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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问题……

    沈星言正思考着就听车外宫文殊的声音。

    “见过这个吗?”宫文殊的手上出现一个奇怪的东西,还不等他们反应,宫文殊拔下引线,往一旁的空地丢去。

    “轰!!”一声巨响,连着地面都为之一震,爆炸引起的空气波动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扑面而来。

    众人身下的马被惊的一阵躁动扬蹄,连带着一向淡定的夜王都变了脸色。

    宫文殊出了一层冷汗,他虽然喜欢研究热武器,但从没做过,也没炸过,眼下连手都在微微颤抖……

    “我一人可抵千军万马。”宫文殊瞥了一眼夜王,对宫溪白道“我知道你野心大,有这玩意,你还用怕什么大乾,怕什么北狄,西景就算是个小国也能灭了他们,今日,杀了他们,我们回西景。”

    第69章 白蛇岭上的少年

    宫溪白脸上的惊吓渐渐消失,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他看向夜王的眼里满是跃跃欲试。

    夜王顿感不妙,他此行带的人本就不多,还要留一部分与章明赫周旋,现下若是对方突然翻脸要杀他,他是没有胜算的。

    “啧!夜王,我家妹妹发话了,只能得罪了。”宫溪白笑着扬了扬手指。

    一群黑衣人瞬间围上他们。

    北狄护卫立刻将夜王护在中间。

    两方即将厮杀,宫溪白却忽闻一阵轰隆的马蹄声,来的人还不少,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把抓住宫文殊丢上车,自己也跳上去驾车。

    “追兵来了!先撤!”

    一声令下,黑衣人们井然有序的留下一部分断后,一部分则翻身上马护着马车一路狂奔。

    马车颠簸的厉害,宫文殊差点被颠吐。

    “你不该把这样的武器带来这个时代。”沈星言突然开口。

    宫文殊看着他,执拗道:“我才不管,你要是死了,我让他们都给你陪葬。”

    沈星言心脏颤了一下,他错愕的看着宫文殊,好像眼前的人突然跟那个偏执的祁英重合了……

    马车突然急停,沈星言险些因惯力飞出去。

    “宫溪白!”车外响起一个阴沉的声音,那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叫出宫溪白的名字,熟悉的声音让沈星言浑身一凉。

    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密集的马蹄声将他们像牛羊一样圈起。

    ***

    勾月西沉,嘉裕关的驿馆内灯火通明。

    祁英透过窗子,远远看着沈星言安静的坐在灯下,这一瞬间竟觉得有些刺目。

    章明赫叹了口气道:“幸好圣上有先见之明,让影卫暗中盯着那夜王,否则这次真要让他们逃了。”

    祁英心里乱的很,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他望着那个身影,却不敢见那人,更不敢问……

    如果风吟说的都是真的,他不知道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沈星言。

    “圣上。”无嗔拱手道,“沈小公子已经找到,可要送回宫里?”

    祁英回过神,只道:“对外说沈亓珩已死,找个差不多年纪的尸体挂起来。”

    “是!”无嗔得令退下。

    “圣上……”章明赫想把沈亓珩要来,可祁英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宫溪白这次没那么好运,被逮回来后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他心烦气躁的想着到底是怎么让人知道行踪的,房门就被推开了。

    “圣上看着脸色不太好啊。”宫溪白戏谑的笑着,“莫不是太想我了?”

    祁英连日赶路,每天休息的时间都不超过一个时辰,眼下青黑的吓人。

    他阴沉着脸走到宫溪白面前,捏起他的下颌:“这是你第二次背叛朕,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你?告诉朕,你想怎么死?”

    宫溪白有一瞬间的心慌,他故作镇定的笑着讨好道:“咱们这么多年的情份,圣上真的舍得杀我吗?”

    “少给朕装死,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你当初帮朕因为什么你心里有数,你们西景不过是个小国,朕若是想灭了你们轻而易举,想浑水摸鱼,你是觉得鱼傻,还是觉得觉得朕傻?”祁英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宫溪白感觉自己的下颌骨都快被捏碎了,那扑面而来的杀气让他心慌。

    “我好歹救过你,你不至于真要杀我吧。”

    祁英闻言,怔愣了一下,他冷声道:“说到这事,朕再问你一遍,当年从乱葬岗带走我的真的是你?”

    宫溪白扯起一笑,无比真诚的道:“那是自然的,我骗你做什么?当时你浑身都是血污,大冬天的,我找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冻死了。”

    祁英半信半疑的睨着他,最后他勾唇道:“那日雪下那么大,说说看你怎么找到朕的。”

    宫溪白看着他的眼睛,这是在诈他,若是回答错了就露馅了。

    “你说什么呢?那日哪有下雪,我找到你后才下的。”

    祁英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消失了,宫溪白心下顿感不妙,这是反套路诈他……

    “为什么骗朕?”祁英压抑着怒气一把掐住了他脖子,宫溪白顿感一阵窒息。

    愤怒的皇帝手上青筋暴起,咬牙质问道:“乱葬岗带走朕的人不是你,为什么骗朕?”

    宫溪白被他掐的翻白眼,就在他快要晕过去时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松了,空气猛的涌入胸腔,宫溪白一阵猛咳,可还不等他喘口气,一把冰凉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颈动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