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的恶毒师妹重生了》 重生 晏云知迷遑极了,她处在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耳边连一丝声音也没有—— 她的心愈发紧凑地跳动起来,哑声唤道:“有人么……?” 偌大的空间里回响着她不大的声音,片刻后,就在她失望之时,面前忽而浮现起了一道虚影。 一幕一幕,全是她的过去。 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跟在少年身后,缠着他一起玩闹; 初初长成的少女痴迷地望着练剑的男子,纵使被师兄弟们取笑也未曾退却半步; 娇羞的女修终于如愿被男人抱在怀中,却是偷了另一人的身份…… 晏云知眼中浮现苦色,她这一生,一直跟在大师兄身后。最终,也死在他手中—— 画面中,一别五年,她终于见到那个厌她至极的心上人,望着为了护她早被折磨致死的爹爹,她冲开他手下的包围,撞上他手中所持的利剑! 她呆呆地望着决绝的自己,不由自主地抚上腹部,此刻那处虽无任何伤口,却也疼得钻心。 这时,忽有一道威严声音在耳边响起:“晏云知,你迫害同门,累及亲父,如今可醒悟了?” 少女静静地伫立着,分明不过双十年华,看起来却疲惫不已,仿似看透了人世的老尼。 她喃喃:“我错了……” 她为了得到大师兄,却害了所有人。 晏云知低下头,眸中落下一滴泪来,她已经死了啊,身死道消,没法向他们赎罪。 “我可以让你再活一次。”那声音再度响起,等她错愕抬头,这才不紧不慢道,“我送你轮回,要你将一切送回正轨。” 那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我还要你,为你的大师兄找到一位好道侣,你可愿意?” 她身子一顿,一时失神,又听那声音解释起来,原来师兄乃是天道之子,他该飞升成仙,却不料她与父亲的死亡叫师兄心境生了变化,从而致使世界崩塌。 天道救了她,要她如此,不过是想将一切送上原本该走的路。 见女子沉默,那声音问道:“你不愿意?” 晏云知咽下喉中苦涩,娇纵了一生,死后终于幡然悔悟,若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要她做出补偿,于她而言,不外乎天降馅饼。 她抹去眼角余泪,低声道:“我愿意。” …… 密林深处的一座木屋中,透过微开的门缝,似能听出里头传出的模糊声响。 循着声音往里,男女衣物散落一地,粉白月季肚兜与男子的外袍纠葛在一处,被裹得严实。 这时,榻上又落下一条小裤,虚虚地搭在外袍上头,便听男人掩饰不住的气怒:“晏云知!” 与此同时,亦有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臀上骤然传来痛感,叫晏云知颤着密睫睁眼,眸中映入男人俊朗的面容。 他剑眉挺鼻,薄唇紧抿,平素一双淡漠的星眸里含着滔天怒火。 她恍恍惚惚:大师兄仍这样俊朗…… 姜末寒见小姑娘目露痴迷,没有半分悔意,心中怒气更甚,又被那淫药驱使,火气烧得越来越旺,干脆遂了她的意,将身下硬似铁的阳具直直地插入她腿心! ———————— 新文希望能多一些支持\(//?//)\求收藏求猪猪! 爱大家! 啾咪~ 插得她生疼(h) “啊——”晏云知惨叫出声,靠在他怀里的娇躯不住颤抖,额间大颗汗珠落下,脸色苍白。 男人的性器破开娇嫩的穴口,未曾怜惜她乃初次,就这样入进去了一半! 她方才被他掌过臀部,那处还在火辣辣得疼,却不料怎样也抵不过阴部剧痛,几乎要将她一分为二,撕裂开来! 晏云知瞳孔放大,不由自主地抬头,只见面前男人脸色暗沉,眸中尽是冰凉,恨不得将她撕咬尽吞入腹中。 她这时才回过神来,她当真被天道送回来了! 却回到了那一夜—— 一切错误的开始! 她脸色煞白,只觉自己遭了愚弄,今夜过后便再无弥补的机会,她要如何将一切送回正轨?! 身下少女脸白如雪,茫然里带着无措,一双眼微微红肿,素来带笑的嘴角微微向下,唇瓣被她自己咬得近乎要出血。 姜末寒心软了一瞬,但念起她今日荒唐作为,心中愈发气怒,连他这个自幼陪在身边的师兄都敢下手,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他牙关紧咬,将阳具拔出些许,处子血随之沁出,沾在两人交合处,可怜又淫靡。 他的大掌握住她的肩头,狠声道:“你想要,我便如了你的愿!” 言罢,他复又戳进娇嫩软穴,大开大合地狠狠抽插起来。 晏云知被他按在榻上动弹不得,双腿大张,女穴中不断进出着巨物,又重又硬,插得她生疼。 她自小便是娇生惯养的,除了五年前那一回和死时,从未这样痛过。重活一世,天道让她从这时开始,未必不是对她的惩罚。 只是她虽怀着悲意,却不敢似前世那般不管不顾地哭出来,都是她自己造的孽,又怎么敢在灭了全宗的师兄面前哭闹。 姜末寒虽被她下了淫药,凭着修为压制了些,却到底还是被那软软嫩嫩的肉儿磨得欲火暴涨,只咬牙进出,一下亲吻也没落在她身上。 她虽是雏儿,却修炼多年,身子骨康健,待得适应了些许,那穴中已然悄悄地湿了水儿,裹在男子的阳根上,叫他进出得愈发畅快起来。 晏云知哀声低叫:“大师兄……你饶了我罢……我错了……” 女子似泣似诉,嘤嘤切切,不似真的求饶,倒像是又在勾他。 姜末寒埋在她穴中的巨物又变得胀大,在她耳边厉声:“你心心念念此事,师兄定会让你如意!” 他心中自然有怨气。自幼练剑修仙,苦守元阳至今,方才要跨过金丹,升入元婴期,便被她下药破戒,修行路上可谓轰然倒塌了一棵巨树,怎能叫他不气! 只是瞥见少女苍白的面颊,仍是不忍,下身冲撞力度放轻了些,一双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 被他这样弄着身子,那处穴儿却是觉出了趣儿,水愈流愈多,粘腻地沾在两人之间,绞得愈发紧。 姜末寒喉间发涩,手掌扼住她的圆润肩头,印出了深红指印,插得愈来愈快。 晏云知呜呜咽咽着,既为这性事,亦为前世遭遇,悲伤起来,竟不由自主地埋在他怀中,滚烫的泪珠落在他胸膛,像个可怜的小兽一般。 ———————— 知知:师兄痛痛QAQ 姜末寒:冷漠.jpg 后来—— 姜末寒:知知痛痛QAQ 知知:哼!(扭头) 求猪猪求收藏求评论QAQ谢谢大家(′;︵;`) 不管不顾地冲撞起来(h) 姜末寒目色复杂,念及她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师妹,终于还是心软了。他的手覆上她不断耸动的背部,沉声道:“莫哭了。” 分明是她下药强了他,怎么哭得像是他强迫于她。 晏云知泪眼朦胧,耳边响起师兄的声音,叫她仿佛回到了幼时被他哄着的时光。记吃不记打的性子使她抬起了脸,一腔委屈无处放,嘤嘤道:“大师兄……你别、别杀我……” 她真的怕了,那剑冷得似冰,直直地将她穿过,不费丝毫力气便使她断了气。 是她自己撞上去的,但委实太疼了些。 姜末寒冷笑,若早知后果又何必做出此事,招惹上又求饶,实在蠢钝。 那淫药烧得他愈发烦躁,不顾少女的惊呼,阳具便又深入浅出了起来。 穴肉红艳,被他撞一下便缩一下,软嫩红肉裹着他的性器,里头仿佛有万千小口嘬着他的皮肉,想将他死守至今的阳精骗出。 她的唇瓣中溢出娇软哼声,脸贴在他胸口,哼得愈发大声。 男人被她蛊惑,额角青筋暴起,见少女眼角仍有泪渍,用常年握剑的手抹了抹,眼中闪过一丝怜意,强忍着想要俯下去咬她红唇的欲意,只撇过头,一言不发地进出着。 到底是爱了一辈子的人,晏云知面色赤红,仍不由自主地贴着他,哼哼唧唧地求饶:“师兄,我错了……” 姜末寒的指节曲起,掠过她微湿的鬓发,身下动作愈发轻缓。 他方才低头瞧了一眼,她的那处被他弄得红肿,红白浊液混在一块,连花唇都肿起来,更不要说被撑得发白的小穴了。 到底是自己带大的小姑娘,方才想是吓到了她,其实他亦不该如此。 明知她心中爱意,若真对她无意,早早出去历练便是,何必要扰得这娇纵的姑娘使出手段。 他叹出一口气,大掌轻轻抚了下她满是湿痕的脸颊,低声道:“好了,不哭了。” 晏云知抬起眼,回忆中高大温柔的师兄仿佛又回来了,没有五年的痴痴等候,亦没有五年后的拔剑相向。 她心中悲怆,因他的怜意更加羞愧,呢喃:“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破坏了你同师姐的好姻缘,对不起死后还叫你无法升仙—— 她吸着鼻子,身形一顿,脸色骤然又变得惨白—— 师姐! 今夜她迷晕了师姐,假借她的名义邀大师兄来林中比试,而后伺机下药与他胡闹至今。可师姐却因此被魔修趁虚而入,一夜之间成了废人! 她眼中闪过痛色,忽而要挣扎着爬起来。她不能、不能再缠着大师兄,她得去救师姐! 姜末寒眉间微凝,不晓得她做什么,只按住她布着指痕的香肩,哑声道:“做什么?” 晏云知哆哆嗦嗦,话都说不清:“师、师姐……我要去找师姐……” 男人原本缓和的脸色又变深沉,冷声道:“我自会和千华解除婚约,你无须去找她。” 晏云知心口发凉,大师兄自然以为她又要去闹师姐,但此刻,她绝不能再让惨剧发生—— 姜末寒扼住她的脸颊,眸中尽是凉意:“莫再闹了。” 说罢,高大伟岸的男人彻底笼住她的身形,就着淫药药性,再度破开穴口,不管不顾地冲撞起来。 阳精入体(h) 木榻之上,娇小的少女被男人抱在怀中,一身雪白皮肉上布着乌青指痕,圆润的臀部更是有一泛红掌印,像画般印在她臀尖上。 他二人身下床单早已泥泞不堪,男人宽肩窄腰,一双大手紧紧扼着她,未曾叫她离开一厘,就这样抱着她。 若是真这般抱着,倒也不会叫少女发出细声叫唤,只见幼嫩的女穴里,正进出着一根粗硬骇人的性器,不断地肏弄着她! “呜……”晏云知的手抵在他胸口,虽被弄得昏沉,却仍记挂着师姐,正要开口之际,不防被男人用拇指堵住小嘴,叫她只能呜呜啊啊地叫。 姜末寒的手指伸进她的小嘴里,粗粝的指腹不断按压着她的软舌,一双黑眸沉沉地望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说不出话来,又舍不得咬他,一双眼急得赤红,泪珠将落未落地悬着,配着她微红的鼻尖,格外可怜。 她脸上浮着红霞,小舌被师兄玩着,分泌的口涎愈来愈多,从嘴角流出去,沾了他满手。 他眼中满是暗色,只觉少女小穴紧缩,肉儿一颤一颤,越到深处越颤得越厉害,便微撑起了身子,掐着她的细腰重重地肏了进去。 “嗯——”晏云知闷哼,贝齿不由自主地合上,压得男人手指上出现了一圈牙印。她又吓得松开,可怜地望向他,似是怕咬疼了他。 姜末寒摩挲着她的唇瓣,身下利器却不似手上那般轻柔,一下下越来越里,直直顶到了花心! 软肉瑟缩着,小眼也被顶得微微开了小口。若是寻常女子开苞便被捅了此处,想来是要受罪,然而她勾着他腰的腿却愈发收紧,几乎像条蛇一般将他缠了起来。 姜末寒闷哼一声,不再忍耐,对着那小眼发起攻势。所幸她流出的淫水太多,这般快速地插她也未见难行,反倒愈发畅快地到了深处。 一下一下,只听少女在他身下一句句唤着“师兄”,他心中烈火烧得愈加猛烈,龟头猛攻,几百下后,终于撬开她深处小眼,直直地插入幼嫩的胞宫中! “呜!”晏云知哀叫一声,却始终抵不过男人一下下有力的冲撞,宫口被肏得发麻,不知羞地裹着他的阳根,吸得愈发用力。 姜末寒颈脖上都浮起了青筋,他的手臂圈着娇娇女子,腰部用力,又是上百下,终于抵不过要喷发的欲望,将滚烫元阳尽数泄到她的胞宫里! 剑修亦是修士,自元阳入体,晏云知的元阴亦被他吸入体内,二人紧紧相拥,至此完成了漫漫仙途中的头一次双修。 淫药药性仍有,但瞧小姑娘被他蹂躏得实在可怜,姜末寒按下心中烈火,松开她躺到了一边,眼眸似是微阖。 晏云知艰难地爬起身,费劲地去捞榻边的衣物。 男人偏头去看,只见美人儿如墨长发坠下,遮住她纤细的身形,唯露出些许臀肉,嫩白如雪。 他喉头微动,哑声道:“又做什么?” 晏云知微垂着眼,低声道:“我……我去洗洗身子。” 他未阻拦,只看着她如玉的手指系好肚兜,而后胡乱披上衣服,不稳地走向屋外。 ———————— 求猪猪(??˙o˙)? 救下师姐 晏云知脚步慌乱,直至出了木屋,身上那股寒意才彻底消去。 他们是修士,压根无须去洗身子,捏个净身诀便是。只她不敢与大师兄同处一室,这才寻了这个借口出来。 她打起精神,顾不得喉间酸涨的浑气,疾步向望月峰掠去。她与大师兄胡闹了几个时辰,不知那魔修是否已然得逞了。 少女双眉微蹙,玉面上一抹绯红,正是方才那激烈情事所致。她行走姿势略微别扭,只专心向前,却未曾注意到一人正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一双墨瞳深不见底。 望月峰上,静谧得如同无人居住一般。晏云知眉峰紧蹙,越走越心凉,直至到了师姐的住所外,面色骤然变白。 那里头传出的娇吟低吼,她方才经历一遍,哪能不知晓是何意义。 她咬了咬牙,即便师姐已然被那魔修玷污,却不能叫她如前世那般修为尽失。她的心提了起来,使了个隐身诀小心翼翼地走向屋内。 她如今才筑基,自然没有十分把握能斗得过那魔修,只是须得一试,再不能让前世惨剧再度发生。 那魔修既是为了采补,自然不会注意屋外来人。只见银发男人完全覆盖住身下女人,喉间发出快意的闷哼,待察觉到身边之人,便被晏云知用落冰剑砍在了脖颈处,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她目光转向师姐,只一眼便叫她眼眶酸胀,泪水凝在眼尾,强忍着不落下来。 天一宗的师姐千华,素来是挂在天幕中的一轮明月,若流风回雪。此时却衣衫凌乱,面容近乎透明,不知受了多少凌辱。 千华睁开眼,浓密的睫毛微颤,见是自己的小师妹,愣了一愣,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午时来过一回,而后自己便陷入昏睡,醒来便有一男子轻薄于她,实在不能不叫她多想。 晏云知自然看出了师姐眼中凉意,若是换了她,也无法对自己毫无芥蒂。 她朝她勉强一笑,而后带着那昏迷的魔修走出屋外。师姐的居所在望月峰顶,晏云知费力地带着那魔修来到悬崖边,眼中浮现寒意。 少女握着落冰剑,朝他胸膛里猛然刺入,而后便将他推入悬崖。 前世师姐在今夜过后便不知所踪,既因为她的愚蠢,亦是有这魔修的迫害。今生她来得还算及时,自然不能留他性命。 晏云知略微松了口气,揉了揉微微抽痛的大腿,握着剑柄朝师姐的居所走去。 不过片刻,崖顶之上便又出现了一玄衣男子,他皱眉望向浓雾弥漫的崖底,抽出佩剑,亦是落了下去。 - 晏云知少有这样安静的时候。 千华卧在榻上,纵使闭着眼,也能感觉到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那眼神中几多愧疚怜惜,倒叫她略微松了一口气。 她了解这小师妹,平日里纵然娇蛮,却应当使不出这等下作手段,谁知是那魔修作了什么怪。 她招一招手,柔声道:“知知,你怎么了?” 晏云知忐忑的心终于放下,眼里泪光闪烁,“哇”地一声大叫,扑进她怀里。 她真是混账!师姐自小带着她,她却为了大师兄给她下了迷药,实在是个白眼狼! 晏云知埋在她怀中,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解除婚约 待晏云知哭够了,抽抽噎噎地将前因后果都解释了个遍,千华这才明白原来迷药当真是她下的,只是未曾料到会叫魔修趁虚而入。 小姑娘哭得可怜巴巴,自见到她时眼睛便是红肿的:“师姐,是我对不住你,我错了。” 她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问:“你身上可有什么不适?” 她心里惴惴不安,生怕师姐如前世一般,那自己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千华丹田运气,周转全身,只觉原本钉在原地的修为仿似小小涨了一截。她神色古怪,只道:“师姐无碍。” 怎么回事?那魔修采补她,反倒让她涨了修为? 晏云知这才松了口气,蜷缩在她怀里,嘟囔着:“我再也不喂你迷药了……” 她头上覆上一只温热的手掌,只听女声轻柔:“你钟情师兄,只是不想我与他练剑,并没有什么大错。” 她顿了一顿,眼睛瞥到她衣领下露出的肩头,那处青红指印密得吓人,心中升起一股担忧,这小丫头莫不是也给师兄下了药罢? 她道:“我会与大师兄解除婚约……” 晏云知吓了一跳,忙道:“不要!” 见千华面露疑惑,她咬了咬唇,心里不住地发虚:“我未曾心悦大师兄!” 她抚在她头上的手微微一顿,目光移向窗外,并未将她的话当回事,只道:“我与大师兄本就是师父定下的婚约,做不得数的。” 晏云知的心急急地跳着:“那怎么行!师姐与师兄乃是天作之合!” 天道将她送回来,是要她为大师兄寻一道侣,若是师姐不愿,那还有谁能与大师兄相配呢? 千华无奈笑笑,并不答她的话。莫说她与姜末寒本就没有男女之情,现下她失身于魔修,便更没有心思去想她与大师兄之间的事了。 见小师妹眉眼中浮现出疲累,她捏一捏她的脸,意有所指:“也不知你今夜做什么去了,怎么这般累?” 晏云知连忙捂住脸,倒在她身边,含糊道:“我去替你教训了那个魔修!累死我啦!” 她像是幼时一般枕在她的手臂上,轻声道:“今夜要与师姐睡。” 千华心头升起一股暖意,她自小便带着她长大,那时二人还算亲近,等大师兄入宗后,小姑娘便一门心思追着大师兄跑。自三年前她与大师兄定下婚约,她更是常常躲着自己。 现下这般依赖自己的模样,上一次不知是几年前了。 她抚了抚她的脸蛋,柔声道:“睡罢。” - 待晏云知醒来,外头早已天光大亮,师姐亦是早没了踪影,想来应是去练武场指导那些弟子练剑去了。 她伸了个懒腰,心情异常舒畅。好不容易重活一次,见着了亏欠的师姐,自然快意。 她只粗略梳洗一番,便朝着浮屠峰而去。前世父亲为护她而死,俱因她那时的任性妄为,此生重来,再不能让他再为自己操心。 只是走着走着,却觉周围弟子的眼神都有些怪异,捂着嘴窃窃私语,似是在说什么事。 晏云知觉着不对劲,忽听一道嚣张女声传来:“大师兄要与千华师姐解除婚约!这可真叫大小姐得逞了!” 阻拦 晏云知定睛望去,却见那少女风姿摇曳,粉面桃腮,神情落满不屑,正正好好便是对着她的。 在天一宗,除了她赵瑟然,还未曾有人敢这样待自己。 若按照她前世的性子,她早便冲上去和她理论了。只重活一世,上辈子她亦是眼睁睁看着此女为了护师弟妹而惨死,此刻心里早没了多年前那些芥蒂。 晏云初双眸亮了起来,语气激动:“赵瑟然!” 少女微微一怔,面色古怪。这人是怎么了,平素恨不得和她吵上八百个回合,今日却像见到死了的亲人一般。 赵瑟然有些不自在,只是想起大师兄与千华师姐,又狠声道:“你叫什么叫!这样开心?!你现下满意了,大师兄要为了你与师姐退婚!” 这下,晏云知总算搞懂为何方才人人都那样看着自己。她脸色一白,来不及同她多说什么,急急转身朝浮屠峰大殿奔去。 待到了殿外,却听父亲厚重严厉的声音传来:“末寒,你可想好了?当真要与千华解除婚约?” 等不及通传,晏云知推门而入,一眼便望见了跪在大殿中央的师兄。 青年玄衣墨发,纵是跪着的,脊背亦是挺直,他生得丰神俊朗,无论在哪儿,总是能吸引众人的目光。 晏云知叫道:“不可!” 周遭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她身上,就连大师兄,亦是用一双黑瞳沉沉地望向她。 她心口一紧,那么多人里只瞧见了他。他眼中无甚感情,便是要为了自己与师姐退婚,亦是昨夜的缘故。 他待自己,总归是没什么心思的。 晏怀存早习惯了她这样莽撞的性子,毕竟是十分不容易才得来的女儿,正要招呼她过来,却猛然皱眉,喝道:“晏云知!” 她懵懵望去,见父亲不似往常那般和蔼,却仍旧大着胆子奔向他,只扯住他的袖口,亲昵喊到:“爹爹!知知想你了!” 这下倒让晏怀存有气发不得,明明看出了女儿身上的变化,却只得憋着一口气,沉声道:“回去再说。” 他现下在处理大徒弟的事,哪有空理会她的撒娇卖乖。 晏云知站在他身边,偷偷瞥一眼跪在地上的大师兄,又听父亲道:“末寒,此事你同千华商量过了?” 姜末寒正要应答,却见少女神色急迫,慌张摇头:“不成!大师兄与师姐不能解除婚约!” 见旁人都望着她,她又磕磕绊绊解释起来:“大师兄与师姐皆是天赋极高,结为道侣乃是天作之合。怎能、怎能说断就断!” 这话旁人说得,唯她说不得。哪个不晓得天一宗的宗主之女痴恋大弟子姜末寒,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怎么今日反倒变了性子,仿似要极力促成这段姻缘? 再说,方才姜末寒前来,一桩是为与千华解除婚约,另一桩,则是为了求娶她。 五年内不得归宗 大殿之上,众人神色各异,就连晏怀存亦是诧异不已。他对自己的女儿是再了解不过,晓得她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大徒弟的身上。今日这般说话,倒有些不像她了。 他向来不愿他二人扯上关系,只因姜末寒此子天资不凡,非池中之物,岂是耽于情爱之人,爱他便如飞蛾扑火一般,有去无回。 他压下心头种种,顺着她道:“你师妹说的是,你同千华定下婚约已有三载,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非同一般。婚姻大事岂非儿戏,哪是说散就散的。” 只是晏怀存话音刚落,千华便从殿外进来,一同跪在姜末寒身边,道:“师父,我与大师兄本就没有儿女之情,徒儿亦请师父为我二人解除婚约。” “师姐!”晏云知急得险些跳起,昨夜分明说好的,怎么今日一个二个都不按常理出牌。 千华朝她莞尔一笑,又道:“我已有心悦之人,不好再耽搁师兄。” 姜末寒偏头望了她一眼,只觉不妥。两个师妹皆是如他亲妹般的存在,原本就是为了担起对小师妹的责任才亏欠于她,怎么能叫她再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他声音清朗:“我亦如此,我欲求娶——” 他后头几个字被晏怀存打断:“好!为师便应了你与千华的请求!只是既你二人如此任性,便都出宗历练,五年内不得归宗!” “爹!”晏云知瞳孔放大,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另几位长老亦是大吃一惊,纷纷劝阻。姜末寒年仅二十五岁便直逼元婴,乃是整个越州万里挑一的天才。千华虽才二十三岁,却也已经步入金丹,更是女修中的佼佼者。 若非是被晏怀存捡回宗门,他二人这样的天才,哪里轮得到他们小小的天一宗。更何况五年过后,恐怕情分也都消失殆尽了,如何指望他们往后庇佑宗门呢。 晏怀存面露寒霜,将众人皆是轰了出去,只留姜末寒一人。 晏云知在大殿外的百步梯来回踱步,一双柳眉蹙起,忧心忡忡。方才父亲瞧着像是格外厌恶大师兄,现下又把他留了下来,不知是在说些什么。 千华搂住她,打趣道:“你不是说大师兄与我最相配,怎么?现下又舍不得了?” 她耳根浮起粉色,嘴硬道:“我才没有……” 前世大师兄是被她气得自行离宗,今生却是被父亲赶出去。焉知五年后他们父女二人会不会更惨呢…… 她的小脸又皱了起来,苦兮兮地望着千华:“师姐,你去和爹爹求情,还是要他别这样对待大师兄了。” 千华也觉奇怪,师父向来喜爱大师兄,将他视为自己的衣钵传人,怎会因解除婚约一事便将他赶出宗门,更何况是他二人一同提出,实在不应如此。 二人相顾无言,却听大殿木门传出“吱呀”声响,姜末寒自里边退出,一张被冰面覆着的脸庞格外冻人。 晏云知不敢上前,一双眼睛胡乱瞟着,心乱如麻。 若父亲真要赶走大师兄,恐怕前世那样的惨剧又要重演……她莫不是又要被大师兄在身上捅个窟窿罢—— 此时,青年清冷的声音唤醒她:“小师妹,你随我过来。” 到手了便不再喜爱 晏云知盯着他的背影,脚底生根,动也动不得,脸上隐隐透着白色。 千华推了推她:“快去呀!大师兄定是要与你说些什么。” 见姜末寒身形顿住等她,晏云知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捂住仿佛在抽痛的小腹,慢慢跟了上去。 他走得不快,到了山腰处的竹林停下,借着重迭苍郁的枝叶遮挡,冷声道:“打坐。” “啊?”晏云知未反应过来,呆愣愣地望一眼他,又很快移开,不知所措地捏着衣角。 姜末寒微皱着眉,用手按住她的肩,正要使力,忽而想起昨夜那般用力地掐她,这会儿肩头应是布满青印。 他微一愣神,便让少女跳到了三米外,仿若劫后余生一般,白着脸道:“大师兄,我……为何要打坐?” 他按下心头怪异,只凉声道:“昨夜你我双修,你还未曾将我的元阳炼化。” 这男女二人双修,若是境界相距过大,便要及时炼化。否则精气入体,有害而无益。 晏云知听他这样说,脸色轰然变红,忙垂下眼,再不敢多问,如他所言打坐运气。 她阖上双眸,自然未曾发现姜末寒正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只不过一夜,她便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若是从前自己要娶她,恐怕不知该有多开心,而非这般拼命地躲着他。何况昨夜,她仿似早就知晓千华要出事一般—— 见少女吐息纳气,周身真气波动渐渐平稳下来,他又错开眼,淡淡地望向远处。 翠绿竹叶被风吹动得沙沙作响,他听见她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同他道一声谢,而后便要转身离去。 姜末寒回过身,淡漠的双眼凝着她,道:“我会娶你。” 他向来循规蹈矩,该是如何便是如何。从前纵然对千华没有男女之情,但师长做媒,便也应下了。如今要了她的身子,娶她也是肩上责任所在。 晏云知今日不知被吓几次,轻咳两声,连连摇头:“不不,大师兄不必如此。” 见青年神色执拗,她抠着手心,犹豫道:“师兄不必觉得愧疚,不说昨日本就是我给你下药,白白害你失了……咳,元阳不说,更何况,在咱们修真界,本就是没有这个规矩的。” 修真界男女姻缘,但凡看对眼了,便卷一卷铺盖睡上一觉,两相生厌便各走一边,不必要像凡人一般从一而终。 再说这事,确确实实是她占了便宜的,不过是与大师兄双修一场,便自筑基初期升为了筑基中期,实在是好事一桩。 除了昨夜他太过粗鲁—— 她脸色变得酡红,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道:“总之,我不要大师兄对我负责。” 姜末寒脸色未变,心里却有些怪异。从前都是追着他跑,如今却百般躲避,莫不是到手了便不再喜爱。 他深深看她一眼,只道:“我五年后回宗,若那时你仍坚持如此,此事便随你。” 他是怕她小孩子心性,现下不愿意,往后又后悔了该怎么好。 哪知晏云知一听“五年”二字,吓得连连摆手:“不要!大师兄,若是在外头有合适的师嫂,你便与她成婚,不必管我。” 姜末寒眸色变深,不自觉攥紧了拳,眼睁睁看着她翩翩离去。 —————— 大师兄:怎么回事,感觉自己被渣了? 求点珠珠!plz(???)? 魔修沉煦 晏怀存许是气上头了,那日将两个徒弟赶出宗门以后,对晏云知这个亲女儿都没有好脸色,气焰上头时逮着谁都乱骂一通,姜末寒尤甚。 晏云知心里害怕,担忧大师兄对他们父女二人暗恨于心,今生万一死得更惨,岂不是白来一遭。只是所幸再过几日,师兄师姐便要一同下山去了。 趁着还有时间,晏云知来找千华请教剑谱上的疑点。往日她都是缠着姜末寒,现下却是不敢了。 天一宗主峰乃是众弟子修炼论剑之地,千华亦是与她相约在山岭的月牙湖泊。只是晏云知在此左转右转,却始终不曾见到师姐踪影。 方才联络完师姐,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了滴滴声,正是通讯石的声响。 她循着声音走过去,拨开一丛丛纷乱的杂草,险些被眼前景象惊得叫出了声。 却见那日被她抛尸崖下的魔修正好生生地活着,一只大掌横在师姐腰间,薄唇贴在她颈侧低语:“千华,本座好想你。” 师姐脸上满是羞愤,厉声道:“好不要脸的魔修!我与你素不相识,何来——!” 她的声音中断,接着从鼻息中传出娇哼,裙下另只大掌正在她腿间为所欲为。 沉煦见她眸中盈满泪水,极厌恶地望着他,一时心里酸涩,却仍不肯放开她。只是在她私处不断轻磨,暧昧道:“素不相识?我以为,那夜过后我们便是夫妻了。” 晏云知握紧落冰剑,正要冲出去砍了这贼人,却听他又继续道:“莫想着谁来助你,便是你师父也敌不过我,乖乖听话。” 他吻住她的唇,眼眸向少女藏身的草丛望去,只一眼便叫她遍体生寒。 她那夜分明用落冰剑将他刺穿,又让他从千丈高的望月峰上坠下,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晏云知后退两步,咬了咬唇,终究还是不甘心地悄然离去。 旁窥之人识趣离开,沉煦终于松开咬着她的唇,恨恨道:“这回你莫再想逃。” 他受了重伤来此,万般无奈之下用她来疗伤,哪知还未双修完便被她那师妹弄晕,先挨一剑,落崖后又被一男子补了数剑。但那二人剑属性冰火相冲,却意外叫他想起了往事,原来他从前便亏欠于她。 忆起她那时的厌恶,沉煦牢牢锁着她,道:“几日后,你便同我回星洲成婚。” 他的手仍在作弄着她,两根手指作弄这花间小豆,磨得又肿又硬,淫液更是淅淅沥沥淋了他满手。 千华瘫软在他怀中,空有一身好修为,却被这魔修压制着,叫她一口银牙都险些咬碎:“你做梦!” 她都不识得他,为何要与他成婚! 男人闷哼一声,忽将女子放倒,完完全全覆了上去,在她耳侧轻声:“做的便是与你同眠的梦。” —————— 姜末寒:懂了,以后要死后即焚:) 瀑布练剑 晏云知脚步慌乱,一口气往上而行,想要去找父亲,却明白宗门中恐怕无人能胜过那魔修。 不提他方才话中对天一宗轻视之意,只看他身受重伤自千丈悬崖落下却安然无事,便知他实力确然不俗。 即使搬到救兵,也是有去无回。 她心乱如麻,直至被瀑布的轰鸣声叫醒,失焦的双眼定了定神,却见激流而下的水花飞溅,尽数打在赤裸着上半身的青年身上。 他练剑的动作停下来,分明也看见了她。 姜末寒立在巨大石块之上,宽肩窄腰,肌理分明,下身布料被水浸湿,紧紧地贴在大腿上,就连那处潜伏着的欲龙,亦是被勾勒出了痕迹。 晏云知抹了把被水流溅到的脸庞,杏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一眨也不眨。 她怎么忘了,大师兄每日傍晚都会来此处练剑…… 又或许是心中期冀,不自觉便来了这儿。 她前世便常常来此地,说是观摩师兄练剑,实则只是垂涎他的身体。 晏云知脸上略有薄红,索性师兄已经发现,便躬了躬身准备离去,哪知姜末寒亦是披上了外衣,冷声道:“一起走。” 她从前总缠着他练剑,在瀑布看完便要去月牙湖让他一招一式拆解开来,前几日她不曾来找他,正让姜末寒疑虑了许久。 男色当前,晏云知说不出什么话,只晕晕乎乎地跟在后头走了几步,却忽而忆起师姐与那魔修正在月牙湖泊,若此时过去岂不又正好撞上。 她慌忙拉住师兄的手腕,却被他寒凉的体温冰得一颤。 姜末寒眉头微皱,并未抽出手来,只道:“怎么了?” 她的手紧紧贴着他,手心满是他腕上留下的水滴,慢慢变热、变烫。 晏云知抿了抿唇,艰难说道:“剑谱,我、我有几处不懂。” 师姐想来是没空教她了,如今撞上大师兄倒是正好,也能拖延一番。 姜末寒应了一声,扬了扬下巴:“你练一遍给我瞧瞧。” 她垂下头,低嗯了一声,循着他所说抽出了佩剑。 少女在飞流的瀑布下练剑,一招一式,皆是认真不已。她的宛若一条幼小的蛟龙,自水潭中灵巧地上下游动。 只是没过一会儿,她仿佛心神不稳,气息不定地摔在了潭中,疼得龇牙咧嘴。 青年深叹一口气,掠到她跟前将她扶起,责备道:“怎么这样基础的剑法也能用错。” 晏云知重重哼了一声,胜负心起来,嘴硬道:“我是故意的,这样的剑法我不会错!” 因着扶她起来的姿势,两人近乎紧紧贴在一起。此时她全身湿透,一双杏眼汪汪地看着他,像极了从前偷看他的那只小笨狗,而不是这几日避而不见的小师妹。 姜末寒眸色微变,替她抹去脸上水滴,带茧的指腹磨得她脸侧痒痒的。 晏云知心口提起,正被他美色迷惑住,忽听他幽幽叹道:“我那日说要娶你,你不愿,现下却来撩拨我,究竟是何用意。” —————— 大师兄:“好烦,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撩拨 姜末寒此人,素来是一板一眼,禁欲古板。原本中了小师妹的招轻薄于她便足够让他内疚,更何况对方不接受他的求娶,却又当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戏弄他,这实在叫他烦恼万分。 晏云知被他说得浑身僵硬,像被刺扎了一般猛地挣开他,不慎又摔回了潭中,抬头见鬼一般地望着他。 她、她哪里撩拨他了!她不过是偶然路过看了几眼,这哪里就算撩拨了?! 她呆呆地看着他,却不知自己身上尽数被潭水打湿,莹白皮肤被映出来,隆起的胸乳一览无余,因衣襟湿透下陷,更是露出了深深乳沟,白得近乎刺痛了他,叫男人狼狈移开了眼。 过了片刻,姜末寒微微俯下身,把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在她身上,将少女娇躯裹得严严实实,这才低声道:“走罢。” 晏云知回过神来,见他往月牙湖的方向去,暗道不好,向前几步拥住他,咬牙叫道:“我就是要撩拨你。” 若是让那魔修发现,指不定他二人都没有了活命的机会,倒不如在此处“撩拨”他。 她双手环住他的胸膛,方才被他披在身上的外衫落在了水中,激起一阵涟漪。 少女胸前软绵抵在他背上,只隔着薄薄布料,轻易便将热度传给了他。 他长至二十五岁方才有了第一回双修,说是毛头小子亦不为过。 此刻青年颈脖上青筋暴起,双睫乱颤,端看下身,便能瞧见他本就半湿的短裤被阴茎顶得凸起,形状更为明显。 晏云知将脸贴在他脊背上,忽而想起他前世那般不留情面,自己今生却仍要费心为他寻找道侣。一时气从中来,张开小嘴一口咬到他的肉上,叫他闷哼出声。 “你太狠心了。”她轻声道。 五年不见,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杀她。 姜末寒狼狈不已,既要护着前边不让她看见,后背又让她的尖利银牙咬出了血,听她此话,他微微一怔,道:“我哪里狠心?” 他要了她的身子,预备要娶她,是她自己不愿意。几日避而不见,现下又将自己撩着玩,论狠心,应当是她才对。 晏云知晓得,他所做不过是为着肩上责任。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被他姜末寒划为责任范围内的,都要尽力去完成。 她忆起那五年的苦苦等候,心中愈发气愤。 是她自己要喜欢他的,也是她自己要使出手段的!只是他怎么那样狠心,纵是对她有气,也不该屠了天一宗满门。 晏云知的眼眶里盈满泪水,知晓自己不该在与他纠缠下去。 她已跌倒过一回,难不成要再摔得鼻青脸肿么?何况大师兄这样的气运之子,终归与她这恶毒师妹没什么缘分。 她松开紧咬的牙关,后退两步蹬响了潭水,盯着他落下深深牙印的背脊,冷哼一声。 这点疼算什么,他的剑没入她身体里时,她都要疼死了。 晏云知咬完便要离开,却被青年扼住细腕,用力挣也挣不脱,只得道:“你松开!” 姜末寒望向她唇边鲜血,拇指轻轻按压上去,湿濡的血液被他晕在她唇周。他忆起那夜把手指塞进她口中任意亵玩,不由喉头一紧,哑着声重复:“我哪里狠心?” 她自然不能说出前世事宜,只胡乱拍打着他的胸膛,口中念念有词:“我说你狠心你就狠心!” 哪里来的歪理。 姜末寒抓住她的双臂,逼近她正要将这几日的事问个底朝天,不料二人距离太近,他方才还硬着的孽根猛然跳动一下,正好打在她的小腹上—— 剑道规则 两人皆是一愣,目光浅浅一触便迅速移开,姜末寒极快地转过身去,手指僵硬地屈伸着:“我……” 他心里当真是茫然无措,上回二人双修还可以拿她下的药做借口,这回他却是极为清醒的。 可他分明知晓,自己对小师妹并无情爱之意,如这般控制不住意志,哪里是一个剑修该有的模样? 他只觉不对,晏云知却已经退后两步,脸色泛白地冲他告辞:“大师兄,我先回去了。” 他方才撞上的地方,正是她前世被捅个对穿的伤口处。那窟窿大约亦伴着她到了今生,叫她时时不能忘却。 不等他应声,她已经捂着肚子匆匆离开。 姜末寒握紧剑柄,只觉灵海中仿佛飞入了什么东西——念及诸位前人所遭遇过的夺舍,他面色骤然变得凝重,复又携着剑回到了瀑布中。 - 晏云知待在自己的殿中蜗居几日,再出来时却听闻姜末寒已然离宗,比原定日期要早上好些天。 她勾着千华的手送她去山门,偶尔听见路边弟子的窃窃私语:“大师兄恐怕是待在此处太久,迫不及待要走了,正好掌门赶他。” 另一人笑道:“的确,在这处还要应付一个不能动的掌门千金,若是我,也早走了。” “……” 越听心中越乱,晏云知的手握得愈发紧,忽而被师姐温热的掌心包住,只听她轻声道:“若你在乎大师兄,便常常与他联络,他重情义,不会忘了你。” 她心中暗暗诽谤这重情义三个字,却也没再把她与姜末寒凑一块,只轻轻回握住她,小声道:“师姐,那个银发男子——” 千华脸上闪过愕然,另带了些羞耻,未曾想过她与魔修的纠缠会被小师妹发现。未免小姑娘担忧,她道:“他对我并无恶意,我孤身在外,会好好保护自己。” 晏云知点点头,又听她道:“我要向西去,大师兄走的是东边,若你要寻他,莫走错了边。” 她连连摆手,正要否认之时,师姐却已经踏着霞光御剑离去,很快便没了踪影。 待她心中怅然微微消散,要回浮屠峰之时,天上忽而降下一声轰鸣,紧接而来的黑云密布在她头顶,噼里啪啦地闪着诡异的光。 晏云知一个不察,便被那惊雷击中,身上的上品灵器都未抵挡住雷击,轻易便化为了糜粉。 哪知第一下过了以后,第二下第三下接踵而至,待晏怀存瞧见她时,她险些被雷劈得连面皮都变黑了。 天一宗掌门人黑着一张脸,对自己的老来女咬牙切齿:“早就说不让你缠着你师兄,现下没了元阴,你便等着被雷劈死罢。” 晏云知脸色轰然变红,这会儿才晓得原来爹爹对她与姜末寒双修一事一清二楚。 她修为原本才筑基初期,每日晃悠在父亲眼皮子底下,是否认真修炼自然被看得明明白白。她忽而修为骤然上涨,晏怀存哪能看不出。 也难怪他硬要赶姜末寒离宗。 他憋着一口气,道:“咱们剑修最忌讳以双修之法来涨修为,偏你还涨了这样多!” 剑道规则常用以惩罚走邪门歪道的剑修,似晏云知这般,便是被劈死了的也是有不少。 现下唯一的法子,便是将晏云知的修为压至练气后期,待历筑基雷劫时便可将剑道规则迷惑过去。 下山 晏云知心虚得要命,偷偷嘀咕:“我哪晓得这些,大师兄也未曾和我说过……” 晏怀存气得火冒三丈,指着她的鼻子大吼:“我们剑修哪一个不是两百岁才找道侣!偏你这般能耐,才十六岁便……这般!” 整个天一宗皆是孑然一身的穷光蛋,哪里会特意教弟子这些。 她撇撇嘴,素来对这个父亲无甚畏惧,只道:“现下修为也压制住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前世她纵然犯下那样的大错,爹爹也未曾如这般大发雷霆。大师兄向来便如他的心头肉一般,今次这般倒是十分奇怪。 晏怀存气得拿剑柄敲了下她的头,恨铁不成钢:“你以为那样简单,这回把你修为压至练气,再想渡劫筑基何其困难,需你自己下山历练。” 晏云知眨眨眼,心里头无端升起了些许欢欣。她长至这么大,其实从未离开天一宗去,前世发生了那样的事,更是被父亲关在浮屠峰里好些年。 这回能出去历练,也算因祸得福。 晏怀存一次性送走两个徒弟,虽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舍不得的。现下唯一的女儿也要离宗,更是担心不已:“若在外惹了他人,便只管把咱们天一宗的招牌亮出来。” 见女儿发誓承诺定然好好修炼,这才不舍地送离了她。 晏云知选的亦是往西边的路,她刻意想与姜末寒避开,却未料上路不过三日,那天雷便又降了下来,将她又打掉了些许修为。 她自是茫然,忽而头脑中被针刺了一般,想起天道送她回来是为给大师兄找道侣,她与他各走一方,还如何完成这个任务? 趁着下一道天雷未曾降下,晏云知御剑往东走了几里,却见乌云果然消散了几朵,见她停下,仿佛又蕴力要劈她,吓得她连忙大喊:“我去找他便是!莫再劈了!” 越州那样大,晏云知为了断绝自己对大师兄的小心思,早早便把扔了他的通讯石符箓。 现下她只得苦兮兮地赶路,好不容易跑了几千里,终是打听到了姜末寒的消息。 “只见那墨衣青年从天而降,搂住洛神河的女修,一剑便将那妖怪劈成了两半——” “却说那青年看上去年纪轻轻,却已经是个金丹真人,旁人问及名讳,只言姓姜,旁的便不再多说。” “……” 晏云知听得津津有味,待说书人讲完,凑上去给了一颗灵石,向他打听:“你可知那墨衣青年如今何处?” 说书人见到她身后把柄长剑,勉为其难将灵石收下,轻咳一声:“镇东头福禄客栈,我可提醒你去早些,现下去那儿找他的女修可不少。” 她兴致冲冲,想着女修越多才越好,这下是不愁为他找道侣了。 待到了福禄客栈,却被那人山人海的盛况吓到,眼尖瞧见了姜末寒,却怎么也凑不过去。 他与一蓝衫女子一桌,一张俊脸紧紧地绷着,未见丝毫温和之色。这般情形,晏云知既忧心又窃喜。 忧他这般怕是找不着可心的道侣。 喜他对人如此,自己在他心中也算特殊。 道友而已(100珠加更) 晏云知偷摸着坐在角落里瞧他,心里犹豫不决。 她来这儿找他是为了完成天道任务,他却不知,说不定会以为她又如狗皮膏药般粘了上来…… 况且他前次说五年后回去娶她,她那会儿可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正想得出神,一旁同她拼桌的女修忽道:“你也是来看姜真人的么?” 她语气里充满着歆羡:“你可别看了,洛神河的林秋姑娘将他看得死死的,旁人是一点机会也没有呢。” 晏云知指了指姜末寒身边的蓝衫女子,问道:“是她么?” 那女修点点头:“听闻他二人一见倾心,想来很快便要喜结连理了——” 她作惊讶状:“真的?这样快?” 女修道自姜末寒救下林秋后,她便小意陪伴,因着他天赋强修为高,洛神河的长老掌门都已同意,并不在乎他的出身。 他连宗门都未曾同她们知会,就已被安排上了当上门女婿! 晏云知嗤嗤地笑出声来,并不反驳她的话。若大师兄真与她在一起,那自然是好的,她只须讨好他,让他今生莫再下杀手便可。 她当即亦没了前去找他的念想,毕竟同他双修过一次,若自己在身旁,大师兄兴许放不开,不好与旁人谈情说爱。 晏云知只催眠自己不在意,拳头却捏得死死的,瞧着那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实在刺眼,索性在此处定了间房,悄悄走开了。 她如今乃是练气中后期,与凡人一般须得入眠,于是未到子时便早早睡下,哪知这一睡便坠入了梦境里。 那梦境与她死后见到的画面极像,险些让她以为自己又死了一回。待拨开迷雾,见自己仍处在客栈中,只是仿佛换了一间房。 她抬起脚,一步都还未踏上去,后颈上便忽而被按上了一个锋利冰凉的物件。 “这妖怪,竟还会幻化成人么?”她身后传来不解深叹,紧接着那剑离去,携着利风又骤然砍下—— 晏云知自然听出了姜末寒的声音,那一瞬间汗毛竖起,以为他在梦里亦要杀自己一回,吓得一声也不敢叫,直愣愣地站在那儿等着他砍。 逐日剑距她一厘时骤然顿住,青年利索地收回了剑,沉默不语。 他只觉奇怪,自他下山以来,脑子里总重复着一些画面,无外乎是他拿着剑杀了小师妹,或是他怒而呵斥她。 在他记忆中,他从未如此对过她。 那些画面牵动着他,让他甚至无法对这个幻化成她模样的妖怪下手。 晏云知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见青年横眉冷眼,竟是在梦里也不招他待见。 她鼓了鼓嘴,现实里不敢接近他,梦里却大胆多了,她道:“大师兄,今日那个女子是何人?” 姜末寒并不理她,只在这间房里走了一周后,当真发觉了自己出不去,这才冷声答道:“林秋。” 晏云知又问:“她与你什么关系?你可欢喜他?” 他只觉这妖怪癫狂,竟还循着小师妹的性子胡乱拈酸,默然片刻才道:“路上遇见,顺手救下,道友而已。” 知知再让你打一次 听他那样说,晏云知有些失望,却又松了口气,她托着腮帮,只觉这梦境太过真实,且久久未曾消散,实在有些困扰。 且姜末寒总抱着他的剑对自己虎视眈眈,便是静悄悄得坐着,也叫她慎得慌。 只是二人很快就没有这般镇静了,梦境一转,竟是变成了那夜他们胡闹的小木屋。 那处是姜末寒练剑后歇息的住处,亦是晏云知喂他春药趁虚而入的地方。 此刻这简陋木屋中只余榻边纷乱交杂的衣物,以及床上斑驳糜乱的痕迹。 她脸上慢慢浮起红色,脑海里正回想起那日的光景,脖子上忽而又是一凉,原是冷漠无情的大师兄又将他的爱剑横在了她颈间—— “我没功夫与你这妖物玩下去,若再不解开梦境,我便在此处杀了你。” 望着他冰凉的神色,晏云知终于反应过来,这哪是她的梦,分明是大师兄的梦才对。 且他似乎将自己认成了制作梦境的妖怪,现下要杀了自己……她咬了咬唇,因着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干脆不表明身份,借着妖物继续表演:“你为何会梦到这个?” 姜末寒双眉微皱,剑压得愈发重,冷呵一声:“你这妖物的技俩如此,何必问我?!” 晏云知偷偷挪远了几寸,待自己脆弱的脖子离那剑远了些时,才继续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定是你时时想着此事,所以才会梦见。” 青年被妖物戳中内心,眸中冷意愈发强烈,正要下手之际,却又听见她道:“你为何梦见她?你心里有她——是不是?” 她眼睛亮晶晶的,迫不及待地盯着他,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肯定的回答。 她纠结了两辈子的事,喜爱了两辈子的人,哪有这般容易放弃。 姜末寒默了一瞬,很快否认:“不是。” 她的脸色变了变,闷闷答道:“是。” 他接着拒绝:“不是,我只当她是妹妹。” 不过一瞬,对面的少女便咬牙往他剑上撞,惊得他将逐日剑扔在了地上,紧紧地握住她的肩。 顶着师妹的这张脸,他实在狠不下心杀她。 晏云知咬牙切齿,像指责负心汉一般:“你把我当妹妹?哪个哥哥按着妹妹在床上肏一整夜?又是哪个哥哥射了妹妹满满一肚子元阳?” 姜末寒惊得后退一步,显见被她的大胆话语吓到,结结巴巴憋不出一句话来:“我、我……小师妹?” 他总算知晓了眼前便是真的晏云知,毕竟两人在天一宗时便不欢而散,他又离开许多日子,哪能想到在这个小镇上遇见她,且还是在自己的梦中。 晏云知轻哼一声,又嘟囔:“说不准你上回打我的那巴掌印还在,现下便又当我是妹妹了。” “我哪里打过——”姜末寒将最后一个字咽下,忽而想起那日他气急攻心,当真肆意地在她臀上落下一掌。 他略有些不自然,眼睛望向远方,正要找些话问她,腰间忽而缠上两只藕臂,小姑娘面色红润地歪在他肩上,呵气如兰:“大师兄,知知再让你打一次,好不好?” 你一点儿也不苦 姜末寒这会儿是真怀疑她是妖物变的了,纵然她自小便爱缠着自己,但却从未说过这般露骨大胆的话。 他们此次在这镇上遇到的乃是梦妖,最擅入梦扰乱人的心智,进而取其性命。他脸色变冷,一手扼住她胡乱摸索的小手,冷声道:“滚出来!” 晏云知不明所以,只觉自己身体里越来越热,脸贴在他的胸口哼哼:“什么……” 忽而,她身体里当真冒出一个青绿色的烟来,环着他们绕了三圈,灵巧地躲过了逐日剑的攻击,渐渐浮现出狰狞的五官。 她吓得又往姜末寒怀里钻了钻,手紧紧绞住他的衣摆,面色发白:“什么东西,怎么在我身上!” 姜末寒垂首看她并无大碍,语气里带了些许责备:“你就这般大意——” 他顿了顿,有些不可思议:“你的修为怎么忽然降了这样多?” 晏云知正要回答,那梦妖已经不满出声:“一对要赴死的鸳鸯,竟然还敢将我视若无物!” 他冷眼瞥它,本就不在乎这等小妖,只是要借着它引出大妖,这才故意放它入城。 梦妖被他看得烟雾泄了几分,桀桀地笑起来:“你实力不俗,却不知你这练气期小情人能否平安走出我的梦境呢?” 姜末寒眉头紧缩,手心运气将长剑直直盯入那梦妖的身体里,只听它惨叫一声,本就无实体的身子立时化为了虚无。 虽是斩了这妖物,晏云知却仍死死地贴着他,脸在他胸口来回蹭,嘤嘤出声:“大师兄,我好难受……” 她不知为何,从方才开始下身便泛痒流水,整个人只想和他粘在一起一般,迫切地要吞下些什么。 姜末寒一路走来认识了不少妖怪,此时对她的模样见怪不怪,道:“这梦妖最会诱惑心智不坚之人,你只需平心静气,挨过一会儿就好。” 她确实心智不坚,纤纤玉手已然伸进了他的墨色外衣,在硬硬的肌肉上来回抚摸。 晏云知哼唧声愈发大,冲他撒着娇:“难受死了!大师兄……我是不是也吃春药啦?” 她那个“也”字叫姜末寒愣了愣,微微不自然地撇开头,道:“你忍一忍。” 那日她给他所下是烈性春药,让他教着她练剑之时便忍不住撕了她的衣裳,而后便在这处屋子里彻底贯穿了她。 两人毕竟年轻,一个心里满满的都是他,一个不懂情爱但唯一亲密过的就是她,现下拥在一起,周边都变得粘腻起来。 他喘了口粗气,勉强躲开她贴上来的红唇,警告她:“若你这回抗不过,这梦妖往后便会一直缠在你身上,你日日都要忍受这样的苦楚。” 晏云知眨了眨眼,并未觉得此乃苦楚。她踮起脚尖,轻咬住他的薄唇,娇声娇气地道:“你一点儿也不苦。” 姜末寒眸色暗沉,任由她胡乱啃咬着自己的唇瓣,只将她轻飘飘地抱起来,放在了那张他二人胡闹过的木榻上。 她杏眸里满是水色,娇滴滴地喊他:“大师兄——” 长指戳了戳她的穴口(微h)(200珠加更) 却见古朴的木屋中,少女衣衫凌乱,红唇微肿,脑袋一个劲地往青年脸边贴,闹着要他给予自己一些爱怜。 姜末寒郎心似铁,纵然身下鼓鼓囊囊,却仍拿出了绳索将她捆起来,面目沉静:“你静下心来。” 晏云知被绑得严严实实,委屈极了,听他问自己“为何来此”、“修为降下许多”,诸如此类问题,叫她心里闷气,索性抬起小脚踹在他小腹,气道:“你管我许多!” 她力气纵然不大,但却是踹在他脆弱之处,一时叫他闷哼出声,气恼地捏住她的脚踝,道:“再胡乱动我便叫师父逮你回去。” 她微微一愣,他果真以为自己是偷跑出来的。 晏云知身体越来越麻,仿若有千万只小蚂蚁在啃咬她,她仰起身子,委委屈屈地道:“你总对我这么坏,我是因为你才被那妖怪害了,你也不管我。” 姜末寒松开她的脚,脑子突突地疼,只道:“这梦妖并没什么实力……” “可我现下是练气期!我哪能挡得住它一个金丹妖怪!”她气呼呼地打断他,咬唇瞪他。 他有些迟疑,照她现下的修为,光靠平心静气,确然没法抵抗。若让梦妖残余的祟气在她身上留太久,兴许会坏了根基。 他深叹一口气,问道:“你想如何?” 晏云知脸色羞红,结结巴巴地提出要求:“我……我那里很痒……” 其实不止是痒,更多的是空,是旷,她急迫地想要他的触碰,用什么来填满他。 她手被捆着,便只好微微张开腿,欲语还休:“师兄……” 姜末寒阖上双眼,默了一瞬,而后将手顺着她的膝头一厘一厘地向上移。 指腹隔着薄薄的小裤,越往上便越酥痒。待到了最里,离那腿间隐秘之处只有一指之距,他忽而又停下来,脸色晦暗不明。 晏云知用脚趾挠了挠他的小臂,声音里带着哭腔:“师兄,你摸一摸我……” 那梦妖遗留下的梦中祟气都快折磨死她了! 姜末寒顿了一顿,终于狠下心,一把按在了她的娇花上—— “唔!”她喉间传出哼声,被这样重重一按,让她小穴紧缩,险些就要高潮一回。 他尚且以为弄疼了她,却听缓过劲来的小姑娘又求道:“师兄,再、再重一些。” 姜末寒垂下眼,身体僵硬极了,只有一只手搁在她腿间,对着娇嫩的阴唇又揉又捏。 只是总这样隔靴搔痒却没什么作用,晏云知得不到舒缓,又蹭着他闹起来:“师兄,你伸进去嘛……” 若他还是未曾开荤的毛头小子,自然不晓得她的意思。只是早已探索过她的身体,又在里头留了许多自个儿的东西,便明了她说的乃是她的花径。 只是……若伸进去,她过会儿要得更多该怎么好? 晏云知见他犹豫,只得信誓旦旦地保证:“你就摸摸我,我不要别的。” 她这样渴求地看他,叫姜末寒莫名叹了口气,终于如她所愿,将一根长指隔着小裤,戳了戳她的穴口。 对着软嫩肉壁一通乱按(指奸h) 穴口位置被他轻轻一戳,立时便从里头流了淫水下来,洇湿了一小片,就连他的指头亦是被染上水色,黏黏腻腻。 晏云知素来便是个不知足的人,从前大师兄把她当妹妹看,她不满足,要做他的道侣。现下也一样,只是被他戳一戳怎么够,她又哼哼唧唧要得更多:“你隔着一层布,哪里算摸了——” 她两只被捆在一起的手艰难地包住他的手腕,带着他来到腰间系带处,眨巴着眼睛望他:“伸进去嘛……” 姜末寒沉着一张脸,说不上是生气亦或麻木,遂她的意从腰际处往下,越过隆起的雪臀,径直覆上幼嫩的小穴。 他实在无法,不说他是她的师兄,便是二人早有床笫之欢,他也当为此事做一个结果。 他咬着后槽牙,左不过是摸一摸替她纾解罢了。 长指将将触到软肉,便被那糊在上头的淫液裹了个透。水越流越多,小穴亦是翕张着,迫不及待地迎他进去。 身前这个肆无忌惮的小魔女,不但未有羞涩,反倒大着胆子将腿张得更大,往他怀中挪动,而后狡猾地坐在了他的手上。 “唔啊……”她细细地叫出声来,只觉手指撬开紧合的嫩肉,指腹上的硬茧不断摩挲着他的穴壁,她方才坐下去,便已经颤着身子泄出了一小股。 晏云知小小地叫了几声,大腿肉还痉挛着,也仍旧贪吃地撑起身子,自顾自地起伏。 大掌完全笼住了她的腿心,满手都是粘液。只是她吃了一根仍嫌不够,凑上前去吮师兄的下巴,语气急促:“我还要……还要一根……” 姜末寒额角猛跳几下,嘴角死死抿住,只觉此事荒谬,却又不舍见她哭闹,只得妥协地又伸出来,让她再次一并吃下去。 两根手指粗得多,一下子便填进了贪吃的小穴里。她极为舒坦的哼叫,向下坐的速度越来越快。 姜末寒只觉自己像个傀儡一般,让她肆意地借用他来玩弄她。心中忽然升起难以言喻的怒气,趁她又是往下坐的瞬间,大手往上拖,只用两根手指,便将她整个阴穴插了个底。 “呀!”她泪眼盈盈,委屈地看向他,似在埋怨他插得太重。 他有些不自在,故作镇静地偏过头去,冷声道:“你自己想要,就莫要怕疼。” 哪知晏云知叼住他的下唇,用软舌舔个不停,娇声软语地求他:“再重点,师兄,知知要再重一些。” 姜末寒眸色俞深,只觉小姑娘不知好歹,且他们在这梦境中也待了太久,索性揽着她的腰将她提起一些,另只手飞快地指奸着她。 速度实在太快,他的手指又长又硬,关节分明,就那般横在她的穴中,几乎要把肉壁都戳破,偶尔被他修剪整齐的指甲刮到,便抖着身子泄出一股。 他咬着牙道:“你就这般喜欢师兄这么对你?” 晏云知迷蒙地半阖着眼,听他这样说,将糊满了淫水的小屁股抬了抬,应他:“人家痒嘛。” 姜末寒深吸一口气,趁她微微翘起的姿势,极快地将两根手指尽根没入,对着软嫩肉壁一通乱按,却真叫他找到了那处敏感,只是轻轻一刮,怀里的少女便双眼翻白,呜呜啊啊地像尿了一般,尽数喷了出来。 祟气加身 晏云知舒爽一番,双眸迷离地趴在他肩上,双腿仍然死死地夹着他的手,将他原本冰凉的大掌捂得温热。 他的手抽不出来,淫水全聚在他掌心里头,只动一动便从指缝中溢出,湿了她身下的床单。 她歪着脑袋,用头发去蹭他的下巴,递上自己被捆起来的双手:“师兄……” 姜末寒沉着脸,这会儿又清醒过来,气自己被她拉着沉沦,把她弄舒爽了才想起除妖一事。 他的嘴角紧紧绷着,用灵气将绳索割断,不虞道:“起来罢。” 晏云知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将印出红痕的腕子摆他眼前,见大师兄面无表情,只得讪讪地跪起来,一点点小心地吐出他那两根手指。 粗糙的皮肤在穴壁上摩擦,叫她心里头又生了痒意,只是抬眸偷偷看他,见他眉头紧皱,便知自己大约没了第二回。 晏云知失落极了,上抬屁股将他的手指吐出来,里头被堵住的阴精瞬时又流了些许。 姜末寒见她垂着头,应是女儿心态有了些许羞涩,沉吟片刻,倒是不好再教训她些什么,只得道:“你收拾一番,我要去城外除妖。” 她鼓着嘴点头,当即便脱下身上被撕乱的衣裳,无所顾忌地换了起来。 青年眸光一闪,漠然垂下眼睑,仿佛不曾在意,只是耳尖却是通红,待她那里的窸窣声停下后才抬起了眼。 这小镇中与他所想一样,皆中了梦妖的幻术,而客栈中的修士,约莫都被趁着昏迷掳去了它的老巢。 他望一眼脸上仍浮着潮红的小师妹,念及她如今修为低微,便道:“你在此处等我,我一人去便是。” 晏云知睁大眼,虽晓得他待自己没什么情爱心思,但这般危险还要将她一人留下,实在太狠心了。 她拨浪鼓般的摇头:“我不要,这么大的客栈,就我一个人,我害怕。” 她眸子转了转,信誓旦旦道:“爹爹给我的保命法宝多得很呢,若是你也打不过,我跑就是了!” 她才没那样傻,大师兄都是天道之子了,自然跟在他身边最安全。 姜末寒见她如此,只得无奈答应。又因她现下无法御剑,便叫她趴在自己的肩上,循着众人的踪迹往城外万妖窟赶去。 他已将那梦妖斩灭,却知它本体狡猾如斯,应当还活着。且连日来妖怪吃人咬兽,约莫都是受了它影响的缘故…… 他边赶路边皱眉思索,背上不安分的小师妹却又闹了起来,她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软舌一下下舔着他的颈脖,方才纾解过的小穴又一上一下地在他身后磨了起来。 姜末寒脸色一僵,终于起了火气,一而再再而三,在救人的路上也仍然控制不住她自己—— 正要狠心将她留下自己离开时,却听小姑娘呜咽着哭出声:“对不住,大师兄,我定力不够,就是想你弄我……呜……你别丢下我,我能忍住……” 她如何能料到那梦妖的祟气这般霸道,竟是让她空虚得愈发厉害。 她哪里晓得,平常人中了祟气纾解完便是,唯她吸过男人的元阳,又是气运加身之人,自然会渴求更多。 莫怕 姜末寒毫无法子,只得不去管她,哪知她自己蹭得越来越起劲,夹着他腰的腿亦是越来越紧。 他眉心紧跳,只后悔他方才未曾将她捆在客栈中,这般让她缠着自己,实在扰乱心神。 他托着她的臀,只觉她水儿又溢到了他手心,今夜竟像淌不完一般。 他们已到了万妖窟的入口,然而晏云知让那梦妖的祟气勾得胡乱哼唧,估摸着尚未进去就要被发现。 姜末寒要她静下来,她却只顾着磨他,半分没理。他只好扬起手掌拍在她圆鼓鼓的臀瓣上,打得小姑娘唇间溢出轻吟。 晏云知埋在他肩上,只觉自己坏了,怎么一靠近他便想要被他肏?难不成那祟气真有如此威力么? 何况方才他那一掌,叫她臀肉发麻,穴里的淫水却又永出了一股,恨不得师兄再打上几巴掌。 青年见她微微抖着不言语,只以为自己打疼了她,只得又好声好气地道:“你莫要再动了,也莫要叫。” 她胡乱点头,手臂环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现下要救人,她心里当然有数,再怎样难受也会憋住自己。 两人自洞口深入,越往里越黑,晏云知现下乃是练气期,夜间不能视物,那风又在光秃的石壁上发出奇异声响,惊得她死死抱住他,想出声又牢记着他方才的叮嘱。 姜末寒只觉她在瑟瑟发抖,只好将她又往背上提了些,声音传到她耳边:“莫怕。” 两人一路往里,走至万妖窟的腹地,只见幽深石窟里到处散落着一截截白骨,上头还余留着血肉,想是方才被吃的凡人。 他面色冷冽,逐日剑已然按捺不住,待瞧见一团黑雾时,剑鸣声铮然,极快地向那处刺去。 只听惨叫一声,好不容易补起些许力量的梦妖又被砍成两截,这回本体是实打实地灭了,浓雾消散,露出了里头被树藤吸取灵力的众修士。 那些人一见是他,皆是面露喜色:“姜真人!” 就连原本冷若冰霜的蓝衫女子,亦是露出了浅浅微笑,却在瞧见他背上少女时,又悄然收回。 林秋坐起身来,一张美丽面庞透着恳求:“姜真人,我被那梦妖伤到了灵脉,你可否来助我治疗?” 姜末寒乃是此处修为最高之人,她又确实伤了灵脉,由他来诊治,自然最适合不过。 然她其实灵脉上的伤没那样严重,只不喜他长久地抱着那少女。 姜末寒沉吟一番,望了眼身上已然恢复平静的师妹,将她放到石块上,低声道:“我去瞧一瞧。” 晏云知看出那女子何意,毕竟她从前也那样炙热地看着大师兄,心里又怅然又不舍,酸溜溜地道:“师兄去罢。” 他未曾觉察出什么,当真携着剑走到林秋身边,运气为她疗伤。 正是此时,洞窟里忽而又窜出阵阵迷雾,将所有人团团笼罩。那梦妖费尽心思,哪有那般容易死的—— 姜末寒忽有所感,猛地偏头——果然,原本端坐在石块上的少女早已没了踪影。 你们又是谁 林秋见他面薄如冰,周身气息冷凝,竟是比平素看上去更淡漠些,显见对少女的消失在意不已。 她咬了咬唇,眼中闪过失意,勉强道:“那位……姑娘,想是被梦妖拖走了……” 她望了眼周边惴惴不安的众修士们,试探道:“我们受伤实在厉害,姜真人可否先带我们出了这万妖窟,待大家好转一些再一齐进窟救她。” 这并非她一人的想法,这儿的二十来人皆是筑基金丹期,却因中了暗算无法动用灵力。 姜末寒乃是他们中修为最高的人,又毫发无伤,若为大局着想,自然应当引路将他们先带出去。 果然,人群里传出赞同声:“林姑娘说的是,我们出了这洞窟才可运气疗伤,那位姑娘修为低微……便是现下去救,也无希望了罢。” 林秋眸中微微一闪,对方说出了她心中所想,便更期冀地望向姜末寒。 青年面色冷漠,收回钉在石壁上的逐日剑,用灵力幻化出一只蝴蝶来,落在她跟前。 “它会带着你们出去。” 林秋微微一愣:“那你呢?” 他灵力丰厚,若有他带着,他们能余下不少时间。若只靠这只引路蝶,想来他们回走上许久。 姜末寒掀起眼,眸色中隐着的冷意几乎叫她瑟缩:“她是我的师妹。” 他想到这女子近日来对自己的殷勤,又补上一句:“你们,又是谁?” 她是我姜末寒的师妹,你们是谁,同我有何干系? 众人噤若寒蝉,他虽救了众人多回,但确实没义务为了他们放弃自己的亲师妹。 林秋身形晃了晃,勉强笑笑:“那姜真人小心,我们……疗好伤了便来助你。” 姜末寒点点头,道了声多谢,便转身斩开粗壮的树心,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萍水相逢,他们便是不回来助他,他亦是不在意。只是……念及被抓走的小师妹,他眉头皱得愈发深。 - 晏云知被那梦妖抓走,却是绑来了万妖窟最底下,它亦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竟是一个幼小的孩童。 分明还不到她腰际高,便龇牙咧嘴地恐吓她:“你等着,等那个男人来了,我便将你们一齐吞下去!” 晏云知身上祟气未消,仍然难受得紧,却强忍着同它反唇相讥:“你都被我师兄打伤了!还敢这般猖狂!” 梦妖低下头,略有些沮丧:“我哪知晓他这么强,还这么能忍……若是能得到他的一丝丝阳气,我便能胜了……” 它声音虽小,却仍然被她听得一清二楚,当即睁大了双眼。 这妖怪竟是这般狡猾,难怪未曾吃掉自己,原是为了利用她获取师兄的阳气。 她轻哼一声:“你别想了,我师兄才不会让你得逞。” 他定力那样强,自己为了勾引他还是给他下了春药才得逞—— 那梦妖惊讶不已,问道:“怎么?他不喜欢你?” 它失望地垂下头:“早知便让那个蓝衫女子来做了……你真没用。” 晏云知气得想拿剑去砍它,却因修为实在太低被轻易推倒,而后那梦妖张牙舞爪地向她掠来—— 揉臀「Рo1⒏red」 晏云知正以为自己又要命丧黄泉之时,那梦妖脸上却忽而带了诡异的笑容—— 一柄长剑自它身后贯穿,溅了些许蓝色的鲜血到她脸上。 她怔了怔,却见那梦妖身形消散,化作一团烟雾围绕着长剑缠上,一丝丝渗透进青年的身体里。 姜末寒眉心紧皱,将剑收回剑鞘中,蹲下身子望着她:“你没事罢?” 晏云知摇摇头,面上带着犹豫:“大师兄,那个妖怪……” 他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递给她,并不在意:“擦一擦。” 他一路遇到的妖魔鬼怪不知几多,怎会在意这区区梦妖。纵使它留了后招,亦是对他无用。 他端详着她的脸,见她已然冷静下来,祟气应当消了,便道:“走罢,咱们先回去。” 晏云知点点头,隐去心里那点不安,又趴上了他的脊背。 尚未走一段路程,她便觉着有些不对劲。为何,大师兄的喘息声愈发重了…… 她微微动了动,唇几乎贴在他耳边,喷出热热的气:“大师兄……” 姜末寒偏了偏头,躲开她的温软香气,小腹绷得愈来愈紧,只觉自己的脚步极重,几乎要迈不开了。 他心知中招,却又无法在这个时候停下,只强作镇静道:“无碍。” 晏云知搂紧他的脖子,轻轻点了点头。她修为比他低上许多,自是帮不上他的。 又走了约莫十来步,她只觉原本安稳托着自己的大手忽而转为了抓,捏住臀肉轻轻地揉。 她低低哼了一声,唤醒了满目迷茫的姜末寒,他哑声问道:“怎么了?祟气又犯了么?” 晏云知脸上浮起艳色,抿着嘴不知该如何应答。现下中了祟气的是他才对—— 她轻声道:“师兄,你、你可有不适?” 他摇头否认,然而那双大手却揉得愈发重,甚至将手指摸了摸她腿心处。 她的搂紧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肩上,一声不吭。 若只是揉一揉,倒也没什么,只是照那梦妖的话,却不能叫他泄了阳气…… 姜末寒耳尖通红,一双墨色眸愈来愈深,死死地咬着牙。 他方才脑子迷糊着,还不知晓她为何那样问,现下手上动作这般大,揉肉团也愈来愈舒爽,自然叫他清醒了过来。 这般轻薄她,纵是她羞于启齿,但总归是不好的。 姜末寒停下来,松开了手,仍旧背对着她,道:“你沿着这条路,自己先走,师兄马上便来。” 晏云知咬着唇,晓得他大约是要自己纾解一番,只是那梦妖上了他的身,却不能让他如此。 她摇了摇头,轻声细语地将方才的事说出来。 “……大师兄,你不能那样做。” 姜末寒皱了皱眉,看着小师妹的脸上满是红云,问道:“做什么?” 她低下眼,脸上烧得更厉害:“不能、不能泄出阳精……” 他怔了怔,见她少有的害羞尴尬,无奈笑道:“我不过想把那祟气逼出来罢了。” 修行之人,若连这点磨难都跨不过去,还练什么剑、成什么仙呢? —————— 下章打脸 大师兄:要不然还是不练剑不修仙了:)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知知给你玩嘴(微h) 晏云知这才晓得误会了他,只是她本就怕黑,自然不肯离了他独自离去。 姜末寒只得将逐日剑放入她怀中,道自己要打坐静气,若是有什么变故拿着剑应对便是。 实则他心下有些不安,只觉这祟气在他体内乱撞,霸道不已。将剑给她,不仅是为了保护她,也是为了防着他。 狭窄紧促的穴道内,青年盘腿而坐,他眼眸阖上,面容平静,仿佛并没有什么大碍。 晏云知盯了他半晌,见他毫无动静,不由松了口气。 大师兄修为高,兴许这祟气拿他没什么办法…… 她瞥见他额间密布着的细汗,微微探过身子,捏着帕子凑到他脸边—— 他眼眸俶尔睁开,里头像是着了一团火一般,浓烈得吓人。 “晏云知!” 他忽然叫她,声音里还带着怒气,叫她迷蒙不已,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只呐呐答道:“师兄,怎么了?” 姜末寒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怀中,俊朗的面上满是寒意:“你便这般想要么?都不惜给我下药?!” “啊?”她睁大双眼,有些不明所以,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莫不是那一夜罢? 怎么中了祟气日子还往回过了? 姜末寒见她呆住,心中怒气更甚,虎口扼住她的下颌,狠声道:“师兄便遂了你的意!” 他随意一挥手便将她身上的衣衫剥离,露出一副如凝玉的身子来。 晏云知被这洞里的刺骨寒风冻得抖了抖,一面躲开他一面惊声:“师兄!莫被那祟气影响!你是要疗伤的!” 只听他冷声一笑,半分不顾念她的闪躲,一只大手精准地摸上她的阴户,修长手指径直往花心戳。 “呀!”她腿心被他戳得发麻,瘫软在他怀里,仍不放弃,“师兄,不行呀……哼……” 姜末寒将她无力地大腿掰开,望了眼底下软嫩粉色的女穴,本就涨疼的阴茎变得更硬,解开自己的腰带便要往里入。 晏云知慌张地扭动起来,不敢让他进来,那梦妖分明便说了,只需得到他的阳气,它便能胜了。 她的两只手撑在他胸前,瑟缩着身子,软声求他:“不要,师兄……” 姜末寒许是又回去了那日夜里,整个人又暴戾又漠然,只将他的阳根抵向她的腿心,将将要肏进去—— 她环着他的脖子,心里一慌,便咬住了他颈上的肉,呜咽出声:“别弄了……” 姜末寒方才刺入龟头,听她哽咽哭泣,心下一沉,冷硬道:“既然这般不愿又为何给我下药?” 晏云知嘴里尝出腥味,这才惊觉将他皮肉都咬破了。她忙松开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伤口,委屈道:“那夜分明过了,你不记得了!” 他却不管,手在她穴口抹了一把,又伸在她的鼻尖叫她看自己粘腻的汁水,哑声道:“你自己不想?” 她身子软了软,忍不住皱起鼻子,将眼睛看向另一方。 她自然是想的,只是现下怎么能行! 晏云知见他手仍摆在自己跟前,忽而想起那日他亵玩自己的情形,忽而灵光一闪,径直将他几根手指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大师兄,你别弄我,知知给你玩嘴。” 那你要不要玩奶子(亲吻微h) 少女一双杏眸似盈盈秋水,嫣红的唇叼着他的手指,可怜又可爱。 姜末寒搂着她腰的手微微一动,分明不想被她蛊惑,却觉她实在太会勾人。 他的指腹按在她的软舌上,一点点地用力碾她,看她吞得困难,嘴角流出口涎来,眉间浮上隐隐的快意。 他将她抵在石壁上,垂下头去轻嗅她颈脖间的香味,身下暴涨得欲龙仍然顶着她的穴口,只是未往里进而已。 晏云知怕他不知何时就忍不住了,便伸手抓住他的阳根,因是头一回抚摸这硬物,柔荑颤颤巍巍,叫他抬起了头。 “又想要了?”他语气轻佻。 她脸上染着一层薄红,只觉大师兄此刻实在太坏,她还不是怕他被那梦妖趁虚而入! 她捏紧阴茎的根部,张牙舞爪:“你不许射出来!” 姜末寒失笑,她刁蛮得很,分明是她给自己下药,又不许他射出来,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他捏住她的唇瓣,合成扁扁的样子,堵住她的话:“你不就盼着师兄的元阳么?” 晏云知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话乃是向来冷漠内敛的大师兄所说。 不过念起那日夜里他亦是粗暴狂浪,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她扭了扭身子,只觉穴里的水儿往下流得更欢,像是把他抵在穴口的龟头都打湿了,湿潋红嫩的穴肉轻颤起来,贴着他往里吸。 她原本抓着他阴茎的手亦是松开了不少,若他想强行破入,她自然拦不住。 姜末寒呼吸急促了几分,盯着小师妹迷遑的脸,阖上眸贴到了她的唇边。 温软的唇瓣吻在她的唇角,叫她怔住,迷糊地望过去,只见男人闭着眼,浓睫微微颤着,带着些许急迫。 只是他就贴在那儿,也不知吮一吮吸一吸,晏云知只得自己张开唇,吐出舌头主动纠缠上他。 她眼眶微湿,半是欢喜半是委屈——他从未吻过她。 姜末寒只觉小师妹的舌头似是有灵力一般,即便是轻咬自己,也不觉得疼痛,被她吮吸时更是喉间发紧。 他睁开眼,见她眸尾泪光,抬手替她抹去,而后学着她的模样细密地亲吻着。 她的唇又甜又软,舌更是极为好吃,叫他恨不能咬下咽下去。 初时只是气她对自己下药,现下却吻得难舍难分,连身下胀痛的肉根也顾不上管。 这吻又缠绵又久,晏云知软在他怀里,忽觉男人似乎又不满足,底下兄弟开始蠢蠢欲动,连忙用手捏住根部,往回撤出红唇。 她嘴上还沾着他的口涎,娇艳欲滴得仿若晨时才得过雨露的鲜花,就连耳垂,亦是淡淡的粉色。 她嘴巴被他啃得发疼,嘟着唇埋怨:“不要亲了,我疼!” 姜末寒挑了挑眉,分明是她自己主动要给玩嘴,怎么又不乐意了。 他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真疼——那师兄不玩嘴了。” 晏云知听他声音里的淡淡,只觉心里仿佛被愧疚充满。他是中了梦妖的祟气,又只记得那夜的事,现下还这般良善…… 她咬了咬唇,轻声哼唧:“那、那你要不要玩奶子?” 玩奶子能吃么(吃奶h) 晏云初此人,最是胆大妄为。她从前在天一宗时,便总爱寻些凡间的话本图画来看,尤爱那类艳情,因此什么荤话都知晓。 似姜末寒这般纯情剑修,听了这话只觉得耳朵刺痛,但见年龄小的师妹理所当然的样子,便只是暗了暗眼,一言不发地将手搁在她胸脯上。 她本就被他撕破了衣裳,只有一块肚兜松散地悬在颈间,与没遮无甚区别。 圆圆鼓鼓的奶头挤在他手心里,像一颗小石子一般,碾得他手掌愈来愈烫。 晏云知咬着唇,见他无甚反应,只得收紧了手,牢牢地圈着他的阴茎,半是催促:“你快呀!” 他被她捏得下腹一紧,欲龙亦是涨得发紫,瞧不出是先前粉嫩的一根。 姜末寒喉结滚了滚,松开手,又合拢,将软软的奶肉抓了满手。 “唔——”她靠着石壁仰起头,原本就挺翘的奶几乎被带到他脸下。 青年缄默不言,手上却开始重复方才的动作,对着那两团嫩乳揉捏。 这处……手感软绵,他一丝力气也不敢用,生怕揉坏了它。 两只饱满的奶子在他掌心里变作不同形状,有多余的奶肉自他指缝溢出,他便又不急不慌地收回手中,弄得白团子上布满了红痕。 甚至于,他还无师自通,开始用指腹捏起了小小的樱桃,将奶粒捻得又红又肿,这才罢休。 晏云知微张着小口,不断地溢出些喘息,眼睁睁看着师兄放下双手,心里掠过一丝失落—— “玩奶子能吃么?”他问。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得愈发快,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见青年垂下眼,细细端详着自己被玩得通红的双乳,仿佛真的想放进嘴里疼爱。 “嗯……”她嘴里又传出一声娇哼,乖觉地捧起一只乳儿摆到他面前,道,“大师兄,你吃罢。” 他揉得她那样舒服,吃起来自然也是—— 他接替过她的手,拢起那只肥硕的奶团,毫不犹豫地吸住中心那颗红晕。 奶粒被他裹在嘴中又吸又咬,叫晏云知不由夹紧了腿,却忘记了他的阴茎还横在中间,软红的穴肉颤颤巍巍,竟将他又往里吸了些。 “唔啊、大师兄——”她低声叫他,青年叼着奶头抬眼,眼中闪过询问。 她脸上泛着红晕,挪着屁股往后坐了些,手上用力,将那根粗硬的东西弄出去,发出“啵”的一声。 姜末寒顾不上那里,他吸着奶,舌苔滑过乳晕,痒得她腰肢发软,又被他咬住奶尖的刺疼弄得轻叫。 他好喜欢那里,喜欢到舍不得抬头,舍不得将含了许久的奶头换掉。 晏云知咬着唇,将另只奶子捧起来送到他唇边,支吾道:“大师兄,这边,知知的这边也要你吃。” 他的眼睫颤了颤,似是想抬头,却终究抵不过满脸馨香,接过另只乳团,一齐含进嘴里吸了起来。 他醒了。 被那祟气影响得入了困扰了自己许多日的梦里,他循环不断地如那日一般强要着师妹的身体。 然而,在她带来的新鲜花样面前,他终于醒了。 还愁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么 晏云知仍旧念念不忘地控制着他的阳根,胸前已被他吸出点点红痕,密密地布在雪团上,淫色不已。 只是他吃着吃着,啧啧声却越来越小,咬的力道也越来越轻,不像方才那般极大地吞咽着。 她眼睛转了转,瞥见他耳根一片通红,捧着奶子的手也在微微发颤,心里了然。 他怕是已经清醒了,此刻却埋在她胸上,正是骑虎难下的时候。 她忍住笑意,故意道:“大师兄,知知的奶子这样好吃,那你便不肏进去,可好?” 姜末寒耳朵微动,脸挤在她隆起的乳肉上,呼吸愈来愈急促,湿热的气息全喷在了她的乳儿上。 他只敢点头,连说话都不敢了。 晏云知推推他的肩膀,但男人动都不动,耳朵里忽而传来她的笑声,这才发觉自己仿佛被戏弄了—— 他的虎口卡在奶子的下缘上,捏得奶肉鼓起,又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奶粒,叼在嘴中像要将它咬下来一般。 她“嘶”了一声,委委屈屈地轻哼:“人家那处本就娇嫩,你还这般用力,往后便没的吃了。” 往后……? 姜末寒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吐出嘴中红滟滟的奶头,默然地用衣裳遮住下身,眼睛望向别处:“该回去了。” 他抽身得极快,上一秒还在贪图吃奶,下一刻便冷漠如斯。 晏云知愣了愣肏,忽的反应过来,她今生要替他找道侣,而他上辈子杀了那么多天一宗的人,他们应该没什么往后的。 她脸色发白,看了看他无甚波动的侧脸,沉默着又取出一件衣裳穿上,垂着眼盯着地面。 姜末寒率先站起来,他将自己的剑抱在身前,耳根红色仍未消去。 祟气未完全解开,但他不可同她这样胡闹了。此处幕天席地,乃是妖物洞穴,照他的性子,男女欢好应是在床榻上,在夜里,在结为连理之后。 他眼睛悄悄看向她,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她不愿当自己的道侣。 他蹲下身,沉声道:“上来。” 他还想如进来那般一样背她出去。 晏云知脸上仍透着白色,微微向后一步,低声拒绝:“不必了。” 姜末寒虽摸不着头脑,但并未勉强她,若她不用与己贴得太近,他也更好抗过那祟气。 她望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慢慢地跟了上去。 她实在太狂妄,忘记在他心里始终没有她的位置,便是用这副身子,也只能栓他一时,栓不了一世。 她眼眶里忽而有些酸涩,硬生生将要涌出的泪又咽下去,暗暗下定决心,便为他早日找到道侣,早日离开他。 这大千世界,她晏云知这样的女修,还愁找不见比他更好的男人么。 疏远「Рo1⒏red」 姜末寒此生所有精力都奉献给剑道,其中的少许分了些给他天天作妖的小师妹,因而,他纵然神经大条,也终于在晏云知当着众修士面前撇清二人关系之时反应过来,他恐怕又哪里惹到她了。 “我同大师兄不过是师从一门,平素不大熟悉的。”她睁眼说瞎话,几乎把他当成了空气人。 林秋微微松了一口气,看这两人无甚交流,想必私交不深。她倒是怕极了姜末寒多了个青梅竹马的小师妹,那洛神河招婿的想法便落空了。 众修士见这姑娘不似她师兄那般冷冰,娇俏的脸上总带着一抹笑,又为他们在万妖窟中逃跑争取了时间,顿生好感,纷纷围上来同她交谈。 “晏师妹,如今你才练气期,这缚妖锁十分适合你……” 只说了不过两句话,便有男修迫不及待地献殷勤,她生得美,师兄又是难得一遇的剑修天才,如若搭上关系,对日后的修行有益无害。 姜末寒怔怔地看着她对他人露出笑颜,甜甜道一声“多谢师兄”,半点眼风也未分给他。 那些灵器,她要多少有多少,便是往常他得了好东西,她要也尽数给她了。 如今才见过一面的人,便拿了人家的东西,还这般甜腻地唤“师兄”。 姜末寒垂下眸子,抱着剑回了房。 他心里闷得很,以为是祟气的缘故,打算回房打坐修炼一番。 林秋见他默然离去,犹豫一番,亦是跟了上去。 晏云知余光瞟到,心里更加酸涩,只撇过脑袋佯装不知。 — 女人的心里头想了些什么,姜末寒是万万想不通的,小师妹不搭理他,路过他也冷着张脸,仿佛前十几年缠着自己的不是她一样。 只是他性子本就冷淡,虽是心里在意,却闷葫芦一般憋在心里,亦是未曾和她说过一句话。 两人这般,却是被林秋觉察了出来,按理即便是寻常师兄妹,也不会将对方视若无物,更何况他们二人乃是同一人门下。 她心里稀奇,暗暗观察了许多日子,终于看明白了。 他们虽是一句话不说,但姜末寒兜里的灵石一旦鼓起来,便整份送到晏云知门外。 须知剑修是最穷的,多数人娶媳妇的钱都用在了养剑上,哪有他这般灵石全给师妹用的。 她心凉了半截,也将对他的那点子心意收了回来。说到底,需要夫婿的是洛神河,并非她林秋。 她哪知晓,姜末寒是忧心师妹如今修为下降,恐她没有灵石无法回升,这才卯足了劲儿给她灵石。 他是大师兄,自然要肩负起照顾师弟妹们的责任。 只是他劝晏云知回宗门去,她亦是不肯,跟着几人到了此行的终点—— 天元秘境。 姜末寒斩杀梦妖,与洛神河结盟,皆是为了此处。他须得在此寻到烈焰果,使自己的逐日剑法更上一层。 望着在路边拔草玩的小师妹,他沉吟一番,对林秋说道:“我师妹跟着肖磊,你我同行。” 晏云知耳朵动了动,背对着他,莫名吸了吸鼻子。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吐血 他们一行几十人,兵分两路。一路姜末寒与林秋领头,直奔烈焰果而去,一路肖磊领头,带着实力微弱些的修士们在外围杀妖兽找灵石。 晏云知低着头,一声不吭。纵是她原来筑基中期的修为,大师兄也未必会叫自己跟着。 他那边的人皆是金丹往上,实力强劲,是做好了为烈焰果牺牲自己的准备。 肖磊虽也是金丹初期,却是求稳一派,带着剩余几人在外围自是再稳妥不过。 小姑娘抓着自己的配剑,五指绷得发白,头低低地垂着,看也不看自己。 姜末寒思忖一番,快走几步到她跟前,将唯一一张瞬移符递给她,道:“你一人要小心些。” 晏云知不接,甚至于撇过头去看向别处。 青年被她的小脾气闹得毫无办法,只得强硬地塞入她手中,嘱咐道:“你听肖磊的安排,莫要独自乱跑。” 她低嗯了两声,听见耳畔脚步声渐远,偷偷抬起眼,望着他伟岸的背影,重重哼了一声。 — 叁日已过,一行人身上皆带着或深或浅的伤痕,此处虽是秘境外围,但妖兽品阶亦是不低。 晏云知手上缠着绷带,娇嫩的脸蛋上布着一道短小的伤口,那是她前日被偷袭时落下的。 她如今愈发后悔了,早知便跟着大师兄走了,左右他是天道之子,即使那处再凶险,也没什么干系! 肖磊见她托腮发呆,自储物袋里翻了些干粮递给她,道:“晏师妹,你吃些罢。” 她如今是练气期,尚未辟谷,自然需要这些饭食。 晏云知谢过他,拿在手里食之无味地啃起来。她多年未吃过凡间的食物,更何况这干粮又难吃又噎,只吃了几口便收入了袖中。 她强笑:“肖师兄,我留着过会儿吃。” 肖磊不勉强她,只问她要不要去取雪莲草,那物对伤痕最是有效。 晏云知犹豫了一番,知晓那处离外围尚有些距离,道:“不好麻烦诸位。” 他摇摇头:“他们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都预备出去了。我受姜师兄所托,在这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去那里寻些药草,既为治伤亦为售卖。” 她这才知晓原来姜末寒额外多拿了份灵石给他,只为叫他关照自己。 等大师兄来此不知要等多久,她脸上的伤可等不起。 晏云知不再犹豫,径直应下:“也好,那便麻烦师兄了。” 两人结伴往里走,很快便寻到了一处长满了药草的天池。肖磊解决完看守的妖兽,摘了株雪莲草递给她。二人相视一笑,碰巧便被姜末寒看了个正着。 这几日运气实在是差,原本烈焰果在秘境里虽难寻了些,但不至于找上叁日。 好不容易今日撞上,却惊醒了在旁看守的元婴恶龙。强悍如姜末寒亦是对付不了,几人一路逃窜,正好到了此处。 姜末寒浑身被焰火烧得破破烂烂,正是狼狈不堪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小师妹对旁人娇俏浅笑,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心口一股郁气倒流,直直喷了股鲜血出来。 师兄赔你 姜末寒怒火攻心,一双鹰眸死死地盯着他二人。 晏云知抬眸望见是他,下意识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她极其爱美,自然不愿意大师兄看见她如今的狼狈模样。 然而青年见她微微撇过脸去,面向肖磊一方,心中更加沉郁,连嘴角的血渍也忘了擦去。 那恶龙乃是元婴后期,自然不是一干金丹修士能抵挡的。睡梦中被他们夺了数颗烈焰果,便一路穷追不舍,边怒吼边往向他们冲来。 姜末寒听到身后的叫声,顾不得再想方才的事,极快地掠到她跟前,搂着她的腰便继续往前飞去。 晏云知还未反应过来,只觉他一只结实的手臂横在自己腰间,硌得小腹生疼。 他动作实在太快,使她不慎丢落了方才拿到手的雪莲草,忙急道:“我的药掉了!” 他漠然地望了一眼,御剑飞得更快,低声道:“师兄赔你。” 她心头一跳,不自然地收回手臂,搭在他肩上,微微点了点头。 找到烈焰果后他们便是各凭本事,有的陨落在那处,有的四处逃窜,只拿走零星几颗,唯有姜末寒夺走的果子最多,因而那恶龙便只认准了他。 他清楚此刻自己身边最危险,却仍然毫不犹豫地将她带走。只因方才那画面太过刺眼,他甚至有些后悔叫肖磊去护着她了。 晏云知被他搂在怀中,心跳得愈发快。她分明都想好要远离他了,偏偏他又凑上来—— 她犹犹豫豫,终于还是没抵过心底渴望,双手环绕住他的腰身,脸轻轻地贴在他胸前。 姜末寒搂着她的手更紧了些,呼出一口气,哑声问道:“怕了?” 她摇摇头,不敢叫自己的心被他的关照弄得再左右摇摆,只轻声问他:“肖师兄怎么办?” 他一口气将将舒出去,现下又堵在嗓子眼里,上不上下不下,闷声答道:“无妨,他早跑了。” 他们两人仿若谈天一般,全然忽略了身后喷着火的恶龙,这也叫它怒气冲天,大吼一声,一只巨大的龙掌向他们拍来—— 姜末寒本就受了伤,身上又有祟气残余,此刻还带着她一块跑,虽是堪堪躲避了这一击,却不慎从剑上跌落。 他欲将晏云知甩上去,哪知她死死地抱着自己,一双眸子里泪光盈盈,仿佛在控诉着他一般—— 他喉间发涩,索性将她与自己用绳索捆紧,在空中收回逐日剑,咬牙与那恶龙正面对上! 只听“轰”地一声巨响,他们双方皆是受到重击,直直地从高空中坠落。 姜末寒灵力匮乏,已然晕了过去。 晏云知眼看着他们离地面愈发近,在这样搞的地方摔下去,即便是修士,也是一命呜呼。 她咬咬牙,拿出了他临走时塞给自己的那张瞬移符,心中暗暗祈祷:老天保佑,可千万要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这符咒虽是保命法宝,却有一门不好——传送地点不定。在这秘境中,许多地方乃是狼窝虎穴,只盼莫要让他们这般倒霉才是。 黄衫老人 那瞬移符本就只能一人使用,何况他二人是在极速下坠中。晏云知只觉自己的身子被挤压揉碎又重组了一般,待终于自虚空里出来,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望一眼昏迷的男人,掩不住的羡慕。天道之子,便是这世间所有规则都对他没有用处,连道侣也有她这个倒霉鬼师妹帮着找。 晏云知心里又不愉起来,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到地上,低声哼哼了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正是此时,她身边忽而传来了空灵的笑声:“你这女娃娃,为何要将男人一竿子打死,这男娃若是惹你生气,针对他一人便是。” 她抬眼望去,只见一白发苍苍的老人披着黄色长衫,正漂浮在半空中,满脸慈爱地望着她。 晏云知皱了皱眉,环顾四周,这才发觉此处一丝一毫生灵的动静也没有,除了他们俩,便只剩这老人一个。 不对—— 更像是他们两人误闯进此处! 她平素虽任性,但极其机灵,此时见情况不对,立时将头低了下去,赔礼道:“晚辈误入此处,并非有意闯入,还请前辈告知出处,我二人现下便走。” 黄衫老人摆了摆手,绕着他们俩在空中转了几圈,眼中露出满意之色,问道:“小姑娘,这男娃可是你的道侣?” 晏云知瞳孔震了震,慌忙否认:“他只是我师兄。” “那你怎么说他不是个好东西?”老人一脸看破不说破,沉吟一番,叫她将姜末寒背起来跟自己走。 她攥着手心焦急了片刻,见大师兄仍昏睡着,只好依他所言,满脸警惕地跟在后头。 待二人到了老人的住处,半真半假地将前因后果阐明,惹得他忽而拍了拍大腿,道:“这可真是老天给我送来的好苗子。” 晏云知不明就里,便听他自报家门。 原来这人乃是几千年前渡劫失败的地仙元虚,他自创相克剑法,却在身死道消后被锁在这处秘境里,无法将毕生所学传承下去。 眼看着魂魄即将消散,上天便为他送来了两个正合适的剑修,怎能不叫他喜出望外。 晏云知此刻哪里顾得上什么相克剑法,大师兄一直不醒,叫她忧心极了。当即便问道:“便是练这剑法也要我师兄醒了才行,前辈,你可有法子?” 元虚摸了摸自己的长髯,意有所指:“你师兄身上有现成的宝贝,何须问我?” 她怔了怔,这才摸出了他的储物袋,自里头找出了一整丛烈焰果,足足有几十颗之多,也难怪那恶龙偏要追杀他了。 她拿不准用量,试探着喂他吃了一颗,忽听那老人撺掇:“多来点,最少五颗,不然哪有效用。” 晏云知将信将疑,又喂他吃下了两颗,这才期许地望着他。 从前都是大师兄照看受伤的自己,现下这情形倒是少见。 忽见青年眼睫微颤,似是要醒来的模样,她眉梢都透露着喜意,正要轻声唤他,又听那老人笑道:“这东西好,却容易上火,你可要小心些。” 话音落下,他便已然消失不见。 晏云知心里一紧,刚想去寻,便被姜末寒握住了手腕—— “师妹……”他叫她。 她真舍不得推开他 其实他常常这样叫她,但她不知为何,被他攥着的手心猛然一颤,想挣脱却未挣开。 姜末寒握着她温热的手,心瞬时安定了下来。他灵海中微微刺痛,想是方才力竭所致。 他记得他们两人从空中落下……他望着她的目光一顿,问道:“你脸怎么了?” 只见少女原本粉嫩的脸上擦了一道短小的伤口,虽不太严重,却在脸蛋正中央,极为显眼。 “……方才伤到了?”他的眉头皱起。 晏云知摇摇头,答道:“前几日猎杀妖物时不慎刮到的。” 姜末寒回想到他弄丢她的药草,那时她语气确实急迫,便更带了些许愧疚:“师兄赔你。” 她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索性这伤已经被瞧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瞧他这样子,还是把她当小孩子哄呢。 她心里有些失望,原本面对他的那股子爱美心思也渐渐消去,向后要挣开被他抓住的手,敷衍道:“我去外头看看。” 姜末寒眉头皱得更深,终于将几日来都困扰着他的问题问出了口:“师妹……你仿佛不大想见到我一般?” 这一路以来都是,宁愿对着萍水相逢的修士浅笑,也不愿同自己搭话。 想到她与肖磊言笑晏晏的模样,他心里愈加气闷。 晏云知的手指缩了缩,被他握着的那一节腕子似火一般烧了起来。她心里难过,她本就不该见他,两人之间有那样一条长长的鸿沟,里头有父亲,有师姐,还有上千弟子,她这一世,本就不该继续对他动情。 她垂着眼,忽而被他捧住了脸,小心地抹去她眼角凝出来的泪珠,不解问道:“你哭什么?” 晏云知吸了吸鼻子,拍开他的手,哑声道:“没什么。” 他什么都不知晓,只用做他的天道之子大男主就好,只有她自己,无法放下前世,又无法放下他。 姜末寒心俯身凑近了她,将她愈流愈多的泪水一并擦去,只觉心里酸胀:“你莫哭了。” 他们离得极近,他的手顺着泪流往下,触到她粉嫩的唇瓣,嗓子眼里没由来地发痒,竟然越凑越近,而后吻住了她。 他脑子里昏昏沉沉,却晓得不该再让她哭。现下她一人出门在外,又跟着自己身后,自然不能让她再难过。 晏云知眼睛极快地眨了几下,懵得连推开他也忘了,就这样被他圈在怀中,红唇完全被他吞吃着。 他上一回醒来时是在吃着她的乳儿,那处滋味虽好,却犹爱她的嘴唇。这处能说会道,又总娇娇地喊他“大师兄”,实在令人怜爱。 他把她抱到床上,让她跪坐在自己怀中,一只结实的手臂圈着她,另一只则按在她的后颈上,半分不让她退缩。 晏云知脸上红扑扑的,悄悄睁开眼睛看他,心里又悸动起来——师兄他主动亲吻自己…… 少女的手将落未落,就这般虚虚地绕在他背上,心里下不去决心。 她真的舍不得推开他。 你会不会杀我啊(微h) 少年男女紧紧相拥在一起,原本是极温馨的场景,只晏云知忽而推了他两下,只因他的硬物发硬发烫,抵在自己的小腹前。 姜末寒一下下吮吸着她的上唇,喘息声愈发重。他顺着往下,渐渐舔吻到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在上头:“师妹……我有些热。” 她怔了怔,想起元虚地仙所说的“容易上火”,一时心里头紧了紧,他情不自禁地吻她,是那烈焰果的缘故? 晏云知垂下眼,其中闪过失落,未曾叫他发觉。青年只顾舔咬她的温软肌肤,自耳后到颈脖,留下一道湿濡的吻痕。 她想推他,却被咬得发痒,忍不住缩了缩。 姜末寒抬起头,双眼已然变得猩红,她一次性喂他吃下叁颗烈焰果,正是火烧灵海欲望迸发的时刻。 早已和她双修过,自然晓得此时身体悸动的含义。他又重新贴在她的唇边,低声问她:“师妹,你愿不愿意?” 他没说完,晏云知却懂得,他是问愿不愿意帮他泄火。 她闭上双眼,眼中酸涩难耐,微微点了下头。 青年爱怜地啄了下她的唇,复又回到方才的位置,在她锁骨中央吮出一个红痕,艳得叫他喉间发涩。 他颤着手,轻轻解开她腰间的系带,将如玉般的女体露了出来。 他没在这样天光大亮的时候看过她的身体。两只乳儿圆润可爱,终日被少女掩藏在衣物里,他方才解开肚兜,便迫不及待地跳到他眼前。 两颗乳粒更是硬挺挺的,像两颗樱桃一般,等人来采摘。 姜末寒的脸绷得紧紧的,手却已然覆了上去,将棉花团一般的奶子抓在手里把玩。 “唔——”她微微蹙眉,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看他。 他的手仍然在捏着奶子,或轻或重,将软软的奶团揉得满是指印,又酸又涨。 他又凑到她脸边,隔着她的手掌问她:“疼?” 晏云知轻哼两声,心中万分纠结,自己清楚若她不愿,师兄自然不会再继续下去—— 她带着哭腔开口:“不、不疼。” 姜末寒顿了顿,手又转而托住她的脸,眉头紧锁:“怎么又哭?” 他确实没什么经验,但连十之一二的力气都没有使出来,应当不会叫她疼到哭的。 晏云知慌忙摇头,整个人埋到他怀里,闷闷道:“你会不会杀我啊?” 青年更摸不着头脑,他为何要杀她?莫说两人已有了肌肤之亲,便是从前的小师妹,他亦从未对她动过手。 他搂住她,语气中带着无奈:“师兄都未打过你,又怎会杀你?” 晏云知抬起头,红唇微微鼓着,低声控诉:“你分明打过我。” 姜末寒一愣,未曾反应过来,便被她带着手覆到臀上,哼声:“你打得我可疼了。” 他面上浮现出赧然,手僵在柔软的臀肉上,一动也不敢动,只涩声道:“师兄的错,以后再也不打了。” 她躺在他怀里,嘟囔着:“打我便罢了,不杀我就好。” 他忽而重重捏了下小屁股,声音低沉:“我若杀你,你不还手?” 晏云知撇了撇嘴,反驳:“我打不过你!” 他搂紧她,没再搭话。他只觉奇怪,为何她总说自己要杀她这话? 教师兄用手指肏穴(指奸h) 青年静静沉思,手却下意识地盖着她的小屁股,揉得愈来愈重。 她被他勾得花液越流越多,将底裤都浸湿,慢慢淋到他的手边。 他揉屁股的动作顿了顿,刚才那股心火瞬时又被引出来,便顺着股沟往前摸,在她两腿中间来回磨蹭。 晏云知扭了扭身子,红着脸看他,一双杏眸里满是渴求,意思不言而喻。 姜末寒素来漠然的脸上也染上浅浅笑意,垂下头在她额间印下一吻,低声道:“抬起来。” “嗯?”她勾着他的脖子,不明所以。 他拍拍她的小屁股,是想帮她将小裤脱下来。 晏云知脸色愈发红,轻咬着唇如他的意微微抬起臀,被凸着青筋的手缓缓褪下了小裤。 少女最隐秘的那处露在他眼前,阴户白嫩,两片花唇粉嘟嘟的,将中间那诱人深入的小穴藏得极深。偏偏她自己馋,淫水顺着流下,沾到腿心许多。 她被他这样盯着,耳尖烧得厉害,慌张地捂住他的眼睛,羞耻极了:“你不许看!” 姜末寒轻咳一声,耳朵亦是通红,顺着她的意不再看那处,只将自己的衣物也褪下,扶着胀大的欲龙抵在她的穴口。 小穴许是饿得很了,流出来的蜜液沾在棒身上不说,软嫩的肉儿亦是痉挛着咬他的龟头。 姜末寒搂紧她的细腰,觑着师妹的神色,慢慢沉下身子—— 这回却没有头一次那般顺畅,才不过入了个顶端,这娇娇的姑娘便吸了口凉气,委屈道:“我疼!” 他不明所以,头一次也是这样进去,为何这次便疼了?况且她的水流了许多,这样也会疼么? 晏云知见他呆呆地愣着,不由轻呼了口气,埋怨道:“你太大了,胀得我疼。” 姜末寒紧张得将手都蜷缩了起来,他无甚经验,又没看过春宫图之类,只得无措道:“那我,先出来?” 她暗暗翻了个白眼,抬着臀将他的肉根吐出来,而后下令:“你先用手指罢。” 青年抿着唇点头,如她所愿将手指伸下来,顺着软嫩的穴肉往里探。 一根手指总是吃得下的,晏云知微微眯眼,只觉手指比他的硬物好吞多了。 只是大师兄总用这一根手指,却也不太满足,她见他跟块木头似的呆呆傻傻,只好叹了口气,哼道:“再来一根呀。” 她嘟了嘟嘴:“你怎么总要我说!就不能自己体会么?” 姜末寒被她说得耳朵赤红,心里暗想定要去学一学,便循着她的意又加了根手指,在幼嫩的穴里缓缓抽动。 他是剑修天才,领悟力自然也不差。见小姑娘哼唧声越来越娇媚,当即便又伸一根进去,三根一起肏着小穴,且抽动速度愈发快,粗粝的手指将穴壁弄得酸软发涨。 她大腿内侧开始痉挛,夹着他手的腿便更无力,被男人随意掰开,大张着腿在日光下随意亵玩。 直至最长的中指按到小穴里头的一处软肉,她小小地颤着身子,羽睫微湿,小嘴里吐出喘息:“师兄——啊!” 阴穴里一股蜜液喷出,染得他整只手臂都是她的味儿。 进到温热的宫口(h) 姜末寒怔了怔,抬起湿漉漉的手掌,见自己手心里满是泥泞请液体,不由问她:“现下能进去了么?” 晏云知杏眸转向他,婉转眼波下带了丝丝无奈。他什么都问她,原本旖旎的气氛一下子便消去了。 青年抿了抿唇,看出她的意思,在她开口前覆住她的唇,怕她出言嘲笑。他从前一直沉迷剑道,哪晓得这些。 他撑在她身上,硕大的阳具抵在嫩白的阴户上,因着那处太过湿滑,反倒入不进去。 他松开被自己咬得嫣红的唇瓣,双眉微蹙,只得用手握着,拨开两片红嫩的阴唇,露出里头的穴眼来。 那处实在是小,他试探地抵上去,龟棱慢慢往里陷,才进一半便又听她轻哼一声。 姜末寒垂着眼,不敢再往里,想到她方才说先用手指,便又把手摸到她的穴口,轻轻弄了弄那软嫩的肉。 “唔啊——”她十指紧扣在他的肩上,额头靠在他的颈下,小口喘气。 见这样有效果,他便一面往里进,一面用手指轻捻乳烂发烫的穴肉,没一会儿便成功顶到了最里。 穴肉紧致,牢牢地吸着他,仿佛要将他全吞进去。 他咬了咬牙,将手又移上来,摸了摸她的脸颊,道:“松一松。” 晏云知脸色绯红,只觉穴里又涨又热,被他钉在那儿动也动不得,怎么能放松。 她翻了翻眼:“松不了。” 姜末寒吁出一口气,下腹绷紧,底下像要爆了一般,只得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扒下来,掰开一条腿儿立起来,对准湿淋淋的小洞直插到底—— 太重了! 她急促地喘息,只觉他将自己的小穴堵得严严实实,但实则男人仍有小半截露在外面,怎样也进不去。 他就着淫水,将肉根抽出去些,复又重重地插入,一声不吭,眼里却是如火一般。 “呃啊!”她长发散开,双眼涣散地看着上方的他。男人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浮现隐忍,一只手掌紧紧地贴在她脸边,多少给了她些许慰藉。 姜末寒见她只是叫,并未有痛意,便挺动腰身,开始用力地肏了起来。 男人大抵都有这样的天性,他上回中了药,没理会她的疼痛便直进直出。此次虽要降火,却是清醒着,很快便晓得了有水便能进出得更畅快。 他见她沁出的水愈发多,便沉下腰往穴芯撞,不过几下,便让晏云知软着腰肢又泄一回。 小穴痉挛着箍紧他,在他抽身是仍恋恋不舍地吸在上头,几乎被肏得媚肉外翻。 他锁着眉头,只觉自己仿若即将喷发,为了再延长些,便伸手捏住她的乳肉,将奶团不住地用力揉搓。 趁她注意力都被上边引去,猛地想里肏,径直将软软的小眼顶开,进到温热的宫口。 “呜——”她哀哀地叫出声,眼角落下清泪,可见是真疼到。 然而素来疼她的大师兄甚至分不出手来替她抹泪,只顾往里深入,直至两颗囊袋都贴在了她的肉上,再进不去,这才深吸一口气停下。 从后面将精液射进去(h) 晏云知大口喘气,被他方才的快速动作吓到,期期艾艾道:“师兄……我疼。” 姜末寒俯下身去,唇瓣贴在她脸侧,低声道:“哪儿疼?” 他明明知道的!她气恼地看他,却见青年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稍微退出一些,又挤进软绵的宫口,声音轻柔地:“忍着点。” 那里头太紧太小,叫他忍不住继续往里,将自己的子孙袋都一道塞进去才好。 他喉间发涩,慢慢将龟头挤了进去,被幼小的胞宫包裹吮吸,眼尾猩红愈深。 她自然拒绝不了这样的他,会温柔地亲吻她,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她的大师兄,仿佛只存在于梦中,她牢牢地勾着他的脖子,脸歪在他肩上,哼声:“你讨厌死了……唔——” 他听她说这话,忍不住悄悄撤出重重往里,戳得胞宫又疼又涨:“你哪里厌我?” 吸得这般紧。 他没说出下一句。 晏云知面色微红,躺在他怀里耍无赖:“就是厌你。” 他并不在意,只掐着少女细腰,在她胞宫里来回进出,只是力道愈发大,仿佛要将她肏烂一般,对着软肉直进直出。 她嗯啊着乱叫,腿用力勾在男人的腰胯处,圆润的趾头不住地蹭他纹理分明的肌肉。 姜末寒脸色淡淡,惩罚般捏了捏她的脚踝,而后狂风骤雨般进出起来,把她软嫩的小穴肏得几乎合不上,淅沥的蜜液糊了他整根。 “师妹。”他低声叫她。 晏云知一愣,惑然望向他,却被男人捂住双眼,重重向下沉腰,终于弄得她潮吹,待忍过那一场吸命的瑟缩后,这才酣畅淋漓地将阳精全射在她胞宫里。 里头小口不知饱一般将精水全吃进去,将她原本平坦的小肚子都撑得微微隆起。一场情事作罢,她已然累得气喘吁吁,一双腿皆是麻木地撇向两边。 她推他:“重,下去。” 姜末寒一动也不动,就这样撑在她上头,泡在阴穴里的阳根又开始变大,竟是要再来一回。 晏云知瑟缩了下,结巴道:“不要了……师兄……” 他却未餍足,将又硬似铁般的阳根抽出来,沉声道:“我还未消火。” 她嘟了嘟嘴:“可是好累……腿麻了。” 姜末寒眸底闪过光,仿若开窍了一般将她翻了个面趴在榻上,整个人又覆上去,湿硬的龟头蹭着她的股缝,贴在她耳边问道:“这样来,好不好?” 晏云知脑子轰然一下,惊得不知该如何作答,还未反应过来便又被他肏进去,把方才收缩了些的小穴又肏开。 她跪趴在床上,这姿势叫她万分羞耻,只得捂住自己的脸,掩耳盗铃。 只是他动作太狠,小腹撞到臀尖的“啪啪”声不住地传到她耳朵里,叫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羞怯地颤抖起来。 见她不出声,姜末寒从后头拢住她的奶子,以为她是怕了,只是轻声安慰:“一会儿便好。” 他的一会儿是多会儿,这般从后面将精液射进去了仍嫌不够,又将她翻来覆去玩了许久,直到小肚子涨得如五月怀胎一般,这才心满意足地偃旗息鼓。 相克剑法 偏偏结束了姜末寒还不放过她,硬扒开她困倦的眼睛,要她吸收阳精,用以双修。 晏云知哪还敢,她只吸收一次元阳便被剑道规则惩罚到练气期,若再将这满满一肚子阳精全炼化了,岂不是要变成凡人么。 他也不知晓此事,听她这样说倒是沉吟了一番,带着歉意道:“师兄不知,害你退后这样多。” 她只摆摆手,歪在他的怀里就要闭眼,又听男人幽幽道:“明日起来练剑,我陪着你。” 她迷迷糊糊,只当未听清,应付了几句便陷入了梦里。 — 第二日清早,姜末寒果真已经穿戴整齐,一张俊脸又恢复了往日的漠然,毫不留情地将她从床上拖起来。 过了一夜,晏云知身上虽不疼了,却是疲乏得紧,眼睛紧紧黏在一起不肯睁开,只是顺势勾紧他,脸埋在他颈窝里,哼唧着不肯下地。 他能当上天一宗的大师兄,不光是他天赋绝佳,更因他教导弟子极为严格,比起掌门长老,天一宗的师弟妹们都更怕他些。 唯有晏云知这个例外,自小便爱缠着他,修炼时偷懒更是常有的事。只是今时却不能由着她,若她一直处在练气期,恐怕活不了许久。 而他,是想成仙的—— 姜末寒面色凝重,将腻声撒娇的小师妹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屋子。 直至她被刺眼的日光照射,这才发觉他是来真的。不仅如此,他设了那些梅花桩,要她从头练起。 “你也知晓,你本就底子差,回了练气期正好补一补。”他铁面无私。 晏云知傻了眼,全然不敢置信。昨夜才从她身上下来,今早便逮她去修炼,谁的大师兄跟她一般。 他这回是铁了心,任由她怎样恳求卖乖都没有用,冷着脸站在一边,看昨夜被他肏软了腿的小师妹战战兢兢地站在梅花桩上。 元虚地仙飘过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二人,道:“何必这样麻烦,我不是说过么,只要你们修炼我的相克剑法,保准修为能蹭蹭往上涨。” 晏云知刚要回头,便听姜末寒毫不犹豫地拒绝:“多谢前辈好意,只是师妹她底子薄弱,恐怕不可。” 元虚摇了摇头:“我当年乃是冰火双灵根,初时只修其一,导致二者差距过大,这才自创相克剑法补足。你们二人的情况,正正合适。” 他指了指累得脸色发白的小姑娘,又道:“修行之路几多苦楚,你熬得下去,你这娇贵的道侣能熬下去?况且我的相克剑法,能使你俩心意相通,默契无比。” 见青年脸色缓和,露出考虑之意,他又老实道:“只是有一门不好,你修为高些,会补些给她。” 姜末寒的脸转向他,心里明了凭借师妹的性情修为,怕是绝无可能成仙。而他若独自一人,实在是没有意义。 他叫晏云知过来,牵着她的手向元虚地仙躬身,沉声道:“我与云知便劳烦前辈了。” 元虚地仙脸上绽开笑容,捻着自己的长须:“好说,好说。” 元虚地仙 晏云知什么都不晓得,她为人本就松懒散慢,见师兄不让自己蹲梅花桩了,自然是情愿得不得了。 只是姜末寒又教她练新剑法,满心疑惑:“师兄,你当真信他了?” 他脸色沉静,道:“你可知此处为何叫天元秘境?” 天是开天辟地,元是元虚地仙。 他陨落上千年而不死,其中本事自然不可小觑。 他甩出一个漂亮的剑花:“是你走运,偶然间来了这里。” 晏云知撇撇嘴,走运的哪里是她,是他这个天道亲儿子才对。 却说这相克剑法,原是由元虚地仙自己所创,自然没什么排斥的地方。 但他们两人并非一体,又是天差地别的灵根、修为,真正做到了相克,练起来比元虚地仙当年还要难些。 活了上千年的老头子被他俩气得瞪眼睛吹胡子:“你们二人,资质不算差,怎么如此蠢钝!” 晏云知翻了个白眼,气道:“我们本就有本命剑法,这样忽然多练一套,哪能那样快学会。” 她脑子转得不快,又是修为低的那一方,想要使出相克剑法来,须得比姜末寒练得还好。 她自问可没这本事。 元虚地仙苦恼极了,气得两只手不断挠头:“分明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道侣,叫你们心境合一,怎么就做不到呢!” 晏云知瞪大双眼,连忙否认:“谁是道侣!他是我师兄!” 姜末寒原本要张开的嘴闭上,墨眸沉沉地看她一眼,眉头皱得欲深。 他最弄不懂她的便是她似是而非的态度,从前是日日追着自己跑,现下是若即若离。两人夜里还睡在一起,白日就是一副和他毫无男女关系的模样。 元虚地仙悄摸瞟了姜末寒一眼,又看他那小师妹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无奈道:“你们二人把我当瞎子不是?” 这秘境里所有一切皆属于他,什么事他不晓得。 晏云知脸红了一瞬,又很快嘴硬反驳:“我要为我师兄找道侣的,您别胡说了。” 她也愁呢,自己与大师兄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怎样才能给天道完成任务,找一个好师嫂呢? 姜末寒打断他二人谈话,冷声道:“前辈说要如何?这剑法既然练了,断然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元虚地仙摸了摸胡须,道:“你们先将剑法摸透,心境这里,还须去往尘世中。” 他叹一口气:“有些事我不好说,你们小年轻在一块干柴烈火,当是十分容易心境合一的。” 他隐晦提过,自己也觉得似是为老不尊了,便赶忙离去。 师兄妹相顾无言,只得刻意忽略他那句话,又练起剑来。 两人于秘境中度过了约莫十数日,每日一道练剑,只是连姜末寒都未运用自如,元虚地仙的魂魄便因波动太大,即将消散了。 盼了这样久终于要死了,他看上去满意得很,不似马上要魂飞魄散的人:“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练,说不准往后能救命。” 见他们都应了,元虚地仙又与姜末寒耳语几句,这才双手一挥,消散得无影无踪。 晏云知好奇看向他,却见大师兄偏头看向别处,脸上毫无波澜。 落烟楼(原9点更) 两人自天元秘境出来,姜末寒便带着她继续往东走。他没再说叫她回天一宗的话,晏云知也乐得他不提,整日跟在后头,偶尔练练相克剑法,抓些小妖,日子过得潇洒极了。 他此次出宗是为突破元婴,便哪里有妖往哪里去。一路斩妖除魔,修为虽进步些许,却始终未有跨过金丹的迹象。 他念起元虚地仙临走时对他所说的话,望了眼没心没肺的小师妹,刻意将手中的任务函调转了顺序,将落烟楼定为了下一站。 这处其实并非是什么修为极高、嗜血残暴的妖物,只是淫欲催生,它们贪图修士灵力,便附身于此地卖身之人,暗暗吸取精气。 晏云知是头一回来这儿,纵是早就在书上瞻仰过此地盛况,也依旧被当下香艳的声色场所惊得瞪大了双眼。 男人女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皆是身着半透轻纱,隐约可见惑人的身段,面庞亦是姣好娇媚,只轻轻看上宾客一眼,便可叫人酥了骨头。 姜末寒因面容冷峻,且身上威压实在太重,一个也不敢去他身边。反倒是晏云知,左边是两个清秀的少年郎,右边是三个娇俏美人,将她迷得脸庞泛红,眼睛都不知往哪儿放好。 她咽了咽口水,暗暗瞟了眼脸色阴郁的大师兄。美色在前,还要顾念着兄长在旁,无法尽兴,实在可悲。 她轻咳两声,挣开被几人牢牢控住的手臂,依依不舍地走到姜末寒的面前,小声问道:“师兄,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杏眸亮闪闪,想也知晓现下该有多兴奋。 姜末寒磨了磨后槽牙,想到元虚地仙最后说的那句话—— “你这性子太端着,须得学一学道侣双修,让你师妹心意舒畅,如此相克剑法也更顺利些。” 他声音里带着寒气,道:“你想要几个?” 晏云知呆了一瞬,有些不可置信,结巴着道:“我、我?” 她左右摇头各看了几人一眼,艰难抉择:“要不就两个罢?” 听她的意思倒是很勉强!姜末寒抱在怀里的剑都颤动起来,显然是被主人心境所影响。 她抿了抿唇,不知大师兄是何用意,小心试探:“你一个,我一个?” 他的脸彻底黑了,心中怒火重重,又被自己硬生生压下,甩了两块中品灵石出来,道:“一间包厢。” 晏云知当真以为大师兄是带自己嫖来了,正是觉得四人一间不大好之时,只听身边女人用酥软的声音道:“客官,我们落烟楼五块灵石一位。” 姜末寒正欲抬脚的步伐停下,脸色变得欲僵。他一路挣的灵石全给了小师妹,自己身上哪还有,方才那两枚已是最后存货了,哪且他里晓得这里的价钱如此高。 她紧紧绷着嘴角,不叫自己的笑意透露出来,只是又补了八颗灵石给他们,轻快道:“带路罢。” 青年转过身去,一言不发地走在最前,只瞧背影便觉十分气闷,却又强撑着,叫晏云知捂住嘴,在他身后无声笑了好一会儿。 看活春宫(微h) 这秦楼楚馆中人,何等奇异的癖好未曾见过,不过是两男两女一间房罢了。且若是来此的修士愈是兴奋,淫欲魔魇吸到的灵力便愈多。 那两位少年男女面色如常,带着他们两人去了一间屋子里,甚懂规矩地问道:“两位客官是要直接开始么?” 晏云知红着脸,两根手指绞在一块儿,万分纠结。她偷瞧一眼面如薄冰的大师兄,支吾道:“师兄,你说呢?” 姜末寒两手抱臂,隐在怀中的掌背青筋凸起,面上却淡声道:“开始罢。” 那两人微微躬身,二话不说,当即脱起了衣裳。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二人,小口地咽着口水。那少年郎看上去虽单薄,肌肉纹理却分明,颈脖修长,身形清瘦——实在是诱人。 见师妹目光全然被秦楼男子所吸引,姜末寒脸色变得愈青,忽而张开手掌挡在她眼前。 眼前一下变黑,她疑惑地偏头,却听他冷声下令:“你们去床上。” 那二人一愣,虽不知他是何意,却也顺从地一同爬上了床。 “把帘子放下。”他顿了顿,看了眼妄想逃脱他手掌的小师妹,凉凉道:“现下行房,给我们看。” 晏云知扒拉着他手的动作猛然停下,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却被他揽着腰抱起来,坐在面对着床的椅子上。 床上两人相视一眼,明白这估摸着是来看活春宫学技术的了,这样他们也乐得轻松,便依他所言放下那半透的帘子,这才褪下所有衣衫。 见对面只是依稀可见,姜末寒这才将捂住她眼睛的手放下。见她面露失望,只微微抿了抿嘴,叫两人开始。 少年男女当下便拥在一起,红唇贴在一起,从轻到重,吻得愈发激烈,连啧啧的口水声亦能听清。 晏云知被他抱在腿上,有些不自然地离远了些,低声问道:“师兄,你这是何意啊?” 来青楼不嫖,不就是狼看见肉不吃么!他这也太浪费灵石了! 姜末寒扣紧她的腰,微微收了收手臂,便将她的身子又拉了回来,沉声道:“引蛇出洞。” 她耸下肩膀,心中略有失望,早知晓他这样正经的人不会对此感兴趣,果然是为了做任务挣灵石。 二人不过是耳语两句,床上那两人便已干柴烈火般互相抚摸起来,透过纱帘,只见男人抓着女人的两只奶不住轻咬揉搓,女人亦是玩弄着他的阳具,嘴里发出娇哼。 许是为了让看官更好瞧见,那两人皆是坐着的。等到男人舔吃奶子的声音停下,却见他张开腿,按住女人的头,让她握着自己的棒子吞吃。 屋内响起淫色的舔弄水声,叫晏云知耳尖通红。她早在春宫上看过这个花样,现场却是头一次见。 姜末寒则是眉头紧锁,万万没想到还能如此。 两人心中百转千回,又见那两人换了姿势,这回乃是男人将脸埋进女人的腿心,啧啧地舔弄着深处小穴。 晏云知这回是当真没见过,眼睛瞪大,失声道:“这也可以?!” 看春宫(2)(微h)(700珠加更) 姜末寒对情事一窍不通,此刻见那男人伏在女子身下舔弄,心中亦是狂风骇浪。面上却装得淡然一片,只揽着她腰的手愈发紧了。 他从不知男女敦伦还有这样多的花样——她那处他瞧过,粉嫩紧致,将手指插进去都裹得厉害,却是未曾吃过…… 却说床上那女人被男人舔得欲仙欲死,分神瞧见两个修士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心里顿生一股得意:这些仙人,白白活了许久。 想起那男修士实力不俗,女修士手中有钱,便卖力表演起来:“好哥哥,你舔得奴家好舒服……啊!” 她叫声又娇又媚,晏云知听得耳朵发烫,抿着唇忍不住回忆起自己来,她忘了自己是如何叫的了,但绝没有她叫得好听。 那女人又继续哼声:“哥哥,再舔里面些,重重的……啊嗯……” 埋在她腿间的男人自然愈发用力,手上抓着两团肥硕臀肉,整张脸都抵在里头,大舌顺着甬道不准舔弄穴壁,没一会儿便被淋了一脸的淫水。 花液尽数被他吞下去,传出咕咚的吞咽声。晏云知紧紧攥着自己的裙摆,只觉大师兄掐着她的手掌愈发烫,全然不敢抬头看他。 姜末寒闻着她身上的草木馨香,又是在这等环境下,屋内惑人熏香环绕,不自觉便动了情。手上用力将师妹搂住,全然将她抱进了怀里。 晏云知咬了咬唇,忽而有些羞赧,他的呼吸喷在自己的发顶,身上温度也烫得厉害,叫她微微夹紧了双腿,不敢去想腿心缓缓流下的东西。 床上女人已然泄过一次,那男人便径直抓着阳根捅了进去,听她传出一声闷叫,满意一笑:“小淫妇,哥哥弄得你可舒爽?” 女人被他按在床上,一双媚眼迷离:“好哥哥,舒服得紧呢!” 她又偏头去看帘外高大的青年,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这等修为的修士,又是如此伟岸的身形,那话儿想必也是威猛异常。若是他来弄自己,想必是欲罢不能—— 那男人自然也看出她的分心,面上浮现恼怒,他亦是更喜爱那年轻女修,只瞧她青涩懵懂的模样,便知没有过多少男人。现下不得不来与同行演活春宫,竟还当着他的面去臆想他人,实在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用力拧了把女人的奶头,气道:“哥哥满足不了你,让你去想着仙师,果真要把你肏死才好!” 说罢,他劲腰用力耸动,速度又快又猛,直入得女人嘴角滴水,眼睛翻白。 屋内回荡着床上“咕叽咕叽”的水声和“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另加上他两人的淫言浪语,确实叫两人开了眼界。 只是这眼界开完,晏云知回过神来,便觉自己股下硬硬地硌着根棒子,又粗又烫,像是要把她的臀都烧热起来。 她咬了咬唇,迟疑着低声唤他:“师兄……?” 不是要引蛇出洞么?他这是——? “嗯?怎么了?” 姜末寒的唇就贴在她脸侧,一开口便擦过她的颊肉,只说几个字便亲了五六下。 引蛇出洞(微h) 其实也说不上是亲,只是他的唇瓣微动时擦着她的脸颊过去,可即便是这样,晏云知也红了脸。 她揪着自己的裙子,将头微微偏离了些,支吾道:“我……” 她说不出口,大师兄的阳具越来越硬,几乎陷进了她腿心凹陷处,硕大的龟头隔着几层衣物磨着她的肉唇,又酥又麻。 “云知。”他很少这样叫她,从前都是师妹,知知这样亲昵的称呼更是没有过。唯有在同旁人说话时说过云知,而这一声,是主动对着她叫的。 晏云知咬着唇,颤颤巍巍地又把头回过来,主动凑过去轻咬住他的唇瓣。她本就喜欢他,经不住诱惑的。 姜末寒垂下眸子看她,只见小姑娘乖顺地闭着眼,整个人仿佛都化作了一滩水,顺从地赖在自己怀里。 他唇角微微勾了下,回吻了下她,而后哑声道:“出去。” 那两人虽是在敦伦,却是时时注意着他们,此刻见客官下令,即使正在兴头上,也仍勉强分了开来,匆匆披上衣物走了出去。 姜末寒抱起她,正要起身,却被她跨过腿骑在身上,娇娇地靠在他肩上:“床上他们睡过。” 说罢,不等他反应,晏云知又重新含住他的唇,一下下地吮吸。 他便不动了,本就没有准备去那二人做过的床上,只是想带她出去。他正处青年,对师妹又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路纠缠,实则早已把她当做自己的道侣,她主动亲上来,他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一手捧着她的脸,一手握住她的后颈,如狂风骤雨一般啃咬着她的朱唇。大舌不断在她口腔里肆意地闯荡,将她的舌头戏弄得酸麻,又拖进自己的口中紧咬不放。 他先前那样青涩,现下却这般会亲吻了。 晏云知只觉颈后被他握着的地方变得极烫,忍不住地用双腿勾住他的腰,夹得紧紧的,嘤嘤出声:“师兄,你咬得好疼。” 其实并非是疼,是他只顾亲吻,未管她身上其余的地方,这才叫她故意这样说。 姜末寒果然松开她的唇,拇指摩挲着她的颊肉,哑声道:“现下要引蛇出洞了。” 他是说要引得那淫欲魔魇出来,就像是为接下来的事找了个好借口——晏云知唇边动了动,将将要笑出来,便被男人举起放在了桌上,设了个结界,一边亲吻她的脖子一边将手覆上了她的胸乳。 “唔——”隆起的白乳许久未曾被男人抚摸过,才刚刚一捏,便叫她轻声哼叫,又挺了挺腰,将两团奶子都送进了他手中,低声求他,“师兄,你吃一吃,你吃一吃嘛。” 姜末寒喉头发涩,将她本就凌乱的衣襟敞开,露出雪绵的双乳,毫不犹豫地便将脸埋了进去。 他的舌头裹着那颗凸起的奶头,不住啃咬吮吸,把朱果玩弄得红肿,甚至还用牙尖去厮磨。 她扬起头小口喘气,腰上没了力气向后倒去,却没料到他未曾去接她,只是用灵力凝成一个术团让她枕在身后,自己就势舔到了乳房的下缘。 把知知舔烂(舔穴h) 奶白的乳肉被他卡在手心里,牙齿细细地啃噬着嫩肉,留下红痕并口涎。 桌上歪坐着的少女懒懒地眯眼望他,见他微微顿了一下,似是在迟疑,而后又重新埋下头,薄唇落在双乳之间,顺着往下吻到肚脐边。 晏云知颤了颤,忍不住收了收腿,却忘了他正站在自己双腿之间,正好将他夹住。 他抬头望了眼她,墨瞳里满是欲色,忽而又低下头,顺着小腹吻到她的腰胯处。 她神色懵懵,却似有所感,难道他是要像方才那两人一般? 男人拽下她的裙子,手劲太大,撕开了里头的小裤。他也并不在意,反倒将那破了的小裤完全撕裂,把两块破布随意丢在了地上。 她忽而有些瑟缩:“师兄——” 姜末寒并不应她,只是低头望着露出全貌来的女穴,缓缓将手覆了上去。 阴户白嫩,上头长着些微芳草,遮挡住底下的小穴。他又低下一些,看见两片肥厚红嫩的肉唇。 他用手捏了捏,感觉到师妹颤得更厉害,索性拨开两片蚌肉,露出了里边微微探头的阴蒂。前几次都未见过,这回望见这颗小豆子,不由皱了皱眉,疑惑地捻了下,问道:“这是何物?” 那处何其敏感,又本就被情欲刺激得凸起,晏云知娇哼一声,脸上飘起红晕,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知。” 姜末寒挑了挑眉,没再问,却是玩上了瘾,揉着阴豆不放手。 他便是不知这是什么,也晓得弄这儿让她的叫声愈发娇媚了。 小穴不住地往外吐着清液,穴口痉挛,软嫩的肉儿都显得愈发红艳。他微微咽了一口,鬼使神差地仿着方才那男人的动作,垂下头舔了一口。 “嗯啊!”她几乎是尖叫出来,粗糙的舌苔刷过粉嫩的穴肉,又用齿尖磕到阴蒂,几乎让她脑子嗡嗡地叫了起来,眼前发晕。 姜末寒见她反应这般大,想到元虚地仙临走前所言,便完全将脑袋埋进去,抓着她的两只大腿啧啧地舔了起来。 初时还只是在穴口,本就殷红的穴肉被他舔弄得微微发颤。渐渐的,他又伸只手过来将小穴掰开,灵巧的舌顺着伸了进去,不断地舔里边紧致的甬道。 “嗯额……师兄啊,别,别舔了……”晏云知羞得厉害,眼里含着闪闪的泪光,不敢再让他吃。 她下腹涨涨的,仿若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姜末寒充耳不闻,将她流出来的淫液尽数咽下,又仿着阳具抽插的动作,用自己的舌头肏着小穴,将她干得大腿内侧不断地抖,口中不断深深浅浅地喘息。 实在是舒服——她眯着眼,朦胧间轻轻支起身子去看他。 只见青年整张脸都埋在她腿间,唇舌卖力地舔弄,像是要将小穴囫囵吞下。从前那般光风霁月、不近人情的大师兄,现下在她身下舔着小穴…… 她恍恍惚惚,忍不住抬起手搭在他后脑勺上,悸动冲击着大脑,让她用力地按住,嘴里呻吟:“师兄,还要舔,把知知舔烂……” 青年听到此话,索性将她两只腿架到自己的肩上,愈发肆意的啃吃起来。 屁股疼(h) 粗粝的舌苔在细嫩的穴里来回舔弄,叫晏云知颤着双腿泻了不少回,更是把大师兄的一张俊脸都完全打湿。 好舒服……他的舌头又软又有力,在湿软的穴壁中顶弄,好似要把她弄坏一般。 她哼哼唧唧个不停:“师兄……还要,还要……” 姜末寒松开嘴,微微离远一些,与那粉嫩湿漉的小穴间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来,不知是他的口涎,还是她的淫水。 他抬起手抹掉唇边晶莹的液体,一双墨瞳欲意极深。她喷了好几回了,仍然嚷嚷着还要,不知这小姑娘怎么如此之贪。 晏云知见他停下,不由得眯着眼去看,满是渴求与不舍,见师兄已然抬起了身,甚是失望地鼓了鼓嘴,想求他继续:“师兄——啊!” 青年确实支起了身子,却是为了更好地肏她。他的那根涨紫硬烫的阳根直直地戳进被舔得软烂的小穴里,一下便插到了底,将幼嫩的小穴填得严丝合缝。 太过突然,几乎将她的眼泪都肏出来,桌子太硬,硌得屁股发疼。 晏云知抬起手,边喘边道:“师兄,我、我疼。” 姜末寒皱了皱眉,只觉她的小穴死死地绞着自己的肉根,淫水愈来愈多,不似疼的样子,低声问道:“我弄疼你了?” 她摇摇头,可怜巴巴地道:“屁股疼。” 他垂眸望去,只见原本团团鼓鼓的肉臀被硬硬的桌面硌出一道红色的痕迹来,在雪白的臀肉上格外显眼,难怪喊疼。 他伸长手臂把她捞进怀里,似抱着小孩子那样,轻声安慰:“没事了。” 嘴上如此柔情,下身却是与她不曾分开。在把她抱进了怀里以后更是毫不留情地用肉刃冲撞着,仿佛要将她劈成两半一般。 她长睫上密密地凝着细泪,抬头望他绷得紧紧的下颚,心思又逐渐飘远—— 再怎样无情的人,亦会被情欲控制,与她这个恶毒师妹春宵几度。 姜末寒见她神色恍惚,不由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将她思绪又拉了回来,低声问道:“在想什么?” 晏云知只觉自己体内的肉根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小穴都肏破一般,听到他问话,略微咬了咬唇,失落答道:“没什么。” 天道交给她的任务是为大师兄找一个好道侣,助他飞升成仙——而她,不过是天道的一丝怜悯罢了。 纵然现下两人再温情,往后也还是要分开的,他身边最终还是会有另一个女子的存在。 姜末寒问不出来,抿了抿唇,只觉师妹好似藏了许多事。 她不同自己说,他也没法子逼问,只得紧紧拥住她,沉声道:“莫想许多。” 说罢,不等她反应,便又狂风骤雨般地抽插了起来。 粗硬的阳具直进直出,每一下都捅到花心,上头环绕的虬结青筋刮擦着她的穴壁,进进出出间,轻易便弄下许多淫水。 今夜不知泄过几回了……晏云知迷迷糊糊,只是忽而感觉师兄冲撞的动作顿了一顿,而后径直射了出来,像是刻意设计一般。 南柯一梦 她晕了过去。 不知是被他抱在怀中肏得太久,还是被那股又烫又多的精液冲在花心里刺激到,晏云知失去了知觉—— 在黑暗里沉寂许久,她终于艰难地想要睁开眼。 眼皮太重……她勉强睁开一条缝,左右望了望,却见此处正是大师兄的木屋中。 她有些懵:难不成她又回去了? 她浑身赤裸,身边被褥乱成一团,却并无昨夜枕边之人的痕迹,与前世她醒来时一模一样。 晏云知心中不由得恐慌,急忙叫道:“大师兄!大师兄!” 这地方本就空旷,她再如何也没有什么动静回应。 她惴惴不安,只得胡乱穿了衣裳,匆匆忙忙地往浮屠峰赶。 她此刻仍是筑基初期的修为,没有后一世被师兄指导吸取元阳,亦没有天道的惩罚。 晏云知急得几乎要哭出来,若是所有都是南柯一梦,那她终究还是那个害了所有人的小师妹,连弥补的机会也没有过。 她冲到浮屠峰大殿前,却被守卫的弟子拼命拦住,她用了灵力挥开众人,待气喘吁吁地将殿门打开,一眼便瞧见了大师兄与师姐。 她按住自己微微发颤的双手,不敢再踏出一步。前世她一觉睡到下午,并未亲眼瞧见。只是听弟子们说师姐灵力全废,向父亲请辞,而师兄亦是跟随下山而去。 莫非,便是此刻么? 晏怀存见女儿硬闯进来,不由皱了皱眉,道:“你怎么这般没规矩!” 晏云知并未被吓退,她仍想知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便大步走到他身边,急切问道:“爹爹,怎么了?” 天一宗掌门人铁青着一张脸,并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一边的千华开口,笑道:“大师兄一早便来找我解除婚约,他说要娶你。” 晏云知脑中一白,不知这话是何意思,下意识望了眼面色冷淡的师兄,却见他瞧也没瞧自己。 她张了张嘴,看向父亲:“为何?” 晏怀存剜了她一眼,在她方才进来时便将一切摸透,难怪大徒弟搭错了筋一般清早便来找自己,原是这两人之间不清不楚。 千华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故意揶揄:“师父要赶大师兄下山呢!你不劝劝?” 晏云知恍恍惚惚,回握住她,又紧张问道:“师姐,你没事罢?” 千华一愣,不晓得她这话是何意义,答道:“师姐无事,你不是早便知晓,师姐对大师兄无意吗?” 是的,她前世就知晓,他们并无私情,却仍是嫉妒他们定下婚约。 她慌忙摇头,重新问道:“昨夜!你昨夜怎样?” 千华以为她是要自己保守秘密,便道:“我昨夜修行打坐,好得很。” 晏云知急得几乎要吐出一口血来,只得将目光投向大师兄,道:“昨夜是我下了药……” 她方才说了半句便被姜末寒打断,他脸色冷凝,道:“师父,弟子心意已决,必定要娶云知,还望您准许。” 是他,又不是他。他一直就是这样冷漠无情的模样,但是入睡前,他分明还将脸埋进过她的小穴里,难不成那些所有,全是她这一间夜的一场梦么?! 南柯一梦(2)「Рo1⒏red」 此时距离那日已过去了十几日之久,最终晏怀存还是答应了将晏云知嫁给他,却一定要他成为元婴修士后方可娶她。 他纯阳之体因她而破,待在天一宗也无甚可以长进的机会。 这一日,他十几日来头一次同她说话:“我要下山了。” 这些天来,晏云知头脑昏昏涨涨,不明白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从前世到今生,从梦妖的祟气梦境中再到现在,到底哪一世才是真实的? 她所看见的师兄对她态度缓和、心怀怜意,难不成都是想象而已?! 晏云知捏着手心,不敢看他。现下天一宗人人都知晓她成了他的未婚妻,虽在背后说些闲话,但都未说到她面前。只因大师兄偶尔得知,狠狠将那弟子教训了一顿。 他脸色冷峻,道:“你在宗门好好练剑,我约莫半年后回来,届时便会娶你。” 晏云知心中又酸涩又不确定,小声道:“无需如此……” 半年突破元婴,即便是以他的天赋,似乎也太赶了些…… 姜末寒望着垂着头的小姑娘,只以为她被自己那一夜吓到,接连这么多日子都未见踪影。两人既然木已成舟,又成婚在即,也没必要总对她再冷着脸,平白让她担惊受怕。 他上前一步,拉进了两人的距离,从怀中掏出一条剑穗,道:“这是我找三长老淬炼的灵品。” 她呆愣愣的,不知该不该接过来。他往常自然也给了自己许多东西,但那都是她主动要的,他主动送她倒是头一回—— 姜末寒伸手抓住她的落冰剑,极为细致地将剑穗系上去,嘱咐道:“这上头凝了我的剑意在其中,与你的修为亦有益处。” 她慌乱地点头,仍然死死地盯着地上。 姜末寒以为她还在意他的态度,只得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就像仍是对自己疼爱着长大的小师妹一般:“那夜的事,师兄不曾怪你,你莫要想太多。” 晏云知怔了怔,这才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个人认死理,既然两人已有夫妻之实,他也决心要娶她,那两人之间总这样冷冰冰的实在不好,便主动打破:“等半年后回来,我们便分峰别住。” 元婴期在天一宗已是能当上长老的,若那时他真回来,自然是能得一个峰的。 她的唇颤了颤,按下心里想问他的话,轻轻地点头。 她在害怕,怕他即便是半年后回来,他也依旧会带着凌冽杀意,将她斩于剑下。 晏云知涩声道:“大师兄,我等你。” 青年微微一笑,又摸了摸她的头,这才大步离去- 这半年过得好似飞箭一般,她疑心这还是梦境,便每日记录琐事,在天一宗各处留下标记,甚至出言试探每一个人。但出乎她意料,所有人、所有地方都是真的。 姜末寒回来的那一日晴光大好,青年背着长剑,一身气息内敛而深厚,显见是已然迈入元婴。 他眼眸转向立在众弟子中央的师妹,见她仿佛比半年前要丰腴一些,这才朝着晏怀存半跪下来,朗声道:“弟子末寒,拜见师父。”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南柯一梦(3) 晏怀存见大徒弟风光归来,欣慰不已。二十五岁的元婴,便是放眼整个越州,亦是凤毛麟角。更何况这样的人,乃是他们天一宗的,不知那几个排名前几的宗门,暗暗咬碎了多少牙齿。 他抚着胡须笑起来,道:“末寒,有你乃是宗门之幸。” 姜末寒朝他抱拳,恭敬道:“末寒不敢当。” 他顿了顿,见师父不曾提起,便主动道:“元婴之约我已完成,与小师妹的婚约亦可履行了。” 晏怀存闻言脸色一僵,望了眼缩在弟子中的女儿,心中满是后悔。他从未打算将晏云知嫁给他,约定半年,亦是认定了他不会做到。只是他当初亲口许诺,便是再不愿意,亦没有反悔的道理。 见他沉默,姜末寒又道:“我欲娶师妹,亦怕让她等太久了受委屈。” 晏怀存微微叹出一口气,确实如此,仅仅半年,这天一宗上便处处都是流言蜚语,她一个女儿家,到底受的掣肘多些。 见师父松动,千华亦是上前劝道:“师妹与师兄情投意合,结为道侣正是再好不过。” 晏怀存沉吟一番,将晏云知唤到身边:“你如何想?” 他摸不透这女儿,半年过去,不似从前那跳脱刁蛮的性子,倒是愈发沉闷了。 晏云知犹豫半晌,心里亦是举棋不定。她明明最喜欢大师兄了,但此刻却是怎么也无法下决心。 见她不语,姜末寒眸子暗了暗,正要开口,却忽而听她道:“我想嫁给师兄。” 她声音低低的,若非几人离得近,未必能听见。 听到这话,晏怀存面上闪过失望,只得点头他二人的婚事。 - 天一宗掌门之女与大弟子喜结连理,此等大事,自然是好好办了一通。那日当是晏云知收到贺喜最多的日子,所有人都扬着笑脸祝他们夫妻和睦,而她却始终闷闷的,怎样也笑不出来。 直至众人散去,他们二人共处一间新房里,晏云知没由来地开始恐慌。 她半年没见大师兄,总觉得有些陌生—— 姜末寒素来淡漠的脸上飘着酒后的微红,他方才饮下不少,此刻却眼神清明,将心中疑虑问出了口:“师妹,你仿佛不想嫁给我?” 实在不怪他看穿,是她脸上抗拒太过明显。 晏云知抬起头,被胭脂扫过的脸颊格外粉嫩,一接触到他的目光便匆匆移开,勉强道:“不会。” 姜末寒抬手抚在她脸边,轻声道:“若你不愿,师兄不会勉强。” 她摇摇头,像鼓起勇气一般钻进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道:“我最想嫁给你了。” 青年闷闷地笑出声来,带着她躺在床榻上,翻身压住她,低声道:“知知,你愿意吗?” 他想吻她,却被错开,只得亲吻在她纤细的颈脖上,留下些许红痕。 凉意从她身上散开,晏云知垂眸望了眼他,一张俏脸上面无表情,而后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剑,完全贯穿了他—— 她缓缓吐出一句:“我不愿意。” 是他 青年错愕地望向她,不知她为何忽然发难,叫他措手不及。 晏云知推开他,一把拔出沾血的落冰剑,慢慢舒出一口气。 她成功了,在犹豫了半年以后,终于禽兽杀了他。 魔魇的幻境消散,一切皆化为了虚无,就像她晕过去之前那样,她仍然在落烟楼的那间房里。 唯一未曾消散的,是挨了她一剑的姜末寒。 他脸色苍白,胸前的伤口极深,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见她看过来,一双墨眸里满是深色。 晏云知有些懵,握着剑向后退了几步,大声道:“你可莫要装了!我晓得你是魔魇化身!” 青年抹去唇边血渍,轻笑道:“你如何能猜到?” 她狐疑地望他一眼,轻哼一声:“我师兄从未喊过我‘知知’,也不会对我那么好。” 一个成日看顾着众多弟子的大师兄哪有空送她剑穗,又那般守礼不好接近,才不会那样叫她。 姜末寒瞳孔紧缩,自嘲一笑,紧接着又正了正脸色,道:“到我这里来。” 然而却晚了一步,那淫欲魔魇勒住晏云知的脖子,极为嚣张地在她耳旁尖笑—— “你们这对道侣倒是有趣,女的捅男的,男的捅了所有人都不捅女的。” 淫欲魔魇的所有本领,便是叫人在幻境里与所爱之人一同沉沦。他们二人所念皆是对方,又都认出此乃陷阱,结果却大不相同。 晏云知怔然,此刻便是再傻也知晓自己捅的当真是大师兄了。 姜末寒脸上如同覆着一层寒霜,沉声道:“放开她。” 魔魇极为得意:“我瞧你一身好修为,却被心上人补刀。这般薄情寡义的女子,倒不如换一个。” 他已然不耐,拔出怀中的逐日剑,几乎凝着自己全身的灵力,奋力一击,直接将这落烟楼自内而外对半分开。 这任务本就是他突然兴起接下,一开始径直抓了它亦可,只是想学些东西罢了。 连晏云知身边的魔魇都被他捅穿,她却未伤到分毫。她还在呆愣之时,那些被附身的男女张牙舞爪,与极多妖物一同向他们冲来。 她被男人一把捞起,送到外围,而后对着他们挥出剑锋。 他往常斩杀妖物时手下留情,常常放过那些小妖,而非现在这般一剑封喉,心中像是有滔天的怒气。 晏云知缩了缩脖子, 一阵心惊,竟是自作聪明,误以为他是魔魇化身,往他身上捅了一刀!又在心里头安慰自己,他前世也捅过自己,虽则是她自个儿撞上去的,但这回算是两清了。 不过须臾,姜末寒便将一众妖物杀光殆尽,满身是血地落在她面前。 他今夜动了怒气,对她的语气亦是万分冰冷,只问道:“可有受伤?” 她不敢抬头,嗫嚅答道:“未曾……” 他无心再问其他,拎起她的衣领,漠然地带着她离开此地。 究竟有什么东西牵制了你 晏云知现下的日子有些难过。 许是她在幻境中手起刀落的样子太过利落,叫大师兄心里生了隔阂。这些日子,他一直闷头赶路,半句话未曾和她说过。 偏偏她又是个爱吵闹爱说话的性子,整日跟个冷冷的冰块走一块,实在闹心。 一开头还有些许愧疚,毕竟是她捅了他,但一想起前世没入自己身体里的剑,便又多了些底气来—— 有什么可内疚的!他捅了自己也没见他内疚啊! 于是她也开始不理他,却是让姜末寒想明白了些。 他当了大师兄二十余年,自来便要教导、管束、宽容弟子的。师妹自然也是如此,但她此次那一剑实在寒了他的心,让他忍不住怀疑起她的心意来。 他之前从未想过她为何跟着自己出山,只以为她自小追逐自己习惯了,但在幻境中,她显然对自己并无爱意,那又为何要与他同行呢? 他此去前往阳洲,是在越洲的另一端,路途中危机四伏,又十分遥远。她一个练气期的修士,确实不适合跟在后边。 两人在城池里的客栈歇脚,甫一坐下,姜末寒便道:“你回天一宗罢。” 晏云知懵了懵,不晓得他此话何意,冷了她月余,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赶自己走,实在过分! 她悄悄瞪了他一眼,嘟囔道:“我不走。” 小气鬼!不就是捅了他一剑么!这样便要赶她回去了! 姜末寒向来直来直去,在此事上亦没有拖拉,只道:“你还未同师父知会过你跟我在一块罢,过会儿你吃完了这餐,我便联络镖局送你回去。” 晏云知睁大眼睛,万万没想到他拿晏怀存出来压自己。她爹自然是不晓得的,从前接他的通讯石她都是偷偷摸摸,以防这两人发现。 现下他若是要联络父亲,不知她会被骂成什么样! “我不走!”她气鼓鼓地丢下手中的馒头,颇为恼火地看向他。 姜末寒不与她兜圈子,径直道:“先前我以为你心里有我,但自魔魇那一次,便知你并非……如此。” 他原打算说她并非真心,但此话一出,未免又会加重两人的龃龉,便只好又就咽了回去。 “你自在宗门中便不对劲,师兄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牵制到了你?” 晏云知心里咯噔一下,被他这句话打得措手不及。诚然,她是为了完成天道的任务才一直跟着他,但未料到他竟能觉察出来。 她心中惶惶,又不敢叫他发现,只得强作镇静,道:“师兄为何这样想,云知心里一直都有师兄。” 他脸色淡淡,道:“从第一次,你便认定了我要杀你,这些日子以来,你既怕我又不得不接近我。若你当真有想要的东西,便告诉我,我必定给你。” 他看起来冰冷,实则心里乱糟糟的。与她对峙并非他所愿,这些日子,他早习惯了有师妹在身边。 冒犯 晏云知全然傻了眼,她万万没想到他将第一次木屋中的话都记得这般清楚。她心里乱糟糟的,完全不知该如何解释。 姜末寒见她沉默,心里带了些微怅然,一对道侣若无法敞开心扉,在一起也只会徒添烦恼。 他沉声道:“并非要逼你,若你不想说便算了,只是还是早日回宗得好,你修为低,我无法时时都能护着你。” 晏云知心里头委屈起来,又不是她硬要跟着他的,她也想离他远远的啊,但离他远了就要被雷劈,她又不想再死一回。 更何况,她心里本就有他,他却还怀疑她的心意。 她声音里不知不觉带了些哭腔:“我走可以!我先给你找到一个好道侣,看着你和师嫂好好在一起,我才走。” 姜末寒眸色凛冽,直直地看向她,冷声道:“你说的是心里话?” 他这回是彻彻底底地心凉,初时要纠缠自己的也是她,现下要给自己找道侣的还是他。 晏云知梗着脖子,强撑着点了点头。 这两人依外人看,怎么样也是一对儿正吵了架,互相放狠话的时候。若此时有人服个软,得个台阶下,说不定此事便过去了。 然而在他们俩这里过不去,火气愈吵愈大,姜末寒险些要气死,便听身边传来一道声音:“二位可否拼桌?” 两人皆是扭过头盯着来者,只见是一秀美的红衣女子,气度不凡,应当亦是大宗门出来历练的弟子。 晏云知眸中含泪,被师兄气得几乎哆嗦,一见来了个女子,为了验证自己非常当真,便问道:“姐姐可需要道侣么?我师兄乃是剑道天才,若与他结为道侣,对你有益无害。” 姜末寒怒气冲天,呵斥她:“晏云知!” 他们两人的事,何必去牵扯其他人。 那女子闻言却是一笑,坐在他二人之间,冲她眨了眨眼:“姐姐倒是也想要个道侣,不过不要你师兄,要你如何?” 晏云知方才还气呼呼的,这会儿听了她的话便呆愣住,干巴巴地答道:“这、这……” 见她结巴,那女子也不客气,抬起如玉般的手摸了摸她的脸,调笑道:“妹妹这脸滑溜溜的,模样也生得好。姐姐就喜欢……” 话还未曾说完,姜末寒便抽出了剑横在她的颈边,冷声道:“还望阁下自重。” 晏云知也吓得离远了些,被他带到身后,牢牢地护着。 见这对小道侣被吓得不轻,她这才懒懒地收回手,轻哼一声:“你们二人,若是吵架了就回屋里头,怎么牵扯到旁人还一副凶样!” 晏云知神色讪讪,也晓得自己这样不对,羞愧道:“对不住,我冒犯你了。” 红衣女子挑了挑眉 见她态度还算不错,这才摆了摆手,无谓道:“无妨,你说的是假的,我说的却是实话。我的确缺一位道侣,也的确看上了你。” “她”的面容生生变了模样,喉结亦是凭空长了起来,身量拔高变壮,乃是完完全全的男人模样。 你还要赶我走 晏云知惊得张大了嘴巴,万万没想到这是个男子。 修士修为高了自然能易容换脸,但那样太过耗费灵力,大多数修士皆是用易容丹等物,而非他这般。 她思维跳跃,立马便被他吸引走了注意力,问道:“你这样不耗费灵力么?且你生得并不丑,为何要用别的样貌?” 那男子眯着眼笑了笑,道:“在下陆原今,乃是画眉谷的弟子,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晏云知抖了抖,悄悄抓住了姜末寒的衣摆。 却说这画眉谷,乃是闻名越洲的邪派。其中弟子最好剥人皮、画人骨、描人脸,虽并非魔修,却也没有什么区别。 她躲在他身后,低声道:“那他倒是个危险人物。” 姜末寒被她气得脸色发青,不认得旁人便贸然开口,还聊得有来有往,全然当他不在了一般。 现下得知那人身份,害怕了才晓得往自己这里躲。 他正要开口,那陆原今又道:“其实我看你们二人,实在不大适合,一个跳脱一个沉闷,这一路过来想必吵了不少架。” 晏云知在心里反驳他,他们一路上好好的,只有当下这一架,吵得又凶又长。 她瞟了眼大师兄,大抵是有旁人的对比,显得他格外安全可靠,便偷偷又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道:“师兄,你别生气了。” 姜末寒面不改色,手上却紧紧攥着她。他们二人的事等回房了再理,当务之急是先应付了此人。 念及陆原今方才所说的话,他正色道:“她是我师妹,亦是我道侣,这位道友慎言。” 他认死理,既然早便说要娶她,必定不会因为她所隐瞒的那些事而反悔。 陆原今啧啧称奇,问道:“我见你们两人,一个要为对方找道侣,一个要赶对方走,并不似关系亲密的模样。” 见姜末寒皱起眉,便不再打趣两人,只吐出自己来意:“我因一路上频繁遇见两位,便猜测你们许是同我一般前往阳洲,这才贸然上前。” 前往阳洲唯有坐船,而那船须得十位元婴修士合力,因此他才主动找上门来。 他皱了皱眉,望了眼懵懵的小师妹,仍是出言拒绝:“道友高看我了,我如今才金丹。” 陆原今笑着摇头:“你只差临门一脚,不过几日便要晋升,我们这里又刚好缺一个,你还是莫要记着拒绝。” 他所言确实有理,且这人既然能看出自己修为,必定要高出自己不少。倘若这时贸然拒绝,反而对他与晏云知不利—— 姜末寒眸色暗了暗,只得冲他拱了拱手:“那便依你所言。” 他向陆原今告辞,将师妹带回屋中,方才关上门,便冷硬道:“我与师父联系,你今日便回去。” 晏云知才微微好转,一听他这话便又炸了:“你还要赶我走?!” 是我的错,行了么? 姜末寒不搭理她,拿着通讯石便要与晏怀存传音。 晏云知咬咬牙,气他如此小心眼,径直扑过去压在他身上,一把抡飞那小小的石头,张牙舞爪地骑在他身上—— “我说了我不走!你怎么听不懂呢!” 青年被她压在身下,不由得懵了懵,而后很快反应过来,脸色变得青黑一片:“起来!” 她胡搅蛮缠:“就不!我说了我不走!捅了你能怪我么!” 她深吸一口气,盯着他控诉:“是你说要我引蛇出洞,那我误以为你是被魔魇假扮的多正常啊!我和别人又没有……淫欲,不就和你有么?!” 她说到淫欲时有些犹豫,很快又理直气壮地补充,说得几乎让姜末寒都脸红。 他眼色晦暗地望着她,紧紧抿着唇不答话。 晏云知气到要发狂,他跟闷葫芦似的,她还喜欢他那样久,真是脑子不正常! 她狠狠拍了下他的胸口,不防打到被她捅的那处伤口,听他闷哼一声,心里又是不忍,面上却气呼呼道:“我不理你!” 她正要起身,又被男人反拉到身下,一双眸子里墨色深沉,仿佛在酝酿暴雨一般。 晏云知色厉内荏惯了,此刻见他的脸色亦是吓到,连喘了几口气,嘴硬道:“你要打我,我也不走!” 姜末寒声音低沉:“我在幻境里头,杀了所有人都未曾动你,而后想去助你,却被你毫不留情捅了一剑。” 她心里发虚,低声反驳:“我修为低微,怎么能认出那就是你——” 她心里又觉得不可思议,不给他反应时间便问道:“你为何如此……” 论情分,她当是敌不过自小教养他的爹爹,论交情,亦是比不了师姐与他搭档多年……为何偏偏不杀她呢? “所有人都是假的,唯有你是真的。”他淡声答道。 晏云知怔了怔,又为自己找了借口:“任务是你接的,你晓得这个也不奇怪……” 姜末寒眼底划过失望,放开她坐起身,硬梆梆道:“你回去罢。” 她咬了咬唇,心里又开始动摇起来。若是师兄心里有她,那在幻境中唯独留下自己也不奇怪…… 她揪他的衣摆,又巴巴地凑过去:“你别生气了,我捅你是我的错,行了么?” 她这话说得勉强,仿佛是自己逼着她认错一般。姜末寒心里怒火直烧,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只扯回自己的衣服,不客气地下令:“我现下便送你走。” 晏云知撇了撇嘴,死皮赖脸地抱住他的手臂:“你怎么这样啊?我都认错了,你还揪着不放。” 她眨巴着眼睛装可怜,轻轻哼声:“我就不走,就要跟着你。” 姜末寒被她闹得不上不下,只将脸偏向一边,心里微微放松一些:将她弄回去自己也未必安心,还不如留在身边,也瞧一瞧她究竟要做什么。 他抿了抿嘴,提出要求:“留下来可以,但你不准再说为我找道侣这样的混账话。” 她每说一次他便心梗一次,偏偏她还缠人得很,嘴上说要为他找道侣,却又爱撩拨他。 —————— 想到一些渣男名句: 算我错了行了吧? hhhhhhhh 那你还想要么 晏云知转了转眼睛,晓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便竖着三根手指发誓:“你放心,我不说了。” 她自己偷偷找便是。 姜末寒脸色缓和,轻嗯一声,又嘱咐道:“我这几日要冲过金丹后期,你一个人小心些,此地鱼龙混杂,莫要单独出门。” 她仍抱着他的手臂,可怜兮兮地撒娇:“你不在我一个人怎么过呀……” 话音刚落,只听房间里炸起一道男声:“晏云知!你给我滚回来!” 她懵懵地看向师兄,却发觉他也皱着眉,二人循声望去,只见通讯石闪着黄色的光芒,显然是之前二人争执时传给了晏怀存。 她心里惴惴,咬着唇不敢开口,只祈求般地望向他,摇着他的手臂晃了晃。 姜末寒无奈地舒出一口气,敲了敲她的额头,起身去将通讯石捡起来,道:“师父,是我。” 晏怀存气得暴跳如雷,叫她下山好好历练重回筑基期,她倒好,跑去跟男人风花雪月,还瞒了他这个亲爹许久! “你把她给我送回来!”晏怀存气得声音都变尖利了许多,似是极其反感他二人在一起,“不成!我亲自去接她!你们在何处?” 姜末寒有些迟疑,见晏云知缩着脖子央求地看他,只得硬着头皮道:“师父,云知与我在一起没什么事,我会护着她的。” 晏怀存的声音愈发暴躁:“你们俩不能在一起!” 他正要继续教训,忽听那头传来女儿的声音:“我跟着大师兄涨得更快!好了爹,不说了!” 他一愣,正要吼出声,那头已经没了声音。 晏云知将通讯石丢进他的储物袋里,嘟囔着:“爹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幻境和现实里,都不许我们在一起。” 姜末寒若有所思,亦觉奇怪,只还未想明白便又被她勾着脖子耍赖:“你不许听我爹的。” 他敛了敛眉,无奈道:“不会。” 他眼下忧心的是他要闭关,她练气期的修为在此地可谓是一只小蚂蚁,而自己又照看不到。 姜末寒问道:“相克剑法练得如何了?” 修为上不如人,若练好了剑,亦是能震慑住旁人几分。 晏云知心里没底,只得实话实话:“我练得一般……” 姜末寒眉头紧皱,叹出一口气来,在储物袋里翻了半天灵物,摆了满满一堆在她面前,道:“实在不成就拿这些砸他们。”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搂住他的腰,抬头看他:“哪有那么危险。” 他轻叹一声,低声问她:“心境合一有那样难么?” 晏云知眨巴了下眼睛,想起入幻境前他特意去落烟楼观摩春宫,莫非便是为了这心境合一罢? 她一时玩心大起,故意装作羞涩的模样,模糊道:“其实……上一回,我觉得很好。” 她说的是实话,师兄那回舔得她很舒服,且一旦想起,便又想再来一次—— 她又继续道:“对心境合一也确实有益处。” 姜末寒听懂她的暗示,墨眸沉沉,道:“那你还想要么?” 红色的肚兜好看么(微h) 晏云知眼睛亮了起来,食色性也,她和大师兄早已做过好几回,可这些日子两人冷战,未曾亲近过—— 她紧紧搂着他的腰,仰头看向他,眨巴着眼睛道:“想要。” 她这般坦诚,倒让姜末寒有些犹豫起来,但念及自己要闭关修炼,若两人敦伦真能使得心境合一,倒也没有什么。 他低声道:“闭眼。” 晏云知嘴角掩不住的笑意,乖乖将眼睛闭上,密如羽扇般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满是期待。 青年微微勾起唇角,缓缓俯身,离红唇几近只有一厘之距,两人鼻息都能互相感觉到—— 感受到他的停顿,她毫不犹豫地嘟起唇,迅速而无畏地亲了上去。 他的唇冰冰凉凉,被她主动含在嘴中,仿似一尾呆愣住的小鱼儿,却又很快反应过来,反客为主,大掌搂住她的细腰,细细密密地吸吮起她的唇瓣来。 晏云知微张着嘴,只觉师兄的舌头在她嘴巴里肆意妄为,卷着自己不住挑弄。 她轻轻哼声,搂着他的脖子,沉溺在他温柔的亲吻中。 男人手移到她的脸边,一掌便覆盖了整张脸蛋,而后一边抚摸她的后颈,一边顺着唇角吻到她的下颚。 少女的颈脖脆弱而纤细,被他叼起一块吸在嘴中,没一会儿便浮现起红艳的吻痕。 他垂下眸,望见白嫩的肉上红印点点,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欲望,又用力了几分,直到吸出了青紫色才罢休。 怀中少女娇气极了,被他这样吸吮,不由得推了推他,哼道:“师兄,轻点嘛。” 姜末寒依言松开嘴,沿着又亲到锁骨,用齿尖磨了磨,听她吸气才放开。 他扯开她的衣襟,露出里头大红色的肚兜来。这红色极艳丽,配着她的雪肤却极美,软肉嫩得璀璨夺目。 晏云知见他望着自己的肚兜,眼下飘上一抹粉红,娇声道:“红色的好看么?” 姜末寒轻嗯一声,粗粝的手掌不断摩痧着她肚兜上绣着的桃花,触感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传到胸口,没一会儿便蹭硬了她的奶头。 “嗯……”她赖在他怀里,问,“你喜欢什么颜色呀?” “我下回穿你喜欢的。” 姜末寒听她如此说,耳根泛红,沉默半晌,却又诚实答道:“墨色。” 晏云知偷笑:“好,我记着了。” 许是这回让他舒心,他并未如前几回那样将肚兜撕成小意,反倒轻轻扯开了系带,将里头的乳肉一点点地揭开来。 饱满的奶子全然露在他眼前,白皙紧致,上头的两点樱桃肿硬地涨起,只等他含进嘴里。 姜末寒还未动,便被迫不及待的小师妹硬按着脑袋,埋在了胸乳里。 他愣了愣,不再客气,捏起一团奶子,凶狠地塞入口中。 奶肉被他含在嘴里,只一口便吸出一道红痕。他不断地吞咽,将奶头吸在嘴里,牙尖磨着乳晕,弄得她轻轻喘息。 “师兄……” “嗯?”他含糊应她。 “你吸重一点嘛。”她求道。 姜末寒轻笑,下了狠劲去撕咬。 我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 忽而,却听外头房门被“砰砰”拍响,手劲之大,几乎要将门整个卸下。 晏云知激动的心冷却下来,她见姜末寒的脸色又变得平淡,晓得大师兄恐怕又不给她了,便气鼓鼓地推开他起身,拢起衣裳去将房门打开,叫道:“哪位!” 陆原今站在门口,抬起的手还未放下,笑眯眯道:“我们想请你们二位喝喝茶,不知可有时间?” 她一见是此人,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正好撞到姜末寒身前。 他扶住她,将她带到身后,原想拒绝,却见陆原今挑着眉头,辨不出什么神色来。 他忧心闭关后此人会为难小师妹,便道:“好,多谢道友相邀。” 姜末寒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关上房门,低声道:“去罢,正巧我也请他们在我闭关时关照你一番。” 晏云知鼓着嘴点头,这才随着他去到楼下。 只见宽大的一张木桌上,坐了约莫十几人,除却几位元婴修士,其余皆是与他相当的金丹修士,甚至还有几个筑基练气期。 姜末寒不着痕迹地收回眼,带着晏云知坐到一张长凳上,与众人打招呼。 青年身量高大,气宇轩昂,一身剑气凌人,不看脸便知他实力不凡。更何况他的皮相还俊朗禁欲,更让众人侧目。 而他身边那少女眉清目秀,容颜昳丽,一身粉色衣裙,一看便知是位天真烂漫的小姐。 这两人一起不知有多合适,可惜那姑娘东张西望,心思一丝也不分给青年,反倒是他,将她看得十分重要。 陆原今为他们一一介绍,主动道:“这二位乃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妹。” 在场女修有三四个之数,其中一个听完打趣道:“可是那种有姻亲的师兄妹?” 晏云知听了只顾摆手:“并非、并非。” 她眼光毒辣,一眼便瞧出其中一女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大师兄,看其样貌气度,约莫亦是一位金丹修士。 被天道所裹挟住的红娘之心乍起,晏云知不着痕迹地离他远了些许,道:“我们毫无干系,只是师兄妹。” 那些女修发出惊叹,正要再问,青年却一把搂住了她的腰,一张面上冰冷如霜,道:“我师妹逗你们的,我们早就成亲了。” 她瞪他:他们哪里成亲了?! 姜末寒却一眼不望她,捏着她的腰微微用劲,显然是气怒了。 念及师兄方才在房里说过的话,晏云知微微一缩,晓得自己惹到他了,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 姜末寒只与其余人商量登船一事,原先想的欲要请他们在他闭关期间关照她一事都未说出。 这样会作弄人的师妹,还是他自己受着的好。 待这一番结束,他拎着晏云知的脖子上楼,房门一关便冷声问她:“我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 要将她肏得服服帖帖才好 晏云知心虚极了,被他这副冰冷的模样吓到,结巴着说:“什、什么话?” 他语气森然:“我叫你莫再说要为我找道侣。” 她素来是不怕死的,这会儿还嘴硬着找借口:“我没说啊!我只说我们无关罢了。” 姜末寒气极反笑,捞起她便丢到床上,脸盘黑得如锅底一般,攥着她的手腕逼问:“先头要我舔你的不是你?求着要亲、要肏的也不是你?!” 晏云知耳后发烫,试着扑腾了几下,却被他压在了床上动也动不得,只能喘了几口气,嘴硬道:“不是我!就不是我!” 他怎么说出那样的话!师兄那样高洁淡漠,说出这种话实在奇怪! 他冷笑出声,自己这小师妹实在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实在要将她肏得服服帖帖才好—— 他大掌一挥,径直撕裂她的衣裳,连同他方才夸过的肚兜一道。 一见还留着红印的奶肉,便毫不留情地抓揉起来。手背上青筋凸起,粗粝的指腹捻着硬硬的奶头,弄得她腿心冒水儿。 “我与你什么干系?”他一面如揉着面团般揉奶子,一面问道。 “唔啊!嗯——”他又粗鲁手劲又大,像是要把她整个奶子都揉下来一般,抓得布满了指印。 “嗯啊,师兄,是师兄。”她媚眼如丝,仍旧嘴硬。 姜末寒垂着眸,唇边淡开冷然笑意,又猛地掐了下奶子,听她痛呼出声才不疾不徐地放开。 “你弄疼我了!”她瞪着他。 他贴在她耳边,声音冰冷:“一会儿还有更疼的。” 晏云知愣了愣,又是痛又是羞,师兄这般粗暴,与平日的高冷模样迥然不同,反倒叫她腿心处滴着水儿,淫荡地洇湿了整条小裤。 这般呆愣一会儿,男人已经顺着摸0到了她的下身,见只是隔着裤子便摸到了满手淫液,挑眉望向她,却见小姑娘捂着羞红的脸,偷偷自指缝里看他。 他掩去神色中的不自然,晓得若自己不疯一些压不住这小魔女,便一把撕开薄薄的小裤,紧抿着唇重重地抹了把泛水的细缝。 “嗯啊——”指尖划过娇嫩的花蕊,又不在意地抽走,晏云知只觉那处被摸得阴唇都抖了起来,而后便迫不及待地夹住了他的手。 姜末寒面色冷淡,仿佛被发烫的小穴紧紧贴着的不是他的手一般,只是问道:“我与你什么关系?” 她咬了咬唇,被师兄冷淡的态度弄得不上不下,内心期冀着师兄继续这样狠狠地对待自己,若是肏的时候也不顾她才最好—— 她羞怯地看他,依旧道:“就是没关系,就只是师兄!” 姜末寒冷笑一声,轻易抽出被她死命夹着的手,满是水渍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脸,道:“你最好一直这样说。” 言罢,他这只手撬开她咬住的牙关,不客气地亵玩起她的小嘴,另只手接替上去揉小穴,甚至曲起手指弹了弹里边凸起的阴蒂,一下便让她泄出了水。 他眸色愈深,褪下裤子将阳根抵在穴口,盯着她的眼睛直直地插了进去—— 你就是欠肏(h) “唔啊!”她惊呼一声,淫液流了许多,但也抵不住他这样粗暴地直入。 龟头戳开瑟缩的穴肉,径直在她身体里开辟疆土。 那阳具太硬太粗,才刚插进去便挤得穴道又满又撑,上头盘桓的青筋不断地剐蹭她的内壁。 晏云知的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唔啊乱叫:“轻点!轻点!” 她的腿紧紧勾在姜末寒腰上,哪是要他轻点,分明是要他把她肏死才好。 他亦是闷哼出声,被她的小穴吮吸着,腰背又被她乱蹭,恨不得将小穴插坏了才好。 他不再犹豫,一手撑在床上虚虚地压在她身上,另一手用力地揉她的奶子,身下如疾风骤雨般抽插起来。 第一下便直达花心,那处小眼被他肏得一阵瑟缩,少女亦是哀鸣出声。这回确实是痛,哪有像他这般,毫无前戏便去肏宫口的。 晏云知泪眼朦胧,奶子被大师兄像揉面团般任意玩弄,下身也被他肆意进出,话语破碎,全然说不出求饶的话。 太舒服了,他的手每揉一下奶子,便使她颤栗。奶肉被他握在手中,满是指印痕迹,手劲却愈发大,像要把奶水挤出来一般。 她被肏得脸色红晕,迷糊道:“师兄,知知没有奶——” 男人劲腰挺动,把她钉在床上,一根硕大的阳根不断地贯穿她,每每抽离便拖出一小团红艳穴肉,而后又被他带回穴内。 流出的淫液几乎浸湿了他的耻毛,二人交合处随着水声,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 听了小师妹的话,姜末寒怔了怔,垂眼望了望两团丰满雪嫩的乳儿,只见那上头被他捏得发肿,两颗小奶头也是可怜巴巴地肿胀着。 他喉间发涩,想了想她所言,不由垂下了头,捏起一只奶子,哑声道:“师兄吸吸看,万一有奶呢?” 他将奶头塞进嘴里,极用力地吮吸起来,已经肿成樱桃般大小的奶头被他用唇齿厮磨,又酸又麻。 何况他下半身仍在继续冲撞,整根肉棒全部插入,不费吹灰之力便抵开了宫口,一进一出间,连两颗沉甸甸的卵蛋都胡乱拍打着她的腿心。 “师兄……”她受不住了,乳根酸胀,乳头像要被他吸断掉一般,就连小穴都要被他捅破,不由嘤嘤哭求,“知知不行了……师兄……” 身上男人冷哼一声,掐着奶子的手愈发用力,吐出湿漉漉的奶头,叼起一小块乳肉轻咬,低声道:“我们什么关系?” 晏云知双臂虚虚地环着他的脑袋,呜咽出声:“我不知……” 姜末寒手探下去捏她露出来的小豆,轻拢慢捻,将那颗小豆揉得愈发,沉声教她:“是道侣。” 原本还发颤娇叫的小姑娘忽而愣住,几息后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你的道侣不能是我!” 她慌慌张张,踢开覆在身上的男人,被他这话惊得支起身子便要逃—— 姜末寒猝不及防被她推开,而后趁她下床前抓住她的脚踝,一把便将她拖了回来,面色阴沉:“你就是欠肏!” 恨不得我嵌在你这小穴里(h) 他把人拖回身下,按着她的肩膀使她趴好,肉棒顺着湿润的臀缝又重新顶进小穴里。 身下的小姑娘仍在闹个不停,他气急,随手将方才被他撕破的肚兜捞过来,而后团成一团塞她嘴里,冷声道:“若不会说话,便莫说了。” “唔!”她回身望去,见师兄面沉如水,两只大掌抓着她的臀肉,微微掰开使肉棒进出得更畅快。 后入这姿势让他极轻易地又肏了回去,这一次他未曾带有丝毫心软,腰臀极力挺动数十下,龟头便又顶开那小小的宫口,一个用力肏了进去—— “唔啊!”她叫不出声,便只能死死揪着身下床单,喉间发出模糊的唔啊声。 宫颈牢牢地箍住顶端,仿佛再进不去。而他早便进去过,还将自己所有的阳精都浇灌进去,此时更是轻车熟路,微微用力拔出阳具,在她舒出一口气之时又猛然肏入! 胞宫被肉棒插了进去!她双眼泛白,嘴中肚兜早已被口水湿透,小嘴被撑得几乎要裂开。 姜末寒吁出一口气,只觉肉棒被宫颈裹得想要射出精水,只得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微皱着眉:“松一些。” 他心里带着气,肏她的力气大,手劲自然也不轻,一甩下去便印得一瓣臀肉上一个巴掌印,又红又清晰。 被他骑着的小师妹埋在自己的臂弯里,肩膀微微耸动,只是还发出轻微的哼声。 姜末寒以为自己真打疼了她,忙用手捏着她的脖子让她转头,拿出她嘴里湿透了的肚兜,问道:“疼了?” 晏云知放下手臂,眼尾嫣红,嘴角还淋着被肏出来的口水,一开口就是淫叫:“嗯啊……疼……师兄……” 他脸色又骤然转冷,晓得她被肏得神志不清,哪里是疼,分明是爽翻了。 他怒火中烧,索性又狠狠打了一个巴掌,让两团粉嫩的小屁股上都印上掌印,冷声下令:“抬高。” 她懵懵地又塌下腰,奶子被压在床上,扁扁的发疼。 蜜桃般的臀努力抬高与他嵌合,青年面容冷漠,只眼尾透着一丝欲意,顺着她身体的弧度亦弯了下去,又开始猛肏她的胞宫。 少女原本平坦的小腹被肏得微微凸起,是被肏出了肉棒的印记,他环过手去按,让她边叫边又抬高了屁股:“师兄,别……啊!” 他俯下身,鼻尖贴着她的后颈脖,下身猛肏小小的胞宫,几乎要把里头插烂了一般—— 他低声问她:“还是毫无干系?” 晏云知被肏得只会呜呜啊啊,上下两张小嘴都流着水儿,耳朵都开始发鸣,完全不知他在说什么。 见师妹只顾享受,他暗了暗眸子,张开森森白牙咬在她后颈上,叼起一块肉用力啃咬。 直至听到少女慌张哀叫才松开,望着那上头极其明显的一圈牙印,他舔去被咬出的血丝,哑声问道:“师妹愈缠愈紧,恨不得我嵌在你这小穴里,这样也是毫无干系?” —————— 1100珠珠加更白天写!困死我了QAQ 晚安宝贝们ε?(?gt; ? lt;)? з 把她的小肚子干烂(h) “呜……”晏云知趴在床上,脸埋在手臂里闷闷地呜咽出声。 屁股又疼又麻,火辣辣的像肿了一般,偏偏她又沉溺于他现下的模样,只希望他再多打几巴掌在那上头。 只是他咬得自己后颈也疼,真跟妖兽差不多—— “答话。”他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 晏云知颤了颤,讨好地回头看他,娇声道:“有关系,师兄是我的师兄,也是知知最喜欢的人。” 若再不说他想听的话,恐怕小穴要被这暴怒的男人给插坏了。 姜末寒喉间发出哼声,这才微微满意。若要制住这小姑娘,须得比她更狠更疯。 他眸色暗沉,劲腰又开始快速挺动。原本就浸在温热胞宫里的肉棒飞速进出起来,像是要把她的小肚子干烂。 “师兄——啊!”她支撑不住,屁股抖得厉害,小穴热烈得痉挛起来,喷出一道直直的阴精,两人交合处更为泥泞。 今夜不知泻了第几回了,而他却一次都未射,他原本修为便高,肏上一整夜也未必会停下。 晏云知急喘几下,艰难地去寻他的手,拉着青年的大掌贴到自己脸边,求道:“师兄,你射给知知罢,知知饱了。” 姜末寒漫不经心地被她拉着,手掌有意无意地揉弄她的颊肉,又一次猛地沉下腰,结石的小腹打在她挺翘的臀上,发出“啪”的声响。 “嗯啊!”肉棒就往她小穴花心处肏,晓得她被肏那里便泻得更快。 男人如同骑马一般在她身上疾驰,只是骑的是她这样不听话的小母马。 他屈起手指蹭了蹭她的脸,缓缓道:“只是师兄?” 晏云知脑子里晕乎乎的,明白过来他仍是不满足自己的回答。 被肏多了脑子反应也慢了,她苦思冥想:“不是师兄?那是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回头觑了觑男人的神色,只见他面色淡漠,瞧不出什么来,只得疑惑道:“那是露水姻缘?” 她心里所念确实如此,她舍不得大师兄的身子,舍不得他的阳具,只想他日复一日地这样肏自己。 但是若要她同他结为道侣,那是有违天道,她哪里敢? 青年听到此话,肏穴的动作微微停顿下来,重复道:“露水姻缘?” 他漠然半晌,不气反笑:“你说的是。” 话音刚落,那硕大的肉棒便肏得更快,将小穴干得嫣红发肿,出来时拖着媚肉,而后又狠狠肏回去。 “唔啊!”她跪在床上,被迫迎接男人的狂风骤雨,不过一刻,便被肏弄地失神,眼里、嘴里都流着水儿。 姜末寒见她如此,狠狠抹了把她的小嘴,而后将肉棒插进胞宫,松开精关猛然灌入。 阳精又烫又多,将她射得微微发抖,只能乖乖趴在床上,接受男人浓稠的精液。 子宫里装满了男人的精水(微h) 子宫里装满了男人的精水,又有根据肉棒插在里面,涨得几乎要破了一般。 他射出来了,晏云知反而松了一口气,荒唐这样久了,她终于能睡了。 下一瞬,埋在胞宫里的肉棒缓缓抽出,就在她闭上眼睛之时,退至甬道的阳具又狠狠插了回去! “呃啊!”她睁开眼,身体瞬间变得紧绷,不可思议地回头望他。 男人极其从容,见她回头,甚至不紧不慢地又甩了她的臀上一个巴掌,打得原本就肿起来的臀尖竟有些发紫了。 “唔……”晏云知轻轻哼声,小穴里全是他的精液,还未排出去便又被粗硬的肉棒堵在了里面。 她这下是真怕了,可怜兮兮地说道:“师兄,够了,不要了。” 男人挑了挑眉,大掌用力地揉捏肥润的臀肉,叫她又疼又想要更重些。 他意有所指:“我看你还没要够。” 晏云知欲哭无泪,这才晓得什么叫搬起石头往自己的脚上扔。她急道:“是道侣!我们是道侣!” 姜末寒默了一瞬,这般强逼出来的答案,有什么意思。 他低下头去要她紫红的臀尖,直至两边都印上牙印,才道:“师兄不愿勉强你。” 晏云知傻了眼,仍旧被男人按在床上肏到了高潮。 直至她那小小的子宫里再装不下他的精液,又有少女嘤嘤求饶,道自己练气期需要入眠,男人这才慢悠悠地肏完了最后一回。 他盯着她糊着白浊、淫乱不堪的腿心,心里嗜血欲望愈加强烈,想要将师妹锁在自己身边,时刻灌入阳精才好。 他眸中闪过一道光,趁她已然睡熟,将仍旧硬着的肉棒又塞回穴里,这才搂着少女阖上了双眸。 — 次日,晏云知是在摇晃中醒来的。她甫一睁眼,便发觉大师兄正压在自己身上,下身有力地撞击着。 虽说经过一夜休息,原本红肿的小穴已经微微好转,但这样马不停蹄地被肏,她连穴口都有些火辣辣的疼。 见男人脸色冰得瘆人,晏云知不敢撒娇,只低声道:“师兄,我……疼。” 姜末寒搂紧她,嘴唇紧紧贴着她光洁的额头。因着清早便肏了许久的穴,满身都布着密汗,尽数沾在了她身上。 他沉声道:“不疼。你昨日说露水姻缘,那咱们晨时便要抓紧时间。” 她惊得睁大了眼睛,他却是下定了决心要把这露水姻缘进行下去,又在里头射了一泡浓精后,这才揉着她的奶子把玩。 这次以后,姜末寒也不急着修炼了,只每日肏她,好似发觉了不一般的乐趣,弄得她苦不堪言。 等天上响过雷鸣声,他的元婴冲阶将到。她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歇一歇,却被他一道带入了闭关的洞府,与他待在一起。 这般做,只是怕她又出去招惹什么乱子,且闭关日久,他亦想把她时时刻刻锁在身边。 我当真杀了你? 那雷电的轰鸣一声响过一声,晏云知坐在他下首的蒲团上,忧心极了。 这雷声这样大,不知会不会引来之前劈她的那道雷,这回自己可没有多少修为能劈了。 姜末寒正缓缓擦拭着逐日剑,元婴渡劫,要历过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初时容易,越到后头便越难。似他这般剑修,更考验剑道本心,自然要待自己的本命剑更好一些。 望了眼蹙着眉头的小师妹,他还以为她是在忧心自己,不由沉声道:“无妨,不必担忧,若实在害怕,便睡一觉。” 晏云知低下头,小声嘀咕:“你都天道之子了,能有什么事。” 她以为自己声音小,却不知姜末寒听进了耳里。他皱了皱眉,不知她口中那句“天道之子”是何含义。 只是天雷即将降下,他将此事抛至脑后,双眸紧紧盯着天上聚集起来的乌黑云朵,双手聚力。 晏云知好奇地看着,只见青年从容不迫,手上长剑一挥,便将一道天雷轻松化解。 念及自己被剑道规则惩罚的满脸焦黑的样子,她叹出一口气来,只觉人与人间的差距当真是大不相同。 八十一道天雷从晨时劈到午夜,终于降下了最后一道—— 这一道最凶,稍不留神便要陨落。 姜末寒面色紧绷,手持逐日剑与那天雷正面迎上——正是危急之时,他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叫他分神望去,却见她是睡着时不慎摔到。 心中微微舒出一口气,那天雷亦是趁着此时发力。电光闪烁,雨大雷鸣,他手中的逐日剑绷开一丝裂缝,叫他脸色愈加冰冷。 男人暴喝一声,极力挥出一剑,发出“铮”的轰鸣—— 他咬牙凝神,稍一晃眼,便见他用剑抵挡着的并非天雷,而是小师妹。 她满脸泪痕,身体被逐日剑贯穿,近乎嘶吼地问他:“大师兄,你就这样恨我?” 他怔了怔,立时便意识到此乃心魔关,握紧剑柄想要将剑拔出来。 只是不知为何,逐日剑与她只见仿佛粘住了一般,任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抽动一丝一毫。 她哑声道:“我向你赔罪,我不该爱你,是我错了,你别杀他们。” 谁?他茫然望去,却见眼前乃是天一宗大殿门前,尸横遍野,血流满地,穿着月白弟子服的修士躺了一地。 只有他还站着,可是他的剑还插在师妹的身体里。 他白着脸,手掌用力,猛地抽出逐日剑,挥散眼前迷境,厉声道:“不可能!” 晏云知被这声音惊醒,却见她入睡前还服饰一新的大师兄衣服破烂,浑身是血,失魂落魄地站着。 看了眼他身上已经消散的天雷,她慢慢走过去,问道:“师兄,怎么了?” 姜末寒望着她,神色恍惚,忽而将她一把抱住,手臂死死地拥着她。 “云知……”他在她耳边喃喃。 晏云知满鼻焦味,以为他哪里受伤,便不敢挣脱。 只道这元婴渡劫真真可怕,能将光风霁月的大师兄也劈成乞丐。 下一刻,却听他道: “我当真杀了你?” 但她最是惜命了 晏云知脸色懵然,吓得身子都抖了抖,慌道:“你说什么啊。” 他握着她的肩头,仔细望着她的脸,忽而又摇了摇头,淡声道:“心魔罢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将下巴搁在他肩上,轻轻哼声:“都过了三天了,我日日吃辟谷丸,都快饿死了。” 姜末寒揉了揉她的头,语气出奇的温柔:“师兄带你出去。” 晏云知被他牵着手,掌心发烫,有些懵懵地跟着他一道出去。 这修为升成元婴了,怎么人还变了一般? 洞府外早有陆原今等一干修士等候,见他二人出来,不由贺道:“姜道友实力强劲,连天雷都这般可怖。” 姜末寒微微摇头,双方寒暄一番,陆原今又道:“我们急着去阳洲,姜道友既已修成元婴,不如即刻启程?” 他略微思忖,答应了他的要求。 一行几十人,皆是登上了去往阳洲的大船。由陆原今掌舵,另一位元婴中期的修士看护,其余人等皆是轮流输送灵力。 元婴修士虽未满十人,却也让这大船飞了起来。 晏云知趴在栏杆上,稀奇地望着外头层层迭迭的云层。 姜末寒方才替换完一轮,此时正站在她身边,瞧起来脸色不佳。 她偏过脑袋,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他眼神越过她,望向她身后,握剑的手仿佛在隐隐发烫。 姜末寒抿了抿唇,问道:“云知,你为何总要为我找道侣?” 经过他那一回狠肏,晏云知已经不敢再当着他的面牵红线了,只是总宣扬他做道侣有多好,仿佛不由自主一般。 晏云知愣了愣,不知他为何问起这个,心里一阵心虚,以为自己又惹他生气,只含糊道:“就是、我想当红娘了。” 他上前一步贴近她,用手勾了勾她鬓边碎发,道:“想当红娘不如介绍你自己给我。” 他的动作轻柔,不似往常那般冰冷,也不似床上那般粗暴,晏云知不由抿了抿唇,被他擦过的指腹刺得稍痒,咽了口口水,耳尖爬上粉红。 她也想啊,但她最是惜命了。 见少女沉默,姜末寒也不勉强。那心魔里发生的事宛如真的一般,叫他连续多日心神不宁。且…… 她所说过的话才是真让他怀疑的。 若自己当真杀了她,那她总这般推远自己也无可厚非。 姜末寒握住她的手,替她挡去前头凛冽的寒风。 晏云知咬了咬唇,心里不自觉发暖,亦是默默走近一步贴着他,将头倚靠在他肩膀上。 她性子执拗,喜欢了两辈子的人哪有那般容易放下。嘴上闹着要为他找道侣,若当真有那个人的存在,恐怕她要嫉妒死。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只希望天道再晚一些发现。 忽而,船舱里吵闹起来,且呼声愈发大,竟是隐隐有动手的趋势—— 师兄会护着你 晏云知有些紧张,偏头望向木门处,却见忽而跑出来一人,满面鲜血地大叫:“死人啦!” 修真界打打杀杀乃是平常事,只是在这众人都是一条蚂蚱的绳上出现内乱却是不多见。 姜末寒走在她前边,将她牢牢挡住,这才沉声问那人:“里头怎么了?” 那金丹修士吓得瑟瑟发抖,没走几步路便绊倒在地上,张着手向他求救:“里面,用人命做灵力催船前进,救救我——” 话音刚落,他便被一条透明的银丝拖拽回去,惨叫声立时截然中止。 姜末寒面色冷凝,将她完全护住,持剑面向那头。 陆原今缓缓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那人的一截残肢,见皮肉破碎,已无什么利用的余地,便随意一丢,笑道:“姜道友,勿怪,出了些小差错。” 姜末寒的剑刃对着他,眉头紧皱。他早疑心这人不对,须知十位元婴才可驱使的大船总能由金丹筑基补齐。原是用了这害人命的法子,怪不得人人都道画眉谷乃是邪修。 只是现下他那边众多修士,自己方才升入元婴,且要护着小师妹,若是硬碰硬,不知有几成胜算。 见他如此防备,陆原今只得无奈摊手:“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下手,毕竟这大船少不了你。” 他又朝他身后的晏云知挑了挑眉:“妹妹,姐姐也不杀你。” 她躲在他身后抖了抖,怕得抓紧了他的衣袖。 待陆原今离去,晏云知这才懊恼地开口:“都怪我,那时不该与他说话。” 姜末寒摇摇头,道:“我要去阳洲必定会遇上他,且他话里话外早就瞄上了我们。” 她嘟囔着:“那我们可怎么办?他看着便不是个好的,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她忽而想到了什么,捂住嘴惊呼:“他该不会想剥我们的皮罢!” 她和师兄便是在修士里,亦是一等一的相貌,陆原今若有意于此,想必定然会出手。 姜末寒沉吟一番,这人留着他,不过是为驱使大船,然师妹说的也有道理,只怕他们二人刚到阳洲便要殒命。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宽慰她紧绷的心:“莫怕,师兄在,届时我们早一日下船。” 晏云知心里头惴惴不安,虽信他绝不会死掉,但亦是不太确定。他上辈子便是天道崩溃,此生若是再出差错,那她岂不是白来一回? 她忽而被他捧住脸,青年面容俊朗,从容坚毅,看起来可靠极了。 他轻轻在她鼻尖印下一吻,低声道:“不要怕,师兄会护着你。” 她迟疑着点头,跟在他后头回了船舱。 — 当夜,陆原今便派了人来传话,邀他们去甲板上宴会,以纪念这一回萍水相逢。 虽晓得这必定是鸿门宴,但他们势单力薄,却不得不去。 看看怎么了 现下距离阳洲仍有万里,陆原今若此时动手,对他自己也是有害无益。 姜末寒宽慰师妹许久,这才让她些许放心。实则他已经暗暗备好了不少符箓灵器,若陆原今真要害命,即便他走不了,也要送晏云知离开。 子时,两人应邀前往。 大船飞在万米高空,外头气温堪比严寒之地,内里却温暖如春。 他们方才从船舱中出来,便瞧见一群人席地而坐,或饮酒或跳舞,面上洋溢着欢快的神情,半分没被白日的事影响到。 晏云知坐在大师兄身边,见这些人仿似醉生梦死,不由低声道:“他们难道不怕兔死狗烹吗?” 姜末寒微微摇头,轻声道:“先看一看。” 两人正奇怪着,坐在最上首的陆原今忽而拍了拍手,使得周遭静下来,这才满面春风道:“诸位吃好喝好,我画眉谷提供了些纸人供大家玩乐。” 只见他双手一挥,便有一排男女自他的储物袋中鱼贯而出,个个身姿袅娜,面容秀美,好似精灵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那群纸人一个个自觉地伴在那些男修女修身边,轮到他二人时,陆原今特意提点道:“他们乃是道侣,便不用去添乱了。” 原本预备坐下的纸人嘻嘻一笑,轻巧地转过身子去了他们邻座,像只蝴蝶一般扑进那修士的怀里。 现下这世道修行不易,元婴以下多的是元阴元阳尚在的人,头一次面对这等艳色,不由得慌了手脚。 见众修士放不开手脚,陆原今又笑道:“与这些纸人游戏一番,并不扰乱修行,诸位大可放心。” 他顿了一顿,意味深长:“且他们用的料子堪比人肉,怎样玩也无妨,坏不了。”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一络腮胡修士的带头,主动拥住那纸人少女上下其手,其余人便也纷纷效仿起来。 一时间,这宴席不像庆祝宴,倒像是在落烟楼那等风月之地一般。他们虽胆子小,不敢做些真刀实枪的,但却也扒了那些纸人的衣裳,用手用嘴,肆意玩弄起来。 白日里还是正经的长胡子修士,此刻却埋首在一少女的胸脯中舔吃,那纸人满脸带笑,仿佛没有知觉。 另一头,一个女修亦是摸着男纸人的胸膛,指尖缓缓往下,勾着他的裤腰带猛地拉下—— 晏云知睁大眼,忽而被一只手遮挡住。 姜末寒强制掰过她的脑袋,语气沉郁:“别看了。” 她撇了撇嘴:“看看怎么了?” 这些男纸人身形清瘦,但肌肉又纹理分明,那皮肤更是白皙不已。女修纤细修长的手指摸上去,艳情不已。 她想了想大师兄因练剑而晒出来的小麦肌肤,不由舔了舔唇:男人白皮肤倒也不错。 姜末寒脸色变得愈加深重,只紧紧搂住她腰,牢牢桎梏着她,问道:“你也想要一个?” 变故 晏云知闻言愣了愣,正要点头说是,却见师兄铁青着脸,分明生气得不得了。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甘不愿地道:“我不要,我一个都不要。” 接着又小声嘟囔:“人家也没给我准备呀。” 话音刚落,便被姜末寒捏了捏脸蛋,低声警告:“你想都不要想。” 她怔了怔,呆呆地摸上自己的脸,心里有些奇异的滋味。师兄从前可没待自己这般亲昵过—— 她张牙舞爪地扑上去,掩饰自己的羞涩:“我才没想!” 姜末寒不知师妹怎么了,但见她眉眼上挑,里头闪着快活的光,便也勾了勾唇,双手虚虚护着她任由她乱动。 陆原今走过来,他已是醉得不轻了,却仍然拿着酒杯,踉踉跄跄地朝他们举杯:“姜道友,妹妹,我来敬你们一杯。” 他修为比他们高,年龄也比他们大上不少,又是这里的领头人,哪有他来敬酒的道理。 姜末寒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将师妹拉到一边,这才举杯站起来:“陆道友多礼了。” 陆原今面上带着醉意,毫不在意地挥挥手,直言不讳:“你们定是以为我要谋财害命,但我也告诉你们,我们画眉谷可不干这勾当。” 他唇边勾起一抹惑人的笑:“我还是最爱看人交合到无法自已的模样。” 姜末寒环顾四周,这才发觉原本还能勉强坚守本心的众修士已然陷入了情欲。 几乎所有人都在与纸人疯狂交合,但偏偏没有丝毫声音传出,只是面色癫狂,这场面极其诡异。 他的手搭在自己的剑鞘上,冷声道:“你若是凭你自己,也到不了阳洲,何必害人。” 陆原今把玩着一支锋利的匕首,走至一对交合的男女身边,极轻松地拎起那男修士的头发,顺着他的后颈将皮给剥了下来。 晏云知脸色惨白,双手紧紧地抓住他—— 这个人,果真是个变态! “唔。”他轻轻哼声,将那血肉淋漓却仍在不停挺动下体的男子松开,饶有兴味地看着纸人被捅破,道,“我怎会到不了?” 他身上气势骤然急涨,身上杀意变得凛冽,绝不似他先前表现的元婴中期一般。 姜末寒紧拧着眉头:这人,竟然是化神期修士! 他握紧晏云知的手,心里怅然。 元婴与化神的差距何其大,更何况他方才升阶,恐怕一招都使不出来便要被碾成尘土。 他还未弄清楚师妹为何总说些听不懂的话,还未与她正式成为道侣,便要结束这一生了。 他吐出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头,挡在她跟前,道:“你要如何?” 陆原今笑眯眯的:“我最爱剥人皮,这船上的人皮都剥没了,还剩你们俩——” 见他身后的小姑娘吓得瑟瑟发抖,他顿了顿,将她吓得久一些,这才继续道:“只是我也爱看春宫,你们若是演得好,便不剥皮了。” “前次在房外看不大过瘾,这会儿当面看,你们可要好生表现。”他挑了挑眉,对自己偷看旁人行房的行径丝毫不觉得羞耻。 前奏Рo1⒏red 晏云知吓了一跳,那夜她与大师兄几多激烈,竟尽数被这男人偷看去了么?! 她抠着他手心的力道又重了些,见男人垂眸望她,不由朝他瞪了瞪眼:都是你!那夜那么疯! 姜末寒见她羞愤,竟有些想笑,但现下这情况实在不合适,只得握拳轻轻咳了咳。 陆原今立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对道侣眉来眼去,好似完全未曾注意到他一般。 他也不介意,只笑道:“我最爱看有情人交合,你们若做得好,届时到了阳洲便留你们一命。” 他说的自然是假话,这一船的人他都要,怎会留下活口。 但此时若不依着他,恐怕他们二人现下便要死掉—— 姜末寒轻轻搂过小师妹,沉声道:“你须得隔着帘子。” 晏云知呆呆地抬头望他,还未弄明白他怎么这样轻易便答应了,便又听那边的食人花说道:“可以,但你们要照我说的去做。” 男女皮相他看了不知多少,对那几坨肉早已不感兴趣。但升入化神期以后却迟迟不再前进,叫他想要寻些新法子提高修为。 “还有,叫得大声些。”陆原今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今夜你们先回吧,看得太多,有些腻了。” 姜末寒紧绷着脸,只是点了点头,便搂着怀中少女快步回了船舱。 晏云知直至回了房间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道:“你怎么答应了?” 这还是她那禁欲古板的大师兄么?前边带她看旁人敦伦,后边就要给别人表演了?! 姜末寒按住她的肩头,反倒比她看得开了许多,宽慰道:“这个人喜怒无常,又是化神期修士,我们二人敌不过,先依着他是明智之举。” 她咬了咬唇,自然也晓得他说的是实话,但他们二人亲近时有另一人存在,到底是叫人放不开,更何况那人还是个会剥皮的魔修! 他抚了抚她的面颊,温声道:“届时我会挡住你。” 他又在她手心写下“相克”二字,晏云知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借此机会修炼相克剑法。 那剑若是心境合一,想来能帮他提升不少。按元虚地仙所言,先前两人尝试多次,但都不曾有什么效果。这一回倒是个好机会。 她咬住唇,心里惴惴不安。天一宗最强的便是她元婴后期的爹,即便是两人在宗门里被这人抓到,也须得听着。 她叹了一口气,唾骂道:“什么怪癖好!” 姜末寒揉了揉她的头:“先歇息罢。” 反正陆原今今夜不会动手,正是养精蓄锐的时候,自然要好好休息。 她闷闷地点头,搂着姜末寒的腰,缓缓阖上了双眼。 第二日一早,晏云知方才睁眼,便听到空旷的房间内回荡起陆原今的声音:“歇好了便来甲板上。” 她一瞬变得紧张起来,对那男人又厌又怕,姜末寒只搂着她轻声安慰:“没事,不怕。” 她点点头,跟着他一同出去船舱。 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二人走至甲板上,见陆原今已搬了个软榻坐好,随意地扬了扬下巴:“开始罢。” 这甲板上空无一物,昨夜那些矮桌椅垫都已消失,时不时有微风吹过,刮在他们两人的脸上,便更显萧瑟。 晏云知性子急,指着外头大亮的天光,道:“这样的大白日,你就让我们幕天席地?!何况你不是应了能有帘子吗?” 陆原今懒懒偏头,随手一挥,便凭空显现出一道水波纹似的屏障。他挑了挑眉,道:“我若要看你们在房里那般含蓄,何不去妓院青楼?” 他冷下了脸:“开始罢。” 晏云知后退一步,晓得这人脾气阴晴不定,不好再过多激他。 这屏障虽是透明的,但水波粼粼,动来动去的只能看见影子,比真让他看着两人交合要好得多。 姜末寒神色自若,拉着她便到了屏障之后,给她传音:“过会儿记得念剑诀。” 她轻嗯了声,有些不自在地抱着臂。 以往都是她来逗师兄,这会儿有了外人在,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场。 倒是姜末寒先拉住了她的手,滚烫的掌心包住了她,弄得她也热了起来。 他缓缓逼近,在距离她极近时停下,二人听着彼此的呼吸声,迟迟未曾贴在一起。 见此,屏障另一头的陆原今催促道:“快些。” 姜末寒沉了沉眼,终于还是下定决心,一面在心里默念相克口诀,一面吻住了她的唇。 两人唇齿相缠,这样你来我往了不过半刻钟,便让陆原今不耐烦地喊了停:“你们会不会交合啊?亲个嘴亲这么久!”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地立在原处,不知该做何反应是好。 他扔了本破旧泛黄的书过来,命令道:“照着书上,一个个做。” 晏云知拾起来翻看,只见第一页便是男人抓着女人的腿,按在船的栏杆上交合。 这般激烈……她抿了抿唇,有些犹豫——他们可是在万米高空中,若是不慎掉下去…… 姜末寒不再犹豫,轻扯下自己束腰的宽带遮住她的眼睛,道:“莫想太多。” 他抱起晏云知走至船的边缘,安抚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让她腰抵在木栏杆上,身子悬空在外头。 她吓得攀住他的肩膀,又被他抓起了一条腿竖起来,整个人别扭极了。 “师兄……我害怕……”她呜咽出声,实在不敢,心里恨极了那个画眉谷的邪修,修的哪门子道,要如此蹉跎别人。 姜末寒搂住她,身子贴得更近,便让她的腿竖得也更高,趁此机会,他撕开她腿心那点薄薄布料,径直插了进去—— “嗯——”她闷哼一声,不知师兄为何如此果断。心里又多了几分委屈,虽然那人比他们强上太多,但对他这般言听计从,也实在太没气概了! 姜末寒似是觉察出她的低落,只轻轻贴在她耳边,无可奈何道:“云知,你忍一忍,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搂着她安慰:“若实在怕,便一直闭着眼,师兄挡着你呢。” 师兄不行了(h) 她这时才有些恍然,为何这世间天才那样多,偏偏师兄是天道之子。 他自来便孤傲自省,即便处于逆境,亦能隐忍不发。 她攀着他,神色恍惚,忽而想明白上一世为何他五年后才归来,正是拥有了绝对的力量才能够一击致命。 姜末寒搂着她,心里歉疚极了。若非他答应这邪修上船,也许并不会到这个境地。 两人虽性器相交,却紧紧地拥在一起,并无丝毫暧昧情涩的气息。 正是此时,他灵海中早已成型的金丹忽而运转起来,晏云知亦是觉得自己的丹田愈来愈热—— 二人微微一动,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默念起相克剑法的口诀来。 只是那头懒坐着的陆原今忽而动怒,喝道:“都肏进去了也不晓得动,难道要我教你干穴吗?!” 是他们二人静默时间太久,这才让他不满。 姜末寒不紧不慢,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道:“师妹到底是个未出嫁的女儿家,羞涩是在所难免的,还望前辈多包涵。” 陆原今重重地哼声,对他这句前辈受用无比。 其实他比晏云知的年纪还要小,修习了画眉谷的邪术,剥了人皮便能转换那人身上的修为,这才年纪轻轻便成了化神。听一个真正的天之骄子尊称自己前辈,心里自然得意。 他道:“快些!” 姜末寒怜爱地摸了摸师妹的脸颊,开始将插在她穴中的肉棒用力进出起来。 晏云知眼睛被蒙着,身后是悬空的,身前又逼不得已承受着师兄的猛攻,心里头紧张极了,连脚趾都蜷缩在一起。 这两人动是动了,却没有丝毫声音,只听陆原今又高声喊到:“叫出声来!” 晏云知双颊通红,几番催眠自己,松开自己的唇便要叫出来,便听素来淡漠的师兄低喘出声:“云知,嗯——师兄不行了——” 她从没听过他在床笫之间这般放肆大胆地叫过,不可思议的愣住,想要撤下眼睛上的系带看他,却被他死死按住。 他的肉棒进出地愈来愈快,近乎到了出现残影的地步。在这等情形下,纵使有旁观者的注视,她也忍不住流下了花液,让他进出地愈发畅快起来。 他垂下头亲了亲她发出微弱哼声的唇,而后继续叫道:“嗯——云知,师兄要射了——” 他哪里是要射了,是实在不知该叫什么好。低沉的嗓音传进她耳朵里,叫她耳根发麻,更忍不住环抱住了他。 他叫得可真好听……以往在床上可没有这等耳福…… 晏云知咬了咬唇,有心戏弄师兄,便趁着他看不清自己的眼睛,正色道:“师兄,你这样叫他一定还是不满意,还是我教你罢?” 姜末寒挺腰的身形顿了顿,一时有些迟疑。他确实知晓自己叫得有些假,但若是要勉强小师妹,他也是不肯的。 怕陆原今发疯,他只得道:“该怎样叫?” 晏云知偏过头将脸埋在他肩头,而后才扬起唇角无声地笑—— 师兄一辈子的阳精全是你的(h) 她笑了不过几秒钟,怕他发觉,她连忙继续道:“你得喘起来,进去的时候被我的小穴箍住,要发出‘呃’这样难耐的声音。拔出来的时候又被我裹住,再发出‘啊’的声音。” 能戏弄师兄,让她也变得自在了些,饶有兴趣地竖着耳朵想听成果。 姜末寒抿了抿唇,虽看穿了师妹的小把戏,却也不想戳破。 他能叫,那是最好,以免那不人不鬼的邪修对她生出什么心思。 他呼出一口气,缓缓将陷在里头的肉棒拔了出来。 而后便抵住她软嫩的穴口,先是一点点将硕大发紫的龟头塞进去,用龟棱磨着她的穴肉,喉间缓缓发出“呃”的低吟。 他慢慢插到底,没有直进直出那般粗暴,却也解了几分花心的瘙痒。 “呃——师妹——”他声音大了些,马眼往外沁出前精,顶端抵在她最里头的小眼上,磨得她酸胀发麻。 姜末寒吻她一下,又将肉棒拔出。环着青筋的、似儿臂粗细的肉棒在她穴里摩挲,几乎要将她软软的甬道印成自己的形状。 穴肉软嫩紧致,将整根阳具牢牢吸裹住,他这下子并非演着叫,而是真的被夹到,闷哼着轻吟:“啊!” 晏云知微红着脸,被师兄的叫法闹得心脏狂跳,又听那肉棒被全然拔出来,发出“啵”的响声。 她舔了舔嘴唇,看不见,听他那般低喘的声音便更想欺负他。 她像是循循善诱:“师兄——你要叫‘知知夹得我好紧’。” 他麦色的脸颊上飘起红晕,捂住小魔女的嘴巴,强撑道:“我知晓。”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忽而将肉棒猛地插回穴中,将里头淫液肏得溅了出来,而后才叫道:“……知知,你夹得我好紧。” 他头一次叫“知知”,还是自己教他的。晏云知有些激动,又教他:“说‘师兄要被知知夹射了’。” 姜末寒用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不出意料地瞧见了她憋不住的笑意。他的叫声,想来是取悦了她—— 他无奈地低头问了问她,对她的指导言听计从:“我要被知知夹射了。” 晏云知立马跟上:“都射给我,知知要师兄的阳精,知知都要吃进肚子里。” 他一愣,被她闹得半分脾气也没有,耳根却是红彤彤的,只能顺着她柔声道:“好,都给你。” 晏云知亦是一怔,被他的回应闹得心里如同小猫抓挠一般,而后才强装镇静:“好……” 姜末寒继续挺腰抽插起来,照着她前头的教导,嘴里发出“呃啊”的呻吟。 男音低沉透彻,传进她耳朵里像是酥糖一般,好听得叫她想要一直听。 她一只腿仍翘着,身上被男人予取予求,脸上却是满足的粉色,再瞧不出一开头的惶恐惊慌。 最后冲刺,姜末寒将肉棒顶住花心,对着今次未曾进入的宫口猛地射出白浊。 他在她耳畔低声道:“都是你的,师兄一辈子的阳精全都是你的。” 激怒 姜末寒射完后利索地拔出,用灵力在她腿间清洁了一番,而后放下她的裙子,轻轻地摸了摸她发烫的脸颊。 晏云知抿了抿唇,心里羞意更甚,觉着自己仿佛更离不开他了。 二人紧紧贴在一起,柔情蜜意的模样刺到了陆原今。 他自他们的交合中有了些顿悟,便不大想继续看这两人卿卿我我,挥了挥手,道:“快走快走。” 姜末寒颔首,向他告辞,牵着晏云知的手走回船舱。 他紧搂着她,一进屋便把她拉到了床上,扯过被子盖住两人—— 晏云知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慌道:“才做完,我累了。” 姜末寒眼尾透出笑意,一只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圈着她,嘴巴凑到她耳边,用灵力将声音传进去:“口诀念得如何了?” 她面上窘然,这才晓得自己误会了。他这样掩饰,无非是怕陆原今监视他们。 她轻咳了一声,学着他传音:“尚可,有些长进。” 他眉眼带笑地抚了抚她的额头,道:“明日真要早些起,师兄带你去练剑。” 晏云知晓得轻缓,虽不能赖床,但至少多些活命的机会。 她点点头,又有些担忧:“陆原今会不会觉察出来?” 他摇摇头:“我们若毫无动静,他才真要怀疑。” 她舒了口气,望了望被自己冷落已久的落冰剑,心里嘀咕:可一定要争气。 — 二人就这般一面念口诀,一面交合。先头虽有几分不自然,后边离阳洲愈发近,便也没了那丝羞赧,都尽力练起剑来。 陆原今冷眼旁观,笑他们自不量力,一个废物练气,一个方才元婴,如何能与他斗? 只是过了这么些日子,他初时还能在他们身上得些感悟,现下便没多少了。 大船即将到达阳洲,他再用不着一个小小的元婴帮忙,准备在下船之际便杀了他二人,剥了他们的皮。 但那男人如此宠爱他的师妹,叫他心里起了邪恶心思,要在他面前奸淫她,剥下来一具气愤之极的美人皮才好。 陆原今心里打定主意,第二日,下头隐隐能见到阳洲陆地时,又将他们叫到甲板上,坐在椅子上,倨傲地命令:“把她的衣裳脱了。” 姜末寒眸色沉了沉,抱拳道:“前辈早先不是说不看么?” 晏云知往他身后缩,被这邪修盯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怕得要命。 陆原今懒懒一哼:“实力为王,我便是后悔了你又能如何?” 他眼里头冒出兴奋的光来,拆散一对彼此相爱的道侣,让这男人亲手给他自己戴上绿帽子,可比剥人皮有趣多了。 姜末寒面色一凛,愤恨道:“你要对我师妹如何?” 晏云知熟悉他,晓得他平素没这样大的语气波动,小手更是被他紧紧握着,便晓得他这是在演戏,提起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陆原今果然上当,真以为他被激怒,勾起唇笑道:“我要在你面前肏死她,再将她制成我的人偶,剥下来你的皮,让你日日夜夜都看着我肏她。” 反杀! 姜末寒眸中闪过寒光,按捺住自己的杀意,深吸一口气道:“我二人为你所用这些日子,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他是为拖延时间,这相克剑法若想运用极致,须得在两种属性并存的境况下。 他们二人一水一火,现下日头虽在跟前,水却在地下万里,若能撑到阳洲海边,是再好不过。 陆原今却没有那样多的耐心,他挥一挥手,走上前正要亲自脱她衣裳,却被姜末寒猛然挡住。 青年比他高出一个头,一双淡漠黑眸凝视着他,气势迫人。 他被他压了一截,正是气愤的时刻,将将要把他一招毙命,却听青年冷声道:“我宁愿死,亦不会看着你侮辱爱人。我此生还未与化神比试过,不如前辈给我这次求死的机会?” 陆原今嘲讽一笑:“也好,便先教训教训你,留你一口气再让你看我与你的好师妹交合。” 晏云知拉住他的手腕,死活不肯松开,急得眼泪如同一颗颗水珠般往下滚落,哽声道:“你不许去——” 和刚开始说好的不一样,他都说了他们要拖到陆地上在动手。 他一个元婴,怎能胜过那个化神邪修。 姜末寒心里一软,用大拇指擦去她的泪,低声安慰:“不哭,你给师兄收尸便是。” 她撇着嘴巴,伤心得真像要死了亲夫一般。 忽而,她耳朵动了动,脸上神情忽而一滞,这才抽噎着点头:“好,我晓得了。” 陆原今自傲不已,见这一对道侣终于将话说完,便挥了挥袖,轻蔑道:“开始罢,我让你十招。” 姜末寒也不逞强,冲他抱了抱拳:“多谢。” 通常化神对上元婴,一个手指便能捏死对方,然而等陆原今被他刺中第一剑时,心里便猛然一顿。 他才使出三招,便已摸清了自己闪躲的路数,成功伤到了他—— 他眼瞳紧缩,其中闪过狠意,在姜末寒再一次持剑冲过来时,毫不犹豫地使出灵力反击。 他们邪修说的话,如何能当真! 姜末寒早晓得他会如此,意料之中地闪身躲避,跃到了船舱上。 见此,陆原今亦是跟了上去。 他的底子太过薄弱,又全是吸食旁人修为,哪有剑修那般稳扎稳打,更何况姜末寒乃是剑修里的佼佼者,与他缠斗一刻钟,也未曾见到气息错乱。 陆原今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正是气急败坏之时,却发觉大船也不受控制地往陆地坠落! 他往船尾舵望去,却见被他忽略的练气废物正驱动着大船,灵力比普通金丹还要深厚! 被这两兄妹耍到,陆原今意识到不好,回身拍了姜末寒一掌便要弃船而逃,却被强大的气流吹得睁不开眼—— 一阵剧烈的晃动,大船抵达阳洲。 他回身望去,却见男女两人手中各持一把长剑,吸收水火灵力,同一时间暴喝出声,气势磅礴地朝他砍过去! 陆原今瞳孔里倒映出长剑残影,心里头后悔不已,正要求饶,头颅便已滚落到地上。 我师兄才是最强的 陆原今这邪修一死,晏云知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顾不得用尽了灵力,她快跑几步,大着胆子在他一动不动的身子上踢了一脚。 敢让她表演春宫,实在是恶心至极! 她重重哼了声。 姜末寒眼含笑意,见她这般孩子气,正要开口揶揄几句,忽而变了脸色—— 只见陆原今的身体抽搐了几下,自他头顶缓缓冒出一缕青烟,乃是他预备要跑的元神! 他眼瞳紧缩,利落地挥出一剑,却到底晚了一步,只削下一半元神,让另一半逃之夭夭。 晏云知没见过,有些懵懵地问他:“大师兄,那是什么?” 姜末寒眉头紧锁:“是陆原今的元神,让他逃了一半。” 她亦是脸色凝重,猜测道:“他若是回画眉谷报信,那我们——” 青年摇摇头,将逐日剑收回剑鞘中,在手心用灵力凝出火团,干脆地丢到陆原今的尸身上,道:“无妨,只逃走了一半,应是心智不全,但我们须得快些离开此处。” 他望着那一小团元神逃走的方向,心中浮起担忧。若它是回画眉谷,便是元神散尽了也到不了大海那头,但这邪修的目的地乃是阳洲,只怕他身后背景并不止画眉谷。 他连陆原今储物袋里的那些奇珍异宝都没有动,统统与尸身一并焚毁,带着晏云知快速离去。 - 两人初来乍到,在阳洲走了几日,才终于到了有修士的城池。 直至到了这里,他们才晓得阳洲与越洲不同,并非是几大宗门各执一方,而是有一天榜,以名次划分,实力强劲者便可得到灵石灵矿等资源。 天榜日日都可挑战,时不时便变换排名,便是练气期的修士,亦可参加。 听了这消息,晏云知眼睛一亮。她自从修为降成了练气,还未曾与同水平的修士交手过,更何况此处乃是阳洲,修炼方法、灵器剑法都与越洲大不相同,自然也跃跃欲试。 姜末寒见她这副兴奋极了的模样,不好打断,便替她缴了灵石,让她上去试试。 这一试却是让她出尽了风头,一个小小的乡镇,哪里有许多高阶修士。更何况晏云知看起来是练气期,实则早就是筑基修士,平日里虽耽于玩乐,底子却还是在的。 这样一来,她一连打退五个练气修士,直打得那群人骂骂咧咧,自己在台上骄矜地仰着头。 还冲着姜末寒眨眼—— 怎么样?我很强的! 青年唇边露出浅笑,挑眉示意她小心—— 那头已经走上来一个鹅黄衣衫的女修,晏云知先前打退的人里似是与她有什么关系,愤然便跳上来要替那人报仇,也顾不得自己筑基打练气会令人不耻了。 晏云知方才还洋洋得意,这会儿便被那女修压在台上打得起不了身,好在她虽然吊儿郎当,但很快便重振旗鼓,使起相克剑法与那少女纠缠在一块。 两个女孩儿打得火热,身上都挂了彩,不一会儿局势又变了,不知那女修说了些什么,让晏云知气愤出口:“你师兄算什么东西!我师兄才是最强的!” 天榜第五十三名 听晏云知这般猖狂,那女修亦是不落下风,哇哇叫道:“我师兄乃是天榜第五十三名!能打得你师兄抬不起头来!” 晏云知自幼时便未曾见过有人在她面前这样猖狂,又事关自己从小便仰慕的师兄,当即冷笑反讥:“天榜五十三?我师兄能把你师兄打得满地找牙!” 她突突地继续:“你一个筑基打不过我这个练气,还好意思搬你师兄出来!你这个师妹打不过我,你那个师兄更打不过我师兄!” 那女修被她气得尖声大叫,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地哭了起来。 晏云知傻了眼,她哪儿遇到过这种情况啊,以往在天一宗,也就赵瑟然一个人和她对着干,她们两个唇枪舌战,谁也没服过谁。这阳洲的女修,怎么吵不过别人还哭了呢?! 黄衫少女耸着鼻子,抬头一见人群中一人,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叫道:“师兄!有人欺负我!你来替我教训这两个家伙!” 晏云知眨了眨眼,顺着她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个格外壮硕的男人挤进人群中,肌肉结实,那块头约莫是两个姜末寒,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她抿了抿嘴,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又闯祸了。 那大块头见师妹哭闹,心里一急,竟是不顾规则径直走上了比武台,怒喝道:“哪个不要命的敢欺负你!” 他一落到台上,连结识的台柱都颤了颤,余风竟然刮到了晏云知那里。 她咽了咽口水,正要开口,忽而被人握住了手。她偏头望去,却见姜末寒亦是悄然上台,将她半个身躯挡住,一脸淡然地面向着他们。 贺略如同一只狼王,一把捞起坐在地上的少女,像拎着小鸡仔一般怒视着他们:“就他们俩欺负你?!” 沉芯默了一瞬,不好说自己一个筑基打不过练气,还被人嘲讽哭了,只是嘴硬道:“她说她师兄能打得你满地找牙,我气死了!” 晏云知睁大双眼,觉得这小丫头满口谎话,这显然颠倒了顺势,若不是她先激怒自己,她哪里会说这话! 贺略却不管,眼眸狠厉地盯着他们二人,沉声道:“有能耐,便与我比一场!” 他倒要看看是谁打得谁满地找牙?! 姜末寒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冲他拱手:“在下姜末寒。” 晏云知抿了抿唇,有些担忧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这人气势强硬,又让他主动上前应战,恐怕实力并不比师兄差。 姜末寒低声安慰:“无妨,师兄本就想挑战这天榜。” 大块头挠了挠头,看出他比自己低上半阶,方才踏上元婴。 沉芯的性子他也了解,便亦是抱了抱拳,道:“我名贺略,天榜第五十三名。” 台下发出一声惊呼,只因这五十三名便已是青年修者里的中上游,在这小镇上可不多见。 见贺略望着自己,神情疑惑,姜末寒顿了顿,如实道:“我暂未上榜。” 台下又是一阵嘘声——随着锣响,比试正式开始。 两个少女都在下边,仰头望着台上两人,不期然对视,又互相瞪了一眼,撇过头去为自己的师兄呐喊助威。 另一对师兄妹「Рo1⒏red」 姜末寒虽是元婴初期,却剑法纯熟,剑意凛然。修习了相克剑法后,身法亦是比从前诡谲了不少。 贺略不论是攻是守,都无法在他那里占到便宜。 他性子又急,躁动起来,连手上的灵器也胡乱飞舞,鸣叫着满场乱飞。 姜末寒看准时机,一剑挑开他的披甲,趁他慌乱之中,一瞬间便将锋利的剑刃横在他的颈脖上。 贺略重重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灵器召回,浑厚的声音里充满了挫败:“我输了。” 正是此时,半空中浮现出一排刺金的名单,第五十三名的位置,赫然换成了姜末寒的名字,而贺略则顺位下降到第五十四名。 晏云知见此,得意极了:“你师兄认输了,你也该向我认输了罢?” 沉芯胸膛剧烈起伏几下,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我认输!” 第六百七十二名,晏云知。 她睁大双眼,这筑基与元婴,竟是有如此大的差距! 贺略郁闷极了,他来此地是带师妹来散心,哪里晓得竟还让自己下降一位,若回了师门,不知要被怎样责罚…… 只是——他瞥了眼平淡的姜末寒,却是极其佩服:“兄弟,你这剑法凌厉,我以前从未见过,你不是阳洲人?” 姜末寒见他一眼看出,却不好在大庭广众下回答,只道:“偶然习得的罢了。” 他终究顾念着逃走的陆原今元神。 贺略砸吧了下嘴巴,又搭话:“你们要去哪儿,去荇州么,那处藏龙卧虎,可比我厉害多了。” 姜末寒正有此意,于是点了点头,哪知便被这尚武的痴儿缠上,硬要与他们一同上路,还带着他那不情不愿的师妹一路。 晏云知与沉芯互相看不顺眼,赶路时也要你推我搡一番,等到了客栈里,两个人又是异口同声:“两间房!” 姜末寒轻笑了声,用手握成拳抵住嘴巴,倒是贺略疑惑问道:“你二人要一起睡?” 沉芯瞪了瞪他:“我跟她一起睡你怎么办!” 大块头只得又挠了挠头闭上嘴,倒是晏云知觉得不可思议,这两人——! 她心里难以消化此事,直至入睡前还一直想着,在床上滚来滚去,见师兄正闭眼打坐,不由嘟囔道:“相差那么多,不会出事罢?” 一个跟座山一般,另一个娇小得像棵小树,贺略一只胳膊比她腰还粗,居然还能一起睡! 姜末寒无奈叹了口气,起身坐到床边,一把搂住她,道:“睡不着?那来练练剑?” 晏云知还满心念着那差距悬殊的两人,脑子未曾转过弯来,道:“大半夜的练什么剑啊。” 她喃喃:“她可真行啊。” 男人眼神暗了暗,手掌扶住她的脸,贴近她轻声道:“练练相克剑法。” “啊?”她眨了眨眼,一瞬间便被他卷进了被子里。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师兄肏你多重,你便咬多重(h) 狭小拥挤的软被中,姜末寒紧紧地抱着她,眼睛粘在她身上:“你很稀奇他们二人?” 晏云知嘟了嘟嘴,如实答道:“你看他那么高又那么壮,应该不小罢?” 这话刚一出口,她便后悔了,自己怎么能在大师兄面前猜测起旁人的尺寸—— 果然,青年方才还挂着笑意缓缓消失,逼近她轻咬一口,道:“不许想他!” 说罢,他捏着她的下巴,一口咬住小师妹娇软的红唇。 晏云知哼哼了一声,觉得他愈发霸道,却也没有拒绝这送上门来的男色。她与大师兄敦伦这么多次,但再没有被剑道规则罚得降下修为过,且还有些许长进。 天道之子实力确实强劲,竟然连剑道规则也管不了他。 她闭上眼,乖顺地张开嘴巴任由他攻城略地。 姜末寒垂下眸,望着小姑娘,心里忽而升起一阵危机感。 这姑娘自小便古灵精,脑子里的想法谁也摸不透,但竟还这般大胆,猜测起了旁的男人的尺寸——! 他想到那人身边亦是有一个师妹,心里几乎立刻绷紧,若是她这一回,又想要把他推出去,为他介绍道侣…… 他翻了个身,将两人调转位置,让她坐到自己的身上。 晏云知搂着他的脖子,正疑惑着师兄为何忽而换了位置,却听他道:“知知。” “嗯?”她应了一声,软软地靠在他身上,问道,“怎么啦,师兄?” 姜末寒声音里带了笑意,晓得她喜欢这样叫自己,接着哄道:“你咬师兄一口。” 她有些呆愣,诧异地抬起头,左看右看,确定他没叫人换了芯子,这才问道:“为何要咬你?” 他轻轻勾起唇,俊朗的面容更显暖意:“以前都是我咬你,这回让你还回来。” 他这话显然是瞎说的,但晏云知抵不住他对自己笑,声音又这般轻柔,便张开嘴在他颈脖上轻咬一口,力道还没小猫大:“这样好么?” 姜末寒摇摇头,伸手拽开她的小裤,带了丝惩罚意味地直接闯入腿心,捅得她惊呼一声。 他抚着她的头发:“不成,再重点。” 想起师妹爱听那些淫话,便又道:“师兄肏你多重,你便咬多重。” 话落,他的半根肉棒已经伸了进去,将原本没甚汁水的小穴捅得微微湿润了些,而后便一手抚上了她的嫩乳,一边揉捏一边挺着腰。 晏云知轻喘着气,趴在他身上直不起身来:“为、为何……” 他面色淡淡,将懒懒的小姑娘扶起来,两只手与她相握,劲腰不断向上挺动:“你听话便是。” 晏云知咽了咽口水,被这样的师兄勾得移不开眼,便含糊哼了两声算是应了。 青年又冷又严,平日里是绝想不到他在床上是这般光景,更何况他的喘叫声又低又沉,比她叫得还要好听。 晏云知咬了咬唇,心里头一鼓作气,亦是摆着臀吞吐起他的阳具来,不愿落了他下风。 姜末寒眸子里闪过笑意,支起身子去吻她的唇角,轻喃:“乖知知。” 留记号的手段(h) 情到深处,这女上的姿势便使得他越肏越深,几乎要将整根肉棒都嵌在里头一般,沉甸甸的囊袋不断拍打着少女的腿心,打得大腿根部通红一片。 他小腹紧绷,即将射出精来,却仍记挂着方才那件事,嗓音沙哑地催促她:“快咬。” 晏云知心里软了软,只得俯下身子凑近他的颈脖,不过犹豫了片刻,便被师兄自己直着脖子送到她嘴边,哑声唤道:“知知——” 她应了声,终于张开嘴巴,重重地咬在了他凸着血管的颈肉上。 那处是极脆弱的地方,若是一剑划过,想是非死即伤,他却让她用力咬。 晏云知弄不懂大师兄心里头想什么,却依他的意越咬越重,只因她力道一重,师兄的阳具便仿佛更加涨大,上头虬结的青筋刮着软嫩的穴壁,又痒又酥。 “嗯——”他低声轻叫,颈脖上的痛意传到脑子里,却有些畅然。 晏云知舔到血腥味,知晓已见了血,便松开了嘴,果然见到麦色的颈脖上印着一拳牙印,鲜红的血渍正慢慢地往外渗。 正是这时,姜末寒忽而发力,一鼓作气将幼小的宫口肏开,在温热的胞宫里畅快进出。 少女跨坐在他身上,被顶得呃啊乱叫,两团雪绵绵的双乳乱跳,仿佛小兔子一般。 他伸出手捏住一只,用了些力气将她往下扯—— 晏云知乳根一疼,花心也被刺激地溅出水来,虽是舒爽,却仍有些委屈:“师兄,我疼!” 姜末寒轻哼一声,大手不轻不重地揉起那只乳儿,沉声道:“不许再看着贺略。” 闹了这么半天,竟还是在吃醋。晏云知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哪知又被他翻了个姿势,按在床上狠肏起来。 直至最后,他终于将滚烫的阳精灌进去,她才被满身是汗的男人捞在怀里,手臂死死地锢住她。 晏云知迷迷糊糊的,心里还在想着,总觉得师兄变得不讲道理了。 - 次日,两个女修下楼梯时又不巧遇见,沉芯满脸倨傲,晏云知却是眼尖瞧出了她微肿的唇,趁着师兄早已出门练剑,一步两步蹦到她身边,好奇问道:“你们真做了?你们相差这么多,你不难受么?” 沉芯哪能想到她这般语出惊人,脸色一红,想到昨晚—— 笨得像头熊的师兄缠着要吃她的唇,被她无情拒绝后,只得低落地缩到床角。 她本就是看中了师兄实力强,双修能涨修为,怕他心里生芥蒂,只好又硬着头皮去抱他。 哪知贺略便直接抓住她,掐着她的脸蛋咬着她的小嘴,怎么样也不松口—— 沉芯瞪她一眼,轻哼一声:“你管呢!” 她不甘落在下风,又道:“你师兄脖子上是你咬的罢,也不知他怎么忍的你!” 晏云知愣了愣,“呀”了一声,昨晚竟是忘记了会留下印记,但他一个元婴,随手一抚不就该消了么? 沉芯又道:“放心罢,可没人盯着你师兄,做这些留记号的手段,无趣!” 她翻了个白眼下楼,倒是留下了晏云知站在原地,这才想明白师兄为何非逼着她咬。 原是为了断他自个儿的桃花运! —————— 明天请一天假,后天补上QAQ 晚安宝贝们 ( ? ˙?˙ )? 谈话 姜末寒早早便出门练剑,贺略跟随而去,师兄不在,两个师妹便半勉强地凑在了一起,只是互相看不对眼,瞪过来瞪过去。 晏云知心里思忖着,看大师兄这般,是真对自己要给他找道侣满是阴影,竟用那样的荒唐法子。 她也知晓自己不对,不该勉强于他,但若事情走向还是如前世一般,那该如何呢? 她瞅了眼对面四处乱看的女修,想到他二人亦是对暧昧的师兄妹,不由问道:“你与你师兄是一起长大?” 沉芯正嫌无聊,见她主动开口,便也没有端着,道:“嗯,他是我爹捡回来的孤儿,自小就跟着我们。” 听到这两人连身世都如此相似,她握紧了手,继续问道:“那……他待你如何?” 沉芯托着腮,颇有些自得:“我说东他不敢往西,他最听我的话了。” 晏云知却轻叹了口气,这点却是反过来的,自小就是师兄管着她,她连忤逆他也不敢的。 她又问:“那你喜欢喜欢你师兄么?” 沉芯翻了个白眼,道:“废话,你不喜欢么?” 话虽这样说,但她其实是不大喜欢师兄的。 毕竟他长得没有旁的男修俊朗,身形又太过高大,在床上总容易弄疼她。还笨笨的,手比脑子动得快。 但他是天榜前一百里自己唯一能够上的,还是忍一忍好了。且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自己若说了实话,这女修会不会去告状! 晏云知纠结万分,她自然也是喜欢的,但…… 她又问道:“若是,有一个人,一定不许你与你师兄在一起,那该怎么办?” 沉芯满不在乎:“那就不在一起好了!” 她顿了顿,了然地望着她,幸灾乐祸道:“我晓得了,是不是你爹爹或是你师父不同意你们俩的事啊!” 晏云知愣了愣神,并未反驳,又轻声问道:“若是、若是你师兄杀了你的亲人同门,你该如何?” 沉芯这回没忙着说是她自己,认真想了想,答道:“我师兄不会这样做,他没有亲人,我爹和我就是他的亲人。他知恩图报,又并非薄情寡义之辈,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罢,她望了眼微微出神的晏云知,小脑袋里浮现出无数假设——好可怜啊,竟然和自己的师兄有这样的世仇。 晏云知却是托着脑袋,被她的话引得往深处想了想。是啊,她一直纠结于师兄前世屠杀全门,但却忘了无论前世今生,照他的性子都不会做出此事…… 她并未亲眼看见师兄杀人,唯一死在他剑上的,只有她一人。 她有些烦躁,正要起身,便听沉芯兴奋道:“师兄!” 晏云知心里一跳,回头望去,却见黑衣青年淡漠地站在不远处,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听去了多少。 天榜第一 晏云知的手莫名紧了紧,跟在沉芯后头唤了一声:“大师兄。” 姜末寒脸色未变,走至她身边坐下,抿了口茶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晓得他没听到,她的心里放松下来,半真半假地答道:“问问沉芯她与她师兄的事。” 青年“唔”了一声,似是不打算再说话。 晏云知眼睛往下移,看见他颈脖上那极显眼的牙印已经消去,心里微微浮起一股失落,轻轻垂下了头。 另一头,沉芯与贺略却是聊得欢,她今日起得晚,便懒得出门,此刻正缠着他说些外头遇到的事。 贺略原本只对修为比他低但实力比他强的姜末寒感兴趣,但今日却又碰见了另一个大人物,亦是兴奋答道:“师妹,你肯定猜不到,今日我与姜兄出门,竟是遇见了天榜第一!” 少女发出一声小小惊呼,激动道:“天榜第一?!” 贺略点点头,眼里闪出光芒:“今日正好遇见他被人挑战,那个姓段的分明是天榜第十,在他手上却过不了十招!” 沉芯“呜哇”一声,眼里倾慕更甚:“还未到叁十岁便是天榜第一,难不成已经化神了?” 贺略摇摇头:“并未,但听人说差不多了,已是元婴后期。” 晏云知听此也是暗暗咂舌,姜末寒已是越洲万里挑一的天才,但也是25岁才到元婴,那人却马上化神,确实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们两人又道:“他明日还有场比试,听闻乃是天榜第二挑战他,咱们明日去看看。” 沉芯兴奋答好,贺略又问晏云知去不去,她望了望默然的师兄,亦是点了点头。 - 次日,一行人早早便去了荇州比武场,哪知有人去得更早,四个人围在第五排的位置,挤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晏云知死死拽着姜末寒的手,嘟囔道:“这个人怎么这样受欢迎。” 姜末寒不动声色,却是回握住了她。自昨日到现在,他心里一直回想着她问旁人的那句话,他心魔时出现的画面。纵是不确定,却也晓得在她心中,这件事绝对真实。 他垂下了眸,心里那股不确定感愈发明显。 正是此时,周围忽而欢呼起来,却是天榜第一出现了。 晏云知踮着脚尖,焦急地抬头去看。她自来便是好热闹的,自然也想一睹天榜第一的尊荣。 正急着,腰上却忽而被揽过一只手,双脚瞬间腾空,人往上拔高。 原是姜末寒见她实在想看,便将她捞了起来。 晏云知耳根微红,却见沉芯早已坐在贺略的肩上,正对她炫耀地笑。 她抽了抽嘴角,一眼望去,忽而浑身僵硬。 沉芯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这韩凌就是不一般,不但是荇州第一望族出身,更是天榜第一,若是我能认识他就好了。” 她眼睛随意一撇,却见身旁女修脸色苍白得像纸一般,好似见了鬼一样。 “他是韩凌?”她恍惚问道。 沉芯见她不对,皱眉道:“是啊,荇州谁不识得他。你怎么啦?” 姜末寒听她此言,连忙将她放下,却见晏云知将将下地,便不管不顾地呕吐起来。 韩凌「Рo1⒏red」 姜末寒脸色一凛,忙蹲下身去看她,却见晏云知浑身发抖,分明吐不出什么来,却是不停地干呕。 他伸手去抚她的背,却被她愤然拍开,尖叫道:“别碰我!” 她平素那双满是光彩的杏眸里,如今全是憎恶,半分爱意也不剩。 姜末寒浑身僵硬,见周边人人都望向这里,便顾不得她的抗拒,强硬地将她抱起来匆匆离开。 沉芯望着他两人的背影,打断自己师兄的询问,只是高深道:“你要好好珍惜我,可不能跟他学。” 被杀了全家,难怪那么不正常- 晏云知被他抱在怀中,上下牙关发颤,不断撞在一起,她紧紧地揪着他的衣领,忽而抽噎出声:“是他——是他!” 她分明未曾来过荇州,怎会识得韩凌? 姜末寒皱着眉头,手不断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没事,知知,没事,这里有我在。” 听闻此言,她似是更为难过,面颊上划过两行清泪:“是你,你和他一起——” 姜末寒僵了下身子,几乎是立刻想到她说的何意,是他和韩凌一起灭了天一宗! 如若不然,她怎会这样怕他! 但此刻她心境不稳,他无法再问许多,只得紧紧拥住她,不断宽慰:“没事了,知知,师父和他们都还活着,没有事,不要怕。” 她的呜咽声越来越小,最后一声停止时张开嘴狠狠咬到他的脖子上—— 姜末寒吃痛一声,并未拦住她,任由她不断咬紧牙关,比前夜的力道要重上许多,血不断地往外流。 他牢牢地托着她,将她带回客栈的床上,圈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睡罢,知知。”他摸她的头,声音里带着安慰- 姜末寒愣了愣,一睁眼便发觉自己回到了天一宗,他手上握着的逐日剑血迹斑斑,发出了嗜血的剑鸣。 他皱了皱眉,自己很少拿它去杀这样多的人,也不知是如何才能让它染了一身的鲜血。 他望了眼硝烟滚滚的山顶,心中一紧,提起步伐向上赶去。 一路走去尽是弟子与外人横七竖八的尸体,其中不乏他平日里悉心指导过的师弟师妹,然而却未曾见到师父与师妹。 姜末寒鼻息中满是血腥味,却不得不继续往前,他心里清楚,恐怕这便是晏云知心中埋藏已久的秘密。 他极快地来到浮屠峰,方才站定,便猛地瞳孔紧缩。 师父死死地护在师妹面前,双手紧握插在自己胸前的铁剑,不让那剑的主人动弹分毫。 晏云知呆呆地楞在原处,眼眶里的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一声也叫不出来。 她抬头望见了他,仿似望见了世代的仇人一般,眼里燃着怒火冲过来—— 他连手也没抬,却不知为何让逐日剑穿进了她的身体里,一击毙命。 姜末寒松开自己的手,剑柄微颤一下,似是感受到主人心意,往后抽离——少女胸前伤口处喷出鲜血,连他也全被染红。 青年立在原处,望着她连死了也未曾闭上的双眼。 忽而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 日后再会 晏云知迷迷糊糊的,她好似很久没有这样深沉地入梦过了。 她梦见了爹爹、师姐、赵瑟然还有许多师弟妹,唯独没有大师兄。 最初听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的任务完成了。” 这是何意? 她懵懵的,握紧了拳头想醒来,却怎样也睁不开眼。 有人温柔地扶起她,让她躺在自己的怀中,一勺冒着热气的药汁递到她唇边,轻声劝她喝下。 晏云知眼睛终于眯开一条缝,眼前虽仍然模糊,但终究看清了她—— 千华师姐。 她声音哑得厉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师姐……?” 千华弯了弯眼,又舀起一勺药,轻轻吹了几口,柔声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晕倒。” 她摇了摇头:“大师兄也是,竟连你也照顾不好。” 晏云知恍恍惚惚,尚未搞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只问:“师姐,你为何在这里?这儿是阳洲,你不是朝西边走了么?” 千华顿了顿,不好谈起沉煦,只道:“机缘巧合。” 如今正道与魔修势不两立,她又被沉煦他掳去星洲多时,实在没必要说出来让师妹担忧。 晏云知应了一声,低低地垂下了眼,正要询问姜末寒,却忽而发觉自己修为仿似涨了回来,又到了筑基中期。 她回想起梦中天道所说的话,心里急急地跳起来,任务完成——是师兄已经找到道侣? 可是他这一路以来,身边压根就没有旁的女修。 她正想着,外头便传来沉芯咋咋呼呼的声音:“你终于回来了!你师妹醒了!” 外头那人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却并未进来,脚步声渐渐远去。 晏云知呆了呆,心里头又胡思乱想起来,他真找到好道侣了么…… 千华看她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便强压着她躺下,嗔怪说道:“什么事都不急于一时,你现在身子弱,师兄过一会儿自然会来看你。” 她掩去眼底的不自然,轻嗯一声,只抱着她的手臂,又问道:“师姐,你如今修为如何了?” 千华眨了眨眼,不晓得她为何提起这个。她与沉煦双修已久,平日里又精于练剑,虽涨得不多,却也在稳步往前。 她道:“如今约莫到金丹中期了。” 晏云知松了口气,前世她修为尽失,如今也算是件幸事。 她捏了捏拳,想到昏睡前看见的那人,心里揪起,又开始犯恶心,惴惴不安地说道:“师姐,你同大师兄说,要他小心那位天榜第一。” 癫狂过后沉睡这样久,她自然也觉出了不对劲。前世韩凌打着姜末寒手下的旗号,前来覆灭天一宗,更是在她眼前杀了爹爹。 但今生,他完全不识得韩凌。且往深处想一想,他若真要灭了师门,为何直到最后一刻才露面? 晏云知顾不得千华阻拦,下了床便要去找他。哪知方才出门,便被沉芯撞上—— 她揉了揉自己的头,面露抱怨:“怎么一个两个都着急忙慌的!” 她拽住晏云知,道:“喂,你师兄说他有急事先走了,日后再会。” 沉煦 晏云知愣了愣,心仿佛一下子掉进了万丈深渊,她重复她的话:“日后再会?” 沉芯“嗯”了一声,道:“你师兄走得很急,想是有什么要事。” 晏云知面无表情,道了句多谢,没管她带着怜悯的眼神,慢慢踱步往客栈外头走。 她脑子里想得很乱,一边是完成了天道的任务,另一边是师兄的忽然消失——她心里满是疑窦,他与韩凌究竟有没有关系? — 当日午时,沉芯一脸震惊地冲进来,叫道:“韩家的那位少主竟是遭了偷袭,灵根被废!” 晏云知猛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道:“怎会?” 贺略跟在后头进来,脸色亦是严肃不已,道:“是真的,韩家在追杀凶手,已是离开了荇州。” 她放下手中的粥,瞳孔猛地放大,莫名便将姜末寒与此事联系到一起。 该不会是他动的手罢……? 难道是因为她说的那话,叫他心里生了怀疑,便暗下杀手? 他最是看重宗门,若晓得韩凌便是凶手,自然会直接动手。 那边话锋一转,二人又聊起韩家的私生子来,因为流落在外,好不容易坐大船寻回,却也被人击毙。这一下,千年世家没了两位继承人。 只可惜这位乃是化神,元神被找到时只剩下一缕青烟。 晏云知几乎是立刻想到了陆原今,念起姜末寒急匆匆离开,她忧心忡忡,拉住千华的手将她拉回房间,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师姐,我觉得、师兄要出事了——” 千华亦是睁大双眼,不晓得她为何这样说,皱着眉道:“你为何这样想?大师兄许是有自己的事呢?” 她吸了下鼻子,不好将事态全盘托出,但此时唯有师姐能帮上她,只得半真半假地含糊道:“那个人,韩家的私生子,是我与师兄一道杀的。” 千华吓了一跳,慌忙捂住她的嘴,左右看了看,快速思索一番,又道:“若只是此事,倒也无妨,你们斩草除根便无事。” 晏云知眼角含泪,用力摇头:“不是、不是,我在梦里,梦见韩凌杀了我们,也许师兄是因为这个才去动手。” 千华顾不得疑惑大师兄为何信了这荒诞至极的梦,只是被这消息惊到,连回应也忘了,满脸挂着惊慌:“那该如何……” 韩家在整个阳洲都是数一数二,他们在人家的地盘,还敢杀主人——这也实在大胆! 晏云知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对他又是担心又是埋怨,只不断地往下落着泪。 这时,原本只余两人的屋子里忽而多出了一人,银发长角,面容邪魅,正是那日在天一宗里见过一面的魔修。 晏云知一时哽住,心里生了股勇气,挡在千华面前,如同一只护崽的母鸡,凶恶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沉煦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轻哼一声:“去晚了,人头被抢了。” 他越过她,一把将清冷女修搂进怀里,他墨色的眼瞳深深地望着她,眉头高高扬起。 倒是想不到,这一世,竟还有一人与他一样,亦是重生而来。 前世(1) 那个被他从越洲捉来的女人又逃了。 沉煦撑着下巴,望着面前空荡荡的大厅,心里头无聊得紧。 往常有她在,不论是恐吓也好,调戏也罢,总还有人能勾起他的情绪来。 她不在,他更烦躁了。 他实在弄不清楚,越洲究竟有多好,值得她叁番五次逃出去。 他面色阴沉,见下属匆忙本入殿内,眉头微皱,哼道:“怎么这样急,正道打进来了?” 头上长角的后辈头上满是密汗,慌道:“魔尊,千华姑娘陨落了!” 他面色一僵,讥讽道:“怎么会!她身体里头有本尊的血脉,死不了!且在这星洲,哪里有人敢动她!” 他说话向来不长,此次一连串说这么多,眼底掩着自己都未发现的惊慌。 顿了几秒,又道:“是谁?” 他没道理不信,那女人被他采补时修为尽失,若是死了也在意料之中。 他问清楚下手之人再替她报仇,也算偿还了她这几年的陪伴。 殿下之人头埋得极低,道:“属下等一时不慎,让千华姑娘逃去了越洲,乃是在天一宗陨落。” 沉煦淡淡应了一声,不过须臾,殿内便再没了他的身影。 前来禀报的魔修正松了一口气,却又听他诡谲的声音响起:“自行了断,你,还有她的那些护卫。” 他瞬时瘫倒在地上,一声脆响,头被轻易扭到了身后。 — 沉煦迷惘不已,他这千百年来总一个人过,如今终于有个人陪着他,能为他养育后代,与他一道活着,却这样轻易地死了,好像这五年只是一场梦。 他加快了步伐,待到了天一宗,却见整座山头皆被削去。 满身是血的青年坐在无数人堆成的尸山上,脸上全是污垢,完全瞧不出面容来。 这便是杀了他未来孩子娘的凶手么—— 沉煦化为魔兽,嘶吼一声:“卑贱的人修,给本尊去死!” 那上头的青年动也不动,却在他一掌挥过来时迅速躲开,随手抽了一把剑,终于露出脏乱发丝后的脸庞。 沉煦迟疑了片刻——这不是千华的师兄么? 她从前想念过往,常常拿着一个满是她师门中人画像的小册子翻看。 他的修为已是半神,却被这化神期的人修压制住,且瞧他眸色全黑,与堕入魔道无甚两样—— 最叫他气愤,是这人连自己的本命灵器也未用上,只是拿了一把破破烂烂的剑。 战,亦要战得有尊严。 他沉声道:“人修,拿出你最好的灵器。” 青年恍恍惚惚,向中央台阶上望去,却见那上头有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女坐着,双眸禁闭,胸口没有任何起伏,胸前插着把利剑,连元神也散地差不多,显见是死去多时了。 沉煦皱了皱眉,哼道:“既然人已死,便拔出剑来,与我堂堂正正比一场!” 姜末寒望着仿佛昏睡过去的少女,握着剑的手不住颤抖,咽下喉间苦涩,淡声道:“杀你,也足够了。” 他的剑杀了师妹,他此生亏欠最多的人,还有何资格再惊扰她的遗体呢。 青年面上无悲无喜,握住破损的长剑,对着他暴喝一声,发出磅礴的怒吼。 前世(2) 姜末寒几日来接连不断地挥剑杀人,纵是与他对打致使虎口震痛,心中也仍无感觉。 他机械地挥着剑,逐渐看不清眼前景象,雨水开始飘洒下来,拍打在他们两人的脸上。 怎么会死呢。 他早就许诺过了,五年为期,他必定回来娶她。 她死时那样悲壮地撞到他剑上来,是否在怪他晚归太久? 可他分明与师父联络,是她从不肯理他。 他心里茫然,一日之内接连失去师长姊妹,纵使已经手刃敌人,却仍不知晓为何。 他五年以来拼命修炼,不过是为了早日回宗门,早日见到她。 那时候千华被他二人连累,成为凡人后消失,他纵使怪过她,却也没料到她会一直耍性子不见他。 师父说若他五年内变成化神,再回宗从长计议,他只以为是她的主意,哪知方才回来便见到她的死状。 他二十五岁下山,走过千山万水,每至一处便会给千万里外的小师妹寄信。知她心软执拗,或许念念不忘当年之事,便常常出言劝慰。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她这样恨他? 他一边与人打斗一边思索,时不时望向那边安静的少女,心里仍旧不解。 他自小尊敬师长,爱护弟妹,从未有对不起他人的地方,是哪里让师妹这样厌恨于他? 他惹上韩凌,连累宗门,应是这一出罢? 他又挥出一剑,刺入银发男子的左肩里。 沉煦只觉荒诞,这人修为不如他高,活得不如他久,就连打斗时亦是神游天外,怎么还能一招不错,剑剑都落在他的肉里。 姜末寒喃喃道:“师父为何要赶我走?韩凌为何要举一族之力从阳洲来此地杀害宗门?” “千华为何忽然出现又死去?” “师妹为何不知我心里有她?” 桩桩件件,都在将他往孤家寡人的道上赶。 他若是天煞孤星,是否就遂了这世间的愿? 他定睛望着眼前的魔修,僵硬的面庞上忽而浮现出一丝笑容,低声道:“我能杀了你,你信么?” 沉煦只觉这人脑子不好,他来是为了替千华报仇,并非听疯子吹牛。只是下一瞬,他便被这人一剑穿心。 姜末寒望着他的死状,面容冷静。 他是这世间唯一有意识的人?或者他是这世间唯一的神? 谁也抵不过他的意识? 那他便杀了这世间所有的人,看一看躲在后面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有了这个念头,便当真一步步走遍叁大洲,杀人杀神杀魔,带着毫无知觉的小师妹一起,却从未碰她胸口里的那把逐日剑。 他不愿,也不敢拔出来。 他自幼教导她,比师父带她的日子还要久,为何在她死之前,从未将她放进心里? 为何她死之后,才觉心里有她? 他抱着她,一步步杀光这世间最后一个人,终于停了下来。 “我能主宰这世间,那我便在这里等着你醒。” 他不知晓,自己并非能主宰这世间,只是被人控制着,担任无用的主角,照着旁人的故事线走。 但在旁人的故事线里,从未有过他喜欢青梅竹马的小师妹这一条。 他? 沉煦神游回来,望着眼前茫然的少女,轻啧一声:“行了,你那牛逼哄哄的大师兄确实把人家弄死了。” 他阴阳怪气:“才到元婴便弄死人家元婴后期,也不知还会不会再杀我一回。” 千华亦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推了推他,轻声道:“你可晓得我师兄去哪了?” 沉煦抓紧她的肩膀,面色阴沉下来:“我怎么晓得。” 前世她便一门心思往天一宗跑,死了还要拉上他去殉情。这便罢了,重生一次偏又不记得他,和他一起整日一副被侮辱的模样,现下还提起别的男人,真是气煞他也。 晏云知晓得韩凌真死了,脑里又是空白一片,结巴道:“他、他为何……” 沉煦饶有兴趣,道:“小师妹,你不是知晓么?” 若是她并非重生,那又怎会在他去找千华时便预先知晓,而后直接下手? 她咬了咬唇,只得移开话题,问道:“那我师兄……您当真不知晓去哪儿了么?” 沉煦挑了挑眉,思忖一番,道:“回你们那个破宗门了?” 他前世在那里遭遇大劫,此生再回去,也不难猜到。 晏云知心口提起来,喃喃道:“我……我也要回去。” 她心中亦有许多话要问他,问他为何杀了韩凌,问他前世究竟是怎么回事。 千华摸摸她的头,道:“师姐与你一道。” 沉煦纵是不愿,却仍栽在她手上,不得不将她二人送回去。 按日子,他上辈子的孩儿要五年后才能投身到这女子的肚里,还是要待孩子娘好一些。 沉煦乃是千年魔尊,又是半神修为,用不着大船,只须一手一个,便轻易将她们两人一同带回了越洲。 只是到了天一宗,一切都如原样一般,没有半分不同。 弟子们练剑修习,见到她们甚是惊奇,问及大师兄却道不知。 晏云知心里咚咚地跳起来,似有所感一般,快步向浮屠峰跑去—— 大师兄在她爹那里! 一推开浮屠峰大殿的门,果见青年立在大殿之上,裸露在外的皮肤皆是被雪染成了红色,瞧着像是血人一般。 他望见她,并没有反应,只是面目仓皇,道:“师妹。” 晏云知心里一紧,不知他为何是这个模样,向前踏了一步,轻声唤他:“大师兄,我爹呢?” 姜末寒茫然地摇头,“啪”一下甩掉手边破破烂烂的剑,疾走几步到她身边,颤着手抚上她的脸颊,道:“是小师妹。” 她眨了下眼,不知他为何状似疯癫一般。 下一刻,青年没有瞳孔的墨眸中竟然流下一行血泪,又重复:“师妹。” 她心脏猛地揪起,不知他为何这样悲怆,只是忽而被他拥在怀中,一声声嘶哑的低喊:“师妹、师妹——” 晏云知抱着他的腰,只得轻声安慰:“我在,我在,师兄。是知知,我在这里。” 姜末寒松开她,捧着她的脸细细打量,急切地道:“师兄心里一直有你的,你知道,是不是?” 她耳尖微红,身边还有师姐与那个魔修,却在大师兄炽热的眼神里不得不承认:“是,我知晓。” 姜末寒松了一口气,又重重地抱住她。 你是不是回来了 姜末寒像是疯了一般,一张脸上满是血污,旁人同他说话他听不清,只知紧紧地抱着她。 晏云知被他箍得难受,不得已微微推开了些,却见他眼眸通红,凝下来的泪珠皆是血色,登时便吓了一跳。 “师兄,你疼不疼啊?”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轻蹙着眉头。 姜末寒摇摇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脸贴住她的手,轻声道:“师妹,你是不是回来了?” 晏云知懵了下,却听沉煦在一边嘀咕:“怎么跟以前那个疯子似的。” 千华瞪了他一眼,师兄与师妹的事情她亦是不了解,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得好。她拉着他悄然离去。 晏云知也不知晓姜末寒究竟怎么了,不过消失了一阵子,回来就变成这样患得患失的模样了。 她只得先应他:“我在呢,你摸摸看,我当然是真的了。” 她替他抹去脸上的脏污,有些心疼:“你怎么弄成这样啊。” 姜末寒摇摇头,大手握住她,闭上双眼,密睫不断地颤着,乖顺地任她擦着脸,道:“师兄无碍。” 他又伸出手,想去碰她小腹位置,却缩了缩不敢往前,只抿了抿唇,问道:“你可有不适?” 晏云知“啊”了一声,以为他是说自己赶路累不累,便如实摇头:“有那位魔尊带着我,并不累。” 他回忆了下,想起魔尊便是在无数血战里最难解决的那人。 姜末寒垂下眼,轻声道:“那就好。” — 而后数日,晏怀存仍是消失不见,晏云知心里虽焦急,却被身边的师兄闹得心力交瘁。 只因自那日起,姜末寒便变得奇怪起来。 往常每日清晨便去练剑,夜里踏月而归,闲暇时或是斩杀妖兽,或是打坐修炼,现如今却通通换成了看着她。 他什么也不干,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怕她会跑掉一般。 就连夜里,他也不曾闭上眼,就坐在她的床前,静静地看她的睡颜。 晏云知修为虽然精进,但仍爱吃喝玩乐睡。夜半无人,只余蝉声鸣叫,她身上泛起凉意,不自觉睁开眼,被稳坐如雕塑一般的姜末寒吓得连滚带爬到了床脚。 他目露疑惑:“师妹,你怎么了?” 她抖了下,比他还要不解:“大师兄,你不睡觉盯着我做什么?” 姜末寒眼睫微颤,似是在思索,却又听她道:“你不要盯着我了,快睡罢。” 他的心提起来,涩然道:“与你一起?” 晏云知随意“嗯”了声,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一半位置,嘟囔道:“你困了说便是,方才差点把我吓死了。” 他默不作声,僵硬地躺在她身边,见她无比自然地抱住他胳膊,不由哑声问道:“我们从前……都这样睡?” 晏云知皱了下眉头,只觉他这话说得奇怪,只是困倦的双眼不愿再睁开,只道:“嗯,有荤觉有素觉,今夜我想睡素的。” 姜末寒眸光闪了下,转过身面对着她,伸出一只手,僵硬地搭在她肩上。 他紧紧地盯着她,生怕她忽而不见,生怕这又变成一场幻象。 他开口:“师妹,你叫我一声。” 晏云知捂住他的嘴,哄道:“大师兄,睡罢。” 我看看你这里伤着没 姜末寒变得粘人了许多,她要去哪里他便跟到哪里,同以前那个冷漠无情的大师兄简直截然不同。 又是一日,寻找晏怀存无果,晏云知只得停下来,暂缓歇一歇再去寻。 她转头一看,便见师兄仍穿着几日前的衣裳,浑身上下灰扑扑的,像个没人要的小孩一般。 他修为那样高,随意施个洁身术便是了,怎么弄得这样脏兮兮的。 待晏云知拿了套新衣裳给他,他却抿着唇,失落开口:“我身上有伤,穿了也会弄脏。” 好些年未见师妹,但瞧她对自己这般熟稔的模样,想来与从前不同。 晏云知吓了一跳,绕着他走了一圈,紧张地上看下看,问道:“哪儿?谁伤了你?” 姜末寒利落地脱下衣裳,露出一副肌理分明的结实躯体来。 他坦然自若,却让她红了脸。 然而,待瞥到他光裸的身体时,她的脸色迅速褪成苍白—— 只见青年原本健硕有肉的躯体上,如今满是刀剑划痕,严重处的伤口还未结痂,看起来好似从未治过。 她目露心疼,连触碰也不敢,只从他留给自己的储物袋里找出种种灵药,勒令他躺好,手发着颤为他涂药。 姜末寒歪头看她,见她几乎心疼得要哭出来,心里升起一股满足感,面上却不显,只是苍白道:“师妹,很疼。” 晏云知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便更加小心翼翼,涂好后又吹了几下:“真不晓得你又跑出去跟谁打架了。” 他闭嘴不答,只是乖乖地任她涂抹,待处理好上身后,却自觉用被子盖住,干巴巴道:“剩下的我自己来。” 他面上飘着红色,显见是羞赧了。 晏云知不由发笑,二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怎么今日仅仅是涂药便让他羞着了? 她眼中透出笑意,捂着唇道:“你羞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 姜末寒原本要挣扎着起来,听她这话却默了下,躺着一动不动,似是随她去了。 晏云知弯了下眼,将他被子掀开,露出青年的下半身来。 只见硬实的小腹上亦是有些许划伤,往下到两条大腿根,却是多出了许多箭伤,已经留下了疤痕,瞧这些伤处是有许长的日子了。 她眉头微微蹙起,眼睛不受控制地往沉睡着的庞然大物那里瞧—— 幸而,那处虽在沉睡中精神不足,却并未被误伤。 她拈了一抹药膏抹在凸起的疤痕处,指尖不慎划过他阳具的棒身,只见小师兄立即生龙活虎起来,昂扬着脑袋直直地对着她。 晏云知愣了愣,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他,却见大师兄微眯着眼,一张脸上透着情欲,薄唇被他咬得泛白,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她咽了下口水,忽觉他看起来可口极了。 再往下看,又硬又大的肉棒挺得僵直,马眼处溢出前精,瞧起来便像是憋不住的模样。 “师兄——”她涩声开口。 姜末寒轻轻哼声,不敢看她。 晏云知毕竟已死皮赖脸过许多回,径直道:“我看看你这里伤着没。” ———————— 开新文啦~预测是现言先婚后爱小甜饼(=^^=)大家有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书名是《捡到车祸后的他》~ 你再捏重些(h) 青年躺在床上,一头墨发尽数披散着,眉目如画,脸上流露出脆弱神情,好似一瓶易碎的美丽瓷器一般。 晏云知咽了下口水,只觉师兄诱人不已,忍不住将双手环上了那根肉棒,边看他边用双手上下揉弄着。 姜末寒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生怕她会消失一般。他薄唇微张,不断地吐着轻声吟叫,像个被欺辱的美人儿一般。 她只觉喉咙干涩,心中像有一团火在烧一般。 往常倒从未见过师兄这般柔弱可怜的模样…… 她夹紧双腿,小穴中仿佛在往外渗着花液,浸湿了她的里裤。 晏云知定了定神,一手握住那根青筋虬结的紫红色肉棒,另一手顺着他的冠状沟,用指甲刮擦他的龟棱。 “啊……”姜末寒轻叫一声,大手揪紧了床单,阳具硬得发紫,被她玩弄地又吐出了水儿,像是憋不住要射了一般。 她饶有兴趣地看着,点了点马眼处,嘟囔:“慢点射呀,不然就不好玩了。” 他垂眼看了看她,绷紧了小腹,顺着她的意咬住了下唇,努力不让自己泄出来。 他只和她亲近过一会,又是在春药的驱使下,哪能抗得住她这般手段。 晏云知听大师兄的哼声越来越大,苦恼地皱了皱眉,轻轻拍了下硕大的龟头:“都说了要你慢点!” 谁知这一拍,竟打得他直接破功,浓稠的精液霎时喷射而出,白浊射到了她的手上、身上,甚至连下巴也沾到了一些。 姜末寒眼睛泛红,支起身子去够她的脸,费力地替她擦去了下巴上的污浊,轻声道:“师妹,对不住。” 晏云知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师兄,没事的。” 射得早了些罢了,她又没真的怪他。 姜末寒却仍是愧疚不已,他虽是剑痴,却也晓得这男女敦伦一事,男子泄太早并非好事,便低落地垂下了头,想拿被子盖住同样垂头丧气的兄弟。 她按住他的手,带着他来到自己的阳根边下,表情又娇又坏:“你自己摸自己,若是再射一次,我便不怪你了。” 他虽听着脸红,却不愿违抗失而复得的小师妹,当即用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肉棒,上下揉搓动作,为了能射出来,像是要把阳具撸坏了一般。 晏云知见他绷着张脸,怕他真把自己弄坏,只得也把衣裳脱下来,露出一对被揉得又大又圆的奶子来。 她抓着他的一只手到自己的奶子边下,催促:“你摸摸,射得快些。” 他整张脸都红透了,手颤颤巍巍的,触到奶子的边缘,又不敢真摸上去。 但见少女一双杏眼亮晶晶地望着自己,其中不乏期待与爱意,便大着胆子用手摸上去,将乳肉握在手里捏了捏。 她轻轻叫道:“啊……” 姜末寒顿了下,睫毛轻颤着,问道:“疼吗?” 晏云知摇摇头,脸上满是酡红:“不疼,你再捏重些。” 她最爱师兄粗暴些对她,此时他小心翼翼,却让她有些不过瘾。 两个大师兄(口交h) 姜末寒抿了抿唇,顺着她的意思将手收紧,几乎陷入了嫩乳中,掐得她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嗯……”她仰着头轻喘,却又不肯认输,指着他一柱擎天的阳具娇声道,“快点。” 青年眸色暗了暗,如她的意用手上下撸动着硬硬的肉棒,眼睛一刻也没移开。 他的另只手揉着奶子,将圆圆团团的嫩乳捏得满是指印,摸到挺立的乳头时,先是用指腹磨了磨,而后来回抠动,将它捻得愈发大。 晏云知撑在床上,垂着身子让他揉奶子。 她眸子盯着他的肉棒,耳边传来师兄压抑情欲的低吼,不由咬了咬唇,悄悄移到边上,伸出小舌舔了下棒身—— “嗯哈——”姜末寒眼睛泛红,撸弄肉棒的手猛地停住。 那上头传来湿濡感,让他撑起了身子去看,却见少女一张面若桃李的脸就在他的肉根边上,红艳艳的小舌轻舔他的孽根。 他心里一紧:“师妹——” 晏云知轻嗯了声,收回舌尖感受,只觉一股腥膻味,却并不难吃。 她的奶子还被他抓在手里,便不得不移了下身子,两只手捧住粗硬的肉棒,低下头,在他的注视下张开小嘴,费劲地将圆圆的顶端包进嘴里—— “呃啊——”他重重地喘息,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只觉自己飘起来了一般,仍不能将她与撞剑而亡的小师妹对上。 她为何……待自己这样好? 是因为这里的姜末寒? 他神色懵然,却不肯放开她,索性用双手抓住奶子,眼睛牢牢地盯着她,有力地揉捏起来。 那团软软的奶肉被他抓在手里,仿佛像是面团,弄成什么形状都好,硬硬的红豆也磨着他的手心。 姜末寒不停地唤她:“师妹……师妹。” 晏云知心里愈加满足,将那硕大的顶端包进嘴里,却无法再往下咽。她嘴角像要撕裂了一般,只能又吐出来,双手握着根部,像舔糖人那般一下下地舔着。 肉棒上青筋虬结,被她舔得愈加湿濡,上头小眼里的精液不断冒出,都被她一一吃进了嘴里。 姜末寒抚着她的墨发,眼里满是柔情,轻声哼道:“师妹——啊……” 他似是格外钟情于这样叫她。 晏云知唔唔嗯嗯地应他,舍不得放开阳具,眼睛瞟向他,却见男人满脸红色,一双眼睛迷离不已,显见是爱她到了心坎里。 她心下一软,预备张大嘴巴将肉棒吞得更深,忽听耳旁炸开一声:“晏云知!” 这声音像极了大师兄,但他不是躺在床上么——? 她迟钝地抬眼去看,却见屋子中央立着一人,面沉如水,一双眼眸里满是怒火,几乎恨不得生吃了她一般。 她脑子更加迷糊,吐出湿淋淋的肉棒,下意识看了眼躺着的男人,又望了望站着的青年,嗫嚅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个大师兄……? 与别的男人鱼水之欢 姜末寒气得扶住了手边的桌子,几乎站不稳。 他为了追踪前世不惜以命数作押,这才明白了过去之事。她却——她却在这里与别的男人共赴鱼水之欢!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心中无端出现悲意。她从前都未曾吃过他的,却肯伏在这个人的胯下。 晏云知已经自男人身上爬了起来,她衣裳凌乱,还有半只乳儿敞露在外头。 她迟疑地来回望着两人,当真弄不清这是什么状况。 哪个才是真的师兄? 姜末寒见她面色不定,心中怒火愈旺,咬着牙大步走过去,将她捞过来就要带下床—— 另一人亦有了动静,他抓住晏云知的手,神色惶惶:“师妹——” 他眼睛里唯有她,从始至终都未曾看姜末寒一眼。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她,她怎么能走? 晏云知舍不下这个,也丢不了那个,面色发苦:“哪个是你啊,大师兄?” 长得一模一样便算了,连气质、语气都相同,她哪里分得出来! 姜末寒冷哼一声,喝道:“你连我也认不出了?” 她抖了下,心道这样凶,必定是她那不近人情的大师兄了。 另一个姜末寒也适时开口:“小师妹,我找了你好久。” 他的眼里又开始流出血泪,目光恳求,叫晏云知完全无法推开他。 她实在为难,却有师兄在一旁虎视眈眈,只得装模作样地抽了下手,道:“你若是什么小妖,现下我师兄回来了,便自行离去罢。” 青年没料到她这样说,竟是把自己认成了蛊惑人心的妖精,面色悲凉,道:“是师兄的错,师兄没能在五年内回来,让韩凌灭了宗门。” 他的泪滴到她手背上:“师兄把逐日剑断了,把害了你的人都杀了,师兄错了。” 晏云知愣了下,手微微发颤,未曾料到他并非妖怪,竟是前世的大师兄。 那些事当真并非他所为—— 她望着眼前卑微乞求的大师兄,心里恸然。难怪在浮屠峰见到他时疯癫不已,连逐日剑也被他自己亲手折断,她死后,他不知一个人疯了多少年…… 她眼里凝出泪,哑声道:“师兄……” 姜末寒心里亦是发梗。 他换了命数回到过去,才晓得这一切乃是人为。 前世他分明喜爱师妹,却被天道所压制,最终只能抱着她的尸体走火入魔。 到了今生,为了确保故事走入正轨,天道又抽去他心里的爱意,叫晏云知误解,浪费了许多时日。 现如今他对她好不容易重回的喜爱,又被前世自己的满腔爱意所掩盖。望着他们二人,他心里空落落的,失望地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青年面色仍旧苍白,却在她一声轻唤中弯了弯眼,讨好般地抚着她的脸,低声道:“师兄在,师兄一直都在。” 晏云知鼻子发酸,伸手抱住他,呜呜咽咽地哭出来。 晓得前世误会,二人兜兜转转来到今生,境况却又截然不同,怎能不难过。 姜末寒撇过脸去,压抑住心中怒火,不去看紧紧拥在一起的两人。 你当我死了吗(3ph) 青年虽疯了许多年,却晓得这一世的师妹约莫与自己情投意合,此时正主在一边,让他心里更生了警惕。 若是他要抢她,自己一点法子也没有。 他侧过头,吻上她的颈脖,一下落一个吻痕,红得几乎刺痛了另一人的双眼。 青年亲到她的脸颊,极快地吻住她的唇,发着颤地吻她。 他又变凶了……晏云知懵懵地想。 他吻的力道实在太重,咬着自己唇舌用力,吸得她又酸又麻。 一旁的姜末寒面色发凉,眼见师妹吻得愈发沉浸,再也忍不住,伸手过去掐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咬牙切齿:“晏云知,你当我死了吗?!” 若不是这男人是前世的他,他早一剑劈死他了! 晏云知这才记起旁边还有一个大师兄,想要转过脸,却被另一人紧紧捧着无法动弹,吻得愈发汹涌起来。 姜末寒哪能看不出此人在示威,他周身泛着寒意,手往上移,罩住她裸露在外头的奶子,重重地捏了下! “唔!”她闷哼一声,眼眸睁大—— 他才从外面赶来,手掌寒凉,这般捏住自己的奶子,几乎将乳根都要扯动,奶子疼得要命。 晏云知有些委屈,眼里含泪地看向他。 姜末寒见她哭了也要与那人继续亲吻,冷笑一声,就着这姿势,又伸上来一只手,两只大掌一起揉着奶子。 粗粝的掌心将奶子又捏又揉,不带一丝柔情,粗暴地揉得软肉上满是指印。 听她喉间溢出轻哼,青年垂下眼,先姜末寒一步将手插进她的腿心,拨开那两片花唇在穴口描摹。 他虽只与她做过一次,但却晓得那个地方在此。 见师妹微微发颤,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一般,姜末寒似有所感,眼睛向下望去,果然望见少女的腿心中插着一只大手。 他面色阴沉,见少女爽得眉头微扬,浑身软乏,心中升起妒火,张开森森白牙咬在了她的后颈。 “嘶!”她吃痛一声,只觉大师兄咬得力气极大,像是要将她的后颈肉咬下来一般。 但是——另一个师兄插得她好舒服…… 他的手指修长,两根并到一起插进她穴里,又柔又轻地抽插。穴壁被他蹭过,愈发敏感,流的水几乎湿满了他的手。 他亲她也亲得温柔,像是要把她的舌头吃化一般,晏云知飘飘然,颈后的痛与穴里的痒连在一起,双重刺激下,叫她回吻得亦是热烈起来,手摸着青年的胸膛,甚至玩起了他那两颗粉色茱萸。 姜末寒见咬她没反应,反倒腰肢摇得愈发快起来,显见是被人用手插穴插爽了。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躁动的心,咬咬牙扯开腰带,趁着她身前那人将手指抽出去,一鼓作气将自己滚烫如铁的肉棒插了进去! 你先让让他罢(3ph) “啊!”她的小穴一瞬间被填满,爽得让她偏开了头,伏在青年的肩上重重喘息。 姜末寒动作不停,沿着她的臀缝,将肉棒又拔出去些,再一次重重地插进来! 晏云知搂紧青年的颈脖,面朝着他吐出声声尖叫:“师兄……师兄!” 姜末寒两只手抓着她的屁股,心里带着气,用的力道也重,将那两瓣可爱的嫩臀抓得全是指印。 他用力一捏,听她哼声才严厉道:“叫什么!” 晏云知呜咽着轻叫,小穴被肉棒插得又麻又酥,颤声回道:“师兄,轻点、轻点。” 前世的他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他两人亲近,他捧着她的脸,垂下眼失落不已:“师妹,你舒服么?” 她当然舒服了!师兄的肉棒插得又深又快,舒服得都快死掉了! 她脑子混沌,看见青年极为落寞的模样,心里生了不忍,轻声道:“师兄……” 青年眉头微微皱着,眼里又凝出血泪,将落未落:“师兄想你了。” 晏云知心里发酸,身上却是爽得要命,只能一边叫一边回道:“嗯啊……师兄,不要紧……呀啊!” “呃——知知在呢。”她说得断断续续。 姜末寒磨了磨牙,见这二人旁若无人般地互诉衷情,气得心里冒火,肏她的力道又变重了几分。 只见一根紫红色硬物插在少女腿间,将她原本粉嫩的女穴干得软烂,穴里媚肉都被肏得外翻,跟着肉棒出到体外。 她的淫水流得到处都是,将肉棒湿得整根都是。男人用力地干着,两颗卵蛋不断地拍打着她的嫩臀,发出闷响。 另一个青年只不停地吮她的唇,低落呢喃:“我只和你有过一次……” 晏云知心里发酸,想起前世,她与师兄确实只有过那一夜,他经验少得连那些淫话都不会说…… 她脑子发昏,竟然回过头去望着姜末寒,恳求道:“大师兄,你先让让他罢。” 姜末寒面色僵硬,她这话荒谬地让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叫让让他罢?! 青年却是极为机灵,趁着他抽出体外,将自己的肉棒替补上去,却因那处太过湿滑,半天不得入其道。 他又是失意:“师妹,我进不去……” 晏云知轻轻吻了下他,示意他莫急,双手握住他那根同样粗细的肉棒,将它抵在自己穴口的位置—— 青年挺腰,一下便将龟头送进去了。 他嘴里发出喟叹:“师妹,好软好热。” 晏云知亦是如此,被他顶得穴肉发麻。两人前世今生,干穴的本事却是不同。 姜末寒与她胡闹多次,早晓得了肏她越重她越爽。而前世的师兄笨拙青涩,只知将肉棒缓缓往里送,却也有另一番滋味。 两人亦是相拥滚到了一起,她大张着腿被他肏着,嘴里的叫声一下比一下更娇媚。 姜末寒坐在一旁,又是欲火又是怒火,恨不得把这两人都砍死算了。 他沉着眼,看见她爽得直喘,终于忍不住,凑到她身边,咬牙切齿道:“有了他,你就不管我了,是不是?” 比谁能将她肏得更爽(3ph) 晏云知听他这样说,心里又是一酸。姜末寒待她自然也是极好的,平日里虽严厉了些,但处处都想着自己、护着自己…… 怕他误会,她只能又偏过头,柔声道:“师兄……知知没有。” 姜末寒自然知晓她心里有自己,但上一世的他再怎样也与她有过情缘—— 他眸子沉了沉,再如何,也不能让她被争走。 他张嘴咬她的脸,气道:“你现下还不是管不到师兄。” 他又有些醋意:“你连师兄都没舔过,却——” 姜末寒咬牙切齿,余下的话憋屈地咽回肚里,眼睛死死盯着她。 晏云知心里又多了丝愧疚,是啊,之前都是师兄舔她,她却未曾帮过他,还让他撞见了她与另一人—— 她躺着被青年肏得身子发颤,难耐地将手搭上他隆起的胯下,哼声:“嗯啊,师兄……啊,知知要吃。” 姜末寒这才舒了口气,半跪在她身边,双手环着又粗又硬的巨物,递到她脸边。 他眸里燃着欲火,声音沙哑:“乖。” 晏云知媚眼如丝,垂下密睫捧住肉棒,试探着伸出舌尖轻舔一口,将马眼上的精液吃到了嘴里。 她轻轻咽了下,又用舌头将龟头舔得满是亮晶晶的口水,这才慢慢吃了进去。 肉棒粗硬,叫她不得不张大嘴巴吸吮,只是一小截便占了她整张小嘴,被堵得严严实实。 姜末寒伸手抓住她的奶子,眸色暗沉地盯着她,一边捏奶子一边道:“慢慢吃。” 晏云知点点头,又将肉棒吐出一些,再缓缓吞下去。 这一次,男人忍不住挺了挺腰,又把孽根往里送了一截。 她的小嘴又软又紧,这样含着他的阳具,让他小腹紧缩,恨不得直接射在她的小嘴里。 晏云知被猛肏一下,正是呼吸不畅的时候,身上的青年忽而也动了。 他插在小穴里的肉棒极快地律动起来,手死死地抓着她的嫩臀,又狠又快地干穴。 “唔啊!”她呜咽出声,口中呻吟被师兄的肉棒堵住,口腔中全是男人的腥膻味,小嘴几乎要被捅破。 姜末寒沉着眼,与那人对视一眼,同时挺动劲腰,一个肏穴,一个肏嘴,连频率都是相同,将她肏得眼睛翻白。 她的奶子和屁股被两个男人肆意玩弄,上头尽是红色指印,就连可怜的奶头,也被师兄揪地又红又肿。 他们像是比试一般,比谁能将她肏得更爽。两人力道越来越大,晏云知只觉下巴被他两颗沉甸甸的圆丸撞得生疼,小穴亦是发麻,忍不住颤着腿泄出了一波淫水。 青年眸色亦是黯沉,只瞧着不断吐水的小屄,咬牙憋住即将喷发的欲望,肏得愈发快。 姜末寒见小师妹仿佛欲仙欲死,眼中全然没了意识一般,伸长手臂摸到她的腿心,一下便让她清醒过来—— 晏云知神色懵然,不晓得他要做什么。她还与另一个师兄交合,他怎么还摸她那儿? 下一刻,男人在他们二人紧紧相连的性器上方摸到红肿硬挺的小豆,剑眉一抬,狠狠地捏起它拧了下! 失禁(3ph) 阴蒂又爽又痛,被他紧拧着不放,让她唔唔啊啊地想要尖叫出声。 甬道不停瑟缩,夹得青年倒吸一口凉气,往后推出一截,胸膛起伏着平息。 姜末寒的肉棒还插在她嘴里,趁她高潮一回,挺起腰狠狠地肏起小嘴来。 晏云知嘴里被干得酸麻,口涎顺着嘴角流下,几乎要被干破。 他的手仍旧没离开阴蒂,等她方才平息好,又是一拧,这回是掐着往外,将那可怜巴巴的小豆子扯得拉长,痛意与爽感瞬间席卷了她的大脑。 晏云知浑身发抖,穴芯不断发颤,又是一次高潮,让她满脸飘着潮红。 忽而,她身形一僵,急忙拍打着他的大腿,唔唔啊啊地想要他将肉棒拔出去。 姜末寒抚着她的墨发,低声问:“怎么了,知知?” 她想要说话,口腔不断来回地缩,反倒将肉棒吸得更紧,吐也吐不出来。 她急得眼里满是泪水,喉间发出嘤嘤声,指了指下边被青年不断干着的腿心,眼中流露出恳求。 姜末寒霎时便晓得了她的意思,但却仍装作不懂,拽着阴蒂的手又扯一下,声音低沉:“乖乖吃师兄的肉棒。” 她脸色微红,听他这样说极为羞耻,但小腹的胀感即将喷发,更何况一直被他玩着阴蒂。 这时,身上的青年也没消停,虽被她一阵紧缩逼出了些精液,但又及时控住,开始大开大合地肏起来。 他迷惘地嗅着她身上的气味,几乎虔诚地亲吻她裸露的乳房。 一边奶子被姜末寒的手玩弄,另一边奶子被他含着,底下还在被玩弄,晏云知终于忍不住,喉间发出哼声,尿孔里射出一道微黄液体。 她脸色瞬时变得通红,这回是真的又羞又气,都是筑基修士了,竟还会失禁…… 她皱了皱鼻子,眼里的泪眼看就要落下来,却被大师兄一个挺身止住。 她都要哭了,他还要肏她的嘴。 晏云知狠狠瞪他。 姜末寒却是唇角微扬,对她被自己弄得失禁极为满意,纵使小穴被另一人占着,也仍然只有他能把她弄爽。 他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柔声道:“乖知知,尿得真好看。” 晏云知脸色羞红,呜咽一声,又忘了发脾气,捧着他的肉棒认真吞吃。 这时,被她方才那一顿猛烈绞缩的青年终于忍不住射出精液来,直直地灌满了她整个甬道。 她被滚烫精液射得发抖,牙齿也忘记收住,磕在大师兄的棒身上,痛得男人抓着奶子的力道都变重,而后迅速抽插起来,次次入喉,将她肏得喉咙紧缩,这才酣畅淋漓地射了出来。 浓精灌满了她的小嘴里,她微皱着眉,小口小口地咽下去,又被师兄夸道:“知知好乖。” 她眼中浮现羞意,将师兄拔出来的肉棒仔细地舔干净,眼睛亮晶晶地望向他。 姜末寒眼中透出笑意,晓得她爱被自己夸奖,此刻像个讨赏的小狗一般,便又摸了摸她的脸,低声道:“乖知知,师兄最爱你。” 我们本就是一个人 伏在她身上的青年眼睛已恢复了清明,晓得自己再无时间,听到姜末寒这样吐露心意,思索着也要说出自己的爱意。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师妹。” 晏云知转过脸,水润的眼睛望着他,露出疑惑神色。 他脸庞平静,深深地望着她,像要将她的脸印进自己的心里:“师兄心里一直有你。” 他抚着她的脸颊,用手指抹去她唇边男人的点滴精液,继续道:“自我第一次在浮屠峰见到你,心里便有你。” “师父将我捡回来,让我做天一宗的大弟子,我便负担起这责任来。我这一生,最期冀的便是当上掌门之后娶你。” 他脸上带了笑,神色极为缱绻:“师父说若要成事,便不能耽于儿女私情。你从前追逐我,我心里没有一刻不想立即转头回应。但我又想,若是我变强,当世间最厉害的剑修,你应当更为我骄傲。” 他顿了顿:“也是我掩藏太深,又总闭嘴不说,让你以为我对你无意。” 晏云知呆住,全然不晓得这回事,如他所言,他藏得太好,谁也没看出他的意思。 “千华的事,她让我捎一句给你,她从来没怪过你,那是她命里的劫。” 她的泪再也止不住,一颗颗地往下落。 他摸了摸她的头,“我总想着,是不是那一日我太凶了,让你那么多次都不愿意给我回信。” 晏云知抓住他话里的重点:“信?” 青年似是想到什么,并未回答,低声道:“没事,告诉你师兄这片心意便好。” 他抹去她脸上的泪:“幸而你又活过来,师兄才有机会弥补,你可愿原谅我?” 她呜咽着,眼中满是悲意:“那本就是误会。” 若非是韩凌,她也不至于误会他许长时间。 她忽而抬起眼,似有所感,道:“你要走了?” 青年摇摇头,又是一笑:“我的命数早已不剩什么。” 他指了指她身后的姜末寒,道:“他为寻找真相,亦是失了一半命数。” “他被人控制,无法对你动情,而我疯疯癫癫,脑子里唯余对你的情意。” 他望向姜末寒:“我们本就是一个人。” 他是我,我是他。 晏云知愣了愣,望着他们二人:“你们要融为一体……” 青年摸了摸她的头,像是最后一次一般:“从今往后,我是他的情根。” 身后的男人捂住她的眼睛,严严实实地封住,让她完全无法看见。 她心里一股凉意浮起,喉咙里发出呜咽,被姜末寒紧紧搂住。 等他终于松开手,另一人早已消失不见。 她呆呆地望着面前空荡荡的床铺,鼻子发酸,忍不住哭出声来。 姜末寒心里头一直空着那块地方,终于在此时补齐。 心里头五味杂陈,此生被拔走的那些情意,终于在此时归于心中。 他吐出一口浊气,将怀里的小姑娘抱得更紧了些,轻声呢喃:“不哭了,知知,师兄一直都在。” 天道 晏云知抹了抹眼尾的泪,想起前世师兄所说,姜末寒为了回去用掉命数,不由问道:“师兄,你回去,什么都晓得了么?” 他搂着她,心里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告诉她—— 他自然晓得了一切,还晓得了背后操控着的人。 她见他沉默,便又抬起头,问及自己的父亲:“师兄,那爹呢?爹也失踪了。” 姜末寒抿了抿唇,见她一脸迫切,还是决定将一切和盘托出,即便隐瞒,也未必能一直瞒着她。 “你回来以前,是否有人告诉你,叫你绝不能与我在一起?” 晏云知一愣,未曾料到他连这个都晓得了,忌惮着从前劈她的那些天雷,她犹豫道:“我……” 他打断她:“那人说自己是天道,是不是?” 她睁大双眼,见他自己发现,这才点了点头。 姜末寒面色沉静,道:“你爹便是天道。” 她惊得几乎忘记了呼吸,眼中闪过愕然,不可思议极了:“怎会?!” 他摸了摸她的头,耐心解释:“我此次回去,乃是逆天而为,你爹跟随我前去,欲要将我扳回正轨。” 他垂下眼,心里亦觉得荒唐。他初初发现时几乎不敢置信,师父便是那个幕后之人。 他乃上界神仙,闲暇中创造了这个世界,将一人作为书中主人公,想培养他前往上界继承他的神祇。 他化身晏怀存,既是师父亦是父亲,将姜末寒养育长大。 在他的笔下,他的后人应当历尽磨难,这样坚固的道心,方可升仙。 所以姜末寒生来孤家寡人,无父无母;所以他生来情感单薄,即便歆羡师妹,亦是不曾意识到,更不曾吐露过。 至于千华,亦是如此。天之骄子的未婚妻被魔修侮辱,自然也是让他成长的一环。 因仙人不能有七情六欲,他便替他拔出情根,赶他下山历练。可是自这时下山,他便清楚地明了自己对师妹的感情,在收到他的频频来信后,晏怀存又亲自安排了她的死亡。 可惜他大概未曾料到,区区凡人,却为了情爱疯魔,致使他亲手塑造的世界崩溃,这才不得不想法子补救。 许是对晏云知这从小养大的姑娘有一丝丝怜悯,且她又是这其中的关键人物,他便自她下手,要她替姜末寒找一位好的道侣,彻底断绝两人的情缘。 唯一的变数,大约是情难自抑。 她心里有他,做不到看他与旁人在一起。他亦是如此,即使情根被拔去,也依旧如前世一般,渐渐将她放进了心里。 姜末寒吐出一口浊气,见她听完后久久未曾回神,不由苦笑:“没事的,师妹。” 晏云知只觉荒唐,但又从心底里晓得师兄说的全是实话。 自小宠着自己的爹爹只将自己当作棋子—— 她心里悲凉,眼中的泪将落未落地悬着。 她想到师兄方才称呼他皆用的是“你爹”,再也没有那句“师父”,喉间涌出酸涩,问道:“那、那他呢?” 白白赔上了一个世界,又费力气再创一个,可还是被他们知晓—— 这买卖倒是很亏。 她掩去眼底的痛色。 五年 姜末寒摇摇头:“他亦是被自己所创造的世界所束缚,在上一世中,他敌不过我,不知去哪了。” 见她实在难过,不由抿唇补充:“我未曾杀他。” 到底是自小养他长大的师父,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晏云知摇了摇头,眼中晶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哽咽着说:“他是神仙,神仙哪里会被你杀。” “我只是想,我终究是一个假人,但假人也有感情,做了十几年的父女,他说不要便不要了。” 神仙活了那么些年,到底都是冷漠的。人说弹指一挥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养她长大,其实也不过十六天,有什么感情。 她哭得难以自抑,想起自己对“天道”的敬重与感恩,一团郁气堵在胸口,气得忽而干呕起来,“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姜末寒忙轻抚着她的脊背,用手帕擦去她嘴角的献血,低声道:“知知,莫要想那样多,我们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但起码我们活着,便能自控自制,不会再受他控制。” 她趴在他怀中,哭声消了,但肩膀仍是不停耸动,显然依旧在伤心。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此次前去,拿到了我前世写给你的信,你可要看?” 也是那个时候,他意识到原来自己体内缺少的东西,正是人不可或缺的情根。 晏云知晓得他想自己不再伤心,便抹了抹泪,低声道:“我要看。” 自下山起,到五年后他归来,一共二十七封。 “师妹,那日大师兄同你发了火,应是吓着你了,师兄同你道歉。” 约莫是第一次写信给她,他那时斟酌许久,在深郊野林里,写下这一封信。他那时方才意识到对师妹的情意,心里纠结万分,写好后隔了两日才送了出去。 信被晏怀存拦下,自然没有回音。时隔三月,他又提笔:“师妹,我这一路遇到许多珍奇野兽,修为也涨了不少。日子过得快,也许明日便是五年后了。” 坐船去阳洲,他亦是遇见了陆原今,拼着自己的性命杀了他。 他满身是血,坐在残阳如血的海边,写信给她:“今日遇见劲敌,侥幸诛杀。走了这些时日,才晓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有两年。” 被拔去的情根让他无法说出心意,更不知该如何问她不回信之事。他句句不提自己的爱意,却每一封都在说他等待回宗之日许久。 一直到后头,他打败韩凌,成为阳洲天榜第一,修为猛涨欲要回宗。 “师妹,我过几日便回去了,再等一等。” 他费尽千辛万苦赶回去,最终等来了心爱之人带着恨意撞死在他的剑上。 看到这里,姜末寒心里悲怆,对那所谓的师父的情感更是复杂。 韩凌若恨他,大可让韩家灭了他便是,何必带着所有人远赴越洲去灭了天一宗。说到底,不过是晏怀存使出的手段罢了。 晏云知的泪滴到信纸上,呜咽着:“我从来不知晓。” 他抱着她,轻轻哄道:“现下看见也不迟。” 她抹去眼中泪花,终于露出笑容:“师兄,我亦是如此,亦是十分、十分心悦你。” 前夜 姜末寒从前世归来,又融合了情根,修为与前世迭加,渐渐逼近化神中期。 天一宗没了掌门,他便被几位长老联合拉了上去,他本就是名正言顺的掌门继承人。 他们又预备为两人举行道侣大典,毕竟他们二人也算是天作之合。 晏云知心里却有些不安,仍然记挂着早已消失的晏怀存,忧心道:“师兄,若是他、他回来了——” 她不知是否还要再叫他爹爹,纵使她满心都是父女之情,但人家显然不在意。 姜末寒搂住她,轻声安慰:“他才刚走,未必这样快,且他若是回来,敌不过这世界的规则,便杀不了我们。” 他顿了下,亲了亲她的脸颊,又道:“若是他要直接毁了这里,那我们便一起死。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前世你死了,我继续活着,不也同行尸走肉一般。” 晏云知这才点了点头,由他为自己绾发。 第二日便是两人的道侣大典,二人都是头一回,便从前日开始练习。 他不会绾发,笨手笨脚地捋起一束束头发,宽厚的手掌好像不会动了一般。 晏云知捂嘴笑了笑,故意说道:“你练都练不好,到了明日,梳不好头发我们便不做道侣了。” 姜末寒晓得她是在说笑,神色却格外认真,嘴上答应着:“应当如此。” 他做什么都全神贯注,连绾发也不例外。两只手掌将绸缎般的黑发绕来绕去,照着桌上画册,想将其梳成凡间新娘的头发样式。 他自小没遇见过难事,这绾发算是头一件。既要顾念着不弄疼师妹,又要尽力将这些头发梳起来,几乎比练新剑法还难。 他眉心越皱越深,捏着那些四处散落的长发发愁。 若是能有什么东西,能将这些头发粘在一块就好了。 他最终用水沾她的头发,极不容易地做出了个发髻。 晏云知原本都倦得打呵欠了,见他梳好,激动地对着镜子左摇右摆地看,一不留神又将发髻弄散了。 男人无奈地叹出口气,捏了捏她圆圆的小脸,惆怅道:“师兄白忙活这么久。” 她笑嘻嘻的,头放在他颈窝里乱蹭,撒娇道:“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真的不嫁你了!” 姜末寒也笑了下,唇贴着她的耳侧,亲了一口:“你最乖了。” 她涨红着脸,受不了大师兄这般温柔地待她,捂住他的嘴:“不许亲我。” 姜末寒被她逗得笑出声,轻轻咬了下她的掌心,沉声道:“你明日便是我的道侣了,不亲你亲谁?” 说罢,不等她应声,便直直堵住了她的嘴,狂风骤雨般地亲吻起来。 他自有了情根以后,便满心都是她,时刻都想与她亲近。然而晏云知推开他的唇,不好意思道:“人家都说,结为道侣的前一日不能亲近。” 姜末寒哑声问她:“哪个说的。” 她叉着腰瞪他,罕见强硬了一把:“反正就是有人说!” 其实是凡间民俗,若大婚前夜夫妻敦伦,大约会走不长远。 而她想要和他一起走得很远很远。 道侣大典 这道侣大典与凡间婚礼并无太多不同,只是没有接亲步骤,而是由男女双方一同去叩拜天地。 姜末寒今日穿的是件大红色喜袍,与往常的黑色不同,这喜庆的颜色衬得他的脸愈发俊朗,平日里一派严肃的模样,今日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晏云知与他十指紧扣,一张艳若桃李的脸上点着胭脂水粉,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更是娇俏许多。 众位长老围在他二人身边,七嘴八舌: “当初也叫那么点大的小人儿,今时今日也要成亲了。” “是啊,且都是掌门师兄一手养大,都是不错的苗子。” “若是掌门未曾失踪,见到这等场面,该是何等欣慰。” 晏云知的手紧了紧,微微失落地低下头。 她此生,唯三重要的便是爹爹与师兄、师姐。若他并非那个身份,不来自己的道侣大典,也许她该闹脾气才是。 现如今却是不敢了,连骂他也怕被矜贵的神仙听见。 姜末寒见她如此,不由挠了挠她的手心,轻声道:“安心。” 仪式过半,两人跟随着长辈指引,用本命灵剑划开手心,彼此共同握住,将将要许下同生共死的道侣誓言。 一人的怒喝声忽而响彻天际:“你们敢!” 来人正是消失已久的晏怀存。 他面容冷漠,整个人拔高了许多,脸庞也比从前精致了许多,这大约是他神身的本来面貌。 他怒目望着底下一群庆祝道侣大典的蝼蚁,心里恨得几乎牙痒痒。 他那时要创造一个世界选继承人,几乎废了一半的神力,后来世界崩溃,他便又废了一半。 此次在那个世界里被自己创造出来的“亲儿子”追杀,狼狈逃窜回神界,差点被其余的神仙笑得羞愧而亡。 这次前来,不过是来找场子的。且若真要让他们许下道侣誓言,那他选中的继承人便真的晋升勿望了。 他望见姜末寒时仍旧贼心不死:“你当真不要我的神位么?” 姜末寒像是早就知晓他要来一般,安抚了下心里打鼓的晏云知,云淡风轻道:“晚辈不需,多谢前辈厚爱。” 他那一句话,表明了态度。从此往后,不在将他当做师父。 晏怀存望着面色决绝的大徒弟,冷哼一声,自晏云知下手:“你呢,宁愿跟着他在这里受苦么?” 少女见他终于肯和自己说话,然而一开口便是刺激师兄的话,心里顿时便凉了,亦道:“晚辈宁愿受苦。” 神仙仰头长啸,十分不信自己怎么就这样轻易被拒绝了。 他此次不光要动嘴,更要动手。 他挥了挥袖子,无数山风海啸呼涌而至,停在天一宗门前:“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同我回上界。” 姜末寒握紧她的手,毫不犹豫地举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念道:“我姜末寒,与晏云知结为道侣,生同衾死同穴。” 晏云知只觉心里一抖,竟是在这一刻结下了道侣誓言,真的与他心意相通了,连修为都被他分了一半。 晏怀存哪能看这个,气怒地挥动手袖,面若寒霜:“既然如此,那你们便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