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亡岛[强制爱1v1]》 摔在陈原脚边 陶悦从未刻意讨厌雨天,但是她总在雨天倒霉。被灌了不少酒,她借口去上洗手间,一进去就趴在马桶上忍着恶心猛抠喉咙,?吐出来一大半,伴随着呕吐涌出来的泪花泅的眼妆全花了。在洗手台漱口后又喝了好几口自来水,接着手撑着洗手台一直低着头没动静了,旁人看着以为她喝多了,实际上她为了保持清醒,指甲已经把手心抠得血肉模糊。 大脑飞快转动,回忆着进洗手间时瞥到的消防通道示意图,大门有人守着跑不出去,而且远,应该走安全通道,但是要跑的够快。洗手间外面还有人守着,毕竟名义上是她欠了钱,肯定会被盯的死死的。她喝的酒已经上头了,感官有些失调,感觉跑不了几步就会被追上,得想想办法…… 等跑出去后随便买个票去别的城市再考虑躲到哪里。不可能因为她欠了那么点钱就全国翻人吧。真倒霉,再说那个钱也不是她欠的。也不是她恋爱脑,男人都擅长伪装,而她又是那种单纯善良容易被骗的小女孩。真够倒霉的。陶悦又一次在心里懊悔。外面的人喊了一声她才抽回思绪,现在真不是反思的时候,她今晚能不能全身而退其实很大程度要看运气了,是死是活,先试了才知道。这么想着她敷衍地应了一声。脚上开始小动作,刚好这双高跟鞋有些大,她稍微松了松,脚就抽出来一点了 假装喝醉了,陶悦晃到门口,朝守着她那个男的谄媚地笑,那人也对她皮笑肉不笑,接着陶悦一甩手将刚藏到背后的厕所摆件砸到他头上,把人推倒在地上后踢了高跟鞋开始跑。那人的惨叫声淹没在包厢里难听的嘶吼声中。没记错的话她跑的方向拐角处尽头有个安全出口,夜总会里灯光昏暗又嘈杂,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可是陶悦忘了,她下雨天就是会特别倒霉,被蒋辰那个很会伪装的骗子推到水坑里也是在下雨天。那天虽然备受打击,可伤心的时间都没有,在路人拿出手机准备录像的时候她就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来,跑了。陶悦很要面子,她觉得被当街甩了还摔到污水坑里很丢人。而且现在人遇到什么都要拍一下,下着雨,手上拿着雨伞都还要掏出手机录视频,要是被上传到某个狗撒尿都能爆火的短视频网站,她真的要疯了。 淋雨回家的路上她都特别平静,进屋后瘫坐在地上懵了一会儿,才开始掉眼泪。她就是有这种能力,越狼狈越悲惨反而越平静。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倒霉了,被逮到凯旋门夜总会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还能更倒霉。渣男借了钱就算了还把她的身份证和个人信息抵押给那群黑社会,他们才不管谁借的钱,她是不是无辜的,能抓到个替死鬼就行。 欠哪里的高利贷不好,偏偏欠凯旋门老板的。澜城这种扫黑之手伸不到的小地方,他还黑白两道通吃。可以说澜城就是他家说了算。甚至打报警电话,兜兜转转还是到他手里。 她一直对三十万没概念,也没有存钱的习惯,而且别说三十万,十万块都没见过,家人早就断绝关系,朋友跟她一样穷,两个小时,一开始问人借钱还发着抖,到最后平静下来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借不到那么多钱。好几个人问她是不是被盗号了,还有人直接把她删了。本来就不到一百个微信好友。最后还真有人给她转了三万块钱,她没收,给退回去后说被盗号了,还好她及时找回来。 “哥,大哥,你说我就一个打工的穷比,认识的几个人也都是穷比,两个小时借三十万是不是太不现实,要不你通融一下让我回去……”话都没说话直接被一巴掌扇到地上。接着听到一句什么老大说要尝尝新货。 看那些人戏谑的目光陶悦意识到,她在两个小时内搞到三十万块也未必能走。这个时候她心里只想干一件事,就是杀了蒋辰。如果给她一把枪一定要朝蒋辰射够一百发子弹,不行,第三发的时候他肯定已经死透了,剩下九十七发简直就是在奖励他,凭什么让他死得这么容易这么轻松,应该用《檀香刑》里面的死法折磨他。 结果就是她被收了手机给换了身衣服然后塞到包厢里陪酒。陶悦全程懵的,她都没想到现在还能有这种事。脑子乱了半天才想起来要逃跑。计划好后她马上进入状态,暗示自己已经陪酒十年,哄好旁边这个蠢东西赶紧去洗手间扣喉咙。 计划进行到这里都很顺利,被这样抓来的人应该不少,所以只派了一个人盯着她。怪就怪她太倒霉了,在离安全出口就几步路的地方脚底一阵钻心疼痛,顺势摔倒在地,这时一扇样式特别的门也打开了,走出来个穿西装配花衬衫的男的,他还戴着墨镜。陶悦竟然有时间在心里感慨一句这人有病吧戴着墨镜还能看清吗。 “原哥!”陶悦身后传来一声略带畏惧的声音,转头一看是看着她的那个喽啰,正捂着流血的脑袋,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看着挺废物的,动作还真够快。这次彻底完了。陶悦看着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安全出口,各种混乱的想法纠缠在一起,最后变成无解。 陈原睡醒后又喝了不少,有点晕乎,把墨镜扒拉下一点,悬在鼻梁上,俯身去看趴在自己脚边那个女的,齐腰的卷发,看不到脸,一身银色吊带裙像是夜总会的。就是光着脚,摔到地上的样儿挺搞笑的。陈原感觉有乐子找了,看向身后那群人,“什么个事儿啊?” “原哥,我让她给阴了……”话没说陈原摆了摆手,摘下墨镜,低头看着陶悦,莫名对她的长相产生了好奇心。 陶悦此时悄悄坐起身,心里还想着那道门。没等她有更多的动作,跟前那人突然矮下身,一张瘦削又苍白的脸挂着令人不舒服的笑意,昏暗光线之下,细碎的发挡住他的眼睛,可依旧能感觉到头发后面下水道老鼠般阴暗的视线。而他矮下的身子也刚好挡住陶悦死死看着门的视线。 被陈原突如其来的特写吓到,陶悦呼吸一窒,跟他对视一眼立刻移开视线。接着脑子又开始转,现在离门最近的是她,可惜她身上什么利器都没有。 陈原此时想的却是,这个女的的长相没有给他什么惊喜,是个美女,但是化的妆很脏,眼影也全晕,有点滑稽。想起来了,她的资料早就发到自己手机上了,是被前男友骗过来的,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符合他对恋爱脑的印象。因为对她整体都没什么兴趣,就没怎么放心上。不过倒是给她贴上了“蠢货一枚”的标签。凡子头上的伤应该是她的杰作,这点倒是有点意思。至少她胆子不小。可能因为蠢人胆大的缘故。 而且她看人的眼神。让陈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没有惊慌,也没有恐惧。平静又夹杂着别的说不明的东西。 “这,这就是那个新货?”陈原也喝了不少的样子,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他还故意说了句:“不怎么样。”说给陶悦听的。 死贱男,你有资格评价老娘吗。陶悦在心里暗骂,低着头没人能看到她眼里的鄙夷。 “原哥,她就是那个,蒋什么那个。没想到这娘们儿这么狠,喝了那么多酒还能给凡子脑袋开瓢。凡子那个伤势,有点够呛的。”说话的人是个黄毛。那个叫原哥的人听着,视线却在自己身上,陶悦缩在角落低着头,为了维持清醒,手心已经被掐烂了,这时才感觉到疼痛。脚底和手心的疼痛越清晰,她越觉得心慌,甚至开始幻想自己会穿墙术,瞬间转移,或者直接割腕死掉算了。 “要不把她拷起来吧?”那个黄毛提了个馊主意。 陈原不喜欢不听话的人,拷起来也没意思。他摆了摆手。 陶悦被带进了那扇造型别致的门,里面有点像个办公室,一张三米长的原木茶几尤为显眼,所有家具都是深色。还配了间卧室,不是个正经儿玩意。看来她今天是倒霉到底,时机抓的太好了,刚好摔到凯旋门老板门口。脚底那块碎玻璃刚被她拔了出来,倒不是很深,血止不住,也不算很疼,就是特别冷,这种冷令她异常平静。 捞起她的人进门后粗鲁地把她扔到原木茶几上就带上门退出去了。 陶悦趴在桌子上,腹部被撞得器官全部移位般剧痛。一阵呕吐感。 “装死呢。”不耐烦地将陶悦掀翻在地上,陈原点起一根烟,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看着趴地上不动弹的陶悦。 摔地上后,陶悦就没再动弹,半天才觉得缓过来一些。她想着,要是闭上眼睡一觉,再醒来就不在这里就好了。自欺欺人的闭上眼,再睁开眼,一抬头对上陈原的视线。 他游戏人间的眼神让她非常不舒服,他看自己就像在看垃圾,一看就是从小没缺过钱,但是过得非常空虚,空虚到不在意生死那种。 陈原眼睛依旧盯着陶悦,烟灰几乎弹到她面颊上,笑笑的模样:“你挺厉害呀。” “要不是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就早就让人给你轮了。你还有机会打伤我的人跑呢?” “但是你听话点,我就不拷你,认识的都知道你原哥,对女人很心软,从来不搞霸王硬上弓那套。而且除了把你拷起来,我还有很多方法治你。迷药,春药,毒品……”陈原说着眯起眼,满意地看着面前那女人逐渐露出恐惧神情。 “等会还跑吗?” 陶悦赶紧摇头。 “把你脸洗干净,太丑了。” 陶悦赶紧点头。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浴室,水哗啦啦流着,顺着身体流下的水,带着血流向下水道,像一条流淌的血河。盯久了,陶悦似乎掉进了这条河,被卷进下水道冲走了。 处理脚上的伤口费了点时间,冲了很久水才不流血。洗完澡头发也有点打湿,擦了后,恢复成直发,大波浪是替她化妆的女孩顺便替她卷的,她一向爱惜自己的长发,从来不烫染。此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不准用手(微h) 陈原还想着她等会儿会不会把自己锁在浴室里,没想到人出来的挺快,那头卷发变直了,脸素着,白白的,比她刚才那样好看多了。 让人坐自己腿上,陈原捏着她的脸,满意得不行,这样好看。 “谁给你化的妆?”他握着陶悦的手,递嘴边亲昵又色情地亲亲。 陶悦摇摇头。陈原想着她可能是被吓到了。才这么听话。 “你叫什么名字?”发给他的资料上有,他瞥了眼没记住。毕竟每天那么多新货,他哪儿记得住。 “陶悦。” “月?”陈原皱起眉。 “喜悦的悦。” “那我叫你悦悦。”说着又亲亲她的手,仔细把人从头到脚又打量一遍,接着陈原抖动着肩膀笑:“悦悦,你是被你男朋友卖到这里的?” 陶悦脸色马上变了,却很快恢复平静,但是她的眼神跟微微发颤的身体出卖了她。 “没事的。像你这种蠢货,这里有很多。”他甚至贴心地安慰陶悦。 陶悦想到那个雨天,狼狈地摔在地上的自己,虽然自己看不到,但是可以想象那个场景有多么可笑。这些天陶悦一直不愿意想这件事,不敢去面对,她很擅长欺骗和拖延,她都差点以为自己没交过这个男朋友。 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没发出声响,陶悦怕一说话就哭了。快速地眨了眨眼。沉默地抿着嘴。 灭了手里的烟,陈原递给她半杯倒好的酒。陶悦今晚喝的够多了,虽然也吐了不少,她犹豫地接过那杯酒,陈原提醒她:“喝完。” 陶悦喝了几口就开始干呕。刚想缓一缓,陈原一股突如其来的不耐,眼底卷起戾气,五指陷进她白皙的脖颈,掐出红痕,另一只手夺过酒杯,把剩下的液体全给灌进去。接着顺手将杯子扔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地响起,陈原松开手把陶悦扔到玻璃渣上。 顾不得腿上尖锐的痛感,陶悦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干呕。长发糊到脸上。陈原看着心烦,啧了一声,躺回沙发上,抽出一根烟点燃,冷漠地看着陶悦。 能感受到陈原不带感情的视线,咳嗽间隙,陶悦低头看着地面的碎片,一阵恐惧,才相处没多久,陶悦已经看出陈原的喜怒无常,她害怕这人真的给她下药,注射毒品。 他说他不喜欢不听话的。 呼吸缓和后,忍着疼痛,陶悦赶紧跪过去,双手扶在陈原的膝盖上,血蹭他一裤子,看着惨兮兮的,声音颤抖:“原,原哥,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地面是星星血迹,陶悦脸色惨白,眼角噙着泪花,因为酒精和咳嗽的缘故,嘴唇嫣红,拖着哭腔哀求着自己,很可怜,陈原觉得凄美极了,他喜欢,他太喜欢这种了。 就要这样嘛,听话一点。 像条狗一样求自己,这样才对。 陈原这才给她点好脸色,伸脚在她乳尖轻轻辗着。最后猝不及防地一脚给踹倒在地,看她终于显露出屈辱的神情,开始咯咯咯笑个不停,他就喜欢玩这种小游戏。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不喜欢她假装屈服背后隐隐的倔犟。 陶悦被他踹懵了。也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这人动不动就发出鬼一样难听的笑声。像酒精中毒后遗症。 双腿打开,陈原看了看自己腿中间的鼓包。陶悦收起心底的不服气,乖顺地爬过去,伸手去拉拉链。 “不准用手。” 不自觉抠手心。竭力让自己镇静。陶悦低下头。 脸被浓密的长发遮挡住,看不清,但陈原能感觉到她周身散发的抗拒气息。 磨蹭地凑过去,陶悦用嘴含住拉锁,轻轻往下拉,一股腥膻的热气扑面,隔着内裤,陶悦伸出舌头轻轻舔一下,接着隔着布料缓慢地舔弄,直到头顶逐渐传来陈原的粗喘声,轻咬着一小块布料下拉,当陈原的性器弹到脸上的时候,陶悦发觉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在强烈的想逃跑的冲动之下,她张开嘴,将那个狰狞丑陋的玩意儿含到嘴里舔舐。 “这么熟练,平时没少吃鸡巴,对吗,小母狗?”陈原说着用手摸了摸她的头。 陶悦对陈原的下流话充耳不闻,她在心里默数着,等她数到一万个数的时候,一切就都能结束了。 对陶悦的沉默,陈原有些不开心,动作轻柔地撩起她的长发,别到耳后,托着她的脸,欣赏她不甘却卖力的吞吐。那双眼微睁着,看不出情绪,脸颊鼓鼓的,比哭丧着脸好看多。那张小嘴根本吃不下,口水顺着嘴角流下,看起来很色。陈原的呼吸越发急促,原本假装柔情托着她脸的手插进她的发间,揪住她的发,然后发狠地把她往自己胯下摁。粗硬的性器顶到喉咙,疼痛与干呕都被迫咽下。陈原把她的嘴当成一个器物一样操弄着。耻毛刮擦着脸颊。生理眼泪不停流下。陶悦总不记得自己数到哪里,又要在心里重新数。 时间一直在流逝。只要痛苦的时间过去。一切就都过去了,包括痛苦。 嘴被操到麻木的时候,陈原说了句“咽下去”才放开她。 努力忽视那种恶心粘稠的感觉,陶悦吃力的咽下嘴里腥膻的精液,下一秒便无法控制地弯下腰呕吐。吐出一摊混着血的白色粘液。 “操,你还嫌弃老子!”陈原狠狠扇她一巴掌,抬起长腿猛地一脚给人踹实在地上。 陶悦脑海忽然却闪现似曾相识的画面。 好久了。被她封锁多年的记忆。此刻却在脑海中闪回着。很模糊,但是很熟悉。是一个小女孩,不断被踹倒在地的场景。 她一次只值两千块(h) “你,你不是说不拷我吗?” 从记忆中抽离,陶悦才发现被陈原捞到怀里,她坐在陈原的大腿上,双手被锁在身后,用手铐拷了起来。 “可是你不听话了。”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 她其实没必要解释。陈原想怎么继续必须怎么样。她只是觉得很茫然。 那个小女孩是谁? 陈原将她身上的裙子扯烂,一双乳房弹出来,白白软软,陈原很满意,脸埋在她胸口,深深吸气,十指锢进她的脊背,发狠地将自己往她身体里嵌。 他最喜欢女人的胸。圆圆的,雪白的,柔软的,要丰满,但是太大了也不好,把脸埋进去,每个女人的味道都不一样,她们用的香水不同,有俗气的,清雅的,苦涩的,甜腻的,甘酸的,廉价的,但无一例外,都有一股奶香味儿。陈原做爱的时候,一定要先品尝女人的胸,要先埋在那两团软肉里把自己溺死,再慢慢舔弄,吮吸,咬噬。直到她们雪白的胸脯上布满牙印,红痕,淤青。 被舔弄着胸部,陶悦整个人软了下来。下身也涌起阵阵热意。 “好湿啊。都没给你用药就这么湿。你男朋友一周操你几次?还是说一天操你几次?”陈原一边吃奶,手指一边插进陶悦的肉穴中,她下体早就软烂湿透,手指一滑就进去了。 “回答我。” “唔……一天一次。”陶悦如实回答。她和蒋辰性生活确实很和谐。但是男人在性交的时候为什么总喜欢提别的男人? “那你肯定已经被操松了。” “原哥,你比他大多了。”陶悦仰着脖子,肉穴被抠挖得一阵瘙痒,便紧紧咬着陈原的手指。 陈原被她哄得笑出声,手指从她体内抽出,勾开内裤,阴茎怼着穴口的软肉摩擦着,然后捅了进去,几乎没什么阻碍,便整根没入。陈原感觉被滚烫湿热的软肉紧紧吸着,挤压着,爽得头皮发麻,便开始轻轻咬她的乳头。 “唔,原哥……”陶悦感到胸口刺痛,下身一阵胀麻。 “真他妈爽,逼还挺紧的。”陈原说着挺着下体,不耐地耸动抽插着,性事上他一向没有耐心,只要自己爽就行了。他掐着陶悦的臀,高高抬起又用力地摁下,每次都顶到最深,最柔软地地方遭受撞击,陶悦被顶弄得根本无法思考,忘记了脑海中的小女孩,也忘记了什么数数。 操了百来下之后,陶悦已经一点劲儿都没有,双手仍被铐在身后,整个人软软地瘫在陈原身上,陈原将性器抽出来,把她抱起来,摁到沙发上,阴茎顶着她被操开的穴口,操进一个龟头后又出来,如此反复,陶悦开始哼唧起来。 “原哥……” “爽吗?” “好爽,还要,原哥……”陶悦腿勾着陈原的腰,主动凑过去吻他。陈原避开了,他不喜欢接吻,他只喜欢吃奶。 趁她没反应过来,陈原捏着她的手腕,挺身操了进去。每次都整根退出,又整根操进去。没一会儿陶悦便被操的语无伦次。 陈原就跟个发情的公狗一样,从沙发上操到茶几上,又从茶几上操到床上,可能是第二次的缘故,过了很久才射精,期间什么姿势都试过,最后陶悦被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腕也被手铐磨破。 手铐是她求了很久才打开的,她问陈原明天能不能放她走,欠钱的不是她,她很无辜很可怜的,把自己说得特别惨。结果陈原射完就翻脸,刚才还在吃她的奶,现在就翻脸说:“你觉着有可能吗。你男朋友欠了三十万,就你这种的,睡一次我心情好最多给你两千,你自己算算。” 原来自己当小姐标价最高能达到两千。这种把女人当商品的人,还指望他能看在睡了一觉的的份上可怜自己呢。陶悦在心里暗骂自己,但仍不死心:“你也知道是他欠的,不是我欠的……” “再逼逼赖赖现在就让你滚出去接客。” 陶悦立马噤声,过了会儿又黏了上去,在他肩膀上蹭蹭,撒娇道:“原哥,那你让他们把手机还给我吧,那是我刚分期买的新款,钱都没还完呢,而且我朋友联系不上我会担心的。你放心我不会报警的,反正打到警察那儿,转来转去,还不是到原哥您这儿吗?”陈原懒得跟她扯,发了个信息给三儿后枕在陶悦怀里打游戏。反正只要人在这里,一手机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况且陶悦这种的多了去,明天过后他就会忘记她的脸。只会记得她的奶。 她的手机在陈原发了消息后就送来了,没几个人找她,也就朋友多问了几句,她糊弄过去了。同时送来的还有一套干净的衣服,不过还是夜总会那种抹胸小礼裙,上面还有股腻人的香味儿,应该是直接从化妆间找的。陶悦心想办事挺周到,应该没少善后。也就是说这个人没少干这种事。 陈原长期日夜颠倒,酒池肉林的,怎么体力还这么好。陶悦看着胸口的黑色脑袋,只觉得怀疑人生。喝太多酒,又经历一场激烈的性事,陶悦原本看着陈原打游戏,一把还没结束她就睡着了。再醒来时,陈原正趴在她胸口吃奶。见她醒了,便拉过她的手让她给自己撸,硬了后就又插进她穴里开始操弄起来。 一边承受着陈原的撞击,陶悦一边偷看手机,凌晨四点多。 这次做了半个小时就结束。射了后,陈原性器都没抽出来就睡着了。陶悦盯着陈原的后脑勺,在心里唾弃他,烂黄瓜,一天三次,迟早精尽人亡。看了好一会儿,陈原的呼吸平稳有规律。又过了很久,陶悦感觉差不多了,将陈原轻轻推开,他的性器也从她腿缝滑落,陶悦凑过去,轻声叫他,维持着一个动作,过了有两分钟,他一点动静都没有,陶悦这才起身,蹑手蹑脚下床,找来纸巾将下体的白浊擦干净,动作缓慢地穿好衣服,悄悄转身看向陈原,他还在睡,陶悦这才放心的朝门口溜去,脚底的伤口早就凝血,还有点隐隐作痛,但是没关系,她出了这道门后再走两步就能离开这里了。一般情况下,安全通道后面应该也不会有人守着,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摸了一把小刀藏在身上。是从陈原的裤子口袋里摸出来的,本来想偷点他其他的东西。但是他走的不是暴发户土老板风格,不戴金项链金戒指。唯一的饰品是手表,太贵,不好销赃,她不敢偷。 给她递刀 摸到门口后陶悦傻眼了,这扇门不仅从外面进来需要密码,从里面出去竟然也要密码。这人到底在防谁啊?她都不知道是自己太倒霉还是太蠢。一股焦虑从心底炸开,陶悦开始习惯性摸下巴咬指甲,密码是四位数,不是生日就是8888,6666,像陈原这种喝酒喝得脑子都坏掉的人,能设置什么有创意的密码。 但是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陶悦先试了一下8888,不对,还好密码输入错后的提示音很小,她不敢再试了。但是总觉得她一定知道密码。因为她好像看到过四个数字。这种隐隐的希望感令她心跳加速,也越发焦虑。 出不去怎么办? 睡都睡了还不放她走。果真进了凯旋门的女人都要被吃抹干净到骨头渣都不剩。别的会所顶多在灰色地带游走,凯旋门夜总会直接涉黑。早几年还有毒品交易,只是后来不做了。这些只要是澜城的,或多或少都会有耳闻。 本来就是靠女人赚钱的地方。不榨取她身上最后的价值就让她走,怎么可能? 陈原说的那些,绝不是吓唬他。 想着想着不自觉摸出那把折迭刀,打开后定定看着刀锋。 已经过去一万秒了,她为什么还被困在这里。她被蒋辰欺骗的已经够惨了,这段时间一直假装没事,现在又陷入这种境地,整个晚上她为了一个逃跑的机会简直跟条狗没区别,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接近她的极限了,为什么就非要把她逼到绝路。 想到蒋辰,陶悦想哭又想杀人,其实她跟蒋辰在一起只是因为寂寞,不想自己一个人。可热恋的时候,他确实温柔又包容。一想到那些都是装的,陶悦便觉得心里发冷。 突然一串数字浮现在眼前,她想起来了,陈原的手机密码,他躺在自己怀里时,人脸卡了,一直识别不了,他便飞快地输入手机密码。她看到了。 一般情况,很多人都是一个密码用到死,虽然她不是这种人,但陈原一看就是,他所处的环境以及他的脑子让他必要那么多心思。 看了眼手里的刀,如果这次还不对,干脆捅死陈原算了。 飞快地输入一串数字,“滴”,屏幕变成绿色,门被打开了。 陶悦内心有些雀跃。来不及感慨自己有多聪明绝顶,赶紧迫不及待地去拉门。 一只手将门摁上,陶悦瞬间僵硬在原地,呼吸停止,安静到能听到心脏砰砰直跳的响声,半天才敢缓缓转过身,陈原的脸在绿幽幽的灯光下像鬼。折迭刀脱手掉落在地,清脆的碰撞声又吓得她心脏窒疼。 “我真是小瞧你了。” 陶悦靠在门上,不自觉地屏息,随着陈原的逼近,她彻底死心,不仅没有任何机会了,陈原肯定被她惹怒了。 陈原走到她面前,拾起那把折迭刀,举到她面前,刀锋摁在她脸颊上,问她:“你这是打算捅你自己呢,还是捅我呢?” 陶悦毫不怀疑,只要陈原想,就一定会划破她的脸。甚至她的喉咙。 做工上乘的军刀已经开刃,只是摁到她脸颊上就隐出一条红色血线。 眼泪滚落的瞬间,哀求的话也被咽下去。她今晚已经求了陈原太多次,如果哀求有用的话,他早就放过自己了。陶悦直视着陈原,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倔强认真:“捅你。” 陈原听到后觉得特别乐,把折迭刀塞到她手里后,捧着脸装作心疼的样子给她擦了擦眼泪,眼底却是藏不住的调侃,然后指着心口说:“来,你往这儿捅。” 她挺聪明的,在床上很骚,会哄着自己,记忆力也好,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就记住密码。胆子很大,敢伤人。还会为了一个时机隐忍蛰伏。 早早给她贴上“蠢货”标签,还真是他的失误。 就是有股他不喜欢的劲儿。让他总想到某人。提醒着他,她的配合和听话都是假的。 他果然是那种不仅不在乎别人的命,自己的命也不在乎的人。 陶悦握着刀。又不自觉憋气。在害怕与无法思考的时候,她就会忘记呼吸。 “你不敢。” “我最讨厌你这种,骗子。我还好心给你打开手铐,你这样显得我像个傻逼。” “拍片跟接客,你选一个?” “不过你可没得选,只要给你注射毒品,让你干什么你都得干。” “不过捅死我你说不定有机会逃跑呢,现在外边也没人守着。”陈原的笑阴测测的。 看她僵在原地,直勾勾看着自己,没任何动作,甚至连活人的气息都没有,陈原握着她手腕让她捅自己。陶悦的心理确实被拿捏了,她想是想,却下不去手。陈原扯她的手,她就往后缩。最后索性把刀甩了出去。她那副模样逗得陈原咯咯笑个不停。 赌 胸口因为窒息疼得撕裂,她才出于本能地呼吸,与此同时紧绷着的那根弦也断了。她猛地推开陈原后转身摁密码,在拉开门的瞬间,“砰”一声巨响门又被摁上。陶悦彻底崩溃,随手抓起旁边桌子上的东西开始乱扔,砸到电子锁上发出警报声。又抓到什么就都往陈原身上砸。 陈原只是站在原地,对砸在身上的东西毫不在意,在警报声中自顾自笑了一会儿,才趁她转身时从背后紧紧圈住她。 “那笔钱,那笔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被骗的,我已经跟你睡了,我很配合了,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陈原松开她,陶悦便脱力地滑到地上,随即转身跪到陈原脚边:“原哥我错了,你让我走吧。钱我会还给你的。”她说着抱着陈原的腿。 “你觉着,每个来凯旋的女人这样求我,我都给放走了。我去做慈善得了。”说完故意踢她一脚。又想吓吓她:“本来想对你好点的,你现在是彻底完了。” “我以后都不相信女人了。都是你害的。” 我们才认识一天不到!陶悦有些神经质地抠手心,这种时候还跟她开玩笑觉得自己很幽默吗?怎么会有这么纯种的傻逼。对吧?陶悦看向隔壁的小女孩,女孩乖乖地朝她点了点头。 很奇怪,这个女孩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在这里,一言不发,而且她给陶悦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陶悦想不起来她是谁。 仔细地看了一会儿。陶悦突然想尖叫。她赶紧咬住下嘴唇,又不自觉憋气,颤抖不停。 她长着和陶悦小时候一样的脸!她又来了! 一股毛骨悚然骤然从四面八方汹汹包来,陶悦拼命缩着身体也无法抵抗它们缠绕着她逐渐收紧,再一丝丝钻进她的皮肤,血肉,在心脏处炸裂成几千根恐惧的刺。 那个无形中一直追逐她的东西又来了。 全世界都是坏人,所有人都紧盯着她,伺机伤害她。 为什么会有陈原这种人渣。为什么执着于让自己拿刀捅他呢……他什么都不缺,各种类型的女人肯定都玩腻了,乖巧的,贞烈的,俗气的……空虚的有钱人,快乐阈值很高,所以追求刺激…… 这时余光看到陈原脚边的刀,陶悦决定赌一把,便毫不犹豫地摸起来,直接朝自己脖子上划。 赌输了也没关系,死了也比被毒品控制好。而且小陶悦又出现了。好不容易摆脱她! “操你妈的!” 在她拿起那把刀的时候陈原就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了,还以为她会扑向自己,没想到竟然是往她自己脖子上划。但他动作够迅速,抢夺及时,她划得不深,但确实下了死劲儿,陈原挡过去的手被割了个深深的口子。陶悦脖子到胸口全是血,都分不清是谁的了。 陶悦是第二个敢在自己面前自杀的人。 “我害怕……我不要,毒品。” “还不如死了。” 和你在一起……还不如死了。 陈原愣住。月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被陈原抱在怀里时,陶悦看向小女孩站的位置,她已经消失了。她这才松懈下来。 陈原捏着她脖子上的伤,给她带到沙发上,伤口不深,应该没伤到重要血管,随便找了件衣服缠到手上,便找来医药箱,给她草草包扎起来止血,陶悦木头一样让他折腾,差点被勒死也不出声,陈原发现不对劲才骂了她一顿又重新包扎。伤口包扎好之后,陶悦捂着脖子,放弃抵抗地瘫在沙发上,眼睛时不时看向门口。陈原这个变态,喜欢听话的但是又不能完全屈服。真恶心。还好是个喝酒把脑子喝坏的。要真是个聪明点的,铁石心肠的,她现在已经快被搞死了吧。 陈原托着她的脸,大拇指揩掉她眼角的水痕,露出他的招牌神经质笑容:“又小瞧你了,对自己都能下这么狠的手。” 陶悦这才转动眼珠,双目通红地看着他,哑着嗓音说了句:“我害怕……” “那我再给你个机会,你陪我一段时间,好好哄我,给我哄好了,那笔账就一笔购销,但是你骗过我,所以我不会对你放松警惕的。” “一段时间是多久?” “你以为就你种货色能让我对你产生多久兴趣。” 陶悦点点头。说得对。毕竟自己在他心里标价2000元一次。 俗套 第二日,三儿他们来的时候被里面的场景吓一大跳。原哥很少玩这么暴力,他最大的乐趣是指挥别人施暴,自己看戏,不知道那个女的怎么惹到他,现场这么激烈,东西砸得乱七八糟,摆放着贵重装饰摆件的原木架倒在地上,到处是碎片与血迹。 在看到陶悦后又吓一大跳,黑的发,白的脸,鬼气森森,面无表情地直直坐在沙发上盯着他们,身上还穿着夜总会的白色小礼裙,昨天三儿特意照着她身材挑的,现在已经面目全非,胸口是炸开的血迹,跟个鬼新娘的婚纱一样。要不是人还在眨眼,三儿真以为她死了。 陈原也没好到哪儿,衬衫裤子上都是血迹,他手上的伤口比陶悦脖子上的伤得深。草草清理了血迹后,他们就这样狼狈邋遢地睡在一起。 “看毛线啊?”陈原踢了三儿一脚。 三儿他们几个赶紧把桌子上砸烂的东西扫到地上,把买的食物全部摆好,甜的咸的,什么都有。 “给她弄几套衣服,别搞这种低胸裙。” 陶悦的奶只能自己看。 把人全部赶走了,陈原拥着陶悦到桌前吃饭。 吃的东西还挺多,陶悦没胃口,还是慢慢地吃了一些。 出去后,三儿猥琐地笑:“原哥口味一直没变,还是喜欢这种。” “但是她跟那个……长得不像啊。” 三儿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往他头上敲,鄙夷地说:“所以说你笨的跟屎一样。” 很快凯旋门上下都知道他们终于有个新嫂子了。陈原成天把人看在身边,哪儿都带着,寸步不离。 他对陶悦的态度转变自己都没发觉,本来想着玩几天就大发慈悲让她滚蛋,可越睡越觉得喜欢。她不服气的样子特别好玩,她不情愿又装作很配合就让陈原觉得很爽。她骂人花样很多,之前那些女人怕他,都像狗一样跪舔他,别说骂他。陶悦敢,被打了就哭,哭完继续骂。从她打伤人,趁他睡着猜出密码,逼急了还敢抹脖子来看,陈原就觉得她有点本事。虽然嘴上还是很嫌弃她。 也因此看她看得特别紧。 趁着陈原谈生意间隙。陶悦走到没人的地方抽烟,说是生意实际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一天到晚待在那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身边,气都不敢喘。有时候莫名其妙对她很好,有时候就会突然发火。鬼一样阴晴不定,神经一会儿紧一会儿松,整得陶悦感觉自己也跟着犯精神病。 虚掩的门缝传来女人的交谈声,好像提到了陈原,陶悦凑过去偷听。 “什么来头啊,这么牛逼,原哥都能拿下。有机会咱们去看看她长啥样。”说话的是个盘着发的美女,周身散发着慵懒跟浸泡在酒色中的倦怠感,正在刷眼睫毛,想到什么一样,戏谑笑道:“心,你可不晓得,咱原哥老专情了。”说陈原专情是因为他就谈了那一个女友,从此封心锁爱,只上床不谈感情。 比较年轻,穿着粉裙子的女孩立刻接话:“是吧,她可能长得像那个人呗。你见过吗?” “我哪见过,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刚来,还没机会知道她长啥样,她就跳楼死了。” “跟了原哥,就算只捞几个月,后半辈子也不用愁咯……” “你以为原哥好伺候的?你别看每次见他都在笑…… ”雅丽想了想没继续说,陈原给她的感觉就是一条阴毒的蛇。跟她说了她也不懂,得让她被陈原教训过她就明白了。 粉裙女孩才想到什么似的,问:“不过,白月光是他这种富二代的标配吗?” “好土。”雅丽不屑地笑。但是是真的。 原本听得百无聊赖,陶悦捕捉到关键词后马上来了精神,她灭掉香烟,掏出口红补了补,装作喝醉的模样推门进去。 化妆间的两人被吓了一跳,动作僵硬地一齐转头,看到是个女的,才松了口气。 “姐姐们,化妆间是这里吗?我新来的,找了老半天。”陶悦故意夹着桑子讨好地问。 “谁是你姐。”雅丽翻了个白眼。 “对对对,进来吧,把门关好。”那个粉裙女孩倒是很热情,“你刚才,没听到什么吧?” “听到啦。”陶悦找了个位置很自然地坐下,笑着说:“全都听到啦。”掏出香烟问她们抽吗,二人都说不抽。 点燃一支烟,陶悦一只手撑着下巴,一脸八卦样,好奇地问:“我听到你们说咱老板有个白月光?” “我还以为你们在聊小说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吧?”那个比较热情的女孩回应她,叫雅丽的应该做挺久了,不是很想搭理同行,专心致志地化妆。 “真假的?” 雅丽轻笑,接腔:“那可不,没想到吧,原哥很纯情的。”话里有话。 他纯情?全世界可没人比他更脏了。 烟雾缭绕间陶悦翻了个白眼,语气却是止不住的激动:“哇塞,那得是什么样的人啊。我前两天见到原哥,差点被他吓死……” “小白花呗。”雅丽始终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名字挺好听的,叫什么盛月凝。” “姐,你记忆力太好了吧。”粉裙子夸她。 轻笑一声,雅丽边涂口红边说:“名字好听就记住了。” 她化得快,涂好口红就开始收拾桌面,顺便催了一句粉裙子:“能快点吗?你每次都拖拖拉拉。”整理好这才转身正眼看向陶悦。确实是新面孔。但是又感觉挺眼熟。可能之前见过也说不定。 便朝陶悦要了根烟。接过后说了句:“哟,这么有钱。” 刚准备点上,听到陶悦问:“她为啥跳楼啊。” “你到底听了多久?”雅丽点上烟,她对陶悦有防备心,但不多,继续道:“不清楚,但是三儿哥他们说,陈原没碰过她。” 陶悦挑眉。他那种时刻发情的禽兽,能不碰别人。与此同时那个粉裙子发出惊呼:“那还真是白月光。” “不喜欢他呗。”陶悦说。 他那么变态,神经病。 雅丽摇头:“大学在一起的,应该是自由恋爱。” 一脸文盲样还上过大学?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考的。陶悦腹诽。 “说不定是强迫,别人大学生就跳楼了。”陶悦不以为意。谁会喜欢上陈原这种神经病。 “但是原哥有钱啊,又长得很帅,他那时候还不像现在一样吧,要是我就从了。”粉裙女孩的发言太过无脑,雅丽跟陶悦同时翻白眼。 陈原在陶悦眼中就是个披皮鬼,人模人样,内里已经阴湿腐烂。看着女孩憧憬的模样,陶悦一阵恶寒。 “等你以后知道咱原哥做的那些好事,你还这样想,你是这个。”雅丽说着比了个大拇指。“还有,你原哥要是跟王总那样的,你还喜欢吗?都混到陪酒了还做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美梦。” “只要不是玩得特别变态,有钱也不是不行。”粉裙子不以为意。她本来就是打算来捞个土老板的。 粉裙子应该年纪非常小?,二十岁都不知道有没有。陶悦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的首要任务是卸载西红柿跟八狗小说。”以及辞掉这里的工作。考虑到不清楚她是否自愿。陶悦没说出后半句话。 将剩下半盒烟留在桌面,陶悦接了个闹钟就走了。 为什么不要我 跟三儿打了声招呼,陶悦找了个没人的包厢自己待着。脑子里一直在想刚才的事。这傻逼有个白月光,还跳楼了。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他就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吗。果然是纯种傻逼。白月光都能被他逼死,自己在这里岂不是凶多吉少。说不定过两天就死于非命。摸了摸脖子上还未痊愈的伤口。她当时被逼急了,绝对发病了,不然怎么会看到小陶悦。自杀不是她的本意。只是手段。 她倒依旧想跑。这神经病像狗一样看着她,把她当挂件,去哪儿都带着。带她回过别墅,刚走到花园,人就像鬼一样阴阴地出现在身后,问她干什么。她只好尴尬地笑着说花种得挺好看。陈原警告她,大门有人看着。围栏上有电。而且他会一直盯着陶悦。 夜总会里更别想跑。所有人都防着她。并且因为她打伤过人,还割脖子,全都对她提着十分警惕。 在包厢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陈原这才谈完,找到她的时候一身酒气,一见到她,就旁若无人地扑过去埋胸。其他人早就见怪不怪,给陈原丢到陶悦身边就走了。 其实感觉她除了漂亮也没什么特别的,不知道陈原为什么能把她带在身边这么久,都超过两个星期了。要知道,原哥以前是出了名换衣服快。 拍了拍陈原的脸,看他意识很不清醒,又拧了拧他的耳朵,陈原还是没什么反应。 “陈原?” 过了一会儿,陈原才从她胸口起身,一起来就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往地上摔,说了句什么“这暴发户还敢看不起老子”,然后没站稳自己摔到地上了。看来谈得不是很顺利。 “他敢说老子是私生子。他知道老子是谁吗?” “整个澜城都是老子的。” 静静地听着,陶悦没打算扶他,直到他没动静了,才面无表情地用高跟鞋尖踢了踢他。见他半天没反应,但是也没打算去扶他,地上凉快让他多睡会儿。 几分钟后,?陶悦才从沙发上挪下地,走到陈原身边,跪俯在他身侧,晃了晃他:“原哥?” “起来了。” 陈原感觉自己在船上,而且还是一艘遇到风暴的船,感觉随时被风浪掀翻。头疼欲裂,还很想吐。但是这船一直在晃。他得下船。骂了句脏话,陈原费劲地睁开眼,全是重影,什么都看不清。 “陈原,起来吃奶了。” 他除了动动眼皮,依旧没反应。 想了想,陶悦起身出去,找到三儿要了毛巾和功能饮料,装作顺嘴一问:“原哥喝了多少啊,没见他醉成这样过。” “可不少。”三儿比了个数儿,“白的,红的,黄的,全喝了。” 陶悦心中了然。 看着陶悦的背影。三儿想,这女的当天还不太情愿呢,现在还不是被原哥睡得服服帖帖,都开始关心原哥了。难怪原哥对外都让叫她大嫂。 回包厢后,陶悦顺手将东西扔到角落,又去折腾陈原,吃力地将陈原从地上扶起来,陶悦叫他:“原哥,醒醒啦。” 见他睁开眼,陶悦在他面前挥挥手,“能听到吗?” 见他还是很迷瞪得状态,陶悦轻声说:“我是悦悦啊。” “悦悦。”陶悦又重复。 “盛月凝?”陶悦说得很小声且含糊。 “月月……”陈原突然抓住陶悦的手,蜷缩在她怀里,耸动着肩膀呜呜呜哭起来,边哭边含糊地说了句:“为什么不要我……” “妈。” 妈? 喝多了就喊妈。他几岁啊? 陶悦心惊。 为什么不要我……妈。 什么意思? 你听到了吗?陶悦看向小陶悦。 小陶悦点点头。 然后陶悦跟小陶悦一齐笑了起来。 看着怀里那个像孩子一样哭泣的男人,结合听到的八卦,陶悦知道,他刚才叫的是月月。 她感觉自己离知道陈原的秘密更近一步了。 看陈原痛哭感觉还挺好玩的。陶悦觉得很开心,安抚地拍着陈原的肩膀,莫名其妙地开始唱:“小兔子乖乖……” “我要给我妈打电话。” 陈原挣扎着去摸手机,怎么都打不开锁屏,气得把手机摔到一边。又抱着陶悦扑到她怀里呜呜呜个不停。 陈原哭够了就吐陶悦一身,陶悦赶紧把他丢地上,跑出去找别人来伺候他。 下贱 就这样,又过去几个星期,陶悦待得越发烦躁,陈原的生活丰富又无聊,每天都是喝酒性交,开银趴,或者去搞他的非法勾当。最可怕的是他还酒驾,酒驾还要带着陶悦。 除了跟那个暴发户谈得不太开心那次,陈原很少喝醉,那天他应该是吃瘪了才喝得那么凶。他酒量很好,陶悦几次想把他灌到断片都失败。 算一下日子,有一个多月了吧,不应该啊,陶悦以为自己一个星期就能离开了。 “原哥,原哥……”陈原做完后都会比较好说话,陶悦搂着他的脖子凑过去,他正专注地打着游戏,没空理她,嗯了两声敷衍。陶悦看了眼他手机屏幕,已经推到对面水晶了,应该快赢了。 “原哥,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陶悦语气腻腻的,十分讨好。 陈原听到笑了一声,将手机扔到一边,陶悦看到屏幕上大大的“失败”。推到对面泉水结果被对面团灭,直接一波,输了。 他久久盯着陶悦笑,不说话也没别的动作。 心里一阵发怵,陶悦赶紧起身,坐到一边,跟他保持距离,但仍不放弃,她有些畏缩地开口:“已经,已经快两个月了。” 轻微的嗤笑探出鼻腔,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弧度,陈原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却并不点燃,只是散漫地盯着陶悦,陶悦马上拿起打火机给他点烟。直直的烟雾打在面上,陶悦屏住呼吸,刚向后退?,被陈原摁住后脑勺,他缓缓开口道:“你害我游戏输了。” 不回答。就是不准走。陶悦感觉她可能被耍了,当初应该跟他要一个期限。现在这样跟无期徒刑有什么区别。陶悦急得发狂,只能把自己关在浴室扯头发。 陈原说今天有个好货,特意把余铭宇叫了过来。余铭宇是个跟他一样的二世祖,人也很贱,跟他十分臭味相投,都喜欢玩女人。但是余铭宇还有个爱好,就是泡学生妹,靠一副皮囊以及富二代身份,到处骗女学生,假装跟她们谈恋爱,哄骗她们自拍性爱视频,然后再把视频分享给他的兄弟们。就是有一点让陈原很烦,他跟个鬣狗似的,就爱吃陈原剩下的,陈原玩过的他都要玩,见过陶悦后就天天惦记着她。 刚好有个年轻学生妹,被家里人坑到夜总会,陈原就把余铭宇叫过来,拍摄影片,每次有这种余铭宇都要来担任男主角一号。 顺便吓吓陶悦。这才是他的目的。那天他没表现出生气心里其实在盘算着怎么治她了。 给她拍片子。不行。至少现在,他不想别人碰陶悦。 所以陈原要带她来观摩拍片现场。 刚推开包厢门,一个身影朝她撞了过去,紧接着陶悦的手被死死抓住,陶悦被吓一大跳,看向抓着自己的手,她的指甲都陷进陶悦手臂上的肉里了。是一个年轻纤细的女孩,步子漂浮,她哭着说:“姐,救救我。” 说完就被人猛地拽了回去。 那女孩显然已经被下药了,这种事每天都在这里发生。所以在陈原身边陶悦无时无刻都感觉如履薄冰。她竭力让自己冷静,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一切与她无关。她没有多管闲事的能力。 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陈原对那个女孩说:“你找她救你?真会挑人。”她都自身难保。 作者的话: 今天会两更,以后可能都一章改两章发,我发现我没有什么推流。请给我珠珠,有评论就更好啦谢谢。 陈原此男非常下贱如有不适尽快退出。 下贱2 恰好余铭宇进来,陈原捏着那女孩的后颈塞进余铭宇怀里,说:“哎!铭宇,这个,你喜欢的类型,特别纯。才刚满十八岁,卜卜脆。” 余铭宇把人困在怀里,接着对陈原说:“原哥,你知道,我喜欢吃饺子。” “更喜欢嫂子。”说这句的时候他直勾勾看着陶悦,眼里的下流和侵略性毫不掩饰。他一直在问陈原要陶悦,说他也没试过敢抹脖子的。陈原不给,说自己没玩够。 陈原指着余铭宇笑,说了句“你小子”就一拳锤到他胸口。然后两人一起发出难听的笑声。 陶悦感觉被他们围在中间的自己在不断缩小,或者说他们不断地变大,变成巨大的怪物,围着她下流邪恶地笑,然后就要把她攥起来,捏在手心,她的骨骼被轻易捏断,器官被捏碎,她变成一团残肢碎肉,被丢怪物到口中咀嚼,吞食。 陈原和余铭宇的面容愈发模糊,散发着恐惧气息,陶悦不自觉往后退,手摸到门把手,刚想转身推门跑出去,就被陈原抓住,强硬地将陶悦拖进包厢,摁到沙发上。晦涩的灯光下,陈原眼神阴冷,久久盯着陶悦,直到她没忍住错开他的视线,才慢条斯理地说:“我让你走了吗。” 那股压迫感令陶悦无法呼吸。 女孩已经被扔在人堆,瞥着那边的纠缠。虽然隐约猜到什么,陶悦还是梗着脖子,平静地问:“叫我来什么意思。” “带你看好东西啊。”陈原说着又笑了起来,揽着她肩膀,掐着下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接着凑到她耳边,亲了亲耳朵,然后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当初就该给你安排一场的。” “我最近……没惹你吧。”陶悦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分不足。 陶悦看向那女孩,她在余铭宇怀里虚虚地挣扎着,余铭宇把人带到沙发上后就开始在她身上乱摸,最后停留在大腿根,从她的脖子亲吻到胸脯。还有人拿着相机在拍。甚至是两个机位。 那些围着她的人,像一群鬼,等待着分食她。 “说起来她跟你同病相怜,她那傻逼爹欠了钱就让她来这里抵债。”陈原轻蔑地笑出声,又道:“但是她没你胆子那么大,哭半天了……”陈原说着盯着那女孩咧着嘴笑,那笑容几乎裂到耳根,可眼神却是冰冷的。陶悦悦看着他那张脸,一阵恍惚,双眼开始发黑。 好想跑。 “是不是很可怜?”陈原问她。 并没有太多表情,陶悦只是抿着嘴唇,浑身散发着无力,轻声说:“我能不看吗。” “我以为你会替她求情呢。” 以什么立场呢。“大嫂”的名号吗。那些人叫她嫂子,她就真的是嫂子吗。谁家嫂子被像狗一样看那么紧。 沉默地低着头,片刻后,陶悦还是开口了:“那我求你你就放过她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悦悦,你很善良。”陈原揽着她的肩膀,始终盯着她看,皮笑肉不笑,比平日吓人。陶悦觉得他在生气,可不知道原因。这两天,她都没嘴贱过,床上也很听话。拼命回忆发生过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到底怎么得罪陈原了? 陶悦有些心虚,踌躇地低声道:“你放过她吧,求你。”她甚至不敢看陈原。他眼中的嘲弄会轻易击溃她本就脆弱的伪善。况且,她在陈原心中,也不过是一件玩物。 “可以。” 作者的话:陈原此男非常下贱如有不适尽快退出。 巴掌 陶悦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样干脆,原本灰暗的双眼闪过一丝惊喜,可等她抬头看见陈原戏谑的笑容,她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果不其然,陈原开始笑不停,他说:“你代替她拍就行。” 她没这么伟大。 “我不想看。”陶悦撇过头,手不自觉攥住裙摆布料,想着自己跑出去需要花费几秒。 “那不行。”陈原说着捧着她的脸,强行让她看过去。 濒死的兽低低呜咽着,已经放弃抵抗。余铭宇在她身上公狗般挺动着腰身。那几个看不清脸的男人眼冒绿光地盯着交媾的二人,都急不可耐地握着自己的性器,希望下一个就到自己。这一切都被摄像机记录着。 “我不要看!”陶悦用力推开陈原,起身就往外跑。 到门口,刚拉开门跑出去,陈原就拽着她头发,方才的笑容早就消失,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陈原你真下贱!”被拽着头发陶悦也忍不住要骂他。她去掰陈原的手,挣不脱就开始抓他。 手背被抓出血痕,陈原扯着她头发往里扔,陶悦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站稳后缓了一下,又去冲过去拉门。陈原挡着不让她出去,陶悦就去掰他的手,推他。她想离开这里想到发疯,那个女孩的断断续续的哭声一直在耳边。她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扭曲,墙壁不停地朝她移动挤压,所有人都很巨大,只有她和那个女孩弱小得如同蜗牛一般,一脚就会被踩死。 看她苦苦挣扎似乎很有趣,陈原陪她玩开门关门的游戏。 明明只是一扇门而已,怎么都打不开。她人生中这种门实在太多了。都在针对她。都想害她。都不放过她…… 一巴掌重重甩在陈原脸上。 她把所有的怒气与躁狂全发泄在这一巴掌。甚至这巴掌都不是出于她的本意而是一种本能,她想杀了陈原,想扇死他,想把他耳朵扇聋,脑浆扇出去,脖子扇断,让他因为这一巴掌而丧命。 陶悦定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掌心。 陈原久久维持着被打的姿势没动,片刻,嘴角缓缓淌下一丝血。陶悦盯着他嘴角的血丝,急促的呼吸逐渐放缓,掌心的剧痛令她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原本暧昧淫秽的声音全部消失,陶悦僵硬地看过去,如她所料,所有人呆楞地都看着他们两个。这一巴掌太响了。 惊恐地看着那群人,陶悦知道,自己玩大了。 私下纵容她的小作是情趣,当众不给他面子就是找死。这么简单的道理陶悦明白,她没那么蠢。刚才是她没控制住……她只是这样想着,没想到真的做了。 又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想通过逃跑回避问题。可却仿佛被长钉刺穿骨骼死死钉在刑具之上,不得不面对陈原的审判。 陶悦开始腿脚发软,她简直呼吸不上来,身体脱力,软软跪在地上:“原哥,对不起……” 打得他都耳鸣了这贱人。感受到嘴角的液体,陈原伸出拇指蹭了下嘴角,碰到伤口,疼得咧嘴,再一看,果然流血了。陶悦这巴掌是憋了多久,说不定第一天就想着要扇他,血都给他打出来了。 脸颊上也有湿润的感觉,用手背抹了下,一手血迹。是陶悦的血。 陈原嘴角一抹猩红,脸颊上半个血手印。看起来像厉鬼。 他不说话,所有人都不敢有任何动作,陶悦在他沉默地注视中逐渐窒息,他的沉默比暴怒更令陶悦害怕,她甚至想爬到门口,爬出去,远离这一切。尤其远离陈原。 但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的,都会过去的。只要忍耐都会过去的。陶悦等待着即将施加在身上的暴力。如同等待凌迟。 凝固的空气被陈原的笑声撕裂,传入陶悦耳中,犹如厉鬼索命。 暴戾地拽着陶悦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提起来,摔到人堆里。 “换人了,换女主角。” 旁观 那女孩已经不怎么乱动,只是抑制不住地低低哀泣。陶悦被扔到余铭宇身上,余铭宇赶紧张开手臂接住她,任凭陶悦怎么挣扎都死死锁着她,还凑过去亲她,陶悦撇过头躲避,脆弱的脖子送到余铭宇口中。她求救的目光寻向陈原。 陈原竟然在笑。 那张笑脸在陶悦眼中疯狂扩大,扭曲,颤抖着钳住她的脖子,她恐惧到不能呼吸。 他在笑。 “我操!”余铭宇惨叫一声。 狠狠咬在余铭宇胳膊上,他才松开手。陶悦挣脱束缚后马上爬跪到陈原脚边,抱着他的腿哀求:“原哥,不要原哥,我错了。” “求你了,不要……”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原哥求你了,不要……” “我会死的。”陶悦说着垂下腰,跪趴在地上泣不成声。 她已经坚持很久了。怎么还是这种结果。 别哭了别哭了这种时候还给她添麻烦。那个阴魂不散的小女孩。她是幻觉。不要理她,不要回复她。一旦和幻觉对话,就会变成真的。 “妈的……”臭婊子!余铭宇想抬脚踹她,看到陈原戾气的眼神后才克制住冲动。 在陶悦说她会死的时候陈原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情复杂到余铭宇都读不懂。 余铭宇突然有些犹豫,但也就几秒,他不死心,他不觉得陶悦能在陈原心里占多重份量,顶多就是一点儿新鲜劲儿。况且他现在急得不行。陈原没说放过她,余铭宇装傻就行了。于是他起身强硬地将陶悦拖拽起来摔到沙发上,然后欺身压上去。 陶悦的尖叫声令余铭宇都吓了一跳。 从来没听过这么尖锐而凄惨的叫声。 “陈原!陈原不要!” 双手被摁住,陶悦便一直踢着双腿。 “我已经很听话了为什么?” 她已经很听话了。妈妈为什么还打她? 陈原为什么不放过她? “陈原!” 又一声尖叫,身下的女人呼吸急促,她胸膛剧烈起伏着,急促到他怀疑她会被空气呛死,没一会儿呼吸戛然而止。她微睁着眼睛,看向陈原的方向,可视线无法聚焦,轻轻眨了几下眼,没再动弹。 别看了,快来救救她啊。 可是她只是个小女孩,她什么也做不了。 陶悦,太没用,你只有十岁,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依附父母生存,被殴打,也要说对不起,因为你太没用,小小的个子,瘦弱,不堪一击,连逃跑都跑不远,两三步就会被追上。什么也做不了。 耳鸣,眩晕。无力到不能呼吸。黑水覆面的感觉,沉重到使不出一点儿力气。一种濒死感。眼前发黑,看不清陈原的脸。 为什么站在那里,为什么无动于衷,为什么不救她。 爸爸妈妈,秋亮,陶悦,都只是站在那里看。 谁也不来救她,谁也不来帮她。 一直都是这样。 陈原,为什么不救她。 他就站在那里,明明他说一句话自己就能得救,他像个死人一样站在那里,只是看着,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做。 都是他害的。太可恶了。不会原谅他的。恨死他了。陈原,不会原谅的。 真该死陈原,陈原是这个世界上最该死的人,跟妈妈一样该死,跟爸爸一样该死。 是这具身体困住了她,她要离开。离开妈妈一样离开这具身体。离开陈原。轻轻阖上眼,陶悦紧拽着余铭宇衣服的手从身侧垂落,虚虚悬在沙发外,手心汇集着一摊触目血迹,顺着指尖流下,血珠滴落在地。 陈原都看在眼里。 她的挣扎,恐惧,眼底的哀求,放弃。还有恨意。他都看在眼里。 没觉得有多痛快。一点都不好玩。 病因(h) 余铭宇没明白这血是哪里来的。 这女人的状态很不对劲,他怕她死了。但是他想要陶悦很久了。陈原越不给他,他就越要得到。余铭宇决定不管她。陈原没叫停他就要继续到底,陶悦死了他就奸尸,反正必须操她。 陶悦闭上眼后,陈原腮帮子紧了紧,眼神也暗下去,终于忍不住狠狠踢了余铭宇一脚:“操,滚开,没看到人要死了吗?” “她不是脖子都敢割吗?”余铭宇死死盯着陶悦脖子上那道粉色的疤痕。 “谁知道是不是装的。”余铭宇很不甘心。还是赶紧滚开了。 陈原单手托起她的脸,她整张脸浸水般湿透,发丝乱乱地粘在脸上,眼尾被泡得红肿。沉默阴翳地看着她。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周围霎时变得很安静。 抬起头看向众人,陈原又笑了:“继续啊,你们继续。” 那边又开始了。女孩低哑的呜咽又断断续续响起。 感受到压制在身上的力量消失,脸被轻轻托起,陶悦睁开眼,对上陈原的视线。他的表情很温柔,可眼神毫无温度。 “胆子突然这么小了,之前不是挺硬气么。”将她凌乱的发拨开,大拇指轻柔地替她擦泪,刚抚过脸颊,又有泪珠坠落。 她虚脱到仿佛从水中捞上来的。心跳过快令她脱力且想吐。她想回到那个小房间,她的小床上,盖上被子,蒙住头。想结束一切。但她要面对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要解决它。 握住陈原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陶悦缓缓从沙发上起身,长发垂落在身侧,脚刚挨地眼前一片发黑,浑身一软,重重摔在地上,陈原仍只是看着,甚至觉得她在演戏,除了肉体撞击地面的沉闷声,陶悦没发出一丁点声音,缓了缓,她跪起身,似曾相识的场景,向陈原认错:“原哥我,咳……知道错了,放过我吧。” 很可怜。知道他吃这套。陈原将人半抱在怀里,故作温柔地给她擦眼泪,讥讽道:“有时候我觉得对你太好了。”温情不过三秒就把人扔到地上,坐到另一边的沙发边上,冷漠地说:“跪过来。” 剧痛后是很奇怪的感觉。心脏处,如此平和。整个身体绵软无力,可是很平和。她甚至没觉得有多悲伤了。变得和兽一样,屈从本能活着,因为本能而变得顺从。 陶悦爬了过去。 在陈原腿间,她抬起头看向陈原。 漆黑的发,和眼眸,平静的绝望。 她的手死死攥起来,捂在心脏处,整个人紧紧缩着。 有的人天生就具备高人一等的资格。他们作践别人也是理所当然。 而陶悦这种,被作践也是理所当然。 “给我舔好了就原谅你。”陈原甚至还勾着嘴角笑。 陶悦麻木地垂眸张口含住他的鸡巴。 她能感觉到背后的视线。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舔陈原的鸡巴。 还有个无辜的女孩在被轮奸。 恶心。恨。 喉咙每被顶弄一下就一阵疼痛干呕,想咳嗽,陈原存心折辱她,他就喜欢女人给自己舔鸡巴,一点尊严都没有,尤其陶悦这种,给他口交能让他产生巨大的心理满足感。压着她的后脑勺,每次都粗暴地撞到最深。有意无意瞟过来的视线反而令他感觉更爽。这个女人不服气,但还是要哀求他,趴在他胯下做着最下贱的事,他完全支配这个女人。她是自己的东西。 “呕!”陶悦终于忍不住,挣开陈原的手跪在一边咳嗽干呕,吐出一些混着血的口水。她喉咙脆弱的内壁破了,吞咽口水就会感觉很疼,还很恶心。 她捂住脸无声地流泪。竭力压抑着声音,导致她肺部又是撕裂的疼痛。 此时只觉得一阵恐惧,以及前功尽弃的绝望。 她哭得真的很伤心,很惨的样子。 紧紧捂着脸,肩膀耸动得那么厉害,却不发出声音。 可陈原才不想管她。他只想操她。拽着她两个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摸到她腿缝,挑开她的内裤,没有前戏,直接操了进去。 她脸上沾着血迹。不用想就是因为她的贱毛病。动不动像对仇人般发了狠地抠掌心的肉。陈原细细舔舐她脸上的血和眼泪,苦涩腥咸。陈原去找她的唇,也沾满泪水。陶悦尝起来很苦。 陶悦肯定很疼。在他操进去后便哭出了声,低哑滞涩的呜咽声,而且他进去的过程也有点困难。 就是要让她疼。 让她看个拍片唧唧歪歪的,又不是要操她。当那么多人面还敢扇他。真以为自己是大嫂了。刚才的死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陈原也只是为了吓吓她而已。 “悦悦。”陈原摁着她的脊背,湿湿亲吻她的耳朵,低沉地呢喃:“乖一点。乖一点。” 虽然她的长裙挡住了两人交合的地方。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她甚至能感觉余铭宇的视线。她在床上愿意配合是为了少受点罪,不代表她愿意被别人看到。 恨死陈原。但还是将脸埋在他胸膛,双手紧紧勒着他的脖子。她必须讨好陈原,不然陈原随时会改变主意。让刚才未完成的事情继续。 “原哥……呜呜……” 特别委屈。特别疼。特别恨。 她簌簌发抖的样子,让陈原想到被风抖落的春雪,发自本能的不情愿,却还因为害怕紧紧抱着他不放,陈原便起了逗弄她的坏心思,让人坐直,湿濡的吻从她颈部粉色的疤痕一直延续到胸部,将一侧衣领扯下,半个乳房便露了出来,陶悦马上下意识去扯衣服,被陈原紧握着手阻止:“悦悦真是个骚货,被人看着很兴奋是吗,流的水都把我裤子搞湿了。” 湿热的嘴唇贴在她耳边,陈原的声音低低传入耳中:“余铭宇一直看着你,感觉他想操你想得发疯了。” 脊背一阵发麻与战栗,下体传来快感,陶悦仍努力拽着自己的衣服,竭力蜷缩着,小声祈求他:“别说了……呜呜……别说了陈原。” 他的声音并不大,旁边是女孩的哭喊声跟令人作呕的笑声与喘息声。陶悦却觉得所有人都听到了。她觉得那边的人都在看她。她毫不怀疑下一个要被分吃的就是自己。 “悦悦,你很吸引人。”陈原将她的发撩到耳后,指骨锢着她的下巴,强硬地让她脸看向那边,“你想让他操你吗,悦悦?” “说话。” 陶悦摇头:“不想。” 视线被泪水模糊,陶悦只能看见白花花的肉堆。 “呕……” 她下意识干呕,想转过头,下意识去掰陈原掐着她下巴的手指,陈原放开她,有些不高兴,陶悦脸上挨了一下,不轻不重。她立马安静了,低着头轻轻抽泣。 陈原捧起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张开嘴,舌头伸出来。” 陶悦微张开嘴,轻轻探出舌尖,拇指探进她口中搅动一会儿,扯出透明津液,陈原温柔地舔上她的唇,轻轻吸吮她的舌尖,含住后又分开,如此几次,拉出长长的银丝。陶悦被吻得发热,肉穴不自觉地吸着陈原。陈原的吻又压了过来,这次强势而暴戾,呼吸的空气变得炙热,陶悦很快被吻得软成水。只能依靠陈原紧紧箍着她身体的手臂维持平衡。 “说你是我的玩具。”刚才操进去后就一直轻轻磨着她,这才开始用力顶了几下。 交合处本原本被磨得湿湿麻麻,被顶了几下一股战栗的刺激从连接处电流般爬满全身,陶悦原本就不太聚焦的眼神变得更迷离,大颗眼泪滚落,她认命地说:“我是……你的玩具。” “你只能让我操知道吗?”陈原捏着她的腰开始发狠。 “呜……只让你操。” “我不让你走你哪儿都不能去。”他说这话的时候,恨恨的。他仿佛看见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离开了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那个女孩也好像死了。一点声音都没有。陶悦拼命让自己忽视那边的声音。 意识模糊,晕眩,强烈的呕吐冲动,却又穿插着快感,身心本能地抗拒陈原,却又不得不讨好他,主动跟他紧密地贴在一起,主动跟他交换血腥味的唾液。是一场恐怖的性交,提心吊胆,生怕自己马上成为刀俎下的鱼肉。 依旧是跨坐在陈原身上的姿势,射完后他亲了陶悦很久,边亲边哄,笑着说刚才吓她的,这么不禁吓。谁禁得起,她都惊恐发作了。他东西还在陶悦体内,但是没打算拿出来。陶悦乖顺地趴在陈原怀中,脸枕在他的肩膀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久久没眨一下。感觉逼都泡麻了,但异物的存在感仍是很强,她觉得她只是一个容器。 另一边已经结束清场了。她不知道那个女孩会怎么样。 “她会怎么样?” “谁?”陈原周身透散发着倦怠,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她的头发。 “那个女孩。” “跟你没关系。先顾好自己。” 想到什么似的,陈原戏谑地笑:“余铭宇很会疼人的。” 捏着她的手腕,暧昧地把玩,轻抚到她的手背,手指挤进她的指缝,使她掌心暴露在空气中,绣红凝结在手心,陈原盯着看,幽幽道:“说说你的手,什么时候养成的贱毛病。” “小学。” “怎么回事?” “因为一巴掌。” 陶悦不再继续说。陈原再怎么追问她也不回答。只是将脸往他怀里埋,眉头紧蹙着,另一只手也不自觉攥紧他的衬衫。 这是属于她自己的秘密。她的委屈。她不会告诉任何人。秋亮都不知道。 记忆是灰蒙蒙的,所有人都没有脸。 她盯着清晨的太阳。等待校车的时候,她会一直盯着太阳。那个时间段的太阳,低低的,巨大的,非常柔软,可以直视。有时候是淡黄色,有时是嫣红色。与其他有父母陪伴着的孩子不同,陶悦全程很安静,只是看着太阳。 她漫长的小学,都是从长久地注视清晨的太阳开始。只有阴天的时候,看不到太阳,她会久久地看电线。 于是清晨的太阳总浮动在她眼前。 那是一个阴天?晴天?雨天?不记得了。她不记得那天的太阳。在学校发生了一件很怪异的事情。全程发生得莫名其妙,后知后觉。她的同桌是个调皮任性的小男孩,总喜欢主动招惹她,于是他们互相把手臂掐出指甲印。下午男孩父母来到学校,当着全班的面,给她一巴掌。老师给他们调换了座位,安慰了她几句。 那个倔强的小女孩没哭,只是下午的课都很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她也被掐出了很多指甲印。 她没告诉父母。他们不管她。那时候他们都正闹着离婚。 可很久后她总想起这件事。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挨打。他们明明是互相掐的。 不公平。 所以她觉得不公平不甘心的时候就不自觉地攥紧手掐自己。这能让她心里没那么难受,并且可以保持冷静。 可能那是她最早意识到不公平的时候。那时她才7岁。 而陈原对她做了更多不公平的事情。 谁告诉过她。世界本来就不是平的。她要的公平是不存在的。 “有时候,阴天也能看见太阳。”是淡淡的,白色晕影。最亮的那一团光。她知道那是太阳。 “你在说什么?”陈原捧着她的脸。 陶悦闭着眼,看起来很累。 也很难过。 噩梦 半夜醒来,伸手摸了个空,陶悦不在身边。陈原骂了句赶紧起来找人。结果发现她躺在浴室地板上。 “有毛病。”带她去看又不是让她被轮奸。陶悦反应这么过激令陈原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但是他可不会愧疚。之前他对那些女人干过更下作的事。相比之下他对陶悦太好了。 陶悦趴在地板上,不自然地蜷缩着,脸藏在黑发之下,撩开一看,惨白得透明,身上薄薄的棉质睡裙被水浸得湿透,贴在她身上如同一层皮肤。去摸她的额头,滚烫得厉害。把人抱起来才发觉她身体一点温度都没有。 用力拍了拍她的脸颊,陶悦才堪堪睁开眼,又马上闭起来。陈原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有病?” “我只是……想洗澡。”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已经和陈原躺在床上了。她身上的痕迹都没清理,陈原从来不管这些。于是她便悄悄去浴室洗澡。只是洗澡的时候,脑海中控制不住地闪回那些画面,濒死感沉重地压来,她就失去意识了。 一切都特别恶心。 那个女孩在她的梦中变成了凄厉的女鬼,泡了水般死白,死死盯着她,声音空洞地问:“姐姐,为什么不救我。” 陶悦扭过脸躲避,那张死白的脸骤然放大贴在她面前,没有眼白的漆黑双眸紧盯着她,冷冷重复:“姐姐,为什么不救我。” 不是她造成的…… 她连自己都救不了…… 谁都不放过她。 都是陈原害的。该死。 她转身狂奔。 陈原拦在她面前。 场景变成那间办公室,身后的密码锁发出尖锐的报警声,红光闪烁。 “你挺能耐。”陈原咧开嘴笑,鲜血从口腔涌出。 陶悦这才看到,她握着那把刀的刀柄,另一端全部没入陈原的腹腔。她后退,却退无可退,陈原步步紧逼,她被紧紧抱住,能清晰地感受到刀柄硌着肚子的触觉,能听到刀刃进一步没入陈原体内的声音,陈原身上的阴冷丝丝勒缠进她身体,陶悦仿佛被一具冰冷的尸体抱着。 陶悦发了两天烧。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梦中度过,浮浮沉沉,全是噩梦。好在陈原都不在。不用看到他就好。陶悦也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她不能再惹陈原了。并且要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里。她的人生已经够糟乱了,在这里久了只会更悲惨。而且她精神越来越不稳定。噩梦越来越频繁。 在陶悦不跟自己说话的第三天,陈原坐不住了。其实她也不是完全不理自己,有问必答,但绝不多说。摆明闹脾气呢,他反而先发飙,叫陶悦别摆着个臭脸,陶悦眼眶马上湿润,但就是不哭,犟。 除此之外,她在哪儿都能睡,吃完饭躺沙发上睡,做完爱马上就睡,车上那点时间也要睡,睡的时间越来越久,陪他去夜总会,包厢里那么吵,她在角落睡。 如果陈原不叫她起来,她甚至一整天都在床上。 陈原去请教余铭宇,余铭宇说上次玩大了把人惹生气了呗,虽然他不觉得玩得很大,毕竟陈原都没让人碰陶悦,但显然这件事对陶悦而言很严重,余铭宇准备操她的时候都感觉她已经被气死了,生理意义上的死。事后又不敢跟陈原发火,憋出毛病了。但也不是没法哄好,他贱兮兮地说:“包治百病,带她去买包。” “就那些学生妹,再装矜持,假清高,答应给她买个Birkin,包的影子都没见到就马上变成下贱婊子,吃鸡巴吃得可开心了。” “还有,别叫全名,要叫宝宝。” 陈原觉得有道理。他怎么没想到呢。主要是他以前从来不哄别人。 吃完午饭,啃了个苹果,陶悦找了个电影看,才十分钟,人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头发散落在肩上,柔顺地垂落在地。 这些天陈原也懒得对着她的死人脸,陶悦发烧那两天他趁她睡着去偷看过,跟死了一样,请来的阿姨也说她一直在哭,哭累了睡觉,睡醒了哭。但就算这样陈原也不打算让她滚蛋。就不让她走。让她不服气,就折磨她。而且,自己没觉得腻味呢,还上着头呢。 陈原跟她发火后就几天没回来。见不到陈原这几天,陶悦被看在别墅里除了玩手机就是看电影,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睡觉。不用上班,住大别墅,饭点儿就有人来做好饭。说实话这种生活非常好。当然如果头顶没有一铡随时落下的断头刀的话。 作者的话:给我珠珠吧555555555 宝宝(微h) 撩起陶悦的头发,陈原凑过去看她。皱着眉,感觉睡得很不好。手臂穿过她的腰和腿弯,将她抱起来侧身放在腿上。被抱起来的时候陶悦就醒了,看了眼是陈原又闭上眼,头歪在他肩膀上继续睡。他找自己除了操逼没别的事,他操他的,自己睡自己的。 “悦悦。”陈原捏着她的脸,想把她弄醒。 陶悦脸被捏得生疼,拍打着他的手,带着些起床气地睁开眼瞪他。但很快收起怒意,平静且疲惫地靠在他身上,她可不敢跟陈原生气。 “别睡了。” “宝宝。” 听到那声“宝宝”,陶悦瞬间清醒,她坐直身子,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微蹙着眉:“别恶心人。” 干呕的冲动被她抑制住。但陈原通过她吃屎的表情看出了她的反胃。 操。陈原感觉他被余铭宇耍了。 刚睡醒,陶悦整个人软绵绵,陈原捏着她的手,检查手心,之前的伤已经好多了。递到嘴边亲了亲她的手指,又亲亲手腕,圈着她的那只手覆盖在她乳房上,轻轻揉搓着,直到她发出细微的呻吟,又将头枕在陈原肩上,陈原将脸埋在她颈侧深深嗅她的气味,鼻尖在她肌肤上蹭着,温热的唇贴上去,印下一个个轻吻,亲吻逐渐变成舔舐,像品尝食物一样细致地舔着,唇与肌肤贴得越来越紧密,每次亲吻都发出巨大的水声。陶悦感觉痒痒的,忍不住去推搡他,手腕被抓住,摁到陈原的胯下,被迫帮他手淫。 陈原舔够她的脖子,转而含住她的乳房,捏着她的乳房挤出各种形状,舔吻着双乳,直到乳头都湿淋淋的,又打圈舔吃整个乳房,陶悦被吻得开始挣扎,陈原含住她的唇,跟她深吻着,舌头深深在她口中搅拌着,缠绕着她躲避的小舌,吸吮舔弄她口腔的软肉,连她的口水也不放过,也要吃掉。陶悦只要被亲就会湿得厉害,小穴一阵被填满的渴望,忍不住夹紧腿,陈原强硬地分开她的腿,摸到她的穴口,轻轻揉搓着穴口的肉珠,又重重揉了几下穴肉,滑滑黏黏,中指和无名指插了进去,开始缓慢有节奏地抽插着。陶悦肯定被他手指操得很爽,都开始捧着他的脸回吻着他,陈原便又加了一根手指。 啧啧的水声越来越大,陶悦脱力地趴在陈原肩膀上,双手紧紧缠着他脖子。 陈原一边抽插一边抠挖着她的穴,每次都用指腹重重磨着肉壁,随着速度越来越快,汁水飞溅,每次都狠狠捅进带出,几十下之后,陶悦一阵痉挛,肉穴绞着他的手指到达高潮。又继续操弄了她一会儿,陈原才将手指抽出来。 故意不喂饱她。 别看她不情愿,每次都爽得很。只是手指哪里满足。 “给我撸出来。”陈原握着陶悦的手让她继续给自己手淫。 等带她去买完包回来再好好操她。到时候肯定很听话很好操。 “我带你去买包。” “你们女人不都喜欢包吗。” “随便买,不把黑卡刷爆今晚操烂你的逼。”他说完又去亲陶悦的嘴,手掌跟着陷进陶悦的大腿肉里。 要知道余铭宇那个还在上学的小女友,求了他一个星期,也只给她买个五万的包。陈原可是让她把自己的黑卡刷爆。 陶悦没给他想象中的反应。陈原有些疑惑:“难道你不喜欢?” “喜欢。”她回答得有气无力,手上的动作仍不紧不慢,没骨头似的挂他身上,情绪也不太高涨,连着垂落的发晃动幅度都蔫蔫的。 可能这个农村妹不知道黑卡什么概念。反应才这么无趣。或者说她就是在装清高。 谁知过了会儿,陶悦淡淡来了句:“那你不如把我的债务清了。”虽然钱不是她欠的,她现在也认了。 “那是两回事儿。”陈原说着把她推到地上,有些不痛快地说:“用奶子。”鸡巴夹在她奶子中间,让她给自己乳推。 有时候,女人让他陪着逛街,就是为了炫耀,展示,宣示主权。很没意思。但他愿意宠着陶悦。所以射到陶悦奶子上后,两人简单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后他带着陶悦去商场。 作者的话:给点珠珠吧这几章都是肉 小三吧 除了吃饭,陈原很少带陶悦去夜总会以外的地方。上次陈原给她买衣服也是让人按照她的身材,挑了款式直接全送来的。看着商场里的人,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感觉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又感觉看不清所有人的脸。她以前在大城市待过,公司附近有家全市最大某奢门店,每天路过两次,一次没进去过。 一开始陶悦还有些拘谨,逛了两家后才放松,柜姐们的态度都很好,尤其在对方介绍什么陶悦就要什么之后,服务更是愈发热情,给她试鞋的时候恨不得双膝跪地。 她什么都要,除了包,鞋子成衣丝巾手镯什么东西她都要,只要对方随口介绍,她就说要,根本看都没看。反正只要刷陈原的卡就行了。她倒要看看刷爆那张黑卡需要买多少东西。 像个暴发户似的。看着帮自己试鞋的女孩,陶悦突然开始发愣,心里想,她背后说不定骂她傻逼冤大头呢。像榜了大款急于变现。 “鸡。” “小三吧。” “一看就是被包养的。” “她金主好大方。” “小四小五也说不定。” “真羡慕。” “你也去做呀。” 刺耳的笑声。 原本看着高跟鞋发呆的陶悦被吓一大跳,余光瞥到三个柜姐围在一起,一边看偷看她一边说悄悄话。声音清晰地传到陶悦耳边。 被这种恶意与鄙夷包围,她开始觉得恐慌且害怕。 要骂她也至少等买完单走了再骂吧,好歹业绩先到手。坏得真明目张胆。 感觉呼吸不上来,陶悦深深地吸气,还是有种缺氧感,手不自觉开始抖。她觉得这些人很可怕。 鱼,游到面前,泛着寒光的滑腻鳞片,诡异的眼珠,死死瞪她,嘴巴一张一张,各种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着可怕的话,陶悦想反驳,发现根本骂不过他们,不要跟她说话,谁都别跟她说话,别看她。陶悦害怕一切没有毛的生物,看到就生理性反胃。她没忍住轻轻干呕了一下。 “女士,还合脚吗?” 听到声音一抬头,陶悦看到刚才明明挤在一起骂她的人,一个在包装,一个在跟陈原说话。还有半跪在自己面前给自己试高跟鞋。根本没凑到一起。鱼也消失了。 又开始了。 呆滞地看着脚上的高跟鞋,陶悦一阵发晕,突然很想赶紧离开,不想跟这些陌生人说话。感觉她们都很奇怪。而且面前这个一直服务陶悦的女人,陶悦怎么努力都记不住她的脸,她转个身陶悦就想不起她长什么样了。很恐怖。 陶悦站起身试着走路,跟高11厘米,美丽刑具,根本无法挪动,她本身腿就纤细且长,这双高跟鞋衬得她腿更美,柜姐两眼放光,询问她能不能拍照。陶悦摇头拒绝。她不喜欢这双鞋。 刚才已经试好几双平底鞋,这双她只是看了一眼,柜姐就马上热情地推荐她试。是很漂亮,可她并不想要。而且才穿了一会儿脚就疼了。 装货 陈原却盯着那双高跟鞋无法移开视线,从她的脚看到她的腿,陈原感觉一阵燥热,除了第一天夜总会行头,陶悦从来都不穿这么性感,看着不动声色,脑子里开始想象怎么让她穿着这双鞋操她了。 “很美。”陈原说。 “我不喜欢。”陶悦对柜姐说。 陈原却示意柜姐要了。待人走开,他揽着陶悦的腰低声说:“我想要你穿着这双鞋让我操。” 虽然意识到刚才是自己的幻觉,但陶悦还是觉得那些人会背后议论自己,时不时落在身上的眼神令她如芒在背,感觉她们的笑容与热情都是装的,像挂着一张假面皮一样诡异。再加上陈原要她穿不喜欢的鞋,她莫名有些生气。 “累了,不逛了。” 陈原这才意识到她的异常,嘴唇白得可怕,定定看着前方,眼睛都不眨。不就是让她穿个不喜欢的高跟鞋嘛,陈原赶紧搂着肩膀哄:“又怎么了?大小姐。” “不喜欢就不喜欢以后不穿不就行了。”然后小声嘟囔一句:“穿给我看一下怎么了……”他甚至都没发觉自己越来越在意陶悦的情绪。 没有很开心的感觉。可能是身边跟着陈原这个瘟神的缘故。看到一双高跟鞋都能发情。陶悦推开陈原,坐下没说话。陈原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她觉得挫败。以前她几个月工资也负担不起一个包,陈原那张卡刷了小一百多却好像只受了皮肉伤。 路过珠宝店,陶悦想到什么,便说要金镯子,陈原说买,他也逛得有点烦,无聊死了,陶悦兴致也不高,还跟他生气,就在外面抽闷烟。陶悦很快就出来,炫耀似的晃了晃手上的金镯子,脸上终于露出近几日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有点小得意,很可爱。陈原向来不喜欢金子,感觉屎黄屎黄,看着俗气。陶悦白白的,手腕也好看,那素圈都显得秀美。陈原握住她的手,亲亲手背:“开心了?你原哥地下室一堆金条,都给你。” 能感觉陶悦情绪好很多,至少乐意给他笑脸,她对那些包和衣服倒没怎么在意,对手上的镯子却很喜欢。其实这个镯子价格还没一个包贵。 回去前,陶悦说:“我请你喝蜜雪冰城吧。” “什么玩意儿?” 装货。陶悦想翻白眼。堆出假笑说:“嗯,我们城里人喝的。你没听说过很正常。” 陈原没生气,反而被她逗乐了。 直到一杯最便宜的柠檬水递到陈原手中,他问:“就这东西?” 陶悦点点头,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她自己喝的是满配小料的百香果。 陈原伸手去抢她的,“我要喝你的。” 陶悦赶紧弯着腰躲避。被陈原从身后抱住,然后捏着她手中的饮品,吸了一口,比他的好喝,于是直接抢走。陶悦无语:“有你这样的吗?” 后面提包的小弟面面相觑,老大这是真的在谈恋爱? 惩罚(h) 吃过晚饭后才回别墅。扫荡一下午的战利品围着沙发摆满,陶悦根本不记得买了什么,连拿出来的欲望都没有。 陶悦靠在沙发上,嗤笑一声:“穷人乍富。” “战绩不错,但是卡没刷爆。”接着陈原露出真面目,笑嘻嘻地说:“所以我要罚你。” “你那几个夜总会,还有那些非法勾当这么赚钱?”说着陶悦将黑卡扔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最后砸在陈原胸口,他没伸手去接,卡片掉落在地。 摇摇头,陈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那些都是玩儿的。你原哥老子有钱。” “大贪官。”陈原一字一句,既得意,又轻蔑,捡起黑卡,悠悠补充:“像你这种底层老鼠越努力工作,你原哥越有钱。” 说完就急不可耐地坐到陶悦身边,去揉她的奶,亲了亲脸颊说:“把那双高跟鞋穿上,还有那条黑色连衣裙,齐逼的那条。” 不太情愿地换上陈原要求的高跟鞋和裙子,陶悦路都走不了,只能定定站在原地。陈原的审美在陶悦看来真的很土。她很少穿这种风格,所以她觉得土。与此相对应的,喜欢这种风格的也会觉得她平时穿得土。 “悦悦,你跟人偶一样好看。” 陈原摸向她大腿根,重重掐揉两下,单膝跪地,握住她一只脚抬起,吻在她的脚背上,陶悦一个激灵差点站不稳。湿湿的吻从脚背到小腿外侧,陶悦被推倒在沙发上,陈原依旧亲着她的小腿,再慢慢舔舐到大腿内侧的软肉,陶悦又痒又爽,双腿忍不住去夹他的头,又被陈原强硬地分开。光是舔大腿她就湿到不行,陈原将裙子推上去,隔着内裤开始揉着她的肉穴,没几下内裤就湿透了,于是撩开内裤边,手指往泥泞湿热的穴内戳了戳,舌头朝她的肉穴舔去,肉穴被舔到的瞬间陶悦双手抱住陈原的脑袋,他上下轻轻舔了几下,高挺的鼻子便戳了进去,上下滑动着,每次都狠狠辗过花珠,陶悦爽得发麻,细碎地呻吟着,脚不自觉勾起来。 含住穴口的肉珠,舌尖打转舔弄着,然后狠狠吸了一下,陶悦发出尖叫,抓住陈原的头发,陈原的舌头又探进她穴内,舔得很深,搅动勾弄着,模仿性交抽插着,软软热热的触感在穴内进出着,陶悦舒服的同时又渴望更大更粗的东西填满自己,不耐地扭了扭腰,她喊着陈原的名字。 “逼都红成这样了,是不是想原哥操你?” “要。”陶悦双眼迷蒙发热,捧着陈原的脸点头。 陈原掏早就硬得发疼的鸡巴,龟头在她穴口肥厚的肉缝间滑动摩擦着。 “悦悦怎么这么骚,舔一下逼就红成这样,水流了一地。” “唔,原哥……”陶悦揽着他脖子不停地蹭。双腿也紧紧缠在陈原腰上。 “快点……唔……操我,原哥……” “真他妈饥渴,骚母狗。”陈原说着鸡巴挺进她湿软的穴里。 巨大的充实感令陶悦满足地哼了几声,很快她的声音被顶撞得破碎,陈原扒开她的上衣开始吃她的奶。上下夹击,逼肉紧紧吸着陈原的鸡巴,陶悦感觉要高潮了。 可陈原只是操进来后猛地快速抽插了十几下就放慢了速度,他可没打算那么快让陶悦高潮。退出到穴口,又缓慢地捅进去,鸡巴上的青筋跟她的穴肉摩擦着,比高速的抽插还折磨人。 “陈原……”陶悦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哀哀叫他名字。 陈原充耳不闻,继续按照他的速度,他还没吃够奶呢。不能让她这么快爽到。 整根退出没入,快感同时带着隐隐涩疼,每次都伴随强烈的颤栗感,捅到最深的时候感觉全身刺激得抽动。但是不够,想要更粗暴的操弄,想要更极致的快感。陶悦的肉穴开始一缩一缩的吸他。 “操,别夹。骚逼。”陈原说着重重一巴掌拍在她大腿根。 “贱。”他说着又开始扇陶悦的奶。每扇一下她就颤抖着吸一下陈原。几把掌后陶悦的双乳布满红手印。 陈原捏着她的脖子吻住她的嘴,粗鲁地侵入她的口内,重重舔吃她的嘴唇和舌头,津液故意灌到她口中,陶悦吞吃不及,大量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陈原越吻越深,越吻也急躁,掐着她脖子的手也逐渐用力。 “唔……” 惩罚2(h) p owe nx ue 6 .c om 在一个漫长的吻结束后,陈原才放开陶悦,然后开始快速挺动腰身,每次都顶到最深的软肉,囊袋也重重打在穴肉上,很快她的肉逼被撞得更红。用力操了几十下后,陈原将她大开的双腿合起来,让她侧身躺在沙发上,就着这个姿势她的逼更紧了,鸡巴捅进去,每次操弄更容易蹭到她穴口的肉珠,陈原一边摁住她的后颈,开始失控地撞击着她的穴,紫红的鸡巴被深红的穴肉吞吐,绞咬着,汁水顺着交合出流下一大滩。 拧着陶悦的腰,让她趴跪着,退出的鸡巴又猛地刺入,操干了几十下,陶悦趴都趴不住,陈原用把尿,的姿势抱起她的腿,往桌子边走,每走一步鸡巴都在她体内磨着顶到最深,快感与刺激令她连口水都来不及吞咽,只能任由它们伴随着呻吟流下。 走到桌前,陈原拔出鸡巴让她站地上,上身趴在桌子上,扇了一下她的屁股肉,又整根贯穿进去。随着他的顶弄,陶悦开始往前爬,每次都被陈原掐着腰拉回来操到底。陈原看向落地窗上的倒影,她踩着高跟鞋的腿又白又直,圆润的屁股承受着他的撞击,被挤压变形,特别美,感觉鸡巴又发胀,陈原一边操弄着她湿得一塌糊涂的穴一边吻着她的肩胛骨,手指也插入她口中抽插着。被刺激得流下生理泪水,口水也完全兜不住,很快桌面一片湿濡,快感的同时又很想逃,陈原将她牢牢困在桌子跟他中间,每次用力干下去都如同干桌子一样,根本无处可逃,只能钉在原地任由他的操干。 揉着她穴口的肉珠,陈原的动作越发猛烈,桌子几乎都被干散架,陶悦也在激烈的快感之下再也站不稳,陈原将她提到桌子上,身体由桌面支撑着猛操几十下,在觉察到她即将高潮时停下,将她抱起来换成坐在桌子上的姿势,腿折迭成m字型,正面插进去。 停留在距离她嘴唇几公分的位置,陈原看着她在薄汗和潮红之下更显白皙的面颊,几次假装吻她贴近她的唇,陶悦动情地凑过去,陈原又后退,几次之后陶悦双手揽在他脖子上,用力吻了上去。她主动将舌头探进陈原口中,紧密地与他纠缠互相吮吸着。双腿也用力夹着陈原的腰,主动开始扭动着腰肢,催促他快点动。 长长的深吻结束,陈原将她摁在桌子上,开始猛攻她的肉穴,每次都狠进狠出,重重砸在她的逼肉上,感觉到她快高潮,陈原捏着她的脖子,粗喘着让她喊自己名字。 “……原哥,嗯……陈原……” “陈原……唔……” 她简直快被撞碎了,根本吐不出完整得音节。陈原俯身吻住她的唇,卖力地操干几十下,巨大的肉棒高速摩擦着她的穴,每次都操到最深最软,陶悦颤抖着高潮了。陈原停下看着她高潮的脸庞,她侧过脸微张着口喘息着,双眼动情而迷离,不断淌着生理泪水,全身皮肤泛红,覆一层薄汗,脖颈处的曲线都那么美,比被强迫的时候动人。她的身体还在抽动着,腿还在收紧,穴也呼吸一样收缩着。陈原捏着她的下巴,温柔地亲了亲嘴,亲亲眼角,接着又开始慢慢操动着。 “不行了……”陶悦刚说完,就着刚才高潮的余韵,又一次被送上高潮。 “不要了,呜呜呜……” 陈原捧着她的脸,恶作剧地说:“还没完呢,我第一次都没射。” “今晚要把悦悦的小逼灌得满满的。” 陈原的鸡巴还在体内,陶悦长腿乱踢着,一只脚将高跟鞋踢掉。她狠狠咬在陈原肩膀上。 “悦悦真自私,只顾着自己爽。”陈原说着抬起她一条腿,抗在肩上,又操了起来。看更多好书就到:m ir en 8.co m 在将她摁在墙上站着操的时候,陈原终于射了一次,射完就将手指抠进她穴里继续玩弄,硬了后继续换各种姿势操,到最后陶悦越来越难高潮,却又处于高潮的临界点,被折磨得又哭又闹,往陈原身上到处咬。最后陈原将她摁在铺满地的包装袋上将她操尿了。 确实带她买东西后她就很听话,摆什么姿势都行,憋了好几天,终于操尽兴了。把陶悦操尿后陈原还怪有成就感。看着陶悦还淌着白浊的熟烂肉穴,心情大好地将她抱到浴室清理,在浴缸里又亲了好久。陶悦被抱到浴室里时就昏昏沉沉,闭着眼睛随便他怎么折腾。 陶悦这种东西,怎么越操越喜欢。陈原抱着人睡觉的时候,都没发觉自己在笑。他觉得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抱着他的小玩偶,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可陈原不知道陶悦醒了后突然情绪失控,她把那些被她尿了的全扔了,狂躁地撕了几件衣服也不解气。更想把陈原撕烂。 把她当成充气娃娃一样操那么狠。全身酸痛不说,逼肿了一个星期。 五月二十七日 五月二十七日。 阴雨天。 早晨陶悦被雨声吵醒,陈原已经不在身边。透过纱帘能看到窗外阴蓝色的天,看了眼时间八点多,陈原很少起这么早。陶悦躺下听了一会儿雨声,满脑子都是今天的日期,五月二十七日。最后实在睡不着就起来了。 别墅里一个人没有,陈原不在。 她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看外面在雨中凌乱飘摇的树枝花丛。陈原的别墅花园很大,围墙高,种了很多树和花,有专人打理,平日就很阴森,雨天更甚。 过了一会儿起身去找了把雨伞,白色裙摆飘过绣球花丛,陶悦撑着伞走到大门口。门口的安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陶悦与他无声对峙,几秒后,那人轻视地撇过头,不再多给她一个眼神。 他妈的。 站了一会儿直到飘忽的雨打湿裙摆。陶悦转身往回走,顺脚踢了几株绣球花,路过雨中也依旧娇艳盛放的蔷薇,陶悦猛地攥住一整朵花苞,狠狠地揪下来,张开手掌,散落一地艳火。 下一秒她就脚下一滑,雨伞飞出去,人直直朝蔷薇花丛摔去。 趴在花丛中,半天没动,雨淅淅沥沥落着,她也逐渐溶在雨中。直到全身湿透,陶悦翻了个身,从枝桠间隙往上看,那些艳红的花朵,一垂一垂地朝她点头,接着变成一只只猩红的眼睛,恶毒地盯着她。各种怪异尖锐的声音传入耳中。红油漆般的血哗啦啦从那些眼睛倾倒,瞬间将她淹没。陶悦赶紧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发出一声凄厉尖叫,从地上爬起来往屋内跑。 安保听到叫声,冲出去看,却只瞧见陶悦往屋内跑的背影。可能是看到蛇了吧。他才懒得管。老板说只要看好她不让她出去就成。 这傻逼,土狗,种这种有刺的花干什么。找来医药箱,陶悦处理身上被划伤的小伤口。不是很疼。但看着她就觉得很烦躁。想出去把那些蔷薇全部拔了。 叁儿前两天提醒过她,今天陈原要去城西寺庙,回来后不要惹他生气,也什么都别问。 男人对一起抽烟的人,警惕性总不高。陶悦跟叁儿一起抽着烟,问他:“寺庙?他信佛?亏心事做多了去拜拜?” “原哥妈妈过两天生日。” “噢,那很有孝心了。”陶悦接着问:“他妈死了?” 叁儿感觉她说话有点难听,像骂人。 “不是,原哥的妈妈住在寺庙。” “我明白了……”有个这种坏事做尽的儿子,他妈良心不安呗。 “过生日不挺开心的事吗?为什么说不能惹他。”陶悦故意这样问的。她早就猜出来他们母子关系有问题。 这次叁儿没多说,只是又重复一句,千万别惹他,也别问。上次有个人刚好触了他霉头……说着叁儿一个冷战,朝陶悦摇了摇头,一脸“逝者安息”的惋惜表情。 陈原消失了一天,回来时明显喝了酒,身上带着雨的冷意,脸上还有个巴掌印。既然是找他妈,那肯定是被他妈打的。陶悦一边暗骂着活该,一边心想着要不要开口跟他说话,毕竟他喜怒无常,自己要是不小心说错话惹到他…… 切了半个香水柠檬,加蜂蜜冲好,将玻璃杯递给陈原,陶悦什么都没说。 他最好喝完去睡觉。陶悦现在越来越容易感到焦躁,起初跟陈原在一起害怕比其他情绪多,每日战战兢兢,现在是越看他越烦。尤其看到他阴阴的笑,一股无名怒气,并且无处发泄,只能堵在胸腔。虽然他对自己很大方,可那不是她想要的。陈原根本没把她当人,就是当成一个好玩的小玩意儿。她想回到从前的生活。想要见到秋亮。至于蒋辰,陶悦早就把他忘了。人说不定已经死在外面了。 彩虹 澜城雨季天气很不稳定,暴雨后出太阳也很常见,近几天不是暴雨就是绒毛一样的小雨,陈原淋了雨,头发蓬松着水雾,看起来脑袋毛茸茸的,他一反常态的安静,拿起水杯垂着眼睛慢慢地喝水,甚至看起来有些乖,其实他长得也乖,脸颊瘦削,眉眼深邃,双眸狭长,确实是一副漂亮皮囊,如果是小奶狗性格陶悦一定会很喜欢。可惜是个傻逼脑残人渣变态贱男。连着那张脸都令陶悦觉得生厌。 将玻璃杯轻轻放在桌子上之后,陶悦才看到他脸颊上的水痕。 又在哭。 蛮可怜的样子。 哭钱太多了花不完? 不动声色地纠结着是开口安慰他还是安静地装死,陈原突然转身抱住陶悦的腰,脸埋在她胸口。肩膀抖个不停。胸前薄薄的衣料很快被浸湿,一片温热的湿意,陶悦裸露的皮肤甚至能感觉到陈原毛茸茸的眼睫毛。 屋外狂风大作。空旷的大厅内安静冷清,只有陈原压抑的低泣声。陶悦在想那些蔷薇花明天该落了一地。 哭够了,陈原突然来了一句:“陶悦,你妈是什么样的人。” 很少会想起妈妈。她就像被陶悦锁进了一个匣子里,几乎从不打开来看。于是,陶悦忍不住去回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能看到大概的身形,模糊的五官,声音是什么样的,都记不太清。最清晰的是她的背影,一直和自己保持一定距离,可怎么都追不上,明亮得如同世界末日的午后,以及缓缓路过的洒水车,洒水车放的音乐旋律她都清楚地记得。甚至无意识地心里哼了起来。 莫名想笑,她说:“很温柔的人。从来没对我发过脾气,但总是嫌弃我吃得少。”陶悦说起谎来信手拈来。 仍模糊着雨雾的落地窗上,二人相拥在一起的画面像一幅油画,陶悦盯着他们相融的倒影看,觉得陌生,感觉不像是她和陈原。 她继续编造:“我初中的时候,周末她会来学校接我,有次她忘了那天是周五,直到全校几乎都走光了她才来,后来一直跟我道歉,带我去吃了肯德基,她之前总不让我吃,说那些都是垃圾食品。不过她来了之后天上就出现了彩虹。所以我一直记得这件事。”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笑,语气中的悲伤自己都毫无察觉。 事实是,她一个人在校门口等公交车,因为挤不上去就一直等,等到全校人几乎全部走光,在彩虹出现没多久之后,她看到一个男孩的妈妈来接他,于是他们叁个人一起看着天边的彩虹。那天她因为回家晚了又挨了打。那之后没多久,她就跑了。离开的时候,总是想着那天的彩虹。 “听起来她很爱你。” “没有妈妈不爱自己的小孩。”陶悦说着,安抚似的摸了摸陈原的脸颊,温柔地替他擦眼泪。 她的发丝垂落在陈原脸上,痒痒的,眼神那么柔软,盛满虚情假意,他看着陶悦的眼睛,笃定地说:“你说谎。” 他能听出来,陶悦说这些的时候很难过。就像他哀求质问他亲妈宋倾遥时那样难过。 酒精与脆弱令他柔软了下来,那双注视着陶悦的眼睛湿漉漉的。他眼角还挂着水花,笑着又重复一遍:“你说谎。” “我才不像你,我从来不说谎。”陶悦语气十分认真。 陈原笑了起来,跟他平日那种夸张与神经的假笑不同,带着些孩子气。抱着陶悦的腰的双手收紧,更亲密地与她贴合在一起,隔着布料感受着她身体的温热,脑袋往她胸口拱了拱,半晌,带着浓重的鼻音呓语般说:“她为什么不要我……” 很委屈。 陶悦霎时知道他说的是谁。却并不作声。 “你不准跟别人说……” 不自觉地去摸他的脑袋,陶悦问:“说什么?” “说我喝多了哭。” “知道了,知道了。”陶悦用哄小孩的语气说。 “抱抱我。” 好像有人经常跟她说这句话。是一个小女孩。 陶悦张开手臂,抱住陈原,下巴抵在他头顶,手掌在他脊背上抚摸着,甚至还能感觉到陈原在微微颤抖。陈原突然开始呜呜呜起来,陶悦无奈地叹气。他到底几岁?随即又想,陈原平时也像这样就好了,跟个小狗一样。 呜了几声,陈原揽着陶悦的脖子,抬起脸用嘴唇去够她,亲在她脖子上,接着啃在她嘴唇上,手用力下压,陈原温柔而强势地吻着陶悦,咸苦柔软的滋味钻进口腔,陶悦被迫吃着陈原的眼泪,灼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陈原吻得越来越急切,圈着她腰身的手越发收紧,手也不自觉去揉陶悦的胸。 久久的吻结束的时候,陶悦已经被放倒在沙发上,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嘴唇一片水亮,眼尾发红,微睁的双眼有些茫然的看着陈原。无声对视片刻,陈原低头又轻轻啄了几下她的唇,没继续下去,只是趴在她胸口,贪恋地感受着她的温度,深深嗅她身上的味道,闭上眼时沙哑着声音说:“抱着我。” 狂风过后是骤雨,雨声沉重到陶悦感觉他们躺在雨中。耳边是陈原清晰的呼吸声。他们在寂静的世界里相拥着。 逐渐变成侧躺拥抱在一起的姿势,陶悦身上淡淡的香味,柔软的胸部,和温热的体温,令陈原渐渐放松下来,心里那种瘀堵的感觉消散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实的安心感,很陌生,还没搞清楚这种感觉的由来,便开始昏昏欲睡。抱着挤在沙发上睡了大半夜,陶悦半夜做噩梦,整个人紧紧缩着,抖得厉害,陈原被她弄醒了,搂着她安抚,最后将她抱起带到楼上主卧。 作 天光微亮之际,陶悦被一直往怀里拱的脑袋弄醒,陈原紧蹙着眉,不停往她身上蹭,脸红得不太正常,陈原觉得头晕,难受,什么姿势都难受,就想往陶悦柔软的身体上靠,可怎么贴都感觉不舒服。陶悦将手掌覆在他额头,烫得厉害,是发烧了,刚准备推开陈原,想下床去拿药箱,手掌被陈原握住,贴在脸颊上,陶悦的手凉凉的,贴着很舒服。陶悦将手抽回。迷迷糊糊的,陈原感觉到陶悦要离开自己,又凑上去,抱住腰,不想她走,声音沙哑且含糊地说:“难受,抱一会儿,抱一会儿……”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陈原说话的时候无意识地撒娇,陶悦以为他脑子烧坏了,僵硬地抱了他一会儿,还是强行将人推开,起身去找来温度计给他测体温。 不知道是淋雨还是睡沙发的缘故,高烧。药箱里常备药物很齐全,陶悦翻出布洛芬,看都不看有没有过期就喂给他,如果是她自己吃肯定会检查,给陈原就随便。说明书上面写一粒,她抠了两粒,之前她发烧就这样吃,睡一觉就好了。心想可千万别传染给她,放了杯水在床头柜。陶悦就跑到楼下待着了。 又睡了叁四个小时,陈原醒来,感觉好很多,至少不头疼不觉得晕了,就是人感觉很笨重,还有些迟钝。陶悦不在。他叫了几声都没人应。就开始心慌,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又来了,感觉空间变得又空又大,恐慌继而就想生气。窗外荫翳的枝条像阴森的爪牙,这雨根本停不了,还能听见雨声,室内昏暗阴冷,熟悉的氛围将陈原带回讨厌的过往,他很讨厌独自待在这种环境,赶紧下床去找陶悦。 投屏的电影还在播放,人躺在大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睡觉。很娴静的画面。 看到她陈原感觉平静许多。原地站了会儿,莫名想,他们一直这样也很好。接着又开始起坏心思,凭什么他生病难受死了,陶悦这么舒坦。 把陶悦弄醒,换他躺在沙发上,陈原开始折腾陶悦,说要喝温水,水端过来说喝点凉的,换了杯凉的后说要喝果汁,还必须是鲜榨的,并且要陶悦亲手榨。陶悦全程如同空姐一般对他保持良好态度,微笑着打电话让人送陈原指定的水果。 水果送过来后,他坐在岛台监工,看陶悦又是洗又是去皮又是切,忙活半天,按照他的要求榨了一杯草莓苹果汁,一杯柳橙汁。两杯果汁摆在陈原面前,他说还是喝蜂蜜水吧,要温的。 “行。”陶悦拿起一杯自己喝。攥着杯子的手用力到骨关节泛白。一口气将果汁喝完,陶悦一点味道都没尝出来。心里骂了陈原一万遍,去找来蜂蜜兑温水,铁勺在杯中搅拌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放到陈原面前,杯中的漩涡仍在旋转,陶悦微微皱着眉看他,维持了大半天的耐性有了裂痕。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盯着,陶悦一定会给他下毒。 陈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看着她笑着说:“悦悦。你生气啦?” 陈原还有些低烧,脸有些泛红,声音沙哑,整个人柔和不少,没了平日那种令人讨厌的贱样,穿着白色的家居服看起来乖乖的。 “我从来不生气。”陶悦说这句话一板一眼。显然是在生气。 喝了小半杯水,陈原笑嘻嘻来了句:“你会炒番茄炒蛋吗?”陶悦突然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点可怜。 看着为了榨果汁搞得一片狼藉的台面,陶悦深吸一口气,故意淡淡地说:“不会。我不会做饭。” “那你现学,我要吃番茄炒蛋。”他说得很认真,尤其是番茄炒蛋几个字。 陈原从来没吃过宋倾遥做的饭。老宅一直都有厨子。他从来都不知道别人说的“妈妈的味道”是什么。唯一一次跟宋倾遥提要求,是生病的时候,他说想吃她炒的番茄炒蛋,宋倾遥冷淡且疲倦地说她会吩咐厨师去做,不要烦她。最后是佣人将陈原抱走的。他也没哭,他好像习惯了宋倾遥这样对他,永远都是那样冷淡和倦怠,还有一丝厌恶,他哭的话宋倾遥就会更烦,陈原不明白为什么。 所以他后来才不停地追问,他需要一个答案。 可是没有答案,不爱就是不爱。即便是自己亲生的。 直到陈原长大,才知道宋倾遥讨厌他,是因为原本与父亲关系就岌岌可危,又产后抑郁,因此连带着他也讨厌,甚至说怨恨。可她为什么爱哥哥呢,还把哥哥带走了。陈原始终在想这个问题。孩童时期压抑的伤痛在成年后爆发,他疯了,不停找他哥宋哲的麻烦,不停骚扰宋倾遥,宋倾遥厌恶他,厌恶他的所作所为,可她越讨厌,陈原就越要去干,他不停问宋倾遥,明明他是无辜的,为什么。宋倾遥从来不回答。可她还是被自己逼到躲进寺庙,那很好了,那说明她也是煎熬的。 跟宋倾遥相处时光原本就短暂,记忆也只剩零星片段,可她冷漠的眼神在他脑海中,永远那么清晰。怎么会那么恨呢,对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为什么那么恨。 比起出生时的遗弃与谋杀,半途的抛弃更令陈原觉得残忍。如果没有与宋倾遥相处的那几年,他应该更能接受被抛弃的事实。可他的痛苦和心结和别人比起来又显得那么矫情可笑,无足轻重。他那么有钱。所有人都说他那么有钱。他自己也认为自己那么有钱。虽然说痛苦是不能比较的。可他还是觉得,太可笑的,陈原。不就是被亲生母亲抛弃吗,就活得没个人样了。 可凭什么宋哲就能拥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呢?他就风风光光的,被承认是他爹陈望岳的大儿子,自己被藏着掖着,到处传他是私生子。凭什么。 陈原疲惫地趴在岛台上,想到以前的事,浑身更没力气。生病真不好受。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会难受死,还好现在有陶悦陪着他。折腾陶悦,看她气鼓鼓又不敢发火,特别有意思。陶悦就是这点不一样,别的女人陪着他,他一样会觉得孤独,但如果是陶悦就不会。 为什么呢。陈原开始想陶悦所说的太阳,彩虹……他能在脑海中模糊地绘制出她所说的场景,但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只能看到一个身影,一个小女孩,他不知道陶悦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不自觉地将自己的小时候代入进去。那是一种被流放到荒岛的孤独。 番茄炒蛋 生病的陈原真奇怪,歪着脑袋看着她笑,那副模样,还真像只狗,而且是比较听话的品种。陶悦本来想骂他两句,最后只是说了句:“我从来不做饭,叫阿姨做就好了。” 陈原伸手轻轻捏住她一缕头发卷着玩,说:“我就要吃你做的。还要吃可乐鸡翅,再清炒一个菜心吧。” 还报上菜名了。陶悦无奈地叫了他一声:“陈原。”手不自觉摸上他的脑袋,安抚道:“生病吃点清淡的就行了,让阿姨给你煮粥吧。” 有点后悔没给他喂点安眠药,就该让他睡两天,烧退了人就正常了。 “不行不行。”陈原握住陶悦的手,“不吃饱我怎么好,你是不是想让我病死。我就要吃你做的饭。”说着抱住她的腰,在她怀里蹭,“悦悦,悦悦……” 陶悦有点想去发个帖子问问生病智商会变低吗。 “行,你不怕被毒死就行。”陶悦受不了他这样,转身想去拿手机交代阿姨买菜,又被拉回来,陈原说:“喂我喝果汁。” 非常想翻一个白眼,陶悦忍住,双手放在陈原肩膀上环抱着他,揉揉脑袋,温柔假笑着说:“陈原,你是发烧,不是手断了。” 陈原笑的一副无赖模样:“就要你喂,我没劲儿,拿不动。” 端起那杯果汁,陶悦准备给他灌进去,陈原握住她的手腕,手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腿上,一点儿不像没劲儿,语气又软又贱:“用嘴喂。” “不行,等下你传染给我了。”陶悦说着要下去,被陈原死死箍着。 “那你就不准走。”陈原的手开始不老实地乱摸,最后狠狠揉着陶悦的胸。 赶紧喝了一口果汁,陶悦捏着陈原下巴用力印在他唇上,将口中的液体渡到他口中,动作急切又粗鲁,陈原来不及吞咽被呛了一下,果汁顺着嘴角流下,看他咳出眼泪,陶悦开始咯咯笑。骂他自作孽。 又喝一口,将杯子放在台面,不等他喘气,双手捧着他的脸又狠狠吻上去,这一口一点都没喝进去,全顺着嘴角流到衣服上,陈原缓过来一点儿就锁着陶悦的腰,手在她脊背上游走抚摸着,舌头探进她嘴里,不老实地舔吻着。陶悦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已经来不及,陈原摁住她的后脑勺,她后退陈原就向前,始终与她唇瓣相粘,死死胶在一起,深吻后变成浅浅的舔弄,陶悦便也不急于和他分开,开始轻轻与他缠吻。 两人都换了身干净衣服后菜也送来了。 说不会做饭,打鸡蛋,切番茄倒是很熟练,陶悦先把蛋炒好盛出,又将番茄炒熟烂,再把炒好的蛋放进去翻炒在一起,刚陈原想象中的步骤不一样,他以为,直接全部丢锅里一起炒就行了。他双手像小学生听课一样乖乖放在台面,下巴抵在手臂上趴着,认真地看着。他就知道,陶悦就喜欢骗他,根本不像不会做饭的人。 先做的可乐鸡翅,还在另一个锅里收汁,这边番茄炒蛋炒好继续炒菜心,素菜很好炒,几分钟炒好,可乐鸡翅也好了。三个菜摆在陈原面前,卖相很好看。陶悦发现米饭煮成了稠粥,她就是煮不好饭,盛了两碗粥一人一碗,陶悦说:“算了,就这样吃吧。” 看陈原先吃了一口番茄炒蛋,陶悦随口问了句:“怎么样。” 陈原没说话,又吃了两口,小声说了句:“好吃。”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感觉他情绪有些低落,那语气在陶悦听起来他没觉得有多好吃,几秒后,陈原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妈妈的味道。” 陶悦感觉他发神经,满脸疑问:“你没事吧?” 原来他缠着自己给他做饭是想妈了。这个死恋母男。 “你不是说你不会做饭吗,骗子。” “因为我很聪明,看一遍菜谱就会了。”陶悦面不改色,其实番茄炒蛋她炒了有不下一百次,她早早就自己学做饭,熟能生巧,厨艺还不错,但她并不想给陈原做饭,陈原不配。本想多放盐齁死他,可想到自己也要吃,莫名就改变了想法,还是按照正常做。绝不是因为他看起来像小狗一样很可怜。 “先说好,就这一次,以后你再让我做饭,我就给你下毒。” 陈原一直低着头看着桌面的菜,听到陶悦这样说,轻轻笑了起来,本以为他会跟陶悦吵几句,却只是乖乖来了句:“知道了。” 原来是这种味道。是好吃的,但也没有很惊艳,可是想到是陶悦做的,又觉得是全世界最好吃的,觉得番茄炒蛋这种味道才最正宗。老宅厨子手艺很好,阿姨做饭也好吃,陶悦的厨艺都不如他们,可是陈原很抗拒吃别人做的番茄炒蛋,他就想宋倾遥做一次饭给他吃,想了好久好久,好多年。 他觉得眼睛热热的,又觉得自己很傻逼。 嫂子好香 有时候陶悦真的感觉自己低估了陈原的神经病程度,他病刚好,就说带陶悦出去玩儿,陶悦看他那兴奋到神经质的程度,感觉他指定没好事儿,装头疼头晕,陈原没多纠缠,看起来很急,就走了。一走就是三四天,回来后脸上挂着彩,烂贱模样朝陶悦笑。 “他妈的,他凭什么结婚?他这种人也有老婆。” 陈原没头脑地来了句,三儿他们跟着附和。 只有陶悦觉得莫名其妙,陈原说的是个男的吧?怎么搞的吃醋一样。男的他都谈? 揽着陶悦的腰,陈原说:“我跟你说过我哥吗?” “没有。” “我哥是个警察。什么傻逼想不开去当警察,最他妈看不起警察了,一群酒囊饭袋,尸位素餐,混吃等死,屁用没有的东西。宋哲从小就爱装逼。对了你丢了手机报警警察会给你找回来?” 在澜城,何止丢手机,被强奸了被绑架到他的夜总会逼迫卖淫报警都没用。但她在大城市报警倒是出警很快,态度也很好。 之前也没听他提过自己有个哥哥,而且还是警察。看起来他很讨厌他哥。 “原哥,没想到你还挺有文化。”陶悦还在想他用的那几个成语,不知道这文盲哪儿学来的。装作关心的去抚摸他脸上的伤口,又不小心摁了一下,疼得陈原差点骂娘。 掐了陶悦腰上的软肉一下,陈原眯着眼:“我感觉你故意的。” “嗯……如果我是外籍人士手机应该可以找回来。”陶悦又绕回丢手机话题。 “宋哲没业绩了就去扫我的场子,这个野种。”陈原骂完后悔了。他发现好像把自己也给骂了。 “所以,你去找他打架了?”不想在众人面前跟他过多接触,陶悦自然地离开去倒水,递到他手中后,坐在一旁。 接过水,陈原本能地递到嘴边喝了一口,继续说:“我开车撞他去了。” 因此被拷了一天,还被陈望岳抽了一顿。陈原咬死他不是故意的,硬气地让陈望岳打死他算了。最后还是宋哲老婆没事他才说算了。 “他车上还有他老婆,哈哈,差点给丫撞流产。但是我真不知道他老婆怀孕了呀。”陈原这样说着既无辜又自豪,一群人笑作一团。 还好当时预感不对没跟着他出去,他每次说带陶悦出去儿就是飙车,这次直接撞警察和孕妇。陶悦很想拽着他的耳朵请他去测试一下智商。 干笑两声,陶悦夸他:“那你很棒了。”声音太小被淹没在他们的吵嚷声中。 在洗手间边洗手边想事情,不知不觉洗了有几分钟,被旁边的女人催促:“发什么呆啊大姐。”陶悦赶紧让开位置,扯了纸巾擦手。 刚出洗手间没几步,大老远就看到余铭宇那个瘟神,暴力地拽着一个女孩的头发,看到陶悦后放开了那女孩。那个女孩马上与余铭宇拉开距离,却不敢离开,低着头缩在阴影中,陶悦这才看清楚,是上次那个女孩。余铭宇朝她走来,那张脸越清晰,陶悦越想冲进洗手间呕吐。 进退两难之际,余铭宇已经走到她面前,觍着脸喊她:“嫂子。”说着靠在走廊墙壁上,朝她吐了一口烟。依旧是自下而上的打量,那目光如同蛞蝓的黏液般恶心肮脏,无形的触手一般在她身上乱摸。 面无表情地后退半步,各种画面在陶悦脑海中飞快闪现翻动,笑声哭声尖叫交织在一起,尖锐刺耳。余铭宇突然抬起手,还没碰到陶悦的脸便被她狠狠挥开冷冷骂了句“好狗不挡道”,继而越过他想迅速逃离。余铭宇在陶悦从身边经过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凑到她颈间深深嗅:“嫂子好香啊。” “就是给惯得脾气太大,等原哥不要你了记得来找我,我比原哥加倍疼你。”说着,余铭宇捏着陶悦的脸想亲上去。 抬起膝盖朝他裆部发力顶下去,余铭宇反应挺快,躲了没完全躲开,还是狠狠遭了一下。 “操!”他疼到整张脸扭曲,又想动手打她又想捂裆,整个人滑稽极了,趁此机会陶悦越过他飞快离开,余铭宇冲着她的背影气急败坏:“等陈原不要你,你就收拾收拾等死吧。” 陈原是神吗?还他不要她。傻逼果然就喜欢跟傻逼玩儿。 路过那女孩时陶悦看了她一眼,还是在哭,穿着常服,看来没被逼着来这里陪酒。 假的 刚走到包厢门口,就看见陈原靠在门边,刚才的一切他都看见了。 陶悦抱着手臂冷冷地问:“你就在这里看着?” “他又不会对你怎么样。”陈原不以为意,然后又开始犯贱:“他又不喜欢老女人。”余铭宇只泡20岁的。说完想伸手去抱陶悦,但站不太稳,陶悦不耐烦地挥手将他推开进包厢找了个角落坐下,拿出手机看小说。 不会怎么样,上次差点把她强奸了。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长发盖住她大片脸,陶悦恨得咬牙切齿。 陈原没站稳撞到壁饰上,背部的伤口撞得生疼,整个人懵懵的,这时余铭宇揽住那个女孩走过来。 “原哥!” “哎,铭宇。这谁啊?又哪个学校的妹妹。” “这不原哥你给我介绍那个吗?”余铭宇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凑到他耳边说:“嫂子在家也这样对你吗?”重重啧一声,余铭宇不安好心:“但至少在外面要给你面子吧。” “不啊,她一直都很温柔。”陈原仔细去瞧那女孩的脸,她一直低着头,还时不时抽泣两声,陈原揉了揉后背,感觉喝多了,一点印象没有,晕乎乎地指着余铭宇说:“可能你把她惹到了,你得给她赔罪。” “行,我自罚三杯。”说着余铭宇想带那女孩进包厢,她却站在门口拽着余铭宇的手臂说:“铭、铭宇哥,我不想……我明天还有小测……” 但显然余铭宇没陈原那么有耐心,强硬地将手摁在她后脑勺说了句:“不让你喝酒。”就给人推了进去。 陈原这才想起来了,是上次那个,刚好她是余铭宇喜欢的那种纯纯的,不谙世事的学生妹,就把她的钱还了,现在余铭宇才是她的债主。 怎么一天到晚都在哭呢这女的。 想到陶悦刚才给余铭宇那一膝盖,陈原自顾自乐了起来。 包厢里吵吵嚷嚷,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不知道谁在那里唱歌鬼哭狼嚎的,跟着余铭宇的那女孩被吓得腿软,毕竟里面的人她都不想见到。余铭宇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一眼锁定角落的陶悦,包厢很大,陶悦待的地方一圈儿都没人,她一个人缩在那里,盯着手机一动不动,手机屏幕的白光打在脸上,她看起来更像困在包厢里的鬼悄悄现形。 “嫂子,嫂子……”余铭宇凑过去,吓了陶悦一跳,她有些失态地看着余铭宇,眼睛一眨不眨,嘴唇也紧绷着,看起来很警惕。余铭宇大剌剌坐到她神边,想往她身上靠,陶悦赶紧避开。他开始耍无赖:“嫂子我好疼啊。原哥说让你给我赔罪,你自罚三杯我就原谅你。”说着让那女孩倒酒。 “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陶悦没有伸手去接递到面前的酒。推开后凉飕飕地说:“我怀孕了,不能喝酒。” “我去,真假的?”余铭宇马上从沙发上坐起身。 “假的。”说完陶悦起身往外走。 迎面碰上陈原,陶悦审视地问他:“你说让我给他喝三杯酒赔罪?” “什么玩意儿。”陈原后背疼,脸上的伤口疼,还晕乎得很,脑子反应不过来。 怎么感觉两人之间的关系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余铭宇赶紧接过酒杯,“开玩笑的嫂子,是我自罚三杯给嫂子道歉。”说完将半杯酒一饮而尽。 “我不想看到他。”陶悦凑到陈原耳边语气软了些。 “那我让人送你回去。”陈原倒是突然好说话得很。 离开之际回头看了一眼,余铭宇正摁着那女孩用嘴给她喂酒。暗骂一句,陶悦躲垃圾一样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