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情妇》 第1章 [帝维亚传说]《愿为情妇》 作者:苏浣儿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第一章 下着绵绵细雨的宁静午后,雪尔薇雅靠着窗,凝望那一片湿渌渌的草地。 她一向喜欢绿色,尤其喜欢那种下过雨后,草地上微沾着雨水的碧绿,因为这种绿让她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仿佛所有的烦忧都已随着雨水的冲洗而消失无踪。 但今天不一样,只见她黛眉轻蹙,眺望远处的绿色瞳眸中盈满期待与不安,仿佛在等待什么。 这时,一辆马车由远而近,以极快速度朝雪尔薇雅所在的方向跑来。不一会儿,马车停下来,车上下来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以及一个英挺俊朗的高大男于。 仿佛知道有人在偷窥似的,男子略一抬头,寒眸扫向雪尔薇雅所在的窗子。 雪尔薇雅的心猛然一跳,急急推着轮椅往旁边一闪,避开那如电的眼眸。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经过几年的分离,她终于又见到他了!只是他还认得她吗? 雪尔薇雅低头看着自己藏在毛毯底下的双腿,以及那笨重、对她却不可缺少的轮椅。 二年前的一场意外,使她成了一个残废,一个不能走路、处处需要人照顾、服侍的残废,这样的她,他还认得吗? 就在雪尔薇雅想着的同时,脚步声远远地传了过来。她慌乱地抚平原本就盖得很好的毛毯,又顺手梳理已十分整齐的发髻,再拉拉衣襟,顺顺裙摆,犹如准备见丈夫的新嫁娘般紧张。 “大小姐,我回来了!” 雪尔薇雅清清喉咙,睁大眼睛瞪着木门,“进采。” 木门无声无息地打开,管家盖博恭敬地站在门口。“大小姐,我已经把辛克莱先生带来了。” “嗯,请他进来。” 盖博后退一步,男子挺拔好看的身影出现在尔薇雅面前。 他定定站着,漂亮的蓝眸中一片冰冷。 雪尔薇雅紧张地舔舔唇,“盖博,你去泡茶,我有事要和辛克莱先生商量。” 盖博有礼貌地欠身退了出去,临走前不忘关上门,将偌大的空间留给雪尔薇雅和那名男子。 看着站在自已面前的伟岸男子,雪尔薇雅心中不禁在心中轻叹。历经时间的磨练,他比二年前更好看、更吸引人了!雪尔薇雅细看着眼前这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他的轮廓很深,宛如希腊天神般俊美;他的天庭饱满、下巴方正,飞扬的浓眉下是一对湛蓝似海、又透着几许神秘的深邃宝蓝色眼眸。他的鼻子很挺.性感好看的嘴唇轻抿着,看不出丝毫笑意,甚至还挂着一抹教人胆战心惊的冷酷。 雪尔薇雅的视线往下移到他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以男人而言,他是属于瘦削型的,但正因为他的瘦突显出他的高大与挺拔,以及那不耷忽视的成熟男人气息;而这抹气息,让她不安极了。 她舔了舔唇,在轮椅上略略一欠身说:“阿伯特殿下,请恕我用这种方式把你请来!” 原来这名男子正是帝维亚王国的王位继承人阿伯特,几个月前帝维亚发生政变,阿伯特和妹妹薇薇安一起被流放海外,两人为求生存吃尽苦头,受尽凌辱,阿伯特甚至还曾经被人口贩子打成重伤,昏迷好几天;至于手无缚鸡之力的薇薇安就更不用说了。 虽然遭受过非人的对待,但现在站在雪尔薇雅面前的阿伯特,依然傲气不减,浑身上下充满令人窄息的威严与尊贵。 阿伯特冷冷一抬眉,连说话的声音也是冷冷的:“不敢,我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不是什么王子殿下。” 雪尔薇雅摇头,“你是殿下,怎么说你都是帝维亚王子,我……” 阿伯特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你把我从伦敦找来,就只是为了告诉我,我还是帝维亚王子吗?” “当然不是,我找你来是因为……”雪尔薇雅顿了顿,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能告诉他吗?她该告诉他吗?可现在除了他.她实在不知道该相信谁,她该怎么办? “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雪尔薇雅紧握着手帕,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 岂料阿伯特听到这话竟然放声大笑起来。 “帮助?堂堂博尚家族的继承人、帝维亚国王的情妇,竟然会需要我的帮助?你少胡说八道了,我不相信!” 雪尔薇雅急急解释道:“不,真的,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阿伯特悍然打断她,“我不相信,傲气骄纵如你,怎么会需要我这个阶下囚的帮助?更何况我现在已经被流放,要论帮助,也轮不到我身上。” “是真的,现在只有你能帮助我,如果你不相信的话,看看我的脚就知道了。” 说完,雪尔薇雅掀起毛毯,撩起裙摆,露出那骨瘦如柴的双腿。 阿伯特诧异地瞪大眼睛,动也不动地看着雪尔薇雅,“你的脚……” 一抹苦涩的微笑浮现在那姣好的小脸上,“我的脚跛了,再也不能走路了!” 阿伯特一愣,“你说什么?” “半年前我从马背上摔下来,伤了腰也摔断腿,所以我再也不能走路了!” 雪尔薇雅抬起眼看着远方绿草如茵,她刻意隐瞒自己的脚其实是在两年前出事的。 “不能走路?”阿伯特无法置信的将眼神停留在她腿上。 不可能!虽然她是女人,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的骑术有多好,纵使是一匹未经驯服的野马,也不可能伤她一根寒毛,更何况是摔下马? 他摇头,“不,我不相信,以你的骑术,根本没有任何马可以伤你,怎么可能会……” 雪尔薇雅无神地收回视线,转而盯住自己的脚,“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我真的跛了,再也不能走路、也不能骑马,我……” “法勒恩呢?你是他的情妇,你伤成这样,他怎么说?” 提起法勒恩,雪尔薇雅脸色一阵惨白,嘴唇也微微颤抖着。 “他……” “他不要你了?因为你伤成这样,连走路都不能走,所以他就不要你了,是不是?” “不是的。” “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还找我?你大可以找他啊!他是帝维亚国王,什么天大地大的大问题是他不能解决的?” “不是这样,阿伯特,你听我说!”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 “我……我父亲死了。八个月前,我父亲因为叛国罪被处以绞刑。” “叛国罪?你是说……” “我不相信爸爸会背叛不列颠,但如山的证据却让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上了绞架。” 阿伯特眉头一拧,“哦,什么证据?” “是……”雪尔薇雅顿了顿,痛苦地闭上眼睛,“是我继母莎莉亚作证的。” 这下阿伯特更惊讶,“你继母?你母亲不是好好活着,为什么你会有继母?” 雪尔薇雅再次摇头,不听话的泪水却逐渐溢满眼眶,“母亲在两年前去世了。母亲过世后,我父亲便娶了继母,原本以为可以让委靡的博尚家重新振作起来,想不到却反而把他老人家送进地狱。” “你继母做什么证?” “她说亲眼看到我父亲和俊美查理王子的党人联络,意图推翻不列颠王朝。” 俊美查理王子?如果博尚公爵真和他有联络的话,难怪乔治三世会如此大发雷霆了。 只是叛国罪通常罪及全家,怎么可能只处死一个博尚公爵? 还留着一个已经残废的雪尔薇雅? 想到这儿,阿伯特开口:“那你呢,你为什么还能活着?” 雪尔薇雅一愣,“我?” “对!叛国者往往罪及全家,怎么可能独独放过你?” “我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陛下念在过去博尚家曾为皇室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因此仅处罚爸爸一个饶过了其他人。” “哦?是吗?”阿伯特轻蔑地睨了雪尔薇雅一眼,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说法。 “阿伯特,我知道你恨我、不肯相信我,但我现在真的需要你的帮助,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是我所可以相信的。” 阿伯特冷冷一哼,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以寒冰似的眼直勾着她。 ※※※ 他的冷漠,让雪尔薇雅几乎勇气全失,可一想到父亲,一想到自己曾经遭受过的,她便又勇敢地抬起头,“我希望你能娶我。” 若不是雪尔薇雅坐在轮椅上,若不是知道她已经跛脚不能走路,阿伯特只怕自己会大笑出声。 娶她?想想二年前他们是怎么分手的,现在她居然反过头来要他娶她? 阿伯特虽然没有说话,但雪尔薇雅却从他眼中的讥讽读出他的想法,“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现在只有这种方法可以挽救博尚家,可以替爸爸洗刷冤屈,也只有这种方法可弥补我心中对你的亏欠。” 阿伯特终于忍不住纵声狂笑,“亏欠?雪尔薇雅,你难道忘了,当初不要你的人是我,你又有什么好亏欠的?”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我……” “你什么?把话给我说清楚,不要吞吞吐吐的!” 雪尔薇雅低着头,声音虽然轻柔,却很清楚。“因为如果我不自己找一个人嫁了,我继母会强迫我嫁给罗威。” 第2章 “罗威又是谁?” “罗威是我继母带来的。” “是她儿子?” “她才三十出头,罗威早过二十岁了,怎么会是她的儿子?” “哦,那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说罗威是她的侄子,从小就没了父母亲,所以一直跟在她身边由她照顾,但任谁都知道,罗威根本是她的……” 雪尔薇雅说不下去了。因为这对博尚家而言,是前所未有的侮辱和羞耻,她怎么说得出口? 阿伯特是个聪明人,一下子便猜到雪尔薇雅说的是什么,“罗威是她的姘夫,是吗?” “嗯,他们两个暗通款曲是博尚家一个公开的秘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可是我父亲却被蒙在鼓里,一直到他过世,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所做的丑事。” “那她为什么会去作证?她和皇室有关系吗?” 雪尔薇雅摇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去作证,更不知道她是怎么和陛下认识的。不过我可以确定一点,她嫁给爸爸,是为了博尚家的财产以及爵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依照不列颠法律规定,妻子是无法继承丈夫财产和头衔的,即使她是公爵夫人也是一样。” 雪尔薇雅轻轻一颔首,“没错,所以打从爸爸过世以后,她就不断强迫我嫁给罗威,她的理由是女孩子大了总得嫁人,而我又已经……” 雪尔薇雅突然住口不说,但阿伯特却十分清楚她的意思。她已经不是处女,早在她十七岁那年到帝维亚旅行认识他之后没多久,他就破了她的身子,成了她第一个男人。可他仅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却不是最后一个,因为她背叛自己,成为法勒恩的情妇,而这是他永远永远都无法原谅她的! “你不想嫁给罗威?” 雪尔薇雅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将视线移向花园里的喷水池,“我不想让博尚家的财产落入罗威和莎莉亚手中,而且他们还可能是害死我父亲的人,我更不能让他们称心如愿。” 他冷然开口:“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又凭什么要我去娶一个别的男人已经玩腻的女人做老婆?” 雪尔薇雅闻言脸色不觉倏地刷白,她禁不住浑身颤抖,却依然强打起精神说道:“如果你愿意帮我,我……我就是你的了。” 狂傲的笑声又一次自阿伯特口中逸出,他笑得前仰后翻,连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的?雪尔薇雅,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雪尔薇雅的脸色更苍白了,她用力咬住自己的唇,胸口一上一下剧烈起伏着,“我知道你恨我、看不起我,但只要你肯答应,我可以把博尚家的所有财产都给你,而我……任由你处置,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阿伯特微微一愣,显得有些诧异,“财产?我要你博尚家的财产做什么?” 雪尔薇雅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说道:“有了钱,你才有回帝维亚的机会,不是吗?” “帝维亚?” “没错,虽然你现在被流放,但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是很不甘心、很想回去的。而既然想回去,当然得做很多准备,钱就是其中一个。” 阿伯特听了不禁眯起眼睛,“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为什么?” 雪尔薇雅的视线又落在窗外,脑海却浮现一张狰狞的男人面孔。她急急甩掉那影像,提醒自己,过去了,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她思索着该怎么说,最后,她打定主意。“我是一个残废,能活多久都不知道,更别提守着博尚家庞大的产业了,与其让罗威和莎莉亚夺走财产,还不如给你,毕竟这是我欠你的。” 阿伯特静静瞅着她好一阵子才开口:“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而且我也不要你的脏钱,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把帝维亚夺回来。” 若不是坐在轮椅上,雪尔薇雅怕她自己已经昏倒在地上了。他当真这么恨她?恨她恨到连忙都不肯让她帮? “阿伯特,你听我说……” 阿伯特冷冷一撇嘴,“我不想听,要说去对法勒恩说吧!以你的手腕和技巧,即使法勒恩不要你、即使脚跛了,我想你还是可以找到愿意为你卖命的男人,只是那个男人永远不会是我!” 说完,阿伯特转身要离开。 雪尔薇雅情急之下,伸出手想拦住阿伯特,但或许是重心不稳,她竟然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上。 “啊——” 见她摔倒,阿伯特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她挣扎、却无论如何也爬不起|奇-_-书^_^网|来的狼狈样,一抹不忍在他眼底浮现。 她竟然真的跛了?竟然连跌倒了也爬不起来?老天,二年前的她是何等美丽、何等傲气的一个小女人啊!想不到今天竟然会变成这样? 他走上前蹲下身子,想抱起雪尔薇雅,雪尔薇雅乘机抓住他的手哀求道:“求求你,如果你不肯帮我,那我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阿伯特双眉一拧,抱起她回到轮椅上。 “雪尔薇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 “你知道你可能会因此身败名裂,什么也没有吗?” 雪尔薇雅苦笑,“我已经身败名裂了,既然如此,那我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况且能为爸爸报仇,要我做再大的牺牲我都愿意。” 她仰起脸哀求地看着他,“求你,求求你……” “你……” 阿伯特顿了顿,原本坚定的心有些动摇。这两年来,他心里想的、睡觉梦的全是她,他曾经发誓永永远远都不原谅她、也不再见她,但为何一见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时,他的心又动摇了? “阿伯特……” 阿伯特的视线落在她美丽无瑕的脸庞,和那玲珑诱人的美好身躯上,一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成形,他终于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雪尔薇雅不觉喜形于色,“你答应了?” 阿伯特一抬手,“先别高兴,我有条件的。” “条件?” “嗯。我说过我不会娶你,但我可以当你名义上的丈夫,让其他对你有非分之想的男人死心,而且除了博尚家的财产之外,我还要一样东西。” “还要一样东西?你要什么?” “我要你!我要你当我的情妇,随时为我暖床、随时满足我的需要,你可以接受吗?” “情妇?” “没错!我说过,今生今世,我不可能娶一个其他男人玩腻的女人为妻,但如果是情妇的话,则又另当别论。” 雪尔薇雅泫然欲泣,他在报复她,报复她的背叛、报复她的无情。天可怜见,如果可以,她绝对不会选择离开他、背弃他的,因为她是那么爱他啊! 但现在他居然只要她的身体,只要她做情妇? 阿伯特似乎看穿她的犹豫,“要或不要,你自己选择,我不会勉强你的,但是你得记着,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把你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还给你罢了!” “我……” “你不愿意?”阿伯特淡然微笑着,“既然不愿意,那我走了!” 说罢,他真的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走到门边,正想打开门时,雪尔薇雅那犹豫、颤抖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我答应你。” 阿伯特转过身子,“你答应?” 她点头,“对!我答应把博尚家所有的财产都给你,也答应做你的情妇,任凭你处置。” 第二章 这天夜里,在女仆的服侍下,雪尔薇雅早早就洗好澡躺在床上,等着女仆来为她做例行性的按摩。因为她的脚如果不按摩的话,肌肉会不断萎缩,所以医生吩咐,必须每天按摩,以促进循环。 但不知怎地,雪尔薇雅等了很久,都不见有人进来,正想摇铃时,门打开了,阿伯特那挺拔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见到阿伯特,雪尔薇雅有些诧异,“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阿伯特静静关上门,走到她床前,由上往下凝望她,“我来看我的情妇是不是睡了。” 情妇这两个字让雪尔薇雅的心犹如被鞭子抽中一般的痛。是啊,她怎么忘了自己答应要做他的情妇,既是情妇,他就有他的权利,不是吗? 她不安地舔舔唇,“现在就要开始履行约定了吗?” 阿伯特冷冷一撇嘴。 “当然,两年不见,我很想知道你让法勒恩调教得如何?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羞涩热情,或是学到了更多伺候男人的方法?” 雪尔薇雅忍不住浑身一颤,“我在等汉娜来帮我按摩,按摩完才可以……” “按摩?” “我的脚不能动,如果不每天按摩的话,肌肉会萎缩坏死,所以……” 阿伯特心头一震,视线停留在她双脚上。不知为什么,虽然亲眼看过她的脚,也知道她根本无法走路,但他心里就是不愿相信她已经跛了。 他哑着嗓子开口:“叫汉娜不用来了,今天我替你按摩。” 雪尔薇雅想都没想便摇头,“不,我不要你。” “不想让我碰?还是不想让我看见你狼狈的样子?雪尔薇雅,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有过比这更狼狈的事吗?我不知道你让多少男人碰过,但既然你现在是我的情妇,我就不允许其他人碰你、看你。即使是女人也一样。” “可是我……” “没有可是,在我面前,没有你反抗还嘴的余地!”他起身将房门锁上,然后霸道地命令着:“把衣服脱了!” 雪尔薇雅无奈,抖着手将睡衣的扣子一颗颗打开,没多久,她便赤裸裸地呈现在阿伯特眼前。 第3章 现在夜已经很深,室内也只靠着几盏煤油灯来照明,但灯火下的她,依然美得不可思议。 但见她眉似弯柳、目若秋波,水灵灵的碧绿眸子里,闪动着一抹光芒,她的鼻子小巧挺直,朱唇微微往上翘成一个美好的弧度,仿佛诱人亲吻似的柔软、红艳。 她肩若削成,细腰丰臀,四肢是修长纤美的,只可惜她的脚已经不能走了! 他的视线落在她那一身若冰雪般白皙的匀嫩肌肤上,他记得他怎么吻遍那每一寸肌肤,怎么亲手为她沐浴更衣,又怎么宠她、爱她、要她,但是如今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看过、碰过她?尤其是法勒恩! 想到这儿,阿伯特便觉得胸口一阵闷滞,他低沉说道:“把腿张开。” 雪尔薇雅下意识地想摇头,但一接触到他冰冷、无情的眼眸时,所有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她忍住羞涩和难堪,默默地迎向他。 阿伯特一语不发,大咧咧地直探她大腿内侧,熟练地爱抚轻揉,又沿着大腿往下移,来到她膝盖内侧,指尖探往那曾经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眼睛一刻也不放松地紧盯着她的反应。 雪尔薇雅本能地浑身一颤,竟不觉地夹紧双腿,却也将阿伯特的手紧紧包围住,“不要!” 阿伯特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摇摇头,以手分开雪尔薇雅的大腿…… 他面无表情看着她,眼中一片冰冷。“起来,我有话问你。” 雪尔薇雅怔愣地僵躺在床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挣扎地想坐起来,然而任凭她怎么努力,她就是爬不起来;而阿伯特也只是静静看着,丝毫没有帮她的意思。最后,雪尔薇雅只能狼狈地翻一个身,再借用双手的力量撑起自己。 “雪尔薇雅,你说你的脚是怎么受伤的?”问话的同时,阿伯特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床边,由上往下睥睨着雪尔薇雅。 雪尔薇雅一愣,她不是告诉过他了?为什么他还……但纳闷归纳闷,她还是回答:“从马背上跌下来的。” “怎么从马背上跌下来?” 雪尔薇雅又是一愣,“我……” “从马背上跌下来有很多种情形,是你自己缰绳没握好摔下来,还是马匹受到惊吓?或者跳马时马被绊倒而摔下来?” “你问这些做什么?” 阿伯特寒冰似的眼直瞪着她,“我想知道你的脚是在什么情形下受的伤,为什么你说你不能走路,却又能像个妓女一样浪荡地叫床?” 雪尔薇雅的脸蓦地惨白,“你……” “一个人之所以不能走路,是因为脚失去知觉.无法支撑重量,而你,却敏感得像个娼妓,轻轻一碰就浑身颤抖,一点也不像不能走路的人。” 雪尔薇雅整个人像被雷打到似的,倏地愣在当场,“你说什么?” 他托起她的脸面对自己,“我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怎么会反问我呢?” 她摇头,“我不懂,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那我问你,为什么你要骗我你的脚不能走?” “我骗你?” “对!瞧瞧你,敏感、浪荡得像个娼妓,这样的你,怎么可能不会走路?”说着,阿伯特忽地伸手将雪尔薇雅的双腿拉开,大手毫不客气地在那片雪白上搓揉着,直攻她的中心,刻意地羞辱、刺激善她。 雪尔薇雅又羞又愧又难堪,“你不相信我?” “你这浪荡的模样,教我怎么相信你?再说,我能相信你吗?” 雪尔薇雅泫然欲泣,她不顾羞耻,不顾自己可能会身败名裂、会万劫不复地找他来,想帮助他、弥补他,而他却把她当成下贱的娼妓,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颊滑下,“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 阿伯特眼睛一眯,“告诉我,二年前你为什么背叛我?” 雪尔薇雅浑身一僵,“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我不相信,我根本不相信你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而且以博尚家的富有和权势,也不需要你去当情妇,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你会背叛我和法勒恩在一起?” 雪尔薇雅忍不住想将一切说出来,但一想到事实的残酷,一想到阿伯特可能受到的打击,她却又摇头了,“不,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你所说的那种浪荡又不甘寂寞的女人,光是一个男人怎么能满足我呢?” 她话没说完,阿伯特便恶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你下贱!” 阿伯特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呆若木鸡的雪尔薇雅。 下贱这字眼,如同利刃一般,将雪尔薇雅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扎得鲜血直流,她趴在床上,痛哭失声。 老天,为什么会这样?她是那么那么地爱他,却被他说成下贱!如果没有那件事,她仍旧是博尚家的大小姐,仍旧是帝维亚未来的王子妃,不需要忍受这种羞辱,更不会被心爱的男人说成是人尽可夫的贱女人,如果没有那件事就好了! 雪尔薇雅哭得肝肠寸断,完全没注意到她以为已经离开的阿伯特不知何时又走了回来,站在门口静静瞅着她,脸上净是复杂和疑惑。 久久,阿伯特再次走进房间,走近雪尔薇雅。 雪尔薇雅听到脚步声连忙抬起头,“阿伯特……” “你爱我,是吗?”他开门见山问道。 雪尔薇雅没有回答,但是那被泪水濡湿的脸庞,那明眸中所展现的纯真和深情却说明了一切。 “你爱我,所以想弥补我、想帮助我,是不是?” 这回雪尔薇雅点头了。 他低头堵住她的唇,细细吻着她,“雪尔薇雅,你知道我爱你,对不对?” 雪尔薇雅张大眼看他,是惊讶也是不相信。 “我承认我爱你,正因为爱你,所以才会对你的背叛那么愤怒,不过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你要我做什么?我的人、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了,你还要我做什么?” 阿伯特冷冷一扯嘴,眼中泛出一丝惊人的光芒,“替我杀了法勒恩!” ※※※ “杀了法勒恩?”雪尔薇雅十分惊讶,连声音都忍小住提高了。 “没错,我要你杀了他。” “为什么?他是你的兄弟,虽然他阴险狡猾、诡计多端,但他总还是你的兄弟,为什么你要杀他?” “他的确是我的兄弟,却不是亲兄弟,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若有所思地瞅着雪尔薇雅,“雪尔薇雅,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模样吗?” 雪尔薇雅先是摇头,但不一会儿便明白过来,“是法勒恩,对不对?” “没错,他联合其他人一起发动政变,将我、薇薇安还有病重的父亲软禁起来,之后又把我和薇薇安流放海上,存心想让我们兄妹俩葬身大海。幸好苍天有眼,让一艘路过的船救了我们,不过你知道那是一艘什么船吗?是奴隶船,一艘从加勒比海载了一批奴隶要到不列颠贩卖的奴隶船,而我和薇薇安就这么被套上手镣脚铐,变成奴隶。” 阿伯特像在述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故事,语气平静极了,可雪尔薇雅却听得一颗心紧揪在一起。她早知道法勒恩冷酷无情,却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心狠手辣,流放他们兄妹俩想活活害死他们。 “那你父亲呢?” “被法勒恩气死了!” “那你和薇薇安……” 阿伯特从鼻子哼出一口气,“薇薇安被皮条客买走,送给罗赛特侯爵当情妇,而我,就在你的面前。” 情妇?那个美丽、温柔的薇薇安公主成了罗赛特侯爵的情妇?她奇书网不认识罗赛特侯爵,却听过太多有关这个男人的流言。传说他是个冷酷无情,视女人如粪土的花花公子,如果薇薇安真落入他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薇薇安现在……” 不等她说完,阿伯特便打断她,“不必担心薇薇安,至少她暂时没有危险,但是你……” “我?” 他的视线往下移到她腿上,“你根本就可以走路,为什么你却说不能走?” 雪尔薇雅连连摇头,“不,我动不了,你也看到了,我连翻个身、下个床都有困难,我怎么可能?,,阿伯特伸手抓住她的脚往上抬,一面询问她的感觉,“如何?会不会痛?” 她点头,“嗯。” 他换另一只脚,“这边呢?也会痛吗?” 她又点头。 阿伯特的手来到腰际,在她腰上来回轻按探索,“这样如何?会不会疼?” “不疼,但是……”她突地倒抽一口凉气,因为阿伯特的手不知何时来到她胸前,检查着她尖挺饱满的乳峰,又按了按那平坦的小腹,然后回到她的肩头。 “雪尔薇雅,你试过吗?” 雪尔薇雅让他逗惹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试过什么?” “走路,你试过自己站起来走路吗?” “当然,可是……”她摇摇头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阿伯特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过来。” 雪尔薇雅摇头,“不,我做不到。”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做不到?过来!” “不,我试过了,我真的做不到。” 阿伯特脸色一沉,“雪尔薇雅,你答应过我的事,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我……” “你答应当我的情妇,听我的话、任凭我处置,记得吗?”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如果你想要我原谅你,你就走过来,因为我不想要一个一辈子都得靠人服侍的女人,而且你这样坐在轮椅上,又要怎么去见法勒恩呢?” 第4章 提到法勒恩,雪尔薇雅脸色又是一阵惨白,“法勒恩?我不懂,这和法勒恩有何关系?” “当然有,我不是要你替我杀了他吗?既然要杀他,怎么能坐在轮椅上?”他对者雪尔薇雅伸出手,“过来,有我在这儿,你什么都不必怕。” 雪尔薇雅犹豫地看了看阿伯特,看着他眼底的坚定与脸上的刚毅神情,她知道一旦他下定决心的事,任谁都无法改变的;于是她披上睡袍,慢慢将脚挪下床。 但见雪尔薇雅双手撑在床沿,努力想让自己站起来,但不管她怎么使劲,就是无法站起来。她无助地摇头,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不住滑落,“不行,我做不到、做不到!” 阿伯特原本就皱在一起的眉头,如今更是舒展不开来。他走上前,一把搂住雪尔薇雅的腰,低声说道:“再试试看!你可以的。” “可是我试过了。”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来!” 他转而搂住她的肩,扶着她往前走。 雪尔薇雅忍着痛勉强踏出一步,然而就这一步,却让她整个身子一软,几乎往前扑倒在地,若不是阿伯特扶着她,只怕她已经跌了个狗吃屎。 “不行,我做不到、做不到!”疼痛和委屈让雪尔薇雅忍不住泪流满面。 看着她痛苦哭泣的模样,阿伯特的心猛然揪紧。他抱起雪尔薇雅躺回床上,一面按摩着她疲累僵直的双脚,一面想着,或许是他太心急了。因为他检查过她的身体状况,知道她身体健康,腰和背都算得上强壮,理论上应该是可以走路的,所以才会这样要求她。 可他却忘了对她来说,走路可能是一件极痛苦、极困难的事,而且她似乎有心理障碍,一直认为自己不能走路。看样子想让她的脚复原得花一点时间了。 “雪尔薇雅,我问你,你想不想走路?”他拨开她散在脸上的长发,轻轻拭去她满脸的泪痕。 “我当然想,没有人愿意自己一辈子是个残废,但是你刚刚也看到了,我不只不会走路,连站都站不起来。” “你可以的,以你的身体状况来说,你一定可以走路的。” 雪尔薇雅有些纳闷,“你怎么知道?医生都说我只能坐在轮椅上过日子,为什么你却……” 阿伯特微微一扯嘴,不由分说便拉开她身上的睡袍,露出那赤裸光滑的的美丽胴体,“我才要过你,记得吗?你的热情和敏感是骗不了人的,这样的你,怎么可能不会走路?” “那不一样,那是……” “那是什么?”他再次到她的双腿间,大手极有韵律地拨弄着她的敏感处,看她不由自主地随着他指尖所到之处颤抖着,“雪尔薇雅,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身体,我说可以就是可以。如果你不相信,我马上证明给你看!” 说着,阿伯特动手解开自己的衣衫,再一次占有雪尔薇雅,透过彼此躯体的亲密交合来向雪尔薇雅证明,她仍旧是个健康、正常的女人,她是可以走路的,只要她愿意就一定可以。 第三章 几天后,一辆豪华马车从威尔斯出发,朝着渥尔克堡前进。 端坐在车里,雪尔薇雅紧张极了,因为车内的空间狭窄,两人随着马车摇晃而时有碰触,让她不断感受到阿伯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烈男人气息。雪尔薇雅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毕竟他们早就对彼此很熟悉,可她就是没来由地紧张,脑海里不断浮现一幕幕她和阿伯特曾经有过的绮丽往事。 阿伯特似乎看透她在想什么,两眼炯炯有神地瞅着她,“雪尔薇雅,你很热吗?” 雪尔薇雅摇头,避开他会灼人的双眸。 “可是你在冒汗,而且你的脸好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明知故问,伸出手想为她拭去额头的汗珠,却让雪尔薇雅避开了。 “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闷,吹吹风就好了。” “是吗?”阿伯特眼中光芒一闪,忽地抱起雪薇雅坐在自己腿上,让彼此面对面地靠在一起,“别想骗我,我知道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样,对不对?” 雪尔薇雅双手很自然地抵住他,试图拉开彼此的距离,紧张地直发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嘴角泛起一丝轻笑,偏过头咬住她小巧的耳垂,“马车。” 雪尔薇雅一僵,脸上的红云益发艳丽诱人,“我们不就在马车里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帝维亚皇家马车,记得吗?我曾经在马车里要过你,那时你的模样就像现在一样美丽、妖艳。” 阿伯特的提醒让雪尔薇雅更不安了,“我忘了……” “不记得?那我很乐意提醒你。把嘴张开,我要亲你了!” 不等雪尔薇雅回答,阿伯特便霸道地覆上她的唇,放肆又粗鲁地吸吮着她的甜美,刁钻的舌尖不住与她纠缠,让她进退失据、无所凭藉,只能依偎在他怀中任他予取予求。 但阿伯特并不就此作罢,他的大手不规矩地推开她的衣襟,攫住一只乳峰毫不客气地玩弄着,逗弄她最敏锐的触感。 雪尔薇雅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忙地按住阿伯特那使坏的手,“不要,不要在这里。” “不要?为什么不要?以前可以,为什么现在不行?”他刻薄地嘲讽着她的放荡,一面推开她的手,转而攻击另一边乳峰,恣肆的揉弄,并低下头啃咬着。她的衣襟半开,酥胸在阿伯特刻意的挑逗揉弄下,如一朵盛开的玫瑰,诱人极了;她的长裙也被高高撩起,雪白的双腿陷入阿伯特的掌控中,任他爱抚轻弄。 但最后一丝理智提醒着雪尔薇雅,不行,不可以在这里,她可以答应他任何条件,却绝不可以这样任他在马车中欺负自己。 她使尽力气推开阿伯特,“不要,阿伯特,求球你不要在这里!” “为什么?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不可以的?而且你还是我的情妇,记得吗?” “我没有忘记,但是不可以在这里。” 阿伯特皱起双眉,“为什么?” “我……”她不自觉舔了舔唇,丝毫没有察觉这是何等诱人的动作,“我父亲死后,我在博尚家就已经没有什么地位了。” 阿伯特摇头,并不赞同她的说法,“再怎么说你也是博尚家的大小姐,哪有可能没有地位?” “是真的!因为父亲死后,莎莉亚就掌握了博尚家的一切,虽然法律上的财产、爵位都必须由我继承,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们认为女孩子总得出嫁,嫁了就和博尚家没有关系,所以即使我是大小姐、是继承人,我在博尚家还是没有地位的。” “你是说如果我们两个在马车里寻欢作乐,让他们知道了会认为你是个放荡、破坏门风的坏女人?” “我已经身败名裂,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看我,可是我不能让父亲、母亲因我受到侮辱,我也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受到别人的指责。” 阿伯特点点头,啄了啄她的小嘴,“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渥尔克堡后,我就是你的丈夫,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找出你父亲死亡的真正原因,但私底下,你是我的情妇,我想要你的时候,你不能拒绝,知道吗?” 她小脸又是一红,“我知道,我答应你的事,我绝对不会忘记的。” 说话的同时,马车已经在渥尔克堡前停了下来。 ※※※ 渥尔克堡最初是建立在十四世纪时,经过几次战火与易手,在十七世纪时由博尚家族买下,改建成乡村式的大宅,但即使如此,渥尔克堡那华丽典雅的城堡风格却丝毫不减。 阿伯特大老远就看到这一大片的壮观宅邸,但当他接近一看才发现,渥尔克堡的雄伟实在超乎他的想象,光是那城墙就绵延了几百英尺,更别提那一大片的绿地以及连幢的屋宇了。 他率先跳下马车,跟着抱出雪尔薇雅,正想将她安置在轮椅上时,身后不远处的花园里突然传来哞阵惊叫—— “不要打了,夫人,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不要打了?你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还敢求饶?今天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不要、不要……” 声声哀号夹杂着鞭打声和女子的斥责声,让雪尔薇雅胆战心惊,连忙抓住阿伯特,“阿伯特,是希姐,是莎莉亚在打希姐!你快带我去,我要去救她!” 阿伯特不觉皱起眉头,“希姐?” “希姐是我的贴身女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就像亲姊妹一样。阿伯特,求求你……” 不等雪尔薇雅话说完,阿伯特已经大跨步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越接近花园,希姐的叫喊便益发凄厉,当阿伯特走进花园里时,不由得让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被人吊在树上,披头散发、衣不蔽体。她身上血迹斑斑,触目所见净是一条一条鲜红的鞭痕,而在女子面前,是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以及一群围观的仆人家丁。 “夫人,希姐昏过去了。” “昏过去了?给我泼水再打,打到她说出实话为止!” “是!” 一名仆人拿起鞭子又要挥鞭,雪尔薇雅赶紧喊道:“住手!” 众人闻声回头,赫然看见一个身材高大英挺的男子抱着雪尔薇雅,目光如电地瞪着他们。 乍见雪尔薇雅出现,已经够让人惊讶了,但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个抱着雪尔薇雅的男子。 第5章 那是个极好看又极出色的男子,虽然他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长裤,但那一身尊贵气质与慑人的王者气势,是令人无法忽视的。 看到阿伯特,莎莉亚的震惊绝不亚于其他人。但她毕竟不是简单人物,很快便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她姿态优雅地走向雪尔薇雅,眼睛却直勾着阿伯特,“雪尔薇雅,你回来得正好,我正愁找不到人作主呢!” 雪尔薇雅依偎在阿伯特怀中,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脖子,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 “你找我做什么?你为什么把希姐打成这样?她犯了什么错吗?” 莎莉亚盈盈一笑,“我就是为了希姐的事情找你,因为你是她的主人,这件事我得征求你的同意才能处理。” “你先告诉我,希姐究竟做错了什么事?” “她偷东西、不守规矩,还不要脸地勾引……” 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希姐听到雪尔薇雅的声音,痛苦地开田:“小姐,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偷东西,我真的没有偷东西!小姐,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莎莉亚喝斥道:“住口,我和雪尔薇雅说话时,有你插嘴的余地吗?” 她转向雪尔薇雅,“雪尔薇雅,希姐是从小跟着你的,她犯了这么大的错,你也应该说说话才对。” “你告诉我,希姐究竟犯了什么错,你非得这样对她?” 莎莉亚冷冷一哼,“她偷了我一串珍珠项链,你说该不该打?” 雪尔薇雅一愣,看向希姐,“希姐,是这样吗?” 希姐连连摇头,哭着说:“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是她诬赖我的。” “诬赖?这是我在你房里搜出来的,你还敢说没有?” “没有,那是罗威少爷强暴我之后留下来的。” 雪尔薇雅像被雷打到似的愣住,“希姐,你说什么?” 希姐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她哽咽说道:“那天罗威少爷到我房里来,说衣服破了要我帮他补,我才刚转过身,他就从后面抱着我不放,说很喜欢我、要娶我为妻,我拼命挣扎、拼命叫,可是都没有人来救我。” 雪尔薇雅忍不住热泪盈眶,“然后呢?” “事情发生后,我本来想偷偷离开的,因为我不想让小姐为我难过,可是今天早上夫人说掉了珍珠项链,要搜每一个人的房间,我根本就没有拿,也不怕他们搜,想不到那个禽兽他不但强暴我,还故意把项链留在我房里。小姐,我是冤枉的,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雪尔薇雅还来不及回答,一旁的莎莉亚便语气尖锐地说:“胡说!罗威说是你勾引他、诱惑他,还缠着他送你珍珠项链,否则就要告诉大家这件事,你现在居然敢不认帐?” “没有,我没有勾引他,我每天事情都做不完了,怎么会有时间去勾引他?” “是吗?”莎莉亚冷冷一哼,“难道罗威会说谎?雪尔薇雅,希姐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她做出这种事,你说该怎么处置?” 打从一开始,雪尔薇雅就不相信希姐会偷东西,因为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太清楚以希姐的个性根本就不可能做这种事。她怀疑这件事是故意设计的,好陷害希姐和她,于是她不答反问:“你想怎么处置?” 莎莉亚瞟了雪尔薇雅一眼,话中有话地开口:“既然她这么耐不住寂寞,非得勾引男人才能活下去,那么卖掉的话是最好的。” “卖掉?你想把她卖到哪里去?” 莎莉亚又瞥了雪尔薇雅一眼,“你说呢?当然是能让她满足浪荡性情的地方哕!” 这种指桑骂槐的侮辱,气得雪尔薇雅不住发抖脸色一片惨白。 阿伯特听了也不觉皱起眉头,低声说道:“别生气,你一生气,就落人她的圈套了。” “阿伯特……” 阿伯特露出潇洒的一笑,泰然自若地转向莎莉亚,“夫人,你说希姐是雪尔薇雅一手调教出来的是不是?” 那宛若天神般俊美的笑容让莎莉亚为之一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是啊。” “我再请问夫人,雪尔薇雅是这个家的主人吧?” 莎莉亚纳闷地点头,不明白阿伯特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她是雪尔薇雅调教出来的,而雪尔薇雅又是这个家的主人,那么请问夫人,谁才有权利决定希姐的去留?” 听到这儿,莎莉亚总算明白阿伯特想说什么,而她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铁青。 阿伯特浅浅一扯嘴,漂亮的蓝眸中却泛着骇人的寒意,他开口奇书网命令道:“把希姐放下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动手。 阿伯特见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股惊人的气势霎时震慑住在场所有的人,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着:“我再说一次,把希姐放下来,带去休息,顺便请医生过来。” 或许是阿伯特天生的王者气势,或许是他话中不容置疑的威严所致,原本杵在原地动也不动的仆人赶紧走上前打算放开希姐。 莎莉亚见状,急忙阻止,“等等,你凭什么管我们博尚家的事?” “凭什么?”阿伯特轻语着,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雪尔薇雅,“雪儿,你告诉她我是谁。” 雪尔薇雅微微一怔,雪儿?他叫她雪儿?那是昔日他们欢爱时他对她的昵称,而今天他竟然在大家面前叫她雪儿?这是不是代表他已经…… 看雪尔薇雅没有动静,阿伯特又催促道:“雪儿!” 雪尔薇雅红着脸回过神,羞赧地瞅了阿伯特一眼,然后放胆抬起头,“他叫阿伯特·辛克莱,是我的丈夫,博尚家的男主人。” 莎莉亚愣了好一会儿,继而放肆地狂笑起来,“丈夫?雪尔薇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雪尔薇雅骄傲地抬起下巴,指着高大伟岸的阿伯特,“当然,我说我结婚了,而我的丈夫就是他!” “真是笑死人了!一个瘸子怎么可能找得到男人结婚呢?而且还是帝……”莎莉亚惊觉自己几乎失言,急忙转移话题:“雪尔薇雅,你说说,你花了多少钱才说动这个男人?” 雪尔薇雅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倒是阿伯特一派气定神闲,嘴角还挂着一抹迷死人的笑,“我们是花了点钱,不过那是用来买花用的。” 莎莉亚不禁感到错愕,“买花?” “求婚难道不需要买花?请神父证婚难道不需要捧花?” 这下轮到莎莉亚说不出话了,“你……” “我们是在一家小教堂请神父证婚的,观礼的还有盖博。”阿伯特向盖博点了点头,“盖博,你说是吧?” 盖博极有礼貌地一欠身,声音不疾不徐,脸上表情自然极了。“是的,小姐确实结婚了,只可惜小姐没能穿上玫瑰雪纱,否则就更完美了!” 莎莉亚的脸色顿时变得极难看,她无法置信地瞪着阿伯特,“你……” 阿伯特如箭的目光射向莎莉亚,那眼中的冰冷深邃,使莎莉亚忍不住浑身一颤,急忙避开他的眼神。 见到莎莉亚脸上的表情,阿伯特眼底泛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复杂,他转过身抱着雪尔薇雅往大门方向走去,同时交代着盖博:“记得请医生过来替希姐看看,她伤得不轻。” 说罢,他昂然踏入渥尔克堡大门,犹如他原来就是这里的主人。 ※※※ “把这戒子戴上。”轻轻将雪尔薇雅放在床上。阿伯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戒指递给她。 雪尔薇雅不解地摇头,“为什么要给我这只戒指?” “这是帝维亚王室给王子妃的信物,戴上。”他三言两语简单说着,并直接将戒指套在雪尔薇雅手上。 雪尔薇雅一惊,想把它取下,“不,我不能收,我们既没有结婚也不是夫妻,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阿伯特双眉一拧,“谁说你不能收的?我说给你就是给你!” “可是你不是说一辈子都不会娶一个被其他男人玩腻的女人为妻吗?为什么现在……” “我有说要娶你吗?” 雪尔薇雅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白得吓人.“你……” 他猛然堵住她的唇,恶意地蹂躏、吸吮,“你是我的情妇,只供我发泄的情妇,记得吗?我之所以给你戒指,是为了瞒过莎莉亚的耳目。” “莎莉亚?你是说……” “那女人超乎我想象的精明,而博尚家的状况又超乎想象的复杂,所以你最好戴着戒指,免得她起疑。” “但这戒指是帝维亚皇室之宝,我怎么可以收?” “雪几,你忘了我现在已经不是王子了,既然不是王子,给你的就只是一只普通的戒指,收下,就当作是我送你的礼物。” 雪尔薇雅咬着唇,定定看着手上的戒指,若在两年前的话,她会欣喜若狂地收下,因为她爱他,梦想当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可现在,他只当是她情妇,而这戒指,也只是他送给情妇的礼物。这样的礼物,她宁可不要! 她抬起头,仍想拒绝,“我……” 阿伯特根本容不得她说不,“收下,别想再试探我的耐性!现在乖乖躺着,我有问话你。” 他粗声粗气说着,却一面温柔地替她拉过被子盖好双腿,免得双腿受凉。 “我问你,罗威在这里一直都这么胡作非为、无法无天吗?” 提起罗威,雪尔薇雅眼中泛起一丝阴影,“嗯,他一直都是这样,在莎莉亚身上得不到满足,就从其他人身上找回来,因此家中每个女人,只要不是又老又丑的,几乎都被他欺负过。” 第6章 “那你呢?他有没有欺负你?” 她摇头,“我是个瘸子,根本不出房门,所以他找不到机会。可是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把魔掌伸向我。阿伯特,求求你,就算你不能找到我父亲的真正死因,你也要把罗威和莎莉亚赶出去,否则我怕我会……”说着,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阿伯特见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傻瓜,有我在,你怕什么?” “可是……” “没有可是!我要继续刚刚在马车里没有做完的事……” 第四章 第二天,在阿伯特的坚持下,雪尔薇雅开始练习走路。 由于她的脚受伤时间长久,一下子根本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因此只能从最基础的动作做起。像抬脚、伸腿、翻身之类的,阿伯特甚至还教她趴在草地上,用双手抓着草爬行,而最后就是练习站立、仃走了。 阿伯特是个严格的老师,在雪尔薇雅练习时总是疾言厉色、不苟言笑,还替她规定进度,只要没做到,那夜就惩罚她到天亮。 雪尔薇雅素来柔弱,何曾受过这种苦?不是常常重心不稳摔得鼻青脸肿,就是跌得东一块紫、西一块红。 就像现在,阿伯特站在离雪尔薇雅几步远的地方,沉着脸说道:“雪儿,手扶着篱笆走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雪尔薇雅脸色苍白地坐在轮椅上摇头,“不要,太远了,我办不到。” “才几步而已,试试看,你一定办得到!”阿伯特鼓励着,张开手臂迎向她,“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她还是顽固地拒绝,“不要,我连站都站不稳,不可能走那么远的。” 阿伯特眼睛一眯,意有所指地提醒,“雪儿,你忘了昨天晚上我是怎么惩罚你的?” 提起昨天晚上,雪尔薇雅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朵诱人的红云。昨夜,阿伯特彻底爱了她一夜,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在他怀中、哭泣,一次又一次地哀求他,直到天色微亮,两人才沉沉睡去。 她爱他、想要他,却害怕他的惩罚,因为那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一次次地迎向他、接纳他。 想着,雪尔薇雅咬着唇忍着痛推开轮椅,慢慢站起来。 阿伯特屏住呼吸,紧张地看她双手用力抓住篱笆,艰困地抬起脚。 就在雪尔薇雅忐忑不安地想把脚放在地面上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她一大跳,整个人也跟着失去重心往前倾,若非有人眼明手快抱住她,只怕她又要跌疼了。 “阿伯特,我……” 岂料眼前的人并不是阿伯特,而是罗威! 只见罗威穿得衣冠楚楚,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相貌也称得上英俊,但眉宇间总透着难以言喻的阴沉与邪气。 他定定瞅着雪尔薇雅,“还好我及时赶上,否则你可要跌得难看了。” 雪尔薇雅一把推开他,直往后退,“你想做什么?” 罗威摇摇头,“做什么?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不是该乖乖待在房里试穿新娘礼服,准备当我的新娘吗?跑出来做什么?” “你胡说,谁是你的新娘?” 罗威根本不管雪尔薇雅有什么反应,自顾自的说着:“我已经准备好婚礼该用的一切,也请了神父来证婚。来吧,我现在带你过去。” 说完便伸手要抱雪尔薇雅,但不知打哪儿的一股劲道,硬生生将他打飞了出去,砰的一声重重跌落在地上。 罗威狼狈地抬起头来,“谁?” “是我。”阿伯特昂扬挺立,脸上挂着冷笑,看了眼身旁惊魂甫定的雪尔薇雅,她已坐回轮椅上。 “你是谁?竟然敢擅闯渥尔克堡?来人,把他给我……” 阿伯特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我是渥尔克堡的男主人,你又是谁?” 罗威擦着嘴角的血丝,站了起来,“男主人?渥尔克堡何时有男主人,我怎么不知道?”他转向雪尔薇雅,“雪尔薇雅,这男人是谁?他凭什么说他是……” “他是我的丈夫,阿伯特·辛克莱。” “你的丈夫?”罗威无法置信地看看雪尔薇雅又看看阿伯特,好半天终于回过神,“我知道了,他是你故意花钱买来气我的,对不对?你气我这么久不向你求婚,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气我,对吧?” “不对!阿伯特真的是我丈夫,我们是在教堂经过神父和天父见证的夫妻,你瞧,这是阿伯特送我的结婚戒指。”雪尔薇雅故意抬起手晃了晃,让罗威看见那只璀璨光亮的钻石戒指。 无法形容的错愕,让罗威的身子东摇西晃,频频后退,“不可能,你是个瘸子,除了看上你的钱,根本没有男人会要你的,你怎么可能会有丈夫?” 这话听得雪尔薇雅胸口一闷,正想开口时,阿伯特却先她一步斥道:“雪尔薇雅有没有钱、她的脚会如何,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何况她的丈夫是我不是你,你也没有批评的余地。” “你……”眼看自己梦想破灭,罗威开始口不择言,“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 阿伯特冷冷瞪着他,“你知道?” “你别看她一副高雅端庄的模样,事实上她是个最浪荡、最不要脸的贱女人,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娶来做妻子!” 阿伯特眼中闪过一抹惊人的杀意,“你怎么知道雪尔薇雅放荡又下贱,不值得娶来做妻子?” 罗威邪恶地看了雪尔薇雅一眼,“你是男人,你一定碰过她了,对不对?既然碰过她就该知道,她不是处女,而且不但不是处女,还是帝维亚王子的情妇!啧啧,你想想,是不是放荡又不甘寂寞的女人才会做情妇?你该瞧瞧她在床上的那股浪荡劲儿。” 阿伯特逼近罗威,声音冷得像从冰山上飘下来的,“哦?你倒说说看,是怎么个浪荡法?” “她、她……”罗威让阿伯特脸上的寒意给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步步后退。 阿伯特一步步逼近,“你不是说没有人会娶一个瘸子为妻吗?怎么现在又说她浪荡?你不觉得这话有点矛盾?” “我……” “你如何?你只会虚张声势、欺负女人吗?”阿伯特将罗威逼到墙角,双手抵在墙上,“你以为没有人知道你和莎莉亚在耍什么把戏吗?你以为你做的事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你……” “你给我滚,现在马上给我滚出渥尔克堡,永远别再让我和雪尔薇雅看到,否则……” “否则如何?” 阿伯特没有说话,一拳击在墙壁上,吓得罗威面如土色。 “滚!” 不等阿伯特再次开口,罗威转瞬间就逃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雪尔薇雅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就这样?他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把罗威赶走了?这怎么可能?她不知想过多少方法,都不能让罗威离开,而他居然两三下就解决了。 就在雪尔薇雅诧异时,阿伯特却一脸阴沉地走向她,不由分说将她抱了起来,大跨步回到房间.再重重地将她抛在床上。 雪尔薇雅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身子已被他沉沉压住,双手也被高举在头上,“我问你,除了我和法勒恩,你到底有过多少男人?” 她一阵错愕,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那我换个方式问好了,罗威是不是你的入幕之宾?他奇书网是不是你的情夫?” “不是!我说过了,我整天都躲在房里,他没有机会接近我的!” “那他为什么知道你不是处女?还知道你是我的情妇?这种事总不会是你自己说出去的吧?” “我没有,我没有说。” “既然没有,为什么罗威和其他人都知道?” “那是……” “那是什么?” “是……” “是什么?说啊!” 雪尔薇雅根本说不出口,事实上,她连想都不愿意去想,又教她怎么说呢? 阿伯特却将她的不语视为默认,一时间,怒气犹如烈火般熊熊燃起,“雪尔薇雅,你该死!” 他猛然堵住她的唇,既粗鲁又无礼地吸吮着,跟着又扯下她的衣衫,张嘴一只,放肆地舔舐、啃咬。 雪尔薇雅忍不住尖叫:“好痛!” 可她的叫喊,却更激起阿伯特心中潜在的愤怒,他转向另一边乳峰,毫不客气地攻击着,“说,你到底有多少男人?到底有多少男人曾经碰过你、要过你?” 那又痛又愉悦的感觉,让雪尔薇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摇头,“没有,从来没有!” “没有?你敢说没有?我亲眼看过你和法勒恩在床上翻滚,你还敢说没有?如果法勒恩不算,那么罗威呢?为什么罗威会知道你不是处女?一个男人除非碰过那个女人,否则怎么会知道她是不是处女?” “我……”雪尔薇雅犹豫着,终究还是说不出实情,“我没有告诉罗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 “这种事不用说,只要做了就知道!亏我还好心地替你找理由,告诉自己你会和法勒恩在一起是有苦衷的,现在看来你根本是水性杨花、耐不住寂寞!”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如果我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又何必找你帮我呢?” 阿伯特鄙夷地从鼻子哼出一口气,“那是因为你厌倦了罗威,又不想把家产给他,所以才找我这个被你遗忘的旧情人。” “不,阿伯特,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阿伯特一把将她甩开,转身下床,“我不想听也不要听!” 第7章 “阿伯特,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当然是离开这儿,因为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雪尔薇雅大惊失色,急忙想阻止他,“不,你不能走,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阿伯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雪尔薇雅一眼,“怎么办?凭你的本事,应该不难再找到另一个男人才是。” 说罢,他愤然走了出去,将雪尔薇雅丢在偌大的房间里,任凭她怎么呼唤、怎么解释,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雪尔薇雅忍不住痛哭失声。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容易才找到他,才想尽办法留住他,以为这一次他们可以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想不到一个罗威竟然又让一切回到原点!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阿伯特相信自己?说出真相?不,那是一个她永远都不想去面对的事实;但不说的话,难道就要这样放弃阿伯特?她办不到,她是那么爱他啊!为了他,她几乎付出一切,怎舍得放弃? 这时,希姐的声音突地在耳边响起,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小姐,我帮你穿上衣服,我们赶快去追阿伯特先生回来好吗?’’ 雪尔薇雅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希姐……” “阿伯特先生是个好人,他不但替我和小姐出气,还赶走罗威少爷,所以无论如何,我们得把他追回来才是。” “可是阿伯特他……他肯回来吗?” “无论如何,总得试试看才知道!” 雪尔薇雅点头,让希姐为自己穿上衣服,然后坐上轮椅,急急地往大门口走,岂料两人还没走到大门口,便听到日光室那边传来断断续续的男女交谈声。 雪尔薇雅感到十分纳闷,这时候谁会在日光室里?难道是阿伯特? 想到这里,她急忙吩咐希姐:“希姐,我们去日光室看看。” 希姐点头,推着雪尔薇雅往日光室走去。当两人来到日光室门口时,希姐先探头往里面一看,没多久,她脸色苍白地开口:“小姐,我想我们还是离开好了,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但雪尔薇雅可不放弃,“里面是谁?是不是阿伯特?” 希姐摇头,正想否认,可已经来不及了。 雪尔薇雅已听到了阿伯特的声音,而正和阿伯特交谈的另一个声音她也认得,那是莎莉亚! “阿伯特,好久不见,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莎莉亚,你为什么会变成博尚公爵夫人?” 莎莉亚闻言咯咯笑起来,“为什么?我嫁给了博尚公爵,当然就是公爵夫人,我不在这儿,我能去哪儿?阿伯特,我听说你和薇薇安让法勒恩给流放了,是不是?” 见阿伯特没有回答,似乎默认了她的话,旋即说道:“阿伯特,你是堂堂王子,为什么要娶那跛脚丫头呢?你知道她曾经是法勒恩的情妇吗?” “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当然有关系,你忘了我们过去曾经多么亲密吗?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阿伯特,她配不上你,她根本不了解你,而且她脚跛了,也无法满足你的。” “哦?那谁才可以满足我?你吗?” “阿伯特,从以前我们就一直配合得天衣无缝,记得吗?虽然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但我相信那种感觉马上可以找回来的。阿伯特,让我满足你,好不好?” 阿伯特没有说话,但显然是默许了莎莉亚的要求。 两人的对话,让雪尔薇雅脸上血色尽失。 阿伯特认识莎莉亚?他竟然认识莎莉亚?而且从他们谈话的内容听起来,他们似乎已经认识很久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从没听阿伯特提起?难道他们…… 此时,日光室里传来轻微的男女声,雪尔薇雅听得浑身一僵,眼睛死盯着自己的双手,不可能,他不可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 但老天仿佛要证明她的想法是错误的,莎莉亚那放荡的声音恰巧传来—— “阿伯特,这样可以吗?” 雪尔薇雅极力告诉自己要冷静、要镇定,也告诉自己该离开了,可那不住传来的喘气声,让她的理智一点一滴消失,她终究忍不住探头。 只见阿伯特昂然挺立,身上衣衫半开…… 雪尔薇雅起先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继而张嘴狠狠咬住,免得自己叫出声来,但不断涌来的震惊和痛苦,使得她忍不住放声大叫:“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第五章 他是出于法勒恩的命令,而你会去向不列颠王密告博尚公爵谋反,也是法勒思指使的,对不对?” 莎莉亚霍地愣在当场,“你怎么……” “其实在雪尔薇雅告诉我她的继母居然向不列颠王告密时,我就开始怀疑,直到见了你和罗威以后,才证实我的想法没错。”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 “我为什么还要你,甚至不惜让雪尔薇雅误会,三番两次和你在一起是吗?” “难道你是想保护她?” “没错!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又不良于行,为了不让你们对她起疑,我只好这么做了。” “你……” 这时,阿伯特抬起头,对着衣橱的门说道:“雪儿,你应该听得很清楚吧?你可以出来了。” 他话刚说完,衣橱的门倏地被打开来,里面正是雪尔薇雅!比不上吗?” 她指向仍旧躺在地上、迟迟无法从中回过神的莎莉亚。 “我……” “在你眼里,我居然是连她也比不上的贱女人?” “雪儿,你听我说。” “她是害死我父亲的人,害博尚家如此凄惨的女人,而你却和她……” 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也顾不得一旁还有希姐,阿伯特连忙跨步上前抓住雪尔薇雅,“雪儿,不要这样,你先坐下,听我解释。” 哪知一向瘦弱无力的雪尔薇雅竟然推开他,“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雪儿!” “在你心里已经认定我是个无耻的女人,就算我再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对不对?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愿,让你看看我究竟从法勒恩和其他男人身上学到了什么,哈哈哈!” 那比哭还难听的笑声,震撼了阿伯特的心,他脸色惨白地抓住雪尔薇雅,“雪儿,不要这样。” 雪尔薇雅又哭又笑,嘴里依然不停说着,身子却缓缓地往前倾,“我是个贱女人、我是个贱女人……” 阿伯特忙抱起她,一颗心揪成一团,“希姐,快去请医生过来,快!” ※※※ 阿伯特背着手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走动,视线不断地往雪尔薇雅房间的方向飘去,俊秀的脸上净是担心与忧虑。 不一会儿,吉尔曼医生走了出来。 阿伯特忙迎上去,“医生,雪儿她……” 吉尔曼医生一脸惊讶,“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想不到雪尔薇雅竟然站起来了!” “医生,你是说……” 吉尔曼医生看着眼前这俊朗飒爽的男人,“你就是雪尔薇雅的丈夫阿伯特?” 阿伯特丝毫不犹豫地点头,“是!我是她丈夫,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她怎么样了吗?” “那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原本已经认定她这一辈子根本就不能走路了。” “不可能!她的身体健康,腰和背都很有力,双脚感觉很正常,没有不能走路的道理。” 吉尔曼医生点头,顺手拿出烟斗,慢条斯理塞着烟草,“这只是你现在所看到的,如果你看到两年前她刚被送回渥尔克堡的样子,你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 “两年?不对,她告诉我她的脚是半年前受伤的,你怎么会说两年?” “她告诉你半年吗?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确实是两年前。” 阿伯特眉头不觉皱了起来,“医生,你可以告诉我,两年前究竟qi書網-奇书发生什么事吗?” “我不清楚雪尔薇雅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只能就我所看到的告诉你。记得是两年前圣诞节前后的一个下午,雪尔薇雅被人用马车送到我那儿去,那时候她浑身是伤,腰部以下更是鲜血淋漓,活像被人绑在地上拖过一样,真是惨不忍睹!” 阿伯特的心猛地一揪,“拖过?那是什么意思?” “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她的伤大部分是在腰和腿上,加上她的伤口多数是擦伤,所以我想应该是有人把她绑着,让马拖行了很长一段路。” 阿伯特像被雷打到似的,整个人愣在当场,“你说什么?被马拖行?” “没错,而且她的腰和腿有被重物重击过的痕迹,造成她下半身瘫痪,从此无法走路,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还能站起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她是个很努力的孩子,之前她不断地勉强自己做复健,好不容易才可以坐起来,改用轮椅代步。” 阿伯特又是一愣,“坐起来?你是说雪儿她……” “依照一般情形和她的伤势来判断,她应该是会终生瘫痪,一辈子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所以她能坐起来已经很了不起了,今天竟然能站起来,真是奇迹、真是上帝保佑!” 阿伯特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就像被抽掉魂魄般傻愣着,终生瘫痪。天啊!想不到她的伤竟然这么重?而他却那样刺激她、伤害她?她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为什么她都不说? “阿伯特!”吉尔曼医生低声呼唤着。 第8章 阿伯特依旧处在恍惚中,久久无法回过神。 “雪尔薇雅能走路固然很好,可是你记得别让她太过劳累。因为那孩子经过一场重创,身体情况已经大不如前,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健康,但只要一点点疏忽,还是会让她又躺回床上,所以你得注意才行。” 起身送走吉尔曼医生后,阿伯特努力想使自己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他得去找她问个明白,他不能让她继续把无数的秘密隐藏在心底。 他无声无息来到雪尔薇雅房间,挥手示意希姐离开,接着在床沿坐下,手轻抚那泪痕犹存的小脸。 “雪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雪尔薇雅静静躺着,她的眼睛紧闭,但珍珠般的泪却沿着脸颊滑下。 “刚才吉尔曼医生告诉我,你的脚是两年前受的伤,那时候你几乎全身瘫痪,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那样误会你?” 雪尔薇雅哈哈一笑,泪珠却掉得更凶。“我是不要脸、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贱女人,就算我说实话,你会相信吗?” “我当然相信,如果你早告诉我,我就不会……” “你就不会怎样?不会要我、不会理我,还是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不是的,我爱你,我怎么会不要你?” 雪尔薇雅摇头,“我承受不起,我是个的女人,承受不起你这尊贵王子的爱,你去找莎莉亚吧!你们认识得早,彼此也很了解,你去找她,她一定能彻底满足你的,不像我只是个瘸子,一个只能靠男人施舍、靠出卖身体过活的娼妓!” “雪儿,不要这样,你知道你不是瘸子、更不是娼妓,你可以走路的。” “我是,我是个永远不会走路的瘸子,一个得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娼妓!”雪尔薇雅挣扎着坐起身,指向那半敞开的房门,“王子殿下,你走吧,又破又旧又的渥尔克堡容不下你这尊贵的身份,请你现在离开!” “你希望我离开?” “渥尔克堡不敢强留你。” “我是你的丈夫。” “你忘了我们并没有举行婚礼?况且你也说过,永远不会娶一个被其他男人玩腻的女人为妻。” “那我们的约定呢?” “约定?你是说财产吗?你放心,过两天我会请盖博带公证人作证,把一切财产无条件给你,我虽然无耻,却还不至于无信。” “你……”阿伯特一时为之语塞,“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她浅笑着抬起头,拉开自己的衣衫,露出那美丽、苍白又纤弱的胴体,“那是这个喽?你还肯要我吗?如果你还要我这被其他男人玩过的下贱身体,我很乐意把自己交给你,毕竟这是我唯一能做、唯一会做的,不是吗?” 阿伯特的心像被无数利箭穿过,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老天,她竟如此自卑!他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将她伤得这么深! 他摇头,伸手替她穿好衣服,“雪儿,不要这样,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 但雪尔薇雅完全没听进去,她喃喃自语着:“也不是?我想到了,是法勒恩对不对?你要我替你杀了法勒恩?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做到的,从明天开始,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练习走路,努力扮演好一个情妇的角色,然后再替你杀掉他,这样可以吗?” “不要再说了,雪儿,求你不要再说了!” 他猛一低头堵住那不停喃喃自语的小嘴,借着唇齿相接来表达他心中最深最深的悔意。但他失望了,雪尔薇雅冰冷的唇紧紧闭着,犹如一尊没有生命的娃娃,没有任何反应。 阿伯特慌了,他没有见过这样的雪尔薇雅,他摇晃着她,“雪儿,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是阿伯特,看着我!” 雪尔薇雅抬起无神的眼看着阿伯特,“你还要我吗?” “我当然要你,我爱你,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可是你和莎莉亚在一起。” “那是我被嫉妒冲昏头了,因为我只要一想到有其他男人碰过你,我就……” 阿伯特陡然住口,因为他发现雪尔薇雅根本没在听他说话,她虽然看着他,但视线却穿过他落在遥远的地方。 “是因为她双脚健全,而我的脚没办法走路,所以你才不要我,对不对?” “不是,绝对不是,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会才远爱你、永远照顾你的。” 她摇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说着:“我会很努很努力地练习走路,不会再让觉得你丢脸,我会让你至少有一个可以带得出去的情妇。” ※※※ 翌日,雪尔薇雅开始拼了命地练习走路。 是的,拼了命地练习,不管旁人或阿伯特怎么阻止、怎么劝她,她就是不断不断地走,先是扶着栏杆走,然后试着放开手走,但因为她当初的伤实在太严重,而她的脚又无法一下子习惯承受重量与压力,因此常常摔得鼻青脸肿,弄得全身伤痕累累。可雪尔薇雅就像疯了一样,继续不断地走。 不久,雪尔薇雅已经可以离开轮椅,改以拐杖撑着走。对这意外的发展,阿伯特感到高兴极了,他以为自己终于能松口气,终于能和雪尔薇雅回到过去恩爱甜蜜的生活时却发现雪尔薇雅变了!她变得艳丽、风情万种,纵使她拄着拐杖,可一举手一投足间,却充满了说不出的魅惑,和过去那个娇柔、爱哭、弱不禁风的雪尔薇雅判若两人。 而更糟糕的是,阿伯特发现她竟真的兑现曾经说过的话,当起荡妇来了! 但见雪尔薇雅拄着拐杖进进出出,今天和这个公爵、明天和那个侯爵厮混在一起,要不就是在花园里和男人搂搂抱抱,任他们轻薄、吃豆腐,任他们上下其手,享受她的甜美。 就像现在,雪尔薇雅斜躺在长椅上,衣襟半开,身上压了一个男人,那男人放肆的唇从她的脸、她的小嘴,一路往下滑到那线条美好的颈项,最后停在雪白丰润的酥胸上。 “雪尔薇雅,可以吗?”男人紧张地问,眼睛直直地勾着身下那艳丽如花的半裸女子。 雪尔薇雅星眸微启,朱唇半开、吐气如兰地说道:“罗威,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现在我是你的了,你怎么反而不敢要了?” 这个男人竟然是已经被赶出博尚家的罗威! 罗威吞了口口水,抖着手将那尖挺饱满的乳峰纳入掌心,徐徐搓揉起来,“我当然要你,打从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想要你了,但你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连房门都不出一步,我怎么有机会亲近你呢?” “现在我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可是我不懂,你为什么会突然变了一个人?你不是……” 雪尔薇雅睁开眼睛,冷冷笑了笑,“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很重要吗?你们男人要的不就是女人的身体,不就是一个可以随你们发泄占有,可以配合你们的荡妇吗?既然如此,你还问什么?或者你不想要我?” 罗威连忙摇头,“不,我当然要你,虽然我有过很多女人,但没有一个比得上你,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 “那你还犹豫什么?” 话声刚落,罗威就如同出柙的猛虎,倏地扯下雪尔薇雅的衣衫,滚烫湿润的唇不住亲吻着她,跟着分开雪尔薇雅的双腿,猴急地想占有她。 正要登堂入室之际,一股不知打哪儿来的力道将罗威高高地举起,待他回过神时,已被人紧紧掐住脖子,气都喘不过来了。 “你想做什么?”罗威惊恐地看着眼前这犹如一头愤怒雄狮的男人。 阿伯特咬牙切齿说道:“你说呢?记得我曾经说过,不许你再渥尔克堡的,你忘了吗?” “是雪尔薇雅叫我回来的,不是我……” 阿伯特冷眼一瞪,吓得罗威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渥尔克堡的主人是我,我说不准你回来就是不准你回来!既然你违反规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想我会做什么?”阿伯特逐渐加重手上的力道。 罗威顿时涨红一张脸,又咳又挣扎,“雪尔薇雅,雪尔薇雅救我,救我!” 雪尔薇雅只是静静地从长椅上起身,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拄起拐杖,缓缓地经过两个男人身旁,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无关。 罗威急了,“雪尔薇雅、雪尔薇雅!” 阿伯特错愕地愣在当场。 她竟然视而不见!他都快为她杀人了,她竟然视而不见?她不是这样的女人,过去的她是何等柔弱、何等爱哭的,怎么可能…… 他将罗威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一个箭步拦在雪尔薇雅面前,“雪儿,不要这样!” 雪尔薇雅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不要如何?” “不要这样,这样一点都不像你。” “不像我?我是个浪荡又不要脸的女人。你说应该怎么样才像我呢?” “你真的不能原谅我,不能原谅我一时的错误和冲动?” 她摇头,推开阿伯特继续往前走,“我不敢,一个浪荡女人是没有资格说这些的,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 他又拦住她,“你想去哪里?” “去哪里?你曾经说我可以很容易找到男人、找到慰藉,所以我现在要去找下一个男人。” “不许,我不许你去!” “不许?你凭什么不许?你既不是我丈夫又和我非亲非故,凭什么不许我去找男人?而且我这么做,不正符合你的期望?”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雪尔薇雅摇头,半句话都不说又往前走。 第9章 阿伯特狠狠拉住她,“我知道了,所有的问题都出在莎莉亚身上,对不对?既然如此,你跟我来,我把一切证明给你看!”他拿起拐杖往地上一丢,抱起雪尔薇雅往楼上走。 雪尔薇雅又惊又怒,拼命捶打着他,“你想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阿伯特不理会她,直接将她抱到自己房里,然后打开衣橱把她塞了进去,“你在这里躲着,待会儿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知道吗?” “你……”雪尔薇雅来不及说话,便让阿伯特给关在黑漆漆的衣橱里。 他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把她关在衣橱里?难道他……想着的同时,脚步声传来,她以为是阿伯特回来了,正欲推门,却听到莎莉亚的声音。 “阿伯特,你找我?” 阿伯特轻轻一哼,“嗯。” 莎莉亚姿态优雅地走向阿伯特,主动往他腿上一坐,并献上自己的香唇;而阿伯特也没有拒绝,毫不客气地接受了。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她恋恋不舍地亲吻着阿伯特,从他的嘴一路往下移到宽阔温暖的胸前,将脸埋人他怀中,贪婪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男人气息。 “我以为那丫头的脚恢复正常后,你就不要我了!” 阿伯特一动也不动,静静坐着,任由莎莉亚解开自己衣衫,任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那丫头虽然跛了脚,却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别说是男人,就算是我也会喜欢她的!不过……” “不过什么?”阿伯特微微皱起眉头,因为莎莉亚已经解开他的裤头,正埋首在他腿间,努力挑逗着他。 “不过那丫头经验不足,满足不了男人的,尤其是你这种男人。” “但你别忘了,她曾经是法勒恩的情妇。” 莎莉亚闻言咯咯笑了起来,起身解开自己的衣服,赤裸裸地投入阿伯特怀中,“法勒恩根本不要她,怎么会收她当情妇呢?” 阿伯特眼中寒光一闪,不动声色地将莎莉亚推倒在床上,大手灵活地在她腿间逗弄着,“你说什么?她不是法勒恩的情妇?” 莎莉亚喘息着,如火烧的使得她忘了一切禁忌,“法勒恩喜欢成熟的女人,所以他同时和我还有凯瑟琳来往,同时和我们做爱。而那丫头虽然漂亮,却还是个小女孩,他怎么会喜欢她呢?如果法勒恩曾经和她发生过什么事,一定是冲着你来的。” 阿伯特的眼神瞬间变得冷漠,“哦?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而来?” 莎莉亚蛇般的腰贴住阿伯特,长腿紧紧圈住他,急于将他纳入自己身体里,“我喜欢你,你知道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 “多喜欢?” “我可以为你奉献一切,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假如我要你说出为什么陷害博尚公爵的原因,你肯不肯?” 莎莉亚如火的顿时像被浇了桶冷水,整个人清醒过来,“你……” 阿伯特冷冷一哼,伸手勒住她的脖子,再慢慢也收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之所以嫁给博尚公爵是出于法勒恩的命令,而你会去向不列颠王密告博尚公爵谋反,也是法勒思指使的,对不对?” 莎莉亚霍地愣在当场,“你怎么……” “其实在雪尔薇雅告诉我她的继母居然向不列颠王告密时,我就开始怀疑,直到见了你和罗威以后,才证实我的想法没错。”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 “我为什么还要你,甚至不惜让雪尔薇雅误会,三番两次和你在一起是吗?” “难道你是想保护她?” “没错!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又不良于行,为了不让你们对她起疑,我只好这么做了。” “你……” 这时,阿伯特抬起头,对着衣橱的门说道:“雪儿,你应该听得很清楚吧?你可以出来了。” 他话刚说完,衣橱的门倏地被打开来,里面正是雪尔薇雅! 第六章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雪尔薇雅坐在椅子上.悲痛地看着眼前的莎莉亚,纵使她已经穿上衣服,但那神态仍旧十分。“我父亲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情来?” 莎莉亚一笑,完全不在乎自己已经被绑住,只是不停地扭动身子,显然那被阿伯特挑起、又没有被满足的欲火让她难过极了,“为什么?你何不问他呢?问问那个站在你身后、三番两次背叛你的男人?” 雪尔薇雅转头询问:“阿伯特。” 阿伯特眉头深锁,双手抱胸,若有所思地盯着莎莉亚,“莎莉亚,你知道法勒恩现在在做什么吗?” 莎莉亚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我人在这里,又被你们捉住,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做什么?” “告诉你也无所谓,法勒恩还没有登基,他隐瞒我父亲的死讯,只是以摄政王的身份在处理国事。你知道他为什么不登基吗?” “为什么?” “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没有帝维亚之石,没有帝维亚之石,就算他登基了,帝维亚人民也不会承认;至于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在等西班牙公主.等他的皇后到来。” “西班牙公主?” “对!他虽然有众多情妇,凯瑟琳还有你,都是他的情妇之一,但情妇归情妇,总是难登大雅之堂,不能立为皇后的,所以他找上财力雄厚,既可作为后盾、又可以建立姻亲关系的西班牙公主,准备立她为后。莎莉亚,你知道这件事吗?” 莎莉亚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眉宇间的浪荡之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胡说,他曾经答应过我,他不会骗我的。” “他答应你什么?” “他答应只要我弄死了博尚老头,断了你的后援,他就qi書網-奇书要立我为皇后的。” “是吗?莎莉亚,你知道他和凯瑟琳怎么说的吗?” 莎莉亚摇头,胸口却一上一下起伏着,显示她心中的不安。 “他告诉凯瑟琳,只要她能为他取回帝维亚之石,他就要立她为后。莎莉亚,凯瑟琳虽是公主.却和我、法勒恩都没有血缘关系,比起你来,她应该更有资格当皇后,对不对?” “你胡说!凯瑟琳远在帝维亚,而你在这里,帝维亚之石也应该在你手上,她要怎么拿到?” “你错了!凯瑟琳不在帝维亚,她已经到不列颠了。而且她为了取得帝维亚之石,做出和你一样的事,把自己变成娼妓,送给乔治王和罗赛特侯爵当礼物!” “罗赛特?你说的是道伦·罗赛特?” 阿伯特点头,“因为她以为帝维亚之石在薇薇安手上,而薇薇安又和道伦在一起,所以她就认定道伦身上有帝维亚之石。” 他走上前,双手撑在莎莉亚两侧,“莎莉亚,你和凯瑟琳为了他,不惜出卖自己,把自己变成人尽可夫的娼妓,但你们如此牺牲自己得到的是什么结果呢?他会实现他的承诺吗?不会,不但不会,他还打算娶西班牙公主为妻,莎莉亚,你这样做值得吗?” “我……” “莎莉亚,告诉我,法勒恩为什么要陷害博尚公爵?” 莎莉亚抬起头瞪着阿伯特,“我说了你会让我离开吗?” “当然,我以帝维亚王子的身份保证。” “好,我告诉你,其实这丫头的父亲,还有她的脚,都是因为你才会如此凄惨!” “你刚刚说是为了断我的后援,那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因为法勒恩怕万一你真娶了这丫头,以她的家世、财富,以及博尚家和不列颠王室间的关系,会让你如虎添翼,所以才不惜一切破坏你们的关系,甚至要我害死博尚老头,永绝后患!” “你是说……”他看向雪尔薇雅的脚。 “没错,她的脚正是法勒恩弄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阿伯特不解地摇头。 一旁的雪尔薇雅却全身不住地颤抖着,“阿伯特,不要,求求你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 莎莉亚见状,嘴角泛起一丝残忍的笑意,“阿伯特,你还听不懂吗?那我直接告诉你好了,法勒恩强暴了你最心爱的雪尔薇雅,事后还把她捆起来,让马拖着走,所以她早就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冰清玉洁,她是被法勒恩玩过的肮脏女人,哈哈哈……” 真相的揭露使雪尔薇雅忍不住尖叫:“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 雪尔薇雅睡得极不安稳。 她不断梦见自己被马踩、被马拖着走,不断梦见法勒恩那邪恶的脸向自己压过来,她不停地尖叫、不停地喊救命,却都没有人来救她,连阿伯特都不理她了。 “雪儿、雪儿!”阿伯特伸手轻拍着她,心急地看着满头大汗、恶梦连连的雪尔薇雅。“雪儿,醒醒、快醒醒!” “不要、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雪尔薇雅大叫一声,整个人忽地坐了起来,双手拼命摆动着,“不要过来,不要、不要!” “雪儿,没事了,已经没事了!”阿伯特心痛地将她拥入怀中,大手在她背上来回轻抚,“雪儿,我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欺负你的。” 雪尔薇雅怔愣着,柔弱的身躯不住颤抖,“我梦见法勒恩,我梦见他……” “法勒恩在帝维亚,他没有办法欺负你的,而且现在有我在你身边,你忘了吗?雪儿,都过去了,不管他曾经对你做过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会保护你、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第10章 阿伯特捧起雪尔薇雅惊吓得满是泪的小脸低低说着,内心却为真相所煎熬。 老天!他一直以为她背叛他,一直以为她是个放荡又不甘寂寞的女人,才会和法勒恩在一起。想不到他看到的,却是法勒恩强暴她的丑陋经过,如果他那时知道的话,他会亲手杀了那个禽兽!可是他却什么也不知道,任凭法勒恩折磨她、伤害她,终于导致今天这种无法收拾、无法挽回的后果。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伤害一个美丽又善良的好女人?难道只因为他是帝维亚王子,只因为他爱她? 雪尔薇雅不断哭泣着,她依靠在阿伯特怀中.小手紧紧抱住他,“阿伯特,我是那么的肮脏污秽,你还会要我吗?” 阿伯特心痛如焚,“雪儿,你知道我爱你,不管你发生过什么事,不管你让多少男人碰过,我都不会改变爱你的心,因为我要的是你的心。” “可是你说过,你不要一个让其他男人玩腻的女人,而我……” “那是我以为你背叛我的气话,既然我已经知道真相,怎么可能再那样做?” “但我已经……” “嘘!别说话,让我好好爱你。”他低头堵住她的唇,温柔地倾注心中的爱意和疼惜,透过彼此身体的接触,缓缓释去她的悲伤与恐惧。 久久,阿伯特不舍地松开她,转而亲吻她的耳垂及她细致修长的颈项,可雪尔薇雅却避开了。 “阿伯特,你听我说……” 他闻言停了下来,却仍将她抱得牢牢的,生怕她会消失似的,“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让法勒恩……” 阿伯特无法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是说法勒恩没有……” 她轻轻一点头,小脸满是羞愧。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你和他……”他想说亲眼看见两人滚在一起,却说不出来。 “那是真的,我是让他抱了、亲了,也差点被他欺负了,但在最紧急的时候你突然闯进来,所以……” “所以他就失去兴致了?” “不是的,因为你突然闯进来,所以我就乘机踢了他一脚,想不到他恼羞成怒,叫人把我绑起来让马拖着跑,还让马踹我,存心想让我死。” “可是你活得好好的,还回到渥尔克堡来,是有人救你吗?” “是薇薇安救了我。” “薇薇安?这么说她知道你的事喽?” “不,薇薇安也只是一知半解,她以为我让法勒恩强暴了,又想安慰我、又怕你知道了生气,就偷偷找医生替我包扎,然后雇船送我回渥尔克堡。” “该死的薇薇安!她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以为……” “你不要怪薇薇安,是我不让她说的。” “为什么?既然你没有事,为什么不让她说?” “因为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会一辈子躺在床上当个废物,而我又好爱好爱你,我不要你看到我那个样子,也不要你为我难过,所以就不让你知道。而且我让法勒恩抱过、亲过,那让我觉得自己好肮脏、好污秽,再也没资格接受你的爱,我……” “傻瓜,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那些的!我所在乎的,是你爱不爱我,而不是形式上的贞洁,那样只徒有躯壳不具灵魂,没有任何意义的!” 这一番真心诚意的告白,让雪尔薇雅听得热泪盈眶。 她真是太傻了!怎么会以为他会因此不要她?如果她早知道他是如此爱自己,那么彼此是不是会减少一些折磨? 她推开阿伯特解开自己的衣裳,并拿起他的手放在她胸前,“爱我,求求你,爱我!” “雪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当然,我要你爱我。只有在你的怀里,我才能感受自己是个女人,只有在你的怀里,我才能确定自己还是以前的雪尔薇雅,才知道自己不是肮脏污秽的,所以求你爱我,好不好?” 阿伯特凝望雪尔薇雅沾满泪珠的美丽脸庞,他低叹口气,轻轻将她压在身下,张嘴覆住她的。 雪尔薇雅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把自己完全交给心爱的男人,借由一次次的占有来感受对方的存在;透过一回回的水乳交融,彼此倾注爱意,将失去的时光一分分找回来。在那爱恋的时光隧道里.阿伯特仍是帝维亚王子,而她仍是博尚公爵之女。 ※※※ 阿伯特一手撑着头,一手轻抚着雪尔薇雅光滑的脊背,修长的腿紧紧缠住她的,经过一场狂烈,柔弱的雪尔薇雅偎在他怀中静静休息着,她的呼吸规律,唯一看得出两人交缠欢爱证据的,是她身上那隐隐可见的吻痕。 阿伯特宠爱地低下头,沿着她的脊背落下一连串的细吻,“雪儿,看着我,我有话问你。” 雪尔薇雅摇头,将小脸埋入他的肩窝中,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熟悉好闻的男人气息。 阿伯特微笑着,抱起她半躺在自己身上,一手圈住她的纤腰,“告诉我,你刚刚快乐吗?” 雪尔薇雅还是没有回答,但她身上那从脸延续到肩膀的红晕,却替她说明了一切。 “答应我,永远别再去找那些男人,别再让他们亵渎你、亲近你,特别是罗威,好不好?”阿伯特几近哀求地说着,他的语气极轻柔,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小心和认真。 雪尔薇雅终于抬起头,姣好的小脸上写着疑惑,“为什么?” 阿伯特眉头轻蹙,“我问你,当你看见我和莎莉亚在一起时,你有什么感觉?” “我好嫉妒、好难过,我以为你宁可要她不要我,所以才会那样作贱自己。” “我也是,我一看到其他男人接近你,我嫉妒得简直想杀人!我不在乎法勒恩对你做过什么事,因为那不是你愿意的,但那些男人不一样,他们让我差点就变成杀人魔。雪儿,永远都不要再这样做了,好不好?” 一抹又羞又迷人的笑容浮在雪尔薇雅脸上,“他们顶多只是亲我,只有罗威碰了我,不过最后你阻止了,不是吗?” “如果我不阻止,你会让他……” “因为那时我真的以为你要莎莉亚不要我,而你又认为我是个浪荡女子,我实在好绝望,绝望得想自暴自弃,想干脆一死了之,可是我又舍不得你,我是不是好……” 他堵住她的唇,吞没她即将说出口的话,“不是,我说过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是爱你的,只是我不要你再那样伤害自己,答应我,嗯?” “我答应你,但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和莎莉亚在一起?你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吗?” 提起莎莉亚,阿伯特脸色一沉,“没错,我们认识很久了,说确切点,她曾是我的情妇!” “情妇?你们……” “她是个吸引人的女人,从十六岁起,就周旋在男人间。她先跟了法勒恩,当了他好几年的秘密情妇,后来法勒恩结识其他女人不要她,她为了挽回法勒恩的心,所以自愿当我的情妇,留在我身边为他刺探消息。” “你知道她是法勒恩的情妇吗?” 阿伯特摇头,“不知道。事实上,整个帝维亚王国根本没有人知道法勒恩有情妇,因为他在所有人的心中,是个洁身自好、深居简出又勤政爱民的好王子;不像我既放荡又不守规矩,成天花天酒地,在女人堆里打转。” “那只是表象,实际上你比任何人都爱帝维亚,比任何人花更多时间在为帝维亚做事;而法勒恩只会做表面功夫欺骗大家,背地里却净做些伤天害理的事。” “宝贝,那是因为你了解我,所以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其他人并不这么想;在他们心中,阿伯特就是个不长进又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 她不服气地想替他辩解,“可是……” 阿伯特笑着吻了吻她的小嘴,“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莎莉亚当了我好一阵子的情妇,自然也从我这儿挖去不少消息给法勒恩,这也是法勒恩能成功发动政变、夺取政权的主要原因,他几乎掌握了所有的人脉和帝维亚的军队。在这种情形下,我能不输吗?” “既然如此,你一定非常痛恨莎莉亚,为什么你还能……” “为什么我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她做爱是吗?宝贝,男人是种只凭视觉的动物,他们做这种事不需经过大脑判断,全凭生理冲动直接反应,特别是遇上像莎莉亚这样一个美丽又主动的女人时,很少有男人可以抗拒她的。” “你也是这样的人吗?” “有时候,不过那往往是因为你。” “我?” “嗯。你不知道你有多美、多诱人吗?我常常在想,如果可以,真想将你永远绑在身旁,永远不让其他男人看见你。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因为我以为你让罗威碰过,嫉妒得快发狂,为了报复你,才会接受莎莉亚的挑逗。不过我碰了她以后才察觉到,这些有可能是她搞的鬼,毕竟她熟知你我之间的一切,想由她嘴里知道什么,并不是件难事。”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继续和她在一起?你知道那让我多难过、多伤心吗?” “我知道,但她是个聪明狡猾的女人,随时随地注意着周遭的一切,不然怎么为法勒恩刺探消息、谋取情报?不过她也并非毫无缺点,当她在和男人交欢时,就是她最脆弱、最不设防的时候,为了不让她起疑而对你不利,我才会采取非常手段的。” “你喜欢她吗?她曾经是你的情妇,一定很了解你,对不对?” 阿伯特坦白承认:“莎莉亚是个热情的女人,也很懂得如何让男人得到最大的满足,但男女间光是如此还不够,还需要感情作基础。 第11章 因为是短暂的、是会消退的,唯有真挚的感情才能长长久久。雪儿,我爱你,虽然我可以从莎莉亚身上得到身体上的满足,不过她并不是你,她无法取代你所给我的感觉,也无法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只有你才是唯一的,才是我真正所爱的。” “你想怎么处置莎莉亚和罗威?” 他冷冷一哼,“依照帝维亚法律规定,这种谋害亲夫的女人是应该送上断头台的,不过这里是不列颠,是你的国家,恐怕不是我想送她上断头台就可以送;而且她还有利用价值。现在就杀了她太可惜。” “利用价值?什么利用价值?” “她是奉法勒恩的命令行事,如今事迹败露,自然会回到法勒恩身边,所以我们只要跟着她,就可以找到法勒恩。” “法勒恩不是应该在帝维亚吗?” “他确实应该在帝维亚,但他没有帝维亚之石,就算摄政也无法推行政令,如果我猜得没错,他现在人可能在伦敦。” “伦敦?你是说他和凯瑟琳一起到这儿来了?” “嗯。所以过几天我想去找薇薇安,毕竟法勒恩和凯瑟琳都以为帝维亚之石在薇薇安身上,如果我不赶紧找到她的话,只怕她会凶多吉少!” 第七章 几天后,阿伯特带着雪尔薇雅离开渥尔克堡朝罗赛特堡前进,由于雪尔薇雅的双脚还是得依靠拐杖行走,加上她已经很久没有出门,所以两人是乘着马车一路游山玩水。 白天,阿伯特和雪尔薇雅看尽湖光山色,赏玩人间丽景;夜晚,他们一次次的亲密结合,体会着彼此最深沉的爱恋。 这天,马车经过一片草原,看到草原,雪尔薇雅脸上略过一丝伤痛,阿伯特眼尖地发现了。 “怎么啦?” 雪尔薇雅摇头,“没有,没事。” 他皱起眉头,托起她的小脸,“胡说,你眼眶都红了还说没事!告诉我,你想起什么了?” 她咬着唇,恐惧占据她的心,几经考虑,她开了口:“我就是在这样的草原上,被法勒恩用马拖着走的。” 阿伯特一愣,“雪儿……”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会死,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想不到今天我居然能和你坐在马车里,看着这样一片相似的草原……” 阿伯特心疼地将她搂人怀中,“没事了!那都已经过去了,法勒恩再也不能伤害你!如果你不喜欢这草原,我们绕路好不好?” “不,这是通往罗赛特堡最近的一条路,我们又何必舍近求远?而且我还想下去走走。” “可以吗?你的脚还没有完全好,这样子下去走……” 雪尔薇雅浅浅一笑打断他,“你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的,不是吗?” 阿伯特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探头叫车夫停下马。同时抱着雪尔薇雅步下马车。 他扶着雪尔薇雅一步步在草地上慢慢走着,两人经过一条小溪、一片森林。 突然,雪尔薇雅指着森林中的一棵大树说道:“阿伯特,你站在那里不要动、不要伸手帮我,我想自己试试看。” 阿伯特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勉强自己走到大树前,看着她摇摇晃晃、一小步一小步地向他走过来,有几次,他几乎忍不住想上前扶她,但一瞥见她眼中的坚定,他的手便又垂回身侧。 “阿伯特……”雪尔薇雅喘息着,在离阿伯特几步远的地方对他伸出手。 ※※※ 阿伯特一把将她搂了过来,紧紧抱在怀中。 “阿伯特,我会走路了,我会走路了!”雪尔薇雅雀跃地环住他的颈项高兴地喊着,喜悦的泪水滑落脸颊,“我终于会走路了,我终于不再是残废了!” 阿伯特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频频摇头,漂亮的蓝眸里泛着感动的泪光。 他缓缓低下头,覆盖住那高兴得直呼喊的小嘴。借由唇瓣的相接,倾注着内心的喜悦。 雪尔薇雅满足地接受阿伯特的吻,并主动地亲吻他的下巴,“阿伯特,你爱我吗?” 他笑了笑,以无数的吻来回答她的问题。 ‘那……你愿意在这里爱我吗?”她羞赧地提出要求。 阿伯特诧异地瞪大眼睛,“宝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嗯。”她害羞地点头,“我爱你,一直以来我都好爱好爱你,但是我的脚跛了让我再也不敢爱你,qi書網-奇书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将来也会是帝维亚王国的国王,怎么能有我这样一个不会走路的妻子?” “宝贝,你知道我不在乎的。” “但是我在乎,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受到其他人异样的眼光,直到我听说你被流放后,我才鼓起勇气要盖博把你找来,希望能帮助你。现在我的脚可以走路了,我终于可以爱你了,阿伯特,你愿不愿意?” “你不怕有人经过看到,说我们放浪形骸?”话虽这么说,但阿伯特的手却已经探进她衣衫里,覆上那丰润的乳峰,熟练地以手指徐徐搓弄着。 她摇头.将身子偎向他,“为了你,我不怕!” “好,我最放荡的情妇、最热情的小妻子、最端庄的皇后,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身为男人的我怎么有拒绝的余地?” 他吻住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缓缓将她放倒在草地上,正想解去彼此的束缚时,一阵女子的尖叫声从远处传来——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阿伯特一愣,那是…… 不一会儿,尖叫声再度传来:“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这回两人都听得很清楚,真的有人在叫救命,而且是个女孩子。 想起自己曾经有过的遭遇,雪尔薇雅急忙推推阿伯特,“阿伯特,你去看看好不好?” 阿伯特有些犹豫,“可是你的脚才刚好,我担心……” “我不要紧,你快点去看看,迟了我怕会来不及救她。” “你是说……” 雪尔薇雅点头,“快!” 阿伯特眉头一凝,随即朝着声音的方向奔去,果真看到一名女子跌跌撞撞地奔跑着,后面跟了好几个男人。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那名女子的衣服应声而裂,露出美丽白皙的窈窕身躯。接着有人抓手、有人抓脚,将她弄得动弹不得。 一时间,偌大的草原上,只听到男人的淫笑声,“果真是个大美人!我早听说帝维亚公主薇薇安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今天看了才知道,‘美人’还不足以形容呢!你们看看她的眉、她的眼,还有她的身体,啧啧,用‘荡妇’来形容可能还差不多。” “管她是荡妇、美人,还不是道伦玩过的女人,没什么好称赞的!快,别浪费了道伦送的礼物!” 说着几个人又纵声笑了起来,同时开始宽衣解带。 乍见一群男人欺负一名女子,阿伯特心中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再听到“帝维亚公主薇薇安”几个字,使得他的怒气更盛,他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将压在女子身上的男人拎了起来,一拳打飞出去。 这一群人完全没料到阿伯特会突然出现,霎时全乱了阵脚,“你是谁?竟敢破坏我们的好事?,,阿伯特冷冷瞪着他们,连话都懒得说伸手便打、举脚便踢,没多久时间,只见倒的倒、昏死的昏死。还可以跑的早就逃之天天,溜得不见人影。 阿伯特杀人似的眼紧盯着狼狈而逃的背影,该死!如果不是还顾虑着雪尔薇雅在森林里等他,他一定会杀了这几个畜生! 他转身看向躺在草地上,被剥得精光的可怜女子,那竟真是他的亲妹妹薇薇安。怒火又重新在他眼中燃起,刚才真是便宜了那群人! 他脱下上衣覆盖在薇薇安身上,并蹲下身子将她抱了起来,“薇儿,薇儿!” 薇薇安睁开眼睛,错愕地看着他,“阿伯特,是你?” 他点头,“薇儿,你没事吧?” 薇薇安摇头,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怔怔地看着兄长。 最后。她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投入阿伯特怀中痛哭失声。 ※※※ “薇薇安,用餐了!”略略点了点头,雪尔薇雅示意女仆先把吃的端进去,自己再缓缓跟着。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与练习,雪尔薇雅的脚几乎都好了,她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行走,毋需再借用拐杖,只是她的步伐比较慢,走几步就得休息一下,不过雪尔薇雅已经很满足了。 而相对于雪尔薇雅的进步神速,薇薇安可就差多了。 她来到渥尔克堡也有一段日子,虽然阿伯特和雪尔薇雅两人努力想让她快乐、逗她开心,却总是徒劳无功。事实上,薇薇安几乎和行尸走肉差不多,终日不说不笑,唯一可以知道她还活着的,是那日渐隆起的小腹。 对此,雪尔薇雅担心极了,她不知道薇薇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知道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别说孩子,就连她自己恐怕都…… 想着,雪尔薇雅来到薇薇安面前,“薇薇安,吃饭了!” 薇薇安静静坐在窗边,看着城堡旁边那湍急的河水。下午的一场大雷雨,让原本清澈的河水暴涨一倍,湍急污浊的水流,仿佛随时要将人卷走似的险恶,但薇薇安却像在欣赏什么美景似地看着。 “薇薇安,吃饭了!” 薇薇安抬起头,无神的蓝眸中泛出一丝光彩。“雪尔薇雅,你知道那条河流到哪里吗?” 雪尔薇雅也在窗户边坐下,指着那条河轻声说:“听说这条河是泰晤士河的分流,所以朝着河水的方向前进,应该是会到伦敦的。” 第12章 “伦敦?道伦所在的伦敦?”薇薇安呢喃着,嘴角竞浮起一抹笑意。 看见薇薇安的笑,雪尔薇雅心中不安极了,“薇薇安,你不要紧吧?” 薇薇安摇头,“我不要紧,我只是在想,如果沿着河走,就可以看到道伦了。” “你想见他?” “我爱他,不过我不想见他,因为他恨我、不想见我,所以我和他就算见了面也没有用。” “阿伯特已经去找他了,我想他们应该快到了才对。” “道伦要来?” “他应该是会来的。” 一听到道伦要来,薇薇安原本无神的眼突然泛出光彩,她抓住雪尔薇雅的手,“雪尔薇雅,我想换件衣服,再梳个头,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等等,我马上去让人准备。”雪尔薇雅边说边往外面走,当她再度回到房间时,薇薇安却已经失去了踪影。 雪尔薇雅大惊失色,忙地到处寻找薇薇安,“薇薇安,薇薇安!” 但无论她怎么找,却怎么样也找不到薇薇安,薇薇安就像平空消失一样,消失在渥尔克堡里。 就在雪尔薇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管家盖博突然慌慌张张奔了进来,“小姐,找到薇薇安小姐了!” 雪尔薇雅一喜,“她在哪里?” “在河边。” “河边?” “嗯,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雪尔薇雅赶到河边,赫然看见薇薇安正一脚跨入洪流中,“不要!薇薇安!” 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薇薇安闭起眼睛,身子往后一仰,沉人滚滚洪流中。 “不!薇薇安,薇薇安!” 雪尔薇雅惊叫着,无法相信不久前还好好坐在窗边看风景的薇薇安,现在竟然会跳人河里自杀!老天,好傻好傻的薇薇安,她不知道这样做一点都不值得吗?更何况她还怀了孩子! “盖博,快,快找人去救薇薇安……”突然,雪尔薇雅的话哽在喉咙,因为她看见一个男子奋不顾身跳了进去,跟着是她所熟悉的阿伯特,“不要,阿伯特,阿伯特!” 河水十分的混浊湍急,特别是下过雨后,水量又是平时的一倍,使得救援工作险象环生,有好几次连阿伯特和那名男子都差点被冲走。 幸好附近村民闻声而来,也纷纷加入救人的行列。在众人的同心协助下,他们终于在一块大石头旁找到了载浮载沉的薇薇安。 见薇薇安、阿伯特以及那名男子上岸,雪尔薇雅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放下。她转身想奔向阿伯特,想告诉他不许他再这样冒险时,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的眼前一片黑暗,身子也虚软地往下滑…… ※※※ 雪尔薇雅缓缓睁开眼睛,迎向阿伯特湛蓝的深情眼眸,“阿伯特,我怎么了?” “你昏倒了。”他温柔地扶起她,让她半靠在枕头上。 “昏倒了?”她摇摇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昏倒,她不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怎么可能?忽地,她想起薇薇安和那名男子,忙抓住阿伯特,“阿伯特,薇薇安她……” “她很好,现在道伦正陪着她。” “道伦?你是说道伦·罗赛特?” “嗯。道伦奋不顾身跳下河救了薇薇安一命,现在他正在隔壁房间照顾她。” “我想去看薇薇安,可不可以?” “你想看她?” 雪尔薇雅自责地说着:“如果不是我向薇薇安说沿着河水可以到伦敦,她也不会去跳河,所以我……” “小傻瓜,薇薇安会轻生不是因为你,而是为了道伦,现在道伦正在向她解释,你怎么可以去打扰他们呢?况且……”他的手停放在她小腹上,“况且你自己都需要人照顾了,还想去看别人?” “我很好、我没有病,我可以去照顾薇薇安。” “傻瓜。”他轻笑着堵住她的唇,给她一记火辣辣的热吻,“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昏倒?” 她傻傻地摇头。 “你怀孕了,你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宝宝。” “怀孕?我有宝宝了?” “嗯。”他眷恋不舍地轻抚着那依然平坦的小腹,“医生说你身子有点弱,加上受到惊吓,才会突然昏倒。” 雪尔薇雅惊喜地看着自己的肚子,宝宝?她肚子里有一个宝宝?一个阿伯特和她的宝宝?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溢满眼眶,“我好高兴,我有宝宝了,我终于有一个你的宝宝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替你生孩子!” 他好笑地替她拭去泪水,“傻雪儿,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你怎么反倒哭了?” “两年前,法勒恩想强暴我,后来又弄断我的脚,那时候我以为这辈子根本没机会见到你,想不到我现在有了你的宝宝,我好高兴,高兴得忍不住想哭。” “小笨蛋,你不知道你一哭,宝宝也会哭吗?而我只有一个人,教我一个人怎么安慰爱哭的你和宝宝?” “可是人家真的好高兴嘛。”她撒娇地偎人他怀中,又是哭又是笑,“阿伯特,我想薇薇安和道伦很快就会举行结婚典礼吧?” “嗯!因为薇薇安也有了宝宝,而道伦又是极度好强的人,他不会让薇薇安挺着大肚子进教堂,免得她成为别人的笑柄。” “那我们也一起,好不好?” 阿伯特摇头,“不成,你是我的皇后,怎么可以让帝维亚的皇后偷偷摸摸在小教堂里结婚?那样上帝会生气的。” “不过人家好想穿上玫瑰雪纱当你的新娘,如果再等下去,到时肚子更大,就穿不下玫瑰雪纱了。” “我知道,但我想给你一个正式、盛大的婚礼,告诉全帝维亚的人民,你就是我最爱的女人、是我的皇后,所以再等等,等我找到法勒恩,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以后,嗯?” 雪尔薇雅不悦地嘟起小嘴,阿伯特忍不住凑上前吻了吻她。 ※※※ 两个月后,薇薇安挺着微凸的小腹,穿着新娘礼服嫁给道伦为妻。 由于道伦不想让微微安受到太多的惊扰,加上他已无意和社交界多往来,因此这场婚礼是在罗赛特堡里的小教堂举行的,来的只有几个道伦的好朋友,以及阿伯特和雪尔薇雅。 轻轻将戒指套入薇薇安的手指,吻了吻她羞涩的唇,两人就已正式成为夫妻。 道伦心满意足地挽着薇薇安的手准备步出教堂,管家罗伯突然脸色苍白地冲了进来,“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道伦一愣,“罗伯,什么事?瞧你慌慌张张的。” “骑兵队来了!” “骑兵队?骑兵队来做什么?” “骑兵队已经将罗赛特堡团团围住,说是要抓叛国贼,大人,你快带着夫人离开吧!” “叛国贼?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成了叛国贼?” 话声刚落,阿伯特也从外面绕了一圈回来。 “道伦,你快带着薇薇安离开,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 “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会变成叛国贼?” “现在没时间解释,你快带着薇薇安跟我来!” 阿伯特带着道伦和薇薇安、雪尔薇雅匆匆离开教堂,奔上罗赛特堡最顶端的圆塔。 从圆塔往下看,罗赛特堡四周净是全副武装的骑兵,每个人都雄赳赳、气昂昂地骑在马上,缓缓向大门方向逼近,似乎来意不善。 道伦面色凝重地看着一切,心中掠过一个想法,“阿伯特,你怎么知道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 “你记不记得凯瑟琳曾经给你一封我父王的亲笔信?” “当然,若不是那封信,我也不会误会薇薇安。” “那封信正是法勒恩写的。” “法勒恩?” “他是个造假高手,只要是文字的东西,他几乎都可以模仿得一模一样,而那封信就是法勒恩模仿我父亲的笔迹写给乔治王的。” “你是说……” 阿伯特点头,“没错,乔治王早就有计划要除掉你了!” “不可能,陛下不可能做这种事。”道伦悍然否定。 “不可能?道伦,你想想,凯瑟琳为什么会突然带着信来找乔治王?乔治王又为什么会出席你所举办的小小宴会?”阿伯特指着那围绕罗赛特堡周围的骑兵说着。“他先用凯瑟琳来打击薇薇安,借着薇薇安削弱你的社会地位和名望,现在他又用叛国的罪名准备逮捕你,这还不够明显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其中一个原因一定和我有关。你也知道我和薇薇安是法勒恩急于除掉的政敌,所以他只要和乔治王说好,再随便塞一个窝藏敌犯的罪名在你身上,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叛国贼了。” 道伦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不,这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啊!” “道伦,你看看在骑兵队前面的人是谁?”阿伯特指向领着骑兵队前进的窈窕身影。 道伦定眼看去,“凯瑟琳?” “没错,那是凯瑟琳。现在你相信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了吧?” 道伦气得一拳击在墙壁上,“该死的女人,早知道她会如此恶毒,我就该把她杀了!”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道伦,你带着薇薇安和雪儿先从秘道离开。” “那你呢?” “我?我当然是留下来见凯瑟琳了。” 薇薇安摇头,“不,你会有危险的,你跟我们一起走!” 阿伯特笑了笑,“你别忘了我手上有帝维亚之石,为了拿到帝维亚之石,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否则我和(奇*书*网^.^整*理*提*供)你早不知死过几回了! 第13章 快走,他们快攻进来了!” 道伦无奈地牵起薇薇安的手说道:“那好,我和薇薇安、雪儿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岂料雪尔薇雅摇头,“不,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阿伯特。” “不行,雪儿,这里太危险了,你快和道伦一起离开!” “不要,我活要跟着你、死也要跟着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走的!” “你……” 阿伯特还想说什么,这时,一个女子嚣张的声音传来—— “你们谁都别想走,统统给我留下来!” 第八章 伦敦西郊的一座古堡里。 凯瑟琳踩着轻快的步伐,掩不住满脸喜色地走向东翼的一个房间。 “法勒恩,我来了……”刚举起手要敲门,凯瑟琳便听到里头传来阵阵的嘻笑声及女子声。 “法勒恩,求你、求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求你……” “说清楚点,这样我才知道你要什么,莎莉亚。” 一听到莎莉亚的名字,凯瑟琳美丽的脸庞陡然变色,原本喜不自胜的表情也变得狰狞可怕。该死的女人,居然趁她不在时勾引法勒恩,她不会放过她的!凯瑟琳一脚踢开桃木门,看见莎莉亚一丝不挂地仰躺着,双腿紧紧勾住法勒恩。 “莎莉亚,你这不要脸的女人,你居然敢……”凯瑟琳看着莎莉亚劈头便骂,但在接触到法勒恩那冰冷的眼神时陡然住口。 法勒恩利刃似的目光瞄了凯瑟琳一眼,同时低下身子对莎莉亚说:“转过来趴着,屁股抬高,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姿势。” 莎莉亚得意洋洋地瞟了凯瑟琳一眼,乖顺地从床上爬起来,转而半跪着。 法勒恩点点头,“好了,我要进去了!” 话声刚落,法勒恩硕大的肿胀恶狠狠地侵入那两片雪白的丰臀里,恣肆地蹂躏占有着,然后又将她猛翻过身,直抵她腿间,极粗鲁放肆地狂抽猛送,引得莎莉亚频频尖叫、求饶,全身颤抖不已,几乎晕了过去。 法勒恩将自己的尽情地释放在莎莉亚体内后,突然一个伸手,将她推落床下。 莎莉亚完全没料到法勒恩会这么做,当下摔得四脚朝天。 法勒恩看也不看她一眼,起身让女侍为他披上外袍,“来人,把莎莉亚送进人塔,明天早上处决!” 莎莉亚突地愣在当场,“你说什么?” “我说明天早上要处决。”法勒恩由上往下斜睨着她,神情极其冷漠,仿佛像在说杀一只狗那般简单。 “处……决?”莎莉亚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你要杀我?” 法勒恩冷冷一哼,一把拉过凯瑟琳坐在自己腿上,一面解开她衣服轻轻搓揉着一边说,“凯瑟琳,你告诉她,让她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现在轮到凯瑟琳得意地笑了,“你差点害死法勒恩,你不知道吗?” “害死法勒恩?我没有,我没有害他!” “没有?我问你,为什么阿伯特会知道是你害死博尚老头的?法勒恩不是交代过,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吗?” “不是我说的,阿伯特是个聪明人,根本不需要我说,他自己也会猜到!” “哦?那我问你,法勒恩不是要你早点把雪尔薇雅嫁给罗威,或者干脆弄死她,为什么现在雪尔薇雅不但没死,连脚都好了?” “那是因为她自己去找阿伯特,不是我……” 法勒恩闻言猛然往桌上一拍,“胡说!如果不是你不小心,一个瘸子怎么可能自己跑到伦敦来找情人?你还说和你没有关系!” “法勒恩,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莎莉亚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又是求饶又是磕头的,样子好不狼狈。 法勒恩推开凯瑟琳走到莎莉亚面前,弯下腰一手托起她的脸,“我问你,博尚家的财产呢(奇*书*网^.^整*理*提*供)?如果你能交出博尚家的财产,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快说,博尚家的财产你拿到手没?” 莎莉亚倏地跌坐在地上,“财产?” “对!博尚家富可敌国,只要有了博尚家的财产,便可抵得上帝维亚十年的税收,否则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要千方百计拆散阿伯特和雪尔薇雅?” 莎莉亚已经面无血色了,她呆愣着,冷汗从她脸上、身上不住滴落。 从她的反应,法勒恩已经猜到答案,他翩然一转身。“把她带到人塔……等等,先送去给其他士兵享用,慰劳一下他们这些日子的辛苦,然后再送去人塔,明天早上处决!” 两名女侍拖起莎莉亚便要走,但已经失去反应的莎莉亚突然挣扎起来。 “我不懂,为什么你非杀我不可?就算我没有拿到博尚家的财产,但也不至于要死吧?何况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甚至让自己变成人尽可夫的娼妓,为什么你还要杀我?” “你知道你早就该死在阿伯特手里了吗?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阿伯特想放长线钓大鱼,借由你找到我的下落,所以他没有杀你。幸好我先下手为强,否则现在成为阶下囚、被关在牢里的将会是我,而不是阿伯特!” 听到这里,莎莉亚砰的一声,昏倒在地上。 见她昏倒,法勒恩嫌恶地摆摆手,“把她拖下去,我不想再见到她了!还有,那个叫罗威的男人明天也一并处决了!” “是!” 他转向凯瑟琳,“凯瑟琳,他们呢?” “道伦和阿伯特被关在凯撒塔中,薇薇安和雪尔薇雅在西边的房间里。” “把雪尔薇雅带来见我。” 凯瑟琳一怔,似乎有点不悦,“你想见她?” 法勒恩漠然抬起头,“你虽然是公主,却仍旧只是我的情妇,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去把雪尔薇雅带来。” 凯瑟琳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 乍见雪尔薇雅,法勒恩不由得眼睛一亮,两年不见,她出落得更美、更标致、更诱人了! 他挥挥手,要其他人和凯瑟琳退下,然后走到雪尔薇雅面前,托起她的小脸细细瞧着,“你比以前更美、更具有女人味了。” 雪尔薇雅用力别过头,看都不想看他。 法勒恩哈哈一笑,硬是转过她的脸面对自己.“不要这样,见了旧情人,你难道一点也不高兴吗?” “我不认识你,怎么会高兴得起来呢?” “不认识我?雪儿,你难道忘了两年前我们共度的那一夜?那是我所经历过最销魂、最难忘的一夜呢!” 雪尔薇雅张大眼睛狠狠瞪着他,“如果你说的是你把我绑在马后让马拖着跑,再叫人打断我的腿的话,那我的确记得,而且永生难忘!” 法勒恩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能怪我,谁教你踢伤我呢?我一向不喜欢对女人动粗,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少说废话,你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法勒恩微微一笑,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定,“我要你!” “不可能,我这辈子都是阿伯特的人,我不会答应你的!” “你想再重演一次两年前的事吗?”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我还可以把阿伯特绑着,让他在一旁欣赏,你说如何?” “你……” 法勒恩站起身,走到雪尔薇雅身旁,替她解开绳子,“不过就算我敢,我也不忍心。因为你很美。美得让人心动,只要你答应我,我不会为难阿伯特他们的。” “你想怎么样?” 他偏过头,堵住她的小嘴,探索着他记忆中最甜美的滋味,“做我的情妇,把博尚家的财产给我,我可以考虑放过阿伯特。” “你已经要娶西班牙公主了,何必要我?况且你的情妇多如牛毛,不差我一个。” “西班牙公主是为了政治利益而娶的,你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女人,其他女人怎么跟你比呢?”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不答应?那……”他张开嘴,咬着她的耳垂,轻轻说道:“阿伯特会马上被处决,罗赛特侯爵也会被乔治王送上断头台;至于薇薇安,我会把她送给我的士兵去享用,毕竟她是个女人,一个让很多男人喜欢的女人。” “你……”雪尔薇雅气得浑身发抖,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 法勒恩放肆地吻着雪尔薇雅,大手霍地褪去下她的衣衫,露出那比两年前更美丽、更具诱惑力的胴体,“如何?你舍得阿伯特就这样魂断伦敦?还是要眼睁睁看着薇薇安被其他男人欺负?” “我……” “你如何?快决定,我的耐性有限。” 雪尔薇雅陷入沉思。她还有后路吗?如果不答应他,阿伯特和道伦还有薇薇安不知道会遭遇什么命运,尤其是薇薇安,她实在不忍心她再经历那样的苦难。 既然如此,那就牺牲她一个吧!反正她已经见到阿伯特,和他过了那么愉快的一段日子,够了,够她回忆到下辈子了。 “我答应你。” 法勒恩喜上眉梢,“你答应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过来让我抱抱,让我看看你让阿伯特调教得如何。” “等等,我有条件。” 法勒恩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条件?什么条件?” “如果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当你的情妇。” “你说说看。” “第一,替我杀了莎莉亚和罗威。” 法勒恩抚掌一笑,“原来是这个,简单!我本来是明天要处决他们的,既然你提出来,那我马上派人去做!” 第14章 说着便拍拍手。 随即进来一名女侍,“殿下。” “把莎莉亚和罗威立即处决!” “是!” “这样可以吗?” 雪尔薇雅点点头,心中却对他连杀人都能面不改色而升起阵阵寒意。她继续说道:“我想见道伦一面。” 法勒恩有些诧异,“道伦?你不想见阿伯特?” “道伦是皇室近亲,算起来也和博尚家有关系,要处理博尚家的财产,非得拜托他不可。” 听到她不是想见阿伯特而是道伦,又是为了处理财产,法勒恩心中的疑惑减少了,“好,我让你见他。还有吗?” “我怀孕了,孩子是阿伯特的,能不能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才……” 话都没说完,法勒恩便悍然拒绝,“不行,那孩子得打掉,我不想替其他男人养孩子,更不想当现成的父亲。” “那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和孩子多相处一下,可以吗?” 法勒恩眉头一皱,本想拒绝,却在看见雪尔薇雅眼中的哀求时心软,“好,你要多少时间?” “两天。” 两天?只有两天谅她也弄不出什么花样来。“可以,就给你两天时间。” “那我想现在去见道伦,可以吗?” “现在?” “难道你不想早点得到财产?” “嗯!” 法勒恩点头,又拍拍手叫女侍进来,“替她穿上衣服,带她去凯撒塔见道伦;记得,别让他们说太久。” ※※※ 爬过一阶又一阶似乎永无止境的楼梯,雪尔薇雅来到凯撒塔的最顶端。 女侍拿出钥匙打开门,让雪尔薇雅进去。 一踏进门里,一股霉味迎面而来,等她适应光线后才发觉,这不仅仅是一间牢房,里头更摆满各种中世纪的刑具,教人看了不寒而栗。 但现在不是她害怕的时候,她得赶快把事情办好才行。 她瞪大眼睛在幽暗的牢房内一阵梭巡,终于在角落里找到被绳子绑着、遍体鳞伤的道伦。 “道伦,你不要紧吧?”雪尔薇雅蹲下来,关心地看着他满是鞭痕和血迹的身体。 道伦摇头,“这点皮肉伤死不了人的,倒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薇儿呢?” “薇儿她很好,暂时没有什么问题,我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道伦苦笑,“如果我出得去的话,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我都答应你。” 由于女侍在后面监视着他们,雪尔薇雅只能避重就轻,“我答应法勒思所提的条件,所以他应该很快就会放你出去的。” “答应他的条件?你答应他什么条件?” “那是我和他的约定,我不能说。我今天来是要麻烦你,把这东西交给盖博,盖博会知道怎么做的。”她塞了个东西在道伦手里。 道伦一愣,“这是……” “我想整理整理博尚家的财产,那是必须用到的东西,还有这个。”她从头上取下一个看似发夹的东西递给道伦,“替我交给我母亲,请她好好保管。” 道伦一头雾水,“等等,这些东西是……” 雪尔薇雅站了起来,“我要走了,道伦,记得,如果你两天内有看到我母亲,要替我向她问好,再见!” 说罢随即转身离去,留下道偷拿着那两样东西发愣,完全弄不清楚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藉着头顶小窗户所射进来的光线,道伦打开雪尔薇雅塞给他的东西,却赫然发现,那是一把小刀和一根细细长长的发夹;顿时,他明白雪尔薇雅的用意了。 只是他还是不懂,为什么要他去向她母亲问好?她母亲不是早就死了? 可道伦没有时间想这么多,他急忙用小刀割断手上和身上的绳索,继而以发夹打开那道锁了等于没锁的门。 现在他得先找到阿伯特,把他救出来才行。 他无声无息地走出牢门,正想沿着楼梯往下走时,却听见雪尔薇雅和那名女侍交谈的声音从底下传来—— “可以告诉我阿伯特在哪里吗?” 女侍一阵犹豫,“不行,殿下交代过,不能让你和阿伯特王子见面的。” “我不想见他,因为法勒恩也不会准的,我只是想知道他关在哪里,远远看一下就好。” “是这样吗?” “当然,而且我一个人,就算见了阿伯特也没办法做什么,所以拜托你,告诉我阿伯特在哪里,好不好?” 女侍还是有点迟疑,不过最后还是点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不能去看他喔!万一让殿下知道,我就惨了。” “我知道,你快说吧!” “阿伯特王子就关在凯撒塔的最底层。” “最底层?” “嗯!那是以前这个古堡的主人用来处决犯人的地方,里面非常阴森可怕。” 随着声音渐行渐远,凯撒塔的大门又砰的关了起来。 道伦打从心底佩服起雪尔薇雅来,好个聪明机伶的小女人,居然知道他正在找阿伯特!多亏她了,否则他还不知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呢! 既然已经知道阿伯特被关在底层,道伦立即奔向底层,从层层刑具铁链中将阿伯特救了出来。 “你没事吧?”道伦扶着阿伯特,让他在地上稍微坐着休息一下,“你伤得不轻,还能动吗?” 由于法勒恩存心要阿伯特的命,所以命人严刑拷打,弄得阿伯特体无完肤,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不要紧,你怎么会……”道伦将雪尔薇雅怎么来看他,怎么交给他东西,让他安全脱困的经过说了出来。 “她说两天后看到她母亲,要代她向她母亲问好?” “没错,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博尚公爵夫人不是早就死了,为什么还会要我向她母亲问好?而且还是两天后?” 阿伯特本就苍白的脸,在听到道伦的话以后更苍白了。“道伦,你有没有办法在两天的时间内调动军队?” “调动军队?” “嗯。法勒恩这里戒备森严,如果不调动军队,恐怕很难制伏他。” “不列颠的军队泰半由我带,要调动当然不是难事,但两天实在太赶了。” “可是雪尔薇雅说,如果我们两天内没有办法去救她,她要自尽。” 道伦吓了一大跳,“你说什么?自尽?雪尔薇雅并没有告诉我……” “你想想,她母亲早就死了,你又怎么能见到?她之所以提她母亲,又特别说两天,正是要告诉我们,要救她和薇薇安,得赶在两天内,否则她和薇薇安……” 道伦闻言脸色也跟着沉下来,思索着如何在两天的时间内调动军队,突然,他想起一个人,“阿伯特,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我们直接去找乔治王,只有透过他,才能在两天内调动军队。” 第九章 深夜时分,两条人影潜进白金汉宫,直奔乔治三世的寝宫。 乔治三世睡得正熟,完全没料到有一把长剑正无声无息伸向他,当他察觉时,那剑已经抵住他的心窝,“是谁?” “参见陛下!很抱歉我必须用这种方式将陛下吵醒。”道伦冷冷说着。 他和阿伯特两人并肩站着,犹如两尊死神,吓得乔治三世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道伦,你不是……” “我不是让法勒恩捉住,怎么又会在这里出现,是吗?”道伦上前(奇*书*网^.^整*理*提*供)一步,剑尖没入乔治三世的皮肤里,“陛下,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需要陛下动用骑兵队来抓我?” “你勾结叛党,意图对不列颠不轨,现在又拿着剑想谋杀我,这不是叛国是什么?” 阿伯特在一旁听了不觉哈哈一笑,“陛下,你知道我是谁吗?” 乔治三世摇头,寝宫里乌漆抹黑的,他哪知道谁是谁? “我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叛徒,阿伯特·辛克莱。” “阿伯特?你是帝维亚王储阿伯特?” “没错,我就是帝维亚王储阿伯特,也是帝维亚的叛徒,不过这似乎和陛下无关,陛下怎么会认为道伦和我认识就是叛国?” 乔治三世这下更是冷汗涔涔,“你想做什么?” “来和陛下谈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我想向陛下借人,不知陛下方便吗?” “你借人要做什么?” “借人自然是想救人。” “你要救谁?” “我的妻子雪尔薇雅,以及道伦的妻子薇薇安。法勒恩抓走她们,打算在两天后处死她们,所以我想向陛下借人,好从法勒恩手里救人。” “我为什么要借人给你?我和你素昧平生,和帝维亚毫无瓜葛,没有必要借人给你。” “你和我确实素昧平生,但和帝维亚之间可就不是毫无瓜葛了,至少你认识法勒恩,也接受他送的礼物、采纳他的提议,不是吗?” “礼物?我什么时候接受了他的礼物?” “凯瑟琳难道不是礼物?你以为大家都像薇薇安一样傻,相信你是真心想把凯瑟琳嫁给道伦吗?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可是很清楚法勒恩送凯瑟琳给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我只是想告诉陛下,法勒恩并不是真正的帝维亚国王,我才是。所以你和他之间如果有任何约定,那都是不被承认的。” “你用什么证明你是真正的帝维亚国王?” “就凭我手中的帝维亚之石!” “帝维亚之石?你是说那个传说中的帝维亚王室象征帝维亚之石?” 第15章 “没错!每一任继位的帝维亚国王必须以帝维亚之石来宣示,以象征他对帝维亚人民的忠心、诚信;所以如果没有帝维亚之石,便不会被承认是帝维亚的国王。 陛下,你知道为什么法勒恩到现在还没有继位吗?因为他没有帝维亚之石。所以他千方百计,甚至送美女给陛下你,就是希望陛下你能帮他找到帝维亚之石。但是陛下想过没,你和一个根本不具有实际权力的人谈条件、订约定;一旦让真正的帝维亚国王知道,他会对不列颠采取什么行动?” 乔治三世用力从鼻子哼出一口气,“就凭小小的帝维亚还能对我如何?” “帝维亚是不能对你如何,但如果帝维亚投向德意志或法兰西,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向陛下借人救回我的妻子,顺便惩治叛国弑君的逆贼。” “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 这时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道伦插嘴:“只要陛下肯借人,我愿意永远离开不列颠,不再踏上这块土地。” 阿伯特一阵错愕,“道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为了薇薇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转向乔治三世,“陛下,你以为如何?只要我一走,所有的军队都会真正听命于陛下,这样陛下再也不必担心哪一天我会篡位谋变。” “你说的是真的?” 道伦微微一笑,“陛下,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我何时说过我做不到的话?” 道伦的保证,让乔治三世颇为心动,因为他心中确实对道伦的存在非常忌惮,又不想顶一个诛杀王室成员的罪名,所以才会接受法勒恩的提议,现在既然道伦愿意自己离开不列颠,永道不再回来,那么他何乐而不为? 他点头,“好,我答应你。” ※※※ 雪尔薇雅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正是她答应法勒恩的日子,不晓得道伦和阿伯特有没有平安逃出去? 两天来,这古堡平静得可怕,不仅法勒恩没看到人,连凯瑟琳都失去踪影,让雪尔薇雅担心极了。因为她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这种宁静,往往更教人提心吊胆。 她正想着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没多久,法勒恩寒冰似的脸出现在她眼前,身后跟了凯瑟琳,以及一名女侍。 他像风一样地快速走进来,直接往椅子上一坐。“雪尔薇雅,你过来,我有事情问你。” 雪尔薇雅一愣,不由得紧张起来,“什、什么事?” “你那天去见道伦,你给了他什么东西?” 雪尔薇雅神情一慌,忙低下头,“没有……” “没有?”法勒思指向那名女侍,“珍妮说明明看见你给道伦一样东西,怎么你说没有?” “你说那个,那是我要道伦交给管家的,是清理财产用的。” “那是什么?” “是……” “是什么?” “是……” “是不是刀子?” 雪尔薇雅脸色一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法勒恩缓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好个聪明的小东西,先告诉我想见道伦,再把刀子给道伦,然后让道伦救阿伯特出去,是不是?” 雪尔薇雅的脸更苍白了,交握的手微微颤抖着。 “道伦和阿伯特逃走了,你知道吗?” 雪尔薇雅猛抬起头,“你说什么?” “少装傻,你听到我刚刚说的话了!雪尔薇雅,我那么相信你、那么信任你,结果你却反过头来咬我一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你……” “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自己,否则依你的个性,你根本不会答应我的条件,所以我不会惩罚你的,但是另一个人可就不一样了,她一向很在乎自己。也很爱惜自己。”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看了就知道!” 他略略一偏头,凯瑟琳立即带了个女人进来,那正是薇薇安。 看到薇薇安,雪尔薇雅整个人都傻了,她抓住法勒恩,“你不可以这么做,不可以,她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法勒恩哈哈大笑,“凯瑟琳也是我妹妹,不也成了我的情妇?为什么薇薇安就不可以?况且她和凯瑟琳一样,和我完全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我不能要她?” 说着,他走向薇薇安,托起她美丽姣好的小脸面对自己,“薇儿,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雪尔薇雅,谁让她放走阿伯特和道伦,坏了我的计划呢?其实你知道,我一直都很疼惜你的,因为你真的是个惹人怜爱的小东西。不过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会好好疼你,让你彻底忘了道伦,让你知道怎样做一个女人才叫幸福!” 法勒恩沉沉一笑,一把扯下薇薇安的衣服,不由分说将她强按在地上轻薄起来。 薇薇安又踢又打、又哭又叫,“不要,放开我,你放开我!” 法勒恩一个不小心,让薇薇安打个正着,他眼中凶光大现,接连赏了薇薇安好几巴掌,打得薇薇安嘴角流血,整个人几乎晕过去。 雪尔薇雅见状,不要命地冲上前抓着法勒恩便打,“放开她,你放开她!” 法勒恩转身推开雪尔薇雅,同时吩咐凯瑟琳把她绑起来,“雪尔薇雅,你给我在旁边乖乖等着,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即使被绑在椅子上,雪尔薇雅还是又踢又叫,“放开她,法勒恩,你是男人的话就放开她!” 法勒恩纵声狂笑起来,“我是不是男人马上就会知道。凯瑟琳,把她的嘴巴堵起来,太吵了!” 凯瑟琳依言用布将雪尔薇雅的嘴塞住,让雪尔薇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法勒恩剥光薇薇安的衣服。再将她往床上一放,然后压住她。 法勒恩抬起头看着雪尔薇雅瞪得快凸出来的眼睛,“雪尔薇雅,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不听话背叛我,又累及别人的下场!” 他分开薇薇安的腿,打算霸王硬上弓时,突然一阵声响在他们头顶响起,法勒恩诧异地抬起头,竟然看到两条人影从天而降,他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已经被踢飞了出去。 他狼狈地爬起来,“是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阿伯特和道伦各自搂着雪尔薇雅、薇薇安,昂然地站在他面前。 “当然是走进来的。” “不可能,你们只有两个人,怎么能通过外面的守卫?”法勒思无法置信地走到窗户边往外一看,赫然发现所有的侍卫不是东倒西歪,就是已经被阿伯特和道伦所带来的人给绑起来了。 “原来你们找到外援了。” “没错,法勒恩,只要彼此条件谈得拢,以乔治三世的狡猾,不可能不答应的。” “你想做什么?” “算帐!”阿伯特将雪尔薇雅推往道伦身边,拿起长剑走向法勒恩。 “算帐?你想怎么算帐?” “当然是算你谋反篡位的帐。” “谋反篡位?”法勒恩仰天大笑起来。 “阿伯特,究竟是谁谋反篡位?现在的帝维亚国王是我,谋(奇*书*网^.^整*理*提*供)反篡位的人应该是你吧?” “哦,是吗?你看这是什么?”阿伯特拿出一样东西晃了晃。 法勒恩一愣,“那是……” “你处心积虑想得到的帝维亚之石。” “帝维亚之石果然在你手里。” “帝维亚之石当然在我手里,否则你也没有必要千里迢迢到伦敦来了。” 法勒恩不客气地伸出手。 “拿来,我要帝维亚之石。” “为什么我得给你?” “因为我是现任的帝维亚国王,只有我才有资格得到它,拿来!” “是吗?依据帝维亚皇室的规定,只要拿到帝维亚之石的人就是帝维亚国王,所以真正的帝维亚国王是我,不是你!” “你……”法勒恩气极,拔起墙壁上的剑走向阿伯特,“我就不相信我拿不到!” 瞬间,两条人影你来我往,斗成一团,看得一旁的雪尔薇雅好不心急。 突地,听到一声闷哼,阿伯特捂着手臂后退了好几步,鲜血一滴滴不断落在地毯上。 法勒恩一阵冷笑,“拿来,否则我就在你最爱的女人面前亲手杀了你!” “哼!有本事你自己过来拿!” “是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法勒恩说罢长剑一挺,打算刺进阿伯特心窝,但他的脚步才刚跨出,却被背后那突如其来的穿心之痛所阻止。 他错愕地看着胸口冒出的剑尖,无法置信地回头。 薇薇安满脸泪痕,又狠狠补了他一剑。 “刚刚那剑是为我父王,现在这剑是为了雪尔薇雅,还有一剑是为我自己和阿伯特!” 法勒恩毫无还手之力,任由薇薇安的剑刺进身体里。 “你为什么……” “因为你罪该万死!”薇薇安使尽全身力气将长剑自法勒恩身上抽出,法勒恩随即砰的一声倒卧在地上。 “我不甘心,我样样都不输给阿伯特,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输的人是我?” “因为阿伯特宅心仁厚,他是真心真意想为帝维亚人民做事,他不求名、不求利,只做自己该做的,不像你光做表面功夫,完全不问问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雪尔薇雅缓缓走到法勒恩身前对他说道。 鲜血将地上染得殷红一片,法勒恩犹仍挣扎着,“我不甘心……如果我是王储,我相信可以做得比……比他更好……我不甘心……” 阿伯特摇头,“法勒恩,你当过一段时间的摄政王,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你在人民心中的评价如何,又何需自我欺骗?” 第16章 “可是我……” “你的确是个人才,甚至可以说是治世能臣,但你的缺点在于太过追求表象完美,而忽略心底真正的声音,如果你能静下心来听听别人的意见,或许今天你就不会这样了。” 法勒恩摇头,显然到死他都还不认输,“阿伯特,让我……让我看一下帝维亚之石,好吗?” 阿伯特一语不发,将帝维亚之石塞进他手里。 法勒恩喘息着,痛苦地看着这块他穷极一生所追求的东西。好奇怪,这就是帝维亚之石?为什么一点也没有他想象中的感觉?至少也该让他有一种满足感吧!但是没有,非但没有,他甚至觉得有点空虚。 他无力笑着,将石头握在手中,“阿伯特,我知道了,谢谢你!” 说罢,咽下最后一口气,离开了这个争权夺利的世界。 乍见法勒恩死亡,凯瑟琳吓得面无血色,她双膝一软,跪在薇薇安面前,“薇薇安,求你原谅我,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道伦从鼻子哼出一口气,“是吗?但是你在陷害人的时候,可不觉得自己错!” “道伦,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陷害薇薇安,可是薇薇安现在也没事啊……” 道伦长剑一指,指向凯瑟琳心窝,“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薇薇安差点就死了?还有刚刚,如果我和阿伯特晚点进来,只怕她已经让法勒恩给……” 看着那剑,凯瑟琳心跳都快停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一旁的薇薇安摇摇头,“道伦,不要,放过她吧!” “薇儿,你……” “她之所以会做出那么多错事,都是为了法勒恩,现在法勒恩死了,她一个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而且怎么说她总是个公主,要处置她,得先问问哥哥的意见。” 道伦点点头,转向阿伯特,“阿伯特,你说呢?” 阿伯特斜睇凯瑟琳一眼,“把她押回帝维亚,交给帝维亚人民去审判。” 凯瑟琳一听,登时晕了过去。 尾声 一个月后,阿伯特正式继任为帝维亚国王,并册封雪尔薇雅为皇后,接受所有帝维亚人民的拥戴与欢呼。 又过了几个月,薇薇安顺利为道伦生了一个儿子,而在他们儿子满周岁那天,道伦带着薇薇安来到港口,准备搭船前往新大陆。 “道伦,真要这么做?不留下来和我一起治理帝维亚?”阿伯特握着道伦的手低声问,眼中净是不舍。 “不,你是个好国王,帝维亚有你和雪尔薇雅就够了,根本不需要我,况且有我在这儿,乔治三世就会心有芥蒂,为了不让他有借口找你麻烦,我还是去新大陆,至少在那儿,我不需要听命于他,他也不必担心我会潜回去。” “可是亚当还小,这样带着乘船好吗?” “我相信薇薇安,她会好好照顾亚当的。” 阿伯特轻叹口气,“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了,有空记得多写信,最好能常来看我和雪尔薇雅。” “我知道,再见了!” “再见!” 阿伯特握着妻子的手,在风中送走了道伦和薇薇安,直到船变成小小一点,两人才依依不舍地转身。 “雪儿,少了薇薇安,你会寂寞吗?” 雪尔薇雅笑着摇头,一面擦去感伤的眼泪,“不会,有你和宝宝在,我不会寂寞的。我们回去吧,还有一堆事等着你处理呢!” 阿伯特给了她一个热情的吻,两人在侍卫的簇拥下登上马车,返回王宫。 ——全书完欲知《帝维亚传说》薇薇安公主的落难情事,请看浪漫寻梦园191《宁为情妇》。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