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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又要做什么。”

    简寒眼睛习惯了光亮,心却没习惯。

    许时桉的态度很怪。

    “我能做什么?”

    “不想跟你吵。”许时桉率先离开卧室。

    “协议在哪里,签字吧。”

    简寒跟在他身后,费解地挠了挠头:“什么协议?”

    许时桉脚步停了下来,背对着她,语气绷紧。

    “够了,别再耍我了!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简寒深呼一口气,快走几步到他身边,冷静地重复:“什么协议?”

    许时桉别开头,隐忍着怒火,到底还是顺从了她:“离婚协议。”

    听到这几个字,简寒的心沉入湖底。她这才放开目光打量这个应该被称为“家”的地方。房子已经快空了,只留下一半的东西,客厅里停着一个行李箱,款式陌生。四周置物架上的东西寥寥无几,装饰类的饰品都在,却没有摆放任何照片,格外荒废与萧条。

    许时桉阴沉着脸坐到沙发的侧旁,简寒两手空空在他对面坐下。事情发展出乎她的意料,就算现在已经摸索出了大致情节,她还是感觉不可思议。

    一个乙女游戏,怎么能让“离婚”这种题材在【活动剧情】里出现,未免也太现实了。

    贴近现实的确会增加代入感不错,但是如果走向是悲剧方面,只会让观众觉得压抑,不会起到任何文艺作品所具备的积极作用。

    见简寒迟迟不动,许时桉脸色缓和了一些,但依旧没给她什么好态度。

    “事到如今,你在后悔?”

    简寒摇摇头,她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那个,那个......”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我......是十年前的我。”

    许时桉:“......”

    他捏了捏眉心,望向如今已经面目全非的恋人,他的妻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

    简寒拉他的手,被甩开。

    没恋爱的时候,他都没甩过。

    “是真的,我真的是十年前的我。我记忆的最后是咱们去我家见我爸妈吃饭,出来以后,你跟我说了你过去的事。之后你回队里训练,我回家睡午觉,然后一觉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简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真诚:“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结婚了?现在为什么要离婚?谁求的婚?婚礼录像带在吗?你和我是吵架了?”

    “许时桉,你能不能听我说话?”

    话音刚落,许时桉就按住她摇晃他的手,将人拉在怀里抱住。

    他闷了一会儿,问:“你不离了?”

    简寒在他怀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根本就不信她说的话,以为是她不想离婚给自己找台阶下。

    好吧,她起码分辨出这个“离婚”是自己提的了。

    “我不离,但是我也要你相信我,我是十年前的我,这十年里发生了什么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们有孩子吗?优优怎么样?我妹妹怎么样?”

    许时桉终于回过神来,今晚的简寒,很不同。

    平常的她根本就不会给他好的态度,而今晚的她,很像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的样子。

    他的手颤了一下。

    “你说真的?”

    “真的!你信我了?”

    他紧紧抱了她一下:“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我没事。”简寒揪着自己睡衣的衣摆,“比起去医院,我更想知道咱们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你是不爱我了吗?”

    许时桉被她的目光烫到,眼里发酸。

    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她。

    “你生病了,我带你去医院。”

    今天又考完了一科了,现在两手发烫,头也疼

    我真是拼了命,昨天背到凌晨两点四十,今天六点五十五起继续背,背到考试前,结果背的没考几道......及格万岁吧,如果不及格我不会原谅老师的!!

    昨天和前天的更新我明天再补,让我好好休息一晚

    这文写了两个学期,终于要写完了

    感谢追更正版并给我评论的宝宝,我真的爱你们!!

    第119章

    许时桉线(二十四)

    简寒打开衣柜,望着排挂整齐的衣物出神。这些衣服她一个都不认识,看来游戏是真的没有给她这十年记忆的打算。

    她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下面套了一条加绒的打底裤,再套一层深色的牛仔裤,裹上长到腿弯的羽绒服,怀着对冬季的期待,暖暖和和走出房间。

    许时桉听到声音,从手机里抬眼,多看了她几秒。

    简寒疑惑地低头检查自己的穿着:“怎么了?我穿得很奇怪吗?”

    许时桉摇头,先一步起身去门口穿鞋。

    坐电梯去地下停车场,许时桉两手揣着羽绒服的口袋,步伐利落地走在前面。

    简寒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出于对周围新鲜事物的好奇,她的目光放肆地在停车场里铺展,连许时桉什么时候停下都不知道,硬生生撞到他的背上。

    “哎!”

    她捂着头,轻轻揉了揉,说抱歉。

    许时桉无言打开车锁,坐进驾驶位。简寒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拉开安全带扣在自己身上。

    一路车程十分安静,简寒问了几个问题,许时桉都没有什么回答的兴致,于是她便也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