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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弟面面相觑,表情凝重:怎么搞,感觉打不过他呀。

    罗林伸出手拍了拍他们两个人的肩膀,笑了:放心,我已经联系张哥了。

    我靠,隔壁职高那个张天磊?行,张哥是真的狠。

    罗林扬眉,冷冷地又看了一眼窗户:这两天没动静当然是让他放松警惕,这场子我肯定要找回来。

    解决了一千米的心头大石,袁园今天下午在课上睡得更香了。

    不过临到放学的时候,他又开始有些焦虑。

    今天是周五,下午四点半就放学了。

    我们隔壁是职高,今天放学的时间撞上了。

    而且今天是月初,袁园烦恼地扯了扯头发,职高那边几个小流氓估计又要堵在公交车那条路上收保护费了,我爸又不来接我,我得做公交车回去的。

    李十一脑海里对这个收保护费的团体有些许印象,原角色似乎是被收过几次,数额几十到一两百不等。

    哦,就是被收保护费的时候遇到的臭脸小孩。

    雅正大门口是有保安的,只要是家长接送的孩子肯定不会在意。

    但是公交车站那边,保安不会管。

    听说管过一次,保安的头都被开瓢了,后面叫了出动了警察才平息了一段时间,只是后来的保安就不来这里管了,打工人的命也是命。

    他们管雅正的学生叫肥羊,袁园咩咩叫了两声,毕竟我们学校的基本都有点零花钱,性格又是好孩子居多,都不敢反抗。

    李十一上下扫了他一眼:白白胖胖,确实挺像。

    袁园:我不是说我!

    袁园叹气:算了,我确实也是肥羊。反正我身上就一百,到时候给了就给了,我今天心情好,就当被偷了!

    李十一盘算起来:一个人一百的话,10个人就有一千了。

    袁园:你在算什么,感觉很危险的样子!

    李十一笑了一下,袁园眼睛被晃了,有点愣神,看李十一笑是一件挺难得的事儿。

    李十一:开个玩笑。

    袁园愣了一下,跟着笑起来,举起大拇指:第一次看到你还会开玩笑,还挺那啥的。

    李十一:嗯?

    袁园:挺活泼?挺符合咱们的实际年龄的,总感觉你最近好沉稳,我和你之间有一道很深很深的鸿沟,都快说不上话了。

    李十一:你的话有少过么。

    但李十一还是琢磨了这句话一会儿。

    半个月以来,也发觉了自己的一些变化,他如有所思道:人是复杂的,会变化的,在不同的境遇中自然有不同的表现。从前那样的是我,现在这样的也是我。

    袁园:李十一难得说这么长的句子,但是他说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大概见袁园忧虑放学的事,看书中的李十一忽然轻声道:我等会陪你去等公交车。

    李十一回家的方向和公交车站是相反的。

    袁园愣了一下,感动得有些不知所措:公若不弃,园愿拜为义父!

    李十一思索了一下才明白这个意思,嘴角又勾了勾,低头继续安静看书去了。

    袁园趴在桌子上看着李十一,乐呵呵地傻笑起来:真好。

    忽然,生活就好起来了,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上学是这么开心的一件事情!

    都亏了李十一。

    好厉害不,是太太太厉害了!

    袁园本来最近就对李十一有点隐隐崇拜了,经过今天,更是直接开始往顶礼膜拜的方向去了。

    袁园很小声地靠过来道,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我、我暑假里也准备报班补课了,要不要一起?

    李十一:好。

    袁园:我、我也想跟着你晨跑,练格斗术

    李十一:好。

    袁园深呼一口气:此情此景,我现在真的情难自已地想喊一声daddy。

    李十一:喊吧。

    袁园:你还真不客气啊!

    袁园:要不,还是先带我去你家楼下剪个头发吧。

    袁园做满了心理建设。

    一路上,他成算在心,甚至预估了种种可能发生的分支,以及如何应对。

    如果对方只有一个人,那么哥,交给你。

    不过通常他们都是成群结队来的,所以如果小于等于三个,那么我们两个人,也可以碰一碰,哥,我相信你的实力。

    但是如果对方人多的话,大于五人,我建议我们还是观望一下,放下抵抗,小小屈服,小不忍则乱大谋。

    唯独没想过,对方玩的是空城计。

    袁园震惊地看着公交车站:嘶,怎么没人来呢?是我不够香了?

    李十一左右打量了一下,都是穿雅正校服的学生,氛围轻松融洽。

    为保险起见,他还是站在这里等袁园上车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