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凌秋说话的时候总会带着浅浅的笑,在脸部线条凌冽的脸上,总是多些耐人寻思的意味。

    从前的冰山美人似乎接受了阳光的沐浴,但骨子里的清冷矜贵又挥之不去,这样子是沧藉不曾见过的。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总会格外惹人留恋,沧藉的目光难以从他身上移开,目光追寻着他说话时嘴角的弧度,终于在停下来的时候俯身吻了上去。

    动作太突然,傅凌秋来不及反应就被眼前人遮住了视线,他没有拒绝,自然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唇间的温度。

    沧藉的吻主动又克制,双唇紧贴了一会儿才开始动作,啄他的嘴角,感觉麻麻痒痒的,惹得傅凌秋想笑。

    傅凌秋嘴角上扬,反咬一口占了主动权,他摩挲着沧藉柔软的唇瓣,刚想进行下一步攻城略地,门忽然一声响被猛地打开。

    “……”

    一瞬间的寂静,门又被狠狠关上。

    傅凌秋动作停滞了一瞬,刚伸出的舌尖在沧藉唇边拂过,两人便拉开了距离。

    沧藉明显一脸不满,眼睛里的怨气毫不遮掩。

    傅凌秋虽也有不快,但没他反应这么明显,安抚性地拍拍他的手,起身走向了门外。

    傅凌秋:“还有事?”

    金铃子像见了鬼一样,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回答道:“嗯,我刚去打听了一下,好像是从妖界带回的,一只猫妖,女的。”

    “知道了,”傅凌秋又稍作犹豫,“你先别走远,等拍卖会结束再走。”

    “对面324是我们的房间,你可以先去。”

    金铃子转身就走:“知道了,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虽然说这里有没有其他的戴月族傅凌秋很容易就辨别出来,就怕有人用了什么手段,误导了他,随意还是决定等拍卖会结束。

    再回去沧藉还眼巴巴看着他,活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抱怨道:“她怎么也不敲门,哥哥还是得给手下人立规矩。”

    傅凌秋对别人指责他管理手下的话向来是零容忍的,若换作被别人,早就身首异处,但面对沧藉他还是耐心安抚:“这是意外,有要事。”

    “那我们的就不是要事了吗……”沧藉的表情还是很不高兴,但拍卖会继续,也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期间的东西并没有吸引他们的地方,直至两个时辰后到了最后的压轴环节他们才重视起来。

    共150间房,每一间几乎都是满员,为了最后这戴月族美人来的定是占据了大多数。

    偌大的聚宝阁再次归于宁静,一座包裹严实的一人高的笼子被抬上拍卖台,揭开外面笼罩的红布,拍卖师清亮的声音再次响起:“此次拍卖品,戴月族女人——”

    “起拍价,一亿两!”

    四周哗然,更多的人不顾身份挤到小窗前,对下面衣不裹体的美人虎视眈眈,发出各种感叹。

    报价声超过之前所以的物品,连绵不绝。

    “321房,两亿两——”

    “128房,两亿八千两——”

    ……

    “622房,五亿两——”

    傅凌秋只是走到窗前确定了不是戴月族后就没了兴趣,准备结束这次的游戏。

    台下的衣衫褴褛的美人忽然抬头,过于苍白的面孔惹人怜惜,棕黄色的招子伴着水光发颤,一滴泪由眼角滴下,划过精致的脸庞,流到微微张开的嘴角。

    傅凌秋心下一颤,拿起千里眼又仔细观察了一番,眉头微微蹙起又恢复原样,转身对沧藉说:“买下她吧。”

    第8章 惦念外面的野花野草

    傅凌秋的每一个微表情沧藉都看在眼里,走近问他:“是戴月族?”

    “不是,”傅凌秋把千里眼递给他,微不可察叹息,道,“你看她一个女孩,多可怜啊。”

    “我们就救下她吧。”

    沧藉接过千里眼却没向下看,怒火隐隐待发,直视傅凌秋。

    刚才两人还腻在一起,现在又当着自己的面说其他女孩子可怜……还是衣不裹体的美人……

    那自己就不可怜吗?

    傅凌秋还在期盼着他的回答,似乎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外面的叫价已经到了50亿,速度渐缓。

    对于欲望的渴求每个人都有,但物质的匮乏却是更多人的弊病。

    沧藉看着傅凌秋不羁的笑,咬牙吐出两个字:“没钱。”

    傅凌秋噗地笑了:“没关系,我等会让金铃子回北明,不过买下来的话可能就要先和我们住一段时间了。”

    “傅凌秋——”沧藉终于忍不住怒气,打断了他的话,却只是瞪着他没有下句。

    傅凌秋挑眉不语,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但沧藉瞧着他严肃的模样却发不出火,最后泄了气把脸转向一边:“负心汉……我们还没成亲,你就惦念上了外面的野草野花,日子才刚开始你就这样,还说什么以后我有福气……”

    “全都是哄人的假话。”

    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傅凌秋玩笑的笑也越来越低,终于走到他身后伸手拂上他的侧脸:“你怎么这么乖。”

    “对别人脾气这么大,到了我这就像是受气小媳妇一样。”戳得我好心痛。

    沧藉感受着脸上的温度,问:“你也知道家里都有人了,那还要不要她?”

    傅凌秋毫不犹豫:“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