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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知道了那一次不同寻常的失踪,就一定会对付沅的安全更加戒备。

    可惜无论哪个时空都没有后悔药,已经发生的事懊悔再多也无济于事。

    “然后他就又把你送过来找我?”

    “对,实际上一开始他也挺发愁,不知道要怎么再打开通道,不过那个最初帮他拓宽通道的神秘力量再次出现并且打开了通道,所以我才能过来。”

    付沅听完了荣夏繁的这一大通说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随着真相揭开而变得轻松,反而眉毛竖得越来越立,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整张脸像是一颗圆圆的苹果上插了两根牙签,具有“攻击性”的同时,还可以保持搞笑。

    荣夏繁就没忍住,伸手又拨弄了一下付沅头上的“苹果柄”,可这并没有让对方的表情切换到笑容,还依旧保持着原频道。

    “我爷爷他搞这么一大出到底是为什么啊?!而且他有事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反而要再找个中间人呢?这老头子该不会活太久了真的变糊涂了吧!”

    “……”

    这句话也是槽点有点多,让荣夏繁一时语塞。

    好在付沅也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太久——因为他也知道,所有答案都是“不知道”。

    “话说就没有点儿一切都清晰明了的消息吗?”

    他实在是太郁闷了,手开始不自觉地揉搓起怀里手感q弹无比的小猪。

    “现在全部都‘不知道’,这让我今晚怎么可能睡得着觉呢?!”

    听到付沅在这个时候心里还惦记着“睡觉”这件事儿,荣夏繁也不禁为他宽广的心而失笑。

    但要说没留尾巴的明确消息,他这儿还真有一个。

    于是为了付沅的睡眠,他在心里跟好友说了声抱歉,然后毫无负担地跟付沅开启了新的故事。

    “你知道扬为什么要瞒着你他真实性别的事吗?”

    一听这个问题,不仅是付沅,连他手里努力挣扎抗议的香香都停止了动作,整齐划一地抬头看向荣夏繁,唯一的区别是一双眼睛里除了好奇还有愤怒,另一双则是纯粹的八卦。

    “咳……”

    荣夏繁心虚地转了下脑袋,避开付沅目光中的谴责,转头问了第二个问题。

    “你还记得那个偷了你银月石项链的马戏团舞娘吗?”

    那可是他这个英明龙崽身上难得的黑历史。

    必然是不可能忘的。

    顺着对方的问题,付沅陷入自己的回忆中。

    他当年还没现在这么宅,还是一只喜欢到处溜达看风景、听故事、尝美食的旅行龙崽——但也可能是因为诺瓦诺大陆的互联网和物联网都没那么发达的缘故。

    反正旅行途中,总是会碰到各种各样的人,虽然大部分他都看不太上,可还是有那么一小撮让他觉得还挺顺眼,于是和这样的人结伴旅行也是他的常态。

    “水晶马戏团”就是这么一群难得入了付沅法眼的人。

    除了精彩绝伦的杂技表演,主要还是因为马戏团的首席舞娘夏莉玛·伊芙,人美舞更美,灵动飞舞的裙摆让热爱各种艺术的付沅一下子就“沦陷”了,和对方成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顺带着也就跟着马戏团一起迁移。

    但是谁又能想到,这么一群叽叽喳喳的人竟然是通缉犯,马戏团只是他们的保护色,他们的真实身份,是大陆上臭名远扬的盗窃团伙“乌鸦”。

    至于和付沅感情最深的夏莉玛,也正是他们的头目。

    “她就利用我的信任,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偷走了!包括我还没来得及放回体内空间的银月石项链!”

    现在提起这些事,付沅依旧气得牙痒痒,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现在的话题并不是这个,然后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该不会,那个夏莉玛和埃莉卡……是一个人吧……”

    荣夏繁无声地点点头。

    付沅不死心,又追问了一句:“那夏莉玛也是……男扮女装的?”

    然后他就再次得到了点头的验证。

    “……”

    苍了天了!

    他竟然掉进了同一个人挖的坑里,两次。

    知道真相的这一刻,付沅已经顾不上生气了,满脑子都只想着自己如何丛这个世界消失,才能摆脱尴尬。

    看到他两眼发直,灵魂即将离体的模样,荣夏繁伸手打了个响指,试图把对方飞出来的灵魂再吓回去。

    “啪!”

    听到这个响动,付沅的眼神开始重新聚焦,飞出外太空的灵魂在此刻归巢。

    然后他抓着荣夏繁的衣襟开始拼命摇晃。

    “所以他一直怕我知道真相就是心虚对不对?!还对我那么好,有求必应,绝对是心虚!绝对绝对绝对!!!”

    荣夏繁任他发泄,等到人累了不自觉松开手,他才去抚平已经皱巴巴的衣服,继续开口。

    “你说他心虚倒也没错,不过他不是因为骗了你而心虚的,是因为另一件事。”

    “嗯?”

    付沅沮丧的眼角闻言一下子又精神地扬了起来,同时竖起耳朵。

    “他还瞒了我什么事?!”

    “不是瞒了你什么,他不想让你知道他的性别,就是担心你想起诺瓦诺时候的经历,识破他过去的身份。”

    “他为什么会担心这个?”

    “因为他觉得你是由于他的缘故才会穿到银粟市,所以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