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年滑(H 1v2 GL 虐心)》 1呼吸就会撕咬的对家 “都说许如和姜意是见面就会撕咬的对家,但是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她们既是在网络上互相撕咬的对家,也是曾经在床上撕咬的情人。” 国内花滑界最饱受争议的并蒂双生花齐聚一堂了,许如和姜意,花滑界相当传奇的两个名字。 当这两个名字同时出现就意味着会引起大量的争议,两边的粉丝也水火不容,每次两个人同时出现粉丝们都会把广场撕个天翻地覆,风云都为之变色。 所有活跃冲浪的乐子人都会去看粉丝们打架,更有好事者兴致勃勃开投票,赌两边这一次谁先把对面的广场撕碎。 许如是姜意的学生,是姜意之后的花滑新星,近些年在世界花滑频频崭露头角,被称之为东方雪夜,冰冻万物。 粉丝给起了相当抓马的口号,但是人一多喊起来也不尴尬——冰雪女王降临,冠军舍我其谁。 许如也的确不负众望,在多个世界级比赛都表现优异,差最后两个奖杯就能拿下大满贯,被称为姜意之后最璀璨的新星。 可是谁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许如突然宣布退役,并高薪入职俄罗斯花滑培训团队,据说是因为和姜意决裂。 在做出这个惊人决定的同时关于她身上走后门,卖国等种种传言也愈演愈烈,这也是姜意粉丝主要攻击的话题之一。 许如粉很显然不肯认,又拿出了种种证据证明姜意才是真正的后门狂人,当上总教练八成是因为把她当亲女儿的前总教练给其开了后门。 反正就这么点事,两边撕了很多年都没撕出个结果。 而姜意被称为花滑领域百年内无法超越的传奇人物,其母亲是花滑的奠基人,曾经的总教练视其为亲女儿。 姜意用卓越的天赋和恐怖的努力在极短的时间内拿下了花滑大满贯,短暂的休息之后回国参与了培训工作成为了教练。 后来在前总教练退休之后,也就顺理成章地接替了她的位置,成了这一届的新总教练,也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教练。 不过因为她的实力和她的战绩在那里,谁也不敢对这位最年轻的大满贯总教练说些什么。 据认识她的人说,姜教练以前还是会经常笑的。 后来接任了总教练的位置之后,就变得越来越严厉,越来越严肃,不苟言笑。 让人轻易不敢接近,哪怕长了一张妩媚又风流多情的脸,备受粉丝们的追捧。 但在现实里从来没有见过她身边出现同性或者异性伴侣,就像真的无欲无求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了花滑事业。 至于这一次两边粉丝为什么吵的不可开交,是因为在巅峰时期宣布退出花滑比赛进入俄罗斯团队的许如带领俄罗斯团队来中国友好访问了。 也就是比赛交流。 这两对之间的传言从许如第一次在花滑运动场上大展头角就开始了。 刚开始是有很多的年轻女孩和年轻男孩因为许如失误时候姜意的拥抱成为这一对的强强CP粉。 后来不知怎么的,有传言说她们在一起谈恋爱了,再后来更有甚者说拍到了她们接吻的照片,拥抱的照片,说分手时候姜意痛哭流涕的照片。 那些或真或假,不知道是P图还是真的的东西,在网络上广为流传。 问题就在于两个人还都是吸死忠粉很厉害的体质。每一次两边都会打的不可开交,无法收场。 觉得对面配不上自家。 就算真的觉得两个人谈过的路人也被粉丝们骂的不敢再说任何东西。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一次的国际友好交流,两个人见面必不可少会有往来,一个是俄罗斯的骨干教练,一个作为本国的总教练必不可少会碰面。 不光是看乐子的路人,还是一直关注的粉丝都闻到了其中硝烟的味道。 运动员们吃了瓜也是摩拳擦掌,想看看这两位轻易就可以引爆话题的顶级运动员到底是何方神圣,真面目如何? 李平作为总教练助理,作为总教练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也嗅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气息,觉得这几天姜意确实看起来更紧张,更严肃,对运动员们的要求也更严厉了些。 她不敢去问姜意和许如的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两个人是不是谈恋爱又分手分得很不愉快,闹得天崩地裂,风云为之变色。只能暗地里吃吃瓜,很明白工作和小命还是想要的。 这次俄罗斯方面之所以来华进行友好切磋,不仅是因为两国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同时也因为新的时代都要开始了风云变幻。 从姜意的时代到许如的时代,再到现在的新的运动员们闪亮登场,新一届世界花滑大赛就要开始了,这次又不知道哪一位新星会如同姜意或者许如一样脱颖而出。 李平也看到过前总教练来看姜意的工作。 她暗戳戳在旁边听了一耳朵。总教练说知道姜意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花滑上,但是想谈恋爱的话,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也不是不能谈。 不用太拼命三娘。当初谈恋爱的事情也早就过去了。 还是放不下的话可以谈,完全可以谈,现在又不比以前。 姜意总教练虽说是最年轻的总教练,但是今年也已经32岁了。 许如就相对来说要年轻一些,比姜意小8岁,今年24。 这个年龄是格外醒目的,是在教练里面年龄非常小的人之一。也是因为她够出色,所以俄罗斯方面才会信赖这位年轻的冠军,让她来指导新一代的北欧冰雪中的暴风般的女孩们。 姜意当时面对总教练的恋爱推测,只是淡淡的。 淡淡的把事情圆了过去。转移话题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像是把这种事完全不放在心上。 李平也很敬佩总教练这种舍己为花滑的运动精神。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这种俗人不能理解总教练的心情? 其实总教练就是单纯的对性对谈恋爱不感兴趣,只想滑冰,对花滑已经入了魔,入了神,离了花滑就不能活,把花滑当成自己终生的事业和永远的追求,矢志不渝的不会背叛的恋人。 毕竟她的母亲姜闻一生就不婚不育,也不谈恋爱,就养了姜意这么一个女儿,就是因为太过爱花滑的原因。 按照有其母必有其女的逻辑,姜意的行为也是完全合理,并不意外的。 李平总觉得总教练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们,但是也不敢问。作为得力骨干,李平有时候还确实能推测到她们的总教练的一丢丢心思,估计确实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心情和恋爱往事,不能告诉她们。 不得不说还真猜对了,对于姜意来说不知道怎么提起来这种事。怎么说?说自己以前是个愚蠢的不会谈恋爱的人。 还是说从刚开始还是高兴的,后来也确实很害怕,伤害了许如又被她亲自伤害了,所以失去了爱许如和被许如爱的机会。 这些都是无法对外人道也的,很多年没有见面了,姜意摸着随身带在身上的已经有些老旧的花纹丝带。 每一次不开心的时候只要摩挲着这条承载了她和许如记忆的丝带,就会觉得一切如旧,许如还在她的身边,两个人从来不曾变过。 那么她也不至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么落寞,姜意总是能轻易地被许如相关的事情拨动心弦。这一次见到许如同样是来之不易的机会。 不想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落寞,僵硬,孤单,无人陪伴。 这一次能见到许如,姜意觉得自己的心又重新活了过来。 在此之前,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辗转反侧,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一些憔悴。 不过不管是那种凌厉的气势,还是这么些年当中教练磨练下来的不露滋味的表情痕迹都没有下线。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姜意再重新看到许如的时候,甚至担心因为自己现在的气势和过去过于格格不入,会不会让许如想到她的母亲从而对自己产生厌烦的情绪。 更加冰封那一颗不愿意靠近姜意的心。 在晚上姜意能睡着完全是因为梦里全是她们以前相处的细节,岁月流转,时间飞速流逝,光阴给她带来了细细的皱纹。 不过这些只是她的勋章,是她进入下一个成熟阶段的印记。 这些皱纹是思念许如留下的吻痕,是岁月的痕迹,是大树的年轮。 因她这么多年来的经历和她的成熟,只会给她增添越来越多的丰盈、风韵和稳重。 她看起来更加沉稳了,许如淡淡的,很平静,假装看不到姜意的僵硬、慌乱。 假装看不到她眼睛里的渴望和深情,是回来了,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姜意只好落寞的移开视线,毕竟许如她当时在巅峰时期义无反顾地离开,就是再也不想被她的母亲控制和面对与自己之间艰难的感情。 说不清道不明这些接连不断的爱恨情愁,许如打心底觉得离开是对两个人。 是的,对两个人,都好的决定。 面对这个姜意打心底认为不好的决定,姜意一没有身份去挽留醒悟,二她也不能够挽留。 其实她们两个之间都清楚就算姜意真的去挽留了,也不会挽留住,不会有什么结果。 双方教练坐在站在同一个看台上,下面是长相深邃,五官精美又华丽的俄罗斯女孩们,这些新的带着梦想的女花滑运动员,和长相温婉秀气但是眼神坚定的中国运动员们。 像是春天和冬天的相遇。 她们对视的目光友善又好奇,但碍于纪律,并不敢随意交谈。不过相较来说能看出来俄罗斯的孩子们的确从状态上来说,是更为松弛的。 许如对她们应该很好。 姜意默默地看向孩子们,又把视线转移到自己左边的女人美丽而立体的五官上。 这些年她也变了不少,从初出茅庐的青涩和偶尔委屈的样子变成了现在这样锋利的模样。 像一把寒光闪烁的出鞘宝剑,更加吸引人了。 姜意看着这张在自己梦中魂牵梦绕的脸,就忍不住想拥抱她,靠近她,伸手抚摸她。 想深吻她,把她的味道印在基因里,和她缠绵,和她做爱,和她互诉衷肠说自己这些年的诸多不易,对她的愧疚和对她的思念。 姜意到现在还是留了一份念想在的,觉得许如只要冷静冷静她们之间就还有机会。 可是事到临头之后才发现许如看起来对她并不感兴趣,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给她分一个眼神。 她只是聚精会神地看着下面的运动员们,看着她们按部就班地按照熟悉了千百遍的流程比赛,聚精会神。 然后写下评语,打出分数,对好苗子身上的优点和缺点逐一分析,再把这些优点和缺点一一点评。 想让她们互相学习,从对方身上感受不同国度的文化。 不管什么年龄段的女人都在不同程度地绽放,自己都有不一样的光辉,世界由女人塑造。 女人是世界的造物主,不管长相如何思想如何,她们都是这个伟大世界的缔造者、孕育者。 她们的人生在她们的手中,她们在自己的社会角色中勾勒出了充满奇思妙的世界,如同现在的女滑们也在冰面上涂画创新的弧度。 那些在冰面上划过的痕迹,花滑鞋摩擦冰面的碰撞声,正是和新世界的第一声啼哭一样的东西。 曾经的陈绵绵和许如也是这样带着稚气未脱的稚嫩和一张年轻的脸庞,站上了花滑的舞台。 许如不可否认这个舞台有太多的魔力。 无数美丽的传奇从这里诞生,也有无数的年轻生命在这里徘徊,被打磨成和从前不一样的光滑圆润或者因为某些原因原本珍珠一般明亮的色彩被迫掩盖。 但是这是一个为数不多面向大众的机会,一个能让人尽情绽放自己的舞台,就算她有再多的黑暗,给人带来了再多的绝望,也还是不断有人对这里魂牵梦绕。 在女孩们交流赛开始到结束,姜意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许如说话。 在结束之后,姜意终于在聚餐时间鼓起勇气,在许如上洗手间的时候跟了过去。 她看到许如的时候她正在补妆,涂抹增加气色的唇釉,她变了很多,以前的许如是不喜欢化妆的,但是现在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遮盖脸上因为劳累难看的气色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竟然也学会了淡妆。 在工作中去应付这一些比赛和社交的场面。 果然啊,时光流转,人都是会变的,物是人非的故事不是只存在在别人的口耳相传中,当自己亲自经历了,也还是会感觉到疼痛难耐。 久久不见姜意也有些近乡情怯有太多想开口,但事到临头不知道先说什么。 许如看到了她,姜意终于不可再回避:“你还好吗?” 明明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出口,但是最后开口道的还是这一句老生常谈。 姜意久违地感到了近乡情怯,久违地感到了羞耻,虽然她已经32岁,但是面对许如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是当初的那个不善言辞,懵懂不懂爱的姜意。 许如看起来没什么情绪,姜意也不懂她到底是在这些年的磨砺中学会了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藏得严严实实,还是真的对她已经没有了一点点感觉。 包括对她的恨、爱,对她的讨厌,对她们之间曾经的回忆都已经不在意个彻底,所以到如今已经可以安然无恙、平静如水地去面对她们之间的一切。 去平静地面对她,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但绝对不是姜意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宁愿许如像当初一样,对她占有欲强到爆炸,对她恨如仇人,又或是对她爱如珍宝,不允许她去对别人展现任何的好。 甚至想用自己的占有欲把她笼罩,让她们彼此眼睛里都只有对方,姜意宁愿如此,也不想看到许如像现在这样对她冷淡的像个陌生人。 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怎么可以?姜意难以接受。 她这些年的思念,对许如无法言说的爱,又要怎么办呢?又由谁来承担呢? 姜意真的不敢去想这么坏的后果是真实的,所以只让这个念头在脑子里出现了一瞬间,就无比恐惧地驱赶了。 这是姜意完全无法承担的,她不是没想过许如不喜欢她,可是得到的答案就是—— 她真的真的不能接受这个事情变成真实的,哪怕是想象一下就会痛彻心扉,感到难以言喻、无法自拔的绝望之情。 姜意甚至想要跪下祈求许如的原谅,想要她回头。 姜意终于学会了我也爱你这些话了。 正常的、激烈的、许如渴望的爱,姜意对许如的态度感到绝望,非常的绝望,她自己把自己变成了许如要的样子。 可是许如现在要这么毫不留情地把它放下,姜意哪怕是看着许如与自己的眼睛对视就已经不能平静,心脏强烈跳动,燃烧最后的希望。 姜意漂亮的眼睛开始泛红,像破碎的代表心动的红水晶。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恳求:“许如,你就不能……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就不能……重新再爱我一次吗?我已经为我犯的错去赎……赎罪,在绞刑架痛得够多了呀,可你为什么还是不能原谅我呢?” 许如精致的深棕色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忍,不过她垂下眼帘,掩盖住眼波的情绪,最后的最后还是没有转过身去拥抱泪流满面的姜意。 许如只是说,只是用姜意最喜欢的清冷嗓音下达姜意的死亡判决:“姜总教练,工作时间,我们还是不要谈私人的事情了,但是您确实也不需要因为我背负如此沉重的负罪感,我们都是要往前走的不是吗?” 姜意几乎稳不住身型,踉跄了两下,可许如的判决并不会因此停止。 “您……也不要再挂念我了,我已经有了自己想要的爱情想要的事业,想要的生活。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认识你,是我很好的回忆。所以衷心说一句,我们都往前走吧,不要再停在原地,去盼望以前的人回头了。 我们为什么错过,您也清楚。等待我回头是岸这是一个愚蠢的,得不到未来,看不到光明的行为,您是非常优秀的花滑领域重要人物,我们都可以拥有美好的未来,也都应该往前看,去追求美好的未来,是吗?” 听着许如这么无情地劝她忘记她们从前的建议,姜意的眼泪终于如滂沱大雨落下,没有了平时的冷静。 那双总是被评价过分锋利的双眸也被她人的话语无情刺伤,盛满了无数成年人的崩溃。 成年人可以痛哭吗? 不可以又怎么样,真的崩溃的时候完全无法控制,就像此刻的姜意。 她想伸手去抓许如的衣袖,让她不要这么说,可是许如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就抓住她的衣物能改变什么呢? 什么也不能。 姜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点衣袖从自己的手里划走,心也随之被无声刺穿了。 那一柄匕首叫做许如。 你的名字就是刺痛我的关键词。 姜意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在背后喊许如,是绝望无法发泄的孤注一掷和不择手段。 “许如!你就不怕我因此给你的那些女孩们做些手脚吗?在世界大赛上给对方泼脏水或者做些马脚,这些黑幕都是屡见不鲜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很清楚不是吗?” 可是许如听得清楚,她明明连威胁都因为哽咽而无法完整说出。 “你就不担心……我会因为你的不答应而对你的女孩们动手吗?你哪怕连哄我一下都不愿意吗?你知道我现在已经是总教练了,不比以前,我有很多的权力,我可以帮你调回来。 虽然我知道你不愿意回来,但我可以在世界大赛上为你们争取到更多的权力,虽然有些事情不合适,但我可以让。 我可以帮更多人看到你的价值,让她们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这些……这些!你都一点也不在乎吗?” 许如没有回答,只加快离开的脚步。 打开门的那一刻,许如看到了外面的那一抹身影—— 是同她一起来的女孩。 许如脸上终于张开一抹显得放松的,姜意梦寐以求却只能在梦里窥探的舒心笑容。 姜意没有看清那个女孩是谁,但是她发现许如在看到那个人后连背影都透着轻松。 她牵着那个女孩,脚步轻快,终于不是一幅万分防备的姿态。她们牵着手,十指相扣挽着手离开了。 姜意愣住了。 曾经的她们是这样吗?姜意问自己。 心里有一个声音说:不是的,她这样才是真正的放松。恭喜她吧,终于找到了爱的窠巢。 可是姜意只是狠狠地把指甲掐进掌心,感到自己在这一刻已经消亡。 李平看到姜意长时间没有回去就追到了洗手间,结果来时就看到了她们坚强到难以想象的姜意教练,脸上挂着泪痕,对着一个不知道是谁离开的背影发呆。 李平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看到了总教练这副样子,不会明天就被杀人灭口吧? 马上就要像古代的大臣一样,失宠了就流放到了边境苦寒之地当囚犯。 正当李平想入非非的时候,姜意也注意到了她。她叫住了李平,抹了抹眼泪,恢复了那幅冷静姿态:“算了,我们走吧。” 一个人也可以很好,再狼狈也有底线,那就是不去打扰别人正常的生活。 总教练啊……李平看着她的背影叹气。 有时候也不用这么累。 2有人在我隔壁自慰怎么办 18岁的许如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难题。 她站在换衣室的隔间,听着隔壁传来的暧昧的喘息和呻吟,浑身僵硬。 她只是想表演完找个僻静的地方休息而已,没想到还能碰上这种桃色事件。 别人听了这动静可能会速速离开,可是许如太熟悉这声音了,哪怕染上了浓浓情欲依旧如泉水叮咚好听。 没人比她更清楚隔壁的是谁——高高在上的花滑神袛姜意。 她喜欢了十年的人。 许如一直听着,隔壁手指出入带来的咕哝水声越来越明显,她明明快到了,却硬生生停了下来,拨通了某个人的电话。 “裴医生。” 她的声音听起来愉快又痛苦,许如不懂,怎么会痛苦呢? “我的性瘾又发作了,越来越频繁了,我仅仅来看了那些选手花滑,就忍不住焦虑,想要释放,想要离开。” 性瘾? 许如瞳孔一震,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 那边又说了些什么,许如听不太清,唯独性瘾,焦虑症这些关键字眼,她听得明明白白。 不是她听错了。 姜意,她喜欢了多年的姜意,有严重的焦虑症导致的性瘾。 隔壁痛苦而煎熬的喘息渐渐平静,许如也终于能听清电话里医生的话。 “你最好找个固定伴侣吧,辅佐药物治疗,说不定对你的病能有帮助。” 这是花滑国青赛,是许如和姜意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比赛开始前。 休息室的女孩男孩们打扮得光彩照人,正紧张激烈地讨论着即将进行的赛事,尤其是主教练刚刚神神秘秘提到的特别评委。 此般热闹衬得角落里沉默不语的许如格格不入。 于是她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是和母亲的聊天记录。 百般忙碌的母亲抽出时间发了一大段话鼓励许如,足以可见她对女儿和比赛的重视。 也不知道盯着那段话看了多久,许如才慢吞吞地打出四个字:谢谢妈妈。 随后关掉了手机,皱着眉闭上眼睛,安静地靠在身边的墙上,神情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和疲惫。 比起别的选手的隆重,她打扮得可以称得上是朴素,一身黑色蕾丝连体比赛服,头发也只是简单做了个挽起来的花瓣形状,戴了个小皇冠。 不过她实在太漂亮了,漂亮到即便一言不发,也吸引了太多视线。 修长的脖颈,锋利而精致的丹凤眼,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漂亮丰满的大腿线条,服装遮不住的腹部和大腿肌肉。 坐在她旁边的女孩已经看得入了迷,暗戳戳吞口水。 心想,这是真正的黑天鹅女王,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挥手就血流成河。 以前觉得小说这么形容真油腻,看到许如才明白什么是小说女主成真。 这腿,这腰,这脸蛋,啧啧啧,太绝了,太绝了,花滑就是美女多。 正准备要个微信,请选手入场的广播声响彻整个休息室,女孩暗暗叹了口气,好吧,比赛完了应该也是有机会加的。 而随着广播声睁开眼的许如心里想的是:真的受够了,凭着对姜意的喜欢也撑不下去滑这个破花滑了。 她暗下决定,比赛故意表现得差点,结束就立马跑路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在家看看姜意以前比赛的视频。 最近因为过度训练头疼得越来越频繁,再不休息身体根本撑不住。 许如睁眼的一瞬间流光四溢,看得旁边女孩小脸一红,准备低头偷偷在后面跟着她。 许如先站起身,看着身边人纹丝不动,好心叫她:“走吧?” 声音如大提琴般好听,还是冷冷的调调。 不过这两个字的杀伤力已经足够,旁边的女孩内心疯狂尖叫:她和我说话,她关心我!啊!她关心我! 表面上僵硬地站起来,“嗯”了一声,一点不敢抬头,生怕许如看见她快熟透的脸。快步跟上了许如,顺拐了都没发现。 喧哗声渐渐平静,紧张的气氛蔓延了空气的每一寸。 国青赛并不是唯一能进入国家少年队的途径,但是评委的选人名次多,是最有可能入选的途径。 选手们开始电子抽签,抽表演的序号。许如抽到了三,几百人里的第三人,越靠前被选中的机会越小。 许如瞟了一眼抽中一号的那个选手,正是刚刚坐她旁边的女孩,犹如遭到了晴天雷劈,眼眶泛红,已经急得快哭出来。 许如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女孩彻底绷不住了,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就开始往下掉。 许如还想说点什么,就被广播打断,选手已经全部抽完,进场的门被工作人员打开。 面相和蔼眼神却十分犀利的总教练笑眯眯站在台上,一开口就是让人不敢妄动的压迫感:“孩子们,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惊喜,你们肯定会喜欢的。” 许如连头都懒得抬,懂,久居高位的气场,故弄玄虚的话术,活脱脱和许如妈妈一个架势。 一个灵动的身形从后台走出,人群爆发出不可置信的尖叫声,排山倒海,有人不由自主地吐出那两个字:“姜意!” 许如猛地抬头,那一抹妩媚的身影就映入她的眼底,桃花眼使人一见便沉沦其中,云鬓眉为多情的眼眸添上疏离的英气。 极有特色。 似荷花,只可远看而不可亵玩,温润如玉却又疏离孤独。 总教练笑眯眯开口:“作为特邀评委,你们的姜意老师有一个力保的名额,无需其他评委的总分参照,只要是她选中的,直接入选少年队。” 许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场的,在看到姜意之后她的脑子就空白一片,直到熟悉的音乐声传进耳朵,她才找回一点神志。 许如的比赛曲目黑天鹅是花滑的经典曲目,适用于三人以下的花滑表演。 讲的是黑天鹅被男权文化蒙蔽了双眼,看不清真心,和白天鹅进行猛烈的雌竞,为了争夺王子。 到最后发现自己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白天鹅,争夺王子只是为了让白天鹅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己身上。 但是意识到这点之后白天鹅已经被伤透了心,被最好的朋友背叛和雌竞,看透了男人的虚伪狡猾和花心,她选择远走他乡。 许如跟随音乐摇摆身体,从黑天鹅和白天鹅相识相知的喜悦,友情的甜蜜,到争夺王子时的纠结和痛苦,再到最后失去朋友爱人的绝望,释然。 最后剩下被男权文化蒙蔽双眼,终于清醒的愤怒。 她裙摆摇曳,做出一个又一个高难度的动作,评委席那边,总教练聚精会神地看着。 歌曲快结束时她惋惜地摇了摇头,对姜意说:“真的可惜,和你中后期比赛的状态一样,没有对花滑的热情,天赋是顶顶好的。” 姜意接住了她没说完的话。 “确实,每个动作不论难易都游刃有余,不过无法和歌曲融为一体,所有的都是表演,绝望在演,释怀在演,伤心在演,只有疲惫,愤怒…” 姜意顿了一下,接着说。 “和喜欢,是真实的。其他全是浮于表面的,模板化的,熟练的流水线作业固然合格,但是远不及青涩的热情来得打动人心。” 总教练暧昧地笑了一下:“她在表达喜欢的时候偷偷在看你。” 姜意也注意到了。 喜欢崇拜她的人有很多,不过许如看过来时炽热的眼神表达还是让她心头一颤。 那么清冷的人和那么炽热的眼神,冲撞力太强了。 被总教练刚刚的话勾起了一些难受的情绪,加上看了许如刚才的表演,姜意忽然有些不适的感觉,难以克服的焦虑感涌上心头。 她透过她看到了过去的自己。疲惫,迷茫,拿不起放不下的自己。 姜意向总教练表示自己有些胸闷,需要休息一下,总教练虽然有些奇怪,不过依然答应了她的请求。 临走时姜意看了一眼选手册。 许如。 姜意默默记在心里。 快步走向换衣室的间隙,许如的身影依旧在她的心头流连忘返,修长柔韧的脊背,健康美丽的肌肉,因出汗而蒙上水渍,显得柔软的脸庞。 还有,因为看到她没等结束就离开而出现刹那的破碎感。 都轻而易举地勾起了她的性欲。 自从分手后姜意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了,一般都是焦虑引起了性欲,想要放松,想要释放,很少有性欲引起焦虑或同时出现的情况。 今天在滑冰场这个熟悉的场景,又看到了许如这种完全戳中她性癖的真人,姜意很难说到底是什么引起什么。 清冷的白雪,如果染上了色情,会是怎么样香艳的画面呢? 好不容易走到更衣室,姜意甚至有点头晕,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很急,真的很急,再不缓解就要死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姜意如释重负,顺着墙缓缓滑落到椅子上,闭上眼睛,迫不及待把手伸进了内裤。 许如看到姜意离开的那一刻心都凉了,什么水平才能导致表演中途评委离席? 还是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人。 许如很委屈,但是长期对自己冷静自持的要求使她保持住,或者说强行压抑自己变成了情不外露的模样。 安静是最好的抚慰的药剂,许如躲进基本无人会来的更衣室,暗自舔舐受伤的自尊心。 于是就窥见了姜意从未告人的秘密。 因路上的走路时双腿的摩擦和性幻想,姜意的内裤早已湿透了。 她甚至不敢看面前的镜子,怕被自己迷乱的样子吓到。 食指一进入花穴就湿透了,阴道壁的褶皱争先恐后拥吻着姜意的手指,显然迫不及待已久。 手指熟练地挑逗阴道壁,热烈回吻每一寸媚肉。一根不够,身体的主人又顺从心意加入了一根,温柔地抚摸。 这点快感无异于饮鸩止渴,对于姜意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她下意识寻找阴蒂,用指尖揉搓,掐挠,来回揉捏它,从而应对如浪潮般的情欲。 姜意知道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更衣室,况且她也没有多余的自制力去控制情不自禁的呻吟,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姜意溢出哼哼唧唧的喘息。 明明快到了,镜子里的她脸上却并不是纯粹的快乐,痛苦夹杂在快感中,甚至远比快感来的多得多。 镜子里的女人妩媚多情,脸色潮红,仿佛天生就该徜徉于情爱中,在爱抚中更加鲜艳欲滴,娇艳多姿。 可她的眉头紧皱,表明了这场在外人看来性感快活的自慰并没有给姜意带来应有的享受。 就在快到的时候,那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姜意猛地收手,蹲在地上大口地喘息。 每次都是这样,快要高潮时空虚和窒息感就会超过身体承受的阈值,瞬间浇灭所有情欲。 像极了过往训练到极致时候的那种感觉,没有一丝力气,重重摔倒在冰面上,花滑技巧进步带来的满足感瞬间被钻心的疼痛取代,可还是强迫自己站起来,去练习。 对于名次成绩的过度追求让姜意渐渐迷失,焦虑越来越严重,曾经最爱的花滑也逐渐成了负担,甚至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直面训练的场景。 许如一直在隔壁静静听着,姜意的每一次呻吟都像是打在她最敏锐的神经上,她痛苦,她也痛苦,她快乐,她也快乐。 她当然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替她保守这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可是,许如自私地想,这是她和她接触的唯一机会了,错过了,也许真的就这样了。 许如不愿意。 她下定决心,用手机的空传功能给姜意发去信息。 “姜老师您好,我是许如,就是第三个表演的黑天鹅,我在隔壁不小心听到了您的……嗯,病情,如果您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如果您愿意和女生的话。” 姜意刚蹲在地上缓过来,就收到了这条信息,猝不及防被创到,差点心梗,她深呼吸再深呼吸,懊恼地骂了自己八百遍。 姜意啊姜意,你真是色急上头,连用手机监测一下周围环境都忘了,这下好了,掉阴沟里了吧。 她扶着墙站起身,略微对着镜子整理一下,去敲隔壁的门。 刚完事,她的嗓音还带了些哑,许如发信息的时候倒是大胆,真要面对还是带了些怯意。 打开门,姜意水润的双眸就直勾勾盯着她,平时藏在眼底的疏离此刻不再掩饰。 她看许如的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具尸体,但是她被汗水濡湿的碎发还贴在脸颊边,激起许如心中一阵痒意。 姜意冷笑一声,是许如没听过的磁性和冷淡的口气,带着一点审视:“说吧,听到了我的事情,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许如摇头:“什么都不要,我只是单纯……钦慕您。” 姜意神色更冷了,显然不相信这番说辞:“别绕圈子,想要什么直说就行,拿骗小孩那套对付我多少有点没意思。” “说吧,想要钱?我的私人指导?还是进国家队的内定名额?或者说有人专门让你盯着我,刚才的东西录音了吧?他出多少,我出三倍给你,报个数吧。” 许如有些急切,不过她也意识到了姜意不会相信她的说辞。 她沉吟了一下,回答:“我真的没有录音,不过需要钱也是真的,如果您愿意……包养我的话,每次给我一点钱,我会很开心。” 气氛凝固了一瞬间,许如紧张到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见。 求包养这种事许如还是人生第一次,对于她来说还是有点太超过了,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真的是自己喜欢了很多年像信仰一样的人,谁会愿意说这种话做这种事呢。 这也许真的是她和姜意有接触的唯一机会了。 许如背在身后的手,指甲已经狠狠掐进肉里,她有些难堪,似乎觉得说出这样话的自己一定很丑陋,在姜意思索时她有些不堪重负,先一步离开了。 在和姜意擦肩而过时,许如咬了咬唇:“就算姜老师不愿意,我也会保守秘密的。” 而姜意还停留在天山雪莲花求包养带来的震撼中,许如的屈辱表现的还是很明显的,这种表情不该出现在这样一张脸上。 戴着王冠,高贵的黑天鹅女王向她曲颈臣服,给姜意带来一些微妙的视觉和心理上的双重刺激。 她到底比许如年长一些,并不觉得刚才许如的所言所行是在骗她,而且,面对这样的提议,真的没有心动吗? 说是一点没心动是不可能的,姜意也不喜欢自欺欺人。 于是她在许如还没有走远前轻声道:“如果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 如果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 许如像刑满释放的犯人听到狱长的正式宣判,吊在空中心脏又落回了原处,她的脚步有些飘飘然,而紧张过后的羞耻感一瞬间占据了身心。 她甚至不敢回头看,应了句“好的”就快步离开了。 急切的模样落入了姜意的眼底。 3试用一下 姜意有些好笑,许如总是一副深藏不露,胸有成竹的样子,终于在这时候流露出了一些孩子气。 回到赛场,姜意和主教练打听了下许如的情况,主教练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疾不徐喝了口水,才回答姜意。 “许如啊,这孩子我有印象,黑天鹅对吧,气质身段基本功真不错,就是差点意思。她妈妈赛前来找过我,给我看了她之前训练的视频。” “意思是想走后门把她塞进来,求稳。 主教练故作夸张的摇摇头:“你不是外人我就不避讳你了,花滑里这种事你也见得多。真是大手笔,一般人给一两个子也就差不多了,她开口就是这个数。” 伸出一只手比了个五。 “五百万? 主教练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姜意就知道,那一身物质优渥养出来的贵气,不会是缺钱需要被包养的样子。 花滑不是大众运动,普通家庭不具备学花滑的能力,真缺钱支撑不到参加国青赛。 况且,就那一身比赛服和那个小皇冠,上面的logo姜意认得,是国外某个私人订制的小众品牌,她以前也在她们家定制过,一套没个几十万下不来。 两人都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对方的意图,用金钱关系作为交易是最稳妥的办法,直接给钱,明码标价,一场两清,没有其他交易那么复杂。 两个人都清楚,金钱交易的包养是假的,暗潮涌动的钦慕是真的。 姜意叹了口气,还真遇上真粉丝了。 金钱包养不容易出事,也是姜意最能接受的方法。 像许如这种家庭,在乎面子,就算出了丑闻也能很快压下去,也因为利益纠葛不会讲一些信息乱传。 反而是普通人,如果决定孤注一掷用新闻毁了姜意,造成的破坏性是不可估量的。 许如回到家后例行洗了个澡,不想面对母亲的询问,找借口早早睡下了。 躺下前满身疲惫,躺下后反而翻来覆去睡不着,许如只觉得这是她在花滑这件事上的最精彩的一天。 这是极少有的没有穿内衣睡的情况,许如起身,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暖黄的灯光照得她极美,连冷漠的神情都带上了神性的悲悯。 挺翘的乳尖,充满力量感的腰腹,挺拔且青春的双腿,因长期运动每一寸都好看的肌肉,处处是柔与韧的结合,配上这张总是不显神色的面庞。 许如出神地看着,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观察自己的身体,她知道自己很美,但是她对自己总有一种羞耻和厌恶的情绪在。 她知道自己的服从性很高,一直以利她性为惯性,从前母亲让去学花滑,她去了,不管再苦再累,看到母亲欣慰,她就会生出一种满足感。 如今为了满足自己和姜意有更多交集的自私愿望,她使出的手段也是以色侍人,而不是威逼利诱。 虽然她也不舍得那样对她就是了。 许如出神地想,如果选择床伴,她确实是很好的选择。 这样的脸,露出色情的表情应该会很反差很刺激吧,姜意应该会喜欢。 等到姜意厌倦了她的身体,她就会主动离开,给她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继续过原本的生活。 愿望已经达成,没必要纠缠不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相交即是缘分。 她只是想再更多了解一下喜欢了这么多年,像精神支柱支撑她滑下去的姜意,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已。 目光移动到大腿内侧的伤痕时,许如突然不想再多看自己,她关上灯,扑回床上,陷进柔软的黑暗里。 在得知姜意性瘾的那一刻,许如既震惊又庆幸,庆幸她不是因为她表演的太糟糕所以提前离场,庆幸是在自己表演的时候才离场。 是不是说明她对她是有一些绮念在的,也只对她。 有了这样的想法她才能鼓起勇气给她发信息。 算算时间,她应该已经打听好了她的背景。 应该明白金钱交易只是为了打消她的顾虑,向她表明自己收了钱就不会索要其他的好处,也不会以此为要挟,去主动给自己家庭和她抹黑。 有些东西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才能进行下去,把心思变成可以计算的数字,这样有了意外也好收拾,到了最后也好收场。 同一时间的姜意也在回想,白天和总教练的对话还历历在目。 她问:“那您最后答应了吗。” 总教练微微一笑:“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能坐到总教练这个位置,陈语娟早已经磨出了一身老奸巨猾的本领。 “我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她先把女儿送来,比了再说,虽然正式比赛有些差强人意,不过她给我看的那个视频倒是跳的挺好的,那时候许如还有热情。” 我在这个位置坐的够久了,身体也不太行了,过不了几年就准备好好养老了。给的那些钱也是给上面的,我得不了多少,不如卖她一个人情,也好给你铺路。” “再说,就算我真给许如强放进来又能怎么样,之前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在国家队当替补,混几年,搞几个无伤大雅的小比赛让她上,就算完成任务了。” “视频里看她是好苗子,本来很有机会入选,我也没想到现在怎么成了这样,真可惜。” 满腹心事昏昏沉沉进入梦乡前,姜意的回忆也播放到了冗长对话结尾她说的最后一句。 “教练,我想……把我的选人名额给她,按照你打的分数和其他评委的综合她肯定是进不来了,她,很像以前的我。我不想看到有人走我走过的路。” “每个人都曾需要帮助,包括我,如果当初有人帮我,结果有可能会变得不一样,我也想帮她。” 今日忙碌了一天,即便已经是夜半,陈语娟还是强打精神把华成舵叫来办公室。 “我今天和小姜说话,你也听到了吧?” 男人低着头,瘦削到有些刻薄,眼中划过一丝阴狠,抬起头已经换好了谄媚的笑:“听到了,您有意栽培姜老师作为下一个总教练。” 陈语娟显得漫不经心,但余光一直在观察华成舵的反应。 “对,虽然我不知道当初小姜为什么突然放弃花滑,但是她是真心喜欢花滑的孩子,也有天分,再者她母亲临终前把她托付给我。” “我和姜闻是多年的老友,小姜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次把她叫回来也是相信她不会真的放弃花滑,也不忍心看她再在外面四处流荡。” “你在我身边也很久了,和小姜也是同一届的,我之前分配给你的那些工作你这些天也和小姜交接一下,辛苦你了,小华,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和我说说。” 这一通试探和打压的连招发动,华成舵的心都扭曲了,他恨的牙痒痒,在心里把陈语娟和姜意已经千刀万剐无数遍,面上却只能生生挤出一个僵硬怪异的笑容。 “陈姨安排的肯定是最好的,我没什么异议。” 进门总教练,结尾陈姨,没有当场发作,看来是憋着阴招呢,也是,符合他的性格和作风,什么都暗着来。 陈语娟不动声色,知道这把软刀子再难受他也只能吞了:“那行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 华成舵前脚出门,陈语娟后脚就长叹一口气:“姜闻啊姜闻,你要是泉下有知可得好好感谢我。我为了你这女儿真是操碎了心。” 华成舵就是白天她们讨论的关系户之一,没什么天分,来花滑国家队就是为了谈恋爱和混个名气,可惜长得丑人品也不行,女孩们都看不上。 偏偏他家又有钱,还是个独生子,老华家的独苗可不得宠着嘛,反正就走了各种路子最后还是进来了,不努力训练,还频频整活,给陈语娟添了不少麻烦。 家世比不过许如,不过进个国家少年队还是绰绰有余了,刚进来时眼高于顶,仗势欺人,又因为长的刻薄荣获外号华老鼠。 反正就一直混着,姜意是实打实的大满贯,他只有一个充满水分的亚军,还是捡漏来的,那一次比赛有实力的几个要么陷入争议无法参赛,要么生病了。 偏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一点不比姜意差,姜意不过是教练们偏爱给的机会多,加上有一个好妈妈,才能顺风顺水,频频得奖。 于是经常性给姜意使一些不入流的绊子,像故意损毁比赛服,花滑鞋里放图钉,到处造谣姜意被包养等等,进了好几次局子不过都被家里人压下来了。 姜意退役后他又被家里人安排到陈语娟下面当助教和评委,搞得国家少年队乌烟瘴气,乱打分乱指导现象频出。 陈语娟早就想除掉这个老鼠,国青选拔赛结束后就是培训期,她可以好好有精力看看他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也趁此机会摸清他的底牌除了他,顺便把权力下放给姜意。 也让她有机会通过除掉华成舵在众人面前立威。 这才是陈语娟真正想给姜意铺的路。 华成舵这几年倒是不像以前那样明着整活了,改成来暗的,黑暗遮掩了他阴森得像鬼一样的神色。 当初为了把姜意赶出国家队他试了不少手段,都没能成功,后来因缘际会听到陈语娟和姜闻的聊天得知姜意不是姜闻的亲生女儿,这才从姜意的原生家庭入手。 还真找到了好东西。 可姜闻突然因病去世,姜意毫无预兆宣布退役随后出国,知情人说她很有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华成舵狂喜之余以为这张王牌再也用不上了,没想到还有重见姜意的一天,还是来抢他最想要的位置。 华成舵拨通那个放在通讯录三年,一次都没有拨打过的电话。 前两次都无人接听,华成舵也不着急,又拨打了第三次。 对面像是被催的不耐烦,实在忍无可忍才接的电话,一接通上来就是骂骂咧咧,伴随着麻将碰撞的声音。 “谁啊,真晦气!老子正忙着呢,本来手气就不好还得抽空接你电话,你以为你是阎王爷收人大半夜的催催催急着叫人投胎呢。” 华成舵听了也不生气:“十万块的好事情,做不做?” 姜意第二天醒来时浑身难受,回到过往熟悉的地方难免想起一些过往的回忆,心事浮沉,下体的瘙痒和空虚也就来得越发明显。 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吗…… 姜意半睡半醒地想。 昨天离开时她还是拍下了许如的简介,心意可能已经给她指明了道路,随心吧,难受了这么多年也该不计后果地放纵一把了。 姜意拨通许如的电话。 许如也是刚睡醒,下意识接了电话,也不知道对面是谁,听到姜意的声音一下清醒过来。 是姜意先开口:“我考虑好了,你过来吧,我先试用一下,嗯?看看好不好用再选择要不要购买。” 试用一下。 是把她当玩具啊。 明明是带有调情意思的屈辱的话,许如却从里面获得了某种秘而不发的兴奋。 只因为说这话的人是姜意,所以快乐可以大过耻辱。 “好。” 电话挂断,一条新朋友的添加信息弹了出来,许如去通过,对面立马发了一个定位,除此之外双方再也没有别的交流。 姜意提前设置好了指令,许如到了门就自动开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好像没人一样。 许如走进卧室,姜意果然在床上坐着,她洗了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在浅蓝色的床单上洇染上一块又一块的湿痕。 有些发丝黏在脖颈上,乌黑的发丝,小麦色的皮肤,有种健康的性感,许如忍不住抿了下唇。 花滑因为是室内运动,运动员一般很白,不怎么见阳光,现在的许如是,以前的姜意也是。 这几年姜意在外面晒成了小麦色,许如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更苍白了,许如讨厌这种几乎有些病态的白,虽然常常有人说这种苍白让她冷美人的气质更上一层楼了。 姜意就坐在床上,好以整暇看着她,想知道她会怎么表现来优秀地通过这次面试。 许如一步步向姜意走去,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姜意的脸。接触的刹那两个人都不约而同颤抖了一下。 好冰。 姜意想。 刚刚入夏,天气是温暖的,许如的手指却冷得吓人,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 “你很紧张吗?” 许如点头。 面对女孩姜意总是很容易心软,尤其是和她过去某些地方有些相似的女孩。姜意想了想,解下黑色睡袍上的系带,递给许如。 “缚在我眼睛上吧,这样我就看不见了,你自由发挥,人在看不见的时候总是会用美好的幻想来代替阴影,你只要表现在及格线之上我说不定就会打高分。” 姜意靠近,满意地看着许如变得僵硬,她冲着许如的耳朵吐气:“我对于女孩总是会放水。” 离得很近,姜意甚至能看见许如耳朵上的绒毛,许如耳垂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耳垂因姜意的话染上了红色,显得有些可爱,那颗小痣就变得不太明显。 解下系带,睡袍随之散开,露出无所遮掩的躯体。 姜意只穿了内裤,胸乳上还有未干的水渍,像雨后的荷花。 她的话是直白的,可眼神依旧是疏离的,哪怕是在勾引和调情。 许如和她在做最亲密的事,可还是觉得和在电视上透过屏幕看她没什么两样,她们之间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是姜意出于对自己的保护自然形成的。 而现在的许如还找不到打开这层屏障的钥匙。 许如试着放松身体,像无数次赛前找状态,她告诉自己哪怕搞砸了也没关系,她可以承受最坏的结果。 大不了被舍弃就是了。虽然会很痛。 许如举起手中的系带,绑在了姜意的眼睛上。系带上有镂空的蝴蝶,绑好后许如双手伸进睡袍拥抱了姜意一下,然后轻轻吻在了蝴蝶上。 那处正巧是姜意的眼睛。 她有一种难以自抑的心颤,因为窥见了许如情意的一角而生出了退却,虽然这两种感觉都只存在了一瞬间。 姜意勾出一抹苦笑,相处时间久了,她就自然会发现她是一个过去有多么糟糕的人,这种诚挚的喜欢也就会烟消云散吧。 她并不觉得自己值得人喜欢,还是许如这样的人。 唇角的温热唤回了姜意的神志,许如的唇移到了她的唇角,停留了一瞬,不过也仅仅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而已,蜻蜓点水。 离开的时候姜意还有些不舍得,许如嘴里的薄荷甜很好闻,她来之前一定吃了某种薄荷糖,冷冽中带着甜香,就像她的人一样。 她还没有闻够。 不过许如接下来的动作让她暂时忘掉了这种遗憾,许如顺着她的下巴向下吻,她顺从地抬起下巴,方便她细腻地亲吻她的脖颈。 从脖颈吻到乳尖,许如开始品尝起不管从视觉还是嗅觉上都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紫葡萄。 先是左边,许如用舌头勾着乳尖打转,同时右手抚摸着右边的软绵。 4再试用一下 很舒服,姜意开始像小猫一样哼哼唧唧叫唤。同时对自己的选择生出一种得意。 和善于学习的好学生做爱就是不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做过准备的,还知道舔左边的同时不能冷落右边,避免失重,真聪明。 两边都被照顾到,有很充实的幸福感。 视觉被遮蔽,黑暗中身体的其他感官都变得敏感起来。 乳尖刚开始被舔时还很舒服,渐渐的姜意就开始不满意这种程度的力度,嘴里的哼唧也开始变了味。 许如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始用牙齿去咬胸体和乳尖,并辅助以吮吸,刺痛很快就演化成了快感。 姜意对许如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高度,嗯,善于学习和体会的好学生,不用教就懂对面需要什么。 爱抚完左边,许如又将左右的待遇更换了一通,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端水大师,没有厚此薄彼。 姜意在许如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湿透了,本来就被性瘾诱惑,如今又被这样对待,下体早就湿透了。 许如在姜意解开睡袍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内裤上的水痕,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大片水渍,许如从善如流顺手去摸,隔着内裤将食指浅浅戳入小穴。 嘴上的动作也没有停着,一直在尽心尽力抚慰两边的浑圆。 紫葡萄在水的浸泡下已经娇艳欲滴,变得嫣红,在空中直直挺立着,迎风而立,是悬崖上最美的红梅。 许如已经沉浸其中,多少有些忽略了姜意的神态变化,错过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 对于姜意来说,随着快感的来袭,难受与压抑也越来越浓重,正以熟悉的节奏慢慢压垮快感。 许如舔得很用力,时不时发出啧啧的唇与乳摩擦的声音,她不停吞咽口水的声音也很明显,可脸上的神态还是禁欲的,只有红了的耳垂昭示着她并不似表面上那般平静。 正如许如所想的那样,反差极了,谁也想不到她这种人会为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姜意光是透过镂空的间隙用余光看了一眼都觉得受了莫大的刺激,快要受不了了。 许如的食指在姜意的小穴隔着内裤深深浅浅抽插,引出了更多的水液,流的太多了,姜意甚至怀疑现在的内裤会不会拧出水来。 身体无所掩盖的愉悦让姜意有些难堪,她不知道许如是怎么想的,她看不太清她脸上的神色,只知道当她微微回拢双腿时她又把她分开。 温柔的。 隔靴搔痒让姜意很难受,可是到了这一刻她又变得胆怯,不敢开口让她将手指放进去。 还好许如是个懂得主动进击的学生,她看到阴唇被抚弄得差不多,就掀开内裤的一侧,用手指探进去。 可就在手指进入的时候,原本放松的姜意身体却变得紧绷,并不像许如想的那样变得更快乐。 她原本撑在床上的双手也转为抓住许如的双肩,呻吟也从愉悦更多变为被痛苦吞没。 “啊,停下,许如。” 许如很疑惑,只当她是不愿意接受手指,于是褪下姜意的内裤,将脸凑过去,准备用舌头取悦她。 就在许如的呼吸已经喷在了姜意的阴唇上时,姜意突然尖叫一声,猛地推开了许如。许如根本没有防备,一下被推倒在地上。 姜意家铺着柔软的地毯,摔在地上根本不疼,可是许如很受伤,她感觉自己破碎了,姜意这么多年在她心里的影子也一片一片碎成了面目不清的模样。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也突然不懂姜意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是在赛场上旋转飞扬的姜意,是公开支持女性不穿bra不婚育的姜意,是作为最小的队员第一次公开进行国际比赛,流了汗流了血输了比赛依旧眼神坚毅一滴泪不留的姜意。 还是面前这个将她毫不留情推开的姜意? 许如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姜意的,只知道这个人在自己心里积累的印象越来越难忘,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关注她。 哪怕她在最不显眼的位置许如也可以一眼找到她。 她越来越想见到她,想知道她更具体的形象,这也是她舍弃尊严消耗勇气来找她的原因,可现在许如突然怀疑自己的决定。 她真的应该接近她吗?为什么不让姜意永远在她心里保持最好的形象。 有种多年坚持的信仰突然面目全非的破碎感。 许如是完成靠近她了解她的心愿了,可这付出的代价也有点太惨烈了吧? 虽然知道姜意或许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这样对她,比如焦虑症,许如可以为她找一万零一个理由,也许这只是她表现出来的千万面之一呢? 毕竟她们才正式见面这么久。 可是受伤的心情是真的,许如想,姜意之后大概率不会再找她了。她默默整理好着装,看了一眼姜意。 她还被缚带束缚着眼睛,躺在床上大口喘息,好像被人掐住脖子劫后余生。 额头的汗液滑进发丝,她们一样狼狈,谁也不比谁从容。 姜意为她解开缚带,整理好衣服,说了声抱歉,然后准备默不作声地离开。 明明不是她的错,甚至可以说她是表面上受伤害的那个,可许如还是道歉了。 压抑自己,为她人的情绪服务。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时许如最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讨好人格的确很严重,哪怕在这种时刻她依然在照顾姜意的情绪。 姜意衣衫不整,许如丝毫未乱,可许如觉得自己才是一丝不挂的人。 她准备离开。 就在许如走到门口的时候,姜意突然冲过来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 对她说:“别走。” 姜意本能地对离开感到恐惧,缓过劲后对许如的愧疚笼罩了她,她知道自己必须去挽留许如,去弥补造成的伤害。 并非本意造成的创伤她无力更改,但事在人为,事后怎么样去缓解这是她的态度。 二人就像一对完美的雕塑矗立在门口,旖旎的气氛破裂,剩下一室冷凝。 还是姜意先开的口。 她说:“陪我到床上躺一会吧。” 许如点头,觉得自己真是卑微得可怜,哪怕她都这样对她了,她还是不会生气,依旧不会拒绝她。 姜意揽着她,许如连衣服都没脱就被裹挟着倒在了姜意的床上,她想开口去换个衣服,不过姜意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倒在床上后,她们面对面躺着,姜意说:“你抱抱我吧。” 她此刻真的很需要拥抱。 而话音未落许如的躯体就靠近了。 许如的呼吸落在耳边,衣服是冷硬的,呼吸是温热的,气息落在耳边,昭示着这是一个鲜活的有体温的人。 许如内心是甜蜜而酸涩的,这曾经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的话。 花滑运动员的身体都很修长,姜意178,许如182,许如的骨架更大,刚好可以完全包裹住姜意。 四厘米的差距足以让许如变得有压迫感,可是她总是巧妙地站在一个她们可以平视的距离,或者蹲得比她低,总之总是在迁就她,让她不至于费力才能看到她。 姜意觉得心里泛起了苦,就是这么一个人,她在她们的第一次就伤害了她。 许如抱得很紧,让姜意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令人安心的安全感。 可这不是禁锢,姜意轻轻拍了拍许如的后背,她就乖乖放开了。 姜意从她怀里退出来一点,两个人都平静了很多。 姜意盯着许如的脖颈,那里有一块突出的喉骨,像男人的喉结,不过要小一些。 她第一次见面就注意到了,黑天鹅与众不同的修长脖颈。 她问:“有人因为你的身高和喉骨问过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吗?” 许如答:“有过。” 还有很多。 以前为了方便训练剪了短发加上身高优越,声音也雌雄莫辩,经常被问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一开始她会说自己是男生,出于一种本能的直觉,她觉得说自己是男生会得到更优越的对待。 后来性别意识觉醒,加上留了长发,就很少有人这么问了,即使有人这么问也会说自己是女生。 作为女生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 而且,就算说了是男生,也会有人说:“男孩呀,这么白这么瘦,多吃点,怪不得这么高。” 说女孩又会说:“女孩呀,这么高不好找对象的,怎么像个男孩一样。” 后来许如明白了,这叫刻板印象。而且她的身高是父母给的,并不为了和某些人相配,就算喜欢男的对方也应该感恩戴德她有这么好的基因。 更别提她只喜欢女生,确切的说只喜欢姜意。 许如轻声问:“你觉得我像男生吗。” 姜意摇头:“不,是女生。女生什么样都是女生,和外表特征无关。” 女生可以是酷的,可以是帅的,可以是美的,可以是天赋异禀的,可以是平庸的,可以是善良的,可以是恶毒的,唯独不可以是被男权社会塑造成千篇一律的。 不可以是那种附属于男人,为男人服务,符合男性审美和期待的,只是子宫的形状。 气氛变得温和了些,姜意问:“还要继续吗?” 她牵起许如的手,轻吻了一下,带了些爱意。 这个动作已经超过了她们现在的关系本该有的范围,许如知道,这是补偿。 她用动作回应姜意,去舔她的耳朵。作为对姜意刚才在她耳边撩拨她的报复。 舔了一下姜意就软了,姜意觉得因为许如的舔舐她的下体又开始变痒,虽然是她先提出了,此刻又开始紧张,害怕自己又会控制不了,伤害许如。 姜意想不着痕迹挣脱开,岔开话题去做别的事情,但被许如识破了意图,她牢牢搂住姜意的腰,不让她离开。 因为发现姜意的耳朵是敏感点,许如更放肆了,沿着耳廓舔咬。把姜意的耳朵变成了很色情的颜色。 到最后,许如含着姜意的耳垂,姜意佯作嗔怒损她:“只知道兔子又可爱又乖顺,倒是忘了兔子也长了牙,有自己的个性,有自己的恶趣味,会戏耍主人,也会咬人。” 只是小点心而已。姜意害怕再次伤到许如,许如就不怕要二次面对那样的狼狈吗? 所以谁都没有再进行下一步。 两个人就躺在床上拥抱着对方,姜意把脸埋在许如怀里,闷闷地说:“对不起。” 许如轻轻拍了拍姜意的发顶,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是不代表原谅。 许如没有问她原因,姜意如果想说,自然会说,她只需要等待。 如果原因合理……那原谅她也不是不可以。 短暂地休息了一天后姜意又马不停蹄投入了工作,要整理入选的成员的名单,要熟悉三年没练过的花滑,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或善意或恶意的问询和目光。 而许如大概是觉得自己没希望了,反倒落得一身轻松,虽然因为不能经常性见到姜意,不能和她一起练习花滑而感到有些遗憾。 不过好在如今也有了沟通的途径,许如会时不时发信息关心姜意,姜意忙完看到了也会回复。 许如也不懂自家的女王大人为什么这么自信她一定能入选,如果不是对她特别有信心就是……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许如明里暗里试探过许晨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都被她圆滑地打了回来,表示自己确实只是相信她,觉得以许如的水平用不上走后门,肯定能入选。 许如觉得有古怪,专门发消息问姜意:“我妈妈有没有使用钞能力要保送我?” 姜意的回信话里话外透着一种狡黠。 “总教练告诉我,你妈妈专门交代过不要让告诉你她有来尝试活动过,不过你放心好了,总教练耍了滑头,让你先来试,试过了没进再让她来活动也行。” “而且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许如:“先坏消息吧。” 姜意:“你确实没进。” 许如:“那这个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我确实需要休息一下。” 姜意:“……” 许如:“好消息呢?” 姜意:“我手头不是有一个保送名额嘛,那个名额给你了,开不开心?” 许如:“……开心。” 能听出来是很纠结的开心,可以和姜意相处了,但是许如多少会怀疑自己这个名额来得是不是有些来历不正,她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 “你把名额给我是因为我们……睡过了吗?” 姜意的口气带了点诱惑:“想知道真实答案吗?听真话多少要给我点好处吧?” 怕许如get不到还专门添了一句:“带sexy的那种。” 许如耳朵悄悄红了:“你提吧,只要我能接受我就去做。” 姜意:“跳蛋塞下体滑一首花滑的时间可以不?” 想到许如那副纯情的样子又补充:“这次在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做就行。” 许如咬咬牙:“可以。” 姜意回了个满意猫猫表情包。 “答案就是不是因为你偷偷爬上评委的床所以才把名额给你,我是过来人,你现在经历过的我都经历了,看你滑的时候那副鬼样子就知道你怎么了。” “我自己走过的弯路当然不想让你再走一遍,我当时就决定把名额给你了,看能不能帮你一把把你拉出来。” 许如因为姜意的话有些害羞,她把头蒙在被子里,回了一个谢谢的小狗表情包。 原来姜意也注意到了她,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滑的时候一直单箭头暗戳戳看她。 这种有回应的感觉真不错。 嗯……塞跳蛋也值了。 当天晚上下班以后,姜意在家门口被一个奇怪的人拦住了。 对方脸上有一条纵横的伤疤,凶神恶煞,浑身是烟酒的味道,眼睛浑浊,看见姜意浑浊的双眼一亮,带上了贪婪。 他躲在树后抽烟,因此没被门卫发现和驱逐。 他醉醺醺朝姜意走来,先上下打量了两眼,然后嘿嘿一笑:“真没想到啊,当初被扔了的人,居然能飞黄腾达,天天上电视,我还没认出来。我怎么就没这个好命。” 他抽了最后一口,然后把烟头扔地下碾碎,紧盯着姜意:“大冠军,徐招娣,我的好姐姐,还认得我不,飞黄腾达了都不来带弟弟一把,你呀你,可真不够意思!” 在听到那个噩梦一样困扰她的名字时,姜意的脸色就变得灰白一片,她最厌恶,最不想面对,最想掩盖的过去,还是出现了。 姜意闭了眼,又睁开,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绝望,她轻声问:“说吧,你想要什么?” 徐招财满意:“和大冠军说话就是不一样,不费劲,还上道,弟弟我呢,最近比较缺钱,你都大明星了,施舍给弟弟1000万,不多吧?” 姜意知道对方是故意激她,但还是有些压不住怒火:“你想抢劫可以直说,没必要惺惺作态来狮子大开口这一套。” 在心里默念三遍不能生气着了对方的道之后,姜意平复下来重新开口:“1000万不可能,你重新说个数。” 徐招财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森。 5送你吃吃牢饭可以吗 他皮笑肉不笑:“姐,这样就不好了吧,你也不想我天天去你上班的地方堵你吧?我可都听说了,你重新进入花滑组了,那可以说有的是光明前程。” “怎么?赏赐弟弟一点小钱还不舍得,那弟弟当然也看不下去你有这么好的光明前程了,人嘛,总会心里不平衡的。” 姜意心里冷笑,行啊,不装了,明着威胁了。 还有,这真是个蠢货,露馅了都不知道,国青赛还没播出,他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自己重新入职了,和自己有恩怨的用屁股想都能想出来只有华成舵这个孙子。 怕自己抢了他的位置无所不用其极了,出阴招就出阴招,还是这么离谱的阴招,叫徐招财这个大傻子来对付自己。 只能说是蠢且有用,低级但杀伤力很强。 就和大爷大妈当街闹事一样,使用的手段很不入流,人人都可以说一句为老不尊素质低,但造成的效果确实很震撼。 姜意装作头疼且妥协的样子:“好,你等几天,让我筹点钱,1000万毕竟也不是小数目。” 然后神色一冷:“还有,问我要钱就不要叫那个恶心的名字,我不是徐招娣,我是姜意。” 徐招娣是耻辱,是阴暗的过去。姜意是重生,是有希望的未来。 徐招财满意,不放心又威胁道。 “行行行,不叫就不叫,我等你,你可不要想着报警,就是关我一段时间,我还是迟早会出来,要是让我知道是你动的手脚我可要你好看。” 他是对的,姜意确实这样想的,在识破他的身份之后姜意第一时间就用手机进行了录音,她确实准备给他送个牢饭大套餐作为重逢礼物。 不过徐招财的话确实也给她带来了一些顾虑,像他这种不要命的谁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来。 不过姜意也清楚,钱进到他那里只是一个噱头,一个无底洞,这次是一千万,下次就是两千万三千万,直到把她逼死,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才是终点。 现在给钱只是缓兵之计,这钱根本没打算给他,给了也只是方便送他进去吃牢饭而已,有本事要可就没那个本事花了。 所以说人还是要多读书,虽然他无法获得很好的教育资源是多种原因造成的果,但是这并不能掩盖他是一个人渣的事实。 可以没文凭,不过还是要有点法律常识的,文凭这种东西见仁见智吧。 毕竟学历不代表人品,有的人读了几十年圣贤书还是个渣滓,所谓的文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欲望的工具罢了。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作者的经历就是最典型的。 作者是一个伟大的女人,她给了无数女孩说出来的勇气。 革命总是这么残酷,女性革命建立在一个个女人一生的奉献和牺牲上,不过她们都甘之如饴。 这是绝不会后悔的事情,是为女性群体努力的过程,一个人把一生都奉献给了自己,投资给自己和需要帮助的人,哪怕结果不尽人意,留下的也只有回忆,没有遗憾。 女人很容易陷入文人编造的爱情陷阱,陷入虚无的幻境,然后付出真实的东西,比如钱财,工作,劳动,以及最显而易见的性资源与生育资源。 姜意是准备把徐招财送进去,不过不是现在。 他们都清楚哪怕姜意录了音,凭借她手上现在的这些东西也把徐招财送进去不了多久。 她不会不害怕徐招财的报复。 所以姜意在等,等她动手收集徐招财这些年做过的事情,是否有其他的违法经历。 姜意不信他那副鬼样子没有干出些什么腌臜事,她需要能把徐招财送进去的罪证,只有他进去了,姜意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她需要没有人打扰的喘息的机会,让她可以收拾好自己的一切,然后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选择重新开始,或者死亡。 去陪她真正的妈妈姜闻。 重新回归的过往阴霾和繁杂的工作堆积在一起,使姜意这几天有些萎靡不振,也没有心情去联系许如。 除了正式进入培训后第一天暧昧的打招呼和平时正常的授课外,两个人再也没有别的交流。 许如虽然感到奇怪,但是也理解姜意新官上任的忙碌,并没有深究。 姜意雇佣的私家侦探也陆续给姜意传来了徐招财干过的“好事”的证据,姜意也逐渐松弛了下来。 当天晚上她约了许如。 训练结束得早,姜意暗示:“晚上要来我家吗?” 许如当然求之不得。 饭后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姜意也不那么难受,两人就先来到河边散步。 初夏在水边散步是一种享受,更别提还有身边还有荷花一样的人儿。 许如觉得异常满足,这是她曾经做梦过的生活,从来没有奢求过能真正实现。 许如先用小指勾住了姜意的手,见她没有抗拒又用整只手牵住她,得寸进尺。 许如手心是凉的,不过放在夏天来说这种温度还挺舒服,姜意很喜欢。 她想,许如还真是冷美人的代言人,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不符合,除了她那些湿热的小心思。 这几次身体接触下来,她的身体总是凉的,冰冷算不上,偏低是真的。 脸色冰冰的,说话凉凉的,身体冷冷的,长得又是清冷挂,还学的冰上花滑,说是高山雪莲高岭之花一点也不为过,这就是高岭之花本花。 而且还没有那种富家子弟眼高于顶的臭毛病,长得还这么好看,而且人品还是个以她人为先的小狗狗。 可别是冰神转世吧……姜意开始胡思乱想。 她八卦地问许如:“有很多人喜欢你吧?” 许如:“嗯。” 是有很多人喜欢,从小到大收到的表白数都数不清,女生男生都有。 “那男生多还是女生多呀?你可能不知道,你今天去,那些姑娘们在议论你,说你是百合文女主,姬圈天菜。” “说你拿出外套给那个女孩遮挡血迹的时候有多么多么帅,还贴心地给她拿卫生巾,还在厕所外面等她换好。” 许如不太确定姜意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小心翼翼问:“其实和我表白的女生多,可能因为我比较体贴她们……不过这件事,你吃醋了吗?” 姜意笑了一下:“怎么可能啊,我是在夸你,如果我是你,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那样帮助她的,我觉得你做的很对也很棒。” 许如松了口气,她翻阅过姜意的每一条博文,知道她很早就接触了女性主义,如今只是验证了她确实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在帮助女性这件事上,她永远可以相信姜意。 姜意说:“说到这个,你有没有吃醋过我有前任这件事?” 许如当然知道姜意有前任,她一直关注着她的新闻,看过有关报道说她被拍到和别的女子亲密同游。 照片里两人手牵着手,看起来很亲密。 酸涩肯定是有的,不过许如很快就调理好了。 她酸涩的是别人有机会和姜意成双成对,而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许如解释:“不会,我当时只是遗憾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见到你的机会,至于吃醋,我能理解你嘴里的吃醋是说没能经历伴侣和前任那些亲密的时刻。” “或者说错过了成为对方第一个对象的机会,从而让伴侣和别人产生了亲密行为。可我觉得这本身就是一个谬论。” “你喜欢的是现在的她又不是过去的她,现在的她是由过去的经历构成的,她和前任的经历已经变成了你们现在的感情的养分,所以为什么要吃醋对方的过去呢。” “这和她的父母把她养大的本质是一样的,吃醋对方的前任就像在意对方是不是第一次一样,不过前者更少有人想通而已。” 临末了,许如又添了一句:“不过上面这些只应用于女生,如果男的有很多前任说明他恶行累累,已经是个烂黄瓜了,好女孩千万别接盘。” “谁接盘谁是……大傻瓜。” 姜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好奇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许如的脸色突然变得扭捏起来。 姜意:“别演,我知道你肯定在第一次见面之前就喜欢我,国青赛你一直偷偷瞄我。” 许如脸色更怪异了:“这么明显的吗?我一直在偷偷看,我以为除了我没人注意到呢。” 姜意有心逗她:“可太明显了,我练了十多年花滑你那点小九九还能逃得过我眼睛?而且哦,不仅我注意到了,总教练也注意到了,我们还讨论了呢。” 说完就紧盯着许如的耳朵,果然,听完这话许如的耳根就开始开红色颜料染坊。 呦呦呦,雪莲染春色,真好看。 姜意看着看着突然心痒,想上去咬一口,于是也照做了,不仅轻咬了一口末了还舔了一下,给许如刺激得一激灵。 是吓的,也是被突如其来的亲近惊喜的。 她有点害羞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亲密举动,不过更无法拒绝和姜意的亲近。对和她有亲密的冲动可以超过羞涩。 啧啧啧,好可爱。 姜意本来好好的,看着她这幅模样就心痒痒,有了感觉。 许如说:“很早以前了,我是从你开始出现在大荧幕上就开始关注你,到今年有十年了。” 许如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其实我不喜欢花滑,是我妈妈希望我完成她小时候因为贫穷完不成的愿望,所以我才去学花滑。” 姜意沉默一下,然后笑:“看出来了,你和我后期的状态很像,知其术而无其道,知其形而无其神,虽然熟练但没有灵魂,就是在做任务而已。” 两人沉默了一下,姜意又说:“那你喜欢我这么久,没有喜欢过其他人吗?比如别的男生。” 许如说:“没有,我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你,一开始我只是会不自觉注视你,后来青春期到了,对你在赛场上自信耀眼的样子生出了悸动,才知道这叫喜欢。” “你是我坚持滑下去的最大的动力,我是因为你才坚持下来的。”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甚至有些讨厌那些男生,对于那些又愚蠢又乏味的男生,我根本生不起任何别样的心思,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优秀的耀眼的执着的你。” “所以我一直没有喜欢女生男生有什么区别的概念,虽然男权社会的文化一直在向我宣传和男生谈恋爱有多么多么好,但是我在和周围的男生打交道的过程中发现……” 许如顿了一下:“他们确实没有任何魅力可言。” 说到这里许如眼里划过一丝厌倦:“从他们小学把女班长的卫生巾贴在黑板上,去拽女生的头发和内衣,随意伤害小动物起,我就对男性没有任何好感可言了。” 许如的话同样勾起了姜意的一些回忆,她回道:“我同意,我真的不知道y基因里都带了些什么,总能做出那么多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匪夷所思的事情。” 许如的话也打消了姜意的一些顾虑,她把困扰自己好几天的问题告诉许如。 “我前几天看了一本书,里面说以前的女同性恋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对男权的反抗,不能接受自己成为男人的妻子,男人的附属,又因为孤独才只能和女人在一起。” “我可以确定我自己是因为对男人没有任何感觉,所以才和女人在一起,但是我也知道女同性恋是多种多样的,我不确定别人是不是这样。” “尤其在意……你是不是这样,把我当做男人的平替。” 姜意重新扬起明媚笑脸,抬头看着许如,紧紧牵着她的手。眼中妩媚动人心弦,不是那种出于礼貌的温暖,是真正的释怀放松带来开心形成的明媚。 “不过现在我确定了,你是真的喜欢我,喜欢我这个人,喜欢我的灵魂与内心,阴暗和光明,不论我什么性别都会喜欢我。” 许如被这笑晃了眼。 寻觅太阳十载,如今太阳终于入怀中,何尝不是一种得偿所愿呢? 哪怕不能长久,只有片刻的温暖,那也足够了。许如想。 姜意摇了摇她的手,唤回了许如的神思。 “我们回家吧,做点女同性恋该做的事。” 许如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许如求之不得,当然欣然应允。 许如能察觉到交心之后她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姜意天生竖起的疏离在削弱。 许如是开心的,她知道因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就牵动自己的情绪未免有为情乱智的嫌疑,可是她真的没有这样开心过。 喜欢姜意是她唯一为自己而活的痕迹,恋爱脑就恋爱脑吧,就算因为恋爱脑蠢死,受伤到心碎,也是她自找的,反正对象是姜意,后果也都由自己承担。 哪怕是错的,那就错吧。 无所谓了。 兴许是觉得自己迟早会离开,对许如这份经年累月的感情存在一份愧疚。 又或许是对这场无疾而终的相遇感到惋惜。 姜意不由自主地对许如温柔再温柔,来让她自己不至于那么有负罪感。 她们携手回家,就像一对真正的恋人一样。 而那边,华成舵看到姜意无事发生,开开心心上班来,高高兴兴下班去,感到十分懊恼,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以为这货是王者,结果是青铜。 于是充分发挥反派搅屎棍的作用,打电话告诉徐招财,姜意这几天频繁出入银行,今天突然闲下来了,应该是已经把钱准备好了,就是压在手里不给他。 华成舵知道,徐招财有赌债在身,不可能不着急,就他那个蠢样,被人当枪使还要乐呵呵感谢对方给他提供重要消息。 徐招财当然着急,债主逼他威胁要剁了他的手,他就去逼姜意,但是姜意一副巴不得他断手断脚的样子,还反过来威胁他,意思是逼得急了就和他鱼死网破。 就是死也不给他钱。 徐招财:我又有什么错,我只是罔顾法律漠视道德,只想不择手段走捷径搞钱继续赌博而已,我又有什么错,为什么人人都来为难我? 虽然我名字叫招财但是我真的一点都不招财,从小贫困潦倒赌博还只有输的份。 华成舵这么一刺激,徐招财确实急了,债主逼他逼得急,他也不愿意再等了,就不应该相信姜意这个贱人的话…… 姜意这几天夹枪带棒的阴阳怪气和带着戏弄的威胁浮上心头,徐招财越想越气,拿了把水果刀就去找姜意。 文化人是吧,堵得他说不出话是吧,见了刀子还不是得屁滚尿流。 他在门口埋伏很久,终于等到姜意和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姗姗来迟回家,联想到华成舵透露的姜意取向的有关信息,更气了。 天空一声巨响,招财闪亮登场。 “呦,大冠军,你弟弟搁这等了好几天,小命都快叫人弄没了,快急死了,你就在这慢悠悠谈恋爱是吧?” 他眼神像蛇一样阴毒,来回扫视许如和姜意。 “我话就放这儿了,你今天必须把钱给我,否则你们两个就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吧。” 6姜意的过去 在看到徐招财的那一刻姜意就想,完了,倒霉透了。 私家侦探和她保证时刻紧盯徐招财的动向,随时向她报告,所以姜意才大胆地和许如约会。 谁能料到徐招财就这样出现了!就这样悄悄出现! 姜意:谁懂啊家人们? 徐招财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水果刀,准备吓唬吓唬许如和姜意。 混江湖,嘴要狠,刀要稳,不敢伤人,只能唬人。 可在徐招财从背后抽出刀的一瞬间,许如就闪了过去,一把按倒了他夺走了刀子。 姜意看到她飞过去的一瞬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练家子,肯定练过。 花滑运动员只是看起来纤细而已,力量都是实打实的,不然怎么在空中旋转跳跃三四周。 常年训练的许如治住一个被烟酒声色掏空身体的徐招财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徐招财实在是太想要钱了,看到刀被夺走的那一刻想到一千万巨款就要无望。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惊人的爆发力,居然挣脱了许如,从旁边的垃圾桶里捡了一个啤酒瓶。 在地上猛地摔碎,拿起碎酒瓶就朝姜意扎来,是要和她同归于尽的架势,神色癫狂。 徐招财的动作在姜意眼里仿佛变成了慢动作,她看到他朝她袭来,可是姜意突然发现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去躲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徐招财离自己越来越近。 姜意在这一刻只有一个念头:果然要完。然后被禁锢在原地等待着疼痛和死亡的降临。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姜意听到玻璃扎进血肉的声音,这一秒时间又重新回归了正常的流速。 姜意看到许如挡在了她面前,那半个碎酒瓶参差不齐地扎在了她的后背。 血流了一地。 徐招财捅了人之后也理智回笼,意识到自己惹上大事了,拔腿就跑,而姜意已经说不出话,她双手颤抖地搂住许如,抱着她瘫软在地上。 围观的人已经拨打了120,许如看着姜意这幅样子有些心疼,想要安慰她,可是后背的伤口实在太痛了,她只能吐出零碎的话语。 “没……事的,别……担心。” 姜意坐在病床前,看着昏睡中的许如发呆,她在想,自己真的就是灾星吧,总是会给人带来没必要的灾难和麻烦。 许如醒了之后应该就会离开她吧,毕竟给她带来了无妄之灾,而且自己又是从这样的臭虫家庭爬出来的。 医生说酒瓶入得很深,还好没有伤到关键部位,不过因为凶器太参差不齐了,会留下难看的疤痕,修复需要很长时间。 难看的疤痕啊…… 许如可是花滑运动员,以后她每一次花大量精力去处理背上的伤痕的时候,都会想起她这个罪魁祸首吧。 姜意想到初见许如时她光滑白皙的后背,美丽昂贵的黑天鹅。又想到刚刚看到的触目惊心,丑陋可怖的伤痕。 姜意闭了闭眼,轻而易举就感到了绝望。 别恨我……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别恨我,许如。 姜意的希望之花枯萎了。 床上的许如悠悠睁眼,姜意赶忙去倒水喂她,然后等待着许如负面情绪的到来,辱骂、懊悔、拿她出气…… 这都是正常的,姜意都能接受,如果许如真的这么做了她反而可以好受点。 然而许如没有,她什么也没有埋怨,她只是对着许如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对她说:“你……没事就好。” 你没事就好。 姜意被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她蹲在许如的床边嚎啕大哭,倒是把许如吓了一跳,强撑着身体想起来扶姜意,却被姜意反手抱住。 上一个这样对她的是她嘴硬心软的妈妈姜闻,可惜她们直到姜闻临终前都有误会,有隔阂。 所以这一次姜意会直接抱住对她流露善意的许如,让遗憾和后悔不再发生。 姜意趴在许如的肩上问她:“许如,你愿意听我的过去吗?” 姜意是姜闻的养女,是被她从路边捡回去的,那时候姜意只有6岁,还叫徐招娣,意思就是想要一个弟弟的意思,后来两个人如愿以偿生了徐招财。 姜意的原生父亲是个酒鬼,还爱酗酒家暴,没有正式工作,因为欠了别人太多钱所以天天被债主催债,母亲受不了了,准备带着徐招财跑路。 带两个孩子的负担太大了,她准备舍弃一个,而被舍弃的就是身为女孩来招弟的徐招娣。 学堂之内无罗裙,求子庙内均求男,弃婴塔内无男婴。 姜闻是优秀出色的女花滑运动员,她给她改了名字,告诉她重男轻女是错误的,被遗弃不是她的错,送姜意去上学,并把自己的花滑技能教授给姜意。 她告诉姜意,女人永远要把自己放第一重要。这话多少有些不太对,过于绝对了,不过幼小的姜意也并没有分辨的能力,只是听从,只是顺服。 姜闻让她把自己,把工作事业放第一位,她就谨遵她的话,拼命地练习,而不苟言笑甚少展颜的姜闻也往往会在姜意取得好成绩之后对她露出笑容,夸奖她。 因此姜意和姜闻之间一直存在误会,姜意觉得姜闻只是为了有人继承她的衣钵,她滑得好,姜闻才会爱她,滑得不好,她对于姜闻就没有任何价值。 虽然没有体会过正常的家庭,但是姜闻愿意收养她,对姜意来说这就是最值得感谢的了。 况且除了不善于表达以外,姜闻对她真的很好,物质上从来没有亏待过她,物质上给的都是最好的,几十万的表演服说买就买,姜意清楚她甚至不舍得给自己买那么贵的。 但是舍得给她。 所以姜意是真的很爱姜闻,她给了姜意从未体验过的母爱,但是也因为她的不善于沟通,导致她们之间有很深的误解。 也就是姜意不相信姜闻的爱是纯粹的,她觉得姜闻的爱是有条件的,条件是她可以把花滑滑得很好。 毕竟姜闻可是为了花滑终生不婚不育,热爱花滑到不可置信的人。 这种误解演变成矛盾的导火索是姜意在世界比赛上的失误,她由于长期过度疲劳的训练和过大的心理压力,在抱腿蹲下旋转时控制不住平衡,重重摔倒了。 于是整场比赛垮掉,而姜闻当时已经病重,却突然不愿意见她,连让姜意照顾她都不肯。 站在姜意的视角,姜闻的举动就是验证了她的猜想,现在自己失误了,妈妈的爱也就回收了。 当时姜闻非常崩溃,甚至想用自残的方式让姜闻见她,可是她越做得极端,在姜闻眼里就越是执迷不悟。 后来姜意才知道,是华成舵在背后搞事,姜意失误后他打电话给姜闻,告诉姜闻姜意是因为担心她的病情,照顾她和训练同时兼顾才会心力交瘁。 他也清楚姜闻的性格,果然,就像华成舵想的那样,姜闻听了这话立马就别扭成了麻花。 甚至不给一个解释,一个理由,就把姜意拒之门外,只说让她好好准备接下来的比赛,姜意哪里能拗得过她,只好心力俱疲地去应付比赛。 对花滑的最后一点热情就是这个时候磨灭的。 就在姜意拿到了最后一个奖杯,实现大满贯之时,姜闻的脑梗也到了最后的期限,她没来得及看心爱的女儿最后一眼,来不及看她获得行业最高成就的样子,就去世了。 还好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姜闻的每一通电话都会录音,姜意在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让她愤怒又心碎的隐情。 姜闻去世是压垮姜意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发现自己不是热爱花滑,而是单纯爱姜闻,爱屋及乌想让她满意所以才那么拼命。 而爱花滑也是真的爱,滑了这么多年怎么都会有感情,只是姜闻在她心里的地位重要得多,而对花滑的爱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由于她听从姜闻的话不停催眠自己的假象。 她本以为世界上只剩下自己独自一人了,妈妈死了,她独身一人来,好不容易有了家,家随着妈妈的死亡崩塌了,于是她又变成一个人 重新变成一片叶子,随波逐流,麻木又盲目地飘荡着。 可是许如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她又重新带给姜意爱和活力,让她死寂已久的心重新活跃起来,她再一次给了她生机。 经历过人性太多黑暗面的姜意很难相信别人,可是许如的包容,原谅,对她的保护,以及醒来的那句话,足以让她重新相信这个世界依旧对她留有爱意。 姜意有两次感受过这个世界对她炽热澎湃的爱恋,一次是6岁时姜闻从路边捡到了被丢弃的她,一次是徐招财拿着利器朝她攻击时许如义无反顾毫不犹豫保护了她。 她一直是个很倒霉的人,可是有上天的这两次厚爱就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疏离只是姜意的保护色,就像许如的冷漠也只是伪装而已。 “这就是我的全部了,许如。我说这些并不是在道德绑架你,也不是让你可怜我从而不离开我。我只是想用自己最坦然的面目去展现给你。” “听完后是去是留,你都可以自己选。” 没了保护色的姜意显得脆弱又易碎,像一只小猫终于朝饲养员露出了柔软的白色肚皮。 许如又怎么舍得伤害她。 因为背后的伤口的拉扯,许如没办法回抱姜意,所以她用脸庞轻蹭她脸颊。 “为什么担心我会因为你的过去而厌恶你和放弃你呢?” 在赛场上哪怕受伤再重也未曾落泪的姜意如今伏在她肩头泪眼朦胧,姜意心碎,难道许如就不心碎吗? 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华成舵那些年明里暗里対家境不如他的成员的针对和戏谑,还是根源于她自己的不自信和自卑。 姜意回想起听过的有关家世论的言论:“他们说,恶臭的家庭长不出正常的花,就像干瘪的土壤生不出绿色的种子一样。” 许如回:“你不一样,你是沙漠里长出的仙人掌,有刺,也会开花,在贫瘠的沙漠里生长,永远是坚韧又不屈服的样子,和每一个女孩一样。” 徐招财最后因为故意伤人,聚众淫乱,传播隐讳色情物品,嫖娼,聚众赌博,诈骗罪,贩卖毒品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这倒是大大超出姜意的意料。 没想到他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 许如出院那天,姜意问她:“我们不要当契约情侣了,我们正式谈恋爱好吗?” 许如就站在阳光里,阳光给她晕染出漂亮的剪影,让人光是看着就感受到了希望和温暖。 许如答:“好的。” 徐招财事情暴露之后把华成舵也供了出来,本着拿不到钱那就拉个人一块垫背一块死的心态,演了一出狗咬狗的大戏。 华成舵本来想故技重施走后门减刑或者把罪全推到徐招财身上,可这次遇到徐招财这个“王牌”算他倒霉,徐招财最擅长的就是装疯卖傻胡搅蛮缠。 最后华成舵的家庭害怕丑闻发酵影响他们家“有头有脸”的声誉,最后只能把处罚照单全收。 还有个意料之外的收获,就是许如发现华成舵的父母公司原来是许晨旗下的企业之一,这样的毒瘤于公于私都不应该留着。 许如作为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当然当仁不让地做起了情报传递的工作,俗称打小报告。 许如绝对没有一丝私心,嗯,一定是这样的。 另外,许如直接住进了姜意家,和许晨半真半假地说是为了保护姜意所以受伤,姜意不好意思,所以要亲自照顾她。 许晨本来觉得不好意思麻烦姜意,不说保护国宝级运动员是应该的,保护任何一个人都是应该的。但是许如说在姜意身边方便她学习姜意的技术。 许晨:“OK,fine,快去吧。” 于是两个人就过上了白天姜意上班许如在家养伤,晚上姜意回家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情侣生活。 从坦白了之后姜意的状态就越来越好,许如发现她不再那么抗拒高潮,再不再那么抗拒许如和她的亲密接触。 因为许如有伤在身,所以姜意用自慰引诱她,故意逗弄她,让许如只能看不能吃,难受得要命。 不过这个对于许如来说还好,因为让她实在实在难以忍受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姜意给她清理伤口。 在给许如清理伤口的时候,虽然许如背对着她,看不见姜意脸上的表情,但也能感受到温热的手指抚摸过自己已经快要结痂的伤口。 动作是轻柔的,带着爱意和怜惜,同时伴随着难耐和痒,就像她们之间的感情。 姜意还会去吻那些可怖的伤口,许如看过镜子,真的很丑,丑到她自己不想直视,不想面对,对自己身体的羞耻又更上一层楼。 所以不愿意让姜意去看那些伤口,许如只想把自己最好的展现给她看。 可是就在她明确表示出不愿意和羞耻的那天,姜意强行给她上了药,去吻那些伤口,一遍又一遍,最后甚至去舔,直到许如浑身颤抖。 “啊……不要,真的不要了。” 可是她也只是单纯喊着不要,并没有反抗,面对姜意许如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攻击性,甘愿做一只待宰的羔羊。 姜意知道许如哭了,她把头死死埋在枕头里,连呻吟声都死死憋住,直到真的快要窒息了才发出一两声抽泣。 雪莲落泪,平日高冷的许如为了某个人而低头,被欺负成这幅样子。 别人或许会觉得刺激,会觉得这种反差满足了自己的某种心理,某种性癖,感到兴奋。 可是姜意对她只有心疼和心酸,因为她隐约猜到了许如为什么会这样。 姜意终于明白许如为什么能那样共情她包容她了,因为她们之间比彼此想象的更为相似,甚至有同样的心理问题。 姜意就一直用自虐和虐人的方式舔吻许如,直到自己满心酸涩,直到许如接近崩溃,才停止。 她们就盖着同一床被子,姜意从背后拥抱着许如,趴在许如的下半背部,头枕在许如的漂亮腰窝,双手搂着她的腹部。 这次由她来做主动拥抱的人。 她们就这样拥抱着,静静地,等待彼此的平静。 最后是姜意先开口打破这片平静:“袒露自己的身体很丢人吗,向别人展示自己的不完美和伤疤很羞耻吗,许如?” 遣词造句很生硬,但口吻其实很温柔,姜意只是在单纯地询问许如,她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精雕细琢自己说出的话了。 《厌女》里说:母亲通过厌恶女儿的女人味,将自我厌恶的意识传递给女儿。女儿则通过目睹母亲的不满和不如意轻蔑母亲。 古代,女儿只能与母亲有一样的人生,母女之间无需竞争,母亲对女儿也不会抱有希望。母亲最大的胜利就是将儿子培养成一个恋母情结的人,儿子出人头地,将母亲从父亲的手中拯救出来。 随着近代女生人生选择机会增加,母亲开始希望女儿能代理实现自己未能满足的欲望。于是母亲对女儿的成功有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期待又嫉妒。 同时由于少子化现象,女儿背负着母亲的双重期待,既要像儿子,又要做好女儿。于是女儿对母亲的怨恨总是包含着无法达到期待的自责。母女互为分身,女儿的厌女表现为包括母亲在内的自我厌恶。 7心理医生 姜意这些年也学了一些心理学,所以她猜许如可能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除此之外姜意猜可能还会有许如是被迫选择花滑的原因,虽然两个人都经历了艰苦的训练,但至少姜闻给了姜意选择的机会。 是姜意自己明确说要来滑花滑,姜闻才严格要求她,而许如从始至终都是被迫来练习。 一个连自己身体都控制不了的人,会喜欢自己的身体吗? 正因为许如是善良的,不愿意让人伤心的好孩子,所以她一直听许晨的话,不想让她伤心,不想让她失望。 控制型家庭的孩子,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正因为许如很爱自己的妈妈,就如同姜意一样,所以她才会不断压缩自己的生存空间。 通过牺牲自己,来完成妈妈的精神愉悦,把精神养料提供给妈妈。 许如和姜意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许如说她也意识到了,不过待在母亲身边给她带来的影响还是太大了。 比如许晨会从方方面面控制她,尤其是一些微小的细节,比如水杯一定要拿在左手喝水,一定要睡够七个小时,一定要吃早饭等等。 许如就在这样的控制下一点点窒息,她有无数次想放弃花滑,可她就像从小被圈养的小象,有些失去了逃脱的能力。 不去花滑她又可以去干什么呢? 况且学了这么多年花滑,就这么放弃真的不会遗憾吗? 至于对身体的羞耻感,许如说:“我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能接收到的所有知识都是来自于我妈妈,当她让我把卫生巾藏起来不要给爸爸看到的时候。” “我就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后来再长大,我发现有些女生连月经两个字都不敢说出来,上厕所换卫生巾还要偷偷把卫生巾藏进袖子里,而男生却可以把女班长的卫生巾贴在黑板上用来取乐。” “用来消解她的威严时,我切实地感受到了对男性,对这个世界,对自己的厌恶。我当时想,自己如果是个男的多好呀。” “后来为了不去花滑,我还在自己的大腿内侧用圆锥划了一道很长的伤痕,可是妈妈让我去医院检查的路上说的不是安慰我的话。” “而是让我不要把这条伤痕所在的位置告诉别人,担心别人怀疑我做了什么和性有关的事。” 每一次许如向许晨提出抗议,许晨都会貌似平和地和她交流,然后用自己的各种意见试图说服她,毕竟她在商业上就是这样做的。 许如发现没用,也就慢慢放弃交流。 再后来,不让她右手喝水,她就干脆不喝水,彻夜失眠,把早餐偷偷藏起来扔掉,还有些进食障碍,越来越变成高瘦又冷漠的样子。 姜意就一直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时不时回应两句。 最后两个人都困了,在许如迷迷糊糊睡着之前她听见姜意说:“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我的心理医生吧。” 许如已经神志不清了,不过还是凭借本能回道:“嗯,好。” 对于姜意的请求她总是无法拒绝,这又有什么办法。 第二天她们一起去看了姜意的心理医生裴医生,裴医生是本市很有名的心理医生,许如之前也瞒着许晨来她这里就诊过。 她是一名很年轻的女性,只有30岁出头的样子,是那种一看面相就是好人的类型,说话温温柔柔,让人如沐春风。 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让人一看就有把秘密全盘托出的想法,而且还不用担心她会泄密。 姜意简单和她介绍了自己和许如的情况,然后分别了解了姜意许如的情况和诉求,接着和她们分别秘密交谈了一番。 在和她们分别谈话之前,裴医生先询问了两人的志愿,她分别递给两个人一张纸。 问她们:“你们愿意把上面的内容由我作为媒介告诉彼此吗,并且我会录音,事后我会把录音给你们双方。” 姜意的纸片上写着:与母亲的隔阂,对家庭的不自信以至于对自己身体的不接受,童年父亲的猥亵。 许如的纸片上写着:生病,对自己身体的无法控制,社会文化的影响。 以及两个人的纸片上共同写着:高强度的训练带来的巨大的压力和无法承受的身体重荷,精神压力。 许如和姜意对视一眼,然后都默默点头。 裴医生说:“好的,那就请你们交换手中的纸片吧。” 在来之前裴医生已经做过了调查,知道她们两个现在已经知道了什么。先被叫进去的是许如。 解开姜意抗拒高潮的钥匙还要从她童年时期的经历说起。 姜意的家庭是糟糕中的糟糕,童年时候她常常怀疑世界上有鬼,因为晚上半睡半醒时总觉得下体凉飕飕的。 后来姜意才知道人比鬼可怕多了,他的父亲经常会在女儿睡着后偷窥女儿的下体,还在赌博欠债后把女儿的私密视频作为抵押给了债主。 可以说是连畜生都不如。 裴医生说:“我是花了相当多的时间在她信任我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没想到你们只认识了这么短时间她就愿意让我告诉你,她真的很相信你。” 许如诡异地沉默了一下:“其实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裴医生:“嗯?” 徐招财进监狱前的最后一个大招就是把姜意的视频发给了许如,这个视频是徐招财生父欠债太多还不上自杀之后,债主拿着视频来找徐招财。 跟徐招财说:“这是你姐姐的私密视频,你要是不老实给我们还钱,我们就把你姐姐的视频散布在网上,让你姐姐身败名裂。” 已经是小混混的徐招财当然不在乎这个,他答:“发就发呗,我那个便宜姐姐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钱没有,命倒是有一条。” “大不了你们像逼死我爹那样把我也逼死呗,这有啥。” 徐招财的妈妈本来想把姜意丢掉,带着徐招财远走高飞,但是出于种种顾虑,觉得带着孩子打工实在不方便,于是还是把孩子丢下了。 徐招财小学没有读完就辍学了,他自己没有兴趣,家里也没钱供他读了。 他爹没过几年就死了,然后混一天是一天。 所以能讹姜意一千万对她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把视频发给许如也是觉得许如看了之后就会和姜意分开。 作为没有搞到钱的报复。 人和人之间的区别比人和畜生之间的区别还大。 徐招财不能理解许如和姜意的世界,但是许如和姜意能理解徐招财做的每一件事背后的动机,这是智慧者的向下兼容。 许如看了视频之后只是觉得心疼,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想法,只想以后好好保护她。 姜意以前真的过得很不好,看了视频之后她的痛苦和委屈具象化地呈现在了她的眼前,她过得辛苦,她看了也感到心酸,所以许如也能理解她身上疏离的保护层从何而来。 这才是正常人,甚至不是恋人之间该有的心理和共情心,仅仅是正常人。 虐女文小说里总会流行一些奇怪的剧情,比如男主看了女主被强暴的视频之后会觉得她“不干净了”,会觉得她是个“脏女人”。 而不是心疼她生理和心理遭受了这样的折磨,去安慰她,关怀她,加倍对她好。 这和亚洲长期对女性的性压抑和封建守贞文化有关,也是女性被男权文化长期驯化的恶果。 “你不是处女了,你不是个好女孩,你不干净了,我们全家人都会因为你被强暴而蒙羞,多丢人啊,千万别说出去,别报警了,千万别让别人知道影响你以后嫁人。” 可是……她明明是受害者呀? 难道仅仅因为侵犯她的人是男人,所以全世界都要若有似无地保护犯罪者吗? 亚洲的女孩们长期就像被束缚的小象,你在她周围画了一个圈,她从来没有跳出过这个根本不存在的圈,就真的会以为自己永远无逃脱。 你告诉她,名誉很重要,比起名誉,惩罚犯罪者根本不值一提,她就真的会信以为真,把名誉,贞洁,这种虚假的,根本不存在的东西看得比命还重要。 为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种要求仅仅是针对女性的?在女人为了贞洁而被逼饿死的同时,男人却可以后宫三千? 仅仅是因为对性资源,生育资源的掠夺与侵占罢了!根本是因为,这种有毒的要求,对男人有利罢了! 男人是人,女人只是牲口,是一个满足性幻想的符号,是没有思想的生育工具,是供男人取乐的容器和玩偶,可以是任何,唯独不是人。 唯独不是人。 这次让出的是捍卫自己身体的权力,下一次呢?下一次是不是对婚姻的掌控权,对工作的掌控权,对思想的掌控权,对社会文化的掌控权,对政治权利的掌控权。 对人生的掌控权。 直到被随意买卖,被逼疯,被迫生了八个孩子,为了让你无法告状随意损害你的身体器官,这才是终点吗? 是……吗? 还是像对待小猫一样,随意虐待你,只为了满足他人变态的癖好呢? 定制损坏你身上的某个部位,把你的眼球踩爆,把你的舌头割掉,把你的耳朵剪掉,把你的手脚无麻醉活生生砍掉,把你绑在树上扔树叶,让你饿三天三夜。 用火烤,用电击,用水泼,用签子和针扎满你的全身,最后把你放进大号榨汁机里榨成血红的液体,让你在虐待中残忍死去,还要把虐待你的视频发在网上售卖。 或者供别人取乐,供那些有相同癖好的人,取乐。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许如多么希望这些都是假的,都是人为杜撰的,根本不存在过,大家都生活在乌托邦里,桃花源里,安居乐业,万事兴和。 眼泪是假的,怒吼是假的,尖叫是假的,鲜血是假的,虐待是假的,不公平是假的,痛苦是假的,叹息是假的,无能为力是假的,鞭长莫及是假的。 可这偏偏是现实,血红的现实,斑驳的现实,残忍的现实,血淋淋的现实,充满了眼泪与怒火的。 现实。 人是为自己而活的,为了讨男人欢心而守贞是极为愚蠢的行为,自己的身体由自己掌控。 性教育也是错的,贞洁是伪命题。 在那次关于前任的对话中,姜意说她们接吻过,感觉还不错。 许如:“恭喜你。” 姜意莞尔一笑:“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恭喜我,我以前发过有关这个的一条博文。” 那条博文说的是,守贞型性教育太愚蠢了,你只告诉她什么是错的然后不要做,却不告诉她什么是错的然后就可以大胆去做,去享受性爱。 如果你第一次接吻,那说明你得到了一个吻,而不是失去了初吻。 如果你第一次做爱,说明你得到了一次新奇的经历,而不是失去了初次。 转换思想,才能掌握主动权,才能变快乐。 即便是异性恋,和男人做爱,也应该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感受,掌握性爱的节奏,不是去成为性关系中的客体。 不是“让别人占了便宜”,而是“我很享受这次性爱,这是我们两个人共同享受的,平等的活动”。 那些被虐杀的猫猫,被铁链捆绑的女人。不会有人一直记得,但一直会有人记得,有人会把它们记录下来,作为它们存在过的痕迹。 这条小鱼在乎,那条小鱼也在乎。 至于虐文里毫无同理心的霸道总裁男主,希望他不会有遇到挫折的那天。 今日我无动于衷,他日无人为我摇旗呐喊。 希望他遇难的那天,大家都会受害者有罪论,不会真正有人关心他,帮助他。 这才是恶人有恶报。 这是姜意无法高潮的第一重原因,也是许如同样面临的问题,不过没有姜意这么严重,因为姜意的病情还有其他的助推因素。 同样是东亚孩子的通病,姜意不敢坦然享受快乐。 她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地训练,哪怕玩一小会手机,给自己一点点的奖励,都会觉得是一种过错。 渐渐地就越来越不敢接触快乐,甚至有些病态的,只要快乐一点就会用更消极的情绪来惩罚自己,来获得内心的安宁。 那时候姜意还不知道这就是抑郁,后面病情越来越严重不想知道也难了。 在妈妈去世后姜意曾经一度陷入过非常严重的抑郁,觉得自己孤身一人留在这世界上,孤零零的,无牵无挂。 哪怕是曾经最喜欢的旅行也无法让她感受到快乐了。 她扔了自己所有的奖杯,然后在海边的一个度假旅店内割腕自杀了。 在走廊遇见过的华人模特认出了她是姜意,想来要签名,结果怎么敲门姜意都不开,模特发现不对劲,去叫了管理人员来开门。 就此救了姜意。 虽然对于姜意来说这不是救命,而是留她继续在这个痛苦的世界里挣扎。 大部分已经走到自杀这个地步的人大概都不希望自己能够获救吧…… 至少对于姜意来说是这样的,活过来也不能改变她正在面临的一切现状。 不过比较幸运的是姜意确实碰上好人了,模特中文名叫叶子,在细心照顾姜意康复后两人感情升温,成为了情侣。 裴医生勾起一抹有些嘲讽的笑容,不过这样的人即便嘲讽也是柔软的。 她说:“东亚孩子是没有自己的gapyear(休息年)的,在日复一日的早五晚十和频率越来越高的考试与排名中,有一些会迎来抑郁症的确诊报告。” “拿着这张确诊报告去学校,孩子们就会拥有自己的gapyear了,东亚人就是一生都在框架中,没什么人去逆时钟,因此焦虑感也格外重。” “仿佛晚一年上学就是要砍头的罪。” “上小学就好了,上初中就好了,上高中就好了,上大学就好了,研究生就好了,考公就好了,结婚就好了,生孩子就好了,死了就好了。” “为谁而活都有可能,反正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这个故事就是转生之我是东亚人。” 快乐就是罪。姜闻的去世无限催化了这个念头,姜意觉得自己只要认真训练就好了,结果在拿到大满贯的同时收到了母亲去世的消息。 大喜大悲让她失去了快乐的能力。 许如少年时期经常生病,她常常觉得生病严重影响了她的发挥,而且生病会让她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一种失控感和分离感。 就像是她的身体似乎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魔鬼,对她降下一重又一重的折磨。 许晨最初的愿望也不仅仅是让许如完成她的愿望,同时也希望许如能通过花滑训练锻炼好身体。 她意识不到这样的行为会给许如带来无尽的窒息感,在花滑的过程中她不仅失去了探索兴趣的欲望,厌恶身体不属于自己的情绪也越来越浓厚。 直到出现大腿内侧的那道伤疤,那是许如自残的证明,用现在的技术可以祛疤,但是许如不愿意,每当看见那道伤疤。 8做爱 [姜意还是有办法请到了许如,两人之间默默无言,谁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请到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姜意身为总教练和许女士有工作上的联系,直接通过许女士把许如逼来了。 被控制了那么多年许女士的威力不可能完全消散。 姜意突然问许如,你还记得我们当初一起去看过心理医生吗,许如点头,这种事情不会忘,毕竟当初的心情很独特。] 当初的许如既厌恶,又有一丝奇异的快感,好像通过自残实现了释放和反抗。 又作为给妈妈制造的玩偶制造的不为人知的损伤,这是许如给自己身体留下的痕迹。 残破的维纳斯自有不完美的美丽,更何况这种破损是自己造就的。 长时间的花滑确实让许如的身体变得更坚韧,同时也有了更多的伤痛。 不过这时的许如已经学会了忍耐和麻木。 这是许如和姜意所默认的,她们都是在外界条件下习惯于花滑的人,而不是真正从始至终爱花滑的人。 有天赋和热爱有时并不是同时出现的,因此她们无法像姜闻那样坚持。 走出裴医生那里,姜意盯着太阳,因刺眼的光线眯起眼睛,眼里有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 姜意自欺欺人地眨眨眼,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阳光太刺眼导致的生理性的泪水。 她神情恍惚地笑了一下,在许如眼里现在的姜意和当初的姜意渐渐变为一个重影。 那时的她说:“其实我认识你的这段时间也看了你之前的比赛视频。” [而现在的姜意问:“你很久没有花滑了,不再碰了吗。” 许如:“嗯。”] “你的天赋不比我的差,而且也努力,假以时日达到我的成就也不是难事,而且你现在也知道了,我的过去确实很糟糕,现在的心理状态也并不好。” [茶在桌子上飘着淡淡的白气,许如从进来就开始盯着这杯茶叶,好像想在里面看出个鸡蛋壳来。 姜意有些恼,虽然分开多年,但是看到许如半死不活无视的样子还是会生气。 姜意本来还想叙旧,现在也觉得没必要了:“你当初离开得那么决然,我到现在都觉得不可置信,你是故意的吧许如,故意让我见不到你。”] “如果你喜欢我是因为我的冠军滤镜的话,真的没有必要,你也看到了,我在平时的生活里甚至会有意削弱所谓的冠军光环,因为这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许如不回答,还在看等待茶叶孵化鸡蛋壳。 搞得姜意自己演独角戏,但是戏都开场了也无法不演下去。 姜意冷笑:“现在你也是冠军了,站到这个位置之后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想回来找我的意思?我可以给你更多,钱,权力,人脉,资源。只要你想都可以给你。”] “所以,许如,我最后认真地说一遍,你如果有一丝一毫不那么喜欢我的念头,我们就不要开始,好吗,就当是对你我都尊重。” [许如终于开口,没有犹豫任何犹豫就回答了。 我不想。 姜意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本来也没有指望她会答应,她只是也学着许如去看不存在的鸡蛋壳。 许久之后说了那句从一开始就想说的话。 许如,我真是恨你。 这就是请许如来的真实目的,只是为了看看她,也只为了说恨她。] 姜意将目光转向许如,尽管已有预料,还是被她的神情中的痛楚伤到。 像是把情感压制了很久很久,然后再也忍不住,突然炸开,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许如说话的声音有种轻微的颤抖,但足以让人感受得一清二楚:“姜意,我真的很喜欢你,也理解你,所以我愿意一遍一遍咽下你的怀疑。” [许如站起身,知道这场对话可以结束了,自己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姜意,这么多年也该走出来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执念不散的鬼一样。”] “我知道这是你获得安全感的方式,但是我也是有心的啊姜意,我不是不会痛,每次你反问我一下,我也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你,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她冷淡质问姜意,姿态如磐石,坚不可摧。 “当初不是你先做出撤离的姿态吗。你在这里恨我什么?我有伤过你吗? 只是质问,甚至不是疑惑,她只是单纯随手地试着能不能叫醒陷进去的姜意。] “一直想到天亮,然后我就意识到我真傻,竟然在做这种无用的思考,谁会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想一晚上不睡觉,只有一个原因,你确实对我很重要。” [许如问她。 “爱你的时候你不要,恨你的时候你穷追不舍,你就说你是不是贱。”] “所以姜意,不要怀疑我了好吗。” [“回不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说完最后一句,许如走了,都说人走茶凉,可是那杯茶还热着,许如也依旧一口没喝。] “我真的,真的喜欢你,原因真的有很多,但是不变的是对你的喜欢已经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所以,你也不要再伤害我了,好吗?” [在许如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姜意咬牙切齿开口,她眸光狠厉,脸上蒙着厚厚一层阴翳。 “你信不信我会把你当初成绩作假的报告发给俄罗斯方面,你会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来,只能回来被你那个控制狂妈重新抓在手里,看你该怎么和你的小女友潇洒度日。” 许如转过身,眼神冷得像雪中的冰:“你想怎么样,条件?” “陪我睡一觉,让我好好操你,所以证据全部帮你销毁。”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你别无选择。” 以前不是这样的……姜意想。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哦又问了一个傻问题,姜意自己就知道原因,还要自我疑问,还要对面前这个人期待不断。 用卑劣的手段得到想要的又能怎么样,反正都回不去了,坐上这个位置不就是要翻手为云想要什么就有吗,不然图什么。] 晚上的做爱进行得很激烈,两个人都完全放下了心防。这是她们第一次完全毫无介意地直视对方的身体,也是直面自己。 忘了是谁先关了灯,也忘了是谁先吻上了谁的唇。许如未好全的伤疤被姜意温热的手指附上,如今没有了疼痛,只剩下难忍的痒。 这个过程就像她对姜意的感情,先是漫长的等待,然后是疼痛,最后是难耐的痒,因为不确定对方对自己心意的痒,以及…… 以及因对方的表情,神态,话语而心旌摇曳,彻夜难眠的痒。 唇齿交接,两个人用舌尖试探着对方,如同两条灵活的小鱼,也像冰面上灵动的身影,交换着彼此的气息,许如的唾液里有种淡淡的薄荷甜香。 姜意知道,许如的包里常备绿箭口香糖,她问许如为什么,许如扭捏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 “预防你随时想吻我,经常时不时吃一片,这样我嘴里的味道就会很好闻,你说不定就会记得更清楚,也对我们吻的记忆更甜蜜。” 善解人意到让人心碎的孩子。 渐渐地许如掌握到了接吻的秘诀,开始主动牵引姜意,舌头时不时扫过姜意的上颚,吻得姜意甚至有些腿软。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两人的唇边落下,分开的时候黏连的银丝挂在她们的唇角。 看上去太淫靡了。恍惚间许如想。 是不是所有人的磨合期都是这么的难耐呢?经过很多很多细密的疼痛才能得到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结果。 姜意从背后短暂地拥抱了许如几秒,然后将她推倒在床上。 许如今天穿的是扣子很少的宽松白T,早在亲吻中T恤就已经被两个人你一手我一脚完全解开了。许如从不穿bra,两颗并不丰腴的乳就袒露在空气中,但是意外的好看。 瘦的,姜意想,以后得多补补。 她将许如推倒在满是她气味的大床上,背对着她,自己则骑在她的背上,丝滑的裤子贴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有种别样的舒服。 许如将自己的脸埋进柔软的床单,突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直到姜意的嘴唇贴上她的伤疤,许如适时地发出了一声喘息。 即便是再来一次,这个对于她来说也还是有点过于刺激了,身体上的刺激还是其次,主要是心理上的。 她这是在对姜意展示她的全部。 姜意从上到下一点点舔舐完毕那条长长的伤疤,像母猫舔舐自己的皮毛,自己的伤口,细腻的,温柔的。 而这次许如也没有反抗,她使自己慢慢放松,她们都在接受对方,也卸下自己的心防。 许如转过身坐起来搂住姜意的脖子,同样去吻她。口齿纠缠,双手从背后搂住姜意,去脱她的裙子,脱裙子可太简单了。 黑色的丝绸裙从姜意肩头滑落,一路坠落到地上。许如凑上前去吻着姜意的下巴,湿热的嘴唇又向下蔓延到脖颈,亲吻脖颈下若隐若现又充满生命力的血管。 再向下,从乳沟中穿行而过,两只手也聪明地抚摸上两侧的山峦,带了些力道,将双乳来回揉捏,变成各种形状。 姜意最喜欢这种重一些的力道,许如之前太轻太小心,反而有些隔靴搔痒的感觉,不尽如人意。 现在这样就好多了,姜意湿得更快了。 许如舔上乳头,嘬咬了一小会,不过并没有停留太久。 姜意觉得许如好像又进步了,舌头舔过紫色小山丘后留下一片片滑腻的痕迹,如同山尖雪化后的雪水,春水甘露。 胸口上的湿痕是许如的春意,而姜意的春意则在下身泛滥。 许如顺着姜意的乳沟继续向下探索,舔到肚脐处时还坏心眼地故意绕着肚脐周围舔了舔,满意地得到了姜意的嘤咛。 终于来到了秘密花园,姜意已经湿润得一塌糊涂,这一次她并没有出现任何难受的表情,这让许如又惊又喜。 许如先试探性地放进了一根手指,柔软的花穴立刻层层迭迭地涌动过来包裹住许如的手指,热烈地迎接着她的到来。 许如的手指微凉,哪怕因为紧张手心隐隐带了些水渍,手指也还是凉的。 她开始慢慢抽动手指,温柔抚摸每一丝褶皱,这种温柔的带着爱意的抚摸让姜意心口的甜蜜克制不住地流淌,她下意识回应着许如。 “啊……”姜意突然嘤咛一声,因为许如又插入了一根,如果说一根手指是完全可以接纳的话,两根手指对姜意来说就有些超过了。 久违迎接异物的小穴对外来入侵者排斥又亲近,仅仅是两根手指就感觉很紧了,许如是紧张的,心灵却也是濡湿的。 她爬到姜意的耳边,在她耳廓吐出湿润的低语:“小穴好会吸啊,很久没有性生活了吧姜意老师?” 姜意有些受不了,在许如呼出气体的那一刻就情不自禁颤抖了一下,花穴也吐出一汪和耳边低语同样湿润的水液。 她听到许如轻笑了一下,羞涩的心情顿时蔓延了全身,她狠狠地在许如肩膀咬了一下,如愿以偿听到了对方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就像得逞的猫一样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愿意再去看许如。 说骚话确实有用,姜意明显感到自己的下体不再抗拒凉凉的手指,而许如的低温也成了一种另外的刺激。 安静的空气使感官的遭遇放大到了极致,连心跳声和空调的风声似乎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姜意就在剧烈的心跳声中清晰地感知到那人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里作怪。 修剪良好的指甲抠弄着脆弱的内壁,姜意几乎可以想象到那只手指的形状和她正在作弄的动作,深深浅浅,修剪得体的手指揉捻着褶皱,但因为力道的适中,只会让人觉得快感大于了酸痛,而姜意在这种似享受似痛苦的体验中也变得更加水嫩多汁。 活像一只不停流水的水蜜桃。 而那只冰凉的,白皙的,总是带着脆弱感的,修剪整齐的手,正在她的阴道中进进出出,时而抚弄汁水四溢的内部,时而拨弄两片阴唇,酸麻的快感从下体传向四肢百骸,姜意觉得她正在沉沦于此。 凉意突然减退,许如把手指抽了出去,而姜意已经习惯了这物的存在,当它离开姜意忽而感到一阵巨大的空虚,她下意识移动下体追随抚慰的源头。 而下一秒,一个软软的东西代替了硬的,许如的唇吻上了翕张的花穴。 她对此处也是初次来访,并不清楚应该怎样抚慰陌生的涌泉小口,只能学着看过的色情电影画面里那样拿舌头戳开不安的小穴,从两瓣带着水渍的阴唇开始逐一细品。 她只能狠狠哽咽以此来遮盖自己的不安:“许如你怎么这么坏……” 身下的女人没有回应,只是在此刻姜意最敏感的地方吹了一口气。姜意来不及诉诸于口的控诉立马被迫吞咽于腹中。 姜意呜咽了一声,许如立马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继续用舌头戳探着姜意的花穴。 突然,许如的舌头触碰到了一个敏感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突出,姜意颤抖了一下,立马很受不了地又吐出了大滩湿润的花液。 许如知道,那是阴蒂,是让女人获得快乐的秘诀,她便谨遵好学生认真学习的宗旨,对着那颗小豆豆来回舔舐,姜意完全受不了这种刺激,尖叫一声就迎来了第一次高潮。 那大量的水液就全部喷在了许如的脸上,把冰清玉洁的那张脸沾上了湿漉漉又淫秽的颜色。 许如没什么表情,脸上还是很平静,就像两个人并不是在进行爱人之间亲密的爱语,而是在简单的探讨一个花滑的动作而已。 她只是在姜意转过头来的时候轻轻舔了下唇边的属于姜意的甘露,就已经色情得不像话。 姜意的脸刷的一下红成了她自己都难以想象的璀璨之色,艳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她重新把脸蛋埋回柔软的被褥中。 轻声道:“感觉下一秒就会因为淫秽色情被抓进阿鼻地狱。” 许如闻言也笑了一下,但没有说话,她继续埋头去做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姜意不知道,原来许如的舌头也像她花滑的身姿那么灵活。 许如很快就掌握了让姜意欲仙欲死的诀窍,她用湿滑的舌头在姜意的阴道里来回穿刺,像一条久经干渴的鱼一样如鱼得水,她掰开姜意的屁股,让她用一种跪趴的姿势伏在黑素色的大床上,衬得她的身体更像一块入手温润的羊脂玉。 许如渴望着姜意身体的每一丝液体,她舔舐姜意的阴道,又无师自通地舔到了她的尿道和菊穴,姜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开始剧烈地挣扎。 “许如!那里脏,不要舔那里。” 而许如只是安慰她,一遍遍重复不脏,然后在尿道口伸手重重抠弄了一下,姜意立马浑身都软了,无力地瘫倒在床上,被激烈的尿意席卷,只能发出无助的呻吟。 在一波波快感的冲击下姜意再也无法生出哪怕一丝的反抗的念头。 只能在口中发出一声又一声嗯啊的无助的呜咽。 许如像初生的羔羊一样渴望着姜意身上的每一点水液,虽然她和姜意明确表示过自己并不觉得占有欲是个什么好事情,但是在这种时刻,许如觉得自己身体里对伴侣的占有欲出于基因作祟还是在一刻不停地蠢蠢欲动。 想要把她拥抱在自己怀里,想要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处,全部留下自己青紫的吻痕,这样就可以像狗占有了自己的所有物一样,哪怕许如明知道这是不对的。 一点都不对。 但是……许如看了看刚刚又泄了一次还撅着雪白的屁股趴在枕头里的姜意,现在,好像姜意才更像是求偶的小母狗呢。 许如想到这里就情不自禁笑了一下,她突然被一种恶劣的恶趣味席卷,想要拽住姜意的头发和她拥吻,强迫她承受自己的吻,但是最后许如还是没有这样做,她只是温柔地以左手搂住姜意的头,用一种类似交劲而眠的姿势去和姜意亲吻。 另一只手伸进姜意的下体,她已经熟悉了那里的温润环境,媚肉喜欢许如的味道和温度,再次进去已经和手指熟稔的褶皱层层迭迭欢迎着许如的到来。 许如促狭地笑了一下,附在姜意的耳边:“感受到了吗?你的身体真的很喜欢我,留了这么多水,我的小母狗。” 姜意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下流无耻的床上的情话,这对她来说还是有点太难以接受了,谁也想不到这么清冷寡言的人到了床上会是这种样子,姜意恍惚中想,到底什么才是许如的真面目。 这又是她的真面还是假面,又或是假面之下是更多的假面。 不过这些对姜意来说现在都无暇思考了,许如的舌头滑过姜意口腔内的每一个点,让人觉得许如要把她的口水都吃干净,她能感觉到许如细密地用舌头描绘她的每一寸空间,属于她的茉莉的香味侵略了姜意的每一分空隙。 她舔过牙龈和齿,又恋恋不舍带着姜意的舌搅动,这个吻实在太久,美好和让人无力到不可思议,久到结束时姜意只觉得下一秒就会窒息。 姜意想的是对的,许如的确对她有着非同一般的渴求,很多年的积累让这种渴求一旦有了出口就会像洪水决堤。 许如渴望着她身上的每一点水液,她自己都会为脑海中变态的想法而颤动。最深的心意告诉她,许如,你想要姜意的每一点,于是姜意的花液,她口中的蜜水,她的汗液,甚至她的尿液,都成了许如想要的。 是她解渴的,解毒的,生命之源。 许如十分喜欢,于是她出于这场性爱中自己最后一次放纵的想法,将充满了腥甜水液的唇和姜意的唇相接,许如确信姜意也尝到了那种味道,属于她自己的,沉迷于情欲的味道。 更喜欢她能和自己一样喜欢上这水液,这味道,同许如一起了解到许如对姜意着迷的原因。 许如喜欢激烈的性爱,而姜意更喜欢温柔的拥抱和亲吻,在接吻的过程中她的下体源源不断地浸湿姜意的手指,将凉而冷的手指在穴内捂热,全部变成了和她一样的温热。 吻是窒息的,快感也是强烈到濒死的,一晚上姜意不知道高潮了几次,最后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在数不清的高潮中哭得太累太急,最后在排山倒海的疲惫和舒缓中坠入了沉绵的黑色梦乡。 梦里也带着许如茉莉一样的气息和属于她自己的令人羞耻的腥甜。 于是梦境也被许如占领。 9办公室口交 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已不可考,只知道许如把她抱到了浴室,她看起来纤细又瘦弱,但意外很有力量,姜意在她怀里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朵轻飘飘的云,舒适而又安稳。 期间她因为饥饿短暂醒来过,许如正在帮她洗头发,手上全是好闻的洗发水的香味,姜意就在光滑的泡沫中攥住许如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许如的吻就贴了过来。 只是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吻,姜意迷迷糊糊,只觉得妥帖,她很快就又睡了过去,半睡半醒间听到许如问要不要再来一次,激烈的情事片段就零碎地飘了出来。 她红着脸说了一句不要,又在心里暗下决心必须要让许如加倍奉还,就在浴缸重新沉眠。 姜意也想不用工作,就这样日日夜夜和许如在床上做爱,可惜做爱不是生活的主线剧情,姜意不得不回到严肃的工作场景,没有欢声笑语又有老鼠屎的地方。 还好有许如陪伴,回归工作的厌烦也就不那么难以消解。 疯狂过后许如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仿佛昨晚玩的最疯的不是她,姜意在心里不动声色翻了个白眼,手摸上许如腰侧的软肉,狠狠掐了一下,把许如向来不动声色的脸都掐得扭曲了一瞬,姜意在许如耳边轻轻说。 “别忘了我名义上还是你的教练,你小心我公报私仇。” 许如故作高深莫测一笑:“你不会。” 姜意看起来颇有些咬牙切齿:“我会。” 然后给许如手里塞了一个圆形的橡胶的小玩具,许如看了一眼,愣住了。 出于神秘感和对许如的信任,姜意并没有问许如准备的小组赛的曲目是什么,乃至于看到许如准备的是i love 这首比赛曲的时候感到有些惊讶,她想过许如会去挑战自己,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姜意本以为许如会选择贴近她风格的,上次初选赛那样的一看就和她的风格十分接近的曲子,而不是这种经典的,妩媚的,一看就十分迷乱的地狱级曲目。 自己给自己选择开局地狱模式了,姜意叹了口气。 不过离晋级赛还有一段时间,姜意对自己和许如还是有信心的,她琢磨着,就趁这段时间给许如调教出一个适合这种风格的大概的模子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公布选曲结束后就是教练根据学员选择的曲子和自己擅长的方向和学员进行双向选择,不过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互选只是一个好听的幌子,僧多肉少,只有学员被选择的份儿,关系户除外。 至于姜意,大家都没指望她,众所周知姜意回来只是给总教练一个面子,据说她状态又不好,大家没觉得她会选人。 所以当姜意站在这里一本本翻看学员资料和比赛视频,包括许如在内大家都很惊讶。 然后许如的心底就升起了隐秘的期待和想要被偏爱的蠢蠢欲动。 是为了我来的吗……会选我吗? 结果姜意除了利索地选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可爱的丰腴的女孩,就一直低头在看学员资料,不给许如一个眼神,搞得许如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姜意在卖什么关子。 又会不会选择自己。 许如只能低下头,祈祷这样的折磨快点过去,快点选自己,不要再这样用丝线吊着她的心。 突然,许如感到面前有阴影覆盖了自己,她惊喜地抬头,却看到了一个甚至说长得很猥琐的男教练的脸。 姜意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静静看着她,本来无悲无喜的脸上在看到那个男人时划过一丝戾气。而许如的关注点更多集中在了她背后的女孩上。 是她初选赛旁边的女孩,是月经时她保护过的女孩。 许如对她很有好感,可是看着此时她眼睛里明亮而惊喜的光彩,许如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嫉妒。 心像被针扎一样流血,然后泡在了各种调料里,五味杂陈,变成了奇怪的样子,可是许如甚至没有正常的理由把这些表现出来。 之前说过的一切都变成了笑话,说好不会吃醋的,说好能控制自己不会有占有欲的,可是烈火焚烧理智,真的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她真的很爱很爱姜意,爱到在经历过了亲密的事情之后哪怕是看到别人站在她身边都会受不了,会被酸涩蚕食。 所以许如低着头,忍着泪意不让眼泪流下来。 输的太彻底了。 她都来不及分神听面前的男人在说什么,只是无助摇头,她已经清楚了,姜意就是在报复她,可是这种程度的放手也足够让她难受了。 所以当姜意来到她身边,那种玫瑰的香味覆盖了周遭空气时,许如还有点恍惚。 她看到姜意把手伸进口袋里捏了一下什么,许如放进下体的跳蛋就开始震动。 姜意趁没人注意,靠近她耳边传来更为浓烈的玫瑰的香气,她米色的上衣也让许如的世界重新回归暖色。 “哭什么?这么不经逗。就冷你一下而已,怎么可能不选你。” 结局就是姜意把小狗如带回了自己的队伍,然后略有些尴尬地在原地扣手,现在两级反转,虽然穴口和大腿还在微微酸涩,但是现在好像亏欠的人又变成了她。 想要牵着许如的手哄一下,可是刚才选的另一个女孩还在后面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们,怕被发现不同寻常,姜意只能低头扣手,掩盖浑身的不自在。 丰腴的可爱女孩叫陈绵绵,还沉浸在被姜意选择的喜悦中,看到许如也被选了更是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睁大了眼睛,两只可爱的小狗眼像是点亮了大功率的白炽灯。 她蹑手蹑脚地朝许如打招呼,不敢在还陌生的姜意面前展露自己过于忘乎所以的心情。 结果凑近一看吓了一跳,只见许如两只眼睛红润润湿淋淋的,像只被大雨淋透了的小狗,竹竿一样脊梁骨都带上了些凄凄惨惨的滋味。 她只当许如是因为自己差点没人选所以自尊心受创,赶紧安慰。 “哎呀没事没事,知道你当时没表现好,姜老师不还是选你了吗,以后好好表现还是有机会的。” 许如知道对方是出于一片好意,于是接过纸巾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静静等待情绪自己消解。 绵绵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觉得现在的许如背后就像有一只垂下的时不时摇动的尾巴,每一根毛毛都在讲述自己有多么多么委屈,所以绵绵努力忽略自己想要摸摸小狗头去安慰她的冲动。 来保护小狗看起来高冷实则易碎的自尊心。 组队结束,三个人来到属于自己的训练场,陈绵绵还是和选拔赛的时候一样,选了一首甜酷风格的曲目,许如初赛时观察过,绵绵虽然长得可爱但是爆发力相当强,认真起来代入比赛状态时冷脸也相当有范,短板不明显,长处很长,拿这首曲子确实很稳。 几个人一起来到训练场,绵绵总觉得自己的队友和教练之间不太对劲,但是始终说不出来两个人哪里不对劲。但是两个美女站在一起,各有各的气质,十分赏心悦目,不影响磕cp。 采取的是单独训练的模式,上午是姜意和陈绵绵单训,下午是姜意和许如。 其他时间自主训练。 姜意想先和许如,但是生气的小许冷冷淡淡的,冷着一张脸不看姜意,也有意无意不和她说话。无法,姜意只能让许如自己冷静,把她排到了下午。 临走的时候姜意突然灵光一现,想到自己还有个大宝贝没用上,她把手伸进风衣的兜里悄悄把静音的跳蛋调大了一个档次,又看了一眼许如,对方的表情果然出现了一瞬间的皲裂。 姜意偷笑。 而许如果然抬起头,眼尾的水渍都因为不知所措的神色变了个意味,她夹紧了腿,本来就因为情绪的不稳定很想上厕所,跳蛋在体内不停震动,刺激得她腿软,更想去厕所赶紧把小东西拿出来。 可是……许如开始犹豫。答应过姜意的,会在身体里放整天,如果取出来姜意会生气吗。 在开始许如还想若无其事就这样训练,但是在训练的过程中渐变的跳蛋频率越来越高,许如逐渐变得面色酡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别说是训练了,就连最基本的走路都成了问题,更别提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 在一次三周跳重重跌落在地上后,体内的跳蛋因此狠狠撞到了花心,许如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呻吟,其中蕴含的情欲让她自己都脸红心跳。 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席卷了许如。 她只觉得下身湿淋淋,喷出来一股又一股水液,源源不断。 内裤是不能要了,肯定湿透了不能穿了。 于是再也忍受不了,站起身踉踉跄跄朝卫生间走去。 来卫生间的路上,许如已经被最大档折磨得浑身发软,她在来的路上踉踉跄跄,已经是到了极致,强烈的震动让没有过性经历的许如根本抵挡不住。 在摔倒的那一下时许如就已经高潮了,她面色潮红,一双清亮的眼眸再也无法清冷无波,如今像活水一般涓涓流动,眼和身姿的强烈比对十分惑人,像聊斋里走出的妖精。 这幅样子但凡有人看了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许如只能一路低头疾走,盼着没有人发现和觉察她的异样。 终于到了卫生间,许如长呼一口仙气,可惜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半分仙人样子,只像个妖精。 她关上门的一瞬间就把手伸进下体,那里果然已经泛滥成灾,湿得可以拧出水来,她勾住小玩具的牵引线,把它往外拉,可惜远程操控的小玩具是停是动并不由她控制,在往外拉的过程中它还在不停震动,花径早已湿透。 强烈的快感通过许如拉扯的动作不断刺激她的感官,更多的是刺激她的心,许如想起早晨姜意那双冷淡的双眼,沉浸在恋爱的人哪里分得清是真是假,哪怕姜意已经解释了只是故意那样,可是许如一想起来还是觉得心丝丝缕缕在痛。 像被鱼线纠缠住了,一拉扯就痛,一摸就满手血腥。 “嗯……” 想着姜意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脸,许如终于把小玩具拉出来了。 在这个过程里她又高潮了两次,以前天天想着姜意只觉得高高在上和甜蜜,真的在一起了反而又酸又涩,许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内裤是不能穿了,许如只能光裸着下身套上训练服。 空气冷飕飕的,吹过许如刚刚高潮过的小穴,许如情不自禁发抖,感到自己的敏感下身又开始分泌某种可耻的粘液。 她看了眼时间,深吸一口气。 只能去找姜意了。 再见到许如,姜意依旧有些紧张,害怕她还在生气。不过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来主动找自己。 只不过许如的面色看上去十分奇怪。 姜意等着许如先开口,但是没想到许如拽着她的手就往下身摸。 入手是一片滑腻,姜意也终于意识到许如哪里不对劲,这不就是花儿渴望蜜蜂授粉的表情吗。 姜意倒吸一口凉气,立马起身去锁了门。 虽然知道自己是始作俑者,但是姜意半点不带慌,稳如老狗,她施施然在位置上坐下。 笑眯眯看着许如:“这么想老婆,这就湿透了,内裤都不穿了?” 许如用还泛红的眼睛狠狠剜了一眼姜意,可是她的双眼在滴水,眼角的泪痣都带着一种情欲浸透的诱惑,这一眼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 只会让人想和她做爱。 做烂她。 于是姜意也这样做了,她像魔鬼一样引诱许如:“想要内裤吗,我这里有一次性的,自己把跳蛋取出来很艰难吧,是不是没有过瘾,我可以帮你哦。” 于是许如不得不和魔鬼做交易,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肉体,或者说魔鬼和人类交易时根本不会给她们多余的选择。 姜意的手指就插了进来。 许如的里面也是偏凉的,只比起体表热了那么一点,姜意摸自己下面就像温暖的巢穴,许如就是需要被巢穴温暖的冰块。姜意若有所思,不知道这样的人算不算天生的外冷内热。 她打听过,许如是相当坚强和坚韧的孩子,但是和姜意在一起之后就十分爱哭,以前是块冰,现在化成一滩水,整个人就变成了让人怜爱的样子。 姜意心软了,说到底许如也才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此刻被自己欺负得双眸含泪,确实是自己有些过分了。 姜意用手指在许如的小穴里抠弄,在跳蛋的作用下无人造访过的小穴已经翕张小口,姜意伸进一根手指基本毫无障碍。 明明自己像是有性障碍的人,可是身体起码是高潮得很快湿润也很快的,许如却怎样都湿润不起来。 姜意的声音很温柔,有效安抚了许如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的恐惧。 “闭上眼。”姜意轻声说。 许如就跟着她的声音做了。 视线遮蔽了,她的感觉也开始放大。她知道自己裙子被撩开,下体张口的雌穴在空气中瑟缩了一下,连带着大腿肌肉也像是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紧绷了起来。 许如感觉到有一个头伸进自己的裙底,她的目光有如实质,仿佛要把人烫化,哪怕许如没有睁眼也知道对方在做什么,许如感到很羞涩,想要把双腿加紧一点,让自己的身体不要表现得那么渴望对方,可是刚刚表现出这方面的意图,就被姜意拉开了双腿。 她的舌头强势挤进了许如的阴道,这温度对于许如来说还是有些太烫了,可是这次她收紧双腿能夹住的只有姜意的头,一想到在自己心里那么高洁的神袛现在在和自己做这么下流的事情,甚至她还是抱着取悦自己的心情来做的,许如就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热。 她脸上升起红晕,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可是身体的颤抖是无法停止和掩饰的,许如的反应很明显取悦了姜意,她吃得更卖力了。 许如以前只知道姜意的舌头亲起来很好吃,但是没有想到姜意的舌头在她体内作乱的本领也是这么令人慌乱。 许如开始难以抑制发出喘息,脸上的潮红也逐渐从面部蔓延到了全身,一上午冰冷的跳蛋在体内的跳动让许如无比渴望和姜意肉体接触的感觉。 她以前是相当讨厌这种感觉的,自虐一样的自我控制带来的痛苦让她有种活着的感觉,而过度的快乐像虚假的,从短暂的快乐中逃离之后就会对冰冷的真实世界感到寒冷。 可是和姜意在一起这件事带来的快乐太大太大了,这对于许如来说完全是不可抗拒的快乐,快乐到让她下一秒死亡也是完全愿意的。 在公共场所袒露自己,往自己的下体塞跳蛋,这是从前许如想都不会想,觉得自己一辈子不会做的事情。 可是现在…… 许如悄悄睁开眼看了看身下的姜意,在不断汹涌的快感中认命般叹着气闭上了双眼。 可是和她在一起,真的下一秒就算是死也愿意的。 10看着我 姜意的舌头在许如体内来回冲刺,许如很干,因为少有自慰和性经历的原因,她的阴道十分干涩,不容易湿润,姜意舔了很久才有了一点点湿润的苗头。 哪怕是和喜欢的人在她严肃工作的地方做这样淫乱的事情,许如也只是优先获得了精神上的安慰和高潮,身体上依然是让姜意甚至感到有些挫败的不动如山。 如果是为了两个人之后的性福生活着想,调教好像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她将许如下体流出的津液全部卷入舌中,吃得啧啧作响,许如像是有些难以承受这样的羞辱,将头转过去一边,又被姜意强硬地转过来。 “转过来,看着我。”姜意柔和又不容置喙地说。 许如就被迫睁开了双眼,姜意从裙底抬起头,她的嘴唇上都是许如下面流出来的水,有的在嘴唇外,在重力的作用下想向下滑动,又被姜意舔进嘴里,她的嘴唇,淡红色的嘴唇,现在因为染上了她的体液,变得红艳。 是盛放的,红色玫瑰。 许如被吸引,又被扎伤,可是还是控制不住想要亲近的念头,她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谬,荒谬极了。 可是姜意的声音将她从无边无际的荒谬感中拉出来,她问:“要接吻吗?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许如的心智已经不完全在她自己这里了,现在的她只是姜意的破布娃娃,被玩坏的傀儡木偶,她不可能拒绝姜意的任何要求。 也没有能力抵抗住这种诱惑。 混沌中,许如点了头,而就在她同意的下一秒,姜意的嘴唇贴了上来,还是柔软的触感,美丽的温度,但是这次带上了甜腥味,唾液交换中许如尝到了那种隐约的咸味,不难吃,可是一想到这是姜意在她身体里面汲取的味道和液体,许如就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难堪。 不管她把自己打理得多么多么整洁,在许如自己的心里,她就是脏的,从精神,到身体,都是不属于自己的,被别人涂上奇怪颜色的脏东西。 脏东西不可以快乐,怎么配。 这个吻绵长而窒息,两个人好像都抱着想要在这个吻里死亡的目的去和对方互相作弄,姜意舔过许如的上颚,牙齿,来回舔舐,把她口腔的每一处都扫荡了个遍,许如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强烈下只能被迫承受,直到姜意似乎有些累了,她才反客为主将自己的舌头主动纠缠住她的。 姜意也不甘示弱,在她伸进自己口腔时咬她的舌尖示威。 在漫长的唾液交换中两个人赖以生存的只有对方口中的空气,直到双方口中氧气都被耗尽,窒息感蔓延,她们才放开了彼此。 两人的面孔都染上了色情的薄红,静谧的空间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许如从坚冰软化成温水,而姜意因温水的滋养更加美艳。 有些不满意许如的反攻,姜意咬了咬牙,似笑非笑:“长本事了?” 许如想回应没有,可是来不及开口,就被姜意咬住了突出的喉骨,姜意使劲了,带来疼痛的讯息,在疼痛过后却又对那一圈明显的牙印细吻舔动。 许如终于崩溃了,她感觉一瞬间脑子里像是炸开了烟花,什么都忘掉,只剩下极乐。下体也随之喷出一股股液体,她迎来了第一次的高潮,在姜意的惩罚下。 清醒时她看到姜意盯着桌面上一大片的水渍在笑,而许如自己的身体在颤抖,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 对许如来说接吻要比任何性行为带来的快感都要强烈,因为这会让她有一种姜意和她一样狂热地喜欢她的错觉。 她听到姜意说:“原来这里是敏感点,这下终于乖了,你就是欠调教。” 最后在一片凌乱的水渍中不知所云地结束了,喘息变成了动人的乐曲,只想让乐章永远进行,不要停止,这样就可以沉沦在这种欢乐里。 爱情像让人中了毒品,多巴胺和肾上腺素的分泌让无论再怎么懒惰的人都会沉迷其中。 i love讲的就是这个故事,双生并蒂蝶,生来就是彼此最深爱的,因为血脉相连所以彼此的血肉可以互相重组,只要一个存在另一个就永远有治愈和不灭的可能。 在无尽的生命和近乎偏执的爱里,获得情绪的唯一方式就是在做爱中找到活着的感觉,这首曲子要表达的就是一种极致的妩媚和偏执的爱。 因为表达的情感很强烈,对于情感并不充足理解表达歌曲不到位的选手来说是比较困难。 许如:我直接对号入座。 更何况她本人的风格还是和妩媚完全对立的,如果是姜意选这首歌那是完全可以让人理解的,如果是许如选这首歌那就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 陈绵绵: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 将一片狼藉的现场草草收场之后,不务正业只务副业的两个人回到练习室,鉴于对许如目前略显浅薄的了解和上次初选一地鸡毛的表现,姜意对许如并没有什么她直接变成理解天才,立马把i love咔咔一顿表演演得很有感觉。 明显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许如进入状态开始表演后,许姜意原本靠在椅背上慵懒的脊柱略带惊讶抬起来了些,不能说进步了太多,只是比起上次完全冷漠的无法进入状态的样子相比,真的已经好太多了。 许如的表现就像真的懂了一些爱,在这样亲身经历过的感情里,也领悟并且靠近了歌曲想表达的狂乱的爱的感情。 她额头上覆盖着一层薄汗,脸颊还有着因午间的情欲没有消退的潮红,运动时许如的胸膛在起伏波动,虽然隔得远但姜意还是能通过她的喘息来判断她的状态,说实话许如很有料,是姜意眼里很健康很女性的美。 姜意爱她的呼吸和喘息,胸膛的每一次起伏好像都诉说着许如的生命之语,姜意爱她在冰场上展露自己和舒展四肢的样子,爱她喘气时每一次脉搏的跳动,至少在此刻,姜意对她的这种喜爱无关风月,只是人对自然和生命的追捧。 许如在偷偷看她,许如不知道自己此刻表现得怎么样,只觉得对着姜意就非常有感觉,只要对着姜意表演,就自然而然对袒露自己的身体和做出舒坦的动作不那么抗拒,只要有她在…… 许如自以为自己偷看的很隐蔽,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视线有多热烈,姜意隔着老远都感觉得一清二楚,她有些无语,扶着额,许如这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精神兴奋剂。 许如像蝴蝶那样弓起身子,姜意心里一直觉得她瘦得有些过分,许如的脊椎形状通过薄薄的黑色训练服透了出来,背上就如同长出了两片隐形的蝶翼,她的表情是平静而喜悦的,下一秒剧变开始。 许如的表情变得悲伤又不可思议,面前是双生的爱人在飞快陨落,然而她却无法将这种流逝停止和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好在终于在爱人坠地的前一秒接住了她破碎的身体,许如仰头,她的锁骨和背后和脊椎变成了完美的拥抱爱人的骨架。 许如脸上的表情再次变换,是极致的渴望肢体相拥与融入骨髓的病态相连。生命里彼此早已缺一不可,你的陨落便是我离别的丧钟。 于是她用性与爱的方式重新唤醒破碎的妖,面上转化为一片痴恋。 说实话这首曲子正因为情感过于激烈,所以表演者很容易表现得做作和尴尬,但是许如的表演虽然因为初尝情爱表现得有些生涩,但是得体且到位。 纯粹和浓烈的感情传递冲击着场上的两个人,原本是没问题的,但是还是不合时宜出现了一些小问题。 那就是姜意很不合时宜地湿了,原本因为心结逐渐消退而同时默默消失的病症此刻突然卷土重来,姜意很清楚,这次来势汹汹的情欲并不只是因为生病,更因为姜意切实对许如产生了情欲。 而她的下身,早就在日复一日的慰藉中变得敏感,只要稍微撩拨,就会露水连连,淋漓不尽。 就如同此时,姜意拼命夹紧双腿,但是对于这种发自内心的生理本能无异于螳臂当车。 她松懈地叹了口气,放弃最后一点抵抗。 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喜欢许如了。 暧昧就盘桓在训练场中,冰面的冷驱逐不掉升温的躯壳,许如因为大幅度的动作出汗,姜意则是因为隐忍。 一进入淋浴室,姜意就再也忍耐不住,她将许如按在墙上,给了她急迫又热烈的吻。 她闻到许如身上汗液的味道,是一种花木香,永远不会让人觉得刺激的。即便是一直做耗费体力的动作,完成一个又一个2A旋转,她还是不怎么出汗。 姜意把手伸进许如的衣服里,薄薄一层,在冰场上庄严而优美,在这里…… 淋浴头打开,两个女人就在水中湿透了,姜意早就在拥吻中把许如比赛服的胸贴揭掉了,在水幕里,那一身沉默的制服变成了最好的催情剂。 它紧紧贴在许如身上,将她的曲线一寸一寸勾勒出来,姜意觉得它也爱着许如,这个一直被爱但是不被眷顾的许如。 如果她足够幸运,就应该有一副坦然接受别人爱意的性格,可惜她只会对自己拥有的一切感到厌恶,包括厌恶她自己。 即便在别人看来她已经拥有了一切,但是她依然日渐空洞,因为对许如而言,她从来觉得她的一切都不属于她。 许如胸前的凸起格外明显,姜意咬住她们,许如就轻而易举颤抖,姜意抬头,看到她紧咬着下唇,明明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但是还是羞于吐露欲望。 别扭的孩子。 姜意眼里带着浮浮沉沉的情动,她用一只手指按住许如的嘴唇。 而她害怕咬到她,就松开了关闭的牙关。 姜意就开始用一种许如不懂的情绪抚摸她咬出牙印和血痕的下唇,她说:“别咬,叫出来,我想听。” 然后许如就不再压抑,或者说在这种引诱下无法压抑。 所以在姜意重新咬上成熟的硬果时,许如痛且刺激地叫了出来。 “啊……” 在负距离的接触里,许如总是无所遁形,她难以掩饰自己就是这样诚挚地渴望她,哪怕只是想着她是自己的一部分而演绎双生的蝶,也早已经在激烈的幻想中沉迷了身体。 躯壳,这具破烂肮脏的躯壳,如果姜意喜欢,那就全部全部奉献给她吧。 如果能被她需要,成为她的玩物,只为取悦她而存在,也并不是不可以,这也是一种意义,可能。 毕竟许如自己也是受益者,也掩耳盗铃,无法自拔地,沉迷其中。 姜意隔着等同于不存在的衣服抚摸许如的身体,许如同样拥抱着姜意。 温水中,姜意的舌头绕着面前人的乳头打转,许如的眼帘被水珠遮掩,姜意抬头可以看到许如的睫毛上点缀点点晶莹,是美人泣泪的画面,而许如能看到姜意朦胧的黑发和表情,她的表情在说,她也是沉浸的。 就这样雾里探花对视了几秒,姜意的呼吸上移,气息来到了许如漂亮的锁骨处,她转而用手从许如的身下拿出,拨弄着大小均匀的乳房。 她摸得很有技巧,这双手刚刚在许如身下时就到处点火作乱,姜意才和她没有几次,就好像已经清楚了许如所有的敏感点。 令人惊讶的洞察力。 刚刚下身失守的时候许如已经双腿发软,所以她把所有力气都挂在了背后浴室墙壁上,冰火两重天,背后是浴室冰冷的墙,面前是姜意火热的躯壳,人类对火种的渴望从来没有熄灭,许如只想靠近姜意,和她的身体,她的温度融为一体。 姜意对待许如精致易碎锁骨的做法则相当粗暴,她的做法可以称作啃咬,在许如的锁骨上留下深刻的咬痕和吻痕,但是在这种虐待中许如却收获了意想不到的快感。 痛在快乐下不值一提,或者说,姜意这种做法正是投其所好,许如本来就习惯了在痛苦中生存和挣扎,获取活着的真实感,当这种痛是姜意给予的,一切就完美了,水到渠成,疼痛是解药,姜意的存在又是绝美的乌托邦。 这是灵魂也幸福到窒息的时刻,性爱中,许如真的觉得她和姜意达成了灵与肉的结合。 她再也挺不住了。 许如顺着水珠遍布的墙壁往下滑,只是疼痛而已,但是她在这种疼痛中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 连支撑身体的一丝体力也消耗殆尽。 姜意的双手来得那么及时,紧紧拥抱住她,阻止了她的下坠。而她被姜意紧紧拥入怀抱之中,来到了可靠又温暖的巢穴。 许如放任自己把脸埋进姜意的胸口,比起她被玩弄后的凌乱不堪,姜意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丝不苟,可是哪怕隔着衣物,许如也能听到她胸膛内稳定的心跳。 贴着她的身体,感受她的体温,呼吸她的气息,融入她的脉搏。 仅仅是这样,仅仅只需要这样,就可以给许如带来无限的安全感。 姜意咬住许如的胸口继续舔吻,许如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技巧,比起自己的对性爱相关知识一穷二白的匮乏,姜意明明也没有多少人和人之间互动的性爱技巧,但是总能出其不意展示她在这方面的功力。 冠军做什么都是冠军?连做爱都要获得全能大满贯? 许如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撑着姜意的背支起来,迎合着姜意的动作,使两个人贴合像母亲腹中的·双生儿。 可能觉得自己太凌乱,姜意又太整齐,稍微有了力气的许如第一件事是去扒姜意的衣服,她也是有好胜心的,决不允许只有自己一个人从外表上沉浸在play中,哪怕只是外表而已,也必须两个人都差不多才行。 否则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玩物。 姜意的手抚摸另一只没有被嘴唇光顾的胸乳,另一只手支撑许如,所以她没有多余的肢干阻止许如的手在她衣服里面来回摸索。 反正从一开始也没有想阻止。 姜意就放任许如解开了她的内衣扣,脱掉了贴身的衬衫。 许如喜欢姜意白衬衫黑裤子这种很职业的穿搭,禁欲和妩媚的美感同时存在,让人光是看一眼就想爱上。 许如的丝袜被撕开了,从大腿根部的位置,露出劲瘦有力的大腿,许如感受到姜意在上面来回抚摸,除了阴道胸部和锁骨以外,姜意最喜欢的地方好像就是这里。 摩挲了几下那里的触感,姜意的手指顺着内裤的边缘滑进了许如的下体,这次不用润滑许如就已经很湿润了,得益于早上的跳蛋和中午的口。 可见小玩具是个好东西,跳蛋立大功。 姜意把沾满了许如体液的手指抽出来,上面全是许如的东西,她当着许如的面把这根手指放在自己嘴唇一厘米的地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许如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许如怀疑自己是不是全身都变成了粉红色,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姜意明明知道自己有多爱她,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引诱就已经身陷囹圄自投罗网。 11暧昧喘息 不需要理由,因为想就做了。 那一晚许如很困,但始终没有睡着,用了彻夜的不眠来缓解高潮的余韵。 初选逼近了,这一次之后她们再无多少玩乐的时间。 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更为沉重的议题—— 女性要怎么冲出重围? 在那种潜移默化的打压下。 她们就要面对自身的心理压力,也要面对对特权的反抗。甚至还要面对社会一直以来的定义,一直以来的框架。 那种潜移默化的是非常可怕的,但是仍然有智慧的,勇敢又充满生机的女性,从那种一看就令人绝望的环境之下冲出来和其她的人打出一片全新的天地,让后来者不再感到绝望。 第一次初选其实是一种对实力和财力的双重检验,也可以说更多的是注重在财力这一半。 在花滑这点尤其明显,她们害怕那些没有背后没有支援的女孩儿滑到一半会因为家庭经济情况突然放弃或者是怎么样,让前期投入的大量培训付之东流。 所以第一次初选往往使用的都是自主编舞自主编曲的方式。 有才华的人自己编舞,编辑剪辑曲子,甚至还有的是自己作词作曲,但是大部分选手都不具备这些能力,也没有这个时间精力,都找的是那些在业界早有名气的花滑前辈们进行舞蹈和技巧的编排以及对歌曲的剪辑。 许如的部分是由姜意来完成的。 因为是妩媚俏皮的元素,所以她大胆地加上了urban性感的爵士编舞,现在编舞与许如这种能让人过目不忘的气质非常吻合,她希望自己的这个决定能帮助她获得更好的成绩。 这种选拔的方式其实对于家境一般的孩子们来说是相当不公平,但是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完全的公平与不公平。 所以那些家境一般的孩子们如果想爬到和这些天生就拥有了资源的孩子们同样的位置,是要付出更大,更多,更不可思议的努力。 姜意和许如她们采用的是革命时期的好歌曲,是由女性红军作词作曲,代表着向前冲锋的一首歌作为整个编曲的基底。 有一种锋利,有凌厉的气势,是女性力量的凝聚。像海洋一样磅礴的战斗力,这首歌叫最向往之心,是向往女性胜利和女性成功的。 许如的选曲再加上姜意的改编,她与外国的流行乐融合,加上现在的流行编曲,变成一首全新的,几乎看不出原本样貌的新歌。只有鼓点伴奏还保留着风味。 这首歌从一开始的沉重到绝望,再到后面中间部分慢慢激昂起来的情绪,就像是无数女性在一起。 而那些沉重且缓慢的鼓点,就像是那句话的——印证的就是绝地反杀。 虽然情况已经到达了低谷,但是触底反弹,斗志不灭,精神永存。 在这种绝望之中一点一点反抗,最终大家的力量汇集起来,点点滴滴汇聚成海,最终变成够张扬的结尾段歌曲。 为何安于家室?为何不可追求自我? 生而为女我也可以凭借自己做出一番事业,为我自己而活,我出生不是成为某人的妻子,某人的女儿。 只是为了我自己,仅仅为了我自己,我不亏欠任何人。 因为姜意有爵士舞的基础,她在曾经的世界花滑赛上也是凭借着爵士舞的功底受到了外国评委们的刮目相看。 所以她提出了先去教许如爵士舞,给她的新编舞里面添加一些urban(现代爵士舞)的元素让整个舞蹈变得更活跃,更吸人眼球,能第一时间抓住评委的注意力。 许如当然欣然同意。 有钱大部分时候可以为所欲为,比如可以很烧钱在家里建立一个家庭训练室方便随时练习。 非工作时间两个人相当没负担来到家庭练习室边摸鱼边训练。 看似是在教授许如舞蹈技巧,但是姜意的手多少有点不老实。 她不是那种会在练习时间随便的人,姜意她看出来了,许如对于这件事情好像过于有负担,所以刻意的在课程开始之前尝试去调试许如的心情。 用这种可能看起来显得荒谬的方法。 她的手有技巧的在许如身上撩拨,而早已和她厮混到接触就有感觉的许如自然经受不起姜意的勾引和诱惑。她的身体早就被姜意玩透了。 她们很快交缠在了一起,耳鬓厮磨,实在不像是在正儿八经特训。 许如被她引诱的来了感觉,“原来看起来正经的姜意老师居然会对学生这么做吗?”许如调侃。 姜意很不要脸接受了夸奖:“当然,我是正人君子,众所周知。” 在这边两个人做了半个小时的一个训练,喘得却好像是已经跳了大半年。 她们的喘息暧昧地交织在一起。虽然还没有开始跳,但是属于性感爵士的氛围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 姜意的发丝落在许如的眼前,来回地飘荡诱惑着许如的视线,许如觉得多少有点受不了,她的注意力全部被这带着姜意馨香的黑色发丝吸引。 更难以忍受的是姜意凑近许如,对着她耳根的位置故意吹气。 坏女人姜意说:“你知道这首歌它原本讲的是什么吗?” 姜意的呼吸惹得许如心烦意乱,那种酥麻从耳根的位置通过感觉流动到后背,许如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爬满了蚂蚁,从上到下都很痒。 许如的声音都在随着那根发丝抖动,她的气息从喉咙流出,把那根头发吹得来回动摇,许如觉得自己更痒了,不听话的下身已经濡湿。 “我不知道,你要说就说。” 姜意轻笑,把许如的身体反应,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这首歌的作者也是女同性恋,我在欧洲和她见过面,她告诉我这首歌讲了一个有趣的小故事。 背景是上世纪的欧洲英国,主人公是花心浪女和白切黑的假清纯女学生。 怎样?是不是和目前的情况很相似,很般配?” 姜意出于私心挺想看到许如表现这个角色。 她半开玩笑地和许如说:“你可不要一开始演成了一副风流多情的面孔。后半部分很精彩,是女学生狂虐花心熟女的情节。” 姜意甚至直接跳到了剧情的后半部分给许如演了一段,化身戏精。 “亲爱的,别离开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她演的很逼真,许如看到了之后身体都僵硬了一下。 这种诡异的反差感让许如有了一种格外虚假又奇异快乐的感觉。 平时一直欺负她的姜意,如果哪天真的像这样恳求她,而不是仅仅只是照她故事里扮演的这么一个渴望许如的角色。 到时候自己又会是怎么样的心情,许如还能舍得离开她吗? 故事的开头就像所有美好又抓马的故事一样。 花心浪女看上这个从遥远的东方而来的青春靓丽的女孩,受到她古老神秘又含蓄的独特气质的吸引。 浪女她信誓旦旦这个来自东方的神秘佳人一定没有过情感经历,于是产生了猎艳和追求新奇的心情。 于是她携带着一身的花意主动接近她。 浪女的男友是学校的一位教授,而这位女学生是这的学生,她们之间禁忌的身份并没有阻挡住爱情火花的爆发。 看似清纯的女学生自然敌不过诡计多端、游戏花丛的浪女。 浪女用了一些恋爱的感情技巧,很快就让没有经历过荷尔蒙罗曼史的东方女孩坠入了她提前设置好的陷阱。 但是就在刚确定关系之后女孩却震惊地发现自己风流多情的妖娆爱人已经有了公开的男友。她来自并不十分开放的东方国家,因所爱之人同为女人。 女孩做足了心理准备,和自己对抗、反复拉扯之后还是抵不过爱神丘比特的降临,年轻的她决定哪怕放下一切也要和她远走高飞,和她在一起。 她不愿意放弃这段美丽的如梦似幻的罗曼史,但是到最后才发现爱人已经有了一段正式确认的关系。 她殚精竭虑,提心吊胆,却还是抵不过意外,挡不住被迫成为了第三者事实,甚至爱人她并不是单纯喜欢女生的,那另一位正主还是个男生。 女学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渐渐地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你为什么不早早告诉我?嗯?” 向来内敛的女孩把负心女压在她们平时谈情说爱的琴房墙壁上。 阴影朦胧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她有力的手臂绷紧了,展露着不平凡的情绪。 浪女才不在乎曾经爱人正在挣扎中心碎,只随意用手指卷起金黄的长发,长睫下的蓝色瞳孔掀起海浪,潮水中汹涌的嘲弄和不屑将人击溃得彻底。 瓷器一般的女人在这样的眼神下溃不成军,彻底绝望。 “因为你傻呀!可爱的东方瓷娃娃,我只是想要和你玩一玩,睡一睡而已,你怎么这么可爱,把这些当了真,不过不得不说,你的身体真的很美味,感谢款待。” 异国尤物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如果你愿意,其实我们还可以继续当partner,你说呢。” 女孩听了这话并没有生气,反而很怪异的笑了一下。眼里的占有欲终于勃然爆发。 她说:“嗯,对,和我partner(当炮友),和你的教授男朋友marry with flowers(走花路结婚)是吧?你真厉害。” 浪女汗毛倒立,危机感猝然爆发,不过已经晚了,她突然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是昔日恋人的喃喃低语。 “好的。姐姐。既然你不愿意骗我一辈子。那你就用另一种形式陪我一辈子吧。反正我们不可能分开。” 多年猎人终失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在真相大白并被亲口确认这一刻,这位一直看起来沉重稳定游刃有余的,看似永远沉静不会发怒的花心女人,终于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她成为了这位看似清纯无辜的小白花囚禁的禁脔,为她的背叛付出惨痛的代价。” 边讲这个故事两人边进行排练,在讲完了这个故事之后爵士技巧的传授也进行了打扮,许如感到意犹未尽。 虽然这只是个故事,但是许如还是忍不住去想象,如果自己就是那位余生都将被囚禁的女人,那该有多好。只要囚禁她的是姜意。 她是真的愿意一直在她的囚笼,让她当自己的主人,这样会让她感到自己是姜意的所有物,感到强烈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听我狡辩,这一章字数不够是特殊情况 12前女友与冷暴力 这天晚上许如很不安,这也要怪姜意。 姜意好像有心事,翻来覆去弄了许如好几遍,是许如之前没有见过的样子,她故意用指甲去掐,很痛,许如不明白但是也不敢反抗。 姜意让她趴在地上许如就乖乖趴在地上,姜意坐在床上。 许如看不见她的表情。 刚开始流血了都忍着,一声不吭,后面实在很痛才哀哀叫了两声想让姜意停手。 但是没想到姜意转瞬就变脸,冷热瞬间转换,看到许如拒绝下床就要走。 姜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用这种方法似乎能减轻自己的心事,看着许如被自己折腾还不敢违抗的样子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所以就随心做了。 许如从始至终都没有流泪,甚至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像个毫无感情的洋娃娃,眼睛里面的东西只有麻木,她自己也知道,如果姜意下定决心真的要离开,她也无计可施,毫无办法。 只能用八个字来等待绝望的降临——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姜意转头看了一眼,有点不忍心。 叹了口气,像对待被人伤害过的小狗:“别这样,起来吧,换你坐在床上。” 把忽冷忽热完美演绎。 她生硬把听了她的话之后几乎是瘫软在地的许如扶到了床上,安抚地拍了两下许如的肩膀:“我不会离开你,别紧张,就当这是一次全新的体验,我一直想说,恋爱的基础难道不是平等地互相尊重吗?” 许如的情况很像和前女友一起捡到过的小猫,刚到家的时候一味去讨好前女友来获得安全感,以此来反复证明自己不会被抛弃。 但是姜意刚才显然犯了大错,对受过伤的猫撸狠了,猫直接应激了。 如果说许如是状态差劲的受伤小猫,那么姜意身为饲养员,就理应坐在更低的位置,人类总是比小猫高大的不是吗,那么人类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小猫就在床上接受抚摸就好了。 这样才对,就很合理。 非常完美。 回到家之后姜意就只穿了运动背心和短裤,她的胸脯丰腴而满,运动背心很好地勾勒出了她的良好曲线与……过于饱满的白色小山丘。 许如现在也缓过来了很多,她小声:“你的马甲线很好看。” 在许如的帮助下逐渐脱敏并克服了病症的姜意看起来越来越健康了,更何况她本来就拥有相当健康的经历过锻炼的身体,现在只是更加显眼又明艳了。 是一种健康的性感。 姜意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盒子,浅蓝色,上面有两个互相依偎的爱心。 在许如的目光里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跳蛋的体验还好吗?” “还好吧……得不到缓解还挺折磨的……”声音小小的听起来性质不高的样子,有点子低落。 “那就,玩点更刺激的吧。” 许如微微睁大了瞳孔,但是姜意的左手捂住了她的眼睛,遮住了光线的来源,许如的世界重新变成黑暗,但是面前的人手掌是温暖的,捂住眼睛也能从源源不断的热量里感到安心。 许如的长睫毛不断颤动,划过姜意的掌心,在她的心里也留下涟漪,痒痒的,想操。 或者被她操也不是不行。 一条黑色的蕾丝缠在许如的眼睛上,代替了左手,热源离开的时候许如还有点遗憾,但是用蕾丝代替手掌也不错,因为这正是许如上次用来绑姜意眼睛的睡衣腰带,上面还带着淡淡的姜意的味道。 这条黑色蕾丝浸润过姜意的眼泪,所以现在也会浸润她的吗。 许如胡思乱想。 箱子打开的声音出现在空气里,然后无孔不入地传进她的耳朵。 属于按摩棒的一根形状出现在许如的穴口,伴有细微的颤动。 最低档。姜意还是太温柔,明明知道许如不需要任何润滑就已经湿透得不成样子。 可是许如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随着最大型号的按摩棒缓慢折磨进入穴口,许如痛苦又欢欣地发出呻吟。 “嗯……” 正如她所料,生理性的泪水难以抵挡,这条布料终于收集了两个人的水露。 看起来比起上一次姜意更好地掌握了玩弄许如的技巧,按摩棒的震动变为由轻到重,让许如可以更好地接受它。 没过一会,许如的下体就产出丝丝缕缕的清流,顺着按摩棒和大腿丝滑地往下流,最后掉在了地毯上,和柔软的地毯融为一体。 姜意的两只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她察觉到了许如没有说出口的患得患失,也在尽量想办法去抚平她的这种伤痛,而她表现这种想法的实践内容就是—— 姜意双手抱住许如的脸颊,在她看不见的黑暗空间里,姜意闭上眼睛,陷入和许如同样的黑暗里,捧着她的脸颊,在许如的唇上落下轻柔的一吻,试图用这种方式向许如表达她对她的感情。 和一点刚萌芽的爱。 许如的身体轻轻战栗,她忍住了想要回应姜意的心情,只接受姜意通过触碰传递给她的讯息,享受这种轻微又动人的肢体喜爱的传递。 姜意的唇顺着许如的面庞一路向上攀升,在许如的鼻尖,眉心,额头,分别蜻蜓点水。最后停留在了蕾丝上,感受布料下传来的湿凉触感。 按摩棒的震动也越来越快,许如的战栗也越来越明显,她的下身溢出一股又一股的水液,姜意的手还在她身上到处作乱,抚摸她的胸脯,亲吻她的红樱,很简单的动作,但是还是占领了许如的心脏,让她的心里满满的。 只是因为许如爱她。 被爱的人就是可以无所顾忌和易如反掌。 道具和箱子碰撞的清脆声响传入许如的四肢百骸,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期待和恐惧姜意接下来的动作而跃跃欲试,蠢蠢欲动。 比她的身体冰凉好几个度的铁链子缠上了许如的手腕,她情不自禁喘了一声,知道这个东西是情趣手铐。 许如的两只手都被绑缚起来,然后用一种屈辱的姿势举过头顶,绑在了床头上,手铐和床头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许如心头激荡。 她感到一种耻辱和羞耻,不过更多的是喜欢和刺激,身体对这样的行为也毫不吝啬地作出了反应,下身的液体更加泛滥了。 尽管许如嘴上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的身体会说话。 这样就足够了。 按摩棒被取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姜意温热的手指。 在按摩棒出来时带出来一阵晶莹的水渍,姜意看着许如刚刚取出按摩棒翕张的小口啧啧称其,觉得现代道具真是一个好东西,如果按摩湿润不了还有润滑剂,无所谓,之后可以一个一个去试试。 比起道具许如还是更喜欢姜意的手指,冰冷的器具和温暖的肉体到底还是不一样,她们都更喜欢肉贴肉的感觉,肢体动作也是心灵的有效传递途径,不是吗? 是的。 姜意的手指在许如的身体里来回穿梭,她还是那么贴心,剪了指甲,对许如身体更加熟悉以及掌握了相应性爱技巧的她好像更加温柔,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许如在床上不安地扭动身体,她的胸脯随着身体的扭动微微晃动。 还是不穿衣服的时候最好看。姜意在心里默默点评。 姜意最近很爱许如大小服帖的双乳,尤其爱看两座绵软的小山随着情动在空气里微微晃动的样子,都是属于她的,属于姜意的。 许如挣扎着试着睁开眼睛,姜意把蕾丝绑的很紧,许如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窥见了一丝丝光亮,她看着姜意伏在她身上,口里吃着她的奶儿,手指在她的身体里探索,就觉得这种欣喜对她来说实在是过于沉重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许如的眼角又溢出了泪珠。 姜意双手环住许如的后颈,抱着她,支撑着身体亲吻她的嘴唇,许如想拥抱姜意的心情再也按耐不住,她哽咽出声:“姜意,放开我吧,我想抱着你,我真的想抱着你。” 但姜意只是把头埋在许如的颈间,沉默而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可以的。” 不为什么,就是姜意的坏心突然发作,看着许如痛苦又让人怜惜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欺负更狠一点。 她的手指在许如的体内穿刺,抚摸,把许如一点一点送上情欲的高潮。 许如的无法忍耐也变得更明显,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在挣扎。 手铐和床头发出激烈的碰撞声,一如这次的性爱。姜意有点担心地看了眼许如的手腕,还好,是专用的情趣用品,里面有软软的绒毛,不至于受伤。 姜意的速度越来越快,手腕很累,有一种快抽筋的感觉,另一只手也不再抚摸许如的身体,而是转变为抚摸自己的下身。 那里早已经泛滥成灾,比许如的下体更加汹涌。 在许如彻底高潮时,两个人同时到达了巅峰,两个人都很累,不过比起姜意的动累了,许如是爽累了。 那种烟花炸开的感觉从脑子里面消散之后,委屈就从心口蔓延。许如晃了晃手腕,轻微的响动吸引了姜意的注意。 她会心地解开了许如的束缚,包括那条黑色蕾丝。蕾丝下的漂亮眼睛不复从前的冰冷,带着水露颤颤巍巍不愿意睁开。 眼角点缀着红色的迷雾,看上去被欺负惨了,漂亮极了。 甚至因为挣扎中,蕾丝的花纹若隐若现印刻在亮白的皮肤上,因此增添了一份异域诱惑,看上去像仙女被囚禁,被凌辱。 非常色情。 姜意抿了抿嘴唇,去摸许如的脸颊,即便是这样对待了她,许如还是没有反抗姜意的手指。 只是在她的手掌贴上许如因为情爱热起来的脸颊时,她依恋地向她的手掌靠近了些,甚至还蹭了蹭。 太好欺负了,太让人想欺负了。 姜意躺在她身边,解除了绑缚的许如就自然而然靠了上来,从背后抱住姜意,脸贴在她的后背上,就像她刚才说的,就是很想抱抱她。 许如不在乎姜意背着她睡觉,也累得顾不上了。但是姜意还有余力。 姜意把手垫在脸的下方,目光涣散,不知道在看哪里,或者只是单纯陷入了思考:“许如,我这么对你,你不生气吗?” 许如没有回答,只是困倦地用头抵住姜意光洁的后背,摇了摇。 姜意能感觉到她的动作。但是什么也没说,因为前女友的电话和触碰到了许如的内心导致姜意感到有些混乱,比起肉体上的疲惫更多的是精神上的。 千头万绪让她整理不清楚,她想起了很多和前女友有关的事情,那个美丽,高傲,爱玩,爱笑,总是显得没心没肺的混血女孩。 和,从来微笑的她在姜意说出分手后垂下的嘴角,湿润的瞳孔。 是否要和许如继续呢,虽然从新的恋情里感到了无与伦比的被狂热爱着的感觉,充满了安心,但是许如过于沉重的爱和依恋还是让姜意感到了压力。 很不幸,很不幸,姜意并不是很能承受压力的类型,如果有一天压力超过了姜意所能承受的阈值,姜意觉得自己会放弃的。 这大概就是这段关系里最危险的地方了,不平等的感情,不平等的爱,姜意始终觉得付出更多的一方迟早会不满意的,嘴上说着不会干预,不会独占占有,但是这种事情哪里是那么轻松的。 嘴上说着不会,心里还是难免吃醋,尤其随着爱情的进展,这种问题只会愈演愈烈不是吗。 事实就是姜意就是没有许如爱她那样同样去爱许如,她做不到,就是这么简单。不管是出于经历也好,心态也罢,变成和许如一样爱这件事是一个很难得出答案的谜题,谁也不知道事情的发展会变成什么样。 也不知道感情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可能这就是感情的魔力,未知的魔力,可能吧。 而自己还会犯错吗,同样的错误是否会出现第二遍,到时候许如又该如何自处,是否要去向前任道歉,又是否要和许如相处下去任由感情发展? 没有人可以给姜意回答,她只能自己去想这个答案。 所以千头万绪,没有人懂,凡间因果,也,找不到出口。 这一觉许如睡得很安稳,浅浅的呼吸规律地打在姜意的后背,姜意则在昏沉中睡得极其不安稳,半夜梦到了尤利娅挂满泪痕的神情,像久违的阴天遮住了笑脸,于是从噩梦中惊醒。 把许如放在她身上的手轻轻拿下,搭在有发丝馨香的枕头上,尽量不想去打扰久违好梦的她。 而姜意自己蹑手蹑脚来到衣柜旁,从回国之后就没有穿过的大衣口袋里取出一包女士香烟,回国之后沉迷于新的邂逅,都忘了用这种东西解压消愁。 推开房门,姜意独自一人在微冷的夏夜来到客厅,离开卧室时背影久违地带上了些落寞,而就在门被轻轻关掉的一瞬间,本该好梦的许如睁开了双眼,在门缝透出的光亮里带了一点惊悚的迷幻。 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否是女巫苏醒,但是这又真实存在。 许如信奉睡眠是死亡的良好平替,但是面对爱人过多的不同寻常,许如就是心再大也睡不着了。 她的睡眠一直很长,有空就会睡觉,配上不见光而过于白皙的皮肤,可以说像幽灵,也可以说像睡美人。 她光脚走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只是借着墙壁的掩盖,无声地看着客厅里点点猩红的火光。 这点火光亮在姜意的指尖。 不久之前还在和她做爱的指尖。 姜意凭借印象找到了家里的打火机,转轮在手中转动,红色在香烟躯体上点燃,她打开窗,凉风吹进来,人清醒了,香烟灰烬被风吹散,火光的影子也随着风漂浮在客厅,近乎于无地闪烁。 在这点窗外光亮投入的微不足道的光影里和女士香烟并不刺鼻的化工味道中,姜意目光顺着点点火光移动,看到了楼梯上的许如。 她站在那里,比黑暗更隐秘,比阴影更和空气融为一体。 连余烬都比她明亮。 姜意歉意地笑了一下,声音有点沙哑:“吵醒你了吗,抱歉。” 思索不出的问题给她染上一层乌云遮蔽的阴霾,连带着隔绝了其他人与她心灵的靠近。 许如默不作声地靠近,从桌子上的香烟盒子里抽出一根,单膝跪在姜意旁边,和她拉近距离。 呲。许如手里的香烟也点燃了,她用自己的烟在姜意手里的染了染温,烟头相对,会让人有一种手中的物什也在亲吻的无端联想。 这不好。姜意觉得。 她盯着许如手里发亮的火光看了两眼,怔了怔,随后移开眼睛,看着窗外看不清的灯光。 让许如抽烟不好,和许如过于亲密也不好,两种行为都很可能导致未知的伤害。 许如不会抽,姜意在看窗外,许如在看她,莹白的脸在火光里映出暖色。她只是拿着烟,只是想拿着任何的和姜意相关的东西,以此来靠近她的世界,近一点,再近一点。 两个人之间只有烟的味道在传递连接,姜意突然笑了,不复平日的明媚,很像规劝陌生人的口吻:“别抽了,我知道你不会抽,这样会让我有种带坏好学生的错觉。” 许如不喜欢这样的口吻,但是她还是听了,用跪坐的姿势把火光熄灭在自己的手背上,带来一点烫伤的疼痛。 姜意看到了,但是没有管,甚至没有把视线偏向许如那里,连一句别这样都没说。 许如静静垂下眼睛,好痛啊。手不怎么痛,但是心里相当痛。 早知道她听劝了,暗恋一个人就离她远一点,否则美好的幻想开始破碎,暗恋的那个人连怎么收场都不知道。 全是一个人的自作自受。 一直到天色渐亮,两个人就这样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展现出了并不惊人的耐心。 13忍耐不是一种美德 姜意的手微微颤抖,她匆忙起身回到了房间,似乎在用这样类似逃跑的行为掩盖昨晚的不理智。 也不敢去看许如手背上的烟灰和烫伤,逃一般离开了现场。 手机铃声在房间里面响起,姜意拿起,听筒里是尤利娅快活到和姜意的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的声音。 “嗨!亲爱的姜,我特意选了中国的早上给你带来问候,是不是格外贴心?” 姜意无奈:“是是是,当然是,我的上帝。” 所以你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嘛,我们已经在机场了。 “现在。” 姜意出门,出门看到许如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吓了一跳,许如也不说话,就低着头。 她上车,许如也跟着,丢了魂似的,光点亮了跟随系统。 姜意终于看不下去了,她进屋给许如拿了鞋到车上,打开副驾驶的位置,把白色平底鞋套在了血管都一清二楚的白日幽灵的脚上。 许如这才注意到自己没有穿鞋,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差多了。 尤利娅还是以前的老样子,热情,活泼,像是有永远用不完的精力,金色的长卷发和湛蓝的眼睛是机场里最美最引人注目的风景。 她还认得姜意的车,看到了人十分热情上来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那种热烈的异域香气简直扑面而来,芬芳到头晕脑胀,让人再也闻不到其他的气味。 许如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寡淡得离谱,这样的女孩,姜意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和她分手,又是什么样的想法会和自己这样的在一起。 妄自菲薄是东亚女孩的通病,尤其在许如这样有特殊经历的女孩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在遭遇危机和挫折的时候从来都只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尤利娅身边跟着一个相当耀眼的寸头女人,高得离谱,戴着彩色絮状流苏耳饰,酷到没法形容,尤其是脸上洋溢的温和和自信,过分吸引人。 和姜意拥抱完,尤利娅才注意到姜意身后的许如,眼前一亮,非常夸张地哇哦了一声。 “太漂亮了吧!我的主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美得像童话的姑娘?我不理解,你就是伊甸园出逃成功的莉莉丝吗?” 许如面对这么热烈的赞美颇有些不适应,从来没有遭遇过这么强烈的赞美。 如果说姜意是一个太阳,那这两个人加起来就是后羿射日之前的九个太阳加起来那么炙热。 姜意笑了一下,给许如解围:“好了,不要这么热切,她不习惯。” 许如垂眸,没有反驳,不,她习惯的,谁会不喜欢。 只是姜意很少夸她。 尤利娅挑眉:“女朋友?” 姜意点头,许如没反应,还是低着头不说话也没动作。 礼尚往来,姜意也问尤利娅:“girlfriend?” 尤利娅当场来了个火辣辣的热吻:“sure!” 在送她们去酒店的路上,尤利娅一直很兴奋地给自己的女朋友说东说西,还要拉上姜意讲她们以前的感情史,非常开放,什么也不在意。 许如就听着尤利娅念叨了一路的“姜”和“小姜小姜”。 很特别的称呼,不像她们到现在还直呼其名说对方的名字。 许如走了。 走的很突然,谁也找不到,好像人间蒸发,无论姜意再怎么拨打她的号码,显示的都是对方正在通话中,被拉黑了。 因为几天没有出勤,训练队差点把许如除名,不过相关负责人听说了许如背景的事情之后就悻悻放弃了,且守口如瓶许如莫名消失的事情。 金钱的力量。 姜意几次想去堵许如的妈妈,但是贵人事多,能见到的只有助理,还得提前预约才行。 好不容易见到了面,许如母亲也是一脸疑惑,问姜意许如最近不在她那里吗,姜意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能怎么说,说自己和她女儿偷偷谈恋爱,还因为自己不对劲把人女儿气跑了? 她只能说:“没事,许如今天下午没有来,可能是忘记请假了。” 年华正茂的女人皱了皱眉,狐疑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相信姜意的话。没有多询问。 在姜意找不到许如的时间里,她非常痛苦,不断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对许如确实做了相当过分的事情,她本来就相当无助还受到了自己的冷遇…… 如果没有事还好,如果出了事自己第一个难辞其咎,成了罄竹难书的罪人。 在焦头烂额寻找许如的过程,姜意原本因为有人陪伴而好转的焦虑症也逐渐加重,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难熬,彻夜不眠已经是最轻微的惩罚。 如果许如真的有什么事,她只能自裁谢罪了…… 在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的夜晚姜意这样想。 再次见到尤利娅的时候,尤利娅被姜意糟糕的状态吓了一大跳,她看起来太憔悴了,简直像刚吸毒的瘾君子。 尤利娅到了之后姜意安排的导游就带着她到处旅游,简直乐不思蜀,白天欣赏美景,晚上欣赏女朋友强壮优美的肌肉线条。 尤利娅绕着姜意转了两圈,神色诡异地朝她身后看了两眼,向来大大咧咧的脸上出现了小心翼翼的表情,她问姜意:“和女朋友吵架了?你想不开吸毒去了?” 要是放在平时,姜意多少会顺着她的玩笑话打趣两句,但是此刻听到女朋友这个词姜意实在绷不住了,这几天埋藏在心底的压力无法制止地全部奔涌而出。 把她压垮了。 向来坚强的女人此刻缓缓蹲下,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痛苦地捂住脸,声音哽咽得不像话,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在极力压抑自己悲伤的情绪。 她忍了太久,此刻终于爆发了,颤抖着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尤利娅,许如失踪了。因为生我的气,不告而别,我哪里也找不到她。” “我刚开始还想着她是不是生我的气,过一天就回来了,可是她没有,她真的人间蒸发了,你陪我去报警好不好。” 姜意没有立刻得到尤利娅的回答,她松开手,看到尤利娅用鞋尖在地上拧了拧,这是她感到疑惑或者无聊时喜欢做的小动作。 然后她的声音从姜意的头顶传来:“可是,许如不就在你身后吗?” 姜意猛地回头,因为站的太快眼前有一秒的失明,朦胧中她大致看清了那个人影。 不会错的!就是许如! 没有她讯息的这几天,姜意在脑子里把许如的形象勾勒了千百遍,她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姜意绝对不会看错。 她快步走到许如面前,本想直接抱住许如,但近乡情怯,真的距离许如只有不到一米的时候姜意反而顿住了,不敢再往前一步,只能有些胆怯地伸出手拉住许如的袖子。 问她:“我知道错了,你去哪里了?没有受伤吧?” 此刻的两个人,很像之前关系里的身份对调,姜意反而成了小心翼翼的那一个。 许如笑了一下,说没事,但是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如果在以前她现在一定冲上来抱住自己了。 许如背光,姜意看不清许如脸上的表情,但是她觉得这样的笑和这样的举动根本不是许如会做出来的,很诡异,非常诡异,她甚至怀疑许如是不是被夺舍了。 可是适应光线之后姜意对着那张脸看了又看,没有一处不是许如,眼角的泪痣,苍白的脸色,以及,与苍白脸色十分不符合的过分红艳的唇。 这样的许如甚至可以神色平和对尤利娅说:“麻烦你了,我们只是吵架了,没什么大事,早上好,还有,你今天很漂亮。” 然后在姜意震惊的眼神里拉着她离开了。 在许如的车上姜意几次三番想要开口,告诉她她离开了自己很想她,她反思了自己,许如的离开和尤利娅的离开一点也不一样。 姜意和尤利娅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能完全理解尤利娅,但是完全可以做到和许如心意相通。 姜意还想说,你藏在枕头里的小纸条我找到了,我真的想了很多,想要好好和你继续下去,不是眼睁睁看着你离开。 但是这些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许如截胡打断了,她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现在没必要,我们回去再说吧。” “我觉得重要的是,你知道我在这些天离开的时候一直在想什么吗?我在想那天车上听到的你们的互动,明明她是前女友现在我们更亲密不是吗?所以我觉得我们理应有更亲密的称呼。” 而不是直呼其名。 姜意看了看,确认这带着命令意味的话是从许如嘴里说出来的,那种陌生感越来越重了,这次许如没有吭声,就是淡淡地垂眸盯着自己的膝盖,一句话也不说。 许如也并不在意,笑了一下,自顾自地发出声音:“你叫我如如就好,我妈说许如的如是希望我如意,如如是希望我和她都如愿以偿。” “爱不爱我不知道,这不好说,寄予厚望又讽刺倒是真的。” 许如自嘲一笑,车内气氛一时冷到极点。 姜意还是不搭话,许如也不在意,她看起来健谈了很多,主动勾起话题,“你呢?名字很好听。” 姜意这才如梦初醒一样说:“心心,你可以叫我心心,心意的心。” 这个名字也是姜闻起的,但是她从来不叫,之前和尤利娅交往她很难发音这个字,所以作罢了,许如是第一个实际意义上拥有心心这个名字的人。 有过国外生活经验的许如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她看起来真心实意高兴了很多。 “好,心心。” 姜意低低应了一声。 姜意抬头看了许如一眼,得到了她的回应她看起来开心了一些,恢复了几分以前的神色。 看起来温柔了一些,不那么似笑非笑,像以前的许如。姜意有些恍惚,可是她们只有一个星期没有见面而已,怎么就陌生成这样了呢。 姜意忍不住问:“如如,你到底怎么了。” 车刚好到了楼下,许如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她微微侧过头看着车窗里自己的倒影,脸掩盖在一片黑暗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立即搭话,好像在报复姜意刚才对她的冷待。 良久,她才意味不明地看了姜意一眼,靠在座椅上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又弯唇诡异又讽刺地笑了一下,是姜意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的那种笑。 她忍不住摸了摸手臂的寒毛:“你要说就说,不要这么笑,整的人心里发毛。”她抬头,许如突然靠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像子弹把她穿透,吓了人一大跳。 “你真的想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吗?”许如轻声,声音缥缈虚无。“你是真的担心我,还是害怕被追究连带责任?你说我不告而别,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看我在房间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 姜意感觉自己的一片好心都被人踩在脚下,这些天的担忧都像笑话一样,她有些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对你的担心都是假的吗?纸片对吧,我当然找了。” 她抬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片,上面是许如框架锋利勾转内敛的字迹,很好认,姜意把这张纸片扔在了许如的面前,颇带羞恼准备下车,但是发现车门反锁了。 “你什么意思?”姜意质问许如。可是不安地发现四周的车窗慢慢升起防窥网,那点不安在持续变大。许如突然按住姜意的手放在她薄衬衫之下。 她本身体温就凉,今天又是这样的状态,像一条毒蛇。 姜意冷不丁被她攥住手腕,本身在冰冷和黑暗的状态下就非常紧张了,突然在许如凉而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摸到了一点密密麻麻的凸起纹路,更是不设防地叫了出来。 许如的声音似远似近:“黑暗会放大人的恐惧和紧张是吧,我当时在那个黑漆漆的小房间自愿做性爱敏感训练的时候也是这么害怕。” “你知道吗,我当时刚刻了淫纹,纹身用的是特殊材质,所以是在无麻醉状态下做的,做的时候痛,但是更多的是快感,哦也不能这样说,是痛和快感并存。” “之后我就去做了性爱训练,在黑暗房间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你你知道吗?我都是想着你我才会去做这种我以前根本不会想的事情,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去做这种事情。” “在回来之前我正进行到窒息训练,很难受,也很,快乐,有一种吸毒一样劫后余生的飘忽感,我签了机构对死亡不负责任的协议,我差点在窒息训练以为自己快死在那里你知道吗?” “在窒息训练最难的结束了之后,她们告诉我你给我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信息,每一个训练结束之后她们都会和我说手机上都有什么,在之前我是故意不给你回信的。” “可是那次我真的觉得自己快死了,所以我加快了进度,取消了很多项目,直接回来看你了。” 许如把脸贴在姜意手掌上,她没有哭,但是姜意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比哭了要可怕太多太多。 许如传递出的偏执几乎让姜意窒息,她的脸埋在姜意的掌心,幽幽地亲了一下姜意的掌心,她突然说:“好想让你和我一起死掉啊,就在我们最美好的印象破碎之前。” 姜意瞳孔骤缩,可是最可怕的还是后面的一句。 “我只是想让你多爱我一点,一点点就可以了,为什么不能多爱我一点呢?” 姜意几乎是惊恐地在摇头:“你疯了。” “不,是你疯了,我从来没有疯。” 借着姜意的吻侵袭了上下,曾经清冽透彻的人和她的味道全部变了,人判若两人,气味也不复从前,是姜意以前出国闻到的特制罂粟味道的口腔喷剂。 有让使用者和被使用者增加性欲的作用。 常用于迷奸和情侣之间的做爱助兴。 许如趁其不备强制姜意使用了喷剂,随后不由分说吻了上来,这是一个铁锈味儿的吻。 姜意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进行任何和亲密有关的行为,但是许如已经渴望已久,更何况许如还进行了身体改造。 就更不可能避免了。 许如摸着唇上破皮处溢出来的鲜血,食指伸进舌尖舔了一下,然后抓着姜意的手摸上自己的胸口。 “心心,这里是不是跳得很快?你是心心,我的心也是你的。” 可姜意处在紧绷之中,哪里听得进她的这些话。 她只是略带厌恶地说:“你的心是你自己的,嘴上再怎么说,都是无用功。” 听到十分无情的话许如还是无动于衷,只是说:“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但是我现在还想爱你。”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觉得我很怪异很可怕是不是,那是因为—— 我做的身体改造还包括神经麻痹,暂时性抑制多思多想,但是同样也是会增加偏执,副作用就是用久了可能会情感障碍,感觉不到正面情绪,很痛苦。 像抑郁症药物的不正规类,可是我真的不想为了你烦恼了。” 14那什么是 但是姜意已经没有耐心去听,她毫不留情打断了许如:“别说了,我觉得没必要听,要回家就回家吧。” 然后头也不回地强制从许如手里抢走了车钥匙下了车。 许如看着她的背影,没什么情绪地用手指用力摩挲了下嘴唇的伤处。 就这样走了啊…… 冷漠还不如互相撕咬到头破血流。 讨厌冷暴力。 上楼的一路上两个人都相顾无言,许如还记着以前两个人牵手回家总会有的没的说点什么话,比较起来这么安静的空气真叫人害怕。 刚进家门许如就反手用力关上了门,准备和姜意继续刚才没结束的深吻,但是姜意用食指拦住了她,眉宇之间少见的染上了几丝落寞和沉默。 “你不想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怎么找你的吗?”听了这话许如安静下来,尽管下体已经泛滥,迫不及待想要与人温存。 但是……她也是真的很想知道,内心一直期盼获得姜意的爱和关注,哪怕自己现在已经走上了偏激的道路。 回来之后就喋喋不休的许如罕见地沉默了一下,然后用额头抵住姜意的额头,呼吸纠缠,许如说:“你说吧,我听着。” 回到了一点以前的影子,是让人很安心的话。 姜意沉着了一下,眼底的脆弱一点点表露出来,她没办法和任何人说许如不见的事情,只能一直压在自己的心底,已经压了太久太久。 而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 “你刚离开的时候我很慌张,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哪里都找不到你,我非常后悔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对你,我感觉很崩溃,你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走的。”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的话,和我脱不了干系,我也会很后悔很愧疚害了你,我没办法想象更严重的后果,我觉得自己快崩塌了。” 所以姜意在许如走后在家里辗转往来,想要睹物思人,从许如留下的东西里面获得一定安慰,但是失败了,越看越觉得不安。 直到许如回来的那一刻,姜意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她那一刻的开心是难以形容的,但是没有想到许如已经大变样。 只有姜意一个人的时候她想:许如那么爱自己,自己怎么可以做那么不恰当的事情伤许如的心,突然觉得习惯了睡觉枕边有人之后,她不见了,整个家里都变得空荡荡。 姜意只能躺在许如睡觉的位置汲取安全感,也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点安心。然后就发现许如柔软的枕头里有一点不一样的感觉,像纸片。 姜意把它拿出来,上面果然是许如的字迹,写的是—— 姜意,我真的很喜欢你,就算看到了真实的你代价是会让我伤心,我也是愿意的,但是我还是低估了我的承受能力。 看到你的前女友,看到你莫名其妙对我冷漠,我还是会觉得心痛,觉得难以承受。 我并不需要你像我爱你一样爱着我,我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自己的感情并不能要求对方以同样的程度回馈给自己,但是。 你对我,未免有些,太残忍了吧? 看清楚纸条上写的内容之后姜意泪如雨下,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许如带来了过度的创伤,但是此时许如已经离开了。 姜意下定决定要在许如回来之后弥补之前给许如造成的伤害,但是没有想到回来之后的许如已经判若两人。 但是看到了许如回来之后的样子,姜意仿佛又明白了她当时突然消失的时候在想什么。 因为太自卑,因为太卑微,太善于自我反思,所以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是自己魅力不够,是自己太不自信。 所以才不能吸引到姜意。 可怜的缺爱人。 所以许如选择去做危险系数这么大的不正规手术,注射了让人感到难过的药品,从而冒着患上性瘾的风险也要殊死一搏姜意虚无缥缈的爱。 姜意点了根烟:“值得吗?”许如毫不思考脱口而出:“值得。”因为本来就很空虚了,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什么逾越的事情,所以这次想疯狂一下。 就当是从属于妈妈的人生里短暂又强烈地解脱一下,用自我毁灭的,被妈妈厌恶的方式找到属于自己的激情所在。哪怕后果已经达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 姜意垂着眼睛,那层笼罩在姜意心上的乌云还是没有散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姜意抬头主动吻住了许如的嘴唇,趁着许如怔愣的功夫侵入。 在许如的口腔里翻搅,似乎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把自己激烈又矛盾的心情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而许如在一瞬间的措手不及之后很快反映了过来。 和姜意一起沉入了这个吻里,像是最后一次接吻那么激烈。 许如的吻技都是姜意教的,两个人在一起看视频学习,看了之后现场练习,那是黏腻又温馨的时光,许如永远怀念的。 还可以回到那样的时间和心情吗,许如不知道,但是她不想压抑了,姜意对她的可有可无,若即若离,许如都记在心里,她就是想不顾一切地自私一下。 所以才会因为一点小事去做了这样的举动,就当是迟来的叛逆在沉默中再也压制不了地爆发了吧,人总要做回自己的,哪怕是因外物已经太扭曲的自己。 一吻结束后,两个人都轻轻喘息,微弱描绘出一点虚假的温情,假的只要愿意相信也可以是真的,反正对许如来说她本来就生存在虚假的面具之下。 以前是自己戴着面具去欺骗别人,现在有其她人愿意和自己演戏互相欺骗,多一点谎言又能怎么样,何乐而不为呢?许如无奈地笑了一下。 “不想知道我在那个地方都学了些什么吗,姜意老师?”许如的语气突然变得诱惑,是以前从来没有的样子。“你就不想知道我在那个地方都学了点什么吗?” 想。 但是害怕。 回来之后的许如确实变化很大,从味道,神态,还有,和她的相处方式,都彻头彻尾地变了,姜意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她相处,但是还是无法避免被这幅样子吸引。 悄悄咽了口唾沫,自己以为很隐蔽,但是哪里能逃过许如的眼睛,许如轻笑了一下,抬手摩挲了一下姜意的下巴和红唇,眼神是可以把人淹没的情深似海。 爱人的眼睛是第五大洋。许如她超爱。这样的动作哪怕是电视里的偶像剧男主做出来也会让人觉得油腻和猥琐,但是这是许如。 哪怕可能内心的天山雪莲变成了别的样子,但是像雪一样的清冷学姐底子还在,说实话很难不喜欢,很难不爱。许如握着姜意的手放到自己的下体,那里已经濡湿得不成样子。 许如眼底终年不化的冰雪在面对姜意时还是软化了,她看起来很温柔,轻声恳求着:“帮帮我好吗,我真的很难受。”不仅是因为性瘾药物,更因为太想太想和姜意亲近了。 许如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姜意近距离闻过,有一种很淡雅好闻的香气,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手液,总之看起来就是很好舔和很会扣的样子。 谁来了也没办法拒绝。 姜意发现许如其实真的很高,手也很大,可以完全把她的手包裹,身高也极具压迫感,但是许如在她面前总是一种近乎自我降位的姿态,从来不会让人感觉这个人其实强有力。 只会觉得许如很温柔,相当温柔。 如今她要释放自己的力量了,始作俑者是——她自己,姜意。这是为了自保迫不得已的释放,就算姜意感到不舒适,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除此之外怪不了任何人。 是的,怪不了任何人,所以两个人的湿吻纠缠在一起,许如看着她的眼神一贯有的那一层水雾消失了,因此也显得不怎么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像锁链一样密密麻麻的爱。 这样的感情并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过去的许如把这种过于炙热的爱隐藏在自己的温柔和自律之下,所以把她变成了一种温柔可以呼吸的空气。 许如的喘息看起来要激烈很多,她抚摸着姜意的脸颊,喘息漂浮在姜意的耳畔:“老师,姜意老师,学生在外面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你摸摸我,我这么湿润都是因为你啊,我的老师。”许如进入状态很快,姜意能看出来她在玩角色扮演。如果是以前的许如会感到羞涩,但是刚才的许如说了。 她要给她展示在那里都学到了什么。 姜意很快接上:“好骚的小骚货,几天没见老师就淫荡成这样,老师当然要好好满足你。”手在许如的下身狠狠揉搓了一下,许如立马喘了出来。 “嗯……好喜欢老师……好爱老师……老师想对母狗做什么都可以,母狗就是老师的按摩棒,请随意对待母狗使用母狗吧老师。” 姜意愣了一下,许如之前叫床都很少,更别提喘息如此清晰,还说这么大尺度的,姜意有些顾虑这个词背后代表的许如经历过的事情。 SM调教吗?她们会不会对许如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才让许如发生了这么明显又巨大的变化,和以前显而易见地截然不同。 “啊,老师摸得学生好舒服。”这句话姜意完全信,药剂的功效实在太可怕,许如不知道已经忍了多久,忍耐力是一如既往的惊人。 下体潮湿得不像样子,脱下裤子就下意识把下体往姜意的手里送,光是扒下内裤,下体的银丝就黏黏涟涟点缀在内裤和腿根之间,晶莹剔透。 是真正的冰肌玉骨,玉体横陈。 姜意摸了下那些银丝,然后伸手递到许如的嘴边,许如也相当上道,立马伸出舌头在姜意的手指上反复舔舐,眼神还直勾勾看着姜意,勾引人非常有一套。 她的舌头非常灵活,在姜意的手指上来回舔舐打转,把那一点银丝一丝不落全部吞入腹中,甚至还故意把舌头压低,让姜意看她红润的口腔。 “老师,学生真的吃得很认真呢,是不是真的全部吃掉了,母狗一直是这样的好学生,喜欢听老师的话。都是太喜欢老师的缘故,都怪老师。” 然后继续把手指含在嘴里,模仿性交抽插的姿势,不断深喉去含姜意的手指,她真的很会,当姜意的手指感受到许如喉道的软肉在伸缩包裹她,确实有一种前所未有的。 刺激。 这种感觉是难以形容的,姜意清楚地认识到许如在破坏自己取悦她。 虽然内心知道这样是不正确的,但是还是忍不住为了这样被接受的快感而感到疯癫一样的喜悦,姜意把自己的手指戳得更深,许如痛苦蹙眉的时候她会有一种奇异的喜悦。 这是压抑的施暴欲得到满足之后的感觉吗……姜意想。 许如已经痛苦地开始流眼泪,但是脸上的表情是奇异的喜悦,那种痛苦和喜悦夹杂,但是依旧美艳的表情,姜意知道,她是为献祭自己而感到开心。 这么说很奇怪但是事实又确实如此。 “啊……姜意老师操得母狗好舒服,没有见到母狗的时候是不是把老师饿坏了,不然看到母狗怎么像是忍不住要吃了母狗一样。” “老师弄的母狗好舒服,真的好舒服,母狗痛,但是一想到是老师在这样对母狗,真的就会好开心好开心,求老师就一直这样折磨母狗吧。” “只要是老师给的,母狗都会接受的,母狗……母狗就是这么爱老师,就是这么害怕被老师抛弃啊。”这就是姜意最深切的渴望,一个缺爱的可怜人。 她已经戴上锁链生活了太久,所以现在已经没有了挣脱枷锁的能力,只能够渴望别人能给深渊里的她一点点温暖,许如甚至不希望不指望不渴望别人能把她从深渊里拉出来。 她只是需要一点温暖,也只需要一点点温暖,仅此而已,她已经不敢渴求太多了,这对于许如来说很可耻,她就是自卑的,卑微的,被物化的。 从始至终只是母亲工具的一个木偶而已,并不是一个人。如果是别人可能会在长久的不被爱的压抑环境里崩溃或是完全解放天性放飞自我,过上奢靡混乱的生活。 但是可悲就可悲在许如从陌生人那里和姜意那里得到了期待和温暖,让她相信世界上还是有好的存在的,她在一次次被拿起又落空中期待又不祈祷着属于她的光和爱降临。 先混着吧,先苟活着吧,痛苦很多了,但是还可以再拖着鲜血淋漓的心脏再苟延残喘一会儿,再多看看这个没有被期待的人生会遇到什么吧。 然后就遇到了姜意,看到了最值得期待的,也被最沉重的打击了一次,所以许如在死了和疯了之间选择了后者,她彻彻底底为自己疯狂了一次。 就是现在的样子。 出于对许如报复的心情,姜意虽然自己也很想要了,但是还是挣扎着不给许如,手指在穴道里抠弄,眼看着许如呻吟着即将高潮,但是就是不给她。 “啊……啊……母狗真的要高潮了,老师不要惩罚母狗了,给母狗吧,母狗真的受不了了。” 姜意也要受不了撑不住了,但是她床下拿捏不了许如,非要在床上争这口气,硬是挺住了洪水一样的性欲。 “许如,你不要像今天那样对我了。” 姜意突然说。 敏感如许如当然察觉了悄悄变化的称谓,而这话也像冷水一样当头浇灭了她的沉迷,许如睁眼,看着垂头的姜意,眼里划过伤心,只觉得万分讽刺。 她可以随意对待自己,但是不允许自己伤她分毫,真是冷漠自私的人。 即便正在兴头上也突然没了兴致,许如冷漠地推开姜意,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服,留下姜意错愕停在原地,手上还带着新鲜的体液,那是属于许如的。 脸上的潮红尚未散去,但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冷然,姜意目光寸寸冷却:“你今天敢从这个门出去,我们就分手。” 她威胁道。 而许如头也不回,只有最后的留言带着无尽的嘲讽:“姜意。你不就是仗着我爱你,仗着我喜欢你,所以为所欲为吗,那我只能说你想错了。” “我挽留你,迁就你,祈求你的次数已经太多了,这次,我不会回头了。” “你想分手,就分手吧,随便你怎么威胁。我早该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但是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认识时间并不长的熟悉的陌生人。我早就知道。” 姜意颓唐地滑落在地,这一次,许如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许如很感谢能麻痹神经稳定感觉的药品,否则她觉得自己一定连走出那个房间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听到姜意说出分手两个字,估计本来就裂开的心会碎成一片一片的吧。 天上淅淅沥沥落下雨点,许如闭上眼睛用自己光滑的面颊去接细密的雨点,有些落在她眼角的泪痣上,但是许如却笑了,苍白又没有感情的笑脸。 过于疼痛的心情还是无法被药品完全压制,像损坏的车尾正在漏下的汽油,一点一点的,给她带来难耐又恶心的呕吐感。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但是还是好讨厌自己啊…… 15我也不知道 对姜意坏也讨厌,那是最喜欢的人。对姜意好也讨厌,被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还没有自尊似的往上贴。 和姜意不说话也讨厌,那是渴望的人,现在近在咫尺,为什么要控制自己不靠近。 总之有一万零一个理由讨厌自己,自我厌恶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生命可能是公平的,天空也可能是公平的,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虽然身份地位悲欢并不平等,但是这场雨可以很平等地为每一个人带来阴霾。 它同样淋透了姜意。 夏天的雨永远闷热而无情,姜意只是站在窗边就觉得闷得喘不过来气,她不得不离开这个令人并不畅快的窗边,转头去冰箱拿出一大瓶冰水,全部自虐一样吞掉。 冰冷无味的液体从食道自由下坠到腹部,这样的冷让人清醒,比许如的手和话冷多了,姜意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 但是还是觉得和许如一起沉浸在性中肆无忌惮,放空头脑,只着迷当下的事情让人更舒服,毕竟难得糊涂。 同样的经历过坎坷,但是姜意变成了完美主义,利己又焦虑的高自尊,但是许如就变成了看似坚硬实际摇摇欲坠的讨好自卑的类型。 姜意叹了口气,那还是她比较幸运。 和母亲如出一辙的不站在她人立场思考的自我和强硬。 姜意知道,但是这藏在深层,不会十分影响那也就不会想着去改,直到亲密关系出现,缺点就一览无余。 锋利而轻易地伤害了许如。 自从许如失踪,姜意的焦虑症就开始频频发作,吵架之后发作更加严重,几乎让她坐立难安,她开始渴望许如的触碰,无论是出于肉体的角度还是出于情感的不安。 都让她极为剧烈渴望和许如的肉体接触,有时候恍惚间姜意甚至觉得许如的冰凉对她来说是解药一样的东西,只要一个拥抱就能够治愈她。 她开始意识到许如对她的重要性,人性好像是有点讽刺在身上的,只有失去了才能够懂得珍惜,只有被同样伤害了才能知道对方有多痛。 姜意不得不承认许如是对的,她确实十分了解她,哪怕在看到她身上并不好的一面之后也依然接受她,爱她,这极大地满足了姜意被无条件爱的需求。 她相信无论何时许如都会爱着她捧着她,毕竟她就是许如的精神支柱啊,相处的日日夜夜再迟钝的人都能从许如的眼睛里看出许如是把姜意当作神明对待的。 姜意就是许如毋庸置疑,从不背弃的神灵,支撑许如的最后一滴水一样的存在。 除了许如,大概再也没有人能够像许如这样爆裂地无私地爱着她。 所以许如离开带给彼此的伤害都是毁灭性的,姜意她明白的时候总是为时已晚,所以即便有公正的第三方来评判对错也只能叹气。 然后对姜意说你真是活该。为什么要伤害一个全心全意头发丝都在爱你的人然后等她离开了又开始后悔。 姜意总是这样,看似敏感实则迟钝,而许如看似迟钝却比谁都敏感,两个人都因为过去的经历给自己上了一层保护自己的面具,用假的去面对世界也减少伤害。 真正近距离观察过后才发现原来远看精致的面具上密密麻麻全都是粗制滥造的裂纹,可笑得不像话。 真相和虚假之间总是隔了一层若有似无的假面,撕开这张假面就能看到崎岖扭曲,满是鲜红的真面,所以这个时候你还会爱她吗,毕竟真的假的,华美的丑陋的都是她。 许如看透姜意的程度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深,但是这时候的姜意已经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了。 她增加了治疗焦虑症的药物使用量,但仍旧因许如的话许如的气味许如的痕迹坐立难安,于是重新投入安眠药的怀抱,在纷繁复杂的心绪中深深浅浅入眠。 人是复杂的。 在经历了几天的内心挣扎之后姜意终于鼓起勇气联系许如,打出去的那一刻手在颤抖,心也紧绷,但是许如的报复是那么彻底,她也让姜意尝到了失望的滋味。 一次,两次,三次……都没有接通。许如没有拉黑姜意,姜意能想象到她只是冷漠地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标着自己名字的号码跳动。 然后从始至终都没有拿起,也没有想要接通的想法。 于是姜意只能用和曾经的许如感同身受的心情去一点点艰难打出一条短信:没有正式分手,我们还是朋友,就算不能成为朋友,当炮友也不可以吗,你也喜欢我的身体的对不对。 姜意突然想起来许如曾经话里告诉过她和性瘾有关的内容,那种伤害过许如的东西现在反倒成了姜意的救命稻草。 姜意说:你有性瘾,最近发作也很难受是不是,我可以帮你,帮你缓解,你会需要我的,我们熟悉彼此的身体。 可是许如收到信息之后只是冷冷一笑,呵了一声,然后扔掉手机并不理会。 姜意还是没有明白许如是什么意思,姜意想要挽回,但是连许如最在意的一句道歉都没有说。 所以两天之后姜意才收到了许如的回信,只有两个字——可以。然后是酒店的名称和房间号,以及一个时间:今晚九点。 姜意别无选择,她用她的行动把两个人送上了这条路,所以也只能咎由自取自己做的恶果,想要挽回那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听从许如的安排。 滥用权力的后果就是最后权力并不属于自己,主动权这次掌握在了许如的手里,滥用权力者必定会受到权力的反噬。 姜意到酒店的时候还很早,她准备了一下想要道歉的说辞,以为需要等许如一会,所以刷开房卡之后完全没想到许如会坐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 姜意准备好的说辞全部僵化在肚子里,一点也吐不出来。许如坐在落地窗前,开着窗,晚风把她的发丝吹得凌乱,许如手里拿着一支烟,还是不吸,就只是拿在手里。 随着风漫无目的地用目光在窗外逡巡,然后闻着空气里香烟的味道。姜意也嗅到了。那一只烟是她常用的那个牌子,并不呛人的清淡味道。 霓虹灯的灯光横横竖竖打在许如的脸上,她就像是多彩的世界里虚拟的存在,随时都会随风飘走。许如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太无情又太落寞,以至于姜意看到她就无法吐出任何话语。 最后还是许如先开的口。她看了眼姜意,不甚在意地指了指落地窗的另一边:“来了?坐。”然后就不说话,任由气氛向着僵持的方向倾斜。 坐下了,然后呢。 板凳上像是长了钉子,姜意坐立难安,在难堪中开口:“你想继续上次的角色扮演吗,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说话伤了你,抱歉。” 许如这才不深不浅看了姜意一眼,朝她走过来。随着许如脚步声的靠近姜意觉得自己心都提了起来,只能勉力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许如走到姜意身边伏下身来,眼神深邃,她的味道又无孔不入地钻进姜意的呼吸道,沉重到喘不过气。相比之下姜意还是更喜欢许如之前的味道。 那种浅浅淡淡没有威胁性的味道似乎让人更容易接受,起码是惬意温馨的,而不是如同现在一样霸道到连空气都觉得窒息。 事后的后悔来的总是轻而易举。 太近了,这个距离可以看到许如脸上的绒毛,她的皮肤好到不可思议,并且可能因为姜意的眼神流露出了一点点痴迷,被许如敏锐地捕捉到了,所以姜意发现许如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这个时候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许如和她一样,都在因为过于靠近的距离呼吸困难。 这么平静的局面,缱绻的对视还是第一次,更别提是在许如回来后剑拔弩张的对峙下如此缱绻对视,看久了两个人都有些心猿意马。 恋是爱的呕吐物,上床是止呕的药,氛围到了,激情就会一触即发。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姜意在刚才的对视里无比确信,许如一定还爱她。 许如摸了摸姜意耳边的发丝,把这几缕并不被主人在意的放松收进她的耳后。 本来只有一个得焦虑症的精神病,现在有了两个性瘾患者,还是一个偏执狂加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种感觉让人着迷,有点太刺激了,别人都体验不到。 姜意有点出神,觉得如果之后有时间一定要写一个帖子,名字就叫不要和精神病谈恋爱否则自己也容易变成精神病。 姜意突然意识到不仅是她焦虑症发作性欲抑制严重,许如也是一样的,她只会比她的难受更大。 许如看着姜意的眼神升起水雾,饶有兴味地说:“姜意老师,你上次是不是公职滥用,过度惩罚学生了呀,怎么当了老师还是这么任性。” 许如叹息:“这样可不行啊,亦师亦友才是正确的教育方式啊,让学生和老师多多互动吧,说不定我们的关系会更加亲密呢?” 许如歪了下头,像刚刚成了精的妖,妩媚带着点娇俏,偏偏五官又是冷的,杂糅复杂的气质是最诱人的毒果,光是看着外观就让人有一口吃掉的食欲。 姜意乖乖上钩了,她咬下了第一口,然后被毒素侵蚀:“好,所以许如同学,你想要做什么呢。老师会尽力配合你。” 她也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人类对性总有无穷的好奇心。许如双膝跪地,在柔软的地毯上塌下腰,刚好能把整张脸埋在姜意的怀里。 这是一个相当依赖的姿势,可以在姜意的怀里暂时逃避一下并不想面对的世界,这样就很好,被她的气味包裹就会安心,许如甚至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终于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怀抱,哪怕面前这个人是会伤害她的存在,但是她也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除了母亲以外自己爱的,熟悉的,可以亲近的人了。 离开了姜意,她还可以去哪里呢,去母亲那里吗?谁会收留一个已经废弃的生锈的工具呢?许如不想面对那样的情况,太狼狈了,与其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母亲厌恶和抛弃。 还不如在那之前就自我毁灭,干脆又寂寞地死掉。对于姜意也是一样的,在母亲那里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和失望之后许如只能把希望转移到姜意的身上。 可是她同样伤害了自己,虽然伤害的形式和动机与母亲并不一样,但是带来的疼痛都是相似的。 可是许如又能怎么样呢,比起被伤害的疼痛难忍,直接放弃这最后一根稻草更让人绝望。她只能安慰自己,试图忘掉不愉快,然后继续心安理得地通过爱姜意来支撑自己活着。 在沉入姜意怀抱的那一刻许如突然觉得自己的痛苦都不算什么,这几天的难耐在一瞬间消失殆尽,连性瘾都好像在谈话和味道间得到了解药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这是一种安慰,主动去爱是一种安慰,一种救赎,许如不懂得怎么去爱这个世界,她没有那么宽广的爱意,她只会具象地爱一个人,一个具象的人。 一个具象的姜意。 爱比恨更有力量,那么爱恨交织将是绝杀。许如没有错,她的自我厌恶和认为自己没有错并不冲突,是环境把她变成了这样,而她没有勇气自己去克服,外在的重压太沉了。 踽踽独行的许如抬不起来。 但是许如也并不想就这么被压垮,就这么死去,她把对姜意的爱当成最后的火种,而相遇点燃了微弱的火苗,想要被回应的心情疯狂生长。 她意识到如果姜意能够爱她那么她真的有机会能够彻底活过来,可是还是失败了,在人海中千百万的机会都指向她只能爱上一个不成熟的人。 许如希望有一个完美的精神对象来救赎她,爱她,可是却又被同样破碎的不完整的人身上的相似性吸引。 以至于有时候许如自己想起来都会觉得想要发笑。 “老师啊,姜意老师,要和学生继续玩上次没结束的开腿游戏吗,如如最近为了你可是耽误了好多训练进度呢,恋爱脑真是要人命,工作都快没了。” 许如装作发愁的样子:“这可怎么啊,到时候没钱没工作流浪街头,只能真的变成老师的小狗依靠你生活了,只能每天坐在家门口的地毯上等着主人回来。” “然后用舌头舔主人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最后被主人鞭挞,但是还是心甘情愿待在主人身边当主人的性奴母狗,谁让如如就是天生离不开主人呢,离开主人就会好轻易地死掉。” 越说到后面许如的神情就越来越痴迷,仿佛在看什么值得点三炷香拜一拜的信仰之神一样,让姜意感觉深深地不寒而栗,以前因为相处时间不久。 互相的了解也不够深,所以没有看出来,如今随着交往的更进一步,姜意常常觉得许如有时候看她的眼神并不像是在看一个人,更是像是在看一个物体。 一个具象化的,承担了她所有情感的物体。 所以姜意时常也会感到有压力,她觉得许如的存在简直就像是养母姜闻的爱情版本,姜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因为某件事情维持不下去在许如心里的完美印象。 也不知道翻车之后会带来什么后果,但是许如又太爱她,以及爱情的荷尔蒙分泌又确实是甜蜜的,所以姜意纠结又混乱地放任这段关系发展下去。 直到变成今天这样。 许如躺在她的身下,黑色的柔软床单衬托得许如显得更加冰肌玉骨,肤白如雪,这种病态的肤色在这样的对比下反而显得像一种别样的情趣。 姜意咽了咽唾沫,觉得自己确实被蛊惑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好像变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分别统属于不同的机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不听她的管理。 姜意听到自己说:“你不是个努力的好学生。所以让老师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柔软程度变成了什么样子吧。” 那个声音生涩曲折,不像是从她的嘴里吐出来的,带了太多的情欲。许如听了之后一百八十度眼睛亮了亮,然后用更加不设防的姿势把身体送进姜意的统治区域。 姜意就顺势打开了她的双腿,向外一百八十度展开,像是练习柔软度那样双手按压在许如的大腿内侧,然后用力向下压去,没有留情。 许如闷哼了一声,但是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努力调整呼吸,适应和跟随姜意的动作。 韧带重新展开的痛只是暂时的,更何况本身许如的柔韧性就很好,很快痛就很快消散,酥麻的快感一点一点从下体向外伸展,许如的呻吟也变了调。 裤子的拉链在拉扯之间早已经解开,裤子也在拉扯中掉落在了它不应该在的地方,露出了许如的内裤,内裤上那一团明显的湿润的痕迹立马一览无余。 16高岭之花 情动来的肆无忌惮,也无法遮挡。 姜意干脆彻底扯掉了许如的裤子,把碍事的东西扔到了一边,床单冰凉又丝滑,有上好的触感,但是姜意觉得这样的床单远不及许如的皮肤来得光滑而清香。 她把鼻子凑到那片水痕处,深深呼吸了一口,自己的下体因为味道的吸引也渗出了水液,阴道内也空虚又瘙痒起来。 “你的味道好好闻啊,如果你有信息素的话,这样的味道一定会引发群体性的发狂吧。”姜意喃喃。 许如听了之后白皙的手反手抓住了床单,优越的手骨在激烈的情动下微微颤抖,这番话给她带来的影响好像比直接的性行为更加激进和强烈。 姜意抓住许如的手指,紧紧十指相扣,问她:“怎么只抓住床单不来抱住我,不是很渴望和我有近距离的肢体接触吗?” 许如一开始不愿意回答,可是姜意的手通过内裤边缘按压在了她的阴蒂上,开始揉捏按压,激得许如不得不开口:“因为……因为药效真的很厉害,我怕发作起来会抓伤你。” 姜意听了后愣了一下,然后长长地叹息一声,俯身趴在许如身上和她深吻一记,舌头交缠中水声啧啧作响,直到快要窒息两个人才分开,拥抱在一起听对方的喘息。 许如从一开始认识就是这样,永远对她有一百分的爱意,可是爱情的发展有一部分过程则是和对方情感持续升温中的互相感受。 许如对她的一切都如数家珍,可是对姜意来说,许如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过于狂热的粉丝,一个可以交往的对象。 许如带她直接来到了终点,而她在完全的安全感中没有患得患失的感情体验,自私和对许如关注不够的那一面就完全淋漓尽致地暴露出来。 对许如,她不够珍惜,不够重视,不够关爱,这些都不得不承认,明知道她敏感容易应激,很小的事情因为是自己做的对她而言都如同天塌了一样是灾难性的。 可是还是做出了不恰当的事情。 以前姜意希望有一个一见面就百分百爱她的完美恋人来到她身边,可是这个人真正出现之后姜意才发现自己面对亲密关系做得有多差劲。 简直差到了极致。 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做得比她更差劲的人了,姜意自暴自弃地想。 事实也确实如此,姜意在这件事上做的的确差劲,她明明知道什么是伤害,什么样是伤害,但是还是那样做了。 不过对于她来说如果许如离开了可能姜意也不会十分振动,因为姜意对许如的确是有喜欢的,不过也仅限于喜欢而已,远远达不到爱的程度。 许如是一个难得的床伴,也只是个床伴。如果别人站在姜意的位置上可能也就理解她的所作所为了。 她得到了太多夸奖,太多喜爱,在狂热又遥远的爱和奉承中人是会麻木的,她想要的基本都得到了,要么就是不可能得到了,所以很多时候会在她身上呈现出来一种漠视。 一种对旁人苦难的弱化和不在意,表现在行为举止上就是自私和利己,以及那种仅限于她自己的共情心理。 吻毕后进入正餐,以前没有亲近的人,所以姜意的这种问题隐藏了很久很久,直到遇到许如,这种性格缺陷彻底暴露出来。 姜意把手伸进许如的下体。得到了一手的淫液,清亮黏腻的,有淡淡的腥味,对于性爱里的人来说感受到对方的情动就是最好的助兴剂。 姜意喜欢许如的液体,哪里流出来的都喜欢,尤其是眼泪,把冷冷的高岭之花逼崩溃好像是一种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和连环杀人犯杀人之后的兴奋有种不谋而合的感觉。 就是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去把别人变成了自己想要的形状。捏扁搓圆,全凭借自己的心意。当然滥用权力是没有好下场的。 姜意在许如身上四处抚摸,引来无尽情动,许如也不甘示弱,同样用唇舌舔舐姜意的锁骨。 在锁骨上吮吸,留下一个个红色的痕迹。浓烈的吻痕昭示浓烈的心动,应该没有人可以视若无睹。 姜意也逐渐被带得情动,她喜欢抚摸,当许如的手掌在温热的光裸的后背抚摸,姜意就会觉得心脏蹦跳得快要跳出来。 很难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谁来了都会很难不喜欢许如的眼神,心跳,亲吻和体温。 每一根垂落的头发丝在有情人眼里都是精心的,而蓬松的发丝一旦变成与汗水黏连在一起的汗湿模样时它就被赋予了无穷无尽的性魅力。 无法说这是好是坏,很难评判,就像以前许如坚定相信灵魂之爱高于肉体之爱,她像渴望圣母的垂怜一样渴望姜意,渴望爱,现在又不得不承认爱是做出来的。 她没有经历过床事的身体也会因姜意的抚摸而情动,因她下体变得湿漉漉,因她嫉妒愤恨,甚至像曾经自己最不耻的那样去进行身体改造,只为了留住姜意的视线。 更别提对视时候的心猿意马,无所适从。 一个人的生活只会孤单,两个人的生活会心乱,三个人的生活就会心烦意乱,尤利娅很好,但是她的出现给自卑的许如带来了过多的刺激。 她是那么洒脱,不管是在一起,追求心仪之人,还是分手,都十分干脆利索,永远不会让自己难受太久,许如无比羡慕她追求所爱又洒脱的样子。 那是许如怎么样都做不到的,所以只能任由对比出来的负面情绪在自己心里滋生。 当然,许如自己也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原因,尤利娅很好,哪里都好。 如果抛开她是自己无法变成的那一种人,是姜意前女友这一层原因。 许如大概很希望能从她身上得到一点余晖,希望能够和她成为朋友,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仰视她快乐的秘密。 虽然是奢望就是了,许如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根本不敢靠近尤利娅这种人,一点也不,非常害怕她的光辉直接把自己灼伤到鲜血淋漓。 把自己内心的不堪照得一清二楚。 至于尤利娅姜意两个人为什么会分手,许如其实打听到了一些原因,姜意当时病得很严重,焦虑到无法进行正常的工作生活。当然也非常害怕尤利娅会离开。 所以表现出来就是控制欲非常强烈,到了尤利娅难以呼吸的程度。 尤利娅想救姜意,非常想,当然想,看着心爱的恋人被病痛如此折磨,尤利娅同样心急如焚,可是不管做什么,姜意都根本不领情。 只会赤裸双脚,披散头发,眼含泪水神情疯癫地让她滚开,把尤利娅的行李扔出去,顺手锁上门不让她进来,自我防御和复杂的焦虑机制到了极点。 尤利娅没办法,她已经尽力了,结果还是如此,她自己也落了个满身伤痕,只能如姜意所愿默默离开,把情侣对戒和分手信一起放在了姜意的门口。 并不甜蜜的吻痕星星点点落在姜意的脖颈,给她汗湿的皮肤点缀上一圈红色的吻痕。 吮吸,侵略,许如爱上了玩这种游戏,她像个色情狂魔,只觉得姜意的速度还不够快,无法满足自己,于是一只手探向姜意的裤底,另一只手抓住姜意的那一只。 加快姜意的速度和力度,在自己的身体里对着那一颗已经被揉的红肿的小豆豆再次加快蹂躏。 只想要……再快再重一点,哪怕变痛也无所谓…… “你想要我舔你吗?”姜意突然问。她抬起头,眼睛亮亮的,印在许如的眼里就是大屏幕上曾经看到并且深深喜欢的明亮眼睛。 许如突然意识到她这次回来之后姜意确实在一些地方变得不一样了,她好像真的更喜欢她一点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许如内心升起一种炙热的狂喜,好像要把她冲垮,但是许如面上并不敢表现出一分,只有紧抿的嘴角暴露了一些不平凡的心情。 “要。” 许如按着姜意的头往自己的下体去,她也格外顺从,主动蹲下身,把碍事的衣物全部扒光,在刚刚的接吻中已经红润清亮的红唇向许如的阴道探寻。 她的神情第一次显得有些虔诚,许如从她的脸上刚好能看到过去的自己口姜意时候的一些影子,虽然并没有真切看到过自己口姜意时候完整的表情。 不过想来也是十分下贱的,只会比姜意虔诚无数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身体和心灵都赤身裸体的时候,两个人四目相对,许如没办法拿出平时的面具来伪装。 任何伪装在那种时刻都是对姜意和对许如自己的亵渎,同时也太困难了,许如本身就是破碎的,姜意是把她黏连在一起的胶水。 她真的真的无法在她面前表现出完好无损的高自尊的样子,如果真的那样做想必也只会弄巧成拙把一切搞得十分滑稽。 任何时候都可以伪装,虽然已经太累太累了。 但是,真的想,在姜意面前,放纵一次,真实很多次。 在姜意的嘴唇贴上许如的下体那一刻,许如就舒服地叹息了一声,她的轻喘是对姜意最好的鼓励,她的舌头伸进了许如的阴道。 像接吻一样在她的阴道里湿漉漉滑行,不过之前是与上面的唇接吻,现在是满足下面的阴唇。 许如的阴唇很漂亮,大小适宜,像是教科书上那种标准的阴唇,很适合放在解剖书上供大家研究解读,但是现在解读这里是姜意一个人的权力。 不像姜意的阴唇,肥厚的,饱满到溢出来,甚至会在工作时给她带来一定的困扰,花滑时过度的摩擦会导致阴唇的肿胀,姜意犹豫过很多次要不要去做私处整形手术。 但是母亲不同意,她依然认为这是一件不体面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就这样作罢了。 怪不得经常有人说口比生殖器的接触更能带来真实的快感,哪怕就是完全干燥的情况下口腔的唾液也能很好起到润滑的作用,更不用提许如现在已经湿透了。 许如抬起脸,不敢让姜意看到她的表情,许如很清楚如果姜意发现她还是那么喜欢她离不开她,说不定就还是会对她用可有可无的态度任由她自己一个人在情绪的大海里漂泊。 所以许如连呻吟和喘息都是克制的。 但是上面克制起来相对容易,下面的动情也是真实的。 姜意的舌头很灵活,在她的波动下许如的阴道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收紧又放松,搞得姜意停下来抬头看她的表情。 带着那种暧昧的似有若无的调笑对她说:“舒服吗?好多水啊。” 甚至还故意伸出舌头,让许如看着从她下体流出的液体是怎么从自己的舌头上滴落,姜意眼里带着笑,看着许如潮红又迷蒙的脸。 她的下半张脸都是亮晶晶的,都是这个站在高处的上位者流出来的水,性感得一塌糊涂。 许如直接混乱了,她无力地闭上眼睛,再也不想去管控自己的声音和心情,只随着姜意的动作无意识地向她靠近,不愿意让湿滑的舌头离开自己的下体。 声音也是不堪一击,已经被冲昏了神智,只能在接连不断的高潮中颤抖着回答姜意的问题:“好舒服啊——” 然后听到了姜意带着笑意的声音:“舒服就好。” 她的脸还在自己的身下,那种声音自下而上传递进许如的大脑里,她几乎腿软到站不住,只能死死靠着墙壁,让自己不至于丢人地坐到地上。 听到姜意的声音,许如的身体就已经吐出了又一汪清液,诚实回答了问题,给了姜意老师的问卷令人满意的回答。 作为奖励,姜意更卖力地拷问起好学生的身体,用舌尖顶住已经七零八乱的阴蒂,用力舔吻,犹嫌不够刺激,还加上了手指一起揉捏。 多重刺激来得过于强烈,许如很快就受不了,挺不住,再一次高潮了。 而姜意只是从容地用口舌和面部的其他地方接纳了这些春潮,然后继续用高挺的鼻梁和唇部继续摩擦许如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丝毫不在乎自己已经满脸春水,对于她来说许如的春水何尝不是一种奖励和祝福? 姜意拉住许如的手,强迫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然后定定地直视她,在她的手心舔了一下,随后闭上眼睛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摸到了一手带有余温的水液,黏腻,腥香,她的表情比刚才口的时候还要认真,是从未有过的低姿态。 姜意说:“许如,舒服的话,原谅我好不好,我已经知道了我之前做的太过分,你回来住吧,以后我不会对你那样,你也不要对我那样好不好。” “我已经开始喜欢你了,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如你所愿更喜欢你的。” 姜意真的很会找时间说出一击必中的话,她在这种时刻提出这些只会彻底打败许如。 她没有拒绝的狠意,拿不出一点强硬去对付姜意。至少在这个时刻。 没关系,许如安慰自己。 一直都是失败者,都是输家,老是输已经习惯了。 多这一次也没什么,多输一次也是理所应当的。 谁让自己喜欢她呢。 看到许如颓唐点头,姜意明媚地笑了,她歪头把脸放在许如的手心,亲吻了下许如的手指。 “你答应了就好,如果你喜欢我以后会一直让你这么舒服这么开心的。” 是,她又如愿了,留下许如双腿,手指,激情未消的阴唇,和心脏,在无人注视的地方颤抖。 如果能和保尔柯察金穿越时空对话,许如一定会问问他钢铁心是怎么样炼成的,学会了炼铁但是学不会造出钢铁心,太失败了。 许如急需一颗钢铁一样的心脏去对付姜意,起码把自己变得不像现在这样无孔不入,最好能刀枪不入,这是最理想的。 姜意继续埋头去继续刚才的事情,这次她换上了牙齿,用极其巧妙的力度去咬柔软的阴蒂,许如只能倒吸一口凉气,脊梁向前挺起。 天鹅颈扬出赴死的弧度,去承受过于强烈地性爱。 直到她抓住姜意的头发,忍无可忍想要告诉她轻一点慢一点,手机铃声突如其来地响了。 突兀,那叫一个相当突兀,没有人想在情到浓时好事将近的时候被打扰,被打断。 但是坏就坏在包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许如的手机很不巧掉在了外面,许如已经眼尖地看见了上面的名字。 是妈妈。 这就不得不接了。 许如懊恼地抓了一把头发,姜意已经很有眼力见地把手机捡起来递给她。 许如按下接听键的一瞬间姜意竟然猛地低下头去继续刚才的动作,惊得许如险些在接通的一瞬间就呻吟出声。 她抓紧姜意的头发,防止姜意有什么过激的动作,可是姜意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紧绷头皮也要去对许如的豆豆有所动作。根本不在乎这点疼痛的程度。 那一小块带来快乐的敏感地被撩拨得已经相当坚硬,坚挺到只要动一下就会有强烈的感觉。 免责声明 备注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不是写炼铁的,这里只是开玩笑,如有冒犯立刻删除 17许晨 许如勉强抑制住马上出口的呻吟,用尽全力把身体依靠在墙壁上,保持声音的平静。 “妈妈,怎么了吗?” 她消失了好几天,但是妈妈都没有发现,她忙于工作,每天吃饭睡觉都嫌弃浪费时间。 加上许如从小就比较独立自主,现在又是成年人,妈妈当然不会关心她在哪里在做什么,她只会觉得许如不会脱离掌控,一切都在按照她的安排来。 这是时间给妈妈的自信,许如在她心里就是一个从来不会出格的乖女儿。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好像是刚刚开完一场会议。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最近怎么样,好久没见到你了。” 嗯,对,何止是好久没见到了,更是好久没联系了,她强迫自己每天给她发送行程邮件,但是自己又不看,全部交给助理处置。 所以哪怕提前设置了定时发送也不会发现这是假的邮件信息,人根本没有去做。 妈妈对许如过于放心,导致助理也同样失去警惕,觉得不去核查偷个懒也无所谓,反正她一定会按部就班去做。 “听姜意说你好像和她没有联系上,看她那慌忙的样子,你们怎么了?” 许如看了看姜意跪坐在她身下舔得忘情的样子,浮现出一丝怪异的微笑。 “没什么,就是手机关机了,一时联系不上而已,我们很好。她是我的老师,比较负责,关心学生有点反应过度而已。” 妈妈果然毫不怀疑就相信了。 “嗯,那你好好练,小组赛快了你也知道吧。助理今天和我说了,你一定要进下一个赛程知道吗?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再不更进一步有点太可惜了,这种事情不用我多说吧。” 许如嘴角的微笑敛了下去,连那种怪异的半是讽刺的笑也撑不住。她看着对面挂掉电话,然后随意地把手机扔在了地毯上。 不像母亲对女儿说话,只像领导对下属。 许如一直以来都十分讨厌这种口气,但从来没有违抗过。 违抗了又能怎么样,母亲会为了她的喜好而改变吗? 不会的。 不会的。 打完电话姜意抬头看她,等着许如变成不一样的表情。但是许如只是淡淡的,既没有说yes,也没有说no,就好像突然什么兴致都没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许如朝姜意点点头,自顾自捡起裤子穿好,用内裤重新包裹住湿润的小穴,尽管那个地方还在翕张颤抖,但是兴致已经完全冷却了,不想再做下去。 姜意的眼神也慢慢垂落,只是轻声问许如:“你饿不饿?”许如没有回答,只是收拾地上的东西,好像两个人是完全陌生的路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或者一段幻觉。 姜意就只好自己打开了外卖软件,点上印象里许如经常吃的东西。之前两个人在一起都是许如点外卖或者自己做饭给姜意吃,每一次点的东西也都是姜意爱吃的。 所以姜意没有特别关注过许如吃什么,她好像什么都吃,也好像只是单纯地被教育得很好不挑食。 这就造成了姜意现在只能凭借过往的印象点一些许如或许爱吃的东西。 妈妈的来电惊醒了许如,她的确很久很久没有训练了。一天不训练身体的肌肉记忆就会有变化,幸好现在重新捡起来还不算太晚。 否则被妈妈发现自己滑得一塌糊涂又僵硬到像个僵尸,还不知道要有什么后果。 妈妈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变成那样,对待工作不认真比她做了其他的出格的事情会招致更多的愤怒,最后就会导致两个人恋爱的事情和自己旷课的事情一起暴露。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现在许如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还有一点老本在,不知道凭借这几天冲刺一下加上以前的老本结果会不会能好一点,这下是真的真的,笑不出来了。 连笑一下算了都算不出来了。 她的确想要疯狂一次,但是这个疯狂的程度还没有到想要因此和妈妈决裂失去一切直接可以去死的程度。 她皱着眉转头看向姜意,脸色阴沉到骇人:“电话是小组赛的事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组赛之后就是那个重要比赛了吧,这次也是淘汰制。 我耽误了太久,我妈那边我怕她发现,不吃了,现在就练吧,离小组赛出结果还有十几天,临时抱佛脚看看有没有用吧。” 姜意看起来倒是一幅不慌不忙的样子,提起工作又成了游刃有余。 “不用急,我这几天上班,各组的进度我都看在眼里,你的水平我心里也有数,现在急也没用,今天就当成最后一天休息吧,明天开始我给你一对一地狱强化训练。” 顺便暧昧地看了她一眼:“刚才检查了一下你身体的柔韧程度,还可以。” 许如脸上刚刚消失的红晕现在又重新升起。 她对于姜意的技术水平和眼光还是有信心的:“行吧,你说有把握就有把握。” “不过你确定你现在能收心进入训练状态吗?”姜意联想到许如这两天多少有点癫疯的举动,多少有些怀疑。 人设崩塌只需要一瞬间,高冷莲花变成阴晴不定的病娇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刺激。 许如听了这话挑了下眉:“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我妈把我的事业看得比我的命还重要,我妈要是狠心做点什么比地球爆炸还可怕。我还没准备迎接她的愤怒和她决裂。” 毕竟许如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只是看起来光鲜亮丽而已,实际上不堪一击,她的所有东西都是妈妈给的,有什么资格什么能力去和妈妈叫板反抗妈妈呢。 别的孩子能肆无忌惮叛逆做自己,那是因为她们知道自己有父母的宠爱作为立身之本,不管怎么闹都有父母在背后撑腰,怎么闹赢得的爱都不会少掉一丝一毫。 但是许如不一样,她什么都有,物质上的,也什么都没有,首先没有爱,其次这些看起来光鲜的物质也不是平白无故奖励给她的。 都是一种贷款,需要用各种她有的东西去还的。 比如,灵魂。 “我会认真训练,努力去下一个阶段,你也不必留情,往死里训练我就可以。” 姜意并不意外她会这么说,所以也只是淡淡颔首,应下了她的要求:“好。” 那个外卖到最后许如也没吃上,接到那通电话之后她就眉头紧锁,能夹死一只苍蝇。 姜意只好自己美滋滋吃完了那一顿外卖,丝毫不在意许如就在她面前释放着低气压,也根本不在意许如的表情有多么让人难以下咽。 吃完饭她擦擦嘴,“走吧。” 一天不练自己知道,许如发现自己的肌肉记忆确实变弱了,记忆动作和歌曲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一些,普通教练可能看不出来但是姜意肯定能看出来。 她非常欠揍地啧啧两声,连带着那张脸都看着接地气了很多。许如的脸色由晴转阴。 两天不练对手知道。姜意摸了摸许如的肌肉,许如的肌肉确实僵硬了一点,不过她有芭蕾基础,就算退步了这种程度的松弛也还是在及格线之上。 不过这种水平对于姜意来说反正是不够的。她本身技术可以但是歌曲领悟力实在差劲,就算之前开窍一样好了一点,但是也就那样了。 如果是姜闻的学生会因为进步太慢挨骂的程度,姜意自己收到过的那句榆木脑袋也应该送给此时的许如。再怎么天才的学生在姜闻这里都是榆木脑袋。 别管你许如姜意的,姜如来了都不行,姜茶来了也不行。 姜意就直接对榆木传人许如下了死手,反正她的身体限度姜意也了解了个大概,这么练习死不了人,邦硬在她这里是不可以的,大大的不可以。 肩膀开肩的时候,大腿韧带拉开的时候,许如的小脸惨白惨白的,看起来凄惨异常,姜意有点心疼但不多,更多的是想笑。 叫你不好好训练,叫你恋爱脑,叫你对我那么凶,落到我手里报应不爽了吧…… 得意,很得意。 三天不练观众知道,陈绵绵在许如旷课之后也被三令五申不准说出去了,自此许如的关系户背景帷幕缓缓拉开,知道内情的观众又多了一名绵绵同学。 绵绵还是很单纯的,只觉得许如气质,修养,家庭背景,善良美丽的心灵,什么都有了。 天山雪莲的雪又厚了一点,绵绵落泪,虽然她的名字叫陈绵绵,但是现实是她根本没有和许如接触的机会。 好吧,保守秘密也算是一个关联的,许如旷课无所谓,关系户也无所谓,反正都到这一步谁背后没点关系呢,或大或小或多或少的区别而已。 陈绵绵很能想得开。 就是再见的时候,陈绵绵在许如训练的时候很仔细地上上下下把她汗流浃背也在努力训练的样子打量了一遍,得出了一个结论—— 许如旷课旷得很真诚,是真的一点没练,看起来很努力但是这状态真是连初选的时候都不如。 绵绵叹了口气,颇有点伤仲永的忧愁,如果她年龄再大一点可能会摸着下巴摇头,顺带着说一句:“多好的孩子呀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有些人天生就带有慈母慈父光环,一看就是幸福家庭出来的妈妈型朋友,说的就是陈绵绵。 总之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的一个状态,许如自己也当然知道,她不是姜意那样练习起来不管不顾,除了她妈妈谁都不在乎的类型。 许如会很因为周围人的评价感到负担,会被影响得很严重,她只是一如既往地把一切埋在心里,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姜意发现她每次训练结束后手都会发抖。 许如会偷偷把手揣进休息里,哪怕她的颤抖别人根本不容易发现,她也连一丁点破绽都不愿意露出来。 所以姜意只能默默在结束后拉住她的手,每个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她也不例外。 姜意身陷囹圄的时候是尤利娅大度地支持和帮助了她,所以面对许如,虽然两个人之间有摩擦,但是在这个时候姜意有义务去义不容辞帮助许如。 不管出于什么角度。 还是熟悉的换衣室,许如第一次真正见到姜意的地方,这一次训练过后许如拉她的手格外紧,然后就一路拉住姜意来到了这个地方、 一进门许如就紧紧抱住姜意,两个人交缠的双手在刚才的动作里已经汗湿,但是一路上许如都没有放手的打算,双手紧握之处滑了一点也没有关系。 许如会重新握紧姜意的手,姜意发现她真的颤抖得很厉害,姜意皱了皱眉,有些担心。 “怎么了?” 许如摇摇头,不说话,只是紧紧抱住姜意,很紧很紧,抱的时间也很久,久到有一个瞬间姜意觉得她们会一直在这里拥抱,直到姜意自己因为窒息死亡。 或者许如迎来了生命的终结。但是这两种都不是她们想要的。姜意突然发现许如埋在她肩颈时吐出的呼吸是灼热的,一种不寻常的温度。 比正常人的温度都要高一些,更别提许如平时的体温。姜意突然感到有水渍滴落在她光裸的皮肤上,她用力从许如的怀抱挣脱出来,抬头后惊讶发现许如的面部布满潮红。 不像是剧烈运动之后的红晕,更像是发情的情潮。 姜意猛地明白了些什么,她伸手去摸许如的裙底,那里已经水波泛滥,内裤湿透,剩下的这小片布料无法承受的淫水纷纷顺着光滑的大腿肆无忌惮流淌。 被姜意发现之后许如这才哼哼唧唧把隐忍许久的呻吟释放出来:“姜意,心心……我难受……” 姜意紧皱眉头,她显然不可能看着许如这么被情欲折磨,太影响训练进度了,更别提还和她有关。 姜意从许如的怀抱挣脱出来,仔细看着她的脸,光洁的额头上面已经布满水珠,眼神也已经迷离,来到换衣室这个相对密闭的空间之后许如好像彻底卸下了防备。 终于不用再去禁欲,去反抗这正常又不正常的生理反应。只知道哼哼唧唧一个劲往姜意身上蹭,如同沙漠的旅人渴求来之不易的生命水源。 姜意叹了口气,认命地脱下了许如的内裤,蹲下身一点一点舔干净大腿内侧的花液,带着一点汗液的味道,但是许如身上确实没有什么难闻的异味。 许如一直渴望那种不分彼此的爱,最好两个人在脏污的心灵的呕吐物里黏糊潮湿地不分彼此纠缠在一起,一起滚进地底的阴沟里。 许如一直渴望这样极致又极端的爱,和她相处久了姜意也慢慢接受了一点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情感,如果真的有一天让她成为许如身上的一部分或者许如成为她身上的一部分。 那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她和许如早就是彼此的掌中之物,这么复杂的因果关系,想分开也是相当不易。 大腿上的淫水被一点点落入姜意的腹中,许如舒服地绷紧腿部肌肉,脚尖点起,漂亮得不像话,天鹅一样的女人爱上了她,还无比期待她的爱抚。 靠着她的爱意与爱抚才能活下去,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多有两分爱怜,更何况是正和许如水乳交融的姜意。 用牙齿咬下许如的内裤,扔到无人在意的地方,相似的场景再次上演,只不过还是许如变成了真空司令。 手指拨开阴唇,刚才流连在外部的舌头终于进入了最终的目标地。姜意先是轻咬许如的阴唇,果然得到了从上方传来的令人满意的喘气声。 许如按耐不住地自己咬起衣服,伸手去揉搓胸部,她的动作比起平时要急切很多,能让人轻易窥见她的焦急,她的渴望。 动作也比对姜意时候激烈了很多,她总是对别人柔软,对自己心狠。 姜意在下面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手指也伸了进去,和舌头一起把花穴搅拌得一塌糊涂,许如只感觉那种激烈一阵又一阵冲击着她的大脑。 最后一道白光闪过,花穴咕咚一声吐出一大包花液,许如长长地呻吟了一声,身体也绷紧到极致,脑子里像是烟花炸开一样一瞬间绚烂到让人忘记了所有烦恼。 她高潮了。 抓在姜意头发上的手也不住地收紧,把她的头皮扯得很痛,两个人在这个过程中对视,姜意仰视许如,许如低头俯视姜意,可是姜意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哪怕她的下巴湿漉漉,在换衣室的灯下反着让人心神不宁的光。头皮很痛,但是在许如高潮的一瞬间,姜意也同时达到了精神上的制高点。 颅内炸开的快感丝毫不比身体高潮时候要少。 就那样对视了一眼,许如突然扯着姜意的头发把她拽起来,失控地把她按在更衣室的门板上亲吻,唇齿交缠,吻得太激烈,更像情绪的随意发泄。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两个人唇缝中滴落,银丝凌空,更多的顺着脖颈滑进领口,靠近心脏的位置,吻了很久很久。 姜意当然不甘示弱,在许如吻过来的一瞬间她就做好了势均力敌迎战的准备,她甚至故意把自己的口水往许如那边过渡,让她也尝尝自己的味道。 一吻结束,两个人是真的都快窒息,交错的厚重喘气声里,姜意还是笑着直视许如,而许如垂下头认命地闭上眼躲开她的视线。 不管再怎么交锋,姜意她总是胜利者,总是。 18副作用 “很难忍受吗?”事后姜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她带着一点让许如莫名其妙的愁思这样问她。 许如就坐在她的腿上,和她贴着,闻言转过头捏住姜意的手腕,姜意就从善如流把烟递给许如,她抽了口,然后笑了笑,冲着姜意把那一口烟吐了出来。 姜意没有直接看许如的表情,而是透过镜子看,正对面的镜子里许如的神色妩媚到不像话,而她此刻带着愁思的表情则与从前的许如有了几分神似。 “是呀,很影响呀。训练的时候觉得下体黏黏糊糊的,感觉怎么滑都不对劲,很影响动作。 后面跳跃的时候每一次落地身体都会颠一下,感觉下面的地方又往外流水,好多次都害怕就这样被人发现自己光天化日就发骚了呢。 后来看见你在身边就放心了点,还好你是我的教练,能给我打掩护,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我为了不被我妈追杀就只能坦白姘头是你了。” 许如痴痴笑起来,笑容里带着几分诡异,姜意反倒是习惯了,并没有被她忽来乍到的笑给吓到。 姜意只是深思,原来早上远远地看见许如脸上难耐的表情并不是表演,或者她看错了,许如是真的很难受,只是一直忍着,直到训练结束。 她和另一个女孩绵绵身上有相似的品质,不过不同在于陈绵绵可以接受有意义的辛苦,许如只是单纯的逆来顺受。两个都是很好的姑娘。 前段时间许如失踪如果要说最大的受益者那还确实是陈绵绵,姜意除了去找许如之外另外的时间都用来辅导陈绵绵了。 姜意和陈绵绵已经说好,现在对她的时间分配多一点,等许如忙完手头的事情回来,就会相对应给许如更多的辅导训练时间,陈绵绵欣然同意。 现在虽然许如回来了,但是陈绵绵一点也没有掉以轻心,每天还是练够了时间,剩下的时间姜意指导许如的时候她也会在旁边看,手里还抱着平板记录。 一个相当认真的小姑娘,姜意看了也会带着笑意点点头说一句做得好,未来可期的程度。 但是时间久了姜意就发现了一点不对劲,陈绵绵好像不单纯是来蹭课的。她一心二用的本领很好,高超的藏匿真实意图的本领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学校摸鱼了十多年。 上课眼睛睁着也能睡着,才练就了这一身的摸鱼水平。 她在看许如,姜意确信,陈绵绵看一看许如还会看一看姜意有没有注意到她在溜号,一身的古灵精怪的学生气。 看着许如的时候又会脸红心跳,顺便低着头眉目含情地用笔记本挡一挡自己的脸,有一天姜意真的很好奇陈绵绵到底在拿她那个平板涂涂写写什么。 所以趁着陈绵绵看得专注轻手轻脚来到了她身边,定睛一看,心头未解之谜终于被陈绵绵解答,不仅如此还有意外收获,因为她发现陈绵绵在平板上画的东西是许如的黄图。 许如光着身体裸体花滑的黄图。下身还在流水。 姜意的脸色立马变得有些怪异,因为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陈绵绵的画确实画对了,许如现在的确有这样的困扰。 关于性的巨大的困扰。 姜意从背后拍拍陈绵绵的肩膀:“难不成你真是天才?”陈绵绵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收起的淫笑,下笔如有神,正是最投入最全神贯注的时候。 被姜意从背后兀地这么一拍,根本没时间缓过神来,色中饿鬼痴迷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的表情根本来不及收回,只能堪堪停留在脸上。 回头看见拍她的人是姜意陈绵绵心跳都暂停了,那一瞬间她真的怀疑自己的口水是不是留了下去。听见姜意说话她一个激灵就想狡辩。 结果差点没把手上的平板拿稳,险些把平板手忙脚乱之中摔了个稀巴烂,还好最后姜意反应比较快,在平板落地之前接住了它。 防止了惨案的发生。 平板:你们想色色就色色,我没意见,但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捡回来之后姜意还相当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陈绵绵的黄图同人图,只能说画技是很不错的,惟妙惟肖,把许如运动时脸上的薄红,滴落的汗珠,以及时不时皱眉的神情都勾画了出来。 修长的脖颈,微微颤抖的双手双腿,都像艺术品一般,姜意自己看了一眼就浑身发热,以前性爱的细节立马一丝不挂浮现在眼前。 怪不得陈绵绵过来蹭课的时候总是时不时夹一夹腿,吞吞口水,这些小动作姜意都看在眼里,但是她没想那么多,也没想到陈绵绵是在画黄图这一层。 了解了之后姜意只想说:“陈绵绵你好大的胆子,真是big胆,但是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画的相当不错,眼角的泪痣都勾勒得栩栩如生。” 让人看了真想上去亲一口,用舌头把那颗泪痣含在自己的心里,把流经那个地方的泪珠变成自己的体液。 陈绵绵接过平板的时候心在跳是烈火在燃烧,手在抖是灵魂在颤抖,她尴尬地接过平板,抖得活像是突发性帕金森综合症上身。 平板上的被咬了一口的苹果都像是在嘲笑她。平板交接仪式的最后一步,陈绵绵双手拿平板,眼睛直视脚尖不敢抬头一下,但是—— 陈绵绵使了点劲儿,欸?这平板怎么抽不回来。 抬头一看才发现姜意双手捏着平板就是不放手,脸上还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陈绵绵能怎么办,她只能认栽,做出一副好学生认错的样子:“姜意老师我错了,姜意老师谢谢你帮我捡平板,我就是…… 就是额,平时训练强度大压力也大,所以空闲时间放松一下,画画黄图过过瘾什么的。平时还是很认真听您传授经验讲解动作的。” 可能也是意识到自己越描越黑,陈绵绵十分明智闭上了自己的小嘴巴,但是事情是不可能就这样结束的哈,对于陈绵绵的“刑讯逼供”还在有序进行中。 “你喜欢她?”姜意问。 “是的,许如是黑天鹅,我是小芹菜,老师你要是方便帮我问问许如喜不喜欢小芹菜,小芹菜也很可口,只要喜欢吃。”陈绵绵觉得自己灵魂已经死亡了。 现在说任何的语言都变得如此苍白,陈绵绵觉得自己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如实回答了,只盼望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全部实话实说说不定还能有个好下场。 但是内心的小九九还在跳动,就像人不咽下最后一口气就会拼尽全力最后一搏以此获得可能存在的微弱生机,陈绵绵也决定为自己的小命殊死一搏最后努力一把。 “老师,好像没有规定过学员之间不能谈恋爱吧,虽然我们都还在学员阶段但是我保证我和许如都不会落下进度的,之前也听您说了许如缺乏对音乐和动作的理解和体验。 嘿嘿,我本人呢别的不多,就是情感体验多,许如这儿几天没来上课,我也可以帮她补习补习,所以……我可以追许如吗,可以的吧,您可不要阻挠我们啊。” 正巧此时,许如也练习完准备过来休息,她因为药物的作用精力要分出去一些给身体的生理反应,这样的强度已经让她很累了。 她带着一身香气和潮湿从冰上滑来,不似人间人物,陈绵绵眼睛都直了,迅速把自己的平板关上,冲许如挥手:“许如,累不累啊,出了这么多汗快休息吧。” 然后眼疾手快把旁边提前准备好的酸梅汤递给许如,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浅浅的一汪月亮。 姜意突然觉得她才是许如想要的那种满身光辉的人。 “如如,你滑累了呀,渴不渴,这是我自己做的酸梅汤,你尝尝,我不太清楚你喜欢什么,如果你喜欢绿豆汤的话也是可以的,可以来告诉我哦。 因为是第一次给你送喝的所以不太清楚到底要做成什么口味,不过你看起来总是很辛苦的样子应该喜欢甜一点的口感,所以我做的比较甜。 谢谢你上次给我的卫生巾,你滑得也好努力哦,知道你前段时间没有来,如果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尽管提出来,我已经把自己的曲子基本练好了,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看你的动作标准不标准之类的。都是举手之劳啦,不用害怕麻烦我。我很乐意帮你看的。” 许如点点头,接过酸梅汁,脸上第一次同时出现了羞赧和不安,是对于突然而至的好意和善意不知所措的不安。 她喝了一口陈绵绵递过来的酸梅汁,常温的,一点点凉,甜滋滋,带着沁人心脾的滋味,就像陈绵绵给人的感觉一样。 一下子抚平了许如内心的燥热。 姜意看到她小声回答:“卫生巾的事情没事的,举手之劳,还有,酸梅汤很好喝,真的谢谢你。” 真的谢谢你。 两个人相视一笑,姜意突然觉得这一幕太过刺眼。 不过比起这个,许如还是没忘了问自己想问的东西。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怎么气氛那么诡异?”姜意和陈绵绵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许如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狐疑地转了又转。 “这么不方便让我知道吗那我不问了,也不是不行。” “不。”很奇怪,两个人又同时开口,然后再次这样。许如几乎满头黑线:“你们别这样子搞,真的很奇怪。”最后还是陈绵绵延续了一贯的big胆作风,率先开了口。 “嘿嘿,如如,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想问问你有对象吗,我之前看你学校的论坛有好多女生喜欢你哦,她们说你喜欢女孩子,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不谈恋爱。 问了一圈她们说你可能是太忙了吧,又要忙着学业还要兼顾花滑,我想着也是。不过想问问你喜欢女生这是真的吗?” 许如点头:“是真的。” 陈绵绵的眼睛腾一下亮了,眼睛里面像是燃起了两簇小火苗。 “好巧哦如如,我也喜欢女生。所以你……” 有对象吗。 许如好像知道陈绵绵想问什么,率先开口:“没有。”看都没看姜意一眼,语气十分斩钉截铁。 姜意不可置信地看着许如,心脏像是被狼牙棒突然重击了一下,血流得止都止不住。 她宁愿相信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也不相信许如会这样说,虽然隐藏恋情是两个人的共识,但是许如怎么可以,怎么能,对着一个有明显的对她有追求意图的人丝毫不避讳! 但是现实摆在这里,不相信也要相信了,必须相信。 陈绵绵眼神的火一下子剧烈烧起来,小火苗浇油,变成了大火苗。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红光满面,和姜意的面色惨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许如心里颇有些嘲讽,姜意,你也有今天,自得又骄傲的将军是没有好下场的,我早就说过。 你在挫败些什么,给你挡刀你的热情也只是三分钟热度,把真心给你你又随便践踏,现在做出这一副深情满满情深不寿的样子又是给谁看? 但是许如的思路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她再次陷入抑郁情绪之前就被陈绵绵给打断了。 许如现在可算知道坛陈绵绵深吸那一口气是为了干什么了,只听她道: “亲爱的许如小姐,请允许我称呼你为如如,这个伟大而丝滑的名字里包含了我对您深深的爱意与喜欢,今天,我们正式地和对方坦白了自己的心意。 那么,我也不会再掩饰我一直以来对您的爱慕之情。啊!亲爱的许如小姐,您根本不知道您在我心目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从第一次看见您,我就深深对您着迷。 您在我的心目中,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虽然我不是癞蛤蟆,但是您是天鹅,虽然我是小芹菜,但是我大胆猜想您也许会喜欢这个特别的口味。 我对您的爱,是一见钟情,更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长篇小说,虽然您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但是还允许我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 我叫陈绵绵,和你一样大,滑冰还行,长相我自己挺满意,可爱类型,家庭良好,父母一个国企一个体制内,独生女,父母开明支持同性恋,额好了不能再说了。 总之请您允许我的追求。” 最后是怎么结束的许如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说了好吧。不过姜意很生气是毋庸置疑的,她回家之后就把包扔在了沙发上,质问许如是什么意思。 许如冷笑:“你说是什么意思,就只准你不喜欢我,不允许我想着和其他人发展一下,不那么喜欢你吗。” 许如并没有说谎,她在这段关系里确实一直是弱势的一方,现在发疯也发疯过了,事实证明姜意对她是在意,但不多,只有一点点。 她的处理方式太冷漠了,冷得让许如心寒,她意识到两个人做情人可能确实不合适,也并没有利用陈绵绵的意思,许如还没有卑劣到这个程度。 没有卑劣到让一个不知情的第三者在这段感情里承担被无辜波及的对象。 眼前景象交织,陈绵绵那双清澈带笑的小鹿眼和姜意看着妩媚但是笑意从来不达眼底的表情在脑海里来回交替闪烁。 许如不是贱女,她是想死,但是不想那么没价值地死掉,姜意她很好,但是对待感情的态度太随意,许如有时候觉得她宁愿姜意出轨。 这样她就可以大吼大叫,疯疯癫癫抛下一切和她大闹一场,最后留下一地鸡毛收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软刀子割肉,没办法说是什么滋味,只知道不好受。 但是身上又是实打实的生疼。 她躺在沙发上,拿手遮住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真正说出来之后只有如释重负,她轻声道:“姜意,你可不能只准官洲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许如一直把自己禁锢在姜意身上,现在疯也疯狂过了,也是时候把自己解脱了,总不能一直让自己这样拧巴着。这很难,这么多年的情感不是假的。 但是总要试一试,这么多的沉没成本,但说实话这些都和姜意无关,不能因为自己过于充沛的感情,爱情得不到回应,就对姜意产生了过多的怨怼。 是时候试着解脱,试着解放,在也在一起过了,说到底心里对姜意还是有愧疚,她是被迫因为自己进入了空洞的爱情,现在自己又要离开,是不是太不负责。 但是姜意明显不愿意,她跪在许如的腿间,膝盖几乎抵住许如的阴部,她扣开许如遮住眼睛的手,逼迫许如直视她的眼睛,语气阴森森。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许如?我是你想扔就扔的垃圾吗?” 许如想回避姜意眼睛里蕴含的风暴,但是姜意不允许,她抓住许如的双手与之十指紧扣,按在许如头的两侧,带着怒气的吻就笼罩了下来。 19挫败 近乎是啃咬一样的力度,不带一点温柔。 姜意故意用牙齿去碰许如的嘴唇,搞得两个人都很痛,津液混合许如嘴唇的血迹滑进她的脖颈,坠落到纯白的沙发里。 许如下意识想咬姜意,逼她退出去,这样粗粝的交缠实在让人难受,可是想到姜意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她,又把攻击性收回去,默默承受着。 嗯,只要消气,再怎么咬都无所谓。 暴风骤雨一样的体液交换终于得以暂时停歇,许如突然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滴在她的脖颈上,和之前的混合物融合在一起。 她抬头去看,是姜意在哭。 曾经眼底没有她的明亮眼眸如今终于倒映出了她的影子。 姜意说:“许如,你怎么能这样,你自己来招惹我,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了。 口水,血液和眼睛,谁知道融合在一起是诅咒还是赞歌。 又或者都不是,是第三类的奇怪的东西。 谁知道呢。 姜意红着眼睛,她说:“我已经退役了,本来也不准备滑了,滑了这么多年也很累,但是许如,我现在是真的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姜意知道自己的这点喜欢和许如的一定是没有办法相比的,但是她想看着许如变得越来越好,人心都是肉长的。 许如给了她百分之两百的喜爱,她在许如的爱的滋养里面吃饱了,感觉自己好的坏的,自己的全部都被人接受了,但是许如不一样。 姜意在满足之余也感到窒息。许如她的爱过于密不透风了,爱的尺度总是相当难以把握,多一点让人感到不适,少一点又会让人觉得不甘心。 可是许如的真诚又是刻在皮肤上的,日久天长,谁会不为之心动呢,姜意是凡人,根本不能免俗。 她有时候也会痛恨这样的自己,既不能彻底铁石心肠,又不能完全柔情似水,简单来说就是以自我为上,这完全没有问题,但是爱人就相当不舒服了。 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十全十美的,姜意已经习惯了凭着许如的偏爱为非作歹,折腾自己折腾她,窒息的爱又怎么样,前提是拥有了才能挑剔。 才能嫌弃。才能践踏。才毫无畏惧。 许如是为了完成妈妈给她的任务,姜意又何尝不是呢。姜意不知道除了滑冰她还能干什么,好像人活在世界上就必须要有点用,没用的人也不配活着。 姜意把头埋进许如的肩颈,就像之前许如对她做的那样,这个姿势十分有安全感。 “我已经不想滑冰了,可是你还有大好的未来在前方,你还可以站上更大的舞台。” 姜意泪眼朦胧,语气也带着恳求,除了对姜闻。姜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无助和低声下气过了,这感觉很陌生。 她应该是现阶段最了解许如的人了,她也是从这个阶段一点点过来的,太明白许如在无助和迷茫些什么。 只有我最懂你啊,许如。姜意在内心默默呐喊。只有我最懂你,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她引诱,为了自己的私欲,也为了许如:“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是也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不是吗,不如就先这样,起码这条路上还有我。 你不是一直希望世界上有更多优秀的女性吗,现在这个机会就在眼前,你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变成一个全新的女性榜样,然后有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你想帮助的女人。” 姜意打开手机:“你看看,这些都是亟待帮助的女人们,我帮你,帮你站上更大的舞台,不好吗? 你当初也是看了我的表演才有了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如果你和我变成了一样的,那你是不是也会不经意间帮助到别人呢。” 许如的眼神在她的循循善诱下慢慢从黯淡变得明亮,又一点点灰暗:“可是我现在后悔了,如果当时就自杀就好了,就不用面对现在的这么多麻烦。” 姜意还能怎么办,她只能忍着酸涩:“你的工作是你的工作,与我无关。” 办公室恋情之核武器爆炸——恋情受阻,因为吵架暂时不想看见对方,导致工作也不干了。 姜意还是很聪明的,正面解决不了问题就从侧面解决问题,可能也是从和母亲的悲剧中吸取了教训,不再那么一根筋地倔强,该退让的时候也学着去退让。 她的分毫心软对于许如来说已经是难得,她已经做出如此姿态,许如更不可能咄咄逼人。 许如退让,眉宇间染上温和和困意:“好,我知道了。我要睡觉。” 姜意疑惑:“你的性瘾,不要紧吗?” 怎么可能不要紧,越是活动就越是难耐,全凭意志力在扛着,也不知道这份意志力什么时候会消耗殆尽。 可是此刻她已经不想和姜意再三辩驳,比起下身的痒意现在更想自己一个人独自待着,让一团乱麻的脑袋获得舒展。 话到此刻,姜意也只能退让,她从许如身上起来,低着头嘱咐了句:“那你休息吧。”随后独自拾级而上,直到背影完全淹没在二楼的转角处。 许如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把漂亮的剪刀拆开今天取回的快递,异常精美的包装,独属于女人才会有的心思。 里面是一根许如按照自己尺寸定制的按摩棒,用了最好的材料,听说有多种功能,能让人获得最享受的性体验,最璀璨的高潮。 是很漂亮的粉红色,做成了仿真阴茎的样子,看起来干净又漂亮,如果全世界的阴茎都长成这个样子想必男服务生的鸡巴价格也会上升很多。 水涨船高不外乎如此,可惜在许如的印象里男人的生殖器都非常的肮脏腥臭,不管是三级片还是周围直女朋友的嘴里,这都绝对不是一个好东西。 她也并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生殖的欲望吗,也许吧。 它甚至还有名字,店主说它叫艾伦,也可以是别的,是让女人不必有任何顾虑的好伙伴,一些用户喜欢在高潮时候想象是和真人在肌肤相亲,叫出一个名字会更有代入感。 表层材料下方是精细又软硬适中的凸起,有凸出和突刺两种形态,根据需求点击按钮调整,看起来很爽很诱惑。 许如在某个视频网站看到过博主使用这两种模式,她叫得真的很激烈,许如也有一点好奇用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的感觉。 她也想尝试一下是不是能通过这个东西得到单纯的快乐。 点开第一档普通模式,许如犹豫着把艾伦放进自己的下体,初次用这东西进行自我慰藉,许如有点难堪和害羞,她了解姜意的身体但是并不很了解自己的身体。 她在身下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入口,只能对着穿衣镜用手指扒开自己美丽的两片阴唇,对着那个小口一点点放进去。 许如启动按钮,按摩棒已经提前加好了润滑剂,现在正从表面一点点把晶莹的液体渗透出来,但实际上不用这些润滑剂许如的下体也黏腻异常了。 从国外回来之后下身没有一天是干燥的,到后来许如甚至不得不每天塞着卫生棉条去训练,但是还是免不了被突如其来的欲望打得七零八落。 练着练着就需要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去厕所,去更衣室,为自己纾解。 按摩棒自动缩小再膨胀,善解人意地适应许如下体的大小,从小变大的过程也别有一番趣味可言。震动是绵密的,一点一滴带来酸爽,如说明书所说的一般。 让人在无忧无虑无痛中享受地登至极乐。 许如舒服地叹了一声,镜子里的女人眼神里出现了久违的轻松和快乐,她看着自己大张着双腿,在穿衣镜前,在迷离的昏黄暖光下。 在加长版榻榻米上,在香水味诱人的试衣间里,就那么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一根颜色毫无威胁的按摩棒给她带来的快乐。 脸上爬上了晚霞,在灯光的照射下,镜子里的女人美得不可方物,像不慎落入凡尘的妖精,又像灯光里的幻影。 许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对自己的爱意,原来一个人浸泡在快乐中会这么迷人。原来这就是真实的自己。 连大腿那条在自己眼里本来面目狰狞的伤痕,如今也变得可亲可爱起来。 第二档,许如昂起头,点点汗液从皮肤渗出,下体的体液把榻榻米浸湿了一大片。那片湿润的痕迹也是柔婉的,许如甚至忍不住去摸了摸那里是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带着凉意。 体内的物什越涨越大,许如按住按摩棒抽插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她感觉自己快要到高潮了,就差最后一点。 差最后一点刺激。 所以许如点开了相对没有那么刺激的凸出模式,凸起的点点360°完美光临了每一个敏感点。 许如睁开眼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阴道被一根已经膨胀到巨大的按摩棒填充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与此同时也填满了她的所有空虚。 许如的阴道口被来回研磨的细小泡沫占领,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按摩棒的润滑液还是许如自己的体液。 不论是哪一个都足够荒靡了。 更何况使用者本身就是水晶一样的女人,晶莹剔透,坚定不易碎。 许如在穴口本身已经扩张到极致的情况下依然分了一根手指进去,对着镜子精准地按住了自己的阴蒂,熟练地揉捏,手法老道全仰赖于对姜意的练习。 在手指和按摩棒共同的动作里,许如达到了高潮。 她高高仰着脖颈,红唇微张,因为过于刺激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细长的颈部流下。脖颈白皙得更看到青色的血管,血管就微弱又坚定地在这层皮下跳动,流动。 因为心脏过于激烈的跳动,永恒平静的血管之泽也被迫牵连。 黑发零散地落在胸前和后背,过于白皙的皮肤和乌黑的长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嘴唇因为刚刚口津的润泽不复平日的浅淡,变得红艳妖娆。 似盛放红梅,点缀白雪之上。 眼睛是亮的,倒映着温暖又并不刺目的灯光,刚经历过的高潮给雪妖的白面染上生机的颜色,不复苍白易碎,这种难得的鲜活动人令人观之欣喜。 许如自己也不例外,她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自己格外美丽。 何时变得如此富有魅力呢? 好似就在今夜。 衣衫随意丢在四周的地面,是什么时候散漫丢弃的,许如已经没了印象,身外之物,在解放天性时理应自觉离开。 白日一丝不苟的名贵衣物,被踩在脚下,许如毫不在意,只一步一步走向照亮反射她全身的穿衣镜。 唯有地上衣物的褶皱昭示着是如何被主人暴力,蛮力,从身上迫不及待地撕扯下来。 许如浑身上下不着一物,甚至下体的透明液体还在顺着丰满的大腿向下流,但是这些她都不在意。 她站在穿衣镜前转了一圈,第一次这样仔细观察自己的身体,不放过每一个细节,虽浑身无一物,又好似满身盔甲,刀枪不入。 她眼里闪动着光芒,对自己感到惊艳,膝盖有摔伤的淤青,大腿有自己创造的伤痕,丹田处有淫秽色情的纹身,淫纹。 但是这些都没有阻挡她对自己爆发出前所未有,毁天灭地的爱意,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创造。 许如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属于自己,完全属于这个有魅力,光彩夺目的自己。 她一直是珍珠,明珠蒙尘,最先欺骗和骗得最深的居然是自己,许如突然想大笑,她看着镜子的自己,只想这样久久地永远看下去。 许如十分害怕这是自己的一场梦,一场华丽又绚烂的美梦。 如果真的是梦,只能但愿永远不会醒来。长睡不复醒,梦中人已醉。 刚才的情潮导致整个小空间的温度都升高了,包括空气中也到处弥漫着自慰过后的味道,腥甜的,一点点味道,一般人甚至无法发觉,可是许如对于味道一直如此敏锐。 如同她对身边任何的变化一样。 镜子上有一层薄薄的水雾,在底端,许如蹲下身,单膝跪地,用手指在上面写出了心中所想—— I LOVE 转身回到爱意承担者之一身边——这张榻榻米,好伙伴艾伦还在那里等候着爱人的归来,头部有亮晶晶的水渍。 哪怕是许如已经很用力地把她尽量放进自己的身体里,艾伦还有很长一部分是裸露在外面,她真的很大,很长。 也很体贴。 许如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温和,她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眉目舒展,眼睛里透露出餍足的光芒,如果艾伦真的有感情,看到许如这幅满意的表情恐怕也会对她爱得死去活来。 许如拿起艾伦,又重新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白皙光滑的手心在按摩棒上抚摸,眼神温柔得仿佛真的是在抚慰自己事后的爱人。 她感受着那些凸起。 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么满意和意犹未尽的感觉呢?许如突然生出一些疑惑。 她又重新看向镜子,脑子里迅速搜寻这个问题的答案,唯一有过性缘关系的女人就是姜意。 而现在她镜中的脸庞妩媚多情,风流意气,恍惚间倒是像极了那个带她走进性的世界的女人,她的初恋情人,她现在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姜意。 从前许如没有为自己活过,也不懂自由自在的滋味,可是从遇见姜意开始她好像就慢慢开始实现了自己曾经的愿望。 和自己喜欢的人做爱,为自己疯狂地不计后果做一件事,答应一次别人的示好和表白,不因为自卑逃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用再时刻受到妈妈的控制。 还有,正视自己的身体,不再因为恐惧和自卑无法对别人生气或者说出拒绝,以及,更加爱自己,一点点就好。 脑中灵光一现,许如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答案,和妈妈产生距离之后,许如做了越来越多出于自己心意的事情。 她慢慢找到了为自己活着的感觉,并且不断在这个过程里累积对未来的自己的爱,并且潜移默化治愈过去的自己。 就包括今天的自慰,是以前的许如想都不敢想的,可是她现在真切地把这件事情落实了,并且获得了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性经历,性体验。 完全是依靠她自己完成的。 过去累积的对自己压抑已久的爱也就随着自由的爆发一起排山倒海向她席卷而来,自慰就是那个打开自爱阀门的开口。 爱自己是终身幸福的开始,许如突然无比期待又无比恐惧地想到,以后还会经常有这样的感觉吗,这样的快乐只是惊鸿一瞬还是时常光顾。 自己能够留下她吗。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和身体都变成了冰火两重天,把她割裂成了两个人来承担突如其来的新鲜体验。恐惧的冰凉慢慢掩盖惊喜的燥热,一点一点把她完全渗透。 自慰后的贤者时间来临,许如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难受,她甚至不堪重负地跪坐在地上,艾伦也失去了支撑,孤零零滚落到地板上无人在意的角落。 仿佛漂亮明亮的粉色也变得黯淡。 20果茶 许如重新回到那个位置,她不知道自己坐在地上怔愣了多久,这种发呆在以前经常出现,是难得的放松时间。 自从遇见姜意之后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少,生活被各种各样的琐事挤占,要猜姜意的心思,应对自己的敏感。 所以不管能做点什么,做到什么程度,许如都觉得已经够了,很好了,毕竟大部分精力都用来内耗,走到哪一步都相当了不起。 也只有这样许如才不会对自己那么愧疚。 对自己充满歉意是无用功,甚至还不如行尸走肉活着。 她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真的是疯掉了。在角落里摸索到了按摩棒,发现它甚至还有自我清洁和事后清洁的功能。 许如还想再研究研究新玩具,姜意在外面开始敲门,她手里拿着外卖,里面有一杯颜色清亮可口的果茶,是许如之前提过一嘴的那个。 两个人刚相遇的时候许如提过一嘴,说之前为了不让上花滑课那么难受,就会每次在上课之前买一杯果茶,甜滋滋,看着姜意的相关视频资讯。 久而久之喜欢上了每次花滑课前这个偷渡的行为,平时的饮食都是被严格管控,一杯每个甜食喜爱者都会喜欢的饮品对许如来说也是禁忌。 而长久的花滑课会消耗掉这点热量,让体重和身体指标不至于出现异常而被妈妈发觉。 否则等待许如的就会是彻夜的罚站和加量的课程任务。 她不至于让自己自讨苦吃,只想多一点独处和发呆睡觉的时间。 以前姜意都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关系变化后她反倒是从记忆宫殿里找出了自己这为数不多的偏好。 许如抬眼和姜意对视,姜意耸了耸肩,“不一起去客厅吃东西吗,营养餐,我记得你不喜欢在卧室吃东西。” 许如摇头:“我也没有在晚上这个点吃饭的习惯,把果茶给我就好了,剩下的你吃吧。” 姜意伸手把漂亮饮品递给许如,可是许如伸手去拿才发现姜意牢牢拽着包装袋,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姜意得逞一笑,顺着门之间的缝隙灵活钻进许如的房间,不等许如抗议就用爬上她的肩膀,把许如按在门上和她接吻。 门在碰撞中上了锁,情侣在亲吻,包装严实的盒饭随意扔在卧室门外,只有那杯果茶进入了房间,被随手放在了地板上。 许如不知道姜意想干什么,刚刚自己自力更生运动过,已经感到疲惫,不打算再有什么晚间运动,所以面对姜意的亲吻也只是接受。 没有去回应她。只是任由姜意的舌头在自己的嘴巴里黏着自己索要亲吻,不反对也不回应,性欲暂时填饱后的正常反应。 但是姜意并不知道许如干了什么,只知道眼下许如根本不理会她的吻,不由得很委屈,停下来抬头看许如的神色。 许如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起来相当不在意。姜意如遭雷劈地委屈起来,颇受打击。 十分怀疑自己的魅力已经减弱到这种地步了吗,连一个受药物控制的人都引诱不了。 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较劲念头不合时宜出现了,姜意咬咬牙,恼羞成怒撕开果茶的塑封,自己嘴里含了一口,捕捉许如的嘴唇。 手已经不老实去了许如的底裤,那里十分湿润情动,但是凭什么许如脸上只有对做爱的倦怠,没有一点渴望。 姜意以为许如忍了一天快忍不住了,这才“好心好意”来给许如“解馋”,结果全是自己一厢情愿,对方根本不领情。 不仅如此这身体看起来一点也不想和自己接触的样子也让姜意受到了刺激,她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好吧,实话实说,姜意是自己馋了。一个小时之前,她被许如拒绝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根本脑子停不下来,一直在想许如在做什么。 刚才在沙发上姜意能感觉到许如的底裤都湿透了,憋了一天肯定难受得要命,又想到汗水滑过许如脖颈的绝美的画面,身体自然而然就有了反应。 但是刚被许如拒绝了,贸然求欢又觉得不好意思,这要怎么办呢,曾经和许如讨论过去的记忆灵光一闪,姜意准备用外卖撬开许如的逼门。 但是又失败了,一生要强的姜意直接霸王硬上弓,然后差点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三次都失败了,她们都很清楚两个人的体型差在这里,许如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她。 按照许如的性格她也只有少到不可能的概率去强迫姜意,关于这个姜意表示根本不带担心的,就担心许如不和她做。 问题就是许如在果香味的吻里再次沦陷了,下体空虚而搔痒,希望有温暖的肉体进来填满,希望另一双手去撩拨豆豆把自己带上高潮。 所以本来没有这份心也被姜意撩起了火。 姜意刚一探进底裤就被里面的濡湿程度惊呆了,像发大水刚冲洗了一遍一样,姜意自觉地理解为是许如在白天一直忍到了现在,湿成这样很合理,相当合理。 所以情动到这样的许如居然拒绝她,这也是姜意的心火燃起来的原因之一。 受不了一点。 果茶顺着两个人纠缠不休的口舌进入双方的食管,带着彼此口腔的味道,美味极了,这是一个清爽香甜的湿吻,字面意义的湿。 来不及吞咽的饮品顺着许如的脖颈一点点流下,勾勒出许如漂亮的骨架走向,落入白色山峦,再下面是黑色森林。 许如长长的眼睫毛上下扇动,像黑色蝴蝶的翅膀,姜意在生物杂志上看到的那种非洲野生豹纹黑蝶,浓密的花纹,漂亮到让人心碎。 姜意忍不住去亲吻蝶翼,来试图渴求到蝴蝶的临幸,但是许如只是颤动着眼睑,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崩坏,但是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姜意已经进入状态,她说服自己不去管许如的表情,只是专注地沿着果香的痕迹,舔舐,吮吸,如同历经干渴的沙漠旅人终于发现了水源,于是满怀感激不愿意放过一滴水源。 许如也来了感觉。她回拥住姜意,双手缠在她浓密的黑发里,低头把下巴垫在她的颈窝,这是一个最让她有安全感的动作。 两个人发丝纠缠,婆娑光影中影子打在窗上,是一对恩爱的结发人。 片面的总是美丽的,短暂的总是奢侈华丽的。 许如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了。姜意她爱自己,她受伤遭到暗算所以自私,她不会处理亲密关系所以让对面的人患得患失,她美丽动人,她天赋异禀。 许如可以为她找一千一万个理由,但是再也骗不了自己,也不想骗自己。等这样的姜意变成真正可以托付的人不知道还需要多久,她自己也伤痕累累,不懂爱人,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她不想等这样的姜意变好了,许如自己也不懂什么是正确地爱一个人,从小就没有见识过这样正常的爱。 正常的爱这种东西太奢侈了,不是她能够拥有的。 姜意是只能远观的绚烂的人。靠近了之后对许如就像面纱里说的那样,虽知你愚蠢自大,可我依然爱你。 但是这个依然爱你的分量有多少,许如不知道,总之她不得不逼自己明白一个事实就是和姜意这样纠缠下去是没有好结果的。 放手,是时候放手了。放手才是最终的归宿。 才能让彼此进入安乐的花园。 许如慢慢理解一个破碎的人会被另一个破碎的人吸引,所有人都渴望理解,渴望被接纳,正常人不会完全理解破碎的镜子,因为镜子里照不到她的影子。 只有在水里同样光亮清辉又分崩离析的月亮才能明白它的心中所想,倒映出它的影子。 大约是姜意的缺点里也照出了自己吧,所以她才会对姜意的缺点也感到着迷,既被刺痛,也被吸引,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 她的缺点在许如这里也变成了具有罗曼蒂克魅力的优点,爱一个人就是会盲目,原因也的确如此复杂,千头万绪,找不到出口。 想脱身?先穿越荆棘和乱麻。 许如心里在流泪,下的是滂沱的大雨,冷得要命,但是她不得不直面这一切,哪怕身下的姜意正在体贴地口,从前并不熟练的姜意已经把这种事情可以做得很好。 好到不可思议。 但是许如只觉得自己更想哭了,可不可以变得早一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机,为什么要,在自己决定之后才变化,让自己看到希望又感到绝望。 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真的懂得爱我呢,姜意。 许如在心里默默念叨。 身体在纠缠,心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我不想再等你了,想要和你分割真的好痛好痛啊。 性交还在继续。许如的心不想和姜意继续贴近,但是这具调教成熟的身体依然被女人的荷尔蒙引诱,嘴巴再怎么严实,身体的意动都是真切存在的。 许如想要把姜意推远,但是身体在叫嚣我好想要你。 胸前的两点红缨已经高高点缀,轻薄的衬衫根本挡不住任何风景,甚至还是刚刚为了给某人开门随意套上的。 直接一波狼入虎口完犊子了。 姜意抬头看了一眼许如,调笑道:“这就硬了呀,骚货。” 第一次看见走极端的女人,受刺激了就双面属性大爆发,直接变成另一个人,好了又冷清到一声不吭,就不能中和一下吗,姜意也纳闷。 中和一下就这么难吗,有那么难吗。 硬挺的乳头在胸口的温热雪山绽放开,相当鲜艳的颜色,一滴水珠点缀在顶端要掉不掉,就成为了最美味的甘泉。 姜意看得眼馋,直起身去品许如的滋味,刚沾上胸口的两点,牙关紧锁的许如就立马喘了出来,好听极了。 姜意眼前一亮,“这是你的敏感点啊?” 许如转过头,一脸被发现了但是我根本不承认也不能承认也不想承认的倔强的样子。 姜意看了一眼就笑了,觉得许如这装模作样狐假虎威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真生气假生气太好分辨,一眼就能看出来。 更卖力在她身上用唇舌取悦她,姜意不喜欢床上谁服务那个人就是性客体这种方法,在她眼里大家都是心甘情愿和彼此上床。 那么取悦就是相互的,大家都是主体,不存在谁服务谁这种说法。 许如咬着嘴唇,除了最开始那一声喘息之外,再也不肯暴露过多的信息,呻吟成了一种认输,许如现在就是和姜意故意作对。 姜意想听她被欲望之海浮沉,想要许如叫出来,那她就偏偏不肯。 全身上下嘴最硬,许如今晚决定就做一个这样的女人。绝对不向恶势力低头。 嘴上可以装模作样,脸上的表情做不得假,许如不怎么化妆,除了专业比赛,这时的眼尾却涂上了粉红的天然眼影,脸颊也染上腮红。 姜意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心猿意马。 调笑许如,你看看你这表情,睁开眼睛看看镜子,真好看,马上就去比赛都不会有人质疑你有没有化妆,这可是真正的天然天然再纯天然的化妆品了。 真实程度比什么都真。 许如还是不说话,劲劲儿的,不巧的是姜意不是知难而退的人,许如越是这样姜意就越是来劲。 这几天我主动了,我的骚母狗怎么反而不说话了吗,前几天不是骚得很吗,现在装什么清高,你看看我手上的水。 姜意把手伸到许如的眼前,这都是谁的水呀,这么多哦,笑眯眯接着说,身体都快被我玩得有肌肉反应了,再怎么嘴硬有什么用呢。 她把许如转身摁在门上,动手抚摸许如背后的淫纹。口中喃喃自语,真漂亮。 这么漂亮,永远是我一个人的就好了。 恶魔翅膀仿佛活了一样,在勾引姜意,粉色的小翅膀飞呀飞。很病态的颜色。巧就巧在许如也是病态的白,所以意外地很合适。 许如真的快装不下去了,这个地方做了特殊的药物处理,摸起来酥酥麻麻,许如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她一把抓住了姜意的手,转过身冲姜意的嘴唇泄愤。 姜意目的达成,但也不得不感叹许如实在是太能忍了,差点高潮了才反击。 许如怀着怒气去拉扯姜意的衣服,很暴力,但是姜意很喜欢,她甚至装模作样喊,就这,就这? 然后许如就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里带着两点单纯的疑惑。 许如投姜意僵硬地笑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演戏过头了,但真的很喜欢许如这样子对待她,姜意才不怕许如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根本不相信。 她就是喜欢许如粗暴的对待她,给她看起来粗暴的性爱。毕竟许如这么清风明月一样高洁的人粗暴也粗暴不到哪里去,一点反差才更加惊喜。 好久没有体验过许如的口活了,起码从许如回来是没有过的。姜意眼睛里甚至带上了些许期待,巴不得许如来点狠活让她这个单纯的女人见识见识。 见识一下国外的成人性爱训练,见识一点刺激的。 但是显然许如要让她失望了,暴力刺激的不是没有学没有体验,可是许如打心底里害怕把姜意弄痛了。 她只是看似很急切地扒下姜意的纯色内裤,忽略那片润湿的地方,然后直接用了两根手指进去,就这一下姜意直接就爽得叫了出来,显然已经期待已久。 许如脸上飘过一丝无奈,又是让姜意爽到了,姜意看起来心理焦虑导致的性瘾和她药物导致的性瘾一样严重。 许如她不再犹豫,直接用嘴唇贴上了姜意的阴部。 刚才为了不喘出声,许如用了很大的力气去自虐一样咬自己的嘴唇,把并不红润的嘴唇咬得得到了近似出血的颜色,嘴唇靠近深色的阴部这个过程是一个极为刺激的视觉体验。 姜意长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的一瞬间许如的嘴唇也贴了上来,滑得像鱼一样的舌头开始搅弄褶皱的内壁,连同手指一起。 让姜意在此刻直接登至极乐。 姜意不会像许如一样忍耐,性爱本来就是用来享受的,她毫不在乎地喘出声,呻吟一声赛过一声。 许如的手指很长,可以进到很深的地方,揉捏阴蒂,这时候倒是使出了一点劲儿,那颗小豆豆被许如捏得又痛又酥又痒,想许如温柔一点也想许如重一点。 姜意觉得自己的魂现在都在许如手上了,她混乱地指挥许如,快一点,嗯,不,慢一点,是这样,啊,深,再深点用力点。 许如在那里接受了培训,口活果然大为进步,姜意觉得那根舌头在自己身体里的速度恐怕是无法看清的。 许如也被性爱的氛围感染,迷离起来,在手指抽动到几乎出现虚影的时候,姜意终于迎来了高潮,在她的水喷在许如脸上的时候,许如也紧紧抱着姜意的腿。 脸埋在她的阴部,同样迎来了高潮。神色破碎到像是献祭了自己。她几乎把姜意高潮时候的所有爱液都含入了自己的嘴里,一滴也不剩地吞了下去。 甚至最后还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才睁开眼睛去看姜意。 发到这里作者的魂已经在宇宙外呕吐了,就是困 21暴露 早上醒来之后许如深吸了一口气,关于昨晚的记忆陆续回到清醒的大脑,香艳的场景对于还有工作的人来说是一个杀伤力巨大的武器。 许如捂住脸,试图把那些画面全部清理掉,但是在姜意迷迷糊糊靠过来贴近的时候就全部破功了。 高情商,早上身边有一个活着的人暖洋洋感觉不错。 低情商,你真是老六昨晚这么整今天脑子里全是黄色了。 没情商,扒拉开姜意的手直接下床。 许如选最后一个。 事实证明高考冲刺阶段还是别谈恋爱,人对于自己总是容易高估,所有信誓旦旦说不会影响的最后都影响了,许如也不例外。 姜意试图挽留,没挽留住就算了,撇撇嘴继续睡觉。天地之大还是睡觉最重要,恋爱什么的睡醒了再说。 许如去洗漱,本来以为姜意会继续偷懒在床上眯着,她事后有时会有这样的习惯,但是大早上不知道是谁突然来了一通电话让姜意不得不清醒就工作。 许如在洗手间听到姜意心不甘情不愿抱怨了一声谁啊,然后认命地下床接电话。 然后姜意的口气就变得古怪了起来,总教练? 慈爱的总教练拆下了慈祥的面具,她口气生硬:姜意,来了之后直接到我办公室找我,你和许如恋爱的事情我知道了。 开的扬声器,两个人都能听到通话的内容。 电话接通后总教练很干脆直接就挂断了,没有给人一点拒绝的机会,虽说姜意也没权力拒绝。 伴随忙音的是小情侣事后的大眼瞪小眼。 许如:? 姜意:? 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疑问,怎么暴露的,明明和做特工一样处处小心谨慎,结果还是暴露了?不应该呀。 姜意时没空回想这个问题,挂了电话就急匆匆收拾了开车往那边赶,许如是头脑风暴了一整集都没想出来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车上的气氛前所未有沉闷,活像去阎王殿送命,不像去上班。 中年的总教练依然保持了每天早起的习惯,姜意怀抱满腔不安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总教练已经神采奕奕一丝不苟坐在那里处理公务了。 轻轻关上门,她才把目光从电脑上移动到进门的活人身上,雷达探测仪一样把姜意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然后就笑了。 还是以前那种慈爱的笑,但是姜意天灵盖都要炸开了,一股凉气从背后袭来,觉得黑白无常就在自己身后,下一秒就要送命了。 前有总教练她的目光就是尺,后有鬼来了,前有狼后有虎,姜意心里已经给自己上了香,觉得小命今天就要留在这里了。 活不了一点。 总教练摘下了眼镜,语气温和且阴森,来,坐。 还相当贴心地给姜意来了一杯热茶,姜意知道这叫先礼后兵,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平静风暴越剧烈。 空气陷入停滞,两个人都在等对面先开口,姜意知道,这叫心理战术,不能慌。 ……慌死了都要。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能不能来的痛快点。太折磨了。 在姜意端起杯子的时候,总教练悠悠开口了,姜意,你好大的胆子,是我小瞧你了。 姜意端着杯子的手一抖,这一口差点咽不下去。 姜还是老的辣,姜意这时候不敢凭借宠爱撒娇卖乖装傻充愣了,她知道总教练最讨厌这一套,这么干了后果直接严重加倍。 总教练的原则就是公事公办,私事再说。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姜意低头,站起来,茶叶不敢喝了,板凳也不敢坐了,就站在一边低头等着挨训,看看这狂风暴雨能激烈到什么程度以及什么时候能暂停。 总教练不吃这一套,她看都不看姜意一眼。 这是干什么,活像我欺负了你,坐下吧。 姜意心想,我也想坐下但是我不敢,我怕你把我吃了。 总教练,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好上的,我从知情人那里已经知道了你们从头到尾怎么搞的,你自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己看着办。 姜意嘴硬,学许如,就最近才好上的,没多久。 总教练冷眼瞥她。老神在在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劝姜意投降:“别嘴硬了,嘴硬也没用,我有证据。真以为你那两下子能瞒得住多久。” 出于对总教练老谋深算的深信不疑和如同第二个妈妈一样的敬爱,姜意顶不住了,她老实招了:“从初选第一次见面就看对眼了。” 总教练冷笑一声,姜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冷笑:“姜意,你好大的胆子,倒是我小看你了,前冠军和现任教练同学员谈恋爱,你知道传出去了会有多少流言蜚语?” 姜意沉默,做不出任何反驳,是,不平等的关系注定许如在发酵之后会成为舆论主力攻击的对象,自己可以跑路,许如根本逃不了。 不仅如此,后门论,同性恋这种相关的词汇也会紧紧围绕在两个人身上,在网络舆论里可能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支持,但是可想而知现实里遇到的大部分还是不怀好意。 姜意从一开始就想着玩玩就算了,许如心里也门清姜意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两个人都很随意,姜意也没想到拉拉扯扯到现在,不仅分不开还越缠越紧了。 甚至自己也动了真心。确实始料不及。 总教练真的发了火后果是很严重的。她不会大吼大叫,到了她这种程度已经很明白大吼大叫没有用,不是处理问题的成年人应该有的态度。 她只是给姜意下了最后通牒:“我不信你不知道许如是什么来历,她妈妈来的时候你也在场,知道是这样还要去和她混在一起,我都不知道怎么骂你你才能醒来。” 很久没有像这样生过这么大气,总教练连喝了两杯凉茶都没把火气降下来,她当作下一任教练培养的亲女儿的姜意和背景深不可测的最大关系户搅合在了一起。 越想越气,总教练看着姜意就来气,又骂了一句:“平日里看着这么聪明,在这种事情上犯什么傻劲儿,真是愚不可及,出去!处理好了再来见我。” 总教练骂的内容虽然令人难堪,但姜意此刻最心乱如麻的根本不是这些浮于表面的词汇,她只是狠狠想着一句话。不能和许如分手……绝对不能和许如分手…… 所以尽管被骂的头破血流,姜意还是拼着最后一点勇气问了一句:“所以您到底是怎么发现我们谈恋爱的。” 总教练闭着眼睛,连骂都不想骂了,只是觉得累,心累。她像是被熊孩子气得折寿了十年,连呼吸都觉得费力了,不想再和姜意计较。 “你们下次别在监控摄像头下面牵着手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和别人牵着手边说边笑这么好的脾气,不知道的人看不出来,我能不知道?”总教练颇有点狠狠的意思。 这下姜意知道自己确实配得上总教练嘴里愚不可及四个字了,她确实是,总教练只看到了一点马脚,但是她自己已经乖乖全部招了。 中计了。这一刻姜意和总教练的心情默契达成了一致,她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且不想说了,只是觉得无语。对自己无语。 姜意冲总教练道了一声再见,出门就去楼梯脚里蹲着缓解情绪了。也不知道在阴冷的角落坐了多久,只知道脚麻了,也还是没想出来这道题怎么解。 只是觉得很无力,虽然成年了,但是还是不可以为所欲为,还是有太多的东西需要顾虑,需要瞻前顾后缩头缩尾,哪怕看起来是大满贯了,还是不能够想做什么做什么。 自己无所谓,许如有所谓,哪怕告诉了她她一定会放下一切和她私奔到天涯海角,但这是以前的许如了,现在的许如,姜意也说不准,姜意甚至不懂现在的许如到底在想什么了。 在一起真不容易,任何一方有任何问题这个恋爱都谈不成。姜意想起来活动下脚腕去找许如,把这件事告诉许如,但是站起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上楼的许如平静的眼眸。 姜意勉强笑了一下:“抱歉,等我太久了是吗。”许如摇头,红唇吐出的话让姜意毛骨悚然:“不,没有等很久,我收到了总教练和你的聊天音频,你在考虑的时候我也在想。” 没有一丝停顿,和姜意的纠结不同,许如的话平静得像是想了一万次,所以十分从善如流,不带一丝停顿就轻而易举说出来了:“姜意,我们分手吧。” 姜意瞳孔剧动,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最害怕的内容就这么措手不及到来,让人一点防备都来不及做,没有防备的下场就是被闸刀劈开了心脏。 被打得七零八落,满目疮痍。 一上午接收的强烈信息太多,姜意只觉得腿软,原地晃动了一下,差点晕倒,还好扶住了旁边的扶手。 她踉跄跑到了许如的跟前,死死抱住她,眼里带着哀求:“不要……不能分手……我会想办法……” 人在极致惊恐的时候流不出眼泪,只能依靠本能去挽救。但是许如眼里只有冷漠和平静,把姜意的手从自己身后一根一根掰开,不理会她的颤抖。 “我没有和你商量的意思,就是通知一下,反正开始就是错的,早结束对大家都好。” 说完这句话许如的脊背好像一下子也佝偻了很多,是放松之后终于不用挺直腰的那种。姜意想,原来对她来说和我分手是解脱。 都是自己,把本来好好的事情一点点变成了现在这样…… 许如的曲子已经练习得很好,陈绵绵每天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许如的状态就明显开始变好,之前的那些负担一下子从她身上全部消失了。 陈绵绵看在眼里,也由衷为她开心,不过姜意和许如之间不知道是不是闹了什么别扭,最近的相处好像又变成了陌生人。 和许如相处的这段时间陈绵绵也对她有所改观,以前以为是冰山美人,现在发现是温柔体贴的小动物,收下她送的饮品也会回赠给绵绵同样是自己亲手做的。 好可爱……陈绵绵觉得自己本来就有滤镜,现在更要全部全部化掉了。还有就是她真的很努力,请假的那段时间一定有什么不得不做的急事,陈绵绵坚信。 每天除了正常的上课之外,剩下的时间除了吃饭也一直在加练,明明每次结束腿都是软的看起来走不动,还是练了很久,但是不管再怎么累对于自己都是好声好气的。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怎么开了窍,许如对歌曲的理解好像立马到了标准线附近,不像以前跟块会动的木头一样了,美则美矣,毫无灵魂,简单来说动作优美但是让人不想看。 陈绵绵睁着黑白分明水灵灵的大眼睛扭头偷偷摸摸问许如的时候,许如被这可爱劲打动了,忍不住笑着摸了摸陈绵绵的脑袋,觉得她才是真的可爱小动物。 笑得冰雪融化,冬日暖阳,陈绵绵看愣了,手上许如给的果茶都忘了喝,意识到自己那样不太好,才掩耳盗铃一样不紧不慢开始喝,嘴里还在害羞咬吸管,耳垂已经红了。 她的小动作没有逃过许如的眼睛,许如哑然失笑,陈绵绵只好转移话题:“如如,你是怎么突然理解能力达到next level的,和你初选时候完全不一样,你最近真的好棒。” 得到热烈又真诚的夸奖没有人会不开心,许如也被陈绵绵感染,有了一点这个年纪一般来说轻而易举就有的雀跃。 “可能是以前总是把自己装在木偶戏壳子里面滑冰,戴着镣铐走路,现在把镣铐卸掉了一点吧。” 陈绵绵听了由衷开心起来,对她举起杯子:“那就——干杯!庆祝进步,庆祝自由!”许如拿着手里的绿豆粥,和陈绵绵的果茶碰了杯,虽然陈绵绵手里拿的是果茶。 但是谁说绿豆粥喝到嘴里不能是甜的呢? 黄图素材+1 。而且还是可以大方画的那种,当着正主的面可以画的那种。想想都开心不是说着玩的。 被拆穿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茶时间,虽然花滑运动员没有下午茶。 和许如相处这段时间没了被发现的顾虑和喜欢的女人就在身边,陈绵绵直接一波灵感大爆发,每天训练起来格外得劲,就想着训练完了赶紧画黄图。 黄图稿子突飞猛涨,但是表面上陈绵绵还是做出了一幅相当纯情的样子,不是不报时机未到,准备时机到了用纯情天使勾引一下许如看看能不能成功。 谁说白切黄的样子没有人喜欢,我们白切黄也是有市场的好吗?陈绵绵下定决定要为白切黄证明。但是,人算赶不上天算,纸包不住火,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了鞋。 陈绵绵每天抱着一个平板神神秘秘脸上傻乐呵的样子除了她自己别人都觉得显眼,第二次被抓包的现场和第一次也是无比类似。 她画起来就发了狂,发了狠,眼睛里脑子里心里子宫里卵巢里阴道里十二指肠里都只剩下女人美妙的肉体,根本注意不到身边环境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所以当她抬头想看看自己的缪斯在做什么的时候,抬眼就触碰到许如带笑的眼睛,她正环抱手臂专心看陈绵绵画画,也没有打扰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陈绵绵这次唯一的长进是淡定了一点,怀里紧紧抱住平板,手指比了一个1,嘴唇也哆嗦:“我自首,我坦白,我如实招来,我就画了这一次。” 许如也比了一个1,这个1晃了晃,是相当的否认意味,嘴唇一张一合就让陈绵绵凌乱:“我不信,你小子不老实。” 然后熟练地点开了陈绵绵画板的合集页面,里面是各色自己的黄图。 陈绵绵的纯情人设就在这一刻彻底破碎了,许如亲手干的,走的事后肩膀还在抖动,根本忍不住。许如受过专业训练,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笑的很好下次不要笑了。知道你等着拆穿我等了很久了满意了吧,怎么能这样伤害一个喜欢你的小黄人,这合适吗,很明显不合适,合适不了一点。 陈绵绵觉得我尊嘟无语了,但是日子还要继续过,没想到的是许如去而复返,还给她买了最喜欢的甜味饮料。 陈绵绵心都活了,小狗眼亮晶晶,拿了饮品明显觉得自己受到了偏爱,很会选时机地得寸进尺:“那我以后还可以继续画画吗?” “可以。” 所以许如同学收获了一个可爱的小尾巴,陈绵绵算是明白了只要黏着许如,她就不会拒绝,所以肆无忌惮。好吧,从小就不缺爱就是有勇气放肆去做所有事情。 许如很羡慕,这是她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并且一直渴望拥有。本来以为姜意会给她,但是等不到了。 话说回来,这个下午的阳光也很好,陈绵绵看到许如走在自己的前面,有点想拉她的手。 22绵绵 可以的吧……可以的吧…… 陈绵绵有点犹豫,她应该不会拒绝自己的吧 陈绵绵想了想,最后还是蹦跳了两下,上去勾住许如的小指头,然后歪头看许如的表情。 许如在笑欸,而且没有拒绝她的动作,好开心。 两个人就这样勾着指头走路,谁也没有更进一步,但是这样就很好了,空气都带着温馨的气息。许如看着陈绵绵,都有点不忍心打破这样的氛围。 最后还是开口了。绵绵,我可能会和总教练申请退出这一届,不管能不能进入下一个阶段都会退出。陈绵绵的眼睛一下就睁大了,为什么啊。 许如说我和你实话实说吧,我和姜意老师谈恋爱,现在被总教练知道了,我们刚分手,虽说目前来说没什么影响了,但是我已经不想继续参加了。 赛程太长了,许如不想一直看见姜意,也不想应对后面的相处,花滑是妈妈的事情,不是她的事情,大不了主动往自己身上来一刀好了。 除了身体原因,许如并不觉得有其他的原因能让妈妈放弃逼她参赛,许如甚至怀疑为了比赛妈妈会不会让她没死就上,死在冰面上了刚好,也算是完成她愿望的一种方法。 相当于妈妈自己心血凝成的产物死在了赛场上,妈妈的一部分愿望完成了,用许如的生命作为代价。 妈妈说过最想的事情就是和许如互换一天人生,这时候死也值了,她虽然看上去事业有成,但是一直没能做自己想要的职业,可能愿望变久了就是执念。 许如见到过妈妈把脚塞进不合适的花滑鞋里,穿着许如的鞋子笨拙地向前,模仿着老师上课教的动作,脸上迸发着快乐和遗憾,显得耀眼夺目。 这属于典型的年少不可得之物了吧,她的身体衰老了,生育和工作带来的沧桑爬上了脸庞,就算拥有了足够的金钱买一场声势浩大的烟花和掌声,也不是她想要的那样的成就了。 忙碌是她的主旋律,不是没有去花滑的金钱和能力,而是没有那个精力和时间了,如果她没有工作待在家里学花滑也不是不行,毕竟她已经有了下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但是她很清楚这么做了之后她很快就会被花滑带来的挫败感吞噬,从而想念起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样子。 所以妈妈选择了最稳赚不赔的一种办法,那就是倾尽全力把有限的资源全部投资在许如身上,近可实现自己的愿望,远的那一面,万一失败了也能把问题推倒许如的身上。 谁说不是稳赚不赔呢,同意请呼吸。许如不是可不可能进入下一个赛段的问题,而是只要她去了就一定会入选,妈妈根本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谁说体育界没有后门,许如就很不光荣的成了这个关系户。说出来会很矫情,被人仇恨,富二代也有烦恼,哪怕躺在家里数钱也会被情感绑架。 不过这种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贫富差距摆在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理解痛苦不分高低这个事情。说出来就会被仇恨和不理解是一定的事情。 所以自己知道就好了。 陈绵绵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了半天。可是如如,就这么放弃真的不会很可惜吗,虽然我也能看出来你确实不喜欢花滑,但是再怎么说也练了这么久了。 许如摇头,不可惜的。陈绵绵只好妥协,好吧,尊重你的意见,就是好难过啊,之后都不能再见到你了呢。 许如微笑,想我的话我会来陪你的。绵绵又重新笑。但是这笑里多少带了点无奈。 那怎么好意思呢,绵绵想,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怎么可能随时随地让你随叫随到。 分手之后许如就把姜意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到家之后许如试图给妈妈发了个信息,提前给她打个退赛预防针。她比许如想象的还要敏锐,立马就察觉出来话里不对劲的信息。 问许如是不是想要退赛。许如没办法肯定也没办法直接否定,但是妈妈反倒没有像许如想的那样暴怒,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如知道妈妈不会这样罢休的。但是不知道她到底会想出个什么法子让自己妥协。 晚上的时候许如突然收到了一封陌生的信息,来自一个不认识的号码,但是许如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信息是谁发来的了。 【别申请下一届,每一届机会都不一样,是我对不住你,不是你的原因,没必要为了我糟践自己,你是个好苗子,你最近的训练进度我看了,有机会的。 之前也已经说了,你可以给别的女孩做榜样,为了我不值得,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补偿你。】 许如看得心头梗痛,分手带来的那些硬生生压下去的心碎重新复苏,连淫纹都失去了性的魔力,成了单纯的阵痛。这是姜意,自己喜欢了很多年的姜意,骄傲的姜意。 她不应该低声下气哄自己,劝说这个一文不值的许如去干点什么从而放下自己的自尊,她就应该永远高高在上,不管别人的意见,等着许如这条贱狗去舔吻她的脚趾。 所有都错了,可能从一开始许如就不应该带着姜意去爱情的深渊,自己才是真正太自私的那个人,姜意是无辜的。 许如在地狱太冷,看见阳光就想不顾一切接近依靠,没有问过阳光的意见,她想活,不那么冷的活,就无意识抓了姜意过来陪葬,都错了。 自己做的一切都错了。姜意不应该这样,她应该把自己当做一条流浪狗一样随手抛弃,然后继续过自己的生活,但是不管姜意以前怎么说,许如都不相信她真的喜欢自己。 只觉得自私两个字就是印在姜意的骨子里,她不可能真的爱自己,所以她就可以不留情面决定去留,爱她恨她都轰轰烈烈。 祈求爱但是得不到,得到爱又不敢认,一个流浪多年的穷光蛋突然得到了一大笔巨款,首先会迷茫,然后无助,真到了这个时候狂喜和不敢置信反倒是最次要的。 许如就是爱的穷光蛋,有巨款也不会花,得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人就是这么复杂这么离谱,可是许如知道爱让人变卑微,就像她以前变着法子让姜意糟践自己。 这是许如亲身实践得出的结论,不信也得信,由不得她不信,所以许如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东西—— 是她亲手毁掉了自己的神明,她想方设法接近姜意,得到姜意,然后自己得到了一点点拯救和动力之后又非常恶心把姜意用完就扔。 她是抛弃主人的坏狗,是贱人,是背叛者,应该下地狱。 把姜意拉下神坛得到了她,她真的开始心动许如。许如又一点也不敢认,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她这么坏的人呢。 许如这一刻是崩坏的,不是崩溃,她崩溃不出来,认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堂皇又无力地跌坐在地,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姜意爱上她了。 姜意爱上她了。 姜意爱上她了。 这个念头在许如的脑子里面转啊转,来回地飘,就是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想落在眼睛里吧,爱情使人盲目,想落在耳朵里,当事人掩耳盗铃。 想什么呢,想飘在心尖尖上,很不巧,心尖尖连同整个心脏都炸成了一幅血景画,落脚还有几个大字,你们都是大傻瓜。 所以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自处,不知道自己的正确位置在哪里,包括这个念头也可怜得受到了牵连,不知道自己该去往哪里。 也挺好的,所有人都混乱总比一个人苦苦挣扎来得好,起码听起来不那么狼狈,不那么楚楚可怜。生活在泥沼的人是这样,别人不仅如履平地还都快长了翅膀学小精灵飞起来了。 你还满身淤泥挣扎着呢。要真挣扎出来了也不算啥,起码有结果,怕就怕挣扎着挣扎着陷得越来越深了。 许如拿起一旁的小刀,哆嗦着伸向自己的手腕,眼尾红得像流血,眼前也是朦胧一片,全凭着感觉在行动。 噗呲。 血溅在地板上,血珠子顺着细白的手指往下滑,受伤的锐痛唤醒了许如的一点神智,她伸手把指尖的血舔掉,眼睁睁看着手掌咧开了一个鲜红的大嘴巴对她嘲笑。 划歪了。 手机响动,一看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许如就无声盯着手机亮了又黑,黑了又亮,看那个号码明了又灭,灭了再亮,手心的伤口都快结痂了,许如还是没有接电话,那边也不打了。 血小板真好,自己真没用,血小板好,人坏,自杀都杀不了自己,要是真用刚才情绪上来的那劲头自杀了现在就解脱了,没那么多事了。 两个人分手了,闹了那么多难看,然后发现爱上了,相互的。姜意爱上了许如但是许如已经不想爱姜意了,这个不想背后包含的又太多,不是说分开就能全部放下。 这要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呢,许如觉得脑子生锈了。哦还有妈妈,事情有点太多了,压力好大啊…… 许如闭了眼瞳孔又开始涣散,手上重新捏起了那把刀。 但是姜意的信息来了。 我爱你。 【我想做你手上最锋利的那把刀,我想做你的利剑,我想失去我自己的人格,我想做你的狗,我想失去自由,只有在你身边才会觉得心安。】 许如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前是这本书,自己被迫坐在桌子前面一遍又一遍看这首诗,许如想尖叫放开我,但是被固定在原地坐立不安。 睁开眼面前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许如恢复了一下视线,她知道自己没有死,晕过去的最后一件事是打了120急救电话,挽留住了自己并不岌岌可危的小命。 还是很惜命的,手背的针管通过塑胶管子源源不断地给许如注射葡萄糖,维系许如的生命。 医生说你太瘦了,营养不良。妈妈的助理刘助理在旁边说,你醒了就好,不想去参加比赛可以和许总好好商量,把自己手割伤大家都会担心你。 许如不直接回答刘助理的问题,闭上眼睛专注休息自己。刘助理和妈妈是一条心的,许如觉得她姓许才合适,自己不太行。 现实忠犬,许总和她忠心耿耿的助理,教你二人一心几个字怎么写,包教包会,教不会打死,这么标准的模板在跟前都不懂看着抄,大笨蛋一个。 纯纯的笨蛋,许如觉得自己就是笨蛋,学得不太好,只学会了怎么当狗没学会怎么当好狗,忠心耿耿的狗,成了恶犬了,谁都想咬一口。 许如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姜意发来的那条信息还好好的在屏保上,未读。刘助理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没有擅自看她的手机,这方面许如对刘助理还是有点信心的。 她和自己妈在这种事情上相当同步有原则,该控制的一个也不放过,不想控制的一点也不看,很怀疑骨头都是板正的刀切过的形状。 我妈呢,许如问。 许总在开会,在外地,所以让我过来了。意料之中的答案,许如一点也不意外。 她极为难得的冷嘲热讽了一下,女儿都自残为代价不想参加比赛了,当妈的眼里还是会最重要。 刘助理不带感情回复,在当母亲之前她首先是自己,有自己的工作,把自己的事情放在第一位是无可质疑的,您作为女儿享受了许总创造的物质财富,理应多体谅她的不易。 许如翻身,不想理会刘助理说的屁话。 我不听,你也别念叨这些老生常谈的屁话,她知道了对吧,电话都打到姜意那里去了,总教练给她说了是吧,那就直接说关键的,这个比赛能不能不参加。 刘助理沉默了。 许如从她的沉默里闻到了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她懒洋洋回道,知道了,死也要死在冰上是吧,如她所愿,她想怎么样就那么样,谁还能反抗得了她。 许总说,让您不要无理取闹,谈恋爱的事情和分手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许总很生气,不过想着不要影响你的比赛状态,就说事后再算账。她已经对您很宽容了。 嗯嗯嗯,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她说的都对,你去给她当女儿得了,比我合适多了,我自愧不如。 许如真的生气,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么久不见一来就说这个东西,许如觉得自己再不反击心脏就要爆炸了,必须爆发一下才能继续正常生活。 什么叫做事后再算账,那就是把仇恨值愤怒值积累一下,本金算上利息一块算账呗,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为什么要事事听你们指挥? 为什么要被你们指责根本没有做错的事情,我谈个恋爱怎么了,谈恋爱有错吗,我甚至因为你们的意见都分手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还要怎么样。 我18了,和谁谈恋爱都正常,为什么要受你们管控,你说我享受物质?好,这些,那些,我全都不要了,以前欠你们的我慢慢还。 我进厂打工都行我不想再听你们胡言乱语胡乱指责了,我不是欠你们的,我不想再当奴隶了! 我不想滑冰有错吗?我不想学花滑,我不想去花滑!我不想再花滑更不想参加这些劳什子比赛,你们不要再逼我了。 许如是崩溃的,她拔下手上的针管就想往外走,不管站起来的一瞬间的剧烈眩晕,但是到了门口就发现自己真是蝼蚁挣扎,玩不过。 还是too young too simple,太年轻太简单,门反锁了,外面还站了两个人高马大的练家子保镖,甚至都是熟人,刘助理的得力干将。考虑到许如喜欢女生还很贴心专门搞了男的。 许如都快气笑了,刘助理还是跟个松柏一样极为坚挺地往那里一站,不动如山,许如想发疯都不知道怎么疯。 手机被刘助理关了机,往怀里的文件夹一揣,路过许如的时候也很自在。 许如小姐,虽然不知道您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了说脏话的习惯,但是还是请尽量文明用语吧,许总知道了会不开心,还有您说的不对,您不是我们的洋娃娃。 您是许总十月怀胎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从小给您的就是最好的,这点毋庸置疑,许总很爱您,您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至于恋爱,许总的意思不是不能谈,和女生也无所谓,她又不指望您像过去几千年的封建女性一样把生育功能作为第一位,只不过现在谈恋爱的话…… 经过我们的一致协商觉得是不合适的,毕竟对您有没有影响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特殊时间特殊对待吧,您还是以比赛为重。 手机的话,我先替您收起来,直到比赛结束,防止您有了太多不应该的心思,您也不要想着再次自残自杀或者不好好比赛,许总有成千上万个办法让姜意声名狼藉。 没办法再在体育界混下去,孑然一身的冠军和盘根错杂的资本大树没办法相提并论,这一点您也很明白吧,甚至可以让她的冠军奖杯冠军金牌也被墨水染黑。 往一个运动员身上泼脏水很简单,什么内幕,比赛作弊,兴奋剂……不用我多说吧,您都懂。 所以安心在这里待到比赛吧,小姐,不要不识好歹了,您拥有的已经够多了,应该知道感恩。 23一口姜茶 哦对了,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我会隔两天让您拥有两个小时的手机使用权,训练安排会全程监督,有专人负责,您好好把握使用时间,年轻人之间互相倾诉衷肠,什么比赛前压力缓解,都是很正常的,您随意。 许如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机落入门口的保镖手里,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一口吃掉午餐:我被我妈妈囚禁了。 姜茶好喝:我知道,总教练和许总是说好的,一起做好了预防措施,我也沦陷了,总教练盯着我,除了吃饭睡觉不管我其他时间让我过一个小时汇报一次。 一口:真可怕。 姜茶:没办法,就是这样。特殊事件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吧。 一口:不想这样。 姜茶:不想也不行,先混着吧,再看。 一口:你为什么心态这么好。 姜茶:你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了起码。 一口:就这? 姜茶:不然还能怎么样? 一口:你心态别这么好,我感觉很焦虑,你不才是焦虑症患者吗? 姜茶:急也没用为啥要急,急急急吉吉国王是吧,人家会上树你会吗。 一口:……我想会。 姜茶:那你想着吧,你现在是你妈的金丝雀你逃她追你插翅难飞。 一口:我不是金丝雀我是马上就被吃的母鸡。 姜茶:那你这马上要熟了的母鸡待遇还挺高的,VIP单人病房,两个时薪500的保镖全程保护你这只鸡不被别人吃了。 一口:……好了不要再说了,你不是说要补偿我,怎么补偿都行。 姜茶:是这样没错,不过你不是还没提。 一口:你嘴太气人,我现在提……我真的不想听你说话了,赶紧提个要求堵住你的嘴。 姜茶:行吧我就在这里你随便提看你能提出什么花来。 一口:我要…… 姜茶:你真讨厌,不想跟你玩了。 许如再发,姜意死活也不回复了。 不知道是不是危难时刻就容易旧情复燃的原因,许如这种情况决定了她也不能去和别人说自己的情况,说什么,说自己追星追成了犯人了。 还是说自己变成妈妈的待宰母鸡了。 除了姜意也没办法告诉别人自己正在面临的这种窘境,许如觉得自己再不说就真的疯了,必须找个人倾诉一下。 真的真的,不是假的,是假的现在就摇花手,大家都疯起来好了,一个人疯有什么意思。这时候别说新仇旧恨分手体面不体面了。 都囚徒困境了走一步是一步聊一句算一句吧,鸡仔只能和鸡仔说话,这时候有血海深仇灭门之仇都只能和她聊天了,管她呢。 不幸中的万幸,许女士还没有查到自己在身体上做了点小动作,不然就真的真的真的在劫难逃了,这两个保镖恐怕就不是来看守自己而是把自己吊起来打了。 然后在许女士的授意下给自己去做各种手术,洗刷刷洗刷刷噢噢,把自己从里到外一点不剩全部清洁干净,顺便把自己侮辱一通变成真正的玉女。 光是说到这里许如都忍不住了,什么玉女,装不了,别说装三天了,装一秒都够呛。 唉。 夜幕拉开,许如获得了短暂的手机自主使用权。她很小心地给对着外面的窗户和门口的透视窗都拉上了帘子,担心会露馅还贴了胶带。 不过不按时交手机门口两个保镖就会破门而入,许如也就想当然地屈服在许女士的淫威之下,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视频通话连通,那边的姜意很上道,把自己的两条大腿用黑色的丝带绕了几圈绑在了两边的床尾,很老实没有动手脚,就是根本挣脱不开,除非用手去解打的死结。 眼睛也用黑布蒙住了,是熟悉的绑带,室内开着暧昧的并不明亮的暖光,照在姜意的皮肤上就好像给她的皮肤上了一层蜜蜡,是极好看的。 这一次控制权落在了许如的手里,危急情况,自己的命由不得自己,但是可以把姜意当成玩偶摆弄,怎么可能不激动,如果某个人没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又或者是在某个方面受到了约束,那么她要么会把自己身体的最后一点控制权也完全交出去,化成强迫行为,变成一个m,要么会想方设法去控制别人,变成s,也就是压力外化。 通过控制别人来想象自己是那个高位的人,这种心理大的方面体现在有些领导总会有一点点权力就想作威作福,实际上是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是个蝼蚁,随时会被踩死。 所以手上有一点东西就迫不及待想拿出来显摆,实际上越是没有什么越是想要表现什么,就比如越是不民主的国家越是喜欢把民主两个字写在脸上。 这两种都是压力转移的方法,全看个人的喜好和周围环境的影响决定她最后走上哪一条路。 许如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吞咽唾沫,对于过于香艳的场景有一刻的手足无措,不过很快就找到了状态,许如深呼吸,逼迫自己的心脏冷静下来。 床上摆着一排情趣用品,从按摩棒小皮鞭到蜡油,应有尽有,许如说了连通视频之后的第一句话,把按摩棒拿起来。 姜意只能通过记忆去摸索摆放在床上的道具的位置,捏住了那根按摩棒,打开开关,想把按摩棒往自己的下身按,许如淡淡出声阻拦了姜意。 不要动。姜意停下手上的动作,等着许如的下一步吩咐,许如玩着自己的手指。不是说今天你当我的狗吗,怎么,说话不算话? 姜意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她忍着羞耻开口,是这样的。 所以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 姜意小声,主人。 许如满意一笑,没见过姜意这种羞耻的表情,仔细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越看越好看,截图把姜意的表情保存在了这一刻。 好啊,许如不急不缓,好狗狗,你看你,几天没见主人怎么就饥渴成了这个样子,拿上按摩棒自慰吧,我不在身边,总不能让我的小狗饿坏了。 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转到她许如这边了。 把按摩棒放到你的小狗洞里吧。许如命令。姜意没有做事前的前戏,下体原本还是干燥的,不过她提前就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就等着和许如连通视频。 因为焦虑的缘故,总是喜欢把一切做到尽善尽美,但是还是觉得会搞砸。对待爱情也是一样的,虽然对面对自己已经好到没话说,但是还是觉得隐患下一秒就会出现。 两个人下一秒就会吵架到头破血流,会打架到满地狼藉,面前的一切再怎么美好都是假的,都是镜花水月,下一秒就会破碎。 所以姜意潜意识里有时候就会下意识把这件事情搞砸,来方便自己提前知道结果,从而不用为了未知的明天而焦虑。对于工作是如此,对于爱情,也是如此。 在之前的心理咨询里咨询师也和姜意提过这方面的相关内容,不过她当时听过之后没放在心上,毕竟一直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实践的机会。 直到遇到许如,姜意一开始也不相信她,可是时间确实能够证明一切,在时间的推移,药物的治疗,和姜意真切的表达下,姜意也渐渐敞开心扉接受了这些事实。 但是爱情需要时机,姜意和许如互相的爱是不互通的,并不在同一个时间点,这就导致只能互相伤害,不停受伤,直到迎来爱情的终点。 第一次坦诚相待,大家都太幼稚了,这么的鲁莽,这么的没有经验,受害只是在所难免,爱情在这种生存环境下成了公害和鸡肋,叫人拿不起放不下。 咬在嘴里会痛,消除费心,吐出来觉得可惜,舍不得那点沉默成本,拿不起放不下,两个人只能在泥沼里互相拉扯,反复拉扯,谁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时而想起过往的美好回忆,看着曾经的爱人那么狼狈,想要伸手拉一把,深夜想起来曾经有多么要好,直接痛哭流涕,把心事源源不断道来,想挽回。 时而想起狼狈的过去,对方那些丑陋的面孔,不堪的裂痕一样的记忆,怒上心头,只想把所有伤害都报复给对方,就这么拉拉扯扯,要断不断,把爱情当成游戏。 把自己当成演员,到最后一看谁也没有好果子吃,不过谁让人生宝贵的是经历不是结果呢,就这么痛快爱一场恨一场,已经很不错了。 为了爱情冲昏头脑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也不必因此对自己过于责怪,自己的人生自己经历自己负责,做过了就做过了吧,如果因此对自己过于厌恶真是太得不偿失了。 可怜的为了爱情丧失自己的初学者们,这不是禁果,这是创世的女人给人赠送的宝贵礼物——一种情感,一种思想。 得到了就好好珍惜这份瑰宝吧,是礼物还是珍宝全由自己决定。 黑色的按摩棒和黑紫色的阴唇,粉色的穴口相得益彰,当按摩棒放在穴口的时候,世界和空气都暂停了,许如觉得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 就这么想我吗,她歪了歪头,带了点幼童的天真,可是眼睛里闪烁着妩媚。混杂的,混乱的,杂乱的,蛊惑人心的,这是海妖的眼睛。 此刻无人敢于直视,包括许如自己。 她一直觉得姜意的身体很美丽,是一种超脱世俗和俗物的美丽,因为她打心底爱着这个女人,所以给关于她的一切都笼罩上了一层神明的光辉。 在这种光辉里躲避阴暗的不敢见人的自己,在阴影里撕碎自我,然后傻傻等待天使的光辉降临来把已经是满地碎片的她拼凑起来。 以此获得重生,获得涅槃,获得温柔与阳光,春天与肥沃土壤的滋养。可是想象是美好的,真实的面貌如何无人知晓,除非亲自去体验,去试错。 姜意本来是干燥的,在视频前为了缓解当着别人的面玩弄自己的紧张,她甚至连连喝了好几杯水,但是发现毫无用处,可是做好事前准备,真正打开视频的那一刻。 姜意发现,自己立马就湿了。快到不可思议。原来她已经成为了巴普洛夫的狗,许如的奴隶,只要听到她的声音,闻到她的味道,乃至于感受到她的呼吸。 就会发情,会湿透,会不由自主,会变成被雨淋过的动物,渴望与她更加亲密的接触。这具身体写上了许如的名字,狗听到铃铛的声音会流口水。 姜意触碰到许如的存在会发情。 所以在身体熟悉了她之后,作为对许如已经产生依赖的,被她治愈又被丢弃的,姜意产生了戒毒一样的严重又严重的戒断反应。 焦虑无助卷土重来,全身上下都在渴望许如,呼唤许如,呼唤那个可以让她放下戒备,安然入睡,让她自由放松,无条件爱着她的许如。 以前的药物再怎么吃都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了,只有许如,只有在许如身边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安宁与平静。但是这一切都被她毁掉了。 亲手毁掉,谁也怨不得,甚至重来一次没有记忆的情况下也还是会重蹈覆辙,仿佛命中注定一样,除了无奈只有无奈,除了叹息还剩叹息。 所以姜意把现在每一次每一秒和许如的相处都当成是最后一次,把湿润的因为她而欢欣雀跃敞开的穴口当成最后的对彼此的慰藉和礼物。 主人啊 姜意在心里轻声说,如果我真是你的狗就好了,那我就不会伤害你咬你一口又后悔,你也不会随意丢弃我,可惜一切不能重来,我们之间也没有如果。 你是如如,我是心心,如心,是,我们都随自己的心意来了,两个不同的栽种时间和方法得不出同一个果子。姜意流下一滴眼泪。 我们只是,只是有机会的时候还不懂,懂的时候又似乎不能够重来了。 按摩棒在穴口不断振动,引诱出更多的淫水,又引导她们顺着会阴流过后穴,最后流进纯色的床单上,在床单氤氲出一片湿痕。 灵魂之火在燃烧,爱情之魂在震荡,只要爱,只要这一刻在性与爱中得到极致的体验,后果断裂又如何呢,人追求的不就是,不就只是这极致的感觉。 这么想我啊,这几天有没有私下偷偷自慰?骚母狗听见主人的声音就发大水了啊,怎么会这么淫荡,真是想不到。姜意老师,姜意老师? 观众们知道你私下里是这种又骚又浪欲求不满的样子吗?你要不要对着镜子好好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谁看了都想来操你的吧? 如果不当花滑运动员了,去把你的裸照卖给粉丝也能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说不定呢。 许如很假地笑了一下,首先被自己的话勾起了怒火与欲火,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首先发疯的一定是许如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啊……姜意拿着按摩棒的手止不住地在抖动,可是按摩棒分明没有震动到引起手都在连颤,许如明明在羞辱自己,可是为什么下身的水却越流越多,难道自己真的喜欢被这样羞辱吗? 还是仅仅因为对方是许如所以才引发了自己身体无休止的痒意。是后者吧,是后者,吧。 姜意把按摩棒往自己的身体里塞得更深,拿出了想要把自己贯穿的力气去用按摩棒止痒,把按摩棒当成许如的手指在用。她想起来许如曾经提过的那件事。 她说想试试两个人用下体互相摩擦是什么感觉,但是姜意拒绝了,当时只觉得心情很复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直接拒绝,现在明白了。 她只是因为害怕因为自己做了任何事情导致许如的离开,如果可以再来一次,哪怕担心会留下不好的印象也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了。 和许如阴道相贴,拼尽全力和对方再靠近一点以达到蒂蒂摩擦,光是想一下就快要高潮了。 许如的声音唤回了姜意的神智,把按摩棒往下一点,去玩你的后穴。许如命令道。 按摩棒拔出来的时候发出了啵的一声,紧随其后的是一大股花液没有了阻塞汩汩流出身体。 24你在想着谁自慰 姜意。 许如突然开口,她的情绪混乱,急于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否则会把自己憋死。 你在想着谁自慰。 啊,母狗,母狗在想着主人自慰,主人就是母狗的唯一,是母狗的一切。 不合格的主人的混沌心事终于暂时被安抚。 你的主人是谁。 “主人,是你,许如,是你啊。” 按摩棒摩挲着从未被开发过的后穴,姜意整个人都在抖,“是你,我唯一的主人”,我的欲望之火,我的生命之光,重新点燃我所有关于爱的神经。 可是许如还是不满意,面对姜意她只是步步紧逼,为什么不是尤利娅,尤利娅不好吗,偏偏是我。把按摩棒从后穴一点点放进去,骚母狗的这里还没有被人用过吧。 别告诉我这里已经被人用过了,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会把你洗干净,然后调教个彻底,让你完全变成真的属于我的,只属于我的狗。 姜意颤颤巍巍回答,没有,没有的主人,这里从来没有人用过,只有主人,只有主人想要骚母狗的这里,很脏,主人让骚母狗自己玩自己就好了,不用主人动手。 除了主人没有人想要动这里的,只有主人。 是吗……许如在心里揣摩着姜意的话,不急不缓开口,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啊姜意,什么冠军,母狗比赛的第一吗,你看看镜子里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把你放到大街上,恐怕会马上被人操死的吧。 姜意眼泪又出来了,按摩棒往里面越来越深,许如的话,她的羞辱像利剑,如同附着了实体,和按摩棒融为了一体,浓稠的腥臭的黑暗的屈辱,疼痛和快感一起贯穿了下体。 和按摩棒一起,真实的物什进入了身体,可是锋利的话语进入的是心脏,在阵痛里姜意想着许如的脸,脑子里面突然白光闪烁,一切都忘掉了,只剩下烟花炸开一般的感觉。 高潮了。 许如看到之后哂笑了下,今天的她真的相当令人难堪,刺痛的言辞不需要组织就可以脱口而出,整个人都像高高在上的神祇,冰冷又高不可攀。 可能说出来的话,她的声音她的味道,她尾句的调调,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撕裂的快感,姜意不懂到底为什么,这样清冷又洁白的白莲花,可以轻易点燃人的欲望之火。 初次有异物进入的后穴表现出了并不强烈的抵触,一开始是疼的,姜意能感受到肠壁在抗拒按摩棒的进入,女性的后穴并不很能感受到性快感. 姜意也清楚许如这么做不是为了真的让她自慰,只是为了羞辱她,嗯,羞辱她。只要许如能开心,姜意可以给她玩,随她的便,怎么玩都可以,不要因为过去的事情记恨她就好。 姜意发现自己也进入了通过自虐来获得自我感动和赎罪的错误道路,这条路最终只会通向悬崖峭壁,可是在这里可以让摇摇欲坠的心获得暂时的安宁。 但是意想不到的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前面的阴道口在流水,黏连的水液湿润了后面的穴口,做了初步的润滑,姜意放进去得也很慢,因为痛。 姜意到底还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这和开舞蹈韧带似乎是一回事,只要有一次完全打开了,之后就会慢慢熟悉这种感觉,肌肉记忆留在了身体里。 她熟知自己的身体,所以只是慢慢地让后穴熟悉按摩棒的每一寸,以前那些小黄文里总是一下子贯穿,听起来就很痛的样子,还是自己动手是最好的。 真的害怕后面会撕裂,会痛好久吧,这么看的话,许如还是很温柔的,姜意偷偷想,如果不温柔的话,怎么没有阻止她软刀子一样的做法,而不是直接让她痛呢。 姜意后穴的痛感逐渐消失了,剩下的是缓慢而循序渐进的性快感,诚实地和中枢神经传递姜意已经屈服的信息。 屈服是一瞬间的,转瞬而逝的念头,但是屈服的原因是循序渐进,日久天长养成的,关于姜意所有的屈服都只和两个字相关,许如。 是的,许如。如如,她的如如。这个名字很好,许如给姜意带来了太多发自内心的如果,点亮了她沉睡已久的全部神经。 许如总说姜意是她的生命之光,可是同样的,许如也是姜意的心灵之火,真正像活死人一样活着的绝不只有许如一个人,还有她,这个世俗意义上已经人生巅峰的女人。 一个并不想滑冰的花滑运动员。 所以为什么不会想着尤利娅自慰呢,姜意缓过来之后,抹了润滑油的生锈大脑也开始自发转动,为什么不是她?在之前的恋爱,哦,不。 仅有两次的恋爱中,初恋的尤利娅用她的热带风情一样的魔力,裹挟湿润的地中海海风走进姜意的心里,她酷飒,洒脱,英气,活泼,爱玩,是人群永远的明星。 哪怕姜意本身已经相当优秀,不过在尤利娅的身边始终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是不如尤利娅的,是尤利娅善良又谦虚地伏下身拥抱了她,而自己如果沉迷在这样的怀抱只会万劫不复。 毕竟她那么光彩夺目,随时可以离开自己,找到下一个和她一样潮流,飒气的女人作为伴侣,姜意觉得自己对尤利娅而言只是可有可无。 也只能是可有可无。 所以当尤利娅提出和姜意一起在海边沙滩的汽车旅馆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时,姜意毫不犹豫就拒绝了,还连夜慌不择路逃跑了,留下错愕的尤利娅在原地望着她落荒而逃背影。 也就是这个时候尤利娅开始慢慢了解姜意的病情,并试图帮助她,尤利娅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就像见过她的人评价的,尤利娅不仅仅长得像天使。 她是真的天使,由内而外,从上到下,每一根头发丝都是好人专用的金色,金黄灿烂的向日葵一样的长卷发,海洋一样永远盛满了地中海海水的眼睛,与嫣红大气的嘴唇。 正因为如此,因为尤利娅生来就是享福的,来人间享受的,所以姜意明白她爱自己,最爱自己,会一直把自己放在不可动摇的第一位,这是多年的良好家庭氛围给她带来的瑰宝。 可以惠泽尤利娅的一生。 自己这点小作会轻易得到尤利娅的原谅,可是一旦触碰到尤利娅的底线——也就是伤害到她自己本身,那么尤利娅就会立刻离开,姜意看得很明白。 现在还在一起只是因为尤利娅对自己还不熟悉,她还并不清楚自己扒开了皮骨子里到底是怎样的人,血管流的是什么样的红到发黑的诡异颜色的血,所以才会暂时和自己建立恋爱关系。 暂时待在她身边。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都是海市蜃楼,很快就会消失了,很快。 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姜意更不愿意和尤利娅接触,尤其是上床,因为害怕自己沉沦到无法自拔,这样如果尤利娅因为她的缺点离开,那么姜意整个人就崩溃了。 姜意不断问自己如果我因此对尤利娅的身体上瘾了怎么办,对性上瘾了怎么办。没有怎么办,能怎么办,就这么办呗,自我毁灭一下,这就是万能的方法。 姜意的世界会因为分手这颗原子弹直接被炸成废墟,并且留下上百年才或许可以清除的核辐射。没被爱过的缺爱可怜人就是这样的,一直在追求爱和被爱的感觉。 但是仍旧无论如何都没有安全感,陷入一遍又一遍掉进同一个坑里的黑色循环,直到精疲力竭,也不知道换一条路走,然后就只能睁着干涩到流不出眼泪的眼睛。 在那个名为虚假的爱的深坑里再也爬不出来,放弃爬出来,然后变成一堆白骨,看着下一个人继续义无反顾往下跳。 这是一个lonely的问题,但是安分守己并不能解决,给上一万台iPhone手机让其发家致富或许还有可能解决,前提是忽略其中的伦理问题。 在从海边沙滩离开的那一刻结局其实就已经注定了,姜意已经独自给两个人的异国爱情故事写下了自己想要的结尾,然后催眠自己按照这个结尾的方法去做。 然后姜意就真的去做了,她把这个结尾一点一滴实践成现实,把尤利娅的心吊起来打,打完还串成烤羊肉串,对自己更狠,把自己的心吊起来凌迟,做成杀千刀的脆皮火腿肠。 对尤利娅万分拒绝,施以伤害,然后为了让自己的负罪感不那么重,看着尤利娅离开的背影又催眠自己。看吧,她就是迟早会离开,早一点晚一点的区别而已。 看吧,早就知道会这样,她就是没那么爱自己,没那么在乎姜意这两个字和这个人,离开了又怎么样,不用为此烦心不是挺好的吗。 躲在窗帘后面像个幽魂一样张望曾经恋人远去的背影,想着再也不要见面了,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成为更加严重的神经病,更看透了自己的焦虑,同时成为了爱无能和性焦虑。 最后变成更严重的精神病,拖着一个空荡荡的行李箱回国,把和尤利娅的合照留在遥远的异国他乡,焚毁照片好像也就消除了记忆,让心脏的分手后遗症不再那么样的痛。 反正没什么用,这种一看就没什么意义的举动图的就是放火一时爽,回国火葬场。放火烧东西的是她姜意,永久回收删照片的也是姜意。 回国之后晚上抱着手机哭得稀里哗啦打开手机相册一看什么也没,连个念想都找不到的还是姜意。纯属自作自受。 那些夜晚都是冷到彻骨,冷到骨子里的,连骨头缝都渗着凛冽的霜雪,因为这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因为出于外界的环境等原因。 很多个夜晚姜意都在哆嗦着发抖,直到时间让她遗忘了一些这些疼痛,再然后许如就出现了,姜意就聪明地犯傻,清醒地掉进同样的坑。 再然后就沦落到流放自己的身体来博许如欢心的地步了。 有一位可能并不哲学的先人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个河流,姜意想说,爷,别下定论太早,人可能不能,但是爱无能能。 爷可能会回一句,lonely,Im so lonely,nobody cares me,然后双方辩手就可以投河自尽,不是,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一开始肠壁蠕动是为了抗拒和自卫,后来就是单纯为了欢迎新伙伴了。那么小的一个口但是可以容纳下大型号的按摩棒,许如感叹人的身体柔韧性真是神奇的存在。 一开始以为阴道容纳两根手指都困难,后面发现远远不止,甚至不是用来做爱的地方都可以扩张成人人亵玩的土地。 抽出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意觉得这次真的要被按摩棒震麻了手腕和胳膊,许如终于大发慈悲开口了,有了新的命令。 姜意把那根东西慢慢悠悠往外抽,麻擦之间又有了新奇的感觉,她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光是想象就知道自己下面的洞肯定合不拢了。 没有那么快恢复。 唉。 因为高潮之后还有一点迷幻的意味在,姜意耳朵里许如的声音忽远忽近,不过好在不管怎么样还是可以听清的。你知道你下面的水流成什么样了吗,骚货。 真不要脸,玩后面前面都能激动成这样,去尝尝你自己的东西,告诉我味道怎么样,如果不是人体做不到,真想让你把自己流出来的全部舔干净。 姜意动作一滞,但是也只能按照许如的要求来做。她用食指勾了一点自己下面的水,缓缓放进自己嘴里。 什么味道,许如问,隔着屏幕她的声音有点哑哑的甜甜的奇怪的感觉,姜意想象着她看自己这幅样子一定会吞口水,那一块喉骨就会上下移动,性感到不可思议。 想着就来了感觉,姜意觉得自己对许如现在实在是太偏执了,光是想象她的样子她的动作都会发情,和她不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偷偷想着以前和许如做爱的光景也来自慰。 但是这种自慰结束之后总会有一种深深的空虚感,想念许如在身边的样子,想念许如在身边的时光,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就不会让姜意的贤者时间这么的严重。 许如会抱着姜意,缓缓抚摸她的后背,给姜意做最好的事后安抚,她只有18岁,但是体贴得根本不像一个刚成年的人,姜意明明比许如大了很多,但是还是许如更像姐姐。 不管在床上还是在生活里都安抚着她的方方面面,永远照顾姜意,永远善解人意。姜意知道许如爱她,不会离开她,所以就越来越放肆,把她当成空气。 而许如离开了之后也就抽走了姜意赖以生存的氧气,让这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人尝到了难以呼吸的滋味。 两个人都慢慢把根茎扎在了对方的心脏里,谁离了谁也活不了,但是许如现在说不想再以鲜血供养彼此了,这么做太危险,她找到了一种新的提供养分的方法。 那就是在水里存活,依靠水资源,阳光和空气去存活,去生长,而不是对方的血肉。 可是姜意受不了,这两个人永远和对方不能够统一战线,一个想捆绑的时候另一个想要独立,想脱离,反过来的时候场面也就变得如此莫名其妙,让人不知道说点什么才是正确的。 是咸的,姜意的嗓子不知道为什么也被感染得有点哑哑的,咸的,甜的,腥甜……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味道很杂,哦我大概知道什么味道了,是性的味道。 对面没有回应,空气在平静里变得惴惴不安,姜意小声地问了一句,怎么了,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许如留下一句,这次就这样吧,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下次别这么干了,像个没经过训练的m,在SM过程里我是你的主人,你是什么不用我提醒吧? 姜意觉得像有一盆冰水从头上淋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低级错误,狗怎么能称呼自己是我呢。 挂断的提示音传来,姜意一时觉得很茫然,缓了好一会她才解开眼睛的布条和脚上的缚带,双目无神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真失败,又惹她不开心了…… 原谅懒作者,队友累了,作者和队友都想睡觉,我先发上来就撤了,有人骂懒作者,我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