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时事(人蟒 h 哀牢山)》 探险哀牢山 白三元是个爱探险的资深小说作家,前段时间火遍全网的“哀牢山事件”吸引了大量游客前往哀牢山一游,当然也吸引了她,于是,她买了一张飞往云南的机票,亲自前去一探究竟,看看能不能为她的下一部小说创作灵感。 来到这边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她特意等到了热度完全降低时才来,要不然人山人海的,也没法更好的探索,她已经想好了,要去原视频博主提到的那个地方。 “你好,有葱油饼吗”她问了问正在忙着煮馄炖的老板娘。 “有的有的”闻声,那中年女人抬头一看,原来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看样子软萌可爱,让人不禁多出几分好感来。 早晨的天气凉气袭人,她只穿了一件白色毛衣,微风吹来,竟不自觉打了个喷嚏。 “姑娘啊,天冷多穿点,看你这小身子骨可禁不起风吹啊”老板娘看着她,颇有些担忧 出门在外,听到有人关心她,白三元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接过她手中的饼后道了个谢,随后一路小跑到了一辆白色轿车面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辆车是她租来的,虽然不是太好,但能方便一些,车内有空调,倒是不冷,她赶紧趁热把饼吃了,之后打开了听歌软件,一路前行。 快到的时候,路上已经隐隐有了些雾气,她看到了视频中的那块牌子,上面写着“有熊出没,注意安全” 下车后,她穿上棉袄,把放在后座的白色背包拿了出来,上面还挂着一只奶油小熊,之后又拿了一把雨伞,其实那伞不大,顶多适合出太阳的时候挡一挡,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带上了。 “这路还真不好走”白三元一边呢喃着,一边小心翼翼的从山坡上下去。 她现在已经进了山里面,周遭安静的鸟叫声都很明显,关于之前的哀牢山事件,网上众说纷纭,有一大部分的人都说原视频博主是在炒作,甚至有人进行了打假。 但也有一小部分人认为这是真实的,她也是半信半疑,但有着之前的探险经历,和网上的打假视频,她心里倒也没那么担心和害怕了。 但是她忽略了这里是哀牢山,长达五百多公里,横跨了楚雄、玉溪、普洱等地,是一座真正未开发的原始森林,里面地势险峻,瘴气弥漫,即使在外部都是危险重重。 不知走了多久,在这崎岖的山路上,各种奇形怪状的树木和叶子,天气潮湿,脚下的泥土松软,她原本干净白皙的鞋子已经沾染上了一大片污泥。 白三元微微蹙眉,抱怨着“怎么还没到啊,视频上好像说的就是这周围啊” 她郁闷的踢了踢脚下的细石子,又走了一会,却始终不见视频中的那片水潭,而周遭的雾气也越来越重,甚至于头顶的鸟叫声都渐渐没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迷路了,一下子慌乱起来。 她想原路返回,却发现好像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或者说,本来也就没有路,她一路都是东窜西走过来的,加上这里雾气弥漫,更加分辨不出来了。 她突然有些想哭了,心里越来越害怕,好像马上就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不行,我必须冷静下来,别怕白三元,一定没事的” 越是安静的时候往往越会发生危险,周围的雾越来越浓,而这些雾也就是所谓的瘴气,是动植物死亡以后产生的毒气,长时间吸入会麻痹人的神经,而产生幻觉,即使没有遇到危险的野兽,也会将自己困在这片区域,直到内耗而死。 “咔吱…” 身后突然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在这时候显得尤为刺耳,白三元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回过头看,也不敢动,她安慰着自己可能是听错了,但恐怖的是,刚刚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脚下散落的树叶和枯树枝被不知道什么东西踏的嘎吱作响,但是大概能听出来是个很大很沉的东西,而且距离她已经越来越近。 天呐,该不会是遇到熊了吧?! “啊!”来不及思考,白三元下意识的大叫一声,拔腿就跑,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的心里承受范围。 管它什么荆棘藤蔓,陡坡峭壁,白三元是能跑就跑,能爬就爬,甚至跑到后面把背上的背包都扔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她宁愿不要她身上这身袄子,简直耽误她逃命! 哦,不是,是根本不会来! 可老天不会给她这个机会,身后的巨物对她穷追不舍,每动一下,地上都会传来巨大的碾压声,听的她头皮发麻,她几乎可以断定那就是熊! 难到她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不!她还这么年轻,还有大好的年华,还有爸爸妈妈… 想到这里真是欲哭无泪,分神下竟一不小心踩空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呜呜呜…妈妈,爸爸,救命啊” 白三元毫无章法的哭喊着,偏偏又无法控制住自己停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越滚越快,直到“扑通”一声,整个人栽到水里面。 “哗哗…”水源不断地涌入嘴巴和鼻间,呛的她连咳都没法咳出来,同时肺部好像也在被火烤一样。 不过好在白三元扎的是浅水区,她手撑着水下的泥沙,猛地一抬头,终于,又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咳咳咳”她剧烈咳嗽着,嘴里不停的喘着气,好像要把这辈子的新鲜空气都呼吸完才好。 这是掉到哪里来了? 身下绿到有些发黑的水,岸边茂密丛生的杂草和藤蔓,抬头看是直耸入云的树木,无不昭示着这地方有多么的诡异。 缓过神后,她赶紧爬上岸,虽说摔了个狗吃屎,但似乎身后的那个东西已经不在了,这也算是劫后余生? 她不敢多想,毕竟那东西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 此时她的神经还是紧绷着的,站在岸上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注意小命就不保了,她很想哭,也很后悔,居然仗着自己有过几次探险经历就敢一个人跑来哀牢山,真是蠢的可以,现在就算是想哭都没法哭出来,因为怕弄出声响,把刚刚那头野兽又吸引过来。 水底巨蟒 白三元抱着手臂,警惕的望着周围,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黑色的大袄子泡了水,显得无比沉重。 手机也在刚刚的逃亡中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这下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看着身上不停滴下来的水渍,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一看,面前的是一片巨大无比的绿色水潭,一眼过去望不到头,潭中的水甚至泛黑,看着恐怖无比。 白三元意识到,她好像已经找到了那个地方,只是亲临实境的感觉远比在手机上看到的强烈的多,她冷不禁打了个寒颤,迅速往后倒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身后的密林里传来一声异响,“谁” 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头凶猛无比,体型魁梧,正对着她张牙舞爪嘶吼的大黑熊。 “嗡”的一声,她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脚下似有千斤重的东西压着她抬不动腿,就那么直直的钉在了那里。 “呜呜呜,救命啊” 谁来救救她,她崩溃大哭,声音里带着对死亡的恐惧,她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可能自己马上就要被那头黑熊撕碎,成为它的口中之食。 它会先咬哪里? 头还是手臂,或者是大腿? 不知道,她不知道… 没想到这次探险居然会把自己的命都给搭上,还死的那么惨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黑熊好像就只站在原地对她吼叫着,并没有扑过来把她吃掉,她现下思绪混乱,想不通也没心思去想。 前面是凶猛的野兽,后面是深不见底的水潭,她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但是目前来看她更愿意被淹死,也不想被熊瞎子吃掉。 “咕咚咕咚…”骤然间,水面泛起了巨大的涟漪,像是煮沸了的水一样发出咕咚的声响 只见那熊瞎子如临大敌,吼叫的声音都弱了十几倍,四肢强健有力的熊掌蹬踏着地面,迅速向后逃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 白三元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了比那熊瞎子更为恐怖的东西,那是一条巨大无比,粗壮如牛的黑色巨蟒,头上长了两只角,正立在水面上居高临下盯着她,距离她不到三米的位置。 金色的竖瞳伴随着“嘶嘶”的吐信子的声音,白三元彻底吓傻了 开什么玩笑? 这是蛇吗?这简直比国外的森蚺还要夸张?! 水底的巨蟒似乎察觉到了女孩的害怕,于是摆动着蟒身朝她游过去 “啊!别过来,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呜呜呜”女孩吓得大惊失色,手不停的摆动着 她大叫着“别吃我别吃我,蛇大爷…” “我真的不好吃的,又瘦又柴还在泥巴里面滚过,求求你别吃我啊蛇大爷,呜呜呜” “嘶”真是吵死了! 它原本只是在水下小憩,不知道是谁突然从天上扎下来,“扑通”一声吓了它一跳,之后又在那大吵大叫的,一人一熊轮着叫个没完,烦死它了都要。 飒飒,一阵风吹过,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巨蟒,白三元愈发崩溃,直到蛇头贴着她的脑袋,吐出的信子划过她的手背时,一人一蛇大眼瞪小眼,她晕了…… 这么不禁吓,还敢来这? 它摆了摆蛇尾,好奇的盯着她看了一会,之前来的那些人里没几个好看的,唯独她,脸上白白净净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盯着它,害怕的不知道是叫还是不叫的样子让它觉得很可爱。 不知过了多久以后,白三元才挣扎着醒了过来,结果一睁眼,差点又晕过去,一个比桶还大的蛇头横在她面前,吓得她差点叫出声,好在最后忍住了。 那巨蛇此时还在睡觉,不知道为什么没吃她,她心下有些疑惑,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赶紧跑路,不然等它醒了,可说不准会不会生吞了她。 想着,她蹑手蹑脚的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从它身边绕过去,朝着她滚下来的那个方向跑了。 她约莫记得那头黑熊当时好像是朝着相反的地方跑掉的,那应该遇不到了吧? 想来那熊迟迟没有向她扑过来的原因,应该也就是忌惮这水潭里面的怪物,不至于为了想吃她,连命都不要了,所以大概率是不会再跑回来了。 她得趁着天还没黑,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嘶”一双金色的瞳眸懒懒的睁开 其实早在她醒来时它就已经敏锐的捕捉到了,只是怕吓到她才没有动,还有一个原因是想看看在这期间她会干嘛,结果她却鬼鬼祟祟的在它眼皮子底下跑了。 俗话说得好,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那么多来这里旅游的人里就她一个人遇到了这些离谱的事情,简直就是小说里的天选之子,像她这种体质,在古代肯定是武学奇才。 走了不知道多久后,终于,白三元在一个枯树底下看到了自己丢掉的背包,旁边还长着几颗红色的蘑菇,颜色艳丽极了,一看就知道是有剧毒的。 她欣喜的快步走上前,把地上的背包捡了起来,除了沾染了些泥巴以外,没有什么地方破损,就是不知道手机丢哪儿了。 “哎,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我好怕…”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天色渐暗,她还一个人在密林里穿梭着,像刚开始进山一样,头顶的鸟叫声吱哇一片,身上又冷又饿,但是她不敢停下来,在没找到出口之前所有的逗留就是把自己往死亡的边缘上推。 突然,“嗖”的一声,身后一响,所有的鸟都从树上轰然而飞 她脑袋一僵,瞬间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会是又好死不死的遇到熊了吧? 老天爷啊!!!!!! 她心下一横,握紧前面的背包带子,猛地一转身,只见一条粗大的蟒蛇在树上挂着,像扭麻花一样,只是它比那棵树要更粗更大的多,显得有些不协调,此时正耷拉着脑袋看着她。 她嘴角抽搐,拔腿就跑,用尽了吃奶的劲,身后的巨蟒不慌不忙地跟着。 白三元一边奋力疾跑,一边哭喊着“蛇大爷,蛇大哥,你别追我了,我真的不好吃啊!!” “呜呜呜,别过来别追我” 就这样,两个人像玩老鹰抓小鸡一样,一个拼命的跑,一个拼命的追 但是人哪有蛇跑得快,更何况是那么大的一条蛇,落在草地上简直就是如履平地,不一会就挡在了她面前 白三元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先前是头顶的鸟在吱哇乱叫,现在该轮到她了。 看着眼前哭叫的毫无章法的女孩,它饶有兴趣的将自己盘成一团,只竖着个脑袋看向她。 但由于女孩手臂挡在前面,它看不到,于是就把头直接伸到了她怀里,见女孩不理她,它还“嘶嘶”的吐了吐信子,朝她打招呼。 白三元快晕了,真的要晕了,嗯,她晕了… 生火取暖 寂静的水潭边,白三元以一种不太优雅的姿势被巨物裹挟着。 她做了一个不太美好的梦,梦中的她在黑暗里毫无头绪的四处奔跑,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着她,让她极其没有安全感。 可无论怎么逃,最后也会被那东西找到,她害怕极了。 好冷,好冷… 她无助的将自己蜷缩起来,这样好像就能让她有一丝安全感,突然,那东西猛地向她靠近,吓得她在梦中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周围一切都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除了她身上那突兀的触感,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一摸,毫无疑问是蛇的鳞片,而且每一片都很大。 可能因为长时间在水里面浸泡,所以摸起来冰冷刺骨。 她根本不敢动,就这么直直的坐着,黑暗,寒冷,害怕等一系列的事物都围绕着她,尤其是她现在眼睛不能视物,四周安静的诡异,显得更加可怖。 就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缠着她腰间的巨物动了起来,它似乎也知道她已经清醒过来了。 白三元紧咬着下嘴唇,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以免惊动它,她真的不想死,不过想来这怪物这么久都没有吃她,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时间慢慢的流逝,身上的巨物似乎也只是动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可白三元知道,它正在看着她,这期间显然是无比煎熬的。 终于,在经过了长时间的心理斗争下,她率先开了口,“你是谁?”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好吧,她不应该期待这东西像小说里的精怪一样开了灵智,能够听懂她说的话,但好在,它并没有想伤害她的想法。 白三元讪讪松了口气,不过,它干嘛要缠在她身上? 就像白天那棵树一样,从她的腿间一直绕到腰上,像一颗大麻花,只不过此时它的头不是挂在树上,而是隔着尾巴趴在她的腿上。 想来虽然很惊悚,但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比起那头熊来说,还是这条蛇更有人性一点。 “那个,可以稍微挪一挪吗?”她在试图跟它讲道理,祈求它能听懂 这么直直的坐的时间长了,饶是她在能忍也受不住了,她只觉得她的背和腰都很酸,尤其是白天还摔了一跤,这么一想,好像全身都疼了起来,身体的知觉像是被唤醒了一般。 而眼前这巨物好像也真的听懂了她的意思,有些不情愿的摆了摆尾巴,从她身上慢慢的蠕动下去。 白三元有些激动,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她也没指望它真的能听懂。 几乎是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一句“谢谢”,也没管她俩之间存在着物种差异,并不需要将它当做一个人来看待而过于礼貌。 黑暗中,它慢慢退至到一旁,周围没有一丝光亮,但并不影响它看到一切事物,包括眼前这个有些蠢呼呼的女孩,活了好几百年,它头一次感觉到漫长的生命里,也不是那么无趣。 她刚刚说的话它都能听懂,只是现在它道行还不够,不能未修成人形就开口说话,所以便不能回她。 它盘着身子,脑袋半耷拉在草丛旁,饶有兴味的看着面前的女孩摸着黑揉肩捶腿,忽然一声“阿嚏”,打破了这看似有些尴尬的场面。 白三元捂了捂鼻子,随后又是几个喷嚏,她意识到这可能是感冒的前兆。 毕竟白天在水里泡过,现在身上的衣服都还是湿的,先前过于紧张和害怕,压根就没想起来。 不行,还没跑出去呢,她可不能就这么生病了。 好像,大概她记得背包里面有打火机的吧,还有压缩饼干,巧克力之类的东西,以前在外面探险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她都会背上一些,没想到这次还真的用上了,她有些庆幸。 可是四周都黑的可怕,她也不知道她的小熊背包被丢到哪里去了。 但是她记得晕倒前她是把包背在身上的,现在就只祈祷那条蛇没有给她扔了。 手上伴随着湿软泥土的触感,白三元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摸索着,本来就在旁边盯着她看的蛇头,此时更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她,怎么好好的突然发了疯? 眼见着她越来越急,像是想到了什么,掸直尾巴把草丛旁边被它丢掉的小熊背包,又勾了起来,随后兀自丢给了她。 果然,眼前的女孩一摸到后就开心了笑了起来。 拿到背包后,她打开了拉链,在里面隐藏的口袋里摸到了一个小小的方形物体,这应该就是了,她急切的把它从里面搜了出来,摸索着按下了开关。 噌的一声,小小的火苗骤然竖了起来,虽然不能照亮全部,但足以让她看清面前的东西。 想着,她有些犹豫的又把火苗往前凑了凑,似乎没有看到那东西,随后,又往旁边一移。 这一移,差点又没把她自己给吓死,黑夜里,那么巨大的一条蛇,无论如何都还是很突兀的,更可怕的是,它还在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什么妖魔鬼怪都离我而去…”她心里默念着 换作以前,她指定不信这些东西,但是现在,她不信都不行了。 咽了咽口水,她强行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东西,借着微弱的火光,从包里先后找出了一些吃的,最惊喜的是还有一件毛衣!!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甚至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必须马上把身上的衣物换了,不然等到明天,估计她就成冰棍了。 不过… 白三元有些惴惴不安,这还有条庞然大物呢,它应该不会偷看吧? 不会的,不会的,只是一条蛇而已,况且这黑灯瞎火的,它又看不见! 想着,她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在脱掉最后一件衣物时,她还是下意识的往它那边瞅了一眼,软软的警告道“你不许偷看!”随后迅速脱掉带着卡通图案的白色小内衣,套上了那件加绒毛衣。 动作之快一气呵成,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刚刚那一幕都被它看的一清二楚。 不似寻常蛇类,它不仅没有视障,反而视力极好,自然不需要像她一样借助于外物。 上衣是换了,可是裤子却还是湿的,而且夜晚还这么长,只穿这一件加绒毛衣也是很冷的,她必须得生个火才行! 好在就在不远处刚好就有堆枯树枝,像是被什么东西踩断了很久的样子。 她站起身来将那堆枯树枝抱了过来,又找了些干树叶,就这么将火生了起来,又找了根比较粗的棍子,把脱下来的袄子串起来搁在旁边烤干。 以前,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沦落到在野外生火取暖,而且还是在恐怖的哀牢山里面…… 试图逃跑 早晨,潮气弥漫,天还尚未大亮。 白三元抱着双膝蜷缩在火堆旁,这一晚上她都未曾敢睡,她得时刻保证火不会熄灭,毕竟就只有靠这个来取暖了,直到天快亮才微微眯了一会。 太累了,她从未感觉到这么心力交瘁,此刻,她很想爸爸妈妈。 “回家…回…”她迷迷糊糊的小声嘤咛着 草丛边,盘成一团的黑色巨物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促地立起了蛇头,朝她移过来。 女孩软趴趴的,毫无形象的缩在地面上,样子可怜极了。 它用头拱了拱她的脑袋,地面上的女孩毫无反应,明明昨晚还好好的,它有些奇怪,于是趴着脑袋,懒洋洋的看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等到大概早上七八点钟的样子,地上的女孩才渐渐有了些反应。 其实白三元只是有些太累了,才会忍不住睡过去的,她微微皱起眉头,睁开了有些疲惫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桶大的蛇头,还时不时的朝她吐信子。 因为距离太近,蛇信刮过她的鼻头,俩人又是一番大眼瞪小眼,白三元只觉得生无可恋。 这条蛇难道不知道自己长的很吓人吗? 老是突然把头对着她,是想做甚?吓死她吗? 好在有过之前的经历,她好歹有了些心理安慰,蹭的一下就坐起身,朝它打招呼“哈哈,早上好啊!” 它直起蟒身,“嘶嘶”了几声 白三元有些尴尬,眼睛随意一瞟,看到了搁在旁边的黑色棉袄,赶忙伸手摸了摸。 果然,还没干透,棉袄本来就厚重,又泡了水,再加上天气潮湿,尽管烘了一晚上也还是湿的。 没有办法,她只能继续找些树枝和落叶再次生火,刚刚在跟那条蛇打招呼时,她已经隐约察觉到自己的嗓子哑了,喉咙处还有些疼,估计是扁桃体发炎了。 得赶紧把衣服烘干穿上。 这一折腾,就忙到了中午,这时候居然还出了点太阳影子,衣服也都差不多干了,她赶紧套在身上。 嗓子越来越疼了,她从背包里面拿了些压缩饼干出来,昨晚太累了,都忘了吃东西,此时,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那条蛇还在那儿看着她,生怕她会跑一样,白三元偷偷翻了个白眼,嘴里无味的啃着压缩饼干。 “老天爷,你干嘛要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啊!”她心中五味杂陈 有点噎住了,这压缩饼干虽然能延缓饥饿感,但就是太干巴了,想了想,她有些犹豫的走到水潭边,思索几秒后捧了一捧水就往嘴里灌。 管他干不干净呢,都要噎死了。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想一想怎么逃出去了! 四面环顾,发现还是只能从昨天那个方向逃跑,才最安全,但是该怎么摆脱眼前这条蛇呢? 她回过头,脸上带着讨好,小心翼翼的朝它的方向挪去,却只敢在距离它一米的地方停下,“那个,你不回那里面去吗?”她指的是前面的水潭 没记错的话它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巨蛇半睁着眼,懒懒的朝她看了看,并未理她。 白三元有些气馁,这怪物到底想干嘛,既不吃她也不放她走,什么意思? 在这里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吃了东西总要拉吧?她忽然捂住肚子,装作要小解的样子,“哎哟,刚刚喝了好多水,肚子好胀…” 不管是人还是蛇,都是要排泄的吧,她就不信它不需要! “我刚刚水喝多了,要去上个厕所,你别跟过来啊”说完又看了它两眼 见它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她大着胆子慢慢往外挪去… 渐渐的,离开了它的视线内,白三元以为,这些小心思能逃过它的眼睛,却没想到早已被发现,只是懒得戳穿她而已。 就像自然法则里,强者才配拥有猎物,而她,是它的食物链。 只要一找到机会,白三元就会毫不犹豫的拔腿就跑。 不知穿过了多少的荆棘藤蔓和崎岖山路,她也不知道正确的方向到底是哪边,但是她知道要往太阳升起的地方跑! 在天黑之前,她必须逃出去! 如果这次能够化险为夷,她以后一定不会再去探什么险,活到现在全凭她运气逆天。 此时已经临近下午三点钟的样子,马上就又要天黑了,她心里止不住的发慌,眉宇间都拧成了川子,她生来皮肤白,即使在这种逃命的情况下,都还有些狼狈的凌乱美。 怎么办?就算是按着太阳升起的地方也跑不出去吗? 在这个阴森可怖的原始森林里面,她的手机根本没有信号,所以也不可能借助手机来辨别方向。 而且她的手机是苹果的,极为耗电,即使不用,此时此刻也只剩下百分之二十的电量了。 看来她得考虑换一个手机了,不过这得她有机会逃出去才行。 “吼…吼!” 霎时,巨大的吼叫声响震云天,惊的鸟儿们四散而飞,白三元内心的不安此时已经到达了巅峰! 她又遇到了那头熊,或者是说那头熊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只是之前那条蛇一直待在她身边,它没有机会下手罢了,这次,她算是自投罗网了。 “你…你别过来”女孩害怕的往后退 双腿已然在发抖,那头熊正在凶狠的朝她露着獠牙,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把她撕碎。 “吼!”又是一声怒吼 随及,它重重的往她的方向袭来,在即将碰到她时,伸出了那条厚重尖利的爪子,朝她挥去。 白三元吓得不停尖叫,只能无助的用手臂挡在前面… 可,被拍碎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 她哆嗦的将手臂放下,只见一条黑色身影像一阵风般刮过来,挡在她身前,巨大的蛇尾将面前那只凶神恶煞黑熊拍飞了出去。 那熊眼见到手的食物没了,瞬间红了眼,变得暴戾无比,不服输的朝眼前的巨物吼叫着。 但是,它似乎忘了,这条巨物不是它平时吃的那些野兔和鱼,它是比它更可怕的存在! 可是,现在它居然敢跟它叫嚣,显然,身前的巨物已经被激怒,霎时立直了黑色蟒身,凶狠的露出了尖牙。 巨物通体修长,立起来的身躯是它的几倍,直遮于它头顶之上。 巨大的阴影下,那头熊才清醒过来,它挑战的是一个活了好几百年以上的巨大怪物! 陡然间,它已被吓的声音都微弱了十倍,转身就想逃走,可被惹恼了的巨物怎会放过它。 登时,巨物就已将那试图逃跑的熊紧紧缠绕,身体不断收紧,只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清脆,露出的巨大蛇头嘶嘶的朝它脖颈处咬去。 瞬间,被咬破的地方鲜血就如同水龙头般喷涌而出! 巨大的腥味在空中散开,让人有一种想作呕的感觉,白三元已经看傻了,连尖叫都忘了。 这样的场景,比她在动物世界中看过的任何一场猎物之间的厮杀都震撼,如果能记录下来,这绝对会是一部非常出色的世界纪录片! 也许是感到大限将至,那头熊不甘心的拼命挣扎,可是越挣扎那巨物就会缠绕的越紧,直到它停止呼吸。 渐渐的,那东西已经不动弹了,舌头都已无力的耷拉在外头,像是在昭示着它已经死透了。 白三元除了震惊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觉得好恐怖,那么大那么凶的一头熊,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被它给杀了,简直太可怕了。 或许此时她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东西有多么强大,多么让人恐惧! 她双腿发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巨物,它已经将威胁它的东西铲除了,那么,该轮到她了吗? 生病 被它带回来时,她已经生病了,没错,是被吓病倒的。 这两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让她难以接受,一时间受到的刺激太大,让她有点缓不过来,再加上这恶劣的环境,她真的筋疲力尽了。 火堆旁,白三元紧了紧身上的衣物,那条蛇依然圈成一团趴在她身边,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她有些破罐破摔“臭蛇,看什么看!” 一开口就是浓厚的鼻音,显得沉重极了,她已经确定这条蛇不会伤害她,所以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果然,见她如此,它根本懒得搭理她,有意无意的吐着蛇信,金色的瞳眸里满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你又不吃我,干嘛不让我走啊,虽然你救了我一命,但你也不能不让我回家啊……”她越说越委屈,竟自哭了起来。 女孩的哭泣,成功的引起了那条蛇的注意力,随后便扭动身躯,来到了她身边。 瞅了她两眼后,见她还在哭泣,便不搭理了,甚至还把头埋在了她的双腿上面,就这么闭上眼睛睡觉了。 白三元那叫个气啊,白哭的那么可怜兮兮了,偏生她又不敢推开它,就只能一人一蛇相伴而拥的睡了一会儿。 直到夜晚来临,她才起身从包里找了点吃的来填饱肚子,压缩饼干和巧克力也快没了,再逃不出去,怕是真的要死在这个鬼地方。 她有些气馁,干脆不想了,添了些柴便躺下睡了,可没想到,这一睡直到第二天天亮都未醒过来。 杂乱的火堆,烧成灰烬的树枝,和躺在地上,嘴唇发白的女孩,看着奄奄一息。 她发烧了,浑身滚烫,嘴里在呢呢喃喃地说些什么… 就算没见过这场面,它也知道她这是生病了,该如何给她把体温降下来呢? 身体尚未化形,也不方便弄些水来替她擦拭身体,思索一会,看着地上软趴趴的女孩,它俯下身将蛇头贴在了她额头上,常年在这冰冷的水潭里生活,身体自然也是寒冷如冰。 “竟然如此烫”心里暗觉有些不妙 随及,它慢慢缠上女孩,用自己的身体来给她降温。 心里想着,“可别死了,这样会好一点吗?” 它也不知道,毕竟它从未生过病,人类,还是太脆弱了些。 “爸爸…妈妈…回家”女孩嘴里嘤咛着 它自生来就从未出过这个地方,父亲告诉它,要守护好这座山,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之前来的那些人,只要是敢往往里面去,它都会毫不犹豫的杀掉,这个地方一直以来都是禁忌之所。 几百年来,它都沉寂在这,过不了多久,就要渡劫化蛟,在这期间,它会杜绝身边所有的威胁和障碍,放她走,好让她引来人抓它吗? 不杀她,也只是因为太寂寞了,既然是她先闯进来的,那就别想出去。 蹭了蹭怀里的女孩,它心里默念“留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的,睡吧”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时,白三元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头还有些沉重,她已经丝毫不意外身体会被这条蛇给缠住,只是觉得有些心累。 “喂,醒醒,你好重”她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大蛇 见女孩已经苏醒,它似乎有些兴奋的摆了摆尾,看来这方法管用。 先前她生着病,它丝毫不敢懈怠,隔一会便会贴一贴她的额头,看看体温有没有降下来,现在看来似乎已经好了,精神气足了些。 想着忽然从她身下来,去了水潭那。 白三元有些奇怪,便盯着它看,只见那条蛇径直没落在了绿潭中。 捉鱼 她站了起来,往它的方向靠近,细细打量着水面。 只见水中泛起涟漪,内里咕嘟咕嘟的作响。 “它在干嘛呢?”心下有些疑惑 忽然,“劈劈啪啪”的声音就如同放炮般响了起来,迎面而来的是一连串鱼类生物,啪啪砸在地面上。 白三元震惊极了,蓦的睁大双眼。 “这条蛇怎么好端端的捉起鱼来了” 想了一想,这几天也没见它吃过东西,或许是饿了?应该是这样吧 不管了,这下终于不用再啃那干巴巴的压缩饼干了,噎的她难受。 潭中的巨蛇露出了水面,望着前面一草地的鱼,满意的吐了吐信子,朝她游了过去。 生了病,就要吃点好的,补充一下营养,这里也没什么吃的,鱼倒是很多,寻常那些野物根本不敢靠近这里,目前这已经是它能找到的最好的东西了。 它摆着蛇尾,向她徐徐靠近,女孩还停留在那,脚下的鱼活蹦乱跳的,挣扎着想要跳回水中,她赶忙蹲下身,将鱼死死抓住。 白三元唇角一勾,到手的鱼,还能让它跑了? 握着手中的东西,她有些讨好的看向眼前的大蛇,讪讪道“这个可以分我一些吗,我看你抓了好多,应该吃不完吧?” 大蛇摆摆尾,将地面上的东西一卷,然后一抛,顷刻间,所有大大小小的鱼都被扔到了火堆旁,大有一种都给她的架势。 白三元心底一惊,“你不会是都要给我吧?” 大蛇破天荒的点了点头,白三元心下有些感动,这条蛇对她还挺好的,仔细想想,这些天,要不是靠着它的保护,估计骨头渣都不知道碎了几回了。 想着,嘴角微微一瘪,眸底竟含了泪水,她仰了仰头,伸出手来抹了两把便生火烤鱼去了。 它捉鱼,她就烤鱼,待会请这条蛇吃个全鱼宴,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傍晚时分,火星四溢,今晚的天空有几颗星星,白三元一边啃着手中没有一丝味道的鱼肉,一边喟叹“假如能给我一瓶后悔药…” 说多了都是泪啊… 努了努嘴,她报复性的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鱼肉,好奇的看了看身旁的大蛇。 它好像不喜欢吃熟的东西,当时都烤好了递给它,它也不吃。 此时此景,真是凄惨又荒凉。 顿时觉得没了胃口,将手中的东西随手一扔,她干脆伸直了双腿,手撑着往后一仰,抬头看起了星星。 “如果你会说话就好了,那我就不会这么孤单了” 女孩声音清亮,像是这寂静森林中唯一的一抹色彩。 大蛇立着脑袋,看着她,金色的眸子闪了又闪,约莫再过几天它就要渡劫了,到时便能化形,跟她说话了。 只怕真到了这时候,她才会被吓死吧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风似乎格外的凉,还是那种透心凉,她斜着眼睛瞅那条蛇,火光中,她的眼神和它对视,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总觉得有些不怀好意… 气氛有些奇怪了起来,她心虚道“今晚的夜色还挺好哦!” 知道它不会搭话,她像是打开了话茬一般,又问,“你叫什么,你有名字吗?” 名字?这个词似乎很久远,在百年前,父亲叫它“渊儿” “我叫白三元,就是个写小说的,本来说想着来这里找点灵感的,没想到自己却成了灵感” “你说是不是很搞笑?”她眼神坚定,颇有几分认真,接着又道“算了,不说这个了,要不我帮你取个名字吧?” 她觉得这条蛇跟别的蛇类不一样,它很聪明,体型也比旁的生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算是个新物种。 要是放到小说里面,这种应该就是有了灵性的动物吧。 想着越发觉得来劲,要是她有命出去的话,一定要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写成小说,到时候肯定会涨很多粉丝,赚很多的钱哈哈! “既然你是从水里面出来的,那我就叫你水水吧”这名字听着亲切 蛇嘴微微一抽,这算个什么名字? 女孩傻笑着“虽然长得凶悍了点,但总要有点可爱的地方吧,叫你水水,显得多和蔼可亲啊” “你说是不是?”笑成了一抹月牙 似乎有些不满,蛇头蹭了蹭她的腿,白三元以为它也很认同这个名字,兴奋地抱着蛇头亲了一口,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这条蛇这么可爱? 倏地,蛇头一惊,接着便缩了回去,像是被人调戏了一番 白三元却没在意,还老是“水水,水水”的叫它,到后面它干脆圈成一团,不搭理她了。 见水水这幅样子,她有些不满的嘟了嘟唇,转瞬又像想到了什么,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浑身上下都刺挠的很,身上也脏兮兮的,感觉都要臭了。 她有些欲哭无泪,抬头问苍天,“老天爷,你为何要待我如此不公啊!” 少女的声音如同鬼哭狼嚎。 黑黢黢的山林里,一个野人,一条大蛇,拥在一起相伴而眠,显得诡异极了… 发情期(微h) 半夜,树叶被风吹的呼呼作响,睡的香甜之时,忽地下起了小雨,浇湿了那仅剩的一点火星。 白三元是被雨水生生砸醒的,淋的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四周阴风阵阵,伸手不见五指,就连之前天空中几颗零碎的繁星都已不见踪影。 她急地跳起来,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躲,眼神一转,“水水你在哪呢,快起来,下雨了” 女孩声音急切,情急之下不由得伸出手来摸索,触碰到的却是有些扎人的草根,浑然没了大蛇的身影。 水水怎么不见了? “水水,水水你在哪啊……”她有些不安起来 找不到人,她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还好雨下的不大,借着打火机的丝丝光亮,找到了一处长的比较茂盛的大树,她小心地护住了那点火光,慢慢走过去。 她发现打火机内的燃油已经所剩不多了,必须得省着点用了。 这个水水,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还有这该死的天气,怎么说下雨就下雨? 回过笼来,白三元越想越气,气的想跳脚,愤愤的抿了抿唇,没了残留的火温,她冷的把手缩回了袄子里面,紧紧环住自己。 “刺拉”一声异响传来 伴随着在草地里蠕动的声音落入耳中,黑夜里,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白三元的心脏此时砰砰的跳了起来,面带犹疑的开口问“水水,是你吗?” 紧接着,回答她的就是那粗硬无比的蛇身,鳞片丝丝分明,触感十分冰凉,将她牢牢的圈在了怀中。 知道是它,白三元松了一口气,也是,在这个地方,除了水水又还会有谁呢? 女孩伸手摸了摸,它却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骤然收紧了腰腹,将她缠的更紧了些。 她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怎么回事?今晚的水水总感觉有些异常 心底有些不安,她迟疑地开口询问“水水?水水你怎么了?” “你还好吗?” 不叫还好,这一叫,身上的大蛇开始在她身上不停地蠕动,最后的一截蛇尾甚至缠着她的小腿,慢慢的探进了她腿心处。 白三元顿感酥麻,腿心有了些痒意,蛇尾还在不断前进,隔着厚厚的裤子最终抵在了她最隐秘的地方。 “啊…”她娇哼一声 清脆的声音瞬间拉回了她的理智,知道它在干什么后,赶忙伸出手去推“你…你在干嘛” 女孩在黑夜中羞红了脸,声音娇柔“别碰那…” 可大蛇似乎不听她的,继续用尾巴研磨着那处,女孩的力气太小,根本推不动它。 不知蹭了多久以后,它竟用尾巴尖直直的戳在了那处,像是找到了出口一般,不断前进顶弄。 顶的身下的女孩不断娇哼,连连推拒,“不要,别…别弄那里”可越是这样,它顶弄的越欢,蛇头不断在她白皙的脖颈处蹭着,吐出的蛇信刮蹭着女孩娇嫩的皮肤,蹭的她全身发软,哼哼唧唧的,像只发了情的兔子。 可她不知道,水水也并不好过,它急切地想要进入她,占有她,可尚存的一丝理智让它明白不能这样做。 但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在意识到自己到了发情期的时候,它几乎是立马就把自己泡在了水里面,可谁曾想半夜竟然下起了雨,女孩找寻他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 蛇性本淫,身下本来逐渐熄灭的躁欲感瞬间又升腾起来,引着它朝她的方向前进。 被囚禁 白三元已经懵了,她不知道昨夜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就像是做梦一般。 她不断试图阻止它的行为,却又一边因为它的动作而感到舒爽,想到这,白三元猝不及防的红了脸,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水水不肯将她放走,只是一味的缠着她,将她囚在怀中。 白三元抬头看着它,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水水,你箍的我快呼吸不过来了”瞬间,腰上就感觉舒缓了不少。 先前被它箍得太紧,现下松了些,女孩有些急促地喘息着。 等缓过劲来,她像是略带安慰似的拍了拍蛇身,随后又有意无意的暗示它放她走。 可水水哪会听她的,它难受的要死,恨不得立马将她按在地上交欢,只是缠着她,已经算是很好了。 她现在最好别动来动去,不然待会真的发生什么,它也不确定。 自成年以来,每次遇到发情期,它解决的方式都是将自己沉入水底泡上几天,潭底很深,温度低,能极大程度上的帮助他消化这股欲望。 可这次似乎极其难以控制,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一碰到她,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身体尾部末端的东西很多次都想要直接插入到她体内。 它想要交配,想要撞击什么东西,这种感觉让它很难受。 想着,那种感觉又冲上来了,甚至那处都有些渐渐发热,它不安的躁动起来,频繁的吐着蛇信,一双金瞳里面满是情欲,还有望着女孩时的炽热。 白三元刚放下的心瞬间又被提了起来,她总感觉有些不妙。 果然,下一秒水水就开始上下蠕动起来,她能感觉到它很焦躁,还有些急切,但她不知道究竟怎么了。 直到,一截蛇尾穿过她的手心,带着里面那截比较脆弱的部分,在她手上上下磨擦时,她才终于该死的意识到,水水可能是到了发情期了。 原以为昨天水水是不小心碰到的,当时事发突然,她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白三元傻眼了,怎么什么离谱的事都能让她碰到?她一个人,怎么能跟一条蛇做这种事? 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这条蛇居然还对她有这种想法?! 天呐,这一定不是真的… 她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行为,猛地将它一把推开,此时正专注于舒缓情欲的水水,压根没料到她会突然起身挣脱它,就这么被她逃了出来。 “你怎么能对我做这样的事,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是有违伦理纲常的?!” “我们俩根本不是一个物种!”女孩大声的控诉着,似乎极为不满 伦理?纲常? 它只知道它所做的事是令自己感到愉悦的,至于她说的这些,并不重要,它也不在乎,跟她到底是不是同一个物种。 尽管如此,它也从没想过要伤害她,只要她安分守己的待在它身边,就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但它没想到女孩的反应实在太过激烈,就差没跳起来指着它的头骂了… 蛇身屹立,它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羞愤怒吼的女孩,思索几秒后,还是放温柔了眼神,低下头颅趴在了她的脚下,好吧,它不那样做就是,只要,她别再招惹自己… 逃跑失败 别看白三元现在气势汹汹的样子,其实心里根本没底,不过见它匍匐在她脚下的样子,也着实有些惊讶。 “你…你干嘛?”她略带疑惑 随后又下意识的将自己环住,一脸警惕的盯着它,见水水并没有其它意图后才稍稍放松。 可能水水也已经知道错了吧,毕竟是一条蛇,想的哪有她那么多。 随后又蹲下身来,语气里带着歉意“对不起啊水水,刚刚我是太着急了,并不是故意要吼你的”说罢摸了摸它的头 可能是感应到了她的愧疚,它微微抬头蹭了蹭白三元的手臂,像是在宽慰说,“别多想,我没事”一样 白三元又朝它笑了笑,转头又想到了昨晚下了小雨,临时烧起来的火堆也被淋湿了,而且看样子今天晚上估计还要下雨,那她要怎么生火取暖,怎么吃东西呢? 水水捉的鱼还剩那么多,吃不了岂不是很可惜,她可真的不想再啃那劳什子饼干了! 白三元有些懊恼的锤了锤脑袋,怎么当初就不知道放点别的吃的进去… 不料下一秒就被水水阻止了 她嘴角强行扯出一股笑意,苦涩地说“别担心,我只是有些烦恼今晚该怎么生火吃东西而已” 水水好像是听懂了,迅速往火堆那里移动,蛇尾随便卷了几条鱼便朝她靠近,扔在了她面前,示意她可以吃这个。 它觉得只要能吃的东西,生的或者熟的都没有区别,能填饱肚子就行。 白三元顿感有些欲哭无泪,她又不是动物,怎么可能吃生的东西! “你乖了,这个得烤熟了才能吃,我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干一点的柴禾,看看能不能把火生起来”她语气温柔 像平时一样,它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寻找东西生火,是她天天都会做的事,只是没想到,这次找着找着她居然又趁机想逃走… 一开始她确实是想要好好找的,但是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几根稍微干点的树枝。 抱着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的柴禾,白三元烦躁的蹙了蹙眉,这根本找不到嘛! 不对,她为什么要在这找东西生火?她不应该要逃走吗? 待了几天还真把脑子待傻了,难不成真想要在这住下去不成? 明白过来后,她暗暗朝它的方向瞟了一眼,发现水水好像并没有注意她这边的动作,紧了紧手指后,撇下怀里的东西,不动声色的悄悄跑了。 这边,水水确实没有发现她已经逃跑了,它极力的压抑着那股想要交配的冲动,即使在这种天气里,体内的燥热感也还是极为强烈,那种感觉在它体内横冲直撞着,它只能尽力不去想。 等到稍稍好了些,它才抽出空看她,结果后面哪儿还有人啊,影子都没一个了… “嘶” 竖成一线的眸子,阴森,寒冷,看不出来有什么太大的情绪,但能感受到,它身上的气压极低,可以确定的是,它生气了,而且是特别生气。 为什么要逃呢,待在它身边不好吗? 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它都已经答应她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为什么还是要逃? “阿元,你真的很不乖…” 又是差不多跟那次同样的经历,白三元跑断了腿都没能跑出去,反而,还被发现赶来的水水带了回去。 她能明显感觉到,这次它真的生气了,没有像上次那样逗她,直接像拎小鸡一样用嘴咬住她腰间的衣服,把她提了回去。 白三元很害怕,她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只能一个劲的求饶,到后来发现没有用之后,又开始口无遮拦的大骂它是头怪物,但是这些它都不为所动,只是一味的带着她往回走… 被迫交配(h) 白三元被摔的两眼发白,从高处坠落时是那么的突然,周围的事物好像瞬间斗转星移了一样。 她手撑着地,脑子发晕的问它到底发什么疯,只是一秒的时间,便又被拦腰抱了起来… 白三元慌了神,拼命拍打,“放开我,你放我下来!”你这条没人性的蛇 亏她之前还认为这怪物是个好的,没想到跟那头熊一样! 发了情的野兽哪会听她的话,灵活的蛇尾从她硕大厚重的棉袄里面钻了进去,穿过毛衣探到了最里面,白三元被这冰凉的物什冻的发抖。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棉服的拉链就因为巨物的进入而爆裂开来,白三元气急,两只手不停地在它身上胡乱拍打,嘴里咒骂着。 巨物充耳不闻,蛇尾还在不断前进,直到隔着纯棉的内衣覆上那柔软之处时,才有了点反应。 女孩身上太暖了,那处又十分软乎,让它急切的想要进去揉捏。 然而,它也确实这样做了,人类的衣物它并不会解,只能运用最原始的方式,那就是直接扯开,但是光用尾巴还是不太方便,于是它把头伸了进去。 尽管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洗澡,但女孩的身体还是有一股女儿家的馨香,至少比它身上特有的腥味要好得多。 在水底生活的时间越长,腥味就会越重,特别是到了发情期间,味道会散发的更重一点。 好在的是白三元对气味并不敏感,一般人吃不了的折耳根,她吃着也能接受。 女孩因为庞大蛇头的进入,只能被迫仰着头,毛衣已经被撕裂,内衣也被身上的东西用嘴咬了下来,偏偏她被缠的死死的,根本动弹不了。 她害怕了,“走开啊,别碰我呜呜呜…” “你这条没人性的怪物,滚啊!” 回应她的只有几声鸟叫,它们似乎也被这一场景吓到了,纷纷四散而逃… 女孩胸上的软肉被蛇头拱的发痒,那种酥麻的感觉又上来了,像是知道女孩要发情了一样,它伸出舌头舔了舔粉嫩的乳尖,这一举动更是激的她叫出声来。 “不要…啊…”白三元急促喘息着 她还没有男朋友,此时被触碰了这禁忌之地,显得十分敏感。 看着渐入佳境的女孩,它难耐的把她按在了地上,脑袋埋在了她胸前,舔舐着那娇嫩的如同樱桃一般滑腻的乳肉,这味道比任何东西都要美好。 身下难受的厉害,那末端的性器更是涨的发疼,迫不及待地挤进了女孩腿间,隔着衣裤朝着那处磨蹭着,似是想要暂时缓解一下。 白三元被蹭的头脑发昏,上下失守,两只白嫩的乳儿被吞的舒爽挺立,下面也被研磨的酥痒难耐,极其想要被什么东西插入进去。 但尚存的一丝理智提醒着她这样做是不对的,还想伸手抵抗,但已经动了情的她全身绵软无力,这样的推拒落到它眼中就像是欲拒还迎,在调情一样。 她双眼迷离,嘴里喊着“不要”二字,可身体却十分实诚。 “阿元,给我”耳边忽然闪过一声若有若无的声音,好像是它在说话 她觉得她一定是疯了,蛇怎么会说话呢? 出神期间,身下的裤子已经被它脱了下来,露出来两条光白纤细的腿儿,下身的忽然一凉,使她意识更加清楚,“啊…不行,你不能这样做” “我是人,不能跟你做这种事的,求你不要这样…” “撕拉”藕粉色的内裤被撕裂开来 女孩更加慌乱,一个劲的求饶,语气软弱无比“啊别,求你了水水,放了我吧呜呜” 身下的女孩哭的梨花带雨,换做寻常人估计已经不忍心了,但它不同,白三元越是这样,它就越想要进入她,让她在自己身下求饶… 快要被撑裂(h) 那性器受了眼下的刺激,已经激动的冒出了头,两条阴茎外表粉嫩平滑,囊里却有萼片和很多角质棘状构造,且槽沟明显。 女孩被压在地面,双腿大开,露出的穴肉还在细微的吐着热流,那处白嫩透粉,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盯着那个私密的地方,它的眼神逐渐变的深不见底,忍不住靠上去伸出舌头舔舐,“啊…嗯…” 白三元娇哼一声,细长的蛇信透过她狭小的细缝进入到里面,那种异样的感觉,刺激的她拱起身来,这是身体的本能。 她一边在和思想做着斗争,一边又忍不住沉浸在里面… 是时候了,将头从她体内撤出去后,它便立马将那两根阴茎抵了上去,女孩又是一声娇哼。 阴茎靠在女孩的私处上上下下的摩擦,两人都感到舒服极了,只等着穴里再多吐出两股水儿来,它便可以进入了,同时又不会弄伤她。 白三元只觉内里又舒爽又难受,里头更是痒的不行,忽地,小腹处一热,紧接着穴里就吐出一大波水来。 腿下爱液和性器交织,靡烂不堪,不待她反应过来,一根稍微大些的阴茎便趁机挤了进来,“啊”她尖叫一声 两人的体型相差过大,自然性器也不匹配,那根看着小些的阴茎都比寻常男子要大一些,这根更是夸张无比,女孩不由得惨叫。 没办法,尽管吐了这么多的水儿来,也还是连前头那部分都吃不下,算是勉强插了进去吧。 要是说刚刚还有点舒服的话,现在简直就是人间炼狱了,白三元被戳的疼了,神智都清了不少,“你出去,我好疼啊”女孩推拒着 不忍她这样,它只好退了出去,可刚退出去没多久,另一根细长点的阴茎就又抵了上来,白三元呆住了,回过神后就是一声尖锐的暴鸣,“滚啊,你这头没人性的怪物!” “呜呜呜,出去…” 女孩不安的乱动起来,见此,它不再犹豫,挺身将充血外翻的阴茎往穴里送,进入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头皮发麻,爽的它身体本能的往前撞击,捣弄。 没有愉悦,只有下体被撕裂的痛苦,白三元紧皱眉头,又推又嚷,毫无章法,两人都是出自于身体的本能,却不想一个是舒服的要死,一个却是疼的要死… “疼…好疼” “阿元乖,待会就不疼了” 可能是脑子发晕了吧,她又听到了那个不明所以的声音… 小穴还在被操弄,越来越快的速度捣的那里汁水四溅,混合着嫣红的血迹,看的身上的东西腹部又是一阵燥热,强烈的快感使得它只知道往里用力捣,用力操。 不知过了多久,前端一麻,终于有了射意,于是猛的凿了几十下之后,尽数而出。 白三元以为终于结束了,没曾想先前那根粗些的阴茎顺着流出的液体又插了进来,她脸如菜色,只感觉自己快要被撑裂开了。 她哭着求饶,“呜呜呜,我真的不行了,别再弄了…” 虚弱(h) 这根进的还是有些艰难,里面的穴肉虽说已经被操的熟透了,但完全包裹住这根性器还是差点意思。 身下的人儿已经极端不乐意了,开始拼命的挣扎,但这种情况下,它怎会由着她乱来? 于是,腰腹一转,地上的女孩就被连人带穴翻过来趴在地面上了,就连这期间,那根性器都没掉出来过。 白三元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下她连发泄拍打它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只能被压着挨操。 可那东西实在太过于大,每插一下就疼的她两眼翻白,白嫩如玉的指头都攥进了泥土里面。 她不甘心的试图扭动,想要躲避它的操弄,却想不到蛇的生殖器官内有着软骨,顶端还有莲花状的倒钩,就是专门为了防止雌性在交配中逃离而产生的。 先前她被插的意识混乱,最多也只是嘴上叫着不要,或者是推攘几下,下身却没怎么乱动,所以并不知道会这样,这一乱动,可把她疼死了,呼出的气都弱了许多。 意识到女孩已经尝到了苦头,为了防止她再像这样子乱动,它俯下身去,将下巴压在了女孩头上,确定了女孩再也动不了之后,又开始挺身捣弄起来。 这姿势像极了后入,暧昧至极,每插一下,里面的嫩肉就会被性器带出来,然后又塞回去,软肉红的好像要滴血一般,被操来操去的时候,显得淫靡至极。 “啊啊…啊…呜呜” 身上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操弄久了之后竟也生出了些快感,特别是顶弄到最里面的时候,小腹的异样使得她更加动情,下身水流潺潺,喉咙里娇声四溢,尾椎骨酥麻舒爽。 穴儿夹的它邦邦硬,插的女孩哇哇叫。 几乎只剩下一个机械的动作,那就是不停的操,不停的往里面捣,捣的她尖叫连连,泣不成声,穴儿好紧,夹的它好爽。 它温柔的凝视着她,女孩已经被操的浑身瘫软如泥,连叫唤的声音都小了很多,蛇类每次交配的时间都很长,从几个小时到几天内都有可能,更何况是它这么强大的身躯。 但若是真的这样做了,身下的小人儿可能会被它操死吧,“阿元,时间还很长,我不着急。” 说罢,精关一松,所有浊液悉数奉上… 女孩已经晕死过去,没了意识,身下的性器终于从她体内抽了出来,没了阴茎堵着,泊泊浊液尽数流露出来,小穴已然红肿外翻,含着精液,显得极其色情。 看着奄奄一息人儿,它有些心疼般的将她抱起来,前面的衣物已经沾染上了泥土,加上衣服被它撕扯坏了,挂在上面,脏乱不堪的像是一个小乞丐。 再次醒来时,白三元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这短短几天的遭遇折磨的她都快要死掉了,身上仅剩一件能蔽体的袄子,其余的都已经被扯坏了。 她心如死灰的想要从它身上爬起来,它却不让,可能是又怕她逃走吧。 放心,她已经没力气了… “我想去洗一下身子,太脏了”她目光黯淡 听到女孩的话后,它也不再阻拦,却还是要看着她,像是吃尽了上次的亏一样。 被一条蛇侵犯,是对她多么大的一个侮辱,身为一个人类,居然和野兽做了苟且之事,而且还动了情,她脑仁嗡嗡作响,心理和生理都泛着一股恶心。 害怕 因为天气太凉的原因,她不敢把全身都洗一遍,怕到时候又生病了,所以就只稍微清洗了一下下体。 爱液和浊液顺着私密处流到了大腿上,显得尤为刺目,她忍着不去回想刚刚那个画面,迅速洗完后上了岸。 那条蛇还在看着她,目不转睛的,生怕她会跑掉一样。 白三元累极了,不想和它待在一起,也不想看到它,但是又没办法改变这个局面。 难道真的要一辈子待在这个鬼地方吗?不,她会死的,她一定会死…而且是被它折磨死掉。 “我们谈谈吧”她唇角微动 闻言,它耷拉在地的脑袋好像竖了起来,看着女孩的样子似乎很认真。 白三元顿了顿,语气冷然道“你应该能听懂我说话吧,还是说你一直都懂?” 虽然从他们见面开始,这条蛇就没有开口说过话,但是她隐隐能感觉到,它能听懂她在说什么,要不然为什么每次跟它说要去做什么,它都没有阻拦过? “今天的事我会当做没有发生过,也不会再去想,也请你不要再碰我” 想了想,她又说“我是人,跟你是不会有结果的” 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让步,如果它在逼迫她做这样的事,她一定会死在它面前,从小的良好教育,不允许她自己做这样有为人伦的事情,她接受不了。 女孩的话像冰锥一样扎在它的心头,没有一丝温度,和她交配过后,它已经将她视作自己的另一半了,怎么可能因为女孩的三言两语就轻易改变,它不允许。 这话像是激怒了它一般,盘成一团的的蛇身骤然间立了起来,从上面往下看,面前的女孩显得尤为弱小,只要它一张口,就能轻轻松松的将她吞吃入腹。 “阿元,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不会让你走”当初从天而降的时候,你也没问过我的意见 所以现在你的想法是什么,并不重要,既然已经和你交配过,就必须对你负责,蛇类本性淫,但是阿元,我可以永远忠诚于你。 它逐渐逼近她,样子不容拒绝,可就在刚要触碰到女孩的时候,她却大惊失色,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躲开了,像是对它的触碰感到非常厌恶。 女孩哆嗦着,紧紧抱着身子蹲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慌失措,嘴里还重复说着让它不要过来,不要碰她的这种话。 这话听的它气的要死,恨不得立马就把她压在地上干,小没良心的,亏它这段日子以来,都一直保护她,对她形影不离的,要不然让她一个人穿梭在这片林子里,早都死了十回了。 果然,还是挨操的时候最听话,最好看。 就在犹豫着要不要再靠近她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一记闷雷,轰隆隆的,抬头一看,更是乌云密布,好像昭示着什么要来临一样。 糟了,想来渡劫之日就在今晚了,它知道可能在这段时日,但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即使已经成了气候,却也还是猜不透天意。 今晚就要渡劫化蛟,成了,它就可以化形变得跟人一样,不成,重则灰飞烟灭,身死道消,轻则道行全毁,只能重修。 到时候她该怎么办呢? “不,阿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拼尽全力的”它心里暗暗想着 几百年才得来的一个媳妇儿,它可不想拱手让出去。 渡劫 眼见女孩表现的如此不愿,它也不再强求,但还是跟以前一样寸步不离。 只是,今晚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真到了那时候,它肯定就不能分心,万一阿元被吓到了怎么办,她只是一介凡人,如何见过这个场面? 思虑着,很快,夜晚就来临了,天已经变的乌云密布,雷声渐渐由小变大,空中下起了绵绵细雨,今晚的天空无比诡异,竟有一边是紫色的。 白三元再迟钝,也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了,她被困在这个地方,已经不知道多久了,手机早就已经关了机,放在了棉袄口袋里面,不知道爸爸妈妈会有多担心,可能都在报警找人了吧。 谁会想到,他们的女儿现在正被困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随时等死,而已还被一条蛇给侵犯了。 “轰隆”忽地一声炸雷从天空中打了下来 正满腹委屈无处可说的女孩,被这一声吓得大惊失色,她紧紧裹着自己,显得弱小又无助。 在这个地方,可以说随便一只小动物都活的比她好,起码不会随时战战兢兢的,短短几天下来,她都已经被摧残的瘦了八九斤,本来就瘦瘦小小的脸庞,更加娇小了,整个人也干干巴巴的。 阿元不允许它的靠近,无奈,它就只好离她待的地方远一点,一来,需要让她自己冷静一下,二来,自己离得远一点,免得到了时候天雷劈下来时误伤了她。 但见女孩这幅惨兮兮的模样,它实在忍受不了了,尽管被她骂,它也认了。 起初,刚接近女孩的时候,她的反应还很大,可是到了后面雷声越来越响,她实在害怕,于是也就默认了它的存在,起码这样,心里能有安慰一些。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以后,她慢慢睡了过去,差不多半夜十一点钟的样子,天雷发动了。 整个天空都在嚎叫着,狂风大奏,电闪雷鸣,每一声打下来的时候都极其响烈,白三元睡着了都被吓醒了,她不明白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直到,一道闪电从天空中划过,伴随着一记天雷,照亮了整片天空,她茫然的朝着闪电行走的轨迹处看去,才发现,这道雷硬生生劈在了那条蛇身上,且力道极重。 她错愕了,只见它的身躯不断翻滚扭动,痛苦好似缠在它身上的每一个鳞片之上,身体不受控制般的拱起,落下,打得它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闭眼默默承受着。 “轰”又是一记 此时它的身体已经被一股股强大的电流包围,落在身上时还会发出“滋滋”的声响,看着都让人心惊胆战。 就算是再大的仇,看到它这样,白三元也不忍心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雷要打它,但不管怎么样,这条蛇始终救过自己,即使害怕的要死,她也还是站了起来,哭着往它那边挪动。 “水水…” “水水你还好吗?”声音有些发颤 仿佛是听到了女孩的呼唤,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大蛇终于睁开了双眼,和她对视着,女孩眼眸里含着泪水,一副怕的要死的样子,可就算这样,也还是坚定不移的向它走了过来。 它忽然不安地挣扎了起来,想要摆脱身上的束缚,可越是挣扎,天雷打在它身上的力道就会越重,像是不死不休一样。 “别过来,阿元…”它眼神疲惫,想要阻止也无能为力 走蛟 惊奇的一幕是,随着女孩的越来越靠近,这天雷却反而不敢劈下来了,本来要直直打在它身上的一道雷,因为女孩的到来,竟活生生的改变了方向,朝一旁劈了下去。 父亲曾经跟它说过,妖一旦修炼成了气候,就会历劫,在这期间,能做的只能是日复一日的强大自己,等到属于自己的雷劫降临时,有资格跟它抗争,那么,就能活下来,相反… 除非,有外在因素的干扰,也有可能使自己渡劫成功,那就是,有人在的地方,那样,会大量削弱天雷的威力,毕竟,天道只针对妖,并不针对人类。 它倒是将这一点给忘了。 “阿元,再给我一点时间” 趁着天雷的削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终于,它的身体开始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一样,不断变长,变粗,鳞片也逐渐变得细腻光滑起来,隐隐镀着一层金属光芒,身体里面好像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 在这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中,它猛烈的发出一声咆哮,其身形猛然一挣,一对龙爪煞时间从前端冒了出来,已然从蟒蛇的形态蜕变成了蛟龙,疲惫的落在了地上。 女孩的眼睛猛然睁大,瞳孔中尽是惊愕与不解,她不敢相信这戏剧性的一幕,傻傻的站在那,像被定住了一样。 她紧握着双手,指尖也因为用力而微微泛了白,周围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有女孩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思绪犹如脱缰的野马般缠绕在心头,此时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字,“跑” 这次也不管方向对不对,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跑,耳边的发丝被风吹得漂浮起来,她一个人在林子里穿梭狂奔。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条蛇已经完成了渡劫,天雷却还是不停地打着,力度强的足以照亮整片天空,好像就是为了帮助她逃跑一样。 四周都是参天的古木,藤蔓缠绕在树身上,像无数条蛇的化身一样,白三元只觉得脊背发凉,不管这次逃不逃得出去,她都不要再待在它身边了。 这边,刚刚成功化蛟的大蛇,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了,这雷打在身上着实厉害,第一下就能感觉到自己的神魂都在颤抖,特别凶狠,直到现在身上都是瘫软无力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阿元,再等一下,很快我就能恢复体力了,到时候陪你说话好不好? 阿元,有我在,你不会孤单。 它还在想着身边的女孩,或许她现在已经吓坏了吧?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足以让她瞠目结舌,但没关系,它会好好跟她解释的。 可此时虚弱无力的它,却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会又一次趁它没有防备跑了。 那么下一次见面时,又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它想,它一定会好好教训她的,尤其是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