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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门外传来叫喊声,床上的人刚动了动胳膊,随即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

    云生吸了一口凉气,睁开眼睛,偏头。

    看着旁边的汉子,他真想把人给踹下去,但无奈腿也抬不起来。

    酸呐!

    云生只觉眼前两眼一黑,这都什么时辰了,地冻都从学堂回来做好饭叫他们吃饭了,反而是他们两个闲人还在床上没起身。

    陆天寒睁开眼,就见夫郎平日总是笑弯的杏眼这会儿怒瞪着自己。

    视线一偏,看着夫郎露在外面的锁骨,他喉结上下滚动,好像是有些过了。

    “云哥儿可是有哪不舒服?抱歉我昨夜没控制住。”说着,他快速坐起身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了起来。

    云生不说话,依旧瞪着眼,眼神有些凉。

    他感觉自己腿都快没知觉了,可想而知这人昨晚有多过分,混蛋,他要生一会儿气,两个时辰后再和这人说话。

    想着云生“哼”了一声,见旁边一空,把自己裹成个蚕宝宝背对着陆天寒。

    陆天寒看他动作眼底笑意划过,真可爱,生气的夫郎也特别可爱,好想抱在怀里哄哄。

    但外面陆地冻的声音他也听到了,夫郎这会儿也饿了,他先去弄些吃的端进来,反正今日不用上山他可以好好“哄”。

    陆地冻在灶房里吸溜吸溜的喝着粥,今日天冷学堂的一个夫子生病在家,他们便放学的早了些,回来见没人,他就想着大哥他们应该是昨日都累了还在休息,便没去打扰,但饭做熟了,大哥他们还没起来,他便去叫了几声。

    这会儿见走进门里的大哥,他连忙开口问道:“大哥云生哥呢?这都午时了还没起床,云生哥是不是不舒服啊?”

    陆天寒朝着灶台走去,昨晚剩的菜多热一下就能吃,边说他边用碗舀着粥,“嗯,你云生哥这几日在镇上做活有些累,让他多歇会儿。”

    舀了一碗粥,又夹了些其他菜,陆天寒端起碗筷,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看着陆地冻温声开口:“地冻再帮我煮两个糖水蛋,多放些红糖。”

    陆地冻抬头看了自家大哥一眼,点点头,随即就见大哥背影快速消失在门口。

    他抽了抽嘴角,把吃完的碗筷收拾了,重新起锅打算做糖水蛋,要是食盒保温就好了,他给祺哥儿也带一个。

    云生还有些气恼,这人居然也不哄哄他,直接就起身了,迷迷糊糊的他又闭上了眼,刚一闭上,烦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云哥儿起来先吃些东西再睡,饿着肚子一会儿该不舒服了。”

    云生眼睛眯开一条缝,看了面前的人一眼,陆天寒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见夫郎醒着,干脆把粥和菜都放到了床边柜上,随后坐在床沿,连着被子就把云生给抱到了怀里。

    他出口的语气里带了一抹笑意,声音也是又轻又柔,“既然夫郎不想动,那乖乖靠着我喂你。”

    这一下云生是想动也动不了,他手脚都缩在被子里,被人当蚕宝宝一样搂着,偏偏对方还要说话逗他。

    陆天寒一手揽着夫郎,一手去拿碗,随后用勺子舀起,吹了吹递到云生嘴边。

    “夫郎乖,张嘴吃点。”

    云生忍了忍,还是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人把他当襁褓里的小宝宝呢。

    原本还说两个时辰不理人,但这会儿再不说话,他担心对方能说出些更肉麻的话来。

    不怕糙汉闷,就怕糙汉突然开了翘,话还一茬接一茬。

    他扭了两下,陆天寒纹丝不动,勺子依旧在他嘴边,云生只好先把勺里的粥喝了,开口:“松开我自己吃就好,才不要你喂。”

    陆天寒搅动着碗里的粥,又舀起一勺边道:“云哥儿不是身子不舒服?听话我喂你。”

    说着话又是一勺送到了嘴边,云生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人,顺从地张口。

    算了,有人伺候不用自己动手还是挺舒服的,他就乖乖等投喂就行。

    于是两个人一个寻了个舒服姿势靠好,另一个任劳任怨一勺一勺的喂着饭。

    “再来块鸡肉!板栗也要!”

    “汤好像有些冷了。”

    陆天寒低头尝了一口,确实冷了,松开抱着夫郎的手,他又把人放回了床上。

    “我去热一下,还让小弟给你煮了红糖鸡蛋,你坐会儿我马上回来。”说完,拿起碗朝外走去。

    云生舒服的蹭了蹭裹着的被子,偶尔被伺候一次也挺不赖的,一会再让猎户给他捏捏肩捏捏腰……。

    一整个早上和下午,云生都是在床上度过,不过吃糖水蛋的时候,他让陆天寒也先把饭吃了,他自己来就好。

    结果等陆天寒吃完把碗筷收拾了回到房里,床上的人又缩进被子里团成一个毛毛虫,睡着了。

    睡着的小夫郎脸蛋红扑扑的,嘴唇微张,像是梦到好吃的,嘴角一抹还有一抹晶莹的口水。

    陆天寒俯下身,动作轻柔的给人擦去,随后又给床上的人拉了拉被子,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出门。

    趁着还没下雪,他得去山上多割些草回来,这会儿都冬日了,放着也不会发黄。

    路过灶房时,他朝里看了一眼没人,小弟应该是去学堂了。

    鸡舍和兔窝都已经垫上了厚厚的干草,栅栏周围也用一些干草堆积起来遮挡风雪,陆天寒把剩下的草全给丢里,背上背篓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