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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瑾:“那是当然,我?可是送到老爷子心里去了。”

    姜朝暮:“行,你这丫头向来会讨爷爷欢喜的。”

    朝瑾得意道:“羡慕啊?”

    姜朝暮耸肩:“不?羡慕。”

    “撒谎啧啧。”

    姜朝暮抬手给了朝瑾一下子:“对你哥我?尊重些。”

    朝瑾揉了揉肩膀:“你下手真是没轻没重的,我?要去告诉爷爷,让爷爷教训你。”

    说罢,朝瑾往前跑去。

    “死?丫头,你敢!”姜朝暮立刻追上。

    景岁在后?面走着,看着朝瑾和姜朝暮两人打打闹闹,温馨又幸福的场面,让她心里泛起一丝酸涩和难受。

    她长长舒了口气,抬手抹掉眼角的泪。

    “你就是景岁吧?”

    景岁闻声看过去,一个长得和朝瑾很像的女人,眉眼生得明艳,十分张扬的美丽,笑起来,似将所有光彩凝聚于身,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您是..?”

    “我?是朝瑾的母亲,你可以叫我?范阿姨。”范瑶说。

    景岁立马恭声道:“范阿姨好,我?是景岁,朝瑾的朋友。”

    范瑶轻笑:“我?早就想见见你本人了,今日?一见,长得还真好看。”

    景岁脸颊泛红:“没,没有的,范阿姨才是漂亮美丽,我?就是普通人。”

    “哪有?”范瑶看向正?在追逐打闹的兄妹俩,“朝瑾跟我?说你可是校花呐,还被骋怀这孩子追求了呢。”

    景岁瞪大眼睛,尴尬不?已:“什么?”

    朝瑾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胡绉?

    范瑶见景岁受到惊吓的模样,失笑道:“不?用担心,骋怀和朝瑾的婚约只是小时候随口定下的,两人长大若是不?喜欢对方,我?们也不?会逼迫他俩结婚。”

    “一开始我?知道骋怀这孩子喜欢一个叫景岁的女孩,结果被人给拒绝了,这件事闹得轰轰烈烈的,阿姨那时候就挺好奇你的,觉得你这女孩子挺有个性的,后?来知道你和朝瑾做了朋友,朝瑾还要把你带到老宅给爷爷庆生,我?还蛮期待的。”

    景岁羞愧的都想找个缝隙钻进去:“那..那都是..开玩笑的..游骋怀他..他就是...”

    “阿姨跟你说又不?为了兴师问罪,就是觉得有趣罢了,”范瑶拉着景岁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许是老了,如今听到你们这些少?年人的经历,觉得特别有趣,也找到了一些当初阿姨青葱岁月的兴奋和欢快,还挺好的。”

    景岁没想到朝瑾的母亲这么随和温柔,她看着被范瑶握住的手。

    她的手那么温暖,那么柔软,将她满是伤痕的双手紧紧包裹。

    鼻头一酸,景岁眼尾泛红,嗓音有些颤:“哪有?阿姨还很年轻的,我?从?来没有见过阿姨这么漂亮的人。”

    范瑶噗嗤一笑:“你这丫头,说话还怪好听的。”

    她拍了拍景岁的手,看着景岁的身体,目露心疼,“你这也太瘦了,今天可要多吃点?。”

    景岁点?头:“嗯,我?会吃多多的。”

    范瑶:“好,阿姨还有事去忙,你要是有事去找阿姨就行,别见外。”

    景岁眉眼柔和:“好的。”

    寿宴办的沸沸扬扬,场面气派十足,高朋满座,共同举杯庆祝姜老爷子八十大寿。

    景岁站在阳台上,也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喃喃道:“祝爷爷生日?快乐。”

    “喝这么快,不?怕醉啊?”

    景岁眼尾红红:“不?怕,不?是还有你在吗?”

    朝瑾把手中切好的蛋糕递过去:“我?可不?管你,你要是喝醉了我?就给你扔进池塘里。”

    “你舍得啊?”景岁凑过去,“你舍得就扔呗。”

    朝瑾推着她的下巴,拧眉:“满嘴酒味。”

    景岁低头,咬了一口蛋糕:“这回满嘴甜味了。”

    朝瑾看她这孩子气的模样,抬手擦掉她嘴角上的奶油:“你呀,跟个孩子似的。”

    “姜朝瑾,”景岁握住她的手,清透的双眸注视着眼前人,“好奇怪哦。”

    朝瑾靠着阳台,神色倦懒:“哪里奇怪?”

    景岁将酒杯和蛋糕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她凑近,将身子压过去,把朝瑾逼入一处角落,这里只有她们两人。

    闭塞狭小的空间最容易滋生冲动和欲/望。

    “你喝多了?”

    景岁摇头,抬手抚上朝瑾的脸颊:“我?有些觉得奇怪的事情,想让你给我?解释一下?”

    朝瑾目光有一瞬的波动:“你说。”

    “你的未婚夫游骋怀喜欢我?,你却不?生气,还制止梁时木那些人刁难我?。”

    “你明明知道我?不?符合鎏金会所的招聘要求,却让经理将我?留下。”

    “你明明和方知晓没有矛盾,却要逼得她远离京城。”

    “我?明明不?配来到这样高雅奢华的宴会,却被你强拉硬拽了过来,开拓了眼界。”

    “明明我?是初次见到你的母亲,可我?却觉得异常温暖又亲切,好似与她早就相识,才能在今日?表现的如此亲密无间。”

    “还有你哥哥,看我?时的眼神,好像早就知道了我?是谁一样。”

    景岁歪着头,故作不?解道:“你说这些都是因为什么呢?”

    朝瑾抬手,抓着景岁的手,腕上的佛珠滑落,嗓音低哑暗沉:“因为我?不?想替人背黑锅,因为我?觉得你需要用钱,因为我?觉得方知晓太讨厌,因为我?觉得你是傻得,得带你来长长见识,因为我?母亲心地?善良,对谁都是一副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