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不皎洁》 第一章 坠 “阿愫——” 耳旁全是风声,急速下坠的失重感拉回少女片刻神识清明。江愫听到人群惊呼,汽车鸣笛,还有那被嘈杂吞噬的叫喊声,纵使喊的人撕心裂肺,近乎发狂。 江愫好难受,心脏紧的生疼,她从来不知道坠楼是这样的感觉。警笛声由远及近,人群骚动,江愫像是坠入无尽的长崖,慢慢,周围一切声音都听不见。 附中,初一(7)班教室。 趴在课桌上睡着的少女猛地蹙了蹙眉,吊扇转动,送来带着热气的风。不远处传来一道温柔的中年女声,和鼠标好听的点击声混合在一起,与记忆某处重叠。 “下一个,江愫。” 听到自己名字,少女睁开眼睛,所见所听,是灯光柔和,蝉鸣声声。她下意识站起来,可双脚刚踏在实地上,脑中突然一阵眩晕。 她,不是坠楼了吗…… “江愫同学,请你做一下自我介绍。”颜雪见江愫半天不说话,抬眼往后排扫去,却见女孩儿面色苍白,不安地四周环顾,想起这个学生家庭特殊,应当是性格内向,于是只好耐心再喊一遍。 周围同学已经开始小声议论,江愫磕磕巴巴说道:“大家好,我叫江愫,来自楸山小学,我……我……”声音低下去,江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声音很低沉,与她的长相稍有些出入,也因为这声音,本没有往这儿看的人都扭过头来,打量起江愫来。 十三四岁的少女正青涩稚嫩,还没长开便已有几分颜色,一双干净眼眸睡得蒙眬,额间几缕短碎发因为出了汗紧贴在皮肤上,竟说不出来的好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徒留几片霞色云彩还缀在西边山顶上,江愫坐下后看了窗外很久,这些熟悉的人,熟悉的教室,就连晚霞都和记忆里一样绚烂。 江愫支着脑袋,听一个个早就失去联系的同学自我介绍,她们笑,她也跟着笑,那记忆里的纷繁,如果只是她做的一个梦就好了。 她回到了十三岁,回到了干净纯洁的学生时代,真好啊。 “等等,周昶在哪?”颜雪翻下一页点名册,才发现差点漏掉一个学生.连忙问道。 坐在最后一排的周昶偷偷玩着手机,以为能逃过这无聊的自我介绍,谁料颜雪突然发问,简直头大,没法,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做样子。 “我叫周昶,很高兴认识大家。” 少年声音爽朗,听着像是带着笑,短发在暖光下带些栗色,如果像江愫这样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他左边耳朵戴了一颗小小的黑色耳钉。 “他是周昶啊,那个数学全县第三的周昶?” “好像是,不过这也太帅了吧,你们看他的头发颜色,天生的吧,真好看!!” “还行吧,我觉得林涔更帅。” 边上两个女生毫不避讳地探讨,声音不小,能传到周昶那边,少年作势撩了撩头发。 周昶的发色无疑给他增添了几分狂野气质,他那一头栗色短发有多吸睛江愫是知道的,但她还知道,那栗色是染的。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这个,不过是因为前世周昶追她追的紧,什么都跟她说。 就在江愫扭头看周昶的时候,后者也盯着江愫瞧,他因为坐在后排,刚刚只听到声音,并没看到正脸,现下这样一张少有的清丽脸庞近在咫尺,周昶心想,真他妈好看。 江愫这张脸让他想起了汪尹川,他前女友,也是出了名的美女,周昶想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她们的眼睛是真的很像。 “好了,这下都介绍完了吧,看你们这闹哄劲儿,相信大家也都认识了,待会儿分完书大家就可以回宿舍休息了。” 颜雪前脚刚走,就见几个高个子男生搬着书推门而入,顺着大敞开的门,江愫看见外面枇杷花开了小半树,傍晚的风带着些香气涌入教室,然后就被一抹白色挡住了所有视线。 是林涔。 江愫前世最后一次见林涔还是在高二寒假,她精心打扮去见他,却闹得不欢而散,自那后他们也渐渐断了联系,再后来江愫诊断出精神分裂,她怎么也找不到林涔,甚至后来都记不太清他长什么样子了。 上辈子江愫到死都没再见到林涔。 没想到再见已是隔世,江愫没敢看那人的脸,只是鼻息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淡肥皂香。 等林涔发完后排的教材,江愫低头看着自己桌上,果然,差了本数学。 “抱歉了阮阮。” 阮熹是江愫同桌,她一直睡到现在,江愫从她桌子上抽出一本数学,然后用了点力将她推醒。 “啊……江愫,结束啦?”阮熹不知今夕何夕,她打着哈欠,眯着眼睛问道。 “嗯,领完书就可以走了,一共八本,加本子十二,你看看你的齐没。” “齐了齐了。”阮熹一心想回宿舍,大致看了眼差不多,拿了书往抽屉胡乱一塞就要走。 “诶——我怎么看你没有数学啊?” 阮熹找了找,还真是,她四处张望,看见讲台旁的林涔那还有多的,就过去要了一本。 “这下齐了吧,走,回宿舍睡觉,睡觉万岁。”说着拉了江愫的手就往楼梯口冲。 江愫被拉着走的匆忙,再加上路过讲台的时候有意不去看那抹白色身影,所以即使离得近,却丝毫没注意到少年发白的脸色和那有些不平缓的呼吸。 她和阮熹没分到一个寝室,但无所谓。江愫回来的早,寝室还没人,她简单的洗漱好后,一头扎进柔软的床铺,她好累,前所未有的累。 江愫几乎是倒头就睡,她睡得安稳,连寝室回来了人都不知道。 “谁啊,睡这么早。”陈菁将背包重重扔在床上,通的一声响。 “好像是叫苏什么,长的挺好看。” “江愫?” “对对,就是江愫!”方柔就坐在江愫前排,她对这个好看的室友印象很深刻。 扫兴。 陈菁是寝室长,原本打算整个寝室嗨到凌晨,看见有人睡了,难免生出几分不满。 十点半,寝室的人终于到齐,她们围城一窝,玩腻了真心话大冒险,突然其中一人问道:“诶对了陈菁,刚班主任是不是找你了,都说了些什么啊?” 那人一开口问,大家都围着陈菁,一双双大眼睛等待着答案。陈菁想起班主任跟她说的那件事,反正班主任也没说要保密,那她想给谁说就给谁说。 “江愫,班主任跟我说了关于江愫的事情。” 2 两个正在惊惶,忽然,顺着月光,阿沫看见那边一个山洞,洞里似乎很幽深。 饥不择食、慌不择路,阿沫一指那个山洞说:”那里有一个山洞,我们进去躲躲.”碧玉也慌得没有了主意,只得听了阿沫的话,一起朝着那山洞飞跑而去. 那山洞里一片黝黑,两个杵在这片黑暗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伸手不见五指,对面难相见,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之声。那个碧玉怕起来,赶紧一把拽住了阿沫的手,再也不敢松开。 两个正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蓦地里听得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在四周响起。难道是有什么野兽吗?还是有鬼?一瞬间,碧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阿沫也是心里一颤,瞪大眼眶却还是看不清楚什么,就要伸手去摸那银弓。 忽然之间,凉凉的,似乎有什么吹过,好似是一阵清风,只觉得爽益心扉,两个本就跑得累了,身上汗水直冒,这阵风来,恰好赶着为他们祛除一身的热气。风过后,两个头脑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这时候,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们,也跟着到了洞口,在洞口嗷嗷嗷地怪叫了一会儿,手舞足蹈了一会儿,然后,就朝着洞里一起走了进来,还走得熟门熟路的,好像她们在这个漆黑黑的洞里看得见什么似的。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过来,发觉自己动不了,他一惊,急忙一看,自己的身上被束缚了一层白色的什么东西,不是束缚,分明是把自己给缠起来了,缠住胸部和下腹这两处。这白色的东西是什么。里面好像是纱巾,又好像是棉花,又好像不是,一时之间分辨不出。阿沫忽然想起碧玉呢?他急忙扭头四看,看了一会儿,前面没有,左边没有,然后脑袋扭来瞧右边,才终于发现了碧玉被束缚在那里,和自己一样,也是在下腹和胸部被缠住什么东西,那东西也是白色的。 看碧玉那样子,似乎是睡着了,又似还在昏迷之中。阿沫急忙大声喊她:“碧玉!碧玉!”喊得好几声,那碧玉才终于醒了过来,看见阿沫被缚住,顿时吃了一惊,然后陡然发现自己也是一样被缚住,顿时吃惊不小。要挣扎,却苦于动不了。不要说胸部腹部被缠住,就连没有缠住的脚丫那些地方,竟然也动不了。 碧玉吃惊地说:“阿沫这是怎么啦?”阿沫说:“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扭头看四周,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漆黑一团的山洞了,而是在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却依旧也是在山洞里,这个洞里,四周还开阔,几边是石壁,洞顶钟乳石悬坠。洞里半明半暗的,隐约见得一些石头-----一些椭圆的石头放在洞里。除此以外,洞里不再有什么。偌大的一个山洞,似乎是专门为阿沫和碧玉两个人设计的一样。 碧玉奇怪地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们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阿沫说:“不知道,也许是什么妖怪之类的。把我们绑在这里了。” 两个正在议论,忽然有什么声音从那边簌簌而来,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影子。在或明或暗的光线的映射之下,只见得地上显出一派模糊的影子,从那边移动过来了。 那些影子虽然还有点模糊,却依稀看得出是人影子。 一会儿,影子过尽,走进几个人来,却是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碧玉一看见她们,心里就涌起一阵愤恨,咬牙骂道:“你几个老疯婆,要不得好死的。”阿沫看见这几个老妪,也是吃惊不小。她们在洞里这个动作,是熟门熟路的,倒似这里是她们的家一样。阿沫捉摸:跑了半天,躲了一路,竟然撞到她们的巢里来了?真是自投罗网,令人贻笑大方。想到这里,阿沫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几个老妪看也不看他们,当时追得起劲,此时却似乎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就这样任由她们自己地上的影子牵着过去了。 碧玉说:“那几个老疯婆,竟然也在这个洞里,真是怪了。”阿沫叹息一声说:“也许,这里恰好是她们的老家呢?”碧玉说:“看来这几个老疯婆是妖怪了?”阿沫奇怪地说:“怎么着,看着也不像啊!我觉得她们很有可能是中邪了。” 碧玉叹息又有些后悔地说:“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境地,当时真该和她们拼了,我使秀剑,你用银弓,怕劈不死她们,唉!”阿沫也好生懊恼:“早知如此下落,真不该一时心软,如今倒好,陷在这个窟窿里。”碧玉又说:“这些老疯婆明明看着活不久了,竟然还如此祸害人?我早该一剑砍下她们的脑袋。”阿沫也说:“半截黄土之身,难道非得拉着我们去陪葬?” 碧玉挣扎了一下,却哪里挣脱得开,想起在神殿里的日子,又叹息说:“在那里的时候,明明整日里无忧无虑,却老是觉得自己又苦闷又忧愁,现在真的见识到愁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阿沫说:“如果有幸脱离了这个劫难,你会回去你们那里吗?”碧玉点点头,肯定地说:“这次如果真的有幸脱离苦难,我一定会回去,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并且还要学习法术,以免得像现在这样受气。现在才知道当初父母的一片苦心,他们当初逼我学习本事,免得受他人之气,可我就是不听。”说着话,两行热泪顺着碧玉的脸颊滚滚而下。 阿沫看见碧玉脸上的两行泪,真是替碧玉着急,自己打小是一个苦命,什么苦都吃过的,对于这点儿遭遇倒没有觉得什么,只是苦了身旁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不、不是大家闺秀,而是神殿公主呢,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殿。 一会儿,几个老妪过来,把阿沫与碧玉抬起来,就往里走。碧玉咬牙说:“老疯婆,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呀?”那几个老妪却犹如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是手足并用地抬着移动。阿沫大声喊叫起来,说:“喂,老巫婆们,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那几个老妪此时还是如同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顾着抬着移动。 碧玉又再嚷得一句,还是换来几个老妪的沉默无声,碧玉恼怒起来,呸地一口口水,给其中一个老妪吐在脸上。那个老妪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不伸手去擦,也不管,就这样抬着照样移动。 一直抬到了一个大洞里,只见这个洞,有十几丈之宽,里面平坦,靠着洞壁有一个一丈来高的石台子,一列台阶搭在前面,顺着可以上下。 石台子上就站着几个人,个个一袭黑衫,头发很长,都扎在脑袋后面。看那几个人,脸色白皙,似乎是经年没有晒过太阳一样。 洞里面的平地之上,像阿沫和碧玉这样被困住的人还有好几个,似乎个个都在昏睡,低垂着脑袋。 碧玉一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心里怕起来,带着呜咽的声音说:“他们也会把我们这样整得晕沉沉的吗?像个睡虫子一样。”阿沫探口气,没有回答什么,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几个老妪抬进了阿沫和碧玉,就垂着手,低着头站在一边,似乎是犯罪了等候着发落一样。 这时候,那台子上的一个人说一声:“做完了事了,回去吧。”那几个老妪就非常听话地回转身,一声不吭地出去了,而且出去得非常整齐,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扯直的一根线一样,看起来绝不拉杂。 看到台子上那几个黑衣人在悄声地说些什么,碧玉忍不住嚷叫起来:“你们干什么啊?把我们关在这里!”那几个黑衣人理也不理,继续说他们的悄悄话。阿沫也喝道;“你们是什么妖怪来路、无缘无故地把我们抓到这里干什么?” 那一个黑衣人似乎此时才听见了,才台子上走了下来,手里端着一杯什么,里面浑浊的看不清楚,端着走到了阿沫和碧玉的面前。 阿沫看见他端的这杯东西,顿时觉得渴了,说:“你端的什么好东西啊、来,给我尝一口。”阿沫这么一说,那个人真的就把杯子朝着他递了过来。不过,不是给阿沫喝,而是一下子给阿沫泼在脸色,阿沫顿时不由自主,就晕了过去。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来,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石洞里比先前要亮了一些。阿沫看见边上的碧玉似乎还在沉睡。阿沫没有喊醒她,而是东张西望地看四周。 阿沫正在乱看,忽然,听得一声叽喳的声音,似乎如鸟叫一样,紧接着,听得噼噼啪啪地跑来了什么东西。 阿沫注意一看,是什么东西啊?仿佛是两个圆的皮球叠在一起滚了过来似的。原来是一个矮胖子,虽然身体极矮,肚皮快要凸到地上去了似的,脑袋又圆又大,因此,就如两个皮球叠加着滚了进来一样。让人看了觉得是分外滑稽。 那个矮胖子一进来,就东边转一下,西边转一下。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只敲得一会儿,就嚷叫起来:“不好玩,不好玩,还是昨天那些旧东西。”说着话,就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后面一个人跟着他跑出去,一边在后面跑,一边嘴里急忙说:“洞子,洞子,慢点走,怕摔着。” 阿沫再仔细看看那些和自己一样,被一些东西困住的人,那几个,在昏暗的洞里,还勉强看得清楚。阿沫一个个的看过去,这些人,都和自己一样的遭遇,真晦气,今儿是怎么了?个个都这样倒霉。 阿沫一个个地看,一会儿忽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再多看一眼,阿沫的眼里一亮,不禁说:“是你呀!”两个正在惊惶,忽然,顺着月光,阿沫看见那边一个山洞,洞里似乎很幽深。 饥不择食、慌不择路,阿沫一指那个山洞说:”那里有一个山洞,我们进去躲躲.”碧玉也慌得没有了主意,只得听了阿沫的话,一起朝着那山洞飞跑而去. 那山洞里一片黝黑,两个杵在这片黑暗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伸手不见五指,对面难相见,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之声。那个碧玉怕起来,赶紧一把拽住了阿沫的手,再也不敢松开。 两个正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蓦地里听得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在四周响起。难道是有什么野兽吗?还是有鬼?一瞬间,碧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阿沫也是心里一颤,瞪大眼眶却还是看不清楚什么,就要伸手去摸那银弓。 忽然之间,凉凉的,似乎有什么吹过,好似是一阵清风,只觉得爽益心扉,两个本就跑得累了,身上汗水直冒,这阵风来,恰好赶着为他们祛除一身的热气。风过后,两个头脑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这时候,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们,也跟着到了洞口,在洞口嗷嗷嗷地怪叫了一会儿,手舞足蹈了一会儿,然后,就朝着洞里一起走了进来,还走得熟门熟路的,好像她们在这个漆黑黑的洞里看得见什么似的。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过来,发觉自己动不了,他一惊,急忙一看,自己的身上被束缚了一层白色的什么东西,不是束缚,分明是把自己给缠起来了,缠住胸部和下腹这两处。这白色的东西是什么。里面好像是纱巾,又好像是棉花,又好像不是,一时之间分辨不出。阿沫忽然想起碧玉呢?他急忙扭头四看,看了一会儿,前面没有,左边没有,然后脑袋扭来瞧右边,才终于发现了碧玉被束缚在那里,和自己一样,也是在下腹和胸部被缠住什么东西,那东西也是白色的。 看碧玉那样子,似乎是睡着了,又似还在昏迷之中。阿沫急忙大声喊她:“碧玉!碧玉!”喊得好几声,那碧玉才终于醒了过来,看见阿沫被缚住,顿时吃了一惊,然后陡然发现自己也是一样被缚住,顿时吃惊不小。要挣扎,却苦于动不了。不要说胸部腹部被缠住,就连没有缠住的脚丫那些地方,竟然也动不了。 碧玉吃惊地说:“阿沫这是怎么啦?”阿沫说:“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扭头看四周,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漆黑一团的山洞了,而是在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却依旧也是在山洞里,这个洞里,四周还开阔,几边是石壁,洞顶钟乳石悬坠。洞里半明半暗的,隐约见得一些石头-----一些椭圆的石头放在洞里。除此以外,洞里不再有什么。偌大的一个山洞,似乎是专门为阿沫和碧玉两个人设计的一样。 碧玉奇怪地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们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阿沫说:“不知道,也许是什么妖怪之类的。把我们绑在这里了。” 两个正在议论,忽然有什么声音从那边簌簌而来,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影子。在或明或暗的光线的映射之下,只见得地上显出一派模糊的影子,从那边移动过来了。 那些影子虽然还有点模糊,却依稀看得出是人影子。 一会儿,影子过尽,走进几个人来,却是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碧玉一看见她们,心里就涌起一阵愤恨,咬牙骂道:“你几个老疯婆,要不得好死的。”阿沫看见这几个老妪,也是吃惊不小。她们在洞里这个动作,是熟门熟路的,倒似这里是她们的家一样。阿沫捉摸:跑了半天,躲了一路,竟然撞到她们的巢里来了?真是自投罗网,令人贻笑大方。想到这里,阿沫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几个老妪看也不看他们,当时追得起劲,此时却似乎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就这样任由她们自己地上的影子牵着过去了。 碧玉说:“那几个老疯婆,竟然也在这个洞里,真是怪了。”阿沫叹息一声说:“也许,这里恰好是她们的老家呢?”碧玉说:“看来这几个老疯婆是妖怪了?”阿沫奇怪地说:“怎么着,看着也不像啊!我觉得她们很有可能是中邪了。” 碧玉叹息又有些后悔地说:“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境地,当时真该和她们拼了,我使秀剑,你用银弓,怕劈不死她们,唉!”阿沫也好生懊恼:“早知如此下落,真不该一时心软,如今倒好,陷在这个窟窿里。”碧玉又说:“这些老疯婆明明看着活不久了,竟然还如此祸害人?我早该一剑砍下她们的脑袋。”阿沫也说:“半截黄土之身,难道非得拉着我们去陪葬?” 碧玉挣扎了一下,却哪里挣脱得开,想起在神殿里的日子,又叹息说:“在那里的时候,明明整日里无忧无虑,却老是觉得自己又苦闷又忧愁,现在真的见识到愁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阿沫说:“如果有幸脱离了这个劫难,你会回去你们那里吗?”碧玉点点头,肯定地说:“这次如果真的有幸脱离苦难,我一定会回去,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并且还要学习法术,以免得像现在这样受气。现在才知道当初父母的一片苦心,他们当初逼我学习本事,免得受他人之气,可我就是不听。”说着话,两行热泪顺着碧玉的脸颊滚滚而下。 阿沫看见碧玉脸上的两行泪,真是替碧玉着急,自己打小是一个苦命,什么苦都吃过的,对于这点儿遭遇倒没有觉得什么,只是苦了身旁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不、不是大家闺秀,而是神殿公主呢,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殿。 一会儿,几个老妪过来,把阿沫与碧玉抬起来,就往里走。碧玉咬牙说:“老疯婆,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呀?”那几个老妪却犹如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是手足并用地抬着移动。阿沫大声喊叫起来,说:“喂,老巫婆们,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那几个老妪此时还是如同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顾着抬着移动。 碧玉又再嚷得一句,还是换来几个老妪的沉默无声,碧玉恼怒起来,呸地一口口水,给其中一个老妪吐在脸上。那个老妪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不伸手去擦,也不管,就这样抬着照样移动。 一直抬到了一个大洞里,只见这个洞,有十几丈之宽,里面平坦,靠着洞壁有一个一丈来高的石台子,一列台阶搭在前面,顺着可以上下。 石台子上就站着几个人,个个一袭黑衫,头发很长,都扎在脑袋后面。看那几个人,脸色白皙,似乎是经年没有晒过太阳一样。 洞里面的平地之上,像阿沫和碧玉这样被困住的人还有好几个,似乎个个都在昏睡,低垂着脑袋。 碧玉一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心里怕起来,带着呜咽的声音说:“他们也会把我们这样整得晕沉沉的吗?像个睡虫子一样。”阿沫探口气,没有回答什么,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几个老妪抬进了阿沫和碧玉,就垂着手,低着头站在一边,似乎是犯罪了等候着发落一样。 这时候,那台子上的一个人说一声:“做完了事了,回去吧。”那几个老妪就非常听话地回转身,一声不吭地出去了,而且出去得非常整齐,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扯直的一根线一样,看起来绝不拉杂。 看到台子上那几个黑衣人在悄声地说些什么,碧玉忍不住嚷叫起来:“你们干什么啊?把我们关在这里!”那几个黑衣人理也不理,继续说他们的悄悄话。阿沫也喝道;“你们是什么妖怪来路、无缘无故地把我们抓到这里干什么?” 那一个黑衣人似乎此时才听见了,才台子上走了下来,手里端着一杯什么,里面浑浊的看不清楚,端着走到了阿沫和碧玉的面前。 阿沫看见他端的这杯东西,顿时觉得渴了,说:“你端的什么好东西啊、来,给我尝一口。”阿沫这么一说,那个人真的就把杯子朝着他递了过来。不过,不是给阿沫喝,而是一下子给阿沫泼在脸色,阿沫顿时不由自主,就晕了过去。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来,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石洞里比先前要亮了一些。阿沫看见边上的碧玉似乎还在沉睡。阿沫没有喊醒她,而是东张西望地看四周。 阿沫正在乱看,忽然,听得一声叽喳的声音,似乎如鸟叫一样,紧接着,听得噼噼啪啪地跑来了什么东西。 阿沫注意一看,是什么东西啊?仿佛是两个圆的皮球叠在一起滚了过来似的。原来是一个矮胖子,虽然身体极矮,肚皮快要凸到地上去了似的,脑袋又圆又大,因此,就如两个皮球叠加着滚了进来一样。让人看了觉得是分外滑稽。 那个矮胖子一进来,就东边转一下,西边转一下。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只敲得一会儿,就嚷叫起来:“不好玩,不好玩,还是昨天那些旧东西。”说着话,就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后面一个人跟着他跑出去,一边在后面跑,一边嘴里急忙说:“洞子,洞子,慢点走,怕摔着。” 阿沫再仔细看看那些和自己一样,被一些东西困住的人,那几个,在昏暗的洞里,还勉强看得清楚。阿沫一个个的看过去,这些人,都和自己一样的遭遇,真晦气,今儿是怎么了?个个都这样倒霉。 阿沫一个个地看,一会儿忽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再多看一眼,阿沫的眼里一亮,不禁说:“是你呀!”两个正在惊惶,忽然,顺着月光,阿沫看见那边一个山洞,洞里似乎很幽深。 饥不择食、慌不择路,阿沫一指那个山洞说:”那里有一个山洞,我们进去躲躲.”碧玉也慌得没有了主意,只得听了阿沫的话,一起朝着那山洞飞跑而去. 那山洞里一片黝黑,两个杵在这片黑暗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伸手不见五指,对面难相见,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之声。那个碧玉怕起来,赶紧一把拽住了阿沫的手,再也不敢松开。 两个正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蓦地里听得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在四周响起。难道是有什么野兽吗?还是有鬼?一瞬间,碧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阿沫也是心里一颤,瞪大眼眶却还是看不清楚什么,就要伸手去摸那银弓。 忽然之间,凉凉的,似乎有什么吹过,好似是一阵清风,只觉得爽益心扉,两个本就跑得累了,身上汗水直冒,这阵风来,恰好赶着为他们祛除一身的热气。风过后,两个头脑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这时候,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们,也跟着到了洞口,在洞口嗷嗷嗷地怪叫了一会儿,手舞足蹈了一会儿,然后,就朝着洞里一起走了进来,还走得熟门熟路的,好像她们在这个漆黑黑的洞里看得见什么似的。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过来,发觉自己动不了,他一惊,急忙一看,自己的身上被束缚了一层白色的什么东西,不是束缚,分明是把自己给缠起来了,缠住胸部和下腹这两处。这白色的东西是什么。里面好像是纱巾,又好像是棉花,又好像不是,一时之间分辨不出。阿沫忽然想起碧玉呢?他急忙扭头四看,看了一会儿,前面没有,左边没有,然后脑袋扭来瞧右边,才终于发现了碧玉被束缚在那里,和自己一样,也是在下腹和胸部被缠住什么东西,那东西也是白色的。 看碧玉那样子,似乎是睡着了,又似还在昏迷之中。阿沫急忙大声喊她:“碧玉!碧玉!”喊得好几声,那碧玉才终于醒了过来,看见阿沫被缚住,顿时吃了一惊,然后陡然发现自己也是一样被缚住,顿时吃惊不小。要挣扎,却苦于动不了。不要说胸部腹部被缠住,就连没有缠住的脚丫那些地方,竟然也动不了。 碧玉吃惊地说:“阿沫这是怎么啦?”阿沫说:“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扭头看四周,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漆黑一团的山洞了,而是在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却依旧也是在山洞里,这个洞里,四周还开阔,几边是石壁,洞顶钟乳石悬坠。洞里半明半暗的,隐约见得一些石头-----一些椭圆的石头放在洞里。除此以外,洞里不再有什么。偌大的一个山洞,似乎是专门为阿沫和碧玉两个人设计的一样。 碧玉奇怪地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们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阿沫说:“不知道,也许是什么妖怪之类的。把我们绑在这里了。” 两个正在议论,忽然有什么声音从那边簌簌而来,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影子。在或明或暗的光线的映射之下,只见得地上显出一派模糊的影子,从那边移动过来了。 那些影子虽然还有点模糊,却依稀看得出是人影子。 一会儿,影子过尽,走进几个人来,却是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碧玉一看见她们,心里就涌起一阵愤恨,咬牙骂道:“你几个老疯婆,要不得好死的。”阿沫看见这几个老妪,也是吃惊不小。她们在洞里这个动作,是熟门熟路的,倒似这里是她们的家一样。阿沫捉摸:跑了半天,躲了一路,竟然撞到她们的巢里来了?真是自投罗网,令人贻笑大方。想到这里,阿沫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几个老妪看也不看他们,当时追得起劲,此时却似乎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就这样任由她们自己地上的影子牵着过去了。 碧玉说:“那几个老疯婆,竟然也在这个洞里,真是怪了。”阿沫叹息一声说:“也许,这里恰好是她们的老家呢?”碧玉说:“看来这几个老疯婆是妖怪了?”阿沫奇怪地说:“怎么着,看着也不像啊!我觉得她们很有可能是中邪了。” 碧玉叹息又有些后悔地说:“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境地,当时真该和她们拼了,我使秀剑,你用银弓,怕劈不死她们,唉!”阿沫也好生懊恼:“早知如此下落,真不该一时心软,如今倒好,陷在这个窟窿里。”碧玉又说:“这些老疯婆明明看着活不久了,竟然还如此祸害人?我早该一剑砍下她们的脑袋。”阿沫也说:“半截黄土之身,难道非得拉着我们去陪葬?” 碧玉挣扎了一下,却哪里挣脱得开,想起在神殿里的日子,又叹息说:“在那里的时候,明明整日里无忧无虑,却老是觉得自己又苦闷又忧愁,现在真的见识到愁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阿沫说:“如果有幸脱离了这个劫难,你会回去你们那里吗?”碧玉点点头,肯定地说:“这次如果真的有幸脱离苦难,我一定会回去,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并且还要学习法术,以免得像现在这样受气。现在才知道当初父母的一片苦心,他们当初逼我学习本事,免得受他人之气,可我就是不听。”说着话,两行热泪顺着碧玉的脸颊滚滚而下。 阿沫看见碧玉脸上的两行泪,真是替碧玉着急,自己打小是一个苦命,什么苦都吃过的,对于这点儿遭遇倒没有觉得什么,只是苦了身旁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不、不是大家闺秀,而是神殿公主呢,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殿。 一会儿,几个老妪过来,把阿沫与碧玉抬起来,就往里走。碧玉咬牙说:“老疯婆,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呀?”那几个老妪却犹如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是手足并用地抬着移动。阿沫大声喊叫起来,说:“喂,老巫婆们,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那几个老妪此时还是如同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顾着抬着移动。 碧玉又再嚷得一句,还是换来几个老妪的沉默无声,碧玉恼怒起来,呸地一口口水,给其中一个老妪吐在脸上。那个老妪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不伸手去擦,也不管,就这样抬着照样移动。 一直抬到了一个大洞里,只见这个洞,有十几丈之宽,里面平坦,靠着洞壁有一个一丈来高的石台子,一列台阶搭在前面,顺着可以上下。 石台子上就站着几个人,个个一袭黑衫,头发很长,都扎在脑袋后面。看那几个人,脸色白皙,似乎是经年没有晒过太阳一样。 洞里面的平地之上,像阿沫和碧玉这样被困住的人还有好几个,似乎个个都在昏睡,低垂着脑袋。 碧玉一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心里怕起来,带着呜咽的声音说:“他们也会把我们这样整得晕沉沉的吗?像个睡虫子一样。”阿沫探口气,没有回答什么,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几个老妪抬进了阿沫和碧玉,就垂着手,低着头站在一边,似乎是犯罪了等候着发落一样。 这时候,那台子上的一个人说一声:“做完了事了,回去吧。”那几个老妪就非常听话地回转身,一声不吭地出去了,而且出去得非常整齐,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扯直的一根线一样,看起来绝不拉杂。 看到台子上那几个黑衣人在悄声地说些什么,碧玉忍不住嚷叫起来:“你们干什么啊?把我们关在这里!”那几个黑衣人理也不理,继续说他们的悄悄话。阿沫也喝道;“你们是什么妖怪来路、无缘无故地把我们抓到这里干什么?” 那一个黑衣人似乎此时才听见了,才台子上走了下来,手里端着一杯什么,里面浑浊的看不清楚,端着走到了阿沫和碧玉的面前。 阿沫看见他端的这杯东西,顿时觉得渴了,说:“你端的什么好东西啊、来,给我尝一口。”阿沫这么一说,那个人真的就把杯子朝着他递了过来。不过,不是给阿沫喝,而是一下子给阿沫泼在脸色,阿沫顿时不由自主,就晕了过去。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来,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石洞里比先前要亮了一些。阿沫看见边上的碧玉似乎还在沉睡。阿沫没有喊醒她,而是东张西望地看四周。 阿沫正在乱看,忽然,听得一声叽喳的声音,似乎如鸟叫一样,紧接着,听得噼噼啪啪地跑来了什么东西。 阿沫注意一看,是什么东西啊?仿佛是两个圆的皮球叠在一起滚了过来似的。原来是一个矮胖子,虽然身体极矮,肚皮快要凸到地上去了似的,脑袋又圆又大,因此,就如两个皮球叠加着滚了进来一样。让人看了觉得是分外滑稽。 那个矮胖子一进来,就东边转一下,西边转一下。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只敲得一会儿,就嚷叫起来:“不好玩,不好玩,还是昨天那些旧东西。”说着话,就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后面一个人跟着他跑出去,一边在后面跑,一边嘴里急忙说:“洞子,洞子,慢点走,怕摔着。” 阿沫再仔细看看那些和自己一样,被一些东西困住的人,那几个,在昏暗的洞里,还勉强看得清楚。阿沫一个个的看过去,这些人,都和自己一样的遭遇,真晦气,今儿是怎么了?个个都这样倒霉。 阿沫一个个地看,一会儿忽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再多看一眼,阿沫的眼里一亮,不禁说:“是你呀!”两个正在惊惶,忽然,顺着月光,阿沫看见那边一个山洞,洞里似乎很幽深。 饥不择食、慌不择路,阿沫一指那个山洞说:”那里有一个山洞,我们进去躲躲.”碧玉也慌得没有了主意,只得听了阿沫的话,一起朝着那山洞飞跑而去. 那山洞里一片黝黑,两个杵在这片黑暗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伸手不见五指,对面难相见,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之声。那个碧玉怕起来,赶紧一把拽住了阿沫的手,再也不敢松开。 两个正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蓦地里听得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在四周响起。难道是有什么野兽吗?还是有鬼?一瞬间,碧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阿沫也是心里一颤,瞪大眼眶却还是看不清楚什么,就要伸手去摸那银弓。 忽然之间,凉凉的,似乎有什么吹过,好似是一阵清风,只觉得爽益心扉,两个本就跑得累了,身上汗水直冒,这阵风来,恰好赶着为他们祛除一身的热气。风过后,两个头脑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这时候,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们,也跟着到了洞口,在洞口嗷嗷嗷地怪叫了一会儿,手舞足蹈了一会儿,然后,就朝着洞里一起走了进来,还走得熟门熟路的,好像她们在这个漆黑黑的洞里看得见什么似的。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过来,发觉自己动不了,他一惊,急忙一看,自己的身上被束缚了一层白色的什么东西,不是束缚,分明是把自己给缠起来了,缠住胸部和下腹这两处。这白色的东西是什么。里面好像是纱巾,又好像是棉花,又好像不是,一时之间分辨不出。阿沫忽然想起碧玉呢?他急忙扭头四看,看了一会儿,前面没有,左边没有,然后脑袋扭来瞧右边,才终于发现了碧玉被束缚在那里,和自己一样,也是在下腹和胸部被缠住什么东西,那东西也是白色的。 看碧玉那样子,似乎是睡着了,又似还在昏迷之中。阿沫急忙大声喊她:“碧玉!碧玉!”喊得好几声,那碧玉才终于醒了过来,看见阿沫被缚住,顿时吃了一惊,然后陡然发现自己也是一样被缚住,顿时吃惊不小。要挣扎,却苦于动不了。不要说胸部腹部被缠住,就连没有缠住的脚丫那些地方,竟然也动不了。 碧玉吃惊地说:“阿沫这是怎么啦?”阿沫说:“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扭头看四周,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漆黑一团的山洞了,而是在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却依旧也是在山洞里,这个洞里,四周还开阔,几边是石壁,洞顶钟乳石悬坠。洞里半明半暗的,隐约见得一些石头-----一些椭圆的石头放在洞里。除此以外,洞里不再有什么。偌大的一个山洞,似乎是专门为阿沫和碧玉两个人设计的一样。 碧玉奇怪地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们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阿沫说:“不知道,也许是什么妖怪之类的。把我们绑在这里了。” 两个正在议论,忽然有什么声音从那边簌簌而来,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影子。在或明或暗的光线的映射之下,只见得地上显出一派模糊的影子,从那边移动过来了。 那些影子虽然还有点模糊,却依稀看得出是人影子。 一会儿,影子过尽,走进几个人来,却是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碧玉一看见她们,心里就涌起一阵愤恨,咬牙骂道:“你几个老疯婆,要不得好死的。”阿沫看见这几个老妪,也是吃惊不小。她们在洞里这个动作,是熟门熟路的,倒似这里是她们的家一样。阿沫捉摸:跑了半天,躲了一路,竟然撞到她们的巢里来了?真是自投罗网,令人贻笑大方。想到这里,阿沫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几个老妪看也不看他们,当时追得起劲,此时却似乎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就这样任由她们自己地上的影子牵着过去了。 碧玉说:“那几个老疯婆,竟然也在这个洞里,真是怪了。”阿沫叹息一声说:“也许,这里恰好是她们的老家呢?”碧玉说:“看来这几个老疯婆是妖怪了?”阿沫奇怪地说:“怎么着,看着也不像啊!我觉得她们很有可能是中邪了。” 碧玉叹息又有些后悔地说:“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境地,当时真该和她们拼了,我使秀剑,你用银弓,怕劈不死她们,唉!”阿沫也好生懊恼:“早知如此下落,真不该一时心软,如今倒好,陷在这个窟窿里。”碧玉又说:“这些老疯婆明明看着活不久了,竟然还如此祸害人?我早该一剑砍下她们的脑袋。”阿沫也说:“半截黄土之身,难道非得拉着我们去陪葬?” 碧玉挣扎了一下,却哪里挣脱得开,想起在神殿里的日子,又叹息说:“在那里的时候,明明整日里无忧无虑,却老是觉得自己又苦闷又忧愁,现在真的见识到愁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阿沫说:“如果有幸脱离了这个劫难,你会回去你们那里吗?”碧玉点点头,肯定地说:“这次如果真的有幸脱离苦难,我一定会回去,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并且还要学习法术,以免得像现在这样受气。现在才知道当初父母的一片苦心,他们当初逼我学习本事,免得受他人之气,可我就是不听。”说着话,两行热泪顺着碧玉的脸颊滚滚而下。 阿沫看见碧玉脸上的两行泪,真是替碧玉着急,自己打小是一个苦命,什么苦都吃过的,对于这点儿遭遇倒没有觉得什么,只是苦了身旁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不、不是大家闺秀,而是神殿公主呢,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殿。 一会儿,几个老妪过来,把阿沫与碧玉抬起来,就往里走。碧玉咬牙说:“老疯婆,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呀?”那几个老妪却犹如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是手足并用地抬着移动。阿沫大声喊叫起来,说:“喂,老巫婆们,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那几个老妪此时还是如同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顾着抬着移动。 碧玉又再嚷得一句,还是换来几个老妪的沉默无声,碧玉恼怒起来,呸地一口口水,给其中一个老妪吐在脸上。那个老妪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不伸手去擦,也不管,就这样抬着照样移动。 一直抬到了一个大洞里,只见这个洞,有十几丈之宽,里面平坦,靠着洞壁有一个一丈来高的石台子,一列台阶搭在前面,顺着可以上下。 石台子上就站着几个人,个个一袭黑衫,头发很长,都扎在脑袋后面。看那几个人,脸色白皙,似乎是经年没有晒过太阳一样。 洞里面的平地之上,像阿沫和碧玉这样被困住的人还有好几个,似乎个个都在昏睡,低垂着脑袋。 碧玉一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心里怕起来,带着呜咽的声音说:“他们也会把我们这样整得晕沉沉的吗?像个睡虫子一样。”阿沫探口气,没有回答什么,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几个老妪抬进了阿沫和碧玉,就垂着手,低着头站在一边,似乎是犯罪了等候着发落一样。 这时候,那台子上的一个人说一声:“做完了事了,回去吧。”那几个老妪就非常听话地回转身,一声不吭地出去了,而且出去得非常整齐,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扯直的一根线一样,看起来绝不拉杂。 看到台子上那几个黑衣人在悄声地说些什么,碧玉忍不住嚷叫起来:“你们干什么啊?把我们关在这里!”那几个黑衣人理也不理,继续说他们的悄悄话。阿沫也喝道;“你们是什么妖怪来路、无缘无故地把我们抓到这里干什么?” 那一个黑衣人似乎此时才听见了,才台子上走了下来,手里端着一杯什么,里面浑浊的看不清楚,端着走到了阿沫和碧玉的面前。 阿沫看见他端的这杯东西,顿时觉得渴了,说:“你端的什么好东西啊、来,给我尝一口。”阿沫这么一说,那个人真的就把杯子朝着他递了过来。不过,不是给阿沫喝,而是一下子给阿沫泼在脸色,阿沫顿时不由自主,就晕了过去。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来,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石洞里比先前要亮了一些。阿沫看见边上的碧玉似乎还在沉睡。阿沫没有喊醒她,而是东张西望地看四周。 阿沫正在乱看,忽然,听得一声叽喳的声音,似乎如鸟叫一样,紧接着,听得噼噼啪啪地跑来了什么东西。 阿沫注意一看,是什么东西啊?仿佛是两个圆的皮球叠在一起滚了过来似的。原来是一个矮胖子,虽然身体极矮,肚皮快要凸到地上去了似的,脑袋又圆又大,因此,就如两个皮球叠加着滚了进来一样。让人看了觉得是分外滑稽。 那个矮胖子一进来,就东边转一下,西边转一下。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只敲得一会儿,就嚷叫起来:“不好玩,不好玩,还是昨天那些旧东西。”说着话,就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后面一个人跟着他跑出去,一边在后面跑,一边嘴里急忙说:“洞子,洞子,慢点走,怕摔着。” 阿沫再仔细看看那些和自己一样,被一些东西困住的人,那几个,在昏暗的洞里,还勉强看得清楚。阿沫一个个的看过去,这些人,都和自己一样的遭遇,真晦气,今儿是怎么了?个个都这样倒霉。 阿沫一个个地看,一会儿忽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再多看一眼,阿沫的眼里一亮,不禁说:“是你呀!”两个正在惊惶,忽然,顺着月光,阿沫看见那边一个山洞,洞里似乎很幽深。 饥不择食、慌不择路,阿沫一指那个山洞说:”那里有一个山洞,我们进去躲躲.”碧玉也慌得没有了主意,只得听了阿沫的话,一起朝着那山洞飞跑而去. 那山洞里一片黝黑,两个杵在这片黑暗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伸手不见五指,对面难相见,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之声。那个碧玉怕起来,赶紧一把拽住了阿沫的手,再也不敢松开。 两个正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蓦地里听得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在四周响起。难道是有什么野兽吗?还是有鬼?一瞬间,碧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阿沫也是心里一颤,瞪大眼眶却还是看不清楚什么,就要伸手去摸那银弓。 忽然之间,凉凉的,似乎有什么吹过,好似是一阵清风,只觉得爽益心扉,两个本就跑得累了,身上汗水直冒,这阵风来,恰好赶着为他们祛除一身的热气。风过后,两个头脑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这时候,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们,也跟着到了洞口,在洞口嗷嗷嗷地怪叫了一会儿,手舞足蹈了一会儿,然后,就朝着洞里一起走了进来,还走得熟门熟路的,好像她们在这个漆黑黑的洞里看得见什么似的。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过来,发觉自己动不了,他一惊,急忙一看,自己的身上被束缚了一层白色的什么东西,不是束缚,分明是把自己给缠起来了,缠住胸部和下腹这两处。这白色的东西是什么。里面好像是纱巾,又好像是棉花,又好像不是,一时之间分辨不出。阿沫忽然想起碧玉呢?他急忙扭头四看,看了一会儿,前面没有,左边没有,然后脑袋扭来瞧右边,才终于发现了碧玉被束缚在那里,和自己一样,也是在下腹和胸部被缠住什么东西,那东西也是白色的。 看碧玉那样子,似乎是睡着了,又似还在昏迷之中。阿沫急忙大声喊她:“碧玉!碧玉!”喊得好几声,那碧玉才终于醒了过来,看见阿沫被缚住,顿时吃了一惊,然后陡然发现自己也是一样被缚住,顿时吃惊不小。要挣扎,却苦于动不了。不要说胸部腹部被缠住,就连没有缠住的脚丫那些地方,竟然也动不了。 碧玉吃惊地说:“阿沫这是怎么啦?”阿沫说:“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扭头看四周,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漆黑一团的山洞了,而是在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却依旧也是在山洞里,这个洞里,四周还开阔,几边是石壁,洞顶钟乳石悬坠。洞里半明半暗的,隐约见得一些石头-----一些椭圆的石头放在洞里。除此以外,洞里不再有什么。偌大的一个山洞,似乎是专门为阿沫和碧玉两个人设计的一样。 碧玉奇怪地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们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阿沫说:“不知道,也许是什么妖怪之类的。把我们绑在这里了。” 两个正在议论,忽然有什么声音从那边簌簌而来,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影子。在或明或暗的光线的映射之下,只见得地上显出一派模糊的影子,从那边移动过来了。 那些影子虽然还有点模糊,却依稀看得出是人影子。 一会儿,影子过尽,走进几个人来,却是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碧玉一看见她们,心里就涌起一阵愤恨,咬牙骂道:“你几个老疯婆,要不得好死的。”阿沫看见这几个老妪,也是吃惊不小。她们在洞里这个动作,是熟门熟路的,倒似这里是她们的家一样。阿沫捉摸:跑了半天,躲了一路,竟然撞到她们的巢里来了?真是自投罗网,令人贻笑大方。想到这里,阿沫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几个老妪看也不看他们,当时追得起劲,此时却似乎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就这样任由她们自己地上的影子牵着过去了。 碧玉说:“那几个老疯婆,竟然也在这个洞里,真是怪了。”阿沫叹息一声说:“也许,这里恰好是她们的老家呢?”碧玉说:“看来这几个老疯婆是妖怪了?”阿沫奇怪地说:“怎么着,看着也不像啊!我觉得她们很有可能是中邪了。” 碧玉叹息又有些后悔地说:“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境地,当时真该和她们拼了,我使秀剑,你用银弓,怕劈不死她们,唉!”阿沫也好生懊恼:“早知如此下落,真不该一时心软,如今倒好,陷在这个窟窿里。”碧玉又说:“这些老疯婆明明看着活不久了,竟然还如此祸害人?我早该一剑砍下她们的脑袋。”阿沫也说:“半截黄土之身,难道非得拉着我们去陪葬?” 碧玉挣扎了一下,却哪里挣脱得开,想起在神殿里的日子,又叹息说:“在那里的时候,明明整日里无忧无虑,却老是觉得自己又苦闷又忧愁,现在真的见识到愁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阿沫说:“如果有幸脱离了这个劫难,你会回去你们那里吗?”碧玉点点头,肯定地说:“这次如果真的有幸脱离苦难,我一定会回去,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并且还要学习法术,以免得像现在这样受气。现在才知道当初父母的一片苦心,他们当初逼我学习本事,免得受他人之气,可我就是不听。”说着话,两行热泪顺着碧玉的脸颊滚滚而下。 阿沫看见碧玉脸上的两行泪,真是替碧玉着急,自己打小是一个苦命,什么苦都吃过的,对于这点儿遭遇倒没有觉得什么,只是苦了身旁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不、不是大家闺秀,而是神殿公主呢,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殿。 一会儿,几个老妪过来,把阿沫与碧玉抬起来,就往里走。碧玉咬牙说:“老疯婆,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呀?”那几个老妪却犹如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是手足并用地抬着移动。阿沫大声喊叫起来,说:“喂,老巫婆们,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那几个老妪此时还是如同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顾着抬着移动。 碧玉又再嚷得一句,还是换来几个老妪的沉默无声,碧玉恼怒起来,呸地一口口水,给其中一个老妪吐在脸上。那个老妪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不伸手去擦,也不管,就这样抬着照样移动。 一直抬到了一个大洞里,只见这个洞,有十几丈之宽,里面平坦,靠着洞壁有一个一丈来高的石台子,一列台阶搭在前面,顺着可以上下。 石台子上就站着几个人,个个一袭黑衫,头发很长,都扎在脑袋后面。看那几个人,脸色白皙,似乎是经年没有晒过太阳一样。 洞里面的平地之上,像阿沫和碧玉这样被困住的人还有好几个,似乎个个都在昏睡,低垂着脑袋。 碧玉一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心里怕起来,带着呜咽的声音说:“他们也会把我们这样整得晕沉沉的吗?像个睡虫子一样。”阿沫探口气,没有回答什么,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几个老妪抬进了阿沫和碧玉,就垂着手,低着头站在一边,似乎是犯罪了等候着发落一样。 这时候,那台子上的一个人说一声:“做完了事了,回去吧。”那几个老妪就非常听话地回转身,一声不吭地出去了,而且出去得非常整齐,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扯直的一根线一样,看起来绝不拉杂。 看到台子上那几个黑衣人在悄声地说些什么,碧玉忍不住嚷叫起来:“你们干什么啊?把我们关在这里!”那几个黑衣人理也不理,继续说他们的悄悄话。阿沫也喝道;“你们是什么妖怪来路、无缘无故地把我们抓到这里干什么?” 那一个黑衣人似乎此时才听见了,才台子上走了下来,手里端着一杯什么,里面浑浊的看不清楚,端着走到了阿沫和碧玉的面前。 阿沫看见他端的这杯东西,顿时觉得渴了,说:“你端的什么好东西啊、来,给我尝一口。”阿沫这么一说,那个人真的就把杯子朝着他递了过来。不过,不是给阿沫喝,而是一下子给阿沫泼在脸色,阿沫顿时不由自主,就晕了过去。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来,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石洞里比先前要亮了一些。阿沫看见边上的碧玉似乎还在沉睡。阿沫没有喊醒她,而是东张西望地看四周。 阿沫正在乱看,忽然,听得一声叽喳的声音,似乎如鸟叫一样,紧接着,听得噼噼啪啪地跑来了什么东西。 阿沫注意一看,是什么东西啊?仿佛是两个圆的皮球叠在一起滚了过来似的。原来是一个矮胖子,虽然身体极矮,肚皮快要凸到地上去了似的,脑袋又圆又大,因此,就如两个皮球叠加着滚了进来一样。让人看了觉得是分外滑稽。 那个矮胖子一进来,就东边转一下,西边转一下。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只敲得一会儿,就嚷叫起来:“不好玩,不好玩,还是昨天那些旧东西。”说着话,就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后面一个人跟着他跑出去,一边在后面跑,一边嘴里急忙说:“洞子,洞子,慢点走,怕摔着。” 阿沫再仔细看看那些和自己一样,被一些东西困住的人,那几个,在昏暗的洞里,还勉强看得清楚。阿沫一个个的看过去,这些人,都和自己一样的遭遇,真晦气,今儿是怎么了?个个都这样倒霉。 阿沫一个个地看,一会儿忽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再多看一眼,阿沫的眼里一亮,不禁说:“是你呀!”两个正在惊惶,忽然,顺着月光,阿沫看见那边一个山洞,洞里似乎很幽深。 饥不择食、慌不择路,阿沫一指那个山洞说:”那里有一个山洞,我们进去躲躲.”碧玉也慌得没有了主意,只得听了阿沫的话,一起朝着那山洞飞跑而去. 那山洞里一片黝黑,两个杵在这片黑暗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伸手不见五指,对面难相见,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之声。那个碧玉怕起来,赶紧一把拽住了阿沫的手,再也不敢松开。 两个正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蓦地里听得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在四周响起。难道是有什么野兽吗?还是有鬼?一瞬间,碧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阿沫也是心里一颤,瞪大眼眶却还是看不清楚什么,就要伸手去摸那银弓。 忽然之间,凉凉的,似乎有什么吹过,好似是一阵清风,只觉得爽益心扉,两个本就跑得累了,身上汗水直冒,这阵风来,恰好赶着为他们祛除一身的热气。风过后,两个头脑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这时候,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们,也跟着到了洞口,在洞口嗷嗷嗷地怪叫了一会儿,手舞足蹈了一会儿,然后,就朝着洞里一起走了进来,还走得熟门熟路的,好像她们在这个漆黑黑的洞里看得见什么似的。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过来,发觉自己动不了,他一惊,急忙一看,自己的身上被束缚了一层白色的什么东西,不是束缚,分明是把自己给缠起来了,缠住胸部和下腹这两处。这白色的东西是什么。里面好像是纱巾,又好像是棉花,又好像不是,一时之间分辨不出。阿沫忽然想起碧玉呢?他急忙扭头四看,看了一会儿,前面没有,左边没有,然后脑袋扭来瞧右边,才终于发现了碧玉被束缚在那里,和自己一样,也是在下腹和胸部被缠住什么东西,那东西也是白色的。 看碧玉那样子,似乎是睡着了,又似还在昏迷之中。阿沫急忙大声喊她:“碧玉!碧玉!”喊得好几声,那碧玉才终于醒了过来,看见阿沫被缚住,顿时吃了一惊,然后陡然发现自己也是一样被缚住,顿时吃惊不小。要挣扎,却苦于动不了。不要说胸部腹部被缠住,就连没有缠住的脚丫那些地方,竟然也动不了。 碧玉吃惊地说:“阿沫这是怎么啦?”阿沫说:“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扭头看四周,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漆黑一团的山洞了,而是在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却依旧也是在山洞里,这个洞里,四周还开阔,几边是石壁,洞顶钟乳石悬坠。洞里半明半暗的,隐约见得一些石头-----一些椭圆的石头放在洞里。除此以外,洞里不再有什么。偌大的一个山洞,似乎是专门为阿沫和碧玉两个人设计的一样。 碧玉奇怪地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们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阿沫说:“不知道,也许是什么妖怪之类的。把我们绑在这里了。” 两个正在议论,忽然有什么声音从那边簌簌而来,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影子。在或明或暗的光线的映射之下,只见得地上显出一派模糊的影子,从那边移动过来了。 那些影子虽然还有点模糊,却依稀看得出是人影子。 一会儿,影子过尽,走进几个人来,却是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碧玉一看见她们,心里就涌起一阵愤恨,咬牙骂道:“你几个老疯婆,要不得好死的。”阿沫看见这几个老妪,也是吃惊不小。她们在洞里这个动作,是熟门熟路的,倒似这里是她们的家一样。阿沫捉摸:跑了半天,躲了一路,竟然撞到她们的巢里来了?真是自投罗网,令人贻笑大方。想到这里,阿沫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几个老妪看也不看他们,当时追得起劲,此时却似乎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就这样任由她们自己地上的影子牵着过去了。 碧玉说:“那几个老疯婆,竟然也在这个洞里,真是怪了。”阿沫叹息一声说:“也许,这里恰好是她们的老家呢?”碧玉说:“看来这几个老疯婆是妖怪了?”阿沫奇怪地说:“怎么着,看着也不像啊!我觉得她们很有可能是中邪了。” 碧玉叹息又有些后悔地说:“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境地,当时真该和她们拼了,我使秀剑,你用银弓,怕劈不死她们,唉!”阿沫也好生懊恼:“早知如此下落,真不该一时心软,如今倒好,陷在这个窟窿里。”碧玉又说:“这些老疯婆明明看着活不久了,竟然还如此祸害人?我早该一剑砍下她们的脑袋。”阿沫也说:“半截黄土之身,难道非得拉着我们去陪葬?” 碧玉挣扎了一下,却哪里挣脱得开,想起在神殿里的日子,又叹息说:“在那里的时候,明明整日里无忧无虑,却老是觉得自己又苦闷又忧愁,现在真的见识到愁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阿沫说:“如果有幸脱离了这个劫难,你会回去你们那里吗?”碧玉点点头,肯定地说:“这次如果真的有幸脱离苦难,我一定会回去,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并且还要学习法术,以免得像现在这样受气。现在才知道当初父母的一片苦心,他们当初逼我学习本事,免得受他人之气,可我就是不听。”说着话,两行热泪顺着碧玉的脸颊滚滚而下。 阿沫看见碧玉脸上的两行泪,真是替碧玉着急,自己打小是一个苦命,什么苦都吃过的,对于这点儿遭遇倒没有觉得什么,只是苦了身旁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不、不是大家闺秀,而是神殿公主呢,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殿。 一会儿,几个老妪过来,把阿沫与碧玉抬起来,就往里走。碧玉咬牙说:“老疯婆,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呀?”那几个老妪却犹如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是手足并用地抬着移动。阿沫大声喊叫起来,说:“喂,老巫婆们,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那几个老妪此时还是如同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顾着抬着移动。 碧玉又再嚷得一句,还是换来几个老妪的沉默无声,碧玉恼怒起来,呸地一口口水,给其中一个老妪吐在脸上。那个老妪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不伸手去擦,也不管,就这样抬着照样移动。 一直抬到了一个大洞里,只见这个洞,有十几丈之宽,里面平坦,靠着洞壁有一个一丈来高的石台子,一列台阶搭在前面,顺着可以上下。 石台子上就站着几个人,个个一袭黑衫,头发很长,都扎在脑袋后面。看那几个人,脸色白皙,似乎是经年没有晒过太阳一样。 洞里面的平地之上,像阿沫和碧玉这样被困住的人还有好几个,似乎个个都在昏睡,低垂着脑袋。 碧玉一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心里怕起来,带着呜咽的声音说:“他们也会把我们这样整得晕沉沉的吗?像个睡虫子一样。”阿沫探口气,没有回答什么,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几个老妪抬进了阿沫和碧玉,就垂着手,低着头站在一边,似乎是犯罪了等候着发落一样。 这时候,那台子上的一个人说一声:“做完了事了,回去吧。”那几个老妪就非常听话地回转身,一声不吭地出去了,而且出去得非常整齐,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扯直的一根线一样,看起来绝不拉杂。 看到台子上那几个黑衣人在悄声地说些什么,碧玉忍不住嚷叫起来:“你们干什么啊?把我们关在这里!”那几个黑衣人理也不理,继续说他们的悄悄话。阿沫也喝道;“你们是什么妖怪来路、无缘无故地把我们抓到这里干什么?” 那一个黑衣人似乎此时才听见了,才台子上走了下来,手里端着一杯什么,里面浑浊的看不清楚,端着走到了阿沫和碧玉的面前。 阿沫看见他端的这杯东西,顿时觉得渴了,说:“你端的什么好东西啊、来,给我尝一口。”阿沫这么一说,那个人真的就把杯子朝着他递了过来。不过,不是给阿沫喝,而是一下子给阿沫泼在脸色,阿沫顿时不由自主,就晕了过去。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来,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石洞里比先前要亮了一些。阿沫看见边上的碧玉似乎还在沉睡。阿沫没有喊醒她,而是东张西望地看四周。 阿沫正在乱看,忽然,听得一声叽喳的声音,似乎如鸟叫一样,紧接着,听得噼噼啪啪地跑来了什么东西。 阿沫注意一看,是什么东西啊?仿佛是两个圆的皮球叠在一起滚了过来似的。原来是一个矮胖子,虽然身体极矮,肚皮快要凸到地上去了似的,脑袋又圆又大,因此,就如两个皮球叠加着滚了进来一样。让人看了觉得是分外滑稽。 那个矮胖子一进来,就东边转一下,西边转一下。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只敲得一会儿,就嚷叫起来:“不好玩,不好玩,还是昨天那些旧东西。”说着话,就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后面一个人跟着他跑出去,一边在后面跑,一边嘴里急忙说:“洞子,洞子,慢点走,怕摔着。” 阿沫再仔细看看那些和自己一样,被一些东西困住的人,那几个,在昏暗的洞里,还勉强看得清楚。阿沫一个个的看过去,这些人,都和自己一样的遭遇,真晦气,今儿是怎么了?个个都这样倒霉。 阿沫一个个地看,一会儿忽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再多看一眼,阿沫的眼里一亮,不禁说:“是你呀!” 3 两个正在惊惶,忽然,顺着月光,阿沫看见那边一个山洞,洞里似乎很幽深。 饥不择食、慌不择路,阿沫一指那个山洞说:”那里有一个山洞,我们进去躲躲.”碧玉也慌得没有了主意,只得听了阿沫的话,一起朝着那山洞飞跑而去. 那山洞里一片黝黑,两个杵在这片黑暗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伸手不见五指,对面难相见,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之声。那个碧玉怕起来,赶紧一把拽住了阿沫的手,再也不敢松开。 两个正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蓦地里听得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在四周响起。难道是有什么野兽吗?还是有鬼?一瞬间,碧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阿沫也是心里一颤,瞪大眼眶却还是看不清楚什么,就要伸手去摸那银弓。 忽然之间,凉凉的,似乎有什么吹过,好似是一阵清风,只觉得爽益心扉,两个本就跑得累了,身上汗水直冒,这阵风来,恰好赶着为他们祛除一身的热气。风过后,两个头脑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这时候,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们,也跟着到了洞口,在洞口嗷嗷嗷地怪叫了一会儿,手舞足蹈了一会儿,然后,就朝着洞里一起走了进来,还走得熟门熟路的,好像她们在这个漆黑黑的洞里看得见什么似的。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过来,发觉自己动不了,他一惊,急忙一看,自己的身上被束缚了一层白色的什么东西,不是束缚,分明是把自己给缠起来了,缠住胸部和下腹这两处。这白色的东西是什么。里面好像是纱巾,又好像是棉花,又好像不是,一时之间分辨不出。阿沫忽然想起碧玉呢?他急忙扭头四看,看了一会儿,前面没有,左边没有,然后脑袋扭来瞧右边,才终于发现了碧玉被束缚在那里,和自己一样,也是在下腹和胸部被缠住什么东西,那东西也是白色的。 看碧玉那样子,似乎是睡着了,又似还在昏迷之中。阿沫急忙大声喊她:“碧玉!碧玉!”喊得好几声,那碧玉才终于醒了过来,看见阿沫被缚住,顿时吃了一惊,然后陡然发现自己也是一样被缚住,顿时吃惊不小。要挣扎,却苦于动不了。不要说胸部腹部被缠住,就连没有缠住的脚丫那些地方,竟然也动不了。 碧玉吃惊地说:“阿沫这是怎么啦?”阿沫说:“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扭头看四周,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漆黑一团的山洞了,而是在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却依旧也是在山洞里,这个洞里,四周还开阔,几边是石壁,洞顶钟乳石悬坠。洞里半明半暗的,隐约见得一些石头-----一些椭圆的石头放在洞里。除此以外,洞里不再有什么。偌大的一个山洞,似乎是专门为阿沫和碧玉两个人设计的一样。 碧玉奇怪地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们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阿沫说:“不知道,也许是什么妖怪之类的。把我们绑在这里了。” 两个正在议论,忽然有什么声音从那边簌簌而来,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影子。在或明或暗的光线的映射之下,只见得地上显出一派模糊的影子,从那边移动过来了。 那些影子虽然还有点模糊,却依稀看得出是人影子。 一会儿,影子过尽,走进几个人来,却是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碧玉一看见她们,心里就涌起一阵愤恨,咬牙骂道:“你几个老疯婆,要不得好死的。”阿沫看见这几个老妪,也是吃惊不小。她们在洞里这个动作,是熟门熟路的,倒似这里是她们的家一样。阿沫捉摸:跑了半天,躲了一路,竟然撞到她们的巢里来了?真是自投罗网,令人贻笑大方。想到这里,阿沫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几个老妪看也不看他们,当时追得起劲,此时却似乎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就这样任由她们自己地上的影子牵着过去了。 碧玉说:“那几个老疯婆,竟然也在这个洞里,真是怪了。”阿沫叹息一声说:“也许,这里恰好是她们的老家呢?”碧玉说:“看来这几个老疯婆是妖怪了?”阿沫奇怪地说:“怎么着,看着也不像啊!我觉得她们很有可能是中邪了。” 碧玉叹息又有些后悔地说:“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境地,当时真该和她们拼了,我使秀剑,你用银弓,怕劈不死她们,唉!”阿沫也好生懊恼:“早知如此下落,真不该一时心软,如今倒好,陷在这个窟窿里。”碧玉又说:“这些老疯婆明明看着活不久了,竟然还如此祸害人?我早该一剑砍下她们的脑袋。”阿沫也说:“半截黄土之身,难道非得拉着我们去陪葬?” 碧玉挣扎了一下,却哪里挣脱得开,想起在神殿里的日子,又叹息说:“在那里的时候,明明整日里无忧无虑,却老是觉得自己又苦闷又忧愁,现在真的见识到愁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阿沫说:“如果有幸脱离了这个劫难,你会回去你们那里吗?”碧玉点点头,肯定地说:“这次如果真的有幸脱离苦难,我一定会回去,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并且还要学习法术,以免得像现在这样受气。现在才知道当初父母的一片苦心,他们当初逼我学习本事,免得受他人之气,可我就是不听。”说着话,两行热泪顺着碧玉的脸颊滚滚而下。 阿沫看见碧玉脸上的两行泪,真是替碧玉着急,自己打小是一个苦命,什么苦都吃过的,对于这点儿遭遇倒没有觉得什么,只是苦了身旁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不、不是大家闺秀,而是神殿公主呢,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殿。 一会儿,几个老妪过来,把阿沫与碧玉抬起来,就往里走。碧玉咬牙说:“老疯婆,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呀?”那几个老妪却犹如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是手足并用地抬着移动。阿沫大声喊叫起来,说:“喂,老巫婆们,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那几个老妪此时还是如同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顾着抬着移动。 碧玉又再嚷得一句,还是换来几个老妪的沉默无声,碧玉恼怒起来,呸地一口口水,给其中一个老妪吐在脸上。那个老妪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不伸手去擦,也不管,就这样抬着照样移动。 一直抬到了一个大洞里,只见这个洞,有十几丈之宽,里面平坦,靠着洞壁有一个一丈来高的石台子,一列台阶搭在前面,顺着可以上下。 石台子上就站着几个人,个个一袭黑衫,头发很长,都扎在脑袋后面。看那几个人,脸色白皙,似乎是经年没有晒过太阳一样。 洞里面的平地之上,像阿沫和碧玉这样被困住的人还有好几个,似乎个个都在昏睡,低垂着脑袋。 碧玉一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心里怕起来,带着呜咽的声音说:“他们也会把我们这样整得晕沉沉的吗?像个睡虫子一样。”阿沫探口气,没有回答什么,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几个老妪抬进了阿沫和碧玉,就垂着手,低着头站在一边,似乎是犯罪了等候着发落一样。 这时候,那台子上的一个人说一声:“做完了事了,回去吧。”那几个老妪就非常听话地回转身,一声不吭地出去了,而且出去得非常整齐,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扯直的一根线一样,看起来绝不拉杂。 看到台子上那几个黑衣人在悄声地说些什么,碧玉忍不住嚷叫起来:“你们干什么啊?把我们关在这里!”那几个黑衣人理也不理,继续说他们的悄悄话。阿沫也喝道;“你们是什么妖怪来路、无缘无故地把我们抓到这里干什么?” 那一个黑衣人似乎此时才听见了,才台子上走了下来,手里端着一杯什么,里面浑浊的看不清楚,端着走到了阿沫和碧玉的面前。 阿沫看见他端的这杯东西,顿时觉得渴了,说:“你端的什么好东西啊、来,给我尝一口。”阿沫这么一说,那个人真的就把杯子朝着他递了过来。不过,不是给阿沫喝,而是一下子给阿沫泼在脸色,阿沫顿时不由自主,就晕了过去。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来,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石洞里比先前要亮了一些。阿沫看见边上的碧玉似乎还在沉睡。阿沫没有喊醒她,而是东张西望地看四周。 阿沫正在乱看,忽然,听得一声叽喳的声音,似乎如鸟叫一样,紧接着,听得噼噼啪啪地跑来了什么东西。 阿沫注意一看,是什么东西啊?仿佛是两个圆的皮球叠在一起滚了过来似的。原来是一个矮胖子,虽然身体极矮,肚皮快要凸到地上去了似的,脑袋又圆又大,因此,就如两个皮球叠加着滚了进来一样。让人看了觉得是分外滑稽。 那个矮胖子一进来,就东边转一下,西边转一下。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只敲得一会儿,就嚷叫起来:“不好玩,不好玩,还是昨天那些旧东西。”说着话,就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后面一个人跟着他跑出去,一边在后面跑,一边嘴里急忙说:“洞子,洞子,慢点走,怕摔着。” 阿沫再仔细看看那些和自己一样,被一些东西困住的人,那几个,在昏暗的洞里,还勉强看得清楚。阿沫一个个的看过去,这些人,都和自己一样的遭遇,真晦气,今儿是怎么了?个个都这样倒霉。 阿沫一个个地看,一会儿忽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再多看一眼,阿沫的眼里一亮,不禁说:“是你呀!”两个正在惊惶,忽然,顺着月光,阿沫看见那边一个山洞,洞里似乎很幽深。 饥不择食、慌不择路,阿沫一指那个山洞说:”那里有一个山洞,我们进去躲躲.”碧玉也慌得没有了主意,只得听了阿沫的话,一起朝着那山洞飞跑而去. 那山洞里一片黝黑,两个杵在这片黑暗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伸手不见五指,对面难相见,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之声。那个碧玉怕起来,赶紧一把拽住了阿沫的手,再也不敢松开。 两个正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蓦地里听得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在四周响起。难道是有什么野兽吗?还是有鬼?一瞬间,碧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阿沫也是心里一颤,瞪大眼眶却还是看不清楚什么,就要伸手去摸那银弓。 忽然之间,凉凉的,似乎有什么吹过,好似是一阵清风,只觉得爽益心扉,两个本就跑得累了,身上汗水直冒,这阵风来,恰好赶着为他们祛除一身的热气。风过后,两个头脑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这时候,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们,也跟着到了洞口,在洞口嗷嗷嗷地怪叫了一会儿,手舞足蹈了一会儿,然后,就朝着洞里一起走了进来,还走得熟门熟路的,好像她们在这个漆黑黑的洞里看得见什么似的。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过来,发觉自己动不了,他一惊,急忙一看,自己的身上被束缚了一层白色的什么东西,不是束缚,分明是把自己给缠起来了,缠住胸部和下腹这两处。这白色的东西是什么。里面好像是纱巾,又好像是棉花,又好像不是,一时之间分辨不出。阿沫忽然想起碧玉呢?他急忙扭头四看,看了一会儿,前面没有,左边没有,然后脑袋扭来瞧右边,才终于发现了碧玉被束缚在那里,和自己一样,也是在下腹和胸部被缠住什么东西,那东西也是白色的。 看碧玉那样子,似乎是睡着了,又似还在昏迷之中。阿沫急忙大声喊她:“碧玉!碧玉!”喊得好几声,那碧玉才终于醒了过来,看见阿沫被缚住,顿时吃了一惊,然后陡然发现自己也是一样被缚住,顿时吃惊不小。要挣扎,却苦于动不了。不要说胸部腹部被缠住,就连没有缠住的脚丫那些地方,竟然也动不了。 碧玉吃惊地说:“阿沫这是怎么啦?”阿沫说:“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扭头看四周,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漆黑一团的山洞了,而是在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却依旧也是在山洞里,这个洞里,四周还开阔,几边是石壁,洞顶钟乳石悬坠。洞里半明半暗的,隐约见得一些石头-----一些椭圆的石头放在洞里。除此以外,洞里不再有什么。偌大的一个山洞,似乎是专门为阿沫和碧玉两个人设计的一样。 碧玉奇怪地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们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阿沫说:“不知道,也许是什么妖怪之类的。把我们绑在这里了。” 两个正在议论,忽然有什么声音从那边簌簌而来,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影子。在或明或暗的光线的映射之下,只见得地上显出一派模糊的影子,从那边移动过来了。 那些影子虽然还有点模糊,却依稀看得出是人影子。 一会儿,影子过尽,走进几个人来,却是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碧玉一看见她们,心里就涌起一阵愤恨,咬牙骂道:“你几个老疯婆,要不得好死的。”阿沫看见这几个老妪,也是吃惊不小。她们在洞里这个动作,是熟门熟路的,倒似这里是她们的家一样。阿沫捉摸:跑了半天,躲了一路,竟然撞到她们的巢里来了?真是自投罗网,令人贻笑大方。想到这里,阿沫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几个老妪看也不看他们,当时追得起劲,此时却似乎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就这样任由她们自己地上的影子牵着过去了。 碧玉说:“那几个老疯婆,竟然也在这个洞里,真是怪了。”阿沫叹息一声说:“也许,这里恰好是她们的老家呢?”碧玉说:“看来这几个老疯婆是妖怪了?”阿沫奇怪地说:“怎么着,看着也不像啊!我觉得她们很有可能是中邪了。” 碧玉叹息又有些后悔地说:“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境地,当时真该和她们拼了,我使秀剑,你用银弓,怕劈不死她们,唉!”阿沫也好生懊恼:“早知如此下落,真不该一时心软,如今倒好,陷在这个窟窿里。”碧玉又说:“这些老疯婆明明看着活不久了,竟然还如此祸害人?我早该一剑砍下她们的脑袋。”阿沫也说:“半截黄土之身,难道非得拉着我们去陪葬?” 碧玉挣扎了一下,却哪里挣脱得开,想起在神殿里的日子,又叹息说:“在那里的时候,明明整日里无忧无虑,却老是觉得自己又苦闷又忧愁,现在真的见识到愁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阿沫说:“如果有幸脱离了这个劫难,你会回去你们那里吗?”碧玉点点头,肯定地说:“这次如果真的有幸脱离苦难,我一定会回去,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并且还要学习法术,以免得像现在这样受气。现在才知道当初父母的一片苦心,他们当初逼我学习本事,免得受他人之气,可我就是不听。”说着话,两行热泪顺着碧玉的脸颊滚滚而下。 阿沫看见碧玉脸上的两行泪,真是替碧玉着急,自己打小是一个苦命,什么苦都吃过的,对于这点儿遭遇倒没有觉得什么,只是苦了身旁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不、不是大家闺秀,而是神殿公主呢,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殿。 一会儿,几个老妪过来,把阿沫与碧玉抬起来,就往里走。碧玉咬牙说:“老疯婆,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呀?”那几个老妪却犹如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是手足并用地抬着移动。阿沫大声喊叫起来,说:“喂,老巫婆们,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那几个老妪此时还是如同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顾着抬着移动。 碧玉又再嚷得一句,还是换来几个老妪的沉默无声,碧玉恼怒起来,呸地一口口水,给其中一个老妪吐在脸上。那个老妪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不伸手去擦,也不管,就这样抬着照样移动。 一直抬到了一个大洞里,只见这个洞,有十几丈之宽,里面平坦,靠着洞壁有一个一丈来高的石台子,一列台阶搭在前面,顺着可以上下。 石台子上就站着几个人,个个一袭黑衫,头发很长,都扎在脑袋后面。看那几个人,脸色白皙,似乎是经年没有晒过太阳一样。 洞里面的平地之上,像阿沫和碧玉这样被困住的人还有好几个,似乎个个都在昏睡,低垂着脑袋。 碧玉一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心里怕起来,带着呜咽的声音说:“他们也会把我们这样整得晕沉沉的吗?像个睡虫子一样。”阿沫探口气,没有回答什么,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几个老妪抬进了阿沫和碧玉,就垂着手,低着头站在一边,似乎是犯罪了等候着发落一样。 这时候,那台子上的一个人说一声:“做完了事了,回去吧。”那几个老妪就非常听话地回转身,一声不吭地出去了,而且出去得非常整齐,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扯直的一根线一样,看起来绝不拉杂。 看到台子上那几个黑衣人在悄声地说些什么,碧玉忍不住嚷叫起来:“你们干什么啊?把我们关在这里!”那几个黑衣人理也不理,继续说他们的悄悄话。阿沫也喝道;“你们是什么妖怪来路、无缘无故地把我们抓到这里干什么?” 那一个黑衣人似乎此时才听见了,才台子上走了下来,手里端着一杯什么,里面浑浊的看不清楚,端着走到了阿沫和碧玉的面前。 阿沫看见他端的这杯东西,顿时觉得渴了,说:“你端的什么好东西啊、来,给我尝一口。”阿沫这么一说,那个人真的就把杯子朝着他递了过来。不过,不是给阿沫喝,而是一下子给阿沫泼在脸色,阿沫顿时不由自主,就晕了过去。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来,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石洞里比先前要亮了一些。阿沫看见边上的碧玉似乎还在沉睡。阿沫没有喊醒她,而是东张西望地看四周。 阿沫正在乱看,忽然,听得一声叽喳的声音,似乎如鸟叫一样,紧接着,听得噼噼啪啪地跑来了什么东西。 阿沫注意一看,是什么东西啊?仿佛是两个圆的皮球叠在一起滚了过来似的。原来是一个矮胖子,虽然身体极矮,肚皮快要凸到地上去了似的,脑袋又圆又大,因此,就如两个皮球叠加着滚了进来一样。让人看了觉得是分外滑稽。 那个矮胖子一进来,就东边转一下,西边转一下。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只敲得一会儿,就嚷叫起来:“不好玩,不好玩,还是昨天那些旧东西。”说着话,就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后面一个人跟着他跑出去,一边在后面跑,一边嘴里急忙说:“洞子,洞子,慢点走,怕摔着。” 阿沫再仔细看看那些和自己一样,被一些东西困住的人,那几个,在昏暗的洞里,还勉强看得清楚。阿沫一个个的看过去,这些人,都和自己一样的遭遇,真晦气,今儿是怎么了?个个都这样倒霉。 阿沫一个个地看,一会儿忽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再多看一眼,阿沫的眼里一亮,不禁说:“是你呀!”两个正在惊惶,忽然,顺着月光,阿沫看见那边一个山洞,洞里似乎很幽深。 饥不择食、慌不择路,阿沫一指那个山洞说:”那里有一个山洞,我们进去躲躲.”碧玉也慌得没有了主意,只得听了阿沫的话,一起朝着那山洞飞跑而去. 那山洞里一片黝黑,两个杵在这片黑暗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伸手不见五指,对面难相见,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之声。那个碧玉怕起来,赶紧一把拽住了阿沫的手,再也不敢松开。 两个正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蓦地里听得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在四周响起。难道是有什么野兽吗?还是有鬼?一瞬间,碧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阿沫也是心里一颤,瞪大眼眶却还是看不清楚什么,就要伸手去摸那银弓。 忽然之间,凉凉的,似乎有什么吹过,好似是一阵清风,只觉得爽益心扉,两个本就跑得累了,身上汗水直冒,这阵风来,恰好赶着为他们祛除一身的热气。风过后,两个头脑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这时候,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们,也跟着到了洞口,在洞口嗷嗷嗷地怪叫了一会儿,手舞足蹈了一会儿,然后,就朝着洞里一起走了进来,还走得熟门熟路的,好像她们在这个漆黑黑的洞里看得见什么似的。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过来,发觉自己动不了,他一惊,急忙一看,自己的身上被束缚了一层白色的什么东西,不是束缚,分明是把自己给缠起来了,缠住胸部和下腹这两处。这白色的东西是什么。里面好像是纱巾,又好像是棉花,又好像不是,一时之间分辨不出。阿沫忽然想起碧玉呢?他急忙扭头四看,看了一会儿,前面没有,左边没有,然后脑袋扭来瞧右边,才终于发现了碧玉被束缚在那里,和自己一样,也是在下腹和胸部被缠住什么东西,那东西也是白色的。 看碧玉那样子,似乎是睡着了,又似还在昏迷之中。阿沫急忙大声喊她:“碧玉!碧玉!”喊得好几声,那碧玉才终于醒了过来,看见阿沫被缚住,顿时吃了一惊,然后陡然发现自己也是一样被缚住,顿时吃惊不小。要挣扎,却苦于动不了。不要说胸部腹部被缠住,就连没有缠住的脚丫那些地方,竟然也动不了。 碧玉吃惊地说:“阿沫这是怎么啦?”阿沫说:“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扭头看四周,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漆黑一团的山洞了,而是在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却依旧也是在山洞里,这个洞里,四周还开阔,几边是石壁,洞顶钟乳石悬坠。洞里半明半暗的,隐约见得一些石头-----一些椭圆的石头放在洞里。除此以外,洞里不再有什么。偌大的一个山洞,似乎是专门为阿沫和碧玉两个人设计的一样。 碧玉奇怪地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们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阿沫说:“不知道,也许是什么妖怪之类的。把我们绑在这里了。” 两个正在议论,忽然有什么声音从那边簌簌而来,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影子。在或明或暗的光线的映射之下,只见得地上显出一派模糊的影子,从那边移动过来了。 那些影子虽然还有点模糊,却依稀看得出是人影子。 一会儿,影子过尽,走进几个人来,却是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碧玉一看见她们,心里就涌起一阵愤恨,咬牙骂道:“你几个老疯婆,要不得好死的。”阿沫看见这几个老妪,也是吃惊不小。她们在洞里这个动作,是熟门熟路的,倒似这里是她们的家一样。阿沫捉摸:跑了半天,躲了一路,竟然撞到她们的巢里来了?真是自投罗网,令人贻笑大方。想到这里,阿沫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几个老妪看也不看他们,当时追得起劲,此时却似乎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就这样任由她们自己地上的影子牵着过去了。 碧玉说:“那几个老疯婆,竟然也在这个洞里,真是怪了。”阿沫叹息一声说:“也许,这里恰好是她们的老家呢?”碧玉说:“看来这几个老疯婆是妖怪了?”阿沫奇怪地说:“怎么着,看着也不像啊!我觉得她们很有可能是中邪了。” 碧玉叹息又有些后悔地说:“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境地,当时真该和她们拼了,我使秀剑,你用银弓,怕劈不死她们,唉!”阿沫也好生懊恼:“早知如此下落,真不该一时心软,如今倒好,陷在这个窟窿里。”碧玉又说:“这些老疯婆明明看着活不久了,竟然还如此祸害人?我早该一剑砍下她们的脑袋。”阿沫也说:“半截黄土之身,难道非得拉着我们去陪葬?” 碧玉挣扎了一下,却哪里挣脱得开,想起在神殿里的日子,又叹息说:“在那里的时候,明明整日里无忧无虑,却老是觉得自己又苦闷又忧愁,现在真的见识到愁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阿沫说:“如果有幸脱离了这个劫难,你会回去你们那里吗?”碧玉点点头,肯定地说:“这次如果真的有幸脱离苦难,我一定会回去,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并且还要学习法术,以免得像现在这样受气。现在才知道当初父母的一片苦心,他们当初逼我学习本事,免得受他人之气,可我就是不听。”说着话,两行热泪顺着碧玉的脸颊滚滚而下。 阿沫看见碧玉脸上的两行泪,真是替碧玉着急,自己打小是一个苦命,什么苦都吃过的,对于这点儿遭遇倒没有觉得什么,只是苦了身旁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不、不是大家闺秀,而是神殿公主呢,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殿。 一会儿,几个老妪过来,把阿沫与碧玉抬起来,就往里走。碧玉咬牙说:“老疯婆,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呀?”那几个老妪却犹如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是手足并用地抬着移动。阿沫大声喊叫起来,说:“喂,老巫婆们,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那几个老妪此时还是如同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顾着抬着移动。 碧玉又再嚷得一句,还是换来几个老妪的沉默无声,碧玉恼怒起来,呸地一口口水,给其中一个老妪吐在脸上。那个老妪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不伸手去擦,也不管,就这样抬着照样移动。 一直抬到了一个大洞里,只见这个洞,有十几丈之宽,里面平坦,靠着洞壁有一个一丈来高的石台子,一列台阶搭在前面,顺着可以上下。 石台子上就站着几个人,个个一袭黑衫,头发很长,都扎在脑袋后面。看那几个人,脸色白皙,似乎是经年没有晒过太阳一样。 洞里面的平地之上,像阿沫和碧玉这样被困住的人还有好几个,似乎个个都在昏睡,低垂着脑袋。 碧玉一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心里怕起来,带着呜咽的声音说:“他们也会把我们这样整得晕沉沉的吗?像个睡虫子一样。”阿沫探口气,没有回答什么,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几个老妪抬进了阿沫和碧玉,就垂着手,低着头站在一边,似乎是犯罪了等候着发落一样。 这时候,那台子上的一个人说一声:“做完了事了,回去吧。”那几个老妪就非常听话地回转身,一声不吭地出去了,而且出去得非常整齐,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扯直的一根线一样,看起来绝不拉杂。 看到台子上那几个黑衣人在悄声地说些什么,碧玉忍不住嚷叫起来:“你们干什么啊?把我们关在这里!”那几个黑衣人理也不理,继续说他们的悄悄话。阿沫也喝道;“你们是什么妖怪来路、无缘无故地把我们抓到这里干什么?” 那一个黑衣人似乎此时才听见了,才台子上走了下来,手里端着一杯什么,里面浑浊的看不清楚,端着走到了阿沫和碧玉的面前。 阿沫看见他端的这杯东西,顿时觉得渴了,说:“你端的什么好东西啊、来,给我尝一口。”阿沫这么一说,那个人真的就把杯子朝着他递了过来。不过,不是给阿沫喝,而是一下子给阿沫泼在脸色,阿沫顿时不由自主,就晕了过去。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来,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石洞里比先前要亮了一些。阿沫看见边上的碧玉似乎还在沉睡。阿沫没有喊醒她,而是东张西望地看四周。 阿沫正在乱看,忽然,听得一声叽喳的声音,似乎如鸟叫一样,紧接着,听得噼噼啪啪地跑来了什么东西。 阿沫注意一看,是什么东西啊?仿佛是两个圆的皮球叠在一起滚了过来似的。原来是一个矮胖子,虽然身体极矮,肚皮快要凸到地上去了似的,脑袋又圆又大,因此,就如两个皮球叠加着滚了进来一样。让人看了觉得是分外滑稽。 那个矮胖子一进来,就东边转一下,西边转一下。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只敲得一会儿,就嚷叫起来:“不好玩,不好玩,还是昨天那些旧东西。”说着话,就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后面一个人跟着他跑出去,一边在后面跑,一边嘴里急忙说:“洞子,洞子,慢点走,怕摔着。” 阿沫再仔细看看那些和自己一样,被一些东西困住的人,那几个,在昏暗的洞里,还勉强看得清楚。阿沫一个个的看过去,这些人,都和自己一样的遭遇,真晦气,今儿是怎么了?个个都这样倒霉。 阿沫一个个地看,一会儿忽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再多看一眼,阿沫的眼里一亮,不禁说:“是你呀!”两个正在惊惶,忽然,顺着月光,阿沫看见那边一个山洞,洞里似乎很幽深。 饥不择食、慌不择路,阿沫一指那个山洞说:”那里有一个山洞,我们进去躲躲.”碧玉也慌得没有了主意,只得听了阿沫的话,一起朝着那山洞飞跑而去. 那山洞里一片黝黑,两个杵在这片黑暗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伸手不见五指,对面难相见,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之声。那个碧玉怕起来,赶紧一把拽住了阿沫的手,再也不敢松开。 两个正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蓦地里听得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在四周响起。难道是有什么野兽吗?还是有鬼?一瞬间,碧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阿沫也是心里一颤,瞪大眼眶却还是看不清楚什么,就要伸手去摸那银弓。 忽然之间,凉凉的,似乎有什么吹过,好似是一阵清风,只觉得爽益心扉,两个本就跑得累了,身上汗水直冒,这阵风来,恰好赶着为他们祛除一身的热气。风过后,两个头脑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这时候,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们,也跟着到了洞口,在洞口嗷嗷嗷地怪叫了一会儿,手舞足蹈了一会儿,然后,就朝着洞里一起走了进来,还走得熟门熟路的,好像她们在这个漆黑黑的洞里看得见什么似的。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过来,发觉自己动不了,他一惊,急忙一看,自己的身上被束缚了一层白色的什么东西,不是束缚,分明是把自己给缠起来了,缠住胸部和下腹这两处。这白色的东西是什么。里面好像是纱巾,又好像是棉花,又好像不是,一时之间分辨不出。阿沫忽然想起碧玉呢?他急忙扭头四看,看了一会儿,前面没有,左边没有,然后脑袋扭来瞧右边,才终于发现了碧玉被束缚在那里,和自己一样,也是在下腹和胸部被缠住什么东西,那东西也是白色的。 看碧玉那样子,似乎是睡着了,又似还在昏迷之中。阿沫急忙大声喊她:“碧玉!碧玉!”喊得好几声,那碧玉才终于醒了过来,看见阿沫被缚住,顿时吃了一惊,然后陡然发现自己也是一样被缚住,顿时吃惊不小。要挣扎,却苦于动不了。不要说胸部腹部被缠住,就连没有缠住的脚丫那些地方,竟然也动不了。 碧玉吃惊地说:“阿沫这是怎么啦?”阿沫说:“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扭头看四周,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漆黑一团的山洞了,而是在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却依旧也是在山洞里,这个洞里,四周还开阔,几边是石壁,洞顶钟乳石悬坠。洞里半明半暗的,隐约见得一些石头-----一些椭圆的石头放在洞里。除此以外,洞里不再有什么。偌大的一个山洞,似乎是专门为阿沫和碧玉两个人设计的一样。 碧玉奇怪地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们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阿沫说:“不知道,也许是什么妖怪之类的。把我们绑在这里了。” 两个正在议论,忽然有什么声音从那边簌簌而来,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影子。在或明或暗的光线的映射之下,只见得地上显出一派模糊的影子,从那边移动过来了。 那些影子虽然还有点模糊,却依稀看得出是人影子。 一会儿,影子过尽,走进几个人来,却是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碧玉一看见她们,心里就涌起一阵愤恨,咬牙骂道:“你几个老疯婆,要不得好死的。”阿沫看见这几个老妪,也是吃惊不小。她们在洞里这个动作,是熟门熟路的,倒似这里是她们的家一样。阿沫捉摸:跑了半天,躲了一路,竟然撞到她们的巢里来了?真是自投罗网,令人贻笑大方。想到这里,阿沫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几个老妪看也不看他们,当时追得起劲,此时却似乎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就这样任由她们自己地上的影子牵着过去了。 碧玉说:“那几个老疯婆,竟然也在这个洞里,真是怪了。”阿沫叹息一声说:“也许,这里恰好是她们的老家呢?”碧玉说:“看来这几个老疯婆是妖怪了?”阿沫奇怪地说:“怎么着,看着也不像啊!我觉得她们很有可能是中邪了。” 碧玉叹息又有些后悔地说:“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境地,当时真该和她们拼了,我使秀剑,你用银弓,怕劈不死她们,唉!”阿沫也好生懊恼:“早知如此下落,真不该一时心软,如今倒好,陷在这个窟窿里。”碧玉又说:“这些老疯婆明明看着活不久了,竟然还如此祸害人?我早该一剑砍下她们的脑袋。”阿沫也说:“半截黄土之身,难道非得拉着我们去陪葬?” 碧玉挣扎了一下,却哪里挣脱得开,想起在神殿里的日子,又叹息说:“在那里的时候,明明整日里无忧无虑,却老是觉得自己又苦闷又忧愁,现在真的见识到愁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阿沫说:“如果有幸脱离了这个劫难,你会回去你们那里吗?”碧玉点点头,肯定地说:“这次如果真的有幸脱离苦难,我一定会回去,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并且还要学习法术,以免得像现在这样受气。现在才知道当初父母的一片苦心,他们当初逼我学习本事,免得受他人之气,可我就是不听。”说着话,两行热泪顺着碧玉的脸颊滚滚而下。 阿沫看见碧玉脸上的两行泪,真是替碧玉着急,自己打小是一个苦命,什么苦都吃过的,对于这点儿遭遇倒没有觉得什么,只是苦了身旁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不、不是大家闺秀,而是神殿公主呢,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殿。 一会儿,几个老妪过来,把阿沫与碧玉抬起来,就往里走。碧玉咬牙说:“老疯婆,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呀?”那几个老妪却犹如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是手足并用地抬着移动。阿沫大声喊叫起来,说:“喂,老巫婆们,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那几个老妪此时还是如同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顾着抬着移动。 碧玉又再嚷得一句,还是换来几个老妪的沉默无声,碧玉恼怒起来,呸地一口口水,给其中一个老妪吐在脸上。那个老妪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不伸手去擦,也不管,就这样抬着照样移动。 一直抬到了一个大洞里,只见这个洞,有十几丈之宽,里面平坦,靠着洞壁有一个一丈来高的石台子,一列台阶搭在前面,顺着可以上下。 石台子上就站着几个人,个个一袭黑衫,头发很长,都扎在脑袋后面。看那几个人,脸色白皙,似乎是经年没有晒过太阳一样。 洞里面的平地之上,像阿沫和碧玉这样被困住的人还有好几个,似乎个个都在昏睡,低垂着脑袋。 碧玉一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心里怕起来,带着呜咽的声音说:“他们也会把我们这样整得晕沉沉的吗?像个睡虫子一样。”阿沫探口气,没有回答什么,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几个老妪抬进了阿沫和碧玉,就垂着手,低着头站在一边,似乎是犯罪了等候着发落一样。 这时候,那台子上的一个人说一声:“做完了事了,回去吧。”那几个老妪就非常听话地回转身,一声不吭地出去了,而且出去得非常整齐,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扯直的一根线一样,看起来绝不拉杂。 看到台子上那几个黑衣人在悄声地说些什么,碧玉忍不住嚷叫起来:“你们干什么啊?把我们关在这里!”那几个黑衣人理也不理,继续说他们的悄悄话。阿沫也喝道;“你们是什么妖怪来路、无缘无故地把我们抓到这里干什么?” 那一个黑衣人似乎此时才听见了,才台子上走了下来,手里端着一杯什么,里面浑浊的看不清楚,端着走到了阿沫和碧玉的面前。 阿沫看见他端的这杯东西,顿时觉得渴了,说:“你端的什么好东西啊、来,给我尝一口。”阿沫这么一说,那个人真的就把杯子朝着他递了过来。不过,不是给阿沫喝,而是一下子给阿沫泼在脸色,阿沫顿时不由自主,就晕了过去。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来,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石洞里比先前要亮了一些。阿沫看见边上的碧玉似乎还在沉睡。阿沫没有喊醒她,而是东张西望地看四周。 阿沫正在乱看,忽然,听得一声叽喳的声音,似乎如鸟叫一样,紧接着,听得噼噼啪啪地跑来了什么东西。 阿沫注意一看,是什么东西啊?仿佛是两个圆的皮球叠在一起滚了过来似的。原来是一个矮胖子,虽然身体极矮,肚皮快要凸到地上去了似的,脑袋又圆又大,因此,就如两个皮球叠加着滚了进来一样。让人看了觉得是分外滑稽。 那个矮胖子一进来,就东边转一下,西边转一下。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只敲得一会儿,就嚷叫起来:“不好玩,不好玩,还是昨天那些旧东西。”说着话,就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后面一个人跟着他跑出去,一边在后面跑,一边嘴里急忙说:“洞子,洞子,慢点走,怕摔着。” 阿沫再仔细看看那些和自己一样,被一些东西困住的人,那几个,在昏暗的洞里,还勉强看得清楚。阿沫一个个的看过去,这些人,都和自己一样的遭遇,真晦气,今儿是怎么了?个个都这样倒霉。 阿沫一个个地看,一会儿忽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再多看一眼,阿沫的眼里一亮,不禁说:“是你呀!”两个正在惊惶,忽然,顺着月光,阿沫看见那边一个山洞,洞里似乎很幽深。 饥不择食、慌不择路,阿沫一指那个山洞说:”那里有一个山洞,我们进去躲躲.”碧玉也慌得没有了主意,只得听了阿沫的话,一起朝着那山洞飞跑而去. 那山洞里一片黝黑,两个杵在这片黑暗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伸手不见五指,对面难相见,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之声。那个碧玉怕起来,赶紧一把拽住了阿沫的手,再也不敢松开。 两个正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蓦地里听得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在四周响起。难道是有什么野兽吗?还是有鬼?一瞬间,碧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阿沫也是心里一颤,瞪大眼眶却还是看不清楚什么,就要伸手去摸那银弓。 忽然之间,凉凉的,似乎有什么吹过,好似是一阵清风,只觉得爽益心扉,两个本就跑得累了,身上汗水直冒,这阵风来,恰好赶着为他们祛除一身的热气。风过后,两个头脑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这时候,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们,也跟着到了洞口,在洞口嗷嗷嗷地怪叫了一会儿,手舞足蹈了一会儿,然后,就朝着洞里一起走了进来,还走得熟门熟路的,好像她们在这个漆黑黑的洞里看得见什么似的。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过来,发觉自己动不了,他一惊,急忙一看,自己的身上被束缚了一层白色的什么东西,不是束缚,分明是把自己给缠起来了,缠住胸部和下腹这两处。这白色的东西是什么。里面好像是纱巾,又好像是棉花,又好像不是,一时之间分辨不出。阿沫忽然想起碧玉呢?他急忙扭头四看,看了一会儿,前面没有,左边没有,然后脑袋扭来瞧右边,才终于发现了碧玉被束缚在那里,和自己一样,也是在下腹和胸部被缠住什么东西,那东西也是白色的。 看碧玉那样子,似乎是睡着了,又似还在昏迷之中。阿沫急忙大声喊她:“碧玉!碧玉!”喊得好几声,那碧玉才终于醒了过来,看见阿沫被缚住,顿时吃了一惊,然后陡然发现自己也是一样被缚住,顿时吃惊不小。要挣扎,却苦于动不了。不要说胸部腹部被缠住,就连没有缠住的脚丫那些地方,竟然也动不了。 碧玉吃惊地说:“阿沫这是怎么啦?”阿沫说:“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扭头看四周,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漆黑一团的山洞了,而是在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却依旧也是在山洞里,这个洞里,四周还开阔,几边是石壁,洞顶钟乳石悬坠。洞里半明半暗的,隐约见得一些石头-----一些椭圆的石头放在洞里。除此以外,洞里不再有什么。偌大的一个山洞,似乎是专门为阿沫和碧玉两个人设计的一样。 碧玉奇怪地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们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阿沫说:“不知道,也许是什么妖怪之类的。把我们绑在这里了。” 两个正在议论,忽然有什么声音从那边簌簌而来,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影子。在或明或暗的光线的映射之下,只见得地上显出一派模糊的影子,从那边移动过来了。 那些影子虽然还有点模糊,却依稀看得出是人影子。 一会儿,影子过尽,走进几个人来,却是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碧玉一看见她们,心里就涌起一阵愤恨,咬牙骂道:“你几个老疯婆,要不得好死的。”阿沫看见这几个老妪,也是吃惊不小。她们在洞里这个动作,是熟门熟路的,倒似这里是她们的家一样。阿沫捉摸:跑了半天,躲了一路,竟然撞到她们的巢里来了?真是自投罗网,令人贻笑大方。想到这里,阿沫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几个老妪看也不看他们,当时追得起劲,此时却似乎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就这样任由她们自己地上的影子牵着过去了。 碧玉说:“那几个老疯婆,竟然也在这个洞里,真是怪了。”阿沫叹息一声说:“也许,这里恰好是她们的老家呢?”碧玉说:“看来这几个老疯婆是妖怪了?”阿沫奇怪地说:“怎么着,看着也不像啊!我觉得她们很有可能是中邪了。” 碧玉叹息又有些后悔地说:“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境地,当时真该和她们拼了,我使秀剑,你用银弓,怕劈不死她们,唉!”阿沫也好生懊恼:“早知如此下落,真不该一时心软,如今倒好,陷在这个窟窿里。”碧玉又说:“这些老疯婆明明看着活不久了,竟然还如此祸害人?我早该一剑砍下她们的脑袋。”阿沫也说:“半截黄土之身,难道非得拉着我们去陪葬?” 碧玉挣扎了一下,却哪里挣脱得开,想起在神殿里的日子,又叹息说:“在那里的时候,明明整日里无忧无虑,却老是觉得自己又苦闷又忧愁,现在真的见识到愁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阿沫说:“如果有幸脱离了这个劫难,你会回去你们那里吗?”碧玉点点头,肯定地说:“这次如果真的有幸脱离苦难,我一定会回去,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并且还要学习法术,以免得像现在这样受气。现在才知道当初父母的一片苦心,他们当初逼我学习本事,免得受他人之气,可我就是不听。”说着话,两行热泪顺着碧玉的脸颊滚滚而下。 阿沫看见碧玉脸上的两行泪,真是替碧玉着急,自己打小是一个苦命,什么苦都吃过的,对于这点儿遭遇倒没有觉得什么,只是苦了身旁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不、不是大家闺秀,而是神殿公主呢,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殿。 一会儿,几个老妪过来,把阿沫与碧玉抬起来,就往里走。碧玉咬牙说:“老疯婆,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呀?”那几个老妪却犹如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是手足并用地抬着移动。阿沫大声喊叫起来,说:“喂,老巫婆们,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那几个老妪此时还是如同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顾着抬着移动。 碧玉又再嚷得一句,还是换来几个老妪的沉默无声,碧玉恼怒起来,呸地一口口水,给其中一个老妪吐在脸上。那个老妪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不伸手去擦,也不管,就这样抬着照样移动。 一直抬到了一个大洞里,只见这个洞,有十几丈之宽,里面平坦,靠着洞壁有一个一丈来高的石台子,一列台阶搭在前面,顺着可以上下。 石台子上就站着几个人,个个一袭黑衫,头发很长,都扎在脑袋后面。看那几个人,脸色白皙,似乎是经年没有晒过太阳一样。 洞里面的平地之上,像阿沫和碧玉这样被困住的人还有好几个,似乎个个都在昏睡,低垂着脑袋。 碧玉一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心里怕起来,带着呜咽的声音说:“他们也会把我们这样整得晕沉沉的吗?像个睡虫子一样。”阿沫探口气,没有回答什么,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几个老妪抬进了阿沫和碧玉,就垂着手,低着头站在一边,似乎是犯罪了等候着发落一样。 这时候,那台子上的一个人说一声:“做完了事了,回去吧。”那几个老妪就非常听话地回转身,一声不吭地出去了,而且出去得非常整齐,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扯直的一根线一样,看起来绝不拉杂。 看到台子上那几个黑衣人在悄声地说些什么,碧玉忍不住嚷叫起来:“你们干什么啊?把我们关在这里!”那几个黑衣人理也不理,继续说他们的悄悄话。阿沫也喝道;“你们是什么妖怪来路、无缘无故地把我们抓到这里干什么?” 那一个黑衣人似乎此时才听见了,才台子上走了下来,手里端着一杯什么,里面浑浊的看不清楚,端着走到了阿沫和碧玉的面前。 阿沫看见他端的这杯东西,顿时觉得渴了,说:“你端的什么好东西啊、来,给我尝一口。”阿沫这么一说,那个人真的就把杯子朝着他递了过来。不过,不是给阿沫喝,而是一下子给阿沫泼在脸色,阿沫顿时不由自主,就晕了过去。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来,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石洞里比先前要亮了一些。阿沫看见边上的碧玉似乎还在沉睡。阿沫没有喊醒她,而是东张西望地看四周。 阿沫正在乱看,忽然,听得一声叽喳的声音,似乎如鸟叫一样,紧接着,听得噼噼啪啪地跑来了什么东西。 阿沫注意一看,是什么东西啊?仿佛是两个圆的皮球叠在一起滚了过来似的。原来是一个矮胖子,虽然身体极矮,肚皮快要凸到地上去了似的,脑袋又圆又大,因此,就如两个皮球叠加着滚了进来一样。让人看了觉得是分外滑稽。 那个矮胖子一进来,就东边转一下,西边转一下。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只敲得一会儿,就嚷叫起来:“不好玩,不好玩,还是昨天那些旧东西。”说着话,就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后面一个人跟着他跑出去,一边在后面跑,一边嘴里急忙说:“洞子,洞子,慢点走,怕摔着。” 阿沫再仔细看看那些和自己一样,被一些东西困住的人,那几个,在昏暗的洞里,还勉强看得清楚。阿沫一个个的看过去,这些人,都和自己一样的遭遇,真晦气,今儿是怎么了?个个都这样倒霉。 阿沫一个个地看,一会儿忽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再多看一眼,阿沫的眼里一亮,不禁说:“是你呀!”两个正在惊惶,忽然,顺着月光,阿沫看见那边一个山洞,洞里似乎很幽深。 饥不择食、慌不择路,阿沫一指那个山洞说:”那里有一个山洞,我们进去躲躲.”碧玉也慌得没有了主意,只得听了阿沫的话,一起朝着那山洞飞跑而去. 那山洞里一片黝黑,两个杵在这片黑暗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伸手不见五指,对面难相见,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之声。那个碧玉怕起来,赶紧一把拽住了阿沫的手,再也不敢松开。 两个正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蓦地里听得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在四周响起。难道是有什么野兽吗?还是有鬼?一瞬间,碧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阿沫也是心里一颤,瞪大眼眶却还是看不清楚什么,就要伸手去摸那银弓。 忽然之间,凉凉的,似乎有什么吹过,好似是一阵清风,只觉得爽益心扉,两个本就跑得累了,身上汗水直冒,这阵风来,恰好赶着为他们祛除一身的热气。风过后,两个头脑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这时候,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们,也跟着到了洞口,在洞口嗷嗷嗷地怪叫了一会儿,手舞足蹈了一会儿,然后,就朝着洞里一起走了进来,还走得熟门熟路的,好像她们在这个漆黑黑的洞里看得见什么似的。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过来,发觉自己动不了,他一惊,急忙一看,自己的身上被束缚了一层白色的什么东西,不是束缚,分明是把自己给缠起来了,缠住胸部和下腹这两处。这白色的东西是什么。里面好像是纱巾,又好像是棉花,又好像不是,一时之间分辨不出。阿沫忽然想起碧玉呢?他急忙扭头四看,看了一会儿,前面没有,左边没有,然后脑袋扭来瞧右边,才终于发现了碧玉被束缚在那里,和自己一样,也是在下腹和胸部被缠住什么东西,那东西也是白色的。 看碧玉那样子,似乎是睡着了,又似还在昏迷之中。阿沫急忙大声喊她:“碧玉!碧玉!”喊得好几声,那碧玉才终于醒了过来,看见阿沫被缚住,顿时吃了一惊,然后陡然发现自己也是一样被缚住,顿时吃惊不小。要挣扎,却苦于动不了。不要说胸部腹部被缠住,就连没有缠住的脚丫那些地方,竟然也动不了。 碧玉吃惊地说:“阿沫这是怎么啦?”阿沫说:“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扭头看四周,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漆黑一团的山洞了,而是在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却依旧也是在山洞里,这个洞里,四周还开阔,几边是石壁,洞顶钟乳石悬坠。洞里半明半暗的,隐约见得一些石头-----一些椭圆的石头放在洞里。除此以外,洞里不再有什么。偌大的一个山洞,似乎是专门为阿沫和碧玉两个人设计的一样。 碧玉奇怪地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们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阿沫说:“不知道,也许是什么妖怪之类的。把我们绑在这里了。” 两个正在议论,忽然有什么声音从那边簌簌而来,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影子。在或明或暗的光线的映射之下,只见得地上显出一派模糊的影子,从那边移动过来了。 那些影子虽然还有点模糊,却依稀看得出是人影子。 一会儿,影子过尽,走进几个人来,却是那些发疯发狂的老妪。碧玉一看见她们,心里就涌起一阵愤恨,咬牙骂道:“你几个老疯婆,要不得好死的。”阿沫看见这几个老妪,也是吃惊不小。她们在洞里这个动作,是熟门熟路的,倒似这里是她们的家一样。阿沫捉摸:跑了半天,躲了一路,竟然撞到她们的巢里来了?真是自投罗网,令人贻笑大方。想到这里,阿沫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几个老妪看也不看他们,当时追得起劲,此时却似乎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就这样任由她们自己地上的影子牵着过去了。 碧玉说:“那几个老疯婆,竟然也在这个洞里,真是怪了。”阿沫叹息一声说:“也许,这里恰好是她们的老家呢?”碧玉说:“看来这几个老疯婆是妖怪了?”阿沫奇怪地说:“怎么着,看着也不像啊!我觉得她们很有可能是中邪了。” 碧玉叹息又有些后悔地说:“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境地,当时真该和她们拼了,我使秀剑,你用银弓,怕劈不死她们,唉!”阿沫也好生懊恼:“早知如此下落,真不该一时心软,如今倒好,陷在这个窟窿里。”碧玉又说:“这些老疯婆明明看着活不久了,竟然还如此祸害人?我早该一剑砍下她们的脑袋。”阿沫也说:“半截黄土之身,难道非得拉着我们去陪葬?” 碧玉挣扎了一下,却哪里挣脱得开,想起在神殿里的日子,又叹息说:“在那里的时候,明明整日里无忧无虑,却老是觉得自己又苦闷又忧愁,现在真的见识到愁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阿沫说:“如果有幸脱离了这个劫难,你会回去你们那里吗?”碧玉点点头,肯定地说:“这次如果真的有幸脱离苦难,我一定会回去,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并且还要学习法术,以免得像现在这样受气。现在才知道当初父母的一片苦心,他们当初逼我学习本事,免得受他人之气,可我就是不听。”说着话,两行热泪顺着碧玉的脸颊滚滚而下。 阿沫看见碧玉脸上的两行泪,真是替碧玉着急,自己打小是一个苦命,什么苦都吃过的,对于这点儿遭遇倒没有觉得什么,只是苦了身旁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家闺秀,不、不是大家闺秀,而是神殿公主呢,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殿。 一会儿,几个老妪过来,把阿沫与碧玉抬起来,就往里走。碧玉咬牙说:“老疯婆,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呀?”那几个老妪却犹如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是手足并用地抬着移动。阿沫大声喊叫起来,说:“喂,老巫婆们,你们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那几个老妪此时还是如同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只顾着抬着移动。 碧玉又再嚷得一句,还是换来几个老妪的沉默无声,碧玉恼怒起来,呸地一口口水,给其中一个老妪吐在脸上。那个老妪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不伸手去擦,也不管,就这样抬着照样移动。 一直抬到了一个大洞里,只见这个洞,有十几丈之宽,里面平坦,靠着洞壁有一个一丈来高的石台子,一列台阶搭在前面,顺着可以上下。 石台子上就站着几个人,个个一袭黑衫,头发很长,都扎在脑袋后面。看那几个人,脸色白皙,似乎是经年没有晒过太阳一样。 洞里面的平地之上,像阿沫和碧玉这样被困住的人还有好几个,似乎个个都在昏睡,低垂着脑袋。 碧玉一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心里怕起来,带着呜咽的声音说:“他们也会把我们这样整得晕沉沉的吗?像个睡虫子一样。”阿沫探口气,没有回答什么,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几个老妪抬进了阿沫和碧玉,就垂着手,低着头站在一边,似乎是犯罪了等候着发落一样。 这时候,那台子上的一个人说一声:“做完了事了,回去吧。”那几个老妪就非常听话地回转身,一声不吭地出去了,而且出去得非常整齐,一个接着一个。就像扯直的一根线一样,看起来绝不拉杂。 看到台子上那几个黑衣人在悄声地说些什么,碧玉忍不住嚷叫起来:“你们干什么啊?把我们关在这里!”那几个黑衣人理也不理,继续说他们的悄悄话。阿沫也喝道;“你们是什么妖怪来路、无缘无故地把我们抓到这里干什么?” 那一个黑衣人似乎此时才听见了,才台子上走了下来,手里端着一杯什么,里面浑浊的看不清楚,端着走到了阿沫和碧玉的面前。 阿沫看见他端的这杯东西,顿时觉得渴了,说:“你端的什么好东西啊、来,给我尝一口。”阿沫这么一说,那个人真的就把杯子朝着他递了过来。不过,不是给阿沫喝,而是一下子给阿沫泼在脸色,阿沫顿时不由自主,就晕了过去。 等到阿沫悠悠地醒来,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石洞里比先前要亮了一些。阿沫看见边上的碧玉似乎还在沉睡。阿沫没有喊醒她,而是东张西望地看四周。 阿沫正在乱看,忽然,听得一声叽喳的声音,似乎如鸟叫一样,紧接着,听得噼噼啪啪地跑来了什么东西。 阿沫注意一看,是什么东西啊?仿佛是两个圆的皮球叠在一起滚了过来似的。原来是一个矮胖子,虽然身体极矮,肚皮快要凸到地上去了似的,脑袋又圆又大,因此,就如两个皮球叠加着滚了进来一样。让人看了觉得是分外滑稽。 那个矮胖子一进来,就东边转一下,西边转一下。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只敲得一会儿,就嚷叫起来:“不好玩,不好玩,还是昨天那些旧东西。”说着话,就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后面一个人跟着他跑出去,一边在后面跑,一边嘴里急忙说:“洞子,洞子,慢点走,怕摔着。” 阿沫再仔细看看那些和自己一样,被一些东西困住的人,那几个,在昏暗的洞里,还勉强看得清楚。阿沫一个个的看过去,这些人,都和自己一样的遭遇,真晦气,今儿是怎么了?个个都这样倒霉。 阿沫一个个地看,一会儿忽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再多看一眼,阿沫的眼里一亮,不禁说:“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