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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申请记录来看,此人来这是想探视某位被隔离在这的潜在犯亲属的,可眼下这又是什么情况??

    熟悉的既视感让青年沉默了一会,而后跟着第一反应,他脱口而出:“迪诺师兄......?”

    语落,便见对方立即讶异的瞪大了眼睛,“阿纲,你怎么认出是我的?难道是我身上的投射影像关了?没有啊?”

    来者在自己身上手忙脚乱的检查了一圈,完全没有发现任何纰漏的地方,他的伪装明明很完美!

    纲吉:“.......”

    是挺完美的,只要别说话。

    迪诺:“呜呜呜......我原本还想借此一探阿纲对我的真心的,怎么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男人像模像样的挤出了几滴金贵的眼泪,沢田纲吉实在受不了的吐槽他,“请不要像被始乱终弃的肥皂剧女主一样迪诺师......”

    青年监视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人猛地捂住了嘴巴。

    “嘘!”

    迪诺煞有介事的看了眼空荡荡的大厅,凑近青年的耳畔,压低声音道:“真过分,明明我都在你面前了你却还想着其他的男人,迪诺现在可还在医院躺着呢,已经没法满足你了,我是你原来在「培训所」的老师铃木源,该不会忘了吧?接下来请一直以老师称呼我,可以吗?沢田纲吉同学。”

    “......”

    沢田纲吉深吸一口气,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和一个很可能被砸到脑子的“病患”计较;他有些不自在的想要避开在耳蜗打转的热气,男人却用熟悉的伎俩再次一把扣住了他的后颈,把人压近在耳边一再询问。

    “可以吗?”

    刻意压低的磁哑声线带着不鲜明的侵略意味,袭上青年的神梢。

    耳坠渐渐有些发红发烫,年轻的监视官只能忙不迭的赶紧点头,男人这才满意的放开了他。

    “迪、...源老师,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青年无法,只好配合他的演出。

    男人看着他别扭的模样,饶有兴味的揉揉下巴,“接下来你要是还把我错叫成那个人的话可是会有惩罚哟。”

    “......”

    青年听得浑身一抖,迪诺今天到底犯的什么病?

    男人俯身亲上监视官的手背,深情款款轻喃爱语,“别总是故意让我吃醋,小家伙......”

    沢田纲吉差点没把巴掌糊他脸上。

    大概是还沉浸在自己不知道怎么就多了个老师的震撼中,浑浑噩噩的青年后来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被拉到一处住宅楼下的,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身处此处了。

    “迪、...源老师!!我还在工作啊!”

    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被带着翘班了!!

    “迪源老师可一点都不好听。”

    男人又惩戒般的亲了亲青年的额头,“实在不习惯就直接喊我老师吧。”

    不,就算这样也不能习惯好吗!

    年轻的监视官气得腮帮子似乎都鼓了起来。

    “放心吧,会有人帮你代班的,现在是我们的私奔时间,我可不允许你想别的事情。”

    男人又好笑的戳了戳发小的脸颊,拿着21世纪的霸总台词有样学样,听说最近“文艺复兴”小情侣间很流行这一套。

    沢田纲吉妥协的叹息道:“......那么老师,您究竟为什么要带我来这?”

    迪诺眉眼弯弯,只有那双眼还依稀可见主人原来的俊美风貌,“身为老师,当然要好好教导学生了,光说不练怎么行,正所谓实践出真知,这刚好有个案子想让你来试试手。”

    “哎?可我......”

    青年愣住了,他正想说这是不是不合规定,男人就将食指按在了他的唇瓣上,“没事的...大多数时候都是由我引导办案,有什么责任也是我担着,谁叫我的学生这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诱拐呢?”

    说道最后,男人又将食指放到了自己带着狡黠笑意的嘴边。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沢田纲吉只能恶寒的跟着上了贼船。

    总感觉今天的迪诺奇奇怪怪的有一点油腻,是他的错觉吗?

    “看看这个屋子,你能发现什么?”

    把人领进简单的两室一厅的房子里,男人正式开始了授课。

    “我可以进来吗?这算不算破坏案发现场?”青年有些拘谨。

    “没事,搜查科已经来调查取证过了,这并不是案发现场,而且真要算起来,你其实也是刑侦人员。”

    迪诺带上口罩、手套等装备,一进入房间,整个人就迅速进入了办案状态,再找不出一丝方才的嬉闹神色。

    “报案人是这个屋子的房东,起因是这里的租户花泽美伊小姐已拖欠了整整一个月的房租,但此前,这位花泽小姐一直都是按时缴纳房租让人省心的租户,房东多方打听发现邻居们已经很久没再见过这位花泽小姐了,电话也无法拨通,尝试了各种方式都无法取得联系,于是报了案,第一队来侦查过后并没有在这个屋子里找到人员被害的痕迹,也没发现房屋门窗有任何被强行撬开的迹象,目前这个案子是被作为失踪案立案调查,现在,你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调查这个屋子。”

    语落,青年监察官立即紧张的稍息立正,扬起头上的棕毛,“是!......老师!”

    男人没忍住破了功,揉了揉他脑袋,“阿纲,这种时候可以不用打报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