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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绝对是重大发现!圆圆我跟你说,这个石头太神奇啦!”

    已经回到岸边的嘎嘎将手里的石头塞到付沅怀里,自己则是跨上岸,把胳膊缩进衣服里一阵捣鼓,最后脱下了一件小背心开始擦拭自己的小腿。

    一边擦,他还不忘一边跟付沅卖关子。

    “你知道池底的水为什么是温的吗?”

    结合上下文和此时情景,付沅语文再差也猜得到答案。

    “因为这些石头?”

    “恭喜你答对啦!不过没有奖励哦~”

    嘎嘎此时已经擦干了腿上的水,却并没有立即穿上袜子和鞋,而是保持着挽起裤腿的状态。

    因为他要第一时间先跟付沅分享他的发现。

    “你现在摸这些石头什么感觉?”

    “就凉凉的……”付沅看着手里刚刚被塞进的两颗圆石头,大胆猜测,“所以是这个石头碰到水就会发热吗?”

    这么智能?

    那之后泡澡岂不是都不用烧水了?

    眼神开始放空,思绪开始走神,幸好下一秒嘎嘎的否定唤醒了付沅。

    “不完全是哦,我昨天洗漱的时候也有把它扔热水里,结果就是冰凉凉的。反倒是今天在冷水里摸到它,它就是暖呼呼的——这种反物理的现象绝对是世界级的重大发现,之后会不会用我的名字给这石头命名啊?”

    “唔……”

    对于嘎嘎的美好妄想,付沅却并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反应,反而皱起了眉。

    他倒不是震惊嘎嘎对这种超自然现象的超高接受程度,毕竟对方是年年8月都做好穿越准备、一等就是10年的标准二次元生物。

    付沅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在听了嘎嘎的描述后,他其实是突然想起自己还在诺瓦诺的时候,曾经也有过一块功能类似的石头。

    不过那块石头并不是透明的,而且作用也只是可以把水变成冰,并没有那么齐全的功能。

    但这种透明的石头即便他之前没见过,也知道这肯定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第三次了。

    迟钝如付沅,都已经觉察到了这有些不对劲,可他还没来得及深入思考,就又一次被嘎嘎打断。

    确切说是嘎嘎的电话。

    “喂?华哥你找我?什么事啊……商量下一期稿子?!”

    嘎嘎这突然的一嗓子把付沅吓了一跳,就见刚刚还在仰着头跟自己自信吹牛的寸头青年,此刻正在马不停蹄地穿鞋。

    袜子狼狈地拿在手里,还不忘跟电话那头的编辑编瞎话。

    “……我当然在房间里休息了,吃完饭我就回去了。我那么乖怎么可能乱跑呢哈哈哈!我先去个卫生间,华哥一会儿见!”

    说罢他果断挂了电话,然后马不停蹄往住宿区飞奔,甚至都没来得及跟付沅打招呼。

    “不是说‘你说一你编辑不敢说二’的吗?”

    付沅望向嘎嘎已经跑远的背影,信念崩塌。

    “原来竟是反的。”

    他重重叹了口气,看来在反抗荣夏繁的道路上,还是只能靠他自己坚持走下去。

    然而也不知道这群编辑是不是商量好了,就在他给自己加完油鼓完劲准备继续研究手里这三块石头时,荣夏繁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现在在哪儿?」

    “嗯?我就在房间里呀。”

    「……」

    在听到荣夏繁的问题后,付沅下意识复刻了嘎嘎刚刚的回答,但是效果似乎并没有达到。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傻?我一直都在房间里,请问你是隐身了吗?」

    “……”

    这么寸的结果是付沅没有料到的,好在他急中生智,马上就想到了新的借口。

    “我又没说在咱俩那屋,我在嘎嘎屋里呢,我俩吃完饭一起走的。”

    最后一句是真话,所以付沅说得一点都不心虚。

    但电话那头又陷入了沉默,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隐身术还会传染是吗?」

    “啊?你啥意思?”

    「你那朋友的编辑也在他屋里呢,你们俩他是一个都没看着。」

    “……”

    竟然连续两次撞枪口上,他怎么那么寸呢!

    为今之计只能是赶紧再想一个合理的理由。

    不过荣夏繁并没有给付沅再编一轮瞎话的机会,而是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约的两点半的车,现在已经两点十分了,你的行李还完全没有收拾——我先说好,让我收拾可以,不过我并不保证东西能装全。」

    这已经不是通知了,是威胁!

    所以听见这话的付沅也顾不得研究石头,更顾不得坚持自己的“起义抗繁”运动,麻溜儿地跑了回去。

    幸好在这之后的一切都很顺利,他顺利把所有跟别人交换来的零了吧碎的东西成功塞进了行李箱,顺利赶上了飞机,最后顺利到了家。

    “呼……”

    刚进家门,付沅把行李箱一推,整个人径直倒在了软乎乎的地毯上。

    别看只出门了不到48个小时,但依旧是非常折腾人的。

    虽然在诺瓦诺时期他热爱旅行,可那个时候不用赶飞机赶火车,想什么时候动身都可以,完全不会像现在这么慌乱狼狈。

    “从此,我就不再是一只热爱旅行的龙崽了……”

    趴在地板上的付沅有气无力地念念有词,言语间充满了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