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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祁英的手指抵住他的唇瓣,轻轻的起身翻过去,从后揽住了他的腰。

    “阿言。”祁英轻轻蹭着他的耳畔,低声道“你烧了我的画,是不是该补上?”

    祁英轻轻咬住了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后,像无数只小虫子钻进身体,沈星言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下,却与他更贴近了些。

    “别闹……孩子在呢。”

    “他睡着了。”祁英稍稍用力便将他压下,撩开他的头发,白皙的后颈上映着一个牙印,那是他此前咬下的,现在留了疤,却像是打下了独属于他祁英一个人的标记。

    “不要了,祁英……他会醒的。”沈星言不敢大声说话,这样压着声音倒像是在撒娇一般,挠的他心痒难耐。

    祁英俯下头在那块印记上轻轻落下一吻。

    “你不要叫出声,我们轻点,不会吵醒他。”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钻进耳蜗,蛊惑极了,沈星言无法拒绝,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床幔摇晃起来。

    沈星言提心吊胆的关注着一旁的小人儿,他咬着手背,生怕泄出一丝声音。

    小家伙白白嫩嫩,睡着的样子看着格外乖巧,他睡不安稳,睡梦中咕哝了一声:爹爹。

    吓得沈星言一僵。

    又听见祁英闷哼了一声。

    沈星言顾不得对方痛不痛,因为面前的小家伙睁开了眼睛,似睡非醒的看了他两秒钟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睡着了。

    听到小家伙均匀的呼吸声,沈星言才堪堪松了口气。

    祁英快疯了,他俯下身咬牙切齿道:“沈星言,你是不是想要我命?”

    过度紧张的神经突然放松,沈星言才想到某人,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努力压抑着自己不发出声音,憋笑的浑身发颤。

    祁英本来还有点恼火,现在看到沈星言的笑容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忘了到底有多久没见着这人笑了。

    他故作生气道:“哼,你还挺开心。”

    沈星言连连摇头,压住笑意才柔声哄道:“祁英,不闹了好不好?”

    祁英瘪了瘪嘴,他想闹也闹不成了,旗子早落了。

    “起来,抱你去洗洗。”祁英爬起身,一把捞起床上的沈星言,抱着人下了床,直奔里头的浴池。

    水声哗啦。

    沈星言被牢牢圈在怀里,滚烫的脸贴在他结实的肩头微凉的皮肤上。

    “祁……祁英,我可以自己洗。”

    “闭嘴。”祁英轻咬了他耳朵一口,又用舌尖在他软软红红的耳垂上轻舔了一下,声音柔了几分“说了我帮你,放松。”

    沈星言只能闭了眼任由他清洗。

    末了,祁英从后圈着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的颈窝处,半身泡在水中闭眸休憩。

    “祁英……”

    “嗯……”他懒声应了一句。

    想到宫文殊提到那位淑妃,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的孩子也快出生了吧?”

    祁英闻言,微微睁开眸子,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怎么?只许你生孩子不许我生?”

    “不是……”沈星言垂下眸子,低声问“若是个男孩,要立做太子吗?”

    “呵!你不如直接问我,要不要把你移出东宫得了。”

    “嗯,我现在这个身份,在这到底不合适。”

    “哦?”祁英捏着他的下颌转过来,“你现在什么身份?你觉得你在哪合适?在朕的后宫合适?还是说,你以为我能让你离开东宫,换别处住着好方便你逃走?”

    沈星言被对方那戏谑的语气问的有些不舒服,他现在算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若真要说一个身份就是没有尊严的禁娈,如果可以,他是更想离开皇宫。

    见沈星言不答话,祁英将人转过身,让他跪坐在自己的双腿间。

    他抬起沈星言的下巴,眼神冷了几分:“宴君澜答应帮你们复国的条件里有一条是关于你的,他要你去北狄陪他三个月,这事,你知不知道?”

    他想,只要沈星言说不知道,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愿意相信是真的。

    沈星言犹豫了一会,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知道,可是……”

    祁英猛的一把推开他,沈星言被这大力一推整个身体浸入水中,他呛了一口水,挣扎着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水,却见祁英已经满脸怒气的出了浴池。

    一听到沈星言说出“知道”二字他就炸了。

    “祁英……”沈星言慌忙叫住他,“做什么又生气了?”

    祁英回头,眼中似有无数狰狞的煞气,那眼神把沈星言吓住了。

    “沈星言,你可真是下贱,朕竟以为你还有点骨气,你是配不上这东宫,你该去妓馆!”

    他用最难听的话羞辱他,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扯了袍子,连衣衫都没穿好就大步出了寝殿。

    沈星言失魂落魄的坐在水中,耳边回荡着祁英的声音。

    “你可真是下贱。”

    “你该去妓馆。”

    ……·

    这两句话把他刺的千疮百孔……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祁英一整个月也没再出现。

    七月中旬,北狄来了国书。

    朝堂上,祁英看着手中的国书,脸色越发难看,最后气愤的砸了那国书,丢下众臣起身离去。

    群臣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位皇帝为什么又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