。 心甜意洽,胸腔里涌起蜜来,直逼眼角。 她咬上肖钦唇角,轻笑道:“傻瓜。” --- 这点肉渣我就不标在标题上了,顺便声明,这个肉到这就结束了哈,别在下章等。 求锤得锤 第二天一大早,建安国际公关部发出通告,声明网络上发布的针对本公司副总经理李佳“非法拘禁、绑架”等的文章均为不实言论,请广大网友和各别公共媒体停止转发,不信谣,不传谣。对于谣言的发布者,公司将采取法律手段维护声誉,绝不姑息。 通告发出没多久,“李氏发文回应否认非法拘谨”的话题就上了热搜。 话题评论这一下分成了三波。 刚开始时大多为“支持李氏维权!”、“公关都发文了,黑子就散了吧。”、“曝光一看就是假的,图片都没有一张,傻子才信。”、“建安国际关注慈善,公司及副总李佳多年来不断为某某贫困地区和某社会灾难事件捐款……”等支持李氏的评论。 可很快,大批吃瓜网友赶到评论现场,不同的声音淹没上来。 “这通告完全没有回应曝光的内容,是在逃避问题吗?”、“上面支持李氏的明显是控评,买评论是有多心虚?”、“律师函警告,这是在逼原博主删帖了。”、“听我在警局的朋友说,李佳已经被抓了,昨晚在局子里蹲了一晚,是真的。”、“现在公关发文就跟闹着玩似的,否认的后边基本都被打脸了……”、“李氏放人!” 只有极少数评论保持中立,称“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坐等后续。” 看起来这通告似乎起到了一点点作用,至少网友开始站队而不是一边倒。 网上吵得火热,不可开交。现实也是水深火热,自早上九点半股市开盘,建安国际的股票一路下跌,还没到中午,就临近跌停。 面对李氏的反击,原曝博主一直到当天结束都未作出任何回应。随着他沉默的时间越久,质疑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支持李氏的评论逐渐涌到原贴下,嘲讽其拿不出证据被吓成了哑巴,反斥其造谣抹黑。 眼见事件影响扩大,舆论开始反转,似乎就要翻车,沉默了一天的爆料人终于在第三天早上发出新料。 正是爆料内容对应的照片。 这可真是求锤得锤了。 照片里的人面部被打了马赛克,看不出模样,但看得出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双手双脚打着镣铐。照片记录了她一段时间的生活,有她在吃饭的,有在睡觉的,背景都是同一间房间。 博主还特意做了一张对比图,对比房间背景和李佳曾在社交媒体上上传的一张照片,照片内容是李佳在李宅花园和其他房间里的合影,装修风格和颜色极度相似,可以看出是同一处房宅。 冷锅爆豆,事件再被掀起一个高潮。 这下不光是事情的严重程度升级,李佳在社交网络上的私人账号也被扒了出来。 为避免大众关注,李佳并未在网络上开通官方账号,但她有一个小号,没有表明现实身份,只是分享生活,偶尔晒一晒自拍,甚至未曾刻意炫富。 曝光帖里的照片给李佳也打了码,可神通广大的网友单凭照片背景就立即摸着网线找出了李佳的账号。 前一天公司通告公布的时候李佳就已从警局全身而退,为稳定公司人心,力破谣言,这天她专门来到公司上班露面。 她本撒算稍微处理一下公司重要事务就撤,毕竟家里的事还没有解决,可谁知正在看文件的时候,一边的手机开始疯狂地提示消息,一声叠一声,清脆震人。 拿起手机一看,微博突然显示有近百条未读消息,就在她疑惑打开的间隙,红色的数字还在飙升,等她看过了一部分,知道事件的最新情况时,提示未读已有了近万条。 消息多得她根本看不完,有评论有私信,来自不同的陌生人,内容却相似地让人可怕。 她双手颤抖,干脆退出微博,一边打电话,一边提起包冲出办公室。 这天下班,梁鹿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约了叶昭雯一起吃饭逛街,肖钦和她提前说了晚上有事,晚一点过来,叫她自己安排晚饭,早点休息,不用等。 梁鹿知道肖钦平时为了陪自己已经推掉了很多应酬,很少晚归,实在脱不开身的时候那就是真有重要的事情。 灯火初明的时候,肖钦来到了香湖湾水上酒吧,这个曾经他看到李成楠和梁鹿为了业务一起来过的地方,来见李成楠。 下午他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听秘书讲有一个电话在等他,等了很久,他就有预感。 对方终于沉不住气,主动联络他了。 电话里李成楠说:“这种天气香湖湾落日的火烧云很精彩,想请肖二少一起看看。” 斜阳隔着玻璃照在窗边的绿植上,肖钦手里拎着座机电话,坐在桌沿,看的却是光底下漂浮的尘埃,了然分明,听到他的声音,他冷不丁地勾了一下唇角。 “正好,我也想找你。 ” 酒吧一楼人头攒动,一如既往的热闹,二楼就冷清许多,明显被私人买断。 肖钦被引到东南角的包厢门口,李成楠走出来。 除了在车里等着的司机,肖钦是只身一人前来,李成楠身边的人手看起来就多了,能看见的就包厢四角各一个,门口两个,更别说还有看不见的。 两人见面刚握了手还未说上话,就见李成楠笑着做一个抱歉的手势,请一旁手里拿着金属检测仪的保安上来。 肖钦了然,也未言语,板正的身子立得屹然,抬手随他搜。 那保安搜得极其仔细,连肖钦口内舌下都要用手电筒照一照,分明不是怕他携带武器,而是怕他带了窃听器。 既然怕他带窃听器,那看来今天是要和他摊牌了。 --- 嘿嘿,猜到了吗?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水深火热 落日时分的香湖湾浮光跃金,照映着赤光霞彩的云彩,水天相接,确是值得一赏的景色。 两道颀长的身影从二楼包间的阳台外顺阶而下,一直走到湖面上独辟出的一处露天平台。脚下是水波不兴的湖面,四周风轻声寂,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李成楠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递给肖钦一支,却被他摆手拒了。 “戒了。” 他记得一年多前的宴会上还瞧见肖钦在花园里和人抽烟聊天,但没多问,笑一笑,靠着一侧的栏杆给自己点上。 肖钦直接了当地问:“人在你手里?” 一口青烟散在风里,李成楠点点头,说:“这不来还给你么。” “条件呢?”把人还给肖钦,肖钦那边警报解除,李成楠手里可就没有威胁李佳的筹码了。 李成楠摇头道:“人本来就是你的,该还你,只是想请二少手下留情,不敢谈条件。” 肖钦嗤笑,没有答他,只看着远处平静的湖面。 香烟在指间燃了一半,镀着夕阳暗红的光。李成楠一贯圆滑灵活,放低了姿态也不觉得什么,更何况对方是掌握着他底细的人。他点掉烟灰,说:“我只是想要李佳和李钊血债血偿,真没想和你作对。我的目标是夺回李氏,以后生意场上还要碰头,何必自讨苦吃和你过不去,你说是不是?” 肖钦终于偏过头,看着他,黢黑幽暗的眼里点着残阳的血光,只淡淡道:“你做事太不厚道。” 李成楠笑了,连连点头:“是。我不该利用王波对你过去的了解,如法炮制地模仿作案,给你带来困扰,也不该因为一己之私针对李佳的时候,利用成语,影响到你,更不该没提前和你打招呼商量,就直接做了这些,让你受到威胁。” 他话说地很客气,可肖钦和他都知道,这种刀口舔血的事情怎么可能未风先雨,事先去征得将要被利用的人的同意。 只能说这样的机会来得凑巧,犹如东风,被李成楠这样本就处心积虑的草船抓住,当然得乘着好好地驶一番。肖钦自认,如果换做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利用,做法恐怕和李成楠没有什么不同。 肖钦的沉默让李成楠心里更没底,他干脆一口气解释:“我刚开始用王波的时候,真不知道他和你有瓜葛。先前他是在我手底下的人那里做事,听说只是混个糊口的钱,从美国大老远跑过来,千辛万苦就为了找一个女的,后来才知道就是成语。” “所以你将计就计,连我也一并算计了?”肖钦不为所动,挑开眉峰,眼睛里迸出冷锐的光。 李成楠叹了口气,道:“你说得对,是我做地不厚道,所以今天特意来示好。不过把人还给你是计划之中的,并不是因为被你摸到了底,迫不得已。我从未特意针对你。” 他看着肖钦,说:“凭心而论,我做的那些事,虽然牵扯到你,但也并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实际影响,在你默认的底线上,不是吗?” 否则他也不会不慌不忙地等着自己主动找上门。 肖钦冷笑,背着手,问:“你以为我在帮你?”他知道背后操纵的人是李成楠后没有告诉李氏,可不是因为他向着李成楠,而是另有所图。 李成楠摇头,他清楚,“你自然犯不上帮我,可你也没有阻止不是吗?原因你我知道,因为你也并不想他们好过。” “我与李氏又没有仇,为什么不想他们好过?” 李成楠笑道:“李佳不再是李氏千金,肖董还会撮合你俩吗?况且,李钊盯着的可不是二少你这一个女婿,李佳嫁不了你,指不定还能嫁肖大少,张婷可是很满意这门婚事呢……” 他两手打开,呈摊牌的姿势,手间挟着已经燃尽的烟,“你看,我们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你不用费吹灰之力,只用隔岸观火,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岂不乐得轻松?” 夕阳越垂越低,接近水面,余光的力量隐进粼粼的波光里。肖钦脸上显出清淡的笑意,淡得仅限于弯起的嘴角,他不置可否,往栏杆内侧踱了两步,说:“你怎么知道我只满足于渔翁之利?” 李成楠愣住,他看见肖钦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你……?” 落日一点一点掉进湖湾,风跟着也大了起来,翻动肖钦西装的衣摆。 “你既然肯把人给我,定是已经计划好了后手,留着也没用。搞李钊父女也是,你的目的只是恰好与我不冲突而已。这份示好,我可没必要领。倒是我这里,既然查出了你,怎么能不借此机会也利用一把呢?”他笑着说,声音却冷的像湖面上吹来的风一样。 “没错,那两个人怎么处置我说了算。不光如此,我还要你做一件事情。” 他肖钦岂能这么轻易接受李成楠的示好,就这样放过他,那利用自己的成本也真是太低了。 李成楠被风吹眯了眼睛,他掐着早已空凉的烟蒂,半晌,问:“你想怎么样?” 自私人账号被扒出来后,李佳的照片开始网上疯传,被恶意PS,甚至做成表情包。她本人一直并未露面,事情再一次进展,则是李家负责给受害人送饭的保姆落网,她被指控为该事件的操作者,瞒着李家,私自将人藏在李宅,做出拘禁他人的非法举动。 照片虽没拍到是谁拘禁了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事情是李佳做的,但很明显一个保姆没有这样的便利和能力,一看就知道是被推出来顶黑锅的。 能让别人顶罪,这样的权势猜测引爆众怒,于是网上又炸出一波浪潮。这下广大神通的网友也不扒李佳非法拘禁了,而是从建安国际和李钊的发家起身扒起,不到一个星期的功夫,行贿受贿、偷税漏税、私吞工程款项等各种罪行,乃至李佳的母亲小三上位这类的家事丑闻也都一一被挂了出来。 网上舆论热火朝天,梁鹿和肖钦则没再凑那个热闹。此时临近五一劳动节,就快放假,肖钦问梁鹿有没有什么地方想去玩。 本以为肖钦要忙于工作,没想到能空出时间旅游。于是梁鹿提议,肖钦安排,两人最终定了去海岸线绵延的伊比利亚半岛度假。 --- 关于李成楠幕后,还有一些小的点后边会慢慢解答。 接下来要写两人度假啦。 话说最近我一更,收藏就掉?吓得我有点不敢了?? 开了微博,会提示更新,欢迎来围观。 微博:默默里Hot 看不够 不想等到正式放假后拥挤出行,两人便计划提前启程,顺便延长假期。肖钦是老板,什么时候放假自己说了算,梁鹿这边却得去和领导请假。 临近放假,谁不想提前溜人,连出一个小长假呢?这个时候开口,多少有些为难。 早上起床,梁鹿化着妆,苦恼一会用什么借口请假。肖钦在一旁挑领带,突然凉凉地道:“你们请假这么难?那会叫你到我跟前来做事,也不会现在这样。” 他以前从来没提过这茬,梁鹿以为他不介意来着,没想到居然记着呢,像是终于找到由头把这缸醋给踢出来。 他极少以这种事后诸葛亮的语气说话,多少有些怨怼。梁鹿语塞,他自己仿佛也察觉了,没再沿着说下去,过了一会,走过来在梁鹿身后照镜子系领带,漫不经心道:“我叫人和你们领导说一声?” 到底是不想她为难。 这样的事倒也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显得小题大做,况且,梁鹿最怕别人逮到口风,背后说些什么,摇头道:“可别,我自己去说,不行的话再看。” 梁鹿做了一番心里准备去找Rick,谁知只是说了想请几天事假,还没说原因,Rick那边就准了。 许是梁鹿脸上惊讶的表情太明显,Rick笑了笑,却没多说,只问:“还有事?” 从他办公室出来后梁鹿才回过味来,以前她从没和别人正式说过,还以为旁人都不知道,原来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和肖钦沾染上了关系,哪里需要他降尊开口打点,四周这些人耳聪目明地,多得是路口自动亮绿灯,哪会叫她为难。 梁鹿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想法有些幼稚可笑。她以为不在肖钦直接的势力范围,工作就不受他影响,好坏都是自己赚来的,别人说不了什么,现在看来,倒显得欲盖弥彰。只要背后站的是他,别人看她就会多看一层。 飞机在平流层飞行了十来个小时,经历白天黑夜,于西班牙当地时间下午6时到达首都马德里巴拉哈斯机场。 行程、机票和酒店都是肖钦秘书一早打点好的,下了飞机,就有人接了他们,直接送去酒店。 来接的是一位白人大叔,听说是环宇在欧洲的供应商位于西班牙分公司的人,是西班牙人但也会说英语,负责协助两人的旅程,随叫随到。 梁鹿是易水肿体质,尽管坐得头等舱,长时间的高空飞行后,她腿脚还是肿了起来,后来穿鞋都困难,到酒店后,她洗了澡就说什么也不愿意动弹了。 供应商本来给两人在马约尔广场订了露天餐馆,肖钦推掉,叫酒店送餐到房间。本打算吃完饭到附近市中心的太阳门广场走一走,也不去了。两人干脆在酒店套房里休息。 梁鹿觉得自己这几回在房事上的努力付出全白费了,好容易证明自己身体不虚,这一下瞬间打回原形,还因此打乱了原本的出行计划。 肖钦难得地没有逮着她打趣,将她抱到铺了软毯的窗台上,给她捏腿。 这里没有过高的建筑,也没有很多现代化的大厦,是以酒店窗下可以看去这城市很远的地方,精致华美,古老安宁。 梁鹿侧躺着,玉直的腿搭在肖钦双膝上,她压着软白的抱枕半撑起上身,身后是这由摩尔人从九世纪发展起来的城市灯火。 肖钦仿佛不知道梁鹿在这样看他,只低头捏着怀里的腿,冷峭的侧脸安静平和,眼看一只的小腿肚和脚踝已经消下去许多,便换了另一只。 “要想腿消肿,你就别这么看着我。”他冷不丁低声说。 梁鹿噗嗤笑出来,肩膀轻轻抖动,她以为他多淡定呢,故意俏声道:“那我要是又要腿消肿,又要看你呢?” 她歪着头,宽松的睡袍衣领已经从肩膀上滑下去,露出小半边浑圆的沟壑。睡袍只在腰际松松地系了一下,下摆的叉直开到腿根,里面是灯光照不到的三角区阴影,里面也是不着寸褛,更邀人遐想。 她偏偏还抬起胳膊拨弄长发。 肖钦知道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于是又低下头去看怀里的腿。修长的手指往下,抚到了她娇小的足上,握在手里。他沉声问:“都要?” “嗯啊。”梁鹿笑着点头。 “那你可能得付出点什么。”肖钦说着,拇指应声在她脚底板轻轻一按。 梁鹿一下子挣扎起来,娇软的身子花枝乱颤,抑制不住笑意:“呀……你快放开,脚底痒……痒呢。” 她腿上使力,可就是从他手里抽不出来,被挠地痒极了,便抬起另一只脚去踹他,踹到他胸口上,他却纹丝不动,反倒将另一只也握住了。 “啊……”梁鹿惊呼,被他提着双脚拖去他身侧。只是人过去了,身上浴袍的下摆却没跟过去,翻卷在了臀下。 “一天没碰你,是不是欠收拾了?”肖钦看着她几乎不蔽体的衣服低声道,眼睛黑沉沉地。 梁鹿现在可不怕他,反倒揽住他脖子,靠在肩头,撒娇道:“就是想看看你嘛……” “天天都在看,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看不够。” 肖钦睨着她,笑道:“你这是这会缓过来了,就开始折腾我。另一只腿还要不要捏了?” “要的要的。”梁鹿点头,乖巧地把腿摆好,胳膊却没撒开他脖子,就这样赖在他身侧。 刚开始肖钦还能帮她捏一捏,可她缠人得紧,在他脖颈间啄来啄去的,肖钦哪能再捏得下去,没一会儿两人就吻作一团。 --- 悄悄看了关注我微博的亲们的微博主页,感觉大家都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哎,就是感觉。 然后发现大家基本都是小号哈哈哈 我也是小号其实(嘘…… 游玩 窗外霞光退入黑色的幕布,换上了明黄的万家灯火,清晰地勾勒这城市的布局。 梁鹿坐在肖钦怀里,身上的浴袍已经只堆在腰上了,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她听到肖钦粗重的呼吸,也感受到肌肉的紧绷,却没有更进一步。 她主动将手伸进肖钦裤子里,摸到那烫手的巨物,他喉咙里滚出细微的声音,然后停下了。 “怎么了?”梁鹿问。 肖钦拉起她衣服,将那雪白的胴体掩住,抱她去床上,“明天白天才要费体力,你还是好好休息。” 他最后在她脸颊轻轻一啄,脱下外衣,进了浴室。 毛面的玻璃好一会才起了一点雾气,不用想,是冷水澡。 梁鹿半红着脸,坐了一会,下床换上睡衣,钻进被子里。怪不得他一晚上都是目不斜视的,硬了也都忍着,原来早就打定了主意,竟然比梁鹿自己还了解她的体力。她想起自己刚才还不自量力地有意撩拨,一时不知是该高兴他的体贴还是懊恼。 梁鹿是典型的玩得时候比干正事起得早的人,平时上班踩着点到,出来玩,不用叫就能早早起来化妆挑衣服。 她一夜好眠,养足了精神,化完妆就去摇肖钦起床。天色尚早,肖钦被她闹腾得不行,反手将人拽上床,带着淡淡的鼻音道:“昨天晚上就不应该对你仁慈。” “晚了,来不及了。”梁鹿隔着被子趴在他身上,笑得幸灾乐祸。待被肖钦拉近被子里,才着了急:“唔……我口红……我头发,刚弄好的……” …… 按计划,本应是来接机的供应商大叔Costa充当司机和导游,带他们四处游逛。但两人想乐得自在,干脆推掉计划自行出发。梁鹿穿了漂亮的小裙子和平底凉鞋,肖钦一身休闲,他们带着墨镜,像任何一对旅游的小情侣一样,漫步在街上,在夏初灿阳里走走停停。 他们按着手机上搜出来的攻略,摸进七拐八拐的巷子里找老字号的油条蘸巧克力,排了很久的队,吃上了热乎的炸油条却不习惯黏腻的巧克力酱,但两人还是笑着,在店内贴了诸多名人光顾的照片墙上与热情的老板合影留念。 因为Costa提早给了免排队带中文讲解的门票,于是也不免俗地来到久负盛名的马德里皇宫,惊叹于王室风格和巴洛克混合的精美却憾与不能拍照。 他们随手搭上停在路边的公交车,毫无目的地穿行在大街小巷,在繁华的太阳门广场下车,又混进人群,漫步参观沿四面八方展开的路边小店。晚上他们按计划来到伯纳乌球场,开场前恰好在路边碰到骑兵护着皇马和C罗的专车入场,涌来的人流瞬间将他们淹没,梁鹿只管跟着拍照尖叫,因为身后有肖钦揽着她护着周围。场内近距离观看比赛,C罗比在电视上看起来更威风,每一次出脚都能引来全场球迷节奏一致地加油和呐喊,连梁鹿这个以前从不看足球比赛的人也深深感染。 梁鹿喜欢自然历史风景,他们在离开马德里之前专门抽出一天去了临近的塞戈维亚,一个古老精致的小城,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古罗马引水渠、尖顶拱门的哥特式教堂,还有临峭壁而建的迪士尼原型——白雪公主城堡。 引水渠高处可以看到全镇的风景,远处的森林和雪山顶和脚下充满了历史印记的典雅建筑完美融合。梁鹿在棉花糖样醇厚的云朵下惊叹,风轻轻吹开她的衣领,肖钦在她发顶落下一吻,给两人留下合影。 结束了马德里的行程,他们去往“伊比利亚半岛明珠”——巴塞罗那。这一程的机票也已提前备好,因为梁鹿贪恋沿途风景,最终改成乘火车前往。路程一下延长了5个小时,还是在火车上,梁鹿本以为肖钦会不满,他却没有反对,捏着梁鹿的脸颊,只道:“你开心就好。” 火车从马德里出发一路向东开到海边,再沿着海岸线北上,一路的花林草海像放电影一样从宽阔的玻璃窗外闪过,每一帧定格都是鬼斧神工的镜头。 火车哐哧哐哧咣,地中海西边界的阳光热烈明放地投进来,面前是散着热气的咖啡,两人坐在光影里,梁鹿倚着肖钦欣赏风景,肖钦断断续续地向梁鹿讲自己以前的事情,没有定数,想到哪里讲哪里,讲到梁鹿感兴趣的地方,便被她追着问几句。 他们从没有这样静静地坐着说过这么多话。原来肖钦从小就叛逆,少年时期与人打过不少架,甚至曾经在街头当过混混,与季东海他们也是那会在纽约的贫民窟结识。 “怪不得……”梁鹿回忆道。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那会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身上有一股匪劲。” 肖钦笑,“你一开始见到我?是来应聘的时候吧,我那个时候已经很低调了,况且离混街头的日子过去了这么多年,你哪里看得出来?” 梁鹿撑起身子,看着他,“看眼睛啊。后来我在时达通讯的签约仪式上也看见你在台上了。明明签了很大的生意,眼睛里却没有喜气,甚至都没有傲气,看人跟放了矢的箭似的。” 肖钦勾起唇角,挨近她,讥诮道:“你这么早就关注我了?是不是早就存了心思?” 梁鹿没想到说漏了嘴,立时顾左右而言他,却被肖钦紧抓着不放,只好回答道:“大家都看你啊,还不准我看了怎么着?我这不是也没想到吗……” 说起以前,肖钦也不由回想,那个时候是他盔甲最硬的时候,还没有从成诺的离开中走出来,生意也刚经历最黑暗的时期,看起来很会做生意赚钱,其实心里无欲无求。如果没有遇到梁鹿,恐怕与现在是大不同。 “我也没想到,会遇到你。说起来,我们第一次还是因为小任总,我该有机会给他送个红包才是。” 想到第一次,梁鹿有些脸热,那会是真的胆大,也放得开。 肖钦似乎与她想到了一处,没有多说,意味深长地睨着她,最后抱着她只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 --- 上一章真的是精分了,双更文后遗症…… 不许后悔 火车轰隆隆地驶进隧道,梁鹿在背景漆黑的玻璃上,看见自己灯光照映着的脸,微微发窘。她打断脑袋里不合时宜的回忆,岔开话题,问:“我今天看到新闻,李钊已经被立案调查了?” 最近的新闻几乎天天在更新李氏事件的最新动态,不光李钊被调查,李佳非法拘禁的事情也出了新的曝光视频,视频里是李佳审讯被囚女子的画面,李佳的脸赫然出镜,正是她本人。 视频看起来是第三者近距离偷拍,肖钦一下子就想到了为什么王波会突然出现正好被李佳逮住。原来他是带着任务自投罗网,先偷录拿到证据,然后救成语及时消失。 李成楠招招式式都是拿准了李佳的反应,先一步走在前头埋坑,就等对方自己踩进去,可谓处心积虑。 网上流露出的视频较短,暂时还不能证明拘留是否达到三天,构成非法拘禁,但故意伤害和碍害作证这两项罪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数罪并罚,再加上背后靠山倒台,以后的贵圈恐怕再是查无李佳此人。 肖钦点头,早已意料到这样的情况,“一旦被人盯上,查出问题是迟早的事情。摊子铺得越大的,背后见不得光的事情越多,牵出一个线头,往往就能扯开一片。李钊的罪名不会比李佳少,他翻不了身了。” 梁鹿不禁想到最开始和肖钦在一起时步步为营的日子,以及后来被监视。要不是亲身经历,作为一个普通人,她实在是想象不到这样影视剧化的桥段在现实中真实上演,而这些,肖钦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肖钦仿佛知道梁鹿在想什么,从后将她抱得更紧,低声问:“后悔了吗?”不等她回答,又霸道地说:“后悔也来不及了,谁叫你当初先招惹得我。” 梁鹿哭笑不得,玩笑道:“就要后悔怎么办?” 肖钦听出她故意开玩笑,仍沉声打断:“不许!”他惩罚似地低头咬在她颈窝,留下淡淡的牙齿印。梁鹿怕痒,缩起脖子,他的唇却从脸侧追上来,擒住她的,好一番温存。 前节的车厢里本就没坐几个人,且当地民风热情奔放,有人看见两人也只淡淡一笑,眼神不做停留。 梁鹿仍是害羞,借口困了,闭目休息。睡着前,听见肖钦在她耳边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有些事务迟早要摘掉的。” 与她度过许多个夜晚,肖钦发现,她的睡眠从来都是安稳踏实,有让人安心的魔力,只有心无藏事,衾影无惭才能这样心安理得。他又怎么忍心打破这份宁静,让她跟着自己过上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 况且这时代在变,一切都在变得更透明化,从前的一些做法已经落伍,打打杀杀、触碰法律底线的做法低级又不可取,注定长久不了。 李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火车在海崖边上绕了几曲,驶进巴塞罗那城区。Costa按原计划坐飞机先到,已经将托运行李安置进酒店,此时开车候在火车站了。车子在规划四方四正、整齐到几乎一模一样的街区之间游走,Costa是土生土长的加泰罗尼亚人,一路开车一边介绍,神色间洋溢着对高迪的崇拜和这座艺术之城的骄傲。 梁鹿也十分喜欢这座城市,与马德里的繁华恢宏不同,在这里,明亮斑斓的色彩总是和各式线条奇异的建筑融合,更像是一个现实中的童话世界。 但因为行程的关系,他们在这里没待几天,只来得及欣赏梁鹿向往已久的高迪的几大著作,去波盖利亚市场买上一束繁花在琳琅各色、鳞次栉比的果食间流连。 四只猫咖啡馆一如电影午夜巴塞罗中的优雅神秘,当地特色的水果酒度数不高,却让梁鹿没一会就醺醺然然。 晚上,他们去巴塞海滩吹风。梁鹿穿着长裙,像连着线的彩色风筝,一收一放地,一会挨在肖钦身边,一会跑去海边赶浪潮踢水花,在细软的沙滩上留下成串的脚印。她散着的长发被湿咸的海风吹得拧成了缕,便毫不客气地跑回来蹭肖钦身上的罩衫。 亚麻质地的衣裳几下就皱得没了形,肖钦好气又好笑,打横抱起她,作势就要将她丢进海里泡水。梁鹿才不信他真的扔自己下海,但仍是紧紧勾住了他脖子,失声轻叫,叫着叫着便自己笑起来。 回酒店的时候,梁鹿的半截裙摆已经被海水打湿,两脚冰冰凉凉的,晚上气温有点低,但也没到开暖气的地步,肖钦怕她着凉,搁在自己腿上用手给她暖着。 Costa开着车,没刻意看他们,但笑得慈祥又欣慰。肖钦一点也不介意,倒是梁鹿不好意思。她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肖钦在外面给自己暖脚,还自觉自愿的。 肖钦看出梁鹿的别扭,低声道:“别动!真生病就麻烦了,明天还要坐飞机。”他声音有些强硬,手心的温度却暖到了梁鹿心里。 她人虽看起来瘦,但从小到大并不怎么生病,身体还算结实,但在肖钦看来,似乎总是觉得她体弱多病,所以格外上心。 梁鹿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担心紧张过,一时间鼻子都有点酸酸的,差一点想冲动抱住肖钦,告诉他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只是旁边有人,便忍住记下了。 第二天飞机如期起飞,两人去往旅途最后一站。梁鹿没记住城市的名字,因为是西班牙语,不像马德里和巴塞那样出名,比较生僻。她只知道是这片领土最南端的一个海边城市,很小,但阳光充沛沙滩广阔。他们在那边会待上几天,不止两人,还会有接应他们这次旅行的供应商老板,特地设宴接待。 --- 吃肉警告。 自己拨开,放进去 (H) 城堡、花园、阳光、大海,这是一座被时间遗忘的城市,一切都仿佛慢下来。在露天咖啡馆晒太阳的当地人,品一杯咖啡可以坐到日落,商店里收银的服务员不紧不慢地摁着计算机,一张一顿地数钱,连广场边拉手风琴的流浪艺人,弹出来曲调都是惺忪慵懒的。 梁鹿和肖钦戴着在街边小店买的编织遮阳帽,脚踩软底的人字拖,踏着崎岖不平的碎石路散步,只是散步,仿佛已经融入了这慢节奏的时间。 两人没有目的,不赶时间,手牵着手,闲步走在谷歌地图都显示不出名字的小路上。这是一片盘着山头沿坡而建的居民区,家家户户紧挨着,皆是以白色为主明黄色为辅的颜色,间或各色各样的花草。从远处看,一座叠一座,在湛蓝色天空的映衬下,如色彩绚丽的复古油画。 许是周内的缘故,各家各户门窗紧闭,他们一路几乎都没有碰到什么人,于是随心所欲地穿梭观赏,走走停停。这一片建筑均是白墙石子儿路和铁艺雕花阳台,外观大同小异,房屋巷弄里的小路曲折蜿蜒,不熟悉的人一不小心就容易走进死胡同。 梁鹿和肖钦就是。 晌午的阳光懒懒地照在四周高耸的墙头,在阳光照不到的墙根处,电线杆旁,两具身影贴墙相缠,传出暧昧喘息的声音。 梁鹿头顶宽沿的遮阳帽已经掉落在地,口里被肖钦的大舌和气息塞得满满。她也不知道,明明是正散着步,只不过走到死胡同,她临时起意偷亲了他一下,怎么就被他慢慢逼到墙边困住了。 “唔……”她嘴里的空气都被他抽尽,脑袋也晕乎起来,可她还记得他们这是在户外,青天白日之下。 而肖钦的手已经从她只到膝盖的裙摆下伸进去,隔着内裤,裹住两颗圆嫩的臀瓣。 她心里一惊,推肖钦肩膀,推不动,只能呜呜地扭身闪躲。 肖钦终于松开她唇瓣,粗浊的喘息落在她耳边:“躲什么?别动。” 梁鹿可紧张死了,怕被人看到,又怕不小心惹得肖钦更甚,抓着他衣襟,小声害怕道:“别在这好不好?有人过来……” 她嘴唇被他吸得红肿,眼神有些央求,委屈又楚楚可怜。肖钦忍不住又吻上去缠住她,含糊哄道:“旁边不是还有电线杆挡着。” 电线杆挨着墙,能挡住两人面目和大半身体,但还是会被看到。梁鹿不依,还想反驳,双唇却被肖钦堵得死紧。 他大掌捧着鲜桃似的臀儿不管不顾地揉起来,软腻的触感叫他爱不释手,于是手指贪婪地从内裤边缘溜进去,揉面团一样,臀肉都从指缝间溢出来。他的动作又狠又大力,腿心的肉缝也被连带牵扯得一张一合。他的手带着烫人的热度,热烘烘的煨着她的腿心,没几下,梁鹿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被他揉成了软的,私处也似乎渗出了水意。 “嗯……”她舒服地轻哼出声,眼角无助地垂下来,脸上是无措的纠结。 肖钦轻轻一笑,安慰似地啄在她鼻尖,托起她的小屁股半抱起来,与下身齐高,抵上去隔着裤子在她裙摆里顶了顶,低声诱哄:“解开,取出来。” 两人挨得极近,他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在说。 阳光照耀他身后的白墙和屋顶,风静谧地吹着。梁鹿心跳如雷,不知是不是错觉,仿佛也听到了肖钦急促的心跳。她手都是抖的,仿佛被架在火上烤,看着肖钦,犹豫不决,“肖……我……” 肖钦忍不住又是重重几顶,衣料摩擦轻响,庞大的前端几乎要嵌进去,声音粗嘎道:“你不是也已经湿了?别怕。你快一点,我也快一点。” 他说得像是商量,梁鹿却没得选。她颤着手去解他裤子,不敢解腰带,只敢拉开拉链取。 巨物被释放出来,立时蓬勃挺立地翘在空气里,甚至向着梁鹿轻轻点头。梁鹿头一次在这么明的光里看到它,只见那硕大通身青筋,圆端胀得腥红,狰狞恶煞的,心里又是一惊,别开眼不敢再看。 肖钦低笑:“怎么还怕上了?又不是第一次见。”他意有所指地看着的裙摆,吩咐道:“我手腾不开,自己拨开,放进去。” 梁鹿又怕又羞,脸红地能滴下血来。她睫毛轻颤,咬着唇,将柔软的裙摆卷到腿根,露出里面湿出水印的小内裤,拨去一边。水润晶亮的穴口一暴露出来,挺立的勃起就急切地贴上来,滚烫地挤在肉缝里擦了擦,待沾染了水渍,便气势汹汹地堵在入口处。 他的声音更粗重了,催促道:“放进去,快点。” 梁鹿握着那一手圈不住的硬物,仍不忘慌张地四下一扫,最终引着对准了穴口。肖钦送腰一使力,终于将半个头部送进去。 两人均是低沉沉地一叹,梁鹿赶忙揽住他脖子撑住自己,肖钦则困难地继续往里,咬牙道:“怎么这几天没做,又紧成了这个样子?” 前些天白天游玩的行程紧,她一天下来累得不行,晚上两人就只是休息。 谁知结果就是现在半天只将头完整地送了进去,后面紧地挤都挤不开,跟没路了一样。 梁鹿也有点吃痛,身子更抖了:“我,我不知道,可能是紧张……” 肖钦见她眉头紧成了锁,面色痛苦,也不忍再使蛮力,捧着她下身,姿势没换,就着一个头浅浅插起来,一边将她敏感的耳垂含进嘴里挑逗。 “放松……你这样我插不进去……” 梁鹿伏在他肩头,只这样一点点轻浅的抽插就让她酥爽地吐出许多水。她仰着头喘气,娇声央求:“先这样吧好不好……我怕……” 肖钦见她实在惶恐,也知这里不方便尽兴,不再强求,全当叫梁鹿舒坦,只在她敏感的穴口变着花样地顶刺肏弄。 他那圆端硕硬如拳头,喂她的穴嘴是绰绰有余,玩弄了没多久,就见梁鹿双腿打摆,小嘴裹住他软软地哆嗦起来,一汪清水接着流出来。 “这么快?”肖钦低声戏谑道。 他见梁鹿垂头红着脸,心痒忍不住要去勾出更多水来,谁知一旁高墙后的院子里突然传出人声和脚步声,像是有人要出门。 梁鹿也听到了,顾不上身子还在抽搐,推开肖钦从他身上下来。 所幸那门叮叮当当开了有一会,打开的时候,巷子里已经空无一人。 --- 预告,下章还是肉 看到微博有人说我是年更作者,我……我竟然无言以对,我反思。 海上游艇 (微H) 走出小巷,素墙窄径的居落如走入时一样平静无澜。梁鹿捂着脸,说什么也不肯抬头。她的遮阳帽已经丢了,知道她爱美怕晒,一会儿回去要抱怨晒黑,肖钦把自己的帽子摘去她头顶。 窄边的礼帽在她头上空荡荡地晃悠,滑稽又娇憨。 肖钦将人揽进怀里,贴耳温声哄:“我错了好不好?真的没人,没人看见。” 梁鹿大半个身子都埋在他身侧,仿佛这样就没人看见她,埋怨道:“被人看见了那还了得?你还笑!都怪你……” 肖钦语气诚恳,声音里的笑意却没停:“怪我怪我……下次一定注意。” 梁鹿掐他,好不威胁地说哪里来得下次,想得美,却没想到当天下午就兑现了。 烈日当头,海风习习,翠绿清湛的海面波光泛映,刺得人不能直视。 蓝高双体船屹然不动地停靠渡口,甲板上的男女赤脚来回,筹错的杯觥里是淡黄的香槟,正在举行一场私人聚会。 隔着一扇玻璃窗户,肖钦在室内谈事情,梁鹿只能看到他着薄衫的宽背和厚肩,于是百无聊赖地靠在船舷看金发碧眼的比基尼美女。 看得并不安生,不时有打着赤膊的男子过来搭讪,可能是因为她在清一色的白种人里十分地与众不同,隔着墨镜,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透过她镂空的罩衫,打量泳衣下的身体。 梁鹿礼貌地回绝,但总免不了与对方碰杯,一来二去喝了不少,后来发现喝酒都不算什么,当地人的问候习惯是贴面礼,男性又喜好蓄胡子,一会下来刺得脸颊生疼。 送走了又一位胡须茂盛的男士,梁鹿揉揉脸,干脆去四处走走,转身之际腰身落入一双臂弯里。 “我再来晚一会,你是不是就要被勾跑了?” 梁鹿笑:“你也知道?” 他明明是背对着的。 肖钦哼笑:“多亏了我对面墙上的玻璃反光。” 梁鹿回身揽住他,“我也没想到在这里这么抢手,你可得看好了。” “那不行,夜长梦多的,我得先打个标记。” 薄热的唇落在梁鹿前颈,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烙下一个草莓印。 朱痕雪肌,分外明显,梁鹿从肖钦墨镜的镜片上就能看到。 她也不恼,眉梢轻抬,笑得更甜了,“这标记不一定管用呢,我看你最好还是一刻不落地跟着我,可能效果还好一点。” 肖钦朗声笑起来,俊长的眉舒开,拇指点过她唇峰,“这么自信,刚才的谈判应该叫你坐在我头里,气势上我们就先赢了,哪里还要我再讨价还价。” 通讯信息技术的尖端科技和关键芯片制造技术都掌握在外国人手里,只能从国外进口采购,这是掣肘国内电子信息行业和环宇电子的重要一步,占去成本的相当一部分。 这次的供应商就是,来自德国的一家芯片制造公司,承担环宇的大批订单,同时环宇也是他们的大客户,否则也不会照顾他们至此。 “签了?”梁鹿问。 昨天夜里秘书把MOU的最后一版电邮给他,肖钦到底是总经理做派,打印装订这样的活指给梁鹿去做,不过也不防着她,条款金额她看得清楚,所以知道他今天的任务。说起来老板也不好做,休假工作连一起,一个人对那么多人。 肖钦倒是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就算完事,仿佛省下的那两点利润和即将要从公司户头划出去的钱都不姓肖。 他靠近梁鹿,后知后觉地嗅出来,“喝酒了?” 梁鹿点头,撇开脸。 锁骨边的一缕头发被挑起,发根痒痒地挠在她下颌边,肖钦把玩着,默了一会儿,才问:“要不要……去歇会?” 他声线低沉,还未开口,热意先袭。 梁鹿腮上红起,想起早上的事情,这里的“歇”肯定不是单纯地歇一会,便摇头,“不要,我还没玩够。” 湛绿的海面被划开白色的浪花,像鱼尾一样摆起来,她被吸引了注意,转过头去,问肖钦“那是什么?” 肖钦顺着她的目光,看见是摩托艇,狭长的眼一眯,略一思量,便问:“想玩吗?” 梁鹿兴高采烈地跟着肖钦上了一辆小快艇。肖钦驾驶,她坐一侧,空间刚够。 发动机轰鸣,小艇像箭一样划开水面,轰隆驶开,梁鹿也跟着激动起来,她以为刚才那事就算过去了,没一会坐在肖钦怀里由他指导开快艇也没多想,结果就是刚开顺手,分体式的泳衣上衣里就钻进来一只手。 厚掌直赴前胸,握住一只挺立的浑圆。 梁鹿胳膊一抖,小艇立时就歪着走。 肖钦伸手在方向盘上轻轻一拨,将航线转回来,不紧不慢地挨在她后颈,“紧张什么?放心开,这里又不怕碰。” 梁鹿扭一扭身子,委声抗议:“可是后面还有其他的小艇,会看到……” 肖钦轻轻一笑,声音落在梁鹿耳膜:“所以你不能松油门,小心让他们追上。” 这一下是赶鸭子上架,梁鹿进退不能,在纠结的档口速度慢下来,不一会儿就听肖钦在耳后提醒:“后面的要追上来了。” 手却覆着她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油门就在自己脚下,梁鹿握紧方向盘,硬着头皮往前开。 胸前两颗已经被他左右两手分别捏住,后背的蝴蝶骨传来湿意,是他炙热的嘴唇,臀下坐着的更是坚硬硌人,剑拔弩张。 简直让人坐立难安。 梁鹿一口气开出去老远,都不敢回头看,直到听肖钦说:“可以了,慢一点。”才松下神来。 海面静谧,四周只剩天和水,小艇慢悠悠向前荡。她回头就要和肖钦算账,却被他先一步擒住唇瓣,勾缠许久。她脱力地喘气,软在他怀里,还没开口,却见乳尖朱红的一颗在他粗粝的指尖挺立,他意有所指道:“唔,真硬。” --- 肖二狭长的眼一眯,略一思量,就已经盘算好怎么吃肉了。 海上小艇 (H) 肖钦眼里泛着戏谑笑意,事实如此,梁鹿没脸辩驳,咬着唇,推他手腕,扭头四处查看。 手腕的推力轻如拂柳,手指轻松地揪住那点轻轻拉扯起来。 “别看了,刚才你真是开得飞快,后面连影子都看不到。”他打趣着,另一手贴着她小腹从前滑入三角形的泳裤里,抚过稀疏的毛发,寻出藏在其中的小核。 只一碰,梁鹿就针扎似的轻轻缩了一下,反射性地并住腿,本来还要和他还嘴,张口变成一声扭曲的叹息。 被夹住的手反倒更满地贴在阴阜上,手指顺势轻摆,按住花核转动起来。 在情事上,他了解梁鹿的身体比她自己更甚,如此上下夹击,只动一动手指的功夫,欲望的火苗已经从梁鹿小腹绽开,流动蔓延。 她半阖上了眼,双腿纠结地开开合合,随着他手指的动作颤动。 “嗯……轻一点,痛……”她反手抓着他手臂,低呼。 “哪里痛?” “上面,你换一边嘛。” 肖钦笑了笑,松开那只肿如葡萄粒的乳尖,揉在另一只被冷落许久的乳上,“这样?” 梁鹿几不可闻地“嗯”一声,微赫的神情在水面照映下异常显眼。 肖钦咬住她耳尖,手上加了几分力道,将她更深地扣在怀里,不一会,手指搅动嫩肉就发出“滋滋”的声响。 三角裤里的水渍已经蔓延到了前端,不用摸就知道下面的细缝已经湿成了什么样。 梁鹿也听见了,在轻柔的海风里规律又响亮,她假装忽略镇定,却听肖钦挨着她,偏偏低声问:“这么湿,已经高潮了吗?” 意料之中的,没听到梁鹿回声,他也不在意,抽出手指,指尖的水渍抹在她光溜溜的肚皮上,而后拨开挡住她私处的布料,揉上水汪汪的肉缝。 大掌又糙又热,满满地覆住腿心,拨弄得小口一开一合,梁鹿低低哼出声,腰软地几乎在他怀里坐不住。 肖钦抬起她一只胳膊将人提起来一点,侧头含住她胸前一粒,含糊问:“还要吗?” 不吭声不行了,梁鹿胸脯一起一伏,咬着唇答:“要。” 声音里有难耐的哭意。 肖钦松开她扶正,在她脸颊轻轻一啄,“乖,再往前开一点,找个阴凉的地方。” 四肢又软又颤,脑袋晕晕乎乎,梁鹿茫然然地看着海面,知觉都聚在下身。肖钦掐着她的腰, 手指已经探到了穴口,在四周摸了一圈,伸入一指。 粗粝的指挤开肉壁,全部进去后,便屈着抽动起来。 梁鹿轻轻一晃,被肖钦扶住:“别动,帮你扩一扩,早上太紧了,一会不好插。”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话,梁鹿耳廓都红了。 穴里的手指变成两根,在甬道里上下左右地转动撑合,梁鹿撑着方向盘,腰臀轻晃,穴口翳动,蜜水流在肖钦掌心。 “我……我找不到……”她难捱又着急,软声无措道。 “一直往左走。”肖钦抬眼四周一看,指挥道,见她湿软地差不多,这才拉下宽松的沙滩短裤,释放出勃胀的阳物,和着手掌的蜜水撸了撸,挤去她臀边。 巨物坚硬粗热,隔着她的三角裤在臀尖儿敲打,梁鹿腰一颤,立时就反应出那是什么东西,害怕又有些期待,转着方向盘的动作都机械起来,眼前的海面也仿佛混沌了。 阳具挤进三角裤,戳弄完臀肉又碾擦肉缝,直到两人的下身都湿成一片,才轻抬她腰臀,将那碍事的最后一层阻隔缓缓拉下。 没了布料兜着,成股的淫水立时从她腿心掉下来,落在座椅上,肖钦腿间,拉出连绵银丝。 “真浪。”肖钦轻拍她臀瓣。 梁鹿没有低头,但自己也感觉出来了,感受到他的目光火辣辣地盯着那里看,脸上一热,扭着屁股娇嗔:“唔……别看,别看了……” 鲜艳的穴口在眼前开合,肉茎胀得直跳。 “开稳了。”肖钦在梁鹿耳后粗声嘱咐,随即将那穴嘴套在头部外,缓缓下压。 硕大的顶端一寸寸挤入,一边压住了痒意,一边擦出火辣来。梁鹿提着一口气,仰头轻轻叫起来,仿佛承受不住。 “太……太大了……” 被她卡得死紧,肖钦身上满是汗珠,只能托着她浅进浅出地入,一点一点叫她吃下去更多。 “怎么还是这么紧?刚才都白插了?”他拧眉道,揉她的腰叫她放松,一边偏头用舌尖逗弄乳珠,感受到甬道里涌出更多细细的水流,肉茎已经进去大半,便将她一下子压下来。 “啊……啊啊……” 硬物突然尽根没入,下身被满满当当地撑开,梁鹿腰背忽地拔直然后软成了泥,忍不住的呜咽从喉间溢出。 肖钦抚着瘫在怀里的身子,哑声笑:“这就去了?瞧你这点出息。才开始呢,后面怎么办?” 小艇失去控制,渐渐停下来。 看了眼腿上还在抽搐的人,肖钦一手扶住,自己开了起来,向不远处高耸林立的礁石阴凉处驶去。 马达突突地鼓动,划开水浪,两人只是静静地靠坐着,就被颠簸地晃起来。 硬物在体内跳动,胡乱地触碰,梁鹿被磨得搔痒,断断续续发出细碎的声音,不等小艇停靠,便靠在肖钦怀里主动扭腰套弄起来。 不用再操作驾驶,她双脚大开踩在座椅沿儿上,抓着肖钦胳膊,放肆地前后吞吐,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 “你也动嘛……”她娇声催促。 肖钦一低眼就能看到阳具在她大开的腿心中间被吞吐的样子,和她崴身浪扭的样子,但碍于驾驶还不能占据主动,只空出一手捏着她的腰,轻晃下身配合地与她相互挺动。 他额前青筋微突,声线粗沉:“小浪货,这么着急,都不怕晒脱皮了?忍一忍,等我停到阴凉处。” --- 也就肖二还记得防晒伤了。 海上小艇 (H)2 水波涟漪,小艇像扁薄的叶子一样飘在海面轻晃。 四周礁石萌蔽,肖钦压着她放肆地动。 他力道可比梁鹿大多了,掐着她的腰,入得又深,狠进狠出几下,梁鹿嗓子眼的低吟就压不住,冒出一两声来,在不远处的岩石上碰出回声,再敲回耳边,她便红了脸,再不敢出声。 那声音尾音消散,丝丝缕缕,像猫爪子似的挠在心上,肖钦却喜欢,他顶着她,声音粗哑地催促:“再叫。” 梁鹿咬牙摇头,身子比叶子一样的小艇晃得还厉害。 “又没有其他人听到,你怕什么?” 肖钦多的是花样,下身颠着,手指翻起她上身的泳衣拨上去,将暴露无遗的双乳拿在手里,专挑最敏感的顶端搓弄。 梁鹿受不住地弓了腰,唇里立时就漏出低呼,弯弯绕绕地盘旋。 有一就有二,后面的声音便再堵不回去了,她放弃了似的趴在方向盘上,低头不看他。 肖钦很是受用,笑了笑顶着她站起来,顺势将人压在方向盘上从后面撞。 性器相交,汁液纵横,肉体拍打的声音越来越响,几乎将海浪声都遮过去。 梁鹿身子蹭在方向盘上一上一下地,手指抠地死紧,长发微湿凌乱,纤薄的背在太阳光下白得晃眼。 肖钦低头在那蝴蝶骨上吻出几个草莓印,又贴着她后背挨过去,俊削的脸蹭开她耳边碎发,沉沉地喘气,邪气道:“听到了吗?” 下腹在她臀根重重一击,发出清脆的声音,硬物几乎挤进宫口。 “都没有你叫的声响。” 梁鹿脸蛋爆红,软着身子要偏过头,嘴唇却被他衔住了,唇舌被他挨个儿地吮。 他高大的身子从后将她覆得严严实实,两手握着双乳从前扣住她,后身劲臀轻晃抵着粗壮的那根撬开宫口打转,深入又不留一丝缝隙。 甬道本就被撑到了极致,坚硬的棱角如此凌虐花心,梁鹿前后躲不得,呜咽着受了,随即身子过电一般颤抖,再也撑不住方向盘滑下来。 肖钦被她缩地低哼一声,接住她坐回座椅,她顾不上羞涩,只四仰八叉地软在他怀里。男人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身上的软肉,又恶劣地去碰她微鼓的小腹。 高潮后的大波体液被他满满地堵着,只捎一按,下穴就立时绞着肉茎哆嗦起来,不能自已。 “别……难受……”她急急道。 感受到她水淋淋的内里裹着自己,肖钦指尖轻点她肚皮,“流了多少水?鼓成这样。” 梁鹿哀声道:“你先出来,太胀了,我难受。” 她小脸皱成一团,肖钦轻轻提起她,缩腰退出来。 晶亮的水液混着白沫从微红的穴口涌出,争先恐后。淫糜的景象无比清晰地落在两人眼里,察觉到头顶上方赤裸裸的眼光,梁鹿起来,就要收腿遮住,却被肖钦按住。 “别动。”他低声道,修长的指落在阴阜上,甚至微微扯开穴口,好看得更清楚直白。 也不知是被他刺激得还是紧张得,那小孔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这样一开一合地翕动起来,活像一张饥渴的小嘴。 肖钦先是一愣,而后低低地笑起来,梁鹿甚至感觉到了他喷出来的鼻息,他黑眸促狭地睨她,梁鹿已经提前将脸捂起来了。 但依旧不妨碍肖钦打趣她,他手指按在那颤动的小口上,讥笑的声音传来:“好一张贪婪的小嘴,刚才还没喂饱是不是?” “不是,是,是我刚才紧张得……”梁鹿红着脸辩解。 肖钦反问:“是吗?那怎么还含得这么紧?”他探进穴里勾着水液的手指证明似地往外抽了抽,包裹着的肉壁立时纠缠拖住。 梁鹿说不出话来,哀怨地看着他。肖钦朗声一笑,挺立的阳具在她臀下跳了跳,他抽出手指,拍拍她大腿,“转过来。” 梁鹿听话地起身,脱了卷在腿根的小泳裤,才面朝他坐下,自觉地将肿胀压在穴下。 充血的花瓣异常敏感,被圆硕的巨头不防备蹭了蹭就轻轻缩起来,酥痒的感觉让梁鹿不禁握住那头部在水缝里滑动起来,滚烫碾过挺立的小核,瘙痒的肉瓣和穴口。 肖钦轻眯着眼看她面色陀红地娇喘,甚至搭手在她后腰轻轻扶住她。 “舒服吗?”他低声问。 “舒服……啊……”手里的阳具仿佛更硬更胀了,她放浪地摆腰扭动,双股都在轻轻打颤。 肖钦眼里簇着火苗,喉头滚了滚,将沾着蜜水的手指顶进她半张的嘴里。 梁鹿眼前迷蒙,乖顺地含住,舌尖卷起手指。 “好吃吗?”手指比着媾和的动作在口腔进出。 梁鹿轻轻点头。 “什么味道?”肖钦声音更哑了。 “唔……你的味道。” 肖钦好奇:“我的味道?我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蜜水顺着肉茎顶端流下来,外部的摩擦已经不能满足体内骚动的欲望,梁鹿细腰微沉,吞进半个头,一点一点向下,终于坐了下来。 她松开手指,胀地仰头叫出来。 肖钦深吸一口气,扣住白桃似的臀瓣,还没忘了要她回答:“说话,什么味道?” 梁鹿扭一扭小屁股,趴在他胸前,自顾自地晃起来,拧眉想了想,最后道:“嗯……好吃的味道……” 肖钦失笑,下身被她紧紧绞住,忍不住挺腰抛起她顶撞,“你呀,不光下面的小嘴能吃,上面的也是。” 粗壮直进直出,次次顶进最深处,狠狠地拍打,梁鹿伏在他肩头破碎地呻吟,再分不出心思说话。 甬道湿濡温软,裹着硬挺咂吮,肖钦大开大合地顶了好一会,解了劲,又将人压在皮椅里提了腿折腾。 小艇又摇又晃,不比汽车稳当,自顾在海上荡起来。 梁鹿一连泄了几回身子,稍微一碰就收紧了哆嗦,肖钦在她身后咬牙顿了又顿,在小艇荡出礁石环绕的时候,抱着她释放出来。 怎么哭了 梁鹿累极了,再加上晒,出了很多汗,回程的时候看着粼粼的水面犯困,最后窝在座椅上,枕着肖钦的腿歇着了。 头顶的天蓝滟滟的,肖钦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摸着梁鹿下巴的软肉,慢悠悠地往回开。 “最近是不是胖了?” 声音还有点食饱后的餍足劲儿。 梁鹿不以为然:“怎么可能?我就不是易胖体质,最近又天天在外面逛,哪有机会胖?” 肖钦“唔”一声,“那我怎么摸着有双下巴?” 梁鹿白他眼,隔着墨镜都能感觉到,“谁下巴还没点肉了?我这都算少的了,只是这样躺着比较明显而已。” 她不服气地伸起胳膊在肖钦脖子前够一把,谁知他那里皮肉紧实,竟一点赘肉没摸出来。 这些常年健身的人,真是该死的自律。 梁鹿细细地哼出声来,“怎么着?你嫌弃我?” 肖钦视线从海面上滑到她脸上,不急不缓地说了句:“听说胖了好生养。” 梁鹿不说话了,将脸侧向他怀里那面,脸还是热得不行,干脆拿宽大的草帽囫囵盖住。眼前一黑,身子随小艇晃悠,没多久,真就睡了过去。 迷糊中,她感觉到自己被抱着跃了一步,应该是上了双体船,因为她听到了甲板上的音乐,老外还在开派对。肖钦走了几步停下来,有人和他说话,大概是问候他下午开去了哪里玩,玩地怎么样。 梁鹿脸上还盖着帽子,但还是觉出声源从上投下来,肖钦定是看着她,笑着回答那人:“非常棒,女伴都笑到睡着了。” 日落西方,斜阳半铺的时候,梁鹿在船舱雪白的床上醒来,一睁眼就对着舷窗,海鸟起起落落,彩色的晚霞挂满天空,照得屋里的光都是暖粉暖粉,翻身另一侧,是酣然在梦里的肖钦。 梁鹿想起来,她醒来前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见小时候住的大院起火了,从隔壁屋烧到了自己家,醒后知道是梦,但心里不免也还是抑抑的。她还想起来那会在甲板上肖钦暗暗地取笑她来着。 他可真坏,见缝插针地欺负自己,总拿她找乐子,在床上是,日常也是。 梁鹿忿忿地想,可看着他的睡颜,怎么也生不起气来,满腔的抑闷化成水,又化成蒸汽,随着呼吸消散了。 他睫毛很长,又长又密,和嘴唇一样微微翘着,有些孩子气,睡着的样子真是温良无害,与他平日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鼻梁挺拔,眼尾上挑,平日穿正装多,瞟人一眼的时候,眼风清淡又凉漠,显得不怒自威,凌凌厉厉的,叫人肃然起敬。他手底下的人都是小心翼翼,很会揣摩他脸色和心思。 梁鹿理解这种感觉,自己刚开始接触他的时候就是,也不知道在怕什么,就是紧张得要死,跟他一句话都要反复思量再出口。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怕了,可能是被他惯得吧,她喜滋滋地想,虽然自己总是说不过他,但可以撒娇甚至撒泼叫他哄自己。 深沉遥远的哗哗声轻轻传来,不知是海浪拍打船底发出的还是被海风吹起来的。梁鹿就这样坐在床上看肖钦睡觉,在昏黄粉暗的光里,他的样子添了梦幻迷离的色彩。 最近在外旅行的这几天,美好得像是偷来的,有时候梁鹿甚至觉得像是做梦。她怕醒来以后什么也没有,她还是孤身一人。要是她没见过他还好,不知道他的面目,只记得一个朦胧的身影,还能在心里缅怀一辈子。最怕就是醒来以后发现,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肖总,他们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却毫无交集,她是否开心过得好坏与他无关,他们有极小的概率在街头擦肩而过,但他身边是别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她。 “怎么了?怎么哭了?”肖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从床上坐起来,紧张地问。 梁鹿眨眨眼,没料到他突然醒过来,胡乱地抹眼泪,随口扯道:“我……我刚做噩梦了。” 肖钦失笑,紧绷的身体松下来,颇有兴致地问:“梦到什么了这么伤心?让我来猜猜。该不会是梦到我娶别的女人了吧?” 梁鹿脸一红,虽然不是,但跟她的心事是八九不离十了,这么明显的吗? 她样子傻愣愣地,肖钦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下,笑着问:“猜对了是不是?” 梁鹿低下头去,小声说:“才不是呢。梦见我小时候的家着火了。” 肖钦竟然有些失望的样子,但预备好的那句万金油也能用,仍是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梦都是相反的。” 梁鹿顺势趴进他怀里。他眼里的关切是真的,这些日子的相处是真的,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会有假,一切都在变,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就算到头来是黄粱一梦,现在是真的就够了。她想好了,就算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肖总,她也要一路披荆斩棘,非要往他眼皮子底下钻,叫他不能忽视才可。 肖钦不知道怀里的人一时间脑袋里百转千回想些什么,只觉得她温顺异常,还有些依赖。 他头埋在她后肩,吸气道:“你怎么这么香?” 嗓音低哑,手指微紧,有越轨之嫌。 “哪有?我回来都还没洗澡。” 房间被窗外夕阳照得粉粉的,她整个人也白里透粉,心动即行动,肖钦咬住在她粉嫩的耳尖,邀请道:“还要去洗澡吗?”大掌已经攀附在酥胸上,握个满盈。 梁鹿还没说话,舱门被从外拍响。原来是晚餐已经准备好,请他们吃饭。 两人这才想起时间,梁鹿去抓手机,肖钦逮着她多亲了几口才放开,出门前道晚上风大,看着她穿得严严实实才开门出去。 严莫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转眼两人已在机场等候回程的飞机起飞。 肖钦去取咖啡,梁鹿在贵宾室埋头玩手机。 这些天在外面浪得乐不思蜀,手机都没顾得上看几眼。她打开微博,在热搜上划了划,果然看到关于李氏父女的新闻,热度已经不高,点进去一看,李钊卸任建安国际董事长和总经理职务,因涉嫌职务违法犯罪被移送检查机关调查,李佳卸任建安国际副总经理职务,涉嫌非法拘禁被公安机关逮捕,之前满页面被网友圈出来的私人账号再点进去已经删得干干净净,空空如也。 看来风波已经平息,正义的网友也收锣罢鼓,除了评论拍手叫好,再无其他声音。 梁鹿刻意多搜了搜,没找出什么可能牵扯环宇电子和肖钦的报道,才真正安了心。 度假的间隙她问过肖钦会不会出什么事,他没有多解释,脸色波澜不惊,说已经处理好了,叫她不要操心。但当时事态还没盖棺论定,梁鹿心就堪堪悬着。 这下她轻松许多,随便在网上翻看着,邻座的空位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男一女,低声交谈起来梁鹿才听出来是中国人。 男人的嗓音低沉,女人听起来娇气可爱,就是声音就一点点熟悉。 梁鹿脑子里还在回想,那女孩朝她开口了,问她有没有手机充电器借一借。 抬头一看,这不是去年和叶昭雯去山里泡温泉那次认识的热心女孩——晓芙,严晓芙么?当时极力撮合梁鹿和她哥哥,还加了微信,后来聊过几次,约梁鹿与她哥见面,都被梁鹿拒了,就变成了朋友圈点赞之交。 “小鹿姐?!”季晓芙也认出了梁鹿,脸上的彬彬有礼变成惊喜,眼睛发光一样亮晶晶的,回头看了一眼她的男伴,坐在梁鹿身旁的男人。 那一眼意味深长,梁鹿也看过去,叠腿坐着的男人肩宽腿长,面庞峻深,黢黑的眼看见梁鹿,定了定后,极轻地笑了下,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清冷矜贵的样子和肖钦有得一拼。 先前在温泉山庄,梁鹿见过晓芙的男朋友,不是眼前这个。她摸不准两人关系,不敢胡乱开口,也点头回敬。 晓芙看见两人对视,在一旁笑开了花,赶忙介绍:“小鹿姐,这就是我哥,就是那个我哥,那个!”她挤眉弄眼地提醒,“叫严莫,还单着呐……” “哥,这个就是小鹿,我之前和你提过的,在温泉山庄碰到的那个姐姐,就是那个只涂一个口红就漂亮到不行那个,你看,好看吧?” 小女孩率直爽快,毫不避讳牵红线的意图,仿佛生怕梁鹿这肥水流了外人田。 梁鹿知道她性格如此,没有恶意,但也经不住被当着别人的面这样直白地夸,一下脸红了半截。 “晓芙!”严莫低声打断她,再看向梁鹿时神情似有无奈,温声解释道:“妹妹被我惯坏了,说话没有分寸,不是有意冒犯,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哥!”晓芙不满地扯严莫袖子,嘴噘得老高,还要替自己辩解,被严莫一记眼神堵回去。 他表情看似严厉但眼里到底宠溺多一些,晓芙也不是真的怕他,朝他做一个鬼脸,又笑嘻嘻地拉起梁鹿说话。 “小鹿姐,你也是来西班牙旅游吗?好巧啊,居然在这里碰到了。怎么只看到你一个人,你是自己出来的吗?” 梁鹿摇头,正要解释,背后一人迈着长腿走过来,晓芙先看到,惊讶地喊出声:“二少?!你怎么也在这?今天真是巧了……” 回身一看,男人如劲松一样挺拔,大步流星,手里捧着两杯咖啡,只是眉头拧着。 他就去了这么一会,发生什么事了吗? 梁鹿百思不解,肖钦已经走到身前,咖啡往她手里一塞,空出来的一只立即手揽在她腰上,和 严莫打了招呼,这才老神在在道:“真巧,我和女朋友出来旅游。” 严晓芙眼珠子在两人之间转了又转,花一样的小脸垮下来,饱含遗憾地望了自家哥哥一眼,一脸地惋惜。 严莫脸上看不出表情,嘴唇微抿,朝她极微小地摇了摇头,示意谨言。 但严晓芙看起来还是不甘心,张了张口,还没说话被肖钦悠悠地抢断。 “晓芙,怎么是和你哥出来的,男朋友呢?” 打蛇打七寸,这一句话又狠又准,插在严晓芙心窝子上,她果然不吭声了,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下去。 严莫预料到会是这样的下场,可惜晓芙不听他警告,他说:“分手了,要不怎么拉着我出来散心。” 肖钦面有歉意,仿佛这才知道,安慰严晓芙。可梁鹿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身后摇着狐狸尾巴,还是得逞了的样子。 梁鹿腰上的胳膊一直到上了飞机落座才松开,她再迟钝也知道肖钦是在宣示主权了。只是严莫那人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不像是对周遭事务感兴趣的样子,不知道肖钦在介意什么。 严家兄妹隔过道坐在斜前方,梁鹿随口说:“兄妹俩关系真好。” 哥哥严厉沉稳,妹妹率真可爱,定是从小被娇花一样护着长大的。 肖钦不置可否,说:“没事少和严晓芙来往,她操心她哥的婚姻大事是出了名的,看见美女就眼冒绿光,我看迟早有一天会绑个人在严莫床上。” 梁鹿被逗笑,知道肖钦为什么这么防着那边了,心里一乐,“吧唧”在肖钦嘴上亲了一口。 肖钦愣了愣,很快转过身来托着她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飞机在往三万英尺的高空仰冲,轰鸣声盖住了一切吵杂的声音,梁鹿快要喘不过气了才从肖钦湿热的口腔里逃出来。她擦着微红的嘴,眼珠下意识地一转,看见斜前方的严莫正回过头去,没看到他的脸,只看到他后脑微转。 提问 梁鹿想起被严晓芙打断前在手机上看到的一条消息,问肖钦:“我在网上看,李成楠出任建安国际总经理了?” 上任公告夹杂在李氏父女案件进展的新闻里,但显然不是吃瓜群众感兴趣的事,几乎没引起注意。 “网上出新闻了?” 听他语气似乎早就知情,梁鹿说:“他们公司发了一个简短的官方公告,没有其他新闻和讨论,看起来很低调。你之前就知道了啊?” 肖钦点头。低调是应该的,高调那是李成楠与他自己过不去。 梁鹿感慨:“没想到最后会轮到他……董事会是怎么同意通过的?” 肖钦说:“建安国际本就是李成楠家的,他爸叫李自建,他妈叫李欣安,建安国际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那……怎么会落到李钊手里?” “李自建在李成楠小时候就意外去世了,李钊是李欣安的哥哥,李成楠的舅舅。李欣安不懂经营公司,而当时的李钊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有经验,李欣安就托付他一起管理,后来李欣安身体一直不好,病逝了,那个时候大家才发现,李钊自己的那家小公司已经变成大鳄鱼,对建安国际绝对控股。” 梁鹿惊讶:“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肖钦说:“没错,说白了就是强盗。李欣安十分信任李钊,走之前也没留遗书做公证,谁曾想其实公司早就被李钊转移。” 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甚至丢掉良知,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外表再风光高贵,也掩饰不了内心的肮脏丑恶。 梁鹿心有戚戚,说:“幸好,幸好他们作茧自缚,让李成楠失而复得,拿回了父母的心血。” 肖钦摸着她柔顺的头发,有一些话没有说出口。 比如李成楠能够失而复得,不是因为李佳父女栽跟头,“让”出来的,而是他处心积虑多年一步步设计夺回来的。他为此布的局用的手段又岂是寻常人能想象和接受。 再比如,李成楠赶尽杀绝针对他们,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怀疑母亲的死和李钊有关。 当年李欣安的病通过手术本已有所好转,结果有一天在医院突然就死了,据说是一口气没喘上来。后来李成楠收集到一些蛛丝马迹,推测母亲应该是发现了李钊侵占公司的阴谋,想要揭发被察觉,于是被紧急灭口。 资本市场是一个大雨吃小鱼的世界,欲望与贪婪并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故事时常上演。在追逐利益的商人面前,别人的任何可用之处,甚至是尸体都可以成为垫脚石。 但这样的名利之路终究不长远,也无法走到顶端。腐坏的根基不能支撑真正高大的帝国建筑。这样的方法不是肖钦的风格,所以,这些污秽他知道就够了,梁鹿看见的越少越好。 梁鹿回过味来,问:“你怎么知道这些?我听都没听说过。”梁鹿和叶昭雯吃饭的时候旁敲侧击问过对李氏这件事的看法,她说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八卦,但一点没提到这个。 肖钦说:“这事发生在很早以前,我是回国后听老头子说知道的。当年与李自建一起打拼的公司元老,除了倒戈的,后来都被李钊打发走了,外人也不了解,渐渐就没人再提。也就几个像老肖这种圈子里的老人知道一二。” “不过这件事你以后可能会再听别人说起,因为李成楠任职能通过董事会的同意,也是因为董事会里有他的触角,背后势力都是早年李自建夫妇的伙伴和挚友。现在他上任,需要这样的八卦流传。” 没想到曾经和自己在一起工作、普通清秀的业务员竟然不动声色地在背后下大棋,真是人不可貌相,藏得够深。不过他做业务员时就很优秀,脑筋又活,也从不骄躁,想来以后掌管公司也不会差,总之她替他高兴。 事情尘埃落定,梁鹿想起成语,不知后来是如何处置的,于是问。 肖钦没和梁鹿提过他曾经和李成楠谈话的事,于是简单解释,她从李佳那里逃出来后便远走高飞,给肖钦传了道歉的话,说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于是就真断了联系。 梁鹿恍然,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 肖钦说完,看着梁鹿,揶揄地笑,“平时不见你开口,以为你不喜欢这些烦心事,原来藏了这么多问号。还有什么想知道,都可以问。” “那不是因为前一阵子事情还没有落地嘛,我追着你问,岂不是白添困扰。”梁鹿说,随即顿了顿,嗫嚅道:“你爸他既然知道李钊的为人,怎么还,还……” 肖钦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会心一笑,解释:“李钊这人特别会做事,前些年紧要关头的时候帮老肖顶过一个官司,算是人情。他们提出来结亲,老肖没有理由反对。” 他没有说更关键的原因是肖宏岩想要看到李肖联姻的野心,但这点梁鹿自然能想到,她沉默下来。 肖钦握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声说:“这次回去后,咱们抽一个时间去拜访你父母吧。” 梁鹿倏地一下抬起眼,墨黑清亮,紧接着又暗下去,咕哝道:“你不用这样安慰我。” 肖钦说:“是我没考虑好。这样,你先去一趟我们家吧,然后老肖和我一块去拜访你父母。” 梁鹿话都不会说了:“我?我,我……不行……不行不行……” 肖钦俊眉一凛,竟然生气了:“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往后发展吗?” 梁鹿又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我还没准备好,我紧张……我怕,你爸他……” 肖钦脸色缓和,揽住她,“不用怕,那老狐狸什么都知道。说来真是不好意思,他那人对官场很有一番执念,没能从政是他一大遗憾,所以他很敬重厅局级的梁行长,已经默认了这场‘官商勾结’的来往。” --- 成语的动向以后番外会说。 本文最开始的那三章办公室Play的章节我准备明天(12号的0点)设置成收费,就当成番外吧,不会影响正文内容,其他章节还是免费。 另外:还没完结,还没完结,还没完结。 不安 梁鹿惊讶:“你们都清楚?我工作后没和谁说过,什么时候知道的?” 肖钦说:“老肖么,大概是年后一段时间我高调起来以后知道的。”他忽略和肖宏岩在集团办公室因为感情问题对峙的事情,卖关子道:“我么,那可就早了。” 梁鹿问:“有多早?” 肖钦一笑:“还记得那次一起去B市出差吗?你和程丹,我和周助。” 那是他们第一次,梁鹿被下了药后进了他的房间,她当然没忘。 “第一次不欢而散回公司后不久,我就叫人去查了。你的资料挺简单,背景并不复杂,没一会我就邮件收到了。当时就觉得,你还真是低调,一点也不像个银行行长的女儿。” 梁鹿想起自己当时傻乎乎的样子和打扮,整个一个好学生乖乖女的样子,不禁也笑起来。这不怪她,和从小的家庭环境和所受教育有关。 梁行长工作本分敬业,秘书就是自己老婆,两人十分注意影响,俭以养廉,两袖清风,却也刚正不阿,不畏权贵,不知拒了多少上门走关系送礼的人。是以家风简朴,梁行长没有干部的作风和派头,梁鹿没有行长千金的乖觉和骄纵,也没什么花花肠子,大概毕生的歪脑筋都用到了怎么接近这个男人身上。 肖钦斜睨梁鹿,忽地声音低下来,“还记得那天早上,你裹着酒店深棕色的薄毯,毯子上绣着金色玫瑰,可真土啊。偏偏你还裹得严严实实,跟防狼似的,就露出来小半张脸,白苍苍的,脸上位置几乎全被眼睛给占了。那会时间还早,没出太阳,天灰蒙蒙的,映在你背后,衬得你又惨又可怜,也衬得我禽兽又混蛋……” 梁鹿根本不记得她当时裹了个什么样的毯子,当时天色是怎样,过了这么久,连那天他那一记叫她心碎的冰冷眼神都记忆模糊了。她呆愣愣地听肖钦如数家珍一般倒出许多细节,不确定地问:“你不会……那会就喜欢上我了吧?” 肖钦仿佛噎住似地停下,他低头一笑,拍拍梁鹿手背,说:“总之,那会可让我把你牢牢记住了,用完了我就扔,床上床下简直两个人,我哪被人这样嫌弃过,当时是真的生气。” “再后来,我查到你资料一看,其实就不气了。你成长经历简单,连个像样的恋爱都没谈过,家庭环境又是那样,不是自己的东西从来不拿,不争不抢地,我慢慢才悟过来,你当时的样子不是装的……” 信息量一时有些大,梁鹿脑子有些当机。她好像听出来了点什么,又好像没有抓住,一个大胆的猜想涌上心头——难不成她才是那个掉进网里的猎物?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肖钦也没再给她提问的机会,一直到机舱的灯全部暗下来,周围乘客相继拉下遮光板休息,再无人说话,肖钦直接替她扣好靠枕,拉好毯子,说:“睡吧。” 飞机飞了十几个小时,严晓芙愣是和梁鹿没说上话。好几次她都想趁上厕所或者吃饭的时候再和梁鹿唠两句,结果肖钦在一旁坐得四平八稳,没有让座的意思,还时不时看向她,虽然是笑着的,但眼神是凉飕飕的。 好不容易落了地,一起等着取行李,梁鹿却一直在打电话,不好打扰。眼看着自己的行李转出来了,她急得拽严莫袖子,“哥……” 严莫不动声色收回与肖钦相撞的眼神,安抚道:“先回去。” 自从那天做了院子起火的梦后,梁鹿就一直挂念家里,肖钦提醒不放心的话就打电话回去问问。她落了地就开始拨号,结果两老的手机、办公室电话和家里电话都打不通,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微信消息也不回。 国内已是收假后的第一天,已是晚饭时间,肖钦却因为公务堆积,不得不在机场就与她分别,直接赶去公司。 这个点堵车耗时,他叫司机先送梁鹿回去休息,自己打车去公司。 梁鹿心疼他奔波辛苦,不肯先走,叫司机绕路先送他去公司再送自己回家。肖钦看得出她心焦,一路上安慰,梁鹿一边点头,心里却仍是不安,因为这样的情况实属罕见。 她从小在机关大院里长大,深知为官从政或是有职位的人失去联络是什么情况的前兆。 车子到了环宇楼下,梁鹿才恍惚回神。她知道自己的样子让肖钦担心了,他分明也没休息好,还有一堆公务在办公室等着,却还在给她宽心。 想到他今晚要在办公室过夜,她连忙到后备箱打开行李,把他常用的洗漱用品、换洗衣物事无巨细地整理出来,放进他随身的小行李箱里。 “办公室好久没住了吧,毛巾肯定都落灰了,你容易过敏,绝对不能用,记得用这个。” “还有床单被套,叫秘书给你送干净的换上。” “哎呀,没有正装,你明天上班怎么办?办公室有备用的吗?熨好了吗?” 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像极了她曾经吐槽过的管家婆的样子,肖钦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配合地答话,全然没提秘书早就已经打点好。 司机什么时候见过老总这么好说话的样子,在一旁神色古怪。梁鹿看见了,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不说话了。 肖钦将人抱在怀里,低声安慰:“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别慌,说不准是两人都在忙着加班还没回家,明天再打电话试试。现在回家,先好好睡一觉。” “嗯。” “再说了,有什么事不是还有我么?” 一句话说的梁鹿差点眼泪流出来,她在他怀里重重地点头。 后来梁鹿想起那天她为什么不由自主、反常地叮嘱了那么多,只能感叹心理感应的强大。 梁鹿这晚还是没有睡好,不断醒来看手机,有没有家里回的消息和电话。早上她昏昏沉沉地到了公司上班,终于接到了田女士的电话。 她声音嘶哑,像是从干涸的井里抽水,梁鹿的心急坠谷底。 --- 看似是糖,实际是刀哦。 复杂 挂了电话,梁鹿几乎扶不住桌子,双目失焦,身子就像在梦魇中似的。 田女士平日是何其的霸道能干,刚才在电话里竟已慌地失了主意。她吸回眼眶欲垂的泪,告诉自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乱。 梁行长被人举报收贿,打死她也不信,他一定是被冤枉的,她要坚强,要安抚住田女士,还要想办法搞清楚问题。 她拿起电话拨给肖钦,响了许久无人接听,才想起这个时间他通常在开会,又是收假后第一天上班,一时怕是顾不上看手机。 梁行长已经被检察院带走超过12个小时,田女士也才从公安局被放出来,耽搁不得,她立即订了回家的机票,去和领导请假。 接连请假,又如此突然,梁鹿也不好意思。Rick见她脸色惨白,心神不宁,知道她定是遇上了事情逼不得已,安慰道请年假是合规操作,不必有负担,叫她专心处理自己的事情就好,有需要可以找他帮忙。 开完了日常例会,紧接着是关于环宇上市的讨论会议。建安国际受舆论影响,股价腰斩,市值缩水的例子鲜活在前,影响得公司内部关于这一问题产生了更大分歧。 肖钦在会上被吵得头晕脑胀,休会间隙看到梁鹿的未接来电和之后的微信消息,立时清醒,回去电话。 梁鹿此时已经在机场办理完值机,就等起飞。她本以为自己心态已经调整得很好了,都能有条不紊地安慰田女士,谁知道一听到肖钦声音,眼眶就没出息地红了,心理建设碎一地。 他一贯低沉的声音难得透出着急,梁鹿反复深呼吸,佯装正常地回话。 肖钦哪会听不出她的异常,默了默,低声哄:“爱哭包,在我这强撑什么。” 梁鹿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呜呜”哭起来。偌大的登机等候区,背后人来人往,她缩在冰冷的排椅里,却不觉得孤单,因为她知道她是有所依有所靠的,她不必故作坚强硬抗下这一切,她可以像任何一个遇到困难的女孩子一样哭诉、寻求安慰。 经历过风浪起伏的肖钦,语气反倒比一般的时候更加沉着冷静,梁鹿低低的哭声像细密的针一样扎在他心尖上,但他必须保持镇定和清醒。 等电话那端发泄完一通哭声渐小,他说:“老实和我说,你相信你爸爸受贿吗?或者说你爸爸受贿这事的真实性有几成?” 梁鹿还在抽泣,语气却十分坚定,“不可能,他绝对不会。”连行里买国债的名额都不会假公济私透露给亲戚,生日礼物从来只收十来块一本的书,工资固定,花销去处一目了然,她上学时的生活费都没变过。 “好。”肖钦耐心道:“那这样就好办了。检察院现在只是例行公事问话,因为有人举报他们就必须查,这是他们的工作,不管举报的人是什么目的,没有证据,你爸爸的罪名是不能成立的,查清楚就没事了。” “现在你们最需要的是律师,这个不用担心,我挂了电话就派最好的律师过去,最快赶到。” 他看一眼身后会议室厚重的门,柔声说:“我晚一点也会过来,别怕。” 梁鹿渐渐缓过来,清醒了许多,也有底气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白的还能被颠倒成黑的不成? 飞机回到A市,她一打开手机就收到肖钦消息,是律师的航班信息,下午三点到,修整好后会主动联系她。 下午三点半,梁鹿接到律师电话,听筒里的声音清简低醇,说:“梁鹿你好,我是律师严莫。” 考虑到田女士的状态,梁鹿约了严莫到家里谈话。 她提前下楼等着,楼下的合欢花树开得正烈,清香袭人,嫩软的穗子在灿阳照拂下彤红一片,反射金光,竟也看起来坚硬如刺。 肖钦说会派最好的律师过来,她本来还好奇什么样的律师是最好的律师。会是电视剧里架着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精英模样,还是精神矍铄、和蔼可亲的长者模样,却没想到是严莫这样的。 但正因为是严莫,梁鹿反倒对此毫无疑义了。先前肖钦多不希望他们两人有接触她是知道的,现在却主动请他过来,只能因为他确实是最优秀的。 头顶的树冠被整个映红的时候,严莫开着车到了。还是那副清冷的样子,笑容却有温度了许多,谈起事情来,梁鹿才发现他虽言辞简练犀利,但语调平缓,极富逻辑,十分地有耐心。聊了没多久,田女士就放下猜疑,毫无保留地将情况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他对田女士说:“您在公安局协助调查做笔录的时候说得很好,没留下什么对情况不利的言辞,想来也是因为是实实在在的事实,这一点公安肯定也做出判断了,您这里后面不会再有麻烦。至于梁行长那里,如果检察院查不出问题的话,必须24时内放人。” 他看了看时间,“那就是再过半个小时,到了5点还联系不上的话,大概率就是有问题,被拘留了。” 气氛一下沉重起来,就剩半个小时,如果没有问题可以被放出来的话,又怎么会等到这个时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5点多,梁鹿才拿起电话,手指止不住地颤抖,那边果然还是关机。 严莫表情平静,似乎早已预料到,直接道:“我会回去准备材料,明天申请取保候审。你们放心,这一点我有把握,5天内梁行长绝对回家,到时候和他对上话,就知道是什么问题了。” 田女士谢过严莫,但脸色仍是颓败,转身回了房间。 梁鹿收到严莫眼神,送他下楼,在楼下他才把剩下的话说出来:“看现在的情况,要么是梁行长瞒着你们做过什么,要么就是他被人针对了还被拿到了证据。不管哪一种,都比预想的复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回去再想一想,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 梁鹿心里闷得慌,在院子里散步,肖钦几个小时前在微信里问她情况,她一五一十地回复过去,没过一会儿他打来电话,“在干什么?” 梁鹿闷闷地说:“在楼下散步。” 那边没有回话,听声响像是在走路,心神异动间,梁鹿听到他说:“转身。” --- 肖二:看看什么是真正成熟稳重的男人。 作者:看看什么是刀糖相杂的老套套路。 热情 梁鹿一眼就看到肖钦。他就站在那株合欢树下,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割开沉沉的暮色在他背后凛成一条地平线,暗金的光晕镀着他笔直的身姿,像是从那光影里走出来的。 树上的合欢花已经模糊在黯暮里看不清了,但随着轻风,依旧飘来袭人的香气。 他背着光,没有动作,神情朦胧,但梁鹿知道他正定定地看着自己。那温柔坚定的力量随风而来,让笼罩在梁鹿心头的阴云都散开了,她像是一只挣脱枷锁的小鸟,扑棱着翅膀朝他飞奔过去,撞得他微微后仰。 “你怎么来了?!”梁鹿一开口就带上了鼻音。她的耳朵就贴在他胸口,近得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和她的一样快。 肖钦居然还有工夫开玩笑,“实在是严莫在这里,我太不放心了。” 梁鹿愠怒地掐他,他低低地笑起来,将她紧紧圈住,鼻尖是她的发香,他声音低柔,“我不是说了吗,晚点过来。不过时间很紧,我明天早上就得回去。” 公司等着他坐镇,他能抽出这样一个时间过来已经是十分不易,才回国还没休息好,又这么来回折腾。梁鹿将他抱得更紧。 肖钦问:“你妈妈还好吗?” 梁鹿摇摇头。吃过晚饭,田女士没有多说就又回房间了,叫梁鹿早点休息,就再没出来。她知道田女士也是怕自己沉重的情绪影响到梁鹿,给她负担,所以避开她。 肖钦安慰:“她可能是一时还不能接受,再给她一点时间。” 梁鹿点头。 在公司被当众带走,这是怎样的一种难堪。现在她被放出来了,梁行长却还情况不明。其实田女士并不是个软弱没主意的人,现在这样不过是因为对象是梁行长,关心则乱。 太阳彻底落下去,月亮才冒出头,院子里的路灯越来越亮。借着路灯的光,梁鹿看到肖钦眼下淡青的阴影,她心疼地轻抚,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梁鹿带着肖钦去了小区巷子里的麻辣烫店。她从小在这一片长大,知道这家麻辣烫是开得最久也是最好吃的。刚过晚餐时间,店里食客不少,两人一进门,立马吸引许多目光,尤其是肖钦,虽然穿得休闲,但一身气势与小店格格不入。 梁鹿站在桌子旁有点后悔,想起平时肖钦带自己吃饭的场所,悄声问:“要不换个地方?” 肖钦却拉开椅子坐下了,“你不是说好吃么?我也尝尝。” 梁鹿爱吃辣,但她发现肖钦吃辣一般,便叫老板少放辣椒,谁知等端上来,入目就是一层红彤彤的辣椒油。 梁鹿讪讪一笑,“忘了,老板是四川人,应该直接说微辣的。” 肖钦看起来倒不介意,说“没关系。”就真吃了起来。 梁鹿没动几筷子,几乎都在看肖钦了。他吃饭很规矩,就像在实验室按步骤拆解仪器一样,慢条斯理,从容不迫。其实他不光吃饭从容不迫,平日里一直都是,不管什么时候,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慌张失措。他就是有让人安心的能力,站在他身边就能感受到,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沉稳的力量。 如果没有他,自己现在不知道已经乱成什么样了吧。 吃完饭,肖钦将梁鹿送回楼下,可能那麻辣烫对他来说真有些辣,他嘴唇都有点红肿,在路灯下显得绰约诱惑。 梁鹿趁他低头看自己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吻上去,然后被他自然而然地扣住后脑,扶住腰。 这下梁鹿的唇也肿了,她气息不稳,半晌问:“明天什么时候走?” “很早。你不要来送,多睡一会。” 梁鹿心里说不出地不舍,揪着他后腰的衣服,低垂的睫毛在灯影下扑扑簌簌。 肖钦终于在她背上轻轻一拍:“上去吧,早点睡。我看着你上去。” 梁鹿打开家门的时候田女士卧室里没有光亮,已经睡了。她回房怔怔地坐在床上,心里的一角像是丢在了某处,空落落的。她坐立难安,忍不住地走到客厅,趴在窗户上往下看,他果然还站在那里,身后被路灯拉出长长的影子,落落清冷,他也在向上看。 梁鹿冲回房间草草拿了几样洗漱的东西,又一次打开家门。 她跟着肖钦去了他住的酒店。两人洗漱完早早歇下,套间里开着空调,冷气丝丝地吹出来,梁鹿躺在肖钦怀里,感觉却像煨在一个小火炉里,燥热得心痒。 她知道身后的人还没睡着,轻轻动了动,没有反应,她又动,搭在她腰上的手终于收紧,却按住了她。 “赶紧睡。” 梁鹿没吭声,像是安静了,翻了个身面对他,衣扣却不知什么时候全解开了。里面没有束缚,嫩乳斜斜地歪下来,在她两臂间挤成一团。 窗帘拉得厚,房间里几乎没有光线,可肖钦睁着眼早就适应了黑暗,她赤裸的肌肤在他眼底白得晃眼。 他动了动,却是转过身去。 梁鹿干脆脱了个干净,趴在他身上,知道肩窝是他的敏感点,专往那里亲。肖钦被她缠得没有办法,终于伸手抓住她,“你这两天才睡了几个小时,哪来的劲?吃药了?” 梁鹿不说话,“咯咯”地笑,将他按住自己肩膀的手扣在胸前,小腿去蹭他下身。那里果然已经硬了,顶起一大块。 她挑起的眼尾看着肖钦,蹭得越发起劲,嘴里吐出细细的呻吟,浪得叫人头皮发紧。 “好大啊……硬得像铁呢……” 她热情的简直像一把火,把肖钦的隐忍烧得殆尽。 他握住从裤腰往里伸的脚丫,折起她的腿,声音粗哑,“今天操不老实你。” --- 还是身体比较诚实。 上赶着 (H) 他皱着眉凝睇她,眼神些微发狠。梁鹿有些怕他那股狠劲,却又不由自主地心漾,被他握住的那只脚挣起来,没什么力道,显得欲拒还迎。 “挣什么挣,刚刚不是还浪得很?”他俯视着,声音也狠狠的,一手利落地解开睡裤的抽绳,往下一拉,勃发立时精神抖擞地跳出来。 “嘶……”梁鹿脸上笑意更深,被他压住了腿,仍要扭身够手去逗弄那粗长。 她笑得越甜,肖钦眉头皱得越紧,将她两腿分开压得死死地,在她屁股上一拍,“老实着,别乱动。” “嗯……”她发出不满似的娇嗔,很快化成一声软软的娇吟,因为腿心的花穴落在了他手里。 男人的手指结实有力,隔着薄薄的短裤,在那条细缝里上下揉弄,紧接着摊开的乳尖也被他含住。 梁鹿顾不上他胯下那根了,抱住胸前黑发浓密的脑袋轻轻叫起来。 “啊……好舒服……还要……要重一些……” 温热的口腔裹住奶尖,微粝的舌尖绕着乳晕打圈,将那里逗得凸起来,又轻轻咬住,不一会儿,胸前两端就变得红彤彤亮晶晶的,身下也被揉出了水,浸得短裤软软的绷在凹陷上,勾勒出腿心肉穴的弧度。 感受着手指下的湿热,肖钦满意地勾唇,在已经轻微失神的小脸儿上亲了亲,又在她屁股拍了拍。 他起开身,腿间巨物也跟着晃一晃,顶端清液在沉暗的环境里反射出淫糜的光。 同样拍屁股的动作,梁鹿会心地悟出不同意思来,在他的注视下,乖乖伸手,窸窸窣窣地脱了下身的裤子,打开双腿,腿心朝着他。 肉唇被揉地东倒西歪,沾着清亮的水液,陷在阴阜里,下方洞口微微张开,仿佛做好了准备,在盛情邀请,整个腿心狼狈泥泞地一塌糊涂,却在暗色里显得欲意更重,叫人不由得生出摧凌之心,只想狠狠地肏进去,将那里搅得更混乱。 他无声的注视让梁鹿感到无措又紧张,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忍不住缩着腿扭了扭屁股,那诱惑的花间水园催促一般在他眼前开合勾引。 欲根胀痛,他捞起手边的脚踝,将那秘密花园拖到身下,贴住自己解痛似地大力擦磨一番,待湿滑滚亮,沉腰一鼓作气闯进去。 软腻温润的嫩肉仿佛饥渴已久,瞬时汹涌而上裹住他,他不得不掐着她窄小的腰,咬牙一路破开,待整个埋在里面的时候,额前已经是一层细汗。 粗长撑开甬道,仿佛直捅进了肚子里,梁鹿低低吟哦一声,也出了汗,一头的。 肖钦沉沉地叹出一口气,仿佛找回些许冷静,埋在里面没动,撑下身,拨开梁鹿脸颊被汗打湿的碎发,这才笑着问:“怎么今天这么热情?上赶着找操。” 梁鹿脸红了红,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笑靥如娇花,还是答了:“好歹你这么远跑来,总不能,总不能叫你白跑一趟……” 肖钦愣了愣,“哧”地一声笑了,连带着两人相连处都是一震。 身体里轻跳,梁鹿下意识地双腿缠在他腰后,他却没察觉似的,只捏着她的下巴说:“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这样笑。” “为什么啊?” “会叫人忍不住想操你。” “什么啊……”梁鹿觉得匪夷所思,笑着要打他,他已经压下身,动了起来。 有力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他缩臀送腰,入得又快又深,饱满的精囊一下接一下“啪啪”地压在梁鹿屁股上,她像离开水的鱼儿一样张着嘴喘气,腿几乎快勾不住他,急需要抓住点什么,感觉肚皮上凉凉地不断有布料擦过,才想起他上衣还没脱。 双手急急地从衣服下沿摸进去,往上拨,却被他撑着的胳膊挡住,她低低道:“衣服,衣服……” 肖钦会意,抬手将上衣从脖子处撸出去扔开,赤裸的上身压低,叫梁鹿能抱得住,下身顶送一刻未停,她乌黑的发顶在雪白的床单上上上下下地蹭着。 掌心抚摸着他脊背紧实有致的皮肤,梁鹿满足的低叹,不光是肉体,仿佛灵魂也在这一刻完美地契合。 感觉到她的颤栗,肖钦低头吻住她,勾起她的小舌头,仿佛抱不够似的,干脆揽着她坐起来。 两人身体紧贴抱在一起,双手急切地感受着对方皮肤的触感和温度,唇舌交缠,津液相融,顺着口角流下来,在两具起伏的身体中间拖出细长的银丝,最后落在胸前的皮肤上。 这样的姿势插入地极深,性器在相互挺动中厮磨,几乎是一刻不离,肿胀的肉核从丘壑中探出来,在肉与肉的挤压中,堆垒起成倍的快感,最后牵动全身,惊涛骇浪一般汹涌迸发。 她急剧地收缩,伏在肖钦肩头,喊着他的名字,抖得不能自己。 被她的温润反复包裹,肖钦恨不能将她揉碎在怀里,只能在她脸颊安慰一吻,微微地抽出,等那铺天盖地的春水排出去。 “这么小的肚子怎么会有这么多水?”他不知道是在感叹还是疑问,低头看着盈亮的光泽渗进床单,沱湿的范围越来越大,他的下腹也湿透了。 梁鹿闭着眼睛装看不见,他低声笑了笑,跪坐起来,托起她娇俏的臀,在怀里前后抛送。 抛出时撤腰后退,按回时挺臀深撞,动静一下子大起来,肉体拍打和水渍搅动的声音不绝于耳。 极度敏感的穴道被肉茎凸起的青筋反复磋磨,巨硕的龟头一下下顶开花芯,双乳更是脱兔一样沉甸甸的跳动,拍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梁鹿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呜……受不了了……我,我没劲了……” 她难以承受地摇头,四肢打颤,几乎要从他身上落下来。 肖钦双目赤红,浑身紧绷如铁打的,胯下重重一送,阴囊都挤到穴口,才抵着她放下来,将她侧身压在身下。 梁鹿软成了一滩泥,小穴比她更软,水淋淋热乎乎地含着粗硬,被连绵不断的抽插欺负地合不拢嘴。 她声音似吟似泣,仿佛痛苦仿佛压抑,潮水更是一波追一波,最后男人折着她一条腿压低,几乎压在了她胸前,声音沉地像从深渊古潭里飘出来的,温度却是热的,“爽够了吗?” 她红红的眼角挂着泪珠,将落不落的样子,软软地点头,他才笑了笑,疾风骤雨一样猛地冲刺,将两人送上极乐的云巅。 --- 小鹿:什么叫上赶着找操?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肖二似笑非笑:还没操老实? 作者:老实了老实了。 不忙 清早五点,肖钦就起了,刻意压低了动静,结果洗漱完出来,梁鹿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说是得赶田女士起床前回去,免得被发现不在家。 两人早饭都来不及一起吃,匆匆下楼,在酒店大厅等车接肖钦去机场的间隙依依惜别。 朝阳初升,又是新的一天,相聚短暂,仿佛有很多话要说,到了嘴边却又变得模糊。 阳光落在肖钦额前,照得他眉眼暖亮,行李箱在他脚边,他三言两语地叮嘱梁鹿,有什么问题都交给他解决,自己会再抽时间过来看她。 梁鹿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知道他公司事务多,忙起来恨不能有三头六臂,飞一趟时间勉强,只说这里有律师就够,有事手机联系,叫他不用过来,胳膊却牢牢环着他腰身半天不放。 身前未施粉黛的脸蛋在晨光里和剥了壳的蛋白一样,抬脸眼巴巴地看着他,嘴上却说着违心的话。肖钦心下一动,就要俯身,梁鹿却先一步推开他,站直了身体,朝着电梯间的方向,“严,严律师,早啊。” “梁小姐早。”严莫微微一笑,从电梯间走出来,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看见肖钦也不惊讶,无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不爽,只说:“这就要走了?” 肖钦抿了抿唇,点头算是答了。梁鹿问:“严律师,怎么起这么早?” 严莫笑了笑,“去检察院前还要回律所一趟,弄一些文件。” “你在这边还有事务所?” 肖钦在一旁淡淡道:“全国都有他开的律所,一边继承家业,一边搞副业,我就没见过这么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国家领导人都不一定有他忙。” 梁鹿想起肖钦第一次说到严莫时形容“和尚一样的工作狂”,于是对严莫笑得十分感激,“辛苦你这么忙还来接手我爸爸的案子。” 严莫看了肖钦一眼,温和道:“不必客气,肖老板许了我不少好处,我只是做分内之事。” 来接肖钦的车到了,在门厅前摁了两声喇叭,几人朝外走去。肖钦站在车门旁,想索回刚才夭折的一吻,又想到梁鹿在外面脸皮薄得很,最后亲在了她发顶,没想到梁鹿勾住他脖子主动吻上来。 肖钦嘴角一扬,对严莫说话都客气了,“就麻烦你照顾了。” 严莫面无波澜,点了点头。 送走了肖钦,严莫顺路送梁鹿回家。他自己开车,两人第一次私下单独聊天,除了取保候审的事情,梁鹿了解到,原来严莫是长虹传媒的公子,学刑法出身,前些年处理过几个大案子,出名后开办了联合律所就退居幕后做起老板了,这次是因为肖钦的关系,才重新出山负责梁父的案子,至于说到肖钦许他的好处,他黑亮的眼睛弯了弯,笑道:“保密。” 早上刚过上班时间,梁鹿带着田女士,严莫带着给他跑腿的小助理,一起出现在检察院门口。严莫不仅递了取保候审的材料,同时也作为辩护人提交了会见被告的要求,中间审批需要一些时间,便叫梁鹿她们做了保证人,交了保证金先回家去。田女士本要留下一块等,严莫递来一个眼神,梁鹿便将她劝回去了。 黄昏的时候,严莫敲上门。外面天已经热了,他却仍是翩翩浊世的冷峻模样。他在看守所见到了梁行长,带回了最新信息,也带回了机关下发的拘留证。 田女士转身又回了房间。 这一夜田女士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第二天起来再见到却是换了一个样子,看着像是从慌乱中走出来了,精神头好了许多,仿佛恢复到了职场田秘书的凌厉劲儿。她吃过早饭就跑去上班,只是下班早早回来,带回来一个不坏消息——听说行里准备叫梁行长写辞职信。 事情都还没搞明白,怎么能叫梁行长先辞职?梁鹿和肖钦打电话的时候愤愤不平地控诉,却没想到听肖钦说这事严莫已经叫人在准备材料了去办了,没有正当理由,行里绝不敢劝退梁行长。 原来他一直也在和严莫联络操心自己的事情。梁鹿感动又心疼,柔声问:“是不是还在忙?吃晚饭了没有?” 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温厚低醇:“不忙,这下就准备吃晚饭了……” 肖钦站在15层会议室的门口打电话,走廊顶的水晶吊灯璀璨明亮,洁净的大理石地面映着他颀长的身形。身后会议室的门被送茶水的助理推开,阖上的前隙,他的身影透进去,这句话也好巧不巧地透进去。 里面加班开会到一半被电话打断,苦等总经理回来继续的一干人等面面相觑,表情精彩。 严莫办事果然可靠利落。取保候审通常需要一周,梁行长第四天就回到了家,田女士将他拟好的材料递给总公司,申请了留职查看,也再没听说要求梁行长辞职。 梁行长人只在里面待了几天,却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回家后好久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抽烟,最后是田女士着急上火,质问严律师告诉她们的是不是真的,才沉重点头。 他是卷进了贪污受贿的案件里,但他是被无意牵连的。 这事与梁鹿同在一市上班、任职于市政府的左永军有关,起源于中央某政治局常委落马一案。 今年年后,反腐行动拍苍蝇打老虎,扯出一位中央人物,贪敛钱财,滥用职权,数罪并立,轰动一时。而其后相关的线索梳理中,又连根拔起许多曾与其往来密切的人员,其中往下就查到了左永军。 他八年前行贿的一笔旧账被揪出来,资金来源于一笔个人贷款,而贷款出自梁父当时任职的银行。 八年前梁父只是一个银行经理,负责了这一贷款业务,以左永军的一处房产作为抵押而审核通过。 但后来经查,左永军并无这一房产,当时使用的房产证系伪造。 其实梁父也属于被欺瞒的一方,事实也能说清楚,但问题出在,左永军现在一口咬定梁父当时知情,属于同谋,证据是他曾向梁父转过的一笔十万块的账。 --- 左永军是之前小鹿在企会上碰到的那个叔叔,在第56章。 另外三个字 严莫早在看守所见过梁行长知悉情况后,就开始联系左永军的羁押机关申请会见。 会见批准下来后,梁鹿与严莫一同回到本市,肖钦也腾出时间,赶来看守所。 左永军现在是梁父案件的关键人物,只要他能松口,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否则…… “否则,我也还是会让梁行长清白脱身。”走进戒备森严的高门,严莫平静道,“这案子并不复杂,只要梁行长拒不承认,再想办法找证人证明那十万块的用途正当,就不能定罪。” “只是这样打官司会拖延一段时间,期间对梁行长声誉可能造成影响。所以最好还是让他松口,否认对梁行长的指认。” 可供认同犯有利于左永军从宽减刑,他会轻易推翻自己已经写出来的证词吗? 梁鹿心里惴惴来到看守所,结果不出她所料,左永军仍坚持指认梁行长,不肯翻供。 梁鹿内心十分受挫,头一次深刻意识到一个人的恶意可以强烈到什么程度。为了给自己减刑甚至是拉垫背,不惜毁掉别人的前途和生活,自己落难也不让他人好过,全然不念及情分和良知。 那十万块明明是梁行长早先借给左永军应急的钱。只是梁行长当时给的是现金,且因为关系好没有打借条,所以没有证据。 梁鹿从看守所出来后脸色就一直不太好。 严莫还有其它事务要忙,安慰道:“会有办法的。”便朝肖钦点一点头先离开。 梁鹿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肖钦拍了拍她耷拉着的脑袋,也道:“会有办法的。” 梁鹿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安慰自己。因为忧心梁行长的事,吃不好也睡不好,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圈,嘴上都长了燎泡,却没想这天突然接到严莫的电话,通知:“左永军翻供了,承认诬陷梁行长。” 笼罩头顶多日的阴云豁然拨开,梁鹿和田女士露出了连日来第一个放松的笑容,梁行长虽没有表现得像她们一样激动,但到底松了一口气。 梁鹿钻进卧室,关了门,趴在床上给肖钦去电话。 窗外天色昏黄,两周前的这个时候,自己在楼下等严莫,那会事情才刚开始,现在结束了,这一刻比她预料的提早许多,她知道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谁。 那边接起电话,声音懒懒的,“喂?” 梁鹿一听就脸埋在被子里偷笑起来,这语调,分明是知道她打电话的用意,就等着她夸了。 肖钦听到话筒这边窸窸窣窣的声音,问:“怎么了?” “没什么。”梁鹿忍笑,“就是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那边顿了顿,声音听起来有点气馁,“很明显?” 梁鹿终于“噗嗤”笑出来,明知对方看不见,还是忍不住点头,“很明显。” 肖钦也低低地笑了。 梁鹿都能想象此刻他撑着额头有点无奈的表情,捏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个圈儿,摊平躺在床上,嘴角扬了又扬,“谢谢你……” 那边却不冷不热地“唔。”了一声,淡淡道:“这样啊……” “要不然呢?” “我以外会是另外三个字呢。” 梁鹿又翻身趴在床上,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脸红了半边,“想得美你……” 那边笑起来,声音戏谑,“我说的是‘下午好’这三个字,你想什么呢?” 梁鹿娇嗔一声,恼羞成怒,扬言要撂电话,肖钦才笑声渐低,问:“想我没有?” 梁鹿“哼”一声不答话,他却突然认真道:“我想你了。”声音低亮清晰,像一泓清泉,潺潺流进梁鹿心里。 电话里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梁鹿绞着被罩,最后道:“我明天来找你。” 肖钦满意勾唇,眼睛和窗外反光的玻璃墙一样亮,“好。” 严莫当天晚上登门,预计检察院接下来会开始准备撤案,期间可能传唤梁行长做笔录,是正常程序,叫他们到时候不必惊慌,配合即可。不出意外的话,不久后收到撤案通知书,就彻底结案了。 田女士十分高兴,张罗着要请严莫吃饭,严莫直呼自己的身份不宜接受宴请,田女士这才让步,最后留了他在家里吃晚饭,热情招待,只是没吃多久,话题开始隐隐朝查户口的方向发展。严莫笑得温和,礼貌地一一答话,梁鹿十分尴尬,朝梁女士使眼色,谁知她装看不见,最后还是梁行长出声打断才了事。 严莫饭后小坐一会就告辞,梁鹿送他下楼,进了电梯才问:“你是怎么说服左永军的?别说对我爸妈说的那一套,我可不信他是良心发现。后来你也知道,他到本市任职后还联系过我爸帮他再贷款,不过不符合要求被我爸给拒了,然后就有嫌隙了。” “知道你不会信,也没打算瞒你。”严莫笑了笑,“其实并不复杂,去了他家里几次,说服他家人就成了。” 梁鹿惊讶,“你们没把他们怎么样吧?” 严莫失笑,“怎么会?只是承诺照顾他的家人,然后叫他说实话罢了。判刑后他不光家产会都被没收,还会处罚金。他在里面最不放心的当然是家人,尤其他儿子,明年高考,到时候大学学费都成问题……” 左永军的儿子梁鹿小时候在大院经常碰见,很是聪明伶俐,想来只觉得唏嘘。 梁鹿第二天一早就坐飞机去本市。肖钦有会,抽不开身,便叫秘书去把人接到办公室来。 梁鹿第一次坐直达总经理办公室的专用电梯,也是第一次在他办公室看他办公。 他忙得团团转,开完会回来塞给梁鹿一个平板叫她自己玩,就没看她几眼,中午饭都是秘书买了送上来,两人在办公室解决的。 他工作起来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锐利很有压迫感,不是在敲电脑就是在翻文件。梁鹿觉得无聊,不想被进来送文件的人当外星人一样观赏,扔下平板,进办公室里的休息室睡觉。 躺在柔软的灰色床上,枕间还有他身上一贯清冽的味道,梁鹿这才觉得最近这些日子紧绷的神经真正放松下来,沉沉入睡。 --- 这就摆平了吗?当然没有。 本文计划30万字左右完结,差不多可以倒数了…… 先肏一肏你(H) 伏案忙了一阵,没听见里间动静,肖钦推开休息室的门,瞅一眼又轻轻阖上,随即拉开办公室门,免得秘书再敲得“咚咚”响。 门窗通透,吹起对流的夹道风,桌上文件“哗啦啦”掀角飘动,他突然有一瞬间地怔忪,忍不住拉开抽屉看了看,勾起唇角,加紧处理手头公务。 梁鹿不知睡了多久,恍惚感到后背热出了汗,伸手去抓空调遥控,腰上一紧,才睁眼,看到肖钦和衣躺在身后,侧身圈着她。 她扭头的功夫肖钦也醒了,抬头看她调温度,又阖上眼躺了回去,仿佛累倦了还没睡够的样子。 梁鹿也没睡够,放下遥控就缩回被窝,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腰上的手却突然从衣摆下伸入。 梁鹿起先没反应,只当他是换个搭手的地方,那手却像是试探似的,在腰上揉了揉,梁鹿觉得痒,但也只是闭眼扭了下,然后那手便沿腰线擦着肚皮往上罩住一侧乳房。 上衣衣摆被撩到了胸前,中间一小截腰身在被子里空荡荡的,前能触到空调嗖嗖的冷风,后能感到他身体烘烘的热度。 梁鹿嘤咛一声,以示睡眠被打断的不满。 身后的人似乎笑了笑,手指隔着胸衣精准地捏住乳尖,一挤一挤地夹起来。 意识还是混沌的,感官却越来越清晰。 胸衣被推高,乳房落进宽厚的手里。乳肉嫩软微凉,手掌干燥微粝,乳尖挺翘,随着揉捏的动作摩擦掌心。 “唔……”梁鹿呼吸开始不稳,皱眉动了动,却被扣的更紧,五指陷进乳肉。 不情不愿地睁眼,肖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侧支起了头,撑在身后,正垂眼戏谑地看她,也不说话,只笑一笑,低头在耳后轻啄。 耳根被呵出的热气烫的酥软,舌尖湿热如游蛇,沿脖颈流窜,落在梁鹿最怕痒的地方,她眯着眼,半是迷糊半是飘渺,“你……嗯……睡够了?” “没有。”他声音还是沙沙的,又低又哑,侧头将发硬的乳珠含进嘴里,一手伸到她腹下解裤扣。 “就是想先肏一肏你。” “你……”梁鹿脸一红,偏偏身子已经酥软大半,裤子不由分说被从臀后扯下。 静谧昏暗的空间,突然的欲望和粗暴的撩拨,梁鹿已经湿了。 侧卧的姿势,腿心挤得更紧,朝后翘着,层层叠叠的肉压在一起,吐着蜜液,倒真有几分像花,绽放在肖钦眼底。 大掌挤进缝里抹了抹,水液稀里糊涂地涂开,整个腿心顿时水淋淋的。 梁鹿听到身后粗沉的呼吸和松裤腰的声音,自觉地踢开缠在脚踝的裤子,才挣脱束缚,一只腿就被提起来,从后猛地插入。 “呃啊……”龟头劈开穴道,寸寸深入,尖硕的棱角一路碾开肉褶,其后是茎身,粗壮微翘,一丝不留地填满。 “放松。”密密匝匝的嫩肉箍得肖钦咬紧了牙,纵然提起的那条腿折开到了极致,仍有肿胀的阴茎爆在穴口,插得困难, “太……太大了……”梁鹿一抽一抽地吸气。 肖钦不得不撑起一腿踩在床上,借力一挺,这才尽根肏入,肏的穴口也跟着凹进去。 “嗯啊……”那大家伙仿佛直直捅到了心窝子,梁鹿下身侧着,上身已经匍匐爬着了,“轻嗯……轻一点啊……” “轻一点怎么肏得开你?”他在身后低恻恻地说,身体力行般,腰臀微微一撤,退出小截,随即重重地撞回去。 梁鹿眉头一悬,还没喘上来,紧接着就是第二下,第三下…… 花穴湿得厉害,肉棒每次抽出,都带出大片的水,速度一快,便“扑哧扑哧”从洞口迸出来。 肖钦插得畅快了许多,一手从后拢住侧垂的乳,一手掐着那只侧开的腿,腰臀微弓,蓄满了力量,甩着精囊,飞速地干。 “喜欢在这里做?”他看着她陀红的脸和失神的眼,吻走鼻尖欲落的汗珠。 梁鹿只是张着嘴摇头,摇得颤颤巍巍,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肖钦笑了笑,却肏得更沉了,棒根撞到穴口的时候还会抵着阴阜旋转揉擦。 梁鹿反手揪住他汗湿的衬衣,“呀……呀……”地叫,受不住似地往他怀里靠,靠得越紧,他插得越深越重,没几下,她就双腿打颤,挛缩着扑腾。 肖钦掐着她的腿没松,旋了半圈,放成仰躺,跪在她腿间,还插在里面,眼看着那小嘴含着他一挤一挤地,吐出许多清液,下面灰色的床单一点点变深。 两片花肉被揉得不成样子,微微发肿,肉缝里一片狼藉,看着可怜见儿的。 她身上也可怜,腰以下已经光秃秃地脱干净了,上衣却还圈在脖子上,胸衣卡在胸口,勒出红痕,勒得两团圆奶向下变了形,显得奶尖充血更肿了。 肖钦俯身咬住胀翘的奶尖,替她脱了胸衣和上衣,胯下却毫不怜惜,一抽一插,复又顶撞起来。 梁鹿“咿咿呀呀”地缩身子,双腿膝盖往里收,就要夹在他腰侧,却被他两手扣住,坚定地开成一字型,打桩似地挺动腰臀,“啪啪”声一下比一下响。 嫣红的软肉湿漉漉地夹着紫黑的硬物,一撅一翻,乳白色的泡沫一圈一圈地堆出来。 肖钦眼底发了狠,松开手上的腿,掐住那把窄腰,往胯下送,似要将那吸人的淫窟干坏。 梁鹿没什么力气了,就剩下叫,叫声里含了哭意,愈发尖细。 偏偏肖钦低下头轻轻一“嘘”,“宝贝,这里是我办公室。” 梁鹿几乎被他逼疯,够到他的劲腰,指甲都掐进去,死死咬唇,实在咬不住的时候漏出一两声。 那声音极压抑,倒禁忌似的勾人,叫人只想狠狠破出来。 梁鹿不知道泄了多少回,流了多少水,最后一下终是没忍住哭喊出来。肖钦深深一埋,吻住她堵进嘴里。 床单深一块浅一块,凌乱不成样子,两人没得选,肖钦抱着她挪到一片干燥的地方,压着她接着补觉。 --- 那就用肉苟延残喘一下。 为什么我珠珠都6千多了还没有五星?不是很懂,五星能怎么样? 再等等 不知是不是肖钦和秘书打过招呼,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没有任何叨扰,一直到5点半闹钟响起。 不同于以往的拖延纠缠,他摁了闹钟就坐起来,下了床还不忘在梁鹿光着的屁股上“啪啪”拍两把,“起来,出去吃晚饭了。” “你怎么还订闹钟了?”梁鹿迷糊中觉得稀奇,随口问,没听到回答也不在意,翻了个身,又眯了一会。 等磨磨蹭蹭从被窝里出来,肖钦已经洗漱完一番,在穿衣服了。 笔直挺括的西裤,熨帖洁白的衬衣,银亮的袖扣…… 梁鹿多看了几眼,正往身上套体恤的手一顿,“晚上吃西餐吗?还是你要谈生意?” “没有。”他系着腰带,摇一摇头。 “那……我……”梁鹿看着体恤上的小鸭子图案,有些纠结。 肖钦走过来揉一揉她发顶,“无所谓,你随便穿什么,人去就行。” 车子驶到市中心东大街时,百米外长平路的钟楼传来钟响,整整六下。 正是下班时分,也正是堵车高峰,路上越来越拥挤,车子夹在车流里缓慢前移。 肖钦这会反倒是不着急了的样子,打开车载音乐,手指“哒哒”地敲在方向盘上,唇线是上扬的弧度。 他喜怒不常形于色,梁鹿不禁撑着车窗歪头看他,“什么事这么轻松?” 他笑了笑,还没开口,手机先响起来,铃声阵阵,催人心急。 “我先接个电话。” 肖钦接通电话,梁鹿百无聊赖地扭头看窗外。 沿街店铺橱窗明亮,霓虹彩灯鳞萃比栉,虽然这路上是人挤人车挤车,水泄不通,但到底是亲近的烟火气息,叫人踏实放松。 她忽然听到肖钦声音异样,蹿了寒意,分明是动火了。他怒极了的时候语调低平,声音极冷,就是这个样子。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个电话就成了这样? 她诧异回头,肖钦眼风却从她身上收回去了,方向盘捏得死紧,眉心深竖,脸上怒火显而易见。 “不用……不要叫人删帖,反倒显得心虚,我会叫人联系你,那边知道怎么做……你等消息。” 他挂了电话,看向梁鹿一眼,没和她解释,一刻不停又拨起电话。 梁鹿不知道发生什么,但从肖钦那一眼,她看出来,肯定是出什么情况了,而且是紧急严重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与她自己有关。 肖钦电话还没讲完,梁鹿的电话也响了,是叶昭雯,等她听完,就懂了肖钦刚才那一眼的意思。 她止不住地心尖打颤,从微博应用退出来的时候,手机都拿不住,抖了又抖“哐当”砸在车内地毯上。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网络爆料,成为舆论焦点、众矢之的。 茫然抬头,肖钦挂了电话看着她,脸色很难看,“你知道了?” “怎么办?” 肖钦沉声冷静道:“网上的事情交给我,你这边安抚好你爸妈。” 梁鹿着急忙慌给家里打电话,叮嘱完不要上网,不要相信网上的报道后,才坐在一旁后知后觉地慌乱起来。 报道的标题直接又惊悚——肖二公子恋情曝光,女友父亲受贿竟也能无罪脱身? 内容更是从肖钦到集团追求她,写到梁行长案情始末,有头有尾,绘声绘色又不失阴谋。报道随附照片,除了偷拍到他们两人在一起,还拍到他们和严莫从关押左永军看守所出来,并在一旁解释写道:按刑法规定,在押嫌犯只可会见律师。 尤其是最后,关于左永军的翻供,暗指他是因为受到势力压迫,不得不改口。 一桩桩一件件,有理有据,前后连贯,真真是意味深长,引人深省,叫她这个当事人看着都心惊。 一想到网上恶意引风的转发和恶毒的评论留言,梁鹿里就一阵阵发寒,像坐在掘地千尺的冰冷地窖里。 “怎么……怎么会这样?” 肖钦担心地看着她:“不要太焦虑,我已经叫人去搜集事实证据了,到时候一发澄清报道,就会反转了。” “这事的行事手段,和之前曝光李佳的很相似,有提前偷拍好的照片,还有那么多营销号同时转发,肯定是被人针对。等我查出来是谁干的,就都清楚了。” 道路畅通起来,车子提速驶入辅路,梁鹿不安地说:“回去吧,我不想在外面吃饭了。” 肖钦默了默,坚持道:“没关系,一顿饭而已,餐厅管理很严。暂时还没有那么多人看到报道,能从模糊的偷拍里认出我们。” “况且,报道内容都是虚假捏造的,不用怕。” 肖钦一路拉着梁鹿的手,带她进门入座。 梁鹿紧张地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不友好和窥探的眼神,但敏感地察觉到气氛不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肖钦却笑一笑,只说:“再等等。” 梁鹿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菜都上完了也没见他动身,食不知味地吃完,又要催他走时,突然有一桌餐客开始求婚。 餐厅不大,桌子相邻地不远不近,能清晰听到男人真诚的声音,看到女人眼里的泪花。 头一次这样近距离见到现场求婚,梁鹿也忍不住被感动,突然反应过来肖钦的那句“再等等。”她回头惊讶地看他,他却依然是淡淡一笑,只是笑意下隐藏了些许深意,梁鹿没有发现。 因为她的注意力又一次被吸引——又有人在求婚了!就是刚刚求完婚那对男女的下一桌! 从没见过这样的巧合,梁鹿惊讶中觉得奇怪,直到第三桌、第四桌……一对接着一对,纷纷站起来求婚…… 轮到肖钦身后那一桌的时候,梁鹿已经捂着嘴说不出话了,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肖钦。 终于,邻桌的女孩子说了“我愿意。” 梁鹿眼看着肖钦低头一笑,然后轻轻站起来,修长笔直的腿一屈,单膝跪在面前,掌心里是一方黑色的丝绒盒子,衬着璀璨夺目的光彩。 --- 感谢大家的珠珠助力,我都看到啦 还有小机灵鬼从上章的拉开抽屉猜到求婚啦 肖二:非要在我求婚当头搞事情?我容易吗? 梧桐街 梁鹿以前不是没有幻想过被求婚的场景,那个时候甚至想好了一定要穿怎样漂亮的裙子,化怎样精致的妆,然后美丽大方地伸出纤纤细指。 而不是现在这样,穿着小鸭子图案的体恤,未修边幅,在遭受网络媒体的痛击后,于萎靡慌乱中,捂着嘴说不出话。 或者说是不敢说话,因为眼泪控制不住地挤满了视线,只要稍一张口,就能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马上扑簌簌地失控。 水晶明亮的灯光下肖钦薄薄的唇一开一合,说了什么梁鹿仿佛听到了又仿佛没听到,然后就见他屹然不动地等在那里,静静看着她。 梁鹿终于明白他今天的那些反常,原来是因为这个,他肯定准备了很久吧,却偏偏碰上那样让人糟心的报道。 梁行长的名声和清白尚且在一片腥风血雨中,他也因此受到猜测和质疑。他仍然坚持求婚,是因为他爱他,所以不介意,但是他的公司呢?肖宏岩呢?是否像他一样不介意? 他有没有想过如果日后梁行长真的清白不定,会对他、他的事业和肖家产生怎样的困扰和麻烦? 梁鹿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可是…… 终究是欲语泪先流,泪珠“吧嗒吧嗒”往外跌,越来越急。在她长久的沉默中,众人似乎觉出异样,起哄声渐小。 肖钦脸色也变了,原本坚定的眼神露出思疑,渐渐沉郁低下去。 “可是……”她真的可以就这样不顾一切地接受吗? “没有什么可是。”他忽地又抬起眼,脸色肃沉,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不等反应,银环入指,纯净的菱形钻石在八爪托上熠熠闪动。 掌声欢呼声响彻四周,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中拥吻,但不知是不是沾到眼泪的缘故,总有点苦涩的味道。 梁鹿一直没有说话,肖钦挂着笑但也看得出神情恹恹。 他们准备走出餐厅的时候肖钦接到一个电话,眉头又皱了几分,随后在服务生的陪护下,带着梁鹿往餐厅后厨走。 从餐厅员工通道出来,已经另有一车候在巷子里,他拉着她飞快地上车。车子最后绕回大路,经过餐厅正门时,梁鹿才看到,已经有人扛着长枪短炮蹲守在那里了。 车上有司机,两人俱是沉默,梁鹿摩挲着中指上多出来的戒指,肖钦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沉寂得压抑,梁鹿终于说:“今天的事,对你影响会很大吧?” “你指哪件事?”他仍是看着车窗外。 听出他在说气话,避免吵起来,梁鹿没再说话。 倒是肖钦转过头,忍不住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梁鹿低头看着手上的灿灿的光源,“我就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或许应该等我爸的事过去了再说……而且,我们都还没有见过双方父母,万一,万一他们反对……” “有什么好反对的,到底是你担心有人反对还是你自己不愿意?” 他语气冰冷,梁鹿不得不抬头看他,“你胡说什么?” 他冷声一哼,“我胡说?刚才在餐厅你脸色多勉强你自己不知道?” 司机从后视镜好奇地看过来,梁鹿看到,压下心头怒气,偏开头说:“我不想和你吵!” 却不知道哪里触碰到肖钦神经,他冷冷一笑,对司机道:“回梧桐街!” 梧桐街是巴河旁老牌的解放区,肖宅就在那里。 “回梧桐街做什么?” 肖钦笑得轻蔑,“你不就是怕老肖在意你爸的事情吗?我带你回去,你亲自问问他在不在意。” “你犯什么神经!”梁鹿气得口不择言。 他睨着她,反唇相讥,“我犯神经还是你犯神经?今天本来好好的事情,结果弄得跟我逼你一样,一路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梁鹿激动道:“什么叫有的没的?那是我爸的声誉!你不知道网上那些人有多厉害?到时候真把屎盆子扣我爸头上,他以后怎么做人?我以后怎么做人?还有你,现在网上都说是你暗通势力,官商相护,你就不怕受到影响?现在和我求婚了,以后摘都摘不干净!” “我都说了我会处理,都不是问题,没什么好担……” 梁鹿扬头,打断,“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谁知道事情还会怎么发展?” 头一次经历网络暴力,再加上李佳的先例在前,梁鹿是真的怕了,她做不到像肖钦那样淡定,也不能肯定这事就会像他说得那样轻松解决,毕竟李佳父女在出事前也是一颗大树,结果还不是说倒就倒。 肖钦像是被她结结实实地气住了,浑身气息变得冷冽,眼睛都眯起来,“你就是不肯信我是不是?” 梁鹿低下头,闷声说:“不是不信你,是不相信其它不确定因素。” 手指捏起她的下巴,隐怒的眼睛里压了深意,肖钦沉声说:“听好了,我敢和你求婚,就想好了所有后果,就算被影响我也不怕。” 听到这样的话不敢动是假的,但梁鹿不敢冒这个风险,摇头说:“但是我怕……我爸他承受不起。” 肖钦看着她,突然怒极反笑,眼神嘲讽,凉凉道,“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不愿意答应我的求婚吧?” 梁鹿依旧摇头,但解释显得苍白无力,“我说了,只是时间不对……” 问题陷入死循环。肖钦没有说话,黑沉沉的眼睛却越压越阴郁,空气里仿佛有山雨欲来的趋势。 司机满头大汗,终于出声,“少爷,到了。” 梁鹿看一眼车窗外的宅子,紧张防备地瞅着肖钦。 “你先回去。” 司机麻溜地下车,直到看不见人,肖钦伸手揽住梁鹿腰身,就要将她强行抱下车。梁鹿死死咬住嘴,突然左手搭上右手中指,白光一闪,竟然是打算将那枚戒指摘下来。 他果然停住,阴沉沉地看着她,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张开獠牙,“你敢摘下来试试。” 梁鹿眼眶通红,“你不能逼我!” 肖钦简直是咬牙切齿了,“到底是我逼你还是你逼我?” 梁鹿扁嘴,几乎要哭出来,手机适时地响起来。 两人都没动,任由那铃声响了一阵。最后梁鹿松开手,戒指还留在指上,摸出手机,来电是田女士,赶紧接通。 电话里传来田女士隐含哭意的声音,“你爸爸他……看到新闻了……刚刚送到医院,说是心肌梗塞,在抢救……” 梁鹿一下子懵了,捏着手机愣在原地,倒是肖钦听到电话传出的声音,顾不上刚才还在怄气,连忙打了两个电话,一个订机票,一个找医生,随即拍一拍她苍白的脸蛋,叫她坐好,拉开驾驶座门,开车去机场。 --- 上一章发完看到评论好多因为求婚在开心,我……我只能说我良心挺痛的。 黑白有序 赶到机场的时候,梁鹿的行李也被送到了。 肖钦没能和她一块走,一是梁鹿拒绝,一是肖宏岩看到报道,打来电话叫他回家谈话。 当日飞往A市的最后一班机就快起飞,梁鹿魂不守舍,拉了行李转身就要走,肖钦到底不甘心,拽住她。 有些迷濛地抬头,眼神半天才聚焦在肖钦脸上,峻目肃沉,他终是叹一口气。 “忘了我和你说过什么了?出了事还有我。” 嘴唇动了又动,梁鹿的声音像是飘忽出来的,“我很乱,我真的怕了,我爸……我爸他要是……” 说着,眼底又蕴蓄出泪花,无助地像是转过拐角突然迷路的孩子。 都说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不能体会当事人的心情,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早已深深牵扯他的神经。 他不能让她就这样一身慌乱地赶路。 “梁鹿。”他叫她全名,语气沉着严肃,“你还信不信我?” 同样人来人往的机场,梁鹿想起梁行长刚出事那次,她坐在机场接到他的电话,也是这样稳重的语气,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和信念。 自己怎么就忘了,是他做协调下功夫,梁行长才安然无恙回到家里,也是他不辞劳苦地两地往返,尽力安抚她的情绪。他从来都是一心为她打算的,她怎么就忘了这些呢? 她怎么能不信他? 眼里泪水未消,脸上神色却清明许多,梁鹿看着肖钦,点头。 而他没有说话,只是朝她伸出手掌,那样坚定沉默,梁鹿不再犹豫,松开拉着行李的手,握上去,走进他怀里。 他的声音清晰有力,像一根根看不见的线,钻进脑袋,缕清她繁乱无端的头绪,“黑白有序,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梁行长既然是清白的,就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耐心等一等,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们委屈。” “对不起。”梁鹿说,耳朵贴着他的胸膛,伴随那稳健的心跳,她流失的理智和坚强仿佛在渐渐回笼,“是我刚才太任性,我……” “我知道。”他有力的臂膀收紧,硬朗的气息突然泄露几分柔软,拍着她的背说:“只是下一次不要再用摘掉戒指威胁我了好吗?会逼疯我的。” “嗯,我答应你。” 他侧头在她发边一吻,终于松开,“快去吧,照顾好你爸妈,剩下的交给我。” 梁鹿始终记着他说的这番话,仿佛一个有了目标的战士,穿过白皑无边的漫漫大雪,走上属于自己的战场。 下了飞机,已到第二天凌晨,梁鹿直奔医院。梁行长已经完成溶栓治疗,脱离生命危险,转入ICU病房观察,田女士也情绪稳定了许多。 梁鹿大大松一口气,与田女士交替休息守在病床前,吃过早饭,回家去取日常用品,谁知进了小区,还没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楼下徘徊着几个陌生鬼祟的身影。想起餐厅门口蹲守的长枪短炮,心里一阵恶寒,她没有下车,让司机拐了个弯返回医院,在附近超市重新采购一番又去酒店开了一间房。 梁行长输完液在休息,田女士看到她手中崭新的物件,没有多问,拿去洗手间清洗。梁鹿觉得过意不去,在一旁低低地道歉。 “这不怪你。”田女士用烧开的热水浇透毛巾,声音清淡却同样带着温热的力量,“我和你爸爸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们就该接受大众监督,是我们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连累了你。” 微硬的纤维织物塌在盆里,梁鹿的心仿佛也泡在里面了,吸水饱满,她抱住田女士的胳膊,像小时候撒娇一样埋头轻蹭,“妈妈……” “你别感动得太早。”眼睛意有所指地扫向梁鹿手上闪亮亮的钻戒,田女士微微板起面孔,“管他是什么富二代,商二代,也得过了我这一关。” 被田女士这一看,梁鹿脸热,只觉得手上似有千金重,戒指差点要戴不住,指腹滑过无暇的晶面,她想起对肖钦的承诺,最终没有将戒指收起来。 田女士轻轻一哼,到底是向着女儿,似有不满道:“这个时候了,怎么也不见人出来表诚意献殷勤。” 梁鹿硬着头皮解释,“他本来是要来的,我怕太唐突,反倒惊到你们,劝住了……” 话音刚落,有人轻轻敲门,竟然是严莫,带着本院心内科的权威主任。 梁行长的病虽然性急凶险,但也是寻常情况,还没到要请主任医师接手的地步。田女士知道不易,对着严莫道谢,神色又亲和了几分,他却欠身微微一笑,看了梁鹿一眼,话里有话道:“伯母客气了,我也是受小鹿朋友所托。” 田女士回过味,瞅梁鹿一眼,若有所思。梁鹿松一口气,暗道来得真是时候。 看过冠脉造影,主任医师很快确定了支架手术方案和手术时间。 严莫同时也带来一颗定心丸,称检察院与公安对梁行长的案情审查是合乎规定和流程要求的,简单透明,虽有舆论压力,内部会进一步核查,但不会因此改变判定结果。 果然如肖钦所说,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梁鹿有几次偷空给肖钦打电话,对方却罕见地关机,一直没联系上。 因为药物的原因,梁行长总是嗜睡,醒来的时候状态也不好,哪怕听到严莫转告的消息,也没露出什么满意的神色,仿佛藏着心事,问他又问不出来。直到手术前,他看到梁鹿手上的戒指,神色终于波动,似有惊讶,问:“他向你求婚了?” 这话问得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怪异,梁鹿轻轻点头,只见他仿佛欣慰地拍拍自己的手,眉宇间透出轻松释怀。 --- 有人怀疑我上一章圆不回来? 小看我了啊,后面还有。 肖二:男人太成熟了也不好,苦也得自己压着,再难也还要该哄得哄,该引导得引导。 作者:憋着急,马上该你女人挺你了。 找他 梁行长手术顺利,但仍需卧床静养,梁鹿守在塌边专心陪护。 这几天她刻意不去上网看消息,避免受到影响,直到田女士上了一个厕所后出来,将她拉到一边,试探地问:“这两天你和他有联系吗?” 梁鹿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是指肖钦,摇一摇头,老实说:“他电话打不通。”又见田女士神色有异,觉得奇怪,反问:“怎么了?” 田女士却拉着她的手腕,眼里隐隐流露顾虑,欲言又止。 心头疑虑更甚,梁鹿追问:“妈,到底怎么了?”随即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沉,“你是不是又偷偷看什么新闻了?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看……” 这一训,田女士多少有些不自在,却也没反驳,只是担忧地看着她,语气无奈沉重,“网上说……他被公司限制调查了……” “你说什么?!”眉头瞬间挤起,梁鹿一脸的不可置信。 田女士却没再重复,拍拍她手背,叹一口气走开了,“你自己看吧……” 午后天闷,虽然开了窗户,梁鹿还是觉得喘不过气。坐在病床边,她无意识地摆弄着手指上的钻戒,低头不知在想什么,想得情绪低沉,神不守舍,连一旁闭目养神的梁行长都感受得到。 “怎么了,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以为吵到他休息,梁鹿连忙说没事,挪身就要坐远一点。他却忽地转过头,看着梁鹿勉强为笑的脸,轻哼一声,声音虚弱但仍存威严。 “笑得比哭还难看。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梁鹿心事一向瞒不过他,但念及他刚动完手术,情绪不宜波动,只说:“我朋友遇上点麻烦,联系不上人。” “什么朋友叫你愁成这样?”梁行长睨着她,心里门儿清。 梁鹿不说话了,看着地面,神色怔忪,仿佛被抽去脊梁骨一样没有生气。 梁行长语气轻松,“既然不放心,怎么不干脆去看一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极具煽动性,心里仿佛有什么小火苗呼啦啦地蹿脱开来,豁然开朗,梁鹿蓦地抬头,然而看见梁行长手上的点滴,又像浇了冷水一样萎靡下去。 谁知梁行长一脸不耐烦,赶苍蝇一般,“行了,赶紧去吧,否则整天哭丧个脸,我看着哪有好心情,还怎么养病?” “可是……我妈一个人照顾不来怎么办……”梁鹿犹豫。 田女士端着盆恰好走进来,“医院护工这么多,照顾人还比不过你?” “可是……” “别可是了,这没什么好担心的。”梁行长看着天护板,干脆道,“你不去就是想气死我。” 梁鹿哭笑不得,又感动又无奈,在二老的催促下终于动身收拾东西。 田女士将她送到病房门口,最后握着她手叮嘱:“专心做你的事吧,我们也不能老把你绑在跟前。你爸这里有我,再说医院……我早就察觉到了,有人在帮忙挡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否则不会这么清静。” 其中关键不言而喻,她们都懂,田女士由衷道:“能做到这份上不容易,他也算是花心思了,你替我谢谢他。” 辞别了田女士,梁鹿飞奔出医院。她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肖钦,拥抱他,告诉他她信他,她愿意。她愿意将下半辈子的人生许诺给他,与他一起,经历所有的酸甜苦辣,人情冷暖,看遍世间风景,千山万水也不离不弃。 日头西移,道路旁树杈间的光影落在脚边,不断后移,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可头脑却十分清明。 她轻装上阵,于是行李都没带,只戴着口罩和帽子,包裹严实。可即便是这样,一回到本市机场,还是有人在偷拍她,她只当没看到,拦了车,快速离开。 她去了环宇,去了集团,甚至去了肖宅在门口逮住他家的佣人问,结果都一无所获,然后才恍然悟过来,凭她一己之力,两眼一抹黑,很难打探到消息找到人。但她没有灰心,夜幕初临的时候回到肖钦的公寓,开始打电话。 先打给严莫,接通电话才知道原来他早给自己留过言关心问候,只是她忙乱,都没有打开社交软件。 关于肖钦的事情,他果然更清楚情况,解释道,对肖钦的限制调查属于公司内部行为,双方是自愿相互配合的关系,在出结果前暂不涉及司法程序,所以无需委托律师,以防串供,这个阶段谁也不能见到他。 严莫安慰调查不会持续很久,可能3天后就能见到他人,但梁鹿清楚,舆论无时不刻在变,他被限制着什么也做不了,再3天不知还会发生什么变数。 通话最后,严莫顿了顿,说到另一件事,原来是肖钦曾托他找的一段视频,现在找到了,无法转交肖钦,或许可以交给她。 等待视频传输的间隙,梁鹿打开社交软件,看到一个个问候的消息蹦出来,心里顿时暖了许多,视线最后停留在与李成楠的对话框上,看到他发来说或许能帮上忙的消息,毫不犹豫地拨去电话。 事关紧要,李成楠不多废话,只说这次事件起源与先前李佳的例子是一个套路,提点引导舆论反转才是重点,称如有这方面渠道需要,可以找他帮忙。 梁鹿忽地想起来,刚出事的时候肖钦也说过,搜集事实证据,然后澄清,引导舆论发展。 那么严莫发来的视频,是不是就是他当初要搜集的东西? 挂了电话,梁鹿急忙点开视频,是他们三人去看守所会见左永军的监控,监控画面里,严莫一人走进会见室,梁鹿与肖钦等在外间,直到严莫出来,他们一同离开。 事发后梁鹿一直感激严莫当初做到的这一点,因为那天他们本来确实是疏通了关系,计划一起会见左永军,是严莫临时改变主意,称没必要在这种小细节上落下口舌,况且人太多,情绪容易激动,可能会刺激到左永军,而他是内行,单独会见,更懂怎么发挥。 拷下视频,梁鹿不禁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思索如果是肖钦,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 明天还有一更,等我。 隔壁人间的第一个故事完结了,真的不去看看吗? 成功 如要引导舆论,仅靠这一条视频是不够的,肖钦一定会搜集全所有有力证据,然后一锤定音,将对方砸得再也站不起来。 他肯定同时也在搜找其他证据,而且是交给一个亲近靠得过的人负责。 突然,一个平头寡言的小伙形象闯进脑海。 小吴! 肖钦的司机,早在两人关系还在地下时期的时候就大清早给肖钦送过衣服,之后也见过多次。 可她从来没有单独接触过小吴,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脑子有一瞬间的断线,恍惚间梁鹿有些绝望,但她很快又想起,从前那么多次肖钦默默站在她身后为她阻挡风雨。 她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哪怕有一点点希望也要试一试。 捏着手机,梁鹿强迫自己坐下来,静心仔细想,倒还真想出一个人,或许可以问一问。她连忙打给叶昭雯,找她的老公郝川。 郝川很快接上电话,他虽没有小吴的联系方式,但提醒了梁鹿,可以从肖钦的秘书助理那入手打听,他们肯定有人有。 对啊,怎么忘了这个了!梁鹿翻出以前在环宇工作时存的周助理的电话,试着打过去,所幸他没有换号,升为肖钦的高级助理后,备存了小吴电话。 周助并未多问,利落地给了电话,只在挂断时简短地说:“需要帮忙的话随时联系。” 意外的温暖在这个沉重焦灼的夜晚密集落下,触动的同时梁鹿意识到,或许这就是肖钦这个人的个人魅力吧。无论远近亲疏的朋友,都愿意帮他。 小吴在电话里听到梁鹿表明身份后惊讶了一瞬,没想到她会主动联系他,而且是问这次事件的解决。 肖钦对梁鹿是什么态度,他最清楚。可能在他们两个人自己都还没闹明白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一边看明白了。 然而他能年纪轻轻就成为肖钦的心腹,大小事务都经手,绝不是单靠人狠话不多,而是,他也会揣测肖钦心思。 所以梁鹿在思考的时候,他也在思考:如果是肖钦,他会不会让梁鹿染指这事?按过往事例来看,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梁鹿与小吴通了一会话,终于发现他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当下语气就冷下来,“我知道肖钦把事情交给你办了,不用这样搪塞我。” 那边沉默,她便直接了当地威胁,“我这里有看守所会见的视频,你不配合的话,我就自己找人先发到网上。” 小吴果然改口:“你先别急,我们明天见面谈吧。” “不,你现在就来找我谈。” 这一通电话结结实实地打破了小吴对梁鹿的印象。以前只觉得她大概是个外柔内刚的人,但也没想到是这么刚,这么不好糊弄,两句不和就要玩阴的。 怪不得肖钦喜欢,骨子里简直是一种人。 黑色机车劈开夜风,小吴按响门铃的时候,已经是普通上班族该休息的时候了,可踏进的这间屋子,灯光明亮,全然没有准备歇息的样子。 他看一眼神色冷清但眼神里藏着锋芒的梁鹿,只觉得她指尖要是夹一根烟,那就跟肖钦是如出一辙了。 听小吴说完整盘布置,梁鹿才知道肖钦要下的是怎样一盘棋。 先以看守所真枪实弹的视频做铁证,再请左永军老婆亲自出面澄清梁行长那笔十万块借款的真实,接着以梁行长从政这些年的口碑打群众牌。 等舆论反转地差不多,便曝光梁行长心梗住院的照片,打感情牌,顺势呼吁抵制网络暴力。 然后还会公布与梁鹿求婚的消息,证实清者自清,问心无愧,借机公布恋情。 最后才是发布公司对他个人有无利益输出的调查结果,因为这种商业调查在老板姓眼里向来没有公信力,只有在大锤落下的时候,才有辅助添彩的作用。 小吴见梁鹿听完沉默了一阵,以为她生气了,正在暗自后悔,觉得这次可能要搞砸的时候,只见梁鹿点点头,一副赞许的表情,有些兴奋地问:“那现在还差哪些步骤没有准备好?” 果然是一类人。小吴彻底放了心,没了芥蒂,态度也积极许多。 “本来差你手上的那份视频,不过那个是肖钦直接控制的,不经我手,按计划,他看好时机放视频后我再跟进后续。” “再就是最后公司内部调查的结果。这个你知道,结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梁鹿沉吟一阵,果断道:“不等公司内部调查的结果,明天就放视频。” “为什么?”小吴似有不赞同。 “不知道结果就开始反转,过程岂不是更有煽动性,能吸引更多人注意。如果前边这些料爆完还有人质疑,那最后公司的调查结果就能直接堵上他们的嘴,可信度也更高。” 脑子里飞快地分析着梁鹿的话,这棋有点急,但小吴不得不承认影响性更大。但除了这些,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引导舆论的媒体渠道,由肖钦掌握,不是我的权限范围。” 谁知梁鹿闻言一笑,笑的甚至有些狡黠,“这个好说,我有人脉。” 肖钦被整整限制调查了5天才重获自由。这天天阴着雨,小吴来接他,看得出他心情并不好。 按理说,舆论已经按他原先计划成功反转,他该高兴才是,结果只对他淡淡地说了声:“这次做得不错。”就完了。 嘴唇动了动,小吴没有解释,知道有的话不该他说,肖钦通过另外一种方式知情更有意思,于是只是沉默的开车。 肖钦心情不好,是因为他拿到手机后,开机反复查看,没有找到梁鹿发来的消息。 她到底还是生气了吗? 他不知道,很烦躁,连小吴开车走错了地方也没注留意,到了公寓小区附近才发现,“不是和你说了回梧桐街?” 双眼不自然地一滑,在后视镜与肖钦幽沉的眼神对上,小吴淡淡道:“抱歉,我记错了。” 这种低级错误实在罕见,小吴的神色也不尽自然,但肖钦今天没心情注意,只恹恹地说:“算了,到这了就进去吧。” --- 妈呀谍战终于写完了。 完结警告(这次来真的) 另外,隔壁人间开了新故事-猫的报恩,老板们真的不去看一看评论一下吗?(嘤嘤嘤(呕 好 打开房门,一室灰暗,厚厚的窗帘紧合,和他几天前离开的时候一样。 空气沉闷,但他不想开窗,不想看到窗外的灰雾冷雨。 灯也不开,他仿佛累了一样,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好一会,突然想抽烟,才站起身脱掉外套,打算冲个澡,转移注意力。 解着衬衣的扣子,快经过客卧时,眼睛随意一扫,看到下方门缝处有阴影晃动。 房间里有人。 警觉地眯起眼,像发现危险的豹子,他压轻脚步停住,目不转睛盯着那里。而里面仿佛也察觉到室外的动静,不动了。 眼里迸出寒光,肖钦伸手,就要一把拉开房门,谁知门却先一步从里打开,紧接着一群人呼啦啦地涌出来。 要不是肖钦反应灵敏,及时后退了几步,只怕是要被人撞上。 头顶飘起彩纸,欢呼声嬉叫声一时充斥房间。 梁鹿带着尖尖的鹿角发箍,从人流前走过来,本来笑得讨巧,结果看见他蜜色的前胸从衣扣间袒露,立即匆匆忙忙地扑过来挡住。 下意识地扶住冲进怀里的人,看着已经在屋里忙活布置的好友们,肖钦眼神还是困惑的。 这是什么情况? 他低头,看着梁鹿闷头一颗颗系上衣扣,然后笑嘻嘻地仰脸看他,墨黑的眼里满是狡黠。 “欢迎回来!” 他愣了一下,随即薄薄的唇弯起,幽深的眼里盛起笑意,“谢谢。” 四目相对,下一瞬,他低头吻住她红润的唇,再抱紧她娇软的身子,空落的心瞬间充盈起来。 从烦躁到平静,从低谷到云端,中间差得原来是一个她的距离。 窗帘被拉开,大灯也亮起来,屋里的沉闷烟消云散,取代的是一室喧哗。 拧着气球的叶昭雯朝他们喊:“你们俩够了啊,差不多行了,考虑考虑我们的感受行不行?” 严晓芙从严莫手里接过餐具,摆上桌,接话,“雯姐,这话你也没资格说吧,我们单身狗还没吭声呢。是吧,川哥?” 郝川踩着窗台,往墙上贴气球,闻言只是转过头来,笑一笑不说话。 严晓芙不服气地噘嘴,被严莫在头上敲一记,“活儿太少了是不是?” 她果然闭嘴,周峰挪着桌子,插声,弱弱道:“谁来帮我搭把手……” 大家笑起来,肖钦笑着走过去帮忙,梁鹿听见门铃,去开门,小吴捧着她订好的玫瑰花走进来。 原以为这只是一场安排好的庆祝,却没想到收到了梁鹿送花。 然后气氛一转,竟然成了求婚现场。 李成楠起哄,“你那会求婚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在场,连朋友的见证都没有,不算的啊,得重来!” 郝川也来了精神,跟着附和,“对!重来!” 其他人笑而不语,但已经是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梁鹿在一旁抿唇,仿佛以为肖钦为难,看向他。 肖钦却笑了笑,眼风一斜,瞥她一眼,轻松道:“好啊。” 大家拍手叫好,梁鹿却被他那一眼看得心一跳。 临时起意,没有准备,也没有戒指。梁鹿摸着中指,想着要不让他重戴一次,还没开口,就见肖钦挑眉不善地看着自己,于是松开手,打消这念头。 众人一阵东翻西找,没找出什么合适的道具,最后还是不免俗地用易拉罐环扣凑数。 但肖钦却那样虔诚地捧着这个不值钱的小东西,看着梁鹿,缓缓地跪下去。 他黢黑的眼睛那样亮,像是有星星散落在夜幕,深深地看着她,倒映着她的身影。 梁鹿看到他眼中的自己,四周的一切仿佛瞬间黯淡,就像有一束光打在他身上,而他身姿挺拔,衬衫裹挟的肩膀平阔沉稳,削俊的面庞显得肃穆,眉眼却尽是温柔。 他的声音由远及近,低沉而郑重,“小鹿,嫁给我,好吗?” 今天的梁鹿穿着美美的裙子,化着精致的妆容,终于如她曾经想象的那样光彩照人,却没能如想象那样俏皮大方,再一次哭红了眼。 “好。”她含着眼泪说。 肖钦扬起嘴角,天知道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轻轻将铝环推到指节,他就要站起来拥抱她,却见梁鹿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说:“你等一下,先别动。” 肖钦不解,但也没动,没想到下一秒,梁鹿从口袋掏出一个蓝色的小盒子,取出一枚光面天元戒。 她哭得气都有些喘不上来,磕磕绊绊地说完,“以后的路……你都陪我走,好不好?” 再没有比这一刻更震动满足的了,眼圈泛出酸意,嘴角的笑却更深,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同样是精心策划的两场求婚,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情,先前有多么失落,现在就有多么狂喜。 这是她的礼物,也是她的歉意和决心,他都知道。 屋子恢复平静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大家都喝了酒,费了一番功夫才一一安排走。 尽兴后的场所有些狼藉,肖钦挽着袖子,粗略地规整。 梁鹿则坐在桌子上,玉白的小腿垂下来,一晃一晃地,默不作声,看着他忙活。 肖钦好像知道她在看着又好像不知道,并不叫她帮忙,兀自埋头收拾。 很快出了汗,衬衫渗出点点湿意,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肌骨线条。 梁鹿还是静静地看,屋子里只有物体移动的声音,单调刺耳得有些诡异。 突然“哒”的一声,梁鹿脚上的拖鞋晃掉了,她却没管,莹莹珍珠一样的脚趾翘了翘,还是撑着桌沿看肖钦。 屋子里静了,沙发推到一半,肖钦停下来,叹息一般低呼一口气,猛地转身朝梁鹿走过来。 小腿终于不晃了,梁鹿看着火急火燎解着裤子走近的男人,自觉地反手去拉裙子拉链,咬唇笑得得意。 --- 开干 五星还……有希望吗? 骚 (H) 暮光静垂,落在窗台和地板。 屋里只有环扣拉链和衣裤褪落的声音,轻微细小,却像鼓点一样敲撩心弦,一下重过一下,让人血脉偾张,心跳加速。 梁鹿的连衣裙滑落腰际,薄纱罩杯拢束着的胸脯露出来,高耸白嫩,轻轻一动就晃着迷眼的乳波。 她还没来得及伸手解开这束缚,肖钦已经倾身挤进垂在桌沿的两腿间,结实的手臂锁住她。 她落进一个火热宽阔的胸膛,随即被勾起脸狠狠吻住。 炽热的唇紧紧压下来,带着索取的急切,在口中勾缠搅动。 鼻尖萦绕男人熟悉滚烫的气息,梁鹿抱紧他的腰,仰头勾舌,热情回应。 津液交换,呼吸纷乱,软腻的唇舌厮磨声充斥房间,两具身体越贴越紧。 薄纱下的双乳压在衬衫外,汲取了男人的体温,发胀发痒,梁鹿轻轻扭动身子,贴住他厮磨。 原本扣在她腰背后的手如愿滑向前,罩住挺翘的浑圆揉搓。 “啊……”梁鹿舒服地轻呼,肿胀瘙痒的乳尖顶在他的手心,时而凹陷,时而凸起,被纱硬的布料刮蹭,刺痛中透着酸爽,很快就又挺又硬。 肖钦发现,揉奶的动作越发用力,将寂寞的奶儿从乳罩里捞出,拢满掌心,揉面团一样捏得变形。 乳肉从指缝溢出来,很快落下红痕。他却不够似的,指节夹住红肿的奶尖,轻轻拉扯。 胸前又疼又痒,梁鹿低低轻吟,两手在肖钦背后胡乱抚摸。 松开含吮地发肿的唇瓣,肖钦漆黑的眼睛扫过她陀红迷蒙的脸,往下落在把玩着的乳上,随即 指尖捏着前端又是一扯,引得她不满地轻哼,轻轻勾起唇角,松开,伸手在后背解开搭扣。 跳脱束缚的两团嫩桃一样蹦出来,盈盈颤颤,仿佛在邀请。 梁鹿两手后撑在桌上,胸脯挺起,更是坐实了这邀请。 眼底越发幽深,喉头滚了滚,肖钦却没急着压上去,玩着手里软腻的两团,下身稍稍退开,看着她,“掏出来。” 裤子早已脱在一边,内裤却还紧紧包裹下身,压着躁动膨胀的一团。 这一团热热的压在梁鹿腿心,摩擦已久,早勾得她腿心湿润、穴芯搔软。 她红着脸看一眼肖钦,低头向下看去。 勃发向上的肉棒将黑色紧绷的内裤高高顶起,龟头形状甚至在弹性的布料下显形。 哪怕已经见识过很多次,梁鹿还是忍不住惊叹,心里又是一痒,害怕又期待。 咬唇又看了一眼揉着奶默声看着的男人,在他的眼神催促下,伸手摸进裤子里,将滚烫硬挺的巨棒释放出来。 肿胀落入女人柔软的手里,肖钦不禁呼吸一重,挤身靠近她,将大龟头抵在花缝上,低头将奶尖含进嘴里,声音暗哑,“撸出来……” 梁鹿握着火热的这一根,听话地前后撸动,同时轻轻晃动,让坚硬的巨头在花唇间上下滑动。 乳头被湿热的口腔裹住,花缝被顶得酥痒,穴口春水横流,她撸着肉棒的手越来越快,难耐地吟哦:“啊啊……好舒服……还要……” 肖钦松开沾了口水红肿挺立的奶子,低头看着梁鹿迷乱的表情,随着撸动的动作摆动腰臀,撞着肉唇和洞口,沉声问:“要什么?” 身体里仿佛有一把火,从上到下,烧得梁鹿滚烫,全身的感官都聚集在被男人触碰的地方,她拧着眉头,声音焦灼,“要肉棒……啊啊……肏我……” 说着,她仿佛受不了似地抬起下身,顾不上将肉棒撸出来,主动用穴口套弄龟头,企图吞进去。 “操……”肖钦皱眉咬牙,突地停下来,额角太阳穴轻跳,捏住她的腰喘气。 看着梁鹿不满地挣扎,花穴大开,洞口翕动,终于忍耐不住地挺身,龟头挑开肉唇,刺开穴口,插进去。 “啊啊啊……”梁鹿似难受似快乐,垂着眼角低吟,不等肉棒全部插进来,就勾腿圈在他腰后收紧。 嫩肉一涌而上,裹住龟头,肖钦咬牙插到底,被她骚浪的模样撩拨地出了一身汗,不等她喘息,便劲臀一顶,重重撞起来。 饥渴的穴终于被大肉棒填满,梁鹿满足地眯起眼睛,仰头轻吟。 “啊……好大……好烫……” “几天没喂你,就这么着急?都等不及我打扫完?” 梁鹿伸手抱住肖钦脖子,将晃动的双乳贴在他炙热的胸膛,算起账来,“讨厌,看了你那么久……才过来……” 乳头滑动摩擦,像爪子一样挠在胸前。 肖钦眉头一拧,将人腾空抱起来,双腿微蹲,向上顶臀,咬牙道:“你那样看着,不过来能行?” 劲臀耸动,肉棒打桩一样肏进穴芯,梁鹿嗯嗯啊啊地轻叫,声音零碎,“你就……你就不想我吗?” 肖钦笑了笑,没有回答,抱着她越发狠地抽插,将人送上高潮,在她汗湿的额头轻吻,看着她轻笑,“这么骚,怎么不想?” --- 来晚了来晚了 好久没这样写肉了,这大概是我最开始时的写法,完结前的肉,就回顾一下初心。 下章完结 弱弱地说:今天也是想冲五星的一天 一辈子 (完结)H 不知是不是先前喝的酒后劲儿太大,梁鹿竟然盈盈一笑,贴在他耳边黏糊糊地吐字:“只骚给你看好不好?” 埋在穴里还没射的肉棒突突又大了一圈,肖钦眉头蹙得更紧了,欲黑的眸子一斜,瞅着靠在肩头的女人,哑声道:“欠操是不是?” “还想骚给谁看?” 说着,他抱着梁鹿走起来,肉棒一晃一晃地往更深里刺,阴穴才经历高潮,酸软无力地吐水,丝丝缕缕,顺着臌胀的精囊落了一路。 花芯被大龟头刺得惊颤连连,梁鹿下身打簌,腿都要勾不住,只胳膊圈紧他,眯眼喘气,“嗯啊……除了你,还能骚给谁啊……太深了嗯……” 知道男人认真起来没完没了,她讨好似的伸过脸,埋在他耳侧,轻轻细啄。 湿湿软软的唇印,一个叠一个,落在肖钦的敏感带。 甬道里的巨物躁动紧绷,他颈下的动脉也鼓鼓凸起,梁鹿得意,还要往下继续吻,被他突然摆过头,用唇堵住。 口里吸着她的小舌,反击似的缠抵,肖钦一路走一路抛起手里的嫩臀,挺胯深捣,踢开卧室门走到床边的时候,梁鹿又淅淅沥沥地泄出来一次。 立在床边等怀里的人过了劲,肖钦才拍一拍掌心的臀肉,抽出身,将她放下来,扶着她的细腰,低声问:“还站得住吗?” 知道他想用什么姿势,梁鹿娇气地拧眉摇头,“嗯~没劲了……” 肖钦笑了笑,又拍一拍她腰身,退而求其次,“那趴着吧。” 花穴朝后撅起,男人的长指在水液丰沛的甬道勾了勾,握着肉棒从后再次插入。 细密的软肉吸咬攀附,肖钦沉了沉胯,紧紧抵住她,大开大合地撞起来。 精囊“啪啪”地拍着湿漉的腿心,搅出乳白的泡沫,肉棒入得又狠又深,梁鹿很快撑不住胳膊,哼哼唧唧地晃起来。 就快靠近饭点,不能把人折腾地太狠,肖钦从后将她拦腰扶直,撑在床头一阵深入浅出,就着一个姿势,压着她射出来。 梁鹿歪在床头,腿都是肖钦拉着合上的, 迷迷糊糊被他拍起来抱进浴室洗了澡,他说了什么也迷迷糊糊地点头答应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去梧桐街的路上。 既然已经答应求婚,见父母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这一下来得突然,梁鹿毫无准备。 “我什么东西都没带,这不太好吧?”窗外暮色倒退,她焦灼地像热锅上的蚂蚁。 肖钦淡定地开车,“这个你不用操心,我都准备好了。” “什么时候?”梁鹿睁眼惊讶地问。 他瞥她一眼,笑了笑,眸子深亮,“早晚有这一天,就早早准备也无妨。” 梁鹿看着他,窗外晚霞映着他半边脸,灰红明灭,而他眼底漾着志足意满的光,像流金的河一样,流淌在空气里。 还有什么比这更动人的呢? 以前总是觉得自己是陷得最深、爱得更多的那个人,但知道的越多,才发现,或许自己不是。 肖钦提前通知过家里,两人到了以后,晚饭才陆续上桌。 气氛比梁鹿想象的融洽许多。肖宏岩虽一贯威严,但对着她也是普通长辈的样子,话不多,但言语温和,甚至提到她处理这件危机公关的事,多加赞赏。 至于张婷,就更没有什么立场多说,梁鹿表现得礼貌,她也是笑吟吟地,一个劲儿夸梁鹿长得好。 不知是不是肖钦提前介绍过,席间没有查户口一样的问询,不像是带她来征求父母的意见,而只是让他们见一见她。 晚上的见面本来一切顺利,只除了一个插曲。 饭后,肖钦带梁鹿去参观他房间,谁知刚上楼碰见了鬼鬼祟祟打开房门的肖庚,他从门里探出头来,与他们撞了个正脸。 梁鹿正在讶异他原来在家却为什么躲在房间不出来的时候,身旁肖钦已经先一步上去拽住企图又缩回房间的他了,不由分说,伸手就是一拳。 梁鹿从没见过肖钦这么狠的样子,手臂青筋凸起,话也不说,一拳接一拳,拉都拉不开。 最后楼下的张婷听到动静,跑上来大叫一声护在肖庚身前才作罢。 但很奇怪,张婷只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仿佛知道自己儿子没理。肖宏岩也是淡淡的,瞟一眼捂着肚子的肖庚,只说:“行了。” 回去的路上梁鹿问肖钦有什么事不能讲道理,非要直接动手。他却没解释,只道歉吓到了她,说:“这种拎不清的人,一定要揍一顿才能出气。” 梁鹿懵懵懂懂,仿佛知道了什么,又仿佛没明白。 梁行长身体康复,官复原职后,梁鹿带肖钦回了家。 二老先前在报道里就见过肖钦的照片,见了人仿佛越看越满意,一点没有为难,叫梁鹿心里很不平衡。田女士因为先前医院处理的事情就对肖钦很有好感,梁鹿能理解,但不知为什么梁行长也是态度亲和的样子,笑得赞赏又欣慰。 他这笑一直持续到了婚礼前。 婚礼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但海岛上依然花团锦簇,郁郁葱葱,正符合梁鹿喜欢的草坪婚礼的场景。 所有亲朋好友是包机提前接过来的,统一安排住宿,参加婚礼,还能度假,排场之大,让梁鹿的一些同学眼红。 有人说梁行长职务在身,不好大办喜宴。肖钦便叫人叮嘱下去,所有费用都是他承担,一定不能叫他老婆受委屈。 事实也没谁敢叫他老婆受委屈。 婚礼这天,一大早就被拖起来化妆的梁鹿本就心情不好,结果碰巧一旁的严晓芙又失恋了,被告知对方劈腿,红着眼睛低低说了一句男人没有好东西。 梁鹿因为这句话突然就抑郁了,闷闷不乐,跑去问肖钦,他以后是不是也会变心,就哭了起来。 婚礼就快开始,肖钦一头的汗,拍胸脯保证,哄了半天才哄好,但他咽不下这口气,逮住严莫就是一通训。 “你是不是赚钱赚傻了?这么久了感情还搞得一塌糊涂!又不是亲妹妹,没有血缘关系,你别扭个什么劲儿?等她结婚了你才满意是不是?” 说完也不管他脸色有多难看,转身就走。 梁行长的笑容终于在挽着梁鹿胳膊,亲手将她交给肖钦的时候变了,到底还是哀怨不舍的,当即湿了眼眶。 下台后,他走到一边的角落,静静看着台上的新人,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花架后走出来一人,原来是肖宏岩,也在这角落默默远观。 两人相视一点头,许久没有说话,直到台上的人交换戒指,梁行长突然问:“他会一直护着她吧?” “放心,这儿子什么脾性我知道。” 梁行长却轻哼一声,“那你家大公子是怎么回事?背地里搞自己手足,差点坏了事。” 肖宏岩淡淡道:“这不是没坏成么?他不过是心里嫉妒老二,闹一闹脾气罢了,成不了气候。你放心,左永军不会再指认你的,真相他会守到死,你还是那个清白的梁行长。” 梁行长提着嘴角笑了笑,声音却没有一点笑意,“但愿如此,否则到时候到了里面,我可不敢保证我能兜你到什么时候……” 台上。 牧师问肖钦,你愿意护着她一辈子,生老病死不离不弃的时候,突然起了一阵风,吹得梁鹿的白色头纱飞起来。 他突然想到刚才训完严莫转身,严莫毫不留情地在他背后反问。 “你处理得又有多好?他爸和你爸的事,你能瞒多久?你一旦失势,很快就会被人挖出来,担上的是你自己,你能护她一辈子吗?” 肖钦没有回答,因为答案很明显。 风静了,阳光斜照,绿草如茵。肖钦帮梁鹿抚平头纱,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笑得无比温柔,语气也是坚定。 “我愿意。” 他会护着她,像鲸鱼归海,飞鸟投林,无可避免,退无可退,一辈子。 完。 --- 啊啊啊啊啊啊啊历时快两年,完结啦!番外也在安排了。 真的真的感谢每一位陪伴到这里的朋友!谢谢! 看到这,不管你觉得好不好看,值不值,都请一定要给我一个珠好吗? 打赏章.后记.废话 更多小说请收藏:po18w.vip 番外1壁炉之谜 今年冬天有些冷,西伯利亚寒流劲头十足,算是南方的本市也是一轮接一轮地降温,院子里的草地上都起了冰碴子。 梁鹿说是午休,结果一觉睡到天昏才起来,摸到楼下热牛奶,客厅的壁炉烧得正旺,想来是钟点工走之前刚添的柴火。 在客厅装壁炉,是肖钦提出来的,那会正是商量着装修的时候,梁鹿对此颇有微词,觉得这是在国内,装个壁炉不中不洋,不叁不四地,所幸最后整个的装修风格偏西式,倒也还算配套,这一片就留下了。 然后就成了今冬梁鹿最喜欢的角落,嗯,真香。 伸了个懒腰,梁鹿将牛奶放在一边,搬来攒了两天的快递,坐在地毯上开始拆。 有她自己在网上买的一些东西,有肖钦的商务关系发来的新婚礼物,大大小小的盒子,里面掺杂了两封文件类的包裹。梁鹿差点没看见当废纸扔开,转了个面,才看到上面写着寄送信息,一封来自张文恩,一封来自季东海,收件写的是家庭地址,没写人名。 她想了想,不认识这两人,以为是寄给肖钦的文件,便单独放开在一边。 壁炉的火光映着脸颊,红彤彤的,她边拆边试边拍照,自得其乐,不知不觉脸上出了细汗,没注意有人开了门走进来。 “看什么这么起劲?” 猛地转头,肖钦正将脱下的黑色呢子大衣挂起来,身上仿佛还带着室外的寒气,整个人显得冷硬清冽。 梁鹿不自觉缩缩脖子,往壁炉旁挪了挪,将手里漂亮的小衣服拎起来给他看,眼睛亮晶晶的。 “下班啦?来看这个,是你们那个……嗯……”她偏头往快递盒子上瞅一眼,“时达通讯。哎?是那个时达通讯哎,这个是时达通讯送的,是不是很好看?” 肖钦瞅一眼,不咸不淡道:“男孩子衣服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随后解开衣扣走过来,也坐在地上,大手往梁鹿肚子上一放,“这都还没动静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得上。” 梁鹿轻叫一声,拍开他,“手凉!冰死我了!”就要往一旁挪开。 肖钦低低一笑,从后圈住她,下巴抵着她肩头,问:“还拆到什么东西了?” 问起这个,梁鹿来了劲,把给肖钦买的棉衣棉裤棉袜带棉的通通展示了个遍,邀功似的看着他。 半晌,肖钦“嗯”了一声,看着她道:“办公室和车上空调都那么足,我什么时候能穿?” 笑容僵在脸上,梁鹿仿佛被问住了,有些气馁,最后还是肖钦捏一捏她脸颊,安慰道:“算了,逛街的时候穿吧。” “商场里空调更热。” “……那什么时候去公园散步穿吧。” 梁鹿一脸同情地看着他,“天气这么冷,为什么要去公园散步……” 肖钦失笑,“那就放到明年再看吧。” 梁鹿看着手里的东西,“那……就明年再看吧。” 肖钦不戳穿,她便坚决不承认自己又买了一堆没用的。 自辞职以来,梁鹿这段时间在家迷上了网购,买了不少没用的东西,刚才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最后的结果就是给网友录了开箱和测评视频。 好在肖钦从不在意,也不过问,横竖她开心就好,就是关于工作这个事,两人许久没有谈拢。 肖钦的意思是,反正她辞职了,不如回环宇,最好当个他的秘书什么的。 梁鹿却不乐意,她从集团辞职就是为了避嫌,再跑去环宇工作,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但因为一时也还没想好干什么,于是就闲在家里了。 不过这两天,她有了一点新想法。 “和你说个事,关于我的工作。” “怎么了?”肖钦眼睫一垂,懒懒地问,“你又不来环宇,在家也挺好,干脆就别折腾了。” “那不行。”梁鹿反驳,她才不要做家庭主妇。 她看着他,商量道:“最近我在网上发了几个购物分享的视频,没想到反响还不错,涨了很多粉丝,有MCN公司来找我签约,你觉得怎么样?” 肖钦眼皮一抬,“网红孵化公司?” 梁鹿点头,心里其实很紧张,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肖钦不知在想什么,也看不出态度,半晌,只问了她是哪家公司,随即简单道:“等我先叫人去打听打听这公司靠不靠谱。” 听这语气像是很好说话的样子,梁鹿心里一喜,乐滋滋地收拾东西,想着明天准备录一个什么样的视频。 “这是什么?”突然,男人的手指上挑着一件粉色的薄纱吊带,在一堆冬装里格外显眼。 梁鹿连忙伸手夺下,“我,我……新买的衣服。”确切来说是一件睡衣,本来是给他惊喜的,差点被发现。 她红着脸草草迭起来,放进衣服堆里,肖钦没有追问,却轻轻笑了一声,笑得梁鹿耳根子更红了。 男人原本圈在她腰上的一只手,从衣服里钻进去,摸在肚子上,另一手揉着她的耳垂,没有说话,却越揉越重。 “你干什么啊……”身上发麻,梁鹿语气不自觉带了娇软。 “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一炮你有没有怀上。”肖钦平静道,脸不红心不跳。 梁鹿臊得头顶要冒烟,白他一眼,“哪有那么快。” 肖钦赞同似地点点头,下一秒,倾身将她压在了地上。 上衣一下子被剥下来,赤裸的皮肤被明亮的火光照红,梁鹿不好意思道:“大白天的,又来……” 肖钦解着衬衫,偏头下巴一指,“都什么时候了,还大白天。” 转头看窗外,冬天天黑得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果然漆黑一片,院子里的地灯都亮了。 壁炉里的松木“哔啵”轻响,男人赤裸的胸膛压上来,她突然想起什么,“桌上有你两封信,好像是从国外寄过来的。” 肖钦含糊“嗯”了一声当知道了,并不在意的样子,惩罚她分心似地,猛地顶进去,待她拧起眉头,轻轻张开小嘴喘气,在她耳边低声问:“知道我那会装这个壁炉在想什么吗?” “嗯?”梁鹿不解地看向他,双腿有些吃力地圈着他的腰,身子随着撞击轻摆。 男人弯起唇一笑,随即吻住她,声音又热又粗,“那会我就在想一定要在这里干你……” --- 不知道番外能不能也骗到珠珠?(﹒??﹒?)? 番外2信件之谜 “下雪了。”梁鹿躺在壁炉旁的矮脚沙发里,手腕支着脑袋,侧脸看窗外,灰蓝的薄绒毯松软地掩在胸口,遮不住暧昧的红痕和欢爱过后的懒散气息。 正在壁炉前添柴火的肖钦闻声偏头,跳动的火苗照着他赤裸的胸膛,明灭幽亮,更显得线条暗深粗粝。 落地窗外,橙黄的地灯光晕里,果然有片片的颗粒洒下来,落在地上。他投进手里的木料,拍了拍手,走到窗前。 很细小的雪花,颜色也不纯洁,掉地就化,落不住,倒像是雨一样,不过比雨更轻,风一吹就粘在玻璃上。 “这里的雪下得也不像样。”他淡淡评价,转身坐回沙发旁,倾身凑到梁鹿脸边,“山里可能还有点看头,想不想滑雪?顺便还能泡一泡温泉。” 说着,手臂从薄毯里摸进去,带着窗边沾染的凉气,落在梁鹿大腿上。 “嘶……”一身暖意的女人吸一口气,身子猛得缩起来,但背靠沙发,趔都趔不开,于是想要拍开那只作乱的手,却反被握住。 肖钦悠闲地笑看她炸毛,眼含揶揄。梁鹿白他一眼,“幼稚。” 他干脆隔着薄毯压在她身上了,半截微凉的胸膛贴着她前胸,居高临下瞅着她,“去不去?” 他问得是滑雪,梁鹿却怎么都觉得重点落在后面“顺便”的温泉上。她想到去年元旦时的温泉游,脸上一热 ,想了想,说:“看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吧。” 肖钦“嗤”地一笑,捏着她的手腕又使了点力,“到底谁一天起早贪黑上班,你忙还是我忙?” 梁鹿不以为然,“我在家也不是闲着啊,视频也不好做的,我得想主题,写脚本,背台词,反复录好多遍最后还要剪辑,麻烦着呢……” 肖钦挑眉看着她,没动,想到最近下班回来,经常看到她对着电脑一坐就是好久,鼠标点得飞快,忙着剪片子,倒确实是很忙的样子。 半晌,他松开梁鹿,只是视线来回扫着她,面上看不出情绪。 他这一静,梁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主动抱住他撑在沙发沿上的手臂,好声好气道:“比起你还是不忙的,时间你定啊,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就去。” 不为别的,她是看出来了,肖钦十有八九是在重新思索度量自己的新工作规划。 男人撑着胳膊,长腿悠闲地一伸,扭头看她,笑地讥诮,“又不忙了?” 梁鹿近乎谄媚地微笑,脸都快贴到他胳膊上,“不忙不忙……” 肖钦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没有回她,伸手去捡刚才踢到的硬纸袋。 翻过面来,上面写着张文恩寄。 他已经拆开纸袋的虚线处,梁鹿坐起来,乖觉地趴在他背上,双乳与男人肩胛骨中间隔着一条薄毯,小臂勾着他脖子说:“这就是我那会和你说的文件,喏,旁边还有一份……” 肖钦将地上的另外一份也捡起来,转过来看到季东海叁个字,眉峰挑了挑,反应比看到第一封大一点,不过仍是没说什么。 张文恩寄来的信件里是一迭文件样的东西,密密麻麻的英语,梁鹿只看出来大概是一份类似体验报告的东西。 “谁啊?”她好奇问。 肖钦低头翻看着,笑了笑,道:“媒人。” “哪来的媒人,我怎么不认识?” 肖钦问:“还记不记得在B市酒店出差,你被下药那次?” 梁鹿对自己那次主动放荡的初体验颇有芥蒂,有些不好意思,“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肖钦解释:“刚开始我不确定你是不是中了药,当时出去了一趟,就是给他打电话确认。” 梁鹿想起来,他出去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丢下自己不管了,还小小地伤心了一把。 “他是医生?”梁鹿问,假装没记起当时的伤心和失落。 肖钦点头。 谁知梁鹿眼睛一眯,气呼呼道:“就是他给你出的把我泡在冷水里的馊主意?” 肖钦失笑,“一开始他不知道是我碰上这种事,所以按寻常处理。后来你咬破胳膊,我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你声音,他才知道,然后就跟我说什么必须发生关系,否则有生命危险……” 他有些自嘲地摇摇头,笑着睨梁鹿,“后来才知道都是他瞎编的。” 梁鹿尖细的下巴抵在他肩头,“噗嗤”一声,毫不留情地嘲笑,“肖总?肖二少?这么蠢的理由你也信?” 肖钦却一点也没不好意思,黢黑的眼睛转过来看着她,眸子深亮,似有所指道:“是啊,这么蠢,我也就信了……” 知道他在映射那天的自己,梁鹿脸一红,却也还没忘和他算账,手指掐着他手臂紧实的肌肉,斜瞥着他,语气暗戳戳的,“说起来,你那会是真的狠啊,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啧啧……要不是这张医生骗你,你是不是真就要把我放在冷水里泡一晚上?” 肖钦轻轻一笑,不慌不忙地反问,“那么蠢的理由我都能信,怎么会真让你自己扛一晚上?还有,我要是怜香惜玉的那种人,现在是不是该你着急上火了?” 眼珠子转了又转,梁鹿还真反驳不了他,不得不承认被他两句话就哄得服服帖帖了。肖钦则不等她再发问,将看过的文件塞到她手里。 “这是什么?”梁鹿问,上面的词汇有些生僻,她看不太懂。 肖钦:“我手术以后的检查结果。” 梁鹿挑眉点点头,怪不得她看不懂,原来是讲男人小蝌蚪的健康状况的,不过最后一页最下面的结论她倒是能看懂,写着正常。 她将报告放下,看着肖钦手里已经在拆的另一封信件,问:“季东海又是谁?” 肖钦似乎是想了想,道:“说来话长。” ---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张文恩和季东海? 有挺多人反应想看一家叁口什么的,我在考虑安排啦! 还有严莫,我会之后写成小短篇放在新文人间里,写了会来告诉大家一声哒。 今天也是为五星努力的一天鸭~ 番外3真相之谜 严莫会见完看守所里的梁行长,出来第一个给肖钦打了电话。 电话那端背景音沉寂,片刻之后才响起男人的声音,沉稳果决,已经是做好了打算。 “知道了。”他说,“你尽快安排下一次会见,告诉他姓左的这边我们能处理,叫他一定不要松口。至于家里,你一会过去就略着说吧……” 开车的功夫,严莫已经想好了说辞,语毕看着田女士失神地回了房间,就知道她们没有怀疑,于是下楼后,在最后和梁鹿交谈的话语间,他也是故意将矛头引向被人刻意针对。 不用多说,点到即止。知道的越少,猜测越多,理智就会消散,越容易被引导。 他做到了。一起会见完左永军,在看守所门口看到梁鹿的状态,就知道她已经认定了梁行长是被诬陷针对的。 离开前,他与肖钦对视一眼,点点头,其中的意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只要梁鹿认定了梁行长是清白的,那就达到目的了,剩下的都好说。 梁行长取保候审出来的那天,肖钦也来到了A市,只是这次往返梁鹿并不知情,因为他是专程来见梁行长的。 严莫提前搭好了线,于是梁行长在回到家门前走进了一间咖啡馆,两人见面。 起先肖钦表明来意,梁行长并不当一回事,只是抽着烟说:“你再有能耐,再有钱,我们不是一路人。我这样的把柄握在你手里,女儿要是嫁给你,后半辈子岂不是也捏在你手里,任你宰割了?” “今天你的人把我保出来,我很感激,至于后面的……我自己会处理。” 他掐了烟,准备起身,却没想到原本不动声色的年轻人沉声开口,“梁行长,事已至此,恐怕也由不得您了,毕竟把柄已经在我手里了,不是吗?” “你这是要威胁我了?” 肖钦却淡淡一笑,“不敢,只是给自己争取个机会罢了,还请梁行长再慎重考虑。”他递出自己的名片,“如果您计划有变……随时恭候来电。” 见面结果出乎意料地不顺,肖钦脑中已经在做另外的打算了,起身就要告辞,没想到这次被梁行长叫住。 “等一等。”他说,“环宇电子,裕丰集团……” 只见他重新点起一支烟,看着那张名片,神色在一片烟雾后看不清楚,问,“你和肖宏岩是什么关系?” 肖钦不由得意外,眼睛稍微眯了眯,“您认识家父?” 梁行长将名片收起来,笑得意味不明,“何止认识,能有今天也算是孽缘了,没想到啊,还真是一路人……” 不等肖钦再多问,他站起来直接道:“提议我同意了,就按你的来吧。至于你有什么疑问,回去问令尊吧……” 末了,他拍一拍肖钦肩膀,竟然有些许欣慰,“后生可畏啊……” 肖钦找上肖宏岩的时候,是在肖宅的书房里。办公桌后的中年人气定神闲,似是早就预料到他会找过来。 肖钦对此有些不高兴,早知道的事情怎么不提前跟他通个气,省得他费那么些劲。 肖宏岩却不以为然,手执毛笔,专心描着桌上的画,“给你一个在老丈人面前表现的机会不是挺好?反正你迟早也要见……” 肖钦回过味来,“你不会是因为不高兴我在李家的事情上推了一把,推倒了你的如意亲家吧?” 肖宏岩轻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肖钦走进到办公桌旁,低声问:“你就不担心梁行长摘不干净,影响到你?” 他却无所谓地一笑,像是拿捏准了肖钦一定会解决这个麻烦,“不担心。” “他要是摘不干净,我肯定是不能同意这门婚事的,这你比我清楚,不是吗?” 无奈地抿唇,肖钦知道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转身拉开书房门,肖宏岩在身后追问:“不说一说你怎么解决吗?” “叫左永军闭嘴。”他耐着性子冷淡道。 肖宏岩补充,“别忘了别自己接触。” 肖钦这回连“知道”都懒得说,径直离开,没看到肖庚的身影在走廊一闪而过。 李成楠接到肖钦的电话时,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上一会两人在香湖湾谈话,末了说要让自己办件事,却是让自己开了张“空头支票”,等以后有用的时候无条件替他做一件事。 现在这事来了,就像楼上的另外一只靴子落了地,他可不松一口气么。 虽然从左永军家里人入手,叫他翻供,这事后边还牵扯政界,但没办法,人在江湖,有来有往,先前自己钻了空子,要想一笑泯恩仇,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 况且,李氏的股票在低价飘得有点久,再被环宇继续买进,离被收购也就不远了。 他烦躁地踢了踢脚边的纸篓,都怪季东海这个坑货!跟在肖钦身边那么多年,从美国到中国,怎么就暗戳戳看上成语了?还有胆子反水,指使王波打入到自己内部,亏得他当时还重用王波,结果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彼时,大洋彼岸的季东海打了叁个喷嚏,一边在流理台洗菜的女子立即关心地问是不是感冒了,他摇一摇头,投去安慰的一笑,低头继续写手里的信: …… 请允许我最后再叫你一次兄弟,是我对不起你,因为感情用事,导致失去理智和判断。 我写下这封信,不仅仅是道歉,更重要的是我从成语那里听说,成诺当年因为你炒股亏空的事坚持写文章发声,不单纯是为了给你出气,也是为了让自己的文章出名,让自己出名。所以,希望你不再为那件事最后的结局感到负担和愧疚…… 我现在和成语过得很好,勿念。 祝你们平安顺遂,最后一次来信打扰。 感谢。 …… 趴在肖钦背上的梁鹿,听他读完了一整封信,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信件被投进壁炉,立即窜起一团小火焰,她不解地问:“季东海到底做错了什么?” 肖钦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最开始咱俩躲着见面的那段时间,我不是说有人在盯着我么,那件事后来才明白原来就是成语和王波搞的鬼。这事当时我是交给季东海去解决的,本来很好查出来,结果就因为他喜欢成语,所以瞒着我拖了很久,最后为了掩饰自己,他还串通了王波,和他们一伙了,否则我也不会被骗那么久……” “哦……这事啊……”梁鹿靠回沙发上,“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是啊,现在想起来……”肖钦伸了一个懒腰,“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梁鹿又抬脚踢在他背上,斜看着他,笑着问:“那成诺呢?” 肖钦轻巧地捏住那只脚,也笑,“多大点事……” --- 小朋友们,还有问号吗? 不妨投个珠告诉我? 番外4不就是牛奶么,我有的是 夜已至深,窗外冷风凛冽,别墅二楼的书房还亮着灯。 环宇电子成功在美国证监会注册登记,路演开始在即,肖钦不得不反复确认熟悉50多页的PPT内容。 自公司提交纳斯达克上市申请,他已经忙了接近两个月,先是敲定上市顾问团队,接着配合尽职调查,然后又是起稿招股书。程序繁琐,问题不断,他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是连轴转,难免情绪浮躁,与梁鹿起了冲突。 起因是一件小事,不过是他不慎打翻一个水杯。杯子应声碎成两截,梁鹿低呼一声,蹲下就要去捡。 玻璃裂口尖锐锋利,肖钦连忙拉住她,皱眉道:“捡什么?碎了就碎了……” 注意到她神情一愣,似有情绪,但手机紧接着响起来,提醒他开会,于是来不及多问就急匆匆走了。 后来他在上班间隙收到转来的供应商邮件,才猛然想起来那杯子是两人在西班牙旅游时,于毕加索博物馆商店买的周边。 杯子上用西班牙语写着“永远”,当时的店员还用不太标准的中文专门解释给他们。寓意好样式也漂亮,梁鹿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就买下来了,婚后搬来别墅也没忘了带着。 心知她可能因此不高兴,他想着什么时候哄两句,但随之而来的是反复修改注册说明书的问题和会议。回到家,她通常已经睡下了,有时候他要是出门早点,两人都说不上话,不忍将她从睡梦中吵醒,性生活也少了。 起初肖钦没觉得什么,等她情绪过去就好,结果这一连几天,晚上都没有夜宵送到书房了。昨晚他刻意早点回房,都硬着了戳在她臀后,人却是连碰到不要他碰。 指尖揉着眉心,他叹一口气,准备添点水,刚起身,听到对面卧房的门一开一闭,有人踩着拖鞋轻轻下了楼。 站在门里略微思量了几秒,肖钦也开门轻声下楼。 落地窗高阔,月光清亮,不用开灯也看得清台阶。只有厨房亮着一盏小灯,他径直走过去。 梁鹿抱臂站在微波炉前,长发微乱,睡裙也是皱的,宽松的领滑到一边,半个莹白精巧的肩头若隐若现。她望着微波炉里的红光,不知在想什么。 “还没睡?”肖钦从昏暗中隐出半边身子。 梁鹿被吓一跳,不免瞪他一眼,“睡不着,喝点牛奶。” 她拢了拢头发,又扯正衣领,重新看向微波炉,像是在专心等着。 但很快,身后有高大的黑影罩过头顶,腰侧落下一掌,隔着光滑丝软的布料轻轻贴住,微暖的温度传递到皮肤。 “怎么睡不着呢?”说话间,他已经低头靠近她耳侧了,男性的气息扑洒在脸颊。 梁鹿抱臂撑着另一只胳膊,捏着耳垂,侧开脸,只觉得今晚这微波炉怎么转得这样慢。 然而男人另一手已经抓在她手臂上,微微摩挲,声音也似那动作一样若有若无,“胳膊这么凉,也不多穿点。” 梁鹿骨架纤细,手臂上有一点肉,摸起来便软软的。他似乎挺喜欢这处,逮住就会捏一捏,只是动作总显得不怀好意,带一丝挑逗气息,就像现在这样。 酥麻的感觉从手掌接触的地方传来,梁鹿决定直接拧灭微波炉,早点回房,只是伸出手刚碰到按钮,就被身后的人猛得抵到流理台上。 一阵乱促的脚步声后,臀根顶上一根硬邦邦的东西,热度逼人,仿佛就要往身体里钻,她扭头慌忙道:“我要喝牛奶呢!” 话音一落,梁鹿自己都是一愣,悔得想咬舌头。身后果然立刻传出一声哧笑,从鼻子里发出的那种,带着揶揄。 他身子压上来,整个圈住了她,嘴唇离她脸颊很近,笑道:“不就是牛奶么,我有的是,都喂给你?” 说着,温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皮肤上,从脸颊到脖颈,流连向下。梁鹿不得不仰高了脸,反手推拒,“不要!我要睡觉了,放开我……” 没有力道的胳膊被男人轻易挡回去,裙摆被撩起到了腰上。下身顺势抵进腿里,肖钦埋头在她肩窝道:“刚不是还说睡不着,着急什么……” 梁鹿不从,“你管我?放开,我累了……” 肖钦不得不使了些力,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制住她,低声好气道:“我也累,不如你先消停一会,让我抱一阵?最近太忙了,都没好好休息……” 他极少泄露这样的情绪,语气听起来是真的累,梁鹿不禁有些心软,一时忘了反抗。 怔忪间,男人的手指探进底裤,捏住了丛林里的小豆豆。那里有一段时间没碰过了,对粗粝的指腹反应敏感,梁鹿一下就有些腿软。 肖钦则没再给她拒绝的机会,封住了唇,利落地拉下裤腰,将已经硬挺的欲望挤进花谷,前后一番碾擦,蹭得肉唇微搐,沾满了透明的水液,而后微低下身插进去。 把着梁鹿腰腹,他一口气顶到了底。熟悉又紧密的结合,让两人不禁低呼一口气。 弓已拉满,再收不回去,男人劲腰挺送,直接就撞起来。 胸前被他揉住,睡裙已经歪的不成样子,几乎快推到脖子上,体内更是被粗壮一次次顶开深入,梁鹿拧眉,胳膊吃力地撑着身子。 最近没怎么做,穴肉被擦了没多久就受不住,颤颤巍巍地收紧,呼啦泄下一波水。 突然猛烈的刺激,勾得肖钦有些惹火,只稍微一顿,接着便是更加密集用力的插弄。 微波炉不知什么时候早灭了,“叮”的那一声都没听到,静谧昏暗的空间里只有响亮的肉体拍打声和急促的喘息声。 “怎么这么快?”肖钦哑声问。 答案心知肚明,梁鹿避而不答,只哼哼唧唧道:“你好了没……我站不住了……” 当然没好,差得还远。肖钦抽身退出来,将人翻正,抱坐在台面上,扶着大开的双腿,又挤进去。 这样的姿势贴得很近,撞得她几乎坐不住,梁鹿不得不勾住他脖子。快感交织空气里的凉意,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趴在男人胸前低声道:“回房吧,有些冷……” 踢掉脚边的裤子,肖钦抱着她往楼上走,性器还插在里面,上楼梯时难免一番碰撞,于是将人顶在扶手上好一阵狎弄。 回到床上时,梁鹿已经泄了几回,下身都是水渍,乏了也累了,只由着男人使力,迷迷糊糊听到肖钦又问要不要一起去美国,于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她才幽幽转醒,床边果然已经是空的,大腿酸软无力。她不禁有些懊恼昨晚的失守,打开手机看时间,却看到主屏有一条肖钦的留言消息,竟然是路演安排提前,已经动身飞去美国了,叫她安心休息,落地后回电话。 切,谁稀罕等你电话呢。梁鹿扔开手机,又趴回床上,眯着眼忿忿不平,臭男人,结了婚就有恃无恐,别以为睡了一觉就和好了…… --- 都完结了结果最近好像被人捞了几次,感谢感谢,赶紧回来更一篇番外。 最后:星,五,懂? 番外5惹事(上) 一年到尾,各公司和单位纷纷组织年会、举办盛典,他们MCN公司也一样。 不一样的是,来参加的都是旗下的签约红人,走红毯、穿华衣、签名拍照,流程和明星出席电影节无二。 当然了,排场没有各路明星聚集那样大,但好歹都是在网络上有知名度的人物,俗称网红,有一定的粉丝基础和影响力,所以现场照一出来,难免会被各家粉丝和路人比较,在娱乐版里挤出一条热门。 这是梁鹿签约MCN公司后,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集体活动。来人都是些穿着打扮紧跟时尚潮流的人,她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毕竟与同公司拥有数百上千万粉丝的各位大KOL相比,她只是一个刚入行的新人,粉丝与流量数据相差甚远,唯一能拿出来说的就是潜力和势头还不错。 活动允许出席人员携一人作伴,梁鹿本想邀肖钦一起,免得她自己落单或者紧张尴尬。 谁知他在国外巡回路演忙得不着调,前几天联系的时候,梁鹿探口风,没提什么事,只问了他大概什么时候回国。 视频弹框里的男人敲着电脑,眉头都没抬一下,全完没意识到她这样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都不想直接道:说不准。 瞧瞧这了无牵挂无所谓的态度! 新仇加旧恨,梁鹿气不打一处来,就没再和他多说,最近几天和那边通话态度也是冷淡淡的。 国外的月亮圆,那你就在国外待着吧,她才无所谓呢! 活动在B市举办,傍晚6点开始。 隆冬的天,梁鹿穿着刷肖钦的卡买下的定制礼裙,薄纱质地,露肩露背,强笑着走完了红毯。 所幸室内温度足够,缓过来的梁鹿定睛一看,不免耳目一新。会场布置奢华明亮不说,她一眼就看到好几个有名的大博主,个个衣着不凡,光彩照人。 没有熟人和朋友,梁鹿捏着手机往边上走,路上恰好遇到一个曾经评论互动的男博主,于是也手握香槟站着聊天,算是认识了第一个朋友。 男博主是做美妆的,真人与视频照片有点差距,厚厚的妆也盖不住糟糕的皮肤状态。 梁鹿有些幻灭,被他热情地拉着说了许多话,脸上笑得僵硬,正当她准备找个由头走开的时候,不远处过来一个工作人员打扮的女生,拿着手机,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和她合照。 梁鹿欣然同意,拍照期间聊了几句,才知道原来这女生是自己的粉丝,很早就关注她了。 没想到在这,有这么多大V的地方,还能碰到自己的粉丝求合照。梁鹿心里挺高兴,一连配合地拍了许多。 女生滑着手机里的照片,一个劲地夸梁鹿好看、全场最美,然后满意地走了。 眼见刚才认识的男博主又要过来搭话,梁鹿转身打算换个地方歇脚,却听到后侧有聊天的声音传来,不大不小,刚好落进她耳朵里。 “她爸不是贪污犯么,怎么还这么嘚瑟,现在是什么人都能当网红了吗?” 梁鹿一下愣住,手指捏紧玻璃杯。 这是她最开始在网上露面的时候,一些黑粉用来抵制她的言论。 后来她粉丝渐渐多了,帮她贴新闻回复澄清,这种声音才逐渐变小,但也没有消失,到现在她的私信里还会收到这样恶毒的话。 不过她没想到会被同行这样拿到台面上讨论。 初来乍到,周围人多,摄像头也多,梁鹿不想闹笑话,忍一忍,装作没听到就要走开。没想到走到跟前的男博主听到了,直接站了出来,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势。 “她的粉丝已经澄清过了,你不要胡说!” 被迫组队,梁鹿无奈,再不能装没听到,只能转身正面迎战。 对面那女人她知道,是个小有名气的博主,两人风格类似,梁鹿的出现分走了她的粉丝和流量。 只见她涂得猩红的唇一扬,“嘁”的一声讥讽道:“粉丝说你就信啊,你是她什么人啊?” 说着,视线若有所指地落在他虚揽在梁鹿后腰的胳膊上,笑得意味不明。 “你……”男人吵架哪里是她的对手,当下涨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反驳。 对话已经吸引了四周侧目,梁鹿不想提供八卦素材,只拽回帮自己出头的队友,瞥一眼对面,道:“清者自清,不需要和她争辩。” 她态度冷淡,语气轻蔑,眼神就像是在看路边的垃圾,轻飘飘的一句极大地刺痛了洋洋得意的女人。 因为在网上被梁鹿抢走风头,她积怨已久,此刻像火引点燃炮仗一样,尖声炸道:“还真以为自己洗白了是吧?别给脸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尖锐刺耳的话语成功引起一片哗然,各色探究的目光投射过来,与女人恶毒的羞辱交织在一起,像一泼热油,浇得梁鹿脸上火辣辣的。 指甲硌得手心发痛,在一阵慌乱中,她却清晰地听到突然有皮鞋踩着地面的脚步声,接近了,停在身侧,先是熟悉的淡乌木香袭来,接着是熟悉的声音响起,冰冷不屑。 “你又算什么东西,哪里给的脸在这里大喊大叫?” --- 逼王出场 明天接着更这个,有肉! 7千珠啦,谢谢大家!五星还会远吗? 番外5惹事(下)H 来人身姿挺拔高大,西装笔挺工整,神色冷峻,眉目低沉,一身凛冽的气息比室外的寒风还冷。 梁鹿侧脸呆呆地看着他,忘了说话。四周的人也都噤声了,一时竟有些安静。 聊天的同伴里有人认出了他,偷偷拉女人的衣服提醒。 女人早就被他的气势吓住了,却是骑虎难下,好面子地梗着脖子,“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极轻地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他缓慢冷淡地重复这句话,视线移到身侧的梁鹿身上,再往下移到扶在她腰际的胳膊上,最后落在胳膊的主人脸上。 男博主自觉地松开手让去一边,他好整以暇地揽上去,往自己怀里收了收,侧脸对另一旁西装革履的人道:“陶总,现在公司是什么人都收了吗?” 对面的女人傻了眼,那男人她不认识,陶总是老板她可是认识的。 后知后觉,但已经来不及。只见陶总极客气地朝那男人道:“让肖总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后面一定加强管理整顿。”说着面无表情地瞟过来一眼。 那一眼意味深长,叫她瞬间面色惨白,腿脚发软,再也尖牙利嘴不起来。 局面已定,肖钦甚至懒得多看一眼,揽着梁鹿离场,众人则带着唏嘘散开。 梁鹿挽着肖钦胳膊,跟做梦一样,脚步都有些虚浮,好半天没说话。穿过各种眼光,出了会场,走到吹着冷风的空旷室外,才缩一缩脖子,抬头瞧他一眼,“你怎么来了呀?” 一出口,才察觉语气是多么的低软女儿态。 肖钦脱下外套给她,将人揽得更紧,快步往车边走,英挺的侧影在寒气里清明锐利,“我是股东,当然想来就来。” 被温暖清淡的气息包裹,梁鹿从衣领里探出好奇的眼,“你什么时候成我们公司股东了?” 男人笑了笑,黢黑幽深的眸子瞅着她,“大概是你签约的时候。” 梁鹿捏紧身上的衣服,在他灼灼的目光中低下头去,用高高的衣领掩住嘴边甜丝丝的笑意,一直到上了车都乖乖依在他身旁。 车子在黑夜里平稳前行,暖气充盈舒适,肖钦按下按钮,升起挡板,隔开司机,剩一个静谧封闭的空间。 他靠在椅背上,看起来懒洋洋地,只手掌隔着薄纱,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在梁鹿腰侧摩挲。 轻痒颤栗的感觉直攀爬到后颈,梁鹿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清了清嗓子,问:“不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吗?” “唔。”他点点头,神情莫测,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梁鹿还没问,眼前一晃,就被他抱得跨坐在大腿上,然后见他笑得闲适自得,“说不准晚也说不准早不是?” 外套早落到一边,华丽单薄的裙子裹着玲珑有致的躯体清晰地暴露在眼前。他毫不掩饰地打量,视线扫过被托高的胸脯、紧束的腰和跨在两边的大腿,像是在巡视所有物,尖锐直接,让梁鹿脸红心跳,微微地不自然。 想来他早就安排好了的,她甩他一拳,娇喝,“讨厌!” 拳头被他轻易地捏住,反倒往怀里一拉,她贴身趴在了他胸膛前,后腰被牢牢扣住。前摆的薄纱夹在两人身体间,被挤得不成样子。 他从嗓子眼里滚出一声低笑,声音就落在她耳边,“讨厌什么?”语调很轻浮。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不对味,梁鹿干脆闭嘴侧开脸,只脸颊泄露一丝红晕。 肖钦低头就在那红晕处“啵唧”一吻,手掌撩起裙摆摸到臀根,捏着滑不留手的嫩肉玩了一阵,而后一用力,扣到下腹上。 腿心被堵得发紧,梁鹿抓着他肩膀,气息不稳地开口,“别……被司机听到了。” 从她颈窝里抬起头,他没有说话,依旧扣着她,身体微斜,西装布料与欧根纱摩擦得沙沙作响,伸出胳膊,打开了音乐。 随着音乐响起,他耐心仿佛已经耗尽,“刺啦”一扯,露肩的裙子落下去半截,露出一只贴着胸贴的雪白的奶。 “你轻一点……”梁鹿低呼,来不及掩,另一边也落下来,裙子变成一圈纱布,堆在腰边,身上则是空落落的。 她不得不挨紧了他,半裸的上身贴住他笔挺的西装,微凉的布料对她来说有些过于硬朗,莫名地,觉着贴着胸贴的乳尖有些闷堵。 男人显然轻不下来,窸窸窣窣的一阵,裙子扒拉地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步找不到,咬着她耳朵热声问:“拉链在哪?自己脱?” 他本来不介意她穿着裙子做,只是这裙摆实在太繁琐,而空间有限。 梁鹿挺胸摸拉链的功夫,他伸手撕下了面前硅胶的胸贴,随手一扔,就逗弄起被闷了多时、已经挺立的奶尖。 梁鹿丝丝地吸气,轻声喊疼,大掌则托起浑圆的两团充盈掌心揉弄,待她松了拉链,便迫不及待地将那堆纱拨去一边,拎着赤条条的人压在身前。 “取出来。”拉着她一只手放在裤腰,他含着她的唇瓣含糊命令。 被他吻得晕乎又悸动,梁鹿乖顺地松开皮带卡扣,手指顺进裤腰里,随着他配合地挺腰,拉下松紧的内裤,掏出火热粗壮的一根。 硬得像铁。她手指撸了几下,随即被抬高下身,硕大的龟头顶到穴口。 肖钦握着巨根,在她水淋淋的肉唇和洞口滑动,做着准备,低声道:“真湿,这些天没在,小骚穴是不是想得很了?” 不可否认,今天的身体反应很激烈,但梁鹿并不回话,只是撑着他肩膀,小声哼唧,细听,才听得清,哼唧的是“快点……” 肖钦提了提嘴角,轻轻一笑,握着龟头嵌住穴嘴,而后挺腰,往销魂紧致的甬道里挤。 粗壮撑开穴里的每一寸褶皱,捅到最深处,直到梁鹿结结实实地坐在他肚子上。 两人一阵喘息后,肖钦握着女人的腰,挺臀插起来,起先深入长出,缓慢沉重,几个来回后,便加快了频率,退得越来越浅。 “啪啪”的声音混杂在低沉的音乐里,梁鹿大腿内侧的肉都被撞得发疼了。 肉棒一抽一插,撑开穴道。撞击一下迭着一下,敲打花心,仿佛直要钻到身体里来,顶得她体内发酸发痒,后颈发麻。 身体里像是有小蚂蚁在咬,能纾发的地方只剩被他鞭挞肏弄的那处。她揽着肖钦的脖子,仰头轻吟,控制不住地摆腰,将那能带来快感的东西更深地含进身体里。 欲望被温热水润吞咬,爽意直攀颈椎,肖钦咬牙,用了些狠力,直抛深顶,在一阵急促的律动中将女人率先送上高潮。 隔着挡板,他不好闹出太大动静,缓一阵重一阵地轻轻颠着,待那泼水顺着流出来,她回过了劲,才将人翻个身,靠坐在怀里插干。 低头就能看到赤紫狰狞的巨物在腿心进出,也能看到撑得发白的穴口费力吞吐的样子。梁鹿浑身战栗,咬着唇压抑低哼,身体里被勾出许多水,浇湿了两人下身,也浇得剩下的小牛皮座椅湿淋淋的。 最后被放在皮椅上躺着压弄的时候便滑得“嗤嗤”作响,肖钦只好拿了衣服垫在下面,免不了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逗弄,什么“淫娃荡妇水穴”的取笑。 可偏偏他说得越下流,她夹得越紧,湿得越透,只得挺胸或仰头堵住他的嘴。 婚后第一次小别,两人都有些过火,最后结束的时候车已经停在院子里不知多久了,司机也不知所踪。 梁鹿臊得不行,肖钦却一脸平静,收拾好现场,将人裹着衣服抱进室内,末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礼品袋放在她怀里就去洗澡了。 梁鹿狐疑好奇地拆开袋子,是杯子,竟然与上次打碎的那个一模一样。 她看一眼浴室门,收回目光后轻轻转动杯子,找那个西班牙语单词,而后扬起唇角笑起来。 臭男人,这次表现可圈可点,就先原谅你了。 --- 冲! 番外6怀孕 叁月的纽约,下着冷雨。梁鹿只穿件风衣,下飞机时在云梯上打了个哆嗦,到酒店就光荣感冒了。 许久没有生病,也没有身边带药的习惯,一时间浑身发冷,流鼻涕,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差人去买药的间隙,周助新招的小秘书来敲门。圆圆脸的女孩子,大学刚毕业,可可爱爱的,还有点怯生,端着一杯黑乎乎冒着热气的汤水,叫她总裁夫人。 梁鹿一听这个称呼就乐了,招呼人进来坐着聊了几句。 原来她送来的是刚熬好的红糖姜水,说是平时有痛经的习惯,因为快到生理期,所以带了红糖生姜过来,没想到一下飞机就用上了。 这东西驱寒暖胃,梁鹿高高兴兴地喝了,没想到效果挺好,身子顿时暖和起来,再睡一觉起来已经几乎没有症状了,于是将买来的抗生素放在了一边。 这次来纽约是陪肖钦到纳斯达克敲钟的。公司终于成功上市,发展将迈入一个新阶段,男人数月来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这天,他们起得很早,按要求,在8点多到了交易楼,先是合影留念,最后进入演播室。 敲钟不过是个仪式,在9点半开始。真正启动交易的是一个红色电钮,由敲钟人在9点钟准时按下,意味着股票开始交易,公司正式上市。 上台按钮前,肖钦就站在梁鹿身侧,身姿挺直,西装熨帖,系着她早上给挑的红色领带,眉宇间有种肃然的气质。 梁鹿没由来就想起,对着他第一次心跳漏一拍的场景。 那是在公司一个新项目的签约仪式上,他在台上,身份是副总经理,代表签约,当时的表情很是漠然,哪有现在这样凝重。 她忽得握住男人微凉的手指捏了捏,抬头冲他舒然一笑。 肖钦接收到笑容里的安抚,黢黑幽邃的眼有些意味深长地多瞧她几下,似是意外被她看出来紧张,而后也握一握她的手,唇角抿起一点弧度。 当天晚上,梁鹿随肖钦出门社交,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结交的这么些美国商人,一屋子里有好一些都是上市公司老板。 说起早上敲钟的事,肖钦提起这茬,仿佛耿耿于怀,幸而某老板的妻子风趣地说,这不算什么了,自家老公在上市前一整晚没睡着觉。 肖钦朗朗一笑,看着梁鹿的表情似乎在说:看吧,我都算淡定的了。 梁鹿嘴角轻轻一撇,心想幼稚,却被他看出来,暗地在她臀上抓一把,沾了红酒的嘴唇贴近她耳边道:“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不过没收拾成,因为吃饭的时候梁鹿吐了。 平时最喜欢的5分熟嫩牛排,这次放在嘴里却只觉得血腥。 她擦着嘴,心想这趟纽约行还搞出水土不服了,长桌上有位夫人却突然笑道:“不会是怀孕了吧?我当时怀孕也是这样,一点血腥味就要吐。” 梁鹿心里一凛,就见肖钦低声问:“生理期多久没来了?” 夜里回到酒店,验孕棒已经有人买好了放在桌上,梁鹿在肖钦的注视下犹如壮士断腕一样进了卫生间。 不多时,她捂着嘴出来,把两条杠的试纸递给男人。 他低头瞧了一会,表情和早上敲钟时一样严肃,随即拿起桌上的外包装盒看一眼,说:“这是美国产的,给美国人用的,不知道适不适合亚洲人,有没有中国产的,再测一下?” 说完,他真的拿起电话,叫助理去唐人街中国人开的药店买验孕棒。 那边打听一通,最后回那药店已经关门了,明早才能买到才作罢。 梁鹿站在一旁,最初的激动和喜悦已经变成了无语和担忧。 怎么她还没开始傻呢,这男人就先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肖钦贴在她身后,隔着薄薄的蚕丝睡裙,又热又结实,然而他只是在她鼓囊囊的胸脯子上抓了一把,沉声道:“嗯,确实比以前大了。” 而后克制地松开,移到平坦得没有一丝征兆的肚子上,抚了又抚,最终老老实实睡了。 第二天梁鹿睡到很晚才起来,而男人却挂着两个黑眼圈。她不禁多瞧了两眼,随口道:“你不会一晚没睡吧?” 谁知他没有吭声,竟然是默认了。 刷着牙的梁鹿满嘴泡沫,毫不客气地大笑。他咳了咳,看着镜子里的她道:“已经约好了医院,吃完早饭,我们先去医院检查。” 梁鹿还是笑,揶揄道:“不用中国产的试纸再测一测了吗?” 男人面无表情,直接忽略她的话,转身去吃早餐。 仿佛是经过了一夜的思索,理智回来了些,吃饭的时候,他对着梁鹿一条条地嘱咐,只是说着说着,话头变了味,一直到上了车,去医院的路上,竟然扒拉这几天的旧账,数落起她来。 先是批评她对身体不上心,生理期没来都不注意。 后提到昨天晚宴,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还喝酒。 最后说她为了好看穿衣单薄,才下飞机就感冒。 说到这,他愣了一下,突地转头,皱眉问:“你吃了什么感冒药?” 梁鹿也感到后怕了,忙说:“最后没有吃药,喝了姜糖水好些了就没吃。” 男人松一口气,只是眉头还拧着,看样子张口又要说些什么。 梁鹿被他训了一早上,头都大了,见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便透着车窗瞧一眼,先一步挤兑道:“哟,是本地医院啊?我还以为会去中国人开的医院呢。” 肖钦果然不说话了,嘴唇微抿,眉目低敛,看着她。 司机替梁鹿开了车门,不知情况,还以为两人闹矛盾,解围道:“肖总问过了,这家医院设备最先进,私立医院,服务也好。” 梁鹿挑挑眉,挽住肖钦胳膊,“是吗?那真是有劳肖总了,因为这个忙活了一晚上吧?” 司机在一旁欣慰地点头,肖钦看着梁鹿的眼神却满是警告。 差不多行了,还有完没完了? --- 肖二:不带这么挤兑的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Ps:看孕期吗?投珠珠吗? 番外7吃粉 经过前两个月的紧张焦虑和小心翼翼,梁鹿逐渐接受了自己即将当妈的事实。 肚子还没有鼓起来,身体的其他变化倒是逐一显现。 她变得畏寒、嗜睡,对气味敏感,甚至频繁起夜,最近开始,情绪也波动剧烈了,易暴躁,易生气。 肖钦一方面很惯着她,由她无端地发脾气闹性子,从不生气,另一方面,又对她管得很严,不许爬山旅游,也不许出席粉丝和品牌的活动。 梁鹿因此与他置了好一阵子的气,收获无果后,才渐渐收了心,平日里拍一拍自己的视频,好吃好喝好睡,安心养胎。 直到有一天,照顾孕期饮食的阿姨,隐约其辞地提点,“肖总最近在家的时间……是不是少了点呀。” 阿姨入行多年,经验丰富,火眼金睛,没少和梁鹿唠这半生经历的所见所闻。 闻言,梁鹿心里一惊,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最近确实没怎么在意身边的男人。 当天晚上,她留了心观察,只见男人过了晚饭时间才回家,与她的对话,十句有九句都是跟肚子和孩子有关的。 他一到点就准时洗漱上床,手掌搭在她肚皮上,例行公事一样,从后虚抱住她睡觉。 梁鹿不死心,往后靠了靠,后臀去蹭他下腹,他却退身重新拉开距离。 心里顿时泼下一盆冷水,凉透了,梁鹿几乎已经肯定,这男人有问题。 她一时间伤感落泪,痛心他们的感情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而更糟心的是,身后的人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呼吸均匀,已然入睡。 第二天起床,梁鹿昏昏沉沉,打开衣柜,习惯性地拿出睡衣,往身上套到一半,突然一个激灵。 自从不怎么出门后,她几乎天天都是这几件睡衣换着穿,已经持续多久了?再转头看梳妆台,除了偶尔做视频上镜需要,有多久都没碰过化妆品了? 梁鹿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蓬头垢面、神态疲倦的女人,斗志突然就被勾起。 她倒要看看,这狗男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吃过午饭,她吩咐阿姨做两份冰粉打包,而后上楼,梳妆打扮。 天气炎热,她挑了件波西米亚风的吊带长裙,胸下系带,凸显丰满又不过分暴露,裙摆浅色印花,清爽又看似随意。 她略敷薄粉,肌肤就晶莹雪白,再添上口红提气色,临出门,又将口红换成了水嫩的粉色。 没有提前打招呼,她一路上到公司16层,扑了个空。 “肖总在15层开会。”秘书笑眯眯地请她到办公室里坐,上了水,识趣地问,要不要通知肖总一声? 反正闲来无事,梁鹿摆摆手,就坐在办公室等,开始犯困的时候,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她透过百叶窗展开的缝隙看到肖钦,他立在门口与人说话,身高腿长,白衣黑裤,熨帖挺拔。 他略微低头向对面的人吩咐着什么,嘴边含着笑,温和而醒目。 他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好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梁鹿脑中顿时警铃大作。 对面的人圆圆的脸蛋微红着,笑得娇怯可爱,一脸的胶原蛋白,可不就是周助新招的那个小秘书么,上次在美国还给她送过红糖姜水,叫个小鱼还是什么来着。 好哇,果然叫她给逮住了。 梁鹿死死盯着门外两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她的眼睛里现在飘着的就是刀片。 短短一时间,她思绪纷飞,脑筋转得飞快,一面脑补他们在公司,私下眉目传情的画面,一面分析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对劲,甚至已经推断,上次在美国,这个小鱼送来红糖水的时候就已经是别有用心。 接待梁鹿的秘书向肖钦指了指办公室,汇报情况。 男人这才中止对话,打发面前的人,转身拧开门。 “外面这么热,怎么还出来?” 皮鞋踩着地毯,朝沙发走来,他仿佛对梁鹿的到访感到稀松平常,声音听不出惊讶,也听不出惊喜。 梁鹿已经整理了表情,长腿交迭,斜支在沙发扶手上,看着他走近,“想你了啊,带了吃的来看你。” 肖钦像是留意到梁鹿今日的不同,垂眼从上到下将她扫了个遍,视线经过胸口的时候,有短暂的停留,尽管不动声色,还是被梁鹿捕捉到。 她撩了撩肩头的长发,拢在脑后,食指和拇指捏着耳垂的吊坠把玩。 极少听她说“想”这种字眼,肖钦微微挑眉,瞅了瞅桌上的盒子,俯身蹲在沙发旁,视线与她齐平,低声问:“带了什么好吃的?” 梁鹿揽住男人的脖子,唇瓣在他耳边一开一合,“有大餐哦。” 两人离得很近,暗香浮动,他扯出一枚轻笑,低头在晶莹粉嫩的唇上浅啄,微糙的指腹在她凉软的手臂细细摩挲,温度渐高的时候却松开了。 他起身回到办公桌后,拆开食盒,准备要吃东西的样子,一边问梁鹿,“你怎么不吃?” 就这?她精心打扮一番,结果就是这? 梁鹿咬牙,忍住暴躁,走到办公桌旁,却没坐,手肘撑着桌子,在男人对面俯下身,“喂我。” 勺柄在手里微微停顿,肖钦的视线从面前敞开的领口处移开,而后抬手,一口晶莹剔透的冰粉凑到她嘴边。 红润饱满的唇张开,结结实实地吞住勺口,嘴角都被撑变了形。她含在嘴里,“咕咚咕咚”地咽,吃得干干净净,而后吐出勺子。 一线银丝连着她的唇瓣和勺沿,拿远了点才断开。 梁鹿看到他的喉结在皮肤下滚了滚,再接再厉,娇声道:“好吃,还要~” 肖钦的动作几乎机械僵硬,看着她再一次含住勺沿,却轻轻松开,透明半软的液体沿着嘴角流下来,一直挂到下巴边。 “哎呀,掉了……”她伸出一截粉白的舌头去舔。 肖钦推开面前的食盒,突然站起来,“你先吃,我去取个文件。”声音又干又哑。 --- 写啊写,居然还没写到车,明天来补上。 番外7(中) “取什么文件啊,就不能让秘书送进来吗?”梁鹿半趴在桌上没动,拾起碗里的勺子,捏在指尖,搅啊搅。 “秘书不太清楚,我取方便些。”他说着已经走到了门边。 “叮”的一声,勺子轻轻砸进碗里,梁鹿声音冷淡,语调晦暗不明。 “是取文件,还是去见什么人啊?” 肖钦停住步子,转过身。 刚才还好端端对着他撒娇的人,已经靠着桌子站直,侧扬着脸,抱臂瞧他。 肖钦已经习惯了她最近突然的情绪变化,长眉微皱,却也没有生气,朝她走过来,“怎么了这是?什么叫我去见什么人,我还能去见谁?” 梁鹿撇着嘴,好一会儿,不情不愿道:“就是周助新招的那个小秘书,小鱼!” 肖钦想了想,开口,“什么小鱼?那是小徐,关她什么事?” 管她小鱼还是小徐,总之梁鹿很委屈,垂着眼道:“我刚才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肖钦拧着眉,可谓一头雾水。 “刚才在门口,你们俩说话,你是不是对她笑来着?”她终于说出来,语气近乎指控。 肖钦默了默,不动声色弯起唇角,低声循循善诱,“是,我对她笑来着,然后呢?” “然后……”梁鹿哽到一半,想了想,却像是想不起来了,直接结论道:“总之你看她的眼神不对。” 男人终于笑出来,又问:“那我应该是个什么眼神?” 梁鹿被他的笑搅得心烦意乱,也说不清楚他应该投以怎样的眼神。 见她一声不吭,低着眼,肖钦解释,“周围还有其他人,我又不是只对她一个人笑。再说了,我待她客气,也是有原因。” 梁鹿终于抬眼看他,他笑了笑,简单道:“上次在美国,不是多亏了她的汤你才没有乱吃药吗?” 彼时产检前的后怕和感激情绪一下子又占据心头高地,梁鹿自己也觉得刚才的怀疑站不住脚,是她过于敏感了。 “可是……”她的心结还是没有解开。 “可是什么? ” “不是小徐,那就是其他人,总之你有问题!” 男人挑起眉,表情比刚才严肃了些,“我什么问题,你说说。” “你……”梁鹿似有些难为情,偏开脸,吞吞吐吐,“你最近回家很晚,都不怎么陪着我、和我相处了……” 肖钦神色一黯,半晌,转过她的下巴,看着她说:“原来是因为这个,我向你道歉,最近确实陪你少,我也知道,不过是因为公司忙,你不要多想。” 他低着脸,眼瞳很黑,也很亮,直直看进她的眼里,温柔而又真诚。 这种熟悉默契的感觉没有错,梁鹿不禁喃喃道:“真的?” 他轻笑,揉着她后脑的长发,低头在她额头轻吻,“真的。”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电话,交代了几句,一会,秘书便拿了份文件进来放下。 他朝她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开始办公。 “你吃吧,吃完休息一会,下了班我们再去外面吃。” 男人工作起来是另外一副样子,不苟言笑,旁若无人。 梁鹿舀着冰粉,心里却有自己的小九九:不能太轻易就被他给哄住了,光听他说不行,唯有实践才能检验证明。 盘算好后,她心一横,挤到了办公椅旁,从后抱着他,丰满的胸脯在他肩头蹭啊蹭,也不说话,仿佛只是和他玩闹。 可男人只是瞅她两眼,并无反应,她便一屁股坐在了他面前的办公桌上,双腿打开朝着他。 虽然穿的是长裙,两腿之间只有裙摆,但她的姿势和眼神已经很明显了。 肖钦终于停下手头工作,瞅一眼闭着的办公室门,才瞧向她,“干什么?” “老公~”梁鹿不答,只是伸手去抱他的脖子,娇声哼唧。 肖钦不由得扯了扯喉下的领带,“在上班呢。” “看吧,你就是有问题,你变心了……”刚才勉强安抚的情绪终是爆发出来,梁鹿扁着嘴,泫然欲泣。 装了半天傻,眼看逃不过了,肖钦哄着她终于实话道:“不是,你别哭……我,我是担心控制不住,伤到你。” “可是医生说叁个月后就可以了。” “这不是才刚满叁个月吗,我……” 他竟然看起来有些紧张,手足无措的样子,反倒叫梁鹿愣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她一下子明白过来——感情这男人最近这么高冷都是在装着忍着,她不禁笑起来。 就知道她知道后会是这个反应,肖钦心里低叹,一言不发看着她。 她咬着唇笑,缓缓提高裙摆,直到黑色的蕾丝底裤在他面前露出来。 男人靠着椅背没动,手指扶在她的大腿上,目光幽沉,仿佛仍在思索。 梁鹿红透了脸,简直服了他的意志力,小声道:“早上找医生检查过了,她说可以。” 沉静如潭的眼里蹭地就起了火,他手指收紧,灼灼地看着她,又不免轻声咳了咳,“可以吗?” 向来都是如狼似虎的人,什么时候这样畏手畏脚过,梁鹿感动之余又不禁觉得恼羞。 “讨厌,这种事情还要我主动……到底做不做了……” 她作势要从桌子上下去,腿却突然被他扣住了,力道有点大,她动不了。 --- 没错,这是中,还有下……发车失败了,今天是一个提速失败的翻车司机。 明天接着来,不上车不停。 番外7(下)H 他没有说话,手指却禁锢着她,牢牢不放。 气氛忽地就暗昧不明了,梁鹿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不自觉也转头去瞧门窗。 肖钦留意到她的动作,后退起身,“咔哒”一声反锁了门。 梁鹿瞬间脸红到耳尖,这叫外面的人听到了,简直不就是“此地无银叁百两”吗? 男人却一脸的平静,走回她面前,瞧了她一眼,又坐下了。 他重新撩起裙摆推到她的大腿根,修长的指在蕾丝底裤边沿轻轻滑动,微热的呼吸喷拂在黑色隐秘的叁角区,钻过镂空的花纹,落在她皮肤上。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或者想停,随时告诉我,我轻一点。” 他低声嘱咐,手指勾下内裤裤腰。 梁鹿轻轻点头,配合地抬臀,那片小布料转眼便顺着她的脚踝滑下去。 他折起她的膝盖,她脚跟踩住桌沿,双腿大开,阴户清晰完整地暴露在男人面前。 肖钦坐在椅子里往前移了移,仿佛是借着天光认真瞧着那里,而光线落在他英挺的眉眼上,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显得他神秘又深情。 他伸出手指,轻轻划开闭合的小阴唇。 梁鹿羞涩又紧张,随着他的触碰微微抖了抖,见他只看着不说话,小声开口,“颜色好像比怀孕前深了点。” “嗯。”他低声应,手指按着那两片肉唇揉起来,力道不轻不重,“因为身体激素变化……倒是比以前更艳更勾人了。” 梁鹿红着脸没吭声,只觉得身体很敏感,被他这样一碰就特别有感觉,喘着气就想叫出来。 他的手指逐渐用力,连带着前端的花核也一块揉搓,咬噬般的酥麻感层层渐起,敏感的阴肉在他的手下缩啊缩,一缕一缕地,沁出透明的水液。 “舒服吗?”他问。 梁鹿咬着唇不说话。他轻抬了下唇角,而后低头,张嘴含住了湿润的花唇。 “啊……”梁鹿忍不住轻叫一声,手指死死扣住桌面。 大舌粗粝火热,贴着张开的花缝,上下来回舔动,吸起不断流出的水液,发出唇肉摩擦的“滋滋”声。 “唔啊……”梁鹿舒服地轻哼,快感一浪迭过一浪,只觉得要被他舔化了。她不禁伸手抱住腿间黑色的头颅,手指抓进浓密的短发里,脚趾紧紧蜷起。 大舌松开软趴趴的阴唇,又含住充血的花核咬在嘴里,一阵轻咬弹动,而后探进穴口,模仿插穴的动作戳刺。 穴嘴翕动着绞住舌头,湿得一塌糊涂,肖钦抬起头,瞅了脸色潮红、呼吸起伏的梁鹿一眼,换了手指插进去。 他垂眼看着粉嫩微张的洞口一点一点地吞噬指骨,而后是濡湿的软肉挤压。 指尖轻勾,他拖着手指在甬道里抽插起来,淫水“噗噗”地溅出来,他便低头去舔,边舔边插。 梁鹿仰着头,死死地咬住唇,生怕泄露失控的声音。 男人插了一会,然后站起来,扶着梁鹿后背稳住她,又添了一根手指在穴里,戳弄的动作比刚才更加用力激烈。 梁鹿抱着他的胳膊很快就高潮了,下身一抽一抽的,花液顺着臀缝流向桌面。 她眯着眼喘气,只见男人抽出湿漉漉的手指,瞧了瞧指缝间拉着银丝的黏液,而后从桌上抽出纸巾擦干净,开始脱裤子。 他扯出别在裤腰里的衬衣,解开腰带,下腹紧实的线条在凌乱的衣摆里若隐若现,透着股强劲有力的气息。 梁鹿撑起身,自己脱裙子,手软无力,脱得慢,还是肖钦帮着从头顶取下来。 她浑身只剩一件胸衣,因为乳房臌胀,而显得有些小,紧紧勒着乳肉。 男人上下巡视一番,视线最后落在她隆起得并不明显的肚皮上。 他轻轻抚上去,“这几天好像才鼓起来一些,之前一点儿看不出来。” “嗯,听说鼓起来后就长得快了,一天一个样。”梁鹿回。 肖钦低头吻住她,手掌贴着她的身体抚啊抚,滑向背后,解开胸衣搭扣。 两只乳房鼓囊囊的,丰满诱人,他捞起一只揉在手里,含住嫣红的乳尖。 他捧握着,又咬又吸,仿佛要从里面吃出奶水来。梁鹿胸前微微刺痛,但更多是酸痒和难耐,她挺起胸脯向前送,瞧见男人衣摆下怒挺着冒出头的阳具,伸手握住。 肖钦下身往她手里靠了靠,吃得两颗乳头晶亮微肿才松开。 他扣着梁鹿的手在肉茎上套弄几下,然后握住凑到她腿间,龟头挤开花缝,上下滑动。 火热的蘑菇头被肉唇包裹,用力摩擦着,向上顶压阴核,往下陷进穴口。 梁鹿撑着身子低声吟哦,两片小阴唇扑簌簌地抖。 男人站在她的两腿间,压低龟头插进穴口,浅浅试探了几个来回,觉得这姿势穴太挤,不好插,便将她抱下来,坐在椅子上。 时隔叁个月,再一次被深深地插满,梁鹿只觉得身下的小穴比她自己更激动,阳具像赤铁一样,粗硬火热,肉壁紧紧缠绕着,剧烈收缩,就到达了高潮。 “呃……啊……”她坐在肖钦腿上,撑着他的肩膀止不住地痉挛,淫水一下子就打湿两人的下身。 男人掐着她的腰,静静等着,眼瞳深沉,下颌的线条紧绷凌厉。 一会儿,他哑着嗓子问:“我来动?” “嗯。”梁鹿喘息着点头,她没有多少力气。 肖钦抬起她的腰送臀顶起来,只退出浅浅的一截,再缓缓推进去,速度不快,但插得很深,反复勾挠着穴道深处的痒肉。 温热水润紧紧包裹着,他控制着力道,由轻到重地插干,每到快要失控的时候,便换一个姿势。 梁鹿先是面朝他坐着,后来背朝他,靠在结实的胸膛前软成了泥,只咬着手,低眼看暴着青筋的紫黑色肉茎在腿心出入。 不知是时隔太久,还是身体激素的原因,她敏感异常,男人没使多大力,也没用什么技巧,她却一连泄了多回。 椅子湿透了,肖钦便从后插着她,走走停停挪到沙发上。 后来她高潮颤得厉害,他便拔出硬挺,不再多弄,转而从她口里释放。 夕阳黄昏,梁鹿累脱了力,躺在沙发上睡了。肖钦替她擦干净,才去收拾一桌子的凌乱,把被打湿的纸张文件放去窗边太阳下,抓紧时间办公。 毕竟她在等他下了班一起吃饭,总不能让孕妇饿肚子不是? --- 终于上车了,有珠珠鼓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