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月债(1v1)》 楔子 蒋家枪场。 空旷场地传开几声枪响,十八九岁的年轻声音笑着闹着,好不热闹。 枪场另侧,又是别番风景。 沉稳摄人的男人西装革履,身材刚好宽大,半靠沙发,棕黑色的光泽反上黑眸,将俊郎锋利的脸颊衬的越发暮沉。 压迫之息,扑面而来。 “宋大公子,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我们家老爷恰巧出了远门,过几日才能回来。”一位四十出头的美妇人略带上海口音,冲着宋秉渊笑。 此处是上海滩有名的蒋家,这美妇人,便是蒋太太。 蒋家是看似书香门第,生意却做得大,整个上海,能与之匹敌的,恐怕只有宋家。 宋秉渊,就是宋家大公子。 传闻这大公子行事作风沉稳非常,雷厉风行,做生意更是霸道,活脱一个冷面阎王。 不过此刻,被放了鸽子的冷面阎王只是点头,拿起小洋桌上的咖啡杯轻抿一口:“多谢蒋太太款待。” “你这算什么?我们阿音可是箭社的招牌!” “箭和枪能一样?蒋大公子怕是糊涂了吧!” 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嚣,几个年轻面庞嘻嘻哈哈的闹着,宋秉渊随意抬头,正好瞧到蒋家那独生的浪荡子蒋辰安拽着一个女子的胳膊,好似在求些什么。 那女子身着时令的简款深红色洋裙,肩胛消瘦,略显出尘风骨,腰上束着珍珠腰带,衬的腰肢盈盈一握,一双修长比挺的长腿随意站着,却有随意的美感。 可她正背对此处,瞧不见脸。 男人眸光略闪,似是起了兴趣,留意着对面的动静。 蒋辰安还在不停的闹,女子颇有些不耐烦,手指勾住手枪,上膛,瞄准,“嘭嘭”传来五声响。 场面瞬间沉下,刹那间爆出几声惊呼,接着便是蒋辰安那骄傲又得意的声音:“我都说了!阿音和你们这群草包可不一样!” 同猎人一般的剑目轻眯,瞧向方才被射中的枪靶。 五个十环…… 节骨分明的大手敲上洋桌,一下接着一下。 蒋辰安如同一只巨型犬一般凑到了女人身旁,不知又说了什么,女人随手一甩,将空了的手枪扔到对方怀里。 她转过身来,本如水波一般的杏眸十分冷然,白嫩肌肤覆盖下的鹅蛋小脸神色恹恹,好似对方才的十环并没有什么兴趣。 抬脚直朝着枪场外走去,蒋辰安一愣,再次追上,那殷红小口略张,缓慢吐出二字。 宋秉渊的唇角一勾,手指敲击的越发快了,因为女人说的那两个字,是“幼稚”。 蒋辰安被人甩掉,颇不甘心的冲着那远去的身影叫了两声,见对方没有反应,丧气的回到沙发旁边。 瞧见宋秉渊,年轻人也只是叹气点头,略微喊了一声“宋哥”。 “哎呀,你这混小子,怎么又把人家景思弄生气了呀?我告诉你,人家景思一个小姑娘,自己一个人在北平读书,你呢,还要我花钱供你上燕华!” “再怎么说,她也是金陵墨家的独苗苗,虽说墨家现在没了人,可轮不到你小子欺负……” 蒋太太用手指戳着自己儿子的脑门,絮叨的就开始说起。 宋秉渊那黑黝的眸子顺着方才那道红影离开的方向瞧上一眼。 墨家…… 墨景思。 ···························· 燕华大学:随便编的,就是当时很牛逼的大学 第一章不感兴趣 宋家大宅。 叁两个女使在金碧辉煌的厅中匆忙不停,硕大的黑木洋桌被擦的一尘不染,桌上摆盘精美,菜食整齐划一,连餐盘距离桌线的距离都如同复制。 楼梯上,管事冲着一个年轻女使嚷嚷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上去请叁小姐下楼吃饭呀!” 那女使缩了缩脖子,压低声音说道:“陈妈,那位私生的叁小姐到底什么来头,太太那样凶悍,竟任由老爷随便带个女儿回来。” “你这蹄子,谁教你胡说?”陈管事用手拧了一下女使的耳朵,四处探看一番,才开口道:“叁小姐是金陵墨家的独苗苗,墨家可是文学大家,若不是墨家人都死光了,老爷想接还接不回来呢!” 她一边絮叨出口,一边朝着楼上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爷的事情是我们能讨论的?” 朝阳的一间屋里,墨景思静坐在新置的梳妆镜前。 耳旁传来屋外人的议论,可她巍然不动,手上翻着一本…… 艳情小说? “叁小姐,老爷叫去吃饭了。”房门被敲了叁声,墨景思随意将小说塞进抽屉,转身向屋外走去。 女子仪容上乘,面容淡淡,一双眼眸略泛柔意,任凭谁瞧了也会夸一句端庄。 她的母亲,是金陵墨家唯一的孩子,宋老爷当年去金陵出差,和她母亲一见钟情,在欢好后却发现这男人原本竟已经有了妻子,甚至还有两个姨太太。 墨家是文学大家,当初的墨老爷是无数学子都趋之若鹜的学者,所以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女儿给让人做妾? 她母亲脾性也硬,硬撑着不嫁人,也不去找宋老爷,自己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再养大成人。 后来金陵生了一场病乱,墨家人本就少,墨老爷和她母亲都在这病乱中陨世,只留下一个孤女。 或许宋老爷对她母亲还有情罢,亲自跑了叁次北平,才将人请回来。 等赶到餐厅时,餐桌旁已呼啦的坐了一串,这些人她大概认得,宋太太次列的两个都是姨太太,她对面下方的第一个是二姨太的儿子,二少爷宋嘉珏,再往后两个是分别是大太太和叁姨太的女儿,大小姐宋荣华,二小姐宋荣依。 叁少爷在读书,她的那位大嫂回娘家了,所以空出了两个位置。 至于最顶端那张椅子上,自然是坐着墨景思才认回来的爹——宋老爷。 宋老爷五十上下,严肃非常,在瞧见墨景思时,神情才算松些。 “坐此处罢。”宋老爷指了自己旁边的位置,墨景思颔首点头,捋着衣裙坐下。 一大桌子人的目光都停在她身上,可女子有条不紊,不卑不亢。 “这些年……你娘过得可好?” 宋老爷沉默一阵,开始提问。 “都好。” “你在北平过得可好?” “还好。” “研究的是什么学问?” “主攻经济和文学。” 二人一问一答,墨景思声音坚柔,一个字也不多说。 她对这个便宜爹并没有多大好感,不过是为了这人不再去烦她,才答应回来。 总归只是待两个月,等燕华大学开学,她就离开。 “好啊……好啊…”宋老爷眸中似有触动,又倏地发出感叹,朝后背靠去。 “大少爷回来了!”屋外传来女使声音,太太的脸色明显松了些,一桌子人的目光又被门外的人吸引了去。 墨景思垂下头,缓慢的将手心一颗奶糖剥开,丢进咖啡杯里。 宋家规矩森严,处处都是限制。 不能晚归迟起便罢了,咖啡竟只能喝苦的。 墨景思自由惯了,受不得这压迫。 宋秉渊大步进屋,入目的便是垂着头的人儿朝着咖啡杯里丢了一块什么东西。 做完动作,又恍若无事的坐端。 她今日穿着月白色旗袍,秀发随意用珍珠夹子夹起,眉目淡淡,十足的大家闺秀模样,没了那日在蒋家枪场的意气风发和肆意张扬。 任由女使给自己脱了外套,宋秉渊心绪一动,走到桌边,直坐上墨景思对面的位置。 “事情谈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看蒋老爷何时回来。” 父子两低声讨论,留着一桌子人大眼瞪小眼,没有一家之主的允许,其他人哪敢动筷? 半晌,宋老爷才回过头来:“都别愣着,饭菜都凉了。” 众人这才开始动筷,宋秉渊嘴里同宋老爷说着生意上的事,目光却时不时瞟向对面。 白嫩的手指掐着咖啡杯把晃了晃,蜜唇贴上杯边,浅抿一口。 似是咖啡的味道合了胃口,那双杏眸一闪,泛出些满足的亮光。 宋秉渊的喉头一滚,突然有些渴。 手肘轻动,自己身侧的咖啡杯直摔向地,场面安静下来。 陈管事连忙指着一个女使,让人上来收拾干净。 他再抬头去看墨景思。 对方正小口的吃着东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待众人收回目光之后,宋秉渊毫不犹豫的强势伸手,将墨景思眼前那剩了一半的咖啡给拿了过来。 墨景思略愣,抬头看他。 “渴。”只是简短的一个字,却凭空生出些杀人的气息来。 贴上杯壁残留的口脂,香软奶甜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轻抿一口,甜味在舌尖化开,缠绕着心房口腔旋转一圈。 墨景思蜜唇轻抿,方才那动作她瞧的清楚,明明是这人自己推下去的。 二人眸光对上,宋秉渊那双锐利的黑眸中浅划过几道玩味,唇角微扬,似笑非笑。 就这样看着她,似乎…… 夹杂着追逐猎物的意味。 墨景思毫无波澜,露出一个礼貌浅笑后,认真的吃起了饭。 这种男人,她不感兴趣。 第二章大哥也想追我? 夜色还不算深,铺着羊毛地毯的过廊寂静一片,传出皮鞋与地面摩擦之声。 高大身影缓慢移动,在经过过廊中央的书房时,停了片刻。 “她既然回了宋家,就应该把墨家的家产都交上来!”宋太太的声音有些高,其中夹杂着浓厚怒气。 “胡闹!我已经欠了墨家那么多,难不成你要我成为整个上海滩的笑话?” 屋里传来一阵叮当的摔东西声,再次争吵起来。 宋秉渊轻捏眉心,透出些许疲乏之意,脚步声再起,那身影继续朝着最边缘的房间慢走。 经过细心粉饰的双扇门并未合拢,留出一条拳头大的小缝。 从缝隙看去,身姿绰约的女人挑腿靠坐于窗台,身着奶白色蕾丝睡衣,长发微垂,隐约露出后背上被蕾丝包裹的大半肌肤。 修长如玉的手指间…… 夹着一根正冒红星的东西。 喉结微滚,宋秉渊的身体突如其来一阵热。 黑暗中传来细微响动,本在悠闲赏月的墨景思一停,随手将烟头按熄在窗台一侧。 还不等回头,后脊便贴上滚烫坚硬的胸膛,男人充满侵略的气息将烟味扫劫一空,空气瞬间热起。 腰肢被人钳住,略带薄茧的手指隔着蕾丝收紧,惹得她有些痒。 身体刹那间腾空,下一刻直接被人丢上软床。 墨景思秀眉一皱,发丝有些凌乱的对上正站在床边看她的宋秉渊。 “太危险了。”薄唇微启,宋秉渊沉沉吐出四字。 听到此话,墨景思的嘴角一抽。 这人莫不是有病? 伸手将半滑的衣衫整好,她挤出一个乖巧的微笑:“谢谢。” 蕾丝睡衣的真面目彻底暴露在宋秉渊的眼皮下。 低胸短款吊微贴身段,两团软肉鼓起,将绸缎料子撑起形状,下身是镶嵌着蕾丝边的小短裤,被女人提起来的外裳则是大片空白,该露的地方都露了个遍。 他并不着急离开,反而向后一步,坐上松软的欧式沙发。 还穿着西装裤的长腿交迭,节骨分明的大手交在一起,身体略微后靠,气势十足。 空气中飘忽着一缕香烟的味道。 就在墨景思疑惑时,一只大手突然伸到自己身前:“烟呢。” 短短两个字,便是十足的压迫。 墨景思抿了抿唇,歪着头笑道:“什么烟?” 得到这样的回答,宋秉渊也不恼,淡然收回手指,继续说道:“蒋辰安是……你的男朋友?” 这问题问的唐突,墨景思没有说话,反而是坐直身躯,双腿搭在床边晃荡。 面对女子的沉默,宋秉渊动了动,劲腰稍停,拉近了二人间的距离:“我见过你……那天,在蒋家枪场。” 此话一出,那双还在晃荡的双腿突然停下,墨景思用手指轻撩发丝,直勾勾的盯着宋秉渊的眼睛。 这人的目光太过锐利,如同一把利刃一般,将她剥开,剔骨。 那些什么端庄乖巧的外壳通通化掉,只剩她那顽劣的本性。 她是个聪明精明的人,懂得人们想要看见一个什么样的女性。 不过这次,她倒是有些失算了…… 才来宋家第一日,便被这宋家大公子看了个通透。 既然已被人戳穿,那墨景思也懒得再装,她光着脚下床,从沙发旁边的枕头下拽出一包香烟,掏出一根含进唇间。 火舌舔舐着烟尾,蜜唇中吐出一口白烟,女人似笑非笑,随手将东西扔到宋秉渊的怀里,歪坐上沙发的另一侧。 瞧着对方也打开烟盒,她才说道:“你们宋家……不是不让抽烟么?” 褪下伪装的墨景思分外撩人,香烟一口接着一口,慢悠悠的,烟雾环绕。 宋秉渊也向嘴里丢了一根,大手抓住白皙的脚踝,活脱把人拽到自己跟前,接着便强势捏上墨景思的下颌,用她口中的火星将自己的香烟引燃。 细腻微凉的触感令他头皮一紧,嫩软的肌肤似乎透着香气,他轻吸一口,吐出一口烟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墨景思不爱这种被禁锢强制的错觉,小脚一蹬,从沙发上站起:“他在追我。” 说这话时,她面上的表情又清又淡,这样的直白,竟让宋秉渊愉悦起来。 成年人之间的暧昧,墨景思不会不懂,她略微转身,侧眼瞧向宋秉渊,似笑非笑:“大哥才见我两面,莫不是……也想追我?” 一声大哥,迅速拉开二人距离。 兄妹乱伦,在这样的豪门里并不少见,只不过…… 墨景思从来不搞有妇之夫。 宋秉渊黑眸略闪,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沉闷着。 等到墨景思将手中香烟抽完,准备再去拿第二根时,男人突然拿着烟盒向后一退:“没收了。” 险些扑倒对方身上的墨景思一怔,哼笑一声,返回梳妆镜边,慢条斯理的拆了一包新烟。 一阵相对无言,宋秉渊的眸色越深,极具有侵略性目光就差把“兴趣”二字刻在脸上。 屋外突然传来太太那骂骂咧咧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越远,声音也消失不见。 男人这才起身,待走到门口时,方才回头:“宋家人对你,并没有太大恶意。” 面对这样善意的提醒,墨景思却丝毫不领情:“和我没关系。” 第三章无事献应勤 清晨。 沉睡的大宅早便活跃起来,不知发生什么,屋里来往的婆子都笑意盈盈的来往。 松软的被子堆成一团,床上的小人睡得正香,便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吵醒:“叁小姐,吃早饭了。” 秀丽的眉头轻皱,其中闪过些许不耐烦,挣扎一番,终究还是一头坐起。 等打开门时,墨景思已整理好心情,又露出温柔浅笑。 “叁小姐是金陵人,今早厨房特地做了梅花糕……”这女使异常热情,墨景思心中虽有疑惑,但也只是微微点头,顺着楼梯下去。 “叁小姐下来了!” “叁小姐!” 又是四五声问候,她一一应下,才走到饭桌旁边。 “你瞧这景思丫头,才从北平回来,就给我们带这么多东西。”宋太太那夸张的声音传来,只见她的脖颈间挂着指头大的珍珠项链,得意洋洋的向墨景思过来。 脸上那柔情似水的模样,好似昨晚和宋老爷吵架的不是她一般。 墨景思捋着裙摆起身,冲着太太一笑。 她何时带东西了… “快坐下吧。”宋太太活脱是个嘴硬心软没脑子的人。 她拉着墨景思的手肘坐下,笑道:“今早秉渊和他父亲出门时,才派人把东西送来,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怕什么。” 宋秉渊…… 东西? 联想起这一家子对她态度的转变,事情突然明了起来。 感情这宋秉渊是以她的名义送礼了? “这都是应该的。”墨景思略略一笑,柔声道。 总归东西都送出去了…… 这一顿早餐吃的其乐融融,有宋太太在,其他两个姨太太也不好多说什么,至于她的两个便宜姐妹,也主动搭起话来。 吃完饭,墨景思找人打听一番后,才知道宋秉渊竟让人给每个人都送了东西。 光几个主家,就送了不少。 她从身上掏出一迭钞票,寻到宋秉渊的房间放到桌上。 无事献应勤,非奸即盗。 恰巧今日是蒋辰安朋友的生日,早先便给她下了好几次请帖,她待在宋家也是无趣,索性在下午时分同太太打了招呼,独自出门。 上海滩的街道最是热闹不过,小商贩叫喊一片,车辆人流络绎不绝。 宋秉渊靠坐于车上,汽车从一家贸易公司略过,他的余光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停车。”口中吐出二字。 墨景思衣着鹅黄长裙,掐腰设计越发显得身姿纤弱。 隔着透明玻璃,那张小脸依旧是淡然随意,正垂头指着一样男士胸扣。 不一会儿,她便拿着东西从贸易公司出来,不急不慢的向清乐门的方向走去。 宋秉渊抿唇看表。 五点半…… 清乐门,整个上海最大的娱乐场所。 这个点过去… “去清乐门。”男人收回目光,又靠上后背。 墨景思来的有些迟了,皮质沙发里已挤攘着坐了好些人,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 见到人来,蒋辰安迈着大步就扑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她略过这张经过粉饰的俊脸,将手中礼物送到寿星手里后,才回头嫌弃道:“油光粉面。” 说这话时,墨景思的脑里突然闪过昨夜那双盯着自己瞧的眼睛。 干净,野性,不像蒋辰安这个草包… 有舞女过来送酒,一行有钱又有时间的年轻人吵闹起来。 “墨小姐,很早就听说你了,第一次见你,还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这不知道是谁的朋友,从人群中挤来,看着墨景思时,眉眼中还带着羞赫。 伸手不打笑脸人。 墨景思捏住红酒杯,刚笑着同对方碰撞出声,手腕上便传来一股强势的力道。 红酒杯落入另一只大手里,她凝神一看,宋秉渊冷黑着张脸,气势逼人,仰头便将红酒喝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场面静下,蒋辰安已从蒋太太那知道二人是兄妹的消息,见情况不对,连忙出来拍了拍宋秉渊的肩膀:“宋哥怎么来了?” 说完,又朝着其他人说道:“这是宋家大公子,宋秉渊,景思是他的亲妹妹。” 此话一出,形式瞬然明了。 感情这是哥哥来抓妹妹回家了? 一群年轻人又齐声声叫宋哥,至于宋秉渊,一身冷气,手心里还捏着墨景思的手腕,用力向外拽。 墨景思巧妙甩开,实在觉得这场面滑稽。 事实上,她的确笑出了声。 女人冲着宋秉渊动眉,双眸中夹含挑衅:“既然大哥替我挡了一杯,想必也不介意多喝几杯吧?” 第四章这是替你喝酒的报酬 “宋哥,我敬你一杯!” “宋哥,我也敬你!” 酒杯碰撞之声阵阵,宋秉渊的西装外套随意丢在一边,面色冷然,红的白的,一杯又一杯的下肚。 略微转头,只瞧见墨景思歪斜靠在沙发中,似笑非笑,戏谑十足。 鹅黄色的衣裙衬得她越发的白皙,似乎在唇上涂了什么东西,泛着嫩红的亮光。 原本应该澄澈温柔的杏眸,被顽劣覆盖。 不知是否酒精作用,他却觉得女人这幅模样勾人的紧,倏地起了些将她藏起来的疯狂想法。 好几个人都被喝倒,宋秉渊面色如常,将娇艳的小人儿从沙发里狠拽起来,朝着外面拉拖。 墨景思轻呼一声,无奈顺手将一旁的外套抓起,跌跌撞撞的跟在对方身后。 刚刚还健步如飞的男人一出门就换了模样,滚烫的大手紧搂住细腰,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压下来。 “宋大公子当真要吃亲妹妹的豆腐?”墨景思挣扎不得,转身在他耳边吐气。 殊不知这动作更让宋秉渊发热,另一只大手倏地钳上下颌,将这张小脸拉近。 酒味和浓厚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烫的墨景思面色发红,眼看着两片唇瓣就要贴上,那薄唇又突然侧开,蹭上了泛粉的侧颊。 沙哑又低厚的男声响起:“我醉了。” 墨景思用力推促,却挣脱不得,脸颊传来摩擦的酥痒,她只觉得宋秉渊疯了。 眼下天色微暗,可这这清乐门口人来人往,到处都是上海滩的豪门子弟,她可不想同自己这个有妇之夫的哥哥扯上关系。 “装够了没有?”她侧头出声,眉眼略怒。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两声鸣笛,那司机探出头来:“大少爷!叁小姐!” 腰间的大手突然发力,连拖带拽的将人紧搂在怀,朝着那边走去。 手中的触感柔软无比,偏偏那对酥胸还贴在宋秉渊的身上,他放慢步伐,想要这段路再长些。 终究还是到了车上,墨景思退着身子要躲,又被强势搂住。 对方身体太热,染的她也热了起来。 二人动作十分暧昧,她的脸颊几乎贴在宋秉渊的胸口。 稳定而有规律的心跳声一下接着一下,竟让她有些乱了。 原以为回了宋家这人便会略微收敛,可谁知道他反而变本加厉。 手搂的更紧,如同一床棉被贴在身上,任由她拖着走路。 一进屋子,便瞧到餐厅里正襟危坐的一桌人。 宋老爷依旧坐在昨天的位置,面色铁青,似乎是在生气。 她好像忘了,在宋家,七点之前必须到家… 听到声音,一桌子人齐刷刷的瞧了过来,宋太太神色一惊,连忙要起身:“秉渊这是……” “嘭——”宋老爷重重拍桌,宋太太一惊,嗔着脸坐下。 至于其他人,更是抖了好几抖。 “去哪了?”那一家之主怒气出声,目光严肃。 感受着自己身上如铁一般的重量,墨景思挤出一个微笑,柔声:“同学今天生日,大哥正好经过……” 刚说到此处,贴在她后脊的那只手突然游走起来,隔着薄薄的衣裙,甚至能感受到指尖的纹路。 酥麻渗入肌理,偏偏男人还靠在他身上吐气。 在众人面前,她依旧保持镇定,只顿了一秒,继续道:“替我挡了不少酒,路上耽误了一阵,才回来晚了。” 那只手越发的放肆起来,拨开腰带,从腰间设计的镂空处钻进,腹贴着肌肤,细细的摩挲。 好在话已经说完,墨景思面挂柔笑,生狠在暗处掐了男人一把。 宋老爷静看着立在不远处的人儿,那双杏眼实在太过温柔,隐约之间,同他脑海深处的爱人重合。 他的声音一缓,罕见的露出柔意:“先上去休息吧。” 一桌人听到这话,纷纷露出惊诧目光,感受着那只大手又拽着自己催促起来,墨景思才冲着众人点头:“那我先送大哥回房。” 一进入宋秉渊的房间,墨景思就如同丢掉什么包袱一般将人向床上丢去。 可宋秉渊死拽着她,铺天盖地的强势气息扑面而来,一阵翻转,竟直接被人压在了身下。 “宋秉渊,松开。” 她瞪着眼睛,严肃又认真。 殊不知这副模样直击上宋秉渊的心房。 他许久未见过这样澄澈干净的眸子,恍惚之间,补上了胸口里大片残缺。 滚烫气息越来越近,薄唇突然贴上她的,墨景思推着就要挣脱,却被人扣住手指,强按在头顶。 残留着酒味的唇瓣蹭着她的描摹,待将人弄得面红耳赤,才开口轻吮舔弄起来。 “宋秉渊,你是不是疯了!唔——”墨景思愠怒出声,话音刚落,就被人含住下唇轻咬一口。 暗沉的声音就在耳边散开:“这是替你喝酒的报酬。” 第五章兄妹相奸? 或许是真的醉了,又或许是真的疯了。 宋秉渊含着柔软的小唇啃食,吐进吐出,奶味的唇蜜被舔的干净,不用口脂,唇瓣便鲜红发亮。 细细密密的胀痒直击墨景思的心弦,仅剩的气力被人抽干,身前是滚烫的躯体,身后又是软实的床垫,进退两难。 “少爷,您睡了吗?夫人让我上来给您送些醒酒汤。” 门口传来女使声音,墨景思一顿,娇躯似水般柔软,发亮的眸子却异常清明。 宋秉渊没有回答,反而是伏身下来,她蹬着腿向后一退,冲着门外喊道:“进来!” 一进屋里,入目的便是大少爷静躺在床上,而叁小姐坐在床边的场景。 叁小姐的面色有些泛红,眼中还有水光。 “出去。”宋秉渊沉闷出声,又重又冷,吓得女使一僵,放下汤碗连忙离开。 大少爷这样凶,而叁小姐又是水做的人儿,约摸是吓坏了…… 眼瞧着女使消失,墨景思随即起身。 还不等走出两步,腰肢就被人捏住,只听得“嘭”一声,房门被人压上,而她,被压在宋秉渊的怀里。 红酒味道香甜醇厚,和这人的霸道若即若离又巧妙结合,醉酒的男人再次伏身,墨景思用手一隔,将人挡住。 宋秉渊实在太高,她略微仰头,眉目冷清,振振道:“男人对漂亮女人感兴趣,这很正常,我突然出现在宋家,宋大公子对我这个新鲜事物感兴趣,也很正常。” “可是请大少爷记住,我是你的亲妹妹,而且,你还是有妇之夫。” “方才的吻,就当是还你报酬,不过……我对大哥这样的男人,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乖戾的语气略微上扬,像只钩子似的挂着男人的心。 宋秉渊盯着那双杏眼,她也不退缩。 半晌,节骨分明的大手抓住那轻易就能折断的细脖,将人拽向自己:“感不感兴趣,试了才知道。” 话落,房门被人拉开,宋秉渊不由分说的抓住细腕,向另一拐角的休息间走去。 “你到底想……”墨景思没了耐性,甩着胳膊就要离开,话将说到一般,便被人捂住了嘴。 宋秉渊瞳孔黝黑,手指抵上她的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隔壁传来急促的碰撞翻滚,隐约还能听到女子呻吟。 墨景思被拉着走上几步,同男人一起行到窗台。 隔壁就是宋二少爷宋嘉珏的房间,此处窗台,正好能瞧见屋里场景。 灰色纱帘半拉不拉,昏黄的小洋灯立在床头,模糊之中,床上两道裸体交缠。 女人被掐着腰翻转,成跪立姿势,而男人那巨大的肉物毫不犹豫的摩擦贯穿。 “嗯……二哥……好…好舒服…” 咿咿呀呀的娇声传出,本白嫩的肌肤透出些暧昧的粉光,可男人的动作越发大了,粗黑的肉茎在穴里插进插出,粘连出大片的晶莹液体。 墨景思秀眉微皱,待女人被按着反转回床榻中时,才看清对方的面容。 那竟是宋家二小姐宋荣依,同她抵死缠绵的,正是宋嘉珏。 “二哥……我……我不行了……嗯——” 宋荣依藕臂微伸,紧搂住宋嘉珏的脖颈,周身开始剧烈颤抖,娇喊着出声。 宋嘉珏也到了极限,就着穴里的高潮余韵继续狠插,没过叁两下,滚烫的液体便射进了自己亲妹妹的嫩穴中。 两个裸体男女大口喘息,紧密相拥,再没了动静。 墨景思靠上栏杆,双手环胸,一时间有些想笑。 这样繁华森严的表皮下,内里竟已被蛀虫蛀的四分五裂。 兄妹相奸,大哥非但不阻止,还带着别人来看。 一群人活在空壳子中,真是无趣。 她侧目去瞧宋秉渊,此刻略微有些轻风,男人发丝微扬,幽幽盯着远方。 从前那杀人的锐利被孤寂吞干抹尽,丝缕厌恶与疲懈散开,如同一只笼中困兽,如何都逃不出来。 对面屋里的二人又运动起,吱呀床声再出,墨景思一时愣神,等收回目光,宋秉渊已到了她的身前。 后颈被大手捏住,指腹贴着皮肉摩擦几下,将人拽到自己跟前。 薄唇贴上她的摩挲,夹杂着酒味的舌尖在柔唇上舔舐几口,就顺着唇缝钻入。 腰上传来一股僵硬力道,逼迫着墨景思与对方仰头紧贴。 舌尖被人勾出轻吮,吸的她一阵酥麻无力,下意识娇哼出声。 恰巧就是这样一声,越发的激起了宋秉渊心底的野性。 他含住丁香小舌轻咬一口,就开始缠绕搅拌,汲取着甜蜜诱人的津液。 第六章技术不错 肩胛衣袖被人拽下,白嫩肌肤透着勾人光泽,虽说还穿了一件奶白里衣,但胸前的大片春光一览无余。 略带薄茧的手指由后脊摩挲到双乳下侧,丝绸般的触感惹得他下身挺立,肿胀难受。 苏痒刺激的触感同样弄得墨景思颤了颤身子,不等她拒绝,大手就已经捏住下乳。 抓拢,揉捏,握着乳根轻柔晃动。 胸口一阵肿胀酸痒,墨景思身体微软,又被人锢住,只能靠在坚硬的胸膛上。 光玩弄乳肉还不算够,指尖顺着她的乳晕旋转,待白嫩娇躯汗毛挺立,又狠捏乳珠,夹着乳头撮揉。 细微呻吟被男人吞下,杏眸水光粼粼,似闭非闭。 模糊中瞧见那张正带着劣笑的俊脸,她心下一横,后靠着就要躲开。 舌尖终于从她嘴里出来,大口喘息之间,湿濡的触觉碰上脖颈,牙齿含着青紫的细小血管啃咬一阵,直到出了些粉红痕迹,才肯继续向下。 锁骨,肩胛,无一处没有落下痕迹,痒麻深入肌底,娇躯欲软。 就在墨景思的理智在崩溃边缘跳跃时,下乳突然被人含住,如同幼儿吃奶一般,啃食,舔咬,含入吐出。 随着动作持续向上,坚挺的鼻尖蹭上乳晕,又是一阵奇异的触觉。 “嘶——” 她轻呼一声,微风略起,被触碰过得地方出奇意外的凉,接着便是密集瘙痒。 长腿交迭夹紧,试图控制住下身的异样。 硬齿终于磕上乳尖,软嫩的身躯下意识一缩,又被人按着后背推回。 舌尖搅动着乳晕勾勒形状,口中含着乳晕吸吮,惹得那小奶头动情挺立,红肿一片。 女人的身体实在太香太软,丝缕奶味从鼻尖钻进,巨龙已经昂扬,每每蹭上嫩乳,肉茎上的青筋就会跳动。 手指缓慢向下,马上就要触到那块隐秘之地时,肩头上倏地传来一阵痛。 墨景思神色媚憨,肌肤泛粉,可双眸清明,正眯眼瞧着自己方才种下的牙印。 纤细玉指随意一勾,方才敞露的衣裙便被穿好。 她挑起宋秉渊的下巴,在他的脖颈处吐气:“技术不错,不过……” 女人向后退了一步,将还在腰间的大手推掉,似笑非笑:“我只是对你这个人没兴趣。” 说完,墨景思直接转身,扭着腰肢向门口行去,手指将将捏上门把,又回过头来:“宋大公子书桌上的钱,本是还你买东西的,现如今……就当是报酬吧。” “报酬”二字被说的极重,不知是在说挡酒的报酬,还是在说技术的报酬。 房门被拉开,又“嘭”的一声关上,瞧着消失在门口处的妩媚身影,宋秉渊一阵失神,低声一笑后,用手指蹭了一把唇角。 他好像有些上瘾了…… ———— 墨景思今日起得早,不等女使叫喊,就已经出了门。 “叁妹!” 正欲下楼,身后传来女子呼喊,她回头一瞧,宋荣依正笑着向她招手,随即又噔噔的过来。 女子的脖颈上还留着些红痕,一瞧便知道昨夜有多激烈。 不过宋家这二小姐瞧起来就是孩子性格,任凭谁也不会想到,这样孩子气的人竟被自己哥哥压着承欢。 墨景思乖巧温柔十足,冲着来人淡淡一笑:“二小姐。” “正巧,我来叫你们去吃早饭呢。”宋荣依直揽上墨景思的手腕,将她拉着向宋秉渊的房间走。 “真是奇了怪了,大哥从来都不在家里吃饭,平时天色刚亮就出去处理事情,今天竟然留到现在……” 宋荣依抓着人就絮叨不停,墨景思抿了抿唇,鬼使神差的问道:“他平时很忙?” “当然了,大哥是我们中最聪明的,爹爹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而且……二哥!” 话说一半,宋荣依突然停下,朝着远处跑去。 墨景思投着目光过去,原来是宋嘉珏从房间里出来。 再向前两步,便是宋秉渊的房间…… 瞧着不远处搂抱的兄妹,她无奈叹息一声。 贴着房门敲了叁下,却无人应答,墨景思推开房门,入目便是正眯眼靠坐在皮质木椅上的男人。 锋利眉头微皱,周身都散着戾气。 富丽堂皇的书架越发显得男人疲累,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在墨景思眼中,好似一个个铁球,狠压在他的身上。 将宋荣依的话同宋秉渊昨夜那样疲懈的目光联系,她挑眉轻叹一声。 挑起宋家,并非易事,恐怕这一辈子,都要被责任的牢笼圈画。 正出神时,宋秉渊黑眸突睁,其中迸射些肃杀之气,瞧到墨景思后,才算柔和些。 “醒了就下楼吃早饭。” 女人回过神,神色如常。 她将将转身,身后便传来椅子和地面摩擦的刺响,宋秉渊环住细腰,将人抱到腿上。 第七章宋秉渊,你是不是有病? “宋大少爷,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墨景思没好气的歪头,杏眸轻嗔,勾的人心神荡漾。 “叁小姐给这样多的报酬,我理应让叁小姐满意。” 宋秉渊语气强硬,按住墨景思的后脑强吻上蜜唇。 下唇被含着用力吸吮,肿胀火辣一阵阵传来,墨景思撑着胳膊要推开,又被人抓住手腕,竟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 舌尖在小米牙上流转,口腔四处都被扫了个遍,丁香小舌抵着他的反抗,反而被勾着缠绕咬弄。 细密嘬吮不停,贪婪的男人在她口中搅动,一寸一寸攻陷。 水声啧啧,津液互换,屋里气温升高,二人均是面红耳赤。 “大少爷,您醒了吗?” 陈管事的声音传来,墨景思怒嗔男人一眼,可对方只将舌头退出,依旧贴着唇瓣舔舐,模糊之间,才抬头应了一声:“嗯” “老爷让我喊您下楼吃早饭。” 薄唇越来越强势,几乎是将人压在怀里,不留半点余地的侵略,墨景思气息稍乱,等舌尖再探进来时,张着牙齿狠咬一口。 宋秉渊略微吃痛,墨景思则是倏地挣开。 “大少爷?”迟迟未得回应,陈管事有些疑惑,却不敢贸然进去。 宋秉渊从座椅起身,朝着门口看上一眼,声音沙哑:“马上。” 陈管事应了一声,脚步越远。 墨景思胸脯起伏,眉头紧锁,眼角泛红:“宋秉渊,你是不是有病?” 可男人非但不答,反是向她走来。 活了小半辈子,墨景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 没脸没皮,强势霸道! 她拉开门大步走出,好似逃跑一般。 跟疯子讲道理,她才是真的疯了! 宋秉渊慢步行到门口,瞧着那道慌张倩影消失在拐角之处,心情忽的愉悦,嘴角也跟着勾了勾。 殊不知这一动作,却把经过的女使吓得不轻。 大少爷向来冷面,何时见他笑过? 而且…… 还笑的这样春心荡漾。 墨景思迈了几下大步,等遇到人时,又恢复端庄淑雅模样。 宋老爷今早也未出门,此刻正坐在桌上。 她朝着对方略微点头,捋着衣裙坐上了位置。 宋秉渊紧接着出现,直贴着墨景思坐下。 众人都瞧着宋老爷,在他拿起粥勺的瞬间,才开始动筷。 “秉渊难得在家里吃早饭,来,多吃些!” 恐怕大太太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儿,就是生了一个成气的儿子,富养的白手朝着宋秉渊的碗里接连加菜,笑个不停。 宋秉渊点头应下,顺手剥起鸡蛋,放进墨景思的小瓷盘中。 这一动作,惹得旁人纷纷投望,甚至连宋老爷的眸光都停了一瞬。 偏偏他跟个没事人一般:“叁妹太瘦了。” 这话说的极其暧昧,墨景思手指一紧,心中已将这人骂了几百遍,却不得不挤出微笑:“谢谢大哥的好意,不过…我对蛋黄过敏。” 众目睽睽之下,宋秉渊面不改色的拿起鸡蛋,将蛋黄剥出,只将蛋白放回。 宋太太瞳孔放大,心想自己这儿子莫不是疯魔了。 终究还是宋老爷露出欣慰笑意:“你们兄妹和谐,我便放心了。” 墨景思深吸口气,放轻动作,又快又狠的在桌下踩上宋秉渊一脚:“大哥难得同我们一起吃饭,厚此薄彼,确实不好。” 在大太太震惊的目光下,宋秉渊那节骨分明的大手接连剥着鸡蛋。 叁分钟后,其他每个人的碗里都出现一个蛋黄,至于蛋白,则是全堆在了墨景思的碗里。 终于怄着口气吃完早饭,她只盼这男人快些滚蛋。 今日还答应蒋太太去蒋家一趟,总算是能安宁些。 可墨景思才踏出宋家大门,方才想的安宁便四分五裂。 眼熟的汽车就停在身前,宋秉渊似笑非笑的瞧她:“上车。” 她眉头一紧,正欲破口大骂,对方却朝着身后指了指。 只见宋老爷正站在二楼窗台,似是朝此处眺望。 早知如此,一来便应该立个泼辣形象! 终究还是憋着一口气上了车,汽车动起,缓慢向远处行去。 第八章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一连几天,宋秉渊全是晚出早归,早饭,晚饭,一顿不落,甚至连中午都回来几次。 墨景思更像被掐住喉咙,不管她去哪,这男人都要车接车送。 晚上八点,宋家男女眷全聚于厅堂之中,美名其曰,增进感情。 宋秉渊长腿迭搭,手中握一报纸,瞧着倒是入神。 宋荣依紧贴墨景思,随意翻着一本杂志。 “叁妹,这是不是你呀?”不知翻到那一页,宋荣依倏地将杂志举起,目光在墨景思的面上不停比对。 宋秉渊手指一屈,余光扫过杂志,身材纤细的女子衣着湖蓝色长袖洋裙,手上比着舞蹈动作,清丽又秀美。 “天啊,真的是你!”宋荣依叫声再起,又惊又喜。 她拿着杂志瞧了好一阵,又摇着墨景思的胳膊:“叁妹,你的西洋舞,竟然还上杂志了?!” 墨景思浅笑一下,像极了乖巧的妹妹:“随便跳的…” “这还随便?不行,你快来教教我!”宋荣依是个说做就做的性格,直拉着墨景思行到厅里的空处。 墨景思颇有些无奈,本以为回了宋家,就能少些麻烦…… 现如今这一个两个,全是麻烦! 只见女子缓缓动起,拉着宋荣依的手肘纠正比划。 恰巧她今日着的也是湖蓝色衣裙,裙摆顺着动作飘扬,灯光照射之下,细光闪闪。 腰肢轻柔窄细,藕臂挥动,眉眼随着舞姿流转,晃的人睁不开眼。 宋秉渊喉结滚动,手中报纸皱了一角,待墨景思再停下给宋荣依指导动作时,他直接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秉渊,你去哪呀?”宋太太一顿,顺着身影望去,半晌,空中才回来一句话:“有点事情。” 好不容易熬到九点,墨景思逃似的回了房间,刚在柔软的大床窝下,门口便传来一阵清脆的开锁声。 霸道滚烫的男人气息瞬间充入,她抬眸一瞧,宋秉渊此刻正逆着光,宽肩窄腰,鼻梁高挺,侧颊的弧度忽隐忽现。 这样好的皮囊,何故要来招惹她? 墨景思懒得理他,拉着被褥捂上头,开始装死。 脚踝上传来一阵力道,同羽毛一般轻的娇躯被拽到床位,大手将人从被褥中剥出,顺带捋了捋发丝。 “宋秉渊!” 杏眼怒瞪,恨不得眼前之人拍死。 奈何男人一言不发,大手继续向下,先将细腰之间的腰带松开,又划向后脊。 拉链与空气摩擦之声在静谧中四散,一双手腕被钳制住,如何都挣扎不得,偏偏指尖还顺着肌肤滑动,激起一阵颤栗。 “宋大公子还想霸王硬上弓不成?” 墨景思冷哼一声,活脱像个贞洁烈妇。 宋秉渊依旧不语,一丝不苟的将湖蓝色衣裙褪去,大片肌肤暴露,透着丝丝香甜。 抓着手腕的大手收紧,深嗅一口后,不知从何处变出来一条红色衣裙,不由分说的给手中人儿套上。 这裙子呈吊带款式,后背有一排密麻的衣扣,墨景思被人抓着转了身子,厚重的鼻息在后脊上喷洒,烫的她轻微一颤。 那双大手极有耐心的扣起衣扣,每扣好一颗,便会落下一个轻吻。 最后一颗扣完,腰间又传来紧致的束缚之感,宋秉渊咬着她的耳朵说道:“偶然看到,很适合你。” 二人此刻正立在小洋镜前,殷红的亮色衬的女人越发白皙,同样是掐腰设计,丰满又性感。 实在是…… 细枝挂硕果。 墨景思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一时间有些出神。 见到她的人,都说她端庄素雅,少用鲜艳之词。 她很爱红色,却少有红色衣衫。 不得不说,宋秉渊的眼光很毒。 不论是看物…… 还是看人。 鲜少有人能瞧出她的本性,可对方只用了几眼。 目光在镜中对上,锐利眸光夹含情丝,其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好似寒冬中的枯草见到暖阳,有什么东西化开,生长,再到蓬勃不息。 “什么时候买的?” 粉唇微张,吐出一句话。 “刚刚。”宋秉渊也答的简略,手指绕住柔发,在指尖把玩。 墨景思心绪一动。 原来这人方才出去,就为了买个衣服。 恐怕这个点,人家早关门了。 胸口涌上一阵怪异,纤细手指紧握几秒,又飘然松开,她将锢在腰间的铁臂推掉,缓慢转身:“宋秉渊,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明天五点半,清乐门见。” 第九章这机会,我要了 五点半,宋家大公子已在清乐门的一楼舞厅坐了半个小时,昨日约他的人却还不见影。 胆子大些的舞女凑来说话,被一个眼神吓得退开。 长臂一伸,捞起桌上香烟入口,瞧着搂在一起暧昧言语的男女,眉眼间略显烦躁。 “陈爷,好些日子没来,叁楼雅间都为您备着!” 叁两个小厮迎上门口,拥着一个叁十出头的男人入内。 那男人身旁跟着一个女人,二十出头,衣着白紫色旗袍,长臂紧搂着叫陈爷的男人。 “上次陈小姐说的法国玫瑰,都运来了,就在包厢里……” 目送二人离开,宋秉渊的眸光停在那女人的后脊,黑眸忽明忽暗,香烟才燃掉小半,就被按灭。 本红绿的灯光倏地灭下,只留下对面高台投射下的一盏圆灯。 轻柔舒缓的伴奏声响起,他正低头看表,缠绵婉转的歌声便跟着伴奏传出。 这声音太过熟悉,以至于宋秉渊错愣几秒,才抬起脖颈。 女人穿着昨夜那条红色吊带长裙,单手握住大麦,身姿同着舞曲摇曳,风情十足。 唇上涂着大红口脂,缓慢张动,吐出一串串乐音。 黑色纱网面具,将鹅蛋小脸遮住大半,透出一双眼睛,含媚夹笑。 整个舞厅中的唯一一束亮光,悉数打在她的身上,白嫩肌肤闪着柔光,同天降的人儿一般。 这一曲绵长悠远,细软柔媚的声音将众人心绪勾起,在空中轻飘飘的晃一圈,猛然丢回,惹得人心一震。 随着尾音落下,女人冲着台下浅笑,趁人还在慌神,飘然离去。 迟来的掌声震天响地,不少富家公子早便看直了眼,直到女人消失,唏嘘哀叹一声。 宋秉渊那只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黑黝的瞳孔中一阵惊涛骇浪,从沙发上起身,朝着叁楼走去。 最边缘的包厢并未关门,他进去时,方才在台上唱歌的女人正倚着窗台抽烟。 没了面具遮挡,娇容彻底暴出,微风轻抚,长卷的发丝缠绕着风声乱舞。 墨景思慢悠的抽烟,待红星闪烁,快到头时,戳上窗台狠狠一按。 诱人的身姿微侧,二人对上眸光。 “墨家给我留的财产,我几辈子都用不完,所以我不用仰仗蒋家,更不用依附宋家。” 红唇轻启,扭着腰肢向前几步,水眸澄澈认真。 “人这一辈子,活法太多,或是碌碌无为,或是扬名立万,每一种结果,不过都由自己选择。” “我可以是豪门小姐,金陵才女,也可以是清乐门的一个歌女,杂志页上的一个舞女,这每一样,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宋秉渊,我想做什么,便会随心去做,及时行乐,才是人生真谛。” 墙上的时钟指向六点,墨景思收回目光,轻撩发丝。 宋秉渊感兴趣的,是一个同规则格格不入的女人,他不过是想为自己束手束脚的生活增添一份乐趣。 她给宋秉渊看的,只是她最真实的面貌。 她这位便宜大哥如此聪明,自然懂得这是什么意思——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若是非要凑到一起,必定会矛盾不休,哪怕只有皮肉关系。 宋秉渊立在原地,也朝着墙上时钟瞧上一眼。 七点之前要回宋家,墨景思这个时间约他来,是料定了他一定会走。 殊不知…… 一个女人越是危险,便越是迷人。 他欣赏墨景思的坦然,更爱她的随心肆意。 这是他从来没有又不敢奢望的东西。 一个人越是缺什么,便越是想要什么…… 千层浪击的眸光缓慢平静,直至最后,只剩那坚定的,毋庸置疑的亮光,他抬脚向前,从桌上抓起一根烟,顺手掐住墨景思的手腕:“点上。” 墨景思一滞,正迟疑中,又被拉进一步。 耳唇上传来一阵湿濡触觉,细密的发痒:“这机会,我要了。” 这话直击心脏,她突然娇笑出声,花枝乱颤。 真是疯了…… 亲兄妹之间竟谈起机会不机会? 脖颈被大手掐住,拽着拖向薄唇。 唇瓣被人含住细密啃咬,又嘬又含,啧啧作响。 墨景思怎肯示弱? 玉指强抓住长条领结,将高大男人拽着弯腰,小米牙顺着对方的唇瓣勾勒,时不时故意轻磕一下。 舌尖顺着唇缝钻入,宋秉渊刚才抽过烟,浓厚的烟草味同淡淡酒味融合,惹得人面色泛红,刚想退出,却被对方勾着舌头缠绕搅拌。 与其说这是接吻,不如说这是博弈,两个不甘示弱的男女在对方口中深入,互换津液。 “带你去看场好戏。”宋秉渊停下重吻,用手指轻挑长发,在白皙的耳廓后方轻吻一口。 —————— 明天吃肉,求珠珠 第十章大嫂的声音,似乎没有我的好听 过廊,一对赏心悦目的男女随意靠墙。 女子眉头微皱,侧耳听着旁边雅间中的叫声。 “嗯~好烫……四……四叔…啊~” 娇媚撩人的呻吟传来,墨景思冲宋秉渊挑眉,伸手将他口中香烟拿过。 红唇轻吸一口,朝着俊脸吐气:“宋大少爷的爱好……还真是独特。” 上次带她瞧亲兄妹相奸,那这次呢? “骚货!要是让宋家人知道你在亲叔叔的身下这样放荡,你那丈夫,怕是会疯吧?” “嗯……不要~灿然……灿然只喜欢叔叔一个…” “是不是喜欢叔叔狠命压着你?嗯?” 断断续续的交谈声钻入墨景思的耳朵,本抽着烟的动作一停,杏眸中的疑惑转瞬即逝。 宋家? 丈夫? 这女人莫不是她那回了娘家的大嫂? 又咬着烟头轻吸一口,烟雾朦胧之中,宋秉渊眉头收紧,是说不出的阴雾与暮沉。 不是丈夫对妻子出轨的愤恨,反而是无可奈何的失落与自嘲。 看似风光无限的豪门阔少,一面担着家族复兴的重任,另一面又要忍受那不为人知得晦暗。 所有的一切化成牢笼,将他软禁,束缚。 “陈灿然,陈家大小姐,他爹为了港口,我爹为了钱,这桩婚姻,便是代价。” 坚韧锐利的眼眸一片冷然,好似在说别人的事。 “几个家族的儿女,都没有选择的权利,荣华已同孔家二少爷定婚,容依和陈家二房的大少爷订婚,至于嘉珏,最终也不会如自己的愿。” “各家势力盘根错节,只有联姻,才是共同强大的捷径。” 宋秉渊一字一句,将豪门中最肮脏受束的一面剥开,一丝不挂的展现于墨景思的眼前。 礼尚往来,他也把自己的世界,敞给她看。 墨景思盯着他的眼睛,沉重的,吃痛的,隐忍的,一幕幕交相辉映,形成了这样一个有血有肉,复杂非常的男人。 她从未想过宋秉渊会如此坦诚…… 红唇微动,烟头被扔到地上,高跟鞋轻轻一捻,最后一抹火光消失不见。 长臂勾住脖颈,踮着脚在他耳边吐气:“大嫂的声音……” “好像没有我的好听。” 这话勾起天雷地火,腰肢被人握住,几乎是扛在肩上大步返回。 长腿随意一蹬,包厢房门紧闭,为这样火热的二人隔出天地。 墨景思被狠丢上床,头脑一阵晕眩,男人已俯身下来。 薄唇贴上她的,狠狠吸吮探入,待她大口喘气,娇躯略软时,又重又狠的摩挲快感由脸颊转向耳垂。 好似见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非含着耳垂吐进吐出,仿着抽插的动作在耳廓中伸缩。 身体传来酥麻快感,齐齐充上头顶,墨景思伸手便去拉扯宋秉渊的西装。 两颗扣子双双掉落,滚到羊毛毯上,薄唇向下,埋进雪白的脖颈狠咬一口:“这么凶。” 鼻尖贴着润滑下滑,所经之地必有滚烫气息,墨景思下意识一缩,却被人强按住手,坚挺之物压上乳尖,舌面贴着白嫩乳肉舔舐拉扯。 小腹下方涌出一股热流,顺着股缝滑落,她绞着双腿,肌肤已泛粉红。 宋秉渊吃着奶儿的速度越来越快,大半乳肉被席卷而入,含在嘴中吸吮啃咬,待留下印记,才肯吐出。 方才被按住的小手挣脱出来,胡乱的拽着他的衣衫,他低笑一声,伸手将西装外套褪去,抓住那柔软的手指一颗颗解着衬衫衣扣。 坚硬宽广的胸膛袒露在灯光之下,墨景思眯着眼,只觉得赏心悦目。 “很好看?” 这目光显然取悦了宋秉渊,他含着乳尖狠咬一口,故意出声。 “中等吧。”墨景思歪着头,长发扑开,粉红的面颊越发诱人。 身下早已挺立的巨龙催促着宋秉渊动作,他伸手就要去撕衣裙,却被墨景思一把按住:“别撕。” “坏了再买。”大手继续动作。 “我只穿了这一件,明天怎么回去?”女人轻轻挑眉,含媚的眸子夹杂狡黠。 本以为是舍不得他买的衣服…… 宋秉渊被气笑,还真是没心没肺。 大手顺着腰带扯开,温柔不过叁秒,就听的“嘶啦”一声,名贵的衣裙瞬间成了块不中用的破布,白嫩酮体好似从花瓣中剥开,渗出诱人芳泽。 第十一章手指都被咬断了 大手由脊背摸向臀瓣,色情揉捏一番,顺着股缝向上。 这陌生的情愫惹得墨景思缩了缩,胸前一对嫩乳跟着颤抖,殷红肿胀的奶头迅速挺立,彰显着女人的动情。 “怕了?”粗糙手指摸上花户,也不深入,就那样轻轻抚着。 哪怕这样,敏感的身躯也被摸出了些汁液,穴口轻微张合,含着晶莹的蜜水吞吐。 墨景思咬着唇,哼哼道:“怕是大少爷一把年纪还是个老处男,所以紧张……唔——” 话语还未说完,那手指就如惩罚一般压着珠核一按,酸胀怪痒喷涌而出,惹得她娇叫一声,颤着双腿挺腰。 宋秉渊也不惯她,用手剥开柔唇,逼的肉珠挺立,用指腹贴着揉捏按压。 如波涛一般的快感层层冲来,由墨景思的后脊散开,她下意识挺着腰,想要男人更快些。 殊不知流出来的汁水早把那手指染的晶莹发亮,滑腻的触感也激的宋秉渊更快了些。 就着胡乱蔓延的淫靡水液,长指缓慢下滑,贴上那正热情张口的小穴。 终是收到蛊惑,指尖毫不犹豫的向小嘴深入,将将探入半寸,那软滑紧实的贝肉就咬着手指吸吮紧缩,宋秉渊在圆润的小屁股上轻拍一下:“手指都被咬断了。” 下穴不受控制的再次收缩,墨景思涨红着脸,目光向下:“你不也硬了?” “年纪轻轻,知道的还不少…”宋秉渊不置可否的低笑一声,手指霸道向前,穴腔咬着异物排斥嘬弄,大股汁液由花心喷出,淅淅沥沥的流了一手。 一层隐约薄膜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垂下头咬起乳尖,唇瓣夹着乳晕,牙齿磕着乳头,双重刺激,惹得杏眸发红,添上些水气。 薄唇又顺着向下,在细腰与小腹处留下一串痕迹,瞧着自己的“杰作”,宋秉渊唇角一勾,曲着手指扣弄抽插起来。 “嗯~” 细腰再挺,软声轻哼,勾的人一阵荡漾。 抽插的速度越发快了,本紧含着的通道逐渐顺滑,每次拉出,都有些水渍落到床上。 墨景思何时被这样对过,她咬着红唇仰头,只求身下的动作再快些。 穴腔的快感由小腹传向四肢,力气被一丝一抹耗尽,脑仁中忽闪白光,娇躯开始剧烈痉挛。 本顺滑的通道又紧起来,好像万千张小嘴蠕动紧咬,宋秉渊一点一点的拔,牵连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叁小姐,这么敏感?” 墨景思小口喘气,听到这话,抬头媚声道:“大少爷不一定比我强。” “强不强的,试一试就知道。” 大手抓住她的,按上那团鼓胀,慢悠悠得向上,“啪嗒”一声,裤带解开。 在女人那含嗔带傲的眸光之下,婴儿小臂般的巨物弹射而出。 从开始触到那柔嫩的肌肤时,它便已经昂首。 “摸一摸?”宋秉渊声音沙哑,蛊惑着人心。 偏偏墨景思毫不买账,扭过头去:“太丑了。” 宋秉渊也不恼,掐住她的腰肢向下,婴儿拳头大的龟头蹭上挺立珠核,马眼吐出前液,和晶莹的汁水融为一体。 男人的性器与手指大不相同,这东西坚硬滚烫,又硕大无比。 夹在两片阴唇之间摩擦,不规则的肉棱贴着四处一拉,整个阴户都痒了起来。 肉茎越蹭越重,小半个棒身被软肉包裹,黑粗的巨物已是油光发亮,瞧着有些渗人。 “嗯……” 墨景思双眸发直,通体触感全留在了下身那隐秘的一处,她颤着身子发抖,手指扣着宋秉渊的肩胛,已掐出了几个指印。 就在女人出神之时,龟头顺着穴口一顶,肿胀充实的错觉化开,两条长腿下意识就要夹紧,却被强行按住。 “胀……” 红唇模糊吐出一个字,鹅蛋小脸通红一片,额上还挂着几粒香汗,活脱向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 宋秉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爽感弄得发麻,整个尾椎骨酸爽一片,他用力再入一寸,终于将整个龟头都塞了进去。 窄小的穴口被撑得透明发白,好似下一刻就会裂开,墨景思紧攥手指,侧着头呜咽出声。 劲腰微动,硕大的龟头在穴腔里浅浅抽送,粉肉被拉出些许,刹那间又飞速缩回。 交合之处黏糊一片,传来轻微的“啪啪”水声。 第十二章受得了老男人么? 大手青筋暴起,掐住一半腰肢将人固定,紧实温暖的穴腔追着龟头啃咬,不规则的肉冠十分上道的用各种角度入着,穴壁上的软肉被摩的发硬,收缩着渗出淫汁。 墨景思的呼吸越发急促,察觉到那对黑眸正落在自己身上,软踏踏的伸手,用手指在坚硬的胸膛上轻划。 硬物一胀,明显跳动。 娇笑响起,下腹跟着用力,小逼夹着肉物故意收缩。 指尖顺着胸膛下滑,在腹肌上流连忘返,趁男人皱眉闷哼时,抓住囊袋轻轻一捏,挑衅道:“受得了年轻姑娘么?” 原本担心小姑娘害怕,故意放慢节奏,谁知墨景思竟舞到了他的头上! 穴腔还在含着收缩,锋利的眸子闪过侵略之色,大手钳住下颚,强迫那双杏眸向下去瞧二人的交合之处。 劲腰狠挺,粗大的肉头贯穿薄膜,直顶花心。 “嗯——” 撕裂的痛楚与花心的痉挛齐齐迸射,墨景思痛哼一声,娇俏妩媚的杏眸瞬上水光,连呼吸都重上几分。 宋秉渊同样难受,那穴腔同穴口一般窄小,紧压着肉棒收缩,痛楚散去几分,细密的快感由尾椎骨攀上后脊,脑皮层都爽快的泛出白光。 “混蛋!” 娇媚之声嗔骂一句,亲眼目睹黑长得东西如何进入自己的身体,墨景思雪白的小脸越发红晕,正欲伸手再抓囊袋,却被人控住。 “这可是命根子。” 宋秉渊提着腰,拉扯着软肉退出一段,惹得身下娇躯微颤,就连那双懒散夹于劲腰上的细腿都紧了紧。 刚扯出些快感,那肉茎就停下不肯再动,肿胀充实逼的墨景思发昏,偏偏手指被人含在嘴里啃食,动弹不得。 她挺着腰将肉茎吃回,恶狠在宽广的肩头狠咬:“快点!” 到底还是心疼墨景思,肉物缓慢拉动,龟头卡到穴口,再次推回。 这样来回叁两下,本紧缩着的通道吐出大股淫水,来回抽插的动作轻松许多。 棒身的不规则褶皱紧贴穴壁,每每动作,都将四方的敏感处蹭上,墨景思已经挺着腰,跟着动作轻声呻吟。 青筋密布的性器被染的油光发亮,龟头退水,瞧着十分吓人。 墨景思又被钳住下颚,亲眼瞧着那恐怖之物在自己的身体里来回穿梭。 “受得了老男人么?” 等到她绞着腿根开始哆嗦,宋秉渊猛的一顶,含住那大口吐气的红唇,将一声呻吟吞下。 快感积累上头,眼前一道亮光,娇小的人儿突挺腰肢,含着胀大的肉茎痉挛颤抖。 滚烫花汁喷上龟头,大股大股落上床榻,透出一股少女的芬芳。 沉默了二叁十秒,墨景思才算缓上口气,她红着眼尾挑眉:“技术还行。” “只是还行么?”肉物再次动起,这次不像方才,而是大开大合的操弄。 龟头才入顶端,便被拉着收回,穴腔内的快感跟不上肉茎抽插的速度,只能一层层交迭重合。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技术,宋秉渊寻着各种角度,将穴壁上的几块软肉都插了个通透,一股一股尖锐的淫痒由小腹化开,白腿一紧再紧。 墨景思的酮体跟着抽插的幅度晃动,一对雪白的奶子上下起伏,色情中夹着致命的诱惑。 偏偏那乳珠挺立肿胀,乳晕也是红彤一片,雪白的乳肉上痕迹遍布,勾的人想要再去含一含。 整个世界都在晃动,她的脑仁一片混乱,只有身下那要命的肿胀肉物。 大股浓液在碰撞之中挤出,贴在二人的交合之处,晶莹的液体已被磨成白沫,活脱成了男人性器的模样。 不知又插了多少下,强烈快感如惊涛骇浪,墨景思收着腹腔,在龟头撞上花心时夹紧吸咬,刹那间攀上高峰。 宋秉渊感受着密密麻麻的小嘴啃吮,青筋跳动几下,肉物瞬间胀大。 就在精囊开始蓄力时,棒身突然从通道拔出,大股白稠喷射上床,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 石楠花的味道散开,墨景思耷拉着眼皮,伸手推搡他一下:“臭死了!” 第十三章两个疯子在一起,似乎也不错 瞧着床单上的殷红暗色,宋秉渊无奈低笑,掐着她的脖颈拽到跟前,牙齿碰上软唇,狠咬一口:“刚才谁叫的那么大声?” 墨景思将人一推,裹着薄背翻滚到大床一边:“这不是为了证明……我的声音比大嫂好听么?” 这话活脱将方才软的东西激起,宋秉渊神经一崩,轻轻挑眉:“谁说对我不敢兴趣?” 抓住那如玉的脚踝,用指腹贴上摩挲,女人蹬着要踹开,却被狠拉一下:“又是谁说,我是疯子?” 墨景思轻飘飘从床上起身,薄被滑到肩上,方才承欢过的娇躯粉红,鹅蛋小脸媚态十足,杏眼波光粼粼,其中闪过些疯狂的亮光。 双膝跪在床上,一寸一寸向宋秉渊靠近,待二人只有两叁寸距离时,柔手钳制住男人那刀雕刻般的下巴,将人拉进:“两个疯子在一起,似乎也不错……” 起码在这种事上,还算合拍。 宋秉渊喉结微动,刹那间反客为主,铁臂搂住腰肢,手指将她身上的被子剥开。 两具滚烫的躯体相贴,巨龙蹭着腿缝,又痒又磨。 墨景思仰着头,看向一侧的时钟。 “七点了……” 说完,她回头瞧上宋秉渊一眼:“你爹……该不会派人出来找你吧?” 这话揶揄十足,其中夹着调笑,宋秉渊略微抿唇,盯着那双水眸看了一阵,咬着耳垂道:“那也是你爹。” 禁忌偷情的快感在两个疯子之间散开,互相对视一眼,男女笑声乍出。 等到墨景思笑的跌到自己的怀里,大口吐气之时,宋秉渊才略微收声,将人按到床上。 长臂将西装勾起,从中掏出一块纯色洁净的方巾,在盆中沾湿,轻柔的拭着才被破处的阴丝。 黏腻的触感消失,墨景思总算是舒服不少,她像极了睡完就不认的渣男,朝着软枕轻靠,含住一根细烟:“明天回去,你和你爹解释。” 烟雾缭绕之中,宋秉渊强势拉人入怀,顺手将烟拿开,按灭在床头:“少抽点。” 墨景思没有烟瘾,不过是用来打发时间,空中还留着些许烟尘,那张俊秀攻人的面颊越发勾人,她第一次知道,男人可以性感到这种地步。 脑海闪过香烟被夹在大手间的模样,鬼使神差的轻启红唇:“那你抽给我看。” 宋秉渊长臂一勾,果真将一根香烟入口,掐着那张白嫩小脸,吐气道:“点上。” 火机吐出长舌,使得烟尾冒出红星,墨景思将将放下东西,薄唇便直贴上来。 浓郁的烟草味从唇缝中过出,丁香小舌被人勾住,又是一阵难舍难分。 这动作太过突然,她涨红了脸,想要吸气,气息却被堵在胸口,柔手狠命一推,才让男人收回舌尖。 “神经病!”墨景思张口嗔骂一声,活脱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你不就喜欢神经病?” 薄唇再贴,舌头长驱直入,撬开紧闭贝齿,勾着她的推动搅拌。 津液交换,啧啧作响的水声在屋里回荡,大床上交缠着两个裸体,女子被迫承受,仰着头起伏胸脯。 男人攻势十足,大手按着后脑,将强吻一寸寸加深。 墨景思软着身子下沉,陷进柔软舒服的床榻之中,宋秉渊也终于起身,贴着白皙的额头亲吻一口:“睡觉。” “七点就睡觉?”娇人略微侧头,浓发散开,藕臂勾着脖颈一拉,笑道:“不如……下舞厅去,让大少爷再听我唱一首?” 方才那群浪荡子瞧着墨景思的眼神,就如同狼群见了精肉一般。 宋秉渊的眸中闪过狠厉醋意,拉过被褥给人盖上:“你敢。” 第十四章舍不得就说舍不得 天色大亮。 高大身影推门进来,发出轻微响声。 墨景思从绵软的大床中抬头,对上那双紧贴在自己身上的鹰眼:“还以为宋家大公子睡完就不认人了。” 软臂一撑,被褥滑落一半,胸前大片春光暴露,娇软的人儿也不着急去遮,伸着藕臂抓上烟盒。 大片斑驳红痕在白嫩肌肤上开出小花,宋秉渊瞧着自己的杰作,挑唇一笑。 长臂将墨景思抓进自己怀中,反手扣住烟盒,丢到一边:“还抽?” 墨景思没由来的白眼,一脚将人蹬开,宋秉渊也不恼,转身拿出几个高档纸袋,从中将东西一件件的掏出来。 各种款式的暗红长裙摆了一床,长的,短的,吊带,长袖。 屋里各种物件在衣裙的衬比下黯然失色,墨景思轻轻挑眉,侧头询问。 “赔你的。” 宋秉渊扬颚,目光投向昨夜被撕成了一块破布的衣裙,墨景思轻笑一声,也不拒绝,一边裸体起身,毫不避讳的向浴室走,一边回头说道:“夜不归宿,还穿一身新衣服,宋老爷盘问起来,又是麻烦。” 从浴室出来,女人已穿上了平日里那件鹅黄掐腰连衣裙,眉目淡然,伸手将地上的烟盒捡起,见宋秉渊在发愣,指示道:“还不装起来?” 平日里只有宋秉渊指挥别人的份,哪有人对他蹬鼻子上脸? 西装革履的男人竟真的低头装起衣服,待收拾完毕,才缓慢向墨景思靠近。 二人将将走到雅间门口,一股巨大的力道扣住纤细后颈,狠拉着娇容靠近。 牙齿含上贝齿磕磨一阵,等到蜜唇泛红微肿,又埋进胸口含舔吸吮,等到墨景思捶着他的后背推人,才肯放开:“昨天不是说只穿了那一件?” 黑黝眸光落上裙摆,宋秉渊的沉声中夹杂愉悦,手指夹着小耳垂揉捏:“舍不得就说舍不得。” 墨景思无言以对,别扭着转过身,摇曳着身姿向屋外走。 今日天气有些暗沉,乌云密布,沉甸甸的压着。 给佳人开车,宋秉渊任劳任怨。 墨景思盯着窗外瞧,经过商贸公司时,硕大的玻璃柜前挂着一件高定西装,黑中带灰,胸前不知是胸针还是什么,正迸射着亮光。 “停车。”蜜唇轻启,宋秉渊无奈低笑一声,将车停在路边,拽着人的胳膊就要亲:“真把我当司机了?嗯?” 身体被人推开,杏眼娇嗔,拉开车门抬脚下去。 只见面容娇媚风骨却冷然的女子同柜员说了几句什么,那柜员面露喜色,叁两下便将玻璃柜中的西装取来。 不一会儿,淡淡幽香从车外飘进,墨景思猫着腰钻进车里,随手一丢,被包裹的东西就入了宋秉渊的怀。 节骨分明的大手迟钝一秒,拨弄一瞧,正看见挂牌上的长串数字。 虽说对宋家是个小数目,但宋秉渊依旧揶揄道:“败家。” “现在不败,难不成等宋家破产,拿出来资助你们?” 墨景思又要去抓烟,刚伸出手,浓烈的男性气息就扑面而来。 唇瓣被人含着吸吮,强势的力道勾着她的舌尖,用牙齿啃咬磕碰。 一阵缠绵相依,唇齿勾连,惹得墨景思面色泛红,透出诱人光泽。 她含着薄唇重咬一口,这才逼得人放开。 秀眉轻皱,水光粼粼的大眼怒瞪:“开你的车!” 果真如墨景思所料,一回宋家,迎面便是沉重压抑的气息。 仆人们垂头快走,连呼气都不敢出声,见他们二人进来,神色更是匆匆。 刚刚迈入正门,宋老爷那暴怒的拍桌声便响起:“越来越没规矩!” 大太太缩着脖子,朝着宋秉渊看上一眼,欲言又止。 墨景思挺直身姿,再没了方才那妩媚诱人的模样,鹅蛋小脸淡淡,眉目低垂,活脱一个乖巧的千金小姐。 宋秉渊轻捋衣衫,声音不高不低,说的话却十分含糊:“昨晚我和景思谈了些事,所以没有回来。” “哎呦,谈什么事情需要谈一晚上呀?你知不知道你爹多着急!你们两个孩子……” 大太太连忙出来打圆场,可这话在墨景思的耳中听来,却是十分暧昧。 谈了一晚上…… 坏心思骤起,纤细手指贴着一旁的西装裤缝,轻柔搔动。 察觉到高大的身影僵硬几秒,手指也越发的放肆。 宋老爷正在气头,板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就在身下那坨巨龙被瘙痒刺激的缓慢抬头之时,门口忽传一道声音:“爹,娘,我回来了。” 第十五章餐桌下的淫乱 众人齐齐回头,二十出头的女子一身淡青旗袍,身材纤细无比,甚至比墨景思还要瘦些,皮肤稍黑,显得弱柳扶风,倒像是营养不良。 面容只能称得上清丽,并不算太美,一双眼眸有些雾沉,瞧着颇是稳重成熟,说话时声音微软,还算柔和。 “灿然回来了。” 大太太态度不算热情,斜斜瞧上一眼,只吐出几个字。 倒是宋老爷,敛了些方才的怒气,沉声道:“你爹身体可好了。” 墨景思同一个局外人一般,颇有兴致的瞧着这一家子的反应。 这就是那位大嫂。 昨夜同别人在清乐门彻夜缠绵的大嫂。 宋秉渊神情淡淡,同从前那冷面阎王一般。 到底不好在儿媳面前训斥自己的儿子夜不归宿,这事儿直接翻篇。 说来也巧,正赶上早饭时间,这样奇怪的一大家子又回到餐厅,端坐上自己的位置。 墨景思同宋秉渊面对这面,至于她那位大嫂陈灿然,自然就坐到了宋秉渊的身旁。 “灿然啊,不是我催你,你说你都嫁到我们宋家几年了?现如今连个孩子都没有,我们秉渊都二十七了,老爷二十七的时候,孩子都满地跑了!” 大太太一边吃饭,一边絮叨不停,陈灿然面色不变,似乎是早习惯了这般。 墨景思正低头出神时,对面那人突然出声:“叁妹的鞋子不错。” 一大桌子人齐唰的盯来,她下意识垂头,正瞧见宋荣依和宋嘉珏缠在一起的腿脚。 嘶—— 宋秉渊这男人… 端庄的叁小姐抬头,又是平日里的浅笑,声音温润:“可惜大哥不是女孩。” 话音刚落,她挑起一只脚,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桌布底端伸向了宋秉渊的小腿。 顺着裤腿向上,一寸一寸摩挲。 桌下在做那样诱惑的动作,偏偏她笑的无辜,处变不惊的看着众人。 鞋尖蹭上大腿,男人刹那间起了反应,杏眸盯着对方瞧,闪过一丝狡黠。 正欲飘然离去之时,却被一只大手箍住,宋秉渊淡淡夹菜:“可惜。” 其他人并未过多注意,不多时,便又开始各自吃着各自的。 抓住脚踝的大手用指腹摩挲一阵,不容抗拒的褪掉鞋子。 白嫩诱人的玉足就这样被人握在手里揉捏,墨景思瞪他一眼,用力蹬开,却又被抓住。 脚底被人拉着踩上一团肿胀,光隔着西装裤,便能感知到炙热的滚烫。 细微的拉链声消失在餐桌上的交谈之中,滚烫坚硬的东西从裤缝中蹦出,狠狠拍打上滑嫩的脚心。 墨景思从未想过宋秉渊这般大胆,她挑了挑眉,不甘示弱。 脚趾轻轻一动,按上巨大棒身的褶皱,伸着腿用力,在硬物上按压。 偷情的刺激快感从二人对视的眸光中传开,宋秉渊轻挺身躯,用硕大的龟头在脚心上摩擦戳弄。 轻微酥麻一寸寸入骨,马眼渗出些前液,被他蹭上脚趾,用棒身贴着摩擦。 墨景思有些怕痒,几次蜷缩着脚心躲避磨蹭,又被肉物强势抵开。 宋秉渊的眸色越来越深,柔滑的触感与紧绷的神经激起阵阵涟漪,肉茎越胀越大,比这小脚还要长了许多。 就在此时,墨景思突然睁着无辜大眼,看向宋秉渊身侧的陈灿然:“大嫂的鞋子也好看。” 若是陈灿然此刻低头,定能看到餐桌下那淫乱的一幕。 自己丈夫那粗长的性器滚烫骇人,正贴着一双白皙柔嫩的小脚滑动。 这样两个疯子,足以让整个宋家都天翻地覆。 谁知宋秉渊非但不怕,反而用龟头顶上指缝,细细的在脚趾上打圈戳弄。 “明天让人给叁小姐送一双来。”陈灿然并未低头,只是冲着墨景思抿唇一笑,看不出心思。 听到这话,大太太可不乐意了,筷子一丢,咧声道:“鞋子我带景思去买,灿然啊,还是孩子的事儿,你可得多上点心!秉渊可不小了,实在不行,就吃点偏方看看……” 在这样咋咋呼呼当中,宋秉渊额上青筋稍动,肉茎狠抵在脚上摩擦几下,精囊一跳,白稠悉数射在滑嫩的脚心。 墨景思一皱眉头,恨不得将人踹死。 那张俊脸略沉,气息渐稳,小幅从口袋掏出巾帕,将黏糊的小脚擦拭干净。 第十六章和我野战? 吃完饭,宋荣依又拉着墨景思坐上客厅沙发,时不时指着书本内容轻笑。 宋家虽重视子女教育,但宋老爷到底还是对庶子庶女轻视些,宋荣依是叁姨太的女儿,读书也不上心,勉强上了女塾就留在家中。 所以同墨景思交谈时,常发出对大学的向往。 天色愈来愈暗,轰隆的雷响与闪电打击地面,棉柔的雨声落地,叁两个女使奔着进屋,咋咋呼呼许久。 墨景思抬头向外瞧上一眼,细密的雨丝连成一片,同纱帘一般朦胧,广阔无垠的灰蒙天空并不沉闷,反而让人畅快。 再瞧这装饰奢华的屋里,水晶灯垂钓着射出亮光,明明四处都照的清楚,却窒息又压抑。 若是能去雨地里奔跑,似乎也不错…… 长腿一动,转头直对上锋利黑眸。 有什么东西在阴沉湿润的空气中蹦开,互相的心思就这样袒露,二人同时勾起唇角,从沙发上起身。 “上去穿件衣服。”宋秉渊朝楼梯一指,墨景思此刻倒是乖觉,噔噔上楼,加了一件软纱外衣。 宋荣依瞧着二人动作,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侧头瞧了一眼宋嘉珏,方才出声道:“你们去哪呀?” 细雨中夹杂着沉声,同清风一起飘来:“有点事。” 二人身影渐远,陈灿然木然抬头,盯着瞧了一阵,不知在想什么。 墨景思奔到汽车一侧,拉开门就进了驾驶座。 宋秉渊也不迟疑,长腿一迈,到了副驾。 车尾钻出白烟,轰鸣两声便扬长而去。 繁华街道上早没了商贩的身影,叁两个行人用东西顶着头,匆匆躲雨。 几辆汽车呼啸而过,渐起大片水花。 墨景思并不认识路,慢悠悠的开车,随心所欲的乱转。 最后一头扎进小路,直接出了城。 越走越偏,直至被山底封堵去路,方才停下。 “你就这么相信我?” 秀眉微挑,对上宋秉渊的眸光。 也不怕她把人卖了? 宋秉渊轻舔干唇,喉结滚动,胸口里好似有一把火焰熊熊燃烧:“大不了……一起死。” 此话一出,娇笑声瞬起,墨景思贴着座椅后背抖个不停,瞧起来愉悦至极。 她就是喜欢这样的疯子… 藕臂推开车门,拉着男人从车上下来。 偏僻的空地四处泥泞,丛生的野草杂乱无章。 一抹鹅黄亮色在泥泞中旋转娇笑,毫不在乎黄泥溅上衣衫。 二人全身透湿,互牵着在细雨中狂奔,玉足上的小皮鞋脏了一只,墨景思直接蹬掉,跳进滚烫宽大的怀中。 宋秉渊也乐意惯她,将人丢到座上,又折返去捡那只鞋子。 出门时穿的软纱外衣紧贴身躯,藕臂一挥,将这累赘脱下扔掉。 姣好的身姿在长裙之中若隐若现,浓墨般的秀发随意散开,些许贴上脖颈肩胛,诱惑至极。 宋秉渊从未这样自由,被铁链紧实拴锢的心脏一寸寸胀大,同那豪门规矩叫嚣着,战斗着。 他伸手一捞,娇软的人儿便跨坐上腿。 “大少爷这是想……” “和我野战?” 那样单纯无辜的面颊透着媚意,从蜜唇中吐出的话更是惊骇。 湿热的鼻息喷洒上潮湿的耳侧,宋秉渊毫无疑问的硬了。 察觉到臀瓣下方挺起的硬物,墨景思耳尖不由的红了一寸,双手却攀上脖颈,结结实实的在薄唇上亲了一口。 没有深入,没有啃咬,只是简单的唇瓣相撞。 殊不知这一撞,直接撞入宋秉渊的心口,大股鲜血淅沥滑出,整个胸腔充满,又有死一般的窒息。 一股蛮力从后背传来,墨景思娇躯一挺,那温凉的唇瓣正好停在脖颈。 肩胛上传来细密的瘙痒与濡湿,宋秉渊一寸一寸吻着,大手抓着手腕摩挲,随意便将衣袖拽下。 奶白里衣也被滑落,露出一半椒乳,在滚烫的空气中颤颤巍巍。 他叼上一口软肉,又狠又重,不依不饶的用牙齿摩挲,用唇舌舔咬。 大手抓住乳根,鼻尖在软肉上戳出小窝,半侧俊脸埋入,深深嗅上一口。 另一侧衣衫也被拽下,经过细密舔舐过后,含上乳尖吸吮,如同小孩吃奶一般啧啧有声。 小奶尖又痛又痒,逐渐挺立。 酥麻触感层层迭加,逼得墨景思仰头轻哼。 宋秉渊低笑出声,嘴中含着,手里捏着,沙哑道:“这就爽了?” 墨景思略微回神,玉手掐上脖颈,将男人推开。 只见她红着眼尾起身,刹那间又坐下。 坚硬非常的肉茎被冲击的又爽又疼,一声闷哼发出,掐着腰肢的大手更用力了些。 墨景思接连坐了几下,待宋秉渊的双眸猩红一片,一看便是极力隐忍之时,才咬着对方的耳廓说道:“你不也爽了?” 第十七章你求我,我就给你。 宋秉渊爱极了她这幅不服输的模样。 滚烫的手掌蹭上大腿,将最后一层屏障掀开,嫩软香甜的肌肤暴露在外,透着白亮的光泽。 身下的硬物越肿越大,隔着西装裤高耸顶起,偏偏墨景思还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昨夜才给小姑娘破了处,到底还是心疼,深吸一口气后,抓住那纤细白嫩的小手,按上拉链处。 牵引着手指将拉链拽开,肉茎迅速挺立,从缝隙中弹出。 墨景思皱眉看了一眼,这东西如婴儿小臂一般粗壮,棒体粉黑,青筋密布,此刻正肿胀跳动,瞧起来十分骇人。 不规则的肉棱蹭上掌心,硕大龟头吐精,任凭她再怎么大胆,心底也是一沉。 娇人不安分的扭了扭,挣着就要收手:“丑。” 宋秉渊强势将手按回,压着手指将棒身包住,稍微用力,就带着软手在棒身上撸动抚摸:“是丑还是害怕?” 热气吞吐,薄唇含上挺立奶珠,重重嘬动一阵,将人弄得酥软酸麻,咬着红唇说不出话。 阴茎上的硬毛有些扎手,丝缕痛痒之中,墨景思仰着身子躲着那张追逐的嘴,见状效果不佳,本被指挥着轻揉的小手故意收紧,惹得男人闷哼一声。 大手扬起,在露出大半的软臀上轻拍一下:“没大没小。” 墨景思哼哼一声,撸动速度逐渐加快变狠,是不是用指尖去戳一戳尖端的小口。 马眼吐出一股又一股浓精,身下之人的呼吸又快又重,透过薄湿的衣衫,落上肌肤。 她伸手将那张俊脸推开,让宋秉渊没法在对着自己吐气,这样霸道,男人倒是乐的受着。 掌心的东西越胀越大,如同烙铁一般的温度穿透肌肤,就在缠绕着肉棒的青筋开始猛跳时,墨景思手掌一松,任由沉甸甸的重物坠了回去。 她双手后撑,歪着脑袋吐气:“我累了。” 方才上头的极致爽感消散不见,只留下瘙痒尾韵,惹得宋秉渊难受不堪。 急需释放的欲望被强行按回,他欲求不满的向上一顶,任由肉茎蹭上白皙的大腿内侧,挺着身子开始摩擦。 墨景思偏偏不如他的愿,软臀向后轻挪,让肉物扑了个空,看着那双鹰眼通红,她掐住对方的下颚:“你求我,我就给你。” 宋秉渊盯着她看了一阵,突然笑出声来,直掐着腰肢向上拽,硕大的龟头戳进绸缎内裤,深深的陷进一个小窝。 珠核突然被撞一下,墨景思头皮一紧,穴口淅淅沥沥的喷出一股汁水。 两侧的阴唇还有些泛肿,内裤就着淫液粘上,微乎其微的擦痛和爽感双双从小腹散开。 奶白色的小裤被水渍浸透,车里飘着少女的芬芳,宋秉渊又掐着腰肢狠狠顶了几下,咬着后颈上的嫩肉说道:“是用手,还是用这儿?” 女人的力气同男人相比,实在差了太多,墨景思被人控制着,只能狠狠在他的肩头咬上一口:“混蛋!” “这句话……” “已经听腻了。” 断断续续两句说出,手掌又被人抓住,贴上了那胀大肿胀的肉物。 龟头暗示性的在布料上撞了撞:“好好养着,过两天再用这儿。” 说罢,就挺着身子在墨景思的手中抽插起来。 汽车微晃,若是有人靠近,定能透过车窗看到那淫靡的一幕——粗黑硬物在白嫩手心蠢动不停,身姿姣好的女人随着男人挺身的动作晃动,胸前一对嫩乳上下起伏,时不时蹭上那张俊脸。 男人也不推脱,含着乳肉便是一阵含吮咬磨。 棒身再次跳起,宋秉渊闭眼闷哼一声,滚烫浓精便从马眼射出,被磨的发红的手掌沾满白浊,剩下的液体淅淅沥沥的下落。 深色西装裤被浸透裹沾,就连墨景思的裙子也不能幸免。 手中那黏滑触感将墨景思的神经唤醒,她瞪大眼睛,愠怒微上:“宋秉渊!” 好看的眸子似在控诉,却水汪汪的惹人怜爱。 他们这样,还怎么回去? 而那样严肃的宋家大少爷似笑非笑,无赖的应了一声:“嗯,我在。” 第十八章你老婆来了 绵雨渐停,黑色汽车冒着白烟开进宋家,墨景思将将探出一只脚,宋太太便在院里叫起:“景思,你这是去哪了?怎么裙摆都是泥呀?” 墨景思扶着车框踩地,挤出一个乖巧的微笑。 宋秉渊紧接着下车,不仅满身是泥,裤子上还有些怪异的稠白。 “你们两这是跑哪去了呀?” 宋太太嗒嗒过来,眉头轻拧。 “不小心弄的。”宋秉渊面色不变,沉沉说上一句,直朝着屋里走。 大少爷脚下生风,面容冷峻,叁小姐端庄温婉,乖巧可人。 这二人弄得泥猴子一般,实在引人注目,惹得屋里女使齐齐投来探寻目光。 墨景思秉持要装就装到底的心态,心中将宋秉渊骂了一千遍,还要挤出微笑。 好容易上了楼梯,待四处无人, 她才面露凶光,恶狠的在宋秉渊腰间死掐。 宋秉渊面上冰霜化开,大掌捉住柔手,强势轻啄。 而墨景思毫不领情,哼哼一声,颇是傲娇任性的将人甩开。 殊不知这一动作,全被暗处的陈灿然瞧了个清楚…… 天色渐暗,又到晚饭时间,女使上来叁两次,都被墨景思打发。 宋秉渊推门进来时,女人一身暗红睡衣,身材凹凸有致,浓发微湿,垂于洁白耳侧,正聚精会神的趴在床上看书。 喉头轻滚,眼眸暗沉几分,大步走到床边,就着墨景思的爬姿贴上她身,略带薄茧的手指从藕臂下的缝隙探入。 手指轻拢,抓上软腻香滑揉捏一番,咬着小巧耳垂说道:“饭也不吃?” 酥麻之感迅速化开,墨景思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小奶尖随之挺立,她回头轻瞪:“大哥还真是好体力,一点没有中年人的沉暮。” 宋秉渊低笑一声,捏着嫩乳将人翻身,整个身体直接压上,用鼻尖拱开衣口,含住乳肉舔舐吐纳:“中年男人……我才二十七岁,精力正盛,叁小姐可要试试?” 墨景思仰着身子承受,用一只手在他后背狠拍几下,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奶珠被含的颤颤巍巍,在水晶灯下亮光盈盈,一圈粉色乳晕肿胀不堪,印着串串痕迹。 薄唇缓慢向下,温润舌尖贴上小腹,轻柔的搔弄舔舐。 一阵阵细微颤栗化开,墨景思轻哼几声,忽的想起上次她和宋秉渊窥探宋荣依和自己哥哥的淫事。 纤细手指抚上那轮廓分明的下颌,勾弄着坚硬耳骨:“你说……会不会有人也在看我们?” 黑浓短发微抬,二人对上目光,隐秘禁忌的快感在空气中炸开,宋秉渊倏地低头,恶狠在腰侧啃咬一口:“那叁小姐就叫的小声些……” 墨景思挑眉,语调上扬:“不知道大少爷有没有这个能力。” 此话一出,腰肢瞬被掐住,西装裤拉链声响起,就在硕大肉物蹦跳出来时,门口突然传来叁声响动。 杏眸向门口望上一眼,伸脚要将男人蹬开,却被抓住脚踝。 肉茎刹那间抵到腿心,蹭着底裤摩擦,敏感珠核被按的发酸瘙痒,吐出大股淫水。 “嘶——” 墨景思轻呼一声,直身掐住宋秉渊的脖颈:“你……” 一个字还未说出,又被人抓住手腕,狠狠按至床头。 肉物重顶几下,底裤被水渍浸透,西装裤卡至白腿中央:“怕了?” 墨景思眼尾通红,被禁锢的动弹不得。 “叁小姐,你在么?” 屋外传来陈灿然的声音。 “你老婆来了,还不松开?”被压住的娇人一顿,挑眉看向男人。 可宋秉渊非但不松,反而用手指从花户下滑,顺着缝隙按揉扣挖,从底裤中勾出一条透白银丝。 墨景思头皮发麻,扭着腰肢乱颤。 真是疯了…… 妻子就在屋外,丈夫却在屋里和自己的亲妹妹偷情! 娇躯微起,张着小米牙在坚硬的胸膛留下牙硬,察觉到按着自己的大手松了几分,她随即挣扎起身,一边回头向宋秉渊做出“你完了”的口型,一边大步向门口走去。 房门拉开,陈灿然正抱着一个盒子,见人出来,方才将东西递出:“今早答应叁小姐的。” 黑色皮质的盒里静躺着一双鞋,陈灿然双眸沉沉,眼底反射着白嫩肌肤上的斑驳痕迹。 墨景思伸手接过,浅笑道:“谢谢。” 没想到这个大嫂,竟真把她的话当真了…… 两个女人对上目光,陈灿然挺直腰板,越瞧越觉得消瘦可怜,好似害了什么大病。 至于墨景思,随意靠着门框,身材刚好纤细,面颊微透粉晕,杏眸更是忽闪亮光。 “叁小姐,其实我很羡慕你。”陈灿然双手微垂,周身散着被岁月蹉跎的木然。 空气中一片静谧,她的眸光顺着门缝投向屋内,语气平静:“我必须和秉渊生个孩子。” 墨景思眼皮一跳,蜜唇扬出弧度,礼貌又疏离:“这件事,似乎和我没关系。” 在这样的家庭中,她能理解没有子嗣的不易,更能理解身为嫡长媳的压力。 但宋秉渊和她,不过是沉沦于俗欲中的两个普通男女,等她离开上海,二人便会形同陌路…… 她无权置喙对方的决定与生活。 更何况,陈灿然还和她叔叔有染…… ———————— 求珠珠ヾ(′〇`)???? 第十九章这人又发什么疯? 墨景思抱着鞋盒进门。 宋秉渊没了方才那副欲念模样,从大床上撑起身体,缓慢坐上沙发。 她面色不变,随意将鞋盒丢到男人身上:“给我穿上。” 挺直的阔背微弯,青筋缠绕的大手抓住纤细脚腕,牵引踩上膝盖。 玉足上原本穿的鞋子被人取下,周身冷气的男人动作轻柔,认真仔细的套着。 杏眸透出碎光,顺着高挺鼻梁向下,最后落到已穿上了一只的黑色小皮鞋上。 不知是什么料子,皮鞋表皮泛着沉雾暗光,鞋头有些宽,瞧起来木木顿顿,让她忍不住想起陈灿然那双眼睛。 这鞋子…… 倒像是为她那位大嫂的气质量身定做一般。 亮光一晃,鞋口处被金丝线绣上的“C”若隐若现。 想提醒自己什么呢? 她才是宋秉渊的妻子? 墨景思有些想笑,眉目中闪过淡然。 “在想什么?”宋秉渊仔细系着鞋带,间隙之间略微抬头。 墨景思回过神来,盯着眼前这俊俏的男人瞧上一阵,笑道:“大哥和大嫂的孩子,应该很漂亮。” 大手倏地掐上光洁下颚,一双英眉紧皱,恶狠将人拉近。 “嘶——” “你做什么?!” 娇人被拽的生疼,眉眼中闪过轻微抱怨。 “你怎么看?”莫名其妙的四个字从薄唇吐出,墨景思一顿,瞬间明了意思,歪着头笑道:“任凭她和亲叔叔有染,也是宋家的长媳。” “大哥也二十七了,你不急,大太太也急了,要个孩子,也是应该的。” 这话的确是她的心里话,到底是宋家的事儿,和她没什么关系。 总不能让她给宋秉渊生个孩子吧? 这岂不是笑话? 宋秉渊眉头愈紧,掐着下颚的手也越发用力,活脱在白皙肌肤上印下了几个鲜指印,墨景思吃痛的吸了一声,正欲起身,又被大力按回。 二人目光中相撞,他试图在那双水眸中看出半点违心或是醋意,可偏偏没有…… 女人是笑的,闪亮的目光中全是理所应当与随意,甚至可以说是并不上心。 心底被激起千层波浪,没由来的怒气猛冲头顶,男人掐着细腰将人扔上沙发,直挺着要去一吻芳泽。 在二人只有几寸距离时,厉目中忽闪不甘,坚硬的拳头砸上软枕,高大身影直立,扬长而去。 看着两扇吱呀晃悠的房门,墨景思呆愣片刻。 这人又发什么疯? 接下来一连几天,她再也未见过宋秉渊的身影。 就算在午饭见了叁两次,也是各吃各的,谁也不理谁。 墨景思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干脆直接把他抛在脑后,自做自的。 晚饭时间,依旧不见宋秉渊的身影。 墨景思垂头吃饭,趁着宋老爷看过来时,突然抬头说道:“过几日是我外祖父的祭日,我想回金陵一趟。” 墨老太爷是个旷达淡然的人,又有文人风骨,她在外祖父的熏陶下长大,自然情深。 不过墨老太爷在去世时,曾告诉过墨家其他人,不许后辈去拜他。 旁人不懂,但墨景思知道,自己那性格乖戾的外祖父不过是想死后能安静些。。 所以她这次回去,并非是为了祭拜,只是想逃逃宋家的喧嚣。 宋老爷吃饭动作一顿,略微点头:“好,也代我问一声好。” 他能说什么呢? 响赫上海滩的宋家家主当年负了墨家,在墨家的事儿上,他又有什么资格置喙? “我派人送你回去。”中年男人想了想,面色不变,抬头说道。 “不必了,回金陵的路,我十分熟悉,外祖父也不愿别人去打扰他。” 墨景思乖巧一笑,看似人畜无害,实则直朝着宋老爷的心窝子里戳。 宋家人去金陵,对于墨家人来说就是打扰。 宋老爷吃饭得动作慢了些,颇是心不在焉,好在墨景思没再说话,总算是给他留了些颜面。 大太太闻声,睁着眼睛正欲张口,却被宋老爷一个眼神给逼回。 第二十章上船,强吻 墨景思向来是个说做就做的性子,说了回金陵,第二日便买了下午的船票。 宋老爷亲自将她送到码头,竟“正巧”遇到同样回金陵的蒋太太和蒋辰安。 蒋太太也是金陵人,所以对墨景思格外亲厚。 瞧着宋老爷满脸堆笑上了蒋家的车子,她一时间有些怀疑这个便宜爹送她来码头的真实目的…… 蒋辰安前后将墨景思跟着,同一只大狗一般,好不容易找到无人的角落吹风,这人也跟着一起来。 “景思,咱们什么时候赴法呀?上海是真的没意思,我娘整天就知道骂我,对了,这次回金陵,我们去从前的那家铺子吃梅花糕吧……” 此刻天色稍暗,远处空水一色,夕阳撒在江面,广阔无垠。 墨景思深吸口气,抬眸瞧向身旁之人:“闭嘴!烦死了。” 突然被训斥,蒋辰安颇是委屈,却还是闭上了嘴。 日暮渐落,水面由昏黄转暗,只剩叁两道亮色。 正出神时,角落忽闪黑影,一道炙热的目光到此处,墨景思下意识抬头,只扑了个空。 秀眉轻轻一动,丢下蒋辰安向船舱走去。 硕大的的轮船亮起明灯,江面晃晃一片,娇柔身躯爬上大床,透过小窗瞧着天空繁星。 “咚咚——” 门口倏地传来两声,墨景思回头去瞧,光着脚便下榻。 就在房门打开的一瞬,一股滚烫而浓重的气息扑面而来,高大的身影瞬间挤入,“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宋秉渊?” 娇声呼出,其中夹杂疑惑。 只见宋秉渊脸色暗沉,双眸更是冰冷锐利,其中还夹杂着些许…… 醋意? “你怎么……唔——” 来了二字还未出口,便被一股力道抓住狠拉。 冰凉的薄唇堵住檀口,不由分说的含住蜜唇吸咬,舔吮,在不停的吞吐拨弄下,本就水汪的唇瓣变得殷红肿胀。 一阵阵骚痒麻痛传来,娇柔的手臂胡乱拍着硬膛,可臂膀如铁锁一般勒紧腰肢,害怕人跑了似的。 “宋……嗯——” 墨景思挣扎着就要说话,奈何刚刚张口,炙热的舌尖就顺着唇缝滑入,舌面狠吮,追逐着她的舌头纠缠。 丁香小舌想要后退,却直接被人轻咬一口。 那只推促的玉手也被抓住,强硬扣上门板,将她扭成了一个甘愿承受的姿势。 舌尖越探越深,将怀中人弄的气喘吁吁浑身无力还不肯放手,反而是细密的扫着上颌。 白皙肌肤一寸寸泛红,那双水眸也越发迷蒙失焦,四肢的力气被抽干吸尽。 宋秉渊实在太高,她被逼着仰头,呼吸逐渐不稳,又怕自己被憋死,只能用力跟上。 墨景思这才知道,原来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悬殊竟如此之大。 终于在娇人接近昏厥晕倒之时,已变得无比滚烫的薄唇才算离开。 柔嫩小脸通红一片,无力的贴上男人胸膛。 墨景思少有这幅小鸟依人的模样,宋秉渊一勾唇角,将软手捏在手心,不轻不重的揉捏把玩起来。 总算是缓上一口气,女人瞬间炸开,将高大人影狠推一步。 说是狠推,其实也没多大力气,反而差点将自己弄倒。 长臂一勾,娇人儿再次入怀,墨景思眼尾还带红晕,伸手掐住宋秉渊的脖颈,张牙舞爪道:“宋大少爷好雅兴,竟瞒着人上了船,躲到现在才出来。” “不上船……怎能瞧见你和蒋辰安亲亲我我?”宋秉渊眸光一沉,反抬起女人那光洁的下颚。 墨景思伸手将人甩开,呵呵笑了一声:“大少爷前几日不是还在生气?今日怎的又巴巴的来了?” 听到这话,宋秉渊并不言语,厉目中闪过几道意味不明的光。 他气墨景思的淡然,更气她的不在乎。 说来说去,不过是这女人心中根本没有自己。 可这又如何能强求呢? 她不过才回宋家,也才见到他。 一见钟情,在这样自由随性的灵魂上并不适用…… “原来大少爷也有语塞的时候?” 墨景思一挑眉头,颇是挑衅。 宋秉渊回神过来,突然用单手将女人扛起,直丢上大床:“想来叁小姐养了好几日,也该养好了。” ———————— 明天就是五一最后一天啦,五一收假后,周一到周四是一天一更,周五到周天是一天两更,珠珠每满50或者100加更一章~ 还有就是,和隔壁那本一样,等宋荣依和陈灿然的戏份结束后,都会有她们的番外,会先发在微博,等全本结束会发到po,宝子们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微博找我玩哦 最后,还是很爱你们! 第二十一章吃得下 大手抓住薄衫,“嘶啦”一声扯得稀碎,墨景思伸脚就踹:“把你撕衣服的臭毛病改了!” 这语气霸道又娇横,却让宋秉渊心绪一动,越发的对娇人儿喜欢起来。 “给叁妹撕回来……”薄唇贴上耳垂,一边吐气,一边用舌尖勾弄耳骨,惹得娇躯一颤。 柔手被人抓住,附上衬衫领口,又是“嘶啦”一声,瞬间碎成两半。 坚硬的胸膛和腹肌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之下,闪着诱人光泽。 宋秉渊拉着她的手从腹肌向下游移,最后停在了那肿胀鼓起的地方,声音暗哑:“硬了。” 墨景思偏偏不如他的愿,一边作势翻身,一边哼哼道:“关我什么事。” 还不等她翻身一半,双腿便被抓住,被人牵引着环上劲腰。 男人伏身下来,从乳尖亲到小腹,再由小腹缓慢向下,停到那块隐秘而潮湿的地方。 他对着花户吞吐热气,瞧着那热情小口一张一合的吐液,故意抬头:“想要么?” 墨景思一阵气结。 这不是废话么? 她不服输的伸手,抓住那肿胀便是狠捏,突如其来的酥麻轻痛惹得宋秉渊闷哼,直接将手指抓住,宠溺又无奈:“惯的你。” “快点!”墨景思红着眼催促,用脚在男人的后背一蹬。 “叁小姐这是在求欢?”宋秉渊再次出声。 这下子终于将墨景思逼急,她缩着腿就要蹬人,怎么都不肯再配合。 似乎是知道自己过了,大手按住细腰,舌尖顺着花缝轻舔一口,待听到女人低吟,才说道:“不逗叁小姐了。” 花瓣中的珠核挺立肿胀,在暧昧的空气中颤颤巍巍,舌面将它卷进,狠舔一番后又飘飘松开。 刺激的淫痒由花心渗向腿根,最后一寸寸化开,惹得墨景思苏爽难耐。 穴口滑出一股股晶莹液体,黏糊一片。 舌尖勾着珠核揉按一阵,趁人失神时缓慢下移,直贴着穴口吸吮舔插。 穴腔轻微受缩,宋秉渊伸着舌头挤入,将大股淫液悉数席卷,又顶弄着穴壁上的软肉。 不过就这样短暂几下,墨景思便突然仰着脖颈,大口呼吸吐气。 任凭她将呻吟吞回,猛烈颤抖的身躯和喷出淫水的花心也没法骗人。 滚烫巨热的硬物蹭上穴口,就着淫水紧贴花户。 肉茎上的褶皱追着软肉珠核摩擦按揉,方才高潮过的小穴又开始颤微蠕动起来。 硕大龟头在肉缝中央轻戳两下,就着湿滑缓慢插入。 窄小的穴口被一点一点撑开,撑圆,最后竟被弄得发白透明,好似要撑坏一般。 穴腔还在颤抖,对这突如其来的异物就是一阵排斥狠挤,肿胀之感惹得墨景思炫目呻吟,绞腿狠挤。 这东西也太大了…! 花心底端好似有万千张张嘴,紧嘬着龟头啃咬,阵阵爽麻从尾椎骨散开,头皮发僵,掐着细腰的手越发用力,仔细感受着肉物一层层撞开穴肉的快感。 墨景思的穴生的短小狭窄,方才进了叁分之二,便已戳到底端,可宋秉渊不依不饶,突然提腰狠顶。 “嘶——轻点!” 一阵撕裂从腿间化开,片刻又成了酥麻酸爽,杏眸涌上水光,手指也狠抓着坚硬的臂膀。 “吃得下。”宋秉渊低笑一声,将肉物从穴腔扯出,退到穴口之时,又猛的插入。 不规则的肉棱剐蹭上软肉,奇异尖锐的淫痒由腿根展向四肢,夹着劲腰的长腿越发收紧,连脚尖都蹦的笔直。 肉茎插入的速度由慢变快,逐渐成了叁浅一深戳弄,每每戳到花心,就要压着转圈研磨。 惹得软肉缓慢变硬,缠绕包裹着肉茎吐出大股晶莹,硬物反向破开,牵连着丝缕粉嫩拉出,不过片刻又迅速收回。 黑粗的肉茎被淫水浸透,尖端还狰狞的吐着前液。 墨景思仰着脖颈细声呻吟,一张白皙小脸早已通红一片,从前那样清明的双眸水沉沉的,享受着世间最顶端的极乐。 平坦的小腹随着男人起伏的动作印出形状,宋秉渊额上冒汗,牵着软手抚上,用那无力的玉指描绘着肉物的轮廓:“叁小姐,太瘦了。” 快感层层迭加,此刻突然停下,墨景思争着收手,水眸怒瞪,又开始催促:“快点!” 这模样活脱像个贪嘴的小孩,惹得宋秉渊一阵荡漾,自然而然咬上嫩乳,挺着腰说道:“好,给叁小姐吃。” 肉物每每插入,便会挤出大片浓液,整个屋里都回响着“噗叽噗叽”的声音。 就在墨景思大口喘息,手指骤然收紧,将要攀上高潮之时,门口突然传来蒋辰安的声音:“阿音,你睡了吗?” 第二十二章你是……一夜情 突如其来的刺激惹得娇躯一颤,竟直接含着肉物疯狂的抖了起来,大股滚烫汁液喷上龟头,穴腔收紧,压迫。 宋秉渊头皮一阵发麻,极致迅速的爽感充上头顶,原本有条不紊的插穴动作变的又快又狠,连大床都发出了细微的“吱呀”声。 他们住在轮船上叁层的包厢中,过廊上并没有什么人,迟迟无人回应,蒋辰安下意识挠头,继续说道:“景思,我进来了啊。” 此话一出,那双散漫的水眸逐渐凝神,咬牙挑眉,看向宋秉渊:“大少爷还真是临危不惧。” 殊不知这声音又娇又媚,其中还夹杂着情欲的香甜,越发勾的宋秉渊心颤起来。 精囊猛的一跳,肉茎又胀大一圈,开始恶狠插摩,薄唇含住耳垂,低声道:“大不了……一起被赶出宋家。” 经历过几次高潮小穴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刹那间便再起爽感,小腹处的阵阵酸胀惹得墨景思失神轻呼,迷迷糊糊之中轻喊了一声“大哥”。 宋秉渊神经一跳,在蓄势待发之时飞快拔出硬物,白稠液体悉数喷洒上床,男性那雄浑的侵略气息同时迸发。 与此同时,房门的把手传来轻响,墨景思这才回神,抓住一只枕头扔向门边:“不许进来!” 她倒是不在乎名声,不过宋秉渊是宋家嫡子,若是这一档子事真的传出,恐怕又是麻烦事,她实在懒得和那群人周旋。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将蒋辰安弄得一愣,赶忙松了手,用耳朵贴到门上:“景思,你别生气,我刚刚不是以为你没听见嘛。”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墨景思方才的声音有些怪异。 其中夹杂着些…… 平时没有的甜媚? 宋秉渊裸着身子,才发泄完的肉物呈半硬状态,他轻轻挑眉,一只手将墨景思捞进怀里。 大手不安分的捏上下乳,收拢,松开,把玩一阵后又用指尖轻刮乳晕,眼瞧着肿胀的小奶头被玩的挺立颤微,正准备低头咬上一口,却突然被人推开。 墨景思的眸中闪过警告,伸出手恶狠的抓上一把肉茎,扭头对向门口:“赶紧滚!” 蒋辰安向来顺着墨景思,风流浪荡的蒋少爷被人驱赶,不仅不生气,反而挠头说道:“那你好好休息。” 殊不知而人这样的互动,越发勾起宋秉渊胸中的酸水。 大手贴上耳骨揉捏,贴着蜜唇含上一口,低沉问道:“你和蒋辰安很熟?” 墨景思再次将人甩开,惯性的去拽烟盒,淡淡的烟草味从娇唇散出,毫不避讳的嗯了一声。 应完也不顾宋秉渊的反应,懒懒散散的靠上软枕,静看着窗外的明灭。 那双眼眸太过淡然清醒,不加修饰的坦荡随着水声起伏。 宋秉渊那颗冷硬的心脏寸寸化开,一层层水雾弥漫,模糊不清。 他瞧不清自己,瞧不清万物,只能在隐隐约约之间瞧见那张娇容。 胸口涌起些奇异怪样的暖意,被墨景思那独特的灵魂吸引,甘愿为之沉迷。 那样高大的人此刻心软如水,直爬上娇躯,埋进那香软芳泽,轻嗅一口后,继续问道:“他叫你阿音?” 蜜唇再吐烟圈,烟雾缭绕之中,那双眼睛似笑非笑:“就是个称呼。” 宋秉渊突然有些牙痒,含住乳头狠咬一口,待听到女人轻呼,才肯抬头:“那我呢?” “你是……” 娇容似乎真的认真想了起来。 说是哥哥,可哪有哥哥压着自己的亲妹妹求欢? 更何况她从不把宋家当一家人。 说是情夫,她还未嫁人,又何来情夫一说? 男朋友? 更是笑话! 想了半天,墨景思才笑着看他,吐出足以让宋秉渊发怒的叁个字:“一夜情。” 这叁个字,用来描述他们的关系,再合适不过。 宋秉渊不出意料的怒了,身下的那半软的巨物早被蹭的硬起,他恶狠将女人拖拽,长驱直入的从穴口一步到底。 突如其来的肿胀痛感从头皮传来,墨景思闷哼一声,一拳捶到胸口:“你发什么疯?” 方才高潮完的穴腔依旧滑腻,他将人抱紧怀里,让二人呈面对面的模样。 这姿势入的又狠又深,连宫腔都被强硬破开,墨景思险些以为自己会被撕裂,奈何大手将她死掐,如何都动弹不得。 第二十三章就摸一摸 软臀略微抬起,试图减缓那突如其来的冲击,可抬了不到一寸,肉茎便飞速退出,开始连着狠入。 再不像一开始那般缓慢柔和,硕大的龟头寻着不同角度,又重又深的顶着摩着,大股淫水不收控制的渗出,将二人的交合处染的滑腻一片。 性器相接,淫水四溅,早已成了白沫的晶莹越发显得糜乱。 墨景思被入的又疼又爽,双手无力攀上脖颈,略微仰头,呼吸紊乱。 两对嫩乳晃荡不停,甚是勾人。 察觉到那软嫩穴再次开始颤动吸吮,宋秉渊眼眶泛红,一边上顶,一边按着纤细腰肢向下。 “阿音……阿音……阿音…” 暗哑低沉的声音一遍遍念着同样的二字,每念一次,便要朝着软肉重顶,好似要将这二字融入骨血。 被掐着的烟头不知何时掉到床上,将上好的被褥烫出一个大疤。 细腰颤动不止,小腹收缩,随一声甜腻的尖叫,墨景思被送上高潮。 宋秉渊加快速度,又插了几十下,再次拔出射上床单。 看着女人那副气喘吁吁的诱人模样,“墨景思”叁个字也化成烙铁,在他的心房烫出深疤。 浓墨发丝贴着粉颊,大手将将伸出,墨景思便扭头狠瞪一眼。 折腾死她算了! 宋秉渊唇角略勾,轻柔的抓她入怀,二人一同仰上软枕,盯着窗外发呆。 一阵静谧过后,男人终究没能忍住:“什么时候认识的?” 墨景思轻动胳膊,有气无力的说道:“蒋太太是金陵人,她和我娘,曾经是闺中密友。” “后来蒋太太嫁到上海,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返回金陵,所以我和蒋辰安,自记事起便认识。” 蒋辰安从小便追着她跑,常说要讨她做老婆,奈何墨景思是个散漫性子,只将他视作好友。 后来她考上燕华,这人便死缠着蒋太太花了钱将他送去。 送花,求爱,什么事他都干过。 可惜…… 这世间并非每份感情都能得到回应。 她不喜欢蒋辰安,所以不愿委屈他,更不愿委屈自己。 宋秉渊瞧着女人那副出神模样,如何想都知道这事并非她说的那般简单。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这些美好又浪漫的词,全生在二人身上。 难怪墨景思想对蒋辰安发怒就发怒,哪怕对他冷漠至极,那人也能巴巴的上来。 怕是蒋太太早就瞧准了这好儿媳。 心底一阵酸涩,宋秉渊有些牙痒。 他不敢去想墨景思嫁人的模样,可自己又能给她什么呢? 若是她能早些回来…… 罢了,罢了。 若是早回上海,又何来如今的墨景思? 宋家,就是枷锁。 铁臂越收越紧,墨景思被勒的生疼,张着尖牙在对方肩头狠咬:“想勒死我么?” 宋秉渊终于回神,瞧着那张娇艳面容,原本只有丝缕的占有欲瞬间蓬起。 胳膊一动,将人送到跟前,薄唇贴上便是狠吻。 屋里的灯光并不算亮,在暧昧缠绵的橘色光线下,床榻上交织着两道身影。 男人捧着女人的后脑,舌尖一寸寸深入,汲取着柔软唇舌的甜蜜。 女人被迫抬头,无力攀附那宽大后背,微迷着眼眸,呼吸紊乱。 空气间散着男女的情欲与躁动,节骨分明的大手向下,马上要捏到那嫩乳之时,墨景思突然娇哼一声:“不许碰我!” 真想的把她弄死么? 宋秉渊心里也有数,一边含着蜜唇吸吮,一边好声好气的商量:“就摸一摸。” 可墨景思态度强硬,一巴掌将大手拍掉:“不行!” 谁知道这男人说话是真是假? 略带薄茧的手指还有些依依不舍,墨景思向后退着,连亲也不许再亲,宋秉渊这才妥协:“不碰。” “不碰也不行。” 女人卷着被子滚向里侧,那样冷面的宋大少爷竟无奈轻笑,也追着过来,只将人搂进怀里,再也不动她。 夜色渐浓,轮船有些晃悠,水面顺着风向起伏,远处一轮明月映上波涛,意境十足。 墨景思丝毫没有睡意,目光炯炯的盯着小窗外,至于宋秉渊,憋了这么些天,自然是舍不得睡去。 胸膛贴着香软的后背,用手指勾起一缕发丝,细细把玩。 第二十四章他知道,他完了 寂静悄然的气氛被几声脚步打乱,轮船似乎停在了什么地方,半天不见响动。 原本漆黑的水面隐约显现树木,数十展河灯熠熠生辉,不远处的房屋透着稀碎温暖的柔光。 墨景思心思一动,倏地从滚烫的怀中爬起,趴在小窗旁盯了一阵。 七八个行人在黑暗中下船,缓慢的向深处走。 按理说明日下午才能到达金陵,这应该是半道的停靠之处。 疯狂的考量顺着行人飘向远方,她抬脚下床,窸窸窣窣找了一阵,随意套上一件暗红色洋裙。 宋秉渊瞧着女人动作,下意识起身,而墨景思只将发丝抓了一把,看向此处:“下船。” 那双眼眸在暗色下极亮,其中含杂着对自由肆意的疯狂追逐。 他从来都是循规蹈矩,只有在她面前…… 心绪疯狂舞动,此时此刻,小窗外那看不清的迷路并不让人失措,反而被盖上一层极具诱惑的柔光。 宋秉渊笑着起身,可惜衬衫已被撕的稀碎,他拉开门出去,再回来时已穿上了那日墨景思给他买的衣衫。 娇人甚是开心,不自知的哼起歌来,纤细手指随意从行礼中掏出钞票,数也不数,胡乱塞进身旁之人的西装口袋。 船板上散出叁两声呼喊,似是在催促游人下船,墨景思什么也不带,拉着宋秉渊的大手就开始狂奔。 这一对年轻男女气喘吁吁,终于赶在最后一刻踏上平地。 轮船隆隆作响,脱离岸边渐然离去。 水面再次恢复平静,这二人两手空空,就站在细微灯光照耀下的小路上对视。 心底的舒坦和漫出的快感肆虐,两个疯子同时发笑,惹得树林中传来一阵飞鸟声音。 滚烫温暖的大手牵上她的,河灯下的两条影子被拉长,缩短,再拉长。 没有人询问去哪,哪怕走向黑暗,也没有丝毫恐惧退缩。 墨景思盯着那张俊秀的侧颜瞧了一眼,胸中有什么东西破壳,却并不明显。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地上的东西:“有一次我从渤海湾出发回金陵,半途也下了船,结果在陌生小镇的街头被偷光了钱……” 宋秉渊仔细听着,眼底的疲惫消失殆尽,拉着墨景思的手紧了紧。 耳侧突然传来询问:“你怎么不问问我最后怎么回去的?” 他抿了抿唇,心脏疯狂跳动,声音出奇的温柔与坚定:“你总会有自己的办法。” 墨景思显然被这话取悦,娇笑两声,继续道:“我在街头给人画画,竟遇到了燕华的一位老师,我不敢说我半道下船,便骗他说我来这寻人。” “不过我这小把戏,自然瞒不过他,他将我狠狠训上一顿,才让人送我回去。” 宋秉渊听着这细碎的话语,甚至能联想到墨景思当时的神态。 那样娇俏,那样随心,那样肆无忌惮…… 这才是一个有血有肉,鲜活真实的人。 他突然庆幸,墨景思没有生在宋家。 那样高大豪奢的门户,将人的本性一寸寸掐灭,只剩一个失了灵魂的躯壳,这些躯壳,又要将表面的风光撑起。 这样的人,根本不足以被称为人,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工具罢了。 宋秉渊声音沉沉,侧过头问她:“还有呢?” “还有……太多了,大家都以为燕华的学生全是书呆子,其实不是,我们周末就钻进树林,强买强卖弄来猎户的枪,打鸟可比打枪靶好玩多了……” 远处天空逐渐吐出肚白,不知走了多久,等停下来时,眼前已经没了去路。 墨景思拉着宋秉渊坐上一颗枯倒的粗树,漫不经心的晃着腿。 太阳从天边冒出半个脑袋,橙色暖光照在白嫩侧颊,不知说道了何处,女人突然转头,眸光中射着余晖:“我外祖父从不强求我回金陵,他说家不过是心灵的停泊处,灵魂在哪,哪就是家。” 鲜红的衣裙散着滚烫热意,那双水眸坚韧淡远,甚至能瞧见男人的倒影。 此刻,宋秉渊心跳如雷。 他知道,他完了。 第二十五章大概他也醉了 太阳升起之时,小路上并肩走着一男一女,慢悠悠的,毫无目的。 宋秉渊此刻才瞧清他们下船的地处——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码头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此处不如大上海繁华,却充斥着上海滩没有的人情味儿。 晨光顺着男人那高挺的鼻梁滑落,粘上薄唇,贴到身上,将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墨景思心思一动,忽然转头瞧向身旁的路人:“大伯,这里有没有卖炭笔的店?” “炭笔?”中年男人疑惑挠头,似乎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好吧…… 一双水眸四处转着,最终落上路边一个卖火炭的小贩身上。 五分钟后,娇人儿捧着几颗炭粒,不知在哪弄了几张纸,随便找了个角落,对着宋秉渊开始画起。 这样奇怪的行为惹得旁人纷纷探看,偏偏这一男一女长得美,足以让旁人卸下戒心。 当墨景思举起宋秉渊的画像给他看时,周围人响起一阵赞叹。 宋秉渊的心底越发柔软,接过画像,好似得了什么宝贝一般。 “姑娘,能不能给我和我老头子画一张?照相……太贵了,我们愿意给钱!” 佝偻着背脊的老婆婆颤微上来,浑浊眼眸中含着小心的询问,墨景思一拍手,点头道:“当然可以。” 围上来的人越发多了,一幅幅画像顺势而出,大人,小孩,情人,或是亲人。 不管谁来,她都欣然接受,最后不过是象征性的收几个铜元。 在人群当中,娇艳的女子嘴角噙笑,眉目鲜活的同身旁妇人说笑。 红衣被黑炭染脏几块,可她毫不在乎,反而是盯着自己那双黑漆漆的玉手发笑。 宋秉渊的喉头动了又动,倏地起了和女人接吻的想法。 他还是太胆小,若是墨景思,恐怕早就亲了上来。 日头由高到底,待日暮时分,墨景思将最后一幅画像交给了一位抱着孩子的母亲。 人群散去,她冲着宋秉渊喊道:“我请你喝酒。” 衣着这样豪贵的两个人将铜元随意装起,墨景思拉着大手,悠长的进了一家酒馆。 小镇上的人都热情,老板今日见过墨景思,顺手便送了一壶温酒。 “宋大少爷,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喝酒吧?”墨景思冲着宋秉渊挑眉,将温酒送进瓷杯。 像这种阔少,大约是瞧不上这种地方的。 或许能瞧得上,但宋家也不会让自己的子女去,说起来就是怕有损颜面。 宋秉渊不置可否,拿起瓷杯一饮而尽。 墨景思酒量并不算好,一壶温酒到底,就已经有了醉意。 清醒的脑仁儿杂乱一片,晃晃悠悠之间,重迭出好几个宋秉渊的身影。 她刚撑着起身,就被一只大手扶住,耳侧传来些无奈:“不能喝还喝?” 娇柔的身体有些发热,抬起头时,一眼便看到那对紧皱的眉头,藕臂微起,用手指在眉间轻抚:“不要皱眉……” 仅仅这样一句,便勾起宋秉渊心底的熊熊大火,他盯着香软的蜜唇,心思在炙热中飘扬。 那双迷瞪的水眸向下:“你的嘴唇看起来……唔——” 话未说完,便被薄唇堵住。 铺天盖地的狂吻让醉酒的人失了理智,她无力的勾上脖颈,轻微踮脚,跟着对方的节奏迎合。 甜蜜香软的檀口中还有酒香,宋秉渊追着舌尖轻咬,待小姑娘吃痛想要躲避,又细细的轻抚舔吸。 大概他也醉了…… 大手紧搂细腰,在墨景思气喘吁吁之时飘然松开,等她缓上一口气,又开始含着蜜唇嘬动。 亲吻越来越深,醉酒后的墨景思异常乖巧,任由着宋秉渊探索,侵略。 此刻正是人来人往之时,二人就在角落,旁边只有一面半透的屏障。 他觉得自己疯了。 从前那二十多年中,从未有过这样畅快自由的感受。 人前,他披着宋家大少爷的表皮。 在外人眼中冷酷无比,手染鲜血,在家人眼中他是扛起重任的嫡子,冷静沉稳。 可谁又知道怎样才是真实的他? 墨景思身上的东西,足以让他痴狂沉迷。 第二十六章你舒服了,就不管大哥了? 小镇上的客栈自然没有清乐门的雅间华丽,小窄的屋里照着暖光,一张软床便占了大半地方,床尾处放置着黑木衣柜,上面嵌着一面镜子。 宋秉渊将墨景思箍在怀中,一进房门,就将娇人按在墙上狠亲。 蜜唇中全是浓郁酒气,就连呼出来的气息也是滚烫非常。 他胯下一热,含着丁香小唇又吃又吮,一路跌跌撞撞才瘫倒上床。 醉酒后的墨景思异常迟钝,再没了往日的锋利爪牙,瞪着迷雾杏眸,被迫承受着宋秉渊的进攻。 大手在腰肢上徘徊游移,隔着轻薄衣衫在一对嫩白娇乳上又揉又捏,惹得身下之人轻声嗯叫,甚是勾人。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嗯?”宋秉渊心软的一塌糊涂,贴上小耳垂轻舔一口,粗糙手指顺着细腰向下。 墨景思好似没听清他说什么,待手指都滑到了花户,才察觉到小腹上的痒意。 酥麻快感迟钝上头,她轻哼一声,下意识挺腰,用温暖湿润的穴口去蹭略带薄茧的指尖:“要……” 也说不清到底要什么,淅淅沥沥的热流顺着手指向下,黏黏糊糊的就落到了滚烫的掌心。 宋秉渊眼眸黝黑,身下的巨龙早已高昂,活脱将裤子撑起一个帐篷。 手指顺着娇人的心思浅浅戳弄两下,便轻易将穴口撑开,那张贪吃的小嘴拼命吸吮,热情的有些不像话。 墨景思的脑袋一片混沌,只知道根据身体的本能索求,软着声音小声诉求:“要……嗯…要……” 宋秉渊的呼吸越发急促,含着蜜唇狠吃一顿,惯性的伸出大手去扯衣服。 将将沾到衣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并未再继续那粗暴的动作,反而是轻柔把红裙褪去。 白皙软香的酮体彻底暴露在目光之下,橘黄的灯光为女人添了几分神秘和诱惑,偏偏她还在挺腰向上,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宋秉渊周身的血液都滚烫起来,拉链拉开,早已迫不及待的肉茎弹跳而出。 硕大的龟头吐着浊液,毫无间隔的贴上花蕊,缓慢的摩擦拉蹭起来。 不过叁两下,粗壮的棒身便被淫液染的油光发亮,本就青筋环绕的巨物越发的骇人。 大手掐住细腰,用龟头在花口轻插两下,就着才被吐出来的浊液狠狠插入,一步到底。 突如其来的肿胀充盈惹得穴壁飞快痉挛,艰难的吞吐排挤,墨景思那双迷蒙双眼逐渐涨红,方才的空虚终被填满,她轻张蜜唇,发出一声甜甜的媚叫。 温暖紧致的穴道也逼得宋秉渊头皮一麻,停在深处不再动弹,可身下的娇人却不干了,长腿一紧,身体继续上挺:“还要……嗯…” 还要什么呢? 墨景思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有个东西钻进了自己的穴里,磨磨蹭蹭的不肯给她个畅快。 宋秉渊低笑一声,埋进修长脖颈咬上一口:“命都给你。” 劲腰开始耸动,年代久远的大床咿呀呀晃个不停,那对纤细白嫩的小腿被大手抓住扛上肩头,哪怕脚趾已经绷直,宋秉渊还捏着她的脚踝揉捏摩擦。 媚叫声和性器相交的“噗呲噗呲”声一同传来,谁能想到哥哥跟着妹妹下船,却跑到这样一个小镇上来插穴呢? 肉棒上的褶皱拉着穴腔软肉进出,快感迭加,一层接着一层,最终如同洪水决堤一般喷涌而出,墨景思娇躯急颤,呻吟不止。 花心处吐出大股滚烫蜜液,惹得她自己又是一阵痉挛。 可宋秉渊的肉茎依旧坚定,此刻还是同一根铁杵一般插在穴腔,感受着高潮中小穴的热情和蠕动。 白皙小脸上贴的碎发被大手拨开,他贴上细汗涔涔的额头,亲吻一口:“舒服么?” 得到了满足的墨景思如同一只猫儿一般,倦怠的嗯了一声,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动。 “啪”的一声,软臀上凸显一个手印,宋秉渊咬着她的耳朵说:“你舒服了,就不管大哥了?” 若是放到平时,墨景思早就哼哼着把人踹开,再不让他碰了。 可是现在她睁着一双大眼,反应了一阵后才察觉到臀上的火痛。 等娇人准备憋嘴之时,宋秉渊直接拉带着人翻身,成了女上男下的坐姿。 第二十七章今天怎么这么敏感? 这姿势让肉茎顶的更深,甚至已浅浅插入了宫口。 墨景思轻呼一声,还不等挣扎,宋秉渊就已经挺着腰插了起来。 到嘴边的呼声又成了呻吟,他轻轻垂头,将一对晃动下垂的奶子含进嘴中,用舌尖勾着乳晕,牙齿剐蹭乳尖,吸吮舔咬,吃的啧啧作响。 约摸插了数十下,巨龙突然停住,宋秉渊伏进嫩乳狠咬一口,才抬头起来:“阿音自己坐坐。” 可他哪里是让墨景思自己坐? 刚说完话,大手便扶着细腰,将人从肉棒上提起。 等龟头退到穴口,又倏地松开,任凭她自己坐回来。 连宫口都被破开小口,细密的痛楚和爽感一同传出,纤细玉指在他的后背上抓挠,竟出现了几条血痕。 这样来来回回了数十次,被插得软烂滑腻的小屁股又开始颤抖,恨不得将整个人都挂在男人的肩膊上。 “今天怎么这么敏感?”明知道现在的墨景思根本听不进他在说什么,宋秉渊还是恶趣味的问出了声。 见墨景思咬着红唇喘息,他又捉起细腰,带领着娇小的人儿在肉棒上轻轻坐着。 浅浅插弄让墨景思吃到了甜头,一双白嫩小手撑着硬腹,全凭自己的喜好吃进吃出。 硕大的肉棒在花心中时隐时现,晶莹液体顺着棒身下滑,二人的性器交合之处一片泥泞,宋秉渊小腹下方的硬毛都被染成了一缕一缕的股状物。 墨景思摆腰速度越来越快,口中呻吟也变得大了起来。 奈何女人娇气,快要到临界点时突然没了力气,她身躯一软,伏倒在男人身上吐气,一对嫩乳贴在对方身上,被压成扁扁的两坨。 宋秉渊同样被磨的头皮发麻,方才升起的快感刹那间消失,他轻皱眉头,直接提起娇柔身躯。 巨物在穴壁里旋转一圈,原本面对面的姿势瞬变,滚烫的胸膛贴着红迹斑斑的后背,在穴腔里抽插不止。 床尾的镜子将二人的动作照的清清楚楚——女人瘦小美丽,面色红润,半眯杏眸水光盈盈,一对奶子随着上下起伏的身体晃动。男人高大健硕,攻势十足,黑粗的肉棒一寸寸插入,将穴口撑得透明大白,水汁四溅。 这画面实在太有冲击感,瞧着墨景思轻闭双眸向后躺仰的模样,本就肿胀的肉物又大了几分。 “阿音,睁眼。”魅惑低沉的声音响起,墨景思竟真的睁开美眸,一眼便瞧到了镜中的自己。 从前的娇俏在酒精的催化下全成了疑惑和探寻,似乎是在思考镜中那对赤裸相贴的人是谁,朦胧的目光上下晃动。 看着如婴儿小臂一般的肉棒在她的腿心消失,出现,再消失,她下意识伸手去捉,如同孩子见到了什么好奇的东西一般,想要一探究竟。 殊不知她这幅模样实在像是个懵懂勾人的妖精,惹得宋秉渊心神荡漾,愉悦非常。 他抓住小手去摸二人交合的地方,插入的动作又变得快了些。 光摸还不够,这人恶趣味的压着墨景思的手指在她自己的珠核上按揉。 高潮了好几次的小穴敏感不堪,随着珠核上传来的快感,花心底端一再收紧。 墨景思早没了力气,无力的躺在男人身上,任凭对方牵引着她玩弄自己。 终于在一个深插后,软绵绵的身躯再次颤抖,攀上高峰。 这一次高潮格外绵长,小腹收缩不停,穴壁痉挛不止,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娇人才喘上口气。 宋秉渊也被咬的头皮发麻,精囊猛的跳动几下,快感密密麻麻散开,他拔出肉物,悉数射在了平坦的小腹上。 墨景思向来不爱精液的浓腥之味,之前每次和他做完,都恨不得把人踢的远远的。 可今天被射了一肚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伸手去摸。 宋秉渊被她这幅模样取悦,拖沓着半软的肉物拉人入怀,低声道:“酒还真是个好东西……” 第二十八章昨天是谁要个不停? 这一觉睡得太死太沉,等墨景思缓慢从睡梦中清醒时,早已日上叁竿。 她轻挥胳膊,一阵酸软散架的疼痛随即散开,最清晰的还是腿心那熟悉又奇怪的触感。 略微垂头,便瞧见一根黑粗壮硕的东西消失在白腿之间,似乎还有胀大之势。 墨景思一愣,脑海中浮现起昨夜的光景——这人趁着她醉酒没命的折腾,甚至还射到了她的身上? 吸嘬的小嘴先将肉物唤醒,宋秉渊下意识挺动身子,浅浅抽插起来。 身下传来一阵细密的瘙痒,墨景思死死在劲腰上掐了一把,恶狠喊道:“宋秉渊!” 男人这才清醒,瞧着眼前娇人那张怒气冲冲的小脸,大手直握上嫩乳,轻轻揉捏:“嗯,我在。” “你给我滚开!”墨景思张嘴便要咬人,宋秉渊无奈一笑,忍着方才上头的爽意,“啵”一声拔出肉茎。 “昨夜不知道是谁缠着我要个不停。”沉声发出,手上动作不停,用指缝夹着乳尖拉扯。 听到此话,本就泛粉的面颊倏地爆红,墨景思直拽着被子滚到里侧,一脚踹到他的身上:“滚!” —————— 接下来的半日,墨景思全在赌气中度过,宋秉渊又亲又哄好一阵,才算勉强缓和。 去南京的行程依旧不变,二人上船上的晚,等到次日中午,才慢悠悠到达。 墨家是金陵有名的大户,房屋连片,良田百亩,又是书香世家,可谓是人才两得意。 墨家老宅地处最繁华地带,却不是宋家那样的西式花园。 放眼望去,一派亭台楼榭,黑瓦白墙,四处雕刻着花鸟鱼虫,十足的文人气息。 墨景思轻易推开大门,领着宋秉渊穿过条条古色长廊,停到大院当中。 一块硕大的石碑伫立中央,上面还有大片空白,应当是还未刻全。 石碑底部长着茂盛的野草繁花,就着高树上的蝉鸣,生机盎然。 宋秉渊长长呼气,心境突变旷达自在,盯着石碑看起。 墨景思不知从何处变出一个木瓢,朝着早已干枯了的花盆中散水。 看着她那随意的模样,宋秉渊忍不住揶揄:“这样浇水,还不如让它们自生自灭的好。” 木瓢被人扔上桌,墨景思哼哼一声:“能活便活,不能活便算了,瞧那些野花,从未有人管过,不照样生机勃勃?” 说这话时,那张灵动脸颊娇俏又淡然,透过林稍的树影落上她身,好似一直从梦境中幻化出的灵物。 不安分的心脏再次跳起,宋秉渊长臂一伸,将人拽至身旁。 水汪的杏眸睁大,重重将人推开:“宋秉渊,你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太久未回老宅,四处都落上了灰,宋秉渊不仅没有得到香吻,反而被抓来做苦工。 墨景思的房间很大,甚至比在宋家的房间还要大上一倍。 贴墙的那一整面全是书柜,可书柜上不止有书,还堆了乱七八糟的许多东西。 彩色的石子,破败的灯笼,甚至……还有些奇怪的碎纸。 每一样常人瞧起来是废物的物件,在她这里全变成了足以珍藏的宝贝。 宋秉渊回头看人,只见对方神情认真,手捧书本坐在窗边,一双长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层层身影迭加变小,转而幻化成笑,他甚至能想象到墨景思是如何长大,如何奔跑,又是如何养成了这幅性子。 每一帧画面,都如同默片一般忽闪。 “你笑什么呢?” 软娇的声音呼出,缠绕着飞远的思绪拽回。 他轻轻抬头,抬脚向窗边走去:“金陵,你比我熟,不打算带我出去逛逛?” “有什么好逛的,总归没有上海滩热闹。” 墨景思嘴上虽这样言语,却还是从窗台上跳下,她对着镜子抓了两把头发,转头说道:“还不走?” 如今正是七月盛夏,南京街头人来人往,叁两个小孩跳着闹着,呼声一片。 并肩同行的二人慢悠悠的,同街道光景融为一体。 宋秉渊牵上柔软小手,胸中满足又充盈。 “唉,等等。” 墨景思突然出声,拽着人向街边一个摊贩走去。 “给你。”她扬起一根冰糕,塞进宋秉渊的手里:“宋大少爷养尊处优,之前应该是看不上这种东西的吧。” 冰凉甜腻从舌尖散开,宋秉渊下意识垂头,一眼便瞧见那张水光盈盈的小嘴。 第二十九章几辈子没碰过女人了? 热风牵扯躁动心脏,脑仁朦胧,四处的喧嚣成了陪衬,人潮汹涌,却只能瞧见那张娇艳面容。 疯狂又虔诚的念想呼之欲出——他想接吻。 “看什么……唔——” 在墨景思抬头的一瞬,宋秉渊倏地发力,将软柔身躯捞进怀中。 两片冰凉唇瓣相贴,丁香小舌残留淡淡甜味,清新诱人。 他不知深浅的探寻,索取。 一下又一下的啃咬,吸吮,疯狂掠夺。 蜜唇渐然滚烫,散出红润光泽,墨景思的后脑被人扣着,只能尽力仰头,承受着这样的狂风暴雨。 这里不是上海滩。 或许有人知道他怀中之人是墨景思,但不会知道他是宋秉渊。 他再不用小心翼翼,哪怕是在这样热闹喧嚣的街头,也能拥住爱的人接吻。 这吻又长又深,等到被人放开,墨景思早没了力气。 一对脸颊泛起潮红,胸口轻微起伏,喘息上好一阵才算平复。 墨景思本准备责问这男人又发什么疯,偏偏一抬头便对上那双黑眸。 那双被点点星光燃起大火的黑眸。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皮相的确不错。 来往人流,络绎不绝,可这人就是出类拔萃,好似发着淡光。 墨景思心思微动,抓住领带,将人扯到身前。 甜腻滚烫的气息喷出,她的声音又甜又软:“技术不错。” 说罢,红唇顺着舌缝贴上,丁香小舌勾着那滚烫唇瓣描绘,擦出一片瘙痒酥麻,听到男人闷哼,她又含着舌尖吸吮轻咬。 大手扣住细腰,二人在对方的口中博弈,拉扯,如同两个不服输的斗士。 来往行人免不了投来目光,可这样疯狂的二人怎会在乎? 吹着热风的街头,不就适合接吻么? 方才还嚷着要在南京街头闲逛的宋秉渊拉起身前之人的手腕,大步朝来时的方向回去。 一路狂奔到宋家老宅,直将人摁在门上。 铺天盖地的狂吻从光洁额头滑至眼皮,鼻尖,脸颊,最后才落至唇瓣。 又是一阵难舍难分,直至墨景思被人抓住手腕扣到头顶,腰肢上传来细密摩挲的瘙痒,才缓了神。 她轻笑一声,冲着宋秉渊吐气:“宋大少爷几辈子没碰过女人了?” 宋秉渊唇角微勾,胸中莫名愉悦,贴着纤细白嫩的手腕啃咬一口,沉声道:“不如试试?” 话音落下,滚烫气息贴上脖颈锁骨,湿濡酥麻的触感层层化开,还被人钳制着,墨景思难耐的侧了侧。 大手由衣袖探入,用指尖轻戳柔软,顺着娇乳的形状勾勒。 瞧着娇人杏眸微闭,宋秉渊用牙齿轻磨小巧耳垂:“这就受不住了?” 墨景思倏地睁眼,恶狠瞪他一眼,正欲反击,过廊却传来叁两声脚步。 “阿音,是你回来了吗?” 蒋辰安那探寻之声随之响起,二人方才起的兴致刹那间破碎。 宋秉渊眉头一紧,周身气温低上几分:“他有钥匙?” 走到过廊尽头时,蒋辰安一眼便瞧见正站在大门口的女人,目光随之后移,对上男人那双黑眸。 “唉?”他疑惑出声,迟钝许久才算反应:“宋大哥,你怎么来了?” 墨景思那明媚娇容在昏暗天色之下泛着怪异红晕,瞥了蒋辰安一眼后,大步朝过廊走去。 “景思,那天下船的时候你怎么不见了呀?我还怕你走丢了。对了,我娘担心你一个人会怕,让我过来陪你,我之前住的房间怕是落灰了吧……” 此刻的蒋辰安再顾不上宋秉渊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匆匆追上墨景思的步伐,絮叨不停。 殊不知,听到这些话的宋秉渊眸色愈发冰冷,在原地停顿许久,才跟着进去。 蒋辰安对墨家构造显然熟稔,就如同回了自家一般。 他绕着院里转上叁两圈,最终停在石碑前:“阿音,这次回来,我们就把石碑给刻完吧,不知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墨景思随意“嗯”了一声,竟直接进屋将刻碑所用的工具拿出。 日头早已西沉,此刻天色沉暮,空中缀着几颗模糊的亮星,古色古香的院里立着一个手提小灯的女人,正目光炯炯的贴着石碑雕刻。 这样怪异的行为在她身上,竟显得合理起来,反而还透出那样致命的魅力吸引。 另一二十上下的少年立在侧旁,一边用刷子轻刷新字,一边聒噪不停:“这是墨老的心血,不如找个出版社出版了吧。我今天来的时候,发现前两年我给你送的花种开了,感觉没那么好看。还有,之前给你扎的秋千……” 宋秉渊静坐于一旁的石桌,细听这些细碎话语。 胸口那窄小的缝隙愈胀愈宽,化成铺天盖地的失落与醋味。 蒋辰安这个名字,与墨景思过去的二十年紧密缠绕,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只能站在一旁做个看客。 近在咫尺的二人不知说了什么,墨景思那张臭脸渗出一缕轻笑。 致命的不甘化成藤蔓缠绕,宋秉渊下意识去兜里摸烟。 可惜,空空如也。 第三十章想叫就叫出来(加更!) 接下来一连几日,蒋辰安都赖在墨家,不是缠着墨景思说话,就是在她做事的时候贴在一旁。 至于宋秉渊,则是尽力维持大哥应有的模样,不言不语,自做自的。 清晨,宋秉渊拉开房门,一眼便瞧见娇人立在石碑一侧,歪头比划什么。 昨日蒋太太来信,让蒋辰安抽空回祠堂一趟,所以今早天色蒙蒙微亮之时,他就已经离开。 如今硕大的宅子,总算是只剩了他们二人。 墨景思今日着了一身银粉色旗袍,说她纤细,偏偏该有肉的地方一分不少,前凸后翘,颇带风情。 说她丰腴,可腰肢处的布料宽出一大节,瞧着有些空荡。 宋秉渊心绪狂舞,迈着大步行到娇人身后,不由分说的将她拥入怀中。 突如其来的滚烫气息吓了墨景思一跳,她皱眉转头,一巴掌拍上大手:“一大清早,发什么疯?” 那样鲜活的人儿眼波似水,声音中含杂才苏醒的沙哑。 软香气味充斥鼻尖,宋秉渊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掐着腰肢用力,将人抗到肩上。 “嘶——” “宋秉渊!你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失重之感惹得墨景思一阵晃神,她用力扑腾两下,发觉无用,才恶狠在对方的耳骨啃咬一口。 宋秉渊始终不语,叁下五除二便将人丢到床上。 这些天积攒的酸气和怒气全在此刻爆发,大手一拽,华贵的旗袍瞬成两半。 “宋秉渊!” 墨景思面色瞬红,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你犯什么病?” 话音刚落,脖颈上突传力道,男人的俊脸便放大在眼前。 下唇被人狠咬一口,她正欲张口吸气,强势有力的舌尖由此探入。 唇瓣被人咬着吮着,不过叁两下就红肿一片,肿痛的感觉还未散开,又被人牵着舌头啃缠。 两股滚烫的气息杂糅交缠,墨景思在坚硬的胸膛上狠拍几下,反而被人捏住手腕扣上头顶。 狂吻由锁骨至乳肉,游走一路,就留下了一路的红痕。 好几日未承欢的身体越发敏感,殷红的乳尖跟着挺立,宋秉渊在乳晕上勾勒一阵,一口咬上茱萸,拼命嘬吮。 墨景思大口吸气,长腿下意识绞住,一股热流由小腹而出,熟悉又陌生的情愫弄得她昏昏涨涨,不知如何是好。 宋秉渊解开裤带,巨龙早已挺立,在出来的一瞬还跟着惯性上下晃动。 他伏身上去,用硕大龟头在花穴上磨蹭几下,等软滑的液体沾上棒身,就强势的不容抗拒的长驱直入。 “嗯——”墨景思娇哼一声,突然被异物袭扰的穴腔疯狂蠕动,排斥着巨大的坚硬的东西,穴壁一阵阵痉挛,激出大股蜜液。 酥麻胀痛一起散开,逼得她下意识挺身,试图缓解这能够带来快感的动作。 宋秉渊也同样不好受。 窄紧的通道紧咬肉茎,软肉颤动不止,仿佛数千张小口。 这几天的隐忍和不满迸射而出,牵引着他挺胯向前,让龟头入的更深些。 从前都是被惯着娇着,今日突然被这样狠弄,墨景思张着牙就要咬人。 宫口被破开的撕痛惹得她不满出声:“宋秉渊,你要弄死我么?” 男人罔若未闻,飞快的将棒身从穴口退出,还不等牵拉出的软肉退回,又狠狠插入。 穴口被挤出一大股浓液,淅淅沥沥的落上床单,“噗叽噗叽”的声音在屋里回响,还夹杂着大床的晃动之声。 方才的痛楚渐然消失,转而化成奇异的淫痒的爽麻,墨景思咬着红唇,不至于会叫出声来,可那跟顽劣的手指竟勾勒着她的唇瓣描摹,顺着唇缝探入。 “想叫就叫出来。” 带着调笑的沉声发出,墨景思红着眼尾,报复性的突夹小逼。 本就有了些快感的肉茎被这压迫之感弄得跳动几下,宋秉渊青筋一崩,强忍住射精之意,起身将肉棒拔出。 “宋大少爷这不也不行么?” 娇人身躯泛红,双手还被箍着,双腿更是向两侧微开,却依旧不肯服输。 殊不知这副模样,越发让宋秉渊心动。 浮上尾椎骨的快感散去,他拉着腰肢向下,提着肉茎向上。 两番碰撞,竟惹得身下躯体突颤,仰着脖子绞腿。 第三十一章能给你这样的快感么? 突如其来的高潮激起千层波浪,直冲上墨景思的头顶,险些将眼泪勾出。 宋秉渊显然不会轻易放她,等人气息稍稳,直掐着腰肢将娇躯拉起,用大手托着软臀,飘然下榻。 这姿势让粗硬强壮的肉茎直抵花心,甚至还有小半露在外侧,墨景思被顶的失神,一双长腿更是发软,可稍微一松,就会让龟头入的更深。 她下意识伸手搂住男人脖颈,似乎是被欺负的太凶,直接在宽广的肩上留下牙印:“宋秉渊!放我……放我下来!” 殊不知这声音又娇又软,不仅没有威慑力,反而让人心动。 宋秉渊抬腿向窗边走去,每走一步,就会向上狠顶一下。 粘稠的花汁将粗黑发亮的巨龙包裹,多余的全部落到地上,二人所经之处,都能瞧见那诡异的晶莹。 短短一小段路,墨景思又被惹得高潮一回,等浑身力气用尽,这人才舍得将她放上窗台,肉茎却舍不得出来。 好不容易有了着陆点,墨景思强忍身上酸软,伸出脚就要蹬人。 宋秉渊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轻松握住脚踝,挺着腰戳上穴壁的软肉。 这样接二连叁的摩擦和戳弄使的那块淫肉缓慢变硬,哪怕是轻蹭一下,也会产生反应。 肉茎不知深浅轻重,用着各种角度插着,模模糊糊之间,墨景思的耳侧突传热气:“蒋辰安有什么好?嗯?” “那样的毛头小子,能给你这样的快感么?” 她瞬间清醒,伸出爪子在坚硬的后背挠出几条血疤:“和你有什么关系?” 宋秉渊简直被这话气笑。 这女人还真是没心没肺。 心下一横,挺动幅度便越发的大了,囊袋与花唇碰撞,将脆弱不堪的东西撞的一片红肿。 穴口被撑成圆洞,肉茎每每拔出,便会飞快收缩,下一秒又会被入的的透明发白。 原本晶莹的液体渐然浓稠,二人是面对面的姿势,以至于白沫贴在性器相交之地,“啪啪”作响,花汁乱溅。 约摸又入了数十下,宋秉渊突然将肉物拔出,停顿半分钟后,再次插入。 这样来来回回的停顿和插弄虽然延长了宋秉渊的时间,却让墨景思痛苦又苏爽的高潮了几次。 她夹着小逼狠咬,终于在肉茎一个深插后,感受到了这东西的胀大。 宋秉渊也知道不能把人弄得太狠,便不再逗她,浅插几下飞快拔出。 浓稠的男性气息瞬间爆发,将原本屋里的淡香味压下,墨景思一脸怒气的看他,指着沾上精液的墙壁说道:“宋秉渊,你今晚就给我滚!” 自己做的孽到底还是要自己收拾,宋秉渊甘心情愿的将屋里收拾干净,甚至还出门给墨景思买了身相似的旗袍。 似乎是太过疲累,墨景思对他这幅殷勤状态并不买账,只窝在床上看书。 静谧的屋里传来骚动,床边突然下陷几分,男人的气息冲入鼻腔,下一秒,她便被人拥入怀中。 “你给我松开!” 对方非但不听,反而搂的更紧了,甚至还贴着她的耳侧说话:“就抱一会儿。”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悬殊太大,任凭墨景思如何挣扎,都没有半点用处。 她深吸口气,从衬衫缝隙中探入手指,勾勒着腹肌的形状打圈。 果然,宋秉渊明显僵了一瞬,呼吸也重了几分。 墨景思哼笑一声,毫不知收敛的继续向下,在摸到那团肿胀时用力一捏。 “别闹。”沙哑之声响起,可她又如何会听?反而拉开裤链,隔着里裤浅浅揉捏起来。 半软的肉物瞬间抬头,宋秉渊才有爽头,柔软的小手便飘飘离开。 瞧着那双狡黠的杏眸,他喉头微动,枯涸与干燥在喉头化开。 “你再敢碰我,你就完了!” 极具有侵略性的目光惹得墨景思向后退上一步,张牙舞爪的警告。 “不碰,就亲一口。”宋秉渊再次商量,可娇人直接转身,将他抛之脑后。 第三十二章办宴 在金陵的快活日子险些让宋秉渊忘了身份,若不是宋老爷一封“有事,速归”的信件传来,他还真想在此处多待几日。 回上海那日正是艳阳高照,宋荣华站在阴处,身后跟着宋家的司机。 墨景思回来并未带什么东西,提着裙摆缓步上岸,冲着宋荣华微微一笑,心底却略有疑惑。 按理说,来接她的应该是宋荣依…… 宋荣华与宋荣依不同,约摸是正房嫡出,所以行事作风分外稳重,宋秉渊也收敛了在金陵那副没皮脸的模样,冲着自己的胞妹点头,上了汽车。 刚一到宋家,宋太太便如风似的冲了过来,抓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一通打量:“哎呦!秉渊可算回来了,你说说你,怎么跟着景思去金陵也不知道和家里提前说一声?” 似乎是觉得将墨景思冷落着不好,这人又转过头来,笑道:“这次回金陵,一切都还好吧?” 墨景思点点头,乖巧非常:“都还好。” “那就好!对了,昨个儿我在华洋公司瞧了几件衣裳,已经买回来给你放进屋里了,过几天宋家办宴,你可是主角!” 宋太太一开心,便打开了话匣子,直拉着墨景思朝屋里走,可听到这话,这两个才回来的人双双一愣。 “办宴?”墨景思将手肘收回,询问出声。 “嗯?老爷说给你们写了信,没说这回事儿?景思好歹也是宋家人,回来了自然是要昭告上海滩的,毕竟宋家也是大家,许多东西都已经办置的差不多了……” 妇人又开始絮絮叨叨说起,墨景思越听越不对劲。 这个宋老爷究竟想做什么? 宋秉渊神色微凛,眉眼中散开阵阵考量,不知在想什么。 宋家其他人一切不变,陈灿然依旧寡淡顿然,墨景思能够察觉到那双眼眸中的深意。 看来这位大嫂什么都知道…… 唯一有些变化的倒是宋荣依。 从前那样活泼开朗的人儿似乎生了什么病,神情恹恹,吃饭时也不出现,对她的微笑也含着些……憔悴? 不过墨景思也并未多问,毕竟是别人的私事。 宴会的进程飞快,生怕墨景思会逃跑似的,回来的第叁日便操办起来。 约摸下午四五点左右,宋家那两扇发亮的洋门向两侧大敞,婆子女使衣着统一整齐,在屋里四处忙活。 一辆辆汽车从大门驶入,轰隆鸣响夹杂着盛夏燥热,若不是宋家人都笑着,墨景思简直想撂摊子走人。 七七八八的老爷公子并排下车,身后跟着花花绿绿的女人,甚至还有些军政界的人物,也算是给了宋老爷见面。 墨景思站的笔直,心底虽已把这便宜爹骂了数百遍,面上依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淡笑。 “瞧瞧,不亏是墨家出来的姑娘,这规矩样貌一样不少!” “听说人家还是燕华大学的高材生呢!可是不得了的哦。” “唉?不知道宋叁小姐几岁了?可有婚配啊?” 几个美妇人将墨景思团团围住,全然已将她当成了宋家的人,一直说来说去不停。 好在宋荣华出来领着众人进去,才算是让她逃过一劫。 轻缓音乐响起,舞池中央牵着男男女女,跟着律动跳跃,墨景思躲在角落,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胳膊。 “宋大少爷!” 不知是谁呼了一声,众人目光齐齐投向阶梯,只见宋秉渊一身得体西装,俊郎面颊在灯光的折射下璀璨非常,可惜这人气质冰冷逼人,嘴角挂着显而易见的假笑。 墨景思一时间晃了神,偏偏那人侧目过来,二人对上眸光,燥热的空气中有什么东西点燃炸开,散落一地。 本迭加着冰层的黑眸到了她这处,竟化开丝缕,温柔又暧昧。 不知为何,那颗安定的心脏突然间狂跳,一下接着一下,“突突”作响。 墨景思下意识收回目光,刚想低头抿上一口红酒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宋老爷却带着两个人大步过来。 “陈司令,这就是景思。” 宋老爷朝着一个正气方刚的男人点头,颇有几分谄媚意味。 陈司令轻“嗯”了一声,转向墨景思时,竟带了几分长辈的欣慰:“都长这么大了?” 一侧的宋老爷有些诧异,不过瞬间恢复如常:“陈司令和景思认识?” 墨景思回了神,冲着二人浅笑:“幼时去陈司令那处拜访了几次。” 陈司令叹气道:“是呀,时间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墨家的事,我略有耳闻。当初出事时,我让你表哥接你过来,他说……你不愿意?” “表哥能在陈司令手下做事已是不易,我若过去,岂不是让他一心二用?墨家给我留下的,总归不会亏待了我自己。” 虽说墨家人少,但总归还是有几个表亲,墨老爷子和陈司令有些交情,所以墨景思也算是他们瞧着长大。 至于方才提的表哥,是她为数不多的表亲之一,占了她外公的光,才能去陈司令手下做事,如今也算是水涨船高…… 那位表哥来接过她一次,她嫌麻烦,就找了个理由推辞了。 听到这话,陈司令的眼中闪过几分赞赏:“你是个好孩子。” 殊不知,二人的一切动作全被宋老爷看在眼里,那双老谋深算的沉眸中划过几分说不清的意味,转瞬便消失不见。 第三十三章三妹又把我勾硬了 “陈司令,你在这呢?” 一个衣着暗蓝色洋装的中年女人从拐角过来,颇是热情的冲着几人招呼。 等走到墨景思身旁,直抓住那双纤细玉手,恨不得把人拴在身上:“这就是叁小姐吧!啧啧啧,果然漂亮又乖巧!” “宋老爷,叁小姐还未婚配吧?我家庭木正好还未订婚,我瞧着他们二人甚是相配呢!” 这女人是顾家人,顾家是上海滩新崛起的大户,据说同军区那边有些关系,所以做的也是军火生意。 这样的人,谁又愿意去得罪? 宋老爷呵呵一笑,正欲说话,却被墨景思抢了先:“多谢太太厚爱,不过景思还在读书,短时间内还没有订婚的想法,就不耽误贵公子成家了。” 这话说的不卑不亢,竟有几分不容反驳的气势,顾太太一顿,见陈司令也是笑着,只拍了拍手,说道:“不急,不急……叁小姐,改明儿我安排你和庭木见一面……” “叁妹。”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男人声音,直将顾太太的话语掐断。 宋秉渊迈着大步过来,做出一副晚辈模样,冲着几人点头。 他站到墨景思身侧,笑的有些渗人:“容依说她身体有些不适,想让你上去看看。” 这样明摆的让她开脱,谁不跑才真是傻子。 墨景思“哦”了一声,礼节周全的上楼。 本以为宋秉渊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谁知竟真的在过廊上遇到了宋荣依。 这二小姐最近几日消瘦的厉害,风一吹就会跑似的。 她今日套着鹅黄色洋服,却没了从前的朝气。 此刻正站在窗口一侧,有些呆愣。 “二小姐?” 墨景思喊了一声,宋荣依倏地回神,瞧了好一阵,才挤出微笑:“叁妹妹怎么上来了?” 她没有说话,反而是走到对方身边:“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唔——” 宋荣依刚准备否认,却突然用手捂住嘴,一副止不住作呕的模样。 “噔噔噔”的脚步声传出,眼前之人飞快钻入房间,神色异常。 墨景思刹那间愣住,宋荣依这几日的异样一幕幕闪过,几番交迭,化成了一个令人怀疑又诧异的结果。 她犹豫几秒,追到了房间门口:“二小姐,你没事吧?” 屋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过了许久,才得到宋荣依的回答:“没……没事,我想休息一会…” 墨景思皱眉吸气,张了几次嘴,终是选择离开。 正出神时,楼梯侧端休息间的单扇门突然打开,手腕上传来一股力道,霸道的将她拽入。 宋秉渊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庞直入眼帘,薄唇上还残留着红酒香甜,不由分说的亲吻上来。 这次的亲吻格外眷柔绵长,没有了之前的疯狂与侵略,只是含着她的舌尖轻轻的舔,密密的扫,就算深入,也如同温水一般, 后脑被人按着,墨景思动弹不得,头脑一寸寸变热,逐渐没了力气。 津液互换之声越来越响,直至她挥舞着拳头狠拍几下,宋秉渊才将她放开。 宽大的手掌贴上脸颊摩挲,用指尖勾着唇瓣,而另一只手却抓住墨景思的手腕下移,落上西装裤下的肿胀:“叁妹又把我勾硬了。” 楼梯上传来叁两声嬉笑与脚步,他们就与外侧隔着一堵墙。 哥哥压着妹妹亲吻,还说这么无耻的话? 墨景思挣着将手抽回,仰头骂道:“神经病!” 宋秉渊将小手递到嘴边,啃咬玩弄:“帮我。” “自己解决!”墨景思没好气的回复。 “只有你能让我有感觉……” 或许方才的应酬让宋秉渊喝了太多酒,此刻竟说着一嘴骚话,还用大手贴上腰肢,轻柔的摩擦紧搂。 墨景思毫不买账,转头就要离开,还不等她走出一步,便被人抱着坐上窗台。 双腿被牵引着缠上劲腰,坚硬粗硕的肉茎从裤子里放出,“啪”的一声打在了柔软的手上。 “阿音……”他贴着墨景思的耳尖轻咬吐气,还带着几分诱哄。 墨景思正准备抬头骂人,却瞧见那双略带湿漉沉迷的黑膜,如同一只迷失方向的幼狼。 宋秉渊少有这副模样…… 算了!不和醉鬼计较! 墨景思没好气的抓住肉茎,有一搭没一搭的撸动紧握。 断断续续的爽感惹得宋秉渊心痒难耐,就在那只小手懒散的松开时,他忽然用手操控着对方抓紧轻揉。 第三十四章都给三妹 坚硬粗糙的棒体滚烫非常,棒身上的褶皱更是增添了触觉。 替男人手交这方面,墨景思显然没有天赋,只能帮倒忙。 那肉茎不仅没有得到释放,反而越胀越大。 狰狞的青筋一根根缠绕鼓起,鹅蛋大的龟头吐着浊液,整根棒身都高高上挺。 “好了没有?”摸到那黏腻的前液,墨景思有些嫌弃,推着坚硬的胸膛催促起来。 宋秉渊额上已渗出了些许热汗,积攒许久的东西迟迟不见出来,他也憋的难受,只能沉声闷哼:“嗯——快了。” 略有些粗糙的大掌顺着美腿摩挲向上,穿过纱裙摸到腿根,有一搭没一搭的蹭着花户。 墨景思腿心瞬紧,竟滑下了些湿漉液体,她伸手就将白衬衫拽开,张着牙在宽阔臂膀上留下牙印:“安分些!” 可这人非但不听,还用指尖按起小珠核,察觉到黏腻热流上手,他沉沉一笑:“用不用帮帮叁小姐?” 本握着肉物的软手故意收紧,威胁道:“宋秉渊,你神经病?” 肉茎被攥得又爽又疼,宋秉渊轻皱眉头,丝毫不知收敛,时轻时重的按揉着整个肉穴。 苏痒寸寸散开,墨景思后颈绷直,长腿缠紧,咬着唇瓣轻哼几声。 汁水止不住的外涌,黏黏糊糊的沾了男人一手。 肉茎从手中退出,肿胀龟头贴着大腿内侧磨蹭,绸缎里裤早已湿稠,松垮的沾在穴上。 “难受么?” 宋秉渊挺腰在里裤上轻顶,大手掐住细腰,不让她乱动。 墨景思好容易有了爽头,杏眸略微红,又在那光洁的下颚上轻咬一口:“快点!” “行,都给叁妹。” 沉声发出,肉棒将里裤抵开,正在穴口处浅浅探入时,房门口突然传来“吱呀”的开门声。 温暖湿濡的地方将宋秉渊吸得头皮一紧,突如其来闯进的人更使得肉棒跳跃了叁两下,墨景思瞳孔微睁,猛然回神。 有人来了…… 二人此刻正在里侧的窗台处,中间挡着一面不大不小的书柜,倘若只在门口,定瞧不到里面光景。 本以为宋秉渊会安静收敛,这混人竟毫不犹豫的一戳到底。 紧实拥挤的通道被强行破开,酸胀酥麻齐齐上头,穴腔惯性痉挛。 藕白手臂狠掐上宋秉渊的胳膊,一口咬上肩胛,将想要呼出的声音吞了回去。 宋秉渊就是个神经病! 墙那边全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远处不知道进来了什么人,这男人竟还想着这种事! 好在那肉棒插进穴腔之后,并未着急抽动,宋秉渊面上带着顽劣笑意,目不转睛的瞧着她的反应。 小腹被撑起肉棍形状,他还拉着小手去摸。 充盈难耐之觉从下体化开,墨景思毫无威力的狠瞪男人,开始收着小腹用力。 宋秉渊嘴角一勾,顶着一块淫肉小幅抽插。 用疯子称呼这二人,实在是不为过。 如今这幅光景,他们不想着如何躲闪,竟开始在对方身体里博弈起来。 宋秉渊顶的越快,墨景思的小逼便咬的越紧,一面是粗糙肉身摩擦的痒感,另一面又是湿软通道的压迫爽感。 两张绝美的面颊都沾了些细汗,却谁也不肯让谁。 “灿然,想不想四叔?” 就在此时,方才进来的人倏地传出声音,听到那熟悉的名字,墨景思下意识一颤,整个身体都开始狂抖。 头顶闪过一抹白光,花心处疯狂蠕动收缩,大股淫液喷涌而出。 偏偏宋秉渊还在动着,摩擦的快感险些让她晕厥,她狠拧了一把男人的胳膊,做口型道:“停!” 宋秉渊故作疑惑,又插了好一阵,才贴在她的耳边小声吐气:“亲我一口。” 嘶—— 墨景思那不服输的性子上头,她掐住男人脖颈,毫不认输的反击:“那我就让大嫂进来瞧瞧,她的丈夫是如何对待自己亲妹妹的。” 二人还在僵持,书柜那一侧已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平日里那样少言寡语的陈灿然罕见的发出媚声,一边娇吟,一边轻哼:“四叔……四叔怎么才来看我?” “你是宋家的儿媳,我若是来的频繁,岂不是惹人怀疑?” 男人声音夹含着些隐忍的爽快。 第三十五章偷情 墨景思秀眉一紧,勾着脖子探看。 此处的角度正好能瞧到二人动作,只见黑衣西装的男人靠于门上,双腿间悬着巨物。 那样冷淡的陈灿然半跪于地上,艰难的含着肉物吞吐,一双手还在肉棒上轻揉。 男人似乎得了爽头,大手按住陈灿然的脑袋,挺腰加速。 啧啧的水声与闷哼同时发出,惹得她的神经一跳。 这个家还真是…… 没有半点家的样子。 妻子在外侧给自己的亲叔叔口交,丈夫在里侧和亲妹妹插穴。 什么狗屁宋家,不就是一个蛀虫窝? 瞧着墨景思那出神模样,宋秉渊黑眸一沉,掐着她的下巴亲吻,本就钳在腿心的肉茎恶狠一顶:“看什么?” 大舌在她口中汲取津液,她推搡着要将舌头吐出,殊不知这样只为二人增添了情趣。 一声长长的呼声传出,陈灿然猛烈咳嗽几声后,才传来男人声音:“真乖……” 似乎是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衣料摩擦分外明显:“宋家准备和蒋家合作港口路线,乖灿然,去帮我把图纸拿出来。”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陈灿然突然问道:“四叔,你爱我么?” 那男人没有回答,又是开门关门之声,屋里总算只剩下了两人,墨景思用力将人推开,一巴掌拍上他的胸膛:“宋秉渊!你……嗯——” 刚想骂出口的话被宫颈处传来的撕裂疼痛给击退,软臀被人拖住,直从窗台上抱下。 整个身体的重点都压在那跟正在身体里作乱的肉茎上,墨景思涨红了脸,惯性的去咬人。 可宋秉渊已经挺着身躯不规律的上顶起来,压迫窒息的快感从尾椎骨上升,那张俊俏冷漠的面颊泛上细密热汗,好似在极力隐忍。 叁浅一深的戳弄已将一开始的痛楚化成了奇怪又尖锐的痒麻,墨景思双腿无力,越是缠不住腰身,就越往肉物上坐。 偏偏宋秉渊还不扶她,一只大手在软臀上揉捏不止,将雪白臀肉玩的红彤一片,却没有半点发力作用。 浓稠液体将二人的交合处弄得不堪入目,淫水四溅,白沫横飞,嗯啊媚叫和低声闷哼交错不止。 谁能想到瞧起来如此正经的二人竟能赶出这样荒唐之事呢? 又是一个狠顶,墨景思轻呼吸声,环着脖颈的手臂是真没了力气,她红着眼嗔道:“疼!” 娇人少有这副模样,宋秉渊被哄得心神荡漾,捏着臀肉的手总算是用了些力。 方才才高潮过一次,宋秉渊又故意朝着她的敏感处插,约摸又过了数十下,她紧咬着蜜唇呻吟出声,整个身体都开始泛红颤抖。 高速收缩的穴腔紧咬着龟头不放,吸的他心乱如麻,终于,在精囊蓄力的那一刻,大手将人放回窗台,猛然将肉茎拔出。 随着“啵”的一声响,大股浓稠精液射出。 墨景思脑袋还有些昏沉,却察觉到自己脚背上传来一阵黏糊,垂头一瞧,原来是射精冲击太大,溅了些到她的身上。 恼怒心理再起,她一脚蹬上宋秉渊的大腿:“你有完没完?” 这一脚踹的并不算疼,倒是这幅娇俏嗔怒模样,惹得人心痒难耐。 他沉笑一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将那只脏了的脚抓到手上。 任凭鞋底将西装踩得乱七八糟,男人也没有半点嫌弃,反而是认真仔细的擦拭起来。 墨景思眼神锐利,不过短短几秒,就瞧见口袋里的烟盒一角。 藕臂一挥,烟盒便到了手上,她随意掏了根香烟塞入口中,用打火机点燃。 这是男士香烟,味道比她之前抽的冲些,刚刚入口,便被猛呛了一下。 娇人咳嗽不止,宋秉渊皱眉,伸手就要去将东西拿掉。 可墨景思一躲,再抽一口,笑着冲他吐气。 这扇窗子开了一半,此刻天色已有些暗了,明亮的圆月照上纤细身姿,烟雾缭绕之中,那张泛粉的娇容使心脏狂动。 瞧着宋秉渊将自己的鞋子一点点擦干净,墨景思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些,她歪着头靠上窗台,又吸上一口香烟,幽幽道:“你说,陈灿然傻不傻?” 第三十六章你爱我么? “若是她安分做好宋家大少奶奶,然后想办法跟你睡上一觉,生个儿子,谁也不会亏待了她,可是她偏偏沉迷于那样的不伦之恋中。” 墨景思虽不知道宋家的生意,可宋家和蒋家合作的港口路线,她还是知道一些。 这东西对任何一个生意人来说,都是命脉,听那男人的口气,恐怕她这位大嫂,不止一次传了消息出去。 陈灿然之前所做的错事,宋秉渊都能装作眼瞎。 可他毕竟是宋家的继承人,这次…… 怕是如何都保不住她了。 谁让她运气背,偏偏说话的时候跑到这里来,还让他们二人听见呢? 听到“不伦之恋”四个字,宋秉渊本放松的手指一紧,下意识抓住那纤细手腕,将另一只手捏在手里把玩。 墨景思轻抿红唇,周身散着坦然随性:“女人总是会问男人爱不爱自己,可当一个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便已经输了。” 她继续呼气,好似无意道:“为什么非要爱呢?想要肉体上的欢愉,便找个男人睡了,想要精神上的爱,便自己给自己,这不是轻轻松松,一举两得么?” 殊不知这些话语化成一根根被毒淬染过的银针,直朝着宋秉渊的心窝子里戳。 想要肉欲上的欢愉,便找个男人睡了…… 只有肉欲上的欢愉么? 心底千万种情绪密密麻麻攀爬,将那颗心脏啃咬侵蚀,最终只剩下一个千疮百孔的外壳。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那根香烟。 墨景思可以几口便适应,却不一定要用他… 胸口那层薄膜被张牙舞爪的情绪冲破,一圈圈缠绕上头,勒的他难以喘息。 疯狂情绪迸射,冲破层层枷锁。 抓着手腕的大手突然用力,直将人拽至自己身前。 宋秉渊盯着那双水眸,一字一句的,清晰的说道:“墨景思,我爱你。” 停顿一秒后,又继续说道:“你爱我么?” 那是从胸腔内发出的声音,真挚,沉稳,挣扎,痛苦。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哪怕知道这是一局死棋,一潭死水,一棵永远不会开花的树,却也愿意以血液为养分,皮肉为土壤。 爱情不就是这样么? 墨景思夹着香烟的手指一颤,滚烫的烟灰落上衣裙,将上好的布料烫出一个丑陋疤痕。 胸口之中突现怪异之觉,她拼命按压,却被层层反噬。 就连心脏也被勾的跳跃,颤动,欢呼不止。 不…… 怎么可以呢? 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她深吸一口气,直盯着宋秉渊的眼睛说道:“大哥别开玩笑了。” 那样轻松的话语,那样玩笑的语气,可往深了听,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娇人朝着后面靠了靠,面上挂着微笑,用手捏住了男人的下颌:“你有家庭,有妻子,有责任。而我,不仅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兄妹,甚至连留在宋家,都是暂住。” “宋秉渊,你知道的,我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如今这大好时光,我们就不要谈什么情呀爱的,你我这样,不就很好么?” 那双才燃起大火的眸子被一寸寸浇灭,最后只剩下了深不见底的黑。 流动在胸腔的血液好像都被凝固,变得荒凉又冰冷。 他为什么会纵容陈灿然在宋家做那么多事呢? 归根结底,他们是一样的人。 一样被层层罗网包裹,被密集压力按捶,被别人强加给自己的东西磨平了棱角。 他们一样爱上了本就不该爱的人…… 他和陈灿然一样傻。 宋秉渊那双挣扎又痛苦的黑眸将墨景思方才压下的情绪再次勾起,她狠吸一口烟,试图让辛辣味道麻痹自己。 可惜,香烟已见了底,情绪反而同烟灰一般残留在空气里。 心绪如同柳絮一般狂飞,如何都没法收回。 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一次这样的乱。 指甲嵌入手心,墨景思装作平常模样,将烟头扔掉。 她从窗台跳下,摇曳身姿朝着门口走去,等到开门时,才回头说道:“对了,二小姐……最近似乎有些不对劲,我猜,她可能怀孕了。” 怀的…… 自然是她亲哥哥宋嘉珏的孩子。 唉,又是一个傻姑娘。 第三十七章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自宴会结束多天,宋秉渊就再未找过墨景思,就算见面,也总是淡淡的。 那夜在窗台吹了风,墨景思这几日有些昏沉,又似乎是心里有事,夜里总睡不安稳。 明月笼罩夜空,燥热微风穿过窗口,撞到女人的身上。 喉咙好似着火了般枯涸干燥,身体发烫冒汗,黏黏糊糊的难受。 她撑着臂脖从大床起来,迷糊之中向门口行去。 房门拉开,过廊上突现白紫色身影,那身影连连后退,好似受了什么惊吓。 墨景思渐然凝神,水眸倒出宋荣依那局促不安的身影。 仔细瞧去,女子憔悴不堪,面颊掺着诧异和紧张,手上似乎还提着一个小皮箱。 看样子…… 是要出门。 可这深更半夜,她要去哪? 宋荣依慌张的将手里东西向后隐藏,勉强挤出微笑:“叁妹,这么晚了……你这是……” 墨景思没有说话,撑着身体靠上门框,透彻杏眸直盯着宋荣依的眼睛。 难不成…… 她要和宋嘉珏私奔? 此刻的宋荣依心绪如麻,抓着小皮箱的手骨泛白微颤。 那双眼睛太过清明,好似将她抽筋扒骨,一丝不挂的丢在空中。 自那日在过廊被墨景思发现异样,她就知道,自己这叁妹妹恐怕早已知道了全部。 “叁妹……” 再开口时,声音中竟夹含了几分祈求与颤意。 墨景思轻抿裂唇,脑中混沌一片,在朦胧之中,瞧见宋荣依那渴望爱情和向往自由的灵魂胡乱飞舞。 在这样的家庭怀了亲哥哥的孩子,不论如何,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深吸口气,轻易为此事拍板定案:“我只是起来找口水喝,并未见过二小姐。” 宋荣依瞳孔突大,其中闪过些诧异光芒,她张了几次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 心底千万种情绪被强行压制,红唇轻启,如千斤重般吐出二字:“谢谢……” “噔噔”脚步声响起,白紫身影飞快消失在楼梯拐角。 墨景思慢悠走上几步,等到过廊中央,才靠至窗口一侧。 匆忙紧张的身影从硕大铁门穿出,一点点消失在黑暗之中。 她突然有些惆怅,下意识想要去摸烟,却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 罢了…… “嘉珏不会去的。” 就在此时,正贴着窗口的双扇门突被拉开,高大身影由内入外,静立于女人身后。 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墨景思有些晕眩,却依旧转过了头来。 二人对上目光,那张白皙诱人的面颊在暗色中散着柔光,似乎还夹着些诡异的红晕,奶白色蕾丝睡衣,身姿绰约,如一只从月光中钻出的妖精。 宋秉渊的心脏突突狂跳,按压下这几日以来对女人的思念,面不改色的向前一步:“嘉珏刚刚接任了洋行的事,爹很想培养他。” 说完停顿几秒,又继续开口:“他是我弟弟,我对他……再了解不过。” 墨景思目光淡淡,盯着天边明月愣神,半晌,才说道:“二少爷去不去有什么所谓呢,二小姐想做这件事,我不过是选择不阻止罢了……” “人在年轻时,总会做些疯事儿的。” 明明她的年龄最小,说话却老气横秋,淡漠又疏离。 宋秉渊没再说话,二人就这样静立。 一阵热风袭入,墨景思侧头过来:“女人总是这样,愿意为了男人付出一切,宋家这样好的富贵,二小姐都甘愿不要,结果呢?” 说完,她继续冷笑一声,思绪又飘向从前。 她娘那样漂亮有才的女人,都照样被辜负,这世间…… 又有几个人能托付呢? 人脱着病体,到底爱胡思乱想。 墨景思这样通透豁达的人儿,竟罕见的露出了几分怅然与落寞。 正欲转身离去,却被昏沉脑仁牵扯着一歪,险些栽向地面。 宋秉渊眼疾手快,长臂一伸,将人拦住。 白嫩的肌肤似碳火般滚烫,他眉头一紧,用大手贴上额头。 额头竟比身上还烫些! “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心底是没由来的怒气,双臂用力,直将人从地面捞起。 瞧着男人这副模样,墨景思大概也知道自己是病了,奈何一双藕臂无力,松垮挂上脖颈,喃喃道:“死不了就成。” 宋秉渊还从未听过这种话,简直被气的发笑。 脚上步伐加快,将人送回房间,轻柔放置床上。 约摸两叁分钟后,男人手中提着药箱从屋外进来,在其中翻找一阵后,将她扶起来吃药。 药效不一会儿便发作,墨景思神志清醒,眼皮却愈来愈重。 身体一阵阵的出着热汗,整个人都滚烫着烧了起来。 铁制器物与玻璃瓶的碰撞声传出,带着酒味的冰凉棉花贴上手心,细致擦拭。 冰凉触感渐然上滑,从手腕到脖颈,又从脖颈到耳后,燥热缓慢褪去,她总算是舒服了些。 模糊之中,攻势十足的男人同一滩温水,柔和,温暖…… 怪异之觉喷泄而出,刹那间勾起墨景思的疯劲儿。 她下意识伸手,紧搂住男人臂膀,将脑袋埋进宽广胸口。 身前之人僵硬片刻,终究顺着她的心意睡在一侧。 大手轻抚秀发,沉闷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墨景思,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第三十八章阿音这是在勾我 清晨。 墨景思被身后火炬般的温度烫醒,腰肢还被人揽着,脖颈下的手臂搭在肩上,掌心同样传来热气。 她轻微一动,身躯倾侧,搂在腰上的手倏地一紧,害怕人跑了似的。 睡梦中的宋秉渊并不算放松,一对英眉轻皱,吐出均匀温和的鼻息。 墨景思歪了歪头,伸出一只手指,从男人那高挺的鼻梁下滑,细致描摹着对方的轮廓。 不得不说,这人皮相的确万里挑一,乍然一看,倒是十分赏心悦目。 细密瘙痒将宋秉渊从睡梦中扯醒,察觉到那只作乱的小手,他轻柔抓住,放在唇边亲吻一口:“别闹。” 这声音沙哑低沉,一寸寸侵入墨景思的胸口,她将手抽出,坏心思的划过喉结,还在继续向下。 光滑的睡衣早被扯得歪七扭八,灵活的小手从衣缝中探入,一块一块摸着坚硬腹肌。 晨起微勃的肉根刹那间仰头,宋秉渊也清醒过来。 这女人就是个妖精…… 那日宴会后,他本已下定决心再不碰她,可昨夜在过廊,他还是没能忍住。 在墨景思面前,他永远是输家… 他再次把还在继续下滑的软手抓住,用薄唇亲昵贴上面颊,柔声道:“你病还没好。” 墨景思就是这样,别人越是制止,她便越是有反骨。 蜜唇贴上喉结轻轻舔动,察觉到对方身体微僵,她才侧头娇嗔:“我想要。” 宋秉渊黑眸一暗,搂着腰肢的手越来越紧,好似要将人钳进身体。 这是墨景思第一次这样求欢… 身下早已经硬的发疼,可手上的动作依旧温柔。 她身体还未好,可经不起折腾…… 见宋秉渊迟迟没有反应,墨景思轻哼一声:“大哥莫不是不行?” 此话一出,身体瞬间被人翻转,高大身影将她覆盖,锐目同她对视,好似波澜不惊的滩地被激出涟漪。 “看来是不能心疼了。”薄唇含住她的轻嘬一口,语气略带调侃。 墨景思没力气,被这混人压着动弹不得,她故意侧头要躲,却被人板板正正的搬了回来。 宋秉渊轻车熟路的探入檀口,勾住那正要瑟缩的舌尖细密轻吮,大掌还扣着后脑,将人拉成一个承受的模样。 他如同猫捉老鼠一般,浅浅放开小舌,又立刻勾住,不过叁两下又松开,等到身下之人迷蒙着眼睛喘气,才含住蜜唇吞吐啃咬。 这样不知轻重的玩弄将唇瓣弄得红肿一片,好似涂了什么亮晶的口脂一般。 墨景思脑袋昏沉,被迫跟上宋秉渊的节奏,她用手隔在二人中间,本想要去推促,却凭空增添了几分欲抗还迎的意味。 濡湿舌尖下滑,在她的下巴上留下些许痕迹后就不由分说的咬上脖颈。 亲吻一路游移,锁骨,脸颊,手臂,最后轻飘飘落在掌心。 轻柔的苏痒惹得墨景思缩了缩脖子,殊不知这一动作越发的勾着男人心弦。 大手握住乳根,任由雪白乳肉从手心溢出,绵软的触觉惹得他头皮发麻,突如其来的奇怪之感也激的墨景思挺了挺身躯。 宋秉渊自然不会放过送上门来的嫩肉,薄唇微张,一口便含进叁分之一的乳肉,放进嘴里又咬又啃。 墨景思的身体挺的越发高了,口中还带这些细密的呻吟。 “喜欢这样么?” 男人坏心思的捏了捏乳尖,冲着小腹吞吐热气。 墨景思没有说话,直瞪着一双泛红杏眸看他,宋秉渊低沉一笑,直接含上乳尖拉扯。 “阿音这是在勾引我。” “你……宋秉渊……嗯——” 到嘴边的骂声被牙齿磕碰乳尖的快感逼退,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咿呀。 往日里还能狠狠踹这男人解气,可她今日病着,连说话都是软绵绵的。 宋秉渊用舌面卷着挺立乳珠拉扯,松开后又贴上去舔舐,各种花样层出不穷,惹得娇人面色通红。 等到两个雪白奶儿被玩的又红又肿,不堪入目之时,他又朝着小腹上吐气:“是叁妹先说要的……” 第三十九章邀人品尝 到底还是心疼墨景思,哪怕宋秉渊自己的肉根胀的发硬发疼,他也没想在床上恶狠欺负她。 花穴早已泥泞湿濡一片,大手贴上花户,顺着蚌肉轻柔摩擦,长腿立刻收紧,花心处不受控的吐出大股蜜液。 细腰下意识上挺,似乎是想要男人入的更深些。 宋秉渊的手生的漂亮,节骨分明,手骨修长,上面缠绕着些许青筋,若是插入穴里,也能让女人欲仙欲死。 他顺着墨景思的意在穴口处浅浅探入,在感觉到要命的软嫩顺滑后,方才缓慢插进。 拥挤肉壁被层层破开,突如其来的爽感惹得墨景思叫了一声,她用手抓着坚硬的胳膊,如小猫似的拉扯:“快点!” 宋秉渊轻笑一声,开始用手指在肉穴中探入抽插,窄小的穴口被撑出个圆洞,嫩肉颤动不止,吮咬不停。 肉贴着肉一点点摩擦,快感从小腹散开,诱出大股淫液。 夸大的手掌几乎将整个肉穴包住,中指在通道里进进出出,两侧的指尖还时不时轻按一下珠核。 墨景思更加动情,从前每次被插得失神了才会出声,今天却如同妖精一般嗯啊不止。 宋秉渊俯身下去含住乳珠,乳晕被牙齿勾着提起,最后由乳尖放下。 上身和下身同时被玩着,杏眸里早已大雾一片,侧头承受。 瞧着她那副飘飘欲仙的模样,宋秉渊竟突然有些醋了,他贴上脖颈狠咬一口,沉声道:“难不成手指比我入你还舒服些?” 墨景思哪里还有心思说话,层层快感迭加,勾的肉穴如同发疯似的颤动吐水,淅淅沥沥的淫液就这样喷了宋秉渊一手,黏黏糊糊的滑下。 她颤着身子愣神,脑中一片白光,半晌才感觉到有一股滚烫气息正朝着小穴靠近。 只见宋秉渊用手指剥开贝肉,显露出方才还被撑成圆洞的穴口。 鲜红软嫩的穴肉一张一合,从其中滑出丝丝粘液,似乎是在邀请人去品尝。 女人的香味在屋里散开,惹得他胯下一热。 墨景思回过神来,蹬着腿要将人踹开,说话时又成了从前的模样:“看什么看!” 白净小脸泛粉,水眸似嗔非嗔,实在勾人至极。 宋秉渊捏住脚踝,将长腿架上肩头,鼻息喷洒到腿心,又勾的花唇一颤。 “你干嘛!”墨景思挣扎着要将腿收回,可将将一动,软热的舌面便贴上了肉穴,她闷闷“嗯”了一声,胡乱扭起腰肢。 舌尖灵活的破开柔唇,从小珠核上一点点下移,温柔而有力的进攻越发的让穴肉颤微起来,奇异的感觉又逼出大股淫液。 等到贝珠被玩的歪歪扭扭,东倒西歪时,大手突然用力,将长腿向两侧掰了掰。 软白花户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屋里的气氛越发焦灼,他直接贴上,吸吮的越发用力。 手指将蚌肉向两侧拉扯,紧闭的小孔露出形状,宋秉渊毫不犹豫的贴上,用舌尖模仿插穴,向穴口里伸去。 高挺的鼻梁贴着乳珠摩擦,坚硬的发丝挠着小腹,墨景思瘙痒又难受,却逃不过阵阵爽感。 紧致的通道“咕滋咕滋”吐出好几股淫液,可还不等落下,便被宋秉渊卷入口中。 似乎是还不满足,舔干净了还不算,还要贴着小洞狠狠吸吮,仿佛见了什么美味一般。 墨景思咬着红唇呻吟,断断续续中喊出几句“轻些”,从来不肯认输的人这般,越发增加了宋秉渊的兽性。 宋家的仆人们早便起来,过廊上时不时传来几声密集脚步,殊不知,众人眼中那乖巧端庄的叁小姐正被人压着腿在床上吃穴。 偏偏吃穴的这个人,还是冷淡严肃的大少爷。 高潮过的小穴本就经不起玩弄,就在舌面与穴口传来啧啧的响声时,床上的娇人突然挺起细腰,甜腻叫上一声后,便开始剧烈颤抖。 又是一大股粘稠汁液喷出,宋秉渊咬着珠核舔卷,等到花户彻底被清理干净,他才直起身来。 方才承欢过的墨景思面色潮红,眼神迷离,浓墨黑发微贴脸颊,勾的宋秉渊一阵心神荡漾。 他将人揽进怀里,凑上去就要亲。 墨景思一巴掌拍上他的胸膛,十分嫌弃的后退一步:“不要!” 宋秉渊又被气笑,不容抗拒的将人拉至自己身前,轻轻一巴掌拍上软嫩臀瓣:“还嫌弃起你自己来了?” 大手捏住下巴,直接将薄唇贴上。 ———— 喜欢的话就投点珠珠吧,求鼓励 第四十章穿衣服都不会? 到底出了一身热汗,墨景思再没精力闹脾气,闻着男人身上那滚烫安心的气息,又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模模糊糊之中,门口传来叁两下敲门声。 她撑着睁开杏眸呆愣几秒,皱眉将宋秉渊压在腰上的大手推开。 “叁小姐,您起来了吗?” 女使声音传出,墨景思正欲起身,却又被这无赖男人给拽了回去,她咬着硬肩留下牙印,恶狠捶了几下后,朝着门口“嗯”了一声。 门外的人似乎有些迟疑,半晌,才回复道:“叁小姐,您……您知道大少爷去哪了么?” 墨景思一愣,对上宋秉渊那双带笑的黑眸。 哼,怎么不知道? 这没脸没皮的人不就在她的身旁么? 前几日还冷冷淡淡,突然又和变了个人似的。 “什么事?” 她压下心底不满,继续询问。 “这……” 女使停顿几秒,压着嗓子说道:“今日清晨,大少奶奶跑到老爷的书房偷了东西,现在正跪在厅里。” “老爷让我们叫大少爷下去,可我们找了半天,也不见大少爷的人影……” 此话一出,墨景思与宋秉渊双双一顿,方才还带着笑的黑眸刹那间透出凉意,墨景思推开男人直身,沉默一阵后,说道:“他应该过会儿就回来。” 女使应了几声,没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 宋秉渊也跟着坐起,眼底映着些不明情绪。 没想到陈灿然竟会这么快就动手…… 墨景思勾来衣衫,胡乱朝身上套,大手掐住她的手腕,仔细将小脑袋从衣口穿出,语气无奈:“穿衣服都不会?” 她哼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滚烫粗重的气息由后背袭来,一双铁臂扣上细腰,宋秉渊轻柔埋进香软颈窝。 他最怕入眠,每每睁开双目,所有美好都会灰飞烟灭。 等待他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昏暗…… 墨景思罕见的乖巧,任由这人将她压着,末了,耳侧才传来声音:“怎么不问问我想如何处理她?” 水汪杏眸波澜不惊,长睫轻动几下,迟迟不见应声。 能怎么处理呢? 左不过是离婚,再将人赶出宋家。 大概宋老爷还会问陈家要些好处,在这群人眼里,一个女人又能算得上什么? 她伸手将人推开,语气平静:“你们宋家的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宋秉渊盯着她瞧了半天,最终也只是向泛肿蜜唇索了香吻,起身离开。 或许是女人之间天生的惺惺相惜,墨景思到底是口嫌体直,在宋秉渊离开后不一会儿,拿着咖啡杯缓慢下楼。 今日的宋家分外压抑,四处听不到任何响动,待行到楼梯中央,才清晰听到宋老爷的怒骂之声。 墨景思没有再动,静默撑于栏杆一侧。 她只是一个看客。 象征权势与地位的宋老爷端坐于沙发中央,其他人站在两侧,面容严肃。 至于陈灿然…… 面无表情的跪在中央,接受着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 宋老爷狠重拍桌,落下最后一句:“我们宋家,对你不薄!” 宋太太面色也十分难看,她用手帕捂了捂嘴,言语尖酸:“陈灿然,你嫁进我们宋家四五年,直到现在肚子还没个动静!我们好吃好喝的给你供着,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 “我们秉渊一表人才,若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早就把你休了!真是不知好歹!” 面对这样的咒骂,陈灿然始终不为所动,只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至于宋秉渊…… 他又能如何呢? 身为儿子,顶上有宋老爷,身为丈夫,这妻子与他离心。 陈灿然自己都不解释,他还能怎么做呢? 站在高处的墨景思轻轻歪头,无意间发出些许响动,陈灿然倏地抬头,二人就这样对上目光。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呢? 沉重,木然,深处含杂着试探与冒险…… 直至此刻,墨景思才明白陈灿然为何这般。 一旦被赶出宋家,她便会失去所有,这样一个傻女人,竟想用这种方式去试探她那所谓的四叔到底爱不爱她。 如果真的爱她,又怎会把她丢在这样的牢笼? “老爷,大不了就让秉渊给她一封离婚书!这样的人,我们宋家可伺候不起!” 宋太太又嚷嚷起来,可宋老爷绷直唇角,似乎是在考量什么。 此事虽是陈家有错在先,但闹大了传出去,两家人的面子都不好瞧。 更何况…… 他还会失了陈家这条生意路。 一阵沉默过后,中年男人缓慢站起,毋庸置疑的说道:“去祠堂里跪上叁天!好好向宋家先祖赔罪!” 宋太太一愣,尖声道:“老爷难不成还让她留在宋家?这可不成……” 宋老爷一个眼神,再次将她威慑,想说的话只能吞回。 陈灿然那双眸子闪过诧异,眼看宋老爷准备离开,她迟疑几秒,突然挣着出声:“我怀孕了!” 宋秉渊英眉突皱,黑眸深不见底。 宋老爷步伐停住,缓慢回头,就连宋太太也愣住几秒。 其他两位姨太太互相对视,面面相觑。 而此刻的陈灿然,却在直勾的瞧着墨景思。 方才的试探和冒险全变成祈求,在沉寂眼眸中层层化开,一点一点外溢。 第四十一章什么毛病 墨景思抓着咖啡杯的手指一紧。 这求人意味太过明显…… 陈灿然本以为可以成功离开宋家,可她低估了宋老爷对利益的重视。 倘若真的去祠堂跪上叁天,恐怕孩子不保。 这孩子毕竟不是宋秉渊的,所以…… 陈灿然不知道宋秉渊会不会帮她。 到头来竟求到了自己的身上。 都到了这般境地,还想着如何能保住那薄情寡义之人的孩子。 真傻。 墨景思向来不爱多管闲事,可在此刻,她却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牵扯。 只见女人不急不缓的从楼梯下来,站在一楼厅口说道:“大嫂既怀了孕,宋老爷就少罚些吧。” 她向来少管宋家之事,此话一出,众人齐齐抬头,面色惊诧。 这样的台阶,谁又会不下呢? 宋老爷顿了顿,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说道:“罢了。” 说完,又去看了一眼陈灿然:“滚回陈家,一切等孩子生出来再做评判!” 宋太太悄悄吐了一口气,做无奈模样坐会沙发,什么也没说。 只有宋秉渊,沉眸投来目光,说不清意味。 墨景思没再说话,转身走向厨房。 “老爷,太太,叁姨太!不好了!不好了!” 一场闹剧还未结束,陈管事就匆匆跑进屋内。 “二小姐……二小姐她……她在宋家门口晕倒了!” 叁姨太一惊,下意识问道:“你说什么?” “今早我们去二小姐的屋里,却不见二小姐的人影,本以为二小姐去了哪里,不一会儿便会回来,可就在刚刚……二小姐手上提着箱子,直接晕倒在了门口!” 此话一出,宋太太也从沙发上起身,女使们扶住将要晕倒的叁姨太,将人朝着沙发上带。 宋荣依就这样被两个女使掺着,艰难的从门口进来。 少女面色惨白,周身衣衫都已经湿透,宋太太慌张的让人把她送回屋里,还命人快去找医生来。 墨景思从厨房出来时,整个厅里只剩下宋秉渊一个。 男人周身散着压抑气息,迈着大步走到她的身旁。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下短短一句:“给我喝一口。” 墨景思挑眉:“什么毛病。” 话虽如此,却还是将咖啡杯递过。 棕黑的液体中央浮着一颗糖块,奶白色花纹一圈圈散开,为苦涩的香味添了些许甜腻。 宋秉渊一口便喝掉大半,温暖的甜意缠绕着胸腔转圈,将他那疲惫又劳累的心脏从底端托起。 “宋秉渊!” 墨景思分外护食的将咖啡杯抢回,瞪着杏眸看他。 这幅模样实在是可爱的紧,惹得宋秉渊闷声一笑,用大手揉了一把秀发。 墨景思不搭理他,正准备上楼,就瞧见女使带着医生从她身旁经过。 “荣依回来了。” 身后传来一句沉声,她回过神来。 回来了就回来了吧…… “叁小姐,叁小姐!” 楼梯上传来一阵呼声,墨景思略微抬头,一个女使匆忙跑到她的身旁:“叁小姐,二小姐醒了,可她死活都不愿意看医生!她说……她说想见您!” 墨景思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将手中咖啡塞到了宋秉渊怀里,不急不缓的上了楼。 到房间时,宋荣依正扭着头靠在枕头上,似乎是在拒绝看诊。 叁姨太抹着眼泪诱哄,宋太太抿着唇站在一旁,双手尴尬的握着。 她缓慢靠近,出声道:“太太,叁姨太。” 听到声音,叁姨太仿佛见了什么救星一般,直上前把人抓住:“叁小姐,你劝劝荣依吧,她什么也不肯说,也不让医生给她瞧!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这可让我怎么活呀!” 宋荣依终于转过头来,从前那样亮闪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唇色同脸色一般难看,真真儿是病极了:“我想单独和叁妹说话。” 叁姨太连忙应了几声,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出了屋子,只剩下墨景思一个。 她在原地站了几秒后,十分自然的坐到了床边,什么也没说。 二人就这样静默着,过了许久,宋荣依才哑声道:“叁妹,你都知道是不是?” 墨景思毫不避讳的同她对视,“嗯”了一声。 宋荣依苦笑一声:“我真傻……” “小时候,别人都欺负我是姨太太生的,只有宋嘉珏,他在一群人辱我骂我的时候,拉着我一路狂奔,还说,他和我是一样的人。” “从那以后,我就时常赖着他,他对我好,逗我笑,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主动勾我尝了男女之事,自那以后,我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出来给他,可他总是淡淡的。” “我知道,我们是亲兄妹,不会有结果,我也知道,他或许不爱我,可我还是想赌一把……” 昨晚,她在江边等了一夜。 等到天色微亮,她那心心念念的亲哥哥都没有来赴约。 离开了宋家,他们什么也不是,她凭什么渴望宋家少爷为她放弃一切呢? 黎明之时,她心如死灰,一头跳进江里,谁知竟阴差阳错的被人捞起。 她不想给宋家丢人,只能撑着跑了回来。 真是可笑…… 末了,宋荣依的眼中蓄满泪水,颤抖一句:“叁妹,我有时候真羡慕你。” 墨景思到底是叹了一口气,她从来不爱近人,此刻却用手替梨花带雨的人儿擦了擦眼泪。 “发生过的事,多提无益,若是能及时止损,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叁小姐若是有回头之意,我愿意帮你瞒着宋家人,将孩子打掉,届时,一切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第四十二章阿音帮帮我 等到宋家安静下来,已是明月悬挂。 墨景思拖沓着步子回屋,还不等开灯,便被那股熟悉又滚烫的气息裹住。 腰肢上传来力道,她的身体腾空而起,直接被人压到床上。 昏暗夜色当中,宋秉渊那双黑眸就这样直勾看她,温热的鼻息一点点洒落,惹得她面色泛红。 “做什么?” 她伸手要推,却被人抓住。 宋秉渊在手心落下一个湿吻,沉声道:“想好要帮荣依了?” 今天中午从宋荣依屋里出来,墨景思先是将医生打发走,又去找了宋老爷和宋太太。 墨家曾在上海买了一栋小洋楼,距离蒋家不远,不过墨景思从未去过。 她说过几日蒋太太想让她给蒋辰安补习法语,想要搬过去暂住,又说宋荣依心情不好,想带她一起过去安静安静。 听到蒋家,宋老爷自然是同意,宋太太不是亲妈,倒是没太大反应,至于叁姨太,只差给墨景思跪下。 “她找了我,我总不能把人丢着,你宋秉渊没本事,自然只能是我来做了。” 墨景思轻轻一笑,故意将语气放的轻松。 她知道的,宋秉渊想要保住宋荣依,可这宋家的条条框框,他一个男人又能怎么办? 贸然把人安排出去,只会惹得其他人怀疑。 宋秉渊的眸光逐渐温柔,白日里的层层伪装在此刻消耗殆尽。 大手摸上白嫩脸颊,用手指轻柔摩挲。 “痒!” 墨景思娇嗔一声,张着嘴要去咬那手指。 宋秉渊任由她作乱,用指尖抵着小舌勾挠。 气氛愈加暧昧,情愫上头,他附身含住蜜唇。 今早那用力的吸吮要将唇瓣弄得肿痛不堪,墨景思轻哼两声,忍着火辣扭头躲避。 湿吻一个个的滑倒脸侧,脖颈,下颚,酥酥麻麻的惹得人心颤。 直到最后,她撑住坚硬胸膛,嗔道:“够了没有?” 娇人在怀,软糯香味一阵阵袭来,光是亲吻怎么能够? 今早被勾的坚挺难受,半晌才软下,夜里哪有那么轻易结束? 宋秉渊攥住小手向下,挪到胯间那高耸帐篷之上:“不够。” 滚烫气息透过布料传到手心,墨景思下意识要缩,却被人强拉着从裤缝探入。 里裤根本包裹不住昂扬的肉物,牵引着小手将布料拨开,硕大的硬物猛的弹起。 那骇人的尺寸贴着掌心,热情的跳跃。 宋秉渊将手收紧,带着墨景思的手掌开始撸动。 手心的硬物越来越烫,不规则的褶皱磨着肌肤,惹得墨景思一阵发热。 她挣着将手抽回,又被雷打不动的按回。 宋秉渊的另一只手托着娇人的后腰,试图让她同自己挨的再近些。 眼看着墨景思嗔着水眸要发火,他贴到对方耳边,将小巧耳垂含进嘴里轻舔:“不弄你,阿音帮帮我。” 这话诱哄意味十足,偏偏宋秉渊还在低声喘气,落下几个轻吻在她的侧颊。 墨景思这才不情不愿的握住巨物,懒散的上下揉动。 大手抓住她的手指,一寸一寸从精囊向上抚摸,从棒身到龟头,男人的喘息越发重起。 龟头顶端的马眼裂开,从中渗出丝缕白浊,不偏不倚沾到了墨景思的手上。 她被这黏腻触感弄得一怔,一口咬到宋秉渊的胸前:“脏死了!” 墨景思越是这样说,宋秉渊就越是不依不饶的用她的小手按揉龟头。 “不脏,我都替阿音舔了。” 这话说的无耻又暧昧,墨景思又又羞又气,抓着肉棒就是一顿蹂躏。 宋秉渊得了爽头,按着后背越发的用力,不断挺胯摩擦,到底还是墨景思帮他来的快,平时他想这女人想的急了,想自己解决一番,却迟迟射不出来。 如今在她的手里,不过几下就快感上头。 肉棒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精囊颤抖几下,开始蓄力。 约摸又冲刺了数十下,浓稠精液毫不遮掩的喷射出来,全落在了墨景思的掌心和身上。 第四十三章明明动情了,却还要跑? 眼看着墨景思瞪着双眸就要踹人,宋秉渊先她一步将长腿按住,从一侧掏出软绸帕子,仔细将白嫩手指一根根擦净,连指缝也不放过。 一系列动作做完,他伸手便去剥墨景思的衣衫,偏偏一边剥还一边说道:“衣服脏了,脱掉吧。” 墨景思面色一红,卷着被子就要跑,可女人哪里拗得过高大男人? 不仅被人剥的一干二净,还被牵引着脱掉了宋秉渊的衣衫。 “宋秉渊,你说话不算话!” 被人压在身下,她没力气挣扎,张着牙又要咬人。 宋秉渊在蜜唇上落下轻吻,声音沙哑非常,分外勾人:“算话的。” 大手掐着腰肢一转,光滑的后背便贴上他的胸膛,两具滚烫无比的身躯紧密相贴,屋里越发热了起来。 “叁小姐搬出宋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总要给我些补偿的……” 湿吻落在后颈,墨景思身体一颤,腿缝之间被粗长坚硬的东西挤开。 粗糙棒身从腿心擦过,探出如鹅蛋般大的紫黑龟头。 她哪里给人做过这种事?下意识就要撇腿跑路。 大腿才张开一个窄小缝隙,就被宋秉渊按着压回,滚烫气息惹得花心一阵泛痒,吐出大股稠液。 “明明动情了,却还要跑?” 宋秉渊一边含着小巧耳垂吐气,一边用大手抓住乳肉,在手心肆意揉捏。 墨景思被惹得急了,竟死命绞紧双腿,不停对粗糙硬物施压。 丝缕胀痛从下身传出,宋秉渊闷哼一声,大手掐着腰肢,就着这样紧迫的压力向前一顶。 棒身同花户摩擦,拉扯着小珠核挪动,酸麻之觉喷涌而出,墨景思双腿一软,轻呼一声。 淅沥粘稠的汁水大股大股从小口滑出,黏黏腻腻的粘上性器。 宋秉渊继续耸身,任由粗长的东西在软滑腿心之间摩擦撞击。 棒身被淫水染的乌黑发亮,像打了一层蜡似的,龟头前段微裂,浅浅吐着白浊。 偏偏那节骨分明的大手还掐着嫩乳,每每肉棒上滑,略带薄茧的手指便轻捏乳尖。 殷红的乳珠随着前后晃动的频率挺立,下身的小珠核也被磨的高耸鼓起。 纵横交错的青筋贴着花户跳动不止,龟头每每滑入穴口,墨景思的心底便一阵发麻。 燥热之感惹得她瘙痒难耐,咬着红唇小声呻吟。 宋秉渊腹腔上的毛发又硬又扎,将那馒头似的软嫩翘臀戳的轻微泛红,偏偏精囊还在贴着阴户拍打,使原本的微红变肿。 “啪啪”的响动中交杂意味水声,淫液如细流般蔓延,恨不得将二人的性器糊住粘连。 琢磨又摩擦了数百下,奇异淫痒层层迭加,墨景思的身躯突然后靠,发丝在宋秉渊的脖颈处瘙痒作乱。 知道她快到了,身下的动作越发快起,二人如同风中的芦苇,晃动不止。 就在那热情小口开始张合之时,宋秉渊突然上顶,将小半个龟头送入肉穴。 突如其来的肿胀激起千层波浪,平坦小腹剧烈颤动,夹着龟头疯狂吸吮,大股蜜液烫的肉物一颤,又胀大几分。 宋秉渊又向上顶了顶,享受着颤动嫩肉的软滑紧致,终于,精囊跳动两下,他提着腰将肉物拔出,悉数射在了含有女人香味的大床上。 墨景思向来都是爽完了不认人,她保持着侧躺姿势,半晌才回过神来:“宋秉渊,你给我滚出去!” 这男人怎么和饿狼一般,一天到晚没个轻重! 宋秉渊也是向来不听她的,伏身强行在泛红的娇容上留下一个轻吻,慢吞吞的将床榻收拾干净,又没脸没皮的将墨景思搂进怀里。 “不要脸!” 娇软之声愤愤不平,虽是在骂人,却勾的他心痒难耐。 二人还光溜着身子,察觉到身后那半软的东西又有抬头之意,墨景思皱眉回头:“你有完没完?” 宋秉渊轻笑一声,将湿吻落上白嫩耳侧:“谁叫叁小姐这么勾人?” 到底害怕把人惹怒,他虽硬的难受,却也只是抱着墨景思轻拍。 疲惫之感上头,杏眸越来越重,屋里一切都在黑暗之中变得模糊迷蒙之中,墨景思的耳侧传来一道沉声:“我和你,一起送荣依去医院。” 第四十四章命薄的人 离开宋家已是两天后,叁姨太殷勤的跑前跑后,生怕漏了哪里会惹得墨景思不满意。 宋老爷宋太太都没有太大反应,不过是随意嘱咐了几句。 最应该出现的宋嘉珏不仅没说半句话,甚至连面都不露,以洋行为由头去了外地。 宋荣依心底最后一丝火苗在无声无息中熄灭,如同黄鹂一般的人儿缄默不言,眼底再没了光。 打胎之事不宜拖沓,搬进墨家小洋楼的第叁天,墨景思就和宋秉渊一起将人送去了医院。 对于宋秉渊的出现,宋荣依并不意外,从前她总看不懂她的大哥,如今想来,对方怕是什么都知道。 医院过廊人来人往,步伐匆忙,不知是病人还是家属,拽住一个护士叽喳不停。 墨景思静坐于长廊尽头的木椅上,神色淡淡,约摸在出神。 高大身影渐入,将她眼前光线悉数遮住。 宋秉渊用大手勾起一缕秀发,向后别了别:“在想什么。” 她略略一顿,纤弱身躯向后微仰:“二小姐在进手术室之前,说想继续读书。” “二小姐”叁个字疏离至极,偏偏整句话连起来温柔又倦恣,宋秉渊心绪狂动,坐到一侧:“她才二十一岁,读书……也不算迟,到时候我来安排吧。” 此时此刻,他突然自嘲扬唇。 身为大哥,他能做的竟然只有这些…… 也罢,这样金碧辉煌的牢笼,能逃一个是一个。 二人就这样静默坐着,再没人说话。 宋秉渊将垂在一侧的冰凉软手抓起,放在手心摩挲。 他知道,墨景思也是怕的。 她不过也才十九岁,能够当机立断的将人带来打胎,何尝不需要勇气呢?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转着,透过窗户的斜阳将二人的身影拉长,再缩短。 就在墨景思侧头向手术室张望之时,过廊头端突然传来闹声。 只闻一个中年女人哭喊不停,嘴里叫着“我的女儿”,七嘴八舌的吵嚷随之响起,还有人在喊着什么“小姐”“陈家”。 这声音零零散散的钻入墨景思的胸口,竟让她凭空生了些慌乱错觉。 手中握的小手突然收紧,宋秉渊回过头来看她:“怎么了?” “没事。”墨景思深吸口气,平声道。 手术室的铁门被人拉开,二人默契起身,紧盯着那条愈来愈大的缝隙。 病床从门口推出,一个年轻医生大步走到墨景思身边,摘下口罩道:“没什么大问题,回去之后,好好调养。” 心底那块石头终于落下,墨景思浅浅一笑:“多谢师哥,不过……这件事还请你为我们保密。” 年轻医生点了点头:“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二人没再过多寒暄,墨景思和宋秉渊跟在病床一侧,不快不慢的走着。 将将拐过一个小弯,他们竟迎面撞上面色匆忙的宋太太。 宋太太显然也瞧见了他们,美妇人神情一愣,“噔噔”的过来:“秉渊,景思,你们怎么在这?” 问完,又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陈家的人消息竟传的这么快?要我说,那陈灿然就是个命薄的人!好不容易怀了孕,回个娘家还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哎呦,可怜了我那未出生的孙子!” “等过段时间,我寻个由头给你纳两房好生养的姨太太,把陈家那个扫把星给赶出去!” 这番话说的极其激昂,墨景思眉头一紧,手指攥住了衣衫。 陈灿然…… 流产了? 还是在陈家! 宋太太气冲冲的说完,眼角余光突然落到二人身侧的病床上。 惨白的被子盖的有些高,再加上些仪器,只能隐约看个大概。 可她总觉得这身影分外熟悉,好似宋家的人。 美妇人疑惑向前,正欲伸手去拉,却被宋秉渊一把拦住。 “娘,灿然在哪个病房?”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陈家人连话都没说清楚,就着急忙慌的让我过来,我找了半天,也不见人影!” 宋太太立刻生起气来,还用手轻拍两下胸口,宋秉渊低低嗯了一声,面不改色的将人拉开。 可还没走出几步,宋太太立刻回神。 不对劲…… 她儿子从来未将陈灿然叫的那亲昵。 她回头看了宋秉渊两眼,毫无征兆的挣脱,返回,一把将病床上的被褥掀开。 穿着病服还未清醒的宋荣依就这样暴露在她的眼下,半晌,过道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叫:“荣依?!” 第四十五章凭什么? 不算宽阔的病房被四五个人零散霸占,少女面色惨白,手背上针头被包的严实,此刻正轻微侧头,躲避性的向窗外瞧去。 四十多岁的美妇人已哭成了泪人,双手紧握成拳,死命在胸口拍打:“荣依!我的荣依啊!你真是糊涂,你才二十二岁,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那个负心汉是谁,那个负心汉是谁?你告诉我!” 宋家人浩浩荡荡站成一排,就这样瞧着这位绝望又痛心的母亲。 宋荣依始终沉默,那双无光的双眸毫无波澜,瞧不到一丝生的希望。 “叁小姐……叁小姐!你一定知道这件事对不对?叁小姐,我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我要去杀了那个负心汉,我要去杀了那个负心汉!” 叁姨太如同疯魔一般朝墨景思扑来,她轻抿红唇,皱眉将人抓住,冷静中带着颤意:“叁姨太,你先冷静些。” 果然,世事无常。 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不想竟让宋家人撞了个正着。 她不怕事,但此事闹大,宋荣依以后如何立足? 这个时代,对女性太过苛刻。 贤妻良母,温柔贤淑。 稍有不慎,就会落得臭名。 可男人呢? 花天酒地就是潇洒,女人成群是魅力。 凭什么…… 凭什么? 泛粉的拳头渐然收紧,墨景思朝四处看去,此时此刻,依旧不见宋嘉珏的人影。 哪怕宋荣依不是他的爱人,那也是他的亲人,肚子里是他的亲生骨肉! 他连来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么? 胸口好似有一团火苗缠绕,那火苗愈来愈高,愈来愈大,将她整个人层层包围,整个脑仁都嗡嗡作响。 自从回到宋家,墨景思从未有过这样激烈的情绪。 她恨不得直接将宋嘉珏的罪行公之于众,让这个男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阿音。” 一道沉声响起,墨景思略微侧头,直陷入黝黑眼眸。 那是一道安抚的,宁静的,似水的包裹,将她的怒火勒紧,掐灭。 直到最后,风平浪静。 宋嘉珏将她还抓在叁姨太身上的手指剥开,不动声色的轻捏一下:“荣依既不想说,那便罢了。” 这话说的温柔,却又不容抗拒。 叁姨太如同丢了魂一般,向后退着,却险些摔倒。 宋太太一把将人接住,咋咋呼呼道:“哎呦,出了这种事,你这做娘的还是想想怎么把名声赚回来!荣依可是定了亲的,到时候人家不买账,丢的可是宋家的脸面。” “这丫头才二十二岁,怎么……怎么就懂得这些了,竟然还瞒着家里跑过来,老爷马上就来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和老爷解释吧!”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身影就急匆挤入。 只见宋老爷面色凝重冷峻,周身散着逼人的冷气,他狠重将门摔上,叁两步就走到床边。 常年握枪做生意的手又重又厚,“啪”的一声,宋荣依那纤弱身躯被甩出几尺,一个明晃晃的鲜红手印顺势而出。 白嫩脸颊刹那间高耸肿起,唇角还滑出些骇人鲜血。 几乎是与此同时,叁姨太“扑通”一声跪下,将宋老爷的双腿箍住:“老爷,算我求您了,荣依她现在身体太弱,这样会要了她的命的!” 宋老爷一脚将人踹开,丝毫不像一个父亲该有的模样,怒声道:“逆子,逆子!” 说完,又好似想要发泄一般的转上几圈,用手指着宋荣依的脸:“现在整个上海滩都知道,我们宋家的女儿未婚先孕,还到医院打胎!你干了这样的丑事,还能安心躺在此处?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好不容易给你说下的亲事,就这样白白毁了!” 宋太太咂了咂嘴,想要做出大太太的样子,却又不知该如何行事,而叁姨太听到这话,直接晕了过去。 宋荣依缓慢扭头,面上竟露出了几分罕见的笑意…… 她看向墨景思,眼底含杂丝缕解脱的快意。 胸腔中那颗微凉的心脏一震,墨景思轻微闭眼,心中好似有狂风呼啸,半晌,才缓慢上前一步:“荣依如今的状态,留在上海滩,对她对宋家,不会有任何好处,不如将她送走,等事情平息再接回来。”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走吧,走的再远一些。 永远都不要回来。 宋家的每个人,都在无形中被戴了镣铐,打不开,挣不脱,剪不断。 任凭铁锈将肌肤侵蚀发烂,也只能忍着疼痛,接受束缚。 墨景思在宋老爷心中到底还是有些分量,又似乎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中年男人眼底泛火,冷哼一声。 没了利用价值的女儿,他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直接就转身离去。 第四十六章我想做爱 宋老爷对此事倒是当机立断,说做就做。 他离开不一会,就来了六七个小厮,不由分说的将医院里的东西收拾干净,拖拽着尚在病中的宋荣依离开。 叁姨太尚在晕厥,整个宋家,再没了给她出头的人。 墨景思拳头收紧,正欲愤怒出声,宋荣依却率先一步:“松开!” 那羸弱身躯挺得笔直,一步一步,从众人身侧经过。 走到门口,她突然扭头过来,冲墨景思扬起微笑。 墨景思周身血液冰凉,她不知自己是如何看着宋荣依离开的,回神过来时,人早已经不见。 脚下步子倏地乱了,“噔噔”几声,娇人出现在过廊窗口。 什么叁小姐,什么端庄乖巧,在此刻,墨景思不愿再装! 她冲着正上车的女子大喊:“荣依——” 宋荣依回过头,如同一朵残花般在风中摇曳。 眼眶被热流充上,大雾弥漫,墨景思在一片朦胧中挤出微笑,做了个口型。 宋荣依一顿,毫不犹豫的上车,关门。 汽车扬尘而去,墨景思那单薄消瘦的肩背被铁臂拦住,凝重低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说出了她对宋荣依说的话:“好好活着。” 树倒猢狲散,宋荣依不过是姨太太生的二小姐,除了叁姨太,又有谁会为她伤心呢? 更何况…… 宋家嫡长媳,也在这医院。 手心那潺潺冰凉逼退肌肤滚烫,心底情绪如同幼兽一般,将要破牢而出。 墨景思长吸口气,捧上几把凉水,粗暴的向面颊泼去。 她缓慢直身,水光杏眸盯着镜中自己。 医院的厕所有些昏暗,暗黄的灯光颇显压抑,一颗颗水珠从少女面颊滑下,将浓发染湿,贴上光洁额头。 危险又不安的心绪将她包裹,缠绕,跌落无边黑暗,难以挣脱。 当初为什么要回来呢? 真的还能逃出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么? 她从来都只想当个看客,可事实当真如此么? 接二连叁的疑问将人逼得发疯,她双腿一软,一巴掌撑上镜面。 墨景思,冷静些…… 从厕所出来时,宋秉渊正笔直站在门口。 高大身影散着凛气与沉稳,听到声音,迅速转身。 手臂突被拉住,滚烫温度由臂弯向上,直击她的心房。 宋秉渊眉头皱紧,从身上掏出一块软帕,轻柔仔细的在娇嫩面颊上擦拭。 那样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心底情绪如野火一般随风烧燃,激着她冲进那宽广胸膛。 男人显然愣了几秒,很快便反手将人搂紧,用手指在肩上摩挲。 墨景思只觉得心底破了个大洞,需要更多东西填满,这样细微的暖意根本不值一提。 她如同疯了似的垫脚抬头,不顾场合,不顾身份,直朝着那两片薄唇贴去。 丁香小舌好似鱼儿一般灵活,匆忙急切的撬着唇缝,在他的口中游走,拉扯。 本平静非常的心绪在此刻随风飘扬,这是宋秉渊第一次感到自己被需要。 大手扣住小巧后脑,将人向着自己贴了贴。 腰肢上的手臂也逐渐收紧,似乎是在给女人一个着力点。 他轻柔的啃,细密的嘬,将两片蜜唇吃的啧啧作响,好似这就是人世间最珍贵的物件。 两条软舌纠缠不止,宋秉渊用舌面在女人的口中扫荡,往日的霸道成了似水的温柔,让人想要溺死其中。 此刻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不远处有轻微脚步,这两人就这样沉沦,忘我,相互抚慰。 等到宋秉渊松开,墨景思那双杏眸好似被注了也温水一般,大雾弥漫,懵懵懂懂。 她轻喘着吐气,无力的攀上宽广肩胛。 半晌,那略带情欲的娇声随之而出:“宋秉渊,我想做爱。” 宋秉渊那对英眉狠狠跳动几下,他绷直唇瓣,强忍着身下的肿胀难受,在墨景思的头顶留下轻吻:“现在不行。” 被拒绝的人越发娇纵起来,攀上宋秉渊的脖颈又啃又咬,好像真的是饿急了,语气骄横无比:“我就要!” 男人无奈发笑,将那只作乱的柔手抓住,虔诚又认真的亲了一口,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一字一句道:“陈灿然,想见你。” ———— 这几天剧情会稍微多一点 第四十七章珍惜眼前人 进房间时,羸弱身影正坐于窗台之上。 陈灿然本就消瘦,此刻逆着光,好似轻易就能被热风折断。 听到断续脚步,她并未回头,反而靠到窗上,不知在同谁说话:“真美。” 墨景思抬脚走近,提起裙摆坐到陈灿然身边。 二人就这样静默,谁也没有再出声。 终究是陈灿然先开了口,沙哑声音中夹含苦涩,更多是无边无际的自嘲与无奈:“叁小姐,你知道么,是他把我推下楼的。” 墨景思胸口一震。 她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我以为……他起码还有一星半点的爱我…” 颤声伴着泪意,陈灿然长叹一声,眸光沉暮,干涩。 墨景思没有说话。 她应该说什么呢? 要怪,只能怪陈家那位四叔好手段,竟将自己侄女哄得团团转。 将怀孕之人从楼梯推下,她不敢想…… 或许是从前的二十年里,她从未见过这般黑暗。 藕臂轻挥,将方才从宋秉渊身上顺来的烟盒拿出。 燥热夏风将火机才出的火苗吹灭,墨景思锲而不舍的点了叁两次,香烟尾端终于冒出红星。 浓郁刺鼻的烟味直充头顶,她忍住胸腔不适,轻咳两声。 烟盒被递到陈灿然眼前,没有同旁人一般的寒暄,更没有过多的虚情假意,不过是淡淡二字:“抽么?” 陈灿然就这样盯着墨景思。 此时此刻,她终于懂得了这位叁小姐身上的不同之处。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宋秉渊会甘愿沉沦。 消瘦如骨的面颊突然展开笑颜,将香烟接过。 这是她第一次抽烟。 浓郁呛鼻之味直冲胸口,陈灿然开始剧烈猛咳,墨景思依旧淡淡,就这样将她看着。 人生就是这般,狂风骤雨之时,只能自己适应。 待女人缓过时,眼角都红了起来:“二小姐尚有重新开始的机会,那我呢……” 墨景思长吸口气,将燃到尾端的香烟摁灭:“大嫂要是愿意,总会有机会的。” 陈灿然沉吟几秒,缓慢转身,从窗台跳下。 方才流产的身体本就不堪折腾,又是抽烟又是吹风,此刻简直是到了极限。 她撑着身躯坐上病床,从床头拿出一个皮质鞋盒。 “之前送的那双鞋子,是我拿错了,这双,才是要送给叁小姐的。” 依旧是灰蒙布料,依旧是木木顿顿,可鞋口处的“C”,被一个精巧的“M”替代。 墨景思将鞋盒接过,心底是说不出的触觉。 悲凉,无奈,痛恨,苦涩,五味杂陈。 “喊叁小姐来,就是想将鞋子送出,只怕以后再没机会……” 陈灿然躺回病床,周身散出绝望之息:“我累了,叁小姐回去吧。” 墨景思停在原地,紧盯着病床上的女人。 她突然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刻的陈灿然已是心如死灰,同她说这些,不过是变相的交代后事。 这样一个可怜可悲的女人,活着时被人烙上印记,成为家族的工具,爱人的利剑,没有一个人真正将她放在心上。 到临死时,竟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墨景思脚底如有千金般重。 每走一步,都会被拉扯着筋骨。 也罢…… 或许死对这样一个人来说,也算是解脱。 下辈子就做个普通人吧。 她不知是如何走到门口的,只记得单手握上门把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叁小姐,珍惜眼前人。” 墨景思双腿发软,没力气再去回头。 她强撑着走出房门,看到宋秉渊的一刻,身体不受控的后仰,再没了意识。 陈灿然死了。 是割腕自杀。 她没能像自己的名字一般灿然,死在了二十五岁,死在了失去孩子后的夏日。 等陈家人和宋家人发现时,鲜血已经流成长河,将雪白被褥染的血迹斑驳。 或许只有陈夫人短暂的伤心了一阵,至于其他人,大概都在看热闹。 到底还是宋家的儿媳,宋老爷将这场葬礼办的声势浩大,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在众人眼前落泪,甚至捶胸顿足,只为在旁人口中得到一个口碑。 最高兴的莫过于宋太太,儿媳尸骨未寒,就张罗着为自己的儿子寻找下一房太太。 陈家甚至以陈灿然在宋家多年为由,要回了一半的嫁妆。 这场葬礼,没有一个伤心的人。 至于墨景思,她似乎是病了,整日里昏昏沉沉,连眼皮都没法睁开。 在葬礼的第二天,就强行搬回了墨家的小洋楼。 在这样的家里每多待一天,就会让人多一份窒息错觉。 从前那样淡然的人儿,此刻只盼望夏日早些结束。 她想回北平了。 第四十八章我一定好好补偿阿音 墨家的小洋楼不算太大,约摸是人口太少,又或许原本就是给墨景思办置的房子,所以只有上下两层,是中欧混合的风格。 宋秉渊到时,墨景思照常窝在床上睡觉。 睡梦中的娇人乖巧无比,浓墨长发散于身后,衬的白皙小脸越发动人。 蜜唇轻轻张着,均匀吐气。 他终究是没能忍住,轻柔伏身,在高挺鼻尖上留下浅浅一吻。 墨景思本就睡得浅,这星星点点的痒意将人从睡梦中拉出,模糊之中,一张俊脸直入眼帘。 身体软绵一片,她突然有些矫情起来,双手环住对方脖颈,将人向床榻上拉。 宋秉渊无奈轻笑,贴上她的额头亲吻:“我去换个衣服。” 他的身上还穿着西装,散着些酒桌上的烟火气。 男人毫不避讳的将衣衫脱掉,穿上墨景思给他买的绸缎睡衣钻进被窝,将人搂入怀中。 滚烫气息唤起墨景思心中燥热,她翻转身体,二人瞬间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软手贴着坚硬胸膛乱动,蜜唇也不安分起来。 宋秉渊任由她作乱,用一只大手轻拍薄肩。 “我想要。” 见男人迟迟没有反应,墨景思一噘嘴,朝着那滚动喉结轻咬一口。 殊不知宋秉渊忍的有多辛苦,身下肿胀早已鼓起,听到这句话,更是难掩动情的跳动几下。 娇软身躯一转,跨着腿坐上劲腰。 感受到软臀下方的灼热,墨景思用手抓住宋秉渊的衣领,将人从床上拉了起来:“你是不是不行……唔——” 话音刚落,薄唇就顺势而上,不给她半点拒绝机会,直接勾住小舌来回拉扯。 墨景思身体渐软,脑仁混沌一片,愈来愈使不上劲。 她觉得自己快要溺死,连忙缩回舌头,喘息闭嘴。 宋秉渊极其耐心的在唇角轻啄,说话时带着笑意:“要的是叁小姐,不给亲的也是叁小姐,那是不是要些别的方式补偿?” 墨景思瞪着水眸看他,骄横极了。 略带薄茧的大手顺着睡衣探入,在滑嫩肌肤上探索,流连。 细微痒意化开,娇软躯体下意识轻颤。 手指勾勒着消瘦肩胛上的蝴蝶骨,随后向前转移,握住那香软丰盈,轻轻揉捏。 墨景思没忍住轻吟一声,这倒是让宋秉渊抓住机会,又贴着唇缝探入。 这下子倒是没有先前那般急切,反而像夏日那燥热的风,将人完全包裹,一寸寸变热。 他贴着蜜唇勾勒舔舐,就算听到墨景思那急不可耐的呻吟声,也稳如泰山,反而是嘬着舌尖轻咬吸吮。 此刻反而是墨景思急了,她胡乱拽着宋秉渊的衣衫,甚至连扣子都崩掉了两颗。 滚烫坚硬的腹肌暴露在空气当中,她推着对方的胸膛躲开亲吻,歪着头欣赏。 半晌,才如同一个女色鬼一般说道:“这么好的身材,穿衣服挡着真是可惜。” 宋秉渊被这话逗笑,他埋进墨景思的脖颈,留下一串暧昧痕迹。 紧接着又缓慢向下,拨开小片蕾丝布料,一口咬上嫩乳,模糊道:“叁小姐身材也不错,不过……只能给我看。” 一边说,那上下牙齿还在一边作乱,不停的贴着红嫩茱萸研磨轻咬。 大手捏住乳根一握,鲜白乳肉瞬间溢出,好似鲜嫩多汁的荔枝果肉。 宋秉渊喉头一滚,身下的肿胀越发燥热难耐,急需进入甘霖一尝芳泽。 墨景思仰头闷哼,腿心处早已是湿漉一片,又黏又痒的贴着难受。 她抬起软臀,朝着坚挺硬物一坐,试图缓解体内空虚。 殊不知这动作让宋秉渊又爽快又难受,他掐住细腰一抬,“嘶啦”一声,蕾丝睡衣瞬成两半。 墨景思一愣,整个人是又恼又气,她伸手就去掐宋秉渊的脖颈,咬着他的下巴说道:“宋秉渊,我要把你的手给剁了!” 宋秉渊贴着她的面颊摩挲,柔声道:“是我的错……” 话音落下便一个翻转,将人压到自己身下:“我一定好好补偿阿音。” 第四十九章我要在上面 下身小裤早被扒了个干净,两具滚烫裸体紧密相贴,昂扬肉根就卡在软糯的腿心之间,交缠相错的青筋突突直跳。 薄唇贴着耳垂后侧的肌肤下滑,细密连绵的瘙痒惹得墨景思向侧一躲,发出了脆铃般的笑声。 大手顺着腰线向下,用双指在黏腻花户上摩挲,轻滑:“笑什么?” 滑嫩穴口如蚌肉般开合,从中渗出大股蜜液。 墨景思闷哼一声,夹紧双腿一转,又坐回了宋秉渊身上。 少女面颊泛粉,蜜唇轻抿,一双杏眸水光粼粼,浓黑长发垂至身后,衬的肌肤越发白皙。 明明是这样清纯的面庞,却忽闪着放浪的情欲,躯体上的斑驳痕迹,仿佛妖精身上开的艳花,勾人至极。 “我要在上面。” 臀肉在肉物上轻蹭,她冲着男人轻柔吐气。 宋秉渊早因她这幅模样丢了魂,此刻也惯着她,只掐住细腰向上轻提,使得贝肉与龟头紧密贴合。 不规则的肉棱在小珠核上轻轻磨蹭,阵阵酸痒又激出潺潺水流,胡乱黏上粗壮棒身。 墨景思轻吟出声,用藕臂环住宋秉渊的脖颈,在他耳边吐气。 这气氛真是滚烫暧昧极了,宋秉渊慢慢耸腰,让棒身在两片贝肉之间穿插摩擦。 仔细算来,自从墨景思搬出宋家,二人就再没有做过。 她的身体正敏感的紧,稍微一碰,就止不住的流水,光是这样摩擦,就让她小小去了一回。 短暂高潮结束,丝毫没有缓解墨景思心底的空虚,那漏洞反而越来越大,仿佛要将人一点点吞噬。 小穴一下下的张合蠕动,急需什么东西进入刺激。 她咬着宋秉渊的肩胛,声音又媚又软:“嗯…进来,我想要。” 这模样实在是动情极了,可宋秉渊迟迟不肯给她一个痛快,反而将那张诱人小脸捧正,一边用龟头在穴口浅浅探入,一边说道:“阿音乖,亲我一口。” 墨景思向来是不爱和人讲道理的,更何况现如今还是在宋秉渊面前。 迷蒙杏眸通红一片,听到这话,她一拳捶上坚硬臂膀,咬着牙就要起身。 既然宋秉渊这般,那谁也别想爽快! 还不等她屁股离开,腰上的力量便猛然增大。 粗硕滚烫的硬物几乎是长驱直入,一步到底。 突如其来的肿胀充盈勾起穴壁上的阵阵痉挛,墨景思张着蜜唇吐气,一双长腿下意识夹紧,感受着敏感点被摩擦的快感和淫痒。 花心底端好似一张贪吃小嘴,死命追着龟头啃咬吸吮,穴腔太过温暖紧实,将棒身包裹缠绕,挤压不止。 宋秉渊头皮一阵发麻,舒适快感从尾椎骨散开,缓了许久才消失不见。 他开始挺腰上顶,感受着自己是如何在墨景思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又是如何将媚肉一层层破开。 棒身的褶皱不停剐蹭内壁,墨景思的身体绵软一片,快感翻江倒海,难以承受。 她张着蜜唇呻吟不止,突然拍着宽广臂膀叫停。 宋秉渊才上爽头,舍不得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又怕墨景思再生气起来,只能放慢动作,浅缓耸动。 他含住蜜唇轻轻嘬动,仿佛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动物:“怎么了?嗯?” 墨景思大喘着气,用软手按住腹肌,哼哼道:“你不许动了,我自己来!” 这男人光顾着自己爽快,恨不得折腾死她! 听到这话,宋秉渊闷声一笑,伸手去揉捏小巧耳垂,声音中还带着些许沙哑:“好,阿音自己动。” 墨景思支起娇躯,提着软臀向上,那形状骇人的肉棒反向破开通道,牵连出大股蜜汁淫液。 等龟头卡到穴口,她又咬着唇瓣缓慢坐下,这样慢悠悠的来回叁两下,就让她舒爽无比,攀上宋秉渊的脖颈仰头。 细腰开始上下起伏,娇乳也跟着晃动。 从远处看去,一个通身泛粉的少女似爽飞爽,腿心处吞吐着一根粗壮肉棒,棒身被蜜液染的油光发亮,跳动不止。 被骑着的男人却不怎么爽快,额头上的青筋高高鼓起,似乎是快感不够,又似乎是极致忍耐。 第五十章等我回来好么? 到底是女人家,体力总是跟不上的。 墨景思才得了爽头,双腿就酸软不堪,不上不下的卡着难受。 她贴着俊郎面颊磨蹭,用蜜唇在对方嘴角亲吻一口:“嗯…你动一动。” 这话如同天堂福音一般,刹那间驱赶了宋秉渊的忍耐。 殊不知他刚才忍的有多难受,就那样不深不浅的蹭着,刚有感觉,娇软身躯就马上停下。 在这样下去,他只觉得自己会爆炸。 肉茎终于如愿以偿的在穴腔之内穿梭起来,二人还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几乎是紧密贴合,互相感知。 柔软丰盈的嫩乳贴着坚硬胸肌磨蹭,越发让宋秉渊的心底瘙痒脑袋。 再不顾墨景思口中的叫喊,他急剧耸腰,各个方向的找着通道中的敏感点。 女人早就失了神,越是这样铺天盖地的情欲,她就越想要的更多。 一股一股热流喷涌而出,粘连在二人交合之处,将宋秉渊小腹下方的浓密毛发染成一缕一缕。 “不要了……嗯,轻点!” 马上就要到达身体极限,墨景思突然拍着宋秉渊的后背哭了起来。 这女人平日里浑身是刺,哪里见她哭过? 偏偏就是这幅双眼泛红楚楚可怜的模样越发勾的人心痒难耐,只想狠狠的入她,再入的更深些。 事实上,宋秉渊也的确这么做了。 女上男下的姿势本来就入的够深,他在上顶时还按着细腰向下,这样两相碰撞,连快感都迭加起来。 终于,在又一个狠插过后,墨景思突然甜腻的叫了一声,用手指扣住宋秉渊的后背开始颤抖。 她的整个脑袋昏昏沉沉,闪过大片大片白光,体内传来的快感简直要将她溺死。 眼泪就这样不受控的滑落,滴到奶白色的光滑床单上,如同一朵绽开的水晶花。 宋秉渊的肉棒还坚挺在疯狂蠕动的穴道之中,他用手为墨景思轻捋秀发,伏身下去将泪水吻干,一个转身,将女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高潮还残留余韵,这样突如其来的摩擦惹得穴腔又是一阵颤动,墨景思缓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无力的推搡着身上的人,哼哼道:“我不要了。” 宋秉渊简直要被这幅负心汉的模样给气笑。 大手强行掰开正欲合拢的双腿,捏住脚腕扛上肩头。 通红泛肿的小穴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之下,他一边用手摩挲着脚踝,一边用唇瓣贴着大腿内侧向上游移。 小腹,嫩乳,锁骨,下巴,几乎被宋秉渊亲了个遍,在墨景思的轻微颤栗下,男人含住蜜唇惩罚性的咬了一口:“真是负心,自己爽了就把我晾在这?” 墨景思没力气挣扎,只能瞪着双眸看他。 插在小穴里的肉棒又开始动了起来,这一次如同狂风骤雨一般胡乱冲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愣头小子。 他简直早被那弯曲湿润的通道给吸去了魂魄,身下的动作越来越狠,囊袋不停的在肉臀上拍打,不一会就通红一片。 “菇滋菇滋”的插穴声和“啪啪”水声交错相应,肉棒将汁水拉出,又重重捣开,可谓是汁水四溅。 宋秉渊被紧致黏腻的触感弄得发疯,如同猛兽一般顺着锁骨啃咬,又将乳珠含进口中,幼童吃奶一般吸得“啧啧”作响。 上身和下身同时传来尖锐淫痒,墨景思很快就又到了顶峰,通道深处将滚烫液体浇灌在坚硬的龟头上,惹得棒身胀大几分。 这下子的快感格外绵长,她几乎是抓着宋秉渊的手臂呻吟不止,停了半晌,才勉强松懈。 意识到体内的东西还没有射出,墨景思咬着唇开始收缩穴腔。 这男人到底还要来几次? 真的想让她死吗? 知道墨景思的身体承受不住,宋秉渊也顺了她的意,伏在她的耳边说道:“阿音再忍忍。” 说着,身下的动作就再次加快,约摸又抽插了一百来下,二人同时攀上高峰。 在最后那一瞬间,宋秉渊突然将肉物拔出,强劲有力的液体四处飞溅,浓郁的石楠花味迅速散开。 墨景思是真的累极了,整个人瘫在床上,动也不动。 宋秉渊凑上去亲吻一口,又起来收拾“战场”,等到将屋里弄得干干净净,才从后背搂住墨景思。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均匀厚重的呼吸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墨景思眨巴眨巴眼睛,只觉得困顿非常。 大手就那样搂着细腰,看着怀里的小小一只,宋秉渊心软的一塌糊涂,他凑过去在耳侧亲吻一口,沉声道:“香港那边有一批货出了问题,我明天要过去一趟,可能需要一个星期。” 停顿一秒后,本就缓慢的语气倏地诚恳郑重:“阿音,等我回来好么?” 墨景思并未入眠。 话语中的渴望与丝缕祈求如银针一般,一根根插入她的心脏,手指一寸寸收紧,指甲嵌着肉的疼痛才将人拉回来些。 怀中人不再动弹,而宋秉渊,也终究未等到想要的回答。 第五十一章她在怕什么呢? 次日。 宋秉渊本是九点船票,可天色蒙蒙刚亮,黑眸就已然睁开。 怀里人儿安静睡着,软糯身体微曲,同他紧密相贴。 搂着腰肢的大手愈来愈紧,仿佛要将墨景思揉进身体一般。 明明清晨是最凉爽舒适的节段,他却觉得心烦意乱,燥热的难受。 宋老爷往日派宋秉渊去出差,他几乎是毫不犹豫,这次却有些不想走了。 本就被铁条拴住的心脏仿佛又多缠绕了一条软嫩细枝,并不紧致,反而若即若离,却足以让他发疯。 墙上钟表滴滴答答的转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在蜜唇留下一个缠绵昵狎的吻后,才脱身离开。 房门传来一声轻响,方才还紧闭的水眸刹那睁开,透彻眼底夹杂着说不清的情绪。 中午十二点。 墨景思领着蒋辰安一起回了宋家。 原坐在沙发上的宋太太热情起身,将二人迎入屋内。 确切的说,是将蒋辰安迎入屋内。 她不是很清楚蒋家在宋家心中的地位,却知道日理万机的宋老爷竟罕见的回家来,只为了陪蒋辰安吃顿饭。 宋家突然少了几个人,餐桌上倒是有些冷清,宋老爷频频用公筷给蒋辰安夹菜,将少年当成了一家人似的。 约摸吃了一半,墨景思用帕子轻拭嘴角,抬头道:“今日我带蒋辰安回来,是为了让他将我的东西搬走,现如今八月已经过半,也是该回北平了。” 说到此处,又停顿几秒:“我们已经买好了五天后的船票。” 这里哪有她的什么东西? 带蒋辰安回来,不过是为了有个人能帮她周旋,她实在是懒得和这群人过多废话。 宋太太手中动作一愣,下意识去看身侧的丈夫,半晌,才说道:“我记得老爷说,燕华是九月中旬开学,这还有一个月,景思就着急回去,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正埋头吃饭的蒋辰安听到这话,连忙抬起头来,说话时全是少年独有的明朗和肆意:“学校有个赴法交流的机会,已经说好给景思了,再不回北平去,就来不及了!” “赴法?”宋太太瞳孔放大,声音有些高。 “对呀,这可是墨爷爷的心愿,宋太太和宋老爷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已经和家里说好了,我也去,到时候我会好好照顾景思的!” 蒋辰安一边应声,一边露出了大大的微笑。 墨景思不动声色的去看一侧的宋老爷,这老狐狸看似在笑,唇瓣却绷的笔直,一瞧就是在心底打什么主意。 这群利益熏心的人哪里会担心她在法国会不会过得好,不过是少了一个可利用的棋子,不甘心罢了。 不过…… 她墨景思就算死,也不会任人拿捏! 宋太太满脸堆笑,连忙给蒋辰安添菜:“我们自然是放心蒋少爷的,不过……这个赴法,是要去几年呀?” 蒋辰安如实答道:“大概要叁四年吧。” “叁四年?那我们景思不就成老姑娘了,到时候嫁不出去可怎么办呀?” “宋太太,景思才几岁呀?过个叁四年也才二十出头,现在早就不是旧社会了,都倡导自由恋爱,在学校里追她的人一抓一大把,更何况这不是还有我嘛!” 这二人絮絮叨叨的说起,墨景思轻轻抿唇,在桌下狠重踩上蒋辰安的脚,少年轻呼一声,在宋太太咋咋呼呼的问候下闭上了嘴。 这傻子,别人从他嘴里套话都不知道! “当初是宋老爷把我接回来,所以这件事,也是回来说一声。”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中年男人,没有半点要询问的意思。 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是回来只是通知,并非是征求意见。 沉默了半晌,宋老爷才重重吐气,他面上是一副舍不得的模样,心底却看不出在想什么:“也好……多去外面看看,不过,就要麻烦蒋公子了。” 一顿饭竟然就这样顺利的吃完,在她和蒋辰安离开宋家时,宋荣华突然追了出来。 这个和她从未有过交集的大姐突然送了她一条项链,又说了些嘱咐的话,直到最后,才说道:“叁妹不等大哥回来,跟他说一声再离开么?” 此刻的墨景思有些莫名的心慌,她抬头瞧了一眼宋秉渊的窗台,说道:“不了,他回来后,还劳烦大小姐帮我说一声。” 她在怕什么呢? 怕看到宋秉渊那张脸就会舍不得离开? 还是怕心底那莫名其妙的感觉会成为她的牵绊? 到底是色令智昏还是蠢蠢心动,她早就已经说不清了。 现如今只是趁着自己还有离开的念头,走的越远越好。 宋荣华终究没再说什么,墨景思也只是颔首点头,一步步向那金碧辉煌的大门外走去。 已经走出老远,她又突然回头。 这一切,好像有些太顺了…… ———————— 突然想说一些题外话,一开始构思的时候,本来是陈灿然自杀,宋荣依被迫嫁给了一个豪门家族的庶子草草一生,可是真的写到陈灿然的死时,就突然感觉很难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半夜码字,所以比较感性,然后就唰唰掉眼泪。) 然后我突然想到,付出真心就一定会被辜负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她们不过是太喜欢一个人而已。然后我就有点想改变宋荣依的结局,就觉得她可能会嫁给一个自己没见过的人,但不一定会草草一生,所以这本书完结后,可能会开个关于宋荣依的小短文,算是这本的姊妹篇吧,就很想写一个无关利益,无关身份,一个很温柔稳重的男人治愈受伤敏感的少女这种。 但是我本来的计划是,这本完结后写一篇古代的文,大概就是小妈文,有点轻微的双病娇(男女主),可就就是那种白天互斗,然后晚上又搞到一起的那种,总之现在就是很纠结的一个状态。 虽然但是我的文几乎都很糊(也没有几本,一直有努力在自身身上找问题╥﹏╥),但还是想尊重一下大家的意见,不知道大家想先看哪个,然后我可能近期就要开始准备了……(因为我每次码字之前会把自己放空很久,所以非常耗费时间。) 第五十二章谁要走? 午夜十二点,月色朦朦胧胧,柔雾薄纱轻覆码头。 两盏明灯高挂,为摇晃船只上的行人照路。 男人身影高大,在黑色风衣的包裹下显得玉树临风,手中提着两个箱子,大步交迭,不过叁两下就站稳在码头。 “大少爷!” 正四处探望的小厮眼神一亮,“噔噔”两步上前。 宋秉渊极其愉悦的“嗯”了一声,意气风发的俊脸散着淡淡疲惫。 小厮连忙伸手去接过手提箱,在碰到另一个时,身前人突然一侧,说道:“这个我自己拿。” 他连忙收手,正欲将人向汽车上引,却一眼看到宋秉渊那张冷静非常的脸闪过几道罕见柔情。 终于上了车,司机透过后视镜同男人对视。 “看来大少爷这次去香港办事还算畅顺,预计的一个周,这才是第五日。” 宋秉渊没有说话,一双黑眸紧盯着手中的长箱,好似能透过表皮看见内里似的。 这司机也是宋家的老人,给宋秉渊开了许多年车,平日里也能开上几句玩笑,见他这幅模样,也朝着长箱看去:“这是猎枪吧?大少爷这是想去打猎?” 宋秉渊眉头舒展,薄唇扬起淡淡笑意,似乎是在回想什么,末了,才应了一声:“嗯,打鸟的。” 如今已是夜半叁更,等回到宋家时,只有大太太还在打着瞌睡等人。 见自己儿子从门外入内,连忙打起精神:“秉渊回来了!” 一边说,一边在他身上打量个不停,嘴里还在的絮絮叨叨:“你说说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你爹说了,香港那边事情棘手,让你慢慢来!看看,眼底都青了,连胡渣都出来了!” “还非要熬夜坐船回来,你在那边休息几日回来也比这样好!” 宋秉渊早就习惯了宋太太这副模样,他轻飘飘的将长箱放到桌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终于等到妇人将话说完,他才道:“你先休息,我有点事情出去一趟。” “出去?这叁更半夜的,你要去哪呀?” 宋太太又叫了起来:“赶紧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这话,声音突然小了些,似乎是在不满的嘀咕:“明天一早还要去送人呢,走了好几天,也不知道回宋家看一眼,现在还要去法国,我们宋家真是白认她了!” 这几句话悉数入耳,本还带着笑意的俊郎面颊逐渐拉下:“谁要走?” “还不是景思那丫头!说走就走,还说要去法国,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对了,这丫头没告诉你?” 正放在长箱上的大手逐渐收紧,一丝一缕的柔意散去,心底燃起的滚烫火苗刹那间被扑灭,仅剩的滚滚浓烟辛辣呛人。 几乎是强行压抑心底的异样,宋秉渊缓慢抬头,一字一句道:“几点的船票。” “明早八点,你要是累的话,就不用去送了,我和你爹去就行,对了……” 宋太太话音刚落,沙发上的人就突然起身,直迈着大步朝门外急促奔去。 等美妇人反应过来跟上去,方才才熄火的汽车被狠命打响,刹那间扬长而去。 “唉?秉渊,你去哪呀?” 夜间的街上寂静一片,只有叁两个酒鬼摇摇晃晃,宋秉渊如同疯了一般,几乎要将油门踩到底。 车窗大敞着,入夜的凉风全吹在他的身上,可心底的燥意却越来越重,几乎要将人重重包围,接近窒息。 他知道的。 墨景思对上海厌恶至极,一旦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 对心爱之物失去的恐惧如同一个破碎的洞口,在此刻逐渐胀大,一寸一寸撕裂着本就破碎不堪的灵魂。 明亮的车灯似乎也只能照亮小小一片,再往前走,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第五十三章强吻 车子疾驰至小洋楼下,车轮与地面摩擦,散出阵阵焦味。 宋秉渊毫不犹豫的下车,关门。 在看到二楼那黑漆一片的小窗时,原本狂舞乱撞的心绪竟顷刻静下。 他突然间乱了思绪,双腿好似灌进铅水,如何都动弹不得。 高大身影渐退,直至最后,贴上车头。 一抹猩红在黑夜中炸开,浓郁烟味飘出。 宋秉渊不知该不该上楼。 他这一辈子,好似什么都没法掌控。 亲人,爱人,甚至是…… 自己的人生。 他为什么要过来呢? 墨景思会为他停留么? 明明说好了等他回来…… 想到此处,薄唇突然扬起自嘲笑意。 哪里是说好了,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两叁个烟头悉数落地,在码头还意气风发的人此刻落寞至极,眼底一片晨雾,怎么也瞧不清。 正出神时,远处路上忽闪光亮,大概是有汽车过来。 宋秉渊倏地抬头,他不知为何要躲,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钻入车中。 只见不远处缓慢行来一辆车子,正停在小洋楼的门前。 车里的人瞧不清楚,他只听到些男男女女的笑声。 有人从车里下来,为后座开了门。 红色裙摆由车角滑落,身姿绰约的女人正笑着,有些不稳的落地。 那双杏眸忽闪不停,亮晶晶的发光。 这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么? 车内还坐着叁男一女,均是年轻面孔,不知道其中一人说了什么,墨景思前仰后合,笑的花枝乱颤,如同银铃般的声音入耳,却似刀子一般在他的胸口轻划。 那才是她的世界。 那个他无法参与,甚至无法触碰的世界。 刺痛又酸楚的味道在心底化开,逼得他紧抓着方向盘,不至于会失控出声。 他一直在努力向墨景思靠近,可每一个人,甚至每一桩事,都在提醒他,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或许在墨景思的心里,他不过是一只飞鸟,即使飞过,也留不下任何痕迹。 不远处的女人摇晃几步,似乎是在告别,另一侧车门突被推开,蒋辰安迈着大步下来。 明亮车灯将他那张夹杂着宠溺和无奈的俊脸照的一清二楚,他站到墨景思跟前,用一只手环住消瘦臂膀。 薄唇轻启,应该是说了什么担心的话,墨景思点了点头,是罕见的乖巧。 才被酸楚压下的怒气和嫉妒直冲头顶,心里无数声音在叫嚣呐喊。 他和墨景思是青梅竹马。 他能陪在墨景思的身边。 他知道所有一切。 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眼看着蒋辰安要跟着墨景思进门,他突然从车里冲出,直朝着二人走去。 手上动作总是被头脑来的快,娇软身躯跌入怀中时,他脑海的声音还未消散。 “宋哥?你……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出差去了吗?” 蒋辰安显然有些惊讶,几乎是叫喊出声。 淡淡酒味环绕,意识到墨景思似乎是醉了,搂着腰肢的大手一收,几乎是完全将人按在胸膛。 低头时,懵懂杏眸中还有迟钝的疑惑,不知是在思考抱着她的人是谁,还是在思考宋秉渊为何会在这。 此时此刻,男人的灵魂被牢牢拴上铁链,甘愿臣服于石榴裙下。 “很晚了,蒋少爷回去休息吧。” 这声音极其的冷,也不等蒋辰安回答,便直接揽着墨景思进门。 大门关上那一瞬间,蠢蠢欲动的猛兽跳跃而出,只听得“嘭”一声,娇人被撑入怀中,后背虚虚贴着门板。 黑眸燃起熊熊大火,宋秉渊捏住墨景思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墨景思。” 酒醉的人反应迟钝,一双水眸波光粼粼,半晌,才“嗯”了一声。 宋秉渊饶有耐心用手指在娇容上摩挲,等白嫩肌肤被玩的发红,才霸道开口:“我是谁。” 强势压迫之息扑面而来,墨景思拽了拽衣领,露出纤细脖颈,她突然噘嘴,伸手就要推人:“宋秉渊……嗯,你讨厌,我马上就要走了,你能不能别……别老来我的梦里?我不想留在…嗯……留在这里,看见你我就不想走了……” 殊不知这断断续续的话语对宋秉渊的冲击多么之大,捏着下颚的手突然用力,直到墨景思“嘶”了一声,才猛然回神。 他不知是喜是忧,只知胸口中的缺口突然无限放大,怎么都填不满似的。 墨景思还在推他,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宋秉渊突然发狠,紧贴上还残留酒味的蜜唇。 这一次的亲吻比任何一次都要强势,深刻,大舌拉扯丁香小舌追逐,吮咬,五章无度的在甜蜜口腔中嬉戏,汲取。 墨景思被迫仰头承受,不过叁两下就开始气喘不停,整个胸口剧烈起伏,心跳如雷声般震耳。 身躯渐软,所有的一切都被宋秉渊掌控,操纵,甚至连她的生死都已经交付。 第五十四章是舒服还是难受? 怀中娇人娥吟不知,滚烫气息穿过衣衫,越发刺激宋秉渊的兽性。 大手按压软滑后颈,吸吮动作越发用力,直至蜜唇红肿不堪,才勉强松开。 略带薄茧的手指在脖颈轻扫,不过几下就将肩颈衣衫剥落,露出大半肌肤。 一对白软娇乳被人掏出,握在手心揉捏不停。 模糊之中,墨景思只觉得胸口又痒又胀,在酒精的催化下,挺着身躯向前。 宋秉渊一垂头,不轻不重在蜜唇咬上一口。 墨景思轻哼一声,又要将人推开。 “怎么了?嗯?”低沉声音响起,颇有些明知故问的意味。 “疼……” 回答的这声又轻又软,惹得胸前力量一重。 闪耀黑眸被情欲覆盖,手指捻住小巧耳垂,挑逗不止:“那我给阿音些补偿罢。” 也不等怀里之人回答,直接用双手将长腿抬起,缠上自己的腰身。 这动作将墨景思抬高了不少,被揉的胀大发红的奶儿就这样抵上宋秉渊的下颌。 他低下头,朝着小奶尖用力一吸。 “嗯——” 墨景思动情出声,她只觉得晕乎乎的,连身体也不是自己的,软手不停推促着宋秉渊的脑袋,模糊不清的呓语道:“不要……” 这样欲擒故纵的拒绝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宋秉渊咬着乳尖研磨,在白皙肌肤上留下大片痕迹,诱哄道:“为什么不要?” “难受……” “是难受还是舒服?” “难……啊——” 还不等这二字说完,挺立茱萸又被恶咬一口。 娇人仰头喘息,纤细手指将风衣内里的衬衫抓的褶皱非常,再不能穿了。 软臀下顶着一团硕大性器,明明隔着一层里裤,还有男人的西装裤,都能察觉到坚硬粗长的滚烫。 或许是女人天生对危险的感知,哪怕尚在醉酒,墨景思也下意识向后退了退。 可身后是坚硬冰凉的门壁,她又能跑到哪去? 从前的墨景思可从来都是迎难而上,甚至想将他压在身下,罕见有这幅瑟缩模样。 宋秉渊爱的紧,又贴着乳肉亲吻一口,闷声道:“怕什么?” “你放我下来,我……我难受。” 墨景思无力出声,不停晃荡双腿,身下那危险的东西越发硬了。 “不难受,亲一亲就好了。” 话落,薄唇又含上乳珠一阵吃舔,眼看着怀中之人呼吸越发急促,大手抓住脚踝色情摩挲,一寸寸向上,在大腿两侧游移。 突如其来的痒感环绕周身不散,墨景思轻启红唇,溢出娇软闷吟。 花心瘙痒难耐,吐出潺潺蜜液。 里裤早被汁水浸透,此刻贴在西装裤上,印出一个浅浅痕迹。 手指轻车熟路的滑至腿间,将里裤拨在一侧,用指尖勾勒花户形状。 墨景思涨红了脸,难耐至极,一口咬上宽广肩头。 自上次在那小镇上喝酒,宋秉渊便知道醉后的墨景思异常乖巧,只要好生诱哄,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他用指尖拨开贝肉,轻捻珠核,明知道这样不上不下最是难受,偏偏还要问道:“舒服了么?” 身体的空洞得不到满足,让墨景思越发难受,她呜咽摇头,好不可怜:“难受……难受…” 含含糊糊的说了好一阵,才说道点上:“我要……” “要什么?” 宋秉渊加重手中力道,用两根手指在穴口探入。 穴道早已泛滥成灾,就连浅浅的抽送都能挤出大量蜜水,亮晶晶的糊在穴上,手指上,甚至是一丝不苟的西装裤上。 墨景思下意识松手,想要身体再向下些,让那手指入的再深些。 可宋秉渊就是不如她的意,直到将人弄得泪眼婆娑,难受哼吟时,才说道:“亲我一口。” 娇人听话极了,蜜唇贴上他的轻轻一碰,正欲退开之时,又被用力拽回。 口舌之间侵入男人气息,插在穴口的手指狠狠一入,将正紧缩的穴腔层层破开。 欲望的破洞一旦被填补,就会贪婪的索取更多,她所有的呻吟都被吞下,将身心都交付于身前之人。 手指在通道中搅着,插着,孜孜不倦的扣弄些穴壁上的敏感之处。 这局身体他太过熟悉,更知道如何做才能让对方舒爽快乐。 细微快感层层迭加,在“噗叽噗叽”的水声下,柔软身躯逐渐紧绷,正欲迎接那攀上顶峰的情潮时,插在穴里的手指突然不动了。 快感逐渐消失,墨景思“呜呜”的叫了起来,无力搂着脖颈的手臂开始晃动,示意男人继续。 宋秉渊松开蜜唇,声音沙哑无比:“阿音想要么?” 这声音根本没传到墨景思的脑子里,她不过是惯性点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五十五章我不行了 火热的空气中响起拉链滑动之声,挺拔坚硬的男根弹射而出,怼上黏糊穴口上顶。 无礼蛮横的挤压之间,粗长棒身没根而入,抵上花心碾磨。 下身被肉物破开,极致充盈惹得墨景思惊呼一声,还不等她伸手推促,便被人掐腰上狠入。 软腻紧滑的穴儿好似什么宝器,不停收缩吮绞男根,宋秉渊后脊发麻,挺腰速度愈快。 对女人的想念,对欲望的渴求,甚至是埋藏在心底里的怒气与不甘,万千种情绪在此刻相互纠缠,最终化成了在娇躯身上的放肆驰骋。 肉棒不停进出,牵连大股浓稠。 墨景思的身躯不断上颤,手臂早没了力气,虚虚的搂着对方脖颈,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压上了男根。 二人正面对面贴着,她的后背还贴着门框,总算是有了些着落地点。 长腿无力下垂,轻轻一动,相交的性器便会越缠越紧。 墨景思只觉得呼吸艰难,上下颠簸之际,小腹开始缓慢收缩。 硕大的龟头在最低端花心处横冲直撞,野蛮至极,挤出的汁液淅淅沥沥的淌个不停,二人小腹处黏糊一片。 “我……我不行了……” 少女倏地低头,用手指紧扣宋秉渊的大臂,声音有些失焦。 知道她快要到了,棒身不再大开大合的在通道中来往,反而是转磨劲腰,让龟头肉棱紧贴花心底处,小幅度的戳弄。 穴中淫痒至极,被这样作弄,一种陌生的情直冲头顶,带着墨景思攀上顶峰。 紧致通道中泛起阵阵痉挛,宋秉渊突然掂了掂她的身子,将松垮长腿一掰,与自己的腰身紧密贴合:“这就不行了?” 墨景思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身躯还残留着抽搐余韵,又难受又爽快。 宋秉渊抬脚向屋内走去,任凭坚硬肉棒在穴中轻磨。 他四下环望,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厅内松软的沙发之上。 墨景思习惯住在二楼,一楼不过是放了些小洋楼应该有的东西,瞧起来有些空旷,甚至连呻吟声都大了些。 宋秉渊将人放在胸膛之前,下腹相贴,又开始叁浅一深的插起穴。 大手在纤细腰肢上印下红痕,穴口被撑成圆洞,原本紧闭的柔唇在开开合合之中发红,泛肿,好不可怜。 汁水顺着腿缝下落,将这从未坐过的沙发沾染上大片痕迹。 身下的东西太过柔软,二人沉在其中,挺送动作到底有些费力。 他慢慢直起身躯,一边用肉物恶狠抽动,一边将人朝着沙发上按去。 又成了传统的男上女下,大手扣住脚腕,也不怕将人玩坏,将娇软身体折成“V”型。 花唇被迫张开,听着那勾人至极的呻吟,他伸出手指,在珠核上按了按。 “唔——” 墨景思长哼一声,整个穴腔都开始颤动吸纳。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宋秉渊一边耸动身躯,一边用手指轻夹珠核。 察觉到通道收紧,又立刻放慢速度,开始轻柔摩挲。 这样来来回回叁五次后,墨景思终是不堪重负,又颤着身躯抖了起来。 宋秉渊头皮一阵发麻,他只觉得怀中人儿是个妖精,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愿意。 墨景思正大口喘息着,无意识之间,用额头贴上宽广脖颈。 穴中痉挛太过难受舒爽,她下意识夹腿,咬着异物不肯放松。 宋秉渊再不收着,强行从通道中反破而出,压着人儿大肆操弄。 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深,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重,就连花心底端的花口,都有些隐隐欲张的痕迹。 白稠液体渐成末状,被拉的四处飞溅,好不淫靡。 约摸在插了几百下后,精囊突然跳动不止,宋秉渊额上青筋突跳,似乎是舒爽至极,直到最后一刻才将肉根拔出。 白稠浓郁的液体射的到处都是,墨景思的裙子也不能幸免。 他伸手将衣服撕裂,将赤身裸体的人儿抱进怀里,声音沙哑至极:“衣服脏了。” 第五十六章我们好聚好散吧 本以为他会带人回二楼睡觉,可刚上楼梯没走几步,方才半软的肉根再次勃起,龟头还抵在软糯的穴口轻磨。 宋秉渊又将人按在楼梯扶手上,一遍又一遍的上顶操弄。 何止是楼梯扶手? 高大男人将醉酒的人儿按在墙上,压在地毯上,甚至是放在柜子上。 这样一个漫长又刺激的过程中,二人性器始终相交,淫水到处都是。 直到最后,体内酒精逐渐消散,墨景思的神志也恢复不少,可她被玩的身体无力,连喊都喊不出来。 夜半叁更之时,终于在男人的一声低吼中,结束了这场疯狂又极致的性爱。 墨景思连指尖都在发软颤抖,杏眸早恢复了清明透彻。 心中恼怒非常,却没有半点力气。 得了甜头的宋秉渊倒是精力旺盛,将四处都收拾了个七七八八,才侧躺到墨景思的身侧,用手将人环住。 二人就这样静谧着。 没有人问宋秉渊为何会提前回来,也没有人问墨景思今晚和谁喝了酒。 窗口大敞,明月高照,月光落上床榻,撒在墨景思那娇艳至极的面颊。 长睫忽闪几下,思绪缓慢飞远。 明日就能离开上海…… 本以为等宋秉渊回来,她人已经到了北平。 果然,世事无常。 可他回来又能怎样呢? 胸口处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酸楚,她早已分不清对宋秉渊的感情。 那又如何? 她以什么身份留在上海? 宋家人早就将她当成了盘子里的一块肉,不走,只能任人宰割。 为了感情放弃自由,沦为棋子,太愚蠢了。 耳侧传来沉重的呼气声,她侧了侧身躯,在月光之下对上黑眸。 宋秉渊眸底的不舍与痛苦转瞬即逝,却依旧在她的心底燃起熊熊大火。 墨景思拳头收紧,任凭指甲将嫩肉扣的鲜血淋漓,才缓慢静下心绪。 她张了张嘴,发出了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声音:“宋秉渊,我们好聚好散吧。”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宋秉渊眉头收紧,心底有什么东西在破碎毁灭,尖锐的渣子坠落胸口,将他的皮肉都划的鲜血淋漓。 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要命的窒息将他包裹环绕,柔软的嫩枝化成致命利器,毫不犹豫的朝着最薄弱地方袭击。 黑眸一寸寸变暗,直到最后,所有的希望消耗殆尽。 明明在决定靠近墨景思的那刻起,他就已经料到了今天。 为什么还会心痛呢? 一阵短暂窒息的沉默之后,薄唇缓慢张开,苦涩的吐出一个字:“好。” 他该以什么身份陪在墨景思的身边呢? 他不过是一个家族的傀儡,印着家族烙印的铁链将他层层缠绕,勒紧。 逃脱的代价,便是生命。 墨景思是一只不羁的飞鸟,漂泊到何处,何处就是家。 他凭什么将这样一只鸟儿关进笼中,成为一只任人观赏的金丝雀? 他爱的不就是那样一个不被束缚的灵魂么? 殊不知这样一个“好”字对墨景思是多大的冲击。 方才安定下的心脏又泛起酸楚,不明意味的情绪上头,一双眼睛倏地被水雾蒙上。 她从未在离别时掉过眼泪,哪怕在墨老爷子和她母亲的葬礼上,也只是冷静面对。 因为她外公说过,遗忘才是最让人恐惧的东西。 她知道外公和母亲不会忘了她,所以才有恃无恐。 可在这样一个普通月夜下,大滴泪珠不受控的滑落,一点一点溅上床单。 墨景思紧咬红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可颤抖的身躯早已将她暴露,把突如其来的恐惧心思敞的一干二净。 宋秉渊的胸口一阵接着一阵的抽痛,铁臂收紧,滚烫胸膛贴着消瘦后背。 薄唇在眼角落下轻吻,将又苦又涩的眼泪点点拭干,大手在肩胛上轻拍,千言万语,只成了二字:“睡吧。” ———— 其实只要宋秉渊和景思说一句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景思真的可能会留下来,可是他不想困住景思?╭╮? 第五十七章离开 天色灰蒙发亮之时,墨景思猛然惊醒,床边早没了温度。 她不知是自己睡得太死还是宋秉渊动作太轻,竟丝毫没有察觉。 昨夜的事情仿佛一场梦境,刹那间烟消云散。 低入尘埃的心绪并不活络,墨景思从床头抽屉掏出一包未拆封的女士香烟。 亮色愈来愈大,烟头被丢了一地,她终于起身,随意套上衣衫。 “阿音——” 窗口处传来一声呼喊,墨景思胸口一阵,脚步匆忙过去,在看到蒋辰安那张脸时,眼中明显有失望之色。 “我们快走吧,等会儿赶不上轮船了,我娘让我过来接你去吃点饭,对了……” 蒋辰安絮叨不停,墨景思没由来的烦躁,转身从窗口处离开。 她空手来到上海,现在自然是空手回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首饰都被她丢进衣柜当中,下楼时发现手提包里装着一个戒指,也只是随意丢给了路边乞讨的人。 在蒋家吃完饭后,宋家的电话就忙不迭的打来,两家人约好在码头碰面,关系很好似的。 墨景思知道,宋家想以她为跳板,可蒋家人都是笑面虎,哪有那般容易? 等赶到码头时,宋老爷早已带着其他人站在侧处等待,她大约扫了一眼,瞧见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身影——宋荣依。 “景思来了!” 宋太太很开心似的,大步过来将墨景思的手背抓住,一副长辈模样:“去了北平照顾好自己,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 宋老爷没有说太多的场面话,看了她两眼,就同蒋老爷在一起谈起了别的事儿。 “宋太太,你放心,有辰安这小子在,一定能好好保护景思的!” “有蒋太太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一群豪门家族的老少男女相聚,能有几个人在说真心话? 每笑容或多或少夹含虚伪利益,明明互相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偏偏还要做不知的模样。 墨景思只觉得厌烦至极,柔媚脸颊颇是暗沉,谁的面子也不给。 “叁妹。” 柔软女声发出,宋荣依已停到了她的跟前。 眼前人瘦了不少,下颚消瘦非常,眸光暗暗,一点没有之前的活泼。 二人沉默对视,墨景思那双透彻杏眸中掺着不解,似是在询问宋荣依为何会回来。 “爹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千言万语,只凝结成一句。 本以为自己可以逃过联姻,还是她太过天真。 活了二十多年,直到现在,她才认清自己亲生父亲的真面目。 她只知道她的结婚对象姓慕,大了自己十岁,丧过偶,失过子,是宋老爷想要合作的伙伴。 原来庶女的命运就是这般…… 她打过胎,跟这样的男人不是绝配么? 墨景思轻启红唇,半晌,都未说出一个字。 “大哥昨夜……是去找叁妹了吧?” 宋荣依早已不是从前那个疯丫头,此刻,她只是苦涩微笑,无奈转话:“我知道叁妹要去法国,漂洋过海,恐怕连信件都没法送回。” “说到底……大哥和我都是一样的人,可你不一样,叁妹,代我们去看看这世界吧,上海,宋家,不回来就再也不要回来。” 听到这话时,墨景思的心底突闪慌乱,仅仅那一刹那,就让人慌了神。 她下意识转头,正对上宋老爷的眸光。 那是一种近乎病态的掌控,其中闪着利益至上的光辉。 人来人往的码头被蒙上一层灰暗,如同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让她无处可逃。 一声巨大的轰鸣将她拉出,蒋辰安不耐烦的应和着蒋太太,随即大步上前,朝着墨景思扬手:“阿音,走了!” 她迟疑片刻,转头看向宋荣依:“过几日给你邮些书本。” 说罢,少女挺直脊梁,一步步向前,在无数到不同意味的目光下上了船。 约摸在岸边停了半个小时,轮船才缓慢开动。 墨景思站在船板高处,静静的盯着岸边。 宋秉渊始终未露面,可她知道,那双黑眸就在暗处,炙热,痛苦,挣扎…… 第五十八章恍惚(加更!!) 北平的夏日比上海干燥许多,来往行人头顶烈阳,拖沓着没什么精神。 墨景思衣着淡绿长裙,依旧是掐腰的设计,藕臂环着一摞书本,跟在四五个不同面孔的老年学者身后。 “那去法国的事,就这样定下了,我把我的爱徒交给你,你可得好生教着。” 六十出头的老者调侃似的看向身侧之人,一双慈目却分外认真。 这是燕华的陈老教授,同墨老爷子是多年好友,不过也多亏墨景思争气,不然这样的好机会凭关系拿走,是要遭人唾骂的。 “陈教授开口,我哪有不尊的理由?” 几个人又说笑起来,至于墨景思,只是安静站在原地。 仔细算来,回北平已二十多天,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别的,她总不愿动。 一向不怕漂泊的少女每想到出国,心底总有些隐隐的怪异。 陈教授将其他几人送走,转身就拍着她的肩膀嘱咐各项事宜。 不论是生活还是学业,这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长辈都是想尽心尽力的。 墨景思向来不爱别人将意愿强加给自己,可这次的担负,她却是心甘情愿。 将陈教授送上黄包车,方才绷着的人儿总算松了口气,再没了方才那安静沉稳的模样,随手提出一本书,抵在头上做遮阳用。 阳光太过刺眼,她一时间有些目眩,模糊之中,一道再不能熟悉的黑影一晃而过,不见踪迹 墨景思怔愣几秒,心底生出莫名懊恼。 她在想什么呢? 从前的人和事,就当是夏日晴空的一片云,任由风吹散才是最好的结果… 纤细身影开始挪动,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地上石子,途径一家百货商贸,玻璃柜中正展着从西洋进来的新款男士衬衫。 方才放空的脑海徒然升起剪影,刹那之间变得清晰无比,分毫不差的同宋秉渊那宽肩窄腰对上。 墨景思深吸口气,几番用手重拍头顶,才将那剪影驱散。 别想了… 别想了! 她加快步伐,试图稳定下飘忽不定的心绪。 墨家在北平有不少房产,墨景思并不算挑剔,同样选了一套两层的小洋楼。 她走到洋楼不远处时,顾澜之正立在门侧。 顾澜之也是金陵人,同样是燕华大学的学生,不过他早已经毕业,现在是法律系最年轻的教授。 二人在校友会上认识,算的上是知己好友。 见浅绿身影靠近,男人迈着稳健大步向前:“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墨景思点了点头:“陈教授他们都在。” 言外之意就是她根本不用开口就有人出面。 顾澜之应了一声,跟着人一起进了门。 整个小洋楼的一层分类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从年代久远的书刊杂志但各色各样的破碎品,任何别人当做废物的东西,在此处都有自己的归宿。 墨景思从昂贵皮包中掏出一颗石头,仔细的放上架子。 窗口处迸射的亮光下女人面色柔和,神情细致认真,拨弄着一样细小摆件。 在燥热空气中,这一抹淡淡的绿反而让人心静。 恍惚之间,顾澜之有些失神,待那双水眸瞧来,才猛然反应。 学法的人向来锐利沉稳。 他轻敛下眸中惊涛,佯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等到跟着墨景思上了二楼,瞧着娇人掏出烟盒后,才说道:“少抽点。” 这话如同一根银针,直朝着墨景思神经深处刺去,那个讨人厌的身影再次浮现。 她皱眉点燃香烟,纤细玉指夹紧,也不着急抽,就那样看着白烟一点点在空中散尽,幻化出一个若有若无的轮廓。 “我堂兄无意间结识了一位生意伙伴,他二人近几日正考虑同法国人做一笔生意,不过……他们语言有些不通,想让我在燕华请一位翻译。”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墨景思幼时就在墨老爷子的熏陶下学习法语和德语,整个燕华,恐怕再没有人比她的法语说的更好。 “什么时间?” 少女声音慵懒非常,好似有些让人心静的能力。 顾澜之答道:“明晚七点,在和平饭店。” “嗯,知道了。” “记得穿成熟些,法国人……你知道的。” ———— 这章是在做铺垫!! 第五十九章“你好,墨小姐” 七点,和平饭店。 成堆的汽车来往不停,数十个身着正装的小厮点头弯腰,冲着富豪老爷们低声询问。 顾澜之西装革履,一丝不苟,此刻正单手插兜立在汽车一侧,没有丝毫的不耐。 一辆黑色小车扬尘而入,驾驶座车门推开,入目就是蒋辰安那经过细心粉饰的俊脸。 蒋大少爷殷勤非常的拉开副座车门,先下地的,是一双黑色红底的高跟鞋。 墨景思浓发盘起,随意别着珍珠发夹,两叁缕细碎发丝垂在两侧。 一身淡黑旗袍微贴身段,反着柔亮光泽,胸口上方设成镂空形式,似露非露,若隐若现。 这样显老的一套竟被她衬的生动非常,沉暮气质越发活泼。 顾澜之轻捏眉心,心底是说不出的酸甜异样。 人已走到身侧,他却迟迟不能平静。 蒋辰安一边向回走,一边朝着墨景思招手:“阿音,我等会过来接你!” 墨景思没有回答,直接侧头看向顾澜之:“走吧。” 二人不快不慢的从大门入内,叁两个小厮一起涌上,十分客气的将人带到叁楼。 包厢门正敞着,刚一入内,那张无数次飘忽在脑海和眼前的面庞竟直接映入眼帘——宋秉渊正坐在中央,左侧是一个法国人,右侧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 勉强安定下的心绪被刺激的四处飞溅,一滴一滴,留下永不磨灭的痕迹。 耳侧轰鸣一片,不真实的怪异之觉喷涌而出,小巧拳头收紧,并未挪开目光。 他怎么在这? 不知是错觉还是别的,墨景思觉得他瘦了。 下颌轮廓越发明显,眼底布着淡淡青色,西装外套被丢在身后,衬衫扣子解开了一刻。 正说话的男人突然抬头,那双黑眸中迸射着她从未见过的霸道冷光,在对上她的时候,闪过一道惊艳。 可在这种场景相见,他竟没有半点疑惑和惊诧。 顾澜之说的生意伙伴,竟是宋秉渊? 她一时间有些想笑。 这世界,真的太小了。 顾澜之敏锐察觉到墨景思的异样,顺着她的眸光瞧去,不动声色的将宋秉渊打量一番。 半晌,才问道:“认识?” 墨景思毫不避讳的点头“嗯”了一声,再没有说话。 “澜之来了!” 方才同宋秉渊说话的中年男人这才反应,他连忙起身,朝着二人投来目光。 顾澜之将墨景思向前引了一步,说道:“这是我堂兄,顾深。” “这位是我的师妹,墨景思。” 不知是不是顾深的错觉,自己这堂弟在说后一句时,声音放软了不少? 他咂了咂嘴,并未多想,开始引着大家互相介绍。 那法国人已经起身,一双眼睛紧盯着墨景思上下打量,半晌,才走到她的跟前。 白皙手背被人牵起,这人热烈又真诚的在上面留下亲吻,用法语说道:“你好,我是艾斯,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中国女人。” 面对这样直白的夸赞,墨景思不卑不亢,露出浅笑,淡淡道:“谢谢。” “咳——” 角落里传来轻咳,顾深圆场笑着,连忙说道:“这位是宋秉渊,宋公子。” 墨景思面色不变,转身同男人对视,宋秉渊不疾不徐的起身,伸出一只手来,佯装陌生道:“你好,墨小姐。” 殊不知这几个字叫的多么暧昧缠绵,眸光中的闪烁怎么都没法压下。 软手伸过,被他紧攥入掌心。 这样熟悉的触感勾起心底痴狂,仅仅只是二十天未见,他却觉得恍若隔世。 明明说好了放她走的,可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跟了过来呢? “宋公子准备何时松开?” 越来越紧的力道捏的墨景思生疼,她轻轻歪头,挑眉出声。 这人竟装作不认识她…… 不认识便不认识罢。 紧抓的力道刹那间消失,墨景思略微垂眸,敛下眸中情绪。 顾澜之薄唇紧抿,帮娇人将椅子拉开,眸光从宋秉渊身上一闪而过。 各怀心思的人终于在桌边坐下,只有顾深还在絮叨不停:“墨小姐,艾斯先生略懂中文,我们对法语却是一窍不通,所以才麻烦澜之请你过来。” “我们本来说想给墨小姐些报酬,可澜之说不如淘两本古籍当做礼物,所以我们……” 接下来的话大多和顾澜之与墨景思有关,说到最后,才让人送来一个礼盒,里面装着各种稀罕玩意儿。 有人送菜上来,顾深又起来给人布菜:“这是今早送来的海鲜,大家都尝尝。” 话音刚落,顾澜之便向一侧的小厮说道:“你们这还有什么其他招牌菜?这位小姐对海鲜过敏。” —————— 下一章给大哥谋点福利。 其实写到顾深我就有点想笑,一桌子人八百个心眼,只有他还在傻乐。 顾深:感情只有我是直球冤种呗 第六十章挣扎 不过二十分钟,四五样新式菜品稀疏上桌,顾澜之细心挑出葱姜,自然夹进墨景思的碗里。 至于宋秉渊,本就没什么笑意的面色更冷了些,眸光扫过二人头顶,轻抿一口红酒。 还没吃上几口,顾深便开始张罗着生意的事儿,墨景思仔细听着双方的话,颇是轻松的两侧翻译。 或许是有美人加持,法国佬艾斯的态度明显柔和,之前有些刻板条件竟然也放的松了些,一场饭局下来,其乐融融。 不过…… 宋秉渊一直板着脸,除了点头说正事,再没有过多动作。 直至最后,顾深起身与艾斯握手,难掩面上欣喜。 显然艾斯对墨景思更感兴趣些,几次叁番提出要送人回家,不过都被她巧妙拒绝。 一行人走出到店后,自然是艾斯先行离开,顾深又冲着墨景思说了一万句感谢的话,方才说道:“我让澜之送墨小姐回去。” 他虽然迟钝,却也能看出些端倪,自己表弟对这位墨小姐,总归是不同的。 “不必了。” 墨景思浅浅微笑:“他明天还要回学校办事,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就在顾深还准备说什么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声音:“阿音——” 众人齐齐瞧去,蒋辰安正站在不远处,朝着少女挥手。 一直在侧旁不语的宋秉渊深吸口气,转身拉住纤细手腕,不由分说的将人拖拽上自己的汽车。 顾澜之与顾深双双一愣,不等出声,那车子就已经冒起白烟,扬尘而去。 车上。 墨景思吃痛的揉着手腕,水眸夹杂怒意,可偏偏这男人直视前方,没有半点反应。 胸口升起些莫名的烦闷,她眯眼后靠,冷哼道:“宋公子不是不认识我么?” 殊不知这句话说的情绪有多么明显,似是控诉,又好像娇嗔。 轮胎与地面发出摩擦响声,车子猛然挺住,墨景思的身体也跟着前倾。 就在她马上要撞到车前时,一股霸道强势的力道从手腕传出,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将人拉回。 “宋秉渊,你神经病?” 墨景思娇呼出声,滚烫的呼吸和近在咫尺的男人惹得她一阵心烦意乱。 既然说了好聚好散,离开那天他也未来,现在来北平做什么? 宋秉渊瞧着这张让他思念成疾的面庞,本就被火心撩骚的荒原浓烟滚滚,刹那间炸开,迸射。 他顺势贴近,在二人唇瓣只有几寸距离之时,又倏地错开。 墨景思下意识闭眼,可唇上并未传来熟悉的触感,手腕上的力道反而消失。 她睁开双眸,宋秉渊有些懊恼的狠拍方向盘,又急踩油门,车子直接动起。 心底生出些莫名的失落,墨景思一怔,用指甲狠掐掌心。 期待什么呢? 别想了! 宋秉渊似乎对她的住处很熟悉,没有询问,就直接停到了小洋楼下。 夜风将表皮的烦躁悉数吹散,他轻轻吸气,强迫自己冷静淡漠:“墨小姐,下车吧。” 墨景思也是没由来的怒气,淡然的情绪再没法自持,她拉开门,下车,再恶狠关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高跟鞋与地面碰撞之声传出,纤细倩影毫不留恋的向洋楼行去。 宋秉渊本应该离开,可脚下动作如何都动弹不得,直至最后,只能从衣服里掏出香烟。 一口气上到二楼,墨景思将手中皮包扔上沙发,伸脚将高跟鞋踹开。 疯狂跳动的心绪如何都不能静下,她开始在屋里来回走动,最终将眸光放到了桌子角落的一摞信件上。 柔手随意翻动起来,到中间时,“荣依”两个大字赫入眼帘。 墨景思没有固定看信的习惯,对这些也不太在乎,近几日太忙,也没有相起宋荣依。 她伸手拆开,开始仔细扫视。 “叁妹,你在北平过的可好,瞧我,又在说胡话了,总归是比上海好的。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写写封信,又怕你真去法国,就再也联系不上你。你离开的前一日,其实是大哥的生日,可笑吧,这么大一家人竟没有一个记得起来。” 本波澜不惊的水眸刹那间放大,攥着信纸的手指一紧。 那天…… 竟是宋秉渊的生日? 胸口处突然一抽,墨景思轻闭眼眸,强行让自己镇定。 “过几日就是我和慕先生的婚礼,宋家没想办多大,可那位慕先生说我是他的未婚妻,不愿意委屈了我,我有时候在想,嫁给他到底会不会幸福?罢了,只要能安稳就够了。” “叁妹,父亲这段时间和蒋家人走的很近,今日蒋老爷从宋家离开,父亲将大哥叫去,我有些不安,所以偷听了些。父亲说想让你回宋家,和蒋家联姻,大哥说希望父亲能让你去追求学业,二人争执了几句,最后大哥好像答应了同孔家的女儿结婚,父亲这才松口,对了,他明天要去北平,不知你们是否会遇见。” “其实从第一天起,我就能看出大哥对你的不同,他从未为谁同父亲争执过,叁妹,你是第一个,我知道你和我们不同,所以我愿意和你亲近………” 看到同孔家的女儿结婚这几个字时,墨景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以至于再没办法看接下来的内容。 这封信应该放了有些时日,那就证明这几日她偶尔看到的身影并非是错觉! 难怪连她的住处都知道…… 脑海中闪过无数张宋秉渊的面庞,冷漠的,强势的,柔情的,千万副面孔凝聚,化成离开那晚男人亲吻着自己眼泪的场景。 那一声幽远痛苦的“好”,此时此刻如同针扎一般。 ——————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失算了,还有一章剧情,实在不想把两个人的感情草草一写就写肉,大家再等等,明天一定!!!(T_T) 第六十一章标记 宋秉渊被枷锁缠包,却从未想过拉她入局。 她对这个男人是什么感情呢? 脑中冲上些疯狂情愫,信纸飘散落地,墨景思大步跑到窗边,楼下的汽车还未离开,高大身影靠在车上,一根香烟散尽,被人丢在脚下踩了踩。 眼看着车门要被拉开,她直冲着男人出声:“宋秉渊!” 宋秉渊身形一顿,转过头来时,倩影从窗口一闪而过,如疾风般消失。 方才还紧闭的大门被人拉开,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儿扑进他的胸膛,藕臂紧环劲腰。 这样熟悉的香味,这样熟悉的触觉,他却觉得有些不真实。 墨景思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哭,眼泪就是扑簌簌的掉落,她恶狠拍着宋秉渊的后背,怒声道:“宋秉渊,你个混蛋!” 仅仅是这样带哭腔的一句,就勾起宋秉渊心底的千层波浪,一直被强行压抑的情绪喷涌而出,如同沙漠中的旅人见到水,捏着墨景思的下颌就吻了上去。 什么都不用说,默契就是二人最好的回答。 蜜唇被人咬着啃着,墨景思轻柔闭眼,张着檀口承受着铺天盖地的狂吻。 那是一种近乎痴迷与疯狂的虔诚,搂在怀中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人最崇高的信仰。 墨景思在救他。 将他从万丈深渊捞出,让他知道什么样才是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人。 唇齿相依,耳鬓厮磨,舌头拉扯嬉闹,互相汲取津液。 气息在热风中纠缠,互相感知着对方的温度。 知道她没穿鞋,宋秉渊近乎无奈的叹气,牵引着对方踩上自己的鞋背。 让他怎么办呢? 他该如何是好? 就是这样一个任性冷淡的人抓着他的心,让他动弹不得,却又甘愿承受。 娇软身体被人禁锢着,等到完全没了力气又突然被横抱而起。 她虚虚挂上宋秉渊的脖颈,等呼吸平静下来时,已被人抱着上了二楼。 屋里装修风格极具墨景思的风味,恍惚之际,宋秉渊那颗漂泊无依的心缓慢静下。 或许…… 这就是墨景思说的家吧。 二人滚上大床,略带薄茧的手指由大腿外侧上滑,一边留下细吻,一边解开颗颗结扣。 瘙痒触觉惹得墨景思一阵发颤,她轻吟一声就要伸手去推,反而被人抓住,十指相扣。 薄唇上移,用唇齿含住最后几颗扣子拨弄,滚烫呼吸透过衣衫,惹得她面红耳赤。 偏偏宋秉渊还放慢动作,故意折磨人似的。 她伸腿就要踹人,美眸微瞪:“快些!” 伏在胸前的男人依旧不急不缓,半晌,才咬着衣衫向两侧拖拽。 荔枝果肉般的娇乳束缚在里衣之内,颤颤巍巍,呼之欲出。 高挺鼻尖顺着乳沟轻滑,激起一阵铺天盖地的颤栗后,才开始含着软肉咬瞬。 墨景思迷迷瞪瞪,下意识挺腰,夹腿,呻吟。 小猫似的吟叫在宋秉渊耳边流转,不多时就把本就肿胀的东西勾的更硬了些。 薄唇含上挺立茱萸玩弄磨咬,直到一对白皙嫩乳被玩的红迹斑斑,可怜的胀起时,薄唇才依依不舍的下滑。 密集湿吻一路游移,等热气到大腿内侧,墨景思那抓着男人臂膀的手也越发用力。 牙齿在上面轻磕着,等到娇人开始拉着他的胳膊催促时,突然张口咬上。 “嘶——” “疼!” 软手推上宋秉渊的头顶用力,可偏偏这男人就是一言不发,再次将人扣住。 他略微抬头,一眼就瞧到腿根那鲜红的一圈,仿佛一只标记了猎物的野兽。 方才在餐桌上的怒气消干殆尽,黑眸闪着明灭亮光,用舌尖在牙印上轻柔扫动,安抚意味十足。 墨景思被他舔的难受非常,身体早已破碎出的空洞不知度的叫嚣呐喊,呼吸愈来愈重,腿心渗出的蜜液牵着密麻瘙痒,急需用什么东西来治一治。 第六十二章看来不是我不行 月华似水,透过薄窗射向屋内,将小小一块地板照的轻微发亮。 大床上交织着两道身影,伴随的还有咿呀叫声。 宋秉渊用大手拂过大腿外侧,最后落上脚踝,手臂一个用力,将双腿架上肩膀。 软滑腿心早湿成一片,墨景思扭头轻哼,黑发如幕布一般散开。 滚烫灼热的硬物蹭上花户,却不着急进去。 硕大龟头抵按着珠核戳动碾磨,刺激出潺潺热流。 两片颤颤巍巍的蚌肉被粗壮肉体蹦开,黏黏糊糊的包裹着棒身,任由这东西上下剐蹭。 穴口越来越酸,墨景思轻哼出声,修长手指无意识的推着坚硬臂膀。 宋秉渊伏身下来,在蜜唇上留下轻吻:“喜欢么?” 娇人并不言语,可越发热情吮动的穴口早已暴露了她的心思。 不规则的肉棱猛的一挤,将小珠核向上推了推,本就敏感非常的软肉倏地颤抖,一张一合的滑下大量蜜液。 墨景思竟然就这样小小的高潮一回。 可单单这样,又怎能弥补躯体内那样庞大的空洞? 她咬着蜜唇剧烈喘息,挺着细腰向上。 宋秉渊早就被这热情小口惹得心痒难耐,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在忍着,提起肉茎抵上穴口,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交合之处。 蘑菇般的龟头将穴肉破开,小而窄的洞口一点点发白透明,让人心惊。 方才把整个顶端塞入,穴腔就开始颤动不止,销魂蚀骨的触觉勾起一阵颤栗爽意,从尾椎骨散向四肢。 墨景思难耐扭腰,双眸波光粼粼,好似马上要哭出来似的。 偏偏宋秉渊还故意放慢速度,一点一点,一分一毫的缓慢插入,直到身下之人拉着他的手臂催促不止,而他也满头大汗时才猛然挺身。 这样疯狂的撞击使得二人齐齐闷哼,劲腰规律耸动,频率并不算快。 早就被淫水染的油光发亮棒体在腿心没入,拔出,再没入。 软滑穴肉被拉扯着出来,不过顷刻又迅速缩回。 肉壁上的敏感之处被这样不痛不痒的磨蹭着,墨景思虽得了些爽感,却总觉得还是不够。 她微挺身躯,用双手挂住宋秉渊的脖颈,止不住的吐着热气:“再快一点……” 这声音娇软非常,甚至还有些欲求不满的媚意。 体内肉棒立刻胀大几分,好似要将人撑裂似的。 宋秉渊眉心一跳,险些被轻扭的腰肢给勾的交代出来。 这女人就是个要人命的妖精! 大手在软臀上狠重一拍,白皙肌肤肌肤立出红印,他掐住腰肢将人从床上抱起,牵引着双腿环至自己身上:“太紧了,放松些。” 臀上传来火辣之觉,墨景思哪肯认输,顷刻间就咬上硬肩,还挤压着穴腔用力吮咬。 听到男人一声闷哼,她顽劣出声:“到底是我太紧了还是你不行?大哥心里没点数?” 这样漂亮乖巧的脸上染着情欲,口里吐出足以让男人发疯的淫词浪语,冲击力太过强大,勾的宋秉渊只想将人压在身下好生教训。 这样的姿势几乎将重心全压在了穿插的肉物之上,宋秉渊坏心思的放松手臂,让墨景思不得不将长腿再缠的紧些。 方才的轻柔逐渐消失,接踵而来的便是又快又狠的深入。 这具躯体他太过熟悉,用什么姿势,敏感点又在何处,几乎是烂熟于心。 宋秉渊找着各种姿势碾磨狠插,刺激出阵阵淫痒,本来软烂至极的穴肉仿佛要被人捣碎,只剩下哗啦不停的汁水。 几处软肉又被蹭的发硬发痒,包裹着棱角不平的肉棒狠命蠕动。 随着一个狠顶,墨景思突然媚叫出声,四肢力气消耗殆尽,脑仁闪过一道白光,伏在男人的肩头吐气。 还在她身体内的东西依旧坚挺,隐隐还有壮大之势,宋秉渊故意向上顶了顶,咬着小巧耳垂说道:“看来不是我不行…” 突如其来的压迫又勾起高潮余韵,墨景思咬紧了穴口,依旧止不住颤栗,她用手狠拍着宋秉渊的后背,难受道:“不要了!” 第六十三章你只能是我的 自墨景思离开宋家起,宋秉渊好似再未睡过好觉,他知道墨景思这些日子在为出国之事奔波,也疲累至极,所以不愿过重折腾她。 抱着娇人翻滚上床,开始挺着身子插弄,墨景思一口咬上胸膛,张牙舞爪的叫道:“宋秉渊!” 他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贴上蜜唇吸吮舔咬,暧昧缠绵,等到身下之人眯着眼睛喘气,才沉声道:“帮我射出来一次。” 说完,又保证似的在脖颈蹭了蹭:“不弄你。” 离开那夜他做的太狠,生怕墨景思会留下阴影,可他却忘了,这小姑娘的适应能力比他想的要好。 被亲的五迷六道的少女不满的哼哼两声,却并未阻止身下动作。 透明爱液从臀瓣下滑,些许落上床榻,印下大片痕迹。 性器交合处泥泞一片,稠白至于被拉扯着摩擦,最终竟成了白沫。 身影重迭交织,起伏动作。 穴肉被撞得红肿不堪,可怜巴巴的没法合上,墨景思神志渐趋模糊,意识到宋秉渊那东西没有半点软意,她又开始缩着穴腔施压。 尽管这样,宋秉渊依旧掐着腰肢入了数百下,等到娇人又开始呻吟颤抖之时,才突然降肉物拔出。 男人的气息在屋里喷射散开,浓郁非常。 大床上淫靡一片,床单驳迹斑斑。 墨景思喘气回神,皱着眉头娇嗔:“我的床单!” 宋秉渊一把将人拉入怀中,顺势躺下,用一只大手附上娇乳,开始勾勒着揉捏:“不碍事。” 软手伸出,一巴掌将那只作乱的大手拍落,还不忘恶狠狠的警告:“安分点!” 这人当真安分起来,只用大手搂着细腰,滚烫鼻息从墨景思的头顶滑落。 两具滚烫躯体贴着,互相感知对方温度。 沉默了半晌,始终无人说话。 可仅仅这样,宋秉渊就觉得安心至极。 墨景思轻动长腿,缓慢转过身来:“为什么不来找我?” 明明早就来了,却还要躲在暗处。 当初在宋家日日缠着她,怎的现如今还收起来了? 宋秉渊没有说话,他伸出大手将浓黑秀发向后轻抚,盯着那双杏眸瞧了许久,才在光洁额头上留下轻柔一吻。 怎么没找呢? 他明明告知自己要克制,要放下,可来北平的第一日,就鬼使神差的将车开去了燕华大学。 从中午等到日头便西,那令人朝思暮想的身影终于出现。 可这身影一侧,还站着另一个男人——顾澜之。 顾澜之并未将人送回家去,反而是带去饭店,他看着那群年轻身影互相笑着闹着,心底升起一种无力的悲凉。 宋秉渊又接连跟了几天,瞧着墨景思是如何同一群学者交谈,如何踢着石头回家,又是如何收集些乱七八糟的废物。 他不应该出现,更不敢出现。 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怎能因为他而打破呢? 在顾深找到他时,他并未决定同此人合作,可他无意中发现那日陪在墨景思身边的男人竟是顾深的弟弟。 鬼使神差之中,他妥协了。 抱着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终于以一种光明正大的模式出现在了墨景思的眼前。 顾澜之告诉众人墨景思吃海鲜过敏,那五味杂陈再次涌上胸口。 每一个人都比他更了解墨景思,每一个人出现的时机都比他早…… “宋秉渊。” 娇软之声将神绪拉回,搂着腰肢的手臂一紧,低低应上一声。 墨景思长吸口气:“我不许你因为我,再一次将婚姻卖给利益。” 长久以来积压于心底的朦胧爱意在此刻喷泄而出,放大,炸开,引出惊涛骇浪。 “我驯服了你,你只能是我的。” —————— 想了很久景思会怎样表达爱意,我觉得“我爱你”叁个字对她来说太黏糊了,而且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都是蛮横无礼的吧,所以用了“驯服”两个字╰(???)╯ 第六十四章去挣脱吧 这话说的骄横无理,却如同一道惊雷般于宋秉渊的脑中炸开。 他有些愣住,艰难理解着这话语的意思。 可墨景思已经扬起脖颈,同顽皮的幼兽一般咬上薄唇。 长久以来的波涛汹涌竟这样得到回声,那条柔软枝丫将整颗心脏勒紧,收缩,最后融为一体,生根发芽。 大手扣住后脑,顷刻间开始反攻。 两条软舌在互相口中交缠搅拌,显然宋秉渊更加熟稔,很快就占据上风。 他用舌尖在墨景思的口中挑逗不止,吮住丁香小舌轻咬一口,又含着唇瓣嘬舔不止。 等到二人分开,双方均是面红耳赤,气喘不止。 墨景思向前贴了贴,耳侧传来“噔噔”的心跳。 她缓了缓,翁声道:“宋秉渊。” “嗯?” “你有没有真真正正自己想做的事?” 搭在肩头的大手突然一顿,末了,才传出男人那轻柔无比的声音:“小时候,想上军校。” 短暂一句,却夹含无可奈何的痛苦。 宋秉渊永远忘不掉宋老爷将他藏在柜中的军装掏出来,在众人面前烧成灰烬的场景。 他痛恨,无奈,倔强的不肯服输,可宋太太抱着他不停的哭,不停的求,甚至以死相逼。 他能怎么办呢? 或许命运早在冥冥之中标好了价。 挣扎只会被勒的更紧,反抗只会被压的更重。 出神之际,软手已抚上他的眉心,轻柔的认真的将褶皱摊平。 他转而同杏眸对视。 那是怎样一双眼眸呢? 坚定,不屈,蓬勃生辉,隐隐勾着他心底最想要的东西。 墨景思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宋秉渊,去挣脱吧。” 无数道声音在他的脑海中炸开,无数张面孔忽闪而过,可每个人都是指责的,质问的,要求的,只有这一句清晰的“去挣脱吧”如烙铁一般留下印记。 拳头收紧,他回想起来时宋老爷曾说过的话。 万千种心绪被强行压下,他开始轻轻拍动着墨景思的胳膊:“什么时候出国?”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墨景思显然有些不甘心,她直勾勾的盯着宋秉渊的眼睛,说道:“还有二十天。” 宋秉渊深吸口气,将小小的脑袋按进怀里:“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事,再也不要回上海。” 这话刹那间勾起心中怪异,墨景思脑中划过宋老爷那张脸,转瞬消失不见。 还不等她再出声,宋秉渊又说道:“很晚了,睡吧。” 这声音柔缓至极,散着淡淡疲惫。 今日在饭局上她便瞧到宋秉渊眼底的淡淡青色,看来是疲累极了。 二人再没有说话,可谁也没有睡着。 一阵热风吹来,方才被丢在地上的信纸随着飘落,消失在两扇柜门之间,与之一起消散的,还有墨景思未看完的内容。 “我时常在想,要是能早些遇见你,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可以世界上并没有假设二字。叁妹,其实写到此处,我心中纠结万分,有件事不知该如何开口……那日在父亲的书房外,我曾隐约听到些话语,似乎是在说大哥并非父亲亲生……我不知道我听的是否清楚,仔细想来,大哥确实与大姐长得不太相似,可父亲从小就将大哥做继承人看待,倘若不是亲生,又为何尽心尽力?” “我说这件事与你听,不过是心中有些不好预感,父亲近几日似乎还派人去了金陵,金陵……并没有宋家的产业。叁妹,不管上海还是宋家,都非什么妥善之地,不论如何,都不要再回来。” —————— 昨天两点半才回家,我还以为我已经预约发文了,刚刚登上了才发现没发(*?????) 第六十五章许愿 宋秉渊这一觉睡的极沉,清醒时分,日头已然高照,透过窗户射上床边地毯。 铁臂轻挥,察觉到身旁无人之时,明显僵了一瞬。 轻薄被褥被掀翻在侧,他从床上起身,开始环顾四周。 厨房传来叁两声响,宋秉渊套上衣衫,迈着大步走去。 乳白色睡衣随意贴着娇软身躯,浓发披散,遮住后颈处大半肌肤。 墨景思光脚踩在地板,伸手在高处够着什么,姣好身姿若隐若现。 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狠狠触动,一股一股的渗出暖流。 他抬脚向厨房内走去,用手臂环住细腰,轻微垂头,在墨景思的耳侧说道:“要拿什么?” 娇人一愣,转身过来时正对上宋秉渊的下颚。 这人太高,她踮起脚才到薄唇。 “拿两个红酒杯。” 腰间大手并未松开,另一只臂膀轻松一抓,将两个酒杯从高处拿下。 这男人长得实在好看,墨景思轻轻歪头,毫不掩饰眸中欣赏。 宋秉渊也不避讳,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揶揄道:“够不到还放这么高?” “蒋辰安放的。” 察觉到调侃意味,墨景思哼哼一笑,脱口而出。 简简单单一句话语又勾起酸水,还在下颚上的大手用力,将人拉到跟前,恶狠含住蜜唇吮吸。 似乎是想要让她说话好听些,又似乎是想给她些惩罚,舌尖只贴着唇瓣勾勒,用牙齿细密的咬磨,将粉嫩肉唇玩的肿胀发红,才肯放开。 酸麻痛痒一起散开,墨景思用柔手狠狠锤他,又咬住棱角分明的下巴留下好几个牙印,才嗔着将人推开。 她到池边去清洗酒杯,可宋秉渊再次从身后环住,好像抱不够似的。 “宋秉渊,你够了啊,再蹬鼻子上脸小心我给你踹出去。” 这话娇娇哼哼的,没有半点威慑,腰间的手臂反而更紧了些。 好不容易腻歪结束,墨景思牵着大手,将宋秉渊带进餐厅。 西欧风格的桌上铺着一块老成的桌布,奇怪的搭配在墨景思这里,仿佛就成了理所当然。 她喜欢这种冷清中含杂热烈的感觉。 桌上随意的摆着几样菜品,中国菜,西洋菜,混在一起。 菜品中央静静伫立着一个蛋糕,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宋秉渊的名字。 “那日你若是告诉我是你的生日……” 墨景思说完这句,突然停下想了想。 就算宋秉渊告诉她,她也会离开。 “算了,这当是我给你的补偿吧。” 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破开,外溢,涨满,宋秉渊轻轻抿唇,牵着墨景思的大手越来越紧,生怕会把人弄丢了似的。 二人走到桌边,将蜡烛一根根插好点燃,墨景思刚要起身坐到对面,却被一股力道拽进怀里。 后背被有力的臂膀环绕着,耳侧就是“咚咚”的心跳,宋秉渊缓慢垂头,虔诚温柔的在额头上留下一吻。 大手上移,贴着后脑勺轻抚,让二人成了额头对着额头的模样,声音低沉有力:“墨景思,我爱你。” 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家。 家,就是心灵的依靠。 墨景思不知何时已经环上了对方的脖颈,短短六个字将原本波澜不惊的心脏激起千层波浪,颤动不止,久久不能平静。 她轻轻晃动双腿,是不自知的娇态:“许愿吧。” 厨房不在阳面,二人进来时并未开灯,从远处瞧去,女人窝在男人怀中,男人轻拍薄肩,和谐亲昵。 明明灭灭的烛光散落在两张出尘绝世的面颊上,柔软至极。 此时此刻,没有冷漠的宋秉渊,也没有不惊的墨景思,只有一对相互依偎取暖的爱人。 黑眸中闪着亮光,看着蜡烛一点点熄灭,缓慢闭上。 这是宋秉渊小半生来过的第一个生日,也是他第一次许愿。 我愿以性命为价,只望墨景思自由。 一口气呼出,蜡烛悉数灭掉。 他又捧着小小的脑袋贴了上去,用唇瓣郑重温柔的在额头,眼皮,鼻梁,下巴,留下痕迹,直到最后,才真挚的吻上红唇。 墨景思被弄得面红耳赤,缩着脖子喊痒,直至被封堵住唇瓣,才稍微安分了些。 二人并没有喝多少酒,等到墨景思有了些朦胧醉意,非要拉着人从餐厅起身,随意穿了一件衣服后下了楼。 看着张牙舞爪指挥着自己开车的女人,宋秉渊无奈轻笑,见对方泛红着脸说要去打鸟,他才停了停。 看着车子偏转了方向,墨景思有些迷糊的转头:“去哪?” 一只大手贴上她的头顶轻揉:“去拿点东西。” 车子绕了叁两个弯,最终停在了一家饭店前。 宋秉渊捏了捏墨景思的脸,柔声道:“我马上就下来。” 约摸过了五分钟左右,那样高大炫目的身影从饭店门口出来,手中提着一个长长的皮箱。 还不等他走出两步,一个穿着旗袍的丰臀翘乳的女人就追了上去,显然是故意在此处等着。 女人不知说了什么,面色羞赫非常,恨不得将双腿绞断。 宋秉渊冷冷的,正欲错开,又被人挡住。 墨景思就坐在车里,将不远处的情形瞧的一清二楚。 就在女人故意摔倒,想要向宋秉渊身上贴的时候,墨景思秀眉轻皱,直接拉开车门,颇是不稳的朝二人行去。 “宋秉渊!” 宋秉渊被缠的有些不耐,正欲转身离开,娇软声音就从耳侧传来,他略微抬头,那道倩影只扑进他的怀中,在喉结狠狠咬上一口。 看着自己创作的鲜红牙印,墨景思满意转身,冲着那女人一挑眉,直接将人拉走。 殊不知宋秉渊方才还紧紧绷直的嘴角瞬间软和,不动声色的扬起弧度。 ———————— 谁爽了我不说(●'?'●) 第六十六章想不想和我野战? 汽车一路呼啸,穿过颠簸小路,墨景思已然清醒不少。 二人从车上下来,宋秉渊自然捏住软手,一同向丛林深处走。 “就是这。”走到一片空旷之地,不远处的树梢上整齐立着一排飞鸟,墨景思停下步伐,目光投远。 皮箱被人放置地上,宋秉渊将其打开,一把泛着金属光芒的猎枪颇是摄人,墨景思瞳孔一亮,将东西拿起来掂了掂。 铁臂又从后方环住细腰,背脊上渗着男人的滚烫温度,将一颗心脏煮的沸起。 低沉声音从耳侧传来:“阿音教教我。” 墨景思抬头瞪他,嘴里揶揄:“宋大少爷这都不会?” 男人一副无赖模样,在耳尖留下轻柔一吻:“嗯,不会。” 只见少女站稳抬枪,一双水眸熠熠生辉,“嘭”的一声巨响,枝丫鸟儿扑腾飞散,不知是哪只倒霉鬼,“咚”一声摔置地面。 强劲的后坐力将娇软身躯后打,被身后男人牢牢锁住。 “枪不错。”墨景思轻甩发酸手臂,毫不吝啬的夸赞。 “本来是送你的礼物。” 这样短短一句,夹含了千万种情绪。 去香港那段日子他彻夜难眠,梦里都是墨景思的身影,他懊恼自己没什么能给她,只能在这些小东西上上心。 知道她爱在北平打鸟,特地花了大价钱从一位收藏家里将这只猎枪买来。 可欢天喜地的回来,却得到她要离开的消息…… 各种情绪在黑眸中交辉相印,最终落上身前之人的头顶,他轻吸口气。 还好…… 还有机会亲手将猎枪送她。 在头顶上轻柔一吻后,大手接过猎枪,依旧将人环在怀里。 他扣动扳机,又是一声巨响,却落了个空。 “宋秉渊,你怎么这么笨?” 墨景思忍不住调侃,将枪拿回来,又打下几只鸟儿:“要这样才对。” 宋秉渊又空了几枪,墨景思几乎气的跳脚,嗔着拧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笨死了笨死了!” 蜜唇被人堵住,一阵缠绵暧昧过后,男人舍得松开:“阿音总得给点奖励,不然……没有动力。” 秀眉一挑,哼哼道:“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 “嗯。” 此话一出,猎枪再被人举起,“砰砰”几声,叁两只鸟儿一同落地。 墨景思猛然反应,张着牙在宽阔肩胛上狠咬一口:“宋秉渊,你玩我呢?” 宋秉渊扣住后脑,答非所问:“我的奖励……” 一边说着,他一边含住水光蜜唇。 万籁寂静的丛林中回荡鸟叫,这对璧人在空旷场地拥吻,缠绵。 墨景思逐渐没了力气,脑仁混沌一片,等反应过来时,宋秉渊已经将人抱起,大步朝着来时的方向回去。 刚到车边,他就迫不及待的将人放上车头,唇齿都舍不得松开。 长腿无力环着劲腰,松松垮垮的要滑落,大手将腿弯抬起,又拉扯着回来。 墨景思穿着纱裙,两腿之间贴着宋秉渊的肿胀之处,滚烫热气透过薄衫,勾出一股黏热暖流。 嘴里还有个舌头在搅动作祟,她说不出话,只能哼哼唧唧的表示抗议。 殊不知越是这样,就越能撩起大火,将人的理智烧干殆尽。 大掌也逐渐不安分起来,轻柔抚摸脖颈向下,最后隔着衣衫握上嫩乳,揉捏把玩。 胸口那隐秘肿胀冲上头顶,化成几声细小轻微的嗯啊。 胯间的肿胀之物高耸挺立,蠢蠢欲动,好似要将裤子撑爆似的。 宋秉渊强忍着生理上的强烈刺激,用手托住软臀,将人抱到车上。 毕竟不在家里,他多少得顾及墨景思的感受。 就在那滚烫气息准备脱离之时,迷糊着脑袋的墨景思下意识将人搂住,瞳孔泛着疑惑不满:“宋大少爷撩起的火……” 这模样真是让人怜爱极了,只想将人压在身下,狠狠的作弄欺负。 宋秉渊压制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埋进她的脖颈深嗅一口:“回家。” 墨景思突然伸出双腿,同树懒一般将人缠住,她哼哼着歪头,眼中散出些疯狂的闪烁:“大哥……想不想和我野战?” 第六十八章别勾我了 宋秉渊略微垂头,含住晶莹白皙的的软肉轻咬,留下串串痕迹。 向上耸动幅度变小,他咬住小巧耳垂,明知故问:“怎么了?不舒服?” 这话尾调上扬,没有询问之意,甚至还有几分戏谑。 方才那波涛汹涌的情欲逐渐消去,随着体内肉物动作的愈来愈慢,愈来愈重,细密连绵的痒意层层泛起,经久不散。 耳侧传来小猫似的哼声,宋秉渊心绪狂舞,故意打着圈在通道中研磨拉扯,又刺激出一大股淫液。 “你……你别动了!” 墨景思小腹用力,夹着阳物猛吸,试图阻止在体内作乱的动作。 一阵极致的压迫与顺滑从下身传来,宋秉渊闷哼一声,险些交代出来。 大手轻捏已经被咬的发红的耳廓,而另一只抓着嫩乳揉捏把玩,沉声道:“阿音这是想要我的命?” 墨景思蛮横将他按住,抓住那双不安分的爪子,用力一推,将人弄成了一副被迫承受的模样。 方才被欺负的憋屈顺然消散,她哼哼一声,水眸紧盯那上下滚动的喉结。 这东西性感又迷人,上面还残留着小小红痕,这也是她的杰作。 殊不知女人这幅模样多么诱人,清纯,妩媚,欲念横生。 发硬的肉棒还埋在她的体内,被迫安分。 宋秉渊无奈一笑,若是墨景思想要他的命,恐怕他也甘愿奉上。 “别勾我了。”他强忍快意向上轻顶,这一下又勾起墨景思体内的痒意。 蜜唇中吐出一声呻吟,她发了狠似的埋进男人脖颈,含住喉结,用牙齿留下暧昧痕迹:“宋秉渊,你是我的。” 这话惹得宋秉渊眉心突跳,直白又热烈话使得爱意震耳欲聋,将他那颗颤微破碎的心脏一块块黏起,成为一个傀儡,一个赌徒。 明知道输了就会任人操控,倾家荡产,可他仍旧义无反顾。 墨景思提着细腰起身,将嵌在肉里的东西拔出。 等滚烫龟头退到穴口,又缓慢坐回。 规模骇人的肉物卡在白皙的腿心之间,从修长一根,到全被吞没,已被磨成奶白的粘液“咕兹”挤出,一点点分布到二人性器的相交之处。 似乎是感觉来了,墨景思下坐的动作逐渐加快,穴腔底端好像有一张小嘴,蠕动吸吮。 就在宋秉渊青筋暴起,大手掐住细腰下按之时,女人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本缓慢升起的快感戛然而止,难受至极。 墨景思又动起来,不过叁两下又停住,这样来来回回几次,简直惹得他想要一个翻转将人按置身下。 “又想什么坏主意呢!” 这表情被墨景思看的一清二楚,她停了停腰,好像故意似的用手指在后背轻滑。 察觉到肉物的胀大,小逼十分配合的吸了吸,没错,就只是吸了吸,将马眼的前液都吸了出来,却又不做为了。 宋秉渊再次闷哼,掐着腰的手紧了紧:“阿音,动一动…” 偏偏墨景思就是不作为,也不顾体内的撑裂感,歪着脑袋看起人来。 察觉到杏眸中的戏谑与狡黠,宋秉渊是如何都没法再忍。 他如同猛兽出笼一般含住蜜唇撕咬,挺弄着身子向上。 口中津液被搅得啧啧作响,这声音实在太过暧昧,竟让墨景思忘了如何换气。 大脑缺氧的混沌感和身下冲击快感一起散开,好像马上要窒息似的。 就在她的双眼发黑四肢无力之时,身前之人终于放开她的唇瓣。 不等一口气吸完,这人又吻上来,这样来回四五下,不仅让墨景思没了力气,更让她没了意识。 “阿音,叫我的名字…”宋秉渊的声音都已经变了调,他认真的诱哄着,薄唇贴着脸颊和脖颈亲吻吹气。 “嗯……宋秉渊…” “再叫一声。” “宋…宋秉渊。” “再叫。” “秉渊…啊——” 最后一声尾音落下,怀里的娇人就开始疯狂颤抖,抖着屁股收缩小腹。 殊不知这两个字对宋秉渊生了多大的冲击,他额头青筋一甜,重重冲刺数十下,猛然间将肉物拔出。 男女二人双双攀上顶峰,一同享受着世上最动人的极乐。 ———————— :宋秉渊同学,为什么你这么容易就被人拿捏呢? :她是墨景思。 第六十九章我的爱,不是枷锁 热恋中的情人,总是爱不够也陪不够的。 接下来一连几日,宋秉渊仿佛不是来北平做生意,半点没有应酬,墨景思仿佛也不去法国,半点没有奔波。 二人手牵着手,穿梭在北平的大街小巷。 墨景思带着男人四处乱逛。 去年代久远的书馆相互依偎读书,日落之时,踩着影子回家。 去深藏于小巷中的饭店喝酒,喝的酩酊大醉,笑着闹着接吻。 去树林里打鸟练枪,在雨地里狂奔大笑,甚至去风月场所用面具伪装,在人声鼎沸中为宋秉渊唱着震耳欲聋的爱。 有人问她宋秉渊是谁,她说:很重要的人。 他们不知道“重要”二字在墨景思的心里到底有多重,所以也只是一笑而过。 下午。 黑色汽车停在燕华大学的不远处,宋秉渊静靠在车旁,修长手指随意敲着。 来往的学生频频探看,甚至还有些小姑娘红了脸。 可那双黑眸只在人群中寻着,半晌都没有回响。 “宋先生。” 正出神之时,耳侧倏地传来一声叫喊,宋秉渊回过头去,对上顾澜之那双锐利的眼睛。 他对这人并不喜欢,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人对墨景思的心思并不单纯。 学法律的人总是能将自己伪装起来,顾澜之将这几日以来宋秉渊和墨景思的亲昵都看在眼中,心底总是有些波涛汹涌,可面上依旧淡如湖面。 他从未想过,突如其来出现的一个人,不仅和墨景思熟知,甚至…… 还有些关系。 “顾先生有什么事?” 宋秉渊并不算礼貌,甚至可以说有些冷。 “陈教授想要见你。” 十分钟后。 距离燕华不远处的茶馆隔间里,陈教授和宋秉渊面对面的坐下。 瞧着眼前这气质儒雅却不乏肃穆之气的老人,宋秉渊的胸中隐隐升起些敬意。 空气一阵静谧,待陈教授喝下第二杯茶水时,终于出声:“宋秉渊……秉渊,是个好名字,听说你是上海人,是上海哪个宋家?” 相比于上海滩各大家族的拉帮结派勾心斗角,这群学者显然不太熟知那些东西。 宋秉渊沉寂片刻,胸中无数想法呼啸而过。 陈教授是墨老爷子的老朋友,定是知道墨家与宋家之事的…… 这恐怕对墨景思不利。 见人迟迟不见回应,陈教授轻叹口气,也不再追问:“罢了。” “年轻人,景思这丫头,是我瞧着长大的。别瞧着她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其实表皮深处,藏的都是逆骨。” “墨老头子倾尽一生,只为给这丫头她想要的人生,当初墨家上下染病,在病床前,墨老头子紧抓我手,让我想法子将景思送走,还说不论天涯海角,让我将她送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再过十日,她就要去法国,可她这几日总是不上心似的,从不提出国事宜。我向来不打听她的私事,却无意听到有学生说景思有一个重要的人,所以我才冒昧寻来。年轻人,我不希望出国这件事,出什么差子。” 这一番话说的又慢又重 每一句似乎都是警告训斥。 宋秉渊终于动了动,从前那张冷如冰霜的面颊在此刻真诚,温柔,又含杂尊崇。 薄唇绷了绷,出声道:“陈教授,景思是个有主见的人,她既然决定赴法,就一定不会改变。若是说她这几日对出国之事不上心,那她定然是对此事已做了充足的准备。” “我也从未想过要用什么东西去牵绊她,我和您一样,希望她有完美的人生,希望她随心所欲,希望她永远自由。” “我爱她,可我的爱,不是枷锁。” ———————— 这章是铺垫 第七十章嗯,我知道 车上。 男人神情认真,大手节骨分明,轻抓方向盘,慢悠悠的开着。 女人有些困顿,后脑勺磕在靠椅上,美眸微眯,可爱极了。 墨景思出来时天色已有些暗了,此刻街上已亮起零散灯光,似是夏日,行人多了不少。 不知看到什么,本怏嗒嗒的娇人突然直身,眼眸中迸射亮光,拉着宋秉渊的肩膀说道:“停!” 她打开车门,下车,懒散向前,最后停在一个卖糖葫芦的摊位。 摊主是个和善的婆婆,不知二人说了什么,婆婆朝着车里瞧了一眼,会心一笑后,从一扎糖葫芦中认真挑了两串。 拿到东西的人很快折返,刚一上车,甜腻的气味便迸射散开。 墨景思将其中一个塞至宋秉渊手中,透过车窗看行人:“我们不是在赶路。” 她转过头来,对上黑眸:“我们这是在享受。” 尾调消失这话就跟着消失,可勾起的波动猛烈颤抖,经久不散。 他的心脏几乎透过肌理,奔跃而出。 墨景思咬下一个山楂,不知是她的脸太小还是山楂太大,侧颊被撑的鼓,跟着嚼动动作上下。 唇瓣亮晶晶的,是残留的糖汁。 宋秉渊从衣服里掏出帕子,自然伸到墨景思唇下,接下山楂的两个小核。 就在人准备继续张口吃下一个时,他喉结一动,突然凑近,贴着薄唇轻轻一啄。 黏腻糖汁一发不可收的蘸连,仅是这样简单的触碰,就瞬间在他的鼻尖爆发。 男人声音低沉无比,似有似无的诱哄:“给我吃一口。” “不是给你买了嘛!” 墨景思还有些护食,娇嗔抗议。 可宋秉渊就这样盯着她,目光灼灼,看似无声,却叫嚣不止。 贴在软颊上的手指捏了捏,继续哄道:“你的好吃。” 墨景思娇哼一声,看似不情不愿,却还是将糖葫芦递了过去。 两叁个山楂球被大嘴席卷而入,她瞪大双眼,又气又恼又娇,用软手在宋秉渊的身上狠掐:“宋秉渊,你什么毛病?!” 酸甜之味在口中散开,宋秉渊吐出小核,顺势抓住小手揉捏,然后才将人拽至身前,用大手扣住后脑,贴了上去。 墨景思气呼呼的要躲,奈何宋秉渊力气太大,如何都没法挣脱。 她故意紧抿唇瓣,不让这人得逞。 宋秉渊倒是极有耐心,细密舔吮,将甜腻滋味吃了个干净,依旧不肯放开。 “刚才你和婆婆说了什么?” 沙哑之声发出,柔软至极。 墨景思的唇瓣又红又肿,面颊通红,颇是不服气的哼声道:“不告诉……唔——!” 这完全是个陷阱,还不等人把话说完,高大身影就再次前倾,顺着唇缝探入舌尖,勾住丁香小舌拉扯。 意识到自己上当,墨景思哼着要推人。 可不论如何努力身前的人都是纹丝不动,甚至吻得还更深入了些。 她直起身子前倾,搂着细腰的大手收紧,正贴着的滚烫身躯向后仰了仰。 被频频调戏的小舌开始反击,推动着宋秉渊拉扯。 锐利小牙在薄唇印下一个个痕迹,甚至还咬着对方的舌尖研磨。 一场暧昧搏斗拉开序幕,等到二人松开,均是气喘吁吁。 宋秉渊又贴上光洁额头,柔声道:“墨景思,我爱你。” 那双黑眸太过热诚虔恳,一瞬间勾起千层波浪。 墨景思探出手指,在宋秉渊的侧颊上轻点:“嗯,我知道。” ———— 女人笑的明媚,向汽车指去:“婆婆,我想要两串糖汁多的,我爱人他……喜欢吃甜。” —————— 大概明天还有一章肉喔,再之后可能剧情就偏多了,还有就是大哥马上要走了,大家且看且珍惜(?ˉ???ˉ??) 第七十一章你也不许穿 强忍内心那呼啸欲望,宋秉渊的车开的极快,疾驰至家。 他将人横抱而起,大步向家门走去。 墨景思出奇的乖巧,小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噔噔”不停。 大门推开,她终于落地,铺天盖地的狂吻接踵而至,一路推推拉拉,跌跌撞撞才到二楼。 宋秉渊如同提小孩般将墨景思提到桌上,双手撑在她的臀后,将人紧搂入怀。 白皙脖颈被印下串串红痕,暧昧至极。 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咚”一声响起,接着就是一片呼呼啦啦。 墨景思喘气回神,用拳头在宋秉渊的肩上轻捶:“我的书!” 身下欲望早已胸胀不堪,坚硬着叫嚣不止,宋秉渊依依不舍的将人松开,用手轻揉她的耳垂,随后起身,任劳任怨的将书一本本捡起,放回桌角。 散落一地的东西很快被收拾干净,只剩叁两本时,封皮上印着“秘事”二字的书本赫入眼帘。 伸手将东西拿起,随意翻看几页,上面皆是些让人面红耳赤的文字。 墨景思还坐在桌上,撑着肩膀望他。 宋秉渊喉头一动,将人从桌上抱下,搂进怀里一起上了沙发。 修长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摩挲,静谧空气中传来书页翻转的“沙沙”。 直到最后一页,也没有看到结局,宋秉渊轻抚着封面上作者名处的“景”字,侧头低声道:“后来的内容呢?” 他好像早已经习惯了墨景思的惊世骇俗,她总是那般,走在人群之中,又游离于人群之外。 陈教授怕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得意门生不仅在做学问,甚至还是一位情色小说家。 墨景思坦然将书本接过:“还没写完。” 搂着腰肢的大手收紧,将人牵引着同自己面对面跨坐。 他埋进香软颈窝,用牙齿在锁骨上轻柔啃咬。 粗糙手指在消瘦的后背游走,长裙拉链一点点放开,姣好酮体终于在最后一刻完全暴露。 薄唇顺着向下停到胸口,大口一张,含进半块乳肉进嘴里咬舔,墨景思轻哼一声,用手去推男人的脑袋:“还没洗澡!” 软手反被扣住,两颗颤微挺立的茱萸被粗糙指尖按揉捏搓,苏痒之意立上心头,宋秉渊用鼻尖将乳肉戳出深窝,蹭着乳尖下按:“不碍事。” 大手从腰间下滑,顺势滑入小裤之中,捏着弹软的臀瓣揉捏一阵后,继续向前。 手掌贴上花户抚摸,仔细勾勒蚌肉形状,黏腻汁液星星点点渗出,粘连指尖。 墨景思难耐的附上宽肩,连气息都有些不稳。 软滑蚌肉被人拨开,手指按着小珠核转圈晃动,突如其来的刺激她神经一条,抓着宋秉渊的手都紧了紧。 小逼张合不停,潺潺汁液同细流一般,小裤下侧都被印出形状。 宋秉渊用力一拽,小小一块布料瞬成两半,光洁饱满的下处就这样暴露在视线之下。 墨景思回神过来,伸手就去抓他的衣服,倒像是一只不服输的狮子,偏偏声音又娇又软,勾的人心痒难耐:“你也不许穿!” —————— 宋秉渊:没写完就做完吧 第七十二章以后,你有家了 滚烫赤诚的躯体紧密相贴,坚硬男根卡在白软嫩滑的腿心之中,抵着肉芽和软肉轻插。 龟头又浅又慢的探入穴口,并不深入又再次拔出。 细密瘙痒来一阵停一阵,总没有个痛快,墨景思脖颈后仰,哼哼着表示不满。 宋秉渊扶着硬物,缓慢塞入一半,正欲低头去吻那略微张开的蜜唇,不远处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通道又紧又滑,层层媚肉咬紧收缩,墨景思挣扎着要起身,他却再忍不住用力耸腰。 两相碰撞之下刺激出潺潺蜜液,女人娇呼出声,狠狠在坚硬胸膛上捶打:“电话!” 宋秉渊嗯了一声,并未将硬物拔出,反而伸手将沙发上的女人搂起,牵引双腿盘上劲腰,一边轻顶,一边向另一侧走去。 汁水实在太多,顺着二人的交合处淅沥下滑,在光洁地板上落下大片水亮痕迹。 偏偏宋秉渊还放慢速度,短短一小段路,愣是磨蹭半天,而那电话铃声更是锲而不舍,一下接着一下。 好不容易到了桌边,他拖着软臀将人放置桌面,颇是贴心的握住话筒,递到墨景思的耳边。 “景思啊,回家了么?” 那头传来陈教授的声音,墨景思小腹一紧,狠狠将肉棒夹住,她爬到宋秉渊的肩头狠咬一口,示意他安分点。 这男人还算是知道事情的轻重急缓,终于停下动作,安静享受软肉的包裹。 不过那只大手并不听话,手指在下乳处勾勒轻戳,待到乳头挺立,直接用大掌附上整个乳瓣,夹着茱萸揉捏。 墨景思长腿一敲,踹到宋秉渊身上,娇嗔一眼才冲着电话应声:“嗯,回来了。” 陈教授声音依旧,不过对比起来倒是柔软不少:“法国那边的老师我已经联系好了,还有住处,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打扰,特地让人在那边物色了一栋房子,你只管去就是。” “这一去,就是叁四年后才回来,景思,你的法语是墨老头子亲自教的,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你过去后的人际关系,那边的中国学生不少……” 电话那头的人仔细数着,墨景思也条条应下,乖巧的不像话。 方才还性致勃勃宋秉渊,此刻安静下来。 黑眸始终停留于那张娇艳面容,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他略微伏身,趁着墨景思抬头说话,在蜜唇上留下轻柔一吻。 好像怀中人就是个宝贝,扣在腰间的大手愈紧,最后同一只粘人的巨兽,将脑袋埋进香软颈窝。 这电话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挺立昂扬的欲望成了半软模样,宋秉渊拿过一张薄毯,将女人包置其中。 “景思,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有些时候,一个抉择就会影响一生,有些人,有些事,不过是短暂一生中的过客,你们还年轻,有些事情拎不清楚,不过你能坚定不移的选择去法国,我真的很欣慰。” 这是陈教授最后说的话。 句句不提宋秉渊,却句句未离宋秉渊。 电话挂断,屋里刹那间陷入沉寂。 宋秉渊面不改色的将墨景思抱起,轻柔的放回沙发。 二人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只是相互依偎着,用心体验灵魂的碰撞。 墨景思贴在坚硬的胸口,沉稳而有力的跳动一下接着一下,不远处窗边的明月圆而亮,为万物披上柔纱。 不知为何,她竟生了些失措的错觉。 女人轻抿蜜唇,声音又低又软,含杂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 “宋秉渊。” “我在。” “我饿了。” 男人当真起身,用手掌贴了贴软乎面颊,又在鼻尖上亲吻:“等我一会儿。” 高大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传出阵阵叮当。 墨景思浑身无力,骨髓好似都被抽空,想要去看,却又懒得起身。 水眸略微出神,倒映出明月的余晖。 一阵漫长的等待过后,宋秉渊终于拿着两个瓷碗从厨房出来。 浓郁鲜香在屋里迸射开来,等墨景思回过神,就已经落入怀抱。 “困了?” 这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她轻轻摇头,用双手箍住眼前之人的脖颈:“饿。” 瓷碗里躺着晶莹的面条,掺着几片青菜。 宋秉渊将她放上软凳:“吃点。” 二人面对面,真的开始吃了起来。 小半碗被消灭干净,墨景思懒散抬头,问道:“什么时候学的?” 宋秉渊神色不变:“小时候不听话,被送到乡下,没人管我,所以就会了。”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好似在说旁人的事。 可哪里有那么简单呢? 墨景思深吸口气,胸口处倏地抽痛。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呢? 扼杀别人的梦想,操控别人的人生,甚至用最残忍冷酷的方法去磨炼历练。 那么小的孩子被一个人丢在乡下,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痛苦与压抑,恐怕都不足以形容…… “宋秉渊。” 墨景思放下筷子,杏眸澄澈认真,就这样同他对视。 “以后,你有家了。” 轻飘飘一句话,刹那间掀起惊涛骇浪。 宋秉渊胸口狂跳,冬日里因冰雪覆盖而成的冷面消失殆尽,嫩草小花发芽探头,生机勃勃。 整个躯体僵硬木楞,半晌才撑着直身,他隔着桌子弯腰,用大手轻抬小巧下颚,认真虔诚的亲吻上去。 明明已经亲热了那么多次,现在的宋秉渊竟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小心翼翼,害怕将情人吓跑了似的。 温柔有力的探寻惹得二人均是气喘,等到宋秉渊放开,墨景思还保持着仰头动作。 她轻吐柔气,抓住撑在桌上的大手,一字一句道:“不论我们在哪,我都在你身边。” 第七十三章心乱 宋秉渊要走了。 他来北平太久,宋家一封一封电报的催着,若是再不回去,怕是还要派人来找。 离开那日天气并不算好,甚至称得上恶劣至极。 电闪雷鸣,倾盆大雨,街道只有呼啸飞过的几辆汽车,萧条至极。 明明离开上海时什么也没带,墨景思却变戏法一般,掏出一条宋秉渊买的红裙。 二人牵手下楼,走到门口,入目的只有高低不同的水潭。 宋秉渊轻捏软手,转身弯腰,轻轻蹭上蜜唇。 也不深入,就这样静静贴着。 细雨成帘,为二人隔出一片天地,雨声哗啦不停,仍能听到对方心跳。 “不送我了。”他终于松开,依旧盯着墨景思看:“裙摆会脏。” 什么裙摆会脏,不过是怕自己没法把持,舍不得离开罢了。 娇人看破不说破,短暂嗯了一声。 宋秉渊缓慢吸气,试图稳住那颗在大雨中呼唤的心脏。 拳头已经握紧,好似在极力控制。 终于,他下定决心转身,又突然被拉了回去。 墨景思踮脚起身,将人拽到身前恶狠咬上薄唇,直到口中都出了些血腥味,才闷闷道:“你是我的。” 鲜红痕迹分外显眼,一滴血珠渗出,宋秉渊没有去擦,反而吻了回去:“嗯,你的。” 哪怕相隔万里,哪怕漂洋过海,哪怕需要叁四五年。 他甘愿沦为俘虏,一辈子被牢固紧锁。 山高水远,总会相见的,对吧? 终于还是走了,汽车消失在雨雾之中,纤细身影停在原处,等到再看不到半点踪影,才缓慢转身。 宋秉渊的离开,倒是让墨景思养成了按时收信的习惯。 这人第叁天就回了家,第五天就送来了信。 一封接着一封,沉甸甸的。 在外人看来那样冷的人细碎的说着,就连船上云的形状都要讲一讲。 去法国的一切事项已经准备完毕,只剩下了等。 趁着最后几天,她也偶尔写些回信,不过内容简短至极,寥寥数句就结束。 可谁又知道这样一个怕麻烦的人竟耐着性子去邮局寄信呢? 时间从指尖穿梭,去法国的船票就在明天。 不知为何,墨景思总有些心神不宁,莫名生出些慌乱之觉。 她照常打开今天才送来的信封,当目光碰上“景思亲启”四字时,眼皮猛然抽跳起来。 桌子上还零零散散的摆着其他信封,与之不同的是,桌上的每一封都笔力遒劲的写着“阿音亲启”四字。 墨景思秀眉微皱,拆信时有些迟疑。 内容还是些零散琐事,笔迹也没什么变化…… 或许…… 宋秉渊只是一时顺手? 掐算起来,这封信发出的时间应该是前日。 墨景思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竟成了这幅提心吊胆的模样,她抿唇将信纸收好,放入一个精美的铁盒。 去法国,她本来准备什么都不带的,现在倒是多了个小累赘。 天色已然大暗,女人疲惫躺下,盯着窗口发呆。 这是她特意设计的位置,向外瞧,就能看到略微发暗的月亮。 明天就要走了…… 恍惚之中,困顿的意识越来越轻,最后沉入一片死海。 无边际的黑暗中传来声声唾骂指责,掺杂着男孩隐忍的哭泣声。 她有些懵了,开始跟着声音摸索向前。 “废物。” “丢掉。” “给我烧!” “算娘求求你,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滚出宋家。” “没用的东西!” “我养你做什么?” “……” 杂七杂八的声音越发清晰,墨景思的步伐也越发快了。 眼前突现大片白光,紧接而来的是雨滴拍打地面之声。 十岁上下的小男孩正跪在地上,腰板直挺,任由倾盆大雨攻袭。 那瘦小的身躯不停颤抖,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她张了张嘴,脱口而出的就是宋秉渊的名字。 就在小男孩转身那瞬,墨景思猛然惊醒。 娇人一头从床上扎起,后背冷汗涔涔,连手心都是冰凉。 宋秉渊…… 宋秉渊出事了。 这几个字同默片般在脑中闪过,将她从未有过的恐慌勾起,同秋千般荡来荡去。 窗外漆黑一片,空中闪烁着几颗亮星,不顾现在是几点,更不顾明天要做什么,墨景思直接起身给自己穿戴整齐,匆忙离开家门,向码头方向跑去。 ———————— 走剧情了哈( ^3^ )╱~~ 第七十四章宋秉渊,我来接你回家 墨景思只觉得自己疯了。 回到上海那日,正下着倾盆大雨。 她忘了宋秉渊曾经说的“不要回上海”,更忘了还在等着她去法国的陈教授。 从码头下船,墨景思并未带伞,来往乘客在大雨中狂奔赶路,偏偏她一步又一步走的结实,伸手拦住等待许久的黄包车。 “小姐,去哪?” 黄包车夫见她衣着不菲,说话语气夹含奉承询问,笑眯眯的,狗腿极了。 墨景思按下咚咚直跳的胸口,不安之觉越来越重,张口道:“去宋家。” 上海滩只有一个宋家,不用细说,车夫也知道该去何处,可是这人迟钝片刻,转而向四处瞧去,压低声音道:“小姐,我冒昧问一句,您去宋家做什么?听说宋家这几日可不太平!” 在听到“不太平”叁个字时,本就隐隐动弹的眼皮突跳,墨景思蜜唇绷直,没有说话。 “听说宋家大少爷不是宋老爷亲生的,这事现如今传的沸沸扬扬,都成了整个上海滩的笑柄,我看小姐气度不凡,还是离这家人远一点的好。” 隆隆雷声与雨滴的啪嗒声鼓掌掺杂,车夫的话逐渐变得恍惚飘远,墨景思拳头收紧,连呼吸都滞了一瞬。 宋秉渊…… 不是宋老爷的孩子? 果然…… 果然! 果然出事了。 黄包车顶着大雨动了起来,从来都是平静如水的心绪杂乱一片,如同万千根丝线交缠拉扯,剪不断,理还乱。 怎么会这样…… 胸口闷胀无比,她轻轻捏着自己的眉心,喘息都困难。 不知走了多久,随着车夫一声“到了”,墨景思猛然回神。 也不知道从包里掏了多少银元,随意放到座上,迈着大步向那富丽堂皇的大门疾走。 地上水花被溅起大片,裙角早就湿漉漉的耷拉,甚至还沾了些污泥。 从令人窒息的门口进去,守门的小厮呆愣许久,才张嘴瞪眼道:“叁小姐?” 墨景思直接略过,大步的身影中掺着些许慌乱,这样周全的人险些被地上的石子绊倒。 越往里走,她就越发急躁。 漫天雨帘之下,一个宽广坚挺的背影跪于水潭,含杂略微颤意。 身上衣衫早已湿透,雨水再没法渗入,透过表皮一点点落上地面。 心意相通的人或许能够互相感知,墨景思的躯体止不住发颤,一颗心脏被冰凉窒息的液体包裹,难受的炸开。 她大步上前,一眼便看到正站在亭子内看戏的众人。 那一张张戏谑嘲讽的面庞令人作呕,同无形的脚印般踏在宋秉渊的身上。 女人深吸口气,强忍下心底滔天怒气,鞋跟与地面碰撞,踩出大片水花。 偏偏她腰板笔直,骄傲又不屑。 “那是谁?” “嘶——怎么感觉有些像叁小姐?” “叁小姐不是去法国么?怎会在此处?” 亭内的人显然也注意到这边的身影,一时间窃窃私语起来。 顶着众人疑问的目光,墨景思直接进入亭内拿起一把雨伞,一步步向跪在雨地中的宋秉渊行去。 “真的是叁小姐!” “她怎么回来了?” “谁知道呢?” 交谈之声越来越大,意识已经模糊的宋秉渊脖颈青筋暴起,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隐约之中,他仿佛看见一道红色身影,那身影熟悉至极,正朝着他靠近。 冰凉雨水刹那间消失不见,暖香味迎面扑来,他艰难抬头,正对上墨景思那张熠熠生辉的娇艳面颊——女人轻轻附身,右手握着伞把,双眸清澈无比,低处是深入骨髓的心疼。 她逆着光,同天神般从天而降。 “阿……阿音……” 这声音沙哑无比,似是不相信,想要伸手去触,却没有力气。 殊不知墨景思的整只手都在颤抖,这是说不出的痛,像一根银针缓慢插入胸口,疼痛层层化开,越来越深,越来越重,最后成了眼底那一抹淡淡的水雾。 软手握住男人肩膀,也不顾二人湿成一片,她轻轻环了上去:“宋秉渊,我来带你回家。” 这话如雷鸣一般,震耳欲聋。 确认眼前之人是真实存在,宋秉渊胸口里吊着的一口气突然松懈,他下意识收紧手臂,却又马上松开:“谁让你回上海的?快走。” 墨景思恍若未闻,倔强又不肯服输的将人拉起,一言不发的向反方向走。 “叁小姐,是老爷让他在这跪的!” 不知哪个女使喊了一声,她倏地转头,同那人对上眸光。 又冷又狠,又高又傲,惹得那女使瑟缩退上两步,再不敢说话。 二人就这样互相掺着,她抓住宋秉渊的大手,成十指相扣:“宋秉渊,我不要你这样。” 她不知道宋秉渊跪了多久,这几日又是如何过来,她只知道要带这人走,一辈子,永永远远,再也不要回来。 “叁小姐!” 管家突然从屋里疾驰而出,拦到二人身前:“老爷要见您。” 第七十五章局 宋家书房。 黑色实木书柜将两面墙壁围堵,零散书本随意放置,上面积了不少灰尘。 书桌被半面屏风隔起,中年男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金碧辉煌的灯具垂吊空中,离地面极近,冰冷又压抑。 墨景思面容淡漠,杏眸冷静沉稳,每走一步,便会传出一声轻响。 书桌对面的宋老爷转过身,那双历经风霜夹杂算计的黑眸闪着暗光,让人捉摸不透。 “景思回来了,坐。” 这话语中没有半点疑惑,仿佛早就料到一般。 墨景思冷漠看他,从前那副乖巧模样烟消云散,蜜唇轻启,声音不高不低:“宋老爷有什么事,大可直说。” 中年男人一顿,突然笑了,手中握着一串珠子滚动敲打:“你的性子,还真是和你娘一样。”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墨景思的耐心将要用完,这人再啰嗦一句,她便直接离开。 似乎是看穿了少女的心思,宋老爷不急不缓的坐下,身体略微后仰,好像把握十足。 抽上一口烟后,说道:“景思,你想以什么身份带宋秉渊离开?” 墨景思轻轻眯眼,又冷又傲:“不论是什么身份,都不会是宋家小姐。” 这个家,这群人,她多看一眼都嫌厌烦! 宋老爷呵呵笑了一声,听不出意味:“我知道你们墨家有些本领……” 说完,他略微直身,猎人般的眸光直同墨景思对上。 “秉渊,他从小就想做个军人,你们墨家虽有关系,但将人送进去后会发生什么,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毕竟军营这种地方,出什么事也不会有人追究。更何况……他不是宋家血脉一事传的沸沸扬扬,整个上海滩的人都等着看他笑话,若是还要靠一个女人,只怕更是生不如死。” 这话一点点侵占墨景思的大脑,她的呼吸显然有些快了,艰难的理解着眼前之人的意思。 “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我让他去北平带你回来和蒋家结婚,谁知他竟一头扎了进去,景思啊景思,你真不愧是我的女儿。” 宋老爷冷哼一声,冰冷无情的眸子闪过不屑,随意用手一按,烟灰将桌面烫出大疤。 墨景思拳头收紧,一对秀眉轻微皱起,整个脑仁隆隆作响。 理不清的思绪被什么东西吹散,宋秉渊曾说的话语一点点重现,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事情在此刻突然明了。 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她艰难张口:“宋秉渊一直知道。”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斩钉截铁的肯定。 宋秉渊从来都知道……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并非亲生! 宋老爷呵呵一笑,残忍至极:“没错,是我亲口告诉的他。” 这话更是如同惊雷般劈到墨景思的心口,无形的双手将她扼住,一寸寸勒实收紧,窒息却又挣扎不得。 她突然明白了宋秉渊眼底的东西。 那样的悲,那样的无奈…… 他从小便知道自己不是亲生,更知道自己这养父定不会重用。 偏偏这人装的好极了,扼杀宋秉渊的一切梦想,却还要做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人挑不出毛病。 宋老爷为自己培养了一把利剑,一把随时可以丢掉的利剑。 他把宋秉渊捏在手心,牢牢锁住,不许他挣扎,不许他逃跑,只能永生永世接受被利用的棋子命运。 宋秉渊知道自己的命运,却没法挣脱。 他在黑暗中,连呼唤都不能。 这是何其的压抑窒息?又是何其的泯灭人性? 眼前正笑着的中年男人仿佛变成了一只毒蛇,冷酷无情,招招致命。 怒火从脚底寸寸烧起,燃至胸口轰然炸开,墨景思用尽气力,依旧压制不住颤抖身躯。 她不敢想宋秉渊这些年来过得是什么日子,更不敢去揣测他的心路——明知是死,又被逼着不断向前。 她厌恶,痛恨,更恶心自己流着眼前之人的鲜血。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宋老爷顿了顿,胜券在握:“景思,只要你答应嫁到蒋家,我就放宋秉渊离开,以后不论他在哪,在做什么,我都不会再插手。” 墨景思突然冷笑一声。 她就知道。 恐怕这宋老爷一开始就知道她和宋秉渊的事,让宋秉渊去北平,也不过是个局,只为逼她回来。 当初这人放她离开,也不过是在众人面前图个好名声罢了。 这就是她的好父亲。 一个消失了整整二十年,突然叁次登门将她认回,不过是为了做一个局的父亲。 “景思,这件事,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只不过现在我多给你一个选择,等到日后没得选时,宋秉渊的命便不再值钱。你也不必抱着去找蒋家协商的心思,他们,也等待盘踞了十几年。” 最后一句话如同冷箭般直入墨景思的胸口,她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蒋家…… 蒋家? 她只记得蒋夫人对自己极好,蒋辰安也处处顺她,可是为什么呢,难不成只是为了当初和自己母亲的情义? 不对…… 是蒋夫人先嫁到上海,墨家家规森严,当年若是无人引荐,她娘又是如何同眼前之人相识? 为何墨家全家染病,只有她还安然无恙? 疑问接连迭加,压的她喘息不得,所有一切杂糅相交,被隐藏了数十年的真相一点点上浮,暴露在她的眼皮之下。 ——————————— 小时候不反抗是为了他母亲,长大后是想撑到墨景思安心离开,但宋秉渊不知道他在阿音心里有多重要啊 第七十六章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回到小洋楼时,整个二层静悄一片,屋里大床上本躺着的男人没了踪影,倒是厨房里传来细微响声。 墨景思捏了捏手,面不改色的将顾澜之和蒋辰安引上沙发。 “景思,你怎么突然回北平了?你是不知道,那天陈教授在岸边一直等到船开,他看人家整张脸都黑了!我看你没上船,就也跟着下来了。唉,现在顾师哥来了,你让他好好和陈教授说说吧。” 率先出声的是蒋辰安,依旧是絮絮叨叨,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墨景思神色淡淡,拿起桌上咖啡杯轻抿一口,歪头说道:“我要和你结婚了,你不知道么?” 谁也想不到她竟这般直白,质问意味异常明显,偏偏那双干净剔透的眸子毫无波澜,甚至可以说是冷漠至极。 此话一出,厨房里细微之声戛然而止,顾澜之也轻微皱眉,屋里陷入一片死寂。 蒋辰安神情稍滞,一闪而过面具破裂的慌乱,他从来都知道墨景思是个厉害人物,可今天这目光同一把审视的冷箭,将他的皮肉一层层剥开,看到最深,最底…… “景思……我……” “我要永和商场的钻戒。” 少年不知要解释什么,就直接被女人打断。 “啊?景思!你答应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到时候等我们结完婚,一起去法国!” 蒋辰安选择以装傻的方式来维持最后的体面,墨景思也不揭穿他,就这样静默着,看不出心情。 叁人就这样坐了五分钟,女人缓慢起身,慵懒道:“该看我的也看完了,走吧。” 不算密集的脚步声愈来愈远,两道身影在楼梯拐角消失,不一会儿又传来汽车响声。 墨景思抬脚向厨房走去,刚停在门口,一道不算强劲的力道直攀上手腕,将她拖进滚烫怀抱。 温热气息在耳边散开,宋秉渊那沙哑低沉的声音顺势传出:“墨景思,你今晚就给我回北平去!” 墨景思不是谁的金丝雀,不该为谁停留,更不该为谁锁入笼中! “阿音,你听话好不好?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方才那强势愠怒的声音又软下来,成了一种近乎卑微的恳求。 女人的胸口好似有一千万把刀子在划动,细密连绵的疼痛压的她喘息不得。 下意识抵在二人之间的软手突然用力,将宋秉渊推开一寸。 那张明媚娇容显现无所谓的轻笑:“大哥说什么呢?等我和蒋辰安结完婚,自然会回北平的。” 扣在腰上的大手倏地收紧,宋秉渊向来知道眼前之人最爱口是心非,他拳头攥实,黑眸死盯着墨景思的眼睛。 他试图找出一丝半点的口是心非,没有…… 什么都没有! 就是那样坦荡肆意,让人瞧不出半点遮掩。 殊不知墨景思的心脏跳动的多快,将要露馅之时,她直接将人推开,从桌上抓起香烟火机,在烟雾缭绕中压下酸楚狂舞的心绪。 半晌,才说道:“我和蒋辰安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起长大,互相最是了解不过,他追着我跑了这么些年,也算是有些心意。蒋夫人更是待我如亲生女儿,就算嫁过去,也吃不了什么亏。” 纤瘦身影轻动,蜜唇又吐出白烟,那是一种近乎询问与淡然的目光:“我和大哥才认识几天?这样的露水情缘不过就是说几句好听的话,谁会当真呢?” 这句话的每个字都那么简单,串联在一起就成了一颗直击脑门的子弹。 千万种情绪在胸腔中积累凝聚,隐隐有爆发之势。 他不相信。 墨景思不是这种人。 他不要墨景思为了自己放弃一切,更不要她踏入棋局,一辈子只是个傀儡。 可是他能如何呢? 他没办法阻止宋家蒋家,好像更没办法阻止她…… “景思。” 这一声痛苦又沉闷,高大身影侧开,厨房桌上正放着两碗面,这是近乎恳求的商量:“吃完饭,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第七十七章我走就是了 面条同上次一般晶莹,人却再也不是上次那般心境。 酸楚刺痛从胸口喷涌,一口浓烟在喉头哽住,胸腔被辛辣之味划破,惹得墨景思险些窒息。 她身形微晃,头脑晕眩一片。 宋秉渊连伸手都小心翼翼,他将人拉进怀里,还在低烧的身体异常滚烫:“景思,听话。” 屋里陷入一阵短暂沉寂,墨景思勉强稳住心绪,压抑住深入骨髓的爱意与不舍,直接伸手将男人推开。 “听话?听什么话,宋秉渊,你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这话又狠又傲,冷的让人发颤。 她抬脚向厨房内里走去,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道:“你真以为你做这些,就可以让我对你死心塌地么?” “真是笑话!” 藕臂在半空停顿几秒,在挥舞着朝面碗推去时颤抖不已。 沉闷的破碎声四散开来,装在碗里的面条同瓷碗的碎片一起躺在地上,孤零零的。 “宋秉渊,你走吧,别再来打扰我了。” 女人转过身来同那双黑眸对视,就那样停在原地,仿佛隔了一条星河。 “景思……” 宋秉渊唇瓣惨白,刚吐出二字又被打断。 “你不走,我走。” 墨景思从他身边擦过,纤弱身影略微摇晃,却坚定不移的向门口抬步。 手腕上不出所料的传来一股力道,纤瘦身姿被人拉回,对上目光时,杏眸中正闪着粼粼水光,被欺负惨了似的。 一滴清泪砸上宋秉渊的臂膀,滚烫至极,将他胸口处的裂缝越撑越大,撕裂的难受。 “阿音……阿音……” 他手忙脚乱的用指腹摩挲眼泪,心疼至极的用薄唇轻吻。 “阿音,别落泪,我走……我走就是了。” 那样高大的男人近乎卑微的祈求,墨景思离开那晚的眼泪已是他隐忍的底线,今日又这样的委屈,他是再也受不住。 可他越是这样,那眼泪就越是掉的厉害,墨景思的情绪更在崩塌边缘,指甲都掐进了肉里,还是止不住决堤的泪水。 她不知情绪为何会突然坍败,只是死命咬着红唇,却仍然从口中挤出残忍至极的话:“你走,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宋秉渊的身体尚且虚弱,给女人擦着眼泪的大手逐渐停顿,他什么也没带,强忍着窒息之觉向外走去。 墨景思再也看不下去,她径直转身,不愿看宋秉渊落寞萧条的背影。 她给了他一个家,却又亲手将家的板木卸掉…… 让她下地狱吧,带着宋家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一起下地狱! 脚步声逐渐变轻,直至最后再听不到任何动静,方才嘶吼的力气顷刻消失,墨景思身躯一软,若不是眼疾手快扶上沙发,恐怕会一头栽到地上。 手指下方传来冰凉触感,她垂头一看,是宋秉渊那日被她带回来时穿的衣衫。 墨景思深吸口气,强行压下胸口处铺天盖地的不舍,小手抓住衣衫一提,里面竟轻飘飘的落下了什么东西。 她将东西捡起,是一张已有些潮湿了的画纸,手指轻颤,迟疑的将画纸抻开,上面正画着宋秉渊的笑颜。 这是那次他们回金陵的路上半道下船,在街上给人画画时,墨景思随意拿了张纸练手,就挑了离自己最近的宋秉渊。 后来宋秉渊将画讨了去,她本以为这人只是想拿着看看,可他却当宝贝一样…… 墨景思那张娇艳面容是说不出的意味,看似平静至极,可双手都在颤抖,眼眸低垂,长睫轻闪,叁两滴晶莹液体拍打上画纸,一向冷淡不屑的娇人突然手忙脚乱起来,伸手从桌上拽过帕子在画上轻轻擦拭。 只有她顺遂宋老爷的心意,才能将宋秉渊送走,才能保他平安。 她缓慢扬起头颅,将眼眶中打转的晶莹强行逼回,高跟鞋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倩影停在桌边,藕臂一身,从桌下拽出一个监听器。 如玉的面颊闪过些许不屑,不爱生气的人儿甩手将监听器扔到地上,用鞋跟研磨了个粉碎。 ————————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第七十九他不悔 墨景思病了。 突然病倒在家中,被发现时浑身滚烫,唤她都没了意识。 清醒过来时,眼前一片惨白。 病房安静非常,门外传来阵阵脚步,似乎有人在低声交谈。 门锁轻动,她略微侧头,正对上顾澜之那双锐利透彻的眼眸。 “醒了。”高大身影靠近床边,将手中食盒轻放于病床侧边的桌上。 墨景思没有应声,杏眸盯着房顶灯具一阵发愣,才朝着床头两侧指了指。 顾澜之何等聪明?直接伸手在床边和桌下摸了起来,不过叁两下就掏出几个监听器。 不知他用什么东西法子,滋啦几声后全成了废物,被随意丢弃在墙角。 “人呢?” 墨景思这才开口,原本娇艳的面容被病拖着,几乎和墙壁一个色,偏偏这样也没有楚楚可怜之觉,反而让人觉得冷清难以接近。 顾澜之对这样的直白并不诧异,他缓慢坐上软椅,说道:“他从你家离开后,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走,宋家人似乎在寻他,我将他送到码头,他说让我不必跟着,还说……” “还说什么?” 杏眸偏转,总算有了些波澜。 “还说,他不悔。” 胸口不知被何物狠砸,又重又响,疼痛非常,随意耷拉的手指一紧,将被褥攥出褶皱:“他去哪了。” “他自己买了张票,并未给我看。” 说这话时,顾澜之眉头一紧,在心底吸一口凉气。 从知道墨景思为了宋秉渊赶回上海的那刻起,他便知道自己藏在深处的心思再不会表露,还未说出的话,也不会再说。 他知道的,墨景思不会因人误事,更不会因人误己,倘若真有人能让她如此,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如今的宋秉渊身无分文,再没了宋家大少爷的名号傍身,甚至只能颠沛流离,一辈子碌碌无为。 可他得到的,是墨景思的真心。 “艾斯来上海了么?”女人语气依旧寡淡,仿佛除了宋秉渊之外的事,再没有旁的能让她震动。 “已经来了,他……” “景思,你醒了!”房门被人推开,蒋辰安手捧鲜花,面容朗然,说话的语气有些浮夸。 “师哥,你也在呀!” 到底是蒋家培养的继承人,明知道眼前之人已将他瞧得清清楚楚,仍旧面不改色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景思,你可吓死我了,要不是顾师哥去你家里找你,怕还不知道你病了,烧成那样,怎么不知道给我打电话?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墨景思直盯着他,等人将话说完,云淡风轻的开口:“蒋宋两家,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时间管我?” 殊不知这两家人正为划分墨家的财产斗的不可开交,本商量好了一人一半,谁知宋老爷突然变了卦,说墨景思本就是他的女儿,理应多分些。 蒋老爷等了半辈子的棋局,怎么容忍到嘴边的肥肉被人分走?自然是不答应。 二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斗,不过是觉得墨景思身为孤女,又被宋家抓住了软肋,无论如何都是没法逃脱。 殊不知在其中挑拨离间的顾深,是墨景思特意让顾澜之接来的。 顾深在北平的生意场上也算是有些名望,而蒋宋两家都想搭一条国外的线,恰巧顾深又在同艾斯合作,他佯装谈生意似的在茶馆与宋老爷偶遇,二人一拍即合,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味。 事情谈到墨景思和蒋辰安身上时,顾深又故意朝着嫁妆的方向扯,到底是在生意场上混迹多年的人,叁两下就触碰到了宋老爷心底的防线。 宋老爷起先也只是去和蒋老爷商量,和顾深认识,他也多少留了些心眼,谁知蒋老爷态度强硬,半点不肯让步,这才斗了起来。 蒋辰安一怔,原先想说的话通通被堵回口中,正在搜肠刮肚想着如何回应时,墨景思继而侧身。 “我认识一位法国商人,除了普通的生意,还是位酒产商人,墨家的财产,我本是想用去投资的,如今还缺一位股东,蒋老爷若有兴趣,让他亲自来同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