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泠春(1v1 h)》 “让旁人伺候您吗?”(微h “还是得学着,学好要如何伺候您。” 伺候梳洗也是伺候,伺候床笫之间也是伺候( 掌痕在白皙面容上显得尤为突兀 养不熟么?那继续让他遭些皮肉之苦呢? 头一次有了这种濒临失控的感觉 支支吾吾想吐出来,却被他按着脑袋肏得更深 肥嘟嘟的小逼还没他一个龟头大(微h200珠加 被连续不断地撞了那么多下后好像也爽到了( 黏腻白浊尽数射出,阴茎的颜色涨得有些深红 你肏你自己的妹妹,你不是人(七夕番外 沿着被衣衫遮住的地方一直蔓延到胸口(修文 “但是挑也要挑些家世清白的,不该睡的别睡 可能折磨谢凛对她而言,就是有几分乐趣在的 14 一直以为房中之事是将人推倒,再坐上去便行 做了这么多年公主,谢鹤怡向来是自由散漫惯了,做事总是喜欢随心。 她还是同谢渝说了她想要有自己的时间、想大多数时候都待在自己想待的地方。 “并非是不来,也并非是不愿意来。” 比起被动性的被召进宫里,她更乐意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反正我往后想来了,肯定还是会过来的。” “一切都随你。”谢渝抱着谢宁往外走,一下一下朝她摆手,“你如今也越长越大,我管也管不住了,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鹤怡为了替阿榕隐瞒身份,平白因此和离了一回、损失了一次姻亲。 可能始终觉得还是有所亏欠。 但凡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谢渝也全部照单全收了。 白日里睡得太多。 晚间又来精神了。 沐浴的时候她在浴桶里泡得格外久。 一会趴在边沿上小憩,一会又挑着撒在水里的花瓣玩。 鹤怡喜欢这种偏烫一点的热水,婢子们也特意按照她的喜好去准备了。 躺在里头,全身被热意包裹着,除了乳尖稍微有些不适,其余并无大碍。 洗到后面浴桶里的水也还是热的,整个人浸在里面,手指都被泡得皱巴巴的了也不舍得出来,忍不住喟叹出声。 想也不用想,便知道舒服极了。 抚了抚脖颈,谢鹤怡平白想起白日里谢渝说的那些话。 什么吻痕啊? 她堂堂公主,旁的男子无法近她的身,她更不屑接触什么外人,怎么可能会被别人留了吻痕? 自己心里脏别看什么都是脏的! 谢渝这人真是爱胡说八道。 端过铜镜在身旁,鹤怡对着自己脖颈上的点点痕迹,又照了一遍。 这回脱了肚兜,丝毫不着寸缕,本想确认这些痕迹是否真的是蚊虫留下的,视线往下,眼睫却猛然一颤,意外看到了些别的。 什么东西? 是她方才沐浴时,自己碰的吗? 印在上头的掌痕隐隐可见。 虽然已经消褪,没有那么明显,但胸乳和腰间的红痕还是有些暧昧。 最重的痕迹其实是她屁股上的掌痕,可惜她压根想不到要往那去看。 上面浅浅齿痕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谢鹤怡又伸手使劲往胸口上揉了揉,却没有丝毫效用,反而将胸口弄得更红了。 乳肉晃晃悠悠的,乳尖也在她手底下颤颤巍巍挺立起来。 手忙脚乱的。 铜镜无意间从手中跌落,发出“啪”的一声响声,原本笃定无疑那只是蚊虫叮咬痕迹的念头,也随着铜镜的破碎在一点点崩塌。 她这方面的经验不多。 仅有的一次下了药打算同人生米煮成熟饭时,还是为了找个驸马做样子,准备应付和亲那回。 不通人事,更不屑去了解。 因此知晓事情不对,却还是一知半解的。即使着急得要命,却也无法勘破这些痕迹的其中奥秘。 都已经灭了烛火、在榻上躺着了,鹤怡心里又痒痒的,像是有什么小钩子似的来回挠着。 翻来覆去,越想越烦躁,她索性点了灯,“嗖”的一下坐起身,赤足跳下床榻去翻找柜子里尘封已久的旧物。 “噔噔噔噔”赤脚踩在毯子上,腕上的铃铛叮铃作响,翻找了好一会,她才终于寻到了从前成亲时的那些避火图。 换成以前她绝不屑于翻看。 可此刻这些疑问就摆在她的面前,令她不得不深入了解。 鹤怡从前一直以为房中之事是除了对方的衣物,再除了自己的衣物,将人推倒、直接坐上去就行了。 这回翻开册子,她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避火图上各种交合的姿势格外扎眼,上面的污秽之物是她从未见过的。 有男子掰着女子的细腿扛到肩膀上的,还有女子撅着屁股跪在桌台男子在后头横冲直撞的,更有女子骑在男子身上、胸前双乳被紧紧握着的…… 每一幅图都是男子女子紧密相连。 底下那根完全没入对方身子里。 上面器物描绘细致,第一页就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猛地一怔,谢鹤怡看得心里一紧,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几步,像被烫到一样,手一颤,这些册子从她手中滑落。 咽了咽口水,她半眯着眼伸手去捡地上的避火图,继续翻了两页,这才发现自己以前错得究竟有多么离谱。 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欢愉,爽得跟快要死掉了 早已忘记自己翻看避火图的初衷,视线被这个从未触及过的领域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阳物粗长,避火图上的女子衣衫半解,双腿盘到腰间紧紧含着男子的肉柱,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欢愉,爽得跟快要死掉了一样。 谢鹤怡想都不敢去深想。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那处那样小,怎么可能容纳得了那样的巨物? 要真插进去,不得要了半条命? 真的是想不清楚,为什么都这般了,这上头的女子情愿选择张着腿迎合着男子也不选择离开。 要换成她的话早就跑了,都这样了还硬受着? 这不是存心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已经够令人震惊了。 然而让人诧异的还远不止这些。 下一刻,她又看到了避火图上的另外一幅图,女子跪在男子的脚上,拽着他的衣摆,嘴巴被塞得满满当当,吞吃着那个黑黢黢的东西,唾液自唇角溢出,脸颊都被撑得凸出来。 有了前面的那些,谢鹤怡一眼便看出来这是在做什么。 她不禁眉头紧皱,震惊到忘记将视线从上面移开。 嘴巴也是能插进去的地方吗? 不会很恶心? 即使她从未真是见过男人的性器,也知道嘴巴绝对不是可以被插进去的地方。 像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一样,这些从未触及过的领域给鹤怡带来的冲击太过强烈,让她自虐般的接着看下去。 上头说,情到深处满足了,男子的阳物前头会有黏液射出来,是白色的、粘稠的,被叫做精液、亦或者阳精。 阳精射入体内。 女子方才能受孕。 什么? 鹤怡大受震撼。 还要做出这种事情才能有孩子? 那天底下有孩子的人都做过这般事吗? 再往后翻,还有教给男子和女子自渎的法子,好像这册子上还说做这件事会很舒服。 哪里会舒服? 插进去会舒服?捏捏碰碰会舒服? 好离谱。 谢鹤怡太不理解了,她向来倔犟,从来不信这个邪,上头说什么她就决心不信什么,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非要按照避火图上的内容自己试一试,证明这些都是胡说八道,写给可随意诓骗之人看的笑话。 怀着三分好奇心,七分求异心,谢鹤怡一点一点扯开肚兜系带。 胸乳上的痕迹还未完全消失,她又以自己的掌痕覆了上去。 鹤怡的双乳并不是很大。 但架不住纤纤玉手实在小巧。 吃力的掐着两团奶子并在一起,施了力气的覆在上面,双手带着乳肉一起晃晃悠悠。她是用了力的,却不疼,除了隐约留下的掐痕,剩下的就是细细碎碎的酸涩,除此之外,还有些痒。 这好像确实比她预想中的要舒服一点。 她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仔细观察自己的身体。乳尖是粉粉的、是挺着的、是有些痒痒的,带着些暧昧的痕迹。 捏着小小樱果往上提着,手指夹着往上扯,反复几次,乳头很快就变得硬硬的,也直直挺起来,绽得跟花苞一样了。 其他地方都是软软的,唯有奶头是硬挺的。 鹤怡屏息,她出乎意料的发现粉嫩乳尖竟然能被往上揪得那么高,也能挺成这个样子。 手指按下去会有一种阻力,好像要把指尖也连带着顶上来。 往上往下戳上几次,手掌改成在乳头上面轻扇着,硬挺乳头给手心带来的摩擦力格外的强。 鹤怡有些痴迷于这种玩法了。 刚开始还好。 可渐渐的,不知触及了哪里,另一种奇异的感觉蒙了上来,浑身开始酥软,意识慢慢泯灭。 颇有些猛烈的冲击让她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是敏感了些,仅是玩玩奶子就能将自己送上去 小腹微微有些抽搐。 蓦地又猛颤一下。 谢鹤怡感觉到小腹以下酥酥麻麻的。 各处酥麻感觉都汇聚到腿间那个最为脆弱的敏感点,头脑发懵的、眼前白光侵袭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张开檀口,整个人瘫倒在榻上,双腿不由自主越夹越紧。 年纪小,又是第一回这样。 是敏感了些,仅是玩玩奶子就能将自己送上去。 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也不知道这是即将高潮的前兆,只是觉得这种突如其来的侵袭感给她带来的刺激太过强烈。 过分的有些受不了,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不通人事,也惧怕这种如潮水般向她倾袭而来的恐惧感。 手松了一松,在最最紧要的一个关头漏了一拍。 太过难受。 又是头一回面临这种未知的体验,控制不住的,手从柔软的乳肉上移开,她喘着粗气,眼前雾蒙蒙的,在自己即将抵达的时候停了下来。 一下没能上去,这回反倒更加空虚了。 骤一停下,像从高塔跌落。 实在憋屈,浑身都觉得不对劲,身体意外的不受她控制,这种感觉令她有些费解,甚至都有一些隐隐约约想要哭泣的冲动了。 怎么会这般? 像是食了罂粟一般,不知是内心还是身体的快感在驱动着她往前。 好像停不下来了。 单单维持着那样让她渐渐丧失了气力。 歇了歇,谢鹤怡只好调整了下姿势,按了按奶尖,又重新去玩两团乳肉。 这回和方才不一样极了,她确定这件事不会伤到自己,也确定这件事会很爽,因此更加大胆了些,使着巧劲,对着自己的乳头掐掐拧拧,拽着反复按压。 力道没变,往自己奶子上扇的方式也没变。 又往胸乳上弄了几下,却好像不如方才敏感,略有些单一的动作让她有点难达到刚刚的那种感觉了。 所幸鹤怡学东西很快。 也颇为聪慧,知晓变通。 双腿间有些难耐,她便解开余下衣裤,顺着胸口沿着腰腹一路往下。 自己的身体,自己去探索也算合适。 手指划过的地方稍微有些颤栗,但不妨碍她意识迷蒙,自觉随着自己真实的欲望去走,最终将手指停留在还在微微颤抖的双腿之间。 那处正是她顿感空虚的来源。 手指探索到以往从未触及的地方。 谢鹤怡先是虚虚扫了一下,在缝隙中触到湿乎乎、略有些滑腻的液体,再往缝隙中戳了戳,指尖都浸上了热意。 双腿分开了点,她又往里探了探,碰到一个小小的肉洞。 洞穴太小,入口又紧。 试着往里触了触,即使有花液的润滑,也仍旧是寸步难行,只能在外头浅浅碰碰。 她记得方才在册子上看过的内容,说这里是交合时需要插进去的地方。 谢鹤怡觉得更荒唐了。 这怎么可能啊? 那么小的地方,连根手指都放不进去,更何况男子的那样东西? 就当她没有见过实物,多少会对这种东西有些误解,可就算再怎么小,男子的阳根又会小过一根手指? 真的能进去? 不会是这本破册子在骗她的吧。 令人费解。 鹤怡想不通。 不过这种情况下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眼下最紧急的是被勾起的、略有些泛滥的欲望。 急促的呼吸,泛着潮红的小脸也昭示着她此刻需要一个发泄口,让自己方才没能得到满足的身体迫切地得到缓解。 —— 谢谢大家的珠珠~ 看到大家的评论和珠珠我好开心哦?(?????????)? 绷得像一张弓,身子随着小逼一齐颤抖(微h 学着避火图上供女子纾解的法子,掰开潺潺流水的花穴。 谢鹤怡探着那处温暖的穴道,为了求色,急冲冲地将手指往那个小洞里面顶。 曲径幽深。 洞口狭窄得紧。 毕竟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身体紧绷着,没人教她,又什么也不懂。 即使有着湿液的润滑,也还是进得太过艰难,没有丝毫爽感不说,反而更多的是撕裂的痛感,惹得她泪花直泛。 这种时候了,她也不去反省自己做事是否太过急躁,反倒只会把原因赖到别的身上。 还是骂骂咧咧的,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脑中能想到谁,就逮着谁骂上一通。 无论是谁,都难逃她口中的谴责。 指尖从花穴移开,顶端牵出些黏腻银丝。 情急之下整个手掌并着往阴阜上抽了几下,误打误撞的,却碰上了敏感点,阴蒂被她刺激得一顿,整个人也浑身不受控制的猛地痉挛一下。 “唔……”显然是爽到了,呻吟声都难以抑制的自喉间溢出。 谢鹤怡懵懵懂懂的,又顺着方才的力道又拍了几下。 这次的感受和方才的痛感不一样极了。 这种感觉是舒爽的,是难耐的,那处点点酥麻,刺激感一重大过一重。 若是此刻她还坐着,根本无力支撑。 公主殿下的寝殿,无人敢惊扰她。 因此在宫殿之中、软榻之上,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似是找到了诀窍。 她开始越来越大胆起来。 分开两瓣阴唇,沾了点湿液,划拉着往上,谢鹤怡摸索着顶端那个小粒,打着圈圈绕着揉着。 越揉越快。 阴蒂也在次次揉弄下充血、泛红,越涨越大。 似是撑了起来,那处慢慢顶着她的指尖。 稍微揉一揉,就激得整个阴户抖动不止。 即将濒临失控的感觉席卷全身。 跟方才弄乳尖的感觉几乎是一样的,好像就是找对了感觉,戳中了阴蒂,才让她那么舒服的。 谢鹤怡隐隐有把控不住自己的感觉。 可明知如此,手上动作还是不愿意停,力道一下大过一下,急乎乎的还在快速揉弄着。 许是怕会像之前那样稍微停了一下,那种感觉就消褪了。因此鹤怡宁可在手臂上留下咬痕,也不愿意就此打住。 额间冒着冷汗,硬是生生受着如潮水般涌动的快感。 眼前越来越模糊,意识在一点点涣散,湿液越来越多,整个人也越来越兴奋。 谢鹤怡都觉得她不像自己了。 快感越堆越深。 像汹涌的浪潮,一层大过一层。 手指最后快速揉弄,猛颤了几下。 汩汩清液爆发,她终于受不住了。 绷得像一张弓,身子随着小逼一齐颤抖,小腹猛地痉挛,舒服得喟叹出声来,最猛烈的高潮就这样毫无保留蔓延至鹤怡的全身每处。 衣襟都被她扯乱。 下身更是凌乱的不成样子。 脑海中一片空白。 谢鹤怡伏在榻上大口喘息,眯着眼睛一点点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耳边似有“嗡嗡”声,像潮水消褪般,意识慢慢回溯。 这是谢鹤怡给予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做这种事疲累得很,余韵之后渐渐失了力气,困意涌了上来。 “送点热水上来,本公主要擦擦身子。”鹤怡本来这样吩咐道。 可真到了宫婢将水送上来的时候,鹤怡已经体力不支,就盖着薄薄的被褥,直接沉沉睡去。 月光皎白,繁星点点。 入了夜,鹤怡在皇宫之中宿的宫殿灭了灯火,一切静悄悄的。 反倒是公主府中的柴房里灯火明亮。 有些格外的不寻常。 “对你这些,没什么兴趣。” 公主府。 柴房内。 谢凛静坐着。 一脸淡然地呷了口茶,面上看似毫无波澜,被握得有些泛白的指节却早已将他的内心不留一丝痕迹的完全出卖。 派出去打探的宫婢已经来回去了叁次。 次次都没有传来谢鹤怡回府的消息。 “她还未回来?”谢凛问。 左右都是不被待见。 人来还是不来,其实于他并无太大差别。 但这两日谢凛态度放软了下来,老老实实听从鹤怡的命令在柴房中待着、再没同她作对,为的就是她能再多看他一眼。 哪怕是抱着故意折辱他的心思也好。 “公主今日许是留宿宫中,大抵今晚是不回来了。”看他甘愿将自己禁锢在小小院落,就这么一门心思等着,连婢子都在替他惋惜,忍不住的劝慰道,“殿下,您还是别等了。” “无妨。”固执如他,仍抱有一丝微弱的期望。 谢凛乐意再等一等。 想盼的人未盼到。心烦意乱之时,柴房中倒是来了个不速之客。 大抵是因着今日过来,闻亭还特地挑了身华贵的衫子穿在身上,和谢凛的粗布衣衫比起来,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闻亭来者不善,却也装了个人模人样,将仆从尽数遣退,递了个食盒上来:“吃些吧,二殿下。” 随意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瞧着眼前简陋柴房。 闻亭目光移了移,将精美菜肴尽数摆在谢凛面前,像是给了他什么天大的恩赐一样:“此时不吃,恐怕平日里你也没有什么好福气能吃到这样精美的菜肴了。 谢凛眼中的嫌恶快要溢了出去。 看着闻亭这鬼东西叁天两头过来,只觉得要倒光了胃口。 这人在鹤怡面前还知道隐藏隐藏、装上一装,回头又来这里恶心自己了? “不用。”谢凛从前自己就擅长这一手,闻亭的小心思自然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这闻亭自然不是第一回过来,也自然不是头一回过来挑衅。 况且鹤怡昨日还刚带了他出去,这下他更不知道要得意成个什么样子了。 纵使谢凛心里清楚,但总归架不住对象是鹤怡。 或多或少的,还是有点被刺激到。 谢凛只瞧了两眼便扭过头去,不声不响拒绝了闻亭:“早些时辰用了公主送来的茯苓银耳桂花羹。” “对你这些,没什么兴趣。” “如若我没记错,那茯苓银耳桂花羹是公主殿下剩下的吧,二殿下还真是能忍,冷饭残羹也吃得下去?” 谢凛抿唇,无语凝噎。 看闻亭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攀上了鹤怡,成了这公主府的男主人了。 本来就烦得要命,偏偏闻亭的废话一直说个没完。 “瞧我这记性,不该叫什么二殿下。”顿了顿,他又接着道,“早就没有什么二殿了,恐怕现在剩的,只有这什么劳什子废人谢凛了吧。” “……”装什么装啊? 谢凛都想拿白眼翻他了。 瞧他不像来送餐,倒像是来看笑话的,谢凛不想再多说什么,直接送客:“柴房简陋,闻公子无事的话便带着你这些东西回去吧。” 端着桌台上那些精美菜肴就要往食盒里放。 临该放进去却遭到闻亭的推阻。 先前都是在说客气话,直到现在双方才将自己的真正意图暴露出来。 柴房之内暗流涌动。 火药味十足。 一来一回之间,不知是谁先松了手,“啪”的一下,精致的菜肴被摔在地上,连同瓷盘一起被摔得四分五裂。 还未等两人有所动作。 隐匿在角落里的老鼠先蹿了出来,冲着落在地上的菜肴就啃了过去。 老鼠刚开始还活蹦乱跳的,为眼前从天而降的吃食“吱吱吱”开心得直叫唤,但菜肴一入口,顷刻间就倒在了地上。 —— 妹出门了,俩死男的在家争风吃醋。 旁人又怎么可能插得进来呢? 悄无声息的。 地上的老鼠挣扎着扑腾了几下,便再没了生息。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闻公子当真是好手段。” 谢凛当下了然,看看地上,又看看闻亭,淡然的眸子仍是泛不出一丝涟漪。半晌才朝微微扬起笑,淡然道,“威胁到你什么了吗?这么怕我?这么巴不得我死?” 同当今圣上谢渝的外祖姜家决裂前,闻家向来都是朝堂上数一数二的世家子。 但官场之上与别家绑得太紧也无太多好处,两家决裂后,闻家的势力瞬间损失了大半。 急于求成,未免会寻些旁的歪门邪道。 闻亭这回求了关系进了公主府,背后便是闻家的一步棋。 一是为了攀附公主谋求闻家高升。 二来便是寻求机会杀了谢凛。 皇权斗争下侥幸遗存下来的皇子。 即使圣上可以默认他的存在,别的世家又怎么会允许他苟活? “死你一个奴才又能怎样呢?以为在公主府藏着,真能确保性命无虞?” “现在外头想杀你的还少吗?” “筹谋起兵造反,刘皇贵妃都没了,你也早就该死了。也亏得是公主良善,什么东西都往府上带,这才有了你的一席之地。” 闻亭玩的把戏都是谢凛八百年前玩剩下过的。 谢凛其实犯不着为这种人的这些话所生气,可闻亭又以一副鹤怡正宫的模样自居,实在又让他心中膈应、无法忍受。 “外头想杀我那是外头的事。”在公主府中,除了鹤怡,谁又能碰得到他一根手指? 谢凛抬眸,目光凛冽,转而剜了闻亭一眼:“你又是什么货色?被带出去一回,以为能一步登天?” “还真以为被看上了么?” 鹤怡怎么说他都无事。 但别的什么阿猫阿狗的,也敢来碰他? 谢凛看着鹤怡出生,看着鹤怡长大。 他们之间是从幼时便在一起了的。即使鹤怡忘了,那也并不代表没有存在过,血缘上的羁绊,这种外人自然不懂。 “不过你说得也对。” “我再是什么罪臣,再怎么不堪,身上流着的还是同她一样的血。” 谢凛眸子微眯,目光半分也不屑落在他身上,像是对闻亭,也像是在对自己说道:“她既将我带回了公主府,那就意味着,就算是抱着折辱之心,她也不可能对我一丝一毫都不在意。” 他们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旁人又怎么可能插得进来呢? “谁又知道呢?但也别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闻亭也不甘示弱,“贱到这种地步的确实少之又少,我瞧着你真是该清醒清醒。” “人蠢话也跟着聒噪。”谢凛帮闻亭将掺了毒药的菜肴一一收到食盒里。 “我也瞧着你最好寻个合适的地方待着,这些垃圾最该被扔去哪里,你也跟着去吧。” 抱着不同的目的,双方都对彼此带着几分敌意。 几乎是一触即发。 两人差点要打起来。 困在宅子里久了,抬起头,整日看到的都是四四方方的小院。 所有能仰仗的都是府上能够真正说得上话的人。 都在等着去了宫中的谢鹤怡回来,瞧瞧自己能否是被她偏袒的一方。 等得心焦。 几日后。 鹤怡才终于回来。 回是回来了。 但与此同时,跟着她一起的,还有圣上赐给她的几个男宠。 —— 闻亭上桌吃饭的原因 一是他要做任务 二是小时候确实也有点交集 (但没什么能耐,接下来要做的是助攻的活 这本的话,前面可能有点无趣 因为在铺垫一些东西 就像《太子》走的是傅家和刘充的那条线,《鹤泠春》走的应该就是姜家(鹤怡、谢渝姥爷)这条 然后我个人觉得这本比较精彩的地方应该是在后面,就是「鹤怡被骗着do了,还得意洋洋以为自己占尽优势,但是很久之后才知道自己是被骗了,还被睡奸过,气得要死,想逃又逃不了被关小黑屋一边骂一边被啪」的那部分 尽量写快点吧。 我也有点期待后面的剧情 但因为朵现在是社畜了嘛,所以时间精力有限,一周的话暂定周更叁章,多的是加更。 然后应该是不会收费 等完结掉了再v 但是!!!可以先点点收藏啊~ 避免到时候想翻出来看了又找不到这本?(????????)?????? 一能陪伴 Lasнцщц.𝓬öM 谢鹤怡带回来了五个男宠。 五个。 整个五个。 柴房里等得抓心挠肝,时不时偷偷出去,踱入公主府寝殿瞧瞧。 谢凛在府上等了四日才能到谢鹤怡回来。 结果等了这么久,旁的该来的没等到,反倒还等来了五个野男人? 甫一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谢凛瞳孔猛然颤抖,杯中茶水晃荡得快要溢出来,手里的茶盏都差点被捏碎,平日的稳重仪态此时半分全无。 闻亭一个还不够?怎么又来了那么多? 当公主府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有资格进来? 据说这回的这些还不只是同闻亭一样暂时借住在府上的,都是当今圣上特意送来的家世干净又身子清白的男宠。 圣上说公主年岁也到了,身边是该有些知冷知热的人。 这种男宠受的就是这方面的训练,会争宠,回来事,也不缠人,知晓分寸,清楚该怎么让人舒心。 因此这些男宠送过来,一能陪伴,二能暖床。 也是可以直接睡的。本文首发站:30𝓶c.cõ𝓶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先是按着谢渝骂了个百十来遍,后又根本无法想象鹤怡被这些脏男人勾去了该如何是好。 顾不得什么矜持了。 谢凛眉心都突突直跳,他往日里从来都觉得不会有什么能够真正挑战到他的事情,近来屡次打破自己的底线,却被逼得次次让步。 “去通传鹤怡公主,就说罪人谢凛知错,愿求得公主的原谅。” “是。” 谢凛昂头,喉结凸出,下颌清晰,眸色冷黑,偏过头,透过逼仄的窗子向外瞧着。 “去吧。”他说。 顿了顿,又加了句,“快些。” 他向来沉稳,不是那么容易着急的人。此刻却好像一刻也等不了。 通传的婢子立马赶去了。 虽说先前是殿下说的要养精蓄锐,凡事不必出头,但那么多年,这还是婢子第一回看到以往风光霁月的殿下情绪波动这么大。 自己一贯以来的原则被打破,原来秉持的理智也被全部推翻。 想必这件事于他而言着实重要。 府内正厅,谢鹤怡正躺在贵妃榻上,一名男宠在给她捏肩,两名男宠在给她揉腿,剩下两名一左一右在旁边候着。 谢鹤怡原是不想要这几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男子的,觉得白养这几个闲人,府上又要多了几张吃饭的嘴。 可此时肩被捏着,腿被揉着,还有人时不时给她递来糕点,又让她觉得这日子过得格外舒坦,前几日在皇宫中的辛苦简直烟消云散了。 “你说,罪人谢凛愿意认错了?” 谢鹤怡懒洋洋地靠着,整个人瘫在软塌上,舒服得眼睛都要眯起来。 硬骨头都愿意服软了。 鹤怡当然乐意去看看。 只是还没刚从软榻上坐起来,几个男宠就你一句我一句:“到了咱们公主府上,管他从前再是什么人物,如今都得奉咱们公主为主子。” “惹了主子不开心,受罚受罪那是应该的。” “愿意认错,知道迷途知返,可不见得咱们公主就得原谅他。” “就是!咱们公主金枝玉叶的,岂是这一介罪人说见就能见的?” “鹤怡殿下,那罪人敢顶撞您一回,就敢有第二回,既要认错,那自然是得拿出些诚意来,您这可不能随意惯着。” 男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五个男人都不知道搭几台戏班子了。 话糙理不糙。 本想随意听听算了,却也意外从中悟出些道理来。 这男子都是被惯出来的。 她哪是这罪人谢凛想见便能见的? 不实打实给他些教训让他真正长些记性,他下回不得更蹬鼻子上脸? 越想越有道理。 娇润的唇瓣开开合合,鹤怡眉眼上挑,带了些狡黠的意味,难得长了些记性,转头对传来消息的婢子道:“那罪人谢凛不是想求见本公主吗?” 这下倒是又傲气上了。 “喏。”她扬扬下巴,红唇微启,对着殿外的青石阶意有所指,“外头先跪上几个时辰再说吧。” —— 凛子:滚啊,我想方设法把自己送公主府来可不是为了跟你们这群死男的争宠的 若是光跪着,此刻殿前殿内也只有他和鹤怡便 殿外的石阶上布着些青苔。不知有多少人走过多少遍,经年累月的痕迹将周围尖锐的碎石都磨得圆滑。 谢凛被带到殿前。 有人朝他腿上踹了一脚,膝盖折弯,他脱了力,跪在布着青苔的石阶上。 冰凉的硬石带着些湿意,潮乎乎的青苔蹭在他衣衫上,隔着层布料,给他的膝盖带来一种彻骨的冷意。 又湿又绿的泥污沾湿了他的衣衫。 膝盖是青的,衣摆是棕的,黏着一圈湿土,独自一人孤零零跪着,显得格外狼狈。 但谢凛背仍旧挺得很直,脸上的表情依然同平日里别无二致,看不出他有多生气多屈辱,叫他跪着、被押着过来得以见到鹤怡一面,反倒成了一种恩赐。 谢凛想,若是光跪着,此刻殿前殿内也只有他和鹤怡便好了。他愿意跪她,乐得将她罚他跪着看做那是一种她对自己与旁人不同的象征。 可他想得太过偏颇。 凡事在谢鹤怡身上皆不会如他意料之内那么妥当。 殿内不似谢凛想象中那般寂静无声。 隔着一层薄薄碎纱,里头的光景一览无余,影影绰绰,鹤怡歪在软榻上,一只手撑在脑后,凤眸上挑,唇角勾着,目光在一众男宠面前扫视一遍。 也是轻蔑的视线。 不过总归比半分视线也不分给谢凛来得要好。 “那葡萄剥没剥好?葡萄籽也要去掉,想在本公主身边伺候的可多了去了,想要长久的待着,就得知晓本公主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谢鹤怡一边挺着身子去接旁人给她剥好的、满是汁水的葡萄,另一边指挥着男宠们要在哪处使力更为得当。 “再按重一点,往下一点。” “吃没吃饭啊?” “啊,停停停,说是让你重,但也别太重了!”急促的一道呼声自鹤怡口中溢出,她顿了一下,等到力道合适,她才眯着眼哼着,“对……这才对嘛,就是这里。” 轻了嫌轻,重了又嫌重。 很难伺候。 目光聚在眼前磨得光滑的碎石上,看似什么也不在意,心思却早已飘进了殿内,连人带魂被一声声笑引了过去。 谢凛恍惚了一下,他有时候也有点恨自己过于敏锐的感知力,听着她命令式的、带点不自知的娇嗔,很难不去想象她在榻上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殿内一阵嬉笑,传来欢声笑语。一众男宠连哄带着认错,一边夸赞一边恳切恭维,引得殿内的人嬉笑连连。 她一向不屑同这些人为伍的,怎么今日倒乐意同这些人一起闹着玩了。 不会这些男宠中,真有她看得上的吧? 不止是出自于本能的痴迷。别的时候都可以波澜不惊、维持一副冷静自持的姿态,但同鹤怡相处的过程中,他多半总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所掌控。 或冲动,或暗暗跟她较劲。 想了法儿的激起些矛盾,想用来证明自己在鹤怡心里是和旁人不一样的。 即使他知道这位公主殿下一贯吃软不吃硬,哄着她、顺着她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他知道这些里面是有不一样的情愫在。 可他不愿意、也不敢再多想了。 好烦。 要是这些人能消失就好了。 一旦这个念头出现,就迅速在心里生根发芽,谢凛此刻莫名烦躁,再怎么竭力去挤出笑,也维持不了原来的半分体面,觉得自己跪也快跪不住了。 “关你在柴房这几日,还记得怎么伺候吗?” 谢凛跪着,眸中肆意泛发,在鹤怡看不到的地方情绪张狂,浑身血液疯了一般直往颅内上涌,想让这些男宠平白消失的念头一重大过一重。 听得心烦意乱,往边上一瞥,谢凛索性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管事。 “让你跪着哆嗦个什么劲。” “死瘸子以前金贵惯了忘记自己什么身份?又当自己是主子了。” 落入这番境地,谁都能踩上一脚。 管事微微缩身,即使有些怯劲,却也十分上道的隔着廊亭朝谢鹤怡躬身,转身赔笑向她请示道,“回公主殿下,这死瘸子不懂道理,单单罚他也是死不悔改,依小人看来,怕是再要是叫他跪个十年也是不长记性。” 看似尽数贬低。 但无疑不是在处处替他争取重回鹤怡身边的机会。 “对待这种下人,殿下不妨亲自教导,让他同明事理的人多学着点。几番下来,保准他不敢冒犯殿下,对殿下再也生不出二心。” 至于同谁学呢? 殿内正想着法、变着花样伺候鹤怡的几个男宠明摆着就是最好的例子。 鹤怡的衣摆被薄风吹着,抬手扬着,露出一段莹白手腕。 微风正好。 谢凛的声音就着徐徐微风准确无误送入她耳中:“罪人谢凛在拆房静思,如今已经知错,愿公主海涵,再给小人一个重新悔过的机会。” 他话里几分真几分假,谢鹤怡不知。 但柴房关了,跪也跪了,她预想中的效果也算达到了。 “行,叫他过来吧。” 倏然松了口,她潜意识中有自己也没反应过来的松泛,那些男宠瞧着她的态度,隐约能察觉出她对谢凛的不同,觉得是不是有些太过宽容了? 几名男宠相互对视几回,无声中交换视线。 瞧过去看她意味坚决,自然再无话可说。 软榻上斜倚着的鹤怡探身,檀口微张,樱红舌尖将男宠递来的取了皮的葡萄果肉含进嘴里,挑着眉梢看着被押进来的谢凛轻笑:“愿意认错了?” 谢凛眉眼冷冽,眸中似有化不开的雾,却还是同往常一样,乖觉认命跪在她面前候着,“罪人谢凛甘愿认错。” 鹤怡自小便是众星捧月的,娇养着长大,没什么人敢得罪她。 她是主子,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妹,公主府唯一的主人,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都是她所应得的该是最好的,没有什么是不配得到的,再珍贵的东西到了她这里都该被拱手送上。 被捧惯了的公主殿下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对于旁人似有似无的挑衅,她做什么也要拿回自己的主动权,做居高临下、俯首看人的一方。 同她一贯的脾气性格一样,得了便宜也不饶人,目光瞥过去准确无误落在谢凛身上,她轻嗤了一声:“别的时候不是油盐不进,不是很能耐吗?” “是谢凛有所逾越,没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他微微收起下颌,表情变了又变,竭力压住自己烦躁的情绪。 以往做什么事他大概都能掌握着事情的走向,若换成别的时候他自然不会那么急。 但现下她带了一堆男宠回来,各个比他年轻,学的下作法子也比他多得多,万一呢,万一鹤怡眼睛一个不好使就看上其中的一个了呢? 一根线直直地绷在那里,谢凛实在不敢松懈。 娇蛮任性,恃宠而骄。 谢鹤怡这个人好懂得很,根本藏不住什么事,脑中的想法就差没摆在脸上了。 她趾高气扬地看着谢凛,举手投足中皆是处于上位者的姿态。 对于谢凛的求和与讨好照单全收,对于敏锐察觉到那些异样全当成是他的不情愿:“装什么装?别故作一副这样矫揉造作的不情愿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在逼你。” 谢鹤怡素来这样,巴不得谢凛难堪,根本没想过要给他留什么面子。 大庭广众之下,谢凛就这样跪在地上,一边要想着怎么取悦鹤怡,一边还要想着如何能不在这些男宠面前落入下风。 漂亮话是一句不少,手段也是一丝一毫不肯收敛。 “罪人谢凛不敢,小人愿意像往日一样,跟在公主身边贴身伺候,以来弥补。” “行啊。”摆弄着指尖的丹蔻,话说到这里将谢凛整个人打量了一遍,谢鹤怡左右还是不愿将他对她那天所做的轻佻之事略过去。 他那边讨饶,她这边又将自己惯来的态度拿了个十成十,边轻蔑笑笑,又再度旧事重提:“哦……是我记性不好,你不是说过还得要学着怎么好好伺候我?” “关你在柴房这几日,还记得怎么伺候吗?” 踩他,扇他?关起门来 ℊв84.𝒸öм 谢鹤怡冷嗤一声,完全是一种瞧不上任何人的姿态:“不是不清楚怎么伺候才最好?” 虽这样问,但她才不管谢凛记不记得。 指向面前的这一众男宠,绕了一大圈子,她才斜睨着嘲讽出声:“瞧瞧这些人,再瞧瞧你,天天都在假清高什么?” 昔日的谢凛惯爱端着,也最是会装。 他不爱做这种腌臜事,也最是瞧不上这般自甘下贱的男宠,偏偏在鹤怡这里他比这些男宠还低贱,她就是要他学着讨好姿态,做平日里自己最不屑、最为厌弃的事。 “有他们这些人在,你大可好好学着些。” “多长些记性才最好。” 谢鹤怡用下巴点点桌台上的葡萄,再示意男宠。 为首的那个很上道的捏了颗剥了皮的葡萄递到鹤怡的唇边。 不再隔着那道影影绰绰的纱窗。 谢凛能清楚地看到她檀口微张,笑着将果肉含进去,他的视线尽数被她微张的、艳红的唇瓣所吸引,连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也听得不太清楚。 但似乎又真的听了进去。 身体的反应先脑子一步,他已经下意识跪着往前到谢鹤怡的脚边照着做了。本伩后續鱂在𝖕ö18𝓬a.𝓬öm更薪 請椡𝖕ö18𝓬a.𝓬öm繼xu閱讀 谢凛的手伸过去,像刚才那人一样。 手里捏了颗葡萄,他低下头来,一丝不苟地将葡萄皮剥个干净,视线追随着因为施了力气而沾了汁水的果肉而凑到谢鹤怡的唇边,眸色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对他还是那副嫌弃样子。 甚至配合也不配合,动来动去的。 他喂过去,鹤怡躲开,跟小时候每次生闷气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明明是她让他学着要怎么伺候,他学了,一切也按着她说的照做了,可她还是连半个眼神都不屑给他,看他像在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连他递过来的东西也一并遭受了她的冷待。 关起门来,谢凛才不在乎她怎么对他。 就算踩他、扇他,谢凛也只会配合着,叫她再使点劲。 问题是找来那么多男宠,这些人喂的她吃得,自己喂的就吃不得?那是不是哪天这些男宠求着要在榻上伺候她,她也来者不拒? 不听话的是该受点教训。 谢凛眼神黯了下去,有一瞬间心想什么也不顾了,偏想跟她对着干,扣住她的下巴,逼她张开嘴巴,迫使她沾着汁液的果肉一并吞咽下去。 光风霁月的外表下其实藏着点暴虐的心。 但聊胜于无,他知道鹤怡会恐惧他的那副模样,装得好,自己也能骗过自己,时间长了,他就也真的以为自己是这样的人。 指尖传来点温热触感。 好在临到头鹤怡又改了主意,在他临近崩溃的边缘就着他的手将奉上来的葡萄含了进去。 果肉在唇间绽开,酸涩味道弥漫在齿间。 谢鹤怡眉头皱的更深了,刚送进去的葡萄被她“呸”的一下吐出来,葡萄籽沿着脸颊,一路掉在谢凛的领口:“什么东西?这么酸,是给人吃的吗?” 葡萄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是故意挑刺的意思居多。 周围的男宠大多是一副看热闹的嘴脸。 被这般羞辱,就算是这些人也险些受不住。他们立在旁边,有的探探头,有的掩唇轻笑,倒想看看这位曾经的二殿下该怎样坦然应对。 “跪过来。”鹤怡不知又想了些什么,起身,从软榻上坐起,“再过来点。” 待到谢凛离她近极了,她伸手将他的下巴掐着抬起来,俯身,带有审视性的去端详。 鹤怡一直知道谢凛生得还不错,但他同她亲生哥哥谢渝一向不和,她自然也不想跟他沾什么边,待他随意,看得不甚仔细,碰上了一直都是甩白眼,而今他落到自己手里,她终于有机会好好审视。 谢家大伯什么模样谢鹤怡不太清楚。 但在她的认知里,谢凛更像刘皇贵妃一点。眼尾微微下垂,眼角钝钝的,并没带什么攻击性,长相是偏柔和那挂的,不做表情时有种淡漠感,笑起来的话又显得温文尔雅。 越素越惊艳,越落魄越惹眼。 此刻,谢凛一身粗布衣裳的悲惨处境在这一众人里也丝毫不逊色,比起那些刻意装扮过的男宠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 谢鹤怡掐着他下巴,越仔细瞧着越觉得顺眼。面上一副好颜色不说,更何况,那双带着些水汽的含情眼又一刻不离的盯着她。 恍惚中有一刻的失神,反应过来的时候好似又有点失态,觉得这并不是她应该做出的举动。 迟疑之中有点慌乱,她对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态度甚觉厌烦。 顿了顿,鹤怡眼睛一闭,索性伸手扇了过去。 不轻不重的,颊上蓦地挨了一巴掌。 那半张脸迅速发热、发涩。 谢凛瞳孔震了震。 明知是对他的羞辱,也明明知道两个人是血脉相连的关系,他说不出是为什么,竟从心底涌上来一种难以明状的快意。 —— 凛:天天被扇巴掌,天天又觉得很爽 都不敢想象在床上他一边被扇巴掌一边do到底能爽成什么样子…… 温文尔雅又看似正经的人,使起这样的手段来 鹤怡力气不大,但因着愤恨,也是使足了劲的。 谢凛被这一巴掌扇得微微偏过头,脸上留下了些红印子,不知是兴奋还是别的什么,他颊边很快浮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粉。 手心震得有些发麻,谢鹤怡正想握着揉揉掌心,猛然朝谢凛那个角度看去,却见他抿着唇一言不发,眸色蒸腾着雾气,眼尾也隐隐泛着异样的神色。 他做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他以前也这样?还是故意这么勾人想免除责罚? 若有若无的视线。 唇瓣翕动着,领口因着方才激烈的动作敞了些,那张脸是正经的,眼神中却带点欲说还休的意味。 温文尔雅又看似正经的人,使起这样的手段来才最要命。 谢鹤怡掐着谢凛下巴的手微微放开,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里狂跳不止。她不过是扇了他一巴掌,倒真像她禽兽不如,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顿了顿,鹤怡克制般的吞咽了两下。 什么东西? 谢凛是在勾引她? 不对……那他勾她做什么? 她不过只是提了句要他跟着这些男宠学学怎么伺候,他就到了这等谁都可以的饥渴地步吗? 故意的?不会他在牢狱之中让人给他上药救命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做派吧。 越想越觉得生气,连自己眉头皱成一团了也全然意识不到。 偏偏谢凛还缓缓转过头,迎面撞上她的视线,目光锐利,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开了口:“公主您说的我都在学,您总是说我做的不好,但是连给我一个慢慢来的机会都不愿意么?” “进了公主府,我便是公主的人,无论殿下对我做什么,我都欣然接受。”说过无数次的话,他又重复了一遍,说得也很好,天衣无缝,是恭敬的,态度也是谦逊的。 看似很好,也跟挑不出什么错一样,但就是哪哪都不对劲。 谢鹤怡有一刻的慌乱,明明自己才是处于上位的那个,凭什么谢凛却显得游刃有余的?还能有条不紊的向她请求再来一次的机会? 他的视线也让她觉得不舒服。 好像更多的是一种占有欲,就跟她看到自己喜欢的物件想要据为己有一样,和这点也还有些微妙的不同,谢凛眸中这种情绪显然更甚。 气不打一处来。 说不过他,左右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气急了谢鹤怡就胡说八道,反正什么坏名堂都往谢凛身上堆:“滚,脏死了。在柴房才关几天?就臭成这个样子,日日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把自己收拾收拾。” 作势咽了咽口鼻,不由分说又往谢凛身上踹了一脚,“跟你说话真是晦气,滚去洗干净再回来伺候。” 又围着他肆意审视了一番,谢鹤怡才离开。 她离开的背影也慌乱,走得快了撞到块碎石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摔倒。冲那块碎石又狠狠踢了几下,方才渐渐平息了些怒火。 离开的时候,她身后浩浩荡荡一片,婢子跟着回去了,几个男宠也寸步不离的跟了过去,她被拥簇着往前走,而自己被搁置在这里。 跟小时候一样。 谢凛想。 他说不清自己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 好像鹤怡所在的地方一直都是焦点,没有人会不喜欢她。 “谢凛呢?谢凛滚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伺 一直向前走的是鹤怡,被留在原地的是自己。 原本热热闹闹一片,现下只余一个孤零零的身影。 待到周遭人都散尽了,谢凛才从地上起身。 弯弯绕绕,腿跪太久了有点不太舒服,他踉跄着走了一圈,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把藏起来的账本转移,想去再换个安全的地方。 账本是公主府的账本。 上面记录着整个府上由大到小的所有开支。 账目看似清晰明了、没有什么漏洞,实际上却掺了不少水分。 公主府现在这个管事也是当时跟着谢鹤怡一起从宫中分出来的。 跟了那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谢鹤怡贵为主子,知道有时候要松松手指缝,给底下人点油水捞捞。 他们手底下宽裕了,做事才会更卖力。 但总是这样养着,没能得到什么回报,倒给人心养野了。 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可没有人会跟身外之物过意不去。 那府里的管事便是如此。 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也抵不过利益驱使,如若不是谢凛前些日子无意间发现了账本掺假,并以此为把柄,这管事还不知道要继续猖狂到什么时候。 这管事虽假意屈服了,但谢凛知道,以这人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寻找时机将账本寻回,再试图将自己灭口。 手握把柄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谢凛也知道现下什么是最重要的,他需得哄住鹤怡、稳住管事,在保全自己的同时让之前留在府外的势力也渗透进来。 因此账本要藏的地方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别人最无法踏足,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谢凛暗自思忖着,步伐却越来越快。 天色渐晚,几个男宠还在谢鹤怡身边陪着。 说来奇怪,谢鹤怡时常在谢凛那里碰上一鼻子灰,他说什么她都能被气得够呛,而这些男宠乖顺识相,姿色也不算差,更不会变着法的忤逆她跟她顶嘴,可她初时觉得还不错,再瞧却怎么也不觉得喜欢。 只觉得这些男宠的一言一行都像是按照一个模子刻意训练出来的,空落落的,没什么意思。 她逗趣儿的时候,还时不时会看着这几张大抵相同的脸跑跑神。 别人在讲什么她听得不太清楚,多少恭维的话她听进耳里也只是笑笑,反倒能挑挑拣拣,从这些男宠身上最吸引她的点上拼凑出一个具象化的面孔。 恍惚着稍微放松一下,再闭上眼睛…… 惊奇的发现,脑中浮现的竟是谢凛那张脸! 联想到这些的时候,谢鹤怡瞳孔都震荡了一下。 她急忙晃了晃脑袋,把这些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左思右想,觉得自己也是病得不清。 天色越来越深了。 饭毕,丝毫没见这些男宠有要离开的样子。 “这几个也该回去了吧。”看着他们还在,谢鹤怡冲玉沥招招手,指过去,“不是说让你给他们几个安排住处了吗?不早了,都带下去吧。” 男宠,男宠。又不是什么外边随便买回来、做苦力的长工。 白天陪吃陪玩。 晚上可是要陪睡的。 公主权势滔天、容色俱佳。 这些有幸被皇帝选中送入公主府的男宠,个个都是心甘情愿的。 朝堂之上从来不缺有才华的人,他们学识和能耐有限,天资摆在这里,太多弯路也不想走,只想着走点捷径,兴许哪夜把公主伺候好了,家族也能跟着昌盛了。 但是显然鹤怡没有想到更深一层的关系。 “还不下去?你们不休息,本公主还要歇息的。”这些人白日里那些起哄的劲去哪了?怎么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就这点,还不如谢凛呢。 谢鹤怡想。 吃得足了总有些昏昏沉沉,鹤怡这边有点乏累,但眉心直跳,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凤眸微蹙。 桌台被拍得震了震。 忽地,她猛然想起来:“谢凛呢?谢凛滚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伺候?” 连人道或许都不能,哪里还有第二个人愿意留 五个男宠互相看看,你推我搡的,迟疑了半天也没敢开口说话。 他们到现在也没走,就是想要看看鹤怡今晚到底选择哪一个侍寝。 但眼见着公主没半点留下他们的意思,还在这个关头指明要点谢凛伺候。 这个时辰伺候,要怎么伺候? 难不成真伺候到榻上去? 他们可是兄妹啊! 这等荒谬的事情,任谁都不敢细想。 几个男宠无可奈何,也不知道怎么是好,站在这里不尴不尬的,又不肯放弃这种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只好硬着头皮,向玉沥姑娘求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玉沥本来想装看不见的,可这些男宠眼神殷切,让她想看不到都难。再加上公主这样厉声质问二殿下的下落,她一时间又实在不知晓要怎么办才好,脑中思索着,迅速斟酌措辞,看看如何能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大抵是去梳洗去了,这罪人被关在柴房那么久,是得好好清理一番才敢再来殿下面前伺候。”没什么毛病,也算个解释。 “嗯。”固然看谢凛不怎么顺眼,可总不能连个沐浴的机会都不给人家吧。 谢鹤怡的嚣张气焰一下被压下去了,不情不愿的哼哼几声。 要不怎么说玉沥姑娘能跟在公主殿下身边那么久,做事也合她心意呢,瞧见鹤怡这个样子,玉沥脑中又迅速转了转,顺水推舟,把这几位男宠适时推了上去:“殿下也可以瞧瞧旁人。” “春宵苦短,您不妨从这几位公子里面留一位下来伺候?” 玉沥还没说完,几个男宠像看到了希望一样,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来。又是朝谢鹤怡挤眉弄眼、搔首弄姿,又是把领口敞开、冲她娇羞笑笑,活脱脱一副孔雀开了屏的模样。 鹤怡再不想知晓,此刻也明白了不少。 谢凛是她堂兄,就算再不想承认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们之间是有着切分不断的血缘关系的,他的伺候是真伺候,铺床、迭褥、宽衣、梳洗,这些谢凛都能做,且摸着良心讲,他这些做的都不错,也有本事能将她照顾的很好。 那这些男宠留下来做什么? 陪床么? 看过避火图,谢鹤怡是在一定程度上对那种事情起了一点兴趣,可那双上扬的丹凤眼扫视过面前每一张假模假式,堆满欲望的、不怀好意的脸,分明清楚这些人打的是什么样的算盘。 装的太拙劣了,目的明晃晃写在了脸上。 当她是什么? 不会觉得什么货色都能入得了她的眼,有资格和她相提并论吧? 没必要说的太过直白,也没必要放太多精力在他们身上,谢鹤怡轻描淡写扫过两眼,甩袖挥挥手,“都下去吧,值夜用不着他们,换谢凛也一样能来。” “公主不再瞧瞧奴么?”许是白日里一时的好脸色给了他一点不切实际的虚妄,觉得鹤怡公主不像传闻中那般性情无常,竟还有一位不知死活的出口挽留。 凡事都是对比出来的。 谢凛忤逆她就算了,这些人也有胆子同她纠缠不休? 瞥了一眼窗外,鹤怡微微发怔,心思又不知飘哪去了。 谢凛到底滚去哪了? 仗着她稍微宽容了一些,整日不着踪迹,是在想着逃出公主府,还是又像当初在牢狱之中那样勾着旁人想尽办法救他? 出公主府? 他想都别想了,他到死都是公主府的人,这辈子都是被囚在府上的命。 至于还是想着以那张稍有姿色的脸来诱着旁人救他? 谢鹤怡想着,更是冷笑一声,他那副半残样子,连人道或许都不能,哪里还有第二个人愿意留他? “说了让你们下去,是听不懂本公主的话,还是以为,自己进了公主府就算府上半个主子了?”从来都是她骑在别人头上的,哪有旁人在她这里为非作歹的份儿? 谢鹤怡本来就烦,现下更烦了。 心中总有股压抑不住的烦躁,“啧”了声,周身气息都冷冽下去,狠狠一眼剜过去:“自己不滚,等着本公主请你们?” 爱平均下来,又有多少是属于她的呢? 执鞭大闹宴会。 当众和贵女起冲突。 以前谢鹤怡上头是个放任她的父皇,现在又成了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皇帝兄长。她说动起手来就能动起手来,半个皇城的人提及她都得避着,没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众男宠都知道鹤怡公主素日里极其不好惹,但此时真正看到她这样的一面,才终于将传闻中的她和眼前的这个相对上。 一群人畏畏缩缩退至后头,想极力说些什么弥补,却见鹤怡公主的脸色越发阴沉骇人,故此再不敢多留。 暮色已至,鹤怡心里一直有股子说不出的烦躁。 外头常传她祸事惹了不少,可实际上她觉得自己并非是什么坏孩子,她也不可能总是无缘无故去同人打架斗殴、吵嘴闹事。 当场动起手来都是有原因的。 得谢渝教导,当场将仇就报了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旁人说她,在背后嚼她舌根,她没法当成什么都没发生,更没法做到袖手旁观、放任别人去说。 鹤怡不是不会考虑后果,也不是什么也不在乎。 很多时候不去想,是因为她不敢深想。 父皇之前宠她、爱她,给予她那么多用不尽的金银财宝,是真的为了她好吗?是为了弥补母后,还是费尽心机做足表面功夫、好让她心甘情愿去做远赴别国的和亲工具? 而父皇的宠爱又真的独她一份吗? 他有那么多妃子、那么多孩子,爱平均下来,又有多少是属于她的呢? 生于皇家,鹤怡得到的东西多数是物质。她幼时就没了最为亲近的母后,没有什么契机能学会真正的喜欢和爱,没办法去感受别样的感情,更不知道怎么去真正亲近一个人。 真心待她的人不是太多,她的皇兄算一个。 可是谢渝现在做了皇帝,又已经成家立业,他有大家,亦有小家,家国大事都等着她去处理,整日整日有忙不完的事情,哪里又那么多时间顾得上她? 她不是不想试着接纳别人的一些好意。 只是身份摆在这里,她不得不考虑旁人是否存了异心。 就像别人都来捧着她,也是真的喜欢她吗?不是。他们为名为利,把她当作往上爬的工具,在她身边短暂待着也只是因为自己是先皇的女儿,皇帝的妹妹,是因为她是公主,而非鹤怡。 很多看似矫情的小问题也会是鹤怡的烦恼。 她自小没有母后,更没有什么幼时的记忆,是没人能够束缚她没错,可安全感、归属感、依赖感同样没有人能给她。 觉得太缥缈了,谁能切实证明她存在过? 她又该归属于何处? 那些复杂的感情也同样不是她一下就能想明白的。 她渴望建立羁绊,可又无法确定自己究竟能和谁建立起羁绊,所以偶尔几次无意义的思考也都是空想,索性仍和从前一样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让谁也无法轻易走进其中。 高高在上的鹤怡公主同龄人少,能真正交心的更少。 她没有经历过这些。 顾虑太多,也无法对知心人倾诉。 此刻,鹤怡的心情有种说不出的烦躁,像是到了一个临界点,她再无力承受,也竭力全力想要释放,给自己寻找一个能够消解压抑的出口。 —— 鹤怡的问题在于她的物质上是富足的 但精神上是匮乏的,因为没什么她缺的东西,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会想太多,甚至因为没有记忆、没有母后,有些时候还会否定自己的存在 (我们鹤怡没有妈妈了,小时候还失忆了,允许我们漂亮小猫矫情一下谢谢~ 凛子的问题更大了[微笑] 啥都没有,一堆人想杀他,但他之前的精神寄托是刘皇贵妃和(能偶尔看上一眼的)妹,后来跟了妹之后把这种寄托转成对妹的执念了 指尖带着暧昧的水丝(微h 所有婢子都被强制屏退门外,鹤怡这回没让任何人进来伺候。 水汽氤氲,脸蛋都泡的红扑扑的。 头稍稍往后仰,圆圆的脑袋靠在边沿,水波漫过锁骨,她整个人浸在温暖的汤泉里,唯独脑袋露在外面,乍一看过去,还以为里头泡了颗小巧白嫩的糯米圆子。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像初初绽放、还含着露水的花朵。 哪里都是鲜艳的、焕发生机的。 少女明媚、张扬,素日里锋芒毕露,也只有闭目养神的时候脸上才会罕见出现一种被称为柔和的表情。 水波漾漾,能听到池水溢出,轻轻洒落到地上的声音。 那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两团乳肉被握着、把玩着,白嫩乳肉从指缝里溢出,乳尖两点逐渐挺起,在搓磨之中变得越发艳丽。 鹤怡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也不清楚这种肉体上的愉悦能维持多久,她只知道,身体的舒爽会让她短暂忘记一切烦恼。 水面随之一颤一颤的。 身体也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但这还远远不够。 似出水芙蓉般,带起一片水花。 水中不好使力,谢鹤怡索性就靠住边沿,半跪半趴着分开阴唇,手指探到肉蒂,准确无误找到其中那点,使了劲,快速地揉弄。 她揉的还是阴蒂。 爽是爽,是一种不一样的爽。 屁股不自觉间越翘越高,腰也使劲往上挺着,脑子里点点白光闪过,肉穴颤颤,那个地方直哆嗦,脚尖绷直,身体快到达极限了,却仍然不妨碍底下那个小洞还在止不住的流出蜜液。 越搓磨越逼近即将到达快意巅峰的那个点。 黏滑一片。 湿液沾了鹤怡满手。 就着满手的湿滑,她指尖试着往里顶,手指在边缘戳戳,顶着那个小肉洞,意图把指尖塞进去。 可是怎么可能能进去啊? 那么紧,咬得死死的,小洞分不开半点空隙,手指都难以吞下,到底是怎么样将旁的、那么硕大的东西吞吃下去的? 想进一步动作,可始终对自己狠不下那个心,次次以失败告终。 里头的穴肉颤动,痒意在慢慢冒头。 她分明能感觉到那里难受的要命,就着湿水往肉唇上拍,迅速揉弄着,却越揉越无法缓解。 还是空虚。 浑身都如缎子一般白皙,水珠顺着肌肤乱颤,湿发贴着后背,身体的曲线玲珑诱人。 脸颊布满潮晕。 眸光摄魂勾人。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副什么样子,也压根想象不到此时的这副模样,换成谁都难以抵挡。 一片迷蒙中,谢鹤怡隐约能听到自己情难自抑的呻吟声。 她先是恍惚一下,怕此刻的情形被旁人发现,后又囫囵思考了一下,悬着的心放了回去。 反正是她的地方,此处也只有她一人,她已经将婢子遣开,又有谁有胆子不听她的话偷跑进来? 索性不再压抑着。 顺着自己的本心呻吟出声。 腰背紧紧绷着,指尖带着暧昧的水丝,刚开始还能意识到自己要弄哪个地方,后来直接就不管不顾了,漫无目的般乱揉一桶,摇着屁股去迎合自己,哪里能让她舒爽,她就使了力的往哪里弄。 久违的爽感能让她忘却一切烦心事。 手指速度越来越快,沾满花汁的肉穴阵阵抽搐,能意识到,那种感觉终于来了。 快感直上,快要将鹤怡吞噬。 潮水汹涌,即将决堤,这时,浴房内却突地“轰隆”一声,传来一道剧烈声响。 猛地一怔。 手指还停留在那里,高潮来临的那一刻,她赫然听见了屏风倒坍的声音。 —— 屏风一声巨响,凛子闪亮登场 瞧见她自我纾解、撅着屁股摇得不成样子 “谁躲在那里?!” “轰”的一下,脑子里立即清醒。 花穴还在微微颤抖,手指还抵在穴口,顾不上刚高潮过的敏感身体,谢鹤怡的目光扫视一片,迅速朝屏风倒塌的方向看过去。 原以为房间里只她一人,全然没想到此处会有第二人的存在。 回过头第一眼。 她正正撞上一双晦涩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眸子。 男人脸上是一贯的儒雅正经,面上如常人一般,看不出什么慌张,但眸底却夹杂着一丝隐秘的兴奋,眸光汹涌澎湃,潜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谢鹤怡不知道他眸中那些都是什么情绪,只知道这人心底恐怕远没他看上去平静。 像平日的所有伪装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露出原本的、赤裸裸的样子。 眸色诡谲,神色晦暗。 那不是他该有的眼神。 起码不该是一个看妹妹的眼神。 他方才瞧见了?瞧见她赤身裸体,瞧见她自我纾解、撅着屁股摇得不成样子,还没能忍受住的叫出声来? 四肢百骸涌上一股凉意。 鹤怡心里猛地一坠,几乎有一刻快喘不上气。 完了。 怎么偏偏将她窥了个彻底的人是谢凛?! 他们两个本来就不对付。 她前不久还让他当众下跪,在一众男宠面前那样羞辱他。此刻他将她瞧了一干二净,手握着这样的把柄,他又该怎么报复她? 想都不敢想。 纵使她极力安慰自己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羞耻感还是争先恐后向她袭来。 谢凛一个死瘸子还能走多快? 顾不上穴间不断溢出的汩汩水花,谢鹤怡忙扯过衣衫将自己围住,趁谢凛没来得及离开,快步到了他跟前:“站住!” 鹤怡逼近,一双凤眸里满是怒气,不由分说掐了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恨不得现在手里拎着一把刀,一下将他灭口,让他再无法睁眼看她、再不能说出一句话:“贱人,你在这做什么?又是谁许你来这的?” 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 翻进浴房,撬开瓦块,隐蔽的缝隙里窝着完好无损的账本。 只可惜谢凛终是慢了一步。 账本是藏好了,人还没来得及离开。 听见窸窸窣窣外头宽衣解带的声音,接着水声响起,不晓得鹤怡会在浴房里待多长时间,一时之间难以离开,索性躲在屏风里侧静观其变。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能看到鹤怡自渎,是他想也没想过的事。 她贴他贴得极近。 他的眼睛也离不开她。 皱起的眉头、上挑的眸子、绯红的脸颊到艳红的唇瓣,谢凛自上而下扫视了一遍。 用带有侵略性的。 以往从不会展现在鹤怡面前的眸色。 即使被掐着脖子、被束缚着,可谢凛未觉得有什么特别强烈的威胁。 那些藏不住的意图以这样的方式短暂露面。 难得挨这样近,他反倒更自在了些,也更清楚地窥探到那道独属于她的馨香。 完全没有办法想些其他的。 他眸中思绪混乱,连那里都颤了颤,硬得更厉害了。 还没搞清楚现在的处境中谁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 鹤怡紧紧咬着下唇,气得头昏脑胀。 她在骂谢凛,仰着头骂、垫着脚骂,气昏头了什么都顾不上。 也不管动作太大,颊上泛着薄粉,肌肤上漫着湿淋淋的水光,大片肌肤露在外头,浑身都因为方才剧烈的动作而粉粉的,带着些内敛的媚态,有股子说不出的诱人。 看的谢凛不自觉唇角微张,气息有点紊乱。 “混账东西,做什么这副样子?本公主问你话,你竟敢不答?” 她的额头贴在谢凛的下巴。 两个人近成这个样子,不费力的说,青年一伸手就能揽过她,掐着她下巴同她唇齿交缠。 “说!究竟是谁许你来这里的?”气势汹汹的,鹤怡正在气头上,全然没意识到这点。 只拽着衣领还不够,她把谢凛看向她的眼神都当成了不服气,三言两语之间就扇了他一巴掌,又使了力,朝着他使劲捶了几下。 气极了什么都能说得出口:“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直接将你丢进后院那口井里?!” 虽是被钳制、被诘问的那个,但方才鹤怡急着骂他、脚底打滑没有站稳的时候,还是谢凛分出神来帮着扶了一把。 清楚鹤怡的性子,谢凛知晓这个时候最该说些什么、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她才会消气。 可他纵使知道,话到临头了却依旧没顺着她的性子,反倒故意起了旁的心思,悄无声息间同她更近了些,带着她将事情捋了一遍。 “公主,我知这些并不是您的真心话,您从宗人府将我带出,又留我这么久都没杀,想必是不急于一时的。” 鹤怡瞪着他,斜睨了他一眼,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别天天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这么能猜。这么有能耐,没有我的允许,这公主府的大门,你不还是照样连半步都跨不出去?” “鹤怡公主,我知晓的。” 谢凛颔首,“鹤怡”这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的重,他脑子转得快,知道方才鹤怡问他那么多,无非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结果,“有些事情您虽没说,可谢凛心中自有考量。” “照您所说,您之前那么长时间都没杀我,现下又突然演变成了这般态度,莫不是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嗯? 还真说到了鹤怡的心坎上。 “啧。”鹤怡点点头,不情不愿拉了很长一声调子。 谢凛心下了然,握住鹤怡的手腕,将她扬起的手掌带了回去,眼神同几乎扑到他怀里的小公主对视,看着她,他也慢慢开口:“那倘若,我什么都没看到呢?” “公主又当如何?” 什么都没看到? 那可棘手了。 她要杀谢凛灭口,是建立在他窥见自己自渎的基础上。 鹤怡快速思索着,压根没往谢凛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上面去想。 她在想,如若谢凛什么都没看到的话,那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她也不一定非要灭他的口。 “那你真的什么也没看到?”鹤怡试探着问道。 密闭的空间里有一瞬的停滞。 她看向他的眼神里难得有一丝期待。 谢凛顿了顿,唇角轻轻勾起,又缓缓看向鹤怡,说出来的话让刚燃起一丝希望的鹤怡整个人黯了下去。 一向不显露什么表情的他在这一刻突地笑了。 他说。 “抱歉,我是看见了的。” 会叫出声吗?会控制不住表情吗?也会哆嗦着 都不是暗戳戳的嘲笑。 那分明已经是摆到台上的明面戏耍了。 鹤怡当即气得炸了毛,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垫着脚、揪着衣领,死死拽住谢凛,还想冲着他再甩巴掌,可惜脚下一滑,又差点摔倒,还是靠着身旁青年才勉强站住。 “行啊谢凛!你故意耍我的是吧?” 她浑身呈着粉态的红,又气又恼,张牙舞爪像只小兽一样扑着往他那边挥过去,“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般戏耍我,我今日不杀了你泄愤,往后我就不姓谢!” 手脚并用,鹤怡一下就朝着谢凛大腿侧踢过去。 谢凛喜欢逗谢鹤怡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看她抓狂的样子,他总能从中平白品出一丝趣味。 不过经过上回那桩事,他知道该点到为止。 看她气急了便不再故意作弄她。 低头略过她的唇瓣,这才捏着她的手腕,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竭力将她情绪安抚下来:“您身娇体贵,犯不着为了我这个残废生这些无所谓的气。” “其他的那些暂且忽略不计,我知道公主您真正在意的是什么。说来说去,您这么生气的原因无非是我无意间窥见了您……” 自渎。 说了一半的话就这么被直接打断:“你懂什么?住口!” 鹤怡恼羞成怒,一边拼命捂住对方的嘴巴,另一边扯住他的胳膊,涂着丹蔻的指尖陷进皮肉,在谢凛手臂上拉下长长的印子。 手臂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换寻常人早就躲开,谢凛却情愿受着,安抚着鹤怡,继续说道:“不过这没什么的。心中会有欲望,乃是人之常情,就算是圣人也不可避免。” 他微微收了下巴,盯着鹤怡在他身上留下的红痕,不知在想什么。 “万事都有解决办法,既然您是因为我无意中窥见了那些不该看的而要处死我。那如若我也做了相同的事让您看回去,让您手中也握了我的把柄,是否就能相当于两清了?” 柔软的一团贴上。 鹤怡好似并未察觉到自己离他有多近,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他,听他一字一句:“凡事皆能自洽,这样您也不用总是因为此事而过不去。” 鹤怡只要一听人说大道理,脑子就开始犯轴。 更何况她觉得谢凛的这些话弯弯绕绕,换成谁都听得一头雾水。 到后面她都快听不下去了,只得照着自己的见解理出一个头绪:是,谢凛是看了她,那倘若她以同等的方式将谢凛也看回去呢? 若是这样,那她同样也能以这样的方式握住他的把柄,不必担心他将所看到的事情说出去,如此一来,她也不算吃亏。 况且谢凛也愿意给她看。 所以凭什么不呢? 往后退了两步,从谢凛怀里撤出来,分开一个空隙,迅速思索着。 男子的性器是什么样的? 阳精又是如何射出? 若按着顶端强制不让他射,又该是怎样? 手指去勾着青年的衣带,鹤怡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停留在他胯间,随后弯弯唇,声音轻飘飘的,很快得出结论:“啧。” “行啊。” 会叫出声吗? 会控制不住表情吗? 也会哆嗦着,从喉间溢出喘息声么? 其实挺好奇的,男子同女子情动时到底有何不同。他平日里整天装成那个样子,背地里真的动了情欲了的时候也能强忍住冲动,和往常那样别无二致? 她想看到的是他的狼狈模样、忍到极致的狰狞表情和剩下那些出不尽的丑。 那件事是很舒服的,都那个样子了,她可不希望那个时候他还能冷静自持。 隐隐觉得血液都在直往脑子里涌,想探究更多。 甚至有点期待了,她一边想着,一边加快速度去摆弄谢凛腰间的衣带。 “不许乱动。” 金枝玉叶的,鹤怡才没伺候过什么人。 谢凛的衣带看似简单,可在她手里头哪里都不对劲,扯了半天也没能扯开。 忙忙碌碌一阵子也没动得了他的衣带,往上瞥了一眼,却见谢凛笑盈盈的,落在她眼里像了嘲弄。 “我是公主你是公主?凭什么这种活我来做?”刚平息的怒火再度升腾起来,她对上他的眼神,想到自己才是主子,当即气得甩手不干了,“脱!” “你自己脱!” 这根东西插进去的话,能将肚子捅穿吧! yu 鹤怡怎么也解不来的衣带落到谢凛手中,三两下就被他解开。 衣带抽开。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只一瞬,上衫便掉在地上,落在鹤怡脚边。 根本没有肉眼看上去那般清隽。 衣衫之下的肉体虽是精瘦,但臂膀线条清晰,肌肉虬结着,腰腹垒块分明,上头的青筋鼓胀,顺着精壮腰身没入深处。 他的身体无疑是诱人的。 该精壮的地方精壮,该精瘦的地方精瘦,肩宽腰窄,浑身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背后带着伤痕,贵气也丝毫不减。 衣衫之下的肌肤白皙,胸前两点是粉的,关节处也泛着肉眼可见的粉。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us hu w x.com 别的地方也会是粉的吗? 听说男子用久了,那个地方颜色会很重。鹤怡想,谢凛若是颜色很重的话,那她也还是要将他杀了,公主府绝不允许有什么脏男人的存在。 身体蒙上一丝凉意。 呼吸着,青年的胸腔起伏颤抖,乍一接触到冷空气,乳尖被刺激得挺着,血管也随着鼓胀凸起。 “仅是这样就算完了?” “你方才也只窥见我上身?” 有点雾蒙蒙的,头脑发热,好像思考也变得格外不清晰,不自觉间,谢鹤怡的视线已然被吸引,等回过神来,已经不知道盯着青年腰腹往下的那个倒三角区域看了多久了。 舌头有点打结。 可身为公主,她觉得不管怎样,该有的威严还是要有的,怎能现在就退却? 心下一梗,她索性继续使足了威风跟谢凛犟,厉声朝他道:“脱了。” “给我脱干净!” 房内逐渐升温。 没人知道这场闹剧会持续多久。 他们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堂兄妹。 但凡一个正常且合格的哥哥,都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可偏偏谢凛不避也不躲,规规矩矩朝这位公主殿下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看似恭顺,眼神间的意味却颇有深意。 明面上看着是鹤怡在胁迫。 实际上他才是狠下心来挑乱两人关系,主动去诱哄、去掌控的上位者。 谢凛配合着侧着身子,抬起手臂,方便鹤怡更清楚地看到他身体的每一处。 没觉着有什么不好的,基本上也是道德感比较淡漠的那一个,他脱去下衣的时候也大大方方地脱,行事十分利落,完全没有一个被断掉脚筋的残废应有的模样。 不过鹤怡压根也没注意到这些,她的视线尽数被眼前看到的所吸引了去。 没入腰腹的那处总算露出了该有的形态。 硕大的肉柱突地一下弹了出来。 那个地方没有被别人踏足过,跟胸膛挺立的两点一样,硬挺的、鼓胀的阳根也是粉的。 倒下的屏风里侧实则沾了些精液。 那是方才谢凛瞧着鹤怡自渎时不经意弄上去的。 刚刚射过一回,还未处于完全勃起的状态。 根部繁茂丛生,顶端拉扯着浓稠的前精,整根性器又粗又长,上面青筋错乱,足像婴孩的手臂那般粗壮。它像是有生命力一样,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还不知羞耻的跳动着颤了颤。 脑中轰隆一声,直愣愣站在这里。 初次见到这种,谢鹤怡腿有点发软,脸一下青一下白,人也快傻掉了。 脸长的是不错,怎么底下这东西那么骇人? 谁能受得住这种啊?这根东西插进去的话,能将肚子捅穿吧! 算是挖了个坑自己踩进去。 真的是被吓到,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损失了大半,换旁的时候她可能就移开眼神、随意扯扯当做此事从未发生过,可眼下面对的是谢凛,架不住这件事是她提出的,也是她同意的。 面子最重要。 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看下去,等谢凛结束。 要说起来,谢凛之前做二殿下的时候似乎是在大理寺当过差的,做事仔细,洞察力极强,旁人稍微有一点想要回避的倾向都会被他发现。 于是谢凛轻笑,在这种状态下也能坦然开口:“不是公主想要看的么?现在给您看了,又想躲着我?” 似乎更兴奋了。 肉柱在鹤怡的视线下越胀越大,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都快握不住它。 “???” 谢鹤怡还觉得自己是听错了,脖子一梗就对着辩驳回去,“不是说好的你也自渎让我看回来吗?什么时候又成我想看了?” “还有!我分明一直在看着,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在躲闪?” 她觉得自己底气十足,没承想这样一喊,反而钻进了谢凛给她设下的圈套里。 “那公主一直看着,是因为好奇吗?” —— 说累了:妹,你可长点心吧。 妹:嗯?什么点心? 带着她覆上硬挺的、灼热的那根肉柱(微h 谢凛手里握着阳具,借着顶端黏腻的前精撸动了几下,上面的青筋纵横,连续攒动几下,粉白肉柱还在继续涨大,马眼前端不断吐出白浊。 喉间压抑着,竭力遏制住的喘息声微不可闻。 谢鹤怡眼皮猛地一跳,脸上还带着些瞧见那根硕大肉柱后的惊愕。 理智告诉她不该继续、是时候该及时叫停,但她又是个极容易被情绪主导的人。隐约清楚青年有故意激怒她的成分在里面,可她憋着一口气,不服输、不认输,就是不想善罢甘休。 谢凛看向她的眸光都染上了几分欲色。 视线之中有很强的侵略感。 声音有点闷闷的,他言语间婉转,却还在继续引着她往自己握住的那个物件上瞧:“公主这般,是初次见到这种东西吗?” 抬眼轻飘飘看了鹤怡一眼,他又弯了弯唇:“可我怎么记得,您是成过婚,有过夫君的?” “新婚之夜,没跟您的夫君像我们这样……坦诚相待么?” 话里带足了歧义。 像是暗示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见不得人似的。 他也明知道鹤怡先前那个夫君傅大人并不是男子,偏偏还故意提起。 那次鹤怡成婚时,谢凛其实也在。 从头到尾,他围观了她那次成婚之礼。 鲜亮的颜色很衬她,大红喜服穿在她身上格外好看。 那日府上鱼龙混杂的,难得有那样盛大的喜事,来的人很多,甚至身体抱恙的先皇都来了。 大抵那日真的是忙乱了,礼部准备的凤冠又太重,谢鹤怡被压得身形都不太灵巧了。她被牵进正厅高堂的时候脚下一踉跄,差点要摔倒,临到头了,还是他伸手扶了她。 大红盖头随着身影虚掩,透过间隙,谢凛同鹤怡四目相对。 比谁都早,他窥见了她凤冠霞帔的样子。 心脏久违地剧烈颤动成那个样子。 那种感觉,到现在都能记得。 只是鹤怡并未意识到这点,过去的那些,早就被她抛之脑后了。 谢凛那样问她,话传入她耳中怎么都像嘲弄,逆反心理上来了谁都拉不住:“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初次见到这种东西?” “我可是公主,自愿献身的可太多了。”管它这些重不重要的,谢鹤怡脑子一热,叉着腰,随口就扯谎,就是要给自己把这个面子争回来,“整日有多少男子求着来我府上,你怕是想也想不到。” “正巧。” 顿了顿,谢凛继续说道,“那既然公主是见过的,便不陌生了。” “要碰碰吗?” “要凑近看看吗?” 喉结上下动了动,他的唇角还是弯着的,漆黑的眸色一片阴郁,可眼底却早就没了笑意,无声间,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悄然滋长,“要不要瞧瞧我与您之前的那位驸马,还有那些拼了命要爬您床上的那些男子有什么不一样?” 眼底黯了黯,他微微收了下颌,握着那根肉柱,一点也不客气的全然朝鹤怡问道:“还是,我直接开始?” 旁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听话? 怎么这种事情还要问她? “你直接开始就好了啊!”浴房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了,热意无孔不入,蒸得鹤怡脸红红的,神情也好像有些不自在,“平时你不是惯会拿主意,这种小事又问我做什么?” “好啊公主……”鹤怡已经这么说了,他却还是偏偏盯着她,大手握上硬挺的肉器,一板一眼地朝她汇报,“那我开始了。” 潮湿的空气里隐隐有着些暧昧的气息。 整间屋子里极静,因此急促的呼吸声和原本细微的喘息声被放大了无数倍,所有声音都离得很近,混乱之间纠缠不清,热意蒸腾之下,让鹤怡不禁产生一种错觉—— 这是不是谢凛故意叫给她听的? 她拿不定主意,索性将这些全赖到谢凛身上,咬牙切齿冲着他斥道:“你能不能小点声?叫成这个样子是想做什么?” 不管她怎么说,谢凛总有方法辩驳:“人之常情罢了,殿下您做这种的事情也能一言不发、一点声音也没有么?” “拿我做什么例子?你一个阶下囚也配跟我比?”鹤怡无语凝噎。 大手将性器全然圈住,手掌罩住粗长肉柱不停攒动。 但即使这样,谢凛还是竭力收住了声音,只在偶尔控制不住时从喉间隐约溢出几声细碎低吟。 受不了这种氛围。 其实还是会有些尴尬。 谢凛在那自渎,手上一刻不闲,而鹤怡在这干巴巴站着,左瞧瞧、右看看,看他下颌微抬着,喉结上下滚动,脖颈间那个小痣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的晃动。 没有平时笑着的感觉。 眼神淡漠,有点下三白。 青年微微张着嘴巴,散落下的碎发半遮住他的眼睛,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的薄唇、粉舌,很色情,也莫名引人遐想,是完全不一样的他。 半晌也没见他能释放出来。 口感舌燥的,鹤怡有点坐不住了,不禁催促道:“喂,怎么还不好?你能不能快点?” 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 是有舒服到。 但并没有舒服到能纾解出来的地步。 “男子同女子的身体结构是不同的。”谢凛瞧着都说不出话来了,一开口对着鹤怡却还是满嘴胡诌,“这种事情上女子或许很快就能到了,可男子却不一样。” “您是成过婚、有过夫君的,最该清楚这点,不是么?” 谢鹤怡怒气冲冲地甩了甩袖子,下意识就开口反驳:“你!谁说我不知道?我当然知道。” “所以……如若有公主在的话,是能更快一点。” 谢凛眸色潋滟,眼尾都泛上了几分艳色。 他扯过鹤怡的手,一步一步试探着,带着她覆上硬挺的、灼热的那根肉柱,故意展露出脆弱的那一面,几乎都能算得上是乞求了。 “公主,您愿意帮我么?” —— 可怜的小鹤怡被可恶的谢凛玩弄于股掌之间 豪门鹤怡和谢凛的小剧场 妹在忙,手机响了一下,微信上突然收到了一条短讯,是一段对镜自拍的视频 视频里的男人趴在床上,裸着上身,半撑着脸 不知道下面穿没穿,但从不经意抬起的小腿看来,应该是没穿的 鹤怡:? 谢凛:抱歉,发错了。 鹤怡:…… 鹤怡:你可以撤回。 谢凛:有时候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也不知道会不会手滑,把我们以前接过吻的照片抖出来[可爱] 本来在忙的事情被谢凛这一下打断,谢鹤怡想继续刚才的事情,却发现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了 她又发过一段语音质问谢凛:是,我们大学的时候是有过一段?可早就分手了不是吗,你还想怎么样? 过了三分钟 那边才回她消息。 是一串酒店房间号 外加三个字: 「过来吗?」 倘若往后,滚滚浓精还会射到肚皮上、后背上 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鹤怡才是误入圈套的那个。 谢凛说起话来弯弯绕绕的,又最是能言善辩、会自圆其说,鹤怡也不是没有提出过异议,只是刚发觉有一丝不对劲,都会被对方各种各样的说辞给圆回去。 话说到最后,她也会觉得谢凛说的好像不无道理。 谢凛虽装出一副可怜样子,但内里却全然都是隐藏不住的侵占欲。 一双白皙的手被他扯过去,他瞧见鹤怡的目光被迫落在别的地方。 知道她大抵在想些什么,可他不会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也根本不可能会让她发现自己的这些阴谋诡计。 刚一触到肉棒,谢鹤怡就被上面传来的灼热触感吓了一跳。 没来得及躲闪,目光骤然触到,将这根很狰狞的肉器仔仔细细瞧了个清楚。 很粗、很硬,一只手根本不可能握得住,顶端蘑菇头状的东西存在感很强,挺立的肉棍在她手心继续涨大几分,似是察觉到被握在谁的手里,物件跳了跳,马眼溢出点点清液。 如此近距离瞧着,越发的骇人了。 她没见过第二根东西,因此也不知道这种微弯的柱器到底是不是正常的。 “松开啊,拿我的手在碰什么脏东西?”手心之中不仅有灼热触感,还有青筋刮蹭的酸痛感觉。 不用看都知道白嫩手心被磨得通红。 蹭的有点酸疼,鹤怡想躲开,可那双手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她越躲,对方就握得越紧。 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她竭力将自己的手扯出来,拉扯之间不但没能松开钳制,反而整个手掌都贴了上去。 看上去跟她主动将这根肉柱握进手里似的。 从始至终都没想过放手,谢凛的眼尾都微微发红了。 他凑她更近,下巴抵在她肩头,呼吸声喷洒在她耳边,声音清冷却故意压得很低,到她耳中更像是一种蛊惑:“公主不是想我快一些么?” “那就帮帮我吧。” “好么?” 不自觉摩挲了下双腿。 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小腹涌上。 同方才自我纾解时的感觉有点相似,腿有点软软的,鹤怡也觉得有些晕乎乎的,隐约间好像有湿液自隐秘之处流出,莫名的兴奋感在隐隐作祟。 松开还是帮帮他? 想到到不了的感觉是很难受的。 她瞧着谢凛那张脸,鬼使神差,好像有一瞬被蛊惑到。 心跳漏了一拍,他又趁这这个间隙覆过来,手盖过她的包得更紧,一刹那间竟意外遂了谢凛心意,出乎意料的也没再继续挣扎。 清醒状态下的这种还是第一回。 向来被人好好伺候着的公主殿下哪里做过这种事情? 她虽然虚虚握着那根东西,但肉柱不是一般的大,鹤怡的手根本就没法握住,她气凭什么谢凛的东西大成这个样子,一怒之下就开始胡乱使力。 被握得倒吸一口凉气。 忍到极致了,前端蘑菇头涨得发亮,点点浊液更是毫不留情染到鹤怡指尖。 “啊——” “谢凛!你这是什么脏东西?弄我手上了。” 喘息声再难抑住,谢凛表面上说是:抱歉公主,是谢凛的不是,待会结束后,我会伺候您洗净的。 心里却在想:这就嫌脏了? 倘若往后,这种东西还会射到肚皮上、射到后背上,再将肉穴都灌满呢? 那又会哭成什么样子? 转而自己挺着腰腹,使了劲地往上顶(微h 谢凛带着谢鹤怡,好声好气哄着:“殿下,放开点,没什么的,不用攥的这样紧。” “我是您的人。” “哪里都可以是您的,您只管听我的,跟着我来就好。” 他带着她的手上下摩擦。 这位公主殿下的手心娇嫩柔软,从未做过粗活,手又是小巧玲珑的,纤纤玉指覆在硬挺的肉柱上,和男子自渎不同,带来的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触感。 “是这样?”那么骇人一根肉物,她的手包不住,很卖力地撸动着。 从没像现在这样实践过,手心磨得生疼,还是很不得要领。 “是这样的。”事事都有个回应。不管她做得怎样,谢凛只管夸她,像位尽忠职守的师长对着初入学堂的学子,给予她反馈,“做得很好。” “但是……会不会很累?要不要稍微松一松?” 她还是握得太紧。 “那只手,对,那只空着的手也可以用上,可以碰碰上面。如若动着不舒服,那些顶端的黏液可以用来做润滑。” “不是说过了么?我待会会伺候着你洗净。” “不用害怕会弄脏手。” 不知道旁人是何态度,鹤怡天生是需要人捧着的,显然对此夸赞十分受用。她乖觉地照着青年所说的话来,从厌烦、不舒服,再到乐此不疲,她逐渐得到了要领。 每弄一下,谢凛的呼吸声就更重一分。 平时不是能装?会装? 现下怎么不继续装了? 他的所有情绪被她掌控着,她能控制住他所有的喜怒哀乐,这本身就足够令她愉悦。 “嗯,呃……”几乎是她好好握住、跟着他那双手上下攒动的当下就招致了一声剧烈喘息。 谢凛整个身子都颤了颤,竭力压抑的喘息再难止住,不由自主的从喉间溢出了声声呻吟。 青年是很能忍的,在宗人府受那些无妄之灾时都没发出半点声音。 他也极少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除非是爽成现在这个难以自控的样子。 两个人的距离近极了。 不止是身体上的舒爽,心理上同样舒爽,内心盈满,同鹤怡所做的这些事让谢凛从心底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鹤怡身体都软了半边,也不知怎的,莫名就顺着他来了。 她晕晕乎乎,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全然不知道现在两个人之间到底有多暧昧。 瞧着他舒爽到微微眯起的眼睛,鹤怡耳边嗡嗡作响,隐秘之处有些发烫,浑身上下都在发热、发软。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开了口,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是在问谢凛还是自己,反倒迫切地想要征求一种认同感:“那我这样呢?也做得好么?” “嗯。”算是一种无声的奖励,谢凛去凑近亲亲鹤怡的耳垂,“做得好。” 细细密密的,带着灼热呼吸的吻一直从耳垂到唇角。 鹤怡觉得有点别扭。 但是也没分开。 谢凛扶着她的后脑,两个人的姿势从方才的泾渭分明变为紧紧相依,依偎在一起,整个人都靠在青年身上也浑然不觉。 得到肯定后鹤怡越发卖力。 只是手都快麻了,谢凛也没见有要释放的意思。 “好了吗谢凛?”手酸得不行,怎么看都没盼头,她这才急了,“怎么还不好?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对方是给了她答复:“等一会,再等一会,马上就好了。” 可这个马上也不知道是多长时间。 手都要断了也仍旧没有见他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鹤怡真想甩手不干了。 “快了。”谢凛却还哄着她,“就快了。” 知道她已经很累了,再要她坚持下去怕是真的会怒了。 谢凛低垂着眼眸,又亲了亲鹤怡的唇角,索性带着她握着不动,转而自己挺着腰腹,使了劲地往上顶。 他瞧着她红润的唇,带着绯色的脸庞。 想到这是鹤怡,是和他有着血缘关系、天生斩不断羁绊的妹妹,就有一种更为奇异的感觉在他心中漾开。 柔软,又泛着涟漪。 短暂地忘却眼前的一切。 所有的感觉全往一个器官上冲去,难以掌控的舒爽感全然盖过理智。 一下,两下…… 肉柱突突直跳,终于,在这一瞬间彻底喷发。 —— 凛子爽了,该妹了,想看妹挨扣的,扣1 指尖朝花蒂猛撞一下,花穴就吐出一口蜜液( 谢凛射了。 猝不及防。 鹤怡身上草草裹着的衣衫早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他褪净了。 是没弄到这位娇气的公主殿下衣衫上,可下巴、脖颈上印上点点白浊,精液喷洒,几乎是兜头射了她一身。 她懵懵的,脸蛋红红的。 只知道好像有什么突地喷出来了,全然没意识到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伸手摸了摸,等触到浓稠、带点甜腥味的黏液,想起以前看过的避火图上说“情到深处、满足了,男子的阳物前头会有一种白色的、黏稠的液体射出来”时,才终于反应过来这究竟是种多糟糕的东西。 上头说的精液,莫不是这个? 白色的?黏稠的? 只能是这个了。 她对此笃定。 张牙舞爪,几乎暴怒,鹤怡对于旁人将这种腌臜之物沾染到她身上的容忍度几乎为零:“滚啊贱人!你是不是真的想死?谁许你将这种东西弄到我身上来的?” 腥、甜。 味道有些重。 不知道在哪闻到过,鹤怡隐约觉着这是一种很熟悉的味道。 “抱歉公主。”余韵渐渐平复,声线中有种餍足后的喑哑。他方才窥见她自渎时离得远,没能看得清楚,现下同她离得这样近,稍微往下一瞥,就能看到她挺立着的乳头,还有胸乳上未消的掌痕。 什么时候留下的? 是那次掐的太过用力了,还是她自己弄上去的?亦或者是什么……旁的人? 这样的痕迹她有没有发觉? 有察觉什么不对劲吗? 他不敢多想,更来不及细究。 鹤怡下巴上、脖颈上、凌乱的发丝上还有他的精,她还在等着他给处理。 不在乎鹤怡怎么骂他。 谢凛嘴上说着抱歉,倒真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地方,他只是随意给她擦了擦,用的还是方才刚给她脱下来的衣裳,态度不真诚到他好像是故意想要射到她身上、故意想要她沾染到他的精液一样。 “不是公主让我自渎给您看的么?”在鹤怡即将一巴掌落在他脸上的当儿,他又把事情的因果扯了一半给鹤怡,不急不慌地向她解释道,“公主您年纪小,有些东西怕是不清楚。” “自渎这件事就是这样,情到深处是控制不了的。” “不止是我,换您也是。” “什么叫我也是?别什么都怪在我身上。”怒火仍在,急急嚷嚷想堵回去,恨不得对方说一句,她这边说十句,“你自己控制不了下半身,凭什么拉上我?” 但谢凛自有方法安抚她。 青年的话让她注意力转移,怒意被疑惑消解了大半,“公主,您知道女子爽极了的时候会潮喷吗?就是从这个地方……喷出水来。” 微凉的、带着湿意的手浅浅覆上,拨弄着濡湿的花唇,缓缓流出的湿滑蜜液从花穴沾染到指上。鹤怡猛地一个激灵,浑身有些发麻,那股子舒爽感从小腹一路往下,四肢百骸都有一股快意,令她震颤到微微发抖。 “就是这里。” “我怎么对你的,你也可以怎么对我。”谢凛顶着那个凸起,曲起指尖狠狠碾磨了一下,“用相同的方式。” “你生气的原因是我没控制好弄在了你身上对么?”他问道。 话里多的是宽宏大量,像极了没有一丝异心的忠诚仆从,“鹤怡,我不介意,你同样可以喷在我的身上。” 从您到你,从公主到鹤怡。 无声之间拉进了他们的距离,他早就想这么叫她。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 甚至都能看到鹤怡蜷缩着脚趾,贝齿咬着下唇,在强忍着这波快意的侵袭。 换做平时敢有人这样对她的,估计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可她已经湿了,也分明由此事尝到了甜头。隐秘之处正空虚着,方才又看谢凛爽成了那个样子,他又以行动步步诱惑着她,一颗心蠢蠢欲动,搞得她也想试试。 想试试又拉不下那个脸面。 “不小心弄在你身上,是我的不是。”还好谢凛适时开口,在她身边循循善诱着,不断地去佐证、给予她充足的理由让她享受得更加心安理得,“所以你弄在我身上,也是我应该的。” “我理应受到公主的惩罚。” 身体比人更诚实。 指尖朝花蒂猛撞一下,花穴就吐出一口蜜液。 不敢轻举妄动,一直有什么在流出来,总感觉下面都要湿透了。 “也是,凭什么不呢?这本来就是你欠我的。”谢凛的话给足了她台阶,鹤怡直接顺着下了。 她摩挲着双腿,脸颊绯红。 分明难耐到一定程度了,却还颐指气使的,催促道:“快些,要怎么做?我定要报复回来。” “不必着急,刚才你不是帮了我了么?”谢凛点头,眼神越发的晦暗。 “所以这回,换我来帮你。” —— 凛子to妹:你这个样子,谁能忍住不肏你? 还在写,不出意外今天还有一更~ 把她的肉逼掰开,怕是被肏翻了 y u wangkon 鹤怡刚说完,青年就带着她调转了个方向,两人靠到了旁边休憩的软榻上。 喉结上下动了动,谢凛就等着她这句话呢。 他抱着她坐到他的胯间,搂着她的后腰束好,让她的花穴正对着他的肉茎。 肉穴湿滑。 花唇翕动。 鹤怡没料到他会如此动作,手臂还没来得及揽住他脖颈,稍微松懈了下,差点没一歪,直接坐下去。 “小心。”谢凛伸手将她揽好,看她一点不老实的上下动作着,嘴上安慰着,心里却想着,倒不如一个不留神,能直接吃进去最好。 虽然于两人而言都会吃些苦头。 终于是谢凛想要的姿势。 两个人面对着面,鹤怡正对着他,他只要一低头,就能将她的全部表情尽收眼底。s exiao sh u.c 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他一只手往下探着,刚触碰到那抹湿意,还没等着拨开阴唇开始揉弄那颗花蒂,鹤怡不乐意了,抵着他的胸膛就往后推:“等等等等……就直接这样?” 她不喜欢这个姿势,原因有很多。 这种感觉很不是滋味。 她在心理上告诫自己:做这些事是为了报复回来、是为了惩戒谢凛。可和他面对面的话,这样一来,她不是什么表情都能被对方看清吗? 她才不要。 “换个姿势。”她命令道。 “为什么要呢换?现在这样不舒服吗?” 谢凛一脸坦然的样子显然惹怒了鹤怡,她一巴掌甩上他腰腹,没扇疼他,倒硌得自己手生疼:“还能为什么?你以为我和你之间是多亲密的关系?当然是因为我不想看见你这张脸啊!” 耳边传来一道轻微的叹气声。 还是换了个姿势。 这回是谢凛在后面环着她,她在前面。 坐在青年胯间,不用看见谢凛的脸,自己的表情也不会被他窥见。 这下总没什么负担了。 鹤怡往后一躺,直接靠着谢凛就倚了过去,后背贴在他胸膛。 后头窸窸窣窣一阵,她正等着对方伺候她。 没想到脖颈一痛,颈子被咬了一下。 来不及发火,男人的那只手就绕了过来。能察觉到他的手法是熟稔的,绕过来的那只手掐了掐她的奶尖,只是打圈绕着蓓蕾拍了拍,就带起一片酥麻,整片肌肤都激得鹤怡猛地震颤一下。 谢鹤怡嘴角一撇,心想不知道他以前替多少人做过这种事。 她竭力做出一副嫌恶嘴脸。 但架不住还是舒服。 那只手一路往下,从小腹到肉逼,最后停到她还在潺潺流水的花穴。 手指微凉,带着些冷意,比花穴的温度要低,因此存在感极强。他带着她微微分开双腿,指尖将她花唇拨开,轻车熟路找到小小花蒂往大概方向揉着。 一下轻,一下重。 循环往复。 待到鹤怡享受着,即将适应了,他又突地起了坏心思,猛地往上面一按。 “嗯……啊呃。” 鹤怡难以自控地昂起身体,不光是脖颈,两条腿也不由自主往上一扬,巨大的快感袭来,她一下没能反应过来,被猝不及防的快意逼到快要失声。 和自己弄不一样极了,她自己弄起码有个度,到了自己接受不了的程度她会主动收手。 谢凛又会管她吗? 只是这种程度而已,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所以才不会放手。 好巧不巧,浴房内有个铜镜。 铜镜正对着鹤怡。 像是她骑在他的肉物上。 硬挺肉棒从底贯穿。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瞧见她双腿大开着,大喇喇的敞着腿间,穴口黏糊糊一片,糟糕到一塌糊涂。但腿间作乱的那只手却丝毫不在乎这些,细长的手指仍拍打着脆弱的花蒂,指尖在小小的逼穴作弄。 这次不只能看见自己。 就连谢凛在做什么,她也一并能够看到。 青年棒身就抵在屁股后面。 她的脸上满是意乱情迷,而谢凛在揉她、弄她,薄唇贴近她的发丝,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亲吻头顶。他一边低垂着眼眸试图看清她的表情,另一边卖力伺候,深拍猛刺,在她爽到胡乱蹬着腿的时候,也只是加重了揉弄,没有半点停顿。 “体型差”三个字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从未觉得自己是那么娇小一只。 也不敢相信她会比他矮上那么多。 比起她是公主,他是仆从,此刻,鹤怡觉得自己更像是被安置在谢凛怀里的一个布偶玩意,就算对方只有一只手,按着弄她,她好像也没法子挣开。 怕是被肏翻了,也会被拉过来再肏。 盯着铜镜里头,看着脸上从未出现的陌生表情,她越想越难为情。 想尽力看起来正常一些,表情却总是涣散。 “啪啪啪”手指蘸着湿液的抽击声不绝于耳。 好像有一种魔力,她越不想露出那样一副淫荡的表情,谢凛就越是卖力地拍打着、揉弄着阴蒂,顶着、碾磨着那点,让她神智纷飞,小腹痉挛哆嗦着爽个不停。 阴唇被拍打的黏腻声响短暂止住了。 但这不意味着结束。 指尖带着淫水,划拉着往下。 在鹤怡能够看到铜镜里两人的时候,谢凛同样能瞧个一清二楚。 能受得了吗? 能吃到哪里? 哪处是她的敏感点?做到什么程度会泄身呢? 有些事情他也好奇。 他把她的肉逼掰开,露出那个艳红的、一吸一缩满是淫液的小嘴,那张小嘴还在溢出汁液,像是不知危险一样泛着水光。 然而有些事物天生短暂、存在不了多久,向来引人摧残。 就在下一刻。 谢凛手指试探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朝着小小肉洞伸指顶了进去。 骚穴被撑开,底下含着一根手指,小小肉逼满 这张泛着汁液的小小逼穴翕动着,一开一合等着异物的入侵。 鹤怡踌躇那么长时间都没舍得戳进去的洞口,谢凛倒是能狠下这个心,指尖翻转,顺着黏腻汁水直接就顶了进去。 汁水丰沛。 色情淫靡,瞧上去香艳极了。 整个逼穴都亮晶晶的,小阴唇被撑开,底下含着一根手指,小小肉逼满是水液,唇缝上是,阴唇上也是,顺着股间流下,湿到一塌糊涂。 光是手指进去就足够有感觉了。 小穴没插开,还僵硬着,肉眼可见的紧致,一根手指都寸步难行,更别提别的。他在浅处抽插着,慢慢搅动,晃着勾缠着,周遭的媚肉逐渐柔软起来,一齐向一处挤压,连带着整个肉穴都盈满了一种又酥又麻的快感。 好舒服。 好爽。 这种感觉一点点漾开,谢鹤怡全身都软了,娇吟声止不住的溢出。 声音本就好听,叫起来更好听,无意识的呻吟带着欲望,让那根刚刚才射过的肉柱又迅速挺立着,硬挺、灼热,抵在她身后,挤在两人紧紧挨着的空隙之间。 全然依靠着谢凛,空虚之处被一点点填满,舒服到眼睛都眯起来。 他又是擅长技巧的,一边插着,一边扩弄着,在她可以容纳的程度里又伸出一根往里探,表情是认真的,但行为是放荡的,他仔细依着她的喘息声来判断她的敏感点到底在哪里,认真到一丝不苟,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实际上是在做这种淫靡的事情。 他插一下,她耸一下。 手指插着、摇晃着搅弄,看她嘴唇都咬得发白的时候先拔出来,指尖弹了花蒂两下,刚瞧着她这边稍显放松,又猛地一下插进去。 “啊……嗯!”情难自抑呼出高昂一声,“好深……” 水像流不尽似的。 两个人相接之处黏糊糊的,整片都是濡湿的、黏腻的花液。 穴里被填着抽插,乳尖又痒痒的,爽到这种程度也没什么思考的能力了,全依着自己的欲望,鹤怡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揉揉上面,奶子也掐一掐。” 尽是谢凛的呼吸声。 “莫不是忘了我是个残废了?”耳垂上传来温热触感,谢凛瞧着自己的另一只胳膊,眼神敛了下来,“小人只有一只手能用,触了上面底下就要空着了。” 意思是不要那么贪心,两者只能选其一:“我倒是都可以,公主呢,要选哪个?” 说着,他抽插穴肉的那只手作势就要抽离。 鹤怡一急,慌乱开口制止:“……不行,你继续!” “那你要怎么办呢?” “自己弄好不好?” 青年引导着,鹤怡也急中生智,自己的两只手覆了上去,学着谢凛方才帮她揉胸的样子捧起双乳,往下压乳尖、对着蓓蕾打着圈地磨,指尖拨弄着小小乳粒,硬挺的乳尖被她压下去,又回上来。 爽到深呼一口气,屁股蹭了蹭,穴内的手指也插得更里了一些。 “啧啧”水声响个不停。 忽地一下,不知是按到了哪里,鹤怡整个人猛地抖了一下,像是触到了什么一样脚趾蜷缩,下体痉挛着颤个不停。 怎么回事?有些失控了。 自己是坏掉了吗? 鹤怡不懂。 但谢凛要比她清楚。 他轻弄着那个小凸起,对着又抵了一下,瞧见她的双腿不受控制往上抬、小逼颤个不停,才反应过来,是他终于找对了她的敏感点。 “别动啊鹤怡,继续揉。” 唇角勾起,他笑,又激她,平淡语气下是波涛汹涌:“这就不行了么?我们公主怎么就这点本事呢?总是那么动,还怎么舒服?” 她嘴硬,想反驳。 却根本受不了,连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难。 因为她察觉到对方好像是刻意的,对着能给她刺激的地方一直顶一直蹭,让她身体抖个不停,那里也一颤一颤的。 巨大的快意向一个地方涌过去。 逼口痉挛不止,有种想要小解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止不住的东西要喷出来了。 淫水湿滑,肉棒猛地一戳,竟是直接捣在了阴 手指插在她逼穴敏感处一下下顶着,饱胀感越来越猛烈,汁水往外溢着,似乎是有什么马上要突破束缚冲出来了。 不会要尿出来吧? 还是在谢凛面前? 她想都不敢想,在自己最瞧不起的人面前做出这种事情,多难堪啊! 刺激感太过强烈,无意识泛出泪花,鹤怡手脚挥舞,双乳乱颤,蹬着腿剧烈挣扎着:“快停,快停下,我受不住了……” 掐住谢凛的胳膊使劲拍打也无济于事。 泪珠滚滚,生理性泪水顺着脸颊一路流下,和津液混合在一起,谢鹤怡慌乱之间紧紧夹住,无意识将甬道收紧,指尖被一开一合的小嘴吸裹住,往里再探也探不进。 紧成这个样子,让谢凛寸步难行。 “别夹。”青年试着抽插两下,发现怎么也继续不下去。她里面都微微颤抖了,估计再插两下就能喷出来了,不想去使蛮力伤了她,这种情况只得温声哄着,“就快到了鹤怡,别夹。” 话毕谢鹤怡松了松,只是还没等谢凛有所动作,她就又将青年的手指紧紧裹住。 “别夹那么紧。我知这阵子是最难熬的,到下到了也就舒服了。乖,快些松开我们也好快些结束,别等外头的婢子误以为怎么样了,非要进来查看……” “到时候一推门进来看到我们这样一副样子,那可就解释不清了。” 看似一副好商量的样子,其实内里最不容拒绝。 有威逼,也有利诱。 “你不是说要惩罚我么?”谢凛道,“就差一点了,想让方才做的那些都前功尽弃吗?” 到底谁惩罚谁啊? 比起谢凛,鹤怡才更像是被惩罚的那一个吧。 爽到头皮发麻。 要崩溃的快意临到决堤,整个人无力往后靠着,同谢凛紧紧相依,娇弱身躯想快要融了似的,无法承受这波涛汹涛的欲望。 这种要喷不喷的感觉最恐怖了。 看她微微痉挛,小腹一抽一抽的,谢凛似乎隐约知晓了她紧成这个样子、也再推不进去的原因,薄唇凑到她耳边,他试探性在甬道里曲了下手指,然后轻声抚慰道:“放松点,别怕,相信我,不会尿出来的。” “真的?” 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狂风暴雨之中,男人的话是她唯一笃信的:“真的。” 他不停安慰道,哄着哄着鹤怡也放松下来了,全然不记得他的话里大都是谎言,也全然不记得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也从始至终都是他在背后默默牵引着。 甬道渐渐放开。 媚肉柔软起来,又重新焕发活力、裹着用力吸绞,指尖也能慢慢推进。 鹤怡以前颇爱瞧不起旁人。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自己也有被辜负的一天。 还是在这种事情上。 刚听了谢凛的话放松下来,他那边眸色一敛,又看准了时机,手指快速动作起来,猛插猛顶,指尖抽插得很快,花蒂也能顾及到,次次都往她里头最柔软敏感的那一点去狠戳。 “啊啊啊呃……呜,别——” 又快又急。 说什么也没用,谢凛这次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给她。 像以另一个视角窥窃自己。 铜镜之中,她看到青年从后面亲密地环着“她”,“她”的头往上昂着,身体似崩成一张弓。而男人的一只手深处隐秘之处,两根手指在满是湿滑的肉逼里进进出出,迅速地抽插。 场面色情又淫靡。 快要喷了。 真的快要喷了。 小腹一颤一颤的,剧烈的快感昭示着高潮即将来临。谢凛眸色深深,无声间拉着鹤怡往后拽了一把,手指“啵”地拔出去,迅速的,极其恶劣的想要以肉柱接替上那个手指拔出留下的小小肉洞。 妄图以“失误”为饵,填做两人彻底发生关系的缘由。 龟头在唇缝间划拉着。 都快要戳进去半个头了。 然而在这个最紧要的关头,鹤怡腰一塌,两个人不约而同哆嗦了一下,淫水湿滑,肉棒猛地一戳,竟是避开了肉穴,由后往前狠狠地直捣在了阴蒂上。 彻底忍不住了。 忍了好久的欲望终于在此刻全部爆发。 淅淅沥沥花液尽数喷洒而出。 娇俏的少女努着身子,水液清澈,喷了好远…… 最后留有意识的那一刻。 鹤怡迷蒙着,偏过头,和铜镜中同样喘着粗气、眼尾绯红的谢凛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