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和兄弟们畅饮的罗烨,猛然看到一群密密麻麻的人影靠近,大喊一声:“有敌袭!”

    整个天坑混乱起来,操家伙的操家伙,妇女小孩们纷纷有序的躲起来。

    杂乱的兵器碰撞声响起。

    挂满红绸的婚房的突然燃起大火,大胡子的罗刹一边抵御军士们的攻击,一边朝着罗烨大喊:“儿子,先带你后娘他们撤退!”

    罗烨踹开一个士兵,立刻提刀转头朝婚房的方向跑去。

    风吟本想放个火制造混乱,不成想放完火才发现房门被人从外头锁上了,他被浓烟呛的连连咳嗽,被自己蠢哭了。

    “砰!”房门被踹开。

    进来的是坏笑的罗烨,“后娘,儿子来救你了!”

    风吟愣了一下,罗烨一把攥住他的手,将人拉走了。

    第102章 故人相见格外眼红

    寨中一片混乱,火光冲天。

    沈星言进来时,已经有陆陆续续的山匪被抓起来,他急忙一个个找过去,没见着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一把拉住霍应淮大声问:“看到风吟了吗?”

    “啊?谁?”霍应淮正兴头上,根本没心思找人,只想狂收“战利品”。

    沈星言只能带着几个御林军在寨子里找人,可他找了一圈,不仅没见着苏幕遮,连风吟都丢了。

    一直跟着他的哑巴突然拉住他,那张小本子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别担心,外面有我们的人埋伏,他们跑不掉。

    沈星言推开他继续找人,他怎么可能不担心,本以为只是让风吟扮新娘带个路,不曾想新房会起火……

    沈星言在四处火光和混杂的人影中巡视一番,却瞥见一个身着蓝色道袍的身影隐入了黑暗。

    苏幕遮!沈星言立刻提剑追了上去,哑巴和随行御林军急忙追去。

    沈星言一路追着那人的身影,见对方从一个狭窄的洞口钻了出去,他毫不犹豫的紧跟着钻出去,可身后的人却没及时追上,那些慌于逃跑的山匪们争先恐后的堵住了洞口。

    沈星言在林中一阵狂追,没想到那人脚力也很好。

    道士累的气喘吁吁,两腿直颤。

    “苏幕遮!”沈星言也追的够呛。

    二人相隔不过百米,各自撑着树干喘气。

    “你、你谁呀?”苏幕遮上气不接下气,“你、有病吧你,你、追我、干什么?”

    “不、不许再跑、孤饶你不死……”

    “啊?”苏幕遮忍不住朝天翻了个大白眼,“你是沈星言啊?哎哟……我天……真、真服了,你追我、做什么?”

    “孤找你。”沈星言先缓过气,“只要你听话,孤不会伤害你。”

    苏幕遮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呼吸道:“太子殿下,我知道你找我要做什么?我就是一道士,算算命,看看相,你们命运并非我能控制的,你杀我也没用。”

    “孤不杀你,你别再跑了,跟孤回去,少不了你吃穿。”

    “那可不行,你不杀我,有人会杀我。”苏幕遮往后退了几步,无奈道“真的不关我的事,你找错人了,这次我一定闭嘴不乱说,你走吧,别追了,累死我了。”

    沈星言突然觉得这人真有点邪门,对方好像什么都知道,可不管真假,他还是想将这人带回去。

    沈星言抽出长剑,威胁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老老实实跟孤走,二是,孤现在就杀了你。”

    “……”眼见对方油盐不进,苏幕遮冷哼一声“横竖都是死,我哪个也不选。”

    他说完,转身朝着身后的一个深坡跳了下去。

    沈星言见人消失了,忙追上前去,就听苏幕遮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夜空,原是个缓坡,但那坡上长满带刺的荆棘丛,他这一路滚下去怕是老遭罪了。

    沈星言可下不了这狠手,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有条小路可绕下去,立刻去绕小路。

    山道上,风吟被罗烨拉着一路跌跌撞撞。

    “你给我放开!”风吟总算是甩开了罗烨的手,却在下一秒又被他拽住。

    罗烨冷下脸威胁道:“你是我爹新娶的媳妇,我爹让我带你离开,老实点跟我走,别逼我动手。”

    “谁是你爹媳妇!”风吟气的大骂,“瞎了你的狗眼,我是男的你瞧不出来?”

    罗烨明显愣了一下:“你是男的?”

    圆月当头,月光照在二人脸上,罗烨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么个娇俏的小娘子会是个男人,他不信邪的伸手往下一抓。

    风吟整个人一激灵,他这辈子也没想到会被人偷袭那处。

    罗烨纳闷着,对方这玩意好像跟自己一样,又好像少了点什么,于是他颇为仔细的摸了摸,软软嫩嫩,这手感还不错……

    “啪!”风吟气的一巴掌呼了过去。

    “你变态啊!”

    若不是月光微弱,罗烨就会发现此刻小公公的脸已经红成猴屁股了。

    正当两人大眼瞪小眼时,一个人从山上滚了下来,浑身狼狈的掉在他们不远处。

    “苏道长?”罗烨诧异的看着地上一身道袍破破烂烂的苏幕遮。

    “苏道长?你就是苏幕遮?”风吟看着那人,脸上兴奋起来。

    苏幕遮悲惨的伸出那双满是刮痕的手,“二当家……快……快……扶我一把!”

    罗烨正要过去扶他,腰间的刀却被人夺了去,脖子上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