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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气的男人默默的攥紧了拳头……

    二人在屋里直到天黑才一起离开四方馆。

    幽深的巷子里,宴君澜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轻笑道:“本王与她并无情分,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帮她?”

    “你们到底是同族。”

    “呵!”宴君澜不屑的笑了,似乎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他宴君澜一生稀罕过谁?一个同族而已算什么?

    男人突然伸手拦住了身旁的宴君澜,似乎在黑夜中发现了什么动静。

    “有情况,今日不宜相见,改日。”男人压着嗓子说完立刻施展轻功,三步越上屋顶消失了。

    宴君澜嫌恶的皱起眉:“跑这么快。”

    月亮露出云层,月光洒满了小巷。

    秦尚不知何时已然持剑站在巷子里堵住了他们。

    玄风从黑暗中现身,数名暗卫也陆陆续续的出现在宴君澜身旁。

    宴君澜淡定的后退一步,玄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攻击,巷子里瞬间响起了激烈的刀剑交锋的声音。

    墙头坐着的人影发出一声低笑,暗卫们发现墙上的人,那人叼着一根牙签缓缓站起身,身型颀长,在夜色中似暗夜鬼魅一般。

    暗卫们瞬间警惕起来。

    花眠吐掉了口中牙签,从墙头一跃而下,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轻盈的落了地,腰刀出鞘。

    暗卫们拔剑一拥而上……

    宴君澜看着混乱的小巷,转身往回走,却见巷子那头一人持刀,目光森然的盯着他。

    “你来早了。”宴君澜没有一点慌乱,甚至唇角含笑的望着那头的少年。

    祁英盯梢了一天,就是为了等这人出四方馆,但对方似乎早料到他会来,但今日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他要揍这人。

    护在宴君澜身边的两个暗卫迅速挥刀上前,祁英握紧手中的长刀,迅速解决了那两个暗卫,在宴君澜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冲到了他面前掐住了对方的脖颈,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宴君澜被这一击砸的头晕眼花,刀刃挥下时,他一把抓住了刀锋,急道:“截杀使臣,你可想清楚了后果!”

    祁英冷眸微眯,他冷笑一声问:“怕死吗?”

    鲜血顺着刀刃一滴滴落下。

    有一瞬间,宴君澜被他的杀气震住,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他知道对方不过是吓唬他罢了。

    “你不敢杀本王,你今日动了手,他日你祁家就得获罪,怎么?你想重蹈覆辙?”

    祁英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僵硬,这个人也是重生的吗?

    “你这个混蛋!”祁英一拳砸在他脸上,这一拳是用了全力,宴君澜听到咔嚓一声,口中瞬间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吐出一口血来,连带着一颗森白的牙。

    祁英揪起他的领子,咬牙威胁道:“离他远点,再敢动他一下,老子才不管你使不使臣的,照样废了你!”

    放完狠话,祁英才放开他,站起身。

    见宴君澜想要起来,他又是一脚将人踹飞了数米远。

    缠斗中的玄风猛然回首,看到自家主子受伤,他硬生生用臂膀扛下秦尚一刀,飞身到了宴君澜身旁。

    暗卫们负了伤,也纷纷挣扎着起身聚到宴君澜身边。

    祁英看着吐血的宴君澜才觉得胸中的闷气散了些,这才转身离开。

    “祁英啊。”宴君澜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盯着他的背影,勾唇道“你护不住他,咱们还会再见的。”

    祁英停下脚步,转头对着他竖了个中指。

    宴君澜看着三人消失的巷口,诡异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听的玄风毛骨悚然。

    最后,宴君澜缓缓吐出一口气,感叹道:“这不比沈星言有趣吗?”

    祁英不敢回东宫,他总有种做了坏事不敢面对沈星言的感觉。

    他刚到家门口,就碰见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祁玉,想到脸上脖子上的抓痕,他下意识就要溜。

    祁玉见他低头跑路,叫了他一声,可祁英根本不想停下,只往自己的院子方向钻。

    祁玉蹙眉,快步追上前,一把拎住了他的后领子:“站住!跑什么?”

    “呵呵,姐……”祁英侧过脸,努力遮掩脸上的伤。

    可祁玉还是一眼就看到他脸上脖子上结了痂的抓痕,随即皱起眉道:“你这是被哪只小野猫给挠成这样了?”

    “咳咳……”祁英略显尴尬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别多事。”

    “呵!”祁玉气笑了,一把拧住弟弟的耳朵,训道“怎么?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哎哟,疼!姐,你放手!”祁英挣开她的手。

    “去你院里,有事跟你说!”祁玉说完便朝他的小院去了。

    屋里两姐弟支开了下人。

    祁玉将一封信交给他,问:“无常是阿公手下的死士,阿公死后这些人就散了,你从哪里知道无常的?”

    祁英看着那封陈旧的书信,上面是一份给无常的暗杀令,落款是梁错的私印。

    祁英感觉整个脑子嗡嗡的,梁错是他阿公的名字,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祁玉问:“你确定?”

    祁玉点点头,面色严肃道:“嗯,阿公在世时是定国将军,武帝开国时,他和咱们太爷并称双雄,立下汗马功劳,那支死士曾暗杀过前朝数名大将。开国时三个舅舅都战死,阿公死后,梁家只余娘一个出嫁的女儿,那支死士便自行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