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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以利益勾连,配合着魔法与合作的海盗,计划盘剥和瓜分着这个国家。

    从种下诅咒开始,再到控制大臣,明面上做着于国有利的事,可私下却无从查询,魔法的力量太过于可怕,能够不露丝毫痕迹的达成一些目的。

    而待唯一的继承人死亡,加里卜国王必然大受打击,到时候吞并整个王国指日可待,一旦拥有了国王的位置,他们将不再对其他的国王心存忌惮,娶了别国的公主再杀了国王,一切吞并都会变得顺遂而理所当然。

    这是一场筹谋已久的计划,就像是藏在太阳暗影里的巨兽一样,凶恶却无人察觉。

    只是海盗被屠戮干净,殿下身上的诅咒解除,让他们的羽翼被剪除,大半希望自此落空。

    可曾经的一切都令人太过惊心了,即使剪除了海盗,他们藏匿于阴影之中,也能够再度卷土重来。

    只要简狄死了。

    殿下,有没有可能是赫伊里先生的药剂有什么问题?亲卫看着那矗立于黑暗之中的身影谨慎说道。

    他们吐露的实在太过顺利了,就像是牵线木偶一样,顺利的令人害怕。

    一切不是无迹可寻。简狄沉下气息回答道。

    朝堂内外风云涌动,明面听从,底下暗潮,不是没有察觉,只是没有证据,牵一发而动全身。

    殿下,那现在怎么办?亲卫提着心神问道。

    抓!他的声音凛冽而充斥着杀意,凡抵抗者,格杀勿论!

    是!亲卫虽心神颤动,却直接听从而行礼。

    士兵出动本是寻常,可庆典落入尾声时,整个里斯城却似乎变得风声鹤唳了起来。

    出城的道路封锁,百姓乘着黄昏归家,各处的府邸外却布满了披着盔甲的士兵。

    尤努斯,你这是什么意思?!穿着华贵的大臣脸上愤怒至极,我要面见国王!

    跟海盗勾结之事,您即使到了国王面前,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呢?尤努斯极冷的看着他。

    那位大臣脸色骤变,试图解释,可围堵上去的士兵却不会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各处都有镣铐作响,偶有刀剑博弈,血液飞溅。

    殿下,即使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也应该让国王来下决断。祖海尔看着那被披着血光而来的青年,面上仍然十分镇定,而不是还没有问罪,您就闯入我的府邸之中大肆杀戮。

    那个魔法师呢?简狄没有理会他的话语,提着滴血的剑直视问道。

    什么魔法师?我可不知道那种力量的存在。祖海尔看着毫不犹豫靠近的人沉下气息说道,您不会是想要嫁祸于我吧?

    看来他望风而逃,舍弃你了。简狄垂眸直视着那双难掩恶意与惊慌的眼睛道。

    你不要得意,别以为有赫伊里在就高枕无忧了祖海尔的心里颤动着,他始终畏惧着这个比加里卜国王强硬百倍的青年,他的行事就像是他手中的剑一样,一出即是斩草除根。

    可他的话没能说完,就看到了那挥动扬起的剑,颈间微凉,似乎有血液流淌飞溅了出来,粘腻的映在那双冰冷的眸中,似乎从他看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竟然如此大胆,他一直都是如此大胆的,杀掉那个被人畏惧的魔法师时是这样,受到了生死诅咒时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祖海尔的嘴里吐出了血沫,十分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

    他从未想过,他会如此轻易的死亡。

    他的华屋,他的权力,随着视线的黑暗,顷刻间烟消云散,只有如来时一样的脚步声从容的离去。

    流淌的血液仿佛染红了天边的晚霞。

    殿下。士兵们纷纷行礼。

    抓捕者全部带走。简狄收回了剑,毫不犹豫的离开。

    里斯城的风声鹤唳却并未因为那一日傍晚而终止,反而由此蔓延了开来,各处似乎都在整备着,驶向了巴塞尔的其他城池。

    简狄王子似乎也带领着他们离开了这座王城,而一批又一批的人被送入了监牢之中。

    到底出什么事了?

    难道要打仗了吗?

    很多府邸都被抓空了。

    天呐,难道他们都做错了事吗?

    殿下难道真的要让国王陛下退位吗?

    不仅是城里,王宫中也因此沉默了起来,人们匆匆而行,不敢多说一句话,以往会在休沐时响起的曲调也停了下来,只有那小小的鸟儿站在窝的边缘,随着竹棍的轻拨张开嘴巴,被送进一些米粒,果泥或是昆虫。

    它的羽毛比之前几天更加密了许多,简狄王子出行,同时带走了他的鹰,正在成长的鸟儿暂时没有遇到任何的天敌。

    啾,啾啾偶尔还会轻声细语的叫上几声,并不在意人类的变化。

    乌云倾轧,一切风雨如所有人都在揣测般的到来了。

    那一日,几乎可以被称之为杀戮之日,无数的罪状贴出,也有无数的人因此而丧失了生命。

    人们来不及去看所有的罪状,所能够看到的,是曾经的达官贵人涕泪双流的哭泣求饶,却一一丧失了生命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