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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宵靠着墙,声音冷得像浸过冰碴:“和他无关,你也动不了他。”

    “哼,”胡谭动了动脖子,“好啊,我不动他,我动你。”

    “老规矩,有钱就放你走,”身后的几人踏着草坪走过来,胡谭把手关节掰得咔咔响,“没钱的话,后果自负。”

    庄陶趴在墙上看着这一幕,终于想起他们是干什么的了。

    这些小混混在这附近打劫,a中的学生大多非富即贵,他们不敢妄动,一次偶然发现只有沈宵是独来独往,也从没有豪车接送,这才起了别样的心思。

    沈宵自然不会给他们一分钱,混混见他强硬,便带着六七个人堵他,没钱就打一架,沈宵再怎么反抗此时也不过是个少年,每次都弄得两败俱伤。

    因着这些伤,老师和同学更增了对他的误解,这也是沈宵在学校被视为异类的原因之一。

    眼看他们就要打起来,庄陶干着急又没用,他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们别乱来,我这个目击证人可看着呢。”

    胡谭仰头摸了摸下巴,挑衅地说:“小朋友,光说没用啊,还不下来帮帮他?”

    沈宵怒喝一声:“别下来!赶紧回去!”

    “啧,”一旁的小弟不满地伸手推了他一下,“我老大说话呢,你算什么插嘴?”

    沈宵眼神一凛,伸手拧住他手腕,只听咔嚓一声,小弟的哀嚎声响彻了草坪:“啊——”

    对方已经动手,其他人自然不会手软,沈宵解决掉一个,抬臂挡下劈来的棍子,刚想用踹的,小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微不可见地蹩眉,看来这次不挨顿狠的是走不出去了。

    庄陶看着沈宵明显不是对手,急得脑门都出了汗,忽然,他急中生智,转头冲墙内喊到:“老师,主任,他们在这!”

    果不其然,几人在注意到他的行为后纷纷停下来,“你喊什么?”

    庄陶丝毫没把目光分给他们,看向墙内说的有鼻子有眼:“他们殴打我同学,学校不会坐视不理,一定得把他们抓起来!”

    “大哥,这……”

    “a中的安保可不一般,要是进去了不好弄啊。”

    小混混的确被唬住了,见他们犹豫不决,庄陶摸出手机,作势要拍照:“我先把他们拍下来,这样等人跑了也好抓!”

    胡谭扔掉烟头,骂了句脏话,“兄弟们走!”

    经过沈宵身边时,他低声道:“这次先放过你,好好等着老子。”

    沈宵目不斜视:“滚。”

    确认人走远了,庄陶才从墙上跳下来,“你唬他们的?”沈宵忽然开口。

    庄陶拍拍裤子上的灰站起来,说:“是啊,这里这么安静,哪有老师会来。”

    他上前查看沈宵腿上的伤,皱着眉说:“之前的才刚好呢。”

    “你要不撞我那一下,”沈宵,“或许我摔不着腿。”

    庄陶太抱歉了,“是我太蠢……我陪你去医务室处理伤口。”

    沈宵等着腿上的那股麻意慢慢退去才直起身子,“不用,你走吧。”

    庄陶还要再说些什么,沈宵侧头背对着他,忽然开口:“以后不要再跟着我。”

    庄陶一愣,“什么意思?”

    “他们这次没得逞,下次还会来,”沈宵语气平静,“如果知道你骗了他们,会连你一起打,我没法保护你,也不想保护。”

    庄陶心口滞了下,张了张嘴说:“我们报警行吗?”

    “报警?”沈宵轻笑一声,“他们在这片打劫这么久,如果报警有用,警察早把他们带走了。”

    “……那怎么办,”庄陶喃喃出声,难道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宵被他们一次次欺负么?

    不知多久庄陶回过神,附近早已没人了。

    “陶陶怎么还没回来?”

    庄易在大厅来回踱步,越等越着急,“在学校不会真的受欺负了吧?”

    云秀之坐在沙发上安慰老公:“有澄扬和阿言那俩孩子照顾,不会有事的。”

    庄易回想小儿子今天早上说的话,还是觉得不对劲,“不行,我得好好问问。”

    正巧庄陶牵着司司从外面进来,“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连昆跟在庄陶身后,帮他把脱下的大衣收起来:“先生夫人,小少爷给你们带了好消息回来。”

    云秀之闻言站起身,“什么好消息呀?”

    庄陶不好意思地笑笑:“连叔叔乱说,其实也不算什么好消息……”

    得知小儿子开学考的成绩,云秀之不可思议地说:“宝贝,你考的这么好!”

    “原本以为你去一班是为了锻炼自己,”庄易有些骄傲,“没想到我的儿子是真的有这个实力。”

    庄陶笑笑:“我也有点没底,幸好没丢家里的脸。”

    庄尔白和庄尔烨都是a中优秀毕业生,就算是庄尔星手下也经营着生意,他们在各自领域都有一番成就,庄陶不想自己一来就让人嚼舌根。

    “怎么会,”庄易大掌拍了拍庄陶的肩膀,“你永远不会丢我们的脸,就算真的丢了也没关系,你开心就好了。”

    “对了,”云秀芝想起来道,“你爸爸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学校,他觉得你受欺负了,陶陶,有没有这回事?”

    庄陶讶然:“没有,老师和同学对我都很友好。”

    “那就好,”庄易放下心,但还是有些疑惑:“可今早为什么说不是自愿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