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男主合集(病娇疯批火葬场)》 【bg女尊】假恶毒真胆小泪失禁姐姐你x表面受 “姊姊,我尚未用力,你怎的又哭了?”他亲吻着你发红的眼尾如是说道。 怕疼的你变成了仙侠文里嚣张跋扈的恶毒女配,彼时你正在脚踩软白小可怜男主弟弟的脸,等着霸道女主来救你的小白莲弟弟。 “系统系统,接下来我要说什么?” 你在心里哆哆嗦嗦地问系统,你是来走任务剧情的,原本只是给你安排了一个路人甲的角色,可因为出错,你变成了恶毒女配。 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把这个昨晚没有把你的仙露采好的小可怜男主踩脸侮辱,然后被女主来救美打脸。 坐在主座上的你看着自己的仙履,又看了一眼男主。 鞋底踩人家的脸会不会太疼? 想到此处,你把桌案上的珍贵仙果推倒,足尖踢掉镶嵌着鲛珠的绣鞋。 你的足颇为娇小,不小心踩到仙果,汁液迸发,鲜红的果汁沾染在你的足尖,仿若染上了艳丽的蔻丹,你一脚踢到纤弱少年的胸口,他摔在了地上。 雪白的发散落在地面,沾染了果汁,他抬眸看你,那双暗红色的瞳眸此时颇为映衬。 他生了一副白皙如玉的面容,薄红的唇轻抿,雪白的睫羽轻颤,衣襟散乱,露出了纤瘦的锁骨,他轻声说道:“求姊姊饶我。” 天呐,看着这个小可怜的模样,你觉得你真是好恶毒。 可是任务就是这样。 你踩住了他的面颊,少年眼尾泛红,喘息微微。 【“宿主,你踩的太轻了。”】 【“任务即将判定不合格。”】 你被吓得匆匆忙忙继续踩了一脚,这一脚踩在了少年人的胸口,接着脚腕一歪,摔在了男主若卿的身上。 【“力度达到,任务合格。”】 系统的提示音传来,你还没来得及高兴,足腕的疼痛让泪失禁体质的你先比男主哭出了声音。 可尽职的你还是没忘记问系统要说台词。 你记性不咋好,得看台词面板。 “看什么看,你就是我若婼的一条狗而已。”你提高了声量,从他的身上起来。 彼时一道大呵出现。 女主背着一柄重剑出现在你的大殿门口。 她看到被你欺侮的若卿,直接一刀劈过来,你被灵气震飞,拍到了墙面上,呕了口血。 还好系统给你屏蔽了些许痛觉,不然你觉得你要翘辫子了。 男主已经被女主带走了,你躺在殿内许久,终于有家中的侍从发现了受伤的你。 他们都颇为紧张,一大堆补品灵药都往你身上扎堆用。 你感慨大小姐还是真的爽。 虽然这个恶毒大小姐的结局是被送去祭天。 男主是女尊文里典型的美弱惨,妖精父亲被女配的母亲强抢,生下了男主后又将之抛弃,好不容易磕磕绊绊成长,却遇上了同样人渣的女配。 她对私生子看不顺眼,自己天赋不高却仗着母亲宠爱把男主当奴隶使用,后来男主长开了,还欲行不轨之事。 看完这本女尊你都跟着一起骂了一句人渣。 无论男尊女尊你都鄙视这种色胚人渣。 快快让霸道女主好好安慰安慰小可怜男主。 你在养伤的时候,好久没作妖。 可令人意外的是被带走的男主忽然回来了。 这剧情不对劲啊,按理来说不应该是男主拜女主为师,后来先来一段救赎贴贴,然后师徒两个陷入禁忌恋情的犹豫,之后两个人双双看开,冲破世俗阻碍在一起吗? “姊姊不是说了,若卿是姊姊的狗么?”男主理所当然地跪伏在你的脚边看着你,漂亮单纯的眉眼让你觉得自己真是个人渣。 【“剧情出偏差,请宿主扭正。”】 系统冰凉的声音响起。 你又给了男主一脚,战战兢兢地说道:“快滚啊,我才不要你给我当狗,男人果真都是贱东西,看到女人就要贴着。” 你把你脑子里能够想出的恶毒话语都搜刮了一遍,着急得都快落泪了。 熟料男主此时却仍然黏着你。 “姊姊怎么了?姊姊先前不是还会摸若卿么?” 少年光洁如玉的手指轻易捏住了你的手,把他放在胸口,你触碰到了一个凸点,你意识到那是什么,连忙缩回手。 “姐姐,若卿很舒服。”他轻声说道。 你们贴的很近,你能够嗅到他身上的香味,令你颇为沉醉。 不对不对,你摇了摇头。 “快滚。”你装出恶毒模样将他推下榻。 少年摔在了榻下,他抬眸看向你。 暗红色的瞳眸似乎将你的模样倒映了进去。 “姊姊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你听见他说的这话,不自觉一哆嗦,自言自语道:“你瞎说什么呢。” “明日,他们就要来了,姊姊莫忘了。”若卿忽然这般说道。 听他这么说,你忽然想起来,为了体现男主的可怜,家族的人每隔一段时日都会来人取血喂你。 取男主的心头血。 至于为什么要喂你,没有明说原因,只说男主一族的血大补。 原主天赋不好,但是修为尚可,就是靠男主的血。 这个取血一直被秘密举行,后来男女主在一起也没有被停下来过。 虽然不太符合逻辑,但是爽一发的文要啥逻辑。 而且你只要完成你的任务就好,不需要有什么其他需要操心的内容。 可话虽如此,当你看到他们真的用刀子去剜男主心口时,你看着那一碗血时,你忽然有些下不了口。 你母亲派来的仆从笑眯眯地看着你:“大小姐,快喝罢,凉了便不好喝了。” 你的记忆之中,每回原主都一口闷了,可现下这一具身体似乎都在本能地抗拒着。 【“宿主,请完成任务。”】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最后饮下了这一碗血。 这血真的化作了灵气在你的身体里游走。 彼时家族的人离开了,男主倒在了地上,无人管他。 你叹了口气,把人拉回了软塌上,帮他盖上了被子。 不影响剧情的行为,系统一般不阻止你。 男主身为半妖,真的很漂亮,不过异样的模样注定惹来的非议多。 你找了一堆补药喂给了苍白孱弱的少年。 他后来好像发烧了,你的额头贴在男主的面颊试试温度。 说实话,你也不是很懂这修仙世界里面东西。 只能用笨笨的办法试试。 可刚贴上去,你就对上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姊姊,你在干嘛?”他轻声问道。 语气沙哑,仿若带了钩子。 “我看你死了没。”你下意识地用了原主的恶毒语气。 一声嗤笑响起,你忽而觉得好像这和你记忆里的小可怜有些偏差。 一定是错觉。 “我是姊姊的狗啊。”少年抬眸紧紧盯着你。 你下意识地后退,可还没等你退完,一道仙气飘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当真是歹毒之辈。”女主如是说道。 重剑化作无数道剑气朝你飞来。 你下意识用灵气阻挡,但是你是个废柴。 你成功被揍飞了。 等你醒来,你看到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姊姊。” 他这样叫你。 “你是谁?”你问道。 你的脑海里充满滋滋的声音,你晃了晃头,滋滋的声音似乎也没有停歇。 下意识的,你握住了面前这个叫你姊姊的人的手。 滋滋声消失了。 “姊姊怎的了?”他伸手摸了摸你的头。 你的眼底蓄了眼泪,哼哼唧唧地指着自己受伤的额头,闷声说:“难受。” 语气呜咽,瞧着可怜极了。 “真可怜。”他的指尖轻抚你的眼角,帮你擦去了眼泪,“姊姊该喝药了。” 一碗血红的药出现在你面前。 “这是药么?”你有些犹豫。 【“滋滋……吃药……”】 滋滋声又重新出现了。 鬼使神差般,你把药给喝了,他递了一只猫咪玩偶给你,玩偶的眼睛镶嵌了灵石,夜中会散发光芒伴你入睡。 梦中,你感觉你有些无法呼吸,睁开眼睛时,若卿在你身边冲你笑了笑,他亲吻了你。 你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他在你耳边呢喃低语:“姊姊,我尚未用力,你怎的又哭了?” 你对那一晚荒唐无甚印象,翌日醒来依旧傻呵呵地冲着若卿乐。 若卿很细心,把你照料得极好,可是他不常出现在你的身边,你总是躲在殿内眼巴巴地等他回来。 他会给你带回甜甜的点心。 你也想回报他。 所以你偷偷地把点心给攒了起来,为了不被他发现,还藏到了被子里。 可最后还是被他发现了。 “给你留的……”你磕磕巴巴地说道。 忽而,若卿伸手轻抚你的面庞,说道:“姊姊还真是个乖孩子。” 他亲吻着你的眼角,你被他弄得有些痒痒的。 在你被都弄得轻笑出声时,他又给你端了一碗药。 你有些抗拒,可看着他的模样,最终还是委屈地喝下去了。 他带你出去玩了你心心念念的秋千。 天空飞着萤火虫,无数灵花灵草在仙山之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你觉得是畅快的。 “我想和若卿一直在一块。”你下意识脱口而出。 秋千停下来了。 若卿站在你的身后,伸手揽住你的肩胛。 “姊姊说话算数么?”他问道。 你停下来想了想,点了点头。 “如此啊……”少年语气深沉,“可若卿却觉得有些脏……” 你没懂若卿的话。 你不知在这个大殿待了多久。 有一段时日,若卿离开了许久。 你在殿门口等他回来,怀中抱着他送你玩耍的猫咪玩偶。 后来,他终于回来了,你开心地朝他奔去。 可下一刻,你的四周瞬息出现了五根灵气幻化的柱子。 柱子的上方出现玄铁锁链,将你整个人捆缚。 你还死死攥着猫咪玩偶,剧烈的疼痛让你的泪珠不断滚落。 “我好疼……若卿……我好疼……” 你脑海的滋滋声再次响起,这声音不断折磨着你。 “先天琉璃无垢之体,心性如今又变得颇为纯粹,倒也能够继续成为镇住瘴鬼的封印。” 你看到你家族的人站在了仙门掌门身后。 和他们站在一起的还有若卿。 若卿看到了你,一步步朝你走来,你以为他会来救你,可下一刻他的掌心却出现了一个悬空的印记。 他用识海和你对话。 【“姊姊,和你演戏,真的太辛苦了。”】 “若卿,我好疼……” 你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在心底把他当做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最后封印进入了你的识海。 刹那间,针扎般的痛苦折磨着你的灵魂,你的灵魂浮空,和若卿有着一瞬间的对视。 【“滋滋滋滋……宿主任务完成……代替原主成为封印。”】 不对,不对…… 系统曾经告诉你会让你回家的。 可他们都在欺骗你。 你的脑海里浮现起原主无数次自杀的场景以及成为祭品后轮回的痛苦场景。 可你们一样都是微不可见的尘埃罢了。 可你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你松开了若卿送你的那个小小玩偶,玩偶在灵气的作用之下化作灰烬,就像你微不足道的性命一样。 你想起来了,你不过一个亡国的孤儿,你曾经的故国早已不在,家更加谈不上。 后来系统出现了,它告诉你完成任务后会带你回家。 瘴气侵蚀着你的灵魂,无数冤魂的怨气充斥着你的脑海,时时刻刻让你轮回着死前一刻的痛苦。 你好恨!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 无灵根的本分村姑你x杀妻证道的无情道未婚夫 你和阿九都是流落到这个破落草村的乞丐。 你从有记忆开始就在流浪,至于流浪了多久,你也已经忘记了。 阿九是你捡来的。 至于为什么叫阿九,是因为他是你捡的第九个活物。 第一个是一株小草,后来因为干旱枯萎了,再之后你捡了一只瘦弱的兔子,不过也因为种种原因死掉了。 后来也有第三个第四个…… 可终究没有一个能够长久。 所以当你捡到阿九的时候,用你浅薄的知识给取了一个有含义的名字。 捡到他的时候,他浑身都是伤,手里握着一个血馒头。 不远处是他已经死去的亲人。 他的头受伤了,醒来的时候也记不住事情,这也是你给他想名字的原因。 你和他说他的亲人死了。 他走到了那处破庙,破庙中用席子裹住的就是他的亲人。 他面无表情,而你牵起了他的手和他一起埋葬了亲人。 你们开始你们的流浪之旅。 流浪是痛苦的,你们吃了很多苦。 挨饿遭打是常有的事情。 有一次你出去乞讨,被一群人围着打了一顿,把食物拿回家的时候,整个人也倒下了,手里紧紧攥着一颗黏糊糊的糖葫芦。 是富家小姐掉在地上的糖葫芦。 你曾嗅到过糖葫芦的香气,酸酸甜甜的。 等你再次睁眼,手里的糖葫芦早就成了一团乱泥。 而你又看到被白布条包住一只眼睛的阿九,他守在你的床边。 他生的很漂亮,那双眼睛更是宛如青翠宝石的碧色。 “谁干的?”你的眼睛发红,鼻尖开始发酸。 “凌凌还活着,这就够了。”他像只小狗一样贴了贴你轻抚他面颊的手。 “给你的糖葫芦……可是已经成了糊糊……”你的手心黏糊糊的,眼泪也不断落下。 “没事,我们都在就好。” 你们离开了那一座城,离开的时候,你看到阿九的目光放到了不远处飞行的仙人身上。 “真好啊,能当高高在上的仙人。”你羡慕地感慨。 “是啊。” 你没注意到阿九晦涩的神情。 你们决定去找一处小村子落脚,最好是山清水秀的地方,这样能不挨饿。 就这样你们来到了草村。 村里的村长也算仁善,看你们是乞儿给你们弄了个户籍和一个小茅屋。 你们的日子也开始有些起色。 你很勤快,因为阿九瞎了一只眼睛,你对他很有愧疚,总是想弥补他,所以拼尽全力对他好。 他也是一个温柔的人,他虽然很多事情记不得了,但是会教你读书认字,也开始学着挑水砍柴来为你分担些活计。 村里的人说你们是未婚夫妻。 其实一开始你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阿九听完之后只摸了摸你的头,自言自语道也好。 后来你才慢慢懂得,原来未婚夫妻是尚未成婚的夫妻,之后是要在一起成亲生子共度一生的。 你有些紧张地捏紧衣袖,看向坐在院中发呆的阿九,想问他是不是这个意思,可终归没能说出口。 其实,你知道你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太远了。 可是能维持这样一个平静的生活在这个乱世之中你已经十分满足。 或许你也并不需要他的答案,如果有一天他要离开,你也不会阻拦。 平静的生活直到那一日村中的火光升起。 一道黑如鬼魅的身影在村子的上方无情施展天火,整个村子都被毁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你和阿九一起坠入了悬崖,悬崖下方是一个水潭,你们是幸运的。 你把他拖上水潭,艰难地烤着火,你抱紧了他,祈祷着他千万不要有事。 他醒了,只是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睛升起了波澜。 “凌凌,我想去求仙。”他的眼底涌现了恨意。 当他说出那句话时,你尚未来得及为他的苏醒而开心,整个人就仿佛跌落了低谷,你隐约知道或许你们的人生轨道会开始错开了。 你们历尽磨难来到了知行宗,这是传闻之中最大的仙门。 也是最大的剑宗。 你不知道阿九是如何知道求仙的方法,只跟着他一步步踏上了天阶。 天阶每上一步都无比艰难。 而他却面无表情地爬完了整座天阶。 山中云雾终年不散,你跟在他的身后,却渐渐看不见他的背影。 等你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站在了知行宗的牌坊之前。 巍峨的仙门让身为凡人的你不禁两股颤颤,顿觉自己的渺小。 你看到阿九沉默地把手放在灵石之上,金色的光芒晃得周遭人都有些失神。 “凌凌。”他在叫你。 你走了过去,把手放在了灵石之上。 没有任何反应。 你只是个普通的凡人。 他碧色的瞳眸之中流露出失望。 “没关系的。”你笑着安慰他。 之后有一大群人带着他离开了,而你被留在原地。 等你再次醒来,你发现她把你背在了背上。 他似乎在渐渐蜕变。 已经从一个青涩的少年开始变成了一个可靠的男子了。 “凌凌,你以后就住在山下等我好不好?”他问道。 “好。” 你的心中涌现了一种连你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喜悦,他没有把你舍下。 你太孤独了。 你在仙门的山地落了脚。 你在那处的小客栈找了一个厨娘的活计,也能挣够养活你自己的钱。 这个客栈仙人和凡人都来往频繁,你经常能够看到不少衣袂飘飘的修士。 只是他们往往神情淡漠,眼底并没有凡人的踪影。 阿九最初不想你做这个活计,他可以养活你,可流浪多年,你知晓的唯一一个道理就是得靠自己。 仙人寿数绵延,你只是个凡人,即便你平庸普通,可你却也知晓这个道理。 也正是因为如此,你也格外珍惜每回阿九来看你的机会。 在一年冬日,你记得那一次飞雪漫天,你原以为他已经不会来了,可他还是踏雪而来,只不过来的并非他一人。 他的身边还跟了一个钟灵毓秀的姑娘。 他们穿着轻薄的衣衫,轻松踏雪而来,衣袂翩跹,当真已经是迈入半步仙路的模样。 “凌凌。”他像往常那样唤你。 “慕容,这就是你说的要见的人?”女孩把你上下打量着,虽然没有流露出轻蔑,可你在她身上看到了太多曾经所见过的修士的影子。 你把准备好的面条下好,端到了阿九面前。 你也给那姑娘准备了一碗。 “抱歉,在下已经辟谷,劳烦姑娘费心了。”女孩轻声说道,“慕容,你不也辟谷已久。” 那女孩其实可以在更早的时候说,如今特意点出,恐怕也是想要刻意羞辱你。 不过,也确实是你疏漏了。 仙人们有仙人们的活法,而身为凡人的你已经难以企及。 而阿九或许是因为不想给你难堪才把这满是浊气的食物吃下去罢。 后来,那姑娘就先行离开了,你坐在阿九身边,神思有些飘远。 他突然轻抚你的面庞,然后轻轻在你的唇上落下一吻。 原本他那只瞎掉的眼睛已经被仙门的灵药医好,他是个很漂亮的男子。 你听闻过仙门之中的传闻,他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下一代的正道魁首,有望飞升上界的人。 “凌凌和我生疏了。”他吐出这么一句话。 你尚未从那个吻中回神,怯怯地后退几步,他却逼了上来。 “我会娶凌凌,回来就是娶凌凌。”他说道。 你本能想拒绝:“我是凡人。” “没关系,无论如何,都会找到凌凌的。”他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在你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时候,你和他的婚事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了。 你穿上了新嫁娘的衣衫,红烛燃烧,烛光映照着你娇艳如花的面容。 他也穿上了那一袭火红的衣衫,微微歪头看你时,仿佛还是从前那个温柔无比的少年。 【“凡人不过寿数百载,三十一过便开始衰老。”】 【“没什么能抵得过漫长时光,他会追求的永远是无上的长生大道。”】 你的脑海里响起了当日那个姑娘留下了的话。 其实这个结果你在答应他的那一刻已经知晓,可你也不后悔,就算只有几十年也无所谓,他能分出几十年来给你,你也已经满足了。 你没有那些仙人那般宏大的愿望,你的心很小,他只需要分出几十年来给你,甚至不用几十年,只需要十年你也满足了。 他挑起了你的盖头,与你对视。 他亲吻了你,动作温柔细致,你的一举一动被在他的掌控之下,你渐渐耽溺于爱欲之中,没注意到他自始至终都清冷如霜的神情。 天上的惊雷落下。 你被惊得回神。 烛火摇曳。 那一刻的所有旖旎幻梦原是一场幻境。 雨淅淅沥沥落下。 你心爱的少年手执长剑站在婚房之中,碧色的瞳眸变作猩红色。 你害怕地往屋外逃去。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跌跌撞撞地逃离。 屋外站满了修仙者,包括那个姑娘。 “阿九……阿九好像病了,你们是仙人……肯定有办法的吧……”你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狼狈地抓住那姑娘的衣角求救。 那姑娘缓缓蹲下,神情淡漠冰凉:“是啊,他现在有难,度过便可历劫成功,求证道心。” “真的……吗……”你的心中有一瞬间的轻松,可那姑娘下一刻的话却让你彻底坠入了深渊。 “他想要渡劫,就要杀了你这唯一的人世羁绊。” 冰冷无情的仙人说出了这个无比残忍的真相。 他已经走到了你的身后,你害怕得浑身发抖,你跪下对着那些仙人用力磕头 你不想死。 “你只是个凡人啊,他若渡劫成功,便可渡万千苍生,你也算拯救苍生了啊。”那姑娘提起他时才流露出些许笑容,对于你的生死,似乎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你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下一刻禁制生起,你整个人被锁在原地。 红衣少年身后幻化出无数剑光,指尖微微轻点,你便被万剑穿身而过。 痛苦的叫声响彻天地。 “求你……我不想死……我马上离开好不好……” 在生死面前,或者终身的孤独也不算什么。 可你终究彻底死去,头颅缓缓垂下,头上的凤冠摔落在地上沾染泥泞。 “还不行,须得魂飞魄散,若是转生,恐怕会再生情愫。”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 龙傲天的耳聋小青梅x伪君子龙傲天男主x高岭 当你第一次见到云昭的时候,你就对他充满了好感。 你阿娘跟你用手比划着,说他是城主最宠爱的儿子,小小年纪天赋极高,将来有无限前途。 真厉害啊,你在心里感慨着。 少年一袭白衣站在面前温和有礼地和你打招呼。 你的手上还沾着摘菜叶时的泥,你想同样伸手打招呼,想到这一茬还是把手给缩回来了。 “你叫伊伊?真是好听的名字。” 他生了一双琥珀瞳,阳光之下看人的时候仿佛沁了蜜。 真好看啊,你在心里感慨着。 这是你见到他的第一面时发出的第二次感慨。 所以当他离开的时候,你还眼巴巴地看了许久。 你娘给你弹了个脑瓜崩,絮絮叨叨地嘱咐你:“城主人好,你也莫要有什么妄念,他们可都是精贵人物。” 你小时发了高烧,耳朵是在那时候聋掉的,你也没法子说话,想到此处,你觉得你娘和你说的也是对的。 可变故来的极快。 再次见到云昭的时候,他站在了你家门外,城主身边的老仆把他托付给了你娘。 不久后,繁盛的城在一息之间家族更迭。 城主少爷变成了逃犯。 而他的修为也停滞不前。 你把你娘做好的猪油拌饭带去给他时,他正坐在门口的石头上望着一块玉珏。 你娘说那是他未婚妻退婚时给他的东西。 你看着他整日不说话,想来他是很喜欢他的未婚妻吧。 说起来,你曾经见到过她的未婚妻,是一个极其厉害的姑娘,一息之间就可以把一圈高壮男人打倒,她还从流氓手里救过你。 她肯定也很喜欢云昭的吧,可为什么要退婚呢? 你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 “少爷,没事的,你之后必定能更加厉害的。”你用手比划了一通。 比划完之后,才发现他可能不懂。 你拿着猪油拌饭,有些手足无措。 “多谢。”他接过了你手里的饭,摸了摸你的头。 你感觉你的心跳都快了些许,真奇怪。 他又重新开始修炼了,在这个贫瘠的小村子里修炼,你时常跑去看他,就这样过了几年,村里人说你现在成了他的小尾巴,用文雅些的说法叫做青梅竹马,可你从来不敢以此自居,你有些自卑,也深知自己配不上他。 他的修炼需要很多资源。 你和你娘在更加努力地去寻找一些修仙者的委托,试图去给他换些灵石。 有一次,你收到一个去采灵药的委托,回报颇为丰厚,只是要爬上灵山之巅去采药。 虽然危险,但是你在山中爬来爬去也算对环境熟稔,所以你决定去。 灵山之巅终年覆雪,你爬上灵山时身上已经堆积了不少雪花和冰片。 可你不知道在这些灵药周围是有凶兽守卫的。 在看到那凶兽的时候,你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委托无人敢接了。 你只是个凡人,对于凶兽更多的只会是无能为力。 你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在那凶兽朝你再次亮出利爪的时候,你闭上了眼睛。 你的身上已经全是血迹,你能够感觉到热量在你身上流逝。 下一刻,一道雪白衣袂出现在你面前。 “凡人?”来者声音清冷如霜。 你已经体力不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等你醒来,你发现你回到了山脚之下,手里有一瓶丹药。 你是遇到了仙人么? 你不知道。 等你跌跌撞撞回家,你娘在担忧地等待着你。 你看到云昭也在。 他的身边跟了一个绿衣姑娘。 “这是浅碧。”云昭说道。 你现在也已经能够看懂一些唇语了,你对着浅碧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 浅碧微微一笑。 你把手中的药瓶给了云昭。 一旁的浅碧先伸手接过。 她轻嗅了一下,说道:“上品灵药,未曾想你也有些许仙缘。” 你拘束地握紧袖口,没有抬眸看向浅碧,身上尚未愈合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浅碧的医术极好,她陪伴在云昭身边许久帮他治好了旧伤,那瓶灵药被她拿来给云昭了,你其实也没多说什么,本来你也是想留给云昭的,你娘说凡人不过须臾一瞬的寿数,公子待我们有恩,自当竭尽全力报答。 云昭他们开始结伴冒险。 从最初的灵山,到后面的仙门,再到后面的秘境。你开始渐渐听闻他的传说。 他真的很厉害,而你们之间的差距也愈发大,原本年少时期的一点点少女幻梦也渐渐散去。 你娘开始给你说亲了,因为你已经及笄了。 周围的人都说你生的漂亮,鹿儿般的眼睛,桃瓣似的唇,看人的时候天生微微上翘的嘴角很讨人喜欢。 可你是又聋又哑的姑娘。 最终订下的是一户老实巴交的鳏夫。 你去看过他,他很本分,也不嫌弃你的残缺。 你们的婚期定在立春这一天,新芽抽枝,万物逢春。 可这样的春日并没有给你带来希望。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龙傲天的耳聋小青梅x伪君子龙傲天男主x高岭 那一日一只从秘境逃脱的凶兽袭击了村子,你的阿娘和刚刚行礼的丈夫都死在了这一日的袭击之中。 高高在上的仙人及时出现拯救了剩下的人。 你的眼泪不断溢出,眼前一片模糊。 “伊伊,抱歉我来晚了。”他回来了,抱住了瘫坐在地上的你。 你在这一个春日埋葬了你的娘亲和丈夫。 云昭陪伴在了你的身边,当然还有几个他的红粉知己。 有妖媚的半妖,有清冷的仙子,还有骄纵的大小姐…… “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对你许下了承诺,你看着他的唇语,他的琥珀瞳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很漂亮。 你踏上了他们的旅途,可你只是一个凡人,那几个红粉知己总归是会排挤你的。 这一场旅途你其实心惊胆战。 有时是仇人的追杀,有时是杀人夺宝,还有时是斗殴挑衅。 你和他们的世界愈发格格不入,你想要离开。 你战战兢兢地来到了云昭的房间。 当你小心翼翼地比划完你想要离开的想法时,云昭忽而温柔地笑了。 “是我哪里没做好么?伊伊。”他把你拉入怀中,一只手散下了你的妇人髻,“伊伊不喜欢我么?” 你听不见他说的话,可仍然能够感觉到一丝异样。 你开始瑟瑟发抖。 他捏住了你的下颌,逼迫你和他对视。 他已经从一个少年长成了一个男人,指尖常年握剑的茧子轻轻摩挲着你柔软的下颌肉,就像凶兽轻而易举地拿捏住了猎物的软肋。 “伊伊怕我?”他的神情冷如冰霜,“为何要怕我?明明已经很容忍伊伊的不乖了啊 。” “放我……放我离开吧。”你战战兢兢地比划着,眼泪再次涌出。 他叹了口气,似是疑惑:“为什么这么不乖呢?” 云昭最终没有放你离开,可那些女子对你的排挤也愈发明显。 她们会支使你做一些散碎磨人的活计,收集晨露、替她们浣衣、帮她们挑拣灵药残渣…… 其实这些活计她们只需要一个符咒就可以处理,可她们似乎享受着支使你的乐趣。 你的手时常被灵气灼伤,斑斑血迹把衣袂染红,你怕极了她们一个眼神就可以用威压压死你,这就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和凡人的鸿沟。 你的心中也有恨,为什么你没有灵根呢?若是可以修炼,你就不会受困于此。 长期的折腾让你的神经变得脆弱敏感。 等你再次见到云昭时,你冲过去抱住了他。 你什么依靠也没有了,你现在仿佛一叶扁舟,勉强靠在云昭的怀中才能获得些许安全感。 你不知道所谓的弃猫效应。 只是云昭在抱住你,轻拍着你的后背时,你敏感脆弱的神经才有了些许慰藉。 你变得极其乖顺,那些女子也因为忌惮云昭终于不再折腾你。 你们回到了凌云宗,这是云昭所拜师门。 许久不见的浅碧也出现了,她看到你,有些惊讶,却没说什么。 宗门近日在戒严,因为有魔门妖人出没。 你对这些事情向来畏惧,自从听闻此事就没有在踏出洞府一步。 可事实证明,就算你不主动惹事,这世上多的是看不顺眼想要除掉你的人。 当你和魔门妖人一起在禁地苏醒之后,你惊慌地看着周遭的封印,果不其然下一刻他们都出现了。 云昭站在人群之中冷冷地看着你。 你拼命打着手势,眼泪吧嗒吧嗒落下。 “我没有,我没有……” “想来这细作隐藏极好,竟然伪装成了凡人。”浅碧掐住了你的颈项,下一刻你的身体出现了奇异的妖纹。 你身边的魔人先被除去了,下一个便轮到你了。 “我来罢。”云昭一步一步走上前来,他手中的剑在地面上摩挲出难听的声音。 他准备亲手铲除你。 你抬眸和他对视,又看到了不远处的浅碧。 她看着你,你的脑海恍惚闪现一些记忆。 那些凶兽是被他们故意放出来的…… 云昭自始至终对你所受的折磨也一清二楚。 现在不过是浅碧帮他找了一个最小的代价来让他在宗门立足。 他从来都对这事一清二楚,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伪善又残忍的家伙。 “如今因我之过将她带来,导致宗门差点被细作侵入,弟子自当亲自清理门户。” 雪白的剑刃刺进你的胸膛,血迸发而出。 或许人群之中也有想为你说句话的人,可你终归只是凡人。 须臾寿数,不过仙者眨眼之间。 你的眼前划过许多场景,都是你记忆之中最为美好的画面。 你在想你是不是要死了。 你最终没有死,只是被囚困在了灵山之巅的一处山洞之中。 小可怜真千金你x真恶毒病娇假少爷男主 那一日你被谢家人找到时正在花楼后院给花娘们清洗衣裙。 寒冬之中,冰水格外刺骨。 你是谢家遗失十五年的孩子。 当你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你的手中还握着尚未拧干的衣裙,十指冻得跟胡萝卜般。 在你尚未反应过来时,你已经坐上了回到谢家的马车之上。 面前的老嬷嬷絮絮叨叨地同你说着谢家的规矩。 你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愈发莫名的恐惧。 对未知的恐惧。 你拍了拍心口,安慰自己莫要多想,自己不是都要归家了么,有亲人,至少以后也有些倚靠。 嬷嬷说你是出生的时候被稳婆给换掉的。 你的母亲是大夫人。 到家的时候,你忐忑不安地下了马车。 你的身上穿着并不合适的衣裙,你太瘦了,原本十五岁的女孩可以穿上的衣衫穿在你的身上显得空空荡荡的。 因为时间紧急,嬷嬷说只能归家之后再给你换新的。 你的父母在大堂等你,你按照嬷嬷的吩咐向你的父母行礼。 可是他们并没有你想象中的热情。 你的父亲只是捋了捋胡子,把一些提前备好的礼物给了你身后的仆从。 而你的母亲也不曾用正眼看你。 你坐在他们的对面,小口小口地吃着饭菜。 饭菜很合你的胃口,但是你却有些食不知味。 吃到一半,从外面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而你的母亲露出了一个明显的笑容。 保养得当的面容上勾起了一抹喜意,连你的父亲也都有了些好情绪。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着宝蓝色长衫的少年,头戴玉冠,簪星曳月,眼仁乌黑,唇色殷红,自带笑意,举手投足之间都贵气十足。 少年人顺滑的青丝编成了精致的小辫子,垂在脑后,路过你时发辫若有若无地擦过你的面颊。 “我儿终于回来了。” 彼时你才意识到,这个就是同你互换的那个少年。 你顺着母亲的声音抬眸看他,当你看清了他的面容,顿时心中升起了紧张的情绪,低下了头。 “妹妹怎么不抬头?可是怨我?”他的声音清润,可这样温柔的声音在此刻的你听来不过催魂索命的阎罗爷。 怎么会是他? “真是没规矩。”你的母亲把碗筷放下,叮当的脆响让你脆弱敏感的神经愈发害怕。 “不是……不是的……”你抬眸解释,可当你看到他,你就想起那一夜的荒唐。 “母亲,莫怪妹妹,妹妹受苦颇多,一些事情,慢慢教导便可。”他在你的母亲面前说着讨巧的话。 “我儿乖巧。”你的母亲用帕子抹了眼角,夸赞着他。 “母亲……”你小心翼翼地叫着她。 “好了,饭毕之后就去翠竹苑罢,你的哥哥听闻你要归来,特地给你选的好院子,日后你跟着他好好学规矩。”你的母亲冷淡地说道。 “是。”你艰难地应着。 彼时你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泥淖之中,几乎无法呼吸。 院子布置得颇为漂亮,可你的脑子里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起谢奕。 那个你名义上的哥哥。 亦是你曾经一度春宵的所谓恩客。 你泡在热水之中,舀起清水拍在你自己的面颊之上,想让你自己清醒些。 这世上怎会有这种巧合? 昔日谢奕中了合欢之药,机缘巧合之下你被打发过来送水。 原本只是简单的送水,却成了那公子的解药。 所有人都说你要一步登天,可你并不想要。 你不想卖笑,只想清清白白地过安稳生活。 后来谢奕也来过几次,似乎一切都在昭示着你得了他的喜爱。 他会在夜中亲吻你,你总是躲避。 后来他便没有再来过了,而这里是惯会捧高踩低的地方。 总有些小人会怨恨、妒忌你。 你沉入了水中,身体的窒息感让你从回忆返回到现实。 一只手轻轻抚弄着你的肩胛骨。 你惊讶地回头,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容。 那只手已经顺着肩胛骨拨弄雪团。 “你且离开……”你战战兢兢地说道。 他慢条斯理地取了干净的布巾擦拭着你身上的水珠。 “妹妹怕我?” 他将你横抱,一步一步走向卧房。 卧房之中有一台红木拔步床。 装潢华贵典雅,就如同他本人第一眼看上去那般。 “妹妹先前在床榻之上时可不会这般冷淡。”他像是故意折腾你,衔住了红珠用力咬了一下。 房内燃着清新的荔枝香,连带混杂着他身上的檀香味,挂在他手腕上的佛珠在你雪白的肤上印下了红痕。 据说他还是被有名圣僧收的记名弟子,可为何行事这般荒唐? “请你自重。”你艰难地推开他。 可他却能轻易粘着你。 “真弱。”他乌黑的瞳眸在昏暗的烛火照耀之下显得愈发恐怖,“妹妹,你以为你真的可以逃离么?” 他的衣衫已经解开,宽大的袖袍能够将你轻易拢住。 你身上一寸一寸肌肤都不曾被他放过。 “是你故意的么?”你看着他,“我的身份。” “只是好奇,简单查了查,多好,妹妹回家了。”他吻住了你的唇。 “既是兄妹,这样的事情,有悖伦常。”你骂道,“疯子。” 你打了他一巴掌。 或许真的是这一巴掌打醒了他,他最后并没有继续,只定定地看着你,最终将衣衫整理好转身离去。 那一夜你几乎整夜都不曾合眼。 等你稍微睡着一些时,天已经大亮,你错过了给母亲请安的时候。 你的母亲冷冷地看着你跪在地上,而谢奕则是坐在一旁帮你母亲剥橘子。 “第一日便这般没规矩,回去把女戒好好抄上几遍。”你的母亲说道,“便是这十多年在外游荡,性子也十足的没规矩,你且好生学着,日后莫要辱没了谢家门楣。” “是。” 你想向你母亲解释,可张嘴时却看到了谢奕若有若无的笑。 你感觉到了威胁。 “午后去你哥哥那里学规矩。” 你小心翼翼地揉着青紫的膝盖,一瘸一拐地往翠竹苑旁边的碧荷阁走去。 你的哥哥就在不远处的楼阁。 碧荷阁中有不少亭台水榭,不远处的小池塘都是谢掉的苦荷。 有几个仆从正在池子里捞鲜嫩的藕节。 你看了一眼藕节,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你听见谢奕唤你。 “似似。”他的手中提着一盏未曾点起烛火的八角宫灯。 你有些疑惑他为何白日提灯。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仆从都缄默不语。 恐惧感在你的心底蔓延。 你想要退却,却被他拉住了手。 “似似也不想被母亲责罚吧?”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只手握得愈发紧。 你被带到了那间幽暗的楼阁。 唯一一点光亮是谢奕手上的宫灯。 身后的门被仆从面无表情地拉起,瞬间黑暗笼罩了你的周身。 你被谢奕抱住。 他将你放到了软塌之上,宫灯放到了一旁。 你的罗袜被他轻柔褪下,冰凉的药膏涂到了你的伤口之上。 “很疼吧?”他抬眸看向你。 你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呆呆地摇了摇头。 你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他突然如此,让你十分手足无措。 “之前是阿兄的错,日后不会了。”他温声说道。 这样巨大的转变让你愈发觉得不适应。 好像哪里不对劲,可你又说不上来。 “没关系的。”你最终只能点头接受。 给你上完药之后,他真的开始教你读书识字,仆从端上了一碟子糯米藕,他把糯米藕放到你面前。 他很细心,也是个很好的老师。 你吃着糯米藕,同时也想起你听到的那些传闻。 你名义上的兄长,年纪轻轻已经是举人,日后便是考取个状元郎也不在话下。 所以,你父母的态度如此,似乎也不奇怪了。 也因为如此,你的母亲并未让谢奕离开。 谢奕算是个守信之人,之后他便真的没有再对你做过什么了。 他真的能够算得上一个很好的哥哥。 琴棋书画,他都亲自教你。 你的母亲面对你的改变,也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着。 你要议亲了,原本你也算有所期待,毕竟这世道总是告诉女子该嫁个如意郎君才是好出路。 可不知为何,外面开始流传起了你并非完璧的消息。 你的母亲顿时大怒,找了嬷嬷给你验身,果真并非完璧。 你屈辱地被捆缚在床榻之上,你的母亲厌恶地望着你。 染着鲜红的蔻丹的指尖戳着你的眉心。 “在花楼长大的,果真都是贱胚子。”你母亲的厌恶令你恐惧,你想摇头解释,可话到嘴边,你母亲絮絮叨叨地数道,“那我儿的前程该如何……你可要连累了你哥哥的婚事。” 谢奕这些年除了最开始的时候,都待你极好,你……不能忘恩负义…… 最终的结果是你母亲想把你嫁给一个行事浪荡的纨绔子弟。 那纨绔子弟的家业颇丰,至少能给谢奕带来助力。 可你却生了反抗的心思。 “母亲,儿不愿嫁,把儿送到尼姑庵罢……”你找到了你母亲,第一次说出了你的想法,“儿当初亦是身不由己,此事……” 下一刻你那衣着华贵的母亲就给了你一巴掌。 “不愿意?那便只能死了,好歹给娘换一座牌坊。”你的母亲说着一句句伤害你的话。 你已走投无路,你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碧荷阁。 谢奕正坐在那昏暗阴沉的楼阁之中拿着书看着。 你几乎算是爬到了他的面前,雪白的面容上泪珠涟涟,纤细的指骨握住了谢奕的腕骨。 “哥哥救我……” 他微微歪头看你,明明渐渐长成了青年模样,身量亦不算单薄,可看人时总让人感觉其颇具少年意气。 “似似不想嫁?” 你没注意到他眼神之中的势在必得,被拿捏的命运让你无比畏惧。 “可是没办法了,似似不想嫁也得嫁了。”他残忍地说出了你无法反抗的命运。 他在报复你。 你想起了彼时他苏醒时看到你的厌恶。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温柔乖巧穿越者你x无情残忍美强惨男主 你是一个穿越者,穿越的时候年岁尚小,只是一个刚上高一的学生。 穿越伊始,你知道你穿越到了一个书中世界。 是你哥哥喜欢看到的广开后宫的龙傲天升级文。 不过你穿越过来的时候,故事早已结束,龙傲天已经破开位面前去更高级的世界了。 你背着书包茫然地站在山脚,书包里面还放着新发的课本和你偷偷藏着的小零食。 嗯,还有一台手机,二手的。 虽然学校不让带,但是父母担心向来沉默寡言的你会遇到危险,就把手机塞到了你的书包里。 山脚聚集了很多人,穿着仙气飘飘的衣衫,而穿着蓝白校服的你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凡人?可是来求仙的?”一个留着白胡须的老头好奇地看着你。 你还戴着黑框眼镜,茫然地眨了眨眼,突然想起来你已经回不去了,眼眶开始发红。 你想回家了。 那老头把一颗水晶球放到你的面前,你像是被吸引了一般,把手放到了水晶球上。 后来水晶球中散发出一大堆杂七杂八的光芒。 “杂灵根,当个扫洒仆役尚可。”老头似乎在可怜你,把一个名牌交给了你。 就这样,你成了凌云宗的一个仆役。 勉强算找到了一份工作。 你隐约知道自己的天赋一般,在沮丧了一阵之后,就开始给自己加油打气,总之先活下去,不是么? 可是引气入体实在太难了,比你刚接触的物理题难多了。 你看到一大堆光球在你面前,可他们都没有乖巧地进入你的身体。 春去秋来,你还是没能引气入体,只能站在宗门前老老实实扫地。 因为太过弱小,你总是被欺负,今日你扫完地,还被人打发去后山摘灵果。 你背着你的书包,双手握拳,你一定要努力修炼,你不想被人再欺负了。 可下一刻,就被树枝绊倒了,然后你整个人就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你的眼镜也在这个时候光荣退役了。 你的眼前一片模糊,高度的近视让你茫然无措。 纤长的睫羽颤动着,鼻尖发酸,泪珠顺着眼角滴落。 不远处的点点荧光成了你唯一的指引。 山底是一片湖泊,湖泊中心是一颗巨大繁茂的树,树的周围环绕着无数金色的铁索。 你隐约看到湖中心有人,连忙踩着浮桥想过去求助。 “可以帮帮我么?”你讷讷地问道。 你的眼泪已经干了,眼前重新一片模糊,只依稀看到一道人影跪坐在树下。 他的长发是白金色的,散发着漂亮的灵光。 “帮你么……”下一刻,那人出现在你的面前,你看清楚了他的面容。 是一个美到令人窒息的少年。 他的眼中带着不谙世事的懵懂,像极了那些精致漂亮的人偶娃娃。 淡金色的瞳眸,淡漠无情的表情,睫羽纤纤,眼睑上有一颗若隐若现的小痣仿若完美人偶的小小瑕疵。 “求您帮帮我……”即便这少年生的再漂亮,你也没忘了你的初衷。 或许他是神明吧。 “可以啊,但是有条件。”他轻声说道。 你心中一惊,到底因为年幼,情绪容易外露,有些沮丧地说道:“仙人,我很没用的。” “只是让你来看看我而已。”他轻轻拍了拍你的头,模样温柔又耐心。 你感觉你的面颊有些发烫,他看着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像个同龄人。 你一直老老实实念书,不敢早恋,从未这样接近过一个这般漂亮的少年。 “真可怜。”他把手轻轻覆盖在你的眼睛上。 下一刻,你感受到一阵冰凉。 眼前的视线开始渐渐变得清晰了些许。 “要记得多来看看我可好?” 单纯温柔的神只向你提出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回报罢了。 你没有拒绝。 你第二次去见他时,带上了你剩下的小零食。 你一直舍不得吃,这是你曾经留在另一个世界的小小痕迹了。 可你也没有其它东西可以回报他了。 “这是雪饼。”你期期艾艾地说道,你现在能够看清楚周遭的景象了,这一段时日没戴眼镜,为难你的人好像都少了不少。 甚至还有几个师兄师姐说要带你去刚开的秘境碰碰运气。 “善善很漂亮。”少年仙人同你坐在树下,他捏着一片雪饼慢条斯理地吃着,耐心地听着你絮絮叨叨说着外面的事情,“所以他们都愿意为你前赴后继。” 你的面颊涨红,垂下头,流海遮住了你的大半张面容。 “师姐他们更漂亮的。” “善善最漂亮。” 他还衔着雪饼,忽而靠近你,神情认真。 你都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花香以及混杂着的米饼的甜香。 “谢谢善善给吾带米饼。”他笑着同你道谢。 “当然啦……我们我们……是朋友。”你有些手忙脚乱。 “朋友?”他咀嚼着这两个字,就像初次尝试米饼时那般认真。 你看到恍若仙神的少年第一次露出笑容。 “吾和善善是朋友。” “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女孩漂亮的杏眸像沁了甜水般,温柔天真地对他笑着。 第三次来见他时,你看到这里来了其他人。 金色的锁链散发出阴暗的气息。 几个仙人分散在树的四个方位之上,下一刻锁链穿过少年的锁骨和四肢,血四溅而出,这棵树愈发繁盛,而他似乎年岁又变小了些。 他像是习以为常般,看向你躲藏的位置,对你缓慢地做了一个口型。 “藏好,善善。” 那群人离开之后,你跌跌撞撞地跑上浮桥,眼泪滴落,抱着他痛哭。 你不知他竟然受着这样的折磨。 “为什么会这样……”你无法理解。 “吾从出生起就在这里了,已经记不清有多久了,他们说,这是吾的责任,吾的父母也期盼着吾如此。” 眼泪一滴一滴砸在了少年人苍白羸弱的面颊,他轻抚着你的面颊。 “不哭。”他帮你擦去了眼泪。 “我能帮你么?”你不忍他如此。 他已经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了。 他摇了摇头,你的心中也有些绝望,其实你又何尝不知,其实你根本做不了什么,你太弱小了。 “多来看看吾就好。”他再次温柔浅笑。 你想你要努力修炼,至少为了你的朋友。 不久后,你引气入体了。 你开心地去寻他,他的指尖在你眉心轻点,你感觉识海一阵清明,好像有什么东西贯通了。 你的修为开始慢慢增长。 你的心中多了几分信心,或许你可以救他。 在你生日那一天,你把你许久不曾开机的手机打开,又做了一个小蛋糕,你其实成绩不是特别好,反而喜欢烘焙,可爸爸妈妈都希望你能考上好大学而不是不务正业,所以这个小秘密你也只和少年说过。 把他救出去之后,你就不想修仙了,想下山去开个点心铺子。 你把小蛋糕摆到他的面前,又把奶油抹到了他的面颊。 他懵懂茫然的模样被你用手机拍下,你看着照片上的合照,忍俊不禁。 吃完蛋糕,你看着周遭的锁链,似乎随着你的到来,锁链渐渐变得暗淡。 他也长大了些许,重新变成了十五六岁的模样。 情况都在变好,你的心中多少有了些慰藉。 你握着手机,心中多了几分对未来的美好希冀。 “至少,有东西把我们的痕迹留下来了。”你把手机送给了他。 他握住了手机,看向你。 “善善,吾亦要生辰了,你要记得来。”他看着你,眉眼温柔。 漂亮温柔的美好少年,你的心跳开始慢慢加速。 你有些不太懂自己这是怎么了。 可你开始期盼着他的生辰。 你想给他准备一份礼物。 那一天,你做了蛋糕,费尽心思做出的奶油歪歪扭扭地画出了你和他合照之中的模样。 可等你转身出门,爬上山坡前往山底封印之处时,天上乌云团聚,不知名的威压压得你有些喘不过气。 你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你握紧了你的本命剑,护着蛋糕走向了封印。 他安静地站在水边,湖中倒映着他清冷又温柔的模样。 你莫名松了口气。 他朝你伸手,你兴冲冲地跑过去。 他忽然抱住了你。 你尚未来得及把礼物给他,下一刻,你感觉心口一凉,一阵剧痛传来。 那双白皙如玉的手穿心而过。 你的心脏被他握住,鲜艳黏腻的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 阵法随着你的血滴落而发生震动。 你感觉你已经无法呼吸了。 他仍然神色淡然地望着你。 你想张口唤他,却不知道该叫他什么。 那些仙人又出现了,他们的神色慌张,可锁链已经相继断裂,一切都已经无法阻止。 他随心所欲地将他们都杀了。 所谓同门。 “因果循环。”他冷漠地看向那些垂死挣扎的仙人,“早该倾覆的东西。” 你最后只听见他说这么一句话。 你的呼吸停止,血液变得冰凉,安静地躺在了湖岸。 包裹里的蛋糕滚落,奶油沾满了草叶,精心绘制的图案早就糊作一团。 曾经萌发的一点点少年慕艾,也随着你体温渐凉而悄然逝去。 你不过是被利用的一个踏板。 你想爸爸和妈妈了,今年原本你可以开始上大学了。 你再次醒来,发现自己重生了,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被一个温和的老嬷嬷捡到的孤儿。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被校园霸凌的小孤女你x伪善的温柔救赎者 “天呐,是不是又是这个穷酸身上的味道啊。” 一个瞄着眼线的女孩说着尖酸刻薄的话,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一派嫌弃你的模样。 你低下头,过长的流海把你的面容遮住,你握紧了笔,告诉自己忽略他们,忽略他们就好。 很快就过去了。 纤瘦的女孩挤在狭小的课桌隙缝中,宽大的校服将她整个人都拢住,周遭少年人的嘲笑戏弄让她愈发想将自己蜷缩在一个茧中。 “天呐,她是在装可怜吗?”刚刚的眼线女用自动笔直接戳了你的后背,尖利的疼痛让你忍不住轻哼一声。 老师拿了试卷进来,面色有些阴沉。 “怎么了?”老师冷漠地问道。 眼线女毫不在意地说道:“啊只是和她打闹一下,老师你不是说要和同学友善相处吗?” 老师没有应声,只让班长把卷子发下去。 “班长,剩下的几张别发,我亲自来。”老师补充了一句。 被叫做班长的少年轻轻应声。 少年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骨节分明的手捻起一张张卷子慢条斯理地叫每个同学来领卷子。 他站在靠近窗台的讲台旁,浅金色的阳光给他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纤长的睫羽在他的眼底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像天使一样的存在。 被叫到名字的男同学都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而被叫到名字的女孩都满脸羞涩,有些胆大的甚至还当面道谢。 “刘琉。” 他叫到你的名字时你的心口噗通一声,你被吓到了,微微磕碰到后桌眼线女的桌子,那女孩用力地推了桌子,你原本并不算宽敞的位置愈发紧缩。 你缓缓起身走向他,他把卷子递给你,眉眼温柔,你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这么美好的少年,在你灰暗的青春之中算是一抹白月光了。 他很美好,在心思敏感晦涩的时期,总会惹得不少女孩喜爱的。 你也很难免俗。 可这样的一份喜爱,自然只能深埋心中,自卑、内向、贫穷、病弱…… 这样的你,或许根本不配提起一点点光亮和温暖。 试卷发完了,老师把那几张留下卷子的同学都狠狠教训了一通。 “这种题你都会错!送分题!语文学了那么久,母语都学不好好嘛?” 你看着老师说的那道题,鲜艳的红x出现在你的面前。 你也错了…… 你有些恍惚,似乎心有所感一般怯怯地抬眸,你看到班长顾斐也恰巧侧头,刹那间你们对视了一瞬,你连忙把头低下。 心乱如麻的感觉,你也算体会到了。 可尚未等到你反应过来,下课铃声响起,后面的人再次踹起了你的凳子。 你狼狈地摔在了地上,刚刚发育的胸口撞到的桌角。 “哟,真是娇弱啊。”眼线女张娇继续阴阳怪气。 你没有理会她,艰难地爬起来,只拿起你的搪瓷被子去饮水机接水。 彼时另外的同学见状,直接把最后的水全部接走,张娇的笑声在你的耳边响起,周遭其他同学的笑声也此起彼伏。 你感觉这些笑声化作了一圈一圈的鬼魅围绕着你,几乎将你蚕食殆尽。 你竭力让这些幻想远离你。 “安静些,老师来了。”平静的声音响起,顾斐阻止了这一场荒唐的闹剧。 你回到了座位,拿起了药片艰难地咽了下去。 苦涩的药味弥漫你的整个口腔,你握紧了搪瓷杯子,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终于少了许多。 “她又开始吃药了,是不是又是那个治神经病的药。”张娇拿出小镜子,又开始涂涂抹抹。 这一节课是你最喜欢的数学课。 数学老师是一个漂亮艳丽的女子,她也拿了卷子。 “发卷子了。”她拍了拍手,“这次的第一是刘琉,149。” 稀稀拉拉的惊呼声响起。 数学老师把卷子递给了你,笑得温柔:“只是缺了一个步骤,改卷子的老师非揪着,不然刘琉还是满分,下次细心一点。” 你拿着卷子,怯怯地点头。 第二名是班长,148分,和你差不多只是扣了点步骤分。 惊呼声更响了。 班长几乎可以说是完美的存在,每一科都能够考得接近满分。 而你除了数学之外,其余的科目都挣扎在及格线。 每次数学课都是最让你放松的时候,那些线条和公式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你几乎能把所有遭受的不公和不愉快都遗忘。 到了放学,因为临近假期,班委决定组织一场团建活动,当做放松。 大家纷纷叫好。 “这次团建是班长组织的,虽然大头是班长和班费里面出的,但是每个同学还是需要交一百块钱当做来回路费。”学委这样说道。 一百块钱…… 是你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你不自觉地抠挖着桌面的隙缝。 商量完了事情之后,大家都一哄而散。 你看到学委还在,于是鼓起勇气上前小声地开口说道:“那个活动……我不去了,不好意思。” 你的心中颤颤,双手紧张地搅着衣袖。 学委听到你的拒绝也没有在意。 “嗯,知道了。” 说完这些,你松了口气。 你背着破旧的书包回到了那个同样破败的家里。 曾经的一楼是水果摊子,你爸爸妈妈会在这里等你回家,会把洗干净的苹果切成小块递给你。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门锁也坏了,可你没钱修理,你没得到一分赔偿款, 把你爸妈撞死的那个车主在第二天也自杀了。一个痴傻的老奶奶是他的老母亲,同样家徒四壁。只有好心的医生姐姐和警察叔叔自主给你弄了些募捐。 你的身体不好,尽管你缩减了药量,可日子也依旧艰难。 你感觉到你胸口的疼痛,解开了衣襟,脱下了小背心,雪白的小团子果真有一片青紫。 似乎有咔哒咔哒的声音,你抬眸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和事 你已经没什么力气再注意周遭的怪异了,你找了一副中药药膏贴在青紫的患处,可贴的时候你又犹豫了。 【“什么味儿啊,是不是又是那个穷酸身上的味道?”】 你把膏药放下了。 你把中午剩下的半个馒头泡在凉水里面慢慢吃掉了,吃完就准备下楼倒垃圾。 刚打开门时,你看到门口有一碗馄饨,你刹那间清醒,立刻把门关上。 那一夜你几乎没有合眼。 所幸第二天是最后一天上学的日子了。 你背着书包到了学校,发现班长站在你的位置旁,手里拿着一支药膏。 你来得早,班里除了班长只有你。 “给你,刘琉。” 他温柔得像天使一般,你几乎瞬息耽溺。 “昨天你可能撞疼了。”他似乎怕你有负担,于是这样说着自己的小小猜测。 “谢谢……” “对了,学委和我说了团建的事情,既然是集体,当然是要一起去的,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班主任知道你的情况,特意嘱咐了我。” 你感觉好像有暖暖的光芒撒在了你的身上,压在心中的幼苗忽而破土,你最终期期艾艾地道了谢。 “之前语文卷子的事情,也谢谢班长。” 少年稍微靠近了你些许,说道:“琉琉,这是秘密哦。” 隐秘的欢喜在你心中升起,你握着药膏你想或许你需要准备谢礼谢谢班长。 在你眼中他像一道光救赎了你。 你回家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些鸡蛋和面粉,你又狠了狠心买了黄油和奶粉。 圆圆的饼干烤出来的时候,你似乎许久没有这般开心了。 出发的那一天,你匆忙地赶了过去。 到了地方的时候,你又被嘲笑了。 所有的同学都穿着漂亮光鲜的衣衫,唯独你穿了校服。 张娇又嘲弄了一句:“土包子。” 你没有理会,只四处找着顾斐。 “土包子不会是在找班长吧?”有的女生在猜测道。 “对哦,我之前就看到她和班长单独呆在教室,她是不是准备勾..引班长?” 张娇直接说道:“土包子别找了,班长晚上才过来。” 团建的地方是班长家名下的一处游园别墅。 你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班长有着这般优异的家世。 揣在怀里的饼干忽而一下子变得不香了。 到了地点,满目都是精致的点心。 你把饼干继续放在衣兜的深处,自卑感仿若铁链将你紧紧锁住缠紧。 张娇又将你推倒了。 饼干掉出,还有一张感谢张斐的小卡片。 张娇大声地念出:“谢谢班长,你人很好,像一道光一样救了我。” 嘲弄声,嬉笑声将你再次围绕。 你再次低下了头。 饼干被张娇踩碎。 班主任不知何时也出现了。 “都别吵了。”老师阻止了乱局,却不满地看着你。 早恋,是最最忌讳的东西。 不久后,顾斐也来了,尴尬的感觉再次蔓延,你在他进来之前把身上所有的零钱都找了出来,勉强凑够了回去的路费。 卡片和饼干被你放进了书包深处。而属于少年少女的舞会却从未结束,他们穿着漂亮的衣裙,将他们的恶抛下,只剩下精致的青春,他们精致的青春。 假期你找了一家奶茶店打工,为了以后凑够学费,那个夏天在短视频平台火了一个跑步的男孩子,阳光灿烂,总是出现在商场的投屏上。 偶尔你的目光也会停留在他身上,他的身上带着你所期盼的青春的影子。 你没有什么通讯工具,远离学校的日子让你轻松了些许。 可这种轻松只持续到了开学之前。 开学那天,你看到你的桌子上全是涂抹的痕迹。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婊..子】 【不要脸的东西】 【还像一束光救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性】 满目谩骂让你有些精神崩溃。 班主任也把你叫到了办公室。 “都高三了,把重心放在学习上,别祸害了别人。” “和同学好好相处,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自己的问题好好找一找。” “查老师,别这样,青春期的孩子敏感些而已,而且这孩子有抑郁症。”数学老师在一旁说道。 “那好,早点退学养病也好。”你的班主任只在意他的升学率。 “这可是竞赛的好苗子。” 你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办公室,连数学老师都没有理会。 在你离开之后,你被一只手用力抓住。 是顾斐。 你的脑海里都是杂音,你听不见他说什么。 他触碰了你的衣衫,还吻了你,你将他用力推倒。 “给我玩,我帮你。” “疯子疯子……”是你的幻觉么? 天使般的少年会做出这样肮脏下流的事情么? 放学的时候,你被一群太妹一样的女孩围住了。 “就是要教训你?” 为首的女孩狠狠踩在了你的胸口。 张娇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你不会真以为班长对你有好感吧?” “真有好感,那么就不会容忍我们一起孤立你,欺负你了。” “ 一个施恩者和被救赎者的好玩游戏。”张娇似乎是想起了顾斐,目露痴迷,“他想要玩,我们当然要陪他玩啊。” 那一天,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你感觉你的耳边总是充斥着无数杂音。 回到学校,仍然是无数谩骂。 你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卑微隐秘的暗恋会让你蒙受这么多的苦痛。 他们嘻嘻哈哈把这个当做游戏。 是啊,只是游戏。 游戏就需要结束啊。 玩家的死亡,是游戏的结束。 从天台摔落的那一刻,你感觉到那些杂音终于离你远去,你不用再吃那些苦涩的药片了。 你想你也不想喜欢别人了。 当你睁开眼的时候,你听见了熟悉的、温柔的呼唤…… “囡囡,怎么了,做噩梦了么?”你的母亲在挑拣包装水果,听到你的动静匆忙赶过来。 是梦么?是梦么?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单纯善良小人偶你x抛弃你却后悔的偏执疯子 当你睁开眼睛,发现出现在你面前的不再是写满公式的黑板,你的手也不是指尖微微起茧的手。 你的耳边有着咔哒咔哒的声音。 你的面前站了一个神仙般的少年。 眉目如画,簪星曳月,眉心还有一颗殷红的小痣。 他生了一双幽深的瞳仁,发丝散落,顺着他纤瘦的脊骨垂下,他只穿一袭白衫瞧着有些病弱的模样。 好似男版林妹妹。 你是在做梦么? 你不是刚刚还在等待分班考的结果么? 少年人冰凉的指骨已经抚上了你的面颊。 “有些奇怪……”冰凉却莫名温柔的声音在你的耳边响起。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你的脑海多了一本书的记忆。 这里好像是你曾经看到过的一本还在连载的美强惨大男主小说。 眼前人的样貌,不是男主,反而几乎和小说之中那个人人喊打的大反派重合。 人如美玉,心若蛇蝎。 你有些害怕。 可他却给你穿上了衣衫,动作细致温柔的模样让你很难将之和大魔头联系在一起,反而是像温暖阳光的邻家哥哥。 镜中倒映出你此时的模样,和你穿越之前的肖似,只是此刻的你就只是个人偶。 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将你包围,你忽而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依靠,你只会安安分分地考试背书。 你哭了。 一个本该没有任何感情的人偶竟然滴落了眼泪。 你眼前的识玉帮你擦去了眼泪。 “真可怜。”他轻轻拥住你,“我是创造你的人,日后会好生照顾你的。” 你的双眼被眼泪模糊,你有些不相信,因为他是书中人人喊打的反派啊。 他做事随心所欲,杀人如麻,最喜将活人制偶,手中有着一段甚至连男主都能紧缚的丝线。 生了一副少年模样,实际上是一个早已过了千岁的老妖精,一心只为飞升,因为他出生之际被批命;天赋血煞,寡情少心,注定无亲无爱。 可他真的待你很好。 你的手腕上有着常人无法见到的丝线,丝线的尽头就是他。 你刚开始走不好路,总是摔。 你是个闷葫芦般的性子,摔了自己也不吭声,直到你摔到了他的怀中。 “为何不说呢?”他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调侃,你低下了头,没敢看他,可你能够察觉到他的视线。 “我可以的。” “若是这般,倒是被小柒忽视了。”他开始有些委屈了。 “不……不是的……”你期期艾艾的,甚至担心他误会你有些着急了。 你太木讷了,根本说不过他。 “没关系,日后你会走的安安稳稳的。” 你的手肘关键都被牵引了丝线,他不曾刻意做过什么,可你确实适应了这副身体。 他有不少旧偶,木阁之中的日常运转他都交给了这些人偶。 识玉也教了你整理书案的活计,你刚开始把那些人偶也当做了和你一样有着自己意识的人偶,还开开心心地和他们一起做事,后来你才发现原来只有你是有自由意志的,其余的人偶都只会机械地回答一些问题。 识玉有一间朝阳的窗阁,他喜欢在那处读书,你做完事也喜欢躺在柔软的垫子旁听他给你念书。 你想书中或许描写有误吧,识玉明明是这般好的人。 “识玉,他们为什么和我不一样?” “小柒不一样。”他温声说道,“或许你我有缘。” 他说出这句话时,恰巧回眸和你对视,阳光之下他的眼睛漂亮得像熠熠生辉的宝石。 这句话说的着实暧昧,早恋对你说绝对是极其遥远的事情。 你过去十多年几乎都是在安安分分念书。 男生是最应该远离的。 那识玉呢?你对识玉是怎样的想法?你第一次有了些茫然的感觉。 “小柒,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所以千万不要做出让我伤心的事情。”他抱住了你。 你身上的丝线好像再次被牵引。 这样古怪的感觉在你遇到男主的时候消失了。 真不愧是美强惨大男主。 即便现在有些落魄,可想来很快就能一飞冲天了。 而男主一飞冲天的垫脚石就是识玉。 想到此处,你远离了对方些许。 “姑娘,敢问识玉尊者可在此处?” 你摇了摇头,或许识玉远离男主就能好些?你记得这里的剧情是识玉把男主打了一顿,男主发现识玉就是曾经那个把他们家族灭掉的疯子。 两个人的仇就此结下。 “快走快走……”你一着急,上前想把男主赶走,却因为肢体不协调再次摔倒。 男主是个仁善的性子,他将你扶起,你却只想把他赶走。 他终究被你赶走了。 可不知何时,识玉出现在了你的身后。 “小柒。”他只唤了你的名字。 你的脚便不受控地跑了过去。 他抱住了你。 “为什么要理会那东西呢?连你都会向着他么?” 你没有听出这话语之中的妒意,你想解释:“只是想赶走他。” “我很开心啊,小柒是要为我赶走他。” 他忽而吻了吻你,你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手足无措。 漂亮的少年眼底几乎要把满溢的情愫倾诉于你。 你脸红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萌芽。 “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个只有一条腿的锡兵爱上了那住在宫殿精致漂亮的舞女,他历尽磨难,终于再次见到了心爱的姑娘,可终归被那坏妖精丢入了火炉,而他的姑娘随他翩然而来,最后他化作了一颗锡心,而姑娘化作了一朵在锡心上的玫瑰。”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这个遥远的童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识玉说这个他或许听不懂的故事。 识玉那一日只说锡兵太过固执。 可你觉得明明是妖精太过无情。 你偶然听闻要到识玉生辰了。 最近识玉给你找了不少灵石,说是好稳固你的身体,灵石确实起了不小的作用,你现在基本上和寻常人无异。 为了报答识玉,你想瞧瞧给他准备一个生辰惊喜。 你提前找好了路下山,想去街上寻一个适合的礼物。 这一日识玉又是到了定时闭关的时候,你知道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出现,便准备悄悄下山。 山下繁华,你第一次有了一种重新为人的感觉。 你没忍住多逗留了一会儿。 灯火辉煌,你买了一盏兔子灯。 “傀儡?” 不知何时你的身后出现了一群看着像道士的家伙。 这个世界是一个魔道双修的,修魔修道都为妙法,所以并不存在魔修坏,道修好的情况。 你警惕地看着他们,准备随时捏碎手中的瞬移术法逃命。 “倒是颇为灵慧。”对方说了一句,“向来也是一个妙宝,道爷倒是可以顺势收下。” 你尚未来得及捏碎符纸就被那家伙打碎了手骨。 你被他们抓住了。 “真漂亮的人偶,而且灵气四溢,倒也算是个宝贝,说不定是个双修秘宝。” 恐惧围绕你的周遭,你拼命回想着曾经被教授的术咒,可你不过一个人偶,到底并非人类,除了符咒你可以用,其余的根本就没有作用。 眼泪顺着你的眼眶滑落。 “真是我见尤怜。” 对方似乎已经打算解下你的衣衫,你下意识挣扎。 不知何时一道身影破窗而出,竟然是男主。 他已经不是曾经那副落魄模样,打败那几个家伙之后,就帮你解了身上的禁制。 你还是被吓得瑟瑟发抖。 “小柒。”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回眸看到识玉的身影。 你仿若雏鸟归巢那般冲到了他的怀中,他抱住了你,你后知后觉想起给男主道谢,可识玉早已将你带走。 一切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可识玉不怎么理会你了。 你想习惯性地去抱抱他,可他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回抱。 你仍然沉浸在那道士给你留下的阴影之中,加之识玉的冷淡,你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连买好的玉珏也没敢送出手。 你坐在窗阁发呆,不知不觉又落了泪。 你哭得沉默,其实只是回到了最初不是么? 就算前世,也没有什么人理会你。 可若是不曾有人待你这般好,教你读书认字,给你裁衣制鞋,你或许也不会耽溺于此,不曾见过光芒,或许便不会怨憎黑暗。 识玉来到了窗阁,你小心翼翼地牵住了他的衣袖。 “我之后乖乖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就像曾经父母吵架,就像曾经被当做皮球在亲戚家踢来踢去,就像同学们嘲笑你洗的发白的校服时,你对他们低了头,说自己会乖的,这样是不是就能让他们都满意了呢? 识玉终于再次抱住了你。 真的有用,你抱住了他。 “以后都要乖乖的啊。”识玉拍着你的后背。 你沉浸在喜悦之中,不曾意识到眼前看似温柔内敛的人有多残忍。 他给你再次准备了灵石。 你的玉珏在你们和解的时候尚未送出,等你后知后觉想起,你想着等他回来就送给他。 这一次,他去了很久。 你安静地等待他回来。 可整个府邸开始动荡,你不知发生了什么,往外逃去时,发现周遭红光漫天。 识玉赤足立于半空之中。 不远处是男主。 “这一次,吾必不败。”识玉的眼底戾气横生。 你站在院落中,狂风拂起你的衣袂。 识玉已经吐血,他毫不在意地抹去唇角的血,回眸看向了你。 你的步伐不自觉地朝他而去。 这样的识玉对你来说太过陌生。 你的身上所有丝线都开始显现,最后汇聚于他的掌心。 他的身后浮现巨大的虚影,指尖连动着丝线,你的足下生起了一个阵法。 “你要……抛弃我了么……” 一股哀伤席卷你的心口。 抛弃……又被抛弃了…… “只是创造出来的人偶而已,因为有着自由意志而显得独特,可这样的人偶,能有第一个,亦会有第二个。” 你身上开始出现狂暴的灵气,曾经稳固你身躯的灵力化作一个法阵,而你却成了阵眼。 男主似乎想要帮帮你,可终归太晚。 你的眼前开始出现那本书尚未写完的后续。 【识玉尊者最终殊死一搏,以一人偶为阵,与祁连两败俱伤。】 原来你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炮灰。 你曾经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无论是前世今生。 你最后看了一眼那一块玉珏,握紧了玉珏,可你想了想,还是松开了。 最终人偶化作了焦炭,唯独一块漂亮的玉珏在灰烬之中,仿若一颗晶莹剔透的心。 【“识玉,我好疼。”】 人偶,会疼么? “木柒,别走神了。” 叮铃铃的下课铃声代替了咔哒咔哒的声音。 老师的声音将你唤回。 后续:老福特or爱发电: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残疾病弱童养媳你x忘恩负义薄情疯批男主 你初见墨筠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瞧着不甚懂事的团子。 你的右腿天生有些残疾,你的爹妈为了养活弟弟和妹妹就把你给卖了。 而墨父墨母似是书香门第落魄的精贵人,买你的时候是用的童养媳的名头,实际上算是买了个丫鬟。 虽然墨家落魄,但是还是把墨筠养的很好。 白白胖胖的小娃娃跟观音座下的童子般。 你就这样成为了照料墨筠的存在。 墨母待你很好,她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只是眉眼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愁,你也不懂她的愁绪,只会安静地呆在她的身边。 她会一起教你读书识字。 你没有墨筠聪明,但是也在很努力学,每回瞧你学的认真,她总会温柔一笑。 你觉得你是幸运的。 幼时墨筠总会唤你小媳妇儿,你性子害羞内敛,不敢应。 等他开始上学了,忽而有一天就唤你大名阿琢了。 后来墨母知晓了这个事情,去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学堂有人嘲笑他年纪小小就有了小媳妇。 小孩子好面子。 更何况你还是跛足,去给他送饭的时候似乎也给他丢了脸面。 墨母有心教育他,可最终也只是把你叫到身边。 “乖儿,总归是委屈了你。”她递了一块玉,另一半在墨筠手中,“墨家总归多出的是疯子……” 这半块玉,无论如何,总归能换你一世自由。 彼时你尚是年少,并不懂其中含义。 在你十二岁时,墨母逝世了,墨父紧随而去。 一场大火焚尽了所有。 墨筠那时八岁,嘶吼着哭伤了嗓子。 你把墨家的银钱都收拾了一番,后来发现墨家似乎早已空了。 你带着仅剩的银钱带着墨筠来到了城中,你会烹茶做些小吃,艰难地支撑起一个茶摊。 墨家总归待你有恩,墨母临死之前一直紧紧盯着墨筠,她是盼着你能把墨筠养好的。 你不知道墨母为何要一直说墨父是个疯子,那男子生的温文尔雅,虽然不怎么笑,但是对墨母是顶顶好的,墨母所有的一切无不精细。 你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把墨筠养好,唯一能够想到的法子似乎是让他多读些书。 在你眼里,读书明理的墨母最是温柔慈善了。 一日,墨筠浑身青紫归来,你惊得提前关了茶摊。 你一瘸一拐地把他带回家。 帮他抹药的时候,墨筠一直沉默不语。 “若是他们欺负了你,便去找先生。”你嘱咐着他。 他穿着一袭青衫,手握书卷,缓缓抬眸看你:“阿琢,是我们站的不够高。” 他说了这么一句莫名的话,昏黄的油灯点亮了他小半张面容,他很漂亮,微微上挑的含情目,上挑的眉眼仿若柳叶,唯独和墨父一样右眉的眉尾天生断开,配上粉白的薄唇,瞧着有些许薄幸样。 墨筠很聪明,十四岁那一年便考上了秀才。 有了功名加身,你们的日子也过了体面了些许。 那一日放榜归来,他饮了酒,绯红的面颊吻了你的唇。 “谢谢阿琢。” 你的心跳的略快了些许。 你想尽量让自己清醒些,可又耽溺于对方的温柔。 墨筠长成了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 他开始准备后续的考试。 年少成名,总归是受人追捧的。 你仿佛也看到了那个年少时恣意风流的少年。 知州甚至都邀请了墨筠去和他的幼子一起成为同窗。 真好,你们的生活开始渐渐变好。 在他出发去参加秋闱时,你给他准备了不少东西,他笑着同你说让你莫要担心,他似乎对考试很有信心。 可你的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后来他被人打的遍体鳞伤归来。 你吓坏了。 彼时电闪雷鸣,你艰难地把他带回了家。 他的右手伤了。 “试卷试卷……”他一直在呢喃着这个东西。 他昏睡了三天三夜,醒来也没什么反应。 直到你拿了粥喂他,他突然打翻了碗,失声似的大笑。 他开始变得沉默了。 你小心翼翼地同他说日后还有科考的机会的。 他失声冷笑。 “我是废人了……” 他的右手已经无法提笔,更何况科举又怎能要残缺之人呢? “没事,我们可以做些小生意。”你抱着他温声安慰,“会好的,你一定会好的。” “阿琢会帮我的吧?”他忽而问了这么一句话。 你有些茫然,为何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可你还是点头。 无论是因为日久积累产生的些许情谊,又或者是曾经墨母的救命之恩。 你把自己经营的小茶摊给卖了,所有的银钱都交给了他去寻亲。 他的亲族,似乎是名望之士。 他给你许下了承诺,会来接你。 你望着那半块悬挂在他腰际的翠玉,只轻轻点头。 “儿会等你。”你长于水乡,总归天生带了几分江南女子的温柔软糯,立于港口望向他时眼底也流露了几分不舍。 墨母把你教的很好,她教你的东西成为了你立身的资本。 他给你许下的承诺你是动心的,可你也同样知晓自己恐怕难以相配。 后来,他许久不曾有消息,你托了口信希望去京城的老乡能够给你带个他的近况。 那老乡归来时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他寻到了亲族,现在是王府的小世孙。 墨筠也说要来接你。 只是到了约定的时候,来的是一个瞧着有些吊儿郎当的青年。 据说是墨筠的叔叔,是个庶子。 原本人丁凋零,他会成为继承者。 可他吊儿郎当的模样倒是让你很是意外,可你也没有多问。 “我名墨竹,墨筠说让我来接一个对他有恩的姐姐。”他拍了拍折扇,漂亮的眉眼微微弯起,显得温文尔雅。 听到姐姐二字时,你也并没有十分意外,但是你的心中总归也有些酸涩。 你就和他一起乘船入了京。 京都繁华,你初次见到时便隐约觉得自己或许并不适合此处。 你们到王府时,墨筠不在,墨竹把你领到了一个提前备好的院子,院内物什一应俱全, “小院尚有不足,若是有缺漏你来寻我或者墨筠皆可。” 墨竹顺手拍了拍你的头。 你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和墨竹拉开了距离。 墨筠晚上归来,王府的人摆了一顿家宴。 如今家中还剩下一个老王爷以及一些侍妾,老王妃前些年便逝去了,老王爷没有另娶,在京中也算留了个美名。 跟着墨筠来的还有一个瞧着十分俏皮的小姑娘,她的位置被安排在了墨筠边上。 老王爷也还算慈善,甚至在席间还问你可否属意墨筠。 你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墨筠亦没有说话。 你支撑起一个笑容,说道:“您说笑了,幼年主人家有恩于儿,阿琢自然是要全力报恩的。” 原本有些凝滞的气氛也因为你的这一句话瞬间变得轻松愉快了些许。 只是这样的轻松愉快也不过是再好不过的一种掩饰了。 饭毕之后,墨筠先是送走了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姑娘,你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未曾想墨竹倒是在院门外等你。 你因为跛脚,走的有些慢,可担心对方是找你有事,你还是加快了步伐。 “跑慢些。”墨竹上前扶住了你,取了干净的帕子让你擦汗。 “可有事?”你退了一步,和他保持了些距离。 他似乎有些无奈,温声说道:“我还能吃人不成?” “男女有别。”你低头说道。 “抱歉。”他莫名地向你道了个歉。 那一日,墨竹终归没有说些什么,反倒是他走了之后,墨筠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的竹林。 他微微侧眸看你,待他靠近时,你才发现他已经长得这般高了,手上似乎有伤口,可如今已经瞧不出先前那副残疾模样。 “阿琢……” 他站在原地未动,只唤了你的名。 “公子。”你谦卑地低头。 你混迹于底层,自然知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多谢。”他只说了两个字。 你听到时,心中酸涩,却又无可奈何。 你们终归殊途。 你有些累了,寻了个借口便回去休息。 翌日,那个曾经出现在墨筠身边的女孩来到了府中寻你,她是个天真浪漫的性子,约了你、墨竹一起随墨筠出去游玩。 你本想拒绝,可这姑娘性子倔强,你也无可奈何。 坐在游船之上,你望着湖中胜景,心中总归多了几分对家乡的想念。 你喂了几只鸡,养了几只兔子,也不知道它们是否还好。 墨竹坐在你的对面,帮你倒了壶茶。 而那姑娘缠着墨筠。 你也是刚刚才听闻原来这姑娘是颇为受宠的长公主,王府如今败落,恐怕得要联姻才能维持荣光。 可这些似乎与你没什么关系了,你准备下船就辞行归去。 过了年你也要二十有一了,你也积攒了些银钱,不如去寻摸一个乖顺的男子入赘给你当个郎君,他不需要赚钱,只一点要听话。 可意外总是来的意外。 你落水了,和那长公主一起。 你的腿脚本就不好,再加上入冬湖水刺骨。 你看着墨筠跳入水中,你离他近些,他只需伸手便能够将你拉上岸,可他游向了公主。 这并不意外。 可你还是感觉有些难过。 冰凉的湖水涌入你的口腔和鼻腔,刺骨的寒冷在不断地提醒你,不要再对他抱有什么希望了。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 【bg女尊】痴儿老实贫女x嫌贫爱富落魄贵公子 你是一个孤女,不聪明,甚至有些愚笨。 从你有记忆开始,你就给丞相府送些药材。 你只是送药材的其中一个,每个月采那么一些仅有的草药维持生计。 你已经快要十七了,却尚未娶夫,其实你也没有娶夫的概念,是跟你同行卖草药的大婶絮叨着你要娶夫这件事情。 有几次也张罗过相看。 少年人初见你时总会羞涩内敛,因为他们都说你生了一副小观音似的容貌。 可当他们得知你并不聪慧,异于常人时终归也会摇头叹息。 其实你也无所谓,在你看来娶夫不过是一个人生活变作了两个人生活罢了。 你每日的生活几乎一模一样,只除了月中的时候能从丞相府分到一颗鸡蛋,几两豆腐改善改善生活。 你也不是未曾有过什么幻想。 那丞相府的庶长子生的就很漂亮,说话温柔和煦,待人颇为有礼,便是你们这样早在尘泥之中不知滚了多少圈的下等人他也会温和有礼。 当然你也知道这天仙似的人物并非你能肖想。 你虽然愚钝却不蠢笨,心里也没有一些女子想要一飞冲天的志向,偶尔想想啥时候能尝上一口肉滋味就好了。 只是在你眼中仿若繁茂大树的丞相府就在一夜之间倾颓了。 当你去送药的时候,只剩下了被条子封住的大门。 你尚且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周围的人都在说以后不送药了。 就这样,在丞相府倒台之后,你也失去了一份赖以生存的工作。 可小虫子之所以能在泥地打滚良久尚且有些生息,总归是有自己的生存法则的。 你开始学着去采一些其他药材去药店兜售,虽然没有先前挣得多了,但是也算能够勉强维持营生。 你有些想念原本能半个月吃上一次的鸡蛋和豆腐。 你和玉枢重遇的时候是在市场上。 你认出了那被圈养在笼子里的是曾经高门大户之中养着的丞相府庶长子。 可现在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圈在了笼子里被卖出了一只鸡的价钱。 你隐约记起他曾经在后院之中来发过鸡蛋,热乎乎的,你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蛋能吃。 你记性不好,可这个事情,却一直记着。 后来他们都说玉枢郎君心善,你们这些送药的,月中都能领一个蛋和豆腐。 这个恩情你是记着的。 所以你也拿出了自己能掏出的所有积蓄把他买了下来。 他好像有些不敢靠近你,身后有许多人也都在看你的笑话,你拉着他的手,走在街上,嗤笑声此起彼伏响起,你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他们的恶意。 所以你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到了他的身上。 只是你的个头太小了,他穿着愈发滑稽。 “别怕别怕,他们就是现在笑笑,之后就不会了。”你也有些手足无措,但是想到他是男子,这样总归损了清白,于是尽量安抚着他。 可他的情绪似乎仍旧不对,回去的时候,你想解下他的衣衫,却被他挣扎反抗。 于是你把干净的衣衫留了下来,自己去外面挑水砍柴,好让他梳洗一下。 那一天你等了他许久,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梳洗完毕,是你曾经记忆之中玉枢郎君的模样,只可惜瘦削了许多,你给他找了不少药材让他养伤,他时常沉默,却也仍然温文尔雅,也因为你的帮助,他对你很是客气有礼。 你也没有问他的打算,如果他要离开,你自然也不会阻拦,你只是想报答他的鸡蛋之恩罢了。 只不过你后来也因为这个决定而感到后悔,如果你那时强硬些把玉枢赶走,是不是你有生之年能有机会一直吃漱玉的红烧肉了。 而玉枢也不会因为你,失去了清白而怨憎你半生。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会睡在玉枢身边,而他手心的守宫砂也消失不见了。 罪魁祸首便是你。 “对……对不起……”你其实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玉枢此时眼底皆是怨憎。 你茫然无措的样子似乎只在他眼中更加验证了你是一个狡诈诡计多端的骗子。 曾经在你记忆之中温柔和善的少年此时却状若疯癫般掐住了你的颈项。 “我不清白了,你让我如何嫁她?”他大喊道。 你的眼前因为缺氧而发黑,你想要挣扎,却又挣扎无门。 所幸最终他放过了你。 那一夜,雨下得极大,玉枢变得很恐怖,他在外淋了许久的雨。 雨停了之后,他一步一步走到你的面前,身上的水珠将衣衫晕染,雨滴顺着他的长发一滴滴滴落,莫名像血。 “如此,便让你来娶我罢。” 你瑟瑟发抖地答应了。 你们的婚事,就像搭在悬崖之间的悬梯般摇摇欲坠,或许只需要轻轻一踩,就能够在瞬间支离破碎。 可就是这样摇摇欲坠的畸形关系,竟然维持了接近三年。 你把药材卖了,收了不少钱,这些都是玉枢教你的。 你给他买了一根漂亮的包银簪子,这是你许久攒下来的零花买的。 你知道他不喜欢你,可既然成了你的夫,你也想尽力让他能体面些。 走在街上,你看到有新科状元娘正在打马游街。 你隐约瞧着那女子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 和你同路的女孩说着那些贵人们的八卦:“她是从前同我们一起采药的呀,她最是聪明,你之前还总是跟在她屁股后面帮忙呢,你还记得那时候有次你说捡到个大活人去找大夫嘛,后来她说她来守着,你就去找了大夫,你这傻子就是心大,给人家做了嫁衣还没记住这人,她后来得了贵人青眼,估计已经要娶皇子咯。”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bg女尊】痴儿老实贫女x嫌贫爱富落魄贵公子 “原是很重要的事情吗?”你摸了摸自己的头,你能记着吃鸡蛋的事情,在你眼中这才是顶顶重要的事情,至于救人什么的,早就在你有限的记忆之中消失了。 这姑娘同你说了,你也早因为不在意忘却了。 你现在或许更想把这根包银簪子给玉枢,好让他开心些。 可等你回去,家中的气氛早已变得很是沉闷。 你有些害怕。 因为这是玉枢发脾气的征兆。 你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你很瘦,玉枢也很瘦,即便他想了法子让你多赚些银钱,可依旧改变不了这颇为困苦的境况。 你看他握住了你的手,你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事情了,你其实并不想做,可你习惯了顺从他。 曾经毁了他清白这件事情成了你们之间的心病。 他因此怨恨你,而你因此愧疚于他。 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是否是一种享受,至少对你来说是一种折腾,他时常会咬住你的颈项,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怨恨。 他说他在提醒自己。 你并不懂什么叫做提醒。 你不知道其实女子并不需要这般忍气吞声。 你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么怪异。 你的容忍让他的掌控欲似乎到达了极致,他恨你,却又莫名其妙地离不开你。 “你听闻了么?她高中状元……”他在你的耳旁说着这番话。 你下意识地握紧了一直藏在袖中的包银簪子,一种怪异的感觉升起,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却又莫名想哭。 翌日,你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在和你的夫见面。 你去给锦月楼送些草参,你见到了总是不愿意出门的玉枢。 他见到了楼月。 你渐渐回忆起了楼月这个人。 她很聪明,有很多点子,采药也是她拉着你一起的,你觉得一个孤女能混口饭吃就很开心了,那一段时日你总是跟在她的屁股后面。 直到某日,她离开了,好像是前院的贵人相中了她,总之会有一处极好的前程,临走前她给了你一些碎银子,一直喃喃自语说着痴儿痴儿,让你原谅她。 后来你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现在他们也发现了你,你有些手足无措,玉枢也面无表情。 “我……我先回去了。”你感觉自己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你也渐渐懂得了一些事情。 你和玉枢,终究不般配。 你回去的时候,意识也有些不甚清晰,混混沌沌地坐在门口,等到玉枢回来后,你看到他已经换了新衣,你并不懂那些料子的名字,可你也瞧见过那上好的布料,一寸一金。 而被你握在手中的包银簪子…… “你要走了么?”你问出这番话的时候有些哽咽。 他看向你,眼底的神情似是有些复杂。 这样的一种复杂,并不是你一个痴儿可以懂得的。 他轻轻点头,你看他眉目如画,仿佛不再是那位因为贫病而变得阴郁的脆弱人夫,他又重新成了风光无限的丞相府长子。 你其实有过一种盼望,期盼他能说出我们一起离开这句话。 可他终归没有说出那番话。 “我给你收拾收拾东西吧。”你手忙脚乱地开始动手,却换来了一句不用了。 “迟迟,不用麻烦。”他第一次叫了你的名字,却也是最后一次。 你回眸看向他,拿着这粗布衣衫,笨拙的脑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啊,你真的糊涂了…… 他不需要的……不需要的…… 他给你留了一包银子和一些银票,是你见过再多不过的钱了。 “迟迟,日后你……” “我知道的。”你尽量撑起笑容说道,“我不曾见过你,从不曾……” 我知道的…… 我知道的…… 或许在他们高高在上的贵人眼里,你是耻辱般的存在吧,就像臭虫一般。 就这样,玉枢离开了。 而你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傻子也只是给周遭人留下了夫郎和别人跑了的谈资罢了。 这件事情也很快消散在风中。 傻子并不让人在意。 那个包银的簪子你终归没有送出手。 你去买了两斤猪下水,做了你梦寐以求的红烧肉。 只是并不好吃。 你没吃过肉,也不知道那卖肉的故意哄你买没人愿意买的腥臊猪下水。 你也是在这个时候遇到漱玉的。 他见到你时似乎很开心,抱住了你,满眼都是小心翼翼。 他们都说漱玉是个疯子,父亲改嫁,母亲早逝,小时候发了烧,脑子就不怎么清醒。 可你看着他,觉得挺正常的。 可有时候你也觉得漱玉有些疯疯癫癫的,他总说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等他变得正常的时候,你还在考虑怎么收拾这没吃完的猪下水。 而一股特别的香味涌入了你的鼻尖。 少年的长发梳理好了,露出了光洁漂亮的面容。 唇红齿白,眼睑有一颗小痣。 你有些羞赧,心脏跳动的声音让你察觉到自己有些紧张了。 你和他坐在门槛上,你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邀请他进自己的房间坐坐。 只是简陋的茅草屋,你好像更加紧张了,把凳子用袖子擦了擦,手足无措地说道:“是干净的。” “嗯,我知道的。”漱玉温柔地笑着,他让你坐到了他身边,用筷子夹起了一块肥瘦匀称的红烧肉。 甜咸的味道在你口中交织,你感觉你形容不出来那种美味的感觉。 很好吃很好吃。 “日后可以给迟迟一直做。”他温柔地说道。 你下意识地摇头拒绝:“肉很贵的,偶尔吃吃就好。” 他没有说什么,可第二日又来了。 你看着他,你第一次好奇为什么他会知道你的名字? 或许是因为你偶尔提起过? 或许吧。 你并不是一个会深究太多的性子。 曾经的玉枢,也渐渐被漱玉取代。 漱玉待你很好很好,他会变着各种花样给你做吃的,你变得白胖了些许。 可有一日你忽而吐了。 漱玉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你坐在床榻上也很紧张。 “我做错事情了吗?”你抬眸小心翼翼地望着漱玉,“你也要离开了么?” “没事的,迟迟只是吃坏肚子了,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你见到了大夫。 你知道大夫,可大夫昂贵的出诊费让你仍然小心翼翼,你从小到大都看过大夫,即便自己是采药女时常看到大夫,可你知道小虫子一样的你没什么资格看大夫。 玉枢给你留的钱你大部分都还留着,他觉得这是亏欠你的弥补,可你却害怕这是你们之间牵扯不清的情债。 大夫说你有孕了。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bg女尊】用来冲喜的卑微赘妻x一心追逐权势 你死了,死的颇为憋屈,是被一盘你最喜欢的蜂蜜糕给毒死的。 你是这奢华摄政王府的卑怯赘妻。 你的夫现在是摄政王,以男子之身在这个被女子掌握权柄的朝堂上占据了一席之地。 不过他也有落魄时候,你的到来,也算是见证了他最为落魄的时候了吧。 他或许是对着世道有怨恨的,女子能享受三夫四侍,他亦要三妻四妾。 你是他落魄时被强硬塞来冲喜的。 你知一个女子做到这样的地步当真是丢了女子的面皮。 你能够感觉到自己漂浮在半空之中,看着自己七窍流血的模样,真是有些丑啊。 他今日应当不会回来,他会陪着小女帝用餐。 你的屋舍空荡,没什么人,你漂浮在空中,看着周遭无人无物,你才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身边这般孤独。 轻轻的猫叫声传来,是你养的一只小白猫。 这只小白猫是你捡的,在猫群里面被揍得极惨,小白猫在猫群里面不怎么受欢迎,你仿佛看到了自己,也和眼前繁华的宅邸格格不入。 其实你也有些担心自己的尸体要是一直没人发现,后来发臭发硬该怎么办? 这样或许会给其他人造成麻烦。 小白猫以为你只是和往常一样睡着了,喵了一声,舔了舔你的指尖,然后打了个哈欠,蜷缩到你的胸口也安静地睡了。 你有些难过,如果你没有死,或许会像往常一样骂一句把你压醒的坏猫儿,然后抱着她去凉亭晒晒太阳。 可现在不行了,你已经死了。 而死亡对于猫儿来说太过遥远。 或许是因为你死了,你那短暂的十八年年岁像走马灯一样在你面前走过。 你只是一个小官的庶女,父亲早逝,小时曾经走失,后来找回时因为八字和长公主拼死生的小公子相合,就被用来冲喜了。 你的母亲自然乐意非常,对她而言,你已经发挥了最大的作用。 你的一只眼睛视力并不好,眼前结了一层翳,你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生了这样的问题,或许也是因为你的残缺,从一开始你的夫郎离赦便不喜欢你吧。 可偏偏却真的因为你的到来,离赦的身体开始逐渐好转。 你感觉你的到来就是作为齿轮的润滑油而存在的,齿轮因为你的存在而开始缓缓转动,却只会将那一抹黏腻的油隐入伸出。 你尽量让自己回神,为什么要想这些并不开心的事情呢? 其实许久之前,你也是有过一厢情愿的时候的,你把他当做你的夫,也想好好努力做一个妻。 可后来当你看到他游走在不同的女人之间的时候,你也知道或许你的一厢情愿永远是你的一厢情愿。 外面传来了慕春的声音,这是他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 是朝中的将军,很威风的女子。 你曾躲在角落看过她,身量匀称,眼神锐利,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和他真的是女才郎貌的一对。 慕春来敲了你的门,没有应声,她想或许是你睡着了,在你的门口放了你喜欢的会芳斋的点心。 慕春待你很好的,虽然她没把你当做离赦的妻。 你曾经和离赦提过和离,这对慕春也不公平,可是或许是皇族都担忧自己的性命吧,他没有同意,甚至发了脾气。 他发脾气时总会在床榻上折腾你。 你对床笫之事是畏惧的。 可你人微言轻,你拒不了他。 现在你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你只是有些可惜慕春给你送的点心,你出不了府,慕春很好,答应下次回府给你带点心的。 她做到了,可你却也履行不了自己的承诺了。 你尝试小心翼翼地出去,却发现自己好像出不了房间,只能在这一处空荡荡的宅院里面晃荡。 有些难过。 你还以为自己自由了。 因为死亡而得到的自由,对于一直被困于一隅的你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啊。 在慕春来过之后,仲夏也来了。 仲夏是离赦的老师,后来因为如何和离赦在一起的其实你并不清楚。 原本仲夏也给你上课,你是开心的,如果你能学点东西,或许你也可以考个功名。 可后来你听仲夏说科举不招残缺之人。 你有些难过。 仲夏颇具才气,出口成章,和喜好风雅的离赦再登对不过,而你第一次写的小诗…… 总之,在那之后,你也没有再动过写诗词的念头了。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bg女尊】用来冲喜的卑微赘妻x一心追逐权势 你更喜欢做一些手工吧,一些猫猫狗狗的玩偶,很小孩子气的东西,在被找回来之前你靠这些来谋生。 离赦并不喜欢你做的这些小玩意儿,反倒是仲夏挺喜欢的,还夸过你。 你其实心底有些窃喜,仲夏说这个叫做术业有专攻,如果你继续努力,一定能够做的愈发好。 不过后来你原先住的地方起了一场火,你做的那些娃娃也毁于一旦了。 离赦在你醒来之后给你搬了一个住处,也就是这里。 那一段时间离赦似乎来得比较频繁,因为你总是病恹恹的,他好像心疼你。 你不确定他是在心疼你还是在担忧或许你一命呜呼之后,他也会跟着一命呜呼。 在这里待的越久,好像就越能看出来皇族之人的凉薄。 其实所谓命理,你并不怎么相信,离赦的身体不怎么好,但是也谈不上差,也不会一定要求着你在他的身边。 后来你就不怎么做娃娃了。 只在你死前忽而兴致上来做了一个娃娃,你很少做人偶娃娃,或许是冥冥之中你有所感应,知道自己快死了,才做那么一个娃娃吧。 仲夏敲了许久的门,发现你没有回应,似乎有些担忧,想推门而入。 这几日她已经升为帝师了,会比较忙碌,她之前答应你在皇宫的书库帮你找找有没有一本叫做《天工开物》的书。 可能是找到了,所以把书给你带来了。 可惜你看不到了。 你漂浮在房间的最上方,远远地瞧见仲夏在撞门。 彼时石湫出现了,她是离赦救回来的一个女人,长相柔弱却极其貌美,眉眼之间,你和她还有几分相似,可是你没有她那般漂亮,而且她其实并不像她外表那样柔弱,她刚来的时候挺粘你的,后来可能发现粘你基本上没什么机会见到离赦,就渐渐同你生分了。 她隐隐对你还有些敌意,因为她和你曾经很是相似,对于离赦是喜欢的。 你在想是不是石湫给你下的毒,毕竟在这个偌大的摄政王府,你虽然不怎么讨人喜欢,但是总归也是半个主子,也没有结仇。 你飘在房梁上发呆。 猫儿忽而尖利地叫了一声。 它或许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开始舔你苍白的面颊。 你下意识地想要阻止它舔舐你唇角的点心碎屑。 猫儿叫的凄惨可怜,引起了外面的注意。 门终归还是被破开了。 她们穿过荒芜的长廊,来到了你时常晒太阳的凉亭寻你,没有找到又去了你雕刻人偶的房间,最后来到你倒下的主室。 猫儿还在咬着你的袖口,试图唤醒你。 你的面色苍白,七窍流血,仲夏让石湫赶快去找大夫。 石湫的眼眶红了,跌跌撞撞地出去找了大夫。 仲夏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你的鼻息,手止不住地颤抖。 你真的死了。 死的悄无声息,就像种群里的小白猫一样,因为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当被这个环境摒弃的时候,在其他猫儿都在欢乐玩耍的时候,根本不会有猫儿注意到一只并不合群的小猫的死亡。 “暖暖?”仲夏落泪了,她似乎在试图唤醒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我把书给你带来了,之前我们不是还说好了么?我看到慕春还给你带了点心,你醒醒,我们一起边看书边吃点心呀。” 哄小孩一般的语气让你无奈叹息。 如果可以,你也想醒来,可是时间不会倒转,就像刀子可入树干,伤会好,但是留下的伤痕却是永远都在的。 慕春和石湫都带了大夫过来,可是这些只是徒劳而已。 猫儿蜷缩在你的怀中,试图留住消散得极快的体温。 “你醒醒,是假的吧?你醒醒,若是你醒来,你那么喜欢离赦,我们三个都离开,我们把离赦绑在你身边。” 听到她说这番话,你有心解释,其实你对离赦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或许年岁更小的时候有些朦胧好感,可你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终归是趋于平静了。 更何况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想应该也不是石湫把你杀了的,她哭得很难过,都哭出鼻涕泡了。 离赦来的时候竟然有些跌跌撞撞,他向来是优雅矜贵的模样。 彼时他还穿着朝服,金玉腰带,环佩叮当,瞧着是个再漂亮不过的郎君了。 而今日,他一直不曾在意的卑怯赘妻暴毙亡故。 她向来病弱的身躯此时无力地倒在软塌之上,指尖还沾染着蜂蜜糕的碎屑。 如果不是她唇角的血迹尚未擦干,单单看她的模样,雪白的肤,殷红的唇,小扇子般的睫羽垂下,遮住了她眼角的小痣,这样的她或许只会让人觉得她只是如同往常一样安静地睡着了。 不会给其他人造成任何烦恼地沉睡。 可你真的死了。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把自己当做工具的呆愣暗卫你x不择手段夺取皇 你是一个流离于战火之中的孤儿,名字、家乡皆一概不知。 唯一能记在心中的是那一日有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举着刀剑,把你们一群流离失所的孤儿收拢在一块。 之后,你吃到了人生之中第一口软乎的饭菜。 你这才知道,原来你不用在等下雪的时候吃雪,也不用去土地里面刨食挖草根吃。 而你换取食物需要做的是当好肃王的利刃。 那个把你们带回来的男人是这样说的。 那个男人名为苏摩。 而他口中的肃王是当今圣上的小叔叔卿越。 你的脑子转得慢,并不懂其中弯弯道道,你只知道自己只需要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去举起刀刃,心甘情愿地为肃王做事就好。 你踏过尸山血海从一众同伴的尸身上走出来的时候,苏摩站在原地等待着你。 你的刀和面颊都沾着血,呆呆地望着苏摩。 他拍了拍手,以示赞许。 “你想要什么?” 这是一次残酷的选拔,通过甄选的你可以许一个愿望。 “想吃饱。”你垂眸认真思索了一下,然后抬起眼睛看向苏摩。 苏摩微微一愣,向来严肃的神情随即噗嗤一笑。 “当真是天生的一把好刀。”苏摩定定地看着你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后来你被苏摩带到了一个新地方,这里多了很多陌生却也更厉害的人。 这些你都不在意,你一直抱着你的大刀,等待着每天你最期待的吃饭时间。 你第一次见到卿越的时候是你刚完成任务,你的身上溅了不少血,苏摩带着你来到了一处极其漂亮的亭台楼阁。 彼时正直初夏,莲池之中莲花初绽,你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华丽的楼宇之中,反而是那从池沼之中生长的莲花。 会很好吃吧,你这样想到。 而凉亭之中也坐着一个人。 他好像比你大不了多少,只是看着有些冷。 纱幔的遮掩之下让他的容貌隐隐绰绰,你被苏摩带着跪坐到了纱幔之外。 “殿下。” 苏摩很是恭敬。 你记得见到大人物要行大礼,于是把刀放一旁,然后用力在地板上咚地磕了一声。 一声轻笑传来。 苏摩连忙解释:“殿下,一十七就是性子单纯耿直,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见谅。” 纱幔被他身边的侍女缓缓掀开,一声清越的声音传来:“抬起头来。” 你抬眸就对上了一双湛蓝的眼睛。 湛蓝的眼,纤长的睫,轻抿的唇,漂亮得跟人偶娃娃一般的神仙人物。 “容貌过盛。”他托腮看向你,说了你听不懂的四个字。 一瞬间,原本颇为轻松的气氛变得很是僵硬凝重,连苏摩都愣住了。 “奴可以不要。”你乖顺地说道,“只要能吃饱,奴可以什么都不要,奴会好好当殿下手里的刀。” 下一刻,你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你没有闪避,反而和眼前人靠得极近。 “罢了,容貌过盛亦有好处,日后便带着这副鬼面罢。”苏摩带你离开的时候,你感觉他好像留了冷汗。 “你很热么?”你问他。 “日后你记着,老老实实当好一把刀,主子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做其他的,可记得?等到了年岁,向殿下求个恩典,你也可以安生度过余生。” 你把苏摩临走前说的话记得牢牢的,就这样你成为了肃王隐匿在暗处的一把刀。 一把护卫的刀,亦是一把杀人的刀。 肃王为拥趸小皇帝的一派,所以受到刺杀是时常有的事情,而自从你跟在他的身边之后,几乎再也没有出现过不该出现的意外。 当然,这期间你也会受伤。 最严重的一次,你的背上被砍了一刀,伤口深可见骨,后续甚至发脓溃烂。 彼时你背着卿越一步步从崖底往山上爬。 “你大可以抛弃本王,独自逃跑之后,不会有人找到你。”卿越在你耳畔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是殿下的刀。” 苏摩是这样说的,而你来到这里时,受到的教导亦是如此。 他们说这是对殿下的忠。 而你一直随身带着的刀在那一次断在了悬崖之上。 在把人带到崖顶之前,你最后看了一眼那一把被嵌在悬崖上的断刀。 沉默无闻的刀,最后的下场便是如此。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 把自己当做工具的呆愣暗卫你x不择手段夺取皇 当你醒来,身边有着照料你的一个小大夫。 是一个年轻容易害羞的大夫。 你的鬼面放在了不远处的小桌子上,你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自己真正的模样了。 你的面颊上有一道淡的几乎看不到的伤疤,是当初第一面见到肃王时他试探你留下的痕迹。 这是后来苏摩对你说的,你后知后觉才明白什么是试探。 肃王多疑,疑人不用。 “姑……姑姑……娘,我给你上药了。” 小大夫生的清秀端庄,甚至在眼前蒙上了缎带,试图摸黑来个你上药。 你直接拽下了他的缎带,和他四目相对:“会上不好药。” 你做事追求效率,可头一次觉得这个小大夫磨磨唧唧的样子也挺好玩。 你的身上缠着白绫,他颤着手,帮你解开,嘴上还一直念叨着罪过罪过。 其实你并不在意,甚至坦荡得很。 小大夫熬完了上药,又絮絮叨叨地开始给你弄吃的,因为你是那贵人留下话要照看的人。 “他走了?”你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很惊讶。 “嗯,贵人走得着急,甚至连女侍都不曾留,故而小生冒犯了姑娘。” “没事没事。”你在这事上面颇为随和。 你养伤花了挺久的时间,你穿上了寻常衣裙跟在小书生落慕身边,上山采药,逛街采买,吃吃喝喝,你过得挺开心的。 这也是你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另外的一种活法。 那小书生的家门前有一大片荷塘,彼时小荷才露尖尖角,落慕说等到了夏末,可以给你摘甜甜的莲子吃。 你有些期待。 落慕给你买了外面缠绕着金色糖丝的糖葫芦,大婶儿动作熟练,穿好的山楂在热乎乎的糖水里一滚,双手轻轻那么一转,甜蜜蜜的糖丝就裹满了糖葫芦。 你在想等你以后得了恩典出来之后,也要日日摆一个糖葫芦摊。 落慕带着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走着,他和你呆久了,也知道你虽然力气大,但是脑瓜子木楞,便牵住了你的手。 “十七姑娘,小生心悦于你,如今攒了些许银钱,应当是够帮姑娘赎身的,姑娘可愿……” 他的话尚未说完,你就听见有人叫了你。 在人群的尽头,卿越就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你,湛蓝的瞳眸有些愠色,定定地说出三个字:“她不愿。” 这一道声音,就像一双冰凉的手把漂亮似琉璃的易碎美梦忽而一下狠狠砸在了地面上瞬间摔成了梦幻泡影。 你把糖葫芦还给了落慕,走到了卿越身边,最后朝他摆了摆手,同时也算是向你不曾吃到的莲子道别。 回去之后,肃王也没给你安排任务,只给你准备了一个小院子,让你住在里面,你时常盯着院子里的莲花发呆。 一日你在盯着莲花的时候,不知何时肃王出现在了你的身边,他这次颇为随意地坐在了假山石旁,问你:“可是喜欢莲花?” “想吃。”你的回答既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卿越难得笑了。 “这一次,要什么奖赏?”卿越冷淡的眉眼在此时多了几分温度。 你想起了婢女们时常提及的嫁人。 于是你看向卿越,定定地说道:“奴想嫁人。” “谁?”卿越的表情有些冷。 你察觉到了这异常,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过了几日,你收到了一个任务,你需要杀死一个人。 你来到了任务地点,很简单地就杀死了对方。 对方完全手无缚鸡之力。 当你看到他的头套掉落时,你忽而想起了那一日被你重新递回去的那一支甜腻腻的糖葫芦。 你不知这个是个怎样的感觉,唯一能够类比的感觉,或许只有你在战火之中流离失所时饿了整整十日的那种饥寒交迫。 许久不见的苏摩出现给落慕收了尸。 苏摩走前同你说:“一把刀,不应当生情。” “一十七,我应当是最后一次见你了。”苏摩说道。 “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一把刀不应当生情。” 苏摩也不可避免是一把刀。 后来你真的再也没有见过苏摩。 那一日,你不知道为何自己眼睛吧嗒吧嗒滴下了一滴滴眼泪,直到你再也淌不出一滴泪,你才慢慢抱起了你的大刀回了王府。 你的生活趋于平静,你依旧是肃王身边隐形的一把刀。 你开始等待着自己锈迹斑斑最终折断的那一天。 可你尚未等来那一日,反倒是先和卿越睡到了一张床榻上。 那一日,你们来到了一处画舫,美人腰肢纤软,舞姿婀娜,觥筹交错之间尽显靡丽。 你在发现卿越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你感觉自己好像了失了力气,只能无力地倚靠在卿越的怀中。 你们二人衣衫褪下,室内气息旖旎,你感觉自己的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殿下……”你的声音很轻。 他那双湛蓝的瞳眸愈发幽深,你看不透他到底有什么想法,只觉得他的眼底浸满了名为欲念的东西。 他吻上了你的蝴蝶骨,指尖不知何时抚上了你背后的伤疤。 许久之后,在你尚是清醒的年岁中,你忆及此时,都觉得或许卿越只有在那么一瞬,那一点点名为情的柔软曾经战胜过名为野心的东西。 翌日清晨,你早早地醒来,安静地待着,在你醒来的瞬间,卿越也醒来了。 他似是有些懊恼,却没有多说什么,只唤来了丫鬟更衣,然后又让另一个丫鬟给你端来了一碗药。 你没什么其他反应,直接一口喝完。 那两个丫鬟姐姐只把你当做寻常伶人,看向你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你以一个伶人侍妾的身份呆在了卿越身边。 衣食住行都好了许多,也再也没有辛苦的任务。 其实你挺满足这样的生活,只除了他后院里其他女人有些烦人,总是来你面前炫耀自己又受了什么赏赐,卿越又去她那里留宿。 你并不关心这些。 此时此刻,你在王府花园之中守着一株莲花凋谢,好吃上最鲜嫩的莲子。 “你这小女子,还真是大胆,敢摘王府的莲子。”一个二八年岁的华服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你的身后,笑眯眯的模样有些肖似狐狸。 和有些异域长相的肃王不同,这少年生了丹唇凤目,眼尾有着一点殷红小痣,看上去颇为天真的模样。 “可以是我的。”你有些不服气,你早早地和卿越说过,你想要这株莲花,他也吩咐了人帮你照看着。 “现在是我的了。”少年人伸手去取。 你一着急,先把莲花采了下来,然后咬了一口。 那少年似乎也不曾预料到你竟然如此,最终也只是无奈笑笑。 而你再次见到他时,他坐在了王府上位,周遭仆役环绕,卿越坐到了他的右下位。 他眯了眯漂亮的眼睛,白皙如玉的指节轻点你站的方向。 “皇叔,朕想要她。” 少年天子露出了一个天真却十分恶劣的笑容。 你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那一晚的宴席,你坐到了这个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身边。 你被那少年带走了。 他是当朝天子,名为卿曦。 日光拂晓,是为帝尊。 你最后回眸看了卿越一眼,他没有任何表情,平淡如水的模样。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退婚流后宫文中的路人甲青梅你x虚伪阴狠龙傲 【一发完,9000+,强制病娇,追妻火葬场烧成灰】 你是一个孤女,在漂泊流浪时,你被一个善心的嬷嬷捡回了家。 这个嬷嬷是这个修仙世家的一个帮工,只是一个普通的五灵根。 她年岁渐长,知道自己也没有什么出息了,就想着养你安稳度过余生。 可你亦是一个没有灵根的。 嬷嬷虽然有些遗憾,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做个寻常凡人也好。 “前些年,天降异象,三千佛莲入世,原本枯朽的麟云界渐渐展露生机,不少修士都在找寻佛莲秘境,我那时年少,也去凑了热闹,只叹人心险恶,我便只把你从尸山血海中捡回。” 那时嬷嬷说你就一个人在哪里漂泊流浪,她忽而觉得累了,就捡了你,一起建了一个家。 你一直很满足这样的生活。 若溪是在一个晴天闯入你的生活的。 意气风发又温文尔雅的少年御剑飞天,小小年纪便天赋极高,嬷嬷说他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若溪是若家的长子,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灵根,不过十五,就已经结丹。 你并不懂结丹的概念,还是嬷嬷同你说,她苦修五十载,也不过刚刚筑基。 彼时你正在浣衣,手上还沾着皂角的汁液。 若溪同你打了个招呼,你同样想打招呼,可瞧见自己沾着汁液的手,最终还是缩了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 “秦秦。”你低下头温声说道。 你的性子害羞内敛,不擅交际,而眼前的少年漂亮高贵,便是嬷嬷不用说,你都知晓自己和他是云泥之别。 你时常能够想起那双漂亮的仿佛黑曜石的双眼。 可你也不曾想过,原来天上的月亮会坠落得这般快。 再次见到若溪时,他被人丢弃在了你家门前。 你心中讶异,连忙一瘸一拐地把人拉回家中。 你前些时日为了采药摔伤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你现在大概率成为了一个瘸子。 嬷嬷在看到若溪时叹了口气,让你把家门关好。 “若家遭逢劫难,曾经他们待我们有恩,这小主子,我们也应当尽心照料。” 你点了点头,用布巾擦了擦他额角的冷汗。 他养伤的期间,便沉默了许多,不久后一个明艳高贵的女孩出现在你家门前,丢下了半块玉佩。 嬷嬷和你说这是退婚。 并不般配的二人结束了婚约。 彼时你并不懂什么叫做打脸爽文,你瞧见的是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变得愈发沉默颓唐。 他的修为不知为何停滞不前了。 “公子,你必定可以变得更好的。”你嘴笨,说不出安慰人的话,只能笨拙地做些吃食用着自己的法子安慰他。 他勾起一丝笑容,没有说话,只摸了摸你的头。 为了让他能够更好的修炼,嬷嬷也开始出入一些秘境瞧瞧能不能找到一些宝贝。 你没有灵根,所以嬷嬷也没有让你跟着,只给你留了一张传送符。 那一日你等得焦急,最终没忍住用了那传送符。 你没有告诉若溪这件事情,他已经因为修行之事劳碌不已。 可当你到了那处秘境,你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嬷嬷,你连忙把人拉住,勉强躲开了那些人的攻击。 “普通人?”一个着黑衣的少年站在人群之外看向你,周围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他吸引,他们都很畏惧他。 你没注意到他,最终拼尽全力才把嬷嬷给带了回来。 当你归家时,你看到若溪抱了个女孩回来。 “抚花。”他介绍了一下,“因我受了伤,便把她带回来。” 那女孩似乎是脚崴了,面色有些苍白。 你想说些什么,嬷嬷却把你拦住,把那秘宝放在了桌案上。 “元珠?也还算个好东西。”那女孩似乎捏起了那颗珠子,“不过我能给你更好的。” 她似乎是和你在攀比。 嬷嬷拉着你离开了,你没有说话。 “那姑娘,应当是仙门的大小姐。”嬷嬷叹了口气,“我知你有些动心,你且记得,我们不过是为了偿还恩情,时机到了,他会离开的。” “我知道的。”你擦了擦眼泪。 或许村中人会调侃你和他是青梅竹马,毕竟几年来互相扶持,又是年华正好的少年少女,总会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只是这泡沫幻影,终究会被打破。 当若溪随着抚花离开这个小小村落时,你知道你和他的缘分约莫是尽了。 嬷嬷给你寻了一户本分的书生定亲,他年岁尚轻时就中了秀才,只是有些病弱,又无父母,到了十八亦不曾有妻。 前些时日病了之后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可嬷嬷却同你笃定道:“他运势尚可,你和他在一起,将来至少可以小富安康。” 你见了他,他有些木讷,你也是个害羞的个性。 女孩生了一张花容月貌,性子恬淡温和,可因为腿脚不便,终归在村中算不得良配。 “承蒙姑娘不弃,某想要求娶姑娘。” 他亲自写下了一份婚书。 若负佳人,永世不如轮回。 你的心被他打动。 你们的婚期定在盛夏的一个良辰吉日,莲花绽放,处处是勃勃生机。 可你不曾想过眼前的一片生机会被一场战乱彻底毁去。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退婚流后宫文中的路人甲青梅你x虚伪阴狠龙傲 初秋将至,你有了身孕,你的夫准备秋闱,你为他准备行囊,可战事突起,他和嬷嬷甚至整个村子的人死在了被修仙者们带来的一场战役之中。 那场战役之中,你遇到了若溪以及他身后的几个女子。 仙人们轻易拯救了余下的生灵。 可是剩下的人呢? 你小心翼翼地来到若溪面前,眼中含泪,轻声问道:“可以救救他们么?可以救救他们么?” 【唉,可怜喏,可是这只是若溪命途之中的一个小小劫数。】 你听见了一个声音,四下张望,是一个紫衣女子,你并不认得她。 【系统,这个任务里有这个角色么?】 紫衣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宿主,是有的,她是男主很早期时对男主心生恋慕的角色,因为书外读者反对把这个小青梅嫁给别人,就算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凡人,读者也要求加入后宫。】 【啧,真是男人是真的人渣,以后别给我接这种男频文了,那种无cp的或者干脆搞个女尊让我去开后宫行不。】 后面的话你没有听清楚了,因为你晕倒了。 当你醒来,你看到他坐在你的身边,周遭还围绕着几个女孩,她们都比你漂亮厉害。 “日后我会好生照顾你的。”若溪许下了这个承诺。 “我想要离开。”想到那若有若无的声音,心中不安极了,而且你和那些仙人是不一样的。 若溪的表情微微凝滞,可他最终没阻止你,他将你带到了一座城镇,帮你寻了一处宅院买下。 你低声跟他道了谢,也同那些姑娘道了谢。 那些姑娘们确实都对若溪很有好感。 【这剧情的进展不对啊,我记得小青梅难过了一阵,后来还是被若溪收了。】 【宿主,剧情的走向不会变,平行宇宙虽然存在无数可能,可是最终会殊途同归。】 你的生活依旧安定,可令人意外的是,这一座城竟然也遭受到了妖邪入侵。 你望着眼前的巨大妖兽,瑟瑟发抖,血迹顺着大腿蔓延到小腿。 彼时若溪再次出现,他将你从妖兽之中解救而出。 “抱歉,我来晚了。”他温柔地道歉。 【原来是还要来点剧情培养感情啊。】 你的孩子没能保住,可你确实和若溪一起踏上了旅程。 他身边又多了几个姑娘。 她们能成为他的助力,而你似乎只会拖后腿。 你和他们太过格格不入,每一次的战斗你都不得不躲在后面瑟瑟发抖。 终有一日,你还是受了伤,那一群尝试夺宝的人把你抓为人质,你的颈项被灵器划破,几乎丢了大半条性命。 当你醒来,你的长睫轻颤,你不能说话,只握住了若溪的手,唇齿轻启,用唇语恳求着:“放我离开吧。” 熟料若溪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一只手伸入你的鬓发之中,眼底带着执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秦秦应当最爱我啊。” 你的恳求就像一片羽毛落入水中,没有带来一丝波澜。 他亲吻了你的唇,这个吻带着侵略性,你无法反抗,只被他握住了手腕,半分离他不得。 “我最喜欢的便是秦秦啊。”他如是说道。 你听见他的表白,若是多年之前或许你会无比开心,可你现在只觉得恐怖。 之后的日子,你很难捱,因为你是其中最为孱弱的。 擅长医术的女魅会让你用手炮制灼热的灵丹,大小姐抚花把你当做了杂役,而那位曾经的未婚妻如今亦是对若溪低头了,她甚至容忍了那些莺莺燕燕。 唯一待你好些的只有那个身负系统的神秘女孩,她似乎出生于一个大家族,给若溪带来了不少修炼资源,可她时常叹息自己无法改变剧情。 所以你一次又一次地被他们欺负。 你多想反抗,可你便是手中握刀也能被她们轻易捏诀踢掉。 你的身上总是有着些让人瞧不见的暗伤,这些都是她们造成的,可你却做不了什么,因为你没有灵根。 若溪已经许久不曾出现了,当他再次出现时,你脑海之中的弦就此崩断,你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抱住了他。 你知道你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倚靠他才能安稳活着。 被抛弃的小猫被主人再次抱入怀中之后,会变得过分乖巧。 【啧,弃猫效应被这家伙玩的一套一套的。】 若溪看了一眼在和系统吐槽的女子,再次将你抱紧。 若溪自那开始就待你很好,给你喂灵药,给你寻找各种防身的灵宝,那些女子似乎也开始接纳你了。 你们来到了一处秘境,这一处秘境,你是记得的。 当初嬷嬷就是在这个秘境为若溪寻来了元珠。 为什么来到这里? “此间秘境啊……”那些女子都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 若溪又给你喂灵药了。 “曾经三千佛莲入世,便在这里幻化了一处秘境,秘境之中的灵宝依托那些莲花而生。” 你曾经听闻嬷嬷讲过,可那些离你太过遥远。 有多遥远? 遥远到你已经记不起来了。 秘境之中群山迭嶂,雾气缭绕,你的心中比之第一次来时,多了几分熟悉感。 不远处是一处封印的样子,你无法上前,若溪便让你呆在原处,他们一齐上了封印,你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 【真可怜哦,可剧情就是如此,作者也就写到这里了,后面没有交代她的死活。】 你听见这话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却没想到你根本无法走出被划好的范围。 无数妖兽像曾经那样涌向你。 一次次的涌入,从不是什么巧合。 你用力地朝若溪喊道:“我好怕……若溪……救救我好不好?” 无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让你七窍流血。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女扮男装痴儿废帝你x心狠手辣有野心敌国太子 【一发完,9000+,强制病娇,妹有性别认知障碍,真以为自己是男的】 你坐在高台上的龙椅上战战兢兢地看着站立在下方的敌国太子齐夏。 “交出玉玺。” 少年面无表情,手中的长剑在烛台的映衬下倒映出光芒。 他已经没有当初在郦国为质子时的乖顺弱气,指尖轻轻敲击剑身时的脆响将你的思绪拉回。 今天早晨,你的乳母在你的殿内咽气。 他们都说这就是所谓人的死亡。 你茫然无措地抱着你的乳母,你的乳母死前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你,手轻轻抚过你的面庞:“殿下……殿下……别让那些人碰你……若可以……若可以……乖乖交出这个盒子……活着便好……活着便好……” “好,阿嬷,我听你的,绯绯最乖了。”你望着周遭慌乱的人群,他们都在喊王城破了王城破了,可你却出奇地平静,你以为你的阿嬷只是睡着了,可等了许久,她开始变得僵硬、冰冷…… 就和你幼时被齐夏掐死的那只奶猫一样。 少年乖顺地跪在了你的面前,说道:“殿下,真对不起,奴不是故意的。” 乳母说,你要仁善,你是将来的君王,你要宽宏,你就原谅了齐夏。 他们都在暗地骂你是个傻子,你似乎在后来也忘了这件事情,和齐夏玩的很开心。 他们说,傻子就是傻子。 幼时,他们骗你穿上裙子,给你抹了胭脂,你在御花园走丢了,倒是也遇到过齐夏,那时他受伤了,他就是那些人身边的狗腿子,质子里最无用的,你把乳母给你绣的帕子给他包扎了,你还想后来去向他讨回来,可后来乳母给你绣了新的,你就忘了这件事情。 你穿裙子的事情被父王知道了,父王大怒,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你你是儿郎你是儿郎,切不可碰这些胭脂水粉。 那一日你被父王罚跪跪在大殿门口,冰冷的地板和殿外的雷声几乎就成了你挥之不去的阴影。 而你自那之后,甚至连带了脂粉的宫女靠近你你都无比厌恶,自小照顾你的只有乳母。 时间回到此刻。 你想起了乳母的话。 你战战兢兢地抱着盒子来到了齐夏面前。 齐夏长高了许多,身着甲胄,表情漠然。 他接过了玉玺,这座王城自此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身后的将士振臂高呼,他现在是北国最为意气风发的太子殿下。 而你则成为了一个亡国之君,一个废帝,被关在了后宫之中偏僻的冷宫之中,只有你一人。 冷宫的院子里面有一棵歪脖子树,树上被曾经的废妃们挂了一个秋千。 这成为了你最喜欢的玩具。 外面如何情况,你一直不知道,只是偶尔有给你来送饭的小太监或者小宫女会闲聊几句。 因着你脾气还不错,一个小宫女还和你聊得不错。 一日你听到外面锣鼓喧天,很是热闹,便好奇地问那小宫女:“外面是怎的了?” “殿下要娶侧妃了,还是曾经的茯苓公主。” “茯苓?”你知道茯苓,是兰妃的女儿,兰妃当初和你母亲有几分相似,所以你父王在你母亲去世之后,便娶了兰妃,后来生了个女儿,你和茯苓的关系还不错,茯苓比你小了一岁。 你有些担忧,嫁给敌国太子,想来是备受争议的。 “喏,这是分给宫人们的糖果。”小宫女像是献宝一般把东西递到你的面前。 “给我的吗?”你激动得面颊绯红,接过糖果,心中很是高兴。 你感觉你怕女人的毛病也好了许多。 为了回报小宫女仙仙,你回到自己的冷宫里面,翻找了一番,也找到了一盒糖果。 “这是我阿嬷之前要我一月吃一次的糖,可好吃了,可她不让我多吃。” 仙仙惊讶得小脸飞霞,动作也扭捏了些许,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然后飞快地在你面颊上亲了一口。 “多谢殿下。”女孩的声音温软,隐隐带着雀跃。 你摸了摸自己的面颊,你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了些许。 你回到了屋内,等待着天黑,等到天色彻底变暗,你就坐到了镜子前,先把颈项上贴着的喉结撕开,然后解开衣衫,一层单薄的缎带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一点一点解开裹胸,尚未来得及把手伸到裤子里面,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门被轻易推开,你看到一个太监出现在你面前。 “今日是太子殿下的大喜之日,太子感念您与茯苓公主的情谊,邀您去吃酒去。” 彼时你整个人缩在袖袍之中,你很想拒绝,可你知道你没办法拒绝。 “待我先更个衣。” 那太监瞥了你一眼,不知是什么表情,却没多说什么。 你穿好了衣服,可是也因为太过匆忙没有戴上喉结,你想只是一会会应该没什么问题。 摆宴席的地方是你曾经的政务殿。 去的时候,人很多,太监把你带到了齐夏左下方的位置。 而身为侧妃的妹妹此时正用扇子遮住小半张面容坐在齐夏身边。 “阿绯殿下,孤敬你。”齐夏垂眸看着你,你微微抬眸和他对视,随即低下头把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 烈酒灼喉,你咳嗽了好几声。 “殿下,我兄长不善饮酒。”茯苓的声音出现,她在帮你解围。 齐夏没多说什么,只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你以为这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婚宴,还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些祝福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齐夏就一直没有什么好表情。 今日宴会上倒是有不少好吃的,在你专注吃东西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了刀戟相接的声音。 下一刻,场面变得无比混乱,出现了数个穿黑衣的蒙面刺客朝齐夏冲去。 齐夏面无表情地摆摆手,瞬息之间,整个大殿都被他的人包围了。 你害怕得躲在了柱子后面瑟瑟发抖。 刺客很快就被解决了,混乱之中,茯苓不知何时出现在你的身后,她塞了一把刀子到你的手中。 在你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你也被捕了。 你不得不跪在了齐夏面前。 你莫名其妙地下了大牢,罪名是废帝联合残党刺杀太子殿下。 齐夏过来的时候,你看着他说道:“齐夏,我没有想刺杀你。”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女扮男装痴儿废帝你x心狠手辣有野心敌国太子 你是傻子,却也仍然会本能地辩解。 齐夏没多说什么,只将你关着。 之后的一日,茯苓来看了你,她一直在哭泣,你望着她,说道:“茯苓……刀子……” “兄长,兄长……他不会杀了你的,兄长最疼茯苓了,兄长……” 她颤着手,手腕上的玉镯衬得她肌肤赛雪,她是众人眼中的孱弱美人,怎么可能做出什么恶事? “我只是舍不下……舍不下荣华富贵……”茯苓说道,“殿下待我极好……” 如此,是最好的结果了,这是茯苓的想法。 “茯苓,外面的天气还好么?”你有些难过。 “外面天气很好,阳光明媚。”茯苓不明所以地说道。 “真好……真好……” 你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们心中的种种算计你其实想不明白,你倚靠在墙壁上,暗无天日的牢房似乎也让你迅速枯萎。 你重新见到了齐夏,他似乎醉了,将所有人支使走了,和你单独呆在一个牢房之中。 他先是轻抚你的面庞,他似乎因为醉酒变得有些茫然,没了往日的精明,指尖触及颈项,你下意识地挣脱,他和你靠近时,你的下身捣鼓了他一下,这一下似乎将他彻底撞醒。 他缓缓垂眸,精致如玉的面容上有着愠怒的表情。 “傻子……” 他喃喃自语。 你不懂这些,却也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是不能做这般亲密的事情的。 “我是男子。”你对他说道。 后来齐夏离开了。 可一日来了一群太监宫女,他们手中托着漂亮的衣裙和首饰,一上来就要剥去你的衣衫。 你拼命挣扎着,甚至咬了那太监一口。 一阵慌乱之中,你看到齐夏站在那里。 “自己换好。”他冷声说道。 你向来惧他,等到他们都离开之后,你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衣裙套上,待你换好衣裙,就有宫女进来帮你梳洗。 你抹上脂粉,戴上金钗,像极了一个女子。 你对此颇感厌恶,因为外面的人都在说你男生女相。 你换了一个地方住,这是你父王曾经的宠妃住的地方。 你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成为了一个玩物。 他们说如今陛下重病,便是齐夏有如此荒唐的行径,北国的皇帝也不敢有多少怨言。 他时常来你的殿中坐着,却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 你也没有被限制什么自由。 所以当你记起自己的糖落在冷宫之后,就打算回去取。 来到冷宫前,你看到仙仙站在那处。 她看到你这副模样,红了眼眶,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恭恭敬敬地行礼。 “那糖好吃么?”你没看出她的异样,反而和她聊了几句。 “好吃的,不过这个月奴婢月事延迟了,可好生难受。”仙仙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是个痴儿,自然不懂这个的弯弯道道。 取了糖果之后,你还打算分给仙仙一颗,仙仙给拒绝了,匆忙地被另外的太监带走了。 回到宫中,你吃了颗糖果,齐夏过来的时候,你的糖刚刚吃完,他掐住你的面颊,有些愠怒:“你这傻子怎的什么都吃?” 他没了之前的乖顺,现在几乎可以用原形毕露来形容了。 你不喜欢齐夏如今的模样,没有说话和他置了气。 “阿嬷给我的糖。”你气鼓鼓地说道。 后来你没什么事情,他才松了口气,不过你也彻底失去了出门溜达的自由。 不久后就是秋猎,他竟然带上了你。 你换下了衣裙,穿上了普通的男装。 男装让你舒服了些许。 可你今天却总觉得自己的小肚子有些胀痛,甚至还去了好几次茅厕。 你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 在出来的时候,又是一阵嬉笑声,他们说你成为了太子禁脔。 齐夏有好几个兄弟,却都被齐夏压制得死死的。 齐夏看似纤弱,可你看到他利落上马用飞弓猎下一对秋雁时,他们似乎说的很多。 你是男人中的耻辱。 齐夏看到你就呆呆愣愣地站着,下一刻就直接伸手把你捞入怀中御马而去。 你吓得不敢动弹。 你总觉得要出事。 后来,果真出事了。 你和齐夏从山坡滚落。 你的肚子越来越难受了,疼痛的感觉让你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而齐夏现在正晕在你的身边。 你感觉自己的裤子变湿了,伸手一摸,全是血迹。 你是不是生病了? 因为没有按时吃嬷嬷的糖。 【殿下,你要记得按时吃糖,不然就要生病了,生病可是会死人的】 你坐在齐夏身边抽抽噎噎地哭着。 齐夏睁眼的时候几看到一双兔子眼睛。 你的手中沾着血迹,可怜巴巴地问他:“齐夏,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从未见过齐夏这般焦急的模样。 “怎的了?”他上下打量着你,似乎是想找出一个你受伤的地方。 “肚子……”你指着肚子。 现在你也顾不得嬷嬷之前说的什么千万不能让人脱你裤子的话了。 齐夏也着急检查你的伤口。 然后你发现齐夏沉默了许久。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 【bg女尊】笨拙无灵根的普通村姑你x将你视作 【一发完,9000+,强制病娇,渣男主火葬场烧成灰】 “晚娘,别忘了你之前在这里订的药材。”一个小孩子奶声奶气地冲着你招手。 你后知后觉地想起,连忙转身回去把药材拿到手中。 “真是的,瞧我着记性。”你的面上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你生的漂亮,桃腮杏目,唇红齿白,可在女子为尊的世界,生的漂亮并不是什么优势,你既无财帛,也没有强大的能力,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村落村姑。 每日上山采些药材补贴家用。 “晚娘之后一定要记着了。”小童耐心地说道。 你拍了拍他的头,给他递了一块糖,说道:“我知晓了,小神仙。” 你拿着药回了家,你的家中门口站了一人。 他的双眼被布带绑住,安静地站在那里,似是听见了你的动静,朝你的方向微微颔首。 这是个十多岁的少年,是你之前在山上捡到的,受了挺严重的伤,醒来的时候眼睛瞧不见了,记忆也缺失了一些。 不过你光是瞧着他身上衣料不菲也隐约知道对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你和他站定了些许距离,你想上前扶他,可是又担心扰了对方,就没敢上前。 可当他转身时,你还是忍不住上前扶了一下,因为他的脚下有门槛。 却没想到反而是你自己绊了石头差点摔倒,被他轻易揽住腰拉住。 “对……对不起……”你磕磕巴巴地道歉。 “无碍,女君不必担心,我虽说眼盲,却能够感知到周遭事务。” 你刚开始还不理解他说的话,知道他确实与常人无异时,你才松了口气。 “我我去给你熬药。”想到彼时你还和他靠得这般近,你顿时面颊烧成了红色,连忙挣脱,跑过去收拾药材。 你回眸看他时,只看到他似是陷入了深思,长发顺着他的肩胛垂落,薄唇微抿,漂亮的眉眼微微皱起,你能够看到他眉心的一点黑痣,他就站在你们屋舍前的桃树之下,花瓣纷飞飘落,真的极美。 你努力让自己清醒些,这样的金贵人哪里是你能够肖想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你的房子周围没什么邻居,你向来独来独往惯了,也因为担心他会被什么坏人欺负,每次出去前你都会絮絮叨叨说一大堆。 说完之后发现自己说多了又会开始结巴。 “对对不起……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 他那次难得在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我知晓了,晚娘。” 你看着对方这副模样,面颊也不争气地烧了起来,你在想还好他看不见,不然太丢人了。 每日出门前你都会把药熬好给他放着,叮嘱他喝药。 他也乖顺,都会把药喝完。 你也做好了打算,等他伤好,你就帮他打听打听家在哪里,到时候好送他回家。 回来的时候,你看他站在门口,不远处有一个男子要上吊自尽,你连忙过去拦着。 等救了人,你问了缘由才知道原是这男子被负心女得了身子,女人却不负责,男人忍无可忍,只能以示证明清白。 你劝了许久,才把人劝回去。 “什么是负责?”你看到他这样问你,“发生所谓的肌肤之亲就要负责么?” “是吧,若是有责任心些的女子,都应该会想要负责的。” “原是如此。”他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本来也不怎么在意,可你也没想到,会先同他发生了肌肤之亲。 那一日到底是怎样的境况你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覆盖在他双眼之上的布带反倒被用来捆缚了你的双手。 此事原应该男子吃亏哭泣,却是你被他弄得一次次开口求饶。 “轻些好不好……” “别咬我……” “别捆着我……” 这荒唐一夜过后,反而是你不知所措。 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眼前似是结了一层阴翳,看向你时,你总觉得有些害怕。 你想要退后,却被他握住手腕。 眼前少年冷淡似冰雪,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畏惧,他捏住你的下颌,你能够清楚看到他纤长的睫羽轻颤。 “是不是这就应当有所谓负责?” “我配不上你。”你轻声说道。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bg女尊】笨拙无灵根的普通村姑你x将你视作 “我因你心乱如麻,你应当负责。”他说道。 你想反驳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可如果你有心爱之人……你只是忘记了……” “不会。”他笃定地说道。 就这样,你就多了个夫。 你们婚后的日子就和寻常妻夫那般,他也开始学着料理家务,刚开始很笨拙,后来比你做的好很多。 他很聪明。 你同他,并不想配。 这样的不般配感在那群和他同样仙气飘飘的男女出现在你的家中时被放大到了极点。 “尊上,弟子终于找到您了。”那群仙气飘飘的少年少女一齐跪在了你的夫郎面前。 彼时他的手中还捏着面团。 纤长如玉的手指原本应当手握除魔卫道的刀剑,现在却拿着凡人的五谷杂粮。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了面团,神情不紧不慢。 其中一个领头的少女手中出现一个透明珠子,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捏住法决,下一刻院子里面灵气四溢,你站不稳,差点摔倒。 你的夫郎屹立不动,当他睁开眼,双眸阴翳尽褪,灵台清明,所谓天壤之别。 “清心,多谢。”他轻声说道。 “温显尊上,宣云宗需要您回去主持大事。” 所有弟子跪下恳求。 你能够感觉到他的眸光落在你的身上,你勉强挂上笑容,摆了摆手说道:“仙人若是有大事,自然以大事为先。” 说出这番话时,你心中的酸涩感几乎溢满你的胸口。 他给你留了不少财帛,似是买断你们之间的关系。 你叹了口气,在他临行前把这些东西还给了其中一个小弟子。 “多谢仙尊,只是我知自己终归并非良配,误了仙尊前程,还望海涵。”你对他的背影平静地决绝。 你曾经和仙人的黄粱一梦也该醒了。 药铺里的小豆子看着你心不在焉的模样找来了良大夫说是要帮你看看。 “晚娘无事,是小豆子太担心我了。”你连忙对良大夫道歉。 良大夫是个毁了容的善心男人,时常戴着个面具,唯恐吓了人。 你曾见过他的模样,其实并不吓人,只是他有些自卑了。 “你的夫呢?”他轻声问道。 “良大夫莫说此话,他不是我夫,我们已经各寻前程了。”你摇了摇头,压着眼底的难过。 你并没有注意到你身边的男子眼中的异样。 这几日,你感觉似乎自己遇到良大夫的次数也多了一些。 也因为相遇次数多了,原本不算熟悉的你们竟然慢慢熟识了起来。 小豆子时常起哄。 当你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同样沉默老实的良大夫有了好感时,第一次鼓起了勇气。 “若你不嫌弃……我们日后一起好生过日子吧……”说出这番话时,你还是有些结巴,你很紧张,甚至手还有些哆嗦,这或许是你第一次这么主动地做出这样的选择。 或许他并不漂亮,可是你也同样没有什么该有的女子气概,你们能互相包容,一起生活,这或许是适合你的生活。 “我……我愿意的……”良大夫红了面颊,他也很羞赧。 你们的婚事也不算隆重,你和他本就都是孤儿,只请了邻里吃了酒。 可意外便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天空不知何时冒出许多你们不认识的妖兽,整个小村子几乎被屠戮殆尽,等那些修仙者赶来时,你抱着良大夫的头颅在发呆。 “你别睡……外面好好治病,你日后必定把伤疤治好,会变漂亮……” 人群的领头者还是你熟悉的人,温显。 你跌跌撞撞地爬过去泪流满面:“求您……求您……您是仙人……救救他罢……” 可你最终只得到了一句人死不可复生。 你失去了意识,当你醒来你发现自己来到了宣云宗。 周围有一个絮絮叨叨的小弟子,念叨着你有着天大的好运气,竟然被温显尊上收为弟子。 当温显出现在你的身边时,你仍旧沉浸在悲伤之中。 “人之生死,非寻常人事可变,还望节哀。” 他救了你,是你的恩人,即便心中哀恸,你也无法把自己对那些怨憎发泄在他身上。 “一切都是命么?”你抬眸看向他。 彼时你看到他眉眼微动,可仔细一看却仍然没有表情。 后来,你留在了飞云殿内,他没有要求你做什么事情,你虽然是名义上的弟子,可你的位置其实很尴尬,那位叫清心的女孩知道你曾经是和温显有过一段露水姻缘,再加上你并无灵根,便认定了你是故意挟恩图报。 仙人们折腾人的法子很隐蔽,或许只需要在小小机关上做些小手段,就能够让你摔入寒池之中差点溺毙。 “唉,凡人便是凡人,连仙力都无法催动,来此处作甚?” 这样的闲言碎语很多。 更何况你身为女子,这样受一个男子庇佑,简直是为人所耻的。 你现在时常做噩梦,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只需要轻轻说出一番道理便将你压得无法翻身。 梦醒时枕巾都是湿濡的,这如果是个噩梦,能不能让你早些醒来? 终有一日,你受不了了,跑去求见了时常闭关的温显。 “尊上,我本就一寻常粗笨村妇,求仙尊放我离开吧。” 你见到了温显,却没看到他渐渐变得混沌的瞳眸。 “不可以……晚娘不可以离开。” “第一千次了。” 他似是陷入了某种魔障之中。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男多女少】身为基因残次品的你x傲慢无情疯 【一发完,9000+,强制病娇,人渣男主,突然又想写这种的梗QWQ】 你从高楼之下一跃而下时,感受到的是一种解脱。 你太累了。 今天是你生下涅夫曼孩子的第三十天。 他认为你有着古老的东方族裔血统,或许会喜欢这个庆祝孩子满月的传统。 你对那从肚子里掉出来的孩子不感兴趣,你只听闻,那个突然出现的、聪明貌美的穿越女人,一出现就被那些男人哄抢掠夺的存在,在前几天也去世了。 她的基因被留了下来,进行了克隆。 涅夫曼说,这一次的二代克隆者,会更优秀。 这个世界,女人早就在几百年前就灭绝了。 具体是什么时间灭绝的,没人记得清。 他们最初称之为基因的进化。 当他们意识到因为克隆带来的愈发严重的基因病。 他们害怕了。 他们开始寻找女性的源基因。 第一个人造克隆女性出现时,他们很激动,把她命名为夏娃。 即便她的前面,又成千上万个曾经失败的夏娃,但是她才是真正的夏娃。 可人的思维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培养箱里的夏娃,她的身体在成长,心智却没有得到成长。 他们称之为,这是曾经被淘汰基因的必然劣势。 他们傲慢地认为,这就足够了。 你也是从培养箱里苏醒的,他们看到你时,嘴巴都是勾着的。 “这是比夏娃还接近始祖基因的存在。” 你的记忆里,最开始你的生活是很幸福的,他们说你的基因配得上众星拱月。 那些高官们,都期望能够从你的肚腹里得到基因的传承。 那是刻在人基因之中最初的本能。 这些男人之中,地位最高的是涅夫曼。 可后来,那个女孩出现之后带来的一场辐射,让你患上了严重的基因疾病。 病痛的折磨让你不再喜欢开口说话,也变得愈发瘦弱。 你被抛弃是必然。 他们的骨子里追寻的是优秀者。 传闻那个女孩很聪明,学语言很快,心智成熟,和他们合拍极了。 他们将她称作夏娃,却被她摒弃了这个称呼。 她就是她,应当拥有自己的真正姓名。 林玉。 涅夫曼也拥有优秀的基因,这让他在一众追随者中原本颇具声望。 他唯一的基因病只是白发红瞳的后遗症。 他生的漂亮,个性高傲,就算在你没有得基因病以前,对你都是冷冷淡淡的。 他很聪明,就算并不愿意和你谈及你喜欢的点心或者花束,他也从来没有表现出轻慢,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合格的丈夫。 即便你已经察觉到了他对你的不耐,你也只装作不知道。 涅夫曼唯一的劣势只是和你在那时有名无实的婚约。 那女孩说:“我凭什么要一个已经是别人丈夫的脏男人?” 这是聪明又漂亮的女孩的资本。 她被真正捧上了神坛。 涅夫曼也因此和你离婚了。 离婚的那天,他们在教你怎么在那封文件签字。 你承袭了曾经夏娃的名字。 当你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时,涅夫曼的秘书松了口气,他轻轻拍了拍你的头。 “果然是传闻中的夏娃,真聪明呢,完全没有其它失败品的愚钝痴傻。” 你很想反驳,因为你只是恰巧在培养箱里面提早苏醒了,很早很早你就观察过他们的言行举止并且模仿了。 “只可惜,不过是一场小小的辐射,就让她得了严重的基因病。” 还是太脆弱了。 脆弱粗制滥造的人造品。 你离婚了,搬出了大房子,回到了曾经的收容所,收容所给了你一个小小的、蜂窝煤一样的蜗居地。 这里有一张小床,还有一箱没什么味道的营养液,这是你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食物。 因为涅夫曼不要你了,那个秘书临行之前说,或许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会有没什么背景的军官愿意养你。 毕竟除了联邦政府之外,普通人真的养不起一个孱弱的病人。 你也是在这种情况之下遇到文苑的。 你是提前两三天得知你又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是一个在战场获得过功勋的普通克隆人。 那天你翻出了留存很久的白裙子,认真郑重地穿上裙子,把头发梳好,找隔壁正在玩家家酒的小伙伴借了口红。 “呐,给你。”女孩很大方,“这个就送给你吧,我已经出生一年了,过两天我的未婚夫也要来接我了,我现在有三个丈夫了,不知道他能不能陪我玩家家酒,他们好像都很忙。” 眼前的女孩基因和你同源,模样也是和你相像的,手里抱着一个兔子娃娃。 “结婚……是好事么?”她抬眸问你,眼底一片茫然,“他们都说结婚之后,我会很幸福的,可你就是被他们丢弃回来的,最近被丢弃的女孩很多,因为有一个很聪明很好的自然人女孩出现了。”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男多女少】身为基因残次品的你x傲慢无情疯 “好好保护自己。”你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抚她,只敢抱着她。 你蜷缩在床上,你的骨头又开始疼了,你找出了止痛药,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 你的窗前就摆了一面镜子,里面倒映出你的模样,你拿起了口红,在你苍白的唇上抹上了浓重的颜色,可过分苍白的面容只让这殷红的唇变得可怖。 你把口红擦了。 这口红是小伙伴留给你的东西,你不想用这个去讨好男人了。 你和文苑见面的时候,文苑对于你过分苍白的面容流露出了一个担忧的表情。 “为什么不带她去看看医生?”文苑有些气愤地看向周围面无表情地陪护者。 “目前这个残次品女性只配维持最低的生存标准,联邦资源紧缺,如果您和她结婚,那么她的归属权就在您的手上,您可以去带她治病。” 文苑看向你,他和你一样,都有着东方人的血统,黑发黑瞳,那双眼睛和你对视时,你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愿意和我离开么?”文苑这样问你。 你犹豫了一会儿,把手放了上去,可随后又缩了回来。 “我是拖累。”你这样说道,“会花很多很多钱。” 你害怕被再次抛弃。 “我不会抛弃你的。”文苑说道。 他许下承诺时 ,模样郑重。 你最终和他离开了,走出了那小小的蜗居之处。 他帮你吧裙子和口红都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问你还有什么其他需要的东西么? 你摇了摇头。 文苑的家不大,他是个文职,是最常见的工兵克隆人。 那一栋房子里面都住着和文苑模样相似的克隆人,文苑因为意外在战场上获得功勋,得到了传承基因提供者姓氏的机会和拥有选择一名女性结婚的机会。 你在想,文苑选择你或许是因为选择你不必和其他克隆人分享。 在这个时代,拥有一名女性是值得炫耀的资本,你来到那一栋房子的第一天,得到了很多克隆人的注意。 “抱歉。”文苑向你道歉,“他们没有恶意,只是好奇。” 你没有介意。 又到了你吃药的时候,你把你的止痛药拿了出来,却被文苑阻止。 “这个药长期吃了身体会成瘾,我现在带你去医院。”他很担忧。 明明吃止痛药是他可以选择豢养你的最低廉的方式。 他带你去女性专门的医院挂了号,独自一人跑前跑后,你安静地坐在等待区。 开了药之后,你的身体好转了一些,偶尔也会下楼转转。 十五区算不得和平,你不敢走远,尤其是那一天战火都烧到了住宅区。 你看到高大的机甲从天而降。 一个被烧得焦黑的躯体被卡在机甲之中。 你觉得你应该逃跑的,可他们是保护家园的英雄。 你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过去拼尽全力把他拽出来了。 “快走。”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没事的,我会努力的。”你那时只想着救人。 你成功了。 很快,来了其他人把他救走了。 后来你也在意对方的消息了,因为文苑回来,要带你转移到中心城。 这里有更好的医疗资源。 你们租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小房子,很长一段时间后,他攒够钱带你去看病。 这个医院你其实很熟悉,曾经你在这里受到了最优渥的待遇。 在你安静地独自坐在等候区时,你看到了涅夫曼,他在陪伴林玉做产检。 女孩的肚腹隆起,穿着精致漂亮的衣裙,前呼后拥,众星拱月。 她也注意到了你的目光,她认出了你,朝你微微一笑。 她走到了你的身边,涅夫曼也过来了。 “你也是来做检查的么?”她好奇地问你,“我都好久没见过你了。” “开药。”你小心翼翼地说道。 涅夫曼和她身边的男人都在提防着你。 你很害怕。 “是开安胎药么?”她继续问道,“你可以和我一起的。” “不是的……” 你太过害怕,在听到文苑叫你的时候,你连忙拼尽全力跑过去躲到了文苑身后。 “她好可怜,现在只能跟着这样普通的克隆人生活。”那女孩如是说道。 涅夫曼的眸光看向了你匆忙逃离的背影,眸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是卡夫的孩子吧。”他轻声问着林玉。 “是吧,那天有好几个人呢。”她一点都不在乎,“不过生完这个,我就不想生了,就算要生,也要三年之后。” “这两天,你又准备再和两个军官结婚么?” “是啊,我有些腻了。”她无所谓地说道。 涅夫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涅夫曼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秘书送过来了一份报告书。 《受损x基因复原的可行性研究》 “去查一下夏娃最近的体检报告,还有林玉的。”涅夫曼吩咐道,“还有,为什么夏娃会被再次分配归属权?走程序去收回归属权,另外去查一下,夏娃是不是之前被分配给了十五区的军官。” 秘书对于眼前人愈发看不透。 “根据联邦政府的规定,夏娃在和您离婚之后,归属权是政府可以重新分配的。”秘书大着胆子说道。 眼前的年轻军官薄唇微抿,纤长的雪睫遮掩住血色的瞳眸,他把报告书推到秘书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报告书上漫不经心滑动。 “夏娃的归属权,一直在我的手中。” 他的语气傲慢而恶劣。 “联邦法应该改一改才是了。” 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这个残忍无情的家伙眼前只是一个值得争夺的物件。 你被带走的那一天是你的降生日。 为了庆祝你的降生,文苑提前攒了很久的积蓄带你去了你从前时常会去的一个商场。 他的积蓄不多,大部分用来给你治病了。 你的身体情况很不好,大概只有十年左右的时间了。 这个时代的克隆人的平均寿命是一百五十岁。 这是你的第五个降生日。 你在这个商场选择了一件最便宜廉价的裙子。 “我很喜欢这个。”你说道。 “你可以再去那边多挑选几件的。”文苑把你抱在怀中,现在你的骨头时常疼痛,他把你抱在怀中时能让你稍微舒服一些。 “够了的,和文苑在一起,就很开心了。”你轻声说道,“不需要这些。” 你看到不远处站了一个同样被捧在手心的女孩,她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你,而她身边的男人也很护着她。 她在挑选宝石的时候,把那些宝石都买了下来。 “有喜欢的,我们也可以买。”文苑以为你也羡慕。 “只喜欢文苑。”你的声音闷闷地,攥住了文苑的衣襟。 “我也喜欢你。”他不喜欢称你为夏娃,“我们以后攒够钱了,就去南方看看那边最着名的火花好不好?像烈火一样充满生命力、绽放光亮的花朵。” “好。”你和他拉了勾。 在你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涅夫曼出现了,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军官。 站在他左侧的军官上前用虚拟屏幕给文苑传了一份文件。 “根据联邦法的规定,你涉嫌非法拐带女性,夏娃女士的归属权为涅夫曼先生所有。” 文苑的神情略显慌张,但是很快他便镇定下来了:“我的所有程序都合法合规,你不能带走我的妻子。” 涅夫曼慢条斯理地脱下了手套,朝你招手。 “过来。” 你站到了文苑的身后,不愿动弹。 下一刻,枪声响起,你吓得瘫坐在了地上,文苑的肩上中弹了,倒在了血泊之中。 “夏娃,愿意和我回去了吗?”涅夫曼看着你,唇角第一次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可你只觉得无比恐惧。 你被带回了居住的房子。 一切的摆放,比之前更加精致。 可你并没有觉得多好。 “放了我,好不好?”你恳求道,“我……我……什么用也没有了。” 只是一个基因残次品。 涅夫曼把你抱到怀中,指尖勾着你的发尾,轻声说道:“不可以,你那时,都拼命救了我。” “我……” 你已经忘却了那个救人的举动。 在你眼前的涅夫曼,就是一个不讲理的疯子。 那时你怀孕了,是文苑的孩子。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卖身为奴的呆妹村姑x疯批世家公子(1) 【一发完,9000+,强制病娇,人渣男主,一见钟情梗,掺杂狗血,男主真的脑子有问题】 你被卖给鳏夫做媳妇的时候大概十一岁左右,不过你阿爹和阿娘说你虚岁已经十三岁了可以嫁人。 你不是很懂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毕竟十三这个数字已经超出了你可以掐手指数数的认知了。 你出嫁的那一天,你阿娘给你套了一件桃红色的旧裙子,把你的包包头拆下,挽成了髻,把她偷偷藏着的铜包银簪子插到了你的发间。 “阿娘,我什么时候能回来吃饭呀?”你这几日过得开心,阿爹阿娘都把稠粥装到你的碗中,今天甚至还装了一碗粗米饭到你的碗里。 这是你弟弟生日的时候才有的吃食。 你阿娘说你反应慢,说了很多遍嫁人的意思却依旧什么都不懂。 “不过,什么都不懂好啊,好啊……” 你什么都不会在意,那么伤痛就会忘得快。 “那天上的太阳升起来三轮,你就可以回一趟家了。”你阿娘如是说道。 你坐上了阿娘托村里人租借的驴车,手里握着半个窝窝头,她说你饿了可以吃。 “是只给七娘的吗?” 你没有名字,是出生的第七个女儿,家里人叫你七娘,村里人叫你陈七娘。 “嗯,这个是只给七娘的。”你的阿娘落泪了,你不明白,伸手帮她拭泪。 “阿娘,他们说是大喜日子……不哭……不哭……” “好……好……不哭……你要记得好好侍奉丈夫,日后什么都要听他的话,记住了么?若是他要碰你,就用阿娘教你的法子,知道么?你一定要记着……” “七娘记住了。” 你想或许丈夫的存在和阿爹阿娘差不多。 你在家里也要听阿爹阿娘的话。 现在换了个地方,就换一个人听话。 驴车拉着你去往目的地,你以为你会见到你的丈夫,却不曾想看到的是漫天火海,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流寇屠戮殆尽。 那驾着驴车的人把你丢在了原地,匆忙逃离。 你坐在村口,慢慢地吃掉手里剩下的半个窝窝头。 粮食很珍贵。 你等到了太阳升起第三轮的那个日子,缓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你阿娘说那时候你就可以回去了,你一直掐着手指头算着。 可你回家之后,却看到的是整个空荡荡的村子。 他们说饥荒了,他们搬迁了。 而你,被他们抛弃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还未来得及走的好心大婶儿告诉你:“快去自寻出路吧,你先前嫁过去不过是被送过去当另外的粮食。” 他们想吃肉了。 但是不能明面。 肉是什么滋味呢? 你从出生起就不曾尝过。 后来你混混沌沌地起身,他们说往南边去,那些有钱有权的世家都往那里跑去了。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卖掉的,你茫然地在好心大嫂的帮忙下按下了手印。 “将来会过好日子的。” 大嫂拿了一包银两走之前这么说道。 好日子么? 她或许没有骗你。 在这里你第一次吃到了软乎乎的馒头。 你在和同样是最低等的小丫鬟平安说这些的时候,平安吓得拍着胸口。 “你真是胆大勇敢。”平安这么说道。 “什么是勇敢?”你很茫然。 平安看着眼前这个眼神之中已经透露着麻木的女孩,第一次感觉到了外面的可怖。 平安好小的时候就被卖入府中了,见过京都首府的繁华,除了逃亡时略奔波了些,后来便只瞧见江南的温柔富庶。 你和平安都是这府中最下等的小丫鬟,你们时常在后厨或者浣衣坊忙碌,从不曾见过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们。 那些小丫鬟们都会好奇,甚至期盼着能和那些贵人们来个邂逅,便是能够做个姨娘都是极好的。 锦衣玉食,有人伺候。 你不理解他们的追求,彼时你还带着那个铜包银的簪子,你对父母的印象已经模糊了,只有这么一支没有任何纹路的簪子。 平安嫌弃过你的审美,送了你一朵绢花。 你把这个也好好放了起来。 你惯常会的就是用一根结实的布带把头发绑起来卖力干活。 见你沉默寡言,一些会偷懒耍滑的小丫鬟也会把自己的活计分到你的身上。 平安骂过几次,虽然好了一些,但是你的活计还是不少的。 这一日,你被要求去提前打扫贵人们要玩流觞曲水的凉亭和花园。 和你一起的小丫鬟挑拣了凉亭,让你去收拾落红满地的花园。 你把那些落花收拾了起来,你从未见过这般艳丽的花儿,觉得有趣,便小心翼翼地把这些花用你的衣兜兜住。 可等你抬眸,你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位着竹青色锦袍的少年手握书卷坐在隐蔽的石桌上,你能够看见他小半个背影。 你隐约察觉对方是个贵人,他也注意到了你的眸光,和你对视时,你感觉他的眼神好冷,仿佛淬了冰雪。 “小贱蹄子!”一声娇喝吓到了你,你衣兜的落花撒了满地,你战战兢兢地跪在了地上。 你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形窈窕的丫鬟,打扮精致,云鬓细腰,手中端着清茶和点心,点心被精心做成了鲜花的形状,瞬息之间尊卑立现。 “二公子,这小丫鬟扰了您的雅兴,奴婢这就将她赶出去。” 被称作公子的少年面无表情,那丫鬟以为自己的小心思得了准,便伸手拽你,下一刻,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把那丫鬟捂住了嘴给拽了出去。 精致的点心和茶水摔在了地上。 你看着现在有些脏兮兮的点心,心里有些可惜。 “你要花么?”二公子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漂亮的蓝色莲花,这是舶来的花种栽培出来的。 你看了一眼花,嗫嚅了一下,轻声说道:“公子,奴想要那个……” 你的指尖指了指地上散落的点心。 他没有继续说什么,只弯腰捡起了一块点心,那只手极美,用精雕玉琢来形容都不为过,便是摔在地上的破碎点心,在这只手的映衬之下都依旧那般引人贪恋。 他把点心放到了你的嘴边,只说了一个字:“吃。” 你张开了嘴,把点心小心翼翼地嚼了一口。 你第一次尝到了甜味。 很新奇的味道。 非墨原本算不得好的心情,却在看到这双猫儿眼微微发亮时变得开心了些。 不过这点心他只给你尝了一口便丢弃了。 他拉起了你的手,彼时你发现他的桌案上摆放了更多好吃的。 他没有说话,只用那双漂亮的手拿起点心一点一点喂你。 这让你想起了府中的姨娘在得空时会倚靠在凉亭抓一把鱼食喂鱼的场景。 “好吃么?”他鲜少言语,只喜欢瞧你吃到喜欢点心时眼睛亮晶晶的模样。 比奶猫都还要单纯。 “好吃的。”你从来没有吃过又软又甜的东西。 他端来了一碗温水递到你的嘴边,连这里的水都是甜的,你刚想要吞咽时,他轻声说道:“含着。” 过了一会儿,一直看不见的仆从出现递了一个茶盏,让你把水吐出来。 你虽然不懂,但是都一一照做。 “真乖。” 那一天他对你说的最后两个字就是这个。 这样好吃的点心,在你的脑海之中仿佛一场美梦,就像当初你阿娘让你嫁人时给你弄得窝窝头一样。 不过,后来你又在扫落叶的时候遇到公子了。 他还是坐在那里看书,桌案上摆满了点心,神情散漫,似乎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他好像特意在等你,看到你时,朝你招了招手,就像逗流浪的小野猫一样。 卖身为奴的呆妹村姑x疯批世家公子(2) 你来到了他的面前,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 “今日怎的脏兮兮的?”他开口问你。 “奴婢摔了一跤。” “去收拾一番。” 他的决定是不容置疑的。 他找来了一个丫鬟带着你梳洗。 你第一次穿上了柔软的绸缎裙子,走出来的时候,尚未束发,显得有些拘谨。 站在非墨面前的女孩据说有十五岁了,可非墨看着不过十二岁这样,那双猫儿瞳又大又圆,面颊过分苍白,因为胆小拘谨的个性,一直攥着衣袖不敢抬眸看人。 现在顺眼了些。 现在你们到了一处别院,公子坐在外间的静室练字。 你过去时,门外站着两个仆从,他们恭敬地帮你褪去木屐,你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得了回应才慢慢进去。 他坐在靠窗的软塌上,遮阳的薄纱挡住了些许阳光,他的手上握着一支毛笔正一笔一划写着些什么,见你来了,抬手招你过去。 “可识字?” 你摇了摇头。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从一旁的果盘里面取了一颗红彤彤的果子给你。 “樱桃。”他轻声说道。 甜滋滋的味道在你的口中蔓延。 当你一点一点把这颗樱桃吃入口中,殷红的果汁将你的唇染上了一层胭脂色。 在你在慢慢地吃下这颗果子时,你的唇被二公子咬了。 你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咬你的唇,甚至把你的舌尖都吸得发麻。 不过你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令你厌恶的事情,因为他咬完了之后会给你点心吃。 你的裙子滑落到腰际了,二公子的腰带也松了,少年身量纤瘦,力气却很大,你被他桎梏在怀中动弹不得。 你感觉到了身下的鼓胀,你的脑海之中浮现了母亲的叮嘱。 你忽而想起了那时阿娘对阿爹做的事情。 保护自己…… 你鬼使神差地解下了二公子的系带,双手握住那物什,在脑海之中拼命回忆着母亲曾经的叮嘱。 当白灼溅上女孩的面颊时,非墨像是魔怔了一般,将你推到软榻上。 “脏死了……脏死了……” 怎么都这么脏? “谁教你的……谁教你的……” 你被他吓得有些害怕,口中一直喃喃自语:“丈夫……丈夫……” 在非墨失控前,你被带离了。 在你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衣着华美的贵妇人,她上下打量着你,眼底似是有着富贵人常有的轻蔑。 “长得倒是楚楚可怜,怪不得我儿想要。”那是二公子的母亲,“只可惜,我儿可不是这区区贱婢可以碰的。” 你被打了一顿,然后就被发卖了。 平安最后来偷偷看了你,给你递了一个荷包,里面是你攒的所有钱和平安给的钱。 “别死……千万别死……”平安最后留下的是这么一句话。 你勉强捡回了一条命,却瞎了一只眼睛,之后你被辗转卖到了不同的地方过。 你变得愈发怯懦,不敢抬眸,你忘却了很多伤痛,却忘不了那时在府中打你时在你眼中洒下毒粉时的痛苦。 战火烧的快,你们是时常被摒弃的存在,为了活下去,你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被卖了几回,就像你也早就已经忘却那位漂亮却带毒的少年。 你的一只眼睛看不见,另外一只眼睛的视力也不好,现在你在一处还算小康的人家里面帮忙烧火,勉强换得几口吃食。 你额前的头发蓄得长,遮住了你的眼睛,再加之你过分沉默寡言,几乎没什么人在意你。 连你自己都不曾意识到这是你自己为了保护你自己而生成的厚厚的茧房。 这一日,府中很是热闹,传闻是大小姐要嫁给那位定国公府的大公子做妾了。 大公子似乎颇为宠爱对方,甚至纡尊降贵来府中吃个酒宴。 那一日府中忙碌到连你这个烧火丫鬟都被抓过去帮忙传菜。 “奴的眼睛看不大清楚东西,怕惊扰了贵人……”你起初是拒绝的。 “你哪有这个命数去贵人面前?不过是在外面递菜罢了。” 对方的嘲讽最终还是让你沉默了。 你小心翼翼地端着滚烫的鸡汤站在外室等贴身侍奉的丫鬟过来端菜。 可对方似是娇惯,你提醒她拿着托盘,却偏偏想要在贵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纤细玉手,想要直接拿着那盅鸡汤,结果直接将鸡汤泼在了你的身上。 这丫鬟是那位公子身边得宠的,嘤嘤哭泣了一番便将过错都推到了你身上。 你没有辩驳什么,因为你知道没用。 你想你或许又要被发卖了。 无所谓了。 “抬起头来。”你听见了一声冷淡的声音。 你的反应慢了好一会儿,之后被一个仆从强硬捏着下颌抬头,你看到了一张面容。 很熟悉,可你已经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你辗转被卖太多次了,挨得毒打太多太多,已经对这些苦痛麻木不已。 你不记得后续他们说了什么,寻常人的弯弯道道你已经不太懂了,就更遑论这些擅长打机锋的贵人们呢。 你没有挨打,这是你唯一记得的。 后面,你确实也被卖了,被卖给了眼前的公子。 你被带到他的面前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乖顺地行礼,等待着主子给你的任务。 “不记得我了?” 非墨看着眼前这个似乎完全没有长大的小丫鬟,当年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此刻已经黯淡无光。 “主子恕罪……奴婢被发卖过太多次了……奴婢头脑愚钝……”你乖顺地跪伏着,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bg女尊】被抛弃的孤女你x恶劣病娇双胞胎兄 【一发完,9000+,强制病娇,骨科,人渣男主预警,狗血虐】 你被抛弃的那一天天上下着小雨,你拖曳着捡来的瓶瓶罐罐茫然地看着上锁的家门。 雨淅淅沥沥地顺着屋檐滴落在你的头顶,之后顺着发丝又滑落到你纤瘦的肩胛骨。 你在门口等了很久。 不远处的邻居似乎看不过去了,对着你说道:“你的妈妈已经搬走了,一辆车把她接走了。” 在邻居的印象里面,这是一对奇怪的母女,都没个女人样子,大的那个时常病恹恹的,小的那个不爱说话,之前还在上学,现在在捡垃圾换钱用以支撑两个人的家用,可那个女人却很厌恶这个孩子。 【“真讨厌你——跟你那贱种爸一样——”】 现在那个女人毫不犹豫地离开,甚至都不愿意留给这个小孩一个栖身之所。 你在门口等了三天,你的母亲还是没有回来,房东已经在驱赶你了,瓶子散落一地,你弯腰把捡的瓶子收好,一步一步地走向垃圾场。 你又捡了一些瓶子,又来到了回收站,换了几块钱。 距离回收站几公里之外有一个小市场,你一如既往来到了一个摊位,摊位上是一个一直在忙碌的老奶奶。 “还是要一个馒头一个肉包子吗?”她看到你,抬手招呼你。 你指了指馒头,比了个一。 “好。”她给你拿了一个大馒头,她也没多说什么,看你脏兮兮的也没有驱赶你。 你把馒头吃了三分之一左右就饱了,把剩下的馒头放到了衣兜里面,把五毛钱放到了桌子上就默默离开了。 老奶奶看到那五毛钱时,你已经跑远了。 女孩十一二岁的年岁,模样苍白瘦削,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旧校服,裤管空空的,接近冬日还穿着一双破布鞋,露出脚趾和足踝,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 你游荡了很久,找到了一处桥洞,这里离原本的家不远,你住在这里,是想每天回去看看,说不定妈妈就回来了。 你总是梦到妈妈回来了。 桥洞下面有一处沙地,你用树枝画了你母亲的模样,用石头把画像圈了起来,防止河水把画像冲散。 你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蜷缩在画像旁安静地睡着。 可你没能等来你的母亲,反而在一天捡回了垃圾之后,看到一个中年女人在那里等你。 她穿着考究的制服,看到你时恭敬地弯了腰。 “可以……找到妈妈?”你已经很久没开口说话了,声音很沙哑,“妈妈不讨厌我了么?” “大小姐很想念您。” 你没有看到那中年女人在看到你时的一瞬间心虚的表情。 你被待到了一处很漂亮的庄园,穿着破破烂烂的你和这里格格不入。 “妈妈呢?”你鼓起勇气小心翼翼问那个人。 “小姐这段时间出去旅行散心了,现在庄园里面有两位小公子,是现在的正夫和前妻生的孩子,比您大了两岁,您可以叫他们哥哥。” 庄园很大,你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两个衣着同样干净漂亮的少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他们长得一模一样,黑色的自然卷短发,眼睛是墨蓝色的,眼仁的形状偏向杏仁形状,看上去温柔和善,他们其中一个拿着一本书,神色冷淡,另一个倒是笑眯眯的,上前牵住你的手,说道:“你就是妹妹么?” “哥……”你尚未开口,不远处那冷淡少年先开口了。 “我没有这样的杂种妹妹。” 你沉默了下来。 “管家带你去梳洗了一番,你从来没有穿过合身舒适的衣衫。 你被带下来的时候,他们正在用餐。 方才对你友好的是弟弟慕言,他不吝惜地夸赞了你一句,除了老奶奶之外,你已经许久没有收到过善意了,唇角微微勾起,胆怯地道了声谢。 这些吃食也是你从来没有吃过的好吃的,慕言一直帮你夹菜,热情极了。 那一晚你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时都有一种不真实感。 妈妈愿意见你,是不是意味着你也会再有一个家了呢? 翌日醒来,你跑下楼找到了管家,小心翼翼地问询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一个月左右。” “谢谢……” 在你道谢的时候,双胞胎已经穿着校服背着书包下楼了。 弟弟慕言上前跟你打了声招呼,你垂眸轻声说了句哥哥好。 哥哥慕语还是不理你,拿着书无视了你。 “我们上学要迟到了,先走了咯,晚上给妹妹带好吃的。”慕言笑眯眯地和你说道。 “谢谢。”你来到这里,话多了些。 当见到你已经看不见人影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慕语说道:“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慕言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唇角勾起了看似温和无害的笑容:“等到那女人回来喽,果然是那女人生的小贱种,一样一副没用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们给她送的这份‘大礼’呢?” “这次别玩太过了,本来我愿意答应你只是因为你保证能让那不要脸的女人受到教训。” “肯定不会玩出人命的呀。”他一脸的无所谓,“最多就是骗骗那个小笨蛋。” 另一边的管家问你有什么想要的,你向她要了一张纸和铅笔。 “是要写信么?” “画画,给妈妈礼物。”你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双手搅在了一起,“还有哥哥和新爸爸。” “要颜料么?” 管家看着面前单纯瘦弱的女孩,终归有些心软。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bg女尊】被抛弃的孤女你x恶劣病娇双胞胎兄 “可……可以么?”你瞪大了眼睛,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当然可以。” 就这样,你得到了人生中第一份彩色的礼物。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呆在了房间里面。 你在这一处庄园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管家也担心其他人知晓你的存在,基本上没有让你出门。 你并不知道这是一种变相地圈禁,你只一心等着妈妈回来。 双胞胎回来的时候你还在房间里画画,画面上画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穿着漂亮的裙衫站在花丛之中,面上带着微笑。 眼前的女孩很有绘画天赋。 即便是第一次用彩色的颜料,却极度精准地把控了上色的程度。 慕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他的双手握着一束捧花,在你抬眸看他时他适时戴上了微笑的面具。 “给妹妹的礼物。” 你第一次收到花束,是漂亮的铃兰花。 “谢谢。” “是我和慕语一起准备的哦,他虽然个性冷淡,但是也很欢迎妹妹回来呢。” “我第一次收到礼物,真的很谢谢哥哥。”你的眼底流露出欣喜。 只是用随手买的花就能够讨好的存在,慕言的眼中则是满满的恶意。 十四岁的少年行事无所顾忌,被家中的权势纵容更是无法无天。 他甚至开始期待起等你发现真相时那副怨恨的模样。 可是三天之后,他们各自收到了一幅画。 “我没有什么能给哥哥的,这个给哥哥。” 画像之中带着的是你最大的期待。 你天真地认为你的母亲接受了你,你的哥哥们也是温柔和善的好人,你不必再流浪,你不会再被驱赶,你不会再被厌弃。 “真好看,谢谢阿暖,我会好好珍藏的。”慕言接过了画像,当你转身之后,他就面无表情把那幅画给撕了。 慕语捏着画像,沉默不语。 “哥哥还舍不得么?瞧瞧我的哥哥多清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好哥哥呢。” “我没你那么无聊。”慕语转身离去。 第二天你得到了一块香甜的蛋糕,管家说是两个哥哥给你的。 把蛋糕送出去时,管家也有些奇怪,慕语少爷怎么突然给你送了块蛋糕? 她还是希望这两个祖宗能把态度转变一下,这几天和你的相处之中,她也能够感觉到你是个可怜孩子。 蛋糕香甜的滋味让你觉得开心极了。 你愈发期待母亲的归来。 母亲要回来的前一天,慕言给你送了一条漂亮精致的裙子,他说道:“明天妈妈就要回来了,一定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呀。” “谢谢哥哥。” 你拿着裙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一天你开心的几乎一整晚没睡着,你做了个梦,梦到你妈妈回来,看到你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伸手把你揽入怀中,一声一声地叫你阿暖。 第二天,你一大早就穿上裙子,拿着已经准备好的礼物,站在大厅等着妈妈。 女人的状态比走之前好了许多,挽着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可是当她的眸光落在你的身上时,她的神色瞬间就僵硬了下来。 “你……”她的脸色骤变,“你这个小杂种怎么在这里?” 她开始凄厉地喊叫着。 旁边的男人眸光锐利,你想上前叫一声妈妈,却被他盯着停住了步子不敢上前。 “给妈妈的……礼物……” 你小心翼翼地把画像递过去,却被你母亲立刻撕碎。 “真讨厌啊!这双手!”她把你用力推到地上,脚踩在了你的右手上,剧痛传来,你忍住了没有喊叫出声。 你的眼中蓄着泪水,混乱之中,你看到那对双生子站在不远处,慕语仍然面无表情,慕言却带着无所谓的嬉笑。 “这是我们给母亲准备的礼物呀。” 你被打了一顿给你母亲出气,之后就被赶出来了。 铁门关上,你站在了铁门之外看着那不远处的别墅仍然亮着温暖昏黄的灯光。 虚幻的像梦一般。 是啊,这一个月,对你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幻梦。 你没什么力气,像流浪猫儿一样躲到了不远处的草丛之中苟延残喘。 天亮刚蒙蒙亮的时候,你因为疼痛睁开了眼睛,你揉了揉眼睛,再次清醒地意识到你再次被抛弃了。 一次彻底地抛弃。 你把被撕碎的画铺展开了之后,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画像上。 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的右手肿了起来,总是不自觉地抖着。 不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你抬眸一看,车窗缓缓落下,是那对双生子。 你现在惧怕他们,立刻就躲到了草丛之中。 你知道你应该离开了。 等到车子离开了之后,你就慢慢地起身沿着这条大路往外走。 路上又下雨了。 雨幕之中出现了撑伞的中年女人。 你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他们是又要来打你了么? 她给你留了一把伞和一些食物。 你只把食物拿走了,接着就赤足踩在水洼之中拼命地远离这个庄园。 后续:爱发电or老福特:一发完(链接在文案) 勤勉单纯的山区女孩你x自私凉薄的无心疯批( 【一发完,9000+,强制病娇,人渣男主】 过年之后鞭炮的硝烟味还没有散去,给这常年潮湿的山区之中带来了几分热气。 你醒过来的时候弟弟和妹妹还睡着,你走到门外,不远处的山林都覆上了一层寒霜。 母亲已经准备好行囊打算走山路去赶车了,火车票是明天的,她说要赶上就要凌晨出发了。 你把这两天母鸡下的蛋都放到开水里面煮好,在母亲离开之前把鸡蛋悄悄地放到了母亲随身带着的牛仔布袋里。 你的母亲生的清瘦,背起那个牛仔布袋的时候就好像你在路边石块旁看到的黑蚂蚁颤颤巍巍地举着一大块食物往家的方向走去。 可事实上,你的母亲准备离家务工。 你的父亲抛弃了家庭,你的母亲为了养活你们,不得不出门务工, 而你则是留在家里照顾弟弟妹妹。 “妮儿,回去吧,不用送了,妈妈明年过年就回来了。” 走到村口的时候,你的母亲不知道何时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你悄悄塞的两个鸡蛋。 “妈妈不吃,你自己吃一个,另一个你往老宋家那里送一个去吧。”你的母亲生了一双乌黑深邃的眼,只是眼尾和额头爬上的皱纹在不断提醒着你,你的母亲已经渐渐老迈。 你不会违背母亲的话,咬着唇点头答应了下来。 “妮儿今年拿了奖状,妈妈很开心,明年妮儿就可以上初中了对不对?妈妈一定回来送你去镇上上学。” 这是你妈妈临行前最后和你说的话。 你坐在村口把一个鸡蛋放在了衣兜里,另一个拿在手上往老宋家走去。 老宋家比你家的情况更糟糕。 具体的你并不清楚,只记得你母亲说老宋家的姨姨在你出生的时候是最坚持带妈妈去医院生你的。 姨姨很温柔,她念过书,也是最为坚持让你和妹妹去念书的人。 可是在村里,她的风评并不好,村里人都说她不守妇道,未婚揣了个崽回来,父母都已经把她赶出来了。 今年过年的时候,姨姨就病逝了。 现在老宋家老两口过来操持了一下就嫌晦气,要到正月之后再下葬。 他们赶着去城里找打工的儿子享福。 你到宋家的时候,就看到门口放了一口薄棺。 姨姨揣回来的那个崽,宋玉就站在门口和村长说话。 宋玉比你小一岁,却很聪明,跳了一级,现在和你同一个年级,你听说他都已经提前得到了镇上最好初中的招生名额了。 宋玉也生的漂亮,用你的比喻,或许只能用商场里精致橱窗里的人偶娃娃来比喻了。 深邃漂亮的凤目,奶白的皮肤,殷红的唇瓣,即便身上穿着洗的发白的旧棉衣,也依旧能够看出他身上与这贫穷愚昧的村庄的不同。 你在一旁等到他和村长聊完天,上前把鸡蛋递给了他。 他接过之后轻声道了谢。 院内的气氛阴森,你回眸看了一眼棺椁,鼻尖微酸,轻声说道:“别太难过了。” “嗯,谢谢你。”他坐在了院里的矮凳上,用那双黑沉的眼眸和你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你看到的是极端的平静。 天色渐明,村里又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小孩子们的手中总有些残存的炮仗能够让他们快乐到正月之后。 你看清楚了他面颊上的青紫伤痕和过短的棉衣外裸露的伤口。 这些是姨姨打的。 所以说,对他而言,或许是一种解脱。 村里人都说他是个孝顺的孩子。 你想起来姨姨那时候却总是在骂他。 “越长越像了……连个性都这么像……就不该……就不该生下……” 那些记忆太久远了,你记不清了。 你想起来弟弟妹妹就要醒了,起身和他道了别。 离开的时候,村长的女儿正巧往这里赶,她穿着雪白的羽绒服,踩着一双小短靴,手里还捏着一个触屏手机,看着洋气极了,你也看到了她手上用塑料袋装着的包子。 这样漂亮精致的衣服对你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就像宋玉此人,对你来说也遥不可及。 你年岁还小,尚且不知道什么叫做春心初动,只知道此时此刻万般不配这几个字是笃定了的。 你回到家,把衣服里的鸡蛋掏了出来分成了两半,弟弟妹妹一人一半。 妹妹年纪小,看到妈妈不在了已经开始哭泣。 你哄了她很久。 弟弟他的手里一直捏着半个鸡蛋,他把蛋黄都留给了你。 “姐姐吃。”他很懂事,母亲怀着妹妹的时候,你不在身边的时候就是他一直照料着母亲。 你摇了摇头,说你已经吃过了。 听见这话,他才犹豫着把鸡蛋吃了进去。 再次见到宋玉,是在正月之后的葬礼上。 老宋家的老两口回来了,打扮得颇为光鲜,炫耀着自己的儿子。 彼时你看到宋玉,似乎更瘦削了些,面颊上又多了新伤。 这一次似乎是为了炫耀,席面办得体面。 你坐在人群的席面之中,老鼠娶亲的唢呐声缓缓地在村庄之中蔓延。 咿咿呀呀的唢呐声你只觉得阴寒,可周围的人似乎都在笑,他们并不觉得哀伤,小孩子们的笑声更响,在那一刻几乎穿破你的耳膜。 当你回过神来,不远处的棺椁还依旧摆在了那个地方。 宋玉站在了棺椁前面,风吹起了他单薄的衣袖,他的手背和面颊都被冷风吹红了。 你看到那漂亮的红唇开开合合。 “终于……解脱了。” 棺椁被举起时,不甚侧翻,尸体从里面滚了出来,你看到了苍白浮肿的尸体在地面狼狈地打了滚,过分隆起的肚腹让你意识到了什么,所有人一时之间都不敢上前去触及那可怖的尸体。 你鬼使神差般地走上前,扶住了尸体,宋玉在此刻也走了过来。 尸体仍然睁着那双和宋玉几乎如出一辙的眼睛。 就像黑洞一样。 所有人都噤声了。 只剩下了老鼠娶亲的唢呐声仍然在空中响着。 这一天,你做了个噩梦。 梦里到底有什么你已经忘了。 醒来之后,你只觉得好苦。 开学了,宋玉出现在班里的时候他的桌子上被摆满了垃圾。 这里班里的少年对他的恶意。 你起身习惯性地帮他收拾一下,班里就起了讥诮的嘲讽。 “是一对吧?” “妮儿挺漂亮的啊。” “我觉得没有村长家的姑娘好看。” 听见这些话,你没有再继续帮他收拾东西,缩回了角落之中。 即便现在年纪不大,可你也知道应该保持距离了。 可流言却并没有因为你的退让而终止。 你被陈妙拦在了校门口又一次警告了。 陈妙就是村长家的女儿。 “你别费什么心思了,整天追在男娃身边多不要脸。”这个年岁的女孩也已经学会拉帮结派。 你背着竹篓,看了一眼快要下山的太阳,轻声说道:“我知道了,我要赶去割猪草,你能先放我离开么?” 陈妙被你噎住了,最后只好气恼地跺脚。 可你最后还是被打了一顿。 护着陈妙的狗腿子在你割猪草的时候把你推到了泥地里面。 你一瘸一拐地回家时,宋玉也满身是伤的和你走了一条路。 他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看到你狼狈的样子亦是面无表情。 而你在那时,觉得手足无措,羞赧极了。 是啊,即便你并不知晓到底什么是情爱,却也本能地对有好感的少年有着一丝敏感的心绪。 勤勉单纯的山区女孩你x自私凉薄的无心疯批( 宋玉和陈妙提前去了镇上初中的预科班。 他们离开之前,你看到陈妙开心地拉住了宋玉的手,他们就像是你之前捡到的童话书里面的王子和公主一样。 你握紧了手中的镰刀,叹了口气,继续回身去山上割猪草。 这两天妹妹也要入学了,你要抓紧时间多攒点钱,妹妹不能再去婶婶家寄放。 婶婶那天已经明里暗里说过几遍这个事情,妈妈一年给了五百块钱,但是现在五百块钱做不了什么,而且她家也已经养不起一张嘴了。 回家的时候,你去田里割了一颗白菜,挖了点土豆。 烤土豆是你们家中的主食。 之前的摔伤隐隐作痛,弟弟去山上挖了草药捣成泥帮你贴在了背后。 弟弟催你去看看医生,你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养养就好了。” 再次见到宋玉的时候,你妈妈正陪着你一起去初中部报道。 宋玉已经长开了,身边的同学都对他很热情。 他是重点班的好苗子。 你母亲拉着你和宋玉打了声招呼。 他也温和地笑了笑。 你看着宋玉,却觉得现在的宋玉似乎比以前更难懂了。 他戴着更厚更精致的面具。 因为和宋玉的接触,你最开始受到了好几个女孩的关注。 可在得知你不过是和宋玉有几面之缘而已,你也很快被冷落了下来。 “弟弟妹妹们,妈妈会带在身边照顾,你好好念书。”你妈妈临行之前这样嘱咐你,“你是个乖孩子,妈妈一直知道。” 你原本以为你的生活会一直平静下去。 直到学校里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传了流言。 说你恬不知耻倒追宋玉。 敏感时期的孩子总是热衷于谣传这些八卦,再将这些八卦转为校园暴力。 你不懂校园暴力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直到你被推进厕所,然后被那些女孩子脱下了校服用手机拍了照片。 从那天起,你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被指指点点的梦魇里面。 终于,你实在受不了了,跑到了宋玉面前,声音呜咽:“求你去跟他们解释好不好?” 你真的没办法了。 宋玉背着书包,听见你的声音,回眸看向你,轻声反问:“凭什么呢?” 原本你以为宋玉会温和地点头同意,当他反问凭什么的时候,你忽然哽咽了。 “他们喜欢传我和许多女生的流言,我要一个接着一个去解释么?”宋玉的声音愈发冷淡,“我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面,劝你也不要。” 你呆住了,最后呆坐在地上。 第二天,新的谣言又出现了,你去找宋玉的照片被人拍了下来。 似乎精心被留下来的真相成为了最有利的证据。 最可怕的从不是能被拆穿的谎言,而是被保留下来的部分真相。 最后连老师都找到了你。 “这个对学校和宋同学的影响都不好,他现在已经被提前保送到大学的少年班了。” 所以,你退学吧。 当你颤着声音打电话给你母亲的时候,电话那边是良久的沉默。 一声叹息之后,你听见你母亲的声音缓缓响起:“没事的,妮儿,妈妈来接你。” 可你没有等来你的母亲,最后等来的是你母亲和弟妹一起葬身车祸的消息。 你来到医院的太平间时,阴凉的氛围让你头晕目眩。 刹那之间,你仿佛又听见了老鼠娶亲的唢呐声。 眼泪不断滴落,你攥紧了白布。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啊…… 你再忍耐一下也没关系的啊,好好念书就好了。 他们的辱骂也没什么的。 妈妈和弟弟妹妹在就好了啊。 那个酒驾司机的家人们哭嚎着,他们没有钱赔,连司机都死了。 你抱着骨灰坛子回了家,破旧的土屋,四处漏风,你把照片用心地擦干净,对着照片自言自语。 陈妙难得放了假回来,这一次却是狼狈地哭着回来的。 “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陈妙一直哭喊着,“亲爸来了就不要我了。” 宋玉没有跟着她一起回来。 可这些已经和你没什么关系了。 你收拾着行囊,背上了你母亲曾经用过的牛仔布袋,里面装着土豆、骨灰坛子和遗照,包裹对你来说太大了,村中的水洼倒映出你瘦弱的身躯。 像黑蚂蚁一样,努力托举着臃肿的食物,艰难地一步一步走着。 你准备去打工谋生。 你也没想到你会最后看到一次宋玉。 他穿着漂亮体面的干净衣衫,仿佛在那一刻,他真正脱离了泥淖回到了属于他的光亮橱窗之中。 他身边跟着的是一个同样衣着精致的女人,她对宋玉的态度很恭敬。 你安静地坐在火车站,手里捏着绿皮硬座的车票,宋玉没看到你,他们走向了另一个入站口。 他们坐的是高铁。 你在车站门口的电视里看到过这个。 很宽敞漂亮。 你想你应该再也不会遇到宋玉了,而你的心底,那一丝好感也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恨意。 怨憎之后,却是一种无力感。 你不知道自己该怨恨谁,或许最该恨的是你自己吧,如果你没有打通那个电话。 被买来冲喜的童养媳孤女x追逐权势的伪君子疯 【一发完,9000+,强制疯批,人渣男主预警,不要对他抱有期待】 你被卖掉的那一天,晴空万里,脸上所有人都带着笑容。 唯独你的阿娘在哭泣。 那时你十岁,足上缠着布条,身上穿着并不合身的粗布衣裳,头发用一根木簪挽起,发髻对于稚女而言太过不伦不类。 “娘,这是好日子。” 闹了饥荒,你能在逃亡的途中为家中人换来一袋保命的粗粮,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和你们一起逃亡的也有有钱的乡绅,只是这些真金白银在物资匮乏的年岁,不过是一堆破石头。 这一群人中,有着一户人家格外显眼。 那一天有一个打扮考究的老婆婆来到了人群之中,她说要买一个女孩。 几乎所有人都挤了过来,抱上了自己家的女儿供她挑挑拣拣。 “我的女儿有力气。” “我的女儿生的漂亮。” “我的女儿最是乖顺。” “您可以尽管使唤她,我们银货两讫。” 你的父亲也把你高高托起。 他是个秀才,从前最是清高,可当他看到那一袋粮食时,也终究开始眼冒绿光。 “识字么?”老婆婆站在你的面前。 “她识得几个字,也能干粗活。”你的父亲干瘦的面庞浮了一层虚汗,发紫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穿着破破烂烂的长袍,腰背微微佝偻着,唯独暗淡的双眼发出了亮光。 “生辰八字也还算合适,父亲是个秀才,想来也有些文气,勉强算得上登对。” 你就这样被带走了。 你的母亲牵着弟妹远远地看着你,唇瓣开开合合想要说些什么,却再也没说出口,她的怀中紧紧抱着那一袋粮食。 你出现在小少爷面前时,他正在发高烧。 那时候约莫五六岁的孩子,面颊烧得发红,一直呜呜咽咽的。 她的母亲是一位端庄的夫人,就算在逃亡的途中,你依旧能够把她联想到庙里面那温柔慈善的观音。 可她抱着小少爷是时常面无表情的。 你并不懂她为什么不开心,在这里不用饿肚子,也不用担心被人抢去剥皮拆骨。 或许你和小少爷齐良真的有些缘分,在你到来的第二天他便退烧了,他睁开了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你觉得那双眼睛真的太漂亮了,比你在村里见到过的那股扮观音的姐姐还要漂亮。 他们对小少爷说你是他未来的妻。 你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他倒是没有笑,只看着周遭略显破败的环境闹了脾气。 这个时候,老爷也来了,你是第一次见到一家之主,他的身后跟了几个打扮妖娆的女人,你觉得她们并没有夫人漂亮。 可老爷很喜欢。 你乖乖地站在一旁,齐良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得知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之后,还是牵着你的手和你玩了起来。 你们出去的时候,屋内传来的是争吵的声音,随后就只剩下夫人的哭声。 你不懂这些,可齐良却习以为常。 小孩子之间的关系往往能够很快建立,你精湛的编织技术赢得了小少爷的赞许。 你的足又开始疼了,有时候疼得你不想走路,齐良看着你疼痛的样子,要帮你把缠足的带子解去,一旁的嬷嬷拦住了他。 “奴那时选她,便是看上了这双足,这穷乡僻壤,难得有个知晓事理的,她便是有这双足才堪堪与您相配。” 之后嬷嬷便安慰你,只是这些时日疼些,日后便不疼了。 “没事的,阿鸾,日后你脚疼我便背着你走。”尚是年少的小家伙笑嘻嘻地和你说着这话。 你听见他说这话时,心念微动,伸手抱住了他,小孩子的身上都是热乎乎的,你感觉你又有些想娘亲了。 府上的姨娘有孕了。 你们要坐船去往江南。 出发之前,战乱也开始了,他们说是西边的洋鬼子用大炮撬开了国门。 坐船不安生了,主人家又开始走陆路。 夫人病重了。 老爷流露出了焦躁的情绪。 一路上,夫人的病愈发严重。 你看到老爷把随行的大夫都打了一遍,随后他进了马车。 你那时牵着齐良的手在外面玩耍。 “我不准你死!” 男人的声音从马车之中传来。 你下意识地捂住了齐良的耳朵。 “怎么了?”齐良睁着那双葡萄眼问你。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你勉强支起一个笑容,“看是你先逃开还是我先松手。” “好!” 小孩子对于游戏是充满热情的。 “我求你了,我把那几个女人都丢掉,我弄死他们……” 男人的声音愈发沙哑,隐隐约约还有着女人的咳嗽声。 随后你就看到了令你震惊的一幕,向来儒雅的老爷冲下了马车,把后面马车上正在抱着肚子沾沾自喜的姨娘一剑刺穿了胸口。 血流了满地。 你看到女人睁大的不可置信的双眼,吐出来的血染红了她的牙齿,她死前一直抱着肚子。 你连忙捂住了齐良的眼睛。 “荣华富贵……荣华富贵……”她一直念叨着这四个字。 剩下的几个女人勉强留下了一命。 因为马车里的夫人开口了。 “齐素,够了。” 男人听见女人的呼唤,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又飞奔了回去。 你松了口气,担忧地看着齐良。 “少爷,可被吓到了?” “阿鸾被吓到了么?多有趣儿的事情。”齐良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他对此事似乎习以为常,“我也要去见见娘亲了。” 你看着齐良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知为何莫名发冷。 夫人终归还是去了,那一日天上下着暴雨,风不断呼呼吹着,伴随着齐素绝望的呼号。 女人苍白冰凉的手在死前彻底松开了男人的手,而那陷入疯魔的男人却固执地攥着她的手。 “我说过我说过,你若是丢下我,我便丢下你在乎的儿子。” 齐良被亲生父亲直接丢弃了。 所有仆从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连平日里最宠爱齐良的嬷嬷也安静了下来。 你跳下了马车。 在不停哭泣的小孩子死死抱住了你。 你看到那疾驰而去的马车,又看着被抛弃的六岁小童。 你牵着他的手一直走着,足下传来的疼痛感让你仿佛踩在了刀尖上一般,可你忍耐了下来,被抛弃的感觉你感同身受。 被买来冲喜的童养媳孤女x追逐权势的伪君子疯 你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少路,你把自己和齐良都抹成了黑炭,你们差点被拐走过,也差点被直接抓去吃了。 年岁尚小的齐良第一次直面源于最底层的恶意。 他看着小小孩童被父母互换后开膛破肚,血流了满地,他似乎并不觉得有趣了。 他和你拼命挖着草根,一点点甜味伴随着极度苦涩的味道令齐良终身难忘。 你们艰难地跑到江南找到齐府时,得知齐素已死,老嬷嬷认出了齐良,而彼时那位继承家业的二叔笑容却有些僵硬了。 齐良最终被留了下来,可也仅仅只是被留下来, 你是容易满足的,至少回到了齐家,再也不用为吃穿担忧。 你以为齐良也是如此。 可他却彻底沉默了下来。 老嬷嬷在认出齐良的那一天后就意外坠湖而亡,你的心中不安极了,齐良却非常冷静。 那时齐良已经七岁了。 在你回到齐家的时候,你就病倒了,烧得很厉害,就如同你初遇齐良的时候。 你以为你会死掉,可你昏沉之间被人灌了苦涩的药汁。 当你醒来的时候,你就看到齐良坐在了你的身边,他伸手抱住了你。 “阿鸾没事,真的太好了。” 在你尚未来得及庆幸的时候,你看到齐良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 “少爷,你的脚……”你意识到了什么,眼中积蓄了泪水。 齐良却格外沉默,那双漂亮的乌黑瞳眸此刻蒙上了一层阴翳。 “阿鸾莫哭,本就是我无权无势才遭受了这冤孽。” 你想开口问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最终还是同样沉默了下来。 时间过得极快,你陪伴在齐良的身边已有八年了。 他现在考入了那新式学堂,同时也被他的叔叔过继了。 前两年他叔叔的宝贝儿子不甚落水而亡,唯一的独苗苗死了,男人哭晕了过去。 他连续纳了七八房姨娘,可姨娘们的肚子却没有动静。 倒是齐良颇为孝顺,一直侍奉左右,学习又颇为优异,被过继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你搬入了一个绣阁,四四方方的院落把绣阁单独圈了出来。 你现在的身体并不好,幼时带着齐良奔波,落下了病根,齐良专门给你辟了绣阁。 “这是父亲当年为母亲准备的院子,母亲小住了一两个月。” 院子里栽满了漂亮的绣球花,一条人工开凿的小溪穿过簇拥的绣球,里面养了几尾小鱼儿,很是漂亮。 面前的少年长大了,完美地继承了父母的优点,丹唇凤目,肖似观音。 他抱住了你,轻声说道:“你一定要等我啊,阿鸾。” 他要远渡重洋去求学。 而这里似乎是他唯一能够想到保护你的地方。 绣阁与世隔绝,你缠起的足成为了看不见的锁链,你时常只能安静地呆在二楼向下眺望。 偶尔抬头,数十年如一日的天空只是掠过一两只飞鸟。 可你并不觉得孤独,你在想他会实现对你的承诺吧。 从小到大,你都是被如是教育的。 以父为天,以夫为天,以子为天。 临行前,你给他绣了一个荷包,里面放了一个平安符。 他亲了亲你,你羞赧地低下了头。 “我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你平平安安便好。”临别之际,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良久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也一定要等我回来。”他如是说道。 你点了点头。 彼时你并不知晓所谓兰因絮果,你只觉自己似乎也是幸运的,他对你许下了承诺,他会护着你,便是最好的夫了。 你的一生维系于他。 或许是因为有了这样一个盼头,你觉得在绣阁上与世隔绝的生活也并非那么难捱。 偌大的拔步床上雕刻的人物栩栩如生,它们成为了你唯一的伙伴。 偶然之间,你发现一本手札,上面不曾落款,可你也隐约能够猜到是谁。 齐良曾说,他的母亲曾短暂地住在此处。 【今日阿素亲手种下绣球,心中欢喜】 【这阁楼有些孤寂,但是齐素说会与我为伴】 【他果真信守诺言了】 【我自小便被告知会嫁他,他是我的夫】 【我今日遇到一个不懂事的丫鬟,生的古灵精怪,却颇为有趣,我心中起了怪异的感觉】 【那丫鬟给我带了一支荷花,她说城外的湖中荷花盛放,若是我能瞧瞧便好】 【齐素说过些时日便带我去看看】 【他一直没空】 【我呆在阁楼,总觉得无趣】 【小丫鬟又来了,她给我带了一盒点心,很好吃,我吃完便好生安眠,沉睡之际,似乎察觉到唇上略显滚烫的温度,似乎做了一个梦,离经叛道的梦】 【那丫鬟死了,齐素恼了我,后来不闹脾气了说要带我去北边的本家】 【我感觉似乎失去了什么,我抬眸看向外面,空中划过一两只飞鸟,是第十只了吧】 手札到此处结束。 你有些地方看不懂,心底一直被刻意忽略的孤独感却被放大了。 你在绣阁上独自待了三年,齐良回来的时候你以为自己终于能够自由了。 可你看到的是呆在齐良身边的另一个身着洋裙的女孩。 齐良穿着裁剪得当的白色西服,手中有着一根黑金色的手杖,女孩站在他的身边,头发烫着漂亮的卷,踩着一双精致的皮鞋,白色的袜子有着精细的蕾丝边边。 你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那时的感觉,只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新绣的小鞋藏在了裙底。 你手足无措地站在了齐良面前,你想叫一声夫君,可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只低声叫了一声少爷。 齐良的表情并不算好,他走上前,温声和你说道:“回绣阁去好不好?” 你听见这句话时,没有反驳什么,只转身往回走去,那一刻你只觉得自己似乎失了魂魄,像受人操纵的木偶一般要回到那处精致却腐朽的牢笼之中。 “她真漂亮,然而到底不过是一个被新世界摒弃的残存余孽。”女孩侧头看向身边温和儒雅的青年,“什么童养媳,都是陋习而已,齐君不应当被桎梏。” 失忆的你x心有白月光的人渣军官(1) 【小短打,人渣男主,强制病娇,狗血虐,憋屈,慎入】 你发现你自己失去了很多记忆,甚至连你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 所以当眼前这个温柔的男子出现在你面前并自称是你的未婚夫时,你相信了他。 此刻的你像极了孤立无援的流浪猫儿,那双温暖的手朝你伸出来时,你就不由自主地相信了。 房间里摆满了白色的洋桔梗,这花很漂亮,你很喜欢。 温柔无刺的桔梗花,是你最喜欢的。 他把花捧到你的面前时你露出了一个微笑,他似乎有些紧张,但是也随即笑了起来。 “我们会好好的。”他抱紧了你。 语气之中所透露出的执念是你并不能体会的。 你的身体好些的时候,身边服侍你的哑巴小丫鬟会推着轮椅带你出去逛逛。 院子里正在铲除大片大片的红色玫瑰。 “很鲜艳的花儿,为什么要铲除呢?” 你不解。 一旁负责施工的仆从上前温柔地解释:“因为先生想全部换成夫人喜欢的洋桔梗。” 他似乎真的很在意你。 你陷于此刻,都不曾意识到为什么从前院子里栽种的会是大片大片的红玫瑰。 他很忙碌,因为要南征北战,现在的世道并不安宁。 可几乎有空的时候,他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你的双腿无力,先前他说是因为你出了车祸。 你靠在他的怀中,因为失忆带来的畏惧感让你只能依赖着他。 “我想出去看看。”你如是和他说道。 “外面很危险,等战乱结束,我带你去环游世界好不好?” “你会不会嫌弃我没办法走?” “我会抱着你。”他亲了亲你。 一切都似乎甜蜜极了。 可你没办法从院子里出去。 你身边的仆从都格外沉默,你本来只想让平静地生活下去就好了。 直到你身边那个哑巴丫鬟忽而在一天深夜将你抱上了轮椅,在你茫然的时候,推着你来到了一处阴森的小院。 女人尖利的哭嚎声响起。 你下意识地害怕得瑟瑟发抖。 哑巴丫鬟却继续推门而入,在那里是遍地凋零的玫瑰花瓣,一个穿着脏兮兮的洋裙的女人在院子里跳舞,她的双手凌空,仿佛有什么人在和她一同起舞。 她的一条腿一瘸一拐,看上去并不正常。 她注意到了你,被那双眼睛直视的时候,你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失重感重新席卷了你的身躯。 【“去死吧,他根本不爱你。”】 【“你不过是和我长得有几分相像,劣等品就是劣等品。”】 【“妹妹,你那个下贱的娘抢走了我的父亲,现在你这个小贱人又要来抢走我的男人么?”】 你开始有些窒息了。 眼泪积蓄在眼眶。 “不是……不是我的错……也不是阿娘的错……” 是男人的错。 你瘦削极了,身上似乎只薄薄地贴了一层雪白的皮,漂亮的杏眸红彤彤的,是整个人身上唯一的艳色。 你想起来了。 你们的父亲是一个粮商,在这战乱之中发了一笔横财,结识了盘踞在中原的一个顾姓军阀。 你们和顾华清的纠葛也在此产生。 你的姐姐在幼时便是个爽朗大方的性子,你们小时关系不错,你虽然个性内向,却也被她带着一起玩耍,认识了那时在顾家处境尴尬的顾华清。 很烂俗的剧情。 你的姐姐有一次救了顾华清,而你只不过是充当了一个去叫人帮忙的路人角色。 你在想顾华清会喜欢你的姐姐在正常不过。 后来也是顺理成章地订婚,只等姐姐国外留学归来。 原本是一桩美满姻缘,你即便心中有着一些少女恋慕的心思,也知道自己万万不可如此,变故也是在此时产生的。 你的姐姐认识了一个会花言巧嘴的穷小子,要摆脱封建的婚姻,追求真爱。 偏偏那时顾华清身受重伤,目不能视,军功也给他的嫡亲哥哥做了嫁妆,你的父亲便来了一出偷龙转凤。 顾华清那时都将你当成了依赖,“姐姐”的陪伴便如同精神支柱一般。 他是个偏执之人。 你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其中的工具罢了,想到自己母亲的性命被拿捏在父亲手里,你能够忍受。 你的姐姐高贵漂亮,开朗大方,是热烈极了的玫瑰,顾华清念着他,情有可原。 你只盼着自己不动心,年少慕艾在活命面前算不得什么。 你姐姐被真爱伤透了的时候,顾华清也快要伤好出征了。 他答应会给“姐姐”这世上最为尊贵的位置。 而你便需要适时退位让贤。 在他拆下纱布的那一天,你也离开了顾华清的府邸。 大概率没有人会知晓这个秘密。 你原本也并不打算怨天尤人,你知道顾华清再温柔也并非你之良配。 可让你真正崩溃的是在看到你母亲的骨灰坛子的时候。 他们都在欺骗你,他们把你关了起来,你不知道被关了多久。 你抱着骨灰坛子冲回了顾府要找你的姐姐讨要说法,那时顾华清刚刚归来,你尚未张口,便被灌下了哑药。 你知道顾华清看到了,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记得她,小时候跟在你身边的庶女。” “她想过来求一个妾室的位置。”姐姐对着顾华清呜咽。 你看到了你姐姐眼中的妒忌,她似乎真的深陷其中。 你被打了一顿,骨灰坛子碎了一地,你的嗓子干哑,声音呜咽,双眼通红地把骨灰抓在手心收拢。 “赶出去吧。”顾华清冷冷地说道。 你拼命挣扎着,双手被瓷片划破,骨灰沾染了你流下来的血迹,所有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你紧紧盯着顾华清,希望他能够开恩。 求你……求你至少让我带走骨灰。 你被丢到门口的时候,后脑勺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下,刹那间天旋地转,你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死了也好。 可你并没有死,雨幕落下,你身上的血迹被冲刷了。 你回到了家,似乎一切都若无其事,你的父亲在得知你变成了哑巴之后也松了口气。 “把秘密永远留在肚子里就留你一命。” 你点了点头。 你姐姐的新婚之日,他们把你关了起来,你跳下了二楼,一瘸一拐地走向长长的迎亲队伍。 你看到你的父亲笑得开心,你的姐姐笑得开心,顾华清也笑得开心极了。 凭什么呢? 在拜天地的时候,你冲过去,用力地刺了父亲一刀,转而刺了你姐姐的小腹,最后转而把刀子伸向了顾华清。 可是你终归是个弱女子,枪火穿过了你的肩胛。 你原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却活了下来。 为什么呢,因为你的好姐姐没了生育能力。 失忆的你x心有白月光的人渣军官(2) 她把这个消息瞒得死死的,你的父亲也在其中推波助澜。 “都怪你!” 而现在,他们看上了你的肚子,他们为了防止你自杀又或者是伤害自己,就把你锁了起来。 昏暗的房间,只有你一人。 顾华清来的时候,有些神志不清。 你抗拒着他,却被他掌控。 你被他亲吻,反抗不得。 你也不知道顾华清是在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总是当你再次找到机会以为自己可以跳下去逃跑时,顾华清便出现了。 “求你,别往下跳。”他看着你已经隆起的肚腹,眼中的担忧再明显不过。 可他曾经的冷漠无情也让你永远记得住。 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姐姐。 你跳下楼的时候,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你用两只手爬也想爬离这里。 蜿蜒的血迹仿佛化作了一条血蛇死死勒住了顾华清的颈项。 当他看到她醒来已经记不得很多事情时,他才松了口气。 他觉得他们能重新开始。 可是当顾华清跌跌撞撞地跑回来看到那个恋慕他的哑巴丫鬟此刻将他最心爱的人推向那个疯女人时,他掏出了枪。 所幸她没有出事。 “这里很危险,我带你离开吧。”他紧张地说道。 “很危险么?最危险的不是你么?”你的眼眸开始渐渐聚焦,“其实你早就猜到姐姐不是照顾你的人吧?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我这个柔弱不堪的女子,又怎么和受过新式教育的姐姐相比呢?” 他沉默了。 “这只是意外,我得知了真相,便将她赶走了。”他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脆弱小孩,现在在你面前认错。 “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要强却又极端敏感。 “我好恨你。”你捧住了他的面颊,“哪怕你那时愿意主持一次公道,又或者你不耽溺于我的身体,良心发现将我放掉。” 他的双眼通红,将你紧紧抱住。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恨我……”他抬眸时眼底偏执尽显,“你会永远陪着我!” 他将你抱住,往院落之外走去,你已经不在乎他会做什么了。 冰凉的针管把药液推入你的手臂。 他坐在你的身旁,轻轻地吻了吻你:“好好睡一觉,明明一切都会变好的。” 太阳初升,你睁开了眼睛,头痛欲裂。 “你是谁?” “我是你的未婚夫。” “我是谁?” “你是我的妻。” 他朝你伸手,模糊的面容开始变得清晰。 “大人,外面的洋桔梗已经全都移栽完了,红玫瑰全都烧掉了。” 他抱着你来到屋外。 “你看,都是你喜欢的洋桔梗。” 这一次,什么意外都不会发生了。 【完】 被诱骗的可怜孤儿你x没感情的冷血疯子(1) 【一发完,9000+,强制病娇,人渣男主,很土很狗血憋屈的,纯爱战士慎入】 你是个孤儿,因为车祸导致左手手断了指头,导致右手光秃秃的。 或许也是由于车祸的缘故,你的反应比普通人也慢了半拍,有好心的志愿者想把你送去孤儿院,却因为你的家中还有亲人婉拒。 实际上那些亲人也都对你避之不及。 最后的解决方法是帮你申领了一个低保,让你在附近的一个小学入学了。 最开始的时候,你一直最期待的是善良的志愿者哥哥和姐姐每个月都能来看望你的时候,只是到后面已经变成了两个月、三个月来看你一次,人也越来越少了。 等你快上五年级的时候,最后一个小姐姐来和你道别,他们都要毕业了。 你那时还不是很懂毕业的真正含义,你小心翼翼地攥着那个姐姐的衣袖,轻声说道:“我也会好好努力考大学的。” 她最后拍了拍你的头,你看不懂她眼里的含义是什么。 他们走后,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或许是因为你太过孤独了,你捡到了一条在菜市场上被人扔掉不要的杂毛小狗,和你一起,他没了一只前爪。 你太孤独了,渴望一个陪伴。 学校里面,你是个透明人,小孩子们并不愿意和你做朋友,因为你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还有很难洗去的污渍,你整个人都灰扑扑的。 你也有想过努力把自己的衣服洗干净,可是你把捡来的洗洁精倒进去大半,也没有洗出像同学们那样干干净净的校服。 你也没有机会喝到一直渴望的营养奶,因为没钱,你大多数时候吃的都是馒头,订牛奶在你眼中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 有时候你一直盯着那些喝营养奶但是还在笑嘻嘻地嫌弃牛奶味道不好的同学。 牛奶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味道? 你咽了口唾沫,看到不远处的前桌把没喝完的半瓶奶丢到了垃圾桶。 那一天,你在班级里面是最后一个人走的。 你捏着自己的书包,脑海里回忆着那被丢进垃圾桶里有着浅蓝色包装的牛奶,你的口中分泌了唾液,小心翼翼地观望了四周,确保没有人之后,弯腰在垃圾桶里面翻找了起来。 你很害怕,因为他们似乎都在说你是捡垃圾的小孩,要是被看到了,又要被嘲笑了,可你真的很想很想尝尝那个牛奶的滋味。 找到那瓶奶的时候,你浑身都有些颤抖了,干裂的唇小心翼翼地抿着吸管,略带甜味的牛奶像雨水一样滋润了你干燥的口腔。 你的记忆里面,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 在你失神的时候,你发现教室门口站了一个人,你并不认识他,但是隐约知道是临时过来的转校生,他没有穿着校服,还穿着你曾经在商场外远远撇过一眼的漂亮衣服,他的眼睛朝你扫了一眼,对视的时候你感觉要被那双乌沉沉的眼睛吸进去了。 班里也有女孩子讨论过他有多么漂亮,像洋娃娃一样,只是从来没和人说话过。 你的手里还捏着那一瓶在你眼中珍贵无比实际上非常廉价的乳粉牛奶,被他看到的那一刹那,你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出窍被无形揉捏着。 你虽然无比贫穷,但是也是有些许自尊心的。 你慌乱地背着你那个破袋子书包逃离了。 被诱骗的可怜孤儿你x没感情的冷血疯子(2) 回家的时候,走出来迎接你的小黄给了你些许安抚。 你把剩下的牛奶喂给小黄了,它似乎也察觉到了牛奶的美味,尾巴摇得特别欢快,你抱住了狗狗,心底的不安减轻了些许。 可你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害怕,害怕第二天全班都知道你在垃圾桶里面捡别人不要的牛奶喝。 在你第二天忐忑不安地去上学了之后,没有你预想中的嘲笑,你的课桌里面反而多了一瓶营养奶。 你用书包盖住了这瓶奶,心脏噗通噗通狂跳,你看了看四周,营养奶发完了,没有人喊着自己没发到。 所以……所以这一瓶牛奶可以是你的么? 第三天,你的课桌里面同样多了一瓶奶。 到底是谁? 那一天你晚回去了一会儿,或许是好奇心促使着你在教室门后想要弄清楚真相。 当你看到那天那个少年走进了你们教室把手里的营养奶藏进了你的课桌里面是,你是惊讶的。 你惊讶到连门被他关上去的时候都没有发现。 “被你发现了呢。”他开口说话时的声音有些清脆,很好听,人也长得好看。 “谢谢你。”你低下头,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左手藏进了衣袖里面,“之后不用给我的,我我……只是想尝尝味道。” 好吃的东西尝一尝就好了,你怕之后没有了会不习惯。 “没关系的,我不喜欢喝,正好可以给你不浪费。”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越来越像一个娃娃了。 “我没有钱的。”你低下头轻声说道。 “不用给钱。” 那一天之后,你和小黄多了一瓶牛奶,这件事情让你高兴了许久。 你还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叫做慕怀夏。 很好听的名字。 你和他的关系也亲近了些许,他成为了你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 你也看到过慕怀夏的妈妈,是一个很精致优雅的女性,你很羡慕慕怀夏,有圆满富裕的家庭,浑身干干净净的,妈妈每天也都会给他送自己做的好吃的。 慕怀夏过来找你的时候,你正在啃馒头,你没钱交餐费,现在都是自己带着馒头来操场吃饭的,吃完之后会去不远处的水龙头那里喝点水饱肚。 他的手里捧着一个饭盒。 里面有摆盘精致的鸡腿肉,干净的炒时蔬,还有健康的鲜榨果汁。 他拿起了筷子,夹起一块肉,唇齿轻启:“张嘴。” 好好吃。 你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我午饭吃的不多。”他笑眯眯地说道,“以后你来和我一起吃吧。” 你被他诱惑了。 或许真的是因为这样的一点恩惠,你把他当成了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了。 最近你的小黄有些蔫蔫的,好像生病了,你和你的好朋友慕怀夏倾诉了这个事情。 “我家有药,要不你和我回家拿吧。” 你那时已经彻底信任了他,眼睛亮晶晶的,握住了他的手。 “谢谢你。” 可你并不知晓这不过是你踏入深渊的第一步。 慕怀夏的家很大,还有一个沉默的保姆阿姨,他的妈妈那时不在家,你好奇地问了一句:“是和叔叔一起出去了么?” 这么大的房子,里面全都开着空调,慕怀夏取了一双拖鞋给你,牵着你的手带你去了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也很大,里面装潢简约,却处处透着昂贵。 你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敢坐下,因为你整个人都灰扑扑的,怕把这个房间弄脏了。 他问了你的顾虑,然后忽然出声说道:“那衣衣同学在我这里洗个澡吧。” “可以么?” “当然。” 他带你走进了浴室,浴室里的东西你有些操作不来。 “我来帮衣衣同学吧。” 他慢慢地帮你解开衣服,你坐在小凳子上乖乖并拢双腿,任由他的动作。 两个人的年岁都不大,所有的举动都不含se欲。 慕怀夏像是在认真地清理属于自己的玩偶娃娃。 当握住你的左手时,你下意识地想要把手捂住,却被慕怀夏用力拉住。 “我们不是好朋友么?”慕怀夏这么问你,“没必要隐藏什么。” 当洗完澡后,慕怀夏拿出了干净的衣服还有背心,你不懂这个是什么东西,他帮你把小背心穿了上去。 你浑身上下都被替换成了慕怀夏给你的东西。 你坐在他的床上,茫然地看着慕怀夏。 你想提药的事情,慕怀夏却端来了晚饭,坐在床边耐心地喂你,你从来没注意到慕怀夏冰凉的眼神。 “今天已经很晚了,衣衣要不就在我家休息吧?” 在你想要提出离开的时候,他又提出让你在他家里休息。 你和他躺在了一块,刚开始你有些手足无措,后来习惯了之后就沉沉睡去了。 而你当然也不知道,当你睡去时,慕怀夏睁开了眼睛,把手放到了你的颈项上,缓缓收紧。 女孩的颈项纤细柔软,像极了慕怀夏小时候豢养最后又掐死的兔子。 你梦中在梦中有了窒息的感觉,想要努力睁开眼睛,却完全做不到。 当天光大亮的时候,你想起来准备上学,却被慕怀夏阻拦了。 “今天帮衣衣请假了。” “我没生病。” “衣衣发烧了呢。” 你想要跟着一起去上学,却被慕怀夏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铁链子拴住了手脚。 你开始害怕了,求着慕怀夏把你放了。 “为什么又开始不听话了?”慕怀夏叹了口气,“这是第一次,如果再这样,就要饿肚子了。” 那一天你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用。 慕怀夏回来的时候,他的母亲也回来了,似乎看到你时也并不惊讶。 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呜呜咽咽地开口哀求:“求您放了我吧。” 慕怀夏的母亲在此刻显得格外平静。 “慕怀夏,你记得答应妈妈的事情,妈妈也不会过多干涉你的选择。” 听见这句话时,你浑身冰凉。 你不想被关着。 可你无法逃离。 曾经慕怀夏对你的种种好,现在变成了彻底的控制。 你需要吃他给你准备好的东西,穿他给你买好的衣物,不允许踏出房门一步,也不许和其他任何人说话。 曾经你和保姆说了一句话,正好被他放学回来听到了,你被饿了三天,连一滴水都没有给你。 他的时间观念掐得极准,三天没有差一分一秒,当他把食物和水端到你的面前时,还是如同从前那样一点一点喂给你。 曾经你以为的天使朋友,此时此刻像极了恶魔。 你的脑子木讷,想不通为什么他要这么对你。 “想要一个可怜的玩具。”这是他给你的答案。 你听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对你来说仿若噩梦。 而你得以逃跑的那一天是慕怀夏被一个男人带走的时候。 你看到他的母亲开心的笑了。 慕怀夏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回头看了你一眼,你躲在房间里面,只留了一条门缝看向外面,这一眼又把你下了一个哆嗦。 那一天,他的母亲过来解开了你的锁链。 她给了你一沓钱。 “这是你陪他玩游戏的报酬。”女人高高在上,而你坐在地毯上。 “我是自由了么?”你并不在意的问话小心翼翼,你甚至还不懂得怎样去报复和怨恨眼前人。 她也意外于你的干脆痛快。 当你跌跌撞撞地回家时,只看到了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小黄。 你的眼中溢出了眼泪,你抱住了小黄,眼泪吧嗒吧嗒落下,跌跌撞撞地带着它去了宠物医院。 花了多少钱你并不知道,也不在乎,可你还是没能挽留小黄的生命。 有很长一段时间你都陷入了消沉,你感觉自己似乎生病了,开始畏惧黑暗和幽闭的环境。 你把小黄埋在了自己的家门口。 很长一段时间你都在发呆,听到轻微的动静就害怕得瑟。瑟发抖。 学校里面也开始出现对你的传言,有说你被拐卖了,也有说你被包养了,甚至有恶毒地说你做了妓。女。 你也不在意了,他们的孤立对你来说并没有意义。 后来你也上了初中、高中,高考的时候侥幸考上了一个还不错的大学。 曾经被囚。禁的经历成为了你深埋心底的可怖回忆。 你在大学也同样沉默寡言,手指的残缺,个性的木讷,都让你游走在人群之外。 你也是在这个时候重新见到慕怀夏的。 他高高坐在讲堂之上,神情平和,仍然会吸引着普通人追逐的目光。 可你的心脏却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