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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后,付沅还是顺利地跟着兄弟二人回了他们的房子。

    至于如何打消哥哥的怀疑……被迫作为一个从闭塞封闭的偏远山区来大城市求发展的无知青年,付沅表示不想说话。

    “话说你们家乡的特产还挺好吃的,为什么不考虑卖到这里来啊?”

    多利——也就是利利的哥哥,一边打开屋子大门招呼付沅进入,一边给这位“友好的乡巴佬”提建议,态度和之前相比不要差太多。

    付沅正在心里给为世界和平做出突出贡献的草莓奶糖和巧克力球颁发奖杯,听到对方的话后,扯出一个客套的笑容,心想这得让埃莉卡或者荣夏繁出手,因为他自己只会吃。

    一想到那两个人,付沅心里一堵,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撑不住垮了下来。

    “圆圆,你肿么啦?肿么不开心呀?”

    一直盯着付沅并期待他可以变出更多糖果的利利,最先发现他脸上表情的变化,连忙关心地拍拍他的腿。

    “啊……没事,就是在想如何量产这些吃的。”

    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了一下,付沅决定把那些垃圾情绪放一放,先打探一波情报。

    “你们爸妈都去王宫工作了?家里就你们两个未成年?就算王宫薪水高也不用这么拼吧!”

    未成年人保护法都看不下去了啊喂!

    点燃壁炉的多利听到他的问题摇了摇头,看在对方不是本地人的份上,包容性极强地没有翻白眼。

    “城里二十岁以上,五十五岁以下的大人都要去王宫工作,这是国王的命令。”

    怪不得集市上的人要么是孩子要么是老人,感情青壮年劳动力全都集中为王室服务了。

    这简直比龙族还要奢靡,

    “王宫塞得下那么多人吗?这命令下的也太……嗯?你刚刚说,国王?”

    付沅眨眨眼睛,对关键词终于起了反应。

    “国王已经苏醒了?不是需要繁……呸,不是需要勇者把圆光草带回来才行吗?还有那个王子叫艾……艾……哦对,艾伯特,那个艾伯特王子怎么样了?”

    他这一大段话问完,就见多利带着利利朝后退了一大步,眼里重新充满了警惕。

    ???

    怎么了这是?他又说错话了?

    “老国王早就在那场爆炸中去世了,现在的国王就是之前的艾伯特王子,已经登基四十年了。你的家乡因为偏远不知道塔楼塌了也就算了,新国王登基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吗?”

    虽然对付沅的怀疑越来越重,可多利还像是一位称职的npc一样,把理由给说清楚了。

    末了,他得出结论——“你该不会是别的国家派来的间谍吧?”

    “……”

    如果他说自己是被外星人绑架了,也不知道这哥俩能不能信。

    “我要真的是间谍的话……”付沅斟酌地开了口,顺便又从裤子百宝袋里掏出了五六块水果奶糖,朝着两人递了过去,“我应该会比你们本地人更像本地人。”

    兄弟两个对视了一眼,而后又转过头齐齐盯着付沅,直到盯得他背后冷汗直流,对面两个人才终于扬起了笑脸,并从他手上将糖拿走。

    “你说得对!你明明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却这么怀疑你,真的很抱歉!快喝点热茶歇一歇吧~”

    “……”

    付沅再次陷入无语。

    你们这个态度转变也太快太生硬了吧!

    实在是抬可疑了啊喂!

    真是的……

    他在心里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感叹道,缺少长辈的教育就是不行,他明明才离开不到两年,格洛利斯城的民风和素质怎么降低了这……等等!

    反射弧超长的付沅在这个时候终于注意到了一个被他忽略了整整三次的数字。

    四十。

    这里的时间流速和银粟市不一样,倒是和上个任务的那个奇怪的空间一样。

    不过这个发现对于解决自己现在的困境并没有任何帮助,这让付沅很快就泄了气。

    刚好在这时,从房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与此同时,熟悉的恶意也一同传来,付沅也顾不上那两兄弟的奇怪态度,第一时间跑到窗边,透过有些被磨花的玻璃往外看。

    就见一行四五个壮汉正在挨家挨户敲门,腰间都别着剑,满脸横肉,同时又贼眉鼠眼,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反派角色。

    付沅直觉这些和在集市上对自己抱有恶意的是同一波人,并且目标就是他自己。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现在会一改之前的低调,如此兴师动众地找他,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些人是谁?”

    他扭头问也来到窗户边的多利和利利。

    “是维护格洛利斯城正义与和平的切斯摩莱特大人,而且每个月都是他负责给我们送信,把爸爸妈妈的消息告诉我和利利,还有生活费。可是好奇怪,今天并不是通信的日子啊……”

    多利的声音充满了憧憬与崇拜,那是一个弱势者对于强者本能的示好,或者说谄媚。

    可这对于付沅而言并不是个好消息,甚至可以说……糟透了。

    趁着两位“小迷弟”还贴着窗户欣赏偶像的英姿,他放轻脚步,一点一点往后退着,并观察着房间的布局,试图找到可以逃跑的缺口。

    没过多久,那几个不像是维护治安,倒像是收保护费的男人,就敲响了这座房子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