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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伏景光现在确实是有点苦恼。

    在咖啡厅入座后黑羽快斗也一直说想要看看他的魔术。

    本来知道黑羽快斗是因为在魔术秀上看到他(和同期们)的表演才一直想要在见他一面,亚久之前也说的很清楚了,希望他以“魔术师”的身份去见两个小朋友一面。诸伏景光之前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于是也就点头应下来。

    但在游乐场那次根本不是魔术而是魔法,诸伏景光自然不会在小朋友面前使用魔法。他简单的变了两个提前准备好的魔术。

    中森青子看他真的开始变魔术了,想了想也发现自己大概是误会了,于是坦率地对着诸伏景光道歉:“真的很抱歉,因为快斗一直提起魔术师先生,但是这么长时间我一次也没有见过您,我还以为是快斗又在骗我,所以刚才态度才那么差。”

    诸伏景光笑着摆摆手,说没关系。

    然后他转头。

    面前的小男孩看上去又难堪,又难过,眼泪都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他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拿这种骗小孩的魔术来糊弄人,这跟我那时候看到的、那个神奇的魔术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这种、这种!”

    “快斗!”

    中森青子出声制止了黑羽快斗,她看了一眼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压着幼驯染向诸伏景光道歉,以一种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并没有用什么力道的压法。

    诸伏景光一个头两个大,弄哭小孩子这件事真的完完全全在他意料之外了。

    亚久老老实实的当一个传声筒,先将诸伏景光的疑惑传达给鲇川天理,又将鲇川天理的猜测传回去。

    【二阶堂亚久:天理说,那孩子的父亲生前是很出名的魔术师,在他的父亲去世之后,那孩子好像就是靠着父亲的遗产一个人生活,平时也没什么亲戚来往。】

    【诸伏景光:所以才会说我是不是也“看不起他”吗,而且偏偏是在魔术上......真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啊。亚久,我想......】

    【二阶堂亚久:可以哦,毕竟让小孩子哭着回去可算不上一个好魔术师呢。】

    【阿库提亚·d·卡洛斯:你只管做你想做的,后续就交给我们吧。】

    第51章

    “唔、那么我们先换个地方吧。”

    在经过一番劝说后,诸伏景光总算是以“那种当做底牌的魔术自然不会轻易让别人看到”为理由把黑羽快斗劝好了,让他停止了哭泣。作为补偿,诸伏景光倒是打算负起责任,让两个小朋友看看真的魔法,但是自然不能在人多眼杂的咖啡厅表演,于是决定先转移位置。

    顺带一提,鲇川天理趁此机会带着亚久和他们汇合了,当然,是以“和哥哥逛街的时候看到了同班同学于是上来打个招呼”这种理由。最初和诸伏景光分开行动是为了让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和好,虽然现在出了一点意外,但当初的目标还是达成了,于是这两人自然也没有必要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了。

    而且,虽然偶尔还能见到面,但诸伏景光的魔法水平亚久算起来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了解过了,他不确定诸伏景光能不能一个人完成“魔术”。

    【二阶堂亚久:所以,能搞定吗?要是像上次一样大变活人的话,要用药水的吧?】

    【诸伏景光:谁会随身携带让灵魂显形的药水啊,虽然也不是不能现场调配。不过和幽灵们的交涉要怎么办?而且之前在舞台上离观众们有一段距离到还好,近距离被他们看到幽灵出现或者消失的样子魔法可能会暴露啊。】

    于是情况变成了三个小学生走在前面高声讨论之前在电视上播放的魔术节目,而后面两个成年人则是在眉来眼去地讨论作战方案。

    【二阶堂亚久:要不干脆让我或者小天理来给你当托吧?反正用最简单的话来说,魔术就是通过障眼法让观众们以为发生了神奇的事对吧。】

    之前在游乐场那次也是,其实作为外行人的警校生们根本就没有表演什么很厉害的魔术,只是通过灯光和魔法造成的舞台特效让那场“大变活人”看起来很厉害而已。只是征求对方的意见并在合适的时间使用魔法药水而已,把对象从死去的人类灵魂换成活着的人类的话,这就是无论谁都能做到的事情。

    诸伏景光推了下眼镜,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诸伏景光:嘛,那孩子的观察力也很强,面对擅长的魔术方面就更是如此了。巫师还是用巫师擅长的方式来吧,而且这不是还有羽衣嘛。】

    一边说着,诸伏景光还伸手点了点在一般人眼里空无一物的颈脖,示意亚久他今天把羽衣带出来了。

    羽衣和能看到一系列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的眼镜一样,都是阿库提亚为警校生们准备的毕业礼物。每人一套的毕业礼物里面原本就有一些作用杂七杂八的道具,毕业这一年多相对来说比较闲而奇思妙想又多的巫师又往里添置不少,现在全副武装的六个人基本碰到什么奇葩情况都有一战之力了。

    实在是既能隐身、又能变形、还能当替身人偶的羽衣太过方便,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两个在做潜伏工作的现役卧底在用过一次之后就开始随身携带了。

    考虑到一般人虽然看不见,但咒术师、巫师、恶魔以及无处不在的鬼魂们都能看见,诸伏景光拒绝像阿库提亚那样不讲究地把羽衣随手一披,然后任它像仙女飘带一样在身侧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