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盈擅长找乐子。

    她从不委屈自己。

    不管是生活,性·`事……她都要尽善尽美,舒适到极点。

    既然他们不熟,那她就组局玩一玩,让他们熟悉起来。

    白潇祎看出小表妹的想法。

    她对丈夫微笑,“我们去其他房间。”

    占地面积只有几百平米的别墅,成为他们活动位移的范围。小夫妻俩做什么亲密的事,是很难瞒得过同居者。

    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意会。

    程盛易笑眯眯地搂着老婆走了。

    他俩蜜里调油,甜甜蜜蜜;这边几人,开始打牌。

    霍至昭心不在焉,输了第一局。

    最后一张牌打出时,他惊觉失策,愣了一愣,旋后,无奈地冲鹿盈笑了。

    “我输了。”

    愿赌服输的霍至昭没有太犹豫,他知道鹿盈凑这牌局可不是只为了看点赏心悦目的东西。她还有别的深意。

    他把手伸进冲锋衣的拉链,迅速拉下,将冲锋衣放在一旁。

    鹿盈:“毯子盖上。”

    不管怎样,保证人体温度是第一要义。

    霍至昭盖上了毛毯。

    冲锋衣内里是一件抓绒毛衣,很保暖,浅驼色,领口别致,衬得他冷白色的皮肤更加清冷苍白。

    霍至昭的干脆利落为这场游戏定下了基调。

    腼腆、不敢看鹿盈的乔灵湛是第二个。

    他输了,选择摘下腕表,而非衣物。

    鹿盈毫不意外。她知道他耻于露出肌肤,宁愿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不漏出任何青少年才有的激动。

    她托腮,“灵湛。”

    被喊了名的乔灵湛微微一颤。

    他抬起那双乌黑眸子,略带恳求地抿紧嘴唇,希望鹿盈不要再撩拨他青涩、冲动的遐念。

    鹿盈眨了眨眼,没继续为难他,她笑哼道:“不想输的话,集中注意力。”

    乔灵湛脸腾的一下红了。

    他说:“……好。”

    鹿盈比他们玩牌更得心应手。

    她的经验丰富,善于在牌局里观察他人表情,揣测对方手中王牌。

    一轮轮下来。

    他们基本都脱了衣服。

    霍至昭:冲锋衣、腰带、手表。

    乔灵湛:腕表、腰带。

    霍清羚:围巾、手套。

    兰逍:腰带、长裤、上衣羽绒服。

    乔翟驰是最稳妥的那个。他没输过。

    鹿盈玩到尾声,都有点惊讶了,她问乔翟驰:“你是不是经常打牌啊?”

    乔翟驰摸了摸鼻尖。

    他身上的衣服一件未落,一如刚参与时,体面、干净、澄澈。

    “我没玩过。”他顿了顿,又补充,“但是规则很好掌握。”

    鹿盈忍俊不禁。

    乔翟驰不一定是在场男人中最聪明的那个——但他一定是最精通打牌,知道如何利用技巧规律的那个。

    霍弋是智商最低的。

    而他们,智商、情商都在平均线以上一大截。只在不同分支,不同行业,各有各所擅长的部分。

    乔翟驰精通数字。

    从前到后,长达两小时。

    玩到晚上九点。

    鹿盈估算着时间,确定这是最后一局。

    她最开始就没打算让谁受寒受冻。

    可惜,兰逍打牌心不在焉,他实在不擅长这个。玩到最后,输的人十有八`九是他。他索性开始摆烂。

    边脱边往鹿盈身上贴。

    他脱的第一件,和旁人选的“外套”“手表”不同,他选的是腰带。再输一次,直接就把长裤脱了。

    天冷,每个人都穿得厚实,衣裤都是两三件叠着穿。

    采购的男士衣物里,鹿盈只给了基础尺寸,没关注具体款式。于是,兰逍输了。她才发现,男士冬日穿搭的长裤布料摸起来手感格外不错。

    最后,兰逍摆烂性质地打牌。

    他身上只剩下类似春秋外出时穿的轻薄衣物、一双鞋子。

    鹿盈有些担心,她伸手取一旁的毯子,亲自给他包裹得严实。

    兰逍顺势用脸蹭了蹭她的手掌心。

    鹿盈气笑。

    “你是不是故意的?”

    兰逍开口:“没,我玩不来嘛。”

    尾音撒娇,拉长调子。

    很有“我就是这么笨”的娇憨感。

    她没有再说,只是将他包好,不漏出丁点热气,咕哝道:“我可不是抱着让你脱光的念头组局玩游戏的。”

    兰逍笑弯眼,他被毛毯包住,讨饶说自己不参与后面的局了。

    “鹿盈都生气了。”

    “我再脱下去,要感冒了。”

    他装模作样,吸了吸鼻子——其实并没有感冒,不过他真的太在乎鹿盈,享受着她对他的关心呵护,那让他认为自己还活着,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解决完兰逍。

    鹿盈说:“最后一局了。”

    她抬眸,逐一看去。

    乔灵湛摘了两件衣物后,沉心静气,他真的不想暴露太多,选的东西也是不会裸出肌肤的。

    手表、腰带。

    后面再玩,他确保自己不会输掉,顺顺利利地熬到现在。

    乔家兄弟俩,一个什么都没脱,一个只脱了无关紧要的。