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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间的大小加上也不一定每天吃米饭,秦封想了想,买了四千斤的大米,一千斤的稻谷,都是五十斤一袋装的,花了七十六两银子。

    除了大米,他又买了一千斤的小麦粉(面粉),以及五百斤的小麦,小麦粉是一千四百文一担,小麦九百文一担。

    高粱五百斤、大豆一千斤、玉米粒两千斤,花生一千斤,绿豆一百斤,红薯买了一万斤。

    南瓜、萝卜这些容易存放的菜,只要一文钱一斤,他也买了一千斤,

    无辣不欢的他,干辣椒买了两百斤,干花椒买了一百斤,生姜大蒜各买了两百斤,这可是好东西。

    在码头上这十天里,秦封跟不要钱似的扫荡,不过他这些量,对于一个大码头来说,掀不起一点水花。

    加上最近发现不对的人变多,屯粮的人也多了起来,秦封在其中毫不起眼。

    除了粮食,各种干货他也没放过,海带、豆皮、咸菜、木耳、干蘑菇、香料……

    硬通货他当然没放过,白糖、红糖各五百斤,蜂蜜、白酒…等些可比粮食贵太多了。

    常见的药材他也弄了不少,他跟着华国的秦爷爷学过几年,勉强算个半吊子水平,看看普通的风寒感冒还行。

    想着干旱可能伴随高温,他又买了不少硝石,夏天可以用来制冰。

    既然干旱高温,又不能不想着严寒,正好现在是年边,天气冷,棉花木炭颇为畅销,秦封混迹其中,也买了一些。

    这些价格比药草便宜,但是占的地方大。

    来这一趟府城,秦封觉得三年内大概率不会来了,大采购的机会就这一次,什么他都不放过。

    但凡觉得有用的都多多少少的买了一些。

    导致的后果就是空间被塞了个七七八八,银子也像流水一样花了出去,在码头的最后一天,也是秦封出门的第十三天,他通过关系,买来了五十把大铁、刀后,消失在了码头上。

    离开府城的秦封并未直接回村,而是又赶了一天路,跑到一个养了很多家禽的县,买了十头猪、十只羊、一百只鸭子、一百只鸡、二十只兔子、十只鹅,全都宰杀去毛,分割好,放进空间里。

    在口袋里的银子就只剩下老师送的一百两时,他带着一空间的物资,赶着马车,乔装了一番,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这一路上他路过城镇都会进去逛会儿。

    一是看看有没有买缺漏的东西。

    二是出来一趟,也给栗哥儿他们带些东西回去。

    三是看看如今这些镇上,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来回之间只隔了十天,可这一路上已经又是一番光景了。

    蜀郡外的官道上,不过十天,流民增添了几倍,官道上还有拦路抢劫的人。

    不过现下还未形成规模,只敢对着老弱病儒下手,也只抢粮抢食,不会伤人性命,官府也在管控。

    驾着马车进入彩云县前的官道上,秦封发现,官道挨着县边上的流民也开始流窜,个个饿得面黄肌瘦,直愣愣的盯着路过的人。

    看见这一幕的秦封心里一沉,不过十日,彩云县这个偏远的的县城都有了大批流民。

    按这个趋势,恐怕年后,各个山村也不会太平,到时候就真正乱起来了!

    秦封也看到彩云县的衙役在搭棚施粥,发放衣物,目前有粮有人,官府还能压制住流民,如果官府也自顾不暇呢?

    如果蜀郡也发生旱灾呢?或者是更多的灾难呢?

    系统预警的三年,秦封信了九成,估计到时候不仅流民,治下的民众都得乱起来。

    心中已有答案的秦封别过头不去看他们,一抽缰绳,马车加速冲过去,带起一阵灰尘。

    府城这头,秦封的老师,也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孟老,出门回来,收到了秦封托管家转交的信。

    对这个弟子,孟老是很喜爱的,听说秦封没推辞就收下了银子,他摸摸胡须,对秦封更满意了,这才不枉他的教导。

    他收弟子不看家世,只看眼缘,这一两月也有学生弟子听说北地消息,前来询问他,他也交代了一番。

    其中也有如秦封一般的村户人家,他也赠了银子,但心高气傲的读书人迂腐,死活不接,他也只能叹口气,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想完,孟老打开秦封留的信,他还以为秦封留的感谢他的话,看了一眼,从最开始的脸露笑容,到最后的面色凝重,一旁的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垂着头一言不发。

    秦封在信中写道

    “一睡半月,梦中北方大旱两年,而后各地天灾连连,土地开裂,尸横遍野,背井离乡,易子而食…万分真实……”

    “醒后心中忐忑,然学生消息堵塞,特来府城寻老师,今得知北方大旱,恐梦中事情发生…忐忑不已…得老师馈赠,感激万分,归乡屯粮…”

    “望老师珍重,待有来日报今日之恩”

    “大旱?”看完信的孟老眉头紧皱,喃喃自语。

    又想起什么似的问“王管家,多久没下雨了?”

    “老爷,蜀郡已有两月半未下雨”一旁的王管家答道。

    “两月……”孟老沉思起来。

    以他的地位,知道的事情定然是不少的,北方已经大旱两年,朝廷也拨了粮食过去,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加上贪官污吏的层层剥削,到北方也剩不下太多,如今大批流民南下,各地官府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