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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烦躁的放下扇子,一旁的嬷嬷大惊失色,立刻上前规劝:“娘娘,这不合规矩,您快些拿好扇子,圣上一会就来了。”

    “拿什么拿?老子肩膀都快酸死了,他什么时候来都不知道,举给你们看?”宫文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急的一旁的嬷嬷又是一阵规劝。

    宫文殊内心吐槽,他这是上辈子欠狗皇帝了,当太监被狗皇帝打死就算了,如今又穿到狗皇帝老婆身上,怎么他上辈子掘狗皇帝祖坟了?这辈子逃不出他魔掌?

    宫文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好累……

    “娘娘!”老嬷嬷都快急哭了。

    宫文殊白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举起扇子,心里却在想:我现在虽然是个女儿身,可内心却是个大老爷们,万一狗皇帝要睡我怎么办?

    想到此处,他突然一阵恶寒。

    门外传来宫人行礼的声音,宫文殊不情不愿的坐直了身子,一众宫女嬷嬷们立刻打足精神准备迎接皇帝。

    房门被推开,祁英迈入房内,扫了一眼端坐在床边的宫文殊,在她身旁坐下。

    赵全端着两个金杯,温声道:“圣上,皇后娘娘,该喝交杯酒了。”

    两人接过酒杯,互相对视了一眼。

    竟是莫名都怔愣了一下。

    他们今日都没有好好看过对方一眼,眼下离的这般近,竟有些莫名的熟悉感,仿佛透过对方的瞳孔都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宫文殊慌乱的挪开了视线,祁英这才略显尴尬的咳了一声。

    两人公事一般喝完交杯酒,又有人说了一堆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

    仪式完毕,屋内的人退了下去,只剩下两人。

    一阵尴尬的沉默。

    红烛燃烧,偶有炸出噼啪的火星。

    宫文殊心里慌的一比,他没做好当女人的准备。

    祁英先却开了口:“朕答应西景王你会是朕唯一的皇后,你的儿子会是太子,你我即已成婚,朕会给你一个孩子,以后你安心做你的皇后便是。”

    “……”宫文殊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白眼,感觉被他说的自己像个要配种的母猪,是不是还得谢主隆恩。

    “闺房之事想必嬷嬷已经教过你了。”祁英站起身,语气冷淡“你自己把衣衫脱了躺下,朕会把灯熄了尽快完事。”

    “……”我特法克?宫文殊已经在内心骂街了,他更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被强行配种的母猪了。

    见女人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祁英顿时生了几分不满,宫文殊这是什么表情?嫌弃?

    第31章 沈星言跑了!

    “脱啊!嬷嬷没教你怎么伺候朕?”

    宫文殊裂开了,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强扯起一抹笑道:“圣上,我……额……臣妾觉得此事太过仓促,怪尴尬的,咱们既然都成亲了,生孩子来日方长,要不……咱们先了解了解?”

    祁英本就不想做这事,只想速战速决,听到对方这么说,眉头蹙的能夹死苍蝇。

    “你什么意思?不情愿?”

    宫文殊明显感觉对方生气了,鉴于上次被打死的经历,他觉得自己这次还是稳着点来。

    他随即扯出一抹娇笑:“圣上哪里话?只是臣妾今日……来大姨妈了。”

    “谁?大姨妈?”

    “……”宫文殊差点没忍住直接翻白眼,他不断告诉自己,自己现在是宫文殊,是皇后,要端庄,他强扯着嘴角,温柔耐心的解释道“就是月经,月事,下边流血,暂时生不了,就不浪费您宝贵的……嗯……呵呵……”

    祁英脸色瞬间黑了,他咬牙道:“不必解释这么清楚,朕知道。”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后不欢而散。

    祁英出了长乐宫,他站在台阶前,月光如水洒在阶前,竟有一瞬他觉得自己看不清眼前的路了,心里好像空了一块,让他忍不住怀念从前的时光。

    那时他能不顾一切追求自己的心之所向,有父亲为他指明方向,大姐强势能干,二姐温柔贤惠,祁家的每一个人见了他都是笑脸相迎。

    可如今,他们都不在了,邺哥“生病”了,自从二姐死后,司徒邺就病了,有时候他看着司徒邺神色恍惚的抱着二姐做的披风,他害怕那个他叫了二十多年的大哥也要离他而去……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抬脚去了东宫。

    东宫的寝殿里没有点灯,宫女们在门外候着,她们神色紧张,见皇帝来了,慌忙跪地行礼。

    “他睡下了?”祁英的声音很轻,生怕吵醒里面的人。

    宫女低头答道:“回圣上,沈公子今日午后说要休息,锁了门,不让奴婢们进去打扰,连晚饭都没用,现在还在睡着,奴婢们担心公子,又不敢进去,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星言从前生气了不让他进去也常把门锁了,祁英一把薄刃便能轻松将门撬开。

    他抽了把匕首,得心应手的撬开了门闩。

    他晚上喝了酒,现下浑身沾着酒气,长乐宫里用的香是合欢花,想到沈星言上次的反应,他将外袍脱了下来丢给赵全后才推门而入。

    殿内乌漆麻黑的,祁英拿着火折子点了灯,见被子隆起,床上蜷缩着一个人影,他轻勾唇角,轻手轻脚爬上床环住那人。

    “阿言……”祁英往他脖颈轻轻蹭了蹭,却发觉那人身体冷硬,他瞬间察觉不对劲,猛的跳起,将人掰了过来,竟是一张陌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